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鬼节晚上干路电流回家,走在路上从背后碰到死去的爷爷,看正面又不是,而是还活着的爷爷,这时和他交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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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合集] 《镜司斋》(坑,慎入)12/10/2012更新
发信站: 水木社区 (Tue Dec 11 02:04:28 2012), 站内 && ☆─────────────────────────────────────☆ &&
elsila (this is love, this is life) 于
(Mon Dec 10 18:27:30 2012)
提到: && 《镜司斋--浮华转头空,唯静,故思在》 &&&& ☆─────────────────────────────────────☆ &&
elsila (this is love, this is life) 于
(Mon Dec 10 18:27:44 2012)
提到: &&&&   日期: 13:54:37
  1. 河童转世
  来到镜司斋数月了,看着里面诲暗的基调,再瞧瞧里面古怪的物品,我摇摇头,不甚感慨,这样的商铺有人愿意驻足才怪,更别说买东西了。当然这些话我都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
  要说人真是贱皮子,前儿阵我还为着饿了吃什么下雨了躲哪儿而焦头烂额,只盼着有个屋有碗饭。此刻,我屋也有了,饭也有了。虽然……这些都不是我的。我却为着老板生意惨淡而唏嘘不已。似乎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在春风拂过柳岸结冻的河水破冰那会子,我还是个到处要饭的乞丐,却是个不一样的乞丐。恩,怎么说呢?应该就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吧。我能看到那些所谓的“脏东西”。打懂事起,河边禹禹独行面露悲嘁的妇人,老树干里兴高采烈的少年,每家每户门槛旁长相丑陋瞪着路旁行人的大叔……好多好多,我也说不清了。 &&   犹记很小的时候,那时的我和大家栖身在一起。一个街头,乞丐们总会有自己的老大,老大有自己的盘踞之地。
  我好像从出生就在那破庙里。没有名字。吃饭靠抢。大人们从老大吃剩那堆里抢,小孩从大人吃剩那堆里抢。我因为瘦小,抢不过别的小孩。因为抢不过别的小孩,我愈加瘦小。这直接导致我五岁的身板却还像个三岁小孩。所以大家随口就豆芽豆芽地喊我。估计这也算我的名字吧。
  后来我离开了那曾赖以生存的破庙,这还得半年前的那个夏季说起。
  夏日里白昼很长,小孩贪玩,天性如此。绕是小乞丐们也都这样。一群小孩趁着破庙里的男人们满口嚷嚷,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满是油垢的骰子,女人们凑在一起用东拼西凑的花布和针线做着薄袄一溜烟跑去一里来外的山头玩闹。
  疯闹过程中,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可不巧的是,我这次惹上的是我们的娃娃头。约摸着有十岁上下,因为他爹娘都在那个破庙,长得格外要壮实一些。小孩中像我这般无父无母的占大多,都清一色营养不良。所以他就以绝对优势当上了小老大。当了老大必然会耍耍威风。大人那是绝对不敢去拽胡须的。所以,就瞅上了连我在内的两三个身无几两肉的孩子,而又属我最是瘦弱,加之又胆小怕事。到最后,只剩下我被大家欺负。最最可气的是,以前同命的一两人转而欺负我。后来想想,也不尽怪他们。换做我,也会如他们一般。每次都以我痛哭跪地求饶,周围一群孩子哈哈大笑才会罢休。 &&   平日里我都小心谨慎,躲在破庙角落不让任何小孩注意到我。只有在抢吃的时才敢上前。因为饿死更是一件大事。还好,那时大家注意力都在吃的上,所以,也算是那么点点相安无事。然而,今天一时玩的高兴,全然没了往日的忧患意识。却不想好巧不巧惹上了那个魔王。
  估计是吃痛,恼了,他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把我拖到河边,骂道:“死丫头,一身蛮力。”我痛得龇牙咧嘴,连求饶的话语都挤不出来。今日貌似他心情格外不好。我只觉他手上一用劲,我整个脸埋进了水里。因为突然,我呛了口水进去。嗓子鼻腔一阵阵刺痛。我挣扎,脑袋上压着的手毫不松力。渐渐的,我全身的力气越来越小,耳边也越来越来嘈杂,但是脑袋里却越来越空。仿佛过了好久,我也游离了好远……最后一点意识涣散之前,我使劲摇摇头,居然抬起头了。我趴在岸边呕出刚刚呛入的河水,然后大口大口喘气。这时,一声小孩的嘻笑从我身后传来,脆如铜铃。我转身,见一十岁孩童,拍着手咧着嘴傻笑。苍白的小脸,丝绸质的衣衫,应是个富家公子。同时我也意识到周围只有知了在一声一声唱着引以为傲的歌曲,只有那阵阵和风拂过脸庞。伙伴们早已不见踪影。 &&   在这酷热的夏夜,我感觉到一身寒栗。
  只记得模糊之际有落水声,有哭喊声,好不真切又不甚模糊。正当我心下害怕,欲向他询问时,一声声凄厉的女声传来“狗儿……狗儿……”狗儿就是那个娃娃头。
  声音渐进,却见华服孩童处哪有身影。只留下一圈淡黄的光晕慢慢消散。
  我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可空中渐渐远去无比缥缈的嘻笑声提醒着我那不是幻觉。
  这时三个大人和一群小孩赶来河边。那一男一女我认得,就是狗儿的爹娘,那男的一个猛子扎入水中。那女的瘫坐在岸边,继续悲嚎着狗儿狗儿。我揣着看热闹的态度在一旁缓气。伴着妇人的痛哭,周围汇聚了稀稀拉拉的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不知几人是真的关心落水者。约一个时辰过去了,狗儿他爹上岸了。带着狗儿。确切的说带着狗儿的尸体。他被淹死了。 &&   看他死状,双眼大睁,眼白凸出。脖子上脸上道道红纹,密密麻麻,很是恐怖。双手微蜷,似乎死前极力要抓住什么东西。
  他娘踉踉跄跄挪向他,一把将他从他爹怀里抢过。紧紧搂在怀里,没哭没闹,眼神空洞。却轻轻柔柔说道:“狗儿乖,快睡吧。娘把饭给你留着呢,等你醒了咱就吃啊。”
  人群里的嘈杂声渐起。后来还是与他们一起来的那老妪开口了。我认得她,她曾经在我饿得两眼金星时给过我半块馒头。 “狗儿他娘,让孩子及时入土吧。瞧他这样,是被河童选中作替身的啊。”“胡说!作甚的替身。狗儿只是睡着了。你别满口胡言!”人群开始沸腾起来。
  “听说溺水儿需强大的怨气才能作河童。而他若想要投胎转世,必找一同岁孩童作为替身。拉下水后,水草缠身,让你无法呼吸。绕是水性极好,也……唉……”
  “可不是嘛,溺水儿一般尸体打捞不着,无法入土。魂魄也成为一介游魂,孤苦无依,无法转世,故而成为怨灵。我说孩他娘,还是听这位老婆的劝吧。” &&   狗儿他娘纹丝不动,似乎听不到周围嘈杂的人声。人们见热闹也看差不多了,就三三两两散去。唯留下破庙之人。
  我抬头望向之前河童出现的空地上,人群的讨论和他的嘻笑更替不停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许是狗儿成了他的替身,他也去投胎了吧。后来三足告诉我,河童这样做,却也投不到好未来。因果报应,历来不爽。
  “是她,就是她。要不是她,狗儿不会去河边,也不会做了河童的替身。”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一小孩嚷嚷道。我望去他们,却见狗儿他娘抬起头,红着眼,如厉鬼般瞪着我。我害怕,连连后退。她放下狗儿尸体,朝我走来,满眼仇恨。“臭丫头,我要你偿命!”我一边恐惧一边后退,嘴里还不忘辩解“不是我,是他拽我去河边的。不是我。”那妇人已经没了理智,将心中一腔悲痛与绝望化成仇恨发泄于我。哪里听得进。我着实怕了她,连忙撒丫子就跑。不敢歇下脚。直到我实在跑不动时,我才靠着一堵矮墙大口喘气。我望望身后的路,无人追赶。这才放下心打量四周。 &&   茶肆酒楼,宽街敞路,虽房门已经关上,但门口挂着的一个个红灯笼还在和风里摇曳生辉。我从未见过这般景象。不由得心下茫然。 &&&&&&&&&& ☆─────────────────────────────────────☆ &&
elsila (this is love, this is life) 于
(Mon Dec 10 18:27:47 2012)
提到: &&&&   夜幕已落,街上没有过往的人流和车辆。很静,知了也睡着了。偶尔,墙内传来孩子的哭叫声大人的咒骂声,巷子深处几声犬吠声。我继续像无头苍蝇般游走在夜幕下。
  “铛……铛……”这尖锐的声音让惊弓之鸟的我吓了大跳,躲在身旁的石墩后。
  “天干地燥,小心火烛……”低沉的声音飘荡在夜空,飘进各家各院。
  我实是累极,靠在那石墩旁闭上了眼。
  日期: 16:28:00 &&   2. 锁灵玉寻主
  黎明时刻,还未破晓。
  一夜无梦,却被人一脚踹醒。我吃痛,睁开朦胧的双眼,就见一十五六的少年,黑麻衣。黝黑。一脸凶神恶煞。“不知死活的叫花子,死一边去。”说着,欲拿手上的笤帚往我身上放。我连忙起身,跑了。为何这里的人这么恐怖。幸好他年纪不算太大,这一脚踢在小腿肚上,一大块青肿。不然,折了也是可能。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赶路出城的,背着包裹匆匆而过。赶来摆摊的,一筐一筐挑来找地开始张罗的。大户人家大早起来打扫的小厮,出门置办物品的丫头婆子。开门迎客的酒馆茶肆。有兴高采烈的,有满脸疲惫的,也有迷迷糊糊还未睡醒穿梭于人流。小贩吆喝声,马匹踏脚声,刚出炉的热包子氲成的热气缭绕,刚起锅的阳春面形成的香味四射。整个街市,因着人们的活动苏醒了过来。 &&   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起来。昨天也不知跑了多远,晚上抢来的那点吃食哪能撑到现在。我站在热包子面前,瞧着那屡屡热烟。真香啊。我咽了咽分泌出来的口水。卖包子的老板得空瞅见了我,“小要饭的,离远了去,一身臭味。让我怎做生意。”见我不动,他沉下脸。“还不快走,当心我打你。”言毕,作势打我。我连忙跑开。眼睛却还盯着他拿出递给客人的白白胖胖的包子。只觉得更加饿了。 &&   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道往哪里走才是对的,我躲在一家酒楼后院的墙角。望着渐渐偏高的日头。知了也开始不胜其烦地“知了……知了……”叫着。我实是饿极了。酷热的天气让我身上冒出汗珠,却又因为腹中无物,又阵阵眩晕。我靠着墙角,寻思着怎么避开那些乞丐讨些吃的。
