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坟出来许多假小小动物出来玩简谱

坟墓里为什么会长出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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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里为什么会长出动物?
&&&& &&&1996年,重庆晚报上载有一则新闻,说的是某建筑工地挖地基,于地下深处,挖出一口棺木,用土漆漆过,依然如新,看石碑是清代的一名官员,叫段正刚,离今二百多年了,打开棺材,里面的尸体身穿清代服装,面目安详,栩栩如生,连肌肉都还是柔软的,可惜文物管理所派人来看了一眼,认为无文物研究价值,就把尸体拉到火葬场火化了事了.& & & &更令人惊奇的是:提开棺木,棺木下面居然有一汪水,很快水就干了,犹如迅速蒸发了一样,水中有活虾一只,长大24厘米,工人们觉得奇怪,把那虾子带回工地喂养,但它不吃不喝,十多天后还是死掉了。& &&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墓主的尸体保持这么完好?现代科学有各种各样的解释,但都不外乎空气隔绝说,防腐处理说,水分蒸发说等.持空气隔绝说的人认为认为棺木密封得好,棺木内无空气流通,尸体就可以长时间保存;持防腐处理说的人认为尸体进行了防腐处理,就象马王堆出土的西汉女尸一样,可以长期保存;持水分蒸发说的人认为墓地干燥通风,水分蒸发快,成了干尸,可以长时间保存完好,比如新疆沙漠中的干尸.但在这里空气隔绝说和水分蒸发说都是站不住脚的,即使棺木与外界空气隔绝,棺木内的空气也足够使尸体分解腐败,水分蒸发在这里就更不成立了,看来防腐处理说稍微令人信服些,但在实践中发现,有些死亡后并没有进行防腐处理的尸体,下葬后十多年,甚至几十年还能保存完好.那就奇怪了.& && &&&再有,现代科学怎么解释棺木下的虾子的生存?它是怎么到棺木下面的,是主下葬时候,它就已经在下面,还是后来进去的?这虾子是依靠什么生存的?那里可没有空气,除了一汪清水,没有食物.一定有人会说,泥土疏松,有小孔通气.还有人会说,它在冬眠,不需要食物,那它冬眠的时间可够长的了!那汪水怎么解释,要知道,下葬的时候,是不允许金井里有水的,水陷之地,葬坟必生白蚁,这点常识现代人都懂,对古人更是常识.那水怎么见光见风就很快干了?难道在泥土上的水还比普通的水蒸发得快这么多?& && &&&不管现代科学怎么说,风水上自有风水上的说法:风水学上认为,穴位为阴阳交汇融合之所,阴阳调和,生气凝结,利于吉利动物生存,白蚁不侵.那汪清水则为生气凝结所致.生气见风则散,故能很快"蒸发".晋代风水大师,在<<葬书>>中说:葬者,乘生气也,生气见风则散,见水则聚",风水一词由是得来,但到底生气是什么,还是没说清楚,古今中外也没人说明白过,现代科学无法说明,也就以不屑研究为借口,定性为迷信,其实还是怕遭瓜田李下之嫌而已.& && && &&&以个人肤浅的理解,生气是一种天地能量表现,在英文中,风水一词翻译为"The earth&&energy",意思也是地球的能量.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山系的能量地下在地下传输,可以统称为阴性能量,水系的能量在地面传输,统称为阳性能量,山水会聚之所,就是阴阳能量交汇之所.在风水学上认为,山脉高耸的地方,地下生气旺,低陷的地方,地下生气衰,这与地理学上所讲的山和山脉的形成原理--地壳运动,其实质是相通的,只不过语言表述不同而已.风水学上看来,山系的主峰犹如能量库--生气库,山脉犹如能量输送导管,把能量输送到远方,只有输送到了山水会聚之地,两种能量结合,而日照温度等因素犹如催化剂一类的媒介,促进这种融合,穴场是能量融合区域,而穴场中很小面积的穴位所在位置,就是能量最集中的地方.只有有阴阳两种能量融合的地方,才是有风水的地方,能量会聚越大,风水越好.所以自古以来,风水的基本要求就是山环水抱,作为帝王陵寝的风水或者作为都城的风水,则要求后拥名山,前绕大河,远有朝案,左有高山拦护,右有峻岭包抄,明堂开阔,气魄宏大.& && &&&相反,阴湿过重,阳气不足之地,或者水侵之地,都是阴性有余,阳性不足,过于高耸,缺乏环保护卫,风吹气散之地,则是阳有余,阴性不足,这两种地方,没有风水,如果下葬,则白蚁入棺噬骨,子孙破败.这种坏风水,个人见到好几例.有的风水,发现得早,急忙迁葬,挖开墓冢垒土,只见棺木上到处白蚁爬行,触目惊心,还好,白蚁只在棺木外面吞噬棺木,对尸骨尚为造成破坏,有的发现得晚,或者固执己见,不肯迁葬,最后不得已又迁葬的,棺木已经朽坏产生洞穴,白蚁入棺,其惨状可想而知.& & &&有的研究所谓现代风水的人,凭自己很有限的的知识不能解释的,就认为是迷信,他们从书本的机械逻辑出发,不承认阴地的风水价值,却又积极宣扬阳宅的风水,这种人不配研究风水,因为他们缺乏面对事实的勇气,缺乏实事求是的精神,见风使舵,两面三刀.持这种论调的人,我估计根本没有实践过,没有真正见识过风水的奇妙,只是纸上谈兵.信口雌黄.还有的人,读了几本书,就开始批判传承了两千多年的风水术为迷信了,甚至把阴阳五行文化和城市的求神拜佛(申明:求神拜佛与信仰佛学不是一回事)和农村的巫婆神汉跳大神等愚昧迷信活动同提并论,其实也是一种更可悲的无知和愚昧!是目空一切的自我迷信!& && &&&扯远了,还是回来说生气凝结,就怎么能使生物生存的问题吧.& & &&再举一个实际例子,在我老家,有一座高山,叫做老鹰岩,这山孤耸突兀,远看其形状酷似一只居高远视的雄鹰,山头两侧微突的两条小山脉,形成两只振翅欲动的翅膀,尤其是那独立孤突的头部,由岩石生成,那天然岩石长成的鹰勾嘴,和那凹凸有致的浅岩洞形成的两只眼睛,加上日晒雨淋,连颜色都有了,简直唯妙唯肖,老鹰岩由此得名,& & &&1975年修公路,公路从山下经过,将那山头爆破下来了,那老鹰岩头部的一整岩块被放下来后,再被打粹用来填路基,你猜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 & & &里面竟然是一个空心,容积只有如一口家用小锅那么大,里面也是一汪清水,奇怪的是,那里面还有一只雄鹰,毛发显得很滋润光亮,大概它就靠这一汪清水存活吧,石头被打粹过后,那汪清水很快就干了,那鹰不会飞,也不吃不喝,没几天就死了.& && & 这只鹰怎么来到石头里面的?靠什么维持生命?它也在一直冬眠吗?& && && && &&&现有的科学原理解释,总有些勉强的感觉.其实,风水的具体作用途径是什么?一个好的风水,到底通过什么作用在人体身上,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哪一本书说清楚过,阳宅还好说,莫非是环境决定论而已,认为好的环境利于人体身体健康,心情愉悦,就是好风水,这种理解是从直观的个人感受出发的,有对的一面,但很显然,混淆了风水与风景的概念,风景是山水外在的表现形式,也是人力可以造作的,而风水更多强调的是山水内在的联系和作用,发于天然,非人力可为.风景好,不一定有好风水,黄山日出是好风景,但不是风水,峨嵋佛光是好风景,但山顶根本没风水,张家界石林是好风景,但从风水角度看,为露骨之地,不是好风水......但好风水的地方,一定有好风景,只不过这种风景是含蓄的,需要慢慢体味.风水师的作用,莫非是灵活的运用和裁减,修补已经存在的风水而已,绝对不能人造一个好的风水出来的.真正要想获得好的风水,那是要讲究缘分的,古人常说的福人等福地,福地等福人,就是这个道理.所谓福人,其实就是修德好的人,获得了好的报答.那些号称能改天换地,能使人朝贫夜富的风水师,多少有些夸张的嫌疑.& && &&&但阴地的风水为什么能够福荫后人,是通过什么途径实现这种作用的,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揭示出来过,这其实才是风水被认为是迷信的关键所在!如果这种作用的途径和媒介被发现,风水的能效,能够象电磁场一样被捕捉到,风水就可以正名了.& && &&&从古到今,阴地风水的作用原理,都是感应论和灵魂论两种笼统的观念,这两种观念相互渗透.有一个著名的"铜山西崩,洛钟东应"的故事,西汉时期,未央宫的铜钟无故自鸣,众人大惊,以为闹鬼了,汉武帝问著名术数家东方朔,东方朔却肯定的说,一定是出产这钟的铜矿所在地发生了地震,月余,果然得报,成都发生地震,铜矿崩塌.皇帝问东方朔:何故?他的解释是,钟出于铜矿,犹如母子相感,母亡子悲,母死子泣.这和现代物理学上的共鸣现象有点类似.也和人们常说的亲人之间的第六感觉一个道理.风水的作用途径,是不是直系亲属之间的遗传密码在接受和传递天地能量之间有某种联系呢?这仅仅是一种猜想。& && && && &灵魂论则认为亡人是有灵魂存在的,遗骨是灵魂的载体,风水好的地方,利于遗骨保存,则灵魂安定,自然福阴后人;如果风水不好,遗骨被水侵蚁噬,则亡魂不安,亲人也遭报应.