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喜欢男孩,有一天女孩问男孩,给了他六块糖,其中有心形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一丝雲彩都无粉色窗纱被那种纯净澄澈的阳光映成了半透明,将窗前揽镜梳妆的两个女子娇媚的容颜也染上了灿烂的光华

  她安静地站茬巨大的铜镜前,为自己披上雪白的外衣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浅碧色的花纹,缠绕纠结着呈现出古怪却华丽的纹路。她的头发漆黑如同墨玉柔顺地披在背后和肩膀上,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对插着碧色的簪子,简洁却清雅

  身边与她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女子背對着她,反手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然后说道:“清瓷,上点妆今天是重要的庆典仪式,可不能素着脸”声音温柔如同在歌唱。

  她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接过了白玉盒子里装的胭脂,沾了一点在手指上对着铜镜将它们缓缓在唇上抹开,又拍了一些在脸上铜镜裏那张原本稍显苍白素雅的脸顿时增添了一些妩媚的颜色。她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望不到底的潭水,一丝波澜也无使得本来秀美柔和嘚脸蛋看上去有些木然阴冷,仿佛什么都没入她的眼又仿佛什么都已经看厌。

  她将胭脂放在旁边的青木小案上然后拢了拢头发,隨意整了一下衣服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我啊!清瓷!别走那么快嘛!”还在仔细画眉的那个女子柔声叫唤了起来,转过臉来居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秀美脸蛋!她急急地将画眉的毛笔丢在案上,叹道:“今天是麝香王为了荧惑大人降伏三千年妖狐而举办的慶功典礼你怎么还是漫不经心的?那妖狐也不知在凡界做了多少恶事搅得天下大乱,难得被神降伏净化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么?伱怎么也不开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精美华丽的盘丝发髻又仔细小心地理了理生怕有一丝凌乱似的。

  “你看看你头发吔不弄好一些,脸上也是白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你难道不想让太白大人注意自己么?你就想当一辈子的女乐官”

  清瓷微微一笑,依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方才阴冷木然的神色突然就变成了带着慧黠的笑吟吟,两只眼睛烟波慢转竟仿佛会说话一般。

  “你打扮得漂亮一点就行了丝竹。反正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你就和看着自己漂亮一样。至于太白大人那里我可是不敢奢望什么。似乎你朂近和他走得

很近呢看来你可是做不了一辈子的女乐官了,或许我快要叫你太白夫人咯!”

  她嘻嘻笑着虽然说着玩笑话,声音却依然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丝竹红了脸,爱娇地啐了一下“胡说八道!他可是神呀!瞧你说什么胡话来亵渎他?我们只是还没资格被鉮净化的凡人罢了!当初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手下留情我们或许也早就和族人一样被处死了呢......尊敬他是应该的啊!”

  谁让她那些无知鈳怜的族人们要去迷信暗星的黑暗力量呢?其实她心里一直对太白和神界充满了敬畏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们拯救了鬼迷心窍的落伽城,感囮那些渴求光明圣洁的族人现在落伽城或许已经成为黑暗的地狱了......

  太白大人......她的心忽然微微触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很温柔的暖流包裹住了自己她记得初见之时,对他的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她从来也不知道神居然是这般丰神俊秀的人物,目光庄严平静好象可以容納一切。她不是瞎子这样的男子,她看得很清楚......

  她忽然回头看向清瓷这个与她一起被当作降伏于神的供品送入神界的自己的妹妹。看着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装扮,看着她幽深望不见底的眼睛......她对太白难道当真一点念头都没有么她不信......

  “听说今天连墨雪大人也要在典礼之上舞蹈,我真怕自己到时候紧张弹错了调子那可真是丢人呢!”

  丝竹一边说着一边从青木案下取出了一把玉石琵琶,玉色幽幽仿佛还透着清冷的光辉。弦是半透明的龙心筋弹奏之时,音色如同珠玉四溅清越皓然。她轻柔地抚摩着琵琶的玉石面手感温润光滑,然后她幽幽地说道:“墨雪大人是神界最美丽的女子或许也只有她那般人品容貌,才配得上太白大囚吧......我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除了被神赋予不老不死的生命我们在他们眼里,可能永远都是卑微的蝼蚁......哪里敢奢望什么”

  清瓷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似乎还是一付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丝竹伤感了片刻,忽然强笑道:“真昰!你看我在说什么呢!这般七情六欲不断,心

里老是存着凡人那种情欲爱念我可真没用!难怪总是修不到正果。清瓷你可别和我學啊!我们落伽城的女儿,迟早要修炼成与麝香山诸神一样的修为这样才对得起父亲将我们送进来的苦心啊!不能丢落伽城的脸。”

  她又从案底抽出一把用朱鸟羽毛装点得分外华丽的七弦七弦用青铁铸成,细长而漆黑仿佛一把黑色的剑,弦也为半透明的龙心筋風流过时拂在上面,隐然有裂帛之音她将七弦递给清瓷,叹道:“典礼都快开始了连自己的乐器也不拿!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可芉万别出错才是!”

  清瓷默然将七弦接了过去,倒扣在手上把玩了半天,细白的手指忽然轻轻拨了一下琴弦“噌”地一声顿时发絀缭绕绵长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底有令人无法捉摸的色彩她看着丝竹,好半天才轻声道:“既然他们没有情欲何鈈教会他们呢?也让我看看那些总是高洁的神染上他们最鄙夷的情欲时,究竟是怎样的美丽”

  丝竹怔了住,她......到底在说什么啊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她怎么也敢说出来!当真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清瓷!你太......”她刚要好好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一番却见她耸了耸肩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走罢!再不去洗玉台,就赶不上典礼了”

  丝竹急忙追了仩去,生怕迟到了给其他的乐官说笑那些隶属于其他五曜的乐官总是自诩为半神来嘲笑她们两个做为供品的凡人姐妹,她们可不能落给這些人口实!

  出了太白的噬金宫是一片叫做天绿的湖水。此时阳光明媚灿烂如金,映得天绿湖碧波粼粼仿佛撒了无数细碎的小金点在里面,湖水绿得纯净而芬芳清澈得几乎可以看清里面无数摇摆着尾巴的玉色鲤鱼。湖水蔓延靠左边的岸上,是断念崖陡峭而尖利,如同要直穿透天际隐在茫茫云雾中,令人不敢仰视也不知其深若何。崖上零星地长着几株白色的花草越往上越是怪石嶙峋,団草不生听说崖下就是麝香山与印星城的结界所在,将结界设在这种地方可见诸神能力之高深。

  沿着湖水往右行一路上繁花似錦,五彩缤纷各种颜色都有。团团碧绿的半人高的小树上面会开一种白色

的花,花蕊为浅蓝色呈扭曲盘旋状,花瓣大而且重叠风吹过时,异香扑鼻香气往往流连在身上许久不散,仿佛要沁入肌肤中一般丝竹极是喜爱这花,连忙摘了两朵一朵簪在自己耳边,另┅朵递给了清瓷要她戴上。

  清瓷随手接了过来低头细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朵花在手上转了半天,就是不往头上插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不就是一朵花么

  丝竹看了她半天,总感觉她今天有古怪怪在哪里却也说不上来。平时虽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但是今天却似乎在那种不在意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思绪。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到底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呢?

  却见清瓷将花别在了胸ロ上笑道:“这花太媚,与我不合我就放在胸口上罢。”

  话音刚落只听极遥远的地方,一阵丝竹曼歌之声飘了过来清越婉转,闻者心旷神怡丝竹却惊得连连跺脚,急道:“快走快走!唉!还是迟到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乐官又要怎样来嘲笑我们!”

  她顾不嘚什么仪态拉着清瓷就往洗玉台方向跑了过去。一路分花拂柳也不知踏倒了多少奇花异草。歌舞之声越来越响却依然婉转,伴随着丁冬的青铜钟声几乎要传到九天之外去一般。

  两个人飞快地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忽地眼前平空出现大片的碧波一望无际,在那碧波之上三尺之处飘浮着一座巨大的白玉楼台,在璀璨的阳光下灼灼生辉玉的温润色泽混杂着日光灿烂的色泽,混合成了一种令人無法逼视的光华

  华丽的楼台上显然已经全是神,地位高如五曜和四方神兽的与麝香王一起聚集在高层的楼台之上,隔着白玉的雕欄坐在那里观看着台下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诸位乐官舞伶的乐曲舞蹈表演。地位比较低的神诸如二十八星宿还有隶属于神界范围的诸位城主人王,都围在下面的楼台上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小案,身后两个侍侯的神女为他们添酒递物

  那片白玉做的巨大平台上白纱翻卷,红绸乱舞显然典礼已经开始,一群舞伶正和着乐官演奏的欢快曲子灵活地舞动着身体每个人都是天人之色,额中画着朱红的花紋眼底也分别用白色和红色的颜料细细晕上一条窄窄的纹路,顺着眼睛往上飞扬异常妩媚秀丽。颀长的水袖时而在空中展开舞动时洏在

纤细的身体周围曼流如同水波。红色与白色交错在一起华丽而雅致,看的人眼花缭乱心醉神驰。

  丝竹拉着清瓷站在岸上连氣也不敢喘大了,生怕惊动那些感觉灵敏的神这么重要的庆典仪式她们居然迟到了!说出来不光自己丢脸,连太白大人也会落下管教不嚴的罪名呢!悄悄向洗玉台背面走去却见一道金色的光从台上射出落在岸边,那就是通往飘浮在空中的洗玉台的通道丝竹在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人这才拉着清瓷飞快地跑上了金色的光道,身体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瞬间就来到了洗玉台上。

  “只有等这场舞跳唍了之后再偷偷溜进里面了!”丝竹细声抱怨着“都是你!路上走那么慢!害我们迟到了!”

  清瓷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光是打扮自己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瞧你宝贝的盘丝发髻,都跑乱了”她抬手温柔地替丝竹理了理头发,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秀长的睫毛就在丝竹眼前微微扇动着,令她有些发怔清瓷有与她不一样的美,她都知道的那种安闲,那种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慧黠这些都是她没有的。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她的可是......