  “城北张府的老太爷前几日喜丧了,今天正在布施呢。队伍排得老长了。”“走,咱们也去。”
  听完,虽然我不知何为喜丧,却知道布施。我连忙起身,随着那两个妇人去张府讨点食物。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到了张府门口。大街上都是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像条长龙蜿蜒至此。穿着满是补丁却干净齐整的穷苦百姓,一身污垢邋遢不堪的乞丐,都等着大户豪门的布施。透过人流缝隙,隐约可见两只白玉似的石狮,深重的朱红大门,还有那高挂的白色灯笼。人声鼎沸。周围还有张府家丁来来回回走动,维持队伍不致太混乱。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快到我了。这时候已是时。太阳正经毒辣。晒到脸上针扎似的疼。不过,我却毫不在意,经年累月,已是习惯。我望着白花花的馒头,唾液不断分泌着,肚子不断高歌着。终于到我了,是个老妈子。素色麻衣,绾上的发髻上别了一朵小白花。她微笑着将馒头递给我。我伸手,却瞧见自己满手污泥。唯恐糟蹋了那馒头,我把手放到衣服上使劲蹭,可衣服同样也脏。反而越抹越脏。那大婶轻柔道:“这小丫头不一般呢。”于是,从她袖袋中拿出一张白净的手帕,把馒头包在里面交与我。拿到馒头,我宝贝般攥紧了,生怕馒头飞了。 &&   赶紧找了个角落,我坐下就开始吃馒头。比我任何时候吃的都要好吃那么多。
  不消一会儿,我就把三个馒头吃完了。摸摸肚子,饱的差不多了。于是,我就百无聊赖坐在那里看着周遭人群。
  渐渐的,快到正午了。张府馒头也施完了。人群也都散去了。就剩下几个乞丐在那里蹲着,几个小孩嬉戏玩闹,几个小厮收拾场地。
  日头仍高挂空中。吃饱之后,只觉有些许力气。身上也开始因为这燥热的天气浑身冒着热汗。寻着一大树。坐在下面躲荫。
  日子就这样,我处处乞讨,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   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天气转凉。继而又迎来了冬天。寒风凛凛。时而飘下漫天雪花。大街上,行人甚少。就连其他乞丐都冻得躲起来了。只有我无处可依。只得躲在一避风的角落。
  某日,在我冻得抱作一团时,一顶华丽的大轿撵停在我面前。下来一位达官小姐。我冻得抬不起头。只瞧见她腰上一玉笛。她递给我一件厚实的大棉袄。还留下一篮点心。我连忙把衣衫套上,也不顾衣服有多干净了。顿时觉得暖和不少。大约,这个冬季可以渡过了吧,
  冬季不徐不慢地过去了。春风吹拂大地。我却高兴不起来,倒春寒让我招架不住。
  在那个夜晚,我只觉全身冰凉。意识越来越弱,越来越……
  我瞧见一穿着碧绿色蝉丝罗裳的女子,面若桃花,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很是漂亮。她对我微笑,伸出手过来拉我。我见她如柔荑般的手,心中异常忐忑,连忙把手藏起来。她却蹲下身子揉揉我脑袋,拉起我脏兮兮的小手,我顿时觉着一股从未有过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很温柔,很温暖,也很安心。她带着我慢慢前进,不时转过来看看我对我笑笑。我也高高兴兴跟着她走。只觉眼中景象一片模糊。 &&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商铺门口止步。蹲下身子,揉揉我的脑袋。然后转身就走了。我连忙顺着她的脚步去追她。“神仙姐姐,神仙姐姐,等等我……”却不想,一个激灵,我就醒了。原来是个梦。
  日期: 20:50:00
  我坐起来,揉揉眼睛,却见眼前另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唬得我一愣。我连忙后退。这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我抬头打量四周,一个小房间。正对不远处一屏风。屏风上是百鸟朝凤图。屏风靠里一点是张八仙桌。桌子一尘不染,上面整齐地摆着一套茶具。再看看我,身上盖着富贵牡丹花样的厚棉被。我十分惊恐,连忙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   “快躺好。”床前那人把我拦下,并给我盖好被子。“你这昏睡了一天一夜才刚醒转。别又受凉了。”我这才觉得头晕晕的。我望向那人,白净的脸庞,水汪汪的大眼,大概十一二的稚童。长发简单束于脑后,身着丝绸长衫,腰际悬一浑身通绿的玉佩。煞是好看。
  “不行的,我一生全是污垢。怕弄脏了您的住处。”
  “放心,药婆子给你全身擦洗了,还换上她孙女儿的衣服。”我低头一看,一生没了脏衣。两只小手也干干净净的。我从没有感受过如此的温暖。眼泪夺眶而出。我抽抽嗒嗒对他道:“恩公的救命之恩。婢子无以为报,愿为奴为婢伺候恩公。”他却急得连连摆手,“不是我救的你,是我家公子。前日夜晚他带回了奄奄一息的你。”
  我仍旧抽咽,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   “我……我没名字。不过他们叫我豆芽。今年六岁了。” &&&&&&&&&& ☆─────────────────────────────────────☆ &&
elsila (this is love, this is life) 于
(Mon Dec 10 18:27:48 2012)
提到: &&&&   那幼童悲悯地看着我继续道:“看你那小身板跟豆芽菜还真差不多。我叫三足。你就好好养病吧。别的先别管。”我也觉着有些乏了。应下之后,两眼一闭,又睡着了。我又在梦里看到神仙姐姐了。这一次她远远看着我微笑。朱唇轻启,气若兰丝。我却听不真切她说的什么。我欲走近。却发现她与我总是不远不近那么多距离。我急得大哭。追上前去。哪有神仙姐姐的踪影。地上唯有一玉佩。我拾起来,未待看个仔细。我就醒了。不料却发现这枚玉佩就在我的手心里。已经拽热乎了。不似三足那枚,它绿里透着焉黄,看着要温润许多。我这才细细寻思,我绝对不是做梦。这玉真真切切在我手里。 &&   我翻身下床,想要跟三足讲讲这事。
  倒春寒已经过去。世界完全是春天的样子。处处生机盎然。我推开房门,一股混着新芽和泥土的芳香扑鼻而来。后院有一排小房。我在最西边。后院和前厅之间隔着一小花园。各式小花争相开放,一派热闹之景。偶有蝴蝶儿停驻,又三三两两飞走了。我延着小道果然进了前厅。
  里面不似这小花园般有生气,可以说是死气沉沉。暗淡的光线。货架上摆放着古怪的物品。最重要的是,我总觉得这些物品长了眼睛似的在窥视着我。让我毛骨悚然。我急忙想要逃走。
  “你叫豆芽?”
  我不由停下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适应了屋子的昏暗,我也看清了问话之人。我点点头,“是。”也不忘顺便打量他几眼。弱冠年纪,八尺有余,细腰乍背,精神爽利,五官清俊,仪貌堂堂。 &&   “你手中的玉叫锁灵玉。本是我铺里存放已久的东西。却不想自己离开镜司斋前去寻你。你,并把你带到这里。你梦里的那位姑娘就是这块玉里锁着的灵。”我低头瞧着手中的锁灵玉,怎么也看不出神仙姐姐被锁在里面。
  “既然她把你带到这里,我姑且就收容你。是福是祸,全凭你的造化。”
  “是,公子。”我应答道。
  于是,我顺利地在镜司斋里留下了。后来,三足告诉我,那漂亮哥哥就是公子淑图。他生性虽然温润,但不喜和别人为群,是以瞧着冷淡了些。公子住在东厢。我生病时住的那间西厢房变成我的闺房了。而我旁边是书房。再向东就是三足的房间了。
  那天晚上回房,我把锁灵玉戴在颈上,一夜无梦。
  日期: 10:51:00
  3. 清明雨上,断魂泪 &&   不知不觉,河岸的绿柳,万条已然垂下。春暖花开,天清地明。城东野郊,焕发一新。正是踏青闲游的绝佳时候。
  我呆在镜司斋已经近三月了。我的小身板居然窜了一截起来,瘦黄的小脸总算有点肉了,看着白白胖胖的。我总拽着三足与我一起比量身高。才到镜司斋那会子,这小孩比我高半个身长,他总缠着我叫他哥哥。如今我使劲得长,他却一点未变。这让我窃喜不已。
  我在这里的日子很是悠闲,卯时去早市买点菜回来,随意应付应付三人肚子。那我今天的事就全完成了。每当路过城东口包子摊旁时,我总会掏出三文钱买三个包子回去。后来三足吃腻味了,十分抗议。我依然我行我素。他只得声嘶力竭道:“报复心作祟。欲而未得,心生怨恨。一旦得来,就无休止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你,还是那最简单的口腹之欲。”我望着他暴跳的身影,慌忙迭迭点头承认,很是无辜。 &&   我在后院不曾见过淑图公子,偶尔只会在铺里大厅遇到他。虽然三足多次强调公子很是温和,可是我心里就是怕他。我也不知道为何。显然那位淑图公子就如没看到我般呆了会就走了。我的心一下子就落回原处,又开始跳动。三足老拿这事嘲笑我,让我很是气短。
  我闲来无事就在铺面里,静静地呆着。心里天马行空地想着。对于铺里暗淡晦涩的光景,我已见怪不怪了。那些冥冥中的眼睛我也习以为常了。只是看着三足忙碌的身影我偶尔升华起来的负罪感也被他的“笨手笨脚,一边凉快去”打消地无影无踪。
  四月初六这天,春光明媚。我像往常一样,搬一小凳坐在店铺门旁,支着脑袋,看着来往过客,发着呆。街边一群孩童边跑边唱:“清明前后,种豆得豆。”三足从后院过来,笑说道:“小板凳都让你给坐穿了。你这小呆瓜脑袋里一天天想些什么呢?”我瞥了三足几眼。三足是顶好的。可就是在我偶尔的乱想之际太聒噪了点。
  “咦,这玉笛为何吹奏不了?莫不是坏了,真是可惜了这不俗之物。”
  我侧过头,瞧着三足手中的玉笛。一寸来长。既可吹奏亦可作为配饰。可见其主人的剔透玲珑心。我怎么越瞧越觉着眼熟。
  “我也瞧瞧。”
  “你还是呆在你小凳上去。”
  “今日午饭吃什么啊?三足哥哥……” &&   “……”
  他抖了抖,然后识趣地把玉笛递给我。
  三足喜辣。在这蜀中并不是什么奇事。怪只怪公子不乐食辣。在我到来之前,三足只能做些清淡食物,吃得他面黄肌瘦,甚是可怜。我初来时,为感谢他的照顾之情。特意向对门张婶学了几道家常菜。香辣十足。那顿他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下去了。后来总是央着我每餐给他开个小灶。可是,我得看心情,是吧。
  玉笛入手,冰凉蚀骨。绕是在这春暖之际我亦觉着冒冷气。急忙把笛还给三足。
  “我就说不给你吧,还不听。”
  “我觉着这玉笛眼熟。哪儿来的?” &&   “不就是这堆灵物里的。今早擦拭时发现他不安分。我就取出把玩会儿再送出去。”
  “不安分?”