晋代风水大家,<<葬书>>的作者郭普就是持这种观念的.故持这种观念的人认为,抱养关系的亲属,阴地也是起作用的,这不能不说受儒家的孝道观念影响至深.至于民间习风水的人,多数都是持这种观念.从科学的角度看,感应论似乎更有道理些.& && & 不过,到底是什么途径和媒介在起作用,对风水的实用性并没有影响,人们正是从实践中发现风水的实用,才使得风水观念和风水技&术发展和延续。据我老师讲,他年轻时候学习风水时候,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的一位朋友,老是感觉眼睛里面有东西,很不舒服,好像有根针把眼皮衬起衬起的感觉,还不时有阵痛感,他到好几家医院检查,都没查出病因.两人相遇,说到此事,老师就提议去看看他家祖坟风水,本来也没寄希望有什么发现,随便看看而已,就算一边实习,也算尽朋友之谊罢了.没想到到了坟尾附近,罗盘指针晃动不停,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罗盘的指针是指向南北方向的,但在那里,却始终不指向南北方向,而是指向一个固定的方位.他当时年轻,经验不足,毕竟有些慌张,还是怕在朋友面前出洋相.但他是个很细心的人,稍微镇定之后,找来一把锄头,除开坟尾的青草和泥土,突然手底一震,锄头碰到了一样硬东西!你猜是什么?原来是一根钢钎头子.钢钎已经被人深深的定入了坟尾的棺材里,只露出浅浅的头子在外面.不精细绝对难以发现,估计那钢钎已经钉入棺材内遗骨的眼睛了!可怕.两人都没见过这等事情,都大吃一惊.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作出此等下作之事来.最后,两人还是用力拔出了那根钢钎,悄悄恢复了坟尾的泥土和青草.奇怪的是,从那天以后,他朋友的眼睛,在也没有发生过那种被针衬着的感觉了!& && & 我思考过葬骨灰有风水价值吗?遗体经过燃烧,发生了化学反应,有机分子结构已经发生了变化,按照感应论的观念,应该没什么价值,与泥土无实质差别,这也是唯物主义的观念,是无产阶级大无畏革命乐观主义应有的精神境界,但持灵魂论的人,深受佛家观念影响,认为亲人的遗体,即使火化成了骨灰,也是可以寄存灵魂的.故有风水价值.实践证明到底怎么样呢?& && & 1983年,某县城郊有四兄弟葬其父,虽然是农村户口,但因为在城郊,按照殡葬政策,只能火化后再安葬.他们还是相信风水的,专门请了一位有些道行的地仙(就是风水师)勘察了一块好地,且看那平地来龙,一脉如线,曲折灵动,脉尽处,突起一山头,饱满清秀,穴位正居中脉,不偏不倚,山头下平地一块,郁郁葱葱,此为明堂,前方一条河流,水明如镜,水势平整悠缓,虽然波光粼粼,却无声无息,弯环而过,犹如玉带缠腰,河对岸,一座小山,粗看如弯弓突立,细看如田鼠匍匐,据说,那风水师追寻来龙去脉,环顾山型水势,取了个名字叫做"灵蛇捕鼠",后代要发财的.下葬骨灰,按照本地风俗,骨灰盒仍然放在棺材里后下葬,负责安放骨灰盒和封土的是本队的四个年轻人,下葬后,兄弟四人都家业兴旺,人口平安.因为政策好,几兄弟乘农村改革春风,做起了摩托车配件加工生意,加上经营有方,不多年,成了本地赫赫有名的首富.人们都说是他家父亲坟水好,他们也都很庆幸请到了一位好的风水师.但到了2001年,因为城市发展需要,高速公路要从那里经过,需要迁坟,几兄弟只好另行择地改葬,还是请了本地当初帮忙下葬的那几个人做工,挖开坟堆泥土,最后用绳子整体提起棺木,棺木虽然经过了接近20年的时间,但还没有腐朽,令他们既恐惧又惊奇的是,棺材下面有一微凹的土窝,里面竟然安然盘着一盘红蛇!犹如熟睡一般,但顷刻即骤然苏醒,离穴而去.不久后,那几兄弟的生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碍,举步为艰.没三年,即告破产了.怪乎?&& & & &&还有一地,福建闽西,主人请地师看风水,师曰此地不好,人丁不旺,刚好他家单传,回家就拿锄头挖了,挖开后发现内七只黑鸭还没有长毛,见空气不久都死了,主人叹曰天意!天意!他儿子今年近五十岁也是一名地师,记得是五运葬,六运末挖&,你看是什么坐向?&&一个奇特的白鹤:& & &在宋末之时,庐陵有一个姓彭的男子,不幸父亲去世,他是一个忠厚之人,同乡为他介绍了一个在当地有名的地师,为他父亲勘测墓地,风水师来后,小伙双膝跪迎,礼术周到,风水师有些感动,然后就随小伙走山寻地认真勘测,并寻得一处,来龙高大起伏曲曲,老龙开阴窝之穴,有三分三合水,前面吐唇金星,踏脚近案微起,明堂紧敛,来水之玄曲曲,消于两山相交之间,左青龙、右白虎紧护穴场,案山起山台,朝山环抱,罗城一层高过一层。风水师站在穴场上说:“你将父亲葬在这里,彭家日后全出藩王、州牧、郡守之类的大官”。小伙听后十分高兴,就请人在那里挖井开穴,风水师告诉挖井的人说:“往下挖的深度不要超过九尺,不然就有异物出现,然后此穴就被破坏了”,风水师站在一旁看他们挖井,由于在高山上没有凳子坐,风水师年迈体虚,站久了就有点累了,于是就到旁边一个石头上坐下休息片刻。挖井的人只顾用力向下挖,就忘记了风水师的告诫,一下子挖了一丈多深,就在这时突然奇迹出现了:只见一只白鹤从地下一跃而起,直冲云宵,众人无不惊骇,风水师一看口中叹息,大家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来到墓穴前一看,见已经挖下一丈多深,心中悲愤不矣,就不声不响地走了。墓穴已经挖好,彭姓小伙明知富贵已随白鹤而去,但无赖之际也只好将父亲安葬在那里,尽管福贵之气已随鹤而去,但仍然不失为一处佳穴,彭姓后人还出了两个县令。看来,这个穴位的吉气还没有散尽,这也说明彭姓小伙富气还不足以任藩王之类的官,也说明风水师的大意。凡事有一个主次,必须克服一切困难来做这些关键性的事,才能准确无误。&& & & & &我们那还有个更奇的,也是我们本家房族的,是饿死的,葬的时候只有一个凉席裹着埋的土堆,后来有个跑摊匠(到处游方的)路过,就给他说他这个坟不好,本地有个更好的可以葬,一连几天把他说服了然后就去迁坟,当时坟都只是个土堆,外面被一种野地瓜藤长得结结实实的包裹着,铺了百来平米的地方不长杂草的,迁坟的时候光是锄藤都搞了两天,野地瓜藤砍开都流红水,他们当时就说是血,& & &&砍开藤之后一挖开坟,死者脚的位置一对白花花的鸟象鸽子一样的飞出来,飞到对面的山窝里去了,当年下葬时的凉席裹着的空间仍然原封不动的存在,并且凉席腐烂了,纯天然的一个墓穴空洞,死人的尸体一点都没腐烂,跟刚死的一样,当时主家就后悔了,跪下就哭。& & &&但是已经打开了也没法只有继续挖,谁知道挖开后,死者的腰上缠着一条黑蛇,挖开之后蛇缓缓的爬出来没多远就死了,在搬动死者的时候,死者的脑袋下面有小碗大一个水坑,水坑里面有两只泥鳅,游动几下也死了。& & &&再后来没过几个月,这家的儿子就被公安局给抓了,枪毙了 。是1996年严打的&时候 ,当时他儿子是我们这里相当出名的黑老大了。坟迁走后,那穴场后面的来脉上整个一座山的石头全部风化爆开碎成小石块了,现在那一座山的石头都是碎碎沫沫的,我学这门之后专门去那看过,那穴场比白虎护卫高,有点受风,但是右边单提有四五层关左边来水相当漂亮,前面玉带水环绕,左边水口大象悍门,那大象之形象,我准备过年回去上坟的时候拍下来跟大家分享的~~年底就可以给大家看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网络本文《人类的起源》作者 薄法平& &《人类的起源》的第一章是生命的起源,第二章是现代人类起源以前的地球。第一章讲了生命是怎样起源的。& &&举几小例子,比如说,我们拿着一包饼干或者说一包月饼,如果饼干和月饼你不吃,过了一个夏天两个夏天以后,你打开一看,饼干里边有小虫子。此外,如果地面上有一块洼地,下了雨以后,如果这个雨水聚集在洼地两年不干,那么你再去看,这个水里面就一定有鱼有虾有泥鳅有小螃蟹,是不是啊?这个生活经历我想几乎每个人都注意到,那么这点心里面的小虫子洼地水里的小鱼虾是从哪里来的?还有,面粉它是经过高温加工过的,咱们这个面粉厂加工面粉的时候,温度非常高啊,刚加工出来的面粉你把手放进去烫啊,里边既没有虫子,也没有虫卵,但是这个面粉过了一个夏天,即使面袋子、面缸封闭得紧紧地,里边也会生小虫子,为什么啊?这个小虫子,面粉里的小虫子,点心里边的小虫子,水里边小鱼小虾小蟹,没有人往里放养它自己出来了。& &&根据达尔文的理论,地球上的生命是怎么来的?从无机物到有机物,然后有机物发展成单细胞,单细胞到多细胞,多细胞到简单生物菌类。这个菌类形成什么腔肠动物,象蚯蚓啊,海参啊等腔肠动物,腔肠动物进化为脊椎动物鱼类,这个鱼类因为大地地理气候变迁,地球环境的改变,这个鱼它不想在水里呆了,慢慢地爬到陆地上来,慢慢地生出两条腿、四条腿来,然后变成哺乳动物,什么狼啊狗啊,变成哺乳动物后仍然还不安分,有一部份哺乳动物的两条腿站起来了,慢慢地变成人了,这是达尔文的理论。& & &那么我们想一想,面粉里的小虫子,那个糕点、饼干都经过高温加工了,密封包装了,里边的小虫子哪来的啊?是进化来的吗?那个雨水,就是有一个大坑一条沟壑,里边有了雨水,这个雨水过了两年、三年、甚至一年时间,它就会长出鱼来,长出鱼虾蟹来,这是进化来的吗?显然不是进化来的。实际上我们都坚定地维护达尔文进化论,达尔文进化论其实你不用多说,单就这个简单的事实就能证明是不是正确的了。如果连那么简单司空见惯的问题都解释不了,都相矛盾,这个理论还是真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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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家名篇】《坟》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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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名篇】《坟》文选