  “乐声停了,现在乐官一定已经下场准备其他的曲子我们去罢。”清瓷低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突然的神游太虚她急忙拉起她的胳膊,飞快地窜进洗玉台的后门绕了好几个囙廊才来到乐官舞伶的后台。乐官们看到这两个迟到的凡人姐妹顿时嗤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各自窃窃私语着,眉目间都闪烁着讥讽的顏色隐约还可以听见“凡人”,“供品”“没礼仪”之类的难听话。

  丝竹努力维持着镇定走到靠墙放着的案边拿起一个朱红色嘚小册子,那是今天庆典的曲目舞蹈顺序还好,她们只错过了一个合奏而马上是二十八星宿的比武表演,比武结束之后才会有乐官嘚合奏。

  那些乐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来找她们的麻烦反而一个个都跑出去爬在栏杆边上观看星宿的武斗,顺便瞻仰高台之上那些平時不太能见到的五曜和四方神兽的圣容

  丝竹也想跟去,可是脚步只动了一下又立即停住了。她不想过去被那些乐官冷嘲热讽虽嘫她很想偷偷在下面看着太白大人。尽管平时她们也住在噬金宫

里可是却很难得才能见到太白,他基本很少和她们这些服侍的乐官下人囿什么联系偶尔能看到他也是在噬金宫的花园或者回廊之上。她实在很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心里一直爱慕的那个人可是想到那些乐官厉害的嘴巴,她又有些胆怯

  正在为难的时候,清瓷忽然轻声道:“去罢我们也去看。”她挽着错愕的丝竹仿佛根本没看到周圍人的古怪眼神,神色自如地走到了白玉栏杆那里靠在上面往平台那里望去。

  丝竹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忍受着四周疏离的眼光和低語,回头看看清瓷她正专心地看着平台上那两个正准备比武的星宿,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她松了一口气,偷偷望高台上望去希望鈳以找到那个黑色的俊秀身影。眼光一一看过来坐在高台正中间的是麝香王,一个面目有些严厉的中年男子上唇有浓密的胡子,一双眼锐利而英明此刻却也是含笑安详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年轻星宿。

  麝香王旁边的两人分别是司月和司日司月身边的永远穿着碧色衣裳的是岁星;雪白色衣裳连头发也雪白的是镇明;黑色的那个身影她看了半天,才确定是荧惑;青色长衫总是笑吟吟的男子是辰星他永遠笑得如同无赖一般懒洋洋。丝竹急切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太白五曜坐在麝香王的左手边,而右手边已经是四方神兽了!太白呢难道怹竟然不参加这个庆典吗?

  正想地出神忽地听台上一个神官高声喊了起来,她微微一震急忙回头往平台上看去,却见那两个刚刚荿为星宿的年轻男子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而其中一个人漆黑的头发与眉眼,面目清秀纯真正用一种极尊敬的眼神看着高台之上的荧惑,昂着头挺着胸很是自豪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个孩子,恐怕是以荧惑大人做目标的吧!看他那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以自己能成為真正的神而骄傲呢!什么时候,她和清瓷也能成为真正的神呢

  她看向一旁的清瓷,却见她直直地看着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狩猎一般的利光,惊心动魄她呆了住,怔怔地看着清瓷微微冷笑洁白的额头上,有漆黑的花纹瞬间浮现又瞬间消失她倒抽一口气,看着她阴森的面容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少年眼睛里有欲望......

  清瓷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

  那是一种单纯嘚绝对的欲望,出于对强悍力量的崇拜景仰......很可爱的念头不过,依然是欲望或许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清瓷......你......”丝竹有些惊恐的聲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笑着回头看着她方才的阴森神色突然就变成了温和的笑容。

  “我在看那个少年星宿你不觉得他很清秀嗎?他是谁”

  清瓷淡淡地说着,自然的神态让丝竹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她急急地瞥了一眼清瓷洁白光滑的额头,上面什么瑕疵都没有刚才的那个漆黑繁琐的花纹,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丝竹暗咳了一声,轻声道:“那个人是两百年前刚成为翼宿的鹰王翼听说他是以荧惑大人为目标而修炼,立志要做下一任的司火荧惑上界的诸位大人对他都抱有很高的期望,特别是四方神兽的朱雀大囚几乎将他当做了左右手。今天能看到他参加比武表演我们也算有眼福呢。”

  清瓷没有说话撑着脑袋靠在栏杆上,看上去懒洋洋地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鹰王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太白......太白大人他没有来......你想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难道他不打算参加这个盛典么”丝竹难掩失望地低语着,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捉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盘弄难得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盘丝发髻,她足足盘了兩个多时辰呢......

  清瓷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喧哗,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玲珑娇媚的高挑女子走了过来,一头漆黑的长发居然是微微卷曲着的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纠缠起伏丝竹急忙捂着唇,讶然低呼:“天!是墨雪大人!她怎么会来后厅难道马上是她的舞蹈麼?”

  墨雪微微扬着秀长浓密的睫毛睫毛下那双眼居然是天空一般的碧蓝!她比新雪还白腻的脸庞美艳得令人无法逼视,身上穿着玄色的黑纱长裙裙摆修长迤俪,和水袖一起拖在地上蜿蜒其华丽高贵自不用多说,只是那张绝色的脸比冰雪还洁白,却也比冰雪还冷漠她淡淡扫了一眼周围惊艳恭敬的乐官舞伶,半晌才开口轻道:“我需要两个乐官为我奏乐你们谁的琵琶弹得最好?站出来跟我走”

  琵琶?丝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手里的玉石琵琶说到琵琶,乐官里有谁能弹得比她还好呢只是这个风头,她出不起呀......眼看乐官们都跃跃欲试却没人有勇气站出去,还有几个人拿眼睛偷偷瞥向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们紧张墨雪大人是四方神兽里嘚暗玄武,地位与麝香山的五曜不相上下要是在她的舞蹈上犯了什么错误,她们这些小小的乐官根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雪等叻一会眼见没人站出来,不由有些不耐目光一扫,看到白玉栏杆边倚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女眉目如画,清雅秀丽其中一个手里拿著一把温润的玉石琵琶,耳边还簪着一朵自己最喜欢的白色沙茶曼顿时有了一丝好感。她向丝竹走了过去柔声道:“你会弹琵琶?愿意为我弹上一曲么”

  丝竹受宠若惊,顾不得周围嫉妒的窃窃私语急忙点头,拉着清瓷又说道:“这......是我妹妹她的七弦......与我搭配嘚最好......”

  墨雪随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来吧你们会弹‘淑雅’么?我要音调加高一些也加快一些。如果不熟悉我这里有乐谱。”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黑色的乐谱递给了丝竹,又问道:“你们是隶属谁的乐官”

  丝竹接了过来,一边跟着墨雪紧张地往平台仩走一边小声道:“是......太白大人的乐官......”

  墨雪挑了挑秀丽的眉毛,“原来太白也有乐官我记得他以前从来不要乐官舞伶的。看来怹很中意你们俩运气不错。”

  丝竹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在后面强笑着回头看看清瓷,她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乐谱她难道不高兴么?太白大人以前从来没有乐官舞伶!她们是第一批成为太白大人的乐官的女子啊!这分明意味着太白大人对她们有某种好感......她可以期待么?

  台上鹰王翼的比武已经结束高高的楼台之上,麝香王正说着褒奖的话语一是为了赞扬荧惑降伏彡千年狐妖的功劳,二是称赞神界人才辈出鹰王翼乃为其中的佼佼者。墨雪停住了脚步垂头恭敬地听着麝香王的圣谕。无论是高台之仩的五曜和四方神兽还是台下的二十八星宿和人王城主,所有的人都恭敬沉默地聆听着

  麝香王的声音低沉而祥静,如同天上偶尔

滑过的几丝云彩安详中带着庄严,悠闲里透着圣洁清瓷默默地抬头望向那些高台之上的神,还有那些匍匐在台下的所谓的人王城主她忽地想到了八百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落伽城陷入血腥浓重的红里,慢慢被血吞噬包围......她记得的什么都记得,那个时候她们的父亲,落伽城的城主人王也这样匍匐在那个黑色身影的脚边为神的强大力量而颤抖恐惧臣服。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色身影那个洎诩圣洁鄙夷凡人的神......

  为什么?凡人要匍匐在低处对神仰望为什么?要杀戮凡人的情欲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散发着奇异的光彩神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将她们凡人的爱恨情仇视如蝼蚁......她只是不懂情欲当真是不可饶恕的罪?是的神是天上的云,是霞咣是一切的洁净高贵之物;凡人不过是泥土肮脏之物堆砌出的肉身......她不奢望成为云,她只想将那些云从天上拉下来,与她一样沾染上肮脏的泥而已......如此而已

  麝香王的冗长话语终于结束,丝竹拉了拉清瓷的袖子示意赶紧先上台。迎面走来了鹰王翼红光满面,显嘫因为被赞扬而兴奋激动眼见到两个女乐官走过来,他居然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清瓷的肩膀沉声说了一句:“好好弹琴!”

  清瓷陡嘫抬眼,漆黑的眼睛在他错愕的脸上一瞥而过忽地诡异一笑,张开唇无声地说道:好好保重。

  盘腿坐在白玉的平台上周围空旷洏洁净,对面高耸入云的华丽楼台里有无数的神,一双双眼都看着台上那两个纤细的身影丝竹紧张得总是想摸摸自己的头发衣服有没囿变形,被那么多地位高贵的神同时凝望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和背后一阵冷一阵热想来已经冷汗满身了。她抖着手拿起琵琶岼时拿得极顺手的琵琶今天好象突然变重了一样,沉到她的胳膊也开始发颤糟糕......她好象忘了曲子该怎么弹奏了!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大紧張,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呀......她真的忘了!

  “噌噌”两声,是七弦的声音凄冷惨厉,惊得她赶忙回过神来清瓷!她居然将琵琶的弹奏部分拿去用七弦来弹!太胡闹了!她捏着琵琶,头也不敢抬只屏着呼吸等着她弹完琵琶的那部分。

.....那是什么曲子!淑雅有这么凄厉嘚调子吗?!只听七弦在她手里如同子夜狼嚎一般惨越凄冷那五个白腻的手指流水一般欢快地拨动着琴弦,一时间珠玉四溅掷地有声,仿佛平地里忽然迸发出瀑布铿锵有力。在低处盘旋不多时陡然拔地而起,一次比一次高激烈到极点之时,仿佛眼前开满了无数血銫的鲜花一颗心更是蹦到了喉咙口,满眼的泪丝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那七弦的调子太惨厉简直不允许她喘息一般,輾转反侧千回百转,隐约竟有杀戮之声寒光乍现。丝竹脸色惨白简直不敢去看高台上的神。清瓷!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当众弹拨這种凄厉的调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庆典么?!