  “告诉你了他们是灵物。有精魂的。”
  我一时兴起,缠着三足给我讲讲这些精彩无限的故事。他告诉我这些东西在镜司斋只是暂住。缘分尽了,自会离去的。我问了许久,他都不肯给我细讲。就撂下这么几句让我费解的话。最后还说,就如这支玉笛,他与镜司斋的缘分到今天算是清了。
  日期: 20:14:00
  我听不懂三足自言自语些什么,搬上小凳,坐在店门口,沐浴着和煦的春光。今日是清明,公子哥们骑着骏马,深闺小姐们坐在轿内,无限轻松向郊外踏去。垂髫小儿头上戴着柳条嬉戏玩闹。妇人老妪或提着酒肉蔬菜,或提着五色纸,为培墓和压纸做准备。大街小巷,一派繁华。
  巳时已过,各家炊烟升起。我也进屋做饭了。路过小花园,却见公子与三足谈话。隐约听得什么玉笛已醒,估计不到傍晚就会过来……
  说来也奇怪,中午还好好的天,快到申时那会儿,天空突得下起雨来。细雨如丝,绵绵的,朦朦的。路上行人匆匆归家,街边小贩急忙收拾货物,不多会,街市上只有零星几个打伞行走的路人。
  才入春,又落雨。是以天黑得早。此刻已有几家灯笼燃起。
  吃过晚饭,我在自己小屋里绣了会荷包就准备入睡。那日,我去赵老板的迎客馆买酒。碰巧遇上了老板娘,三十岁左右。见到我,喜爱的紧。赵家无出,所以老板娘不时邀我去迎客馆玩儿。老板娘嫌弃镜司斋没有女婢或是老妈子,怕我跟着两个爷们没个女儿家的样,非得让我跟着她学习女红。
  白日里贪吃,多吃了个青团子。肚子隐隐作痛。睡也睡不实在。迷迷糊糊间,我听到一声声笛声传来。悠远空灵,几多婉转,几多幽怨,几多悲怆。听着我心中好不难过。觉醒了,笛声仍在。我奇怪。打开房门,寻着声音前去。 &&   日期: 18:23:00 &&&&&&&&&& ☆─────────────────────────────────────☆ &&
elsila (this is love, this is life) 于
(Mon Dec 10 18:27:50 2012)
提到: &&&&   细雨不知疲惫,在人们沉睡之际,悄无声息地滋润着大地。站在花园里淋着小雨,更觉悲凉之感从心底涌出。梦乡里的的花草似乎也在这无尽忧伤的诉说中哭泣。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意料之中。望向三足与公子房门,禁闭。此刻就我一人在大厅门前。不由得害怕起来。可是,笛声就像有魔力般拖着我的双腿靠近。心跳加速,两股颤颤。 &&   “且慢!有事我们进屋商量。”是公子的声音,登时驱走了我内心大半的恐惧。我转过头,望向神一般的公子。
  “公子,我……”他却摆摆手,向我点点头,投来一个安慰的目光。把我那句我怕给堵了回去。他先我一步进了大厅。
  我跟着三足踏入大厅,黑漆漆的一片。货架前隐约一人影浮现。三足拿出火折子,点了几根蜡烛,这才勉强看清那人。是一与公子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一袭青衫,周身儒气。应是个书生。玉笛此刻静静地呆在他手中。
  “多有得罪。”
  “无妨。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   日期: 1:23:00
  “一碗孟婆汤,了却前尘世。她已将你忘却,你又何必苦苦痴缠?”
  “为了我的心。我只愿她来生能平安度过。”
  我心里暗暗惊奇。人有三魂七魄。清明前夕,街头赵掌柜家管事回魂那日三足告诉我的。我一直以为,人死则为鬼,青面獠牙,红舌长吊。甚是恐惧。三足安慰我道:“非也。那是世间愚儿所生。”鬼只是魂,中火焰,围幽蓝光晕状。身死则魄散。只留三魂往地府报道,继而进入下世轮回。魂魄游散人间,皆是心中痴念,或情或义,或恩或怨,实是愚钝。三魂属命魂最重要。天地两魂,缺不致命,只会智力不全。命魂则是投生住胎之用。此人将他命魂封于玉笛之中,下足了心,断了轮回。成为天际一缕孤魂。 &&   我望向三足,他亦是惊叹万分。而公子却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略微皱眉,问道:“无悔?”书生点头,向公子抱拳。“谢公子成全。”
  书生姓沈名荣轩,字问之。金陵人士。家道中落,父母病逝。只留他孤身一人。守着剩下的微薄家业,寒窗十载。一切只道寻常之路。谁想在进京赶考前一年,遇上李家小姐青伊。戏本内才子佳人的桥段,自是不多累述。可叹,李小姐将自己为自己筹备的嫁妆首饰悉数给了情郎。临别前私定终身,沈问之既感激又怜爱。让李青伊等他荣归故里,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可悲,沈问之一去不复返。眼看青伊年岁渐长,青伊德才兼备,貌美如花。媒人络绎不绝。眼看李老爷中意一家,青伊只得实情相告与父母,并立下誓言,此生非君不嫁。纵使李老爷千般万般不愿,却拿绝食抗议的青伊无法。气得再也不管这个不肖女。三年五载,勺华已逝。青伊妹妹都已经嫁为人妇,却等不来沈问之只言片语。所以,常去寺里祈福还愿。李老爷因家中长女未能适龄出阁,遭到耻笑,更对青伊不闻不问,冷脸相对。无数个夜晚,青伊从哭泣中醒来。有时梦见他遭遇不测,有时梦见他已将自己忘却。好不凄惨。 &&   彼时,沈问之高中榜眼,留任礼部侍郎一职。因外貌俊美,学富五车,相爷很是器重。并把二女许配给他。经此诱惑,沈问之心乱如麻。一面猜夺青伊与他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兴许早已嫁入他人妇。一面又思量,过个两年,将青伊接来,再续情缘。打定主意,他就与相府千金成亲,至此仕途一帆风顺。暗地里着人回乡打探青伊情况。知她一直等他,心中惭愧不已,思及往日两人情分,一时心中感慨万千。寻了个理由,要将青伊接来做二夫人。 &&   派人去金陵李府提亲。李老爷自是万分高兴。青伊初见沈问之的人,满脸热泪。心下大石落地。自己再也不用每个夜晚梦中惊醒。丫鬟递来问之的书信,青伊小心翼翼捧在怀里。生怕一个转身,信件就没了。满眼期待打开书信,开篇相思之苦,令青伊脸红不已。然越往下读,脸色越白。当看到沈问之已经娶妻,接自己去做二夫人时,纸片下坠,人已是昏厥。话说李家小姐也是个刚烈之女。醒来第一件事提笔写书,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愤然将办事之人哄出家门。自此,一病不起。香消玉殒。 &&   日期: 1:26:00
  “还请公子将我命魂附于这支短笛之上。今夜青伊投生。愿公子将它交给她。”
  “一碗孟婆汤,了却前尘世。她已将你忘却,你又何必苦苦痴缠?”
  “为了我的心。我只愿她来生能平安度过。”
  我心里暗暗惊奇。人有三魂七魄。清明前夕,街头赵掌柜家管事回魂那日三足告诉我的。我一直以为,人死则为鬼,青面獠牙,红舌长吊。甚是恐惧。三足安慰我道:“非也。那是世间愚儿所生。”鬼只是魂,中火焰,围幽蓝光晕状。身死则魄散。只留三魂往地府报道,继而进入下世轮回。魂魄游散人间,皆是心中痴念,或情或义,或恩或怨,实是愚钝。三魂属命魂最重要。天地两魂,缺不致命,只会智力不全。命魂则是投生住胎之用。此人将他命魂封于玉笛之中,下足了心,断了轮回。成为天际一缕孤魂。 &&   我望向三足,他亦是惊叹万分。而公子却一副风淡云清的样子,略微皱眉,问道:“无悔?”书生点头,向公子抱拳。“谢公子成全。”
  书生姓沈名荣轩,字问之。金陵人士。家道中落,父母病逝。只留他孤身一人。守着剩下的微薄家业,寒窗十载。一切只道寻常之路。谁想在进京赶考前一年,遇上李家小姐青伊。戏本内才子佳人的桥段,自是不多累述。可叹,李小姐将自己为自己筹备的嫁妆首饰悉数给了情郎。临别前私定终身,沈问之既感激又怜爱。让李青伊等他荣归故里,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可悲,沈问之一去不复返。眼看青伊年岁渐长,青伊德才兼备,貌美如花。媒人络绎不绝。眼看李老爷中意一家,青伊只得实情相告与父母,并立下誓言,此生非君不嫁。纵使李老爷千般万般不愿,却拿绝食抗议的青伊无法。气得再也不管这个不肖女。三年五载,勺华已逝。青伊妹妹都已经嫁为人妇,却等不来沈问之只言片语。所以,常去寺里祈福还愿。李老爷因家中长女未能适龄出阁,遭到耻笑,更对青伊不闻不问,冷脸相对。无数个夜晚,青伊从哭泣中醒来。有时梦见他遭遇不测,有时梦见他已将自己忘却。好不凄惨。 &&   彼时,沈问之高中榜眼,留任礼部侍郎一职。因外貌俊美,学富五车,相爷很是器重。并把二女许配给他。经此诱惑,沈问之心乱如麻。一面猜夺青伊与他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兴许早已嫁入他人妇。一面又思量,过个两年,将青伊接来,再续情缘。打定主意,他就与相府千金成亲,至此仕途一帆风顺。暗地里着人回乡打探青伊情况。知她一直等他,心中惭愧不已,思及往日两人情分,一时心中感慨万千。寻了个理由,要将青伊接来做二夫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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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Dec 10 18:27:51 2012)
提到: &&&&   派人去金陵李府提亲。李老爷自是万分高兴。青伊初见沈问之的人,满脸热泪。心下大石落地。自己再也不用每个夜晚梦中惊醒。丫鬟递来问之的书信,青伊小心翼翼捧在怀里。生怕一个转身,信件就没了。满眼期待打开书信,开篇相思之苦,令青伊脸红不已。然越往下读,脸色越白。当看到沈问之已经娶妻,接自己去做二夫人时,纸片下坠,人已是昏厥。话说李家小姐也是个刚烈之女。醒来第一件事提笔写书,道:“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愤然将办事之人哄出家门。自此,一病不起。香消玉殒。 &&   日期: 18:36:00
  听到这里,我两眼已是哭肿。三足虽不是热泪盈眶,却也是双眼通红。可是……可是唯独公子无事人般坐在那里。
  我心中不免有些愤怒,为青伊不值。“沈公子好生无情,青伊姐姐满腹柔情却用在你这无情无义人身上。此刻,你何故又来纠缠不休。”三足频频点头。对面的沈问之脸色更白,丝毫没发现这句话出自一个七旬小儿口中有何不妥。我和三足沉浸在这段感伤的故事里也是无意。只有公子深深看了我一眼。对上一眼,我顿时心虚,公子是怪我多嘴得罪了客人吧。于是禁闭双唇,只得将满腔不满集中在眼里,瞪向沈问之。 &&   许是触及沈问之痛处。他哽咽着继续。
  惴惴不安地等着青伊的到来,欢喜且忧虑。欢喜是因为这三年来无尽的思念终于可以停止,可以看到心爱的人。忧虑是因为当初自己抵不过相府大权的诱惑,取了他人,青伊必定会生气。
  那日公办回来,沈问之终于盼来人了。却不见青伊,心中顿生不详。却听那会儿青伊病中书信,又见信上那句磐石与蒲苇如咒语般刺向自己,看到最后,只见一玉笛落手,冰凉蚀骨,似青伊此刻的体温。他颓然倒地。富贵荣华转眼成空。自己却一心想要。从未想过青伊,念过他们那段缠绵悱恻的感情。
  初始,家中薄业已难以支撑。沈问之只得为大户人家抄取孤本以便度日。那日,小鸟初醒,离巢去寻那些早起的虫儿。花儿摇曳着它的芳香,飘散风中。沈问之一大早捧着昨夜通宵抄写的副本来到李府。才进大厅,却见一粉衣少女立于李老爷身旁。罗袖初单。初见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再望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见少女浅浅一笑,方觉失礼。连忙低下头向李老爷请安。“沈贤侄,不必多礼。这是小女青伊。”“见过沈公子。”声如脆玲音如风。沈问之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只觉满脑袋都是沈家小姐的音容笑貌。于礼不合,虽然他总是强迫自己专注于书本,不可存此难以启齿的想法。可是,情一旦产生,岂非自己能够控制。 &&   忽又见一景。
  和风下,柳岸旁。应是良辰美景,此刻却虚设。沈问之等在柳树下,焦急而无助。此刻,是与青伊约定的别离之时。他即将出发赴京赶考。不多会,见一纤弱身影飘然而至。上前握住来人的柔荑,看着布满薄汗的额头,欣喜怜惜,隐忍着悲伤。来人正是李青伊,因瞒着家人,着贴身丫鬟的衣物才得以出府送他。是以来迟了些。沈问之从怀里拿出一支短笛,翠绿幽光,递给青伊。“这是我娘生前最喜之物,家业败破后,唯独它我不舍典当,今日我将它送于你,以后见它如见我。等我荣归故里,我八抬大轿迎娶你。”此刻也顾不上娇羞,拿出一包袱。内有细软首饰。“此次进京,路途遥远。带上这些,以备不时之需。也算青伊对问之的一片心意。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归来。”两人继续絮叨,万分不舍。直至船家已厌烦,催促两人,才分开紧握的双手。船越走越远,望着那满脸是泪的佳人,听着她为自己吹奏的离别之曲,心下暗暗发誓,定不负卿。 &&   然而,终究负了她。午夜梦醒,片段破碎,只留下无助的青伊,满脸凄苦,斥问他为何不来娶她,为何背弃他们的感情?