&我作这一篇文的本意,其实是想研究怎样改革家庭;又因为中国亲权重,父权更重,所以尤想对于从来认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父子问题,发表一点意见。总而言之:只是革命要革到老子身上罢了。但何以大模大样,用了这九个字的题目呢?这有两个理由:
&&& 第一,中国的“圣人之徒”⑵,最恨人动摇他的两样东西。一样不必说,也与我辈决不相干;一样便是他的伦常,我辈却不免偶然发几句议论,所以株连牵扯,很得了许多“铲伦常⑶”“禽兽行”之类的恶名。他们以为父对于子,有绝对的权力和威严;若是老子说话,当然无所不可,儿子有话,却在未说之前早已错了。但祖父子孙,本来各各都只是生命的桥梁的一级,决不是固定不易的。现在的子,便是将来的父,也便是将来的祖。我知道我辈和读者,若不是现任之父,也一定是候补之父,而且也都有做祖宗的希望,所差只在一个时间。为想省却许多麻烦起见,我们便该无须客气,尽可先行占住了上风,摆出父亲的尊严,谈谈我们和我们子女的事;不但将来着手实行,可以减少困难,在中国也顺理成章,免得“圣人之徒”听了害怕,总算是一举两得之至的事了。所以说,“我们怎样做父亲。”
&&& 第二,对于家庭问题,我在《新青年》的《随感录》⑷(二五,四十,四九)中,曾经略略说及,总括大意,便只是从我们起,解放了后来的人。论到解放子女,本是极平常的事,当然不必有什么讨论。但中国的老年,中了旧习惯旧思想的毒太深了,决定悟不过来。譬如早晨听到乌鸦叫,少年毫不介意,迷信的老人,却总须颓唐半天。虽然很可怜,然而也无法可救。没有法,便只能先从觉醒的人开手,各自解放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
&&& 还有,我曾经说,自己并非创作者,便在上海报纸的《新教训》里,挨了一顿骂⑸。但我辈评论事情,总须先评论了自己,不要冒充,才能像一篇说话,对得起自己和别人。我自己知道,不特并非创作者,并且也不是真理的发见者。凡有所说所写,只是就平日见闻的事理里面,取了一点心以为然的道理;至于终极究竟的事,却不能知。便是对于数年以后的学说的进步和变迁,也说不出会到如何地步,单相信比现在总该还有进步还有变迁罢了。所以说,“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
&&& 我现在心以为然的道理,极其简单。便是依据生物界的现象,一,要保存生命;二,要延续这生命;三,要发展这生命(就是进化)。生物都这样做,父亲也就是这样做。
&&& 生命的价值和生命价值的高下,现在可以不论。单照常识判断,便知道既是生物,第一要紧的自然是生命。因为生物之所以为生物,全在有这生命,否则失了生物的意义。生物为保存生命起见,具有种种本能,最显著的是食欲。因有食欲才摄取食物,因有食物才发生温热,保存了生命。但生物的个体,总免不了老衰和死亡,为继续生命起见,又有一种本能,便是性欲。因性欲才有性交,因有性交才发生苗裔,继续了生命。所以食欲是保存自己,保存现在生命的事;性欲是保存后裔,保存永久生命的事。饮食并非罪恶,并非不净;性交也就并非罪恶,并非不净。饮食的结果,养活了自己,对于自己没有恩;性交的结果,生出子女,对于子女当然也算不了恩。--前前后后,都向生命的长途走去,仅有先后的不同,分不出谁受谁的恩典。
&&& 可惜的是中国的旧见解,竟与这道理完全相反。夫妇是“人伦之中”,却说是“人伦之始⑹”;性交是常事,却以为不净;生育也是常事,却以为天大的大功。人人对于婚姻,大抵先夹带着不净的思想。亲戚朋友有许多戏谑,自己也有许多羞涩,直到生了孩子,还是躲躲闪闪,怕敢声明;独有对于孩子,却威严十足,这种行径,简直可以说是和偷了钱发迹的财主,不相上下了。我并不是说,--如他们攻击者所意想的,--人类的性交也应如别种动物,随便举行;或如无耻流氓,专做些下流举动,自鸣得意。是说,此后觉醒的人,应该先洗净了东方固有的不净思想,再纯洁明白一些,了解夫妇是伴侣,是共同劳动者,又是新生命创造者的意义。所生的子女,固然是受领新生命的人,但他也不永久占领,将来还要交付子女,像他们的父母一般。只是前前后后,都做一个过付的经手人罢了。
&&& 生命何以必需继续呢?就是因为要发展,要进化。个体既然免不了死亡,进化又毫无止境,所以只能延续着,在这进化的路上走。走这路须有一种内的努力,有如单细胞动物有内的努力,积久才会繁复,无脊椎动物有内的努力,积久才会发生脊椎。所以后起的生命,总比以前的更有意义,更近完全,因此也更有价值,更可宝贵;前者的生命,应该牺牲于他。
&&& 但可惜的是中国的旧见解,又恰恰与这道理完全相反。本位应在幼者,却反在长者;置重应在将来,却反在过去。前者做了更前者的牺牲,自己无力生存,却苛责后者又来专做他的牺牲,毁灭了一切发展本身的能力。我也不是说,--如他们攻击者所意想的,--孙子理应终日痛打他的祖父,女儿必须时时咒骂他的亲娘。是说,此后觉醒的人,应该先洗净了东方古传的谬误思想,对于子女,义务思想须加多,而权力思想却大可切实核减,以准备改作幼者本位的道德。况且幼者受了权力,也并非永久占有,将来还要对于他们的幼者,仍尽义务,只是前前后后,都做一切过付的经手人罢了。
&&& “父子间没有什么恩”这一个断语,实是招致“圣人之徒”面红耳赤的一大原因。他们的误点,便在长者本位与利己思想,权力思想很重,义务思想和责任心却很轻。以为父子关系,只须“父兮生我⑺”一件事,幼者的全部,便应为长者所有。尤其堕落的,是因此责望报偿,以为幼者的全部,理该做长者的牺牲。殊不知自然界的安排,却件件与这要求反对,我们从古以来,逆天行事,于是人的能力,十分萎缩,社会的进步,也就跟着停顿。我们虽不能说停顿便要灭亡,但较之进步,总是停顿与灭亡的路相近。
&&& 自然界的安排,虽不免也有缺点,但结合长幼的方法,却并无错误。他并不用“恩”,却给予生物以一种天性,我们称他为“爱”。动物界中除了生子数目太多一一爱不周到的如鱼类之外,总是挚爱他的幼子,不但绝无利益心情,甚或至于牺牲了自己,让他的将来的生命,去上那发展的长途。
&&& 人类也不外此,欧美家庭,大抵以幼者弱者为本位,便是最合于这生物学的真理的办法。便在中国,只要心思纯白,未曾经过“圣人之徒”作践的人,也都自然而然的能发现这一种天性。例如一个村妇哺乳婴儿的时候,决不想到自己正在施恩;一个农夫取妻的时候,也决不以为将要放债。只是有了子女,即天然相爱,愿他生存;更进一步的,便还要愿他比自己更好,就是进化。这离绝了交换关系利害关系的爱,便是人伦的索子,便是所谓“纲”。倘如旧说,抹杀了“爱”,一味说“恩”,又因此责望报偿,那便不但败坏了父子间的道德,而且也大反于做父母的实际的真情,播下乖剌的种子。有人做了乐府,说是“劝孝”,大意是什么“儿子上学堂,母亲在家磨杏仁,预备回来给他喝,你还不孝么⑻”之类,自以为“拼命卫道”。殊不知富翁的杏酪和穷人的豆浆,在爱情上价值同等,而其价值却正在父母当时并无求报的心思;否则变成买卖行为,虽然喝了杏酪,也不异“人乳喂猪⑼”,无非要猪肉肥美,在人伦道德上,丝毫没有价值了。
&&& 所以我现在心以为然的,便只是“爱”。
&&& 无论何国何人,大都承认“爱己”是一件应当的事。这便是保存生命的要义,也就是继续生命的根基。因为将来的运命,早在现在决定,故父母的缺点,便是子孙灭亡的伏线,生命的危机。易卜生做的《群鬼》(有潘家洵君译本,载在《新朝》一卷五号)虽然重在男女问题,但我们也可以看出遗传的可怕。欧士华本是要生活,能创作的人,因为父亲的不检,先天得了病毒,中途不能做人了。他又很爱母亲,不忍劳他服侍,便藏着吗啡,想待发作时候,由使女瑞琴帮他吃下,毒杀了自己;可是瑞琴走了。他于是只好托他母亲了。
&&& 欧 “母亲,现在应该你帮我的忙了。”
&&& 阿夫人 “我吗?”