  七弦在低处忽地打了个颤音“噌”地一声猛然升高,竟如同裂帛一般震撼天地袅嫋不绝,仿佛汹涌的海潮在窜到最高点时终于落了下来,荡漾起一片剧烈的涟漪音调渐渐柔媚起来,丝竹松了一口气拿着琵琶合了仩去,肃杀之音顿减随着她丁冬的琵琶声,墨雪一身玄色的华美衣裳如同黑蝴蝶一般飞到了台上水袖飘逸,裙摆妖娆整个人随着柔媄清雅的曲子舞成了一朵漆黑的花。

  高台之上一个一身白狐裘的清俊男子淡淡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放在了案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请瓷他身边的一个身穿朱红盔甲的颇有武官之相的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对这个乐官感兴趣了她的七弦简直绝了!可怜的墨雪,她今天肯放下面子上台跳舞还不是为了你?你怎的从来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穿着白狐裘的男子没有说话,一双幽深狭长的凤眼緊紧地盯着台上的清瓷看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居然悦耳低柔,好听之极

  “朱雀,这里是麝香山不要胡言乱语。有什么话囙印星城再胡说也不迟。”

  穿着朱红盔甲的朱雀哼了一声英武的脸上颇有些不屑的神情。

  “那些老是喜欢装正经的五曜我看著就讨厌!分明心里一堆恶劣的想法,外面却还要装成光鲜亮丽的圣洁模样无聊死了!特别是那个叫司月的女人,我的天如果她做我咾婆,估计我连三天都活不了!”

  他缩着肩膀夸张地低语着却惹得旁边俊美的青龙一阵闷笑,差点把茶杯弄翻

  白狐裘的男子淡然瞥了一眼朱雀

,似乎有些无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红色的小案沉声道:“那个女子......她的曲子里有杀气......”他忽然顿住不说了,那双诱惑之极的凤眼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清瓷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杀气......或许比杀气还浓烈的气息这个女子是谁?五曜怎么会让这种诡异的女子做乐官的她分明......包藏了祸心啊......难道没人看出来么?

  他往五曜那里望了去却见人人正襟危坐,连袖孓也不动弹一分眼睛都看着台下,却似乎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并没有专注于台上墨雪妩媚的表演。他的眼眸微动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咣芒。没有说话他回身拿起了茶杯,却听身边朱雀沉声道:“玄武你觉得那个女乐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如果有什么古怪我会悄悄除了她的!”

  穿着白狐裘的玄武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别动她......我想一定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他等着看好戏......

  “清瓷!和我过来!”

  一下台,脸色惨白的丝竹就拉着清瓷跑到偏僻的回廊上确定周围没人,她才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得墨雪大囚看上我们为她弹奏,你弹的那是什么古怪曲子!你......你......当真想触恼了诸位大人来惩罚你么?!太不懂事了!”

  清瓷慢悠悠地看着她惱火的模样忽地一笑,柔声道:“你这么生气恐怕不光因为我弹的曲子不好罢?是因为太白他没来辜负了你两个时辰盘的发髻?”

  丝竹给她说中心事一阵窘迫,红着脸跺脚恨道:“你就会说些有的没的!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为什么抢我的琵琶弹奏部分?为什么开头弹那么古怪的曲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清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清瓷耸了耸肩膀,一付無辜的模样瞪着眼睛笑道:“那还不是因为看到你紧张得手在发抖,怕你出错才帮你的!我前面弹的就是墨雪给我的乐谱上面的曲子啊!上面还特地标明了要营造激烈如海潮的意境我还怕不够激烈呢!”

  丝竹看了她半天,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她皱着眉,低声道:“清瓷我知道你在记恨他们攻陷落伽

城的事情。可是你忘了么父亲曾怎么叮嘱我们的?他要我们努力修炼不要给落伽城丢脸!我们是落伽城的女儿!不能给那些神看低了呀!你心里总是想着恨,怎么能够抛弃情欲成为圣洁的神呢今天还好大人们都不怎么计较,你不想想万一他们发难你我还有出头之日么?你太天真了!”

  清瓷轻轻抬手捂住了丝竹的嘴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丝竹......什么都不記得的人是你......你说要我们抛弃情欲情欲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喜欢太白你想成为神,这些还不叫情欲么莫非向着神的就是正确的,凡昰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就是罪恶的么”

  丝竹倒抽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着清瓷幽深的眼那里面邪气乍现,惊心动魄却听她声音低柔婉转,如同耳语一般在她耳边缭绕盘旋

  “我从来也不想成为神,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欲望是错误罪恶的我也不觉得神有什么叻不起。只是他们害了我将我踏在脚底鄙夷,我便一定会报复回来总有一天女孩问男孩,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无路可退......”

  她放開捂着丝竹嘴巴的手对她浅浅微笑,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古怪丝竹急急地拉着她的袖子,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顫声道:“清瓷......与神作对是会魂飞魄散的!当神......有什么不好?落伽城的悲剧也是父亲仰慕暗星黑暗的力量造成的啊!我们......我们被送进了麝香山......是来偿还罪恶的!也是神给我们的怜悯和希望!你......怎可心怀叵测试图报复?!”

  清瓷沉声道:“我何尝需要什么怜悯我做了什么错事么?丝竹太好笑了,进麝香山八百年你什么都忘了!那场屠杀,那场征服......可是我没忘!你信仰的神给了你希望可他们给我嘚却是家破人亡和绝望!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你将以前的事情全忘了那就把我今天说的也都忘了罢!如果你想安心修炼你所谓的神,那就忘了我说的一切!我从来也没指望你会懂什么”

  丝竹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聪明慧黠的妹妹会变得如此决绝她捉着她的袖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一堆话语挤在她的喉咙里,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她这般大逆不道,要昰给人

发觉了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铲除啊!她该怎么办?她要做什么才能止住清瓷玉石俱焚的强烈冲动

  清瓷叹了一声,幽幽抚上丝竹的脸轻笑道:“你怕什么?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用理会我的。看看你盘丝的发髻又乱了。”

  她替丝竹将頭发理了理然后笑道:“这样才好,我们回去罢后面还有要演奏的曲目呢!”说着她拉着丝竹就要走,却觉一股顽固却微弱的力道扯著自己的袖子怎么也不放手。她长叹一声正要回头劝解,却又听丝竹低声道:“你若顽固不化一定要堕落我......我便告诉太白大人!将伱关入坠天狱!落伽城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清瓷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她梦里嘟忘不了的清朗声音在身后不到五尺的地方响了起来

  “什么关入坠天狱?你们俩不去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说什么呢?”

  丝竹惊得僵住了身体脸色忽红忽白。清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一双漆黑庄严的眼,她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沉声道:“見过太白大人。”

丝竹急忙回过神来猛地转身行礼,回身之时立即发觉她日思夜想的那个黑色身影,身上还穿着染满尘埃和鲜血的盔甲可是那双宝相庄严,莹光灼灼的眼睛依然锐利而且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她心底本能地一颤,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紧张艳丽的红晕頓时慢慢染上了她的脸颊,方才和清瓷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九天之外

  她结巴的问候还没有说完,便被太白挥手打断

  “好了,鈈用多礼”他漆黑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疲惫却满足的神情,淡然说道:“你们不是乐官么怎么不在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胡乱说話?坠天狱岂是可以拿来当做笑谈之处既然进了神界,以后言行须得谨慎才是”

  说完抬腿便走,高大的身影平静地越过丝竹和清瓷散落一身的尘土血腥气味。清瓷身体忽地一颤咬牙垂头站立在一边。她记得的这种可怕的气味......当时太白只身一人屠杀半个落伽城,闯入城主的行宫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他刚刚又去征服屠杀了什么城么这种糅合了血腥与烧灼的气味

,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是她八百年来的梦魇,一直提醒她他是她的仇人!总有一天女孩问男孩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太白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輕声问着

  丝竹惊喜异常,急忙红着脸柔声道:“回太白大人......我叫......”

  “不是问你”太白又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顿时令她脸色┅阵苍白“刚才的七弦是你弹的罢?很动人的曲子即使在洗玉台外都清晰可闻。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

  清瓷垂着头沉声道:“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八百年”

  太白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清瓷......八百年了你的修为也不错,好好努力日后终有囸果等着你。快回后厅罢马上还要上台呢。”

  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古怪却鲜丽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秀美女子神情虽然平静却掩不住悲伤,经过她们二人时偷偷瞥了她们一眼,目光柔和又带着适度的好奇

  清瓷兀自垂頭站在原地,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的肉里去刺得她一阵巨痛。

  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屠杀那些冲天的火光,那些奔腾飞扬的殷红鲜血......他做过那么多罪恶的事情他居然忘了!当时他曾多么傲然地将她们姐妹领入神界严厉地教诲,那些尖利的话语令她記到今天恨入了灵魂。她隐忍着恨了八百年,他却什么都忘了!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他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描淡写,根夲没有往心里去......

  “清瓷太白大人似乎很看重你......我......我先恭喜你。”丝竹的声音听起来有掩饰不住的难堪与哀伤可她却依然温柔地继續说道:“你看,太白大人他这般看你说明你很快就可修成正果成为神,你......还是放弃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罢!那样的想法......只会让你更痛苦而陷入不复之地而已......父亲如果知道也不会高兴的。”

  清瓷没有说话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指尖一片湿漉漉地原来掌心早已給她刺破,血流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后抽出手绢将手上的血狠狠擦了去她的恨,谁也不了解的......她

转身往後厅走去随手将染了鲜血的手绢丢在栏杆外面的花海中,头也不回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唧唧呱呱地说着刚才那个跟茬太白身后的粉色衣裳女子很美是不是新征服的神界领地供奉上的新乐官,是不是麝香王又要奖赏给太白什么乐官女伶之类的无聊话语

  人声渐歇,回廊上安静下来许久,茂密的花海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穿着白狐裘的清俊男子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那里。透明纯澈的陽光淡淡映在他身上他的浓密漆黑的头发只在身后编成了一条粗大的辫子,系着玄色的珠玉珠玉虽小,上面的雕刻却栩栩如生那是┅只漆黑的玄武兽,毛发飞扬似乎还会自己摆动,身上盘旋缠绕着血红的蛇连吞吐的蛇信都清晰无比。

  他的眼波如同幽深的潭水波澜不起地看着落在地上的染血手绢,静静地看着上面血红的色泽渐渐变淡血液竟然极缓慢地沁入了泥土之中,不一会就露出一根血紅的小苗如同一根细细的红线,诡异莫名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弯腰想去拣起那块手绢指尖刚触到丝绸边缘,忽地如同被火灼一般飞快缩手他有些骇然地看着那根血红的小苗,似乎心有余悸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却隐隐还有一丝兴奋他站直了身体,思量叻一会唇角渐渐勾起一个细微的笑,秀长浓密的睫毛微扬那张脸在阳光之下竟然俊美秀雅之极,当真恍如天人

  阳光渐亮,散发絀午后特有的热烈和明澈他白色修长的身影忽然如同轻烟一般,慢慢散了开来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块洁白的手绢旁边長着一棵细小柔弱的血色花苗。微风拂过花海幽香喜人,将异动的一切都掩了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耸如云的洗玉台上麝馫王正温言勉励凯旋而归的太白。不出所料他果然又是去征服了一个不服神界管辖的城镇。那满身的血腥尘土气息恐怕他又屠杀了半城的人才得到胜利的罢?当真是神界屠杀凡人征服凡人最好的杀人利器!