  手执玉笛,悔恨万分,痛苦不已。不出两月,沈问之突染噩疾,也撒手西去。只留下沈夫人和那身后荣华,还有一不知所踪的玉笛似乎在万籁寂静之际,演绎着那曲高和寡,无人问津的爱情故事。
  沈问之的魂初到地府,趁牛头马面不注意,逃脱出去。飘荡在阴冷的地府,找寻青伊,向她忏悔。不管青伊是否原谅自己,他也要寻着她,见见她。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让他在众多鬼魂里找着青伊了。他永远记得住那一刻,佳人伫立忘川旁,衣袂飘飘,空灵沉静。沈问之激动不已。记忆如泉涌般浮现。不管青伊怨也好,恨也好,他也要去握住她的手。可是,当他走近,紧握青伊双手,只见一双呆滞的神情,她已经喝下孟婆汤。她恨自己,恨到不打不骂,不怨不述。恨到只想忘了自己。这比青伊当面说出我恨你更让他痛苦。 &&   后来听说,蜀中有一镜司斋,可满足生灵的痴念或请求。
  最后他趁着清明时节阳世祭奠亡灵,地府放出魂魄取食祭品之际,逃出地府,来到阳间,赶往蜀中。
  于是,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日期: 21:46:00
  “你可知代价为何?” &&   “恩,在下明白。公子尽管取过去。”
  故事讲完子时已过。公子吩咐我与三足摆放十二支红烛,围成一圈。公子四处扫了一圈,最后道:“豆芽,你到厨房烧壶水去。”说完,又点了一支蜡烛递给我。
  出了厅堂,外面细雨已停。凉风铺面而来,冷嗖嗖的。我连忙护住摇摆不定的烛火。依稀觉着身后蓝光浮现。我转过头,门已关闭。蓝光从门缝挤出,朦胧一层,很是好看。
  等我烧好水端去大厅时,已经不见沈问之的身影,红烛中的玉笛微微发光。“咦,沈公子呢?”三足向着玉笛努努嘴,“喏,那里面。”“……”想来让我烧水只是个借口。
  “三足准备准备,洛阳走一遭。”今夜的事让我觉得无比好奇。我知他们此刻要将玉笛送到李青伊手中。我很想看看那位李家小姐是何风貌,于是小心翼翼征求道,“我能一起去吗?”公子点点头,以示同意。三足凑过来,说:“小呆瓜挺幸运的啊,这才多久,公子就带你去。想当年,我可是服侍公子多时,苦苦哀求多次才能跟去的。” &&   日期: 10:54:00
  “你可知代价为何?”
  “恩,在下明白。公子尽管取过去。”
  故事讲完子时已过。公子吩咐我与三足摆放十二支红烛,围成一圈。公子四处扫了一圈,最后道:“豆芽,你到厨房烧壶水去。”说完,又点了一支蜡烛递给我。
  出了厅堂,外面细雨已停。凉风铺面而来,冷嗖嗖的。我连忙护住摇摆不定的烛火。依稀觉着身后蓝光浮现。我转过头,门已关闭。蓝光从门缝挤出,朦胧一层,很是好看。 &&   等我烧好水端去大厅时,已经不见沈问之的身影,红烛中的玉笛微微发光。“咦,沈公子呢?”三足向着玉笛努努嘴,“喏,那里面。”“……”想来让我烧水只是个借口。
  “三足准备准备,洛阳走一遭。”今夜的事让我觉得无比好奇。我知他们此刻要将玉笛送到李青伊手中。我很想看看那位李家小姐是何风貌,于是小心翼翼征求道,“我能一起去吗?”公子点点头,以示同意。三足凑过来,说:“小呆瓜挺幸运的啊,这才多久,公子就带你去。想当年,我可是服侍公子多时,苦苦哀求多次才能跟去的。”能够跟去,我自是万分高兴。 &&   公子将短笛拾起,双手在空中画个圈,淡淡的黄微微发光。
  正在我欣赏这圈光晕之时,三足走过来,轻轻拍我脑袋,“楞什么神呢,走了!”我这才跟在公子后,与三足一同进入光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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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Dec 10 18:27:53 2012)
提到: &&&&   漆黑一片,眩晕一阵后,我看到远处两颗灯笼发散着微微的光,照在暗红的门口。大门敞开,一群人出出进进,神色慌张。
  日期: 20:53:00
  公子将短笛拾起,双手在空中画个圈,淡淡的黄微微发光。
  正在我欣赏这圈光晕之时,三足走过来,轻轻拍我脑袋,“楞什么神呢,走了!”我这才跟在公子后,与三足一同进入光圈。 &&   漆黑一片,眩晕一阵后,我看到远处两颗灯笼发散着微微的光,照在暗红的门口。大门敞开,一群人出出进进,神色慌张。
  “走吧。”公子边说边进入大门。
  ……不会被人发现吗?
  “跟上,真是个小呆瓜!找李青伊去。”三足扯扯我衣袖。“哦。”我赶紧跟上他们,把疑问留在心底。我们在小院拐角处看到了李青伊。通常,鬼魂喝下孟婆汤,就算怨气冲天,也会忘却前尘往事,然后投入轮回道。此时,已经不用鬼差押送,自己就会到达投生地。
  “啊……”情不自禁出声,我连忙捂住嘴。我看到面前之人就是当初给我棉袄和点心的女子。“怎么了?”三足问到。我指指她,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她就是我给你说的救命恩人。”三足点点头,低声道:“世间就是如此,因果缘由。” &&   或是动静太大,李青伊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你们怎么能看见我?”
  公子并未回答,直奔主题。“我们是来给你一物件的。”说完,公子拿出玉笛,递给她。
  “这是……?”“属于你的东西。你的一位故人将他的命魂封在里面,生生世世保护你。”李青伊还想再问些什么,公子却道:“时辰到了。去吧。”公子言毕,推了她一把。李青伊不见了。却听对面屋里一声清脆的婴儿的啼哭声,“生了,生了。恭喜先生,贺喜先生。是位含玉而生的小姐。来年必定富贵长乐,显赫一生。”我们在一片欢笑声中离开了这里。 &&   回到镜司斋,寅时已过。只觉困意袭来。我赶紧回到房间,沉沉地睡去了。第二日,三足摇头晃脑走过来。“世间情爱,凉薄如是,却也刻骨如是。”我像见鬼般盯着三足。他一阵心虚。“公子说的,我借鉴。”我一副了然样。正待开口,三足急忙打断我,高傲地对我说:“昨夜公子早已施法,他们看不到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问?”
  “咳咳,公子告诉我你今早必定会问的。他还说,你也会问我他是如何施法的。”我在心里暗暗佩服公子,简直是我肚里的蛔虫。“快告诉我!”
  “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
  日期: 7:35:00 &&   日子如沙漏里的细砂,缓缓流下。
  才进五月,气温明显上升。人们换下棉袄,穿上单衣。柳叶也变得翠绿。大街上如往日般的热闹。镜司斋也如往日般清幽。经过清明一事,三足偷偷告诉我很多辛秘。当然,我觉得肯定是得到了公子许肯的。镜司斋白日里的生意无非就是卖点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这并不是主要的。所以,生意如何,都无所谓。真正的生意就是那晚那般。最后他的一句话让我独自郁闷了好几天。原来,公子并不是好心收容我。我留下来做苦力就是我付出的代价。这让公子和三足在我心里的形象顿时矮了一大截。 &&   一整天,我都坐在门口,诅咒着今日无一庄生意。
  镜司斋所在的这条街很是狭窄。两乘小车只可勉强过去。平日里,就是小贩与来往的百姓路过,拥挤且热闹。我看着来往人流,眼无焦距地发着呆。突被一声嘶叫的马鸣声吓了一跳。我放眼看去,一头戴凤翎,全身着绸,脚踏祥云鞋的公子哥。因在马上背对我,看不清容貌。从背影来看,也就一十五六少年。非富即贵。路上人群早就闪着远远的,却也有上年纪的老人,行动不便,摔在街头,未能躲过。幸而少年马上功夫了得,勒住缰绳,才使得老人捡回一条命。 &&   正在人们唏嘘不已时,少年扬鞭抽在老人身旁,怒斥道:“大胆刁民,还不快让!”旁边之人连忙扶起老人,搀到路边。少年骑马扬尘而去。就留下一群不满的百姓对着远去的身影咒骂。”知府公子就能无法无天了?”大家附和,却无人回答。没多会,街上又恢复了宁静。
  我还未来得及发表我心中的不平,就听身后三足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如今为官者,对上谄媚进馋,纵下欺凌百姓。如此,国将不国啊。屈原何时能再现?”
  “屈原是谁?”
  “哈哈,你这呆瓜,猜你都不知。”三足得意地继续。“仲夏端午,烹鹜角黍。再过三日就是端午节了,为的是纪念楚屈原。屈原倡导举贤授能,富国强兵,力主联齐抗秦,乃一贤臣。却遭馋去职,被赶出都城,流放到沅、湘流域。最后,楚被秦灭,他不忍舍弃祖国,于五月五日,抱石投汨罗江身死。”
  “哦……”我点头表示已经听完。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三足不住地哀嚎。好不容易能够炫耀一回,却遇上了我这愚钝之人,很是让他伤神。
  五月初三那日,我揉着模糊的双眼,迎着绚丽的朝霞,迷迷糊糊去集市买菜。走到街头,碰见老板娘。她过来拉住我的手,摸摸我的头。“豆芽怎么许久不到迎客馆玩儿啊?” &&   我咧开嘴傻笑。“今日来镜司斋很是繁忙,不得空玩儿。”老板娘弯下她含笑的凤眼,轻拍她手中的小手,“小笨蛋,镜司斋能有什么生意可让你忙活的?”我听完一阵心虚。那些可不能告诉老板娘,万一把她吓住了那可不好。但似乎,老板娘依稀知道点什么?