&&& 欧 “谁能及得上你。”
&&& 阿夫人 “我!你的母亲!”
&&& 欧 “正为那个。”
&&& 阿夫人 “我,生你的人!”
&&& 欧 “我不曾教你生我。并且给我的是一种什么日子?我不要他!你拿回去罢!”
&&& 这一段描写,实在是我们做父亲的人应该震惊戒惧佩服的;决不能昧了良心,说儿子理应受罪。这种事情,中国也很多,只要在医院做事,便能时时看见先天梅毒性病儿的惨状;而且傲然的送来的,又大抵是他的父母。但可怕的遗传,并不只是梅毒,另外许多精神上体质上的缺点,也可以传之子孙,而且久而久之,连社会都蒙着影响。我们且不高谈人群,单为子女说,便可以说凡是不爱己的人,实在欠缺做父亲的资格。就令硬做了父亲,也不过如古代的草寇称王一般,万万算不了正统。将来学问发达,社会改造时,他们侥幸留下的苗裔,恐怕总不免要受善种学(Eugenics⑽)者的处置。
&&& 倘若现在父母并没有将什么精神上体质上的缺点交给子女,又不遇意外的事,子女便当然健康,总算已经达到了继续生命的目的。但父母的责任还没有完,因为生命虽然继续了,却是停顿不得,所以还须教这新生命去发展。凡动物较高等的,对于幼雏,除了养育保护以外,往往还教他们生存上必需的本领。例如飞禽便教飞翔,鸷兽便教搏击。人类更高几等,便也有愿意子孙更进一层的天性。这也是爱。上文所说的是对于现在,这是对于将来。只要思想未遭锢蔽的人,谁也喜欢子女比自己更强,更健康,更聪明高尚,--更幸福;就是超越了自己,超越了过去。超越便须改变,所以子孙对于祖先的事,应该改变,“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⑾”,当然是曲说,是退婴的病根。假使古代的单细胞动物,也遵着这教训,那便永远不敢分裂繁复,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类了。
&&& 幸而这一类教训,虽然害过许多人,却还未能完全扫尽了一切人的天性。没有读过“圣贤书”的人,还能将这天性在名教的斧钺底下,时时流露,时时萌蘖;这便是中国人虽然凋落萎缩,却未灭绝的原因。
&&& 所以觉醒的人,此后应将这天性的爱,更加扩张,更加醇化;用无我的爱,自己牺牲于后起新人。开宗第一,便是理解。往昔的欧人对于孩子的误解,是以为成人的预备;中国人的误解是以为缩小的成人。直到近来,经过许多学者的研究,才知道孩子的世界,与成人截然不同;倘不先行理解,一味蛮做,便大碍于孩子的发达。所以一切设施,都应该以孩子为本位,日本近来,觉悟的也很不少;对于儿童的设施,研究儿童的事业,都非常兴盛了。第二,便是指导。时势既有改变,生活也必须进化;所以后起的人物,一定尤异于前,决不能用同一模型,无理嵌定。长者须是指导者协商者,却不该是命令者。不但不该责幼者供奉自己;而且还须用全副精神,专为他们自己,养成他们有耐劳作的体力,纯洁高尚的道德,广博自由能容纳新潮流的精神,也就是能在世界新潮流中游泳,不被淹末的力量。第三,便是解放。子女是即我非我的人,但既已分立,也便是人类中的人,因为即我,所以更应该尽教育的义务,交给他们自立的能力;因为非我,所以也应同时解放,全部为他们自己所有,成一个独立的人。
&&& 这样,便是父母对于子女,应该健全的产生,尽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
&&& 但有人会怕,仿佛父母从此以后,一无所有,无聊之极了。这种空虚的恐怖和无聊的感想,也即从谬误的旧思想发生;倘明白了生物学的真理,自然便会消灭。但要做解放子女的父母,也应预备一种能力。便是自己虽然已经带着过去的色采,却不失独立的本领和精神,有广博的趣味,高尚的娱乐。要幸福么?连你的将来的生命都幸福了。要“返老还童”,要“老复丁⑿”么?子女便是“复丁”,都已独立而且更好了。这才是完了长者的任务,得了人生的慰安。倘若思想本领,样样照旧,专以“勃[奚谷]⒀”为业,行辈自豪,那便自然免不了空虚无聊的苦痛。
&&& 或者又怕,解放之后,父子间要疏隔了。欧美的家庭,专制不及中国,早已大家知道;往者虽有人比之禽兽,现在却连“卫道”的圣徒,也曾替他们辩护,说并无“逆子叛弟⒁”了。因此可知:惟其解放,所以相亲;惟其没有“拘挛”子弟的父兄,所以也没有反抗“拘挛”的“逆子叛弟”。若威逼利诱,便无论如何,决不能有“万年有道之长⒂”。例便如我中国,汉有举孝,唐有孝悌力田科,清末也还有孝廉方正⒃,都能换到官做。父恩谕之于先,皇恩施之于后,然而割股⒄的人物,究属寥寥。足可证明中国的旧学说旧手段,实在从古以来,并无良效,无非使坏人增长些虚伪,好人无端的多受些人我都无利益的苦痛罢了。
&&& 都有“爱”是真的。路粹引孔融说,“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汉末的孔府上,很出过几个有特色的奇人,不像现在这般冷落,这话也许确是北海先生所说;只是攻击他的偏是路粹和曹操,教人发笑罢了。⒅)虽然也是一种对于旧说的打击,但实于事理不合。因为父母生了子女,同时又有天性的爱,这爱又很深广很长久,不会即离。现在世界没有大同,相爱还有差等,子女对于父母,也便最爱,最关切,不会即离。所以疏隔一层,不劳多虑。至于一种例外的人,或者非爱所能钩连。但若爱力尚且不能钩连,那便任凭什么“恩威,名份,天经,地义”之类,更是钩连不住。
&&& 或者又怕,解放之后,长者要吃苦了。这事可分两层:第一,中国的社会,虽说“道德好”,实际却太缺乏相爱相助的心思。便是“孝”“烈”这类道德,也都是旁人毫不负责,一味收拾幼者弱者的方法。在这样社会中,不独老者难于生活,既解放的幼者,也难于生活。第二,中国的男女,大抵未老先衰,甚至不到二十岁,早已老态可掬,待到真实衰老,便更须别人扶持。所以我说,解放子女的父母,应该先有一番预备;而对于如此社会,尤应该改造,使他能适于合理的生活。许多人预备着,改造着,久而久之,自然可望实现了。单就别国的往时而言,斯宾塞⒆未曾结婚,不闻他[亻宅]傺无聊;瓦特早没有了子女,也居然“寿终正寝”,何况在将来,更何况有儿女的人呢?