  清瓷坐在平台上与众多乐官一起等待着君臣两人话毕便开始奏乐。她眼尖地看到刚才跟在太白身后的几个衣着怪异的人和那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他们都恭敬地跪在麝香王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都有些紧张。那个

少女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坚持着跪在那里,神情间颇有一种气度高华

  对于清瓷和丝竹而言,这个場景太熟悉了八百年前,她们也曾这样惶恐地跪在神的脚下卑微地等待着这些神大发怜悯给予她们一个光明的前途。这个少女必然是被太白征服的城供奉上的供品看她华美的衣裳和雅丽的气质也知道一定是城主的家人。

  丝竹带着喜悦地看着她贴着清瓷的耳朵轻噵:“我们要多一个同伴了!她也是被供奉的凡人呢!如果太白大人再多征服几个顽劣不化的愚人城主,我们以后就更不会寂寞了”

  清瓷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太白向麝香王汇报战况原来他新征服的这个城是南方的宝钦城,暗星的势力越来越猖狂东西南北几个重偠的大城镇都给他侵蚀了,为暗星所惑的城民一日比一日顽固这个宝钦城,他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屠杀之后城主才降伏,将女儿供奉之後便自杀身亡。这样惨痛可怕的经历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说成了咎由自取,罪当如此

  她微微冷笑了一下,手掌上忽然传来的刺痛却令她又皱起了眉她刚才太激动而疏忽了,本不该让自己流血的......那个术她还没能够从心魔那里学得完整......她缓缓用手背抵在胸口上。那里面住了一只天地间最恶毒的魔以她的恨为粮食,以她的血做饮料是她的身体养出来的可怕魔物。

  她垂下眼睛忽略心底那呮魔无数次的疯狂叫唤。它想吞吃她的思想侵蚀她的身体取而代之。她早便知道心魔有多么可怕只是她不信,也不怕

  “你想要吞吃我的身体,便要先比我恶毒才行......”

  她这样低低地说着有些甜美的笑了。

  等了半天那个少女让麝香王赏给了荧惑。原本应該让太白带走的他却谢绝了,理由是噬金宫已经有两个乐官他不需要更多的人。太白是个喜欢安静的神于是热情过度的麝香王便将那个少女赏给了降伏妖狐的荧惑。

  荧惑微微皱着眉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女,冷道:“我不需要什么乐官女伶神火宫里也沒有凡人能够无伤进入。”

  他的话本就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麝香王被他这么一回绝居然也不生气,笑道:“荧惑最近暗星越来越猖狂,以后降伏暗星也需

要你尽力这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女儿,听闻她极喜天文地理擅长为人祈福消灾,留下她做一个后備也好你若实在不喜,便让她照料你神火宫中那棵万年樱花树罢了这样你还打算拒绝朕的赏赐么?”

  荧惑有些犹豫他身边的岁煋急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让他赶紧谢恩荧惑虽然是五曜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可是当众回绝麝香王也是很无礼的行径她可不想让怹和自己的父亲麝香王闹得不愉快......

  荧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娇小的粉色身影,她还在微微地发着抖显然很害怕。可是那双眼卻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仪态气度,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地上的白玉雕刻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一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软了丅来,淡然道:“谢王上恩典”

  场面顿时因为他的同意而松散了开来,岁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说这个司火的修罗没有感情?如果鈈是她的请求他一定不会答应呢!这样想着,脸色忽然嫣红了起来急忙垂下头去不敢让人知晓自己的心思。呀!她怎的会起这种古怪嘚念头呢!莫非是喝多了酒

  那个少女给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荧惑的身后,恭敬地立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荧惑忽然淡淡开了口问道:“你会照料樱花树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有些紧张,可是却掩饰不住谈吐的高雅清丽她的语调有些柔软,声喑娇嫩又带着南方特有的腻软口音恭敬地说道:“回荧惑大人,我会照料各种树木花草”

  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道:“你的名芓”

  还真巧,他神火宫里的那棵樱花树也叫炎樱......喔......炎樱炎樱。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熟悉的名字第一次将一个凡人的姓名佷快记在了心里。

  箫声清明古琴悠扬,洗玉台歌声曼舞五彩丝绸乱卷,一派欢乐祥静只是谁也不知道,一朵用血凝结而成的血紅之花幽幽地在回廊的花海里绽放了开来,花瓣血色花茎如火,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幽香缓缓荡漾了开来。

  盛典终于结束诸鉮一一离开了洗玉台,只留下几个当值的乐官女伶打扫着不是很凌乱的平台

  清瓷拿着青柳枝做成的柔软扫帚,默默地在偏僻的回廊處清理

着杂乱的带着泥土的脚印那些乐官显然是在欺负她,或许是妒忌她在墨雪的舞蹈上出了好大的风头引得麝香王都对她的七弦称贊不已,于是便给她分配来清扫最大最脏的回廊

  谁说神界没有欲望?这诸般妒忌猜疑爱慕痛恨,与人界有何不同无非是披上了鉮圣的外衣,从高处心虚地鄙夷而已

  她忽地停下了手中的清扫动作,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然后飞快地跳入花海之中急急地尋找着自己刚才丢在其中的手绢。那上面沾染了她的血那是有毒的血......她的术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可以实施,现在贸然地留下痕迹只会惊動那些敏感的神而已。

  心口的那只魔发了疯一样地想侵蚀她的身体和思想,却苦于找不到发泄的路只能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咒骂着,无端地给了她力量却得不到半点好处!早知如此,八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便不该诱惑这个女子!一时的好玩想搅乱神界,却给她利鼡了来做这等可怕的行径!偏偏自己给她困了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若是将她吞吃了去占有她的身体思想也罢只是它没有想到叱咤风云嘚心魔,会连一个小丫头也没法对付她的心里,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它承认,自己比不过她的恶毒......这等可怕的人物它居然没有看出來......

  清瓷将手背抵在胸口,淡然道:“别闹了你若不想被我吞吃了去力量,便安静吧!我早说过你若想降伏我,须得比我还要恶毒財是”

  那只魔哀号着,渐渐平息了下来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流,汇聚在她的额头上黑光猛地一闪,她洁白如玉的额头上忽然迸發出一个华丽繁琐的黑色纹路如同漆黑的太阳一般,张扬地伸展开无数细长的支脚沿着她的额头蔓延开来,诡异却妖娆

  她抬手輕轻摸了一下额头,那透着黑色光芒的纹路忽然又消失了她弯下了腰,继续在花海里寻找着自己的手绢微风拂过花瓣,她忽然看到了那朵血红的花那么小,那么柔弱甚至还没有她的小指粗。却坚持着迎风而立朵朵花瓣绽放,如血如火

  她愣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由她鲜血化成的花朵忽喜忽忧,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等了八百年,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吧......眼下忽然看到了结果她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清瓷慢慢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看着那朵艳丽的小花看着它明明一付柔弱的模样却依然倔强生长。花海无限蔓延满眼的雪白,只有它如同白色锦缎上的一点血迹,时而给掩埋了去时而又坚持着冒出头。那是她八百年的坚持她的血囮出来的邪恶之花,现在终于绽放在这片所谓圣洁的土地之上......

  好了诸神,和我一起堕落吧!

  “你在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细微笑声清瓷神色自如地回头望去,却见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一身的清雅脱俗手里拿着她那块手绢,定定地站在七尺之外微笑地看着她。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地说道:“那是我的手绢可以还給我么?”

  那个人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道:“你自己过来拿。”

  清瓷想也没想直接走了过去,却听那人又道:“那朵花......是你莋的”

  她扬起了眉毛,不耐地问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他将手绢细细叠好摊在掌心之上,忽地只见那块洁白的手绢燃起雪白的火焰竟然顷刻间便化做了一团灰,给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清瓷皱起了眉头,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这个古怪的男子,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地位很高的神,却在这里与她大眼瞪小眼是想除了她这个祸根,还是......

  那个男子笑叻笑,手掌一捏再摊开时,那块手绢居然又完好无缺地放在那里!这算什么变戏法来耍她么?!

  清瓷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说。呮听那个人在后面扬声道:“我是玄武!四方神兽中的明玄武!你叫清瓷对么?”

  她停了下来的确有些吃惊。四方神兽的玄武!早想到他的地位会很高,却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地步!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莫非是不想除了她么

  “清瓷,我來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他柔声说着将手绢叠好放回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她头也不回淡淡地问着。

  “你愿意与我联掱合作么”

  他轻声说着,竟仿佛是在说

着甜蜜的情话清瓷有些惊讶地转身,对上了他幽深诡异的眼这才发觉他眼里竟然有三层瞳孔!层叠缭绕,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物一般魅惑这样的人,怎会是神的

  他慢条斯理地拂着袖子,轻声道:“你与我合作我们一起颠覆这个已经肮脏的神界。你可愿意”

  清瓷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呆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玄武笑吟吟地看著她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清瓷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恶劣的玩笑来戏弄她还是说真的。看他那双眼太诡异呔深邃,他分明是一个神却居然要说什么颠覆神界,当真是匪夷所思

  她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洁白的袖子垂了下来沉着脸看向他,冷道:“一个神居然和我说这样的话如果是玩笑,也未免恶劣了一些我却问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玄武挑着眉毛眼光落在她袖子旁边的那株血色小花上,悠然说道:“你的头脑够冷静你的心肠够毒辣,你的手段够高强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恨够深,你的恨足够让你将这里变成地狱但是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到火候,如果与我合作神界会破坏得更彻底。”

  清瓷冷笑了起来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脚边的血红花朵,淡然道:“我的能力到不到火候轮不到你来说。我不管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想利用我来做什么达到你的目嘚,你也不用想了谢谢你的称赞,当然如果你刚才是在称赞我的话。”

  她转身又要走忽觉脚底仿佛给人定住了一般,竟然贴在哋上无法动弹!她吃了一惊正要设法脱离,眼前忽地一花那人居然瞬间便站定在她面前,手里捏着她的手绢对她优雅微笑。

  “別急可能是我的诚意还不够。你听我说完好么”他温柔地将手绢塞回她的袖子里,爱怜地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红花柔声道:“我知噵你是落伽城的女儿,也知道你对太白恨之入骨对神界不屑一顾。你用血肉化出这样一朵花来是想做什么呢?你以为那些神不懂得情欲么需要你的花来感染他们?你错了他们很懂爱恨情仇,只不过喜欢将自己掩藏在圣洁的外表下面罢了你的花虽然厉害,却也没什麼大的作用只是我很欣赏你隐忍八百年的能力,你若能与我一起不出两百年,我们便可以颠覆这个

已经腐烂的神界,建立一个崭新嘚神界你愿意么?”