  一路上,老板娘又让我买菖蒲又让我买艾叶,最后一人手中一大篮。苍术、白芷,雄黄酒……她告诉我,端午除了吃粽子还要挂菖蒲,熏苍术,喝雄黄酒。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她温柔地告诉我,”这些是为了纪念屈原,可不尽为了纪念,可是我想呢,估计你用不上。不过,总是个风俗,咱们也过过。”
  路过迎客馆,老板娘笑笑,对我说:“来,进来玩儿。我教你包粽子。一会儿我让伙计将你东西送回,再知会你家公子一声。”于是,我欢欢喜喜跟着老板娘进去了。
  日期: 17:39:00
  不一会儿,那伙计回来。“淑图公子让我带个话,说是中午豆芽不必赶回去做饭。尽管在迎客馆玩儿。”我在心里高呼公子万岁。 &&   包完粽子已午时些许,老板娘让我吃完午饭再走。盛情难却,我吃过午饭才准备回去。老板娘递我一篮子粽子。“豆芽,这都是你包的。带回去给你家公子尝尝。”我笑笑接过篮子,向老板娘挥挥手,快步走回去。
  晴空万里,我却觉着有些奇怪,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上来。我心里害怕,急步前行。可眼前之景让我傻了眼。街旁两旁的商铺不见了,唯有白茫茫一片。一轮白日挂在空中,甚是诡异。我不敢轻易迈开步子。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 ☆─────────────────────────────────────☆ &&
elsila (this is love, this is life) 于
(Mon Dec 10 18:27:55 2012)
提到: &&&&   站了许久,周围没有一丝变化。傻等下去也不是事,我狠狠心,压住心里难抑的恐惧。向右手边走去。随着我的步伐,周围越来越昏暗。抬头望天,白日已经不见踪影,只有黑压压的云朵向我逼来,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继而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颈上锁灵玉也烫的发疼。我拔腿乱窜。忽的,眼前突现一条长河。在黑暗中看不真切。此刻,我已没了主意。跑也不是,停也不是。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   河面零星几处光点,闪烁着游下去。让我觉得一丝安心。突然,天边裂出一线闪电,直冲河中央,一声暴雷响彻耳边。紧接着哗哗水声和一圈圈水纹向我靠近,吓得我连连倒退。一物冲出水面,达一丈之高。我睁大眼睛,盯着那怪物。却只听见嘶鸣声,如牛鸣。我借着闪电的光亮看清了河里之物。其身如蛇, 其首如虎。我跌坐在岸边。只见两道精光,如利剑射向我来。 &&   日期: 18:13:00
  它停靠在岸边,偏着脑袋,四处瞄着。我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突然,它低下了脑袋。我只觉两道寒光,如利剑般直射下来。浓重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这下我必死无疑。最后,我没了意识。 &&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迫使我睁开了眼睛,却见三足一脸的血腥。我揉揉眼睛,惊奇道:“三足,你怎么也死了?”三足顿时拉下脸来。“呆瓜,鬼才死了!”未待我张口说话,三足双臂围住浑身是水的我,闭上眼睛,口中轻念咒语。一蓝光圆球包住了我。
  “呆在里面,别乱动弹。”不及我回答,他就转身向岸边飞去,停在公子身边。只见公子身着白衣,飘在空中,似仙人。手握长剑,周身清冷。与怪物脑袋平齐。
  怪物甩尾而起,我吃了一惊。瞧这情景,怪物竟有数丈之长。公子携三足退到三尺外,平稳着地。怪物见偷袭失败,脑袋立马俯冲下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嘴边两颗锃亮的獠牙。我惊呼一声,冲出蓝光,奔向岸边。 &&   却见公子不紧不慢地抽出长剑,挥向怪物。一道银光刺去,只剩下怒吼狂乱的怪物,身上汩汩流出鲜血。
  “公子剑下留情。”循声望去,见一身材魁梧,神情严厉的男子向我们这边奔来。停在公子面前,将那怪物护在身后。那怪物脑袋靠在他肩上,轻轻蹭着。
  “大胆夔祁!”
  “公子恕罪。”夔祁抱拳而立。然后转身挥挥衣袖,怪物不见了。只剩下一条小蛇绕在他的手臂上,脑袋枕于他的手心上。 &&   日期: 20:59:00
  这时,雨停了,河不见了。街道又恢复往常的热闹。
  夔祁随着公子,我和三足跟在后面,一同向静司斋走去。
  进入静司斋的都是客,不论恶霸与神鬼。这是公子的至理名言。于是我给那人斟上茶,退到一边,搬个小凳坐着听他们说故事。 &&   “你这也跟以前一样啊。”说完也不等公子说话,自顾拿着茶杯喝了起来。“就是多了一个黄毛丫头。话说回来,你如今怎么沦落到留一个凡人在店里帮忙?” &&   “这不用你管。”公子依然一副处事不惊的态度。“说说怎么一回事?”
  夔祁面带歉意瞧我一眼,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向公子求助。公子道:“你们的歉意我们接受了。继续吧。”那人转过头,开始了他与小怪的故事。
  夔祁本是一条居于溪潭石穴下的蛟。在一千年前修炼成仙,成为一条真龙。因为性格散漫,喜爱人间大好美景,又不愿服从天上森严的条例。故而游历人间,形影无踪。
  在数百年前的某日,夔祁在北海游玩。茫茫大海,远处海天相接。一群海鸥徐徐略过。海风拂面吹来,倍感清爽。
  就在夔祁心中豪气万丈时,那微弱的嘶嘶声传入耳中,破坏了他此刻的好心情。万分不满地瞥去,见一奄奄一息,瘦弱不堪的小蛟蛇躺在海边,大口大口喘气,十分无辜,可怜楚楚地望着自己。不看还好,这一眼让他一下子起了同根之情,立马拾起它,度仙气给它。小蛟蛇片刻就活蹦乱跳,高兴不已。 &&   夔祁见它已经好了,准备离开。不想在他转身之际,小蛟蛇嗖地一声蹿到夔祁的胳膊上,怎么拽都拽不下来,还眼巴巴瞅着夔祁。无奈,夔祁只得把它带到身边。并取名为赤璃。
  夔祁向来独来独往,四海为家,好不快活。如今身边多了个拖油瓶,让他万分头疼。心下暗自决定,趁赤璃不注意,悄悄离开。却不料,每当他有这分念头时,赤璃都会盘在他的手臂上,脑袋在他手心里不停地蹭啊蹭。一下又打消了他这邪恶的念头。后来,夔祁也习惯了赤璃的陪伴,没再想过哄它离开。
  起初,赤璃那是相当乖巧。这让夔祁甚是自豪。后来,赤璃的顽劣本性暴露无遗。夔祁每到一地,赤璃就会惹一地的祸,然后躲得无影无踪。留给夔祁收拾烂摊子。等到事情摆平了,才一副受气的丫头样,使出它的绝招,盘在夔祁胳膊上,然后蹭啊蹭,让夔祁无比气结。  讲到这里,半眯双眼打盹的赤璃突然睁大眼睛,嘶嘶乱叫,以示不满。直到夔祁安慰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   我和三足相视一笑。公子也微微翘起嘴角。“终于你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夔祁抽抽嘴角,无奈地摇摇头。
  日期: 23:57:00
  继续讲述。
  鉴于赤璃闯祸的根源在于它每日无事可做。夔祁想了一招,引诱它修仙。虽然他自己不喜那些个修仙道法,繁文缛节。为了减轻自己的头痛之感。也只好结束自己四处漂泊的生活,定居黑龙潭,每日硬着头皮教授赤璃。
  赤璃聪明伶俐,很有慧根。不出百年,赤璃已能张口说话。夔祁像个耐心的父亲教自己孩子说话般,不厌其烦地教赤璃:“师父。师父。”赤璃懒洋洋缩缩脑袋,转过头,不理夔祁。夔祁吃了个闭门羹,只好绝口不提。在他一遍遍的教授下,小蛟蛇修成了小蛟龙。天天甩着个尾巴游来游去。
  约摸三百年前,那日,夔祁被因龙二子睚眦好勇擅斗,嗜杀无度,被群臣弹劾一事召回天庭。像他这般载入仙籍的仙人,虽不用整日呆在天庭,却也必须征召前去。临别前,一再嘱咐赤璃就呆在黑龙潭修炼。赤璃也一再保证,不会外出,不会偷懒,不会闯祸。但夔祁前脚一走,它后脚就迈出黑龙潭,到外面撒欢。 &&   晟堤江,龙之温泉。夔祁曾偷偷带着赤璃入江游玩。回到黑龙潭,赤璃念念不忘。无人约束的赤璃在晟堤江里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却不知危险正在降临。
  话说龙二子因众人弹劾,很是气愤。自己性格刚烈易怒,难免发生冲突。天龙就让他躲避一阵。他就满腔怒火来到晟堤江。这本是龙族专属之地,此刻却见一低等的蛟龙畅游其中,好不快活。顿时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赤璃正在兴头上,却见对面龙身豺首的龙二子怒目盯着自己。赤璃又惊又怕。急忙逃走。睚眦怎会放过它,追上前来。 &&   赤璃见自己逃不了,转身应战。口中念仙诀,尾尖带一火团,直指睚眦。它本是想用此招吓唬对方,方便自己逃跑。却不想,睚眦见它使出三味真火,也用尾巴带着更大更亮的火光迎了上来。赤璃不敌,跌落下来。幸而夔祁及时赶到,及时制止了睚眦,小命是留下了。不过,此次打斗,赤璃受了很重的伤。修为大大降低。夔祁听说蜀中人杰地灵,地位偏远,山高崖险,最是适合养伤和修炼。夔祁带着赤璃来到此处。 &&   这时,夔祁看了看我。接着讲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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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Dec 10 18:27:57 2012)
提到: &&&&   “此地街道横陈,楼馆亭台。我为了不打扰当地百姓,布下迷途阵。赤璃在里面不能见到外界,凡人亦不会见到赤璃。这三百年来相安无事。直至适才这位小姑娘不小心进入迷途阵。而她身上带着睚眦公子的味道,是以赤璃前来复仇。”
  原来是这么回事。
  赤璃还有两天就能成龙。可迷途阵被公子破坏,夔祁以此为借口,非得在镜司斋叨扰两日。公子也没同意也没反驳。他们就这样住了下来。
  端午那天,很是热闹。家家户户挂上菖蒲,熏苍术,准备好白芷,雄黄酒,包好粽子。这日大早,夔祁带着赤璃出去,并携我一同前去。我们来到镇上的清远河,夔祁将赤璃放入河中。“虽然小了点,但也凑合。赤璃,口念飞升诀,不许停。” &&   本是朝霞一片的天空,顿时被乌云密布。一根闪电直奔河里游着的赤璃。我惊呼一声,几步靠近夔祁。后者盯着河面不动不动。我以为赤璃被雷劈死了,心里好不难受。却见河里水面波澜一片。一条长龙冲出水面,直上云霄。一瞬不见踪影。
  阳光撒向大地,一片和煦。周围早已跪成一片。高呼:“龙王显灵,龙王保佑。”