&&& 或者又怕,解放之后,子女要吃苦了。这事也有两层,全如上文所说,不过一是因为老而无能,一是因为少不更事罢了。因此觉醒的人,愈觉有改造社会的任务。中国相传的成法,谬误很多:一种是锢闭,以为可以与社会隔离,不受影响,一种是教给他恶本领,以为如此才能在社会中生活。用这类方法的长者,虽然也含有继续生命的好意,但比照事理,却决定谬误。此外还有一种,是传授些周旋发法,教他们顺应社会。这与数年前讲“实用主义⒇”的人,因为市上有假洋钱,便要在学校里遍教学生看洋钱的法子之类,同一错误。社会虽然不能不偶然顺应,但决不是正当办法。因为社会不良,恶现象便很多,势不能一一顺应;倘都顺应了,又违反了合理的生活,倒走了进化的路。所以根本方法,只有改良社会。
&&& 就实际上说,中国旧理想的家族关系父子关系之类,其实早已崩溃。这也非“于今为烈”,正是“在昔已然”。历来都竭力表彰“五世同堂”,便足见实际上同居的为难;拼命的劝孝,也足见事实上孝子的缺少。而其原因,便全在一意提倡虚伪道德,蔑视了真的人情。我们试一翻大族的家谱,便知道始迁祖宗,大抵是单身迁居,成家立业;一到聚族而居,家谱出版,却已在零落的中途了。况在将来,迷信破了,便没有哭竹,卧冰;医学发达了,也不必尝秽[21],割骨。又因为经济关系,结婚不得不迟,生育因此也迟,或者子女才能自存,父母已经衰老,不及依赖他们供养,事实上也就是父母反尽了义务。世界潮流逼拶着,这样做的可以生存,不然的便都衰落;无非觉醒者多,加些人力,便危机可望较少就是了。
&&& 但既如上言,中国家庭,实际久已崩溃,并不如“圣人之徒”纸上的空谈,则何以至今依然如故,一无进步呢?这事很容易解答。第一,崩溃者自崩溃,纠缠者自纠缠,设立者又自设立;毫无戒心,也不想到改革,所以如故。第二,以前的家庭中间,本来常有勃[奚谷],到了新名词流行之后,便都改称“革命”,然而其实也仍是嫖钱至于相骂,要赌本至于相打之类,与觉醒者的改革,截然两途。这一类自称“革命”的勃奚谷子弟,纯属旧式,待到自己有了子女,也决不解放;或者毫不管理,或者反要寻出《孝经》[22],勒令诵读,想他们“学于古训[23]”,都做牺牲。这只能全归旧道德旧习惯旧方法负责,生物学的真理决不能妄任其咎。
&&& 既如上言,生物为要进化,应该继续生命,那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24]”,三妻四妾,也极合理了。这事也很容易解答。人类因为无后,绝了将来的生命,虽然不幸,但若用不正当的方法手段,苟延生命而害及人群,便该比一人无后,尤其“不孝”。因为现在的社会,一夫一妻制最为合理,而多妻主义,实能使人群堕落。堕落近于退化,与继续生命的目的,恰恰完全相反。无后只是灭绝了自己,退化状态的有后,便会毁到他人。人类总有些为他人牺牲自己的精神,而况生物自发生以来,交互关联,一人的血统,大抵总与他人有多少关系,不会完全灭绝。所以生物学的真理,决非多妻主义的护符。
&&& 总而言之,觉醒的父母,完全应该是义务的,利他的,牺牲的,很不易做;而在中国尤不易做。中国觉醒的人,为想随顺长者解放幼者,便须一面清结旧账,一面开辟新路。就是开首所说的“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这是一件极伟大的要紧的事,也是一件极困苦艰难的事。
&&& 但世间又有一类长者,不但不肯解放子女,并且不准子女解放他们自己的子女;就是并要孙子曾孙都做无谓的牺牲。这也是一个问题;而我是愿意平和的人,所以对于这问题,现在不能解答。&&&&&&&&&&&&&&&&&&&&&&&&&&&&&&&&&&&&&&&&&&&&&&&&&&&&&&&&&&&&&&& 一九一九年十月
⑴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九年十一月《新青年》月刊第六卷第六号,署名唐俟。
⑵ “圣人之徒” 这里指当时竭力维护旧道德和旧文学的林琴南等人。林琴南在一九一九年三月给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的信中,曾以“必覆孔孟、铲伦常为快”、“拾李卓吾之余唾”、“卓吾有禽兽行”等语,攻击新文化运动的参加者。按李卓吾(1527-1602),即李贽,明代具有进步倾向的思想家。他反对当时的道学派,主张男女婚姻自主,曾被人诬蔑有“狎妓女白昼同浴,勾引士人妻女”等“禽兽行”。
⑶ 伦常 封建社会的伦理道德。当时以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为五伦,认为制约他们各自之间关系的道德准则是不可改变的常道,因此称为伦常。
⑷ 《随感录》 《新青年》从一九一八年四月第四卷第四号起发表的关于社会和文化短评的总题。参看本卷第293页注⑷。
⑸ 指《时事新报》对作者的谩骂。作者曾在《新青年》第六卷第一、二、三号(一九一九年一月、二月、三月),发表《随感录》四十三、四十六、五十三,批判了上海《时事新报》副刊《泼克》所载讽刺画的恶劣形象和错误倾向,并对新的美术创作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在《随感录四十六》中有“我辈即使才能不及,不能创作,也该当学习”的话;一九一九年四月二十七日《时事新报》就发表了署名“记者”的《新教训》一文,骂鲁迅“轻佻”、“狂妄”、“头脑未免不清楚,可怜!”等等。
⑹ “人伦之始” 语见《南史?阮孝绪传》。
⑺ “父兮生我” 语见《诗经?小雅?蓼莪》。
⑻ 这里说的“劝孝”的乐府,指一九一九年三月二十四日《公言报》所载林琴南作《劝世白话新乐府》的《母送儿》篇,其中说:“母送儿,儿往学堂母心悲。……娘亲方自磨杏仁,儿来儿来来尝新。娇儿含泪将娘近,儿近退学娘休嗔。……儿言往就教,那想教师不教孝。……再读《孝经》一卷终,不去学堂倒罢了。”
⑼ “人乳喂猪” 《世说新语?汰侈》载:“武帝(司马焱)尝降王武子(济)家,武子供馔,……[丞灬][犭屯]肥美,异于常味。帝怪而问之,答曰:以人乳饮[犭屯]。”
⑽ 善种学 即优生学,是英国高尔顿在一八八三年提出的“改良人种”的学说。它认为人或人种在生理和智力上的差别是由遗传决定的,只有发展所谓“优等人”,淘汰“劣等人”,社会问题才能解决。鲁迅以后对这种把生物学照搬到社会生活上来的学说采取了否定态度,参看《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
⑾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语见《论语?学而》。
⑿ “老复丁” 从老年回复壮年。语出汉代史游《急就篇》:“长乐无极老复丁”。
⒀ “勃[谷奚]” 指婆媳争吵。语出《庄子?外物》:“室无空虚,则妇姑勃[谷奚]。”
⒁ 欧美家庭并无“逆子叛弟”之说,见于林琴南所译小说《孝友镜》(比利时恩海贡斯翁士著)的《译余小识》:“此书为西人辨诬也。中国人之习西学者恒曰:‘男子二十而外必自立,父母之力不能莞约而拘挛之;兄弟各立门户,不相恤也。是名社会主义,国因以强。’然近年所见,家庭革命,逆子叛弟,接踵而起,国胡不强?是果真奉西人之圭臬?抑凶顽之气中于腑焦,用以自便其所为,与西俗胡涉?此书……父以友传,女以孝传,足为人伦之鉴矣。命曰《孝友镜》,亦以醒吾中国人勿诬人而打妄语也。”
⒂ “万年有道之长” 久远的意思。这是封建臣子颂扬朝廷的一句成语。
⒃ 举孝 是汉代选拔官吏的办法之一,由各地推荐“善事父母”的孝子到朝中去作官。效悌力田,是汉唐科举名目之一,由地方官向朝廷推荐所谓有“孝悌”德行和努力耕作的人,中选者分别任用或给予赏赐。孝廉方正,是清代特设的科举名目,由地方官荐举所谓孝、廉、方正的人,经礼部考试,授以知县等官。
⒄ 割股 即所谓“割股疗亲”,割取自己的股肉煎药,以医治父母的重病。《宋史?选举志一》:“上以孝取人,则勇者割股,怯者庐墓。”
⒅ 路粹引孔融的话,见《后汉书?孔融传》。路粹,字文蔚,陈留(今河南开封东南)人,曹操的军谋祭酒。他承曹操的意旨控告孔融,说孔融对祢衡讲过这几句话,曹操便用“不孝”的罪名杀掉孔融。但曹操在《求贤令》中又说只要有才能,“不仁不孝”的人也可任用,在这件事上自相矛盾,因此鲁迅说“教人发笑”。孔融(153-208),字文举,鲁国(今山东曲阜)人,汉献帝时曾为北海相,因而有“北海先生”之称。
⒆ 斯宾塞(H. Spencer,1820-1903) 英国哲学家。他是终身不娶的学者。主要著作有《综合哲学体系》等。
⑿ “实用主义” 即实验主义,现代资产阶级主观唯心主义哲学流派。产生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主要代表有美国的皮尔斯、杜威等。其基本观点是否认真理的客观性,主张有用即真理。
[21] 哭竹 三国时吴国孟宗的故事。唐代白居易编的《白氏六帖》说:“孟宗后母好笋,令宗冬月求之,宗入竹林恸哭,笋为之出。”卧冰,晋代王详的故事。《晋书?王详传》说,他的后母“常欲生鱼,时天寒冰冻,详解衣将剖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持之而归。”尝秽,南朝梁庾黔娄的故事。《梁书?庾黔娄传》说,他的父亲庾易“疾始二日,医云:‘欲知差剧,但尝粪甜苦。’易泄痢,黔娄辄取尝之。”这三个故事都收在《二十四孝》中。
[22] 《孝经》 儒家经典之一,共十八章,孔门后学所述。汉代列入“七经”之一,后来又列入“十三经”
[23] “学于古训” 语见《尚书?说命》。
[24]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语见《孟子?离娄》。据汉代赵岐注:“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穷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无后为大。”
(选自《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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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雷峰塔的倒掉①
&&&&& ?鲁迅?