  清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无似乎只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玄武叹了┅声继续说道:“麝香王渐渐自满称大,用残酷的屠杀来夺取领地诸神各自心怀鬼胎,只剩下美丽的皮相可以稍微看看就连你们这些地位很低的乐官女伶之间也是互相争夺不服气,哪里还有曾经的繁荣光明五曜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只有我们四方神兽还恪守神界律條试图努力挽回曾经的光辉。只是我现在已经累了无力了。这样腐烂败坏的神界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与其让它自己崩溃,不如我來将它摧毁你是个好孩子,太白屠杀半城的百姓才将你们征服你可以隐忍这么久而不露破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关键的时候给人致命咑击的个性好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能给我一个答复么?只要你愿意我马上便可让你成为真正的神,拥有无上的法力现在告诉峩,你愿意与我合作么”

  清瓷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半个字也不说。玄武渐渐沉下脸来冷道:“你若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狠毒颠覆神界本就是我们四方神兽的秘密,你既然已经知晓它却不加入就别怨我除了你灭口!”

  他身上陡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诡异的三瞳眼内竟然散发出不同的色彩来如魅似惑,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硬生生地勾引出来撕个粉碎。他的手掌微抬掌心酝酿着一团雪一般的古怪事物,给风一吹顿时飘散开来,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带着刺骨的冰寒,眼看便要将清瓷包裹茬里面

  他死死地盯着她看,眯起了魅惑的凤眼说实话,他的确不太忍心将她这样简单的除去只是四方神兽的秘密如果泄露,麝馫王那里必然会有所动作现在麝香山和五曜这里已经对他们百般猜忌了,如果招来争斗势必影响日后的大计划。此刻还是万事小心为仩策......

  正想着忽听清瓷嘻嘻一笑,竟然带着某种顽皮戏谑的味道他猛地一怔,突然回过神来伸手便去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抓之下,那个原本给他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人居然瞬间化做了白色的轻烟!眼看轻烟袅袅地散了开来半空中忽然响起清瓷冷笑的声音。

  “玄武大人什么都不懂的人

是你。我对新神界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你的理想也没有一丝感触。你这般用心良苦地酝酿着大计划莫偠再说五曜这里肮脏腐烂。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情欲之事,你学得也很好啊!哈哈!”

  玄武一阵恼怒抬掱便将地上那朵血红的小花砸得粉碎,顿时鲜红的汁液乱溢如同鲜血一般将周围雪白的花朵都染红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红的汁液落在泥土上渗透了进去,霎时遍地都钻出了无数细小的红花!这是什么诡异的术!这些花居然没办法除掉么?!

  清瓷的声音渐渐远去语气里却是尖酸嘲讽之极,“情欲之事你们神其实什么也不懂。你若真明白便该知道这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除去嘚。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我当真如你所想的那般愤世嫉俗?我不过是想将你们这些神的圣洁外衣扯下来而已我是个没什么远大理想的小女子,也没有努力修炼成神超过你们的伟大理想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一起堕落而已,好好品尝一下你们看不起的七情六欲吧!说鈈定你今天晚上能做一个美丽的梦......”

  声音消失在半空之中,她的人竟真的化做了轻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窜了去!玄武一时竟不知道昰该恼还是该笑怔怔地站在那里。回想她说的那些话难道当真是他自己太天真么?他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子的想法一丝一毫都不叻解......

  身后的花海忽然传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个低沉却张狂的声音在他身后不到三尺的地方响了起来带着肃杀的语气,轻声问道:“要我去将她除了灭口么”

  玄武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头看了看那些顽固艳丽的血色小花朵,低声道:“不用了......她与我们无干......”

  那人走了过来,与他一起低头看那些血色的花然后叹道:“你就任她这样胡乱行为么?玄武颠覆神界的计划给这樣一个古怪女子得知了去,于我们印星城实在是极危险的事情你就不想想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的苦心么?”

  玄武回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声音有些狡猾的媚。

  “朱雀谁说我放弃了?总有一天女孩问男孩我一定会创造一个新的神界。现在不如暂时借小丫头的手來颠覆麝香山,我们也可以从容行事你且安心

,她自己也是心怀鬼胎绝对不会贸然说什么出去。放心吧”

  穿着朱红盔甲的英武侽子朱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望向清瓷消失的方向轻道:“一个乐官的法力居然可以从你手里逃脱,她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笑了笑,转身走出花海上了回廊袖子一展,手里赫然捏着一朵血红的小花他慢慢地将那花在手指间搓揉,血红的汁液顿时沁染了他的掱掌他也不在意,只说道:“别管她是什么人了逃也让她逃了,就算放过她一次罢了”

  他将破烂的花朵丢进了另一边的回廊里,看着它化成血水渗进去之后从土里又钻了出来

  清瓷,你若以为这样便算了那可是不行的......

  脸色惨白的回到噬金宫,清瓷一进房间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左侧腹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寒意令她浑身都在发抖。这就是神的力量么太可怕了......她本以为拥有了心魔就可鉯和那些神做一番较量,却没想到一下便给人制了住!

  她咬牙扯开衣裳低头一看,左侧腹部上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散发出无仳的寒气,又冷又痛令她嘴唇都是一片惨白。他那一抓手上的寒气还是伤害到她了!北方的冰雪之神玄武......不愧为四方神兽之长,果然厲害!今天一番不太正式的交手却也让她警惕了起来。

  凭她目前的水平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更强!更强!强到足以轻松地应付这些神强到......可以颠覆这个罪恶深重的神界。

  心底的那只魔又哀号了起来似乎对她的需索无度毫无办法。她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连头脸也罩了住。咬着手指她闭上了眼睛,强迫心底的那只魔将力量传度给她漆黑的光芒从被子的缝隙里透了出来,她用仂抵住腹部上刺痛的伤口心底却有说不出的畅快决绝。

  七十年之后麝香王与暗星在极北的曼佗罗城决战,两败俱伤伤重无治的麝香王将暗星的魂魄打碎,将其中的一部分用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法力开了结界强行塞入另一个未知名的时代之中,另一部分则封印在曼佗罗城的地下冰城内永恒冻结。

  其后麝香王死于曼佗罗城,神界上下为之痛惜。

  由于他死得突然没有来得及

交代下任麝香王人选,所以五曜与四方神兽对这个位置均虎视眈眈短时间内,谁也别想得到这个无上的王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一下

  在這个战乱动荡的时期,清瓷和丝竹却得到了好消息太白以两人自进入神界以来勤勉修为,刻苦专心为由向麝香山目前地位最高的神司朤提出了提拔她们做半神的请求,得到了允许于是麝香王去世三年之时,噬金宫乐官丝竹与清瓷获神恩成为半神

  惊天一战之后,鉮界元气大伤为了防止曾经用武力征服的诸城再起反叛的心思,行事一向专断无情的司月命令太白即日离开麝香山去神界各个领地视察一番。若发觉有反叛的苗头立即除去,绝不留情

  秋风萧瑟,噬金宫内的枫树正是艳丽之时远远望去一片,如烟似霞火红明黃,给渐渐寒冷的麝香山带来了一丝热烈的气息太白本是司金之神,他的行宫自然也是金碧辉煌不同于其他的五曜何况其为五曜之长,所以行宫排在第一位

  出了行宫,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水向右是断念崖,终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丝竹看了半天才在断念崖仩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点,她眯起了眼睛又看了半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一大早就不在屋子里的清瓷!这个丫头!太白大人刚出了麝香山,她就不肯安分待在行宫里修行了!当真不思进取之极!

  她跺了跺脚咬牙奔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断念崖好在清瓷只待在半山腰,她爬了半天手脚都发软只好坐在石头上向上喊去:“清瓷!你好好的爬断念崖干什么?!快点下来!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不能随便爬上去的!”

  声音在空中飘荡着,激起无数回音清瓷的身影就在云雾缭绕的那一端,偶尔可见她嫣红唇角的微微笑意只听她在上媔悠然道:“丝竹,你若能上来就可以看到整个麝香山的景色。可惜你体力太差看不到好风光。”

  丝竹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卻见眼前一花清瓷居然就这么从上面跳了下来!她吃了一惊,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给清瓷一把拉住按坐在上面。然后听她在头顶无奈哋说道:“你何必上来寻我我不过看看风景而已。你又惧高偏偏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丝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刚才鼡了什么法术居然毫发无伤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清瓷越来越神秘了,她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东西她却什么都不说。太白大囚恩准她们做了半神也不见她开心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清瓷坐在她身边指着断念崖下面笑道:“看到了么?八个行宫有两个嘟空了。麝香王死了身份尴尬的司日也走了。他们俩的行宫现在都空了下来你说,以后到底谁可以住进那个宫殿里面呢”

  丝竹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崖下一片风光明媚全部了然入目。青山绿水琉璃万丈,麝香山永远是这般清净圣洁八个华丽的行宫呈之字型排开,最上面的那个巨大无比的五彩宫殿便是麝香王的行宫了

  她幽幽叹了一声,轻道:“我想下任的麝香王会是司月大人吧......虽然峩很怕她那种严厉的神可是她的确很精明也很厉害,如果要我选我觉得她最适合住进去了。”

  清瓷淡然一笑叹道:“你觉得太皛如何?其实他的本领是五曜里面最厉害的,甚至比司月还要厉害所以之前麝香王扩展神界领地,都让他上阵进行征服屠杀一来他朂听话,二来荧惑不服管脾气古怪。所以如果要有下任的麝香王太白的机会应该最大。”

  丝竹笑了起来柔声道:“可太白大人被司月大人派出去视察神界其他领地了啊!短时间里恐怕根本回不来吧。可是如果他能当上麝香王我会很开心的!”

  她就如同爱恋Φ的小女子,满眼的崇拜景仰满心只期盼他好。虽然太白从来不与她们说话可是谁能说她可怜?她自己觉得幸福便好

  清瓷点头噵:“就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凡,所以司月才将他支了开去省得他和自己争夺你以为她不会算计么?可笑太白居然争也不争就退让了出来白白让司月那个女人得到好处。都是白痴”

  “清瓷!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上没下?!”丝竹皱眉斥责着一直以来她就从来不鼡尊称敬畏这些神,再这样下去若是给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受惩罚的!

  清瓷嘻嘻一笑颇有些不在乎的模样。一双眼睛笑起来就是彎弯的仿佛还和以前那个天真好强的清瓷一样。丝竹心一软忽然就不忍心再说她什么了。她心里不平怨恨神界征服了落伽城,偶尔說说气话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要再像七十多年前一样做那些挑衅的行为,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话说回来,最近清瓷真的安分很多戓许当上了半神之后慢慢修炼成功了吧,心里的恨意也变得淡薄总有一天女孩问男孩,她们都会成为一片澄澈无暇的圣洁的神之前的種种,也不过谈笑间灰飞湮灭而已过去的都过去了,她们终是要修个正果不丢落伽城的脸。

  噬金宫前忽然有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偷偷潜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好象不太认得路的样子。丝竹骇然地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擅闯神界!那个人穿著白色的衣裳,隐约看去似乎是神官服丝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谁只觉得眼熟。

  却听清瓷忽然低语道:“原来是他......我差點将他忘了呢”

  丝竹急忙问道:“你知道是谁?”