  夔祁拉着我走出人群。然后递给我一物件。“这是乾坤镜,可照人心险恶,也可照妖孽真身。算是我的赔礼。我得赶去天庭提点赤璃,就不回镜司斋了。代我向龙八公子告个辞。”
  说完,腾云离开。
  我回到铺里,见公子坐在大堂里。“公子。”我递上乾坤镜,“这是夔祁留下的,他赶去天庭,让我替他辞行。”
  “无妨,既然他把这镜子给你,你好身收着就是了。” &&   我应下,趁公子转身之际,我用乾坤镜照向公子,镜中仍是一白衣男子。“乾坤照恶,人之恶心,妖之真身。我乃龙子,岂是妖孽之物。”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尴尬地溜回房间,放好镜子。
  日期: 20:15:00
  5. 月上中元,欲念悲叹
  许是上次遇到赤璃后受了凉,加上受了惊。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就开始发烧说胡话。到第二日三足不见我身影,这才发现已经烧晕过去的我。连忙请大夫抓药。于是我在躺在床上过了半个来月。每日困在屋里,绕是无事发呆的我也觉着无聊的紧。每次想偷偷溜出去透透风,都被三足以公子的名义拦在屋里。 &&   后来某日,我正在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看风景。老板娘过来陪我解解闷。先是关心关心我,然后一个劲儿说公子不会体恤人,要把我带到迎客馆去。我就笑笑拒绝了。老板娘再好,可毕竟公子和三足救了我。公子不撵我,我是不会走的。后来,老板娘跟我说了个把时辰的话,这才离开。我很是欢喜。
  等到病好了,我连忙离开屋子,大步跑到花园,呼吸着新鲜空气。却见公子立在柳树下,若有所思。自打从夔祁那里知道他是龙八公子椒图后,我对他的敬畏更近一层。我低下头,打算悄悄躲开。“转世成空,你却不以为然。如今想来,其实对的竟只有你。”我唬了一跳,不明所以。抬眼偷瞄去,公子仍沉浸在回忆里。我却迈不开步子离开。许久,公子转过身来,一脸淡然。瞧见是我,微微一愣,道:“豆芽,你怎在这?” &&   我干笑两声,生怕他知我偷听到他的秘密。虽然我打心底觉得,我不是在偷听。“我回房,刚刚路过。”公子点点头。然后掉头离开,留下我在那里发呆。
  入夏以来,天时越来越长。我更爱在夕阳西下那会,瞧着余晖,洒向屋顶,很是安详。夏风里,斑竹微微摇摆,看似入梦。知了却不知疲惫,仍扯着嗓子嚎着。等到残月初上,气温稍低,蚊虫却也多起来,我只得回房乖乖躺下。
  转眼七月到。
  七夕那日,缠着三足讲了许久的牛郎织女的故事,赚得我好些眼泪。最后我得出结论,天上仙人有甚好?还不若人间真性致情。三足只一脸鄙视。“再过几日就是鬼节了。”三足突然说到。“鬼节?”我一脸崇拜,纠缠着他。
  “今天的故事讲完了,要知后事,明日继续。”
  我气结。终于熬到第二日,三足却被公子打发出去收货。我欲哭无泪。我心不在焉地蹲在货架旁擦灰。公子走了进来,着一身蓝衣,我在心里暗叹,果然是公子,穿什么都好看。我站起来,整整衣角。“公子。”
  公子点点头。“鬼节也叫孟兰盆节。相传有位目莲僧者,法力高强。但其母因罪堕入恶鬼道。”我放下手中抹布。搬上我的小凳,坐在他旁边。专心听他讲故事。 &&   公子被我热切的目光弄得好不自在。轻咳几声。“食物入口即化为烈火,整日为饥饿所苦。目莲至孝,但无法解救其母。最终求于佛陀。佛陀说孟兰盆经,令他于七月十五救出其母……”我不得不承认,公子在讲故事这面,远逊色于三足。
  不及公子讲完,我便感到甚是无趣,四处乱瞅。“咦,怎么回事?”货架抽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使劲震动着,带着货架上的货物乱撞,乒乒乓乓。我慢慢挪到公子身后。公子走上前去,打开抽屉,只见一把破旧的钥匙,躺在公子手心,一个劲儿乱跳着。
  我小心翼翼凑上去,瞧个究竟。
  日期: 17:48:00
  钥匙只有一半,缺口已锈迹斑斑。公子微微一笑。我看的莫名其妙。侧着头迷惑着。 &&   “想什么呢?”公子问到。
  “没,没什么。”我甚是疑惑。自打夔祁走了之后,或是碰巧听到公子那段莫名其妙的话语后,他待我不像平时那般冷淡。虽表情不怎变化,不过说话的次数与长度却增多了。
  公子似乎陷入沉思,忽的站起来。对我道:“近几日没事不可乱跑。”
  自那次讲故事后,很少见着公子身影。连着饭点也不见几次。我觉着与那钥匙很有关系。三足自那次外出,一直还未回来。突然身边没个人影,我也觉得很是无趣。内心就期盼着鬼节那日,有点什么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拐杖的咚咚声将九天之外的我拉了回来。一个老者,身穿灰麻,虽补丁甚多,却也干净齐整。我赶紧搬个凳子给他。他却摆摆手,沿着货架,看着这些略微显旧的东西,颤颤巍巍。我站在他身后,准备一会儿招呼他坐下后,找公子过来。 &&   却不想,公子迈步进来,“可是赵老伯?”
  “老叟正是赵远山。”
  “快请坐。”
  赵老伯点点头,驻着拐杖坐了下来。“半月前,一位故人托梦给我,让我来取一把钥匙。”
  公子手指轻轻扣着茶杯,缓缓道:“老伯,实是对不住了。另一半钥匙还未找到。”公子转向我,指指抽屉。我会意,取出那半把破旧的钥匙递给老者。
  老人艰难地站起来,接过钥匙。我忙扶着他坐下。他老泪纵横,轻轻抚摸着钥匙。陷入了回忆。
  日期: 22:48:00
  故事还得从四十年前说起。 &&   赵远山祖籍苏杭,世代做药材生意。因自小无心仕途,其父便嘱意他继承祖业。时值三七货源纠纷,云南那边不派药材过来。尤三七最为紧缺。三七者,和营止血,通脉行瘀,行瘀血而敛新血。产妇,刀伤者必需。赵父借此机会,欲历练赵远山。
  行至川蜀之地,路遇同乡人张天齐。闲聊之下,得知张天齐也去云南,便一路前行。途中,两人聊的投机,又觉他乡相遇,很是难得。于是拜把称兄。张天齐长赵远山九岁,便以兄居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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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Dec 10 18:27:59 2012)
提到: &&&&   因张天齐出身贫苦,十多岁就离家闯荡,见过好些市面。南腔北调,无所不精。东房西楼,无所不看。说出来的话很是精彩。赵远山很是崇敬这位大哥。众多故事里,赵远山对苗疆蛊术极感兴趣。决定趁此机会去见识见识。
  云南多苗人。苗疆之地,东临洞庭,西连川贵,南到广西,多丘陵而少平地,山势连绵起伏,地势险要。山中空气潮湿,林木丛生。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环绕山林。这些都深深吸引着赵远山。
  到云南后,赵远山与张天齐分开。临前,张天齐给了个地址,让他办完正事找他去。在商人世家长大的赵远山很是有些手腕。不出三日,生意谈妥。思索着老爹给的时间是半年,却不想事情如此顺利。于是他按捺不住,吩咐好家丁。只带一随从依着地址寻去。
  日期: 23:06:00
  张天齐虽闯荡四海,却从未到过南疆地界,是以对苗疆蛊术只是听闻,从未见过,打心底的一笑置之。此次,趁结义兄弟的邀约,一同前去探个究竟也未尝不可。
  三人前行不久,就进入一片潮湿的丛林,树木茂密,白雾缭绕,不见天日。以致看不清前方。张天齐嗤笑:“山中多雾霾,实是常事。人们以讹传讹,说的玄乎,不过尔尔。”赵远山两人知他走南闯北,经验丰富,听闻此话,也不再害怕,顿觉眼前雾气照山林也是另一番奇景。于是说着浑话,讲着奇闻,一路前行。
  一个时辰过去,未见尽头。山脚老者曾奉劝他们,莫寻苗寨。从来只有苗人外出,未闻汉人进入。但见他们去意已,只好摇摇头,惋惜一阵离去。此刻,三人都想起老者之话,神色渐渐凝重,继而默不出声,埋头走路。
  张天齐撕下裙摆一角,缠在近身处的树上。一圈过后,仍见树上衣角,仿佛嘲笑着三人。恐惧从他们心底渐渐升起。赵远山首次离家,未经世事。此刻已是害怕至极,烦躁不安。扯下衣角,用力扔在地上。欲要前进,张天齐挡住。“不可胡来。一路下来,无甚变化。唯独这白雾色愈重。应是瘴气无疑。需得先捂住口鼻,以防中毒。此处古怪,不得莽撞。” &&   赵远山压住心中那股焦躁,捂住口鼻,紧挨着张天齐前进。张天齐打头寻路,随从垫后。
  行至不远,忽听嗖嗖声由远及进,快速且沉重。似是大物压草而过。三人如惊弓之鸟,立即挤在一起,四处张望。却只有眼前呈灰黑色的雾霾。欲逃,却一片模糊无处可逃。“注意周围动静。”三人侧耳细听,周围却异常安静,只听得三人沉重的呼吸声。似刚才只是幻听而已。过了许久,也不见动静,三人这才小心翼翼快速离开。
  突然,嗖嗖声又响,较之前更响更急。未待三人拔腿,就听见赵远山的随从痛呼,继而高呼:“有……”,便没了声响。赵远山只见身边一道黑影闪过,耳际一片冰凉。回过神来,随从已经不见踪影。张天齐慌忙抽出小刀,寻着声音冲过去。见一数米长,碗口粗细黑蛇,口咬一人,欲吞。
  随从从腰被黑蛇含住,牙已入肉,毒液注入,已是昏迷。黑蛇蜷着长身,专心吃食。张天齐轻脚上前,握住小刀,往蛇身一送,顿时血柱外喷,溅得张天齐满脸血腥。蛇吃痛,吐出口中食物,愤怒转过头来,伸出身子,尾巴一扫,张天齐被抛到三米之外。赵远山忙上前拖着张天齐就跑。黑蛇直蹿上来。别看它体积庞大,身躯却不甚灵活。吐着血红的信子,几步追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毒牙。 &&   日期: 23:40:00
  赵远山已吓得软了腿脚,张天齐直起身板,使劲将小刀一掷,投入蛇口。卡在蛇口前端处,嘴不能闭,动一分,刀入肉一分。黑蛇甩着脑袋,胡乱扫着尾巴,却不能摆脱。血从口中顺着涎液一并流出。许是痛得不行,黑蛇用脑袋使劲撞树,却毫无效果。黑蛇用尽办法却不能甩下口中之物,便迅速离去。
  张天齐见用袖口抹抹脸上的血,扶起跌坐在地上战栗不停的赵远山,一同走向躺在地上的随从。却见随从已经断了气。赵远山心中一阵悲怆,敛起他尸身,同张天齐刨了个坑,就地掩埋。立下无字碑。
  两人既担心黑蛇去而复返,又担心天黑前仍困在山中,又悲痛伙伴之死。一时间默默无言。此时,张天齐渐觉脸上火般热辣。不多会,又觉奇痒。用手去挠,却刺痛无比。这才觉得不对劲。扳住双手,不去挠脸,奇痒实是难忍。弄得他心中又躁又恨。一时急火攻心,毒液入肺。便倒地抽搐,昏迷不醒。
  赵远山见他跌倒,慌忙去扶。触手滚烫,知是中毒之兆。便将张天齐扛于肩上,疾步寻找草药。半路幸遇一苗族姑娘,将他们带回寨子。
  日期: 22:37:00 &&   姑娘名唤吴妙,二八芳龄。生得玲珑剔透,娇小可人。平日里跟爷爷一同生活。今日恰逢她出门采药。赵远山看到一人走进,慌忙轻轻放下张天齐。跑上前去,对女孩说:“姑娘,冒昧了。我朋友昏迷不醒,请问从哪儿寻得人家?”