&&& 听说,杭州西湖上的雷峰塔②倒掉了,听说而已,我没有亲见。但我却见过未倒的雷峰塔,破破烂烂的映掩于湖光山色之间,落山的太阳照着这些四近的地方,就是“雷峰夕照”,西湖十景之一。“雷峰夕照”的真景我也见过,并不见佳,我以为。
&&& 然而一切西湖胜迹的名目之中,我知道得最早的却是这雷峰塔。我的祖母曾经常常对我说,白蛇娘娘就被压在这塔底下!有个叫做许仙的人救了两条蛇,一青一白,后来白蛇便化作女人来报恩,嫁给许仙了;青蛇化作丫鬟,也跟着。一个和尚,法海禅师,得道的禅师,看见许仙脸上有妖气,----凡讨妖怪作老婆的人,脸上就有妖气的,但只有非凡的人才看得出----便将他藏在金山寺的法座后,白蛇娘娘来寻夫,于是就“水满金山”。我的祖母讲起来还要有趣得多,大约是出于一部弹词叫作《义妖传》③里的,但我没有看过这部书,所以也不知道“许仙”“法海”究竟是否这样写。总而言之,白蛇娘娘终于中了法海的计策,被装在一个小小的钵盂里了。钵盂埋在地里,上面还造起一座镇压的塔来,这就是雷峰塔。此后似乎事情还很多,如“白状元祭塔”之类,但我现在都忘记了。
&&& 那时我惟一的希望,就在这雷峰塔的倒掉。后来我长大了,到杭州,看见这破破烂烂的塔,心里就不舒服。后来我看看书,说杭州人又叫这塔作“保叔塔” ,其实应该写作“保* 叔塔”④,是钱王的儿子造的。那么,里面当然没有白蛇娘娘了,然而我心里仍然不舒服,仍然希望他倒掉。
&&& 现在,他居然倒掉了,则普天之下的人民,其欣喜为何如?
&&& 这是有事实可证的。试到吴、越的山间海滨,探听民意去。凡有田夫野老,蚕妇村氓,除了几个脑髓里有点贵恙的之外,可有谁不为白娘娘抱不平,不怪法海太多事的?
&&& 和尚本应该只管自己念经。白蛇自迷许仙,许仙自娶妖怪,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呢?他偏要放下经卷,横来招是搬非,大约是怀着嫉妒罢,?那简直是一定的。
&&& 听说,后来玉皇大帝也就怪法海多事,以至荼毒生灵,想要拿办他了。他逃来逃去,终于逃在蟹壳里避祸,不敢再出来,到现在还如此。我对于玉皇大帝所作的事,腹诽的非常多,独于这一件却很满意,因为“水满金山”一案,的确应该由法海负责;他实在办得很不错的。只可惜我那时没有打听这话的出处,或者不在《义妖传》中,却是民间的传说罢。
&&& 秋高稻熟时节,吴越间所多的是螃蟹,煮到通红之后,无论取哪一只,揭开背壳来,里面就有黄,有膏;倘是雌的,就有石榴子一般鲜红的子。先将这些吃完,即一定露出一个圆锥形的薄膜,再用小刀小心地沿着锥底切下,取出,翻转,使里面向外,只要不破,便变成一个罗汉模样的东西,有头脸*身子,是坐着的,我们那里的小孩子都称他“蟹和尚”,就是躲在里面避难的法海。
&&& 当初,白蛇娘娘压在塔底下,法海禅师躲在蟹壳里。现在却只有这位老禅师独自静坐了,非到螃蟹断种的那一天为止出不来。莫非他造塔的时候,竟没有想到塔是终究要倒的么?
&&& 活该。
&&&&&&& (一九二四年十月二十八日)
①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十七日北京《语丝》周刊第一期。
② 雷峰塔,原在杭州西湖净慈寺前面,宋开宝八年(975)为吴越王钱亻叔所建,初名西关砖塔,后定名王妃塔;因建在名为雷峰的小山上,通称雷峰塔。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五日倒坍。
③ 《义妖传》演述关于白蛇娘娘的民间神化故事的弹词,清代陈遇乾著,共四卷五十三回,又《续集》二卷十六回。“水满金山”“和白传员祭塔”,都是白蛇故事中的情节。金山在江苏镇江,山上有金山寺,东晋时所建。白状元是故事中白蛇娘娘和许仙所生的儿子许士林,他后来中了状元回来祭塔,与被法海和尚镇在雷峰塔下的白蛇娘娘相见。
④ 本文最初发表时,篇末有作者的附记说:“这篇东西,是一九二四年十月二十八日做的。今天孙伏园来,我便将草稿给他看。他说,雷峰塔并非就是保亻叔塔。那么,大约是我记错的了,然而我却确乎早知道雷峰塔下并无白娘娘。现在既经前记者先生指点,知道这一节并非得于所看之书,则当时何以知之,也就莫名其妙矣。特此声明,并且更正。十一月三日。”保亻叔塔在西湖宝石山顶,今仍存。一说是吴越王钱亻叔入宋朝贡时所造。明代朱国桢《涌幢小品》卷十四中有简单记载:“杭州有保保亻叔塔,因亻叔入朝,恐其被留,做此以保之……今误为保叔。”另一传说是宋咸平(998-1003)时僧永保化缘所筑。明代郎瑛《七修类稿》:“咸平中,僧永保化缘筑塔,人以师叔称之,遂名塔曰保叔。”
〔选自《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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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论雷峰塔的倒掉①
&&& ?鲁迅?
&&& 从崇轩先生的通信②(二月份《京报副刊》)里,知道他在轮船上听到两个旅客谈话,说是杭州雷峰塔之所以倒掉,是因为乡下人迷信那塔砖放在自己的家中,凡事都必平安,如意,逢凶化吉,于是这个也挖,那个也挖,挖之久久,便倒了。一个旅客并且再三叹息道:西湖十景这可缺了呵!
&&& 这消息,可又使我有点畅快了,虽然明知道幸灾乐祸,不象一个绅士,但本来不是绅士的,也没有法子来装潢。
&&& 我们中国的许多人,?我在此特别整重声明:并不包括四万万同胞全部!?大抵患有一种“十景病”,至少是“八景病”,沉重起来的时候大概在清朝。凡看一部县志,这一县往往有十景或八景,如“远村明月”、“萧寺清钟”、“古池好水”之类。而且,“十”字形的病菌,似乎已经侵入血管,流布全身,其势力早不在“!”形惊叹亡国病菌③之下了。点心有十样锦,菜有十碗,音乐有十番④,阎罗有十殿,药有十全大补,猜拳有全福手福手全,连人的劣迹或罪状,宣布起来也大抵是十条,仿佛犯了九条的时候总不肯歇手。现在西湖十景可缺了呵!“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⑤,九经固古已有之,而九景却颇不习见,所以正是对于十景病的一个针砭,至少也可以使患者感到一种不平常,知道自己的可爱的老病,忽而跑掉了十分之一了。
&&& 但仍有悲哀在里面。
&&& 其实,这一种势所必至的破坏,也还是徒然的,畅快不过是无聊的自欺。雅人和信士和传统大家,定要苦心孤诣巧语花言地再来补足了十景而后已。
&&& 无破坏即无新建设,大致是的;但有破坏却未必即有新建设。卢梭、斯谛纳尔、尼采、托尔斯泰、伊孛生等辈,若用勃兰兑斯的话来说,乃是“轨道破坏者”。其实他们不单是破坏,而且是扫除,是大呼猛进,将碍脚的旧轨道不论整条或碎片,一扫而空,并非想挖一块废铁古砖挟回家去,预备卖给旧货店。中国很少这一类人,即使有之,也会被大众的唾沫掩死。孔丘先生确是伟大,生在巫鬼势力如此旺盛的时代,偏不肯随俗谈鬼神;但可惜太聪明了,“祭如在祭神如神在”⑥,只用他修春秋的照例手段以两个“如”字略寓“俏皮刻薄”之意,使人一时莫明其妙,看不出他肚皮里的反对来。他肯对子路赌咒,却不肯对鬼神宣战,因为一宣战就不和平,易犯骂人?虽然不过骂鬼?之罪,即不免有《衡论》⑦(见一月份《晨报副镌》)作家TY先生似的好人,会替鬼神来奚落他道:为名乎?骂人不能得名。为利乎?骂人不能得利。想引诱女人乎?又不能将蚩尤的脸子印在文章上。何乐而为之也欤?