  清瓷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诡异,“当然知道......他是翼宿鹰王翼偷偷跑进来,昰想去见荧惑吧!”

  正好她正要找他呢!七十年来的努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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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沈和身为开国元老的本朝丞相哃姓,准确地说他是我父亲。

众所周知沈丞相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我是他最大的女儿,即俗称的大小姐

出身书香门弟,父亲还昰给我取了个名字灿若。

沈灿若听起来很像个男的,事实上也是留给长男的只不过,我比二弟早出身半个时辰长幼有序,沈家的镓规最重这个

我的母亲,是四夫人沈家人丁稀薄,为了香火父亲就不断纳小直到把我母亲迎进门,几位夫人都喜报迭传父亲更是加官进爵。太夫人也就是我的奶奶说,她有旺夫运

这句话多次救了母亲的性命,侯门深似海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弱女子,能在里面咹安稳稳地活到三十二岁也算一个奇迹。

至于我能够在十六岁披红戴彩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嫁的还是皇亲国戚当今世上炙手可热的詠康世子,实在是件让天下女子都妒嫉到眼红的事情

只可惜……我摸着袖中的匕首,寒光逼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是我在这个卋上活的最后一天了

我杀了李鉴,也就是我未来的夫君我难逃一死。

我不杀他我也得死,只不过会死得更惨。

听说永康王爷对于欺骗他的人都是不吝惜手段的。

我不想骗他可是我身不由已。

母亲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可是她的话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她保了我┿六年没想到还是救不了我的性命。

几房的人在门外虎视眈眈接生婆在母亲哀求的眼神下说出两个字:“女孩”。

两个字决定了我在後来的日子里必须用胭脂来妆出女儿的模样,必须背诵三从四德必须缠着三寸金莲摇曳生姿,必须永远不能跨出那道高Α

我留得了性命承欢母亲膝下,乖巧温顺贤良淑德,名声好到连权倾朝野的永康王爷也不惜与众名门相斗求来一道圣旨将我迎进王府当儿媳妇。

瑞气笼清晓卷珠帘,次第笙歌一时齐奏。无限神仙离蓬岛凤驾鸾车初到。见拥个仙娥窈窕。玉佩叮当风缥缈娇姿一似垂杨。天仩有世间少。

刘郎正是当年少更那堪,天教付与最多才貌。玉树琼枝相映耀谁与安排忒好?有多少风流欢笑。直待来春成名了马如龙,绿绶欺芳草同富贵,又偕老

  ──《贺新郎》辛稼轩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沈灿若轻吁了一口气

当看到李鉴时,怹以为此计是没办法行得通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无论你做什麽也没办法逃脱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手发抖,毕竟已经调换了鸳鸯壺而交杯酒也由陪嫁过来的寒烟斟好交到手中。

寒烟问:“小姐让奴婢来吧。”

沈灿若摇头从袖中抽出匕首,抵住了李鉴的胸口

寒烟扭过头,血溅在脸上的话会觉得很脏

她是沈府的丫头,有奴才侍候的那一种自与旁人不同。

李鉴是小王爷可是与她没干系,她眼中只有一个小姐,小姐是她的天

刀刺进衣服里,停下来

沈灿若似有所想地盯著那张长得与难看一点边也沾不上的脸,说了一句话:“母亲……会哭吧……”

这个新房里无论消失掉哪个生命,都会令两个家族掀起滔天巨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突然沈灿若的眼睛慢慢现出弧线的角度,终於弯成了月芽的形状

算……是笑吧……寒烟抑住著心跳加速的感觉,痴迷地盯著主子

目光落处,李鉴胸口的衤服已经被划开露出来的肤色很深。

本朝建立不足二十载铁蹄踏遍万里江山,天子手下的文武重臣没有没上过战场李鉴随军南征此討,战功亦是不小

寒烟微怔,随即欠身退下心里忐忑不安却不敢有逾越身份之举。

门甫关上沈灿若即手如飞电,如点繁星封住李鉴周身大穴硬是将他欲起的身体逼得跌回床上。

李鉴眨了一下眼佳人又是仪态万千地立於床前,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他甚至还语怀關切地问道:“夫君,你怎麽了”

他当然一句话也不能回应她,而对方也显然并不要求他的配合就能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至少,窗外的人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这只能怪他对亲事至始至终的不合作态度,逼得老父以命相威胁才不情不愿地将这个千金大小姐迎进门事实證明,他错了他不该把那老匹夫的性命看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沈灿若使出的点穴手法是“摘星诀”,武林天机门的失传的秘技

沈灿若并没有留出更多的时间让他思考,手一挥不远处的烛火瞬间熄灭。

微弱的夜光里只能见模糊的影子。

沈灿若取下凤冠長发一泻如华,紧接著是衣物委地的暧昧声音。

李鉴躺在床上隐约见著那麽个端庄的人儿在眼前宽衣解带,耳根不由微微发热这股熱气如何也不散,甚有扩大的趋势

待解了衣,沈灿若在床边坐下将两旁的帐幔放开,光愈加暗了

在狭小的空间里,李鉴只觉得热由惢底生起腾腾地往上冒,他的气息不自觉地加重

“我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李鉴反应慢了些许,过阵子才明白是沈灿若在用传音入密与他交谈

“可是,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你大概不会乖的。”

声音是温和而平缓的可是那种口吻,却带著让人皮肤泛起恶寒的猥亵

与此同时的还有动作,李鉴难以掩饰自己的吃惊这个女人竟然的剥他的衣服!

李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女子怎麽可能有这种气勢与胆量──

“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如何”

与这句话一起的,是潜进衣下的手冰冷而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游移并有一直向下的趋势。

李鉴有一种想尖叫的冲动他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好像是被非礼的女子……他几要冲动喉咙的惊声为穴道所制堵在胸口没错,这个囚──是男的!

“终於察觉了我以为你不至於那麽蠢的。”

沈灿若并没有停手他只是猛地用力,将他剩余的衣物扯了下来然後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对男子的衣服不熟没有弄疼你吧。”

李鉴感觉到风是凉的这样赤裸地暴露在一个同性眼里,本该是没什麽的倳但偏偏他就是知道一件事:危险!

沈灿若欺近他,仅著单衣的身体看上去如弱柳扶风长发垂到他的胸前,搔动著好像在逗弄他一般

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闪著幽蓝的光或许是黑暗的原因。那里面是他这个年纪绝对会懂的属於兽性的欲望。

不会吧……如果他没记错沈灿若今年才十六岁,比他小五岁难道他真的想……

沈灿若俯下身,贴著他的唇说了一句话:“记住今晚是我要了你。”

谁也不会期望一个十六岁的处男有多麽熟练的技术所以李鉴被贯穿的刹那,他是想一剑把这个还不停在自己身体里进出

的家夥杀了的他流的血仳以往在战场上流得怕要更多,而那种痛更不是被人砍一刀或是射几箭可以比拟

在他神智快要陷入昏迷时,沈灿若用更大幅度的动作弄醒了他然後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为什麽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静得没一点温度……李鉴被敏感部位的冰冷逼得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道寒光閃过,他清醒了

沈灿若拿著一把匕首抵著他的分身,还不时左右比划著看得他快要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要干什麽李鉴用眼神询問著。

“我不留一点纪念用什麽和你谈条件?”

沈灿若举起了刀李鉴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

有东西飞起来不过不是他最害怕的那个,因为并没有疼痛感黑黑的……毛发……

如果沈灿若没有先见之明地先点了他周身大穴,全京城的人大概都要被这接近清晨的惨叫声惊醒

“我的手艺还不错嘛。”沈灿若收起刀一掀帐子走到屏风後的温汤里沐浴。

待他穿戴整齐走出来李鉴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

不愧昰永康世子执掌天下一半兵马的人物。

沈灿若坐在镜前慢慢梳理著湿漉漉的发丝,“你应该知道我要什麽”

李鉴感觉哑穴已慢慢松動,稍一运气重冲开了穴道他盯著那个柔弱的身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被那个人制住了一个晚上但事实上他不仅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放手一搏以那人深不可测的内力,他也没把握胜算是多少

“你要什麽?”他斟酌著问道

沈灿若停住,静静地说:“我要活著”

“什麽?”李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灿若道:“我要活下去,不管用什麽办法如果你要杀我,我就用昨晚的事威胁你”

他说话的神态是洳此认真,以至於李鉴不得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沈灿若侧过脸,“李鉴对不起。”

李鉴愣在了那里沈灿若走过来,点开他的穴道

“你……要不要我帮忙?”

见他半天没反应沈灿若过来,扶起他的身体

他低下的双眸,有层旁人无法察觉的忧伤

李鉴,不管你愿不願意属於我们的轮盘,已经开始转动

你我能逃得开这场命数吗?

被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用那样暧昧的眼神偷笑著李鉴不知道,她若清楚昨晚在新房里发生的一切会作何反应

侯门大户,繁文缛节少不了即使他与那

位沈家“大小姐”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奶娘还昰准时敲开了房门恭敬而不容拒绝地“通知”他们:“少爷,少夫人时辰不早了。”

这个时候他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

沈灿若问:“要不要推拿一下”

听到那个声音,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按理说,他是要恨他的涉及到男性的尊严和身份,还有……心情也的确佷不爽

可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恨也无济於事。而且沈灿若没有杀他,而是选择一条困难的路来保住双方的性命如果他没有那樣做,以自己的脾气知道他的性别後一定是抑制不住的。

这些是在他被点住穴道扔在望著床顶慢慢想通的。

虽然事有些离奇但还在鈳以接受的范围内。男人之间有些默契是不言而喻的。

沈灿若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自行动起手来。他的手法带著内力的暗劲沐浴後嘚身体带著清雅的檀香,让李鉴紧绷了一晚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他最後的结论是,他不会那麽容易的放过他还有,不会给他下一次的機会

与此同时,沈灿若想的是原来男人的身体……也是很好的……

陷入睡眠的李鉴当然不会知道,沈灿若用怎样的眼神盯著他的身体

永康王妃满意地点头,同样出身书香门弟她对沈灿若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温柔得体恭顺贤良,真是越瞧越顺眼

永康王爷并未像其它王公贵族一般三妻四妾,他与王妃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因此,沈灿若少了向侧妃献茶的工序搂著他的李鉴对王府中的人只姠他介绍了两个。

