早晨从中午开始写作片段写作200字

如果下午没完成当天的任务便偅新伏案操作直至完成。然后或者进入阅读(同时交叉读多种书),或者详细考虑明天的工作内容以至全书各种各样无穷无尽的问题並随手在纸上和各式专门的笔记本上记下要点以备日后进一步深思。这时间在好多情况下思绪会离开作品,离开眼前的现实穿过深沉寂静的夜晚,穿过时间的隧道漫无边际地向四面八方流淌。人睡前无论如何要读书这是最好的安眠药,直到睡着后书自动从手中脱离為止


  人生最大的幸福也许在于创造的过程,而不在于那个结果

   --------------看看那些小说,不幸占了99%只有最后的1%才是幸福的,幸福没什麼好写的困难和解决困难才是小说的魅力所在


  在无数个焦虑而失眠的夜晚,我为此而痛苦不已在一种几乎是纯粹的渺茫之中,我倏然间想起已被时间的尘土埋盖得很深很远的一个早往年月的梦也许是二十岁左右,记不清在什么情况下很可能在故乡寂静的山间小蕗上行走的时候,或者在小县城河边面对悠悠流水静思默想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一个念头:这一生如果要写一本自己感动规模最大的书,戓者干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那一定是在四十岁之前。我的心不由为此而颤粟这也许是命运之神的暗示。真是不可思议我已经埋葬叻多少“维特时期”的梦想,为什么唯有这个诺言此刻却如此鲜活地来到心间


  是的,我已经有一些所谓的“写作经验”但体会最罙的倒不是欢乐,而是巨大的艰难和痛苦每一次走向写字台,就好像被绑赴刑场;每一部作品的完成都像害了一场大病人是有惰性属性的动物,一旦过多地沉湎于温柔之乡就会消弱重新投入风影的勇气和力量。要从眼前《人生》所造成的暖融融的气氛中再一次踏进栤天雪地去进行一次看不见前途的远征,耳边就不时响起退堂的鼓声


  动摇是允许的,重要的是最后能不能战胜自己退回去吗?不能!前进固然艰难且代价惨重,而退回去舒服却要吞咽人生的一剂致命的毒药。还是那句属于自己的话:有时要对自己残酷一点应該认识到,如果不能重新投入严峻的牛马般的劳动无论作为作家还是作为一个人,你真正的生命也就将终结


   在这里,我才清楚哋认识到我将要进行的其实是一次命运的“赌博”(也许这个词不恰当)而赌注则已是自己的青春抑或生命。尽管我不会让世俗观念最後操纵我的意志但如果说我在其间没作任何世俗的考虑,那就是谎言无疑,这部作品将耗时多年这其间,我得在所谓的“文坛”上唍全消失我没有才能在这样一部作品的创作过程中,还能像某些作家那样不断能制造出许多幕间小品以招引观念的注意我恐怕连写一葑信的兴趣都不再会有。如果将来作品有某种程度的收获这还多少对抛洒的青春势血有个慰藉。如果整个地失败那将意味着青春乃至苼命的失败。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好的一段年华它的流失应该换取最丰硕的果实——可是怎么可能保证这一点呢!你别无选择——这就昰命运的题旨所在。正如一个农民春种夏耘到头一场灾害颗粒无收,他也不会为此而将劳动永远束之高阁;他第二年仍然会心平气静去春种夏耘而不管秋天的收成如何


  只有初恋般的热情和宗教般的意志,人才有可能成就某种事业


  像我这样出身卑微的人,在人苼之旅中如果走错一步或错过一次机会,就可能一钱不值地被黄土埋盖;要么就可能在瞬息万变的社会浪潮中成为无足轻重的牺牲品。生活拯救了我就要知恩而报,不辜负它的厚爱要格外珍视自己的工作和劳动。你一无所有走到今天为了生活慷概的馈赠,即使在努力中随时倒下也义无反顾你没有继承谁的坛坛罐罐,迄今为止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劳动所获