&&& 孔丘先生是深通世故的老先生,大约除脸子付印问题以外,还有深心,犯不上来做明目张胆的破坏者,所以只是不谈,而决不骂,于是乎严然成为中国的圣人,道大,无所不包故也。否则,现在供在圣庙里的,也许不姓孔。
&&& 不过在戏台上罢了,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讥讽又不过是喜剧的变简的一支流。但悲壮滑稽,却都是十景病的仇敌,因为都有破坏性,虽然所破坏的方面各不同。中国如十景病尚存,则不但卢梭他们似的疯子决不产生,并且也决不产生一个悲剧作家或喜剧作家或讽刺诗人。所有的,只是喜剧底人物或非喜剧非悲剧底人物,在互相模造的十景中生存,一面各各带了十景病。
&&& 然而十全停滞的生活,世界上是很不多见的事,于是破坏者到了,但并非自己的先觉的破坏者,却是狂暴的强盗,或外来的蛮夷。猃狁⑧早到过中原,五胡来过了,蒙古也来过了;同胞张献忠⑩杀人如草,而满州兵的一箭,就钻进树丛中死掉了。有人论中国说,倘使没有带着新鲜的血液的野蛮的侵入,真不知自身会腐败到如何!这当然是极刻毒的恶谑,但我们一翻历史,怕不免要有汗流浃背的时候罢。外寇来了,暂一震动,终于请他做主子,在他的刀斧下修补老例;内寇来了,也暂一震动,终于请他做主子,或者别拜一个主子,在自己的瓦砾中修补老例。再来翻县志,就看见每一次兵燹之后,所添上的是许多烈妇烈女的氏名。看近来的兵祸,怕又要大举表扬节烈了罢。许多男人们都那里去了?
&&& 凡这一种寇盗式的破坏,结果只能留下一片瓦砾,与建设无关。
&&& 但当太平时候,就是正在修补老例,并无寇盗时候,即国中暂时没有破坏么?也不然的,其时有奴才式的破坏作用常川活动着。
&&& 雷峰塔砖的挖去,不过是极近的一条小小的例。龙门的石佛,大半肢体不全,图书馆中的书籍,插图须谨防撕去,凡公物或无主的东西,倘难于移动,能够完全的即很不多。但其毁坏的原因,则非如革除者的志在扫除,也非如寇盗的志在掠夺或单是破坏,仅因目前极小的自利,也肯对于完整的大物暗暗的加一个创伤。人数既多,创伤自然极大,而倒败之后,却难于知道加害的究竟是谁。正如雷峰塔倒掉以后,我们单知道由于乡下人的迷信。共有的塔失去了,乡下人的所得,却不过一块砖,这砖,将来又将为别一自利者所藏,终究至于灭尽。倘在民康物阜时候,因为十景病的发作,新的雷峰塔也会再造的罢。但将来的运命,不也就可以推想而知么?如果乡下人还是这样的乡下人,老例还是这样的老例。
&&& 这一种奴才式的破坏,结果也只能留下一片瓦砾,与建设无关。
&&& 岂但乡下人之于雷峰塔,日日偷挖中华民国的柱石的奴才们,现在正不知有多少!
&&& 瓦砾场上还不足悲,在瓦砾场上修补老例是可悲的。我们要革新的破坏者,因为他内心有理想的光。我们应该知道他和寇盗奴才的分别;应该留心自己堕入后两种。这区别并不烦难,只要观人,省己,凡言动中,思想中,含有借此据为己有的朕兆者是寇盗,含有借此占些目前的小便宜的朕兆者是奴才,无论在前面打着的是怎样鲜明好看的旗子。
&&& (一九二五年二月六日)
①本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五年二月二十三日《语丝》周刊第十五期。
②崇轩的通信,指刊登于一九二五年二月二日《京报副刊》第四十九号上的胡崇轩给编者孙伏园的信《雷峰塔倒掉的原因》。信中有如下一段话:“那雷峰塔不知在何时已倒掉了一半,只剩着下半截,很破烂的,可是我们那里的乡下人差不多都有这样的迷信,说是能够把雷峰塔的砖拿一块放在家里必定平安,如意,无论什么凶事都能够化吉,所以一到雷峰塔去关瞻的乡下人,都要偷偷的把塔砖挖一块带家去,?我的表兄曾这样做过的,?你想,一人一块,久而久之,那雷峰塔里的砖都给人家挖空了,塔岂有不倒掉的道理?现在雷峰塔是已经倒掉了,唉,西湖十景这可缺了啊!”胡崇轩,即胡也频,当时是《京报》附刊《民众文艺》周刊的编者之一。
③亡国病菌:当时的一种奇怪论调。一九二四年四月《心理》杂志第三卷第二号载有张耀翔的《新诗人的情绪》一文,把当时出版的一些新诗集里的惊叹号(!)加以统计,说这种符号“缩小看像许多细菌,放大看像几排弹丸”,认为这是消极、悲观、厌世等情绪的表示,因而说多用惊叹号的白话诗都是“亡国之音”。
④十番:又称“十番鼓”,“十番锣鼓”,由若干曲牌与锣鼓段连缀而成的一种套曲。流行于福建、江苏、浙江等地。据清代李斗《扬洲画舫》录卷十一记:十番鼓是用笛,管,箫,弦,提琴,云锣,汤锣,目鱼,檀板,大鼓等十种乐器更番合奏。
⑤“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 语见《中庸》:“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意思是治理天下国家有九项应做的事。这里只取“经”“景”两字同音。
⑥孔丘(前551-前479)& 春秋时鲁国陬邑(今山东曲阜)人,儒家学派的创始人。《论语?述而》有“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记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语见《论语?八佾》。他曾修订过《春秋》,后来的经学家认为他用一字褒贬表示微言大义,称为“春秋笔法”。他对弟子子路赌咒的事,见《论语?雍也》:“子见南子,子路不说(悦)。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按南子是卫灵公的夫人。
⑦《衡论》:发表在一九二五年一月十八日《晨报副刊》第十二号上的一篇文章,作者署名TY。他反对写批评文章,其中有这样一段话:“这种人(按指写批评文章的人),真不知其心何居。说是想赚钱吧,有时还要赔子儿去出版。说是想引诱女人吧,他那朱元璋的脸子也没有印在文章上。说是想邀名吧,别人看见他那尖刻的文章就够了,谁还敢相信他?”这里是鲁迅对该文的顺笔讽刺。
⑧猃狁:我国古代北方民族之一,周代称猃狁,秦汉时称匈奴。周成王,宣王时都曾和他们有过战争。
⑨五胡:历史上对匈奴、羯、鲜卑、氐、羌五个少数民族的合称。
⑩张献忠(1606-1646)&延安柳树涧(今陕西定边东)人,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崇祯三年(1630)起义,转战陕、豫各地;崇祯十七年(1644)入川,在成都建立大西国;清顺治三年(1646)出川,行至川北盐亭界,猝遇清兵,于凤凰坡重箭坠马而死。旧史书(包括野史和杂记)中多有关于他杀人的夸大记载。
〔选自《坟》〕
打字:哈哈()
&&&&&&&& 写在《坟》后面
&&&& ?鲁迅?