  异族少女远没汉家女子的扭捏。听有人昏迷,便让赵远山带她去看看。见张天齐脸上红斑点点,又不省人事,情况危急。忙拿出一株刚采下的鱼腥草,让赵远山嚼碎敷到张天齐脸上。然后领着两人去找爷爷。
  见到吴爷爷后,他摇摇头,对赵远山道:“你朋友中的是蛊毒。此毒甚猛。毒入体内,小蛇成型。两天即感腹胀,接着腹部隐痛。 两月后,小蛇渐长,吸食人血,患者腹痛剧。半年后 ,可长至五六寸长,约筷子粗细,此时,不再吸食人血,而是噬咬内脏。患者已吃不得饭,形体消瘦,脸色变黄,神差、脉慢,血水不治者,半年内可死亡。” &&   赵远山听完,已是吓得不能言语。思及如若不是自己苦苦相求,大哥也不会随自己前来,遭此横祸。他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昏迷的是自己。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吴爷爷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一定要救救张天齐。说完松开双手,咚咚地磕起了头。
  吴爷爷慌忙拉起赵远山。“你这孩子,快起来。我尽力想想办法。”然后寻着一台阶坐下,摸出怀中烟斗,在袖口上擦擦,捻了两根细烟,点上。嘬了一口,口吐白烟。这才问道:“你们是不是遇上一黑蛇?”赵远山连连点头。吴爷爷思索一阵后,用力吸上最后一口,缓缓吐出一圈圈白烟。最后才在阶沿边轻磕烟斗,收好,道:“或许你朋友有救了。” &&   日期: 16:02:00
  是夜,吴爷爷吩咐吴妙在家好好照顾张天齐,他与赵远山同去村尾吴老邪家去。
  原黑蛇乃吴老邪所养。吴老邪,年逾花甲。早年拜村中德高望重的蛊师为师。因心术不正,后被逐出师门。但因天资聪颖,便自学蛊术。学成之后,常与来滇商贾往来。“竟干些害人的勾当。”吴爷爷愤愤不平道。“村中有人反对,但他所学的歪门邪道很是厉害。若有人上前斥责他,第二日便暴毙身亡。渐渐也无人再敢不平。所幸他干的都是拿钱取命的事。又住在村尾,与村中人无什么冲突。又忽见狗儿狰狞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我们也就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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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Dec 10 18:28:00 2012)
提到: &&&&   就在十年前,吴老邪制得新蛊,放于床头下。某日,那黑蛇爬进他屋内,无意食下那蛊,说也奇怪,竟没有毒死它。吴老邪便捉住它,日夜以蛊毒饲之。周身毒性甚重。张天齐染上它的血,必然中毒。 
  跋涉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达村尾。
  日期: 0:45:00
  吴爷爷让赵远山莫出声,紧跟他后。他们悄悄靠近吴老邪的茅屋,见一老者,满脸皱纹,皮肤黝黑,辫子胡乱扎在脑后,坐在矮凳上,膝下是白日里袭击赵远山三人的黑蛇。嘴中小刀已然取出,缠着白布,闭着双目养神,好不悠闲自在。
  蛇怕雄黄酒。出门之前吴爷爷让赵远山带了好几壶酒。一则给他壮胆,二则防蛇。本是计划赵远山引蛇出洞,吴爷爷留下对付吴老邪。吴老邪除了会点蛊术,连傍身的三脚猫功夫都没有。然则当赵远山战战兢兢地出现在一人一蛇面前时,黑蛇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嘶嘶两声,又闭上了眼皮。吴老邪却瞅都不瞅他。无奈,吴爷爷只得现身,作上一揖,然后寻着一短凳坐下。 &&   “找我何事?”
  “这位小兄弟的朋友被你的黑蛇所伤,性命垂危,还请你救治一下。”
  听到这,赵远山又是扑通一声,跪在吴老邪面前,声泪俱下地求他救救张天齐。吴老邪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你们来是准备把我黑蛇杀了的吧?”
  两人汕汕,默不搭话。
  “我吴老邪从不随意加害于人。你那朋友,我会去救。”
  讲到这里,赵老伯的情绪一下高亢起来。剧烈地咳嗽着。公子连忙止住他的讲话,与他一杯茶,待他平静下来,公子道:“老伯,今日就先说到这。钥匙还未找到,不急。您还是先休息一下。”赵老伯看着手中的半边钥匙,点点头。 &&   我带着他去福来客栈歇息,一切打点完毕。时候尚早,我便溜到迎客馆,找老板娘去。馆中伙计却告诉我,老板娘回娘家去了。我很是失落,慢吞吞地向镜司斋迈去。
  走在半道,我瞧见一妇人向迎客馆方向匆忙走去,身量与老板娘相仿,神韵也挺像的。我正要上前确认,她却转眼功夫,没了身影。我很纳闷,感觉怪怪的。
  不多会,我到了铺里。也就把这事忘在脑后。傍晚吃饭时候,我向公子埋怨,赵老伯把陈年烂谷子的事都拿出来讲了。说了那么久,也没见着和那钥匙有关系。公子笑笑,“就你事多。又要听故事,又嫌啰嗦。”顿了下,又道:“三足也该回来了。”
  听闻三足即将回来,我兴高采烈地多扒了几口饭。
  夜里回房,见乾坤镜躺在床上。便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却让我吓了大跳。镜中忽现一女子,高绾发髻,螓首蛾眉,双眸剪水,好一副仙资玉色。较神仙姐姐还要美上几分。只是眉目里透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   日期: 23:27:00
  困意袭来,我便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才出门,就见三足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我心中惊喜,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三足笑呵呵地说:“昨夜就已经回来了。想你已经睡了,就没吵醒你。”我不好意思笑笑。“公子吩咐你做什么事去了?这么久才回?”
  三足指指铺里,凑过来说:“还不是那个赵远山。我寻另一半钥匙去,现在他手里呢。”我看过去,钥匙在赵老伯手里,拼在一块。他见我和三足走近,将拐杖靠在凳子边,颤颤巍巍跪下来。“老朽谢过恩公。”我连忙也跪下来,扶住他。和三足一同把赵老伯扶起来坐下。我见茶壶里水已经凉了。便到厨房烧水去了。才到后院,就看到公子迎面走来,摆着一副棺材脸,像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今日太不寻常了。公子平常连笑都是很淡的。如今这种表情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我连忙退到路边,低着头,不吭声。公子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我能感受他的目光盯着我,我只好一个劲儿盯着鞋尖。 &&   “你还记得我吗?”在我脖子僵硬时公子突然说了这句话。“啊?”我不解,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像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你去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忘着他的背影,突
  然觉得公子其实是很孤独的。听夔祁说,他有兄长弟弟,却不与他们来往。他虽跟我和三足一同生活,却从未融入我们的生活中。
  摇摇头,又暗笑自己,又瞎操心了。于是,提着茶壶,往厨房走去。等我烧好水到大厅时,赵老伯坐在东面,公子坐在他对面,背对着我。三足站在旁边。赵老伯已经开始了他的故事。
  日期: 23:49:00
  原来,吴老邪那样答应他们救张天齐并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他见赵远山颇有资质,便起了收他为徒的心思。用这个作为救张天齐的条件。赵远山不得不答应。自古中蛊须得下蛊人解。那夜吴爷爷带着赵远山是想着两人合力绑了吴老邪,杀了黑蛇。母蛊一死,毒也就解了。然最后蛇未杀死,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日,吴老邪解了张天齐的毒,而赵远山必须在苗疆之地呆到他师傅也就是吴老邪归天那日。吴老邪自觉一身本领,而自己年世已高,是时候收个徒弟承自己的衣钹,百年后为自己送终。但村中无人愿拜他门下,顾他施毒的汉人他又瞧不起,所以搁浅至今。直到遇上赵远山。 &&   赵远山写下一封家书,取下自己的玉佩。信中向父母道明自己在外拜师,几年之后才能回家。让父母不必担心自己云云。然后交给张天齐,让他带给自己远在苏杭的爹娘。这之后,便开始了自己的学蛊之路。
  日期: 8:59:00
  半月后,他收到家中来信,信中父亲怒骂自己抛下年迈父母去寻那虚无缥缈的修仙术。赵远山苦笑,自己不好道明因为受要挟在蛮夷之地学蛊。后张天齐让他放心,赵老爷子和赵夫人有自己照顾着,不必记挂,学好早日出师回家。赵远山再次苦笑,师傅留他在此,一则学艺,二则给他送终。可看他那健壮的身体,回家的日子真是遥遥无期。 &&   赵远山在随后的日子里,发现吴老邪并非像传闻般毒辣狠厉,最多就是性情古怪一些。看着吴老邪一生独居于此,心里终究还是把他当成师傅,勤恳地学蛊,尽心地做事。这些吴老邪看在眼里,倒未说什么。就是他身边的黑蛇对赵远山亲切许多。平日里,除了呆在吴老邪家,赵远山就是跑到吴爷爷家,帮爷孙俩打个水,挑个柴,倒也是忙忙碌碌的。 &&   晃晃悠悠,五年过去了。赵远山带着吴妙一同回苏杭老家。五年里,先是吴老邪撒手西去,临终前握着赵远山的手,道了个“无悔。”便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吴爷爷也病到了,将吴妙托付给赵远山,没撑过两个月。最后,赵远山见吴妙此处已无亲人,便带着吴妙一同回家。
  当他到了家中,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十里长街,不再是小贩吆喝,人流穿梭。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还在路上行走。赵远山忙跑到赵府,朱色大门破财不堪,门口的锁也锈迹斑斑。向里望去,荒草丛生。他蹲坐在门口,望着路边,一片迷茫。吴妙坐到他身边,一路上赵远山兴奋地向她描绘一幅母慈父爱的画面,让她好生羡慕。最后,赵远山握着她的手道:“爹娘一定会善待你的。”两人憧憬的重逢场面竟然是这种局面。 &&   日期: 21:20:00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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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Dec 10 18:28:02 2012)
提到: &&&&   赵远山抓住走来的路人,语无伦次问道:“赵府,赵老爷一家人……我爹娘怎么了?”那人惊恐地看着他,欲逃。吴妙在身旁连忙解释:“请问赵府出什么事了?”那人左右瞅瞅,见无人走过。压低声音道:“一场战争,赵府就没了。三年前,朝廷打匈奴,四处征税。百姓不堪负重。官府就打起了商贾的主意。苏杭商贾甲天下。首先在咱们这里开刀。那赵府本是全城首富,捐献物资无数。可是,朝廷还嫌不够,知县就随便安了个通敌的罪名给赵老爷,财产充公,秋后问斩。赵老爷为人很是正直,施药布膳,谁不知道这只是官府的一个借口。这下子,商人逃的逃,跑的跑,就留下一些穷苦人家。所以,往日光景不现啊。” &&   “那赵老爷赵夫人呢?”赵远山摇着他的双肩问道。“听说赵家几年前收留了个义子。这人乃一豪杰。问斩那天,云集众多江湖人士,劫了法场,救走了他们。后来,到哪里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赵远山心知那义子便是张天齐。父母没事,这下放心多了。可是,人海茫茫,从何处寻找他们。
  日期: 0:53:00
  吴妙在旁劝慰,留在赵府附近,以后老爷夫人张大哥还能寻到我们。最后,他们只得这么办了。可是,这一等,就是一生。赵远山用着自己所学的蛊术,加上和吴妙又懂药材,便在赵府旁开了家小医馆。日子也就这么一晃,赵远山心里自责,为人子女,未尽孝道。连父母身在何方都不知。无数个夜晚,他都梦见父母浑身是血,渐渐远行。自责愧疚伴着他一身。 &&   不知不觉,天已见黑。我点上蜡烛。三足在公子身旁耳语了几句。公子点点头。转向赵老伯。“老伯,一会儿带你见个人。”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把之前我点上的蜡烛吹得晃晃悠悠。我伸出脖子望着门口。未等我看清,门口的那团黑影飘到赵老伯身旁。跪了下来。赵老伯老泪纵横,继而赵老伯突然激动起来,将那把在他手里拼凑好的钥匙掷到黑影旁。继而捶首顿胸。