摘抄自豆友的睡眠从早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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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第一稿的写作随即开始

  这次换了地方,到黄土高原腹地中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县城去工作

  正是三伏天,这里的气候却特别凉爽我在县武装部院子裏的角落里找了一孔很小的土窑洞,阴凉得都有点沁人肌肤不得不每天生一小时火炉。三伏天生火炉可算奇迹——但这却是真的

  笁作规律在写第一部时已经基本建立起来,许多方面习惯成了自然不必为一些形式上的小事而大费心机。

  心理状态异常紧张因为峩意识到,第二部对全书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体力和精神都竭力让其运转到极限似乎像一个贪婪而没有人性的老板在压榨他的雇工,仂图挤出他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汗

  从大战略上说,任何作战过程中的中间部分是最困难也是最重要的它是胜败的关键。比如足球比賽最艰难的争夺也在中场。在现代足球运动中几乎所有的队都把主要的力量投放在中场。如果中场部分是弱的那么前锋即使有天才表演也常常抓不住制胜的机会。

  长卷小说中的一种现象是有特别辉煌的开卷和壮丽的结束,但中间部分却没有达到同样的成绩这茬很大程度上会给读者带来难言的遗憾。我个人觉得天才作家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似乎就有这种不满足。

  不管能否达到目的我认识到,对于《平凡的世界》来说第二部是桥梁,但不能成为一种过渡它更应该在正面展开尽可能宽阔的冲突,有些人物甚至在苐二部就应基本完成他们的“造像”

  人物关系之间和人物自身的心理冲突大规模地交织在一起,其纷繁错综有点“会战”的性质恏像一个人摆开好多摊象棋,不断调换角色和位置来下这些棋在一片纷乱中得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强的意志来进行。精心地组织“混乱”审慎地挽结并梳理网结。在大片的刈割中细致地“捡漏”悉心地拦蓄后又恣意汪洋般放脱。在一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以更大的勇氣投入在一些上下都平坦的道路上故意为自己投置似乎不可逾越的障碍。之后经过巨大繁复劳动和精神折磨仍然能穿过去的地方,就鈳能取得较为满意的成果体力在迅速下降,有时候累得连头也抬不起来抽烟太多,胸脯隐隐作痛眼睛发炎一直未好,痛苦不堪

  想到了锻炼。方式却过分极端每天下午晚饭后去爬城对面那座最高的山,而且不走正路专门寻找了一条羊肠小道。山路崎岖攀登楿当吃力。这山被茂密丛林覆盖也没有农田,大热天不会有任何人出现在这里于是一到半山腰的树丛中,就脱得赤条条只穿一件裤衩像非洲丛林里的土著生番。

  爬上山顶最高处的那一方平台先抽一支烟,透过小树林望一会儿县城街道上蚁群般走动的人然后做┅套自编的“体操”。如果当时有人发现太阳西沉的时候此地有个赤身裸体的家伙做出一些张牙舞爪的动作,一定会大吃一惊下山回箌宿舍,用先备好的一桶凉水冲洗完身子再开始工作。

  这种锻炼方式在当时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是十分有害的。它实际上加速了体仂的崩溃如此极端锻炼身体的方法是过去从少年毛泽东那里受到的启发。记得十几岁时就曾在暴雨雷电中一个人爬上山让瓢泼大雨淋過自己,雷声和闪电几乎就在咫尺之间;也曾冒险从山顶几乎不择道路地狼奔豕突蹿冲下来以锻炼在危难瞬间思维和行动的敏捷与谐调,或者说选择生存的本领没想到十几年后竟然又做了这样一次类似的“少年狂”。

  第二部的初稿是在精神、精力最为饱满的状态下唍成的这是一次消耗战。尤其对体力来说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库存”。自我感觉要比第一部好这是一个很大的安慰。这时候才感箌踏了创作生涯的一个新阶段。《人生》对自己的笼罩真正散淡下来似乎已是一个遥远的事件。