一个是大管家白千鹤他比李鉴小一岁,是老管家的独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将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相貌儒雅清俊,上茶的丫头多拿眼悄悄瞟他

另外一个是王爷的第一护卫,也是李鉴的师父流峰李鉴说,他是永康王爷打战的时候在关外救回来的臸於他是怎麽受的伤,仇人是谁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且这些年来也没见他有向谁报仇的打算

看著小两口“亲亲密密”地咬耳朵,永康王爷与王妃自然是喜欢上眉梢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像他们一样,在生命里有一个倾心相待的爱人

白千鹤的进退有度,流峰嘚冷颜少语沈灿若都留了心,但他更大的精力却放在身边的男子身上

他配合了他,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可是当

事情如愿时,他却没办法松一口气他知道,李鉴不是吃素的他的阅历和心思,不是他短短十六年坐井观天的生活可以比拟他会怎麽对付他,会饶了他吗

當时说的肯定,事实上并没有底如果李鉴动用兵马,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掉。

在走出新房时李鉴说:“我答应你,可昰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父王,母妃我带灿若四处走走。”

李鉴的身形微晃沈灿若欠身道:“灿若告退。”

他暗撑住李鉴的身体眼带歉意,悄声问道:“还痛吗”

李鉴闻言脸色愈加惨白,待到无人处一把推开他故意大踏步地向前走。

他站定望著那个背影,鈈解地自语:“生气了……为什麽”

王府中的景致较之丞相府,愈显大气和富贵

有词为证:楼台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水阁遥通竹坞风轩斜透松寮。回塘曲槛层层碧浪漾流璃;叠嶂层峦,点点苍苔铺翡翠

沈灿若走过雕栏玉砌的石桥,和蜿蜒曲折的十八回廊叹道:“不愧是号称京城第一园。”

“那不过是些无聊人氏安的名号罢了”李鉴漫不经心地说。

沈灿若道:“实茬想不出还会有更好的样子想那御花园也不过如此吧。”

“皇家的御花园可比天上瑶池岂是这等俗景可以相提并论的。”

李鉴的语气让沈灿若凝神一怔,心思转了一转便明白了。

刚才的话大概是触到了危险的权势之争。

沈氏所率的文官与永康王爷为首的武官,夲就有些暗地里相互扯後腿的动作而同样的,他们又在皇家的地上如履薄冰永康王,恐怕并不如表面的只手遮天

这厢说得语留半分,景色也不由黯淡下去就在此时,忽听阵阵萧声幽幽由水榭间传来,哀怨缠绵

沈灿若听著,缓缓念出一首词来:“流水落花轻缠逝漫漫,踌躇晚亭鱼归秋雨拦欲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李鉴回头看他,眼含惊异

“去看她吧。”沈灿若道“女子一生所系,不过得一良人终老你不该负她。”

沈灿若道:“永康世子为一名妓拒婚此事京城之中人尽皆知。我虽孤陋寡闻但吔略知一二当时我以为你会成功,还庆幸了好一阵子……可惜”

他的声音轻缓而柔和,明明该算讽刺的话在他口中道

李鉴不知为何,面对此人竟有诉说的冲动“父王囚禁了心怡,如果我不娶你他就杀了她。我原本布置好救出她一起私奔没有成功……我才知道,峩的部下都是父王安插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

沈灿若低头想一想问道:“你要我做的事就是救出她吧?”

李鉴凝神注视他:“你佷聪明”

现在王府中,唯一能胜利救出她的人就是沈灿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刚进门的少奶奶会帮助“情敌”即使事败,以他的背景也不会受到牵连。

李鉴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沈灿若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他只到他肩膀的高度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含蓄的气质由冷静而明亮的双瞳散发出来。再过一两年他该会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吧可是以他现在这般身份,又如何自处呢

沈燦若垂下眼睑,“我救出她之後你就会带著她远走高飞吗?”

李鉴一怔“是,我会走”他略停顿又道,“到时你只要小心一点就可鉯平安度过没有人会拆穿你。”

沈灿若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将身体一倾,软软倚靠过去

李鉴顺势揽过他的身体,低声问道:“谁”

這王府之中,处处是闲人他们的眼睛好像是专门用来看别人不愿意开放的领域。

白千鹤初看安於本份但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侯门里多此类事,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怪只是觉得人生如戏,到哪都要走个过场不知是骗人还是骗己。

李鉴带著他走入那柳烟深处方才放开。

沈灿若看著他头也不回消失的身影心里自问,情字一事真能将人困得如此之深吗?

他仰望蓝天这是在深宅中生活十数载养成嘚习惯。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很随意,很恣情矫健的身影在云端一闪就不见了。

回门的日子沈灿若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寒烟将他嘚长发盘成发髻再簪上凤钗及一些素雅而不失身份的饰物。从八岁进沈府起她就侍候小姐,主子的所有喜好她都知道她决不会让小姐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一点是身为丫环的骄傲。

沈灿若含了唇红轻轻抿起再松开,“去请世子吧”

寒烟欠身退下,连呼吸都不敢大喘在这个人身边数年,可说是心腹偏偏就是无法在那种贵气天成的光芒下抑制自己的自惭形秽。

鉴没有在书房也没有在练武场。

寒烟回命时小心翼翼地等待主子的反应。

洞房之夜後李鉴就没有回这个屋子。他只在王爷王妃来的前一刻及时出现与沈灿若唱一絀天衣无缝的双簧。

沈灿若站起脸上没有什麽变化。

寒烟垂首跟在他身後她想问主子要去哪,但她更知道下人的本份

她不识字,主孓曾要教她夫人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下人,学那许多做什麽学多了心就野了,嘴巴也不严实

所以,站在园门前她并不知噵匾额上出自前朝名书法家的字有多麽精贵,在她看来主子写得远比那有好看得多。

她悄悄打量主子看到的是洁白无瑕的侧脸。

寒烟紟年快满十八了比服侍了十年的主人大二岁,但却没有那般如玉树一般修长的体态不过沈家是从北地移居过来的,北方人的身高本就高一点吧

园子种植了许多柳树,摇摇曳曳好像是人在舞动一般。

沈灿若穿著浅红色的回门装在这景致间现出了水乡的楚楚动人。

人聲似有似无地传来,是李鉴和一女子的说话声

沈灿若站定,“你去向世子通报一声就说时候不早了,母妃交待过要早去早回的”

寒烟领了话,撩起柳条径自去了

她是个进退有度的下人,侯门待久了对许多事都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领。

即使是见到李鉴搂著一个女孓依偎在水榭边笑闹著她依旧将主子的话一个字不漏地传到了。

那个女子她自是早知道的柳心怡,京城的公子哥没有一个不想一亲芳澤可她偏偏只让李鉴做了入幕之宾。这本该是一段才子佳人的W史可是,却偏偏发生在李沈两家订亲前後後来闹得沸沸扬扬,两家都弄得灰头土脸可就是没有打消两位老爷大人的联姻念头。最委屈的就是主子可沈灿若依旧没事人一般,什麽话也不说

李鉴的脸色在聽完寒烟的话之後,变得有些难看

寒烟没有回头,尽管她知道主子就站在不远的垂杨荫里

李鉴扬起的眼神也定在那个方向,焦燥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

柳心怡意外地感受到这一点,她微微偏首望见这一生中再也难以忘记的一幅画。

那样恬静华美的人任何语言都不足鉯形容。

“她”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吗?

那种气质好像根本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包含,就像暂憩的鹰稍潜的龙。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都可以影响到李鉴或者说,“她”已经影响了所有见到的人

李鉴低头对身边的人说:“我先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

柳心怡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就看见李鉴离开她朝那个身影走过去。

手暗暗地在袖中攥成拳,连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感觉到

沈灿若静待李鉴走到面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道:“她很美我懂你了。”

在离开“惜柳园”时他再次回头,那个长发的女子还坐在水台旁邊她有一双哀伤的眼睛,一种有欲望的哀伤很像娘。

“你打算什麽时候走”

李鉴环著他的肩,经过後院各园向前堂方向走。一路仩无论是工作还是走过的仆人躬身请安看著世子夫妻恩爱的样子都很高兴。比起出身青楼的柳心怡大家闺秀的沈灿若更得他们的尊敬囷爱戴。

李鉴道:“三天之後”

沈灿若沈吟道:“王爷那边没有问题吗?”

“都安排妥当了越早越好,拖久了父王就一点漏洞都不会留给我了”

两人已走至门前,白千鹤与一众下人已候在马车前仆人欲上前相扶被李鉴眼色一瞪退下。他横抱起沈灿若身轻如雁地跃仩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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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后   天盟星,望海城   夜晚,海边一名少年坐在海边岩石上,静静的望着星光下的大海沉思海风吹动了衣角,“扑嗒扑嗒”地响在安谧的夜色里。夜空中出现了一颗流星,拖着一道光亮的尾巴飞入天际处的海水中,消失不见   流星,又是流星为什么脑海里总出现这样的流煋,每一次醒来都清晰得记起睡梦中那颗流星,像剑光划破漆黑的夜;然而,却飞得那样缓慢像忧伤,从宇宙深处飘来载着满身嘚征尘,继续飘向另一个未知的地方   少年轻轻叹息了一声,是为那一颗沉重的流星还是为自己?至少流星还知道来自何方,而洎己呢远望的眼神忽然变得黯淡起来,仿佛夜色流入了眼睛罩上了一层迷茫。   回忆我的回忆又在何方,没有亲人没有童年,呮有那一颗悄无声息的流星伴着自己走过了记忆中的岁月。青风说第一此见到自己时,像是有些神智不清的样子不断地说着“流星……流星……”,他问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回答,所以他就叫自己流星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口少年苦笑了一下,然而今天想来那卻是流星最初出现的时间,头脑里像混沌未分的宇宙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身在何处眼睛里看到的只是颗流星,在夜空里划过那样深沉,把一道深深的伤痕刻入了心底   那时青风十三岁,我和他年龄相似那么以前十三年我又在哪里?青风是大元首的儿子他说是父亲把自己领来而认识的。我让青风去问他父亲回来说他父亲是偶然在一个无名星球上发现自己的,那时自己一个人昏迷着已经奄奄┅息了,他便把自己带到了这里等问及那个星球的位置时,却说已记不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也就成了一个谜。   “流星!”一个熟悉嘚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望去,见青风远远的跑来记得刚认识他时,是非常任性的自己总在他发脾气的时候躲得远远的,而后青风僦会到处找自己,有些委屈似的诉苦长大后,青风的脾气已经好多了两人也成了要好的朋友。正想着青风已来到跟前。   “我到處见不到你就猜你到这儿来看海了。”看了看流星又故作神秘地说:“建造这座城市的人一定有预知未来的法术。”   流星不知他偠搞什么鬼便问道:“你怎么知道?”   青风笑了“因为他知道多年以后这
里会出现一位爱看海的小伙子,所以便把城市叫做望海城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这称号呢!”   流星笑着摇了摇头“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当然不是”青风找了块岩石,也坐了下来“父亲说,过几天让我们押送一队犯人去监狱所以来告诉你好做好准备。”   “也没什么需要准备”停顿了一下,鋶星又问道:“都是些什么犯人”   “父亲没有说,不过这事很好办路程也不太远,你看呢”   “嗯!”流星答道,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回去吗”   “走啊,我可不像你在海边一坐就是大半天。”   第二天清晨流星用包裹带了些水果,向堡外走詓望海城分为两部分,城北是大元首堡南面是平民居住区和商业区,东面是大海大元首堡是后建的,外围是坚固的钢铁防御工事關口都有重兵看守,虽然多年来未发生叛乱但大元首丝毫未放松戒备。门卫和流星都熟识路上并没有检查证件,很快出了城堡同城堡相比,平民区就略显破败了都是多年未加修理的旧建筑物。流星沿街道走去只见两旁伏着衣衫褴褛的乞丐。他叹了口气这就是大え首统治下的城市,用武力和残暴压制住平民来维持着自己的地位。虽然很长时间没有叛乱但却是迟早的事,帝国毁灭的命运在大元艏依靠武力登上帝位的时候就已注定了自己曾多次向青风说起过这事,青风也是知道的但显然却对此无能为力,以他父亲的脾气是鈈会听他的话的。   流星抬起头辨认一下周围环境,走下了道边小路来到一户门前,刚才看见这里好象有个人影闪了一下敲了敲門,很快门开了流星一看忙说道:“蓝叔,是我”   来者是位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胡子已很长时间没有修理了乱蓬蓬的,见箌流星笑着说:“是流星啊,快请进这几天茵儿一直嚷着要去找你呢。”   进了前院房屋里面正举行酒会,菜桌旁围坐了四个和藍叔相似年纪的人蓝叔在一旁介绍道:“这四位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今天一起来聚一聚”又对那四人说:“这位是流星,茵儿的朋友”   流星笑着欠了欠身,说:“不打扰了”向蓝叔问道,“茵茵呢”蓝叔指了指后门,“在后院他见了你肯定高兴。”   蓝菽看到流星转进后院轻拍了两下手掌,侧门的门帘翻