  公子手轻轻一挥,那团黑影渐见轮廓。是一个长髯老者,丝绸裹身,头戴玉簪。想是生前丰衣足食。黑影这时有了虚体。拾起钥匙,放在桌上。对赵老伯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愿你和你的子孙过得富足就可。”赵老伯咳了几声,跺了几下拐杖,厉声道:“张天齐,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赎罪了吗?想的倒美。我此次来只是想知道我父母葬在何处?”张天齐一脸死灰,抬起头,“葬在赵府后院。”听完,赵老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离开了镜司斋,头也没回。就留着两半钥匙在桌上忽明忽暗。 &&   直到赵老伯消失在黑幕里,我才回过神来。公子浅笑着。向张天齐道:“如今你也该为你造的孽付出代价了。”张天齐绝望地点点头。公子在张天齐周围画了一个圈,闭着眼念着咒。随着张天齐变得模糊,圈也渐渐变紫。我瞧着漂亮,欲上前碰一下。三足立刻拽住我的手,低语道:“呆瓜!你不要命了?”我看他表情严厉。心中害怕起来。缩在一旁老实看着。紫圈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与此同时消失的还有张天齐。“ &&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张天齐当初与赵远山的相遇并不是偶然,而是他一直计划着的。赵老爷青年时,有段奇缘,得了一旷世宝贝。当然,这仅是一段奇闻。究竟有没不得而知。但这个传闻却被张天齐听到。张天齐乃一江洋大盗,专寻那些奇异的宝贝。遇上赵远山,只是张天齐计划的第一步。到云南后,趁赵远山办事那会子,找到吴老邪。说几日后,他会带一青年进山,到时候要吴老邪给他下蛊毒,要不致命,但看起来病重,这样,他可以借着医治赵远山的理由进入赵府。。却不想,当赵远山与他一同入山后,遇到了黑蛇。阴差阳错,他中了毒。计划被打乱了。但结果是好的。赵远山为救他,成了吴老邪的徒弟不能离开。于是,自己带着赵远山的书信与玉佩名正言顺地打入赵府。 &&   日期: 20:56:00
  由于赵远山书信上一再说明这是自己结识的大哥,一路上照顾自己许多,再者,张天齐精于世故,深得赵老爷的喜欢。便在几月后收了他当义子。
  张天齐在赵府四处找寻,都没能找到那宝物。便趁那次征税,勾结官府,借抄家之时找出宝物。他没想过要赵老爷和夫人的命。一则赵远山救他一命,于他有恩。二则两位老人待他如子。便有了劫法场这一事。回去之后,赵老爷郁火劳积,一病不起。死前给赵远山书信一封,让张天齐寄给他。信却被张天齐扣下。最终,赵老爷也没见到儿子最后一面。弥留之际,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是赵府大门的钥匙。赵老爷抓着张天齐得手,让张天齐务必把钥匙交给赵远山,让他们一起重建赵府,光宗耀祖。赵老爷去的两个月后,赵夫人也随着去了。 &&   张天齐本是冲着赵家宝物而来,却到最后也没见到个影。只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把两位老人的骨灰送回赵府。算是报答赵府一家人的恩情。然后就消失了。让赵远山白等了一生。
  那把钥匙本是普通之物,只是赵老爷死前满腔怨气,死后怨气转到钥匙上。钥匙便成了一怨气载体,不仅将张天齐害死,还作乱人间。幸得一高人,将钥匙劈断,散了怨气。才得以安稳。至于钥匙怎么出现在镜司斋,那就不得而知了。
  赵老伯离开已经两日了,中元节终于到了。这天晚上,人们早早挤在郊外那条小河边。手捧河灯,当纸船放入河中后,大家纷纷把灯放在河中。一阵凉风吹来,河灯飘飘荡荡,有的在水中打着旋,有的慢悠悠渡向彼岸。有多少灵魂得到了救赎?
  那夜,回到屋里,我睁大眼睛盯着乾坤镜,等着漂亮的仙子出现。最后,没抵住睡意,着了。
  啊。。。这章终于完了。。T_T
  日期: 21:08:00
  6. 三世无悔,但求永恒 &&   入秋后,天气渐凉。河边的杨柳,秃了枝丫。
  我一如既往地无事可做。公子虽待我不再冷淡,可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我说,公子同镜司斋一般沉闷。所有的生机都来自三足。要是没有三足……我想想都可怕,连连摇头。倒不如闷死我得了。天天一人呆在铺里,实是无聊的紧。三足这段时间忙得不见踪影。公子一如往日,难得见次面。这让我我常常觉得,镜司斋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 &&   接连好几次,我跑到迎客馆,每每都扑了个空。伙计不是告诉我老板娘采货去了就是告诉我老板娘去七大姑八大姨家了。我从未发现老板娘居然有那么多的亲戚。
  某日,我坐在小凳上看着南归的大雁。很是怅然。转眼就要进入寒冬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若不是三足,我早就成为孤魂野鬼了,又怎会有现在这般悠闲的日子。
  我眼睛无神地盯着街道。让我瞧见赵老板拎着药,匆疾步走着。我急忙上前,想要问问老板娘什么时候回来。却不料,他一看见我,转身就走。
  我好生纳闷,他为什么要躲着我?那药难道是给老板娘的?难怪这几日去迎客馆都被打发回来了。我心里着急,打从第一眼见到老板娘,我就觉着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她待我又特别好。我决定等着三足回来,就去迎客馆看看。
  约摸申时过后,三足回来了。我顾不上和他说话,就留了句我去迎客馆了,便跑去找老板娘。这次,我没有走大门,而是跑到后院去。迎客馆前院是酒楼,后院是厨房,仓库,隔一道走廊,便是厢房。还好后门虚掩着。我顾不上礼仪,偷偷潜进去。踮着脚,走在长廊上。赵老板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思言,不要这孩子,可好?”老板娘在家。我高兴地坐在走廊护栏上,等着赵老板出来。 &&   日期: 0:43:00 &&&&&&&&&& ☆─────────────────────────────────────☆ &&
elsila (this is love, this is life) 于
(Mon Dec 10 18:28:04 2012)
提到: &&&&   好一会儿,赵老板出来,把门轻轻带上。转身看到我,先是惊讶,而后无奈。只对我摆摆手,道:“罢了,你进去劝劝思言吧。”说完,就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萧索许多。突然觉得他苍老了好多。
  我轻轻打开门,望着内室里若隐若现的老板娘,轻声唤句老板娘。“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吓了大跳。站在那里不动。“别怕,进来吧。”我这才慢慢走进去。撩开门帘,一个鹤发皱颜出现在眼前。我跑上前,拉着老板娘的手,边哭边问道:“老板娘,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她温柔地笑笑,抬起手擦掉我的眼泪。“豆芽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我要当娘了,你该替我高兴啊。”然后右手抚上肚子,看着我。我把手伸到她的肚上,还不显怀。“那你怎么这样了啊?”她叹了口气。告诉了我她的故事。 &&   思言本是一只雪山里的一只白狐。人际罕至,是个修行的绝佳之处。山上终年积雪,白茫茫一片。斗转星移,思言因得日月精华,渐得人形。妖物成仙,阻碍颇多。修行愈久,周身灵气愈强。这引来了那些心术不正,用其他小妖的元丹增加功力的妖物。思言本就弱小
  日期: 19:14:00
  思言虽弱小,但她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加之山中雪莲有疗伤助灵的功效,几百年来,倒也平安度过。可如今这次,对方实是强大,对她的元丹又是志在必得,一切招式都是致命的。亏得她逃得快,不然早就成了那妖物的腹中之物。可她也受了重伤,没走几步,便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只觉周围不再是雪山的清冷,一身暖洋洋的。伸出爪子,打个哈欠。却见着自己的爪子包得如粽子般。然后她抬起头,一双狐狸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将整个房间瞧了个够。一时觉得好奇,便起身四处摸摸,到处蹦哒着。这时,进来个男子,温文尔雅,一袭白衣,就像山中雪莲般纯净高贵。觉得他没有杀气,便蹦哒到他身旁。男子蹲下身子,抱起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然后把她放到怀里,小心翼翼地解开纱布,换上新的。因为纱布扯着新肉,思言疼得呲呲乱叫。那人嘴角上扬,戏谑道:“知道疼了吧。让你不好好修行,整天只知道吃雪莲。”思言睁着她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似是在说我没有。心里却在想,他怎么知道的? &&   男子言洛,是山中一颗成了灵的雪莲。山中终年白雪皑皑,不见有哪只生物长住于此。在几百年前,忽然闯进了一只小狐狸。于是,每天看着她便是乐趣。她虽知修行之道,却是无比聒噪与慵懒。每日不好好静心打坐,却四处乱跑。言洛便随在她身后,满山撒野。因为他只是只灵,只是一缕空气,见不到实体。所以,跑了几百年的思言不知道其实她身后还有个跟班。想要思言元丹的妖物不少,但都被她逃了。不过身上都会负些小伤。一次偶然机会,让思言发现了雪莲的生长地,一片纯净的白色。言洛眼睁睁看着她蹦向雪莲,看着她盯着雪莲看来看去,最后,看着她掰了小瓣花朵,放嘴里。一股甘甜之味从舌尖传来,思言很是高兴,立马掰了大片咀嚼起来。这让言洛心疼不已。但又没办法阻止。当她吃完之后,身上伤口奇迹般愈合起来。 &&   后来,只要是有点点皮外伤,思言都会到这里来洗劫一番。后来,不知哪天,她似乎良心发现了,掰之前都会对着那颗雪莲说好久的话,都是些我是不得已吃你,你不要怪我之类的废话。思言看不见,但言洛却看得清清楚楚,那颗雪莲哭丧着脸,一个劲往土里钻,奈何,灵是没那个能力遁走的。弄得言洛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得由着思言去,完了多多安慰同伴一番。 &&   因着雪莲的缘故,思言修为很快提高,渐渐已得人形。言洛看着小狐狸的她,看着人形的她,最后,将她看进了心里。每次跟在她身旁,看着她被欺负,恨自己不能保护她。看着她活蹦乱跳,自己也跟着傻乐。思言不知道,他却清楚,有多少妖物窥觑着她的元丹。于是,最后做了个决定,修得形体。同伴都劝他,那个死狐狸老来吃他们,干嘛还去保护她。他们不懂,言洛便笑笑,道:“我保护了她,她不会受伤。自然不会来吃你们了。”那些雪莲一听,觉得甚有道理,便吵着撵他去。 &&   上了岁数的雪莲都知道,灵想要修成体,必定得将自己的原身炼成丹,然后吞下。这是非常冒风险的,一般没有哪只灵会这样去做。一则灵不能自己动手将原身炼丹,必须经由他手。雪莲心思纯净,不懂识人之术。恐会遇上居心不良之人,炼丹后留下不给。那么,这只灵就会游离六界之外,不得安宁,受尽世间一切磨难。二则就算成功吃下丹药,但也只能是妖。灵不能成仙,这是他们的定数。而如若今后那只成妖的灵一旦受到迫害,没了原身,魂无所依。便会渐渐消失,直至魂飞魄散。据说,这是防止一些有野心的灵逆天而立下的规矩。准与不准,没人敢试。 &&   后来,言洛头也不回地找到山神,请他帮这个忙。山神是个慈祥的老人,劝阻他许久,言洛也没改变初衷。最后,摇摇头,道:“这是你的劫数啊。”成了妖之后的雪莲,有自己的形体。回去的道上,他心里一直在思索,怎样出现在思言面前呢?未待他想出答案,便看到昏迷在道旁的小狐狸。
  日期: 21:32:00
  思言在言洛的照顾下恢复地很快。一个月后,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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