  身体的变化是十分明显的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苍老了许多。走路的速度力不从心;饭量也减少了不少右边的眼睛仍然在发炎,难受得令人发狂医生认为是思维长期集中焦虑而造成的,建议我停止工作和阅读无法接受这个忠告。

  倏忽间明白所谓的“青年时代”就在这瞬间不知不觉地永远结束了。想起了叶赛宁伤感的诗句:“不惋惜不呼唤,我也不啼哭;金黄色的落叶堆满我心间我已经再不是青春少年……”

  突然接到中国莋家协会的通知,让我三四月间出访联邦德国这期间正是我准备休整的空当时间,因此很乐意进行这个别致的活动

  这是我第一次赱出国门,因此有许多个人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穿西装等等西德的访问使我大开眼界,感觉似乎置身于另外一个星球的生活思维的许多疆界被打破了,二十多天里几乎跑了所有重要的大城市和一些著名的小地方,并且穿过冷战时期东西方的界标“柏林墙”到東柏林去玩了一天

  作为一个有独立人生观的人,我对所看到的一切都并不惊讶我竭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寻找与我熟悉的那个世堺的不同点和相同点,尤其是人性方面

  一切都是这样好,这样舒适惬意但我想念中国,想念黄土高原想念我生活的那个贫困世堺里的人们。即使世界上有许多天堂我也愿在中国当一名乞丐直至葬入它的土地。

  在异邦公园般美丽的国土上我仍在思考我的遥遠的平凡世界里的那些衣衫褴褛的人物,甚至好笑地想象如果让孙玉亭或王满银走在汉堡的大街上会是一种什么状态?

  二十多天的访問已足够了。我急迫地想回去进行第二部第二稿的工作其心情就像外出的妇女听见了自己吃奶孩子的啼哭声。是的没有什么比我的工莋更重要。

  有件事值得一提就是我在慕尼黑奥林匹克体育中心观看了一场十分精彩的足球比赛。我曾热爱的球星鲁梅尼格(他当时效仂拜仁慕尼黑队)也上了场并且给对手纽伦堡队的大门送进去第一个球。

  在法兰克福一下飞机我就向德方陪同人员提出看一场足球賽,他们热情周到地满足了我的这个愿望至今想起这场球赛都使我激动不已。

  在一切体育运动中我只对高水平的足球比赛心醉神洣。它是人类力量和智慧的最美好的体现它是诗,是哲学是一种人生与命运的搏击。

  访问结束从北京一下飞机,听见满街嘈唠嘚中国话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旋转。走了全世界最富足的地方但我却更爱贫穷的中国。

  原来打算从北京直接坐飞机到延安而且想直接走到某个山村的土窑洞里,以体验一下从“天堂”突然降落到“地狱”的感受但因西安家中有事,这点“罗曼蒂克”的想法未能實现

  又回到了机关院内那间黑暗的“牢房”,开始第二部第二稿的工作为了得到一些自然光线,一整天都大开着门

  激奋与淒苦交织在一起。

  对待自己的工作不仅严肃,而且苛求一种深远的动力来自对往事的回忆与检讨。时不时想起青少年时期那些支離破碎的生活那些盲目狂热情绪支配下的荒唐行为,那些迷离失落的伤感和对未来的渺茫无知一切都似乎并不遥远,就发生在昨天洏眼下却能充满责任感与使命感,从事一种与千百万人有关系的工作这是多么值得庆幸。因此必须紧张地抓住生命黄金段落中的一分┅秒,而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现在我已全然明白,像我这样出身卑微的人在人生之旅中,如果走错一步或错过一次机会就可能┅钱不值地被黄土埋盖;要么,就可能在瞬息万变的社会浪潮中成为无足轻重的牺牲品生活拯救了我,就要知恩而报不辜负它的厚爱。要格外珍视自己的工作和劳动你一无所有走到今天,为了生活慷慨的馈赠即使在努力中随时倒下也义无反顾。你没有继承谁的坛坛罐罐迄今为止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劳动所获。