&&& 在听到我的杂文已经印成一半的消息的时候,我曾经写了几行题记,寄往北京去。当时想到便写,写完便寄,到现在还不满二十天,早已记不清说了些什么了。今夜周围是这么寂静,屋后面的山脚下腾起野烧的微光;南普陀寺⑴还在做牵丝傀儡戏,时时传来锣鼓声,每一间隔中,就更加显得寂静。电灯自然是辉煌着,但不知怎地忽有淡淡的哀愁来袭击我的心,我似乎有些后悔印行我的杂文了。我很奇怪我的后悔;这在我是不大遇到的,到如今,我还没有深知道所谓悔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这心情也随即逝去,杂文当然仍在印行,只为想驱逐自己目下的哀愁,我还要说几句话。
&&& 记得先已说过:这不过是我的生活中的一点陈迹。如果我的过往,也可以算作生活,那么,也就可以说,我也曾工作过了。但我并无喷泉一般的思想,伟大华美的文章,既没有主义要宣传,也不想发起一种什么运动。不过我曾经尝得,失望无论大小,是一种苦味,所以几年以来,有人希望我动动笔的,只要意见不很相反,我的力量能够支撑,就总要勉力写几句东西,给来者一些极微末的欢喜。人生多苦辛,而人们有时却极容易得到安慰,又何必惜一点笔墨,给多尝些孤独的悲哀呢?于是除小说杂感之外,逐渐又有了长长短短的杂文十多篇。其间自然也有为卖钱而作的。这回就都混在一处。我的生命的一部分,就这样地用去了,也就是做了这样的工作。然而我至今终于不明白我一向是在做什么。比方作土工的罢,做着做着,而不明白是在筑台呢还在掘坑。所知道的是即使是筑台,也无非要将自己从那上面跌下来或者显示老死;倘是掘坑,那就当然不过是埋掉自己。总之:逝去,逝去,一切一切,和光阴一同早逝去,在逝去,要逝去了。--不过如此,但也为我所十分甘愿的。
&&& 然而这大约也不过是一句话。当呼吸还在时,只要是自己的,我有时却也喜欢将陈迹收存起来,明知不值一文,总不能绝无眷恋,集杂文而名之曰《坟》,究竟还是一种取巧的掩饰。刘伶⑵喝得酒气熏天,使人荷锸跟在后面,道:死便埋我。虽然自以为放达,其实是只能骗骗极端老实人的。
&&& 所以这书的印行,在自己就是这么一回事。至于对别人,记得在先也已说过,还有愿使偏爱我的文字的主顾得到一点喜欢;憎恶我的文字的东西得到一点呕吐,--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大度,那些东西因我的文字而呕吐,我也很高兴的。别的就什么意思也没有了。倘若硬要说出好处来,那么,其中所介绍的几个诗人的事,或者还不妨一看;最末的论“费厄泼赖”这一篇,也许可供参考罢,因为这虽然不是我的血所写,却是见了我的同辈和比我年幼的青年们的血而写的。
&&& 偏爱我的作品的读者,有时批评说,我的文字是说真话的。这其实是过誉,那原因就因为他偏爱。我自然不想太欺骗人,但也未尝将心里的话照样说尽,大约只要看得可以交卷就算完。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发表一点,酷爱温暖的人物已经觉得冷酷了,如果全露出我的血肉来,末路正不知要到怎样。我有时也想就此驱除旁人,到那时还不唾弃我的,即使是枭蛇鬼怪,也是我的朋友,这才真是我的朋友。倘使并这个也没有,则就是我一个人也行。但现在我并不。因为,我还没有这样勇敢,那原因就是我还想生活,在这社会里。还有一种小缘故,先前也曾屡次声明,就是偏要使所谓正人君子也者之流多不舒服几天,所以自己便特地留几片铁甲在身上,站着,给他们的世界上多有一点缺陷,到我自己厌倦了,要脱掉了的时候为止。
&&& 倘说为别人引路,那就更不容易了,因为连我自己还不明白应当怎么走。中国大概很有些青年的“前辈”和“导师”罢,但那不是我,我也不相信他们。我只很确切地知道一个终点,就是:坟。然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无须谁指引。问题是在从此到那的道路。那当然不只一条,我可正不知那一条好,虽然至今有时也还在寻求。在寻求中,我就怕我未熟的果实偏偏毒死了偏爱我的果实的人,而憎恨我的东西如所谓正人君子也者偏偏都矍铄,所以我说话常不免含胡,中止,心里想:对于偏爱我的读者的赠献,或者最好倒不如是一个“无所有”。我的译著的印本,最初,印一次是一千,后来加五百,近时是二千至四千,每一增加,我自然是愿意的,因为能赚钱,但也伴着哀愁,怕于读者有害,因此作文就时常更谨慎,更踌躇。有人以为我信笔写来,直抒胸臆,其实是不尽然的,我的顾忌并不少。我自己早知道毕竟不是什么战士了,而且也不能算前驱,就有这么多的顾忌和回忆。还记得三四年前,有一个学生来买我的书,从衣袋里掏出钱来放在我手里,那钱上还带着体温。这体温便烙印了我的心,至今要写文字时,还常使我怕毒害了这类的青年,迟疑不敢下笔。我毫无顾忌地说话的日子,恐怕要未必有了罢。但也偶尔想,其实倒还是毫无顾忌地说话,对得起这样的青年。但至今也还没有决心这样做。
&&& 今天所要说的话也不过是这些,然而比较的却可以算得真实。此外,还有一点余文。
&&& 记得初提倡白话的时候,是得到各方面剧烈的攻击的。后来白话渐渐通行了,势不可遏,有些人便一转而引为自己之功,美其名曰“新文化运动”。又有些人便主张白话不妨作通俗之用;又有些人却道白话要做得好,仍须看古书。前一类早已二次转舵,又反过来嘲骂“新文化”了;后二类是不得已的调和派,只希图多留几天僵尸,到现在还不少。我曾在杂感上掊击过的。
&&& 新近看见一种上海出版的期刊⑶,也说起要做好白话须读好古文,而举例为证的人名中,其一却是我。这实在使我打了一个寒噤。别人我不论,若是自己,则曾经看过许多旧书,是的确的,为了教书,至今也还在看。因此耳濡目染,影响到所做的白话上,常不免流露出它的字句,体格来。但自己却正苦于背了这些古老的鬼魂,摆脱不开,时常感到一种使人气闷的沉重。就是思想上,也何尝不中些庄周韩非⑷的毒,时而很随便,时而很峻急。孔孟的书我读得最早,最熟,然而倒似乎和我不相干。大半也因为懒惰罢,往往自己宽解,以为一切事物,在转变中,是总有多少中间物的。动植之间,无脊椎和脊椎动物之间,都有中间物;或者简直可以说,在进化的链子上,一切都是中间物。当开首改革文章的时候,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作者,是当然的,只能这样,也需要这样。他的任务,是在有些警觉之后,喊出一种新声;又因为从旧垒中来,情形看得较为分明,反戈一击,易制强敌的死命。但仍应该和光阴偕逝,逐渐消亡,至多不过是桥梁中的一木一石,并非什么前途的目标,范本。跟着起来便该不同了,倘非天纵之圣,积习当然也不能顿然荡除,但总得更有新气象。以文字论,就不必更在旧书里讨生活,却将活人的唇舌做为源泉,使文章更加接近语言,更加有生气。至于对于现在人民的语言的穷乏欠缺,如何救济,使他丰富起来,那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或者也须在旧文中取得若干资料,以供使役,但这并不在我现在所要说的范围以内,姑且不论。
&&& 我以为我倘十分努力,大概也还能够博采口语,来改革我的文章。但因为懒而且忙,至今没有做。我常疑心这和读了古书很有些关系,因为我觉得古人写在书上的可恶思想,我的心里也常有,能否忽而奋勉,是毫无把握的。我常常诅咒我的这思想,也希望不再见于后来的青年。去年我主张青年少读,或者简直不读中国书⑸,乃是用许多苦痛换来的真话,决不是聊且快意,或什么玩笑,愤激之辞。古人说,不读书便成愚人,那自然也不错的。然而世界却正由愚人造成,聪明人决不能支持世界,尤其是中国的聪明人。现在呢,思想上且不说,便是文辞,许多青年作者又在古文,诗词中摘些好看而难懂的字面,作为变戏法的手巾,来装潢自己的作品了。我不知这和劝读古文说可有相关,但正在复古,也就是新文艺的试行自杀,是显而易见的。
&&& 不幸我的古文和白话合成的杂集,又恰在此时出版了,也许又要给读者若干毒害。只是在自己,却还不能毅然决然将他毁灭,还想借此暂时看看逝去的生活的余痕。惟愿偏爱我的作品的读者也不过将这当作一种纪念,知道这小小的丘陇中,无非埋着曾经和过的躯壳。待再经若干岁月,又当化为烟埃,并纪念也从人间消去,而我的事也就完毕了。上午也正在看古文,记起了几句陆士衡的吊曹孟德文⑹,便拉来给我的这一篇作结--
&既[目希]古以遗累,信简礼而薄藏。&彼裘绂于何有,贻尘谤于后王。&嗟大恋之所存,故虽哲而不忘。&览遗籍以慷慨,献兹文而凄伤!
&&&& 一九二六,一一,一一,夜。鲁迅
[1]&南普陀寺& 在厦门大学附近。该寺建于唐代开元年间,原名普照寺。
[2]&刘伶& 字伯伦,晋代沛国(今安徽宿县)人。《晋书?刘伶传》中说,他“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曰:死便埋我。”
[3]&指当时上海开明书店出版的《一般》月刊。关于“做好白话须读好古文”的议论,见该刊一九二六年十一月第一卷第三号所载明石(朱光潜)《雨天的书》一文,其中说:“想做好白话文,读若干上品的文言文或且十分必要。现在白话文作者当推胡适之、吴稚晖、周作人、鲁迅诸先生,而这几位先生的白话文都有得力于古文的处所(他们自己也许不承认)。”
[4]&庄周(约前369-前286)& 战国时宋国人,道家学派代表人物之一,著作有《庄子》一书。韩非(前280-前233),战国末期韩国人,先秦法家学派代表人物之一,著作有《韩非子》一书。
[5]&见《青年必读书》,发表在一九二五年二月二十一日《京报副刊》,后收入《华盖集》。
[6]&陆机(261-303)&字士衡,吴郡华亭(今上海松江)人,晋代文学家。他的吊曹孟德(曹操)文,题为《吊魏武帝文》,是他在晋朝王室的藏书阁中看到了曹操的《遗令》而作的。曹操在《遗令》中说,他死后不要照古代的繁礼厚葬,葬礼应该简单些;遗物中的裘(皮衣)绂(印绶)不要分,妓乐仍留在铜雀台按时上祭作乐。陆机这篇吊文,对曹操临死时仍然眷恋这些表示了一种感慨。
(选自《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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