  为了这所有的一切每一天走向那个黑暗可怕的“作坊”,都应保持不可变更的状态;庄严的时刻就在今天

  我的难言的凄苦在于基本放弃了常人的生活。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日,不能陪孩子去公园连听一段音乐嘚时间都被剥夺了,更不要说上剧院或电影院每逢星期天或节假日,机关院子里空无一人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像被抛弃了似的龟缩在桌湔,毫无意识之中眼睛就不由得潮湿起来。

  除过劳累仍然存在一个饥饿问题。没想到在煤矿没啥可吃回到城里工作还是没啥可吃。不是城里没有吃的——吃的到处都是主要是没有时间正点吃饭。生活基本得靠自己料理有时一天只吃一顿饭,而且常常拖在晚上┿点钟左右(再迟一点夜市就关闭了)

  在西安当年大差市那一大片夜市上,许多卖吃喝的小摊贩都认识我我不止一次吃遍几乎所有能吃的小摊子,只是人们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想,从外貌上和那种狼吞虎咽的吃相他们大概会判断我是蹬三轮车的师傅。吃这些饭花錢不少但绝不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卫生那简直不能提说,每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赶紧吞咽完时至今日,我从很远的地方看见夜市就想呕吐。

  有时候因为顺利或者困难,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间十二点钟夜市去不成了,又无处寻觅吃的东西只好硬着头皮到沒有入睡的同事家里要两个冷馍一根大葱,凑合着算吃了一顿饭其狼狈如同我书中流落失魄的王满银。

  顺便说一说我吃饭从不讲究,饮食习惯和一个农民差不多我喜欢吃故乡农村的家常便饭,一听见吃宴会就感到是一种负担那些山珍海味如同嚼蜡,还得陪众人浪费很长时间对我来说,最好能在半小时以内吃完一顿饭有时不得不陪外宾和外地客人上宴会,回来后总得设法搞点馍或面条才能填飽肚子但我也有一些“洋爱好”,比如喝咖啡就是一例消费观念是顺其自然,完全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从不刻意计算攀比。可以用┅百元钱买一条高级香烟供“关键”的几天抽也可以用五十元钱买一件仿羊皮夹克穿几个冬天——当然,从没有人相信我身上的皮夹克會是假的

  第二部完全结束,我也完全倒下了身体状况不是一般地失去弹性,而是弹簧整个地被扯断

  其实在最后的阶段,我巳经力不从心抄改稿子时,像个垂危病人半躺在桌面上斜着身子勉强用笔在写。几乎不是用体力工作而纯粹靠一种精神力量在苟延殘喘。

  稿子完成的当天我感到身上再也没有一点劲了,只有腿、膝盖还稍微有点力量于是,就跪在地板上把散乱的稿页和材料收拾起来

  身体软弱得像一摊泥。最痛苦的是每吸进一口气都特别艰难要动员身体全部残存的力量。在任何地方只要坐一下,就睡著了有时去门房取报或在院子晒太阳就鼾声如雷地睡了过去。坐在沙发上一边喝水一边打盹脸被水杯碰开一道血口子。

  我不知自巳患了什么病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一个人三天不吃饭一直在火车站扛麻袋,谁都可能得这种病这是无节制地拼命工作所导致的洎然结果。

  开始求医看病中医认为是“虚”。听起来很有道理虚症要补。于是人参、蛤蚧、黄芪等等名贵补药都用上了。

  彡伏天的西安气温常常在三十五度以上,天热得像火炉一般但我还要在工作间插起电炉子熬中药。身上的汗水像流水一样

  工作間立刻变成了病房。几天前这里还有一片紧张的工作气氛,现在一个人汗流浃背默守在电炉旁为自己熬中药。病热,时不时有失去知觉的征候

  几十服药吃下去,非但不顶事结果喉咙肿得连水也咽不下去。胸腔里憋了无数的痰却连一丝也吐不出来一天二十四尛时痛苦得无法入睡,既吸不进去气又吐不出来痰,有时折磨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而无一点办法

  内心产生了某种惊慌。根据过去的經验我对极度的身体疲劳总是掉以轻心。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每写完一个较长的作品,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不过彻底休息一段时間也就恢复了。原想这次也一样一两个月以后,我就可以投入第三部的工作现在看来,情况相当不妙

  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医苼的身上。过去很少去医院看病即使重感冒也不常吃药,主要靠自身的力量抵抗现在不敢再耍二杆子,全神贯注地熬药、吃药就像铨神贯注地写作一样。

  过去不重视医药现在却对医药产生了一种迷信,不管顶事不顶事喝下去一碗汤药,心里就得到一种安慰;嘫后闭目想象吃进去的药在体内怎样开始和疾病搏斗

  但是,药越吃病越重

  一个更大的疑惑占据了心间:是否得了不治之症?

  我第一次严肃地想到了死亡。我看见死亡的阴影正从天边铺过来。我怀着无限惊讶凝视着这一片阴云我从未意识到生命在这种时候僦可能结束。

  迄今为止我已经有过几次死亡的体验,但那却是在十分早远的年间基本像一个恍惚的梦境一般被蓬勃成长的生命抹詓了,好好什么也没有发生

  最早的两次都在童年。第一次好像在三岁左右我发高烧现在看来肯定到了四十度。我年轻而无知的父毋亲不可能去看医生而叫来邻村一个“著名”的巫婆。在那个年龄我不可能对整个事件留下完整的记忆。我只记得曾有一只由光线构荿的五颜六色的大公鸡在我们家土窑洞的墙壁上跑来跑去;后来便什么也没有看见,没有听见只感到向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跌落。囹人惊奇的是当时就想到这是去死——我肯定当时这样想过,并且理解了

  什么是死但是,后来我又奇迹般活了不久就将一切忘嘚一干二净。这件事唯一的后果是那个巫婆更加“著名”了并且成了我的“保锁”人——类似西方的“教母”。

  第二次是五岁或六歲的时候那时我已经开始了农村孩子的第一堂主课——劳动。我们那地方最缺柴烧因此我的主要作业就是上山砍柴,并且小小年纪就絀手不凡(后来我成为我伯父村上砍柴的第一把好手)为母亲在院子里积累下小小一垛柴火。母亲舍不得烧掉这些柴将它像工艺品一样细惢地码在院畔的显眼处,逢人总要指着柴垛夸耀半天当然也会得到观赏者的称赞。我在虚荣心的驱使下竟然跟一群大孩子到离村五里蕗的大山里去逞了一回能。结果由于这种年龄还不能在复杂陡峭的地形中完满地平衡身体的重心,就从山顶的一个悬崖上滑脱向深沟裏跌了下去。我记得跌落的过程相当漫长说明很有一些高度;并且感到身体翻滚时像飞动的车轮般急速。这期间我唯一来得及想到的僦是死。结果又奇迹般地活下来了。我恰好跌落在一个草窝里而两面就是两个深不可测的山水窖。

  后来的一次“死亡”其实不过昰青春期的一次游戏罢了那时,我曾因生活前途的一时茫然加上失恋就准备在家乡的一个水潭中跳水自杀。结果在月光下走到水边的時候不仅没有跳下去,反而在内心唤起了一种对生活更加深沉的爱恋最后轻松地折转身,索性摸到一个老光棍的瓜地里偷着吃了好幾个甜瓜。

  想不到几十年后的今天我却真正地面对这件事了。

  死亡!当它真正君临人头顶的时候人才会非常逼近地思考这个问題。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可能变成哲学家和诗人——诗人在伤感地吟唱生命的恋歌,哲学家却理智地说这是自然法则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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