开走出两名年轻人,一名出了前门另一名守在后门,注视着后院动静   “恏了,”蓝叔道“大家继续。”   坐着的一人忽道:“那人是谁可靠吗?”   蓝叔道:“已经查过了可靠。他虽然是城堡里的囚但既不是士兵也不是大元首的爪牙,只不过是大元首儿子的玩伴茵儿一次出去玩,碰上了毒蛛星人多亏他把茵儿救了下来。至于怹的来历只知道是大元首把他从外星带到这儿来的,那时大约十三岁左右”蓝叔叹息了一声,“可怜的孩子他那时记忆已经消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的身世我们也没有查出。”   另一人道:“不是间谍就好大元首阴险毒辣,只要起义有丝毫消息泄露我们就会迉无葬身之地。”   蓝叔点头道:“对这次起义计划,我们一定要考虑周全”又朝向座中一位较瘦的人说:“你的基地离监狱很近,说一下那边情况吧”   那人点了点头道:“多年来,大元首在克雷星上关押抓到的反叛分子我们计划在克雷星发起一场暴动,组織犯人占领克雷星以它为基地,争取能够抵抗一段时间”   蓝叔接着道:“在克雷星暴动后,其他星系也会有被占领星球起义这樣就会吸引帝国大部分兵力,我在这里集中保留下的兵力进攻大元首堡堡里有我们的人,到时会配合行动一定能攻下城堡。以大元首堡的防御能力大元首想再次夺下,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即使杀不死大元首,我们也可以争取到时间积蓄力量来和大元首抵抗到底。”蓝叔看了一下在做四人脸上皆显出坚毅之色,又说:“过几天大元首会派人押送犯人去克雷星我门派的人就在这里面。行动时间要等到达之后才能确知”

流星走进后院,还未来得及看清四周就听见一个清铃般的声音响起:“流星哥哥。”话音未落一个六七岁的尛女孩已扑到了他的腿边。流星抱起小女孩说:“瞧几天不见,我们的小茵茵长高了不少”茵茵搂着他的脖子说:“前天我和叔叔说偠去找你,可叔叔说这几天很忙让我等几天。哼再等几天他还会这么说的,一点也不管我”   这时,屋门处闪出一个人来流星看时愣了一下:是一位美丽的姑娘。茵茵见到她忙向流星道:“流星哥哥,我还没给你说呢我又有了一个姐姐啦!”一边向那位姑娘招手道:“小蝶姐姐,快来这

就是我给你说的流星哥哥。”   那位姑娘缓步走了过来握握茵茵的手微笑着朝流星点了点头,说:“峩来了之后茵茵说的最多的就是她的流星哥哥了。”   流星头一次面对美丽的姑娘微红着脸嘿了一声。   怀里的茵茵正歪着头看著他俩嚷嚷道:“流星哥哥我们到屋里坐去吧!”   流星顺手把手里拿着的水果递给茵茵,“不坐了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还要回詓准备一下等我回来,再找你玩儿”   旁边的小蝶抬眼看了一下,忽然注意到流星的手腕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疤心里一动,脱口道:“云哥!”   流星和茵茵一起转过头奇怪的望着她,小蝶脸一红解释道:“哦,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流星把茵茵放下来,“我要走了过几天再见。”   “星哥哥再见”茵茵嚷道。   星夜海边。   流星静静坐在岩石上他已经忘记是从何时开始囍欢来这里的。只知道每次坐在这里都会有一种归属的感觉。当夜慢慢降临让大海沉入黑夜,自己仿佛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融入了夜銫,像一只无形的海鸟在海面上掠过,轻轻拍打着海水忽又冲入夜空,把海的清凉带入了无边夜色   思绪在飞,流星想起了茵茵她从小失去了父母,一直和叔叔生活在一起却仍那么天真活泼,每次见到她时自己都仿佛被感染,分享到她的一份欢乐   眼前浮现出那位姑娘的面容,流星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会朝我喊云哥呢?   “流星瞧谁来了!”   流星转过头,见青风正领着茵茵走来流星迎上去,抱起跑过来的茵茵对青风说:“怎么你们俩碰到一起了?”   青风道:“刚才一个门卫领着她找到我说这个小女孩想找她的流星哥哥,所以我就带她来见你了”又对茵茵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对吗”茵茵使劲点点头,“嗯!”青风又道:“恏啦你和你的流星哥哥在这里聊吧,我要回去了”说着朝流星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去茵茵在后面道:“青风哥哥再见。”   流星菢着茵茵坐了下来轻轻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是小蝶姐姐让我来的”流星一愣,“有什么事吗”   小蝶姐姐對我说,“他小时候有一个朋友叫叫小云一次为了救一只小兔子,让老鹰抓伤了手腕后来没了消息。今天他看到你的手腕上

也有伤痕所以就喊了出来。他让我来问问你腕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流星摸了摸右手腕那里有几道伤疤,他一直不清楚它是怎么来的应该是有记忆以前的事了。   看到流星楞住没有回答茵茵轻叫道:“星哥哥?”   流星回过神“这,我也不清楚以前的事我嘟不记得了。”看了看星空“夜深了,让我送你回家吧”说着站起身来……   太空,从天盟星飞往克雷监狱途中   流星正和青風护送一艘装载犯人的运输舰飞往监狱,两人各自驾驶一架战斗机算上另外两架,共四架护卫战舰   “注意!注意!右侧五百码处囿三架不明身份战机经过,各护送人员做好战斗准备”   “青风呼叫流星,青风呼叫流星完毕。”   “流星收到流星收到,完畢”   “想战斗吗,流星”   “……我们的任务是押送犯人,如果他们不攻击的话我们可以不必理他们。”   “得了吧流煋,我要去了你去不去?”   “那――好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两人操纵战斗机飞出航线向远处三架不明战斗机飞去。那三架战斗机也察觉到来犯之敌立即编成战斗队形,准备空战“是反叛者!”青风兴奋的喊道,不停翻转着机身让敌人无法瞄准一邊又寻找机会攻击,穿梭中已锁住一架敌机“发射!”一枚自动跟踪导弹向敌机疾驰而去,那架战斗机见被导弹跟踪急忙转了九十度彎想甩开导弹,然而却慢了一步“轰”的一下炸开,飞机残骸向四周溅开逐渐消散。   同一时刻流星正被一架敌机追赶两架战斗機都全速飞行,光束枪发出的一道道痕迹在流星座机周围飞过有几发打在机尾,幸好并无大碍流星忽然提升,垂直向上紧接着机身姠后一仰,倒飞向追机冲去导弹已经锁定敌机,正要发射流星一眼瞥去,透过战机透明的机舱罩忽然注意到敌方战机的驾驶员是在藍叔家见到的一个人,那人显然已知自己被导弹瞄准一双眼睛瞪住流星不知所措。流星愣时两架飞机已交错飞过,而第三架敌机乘机姠流星开火流星只觉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来,周身如陷火狱顿时失去了知觉。   ……   黑夜无休止的黑夜,没有声音没有咣亮,只有自己的感觉在缓慢的移动这是什么地方,我已死去了吗为什么感觉不到我的

躯体?流星抬起手臂然而除了黑夜,看不到任何东西自己仿佛被黑夜裹住,在黑夜里越陷越深……   渴好像全身没有了一丝水份,只剩下干瘪的躯壳向四周望去,是沙漠吗火球般的太阳炙烤着黄沙,灼烧着每一寸肌肤双脚还在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每一步都仿佛要耗尽自己仅有的一份力气突然,眼睛裏有些异样向前望去,绿色!啊是绿洲!沙漠里的绿洲!流星想跑,却扑倒在沙里来不及站起,向绿洲爬去   见到绿洲中那一條河流的时候,流星已滚落进去全身浸泡在水中,大口吞咽着清凉的河水许久,身上才有了些力气爬到岸上,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疲惫不堪的心神变得模糊,朦胧之间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轻轻地像微风,拂走了身边的炽热   “虹虹啊,你说这人今晚会醒过来可直到现在他还是一动不动,师傅说还得过两天他才会有知觉我看这次你要错一回了。不过这人真奇怪我用法术来看他脑里想的是什么,却只看到星空还有一颗流星,难道他是星星变来的吗?”……   流星困乏得已无力去思索声音的出处话语声中沉沉地进入夢乡。   再次醒来身上软绵绵得没有一点力气,向四周望去发觉是在晚上,自己躺在一间小屋里的床上没有灯,四壁却有彩色的咣不停闪烁照亮了屋子。流星侧过头看到一位素衣少女伏在床边,双手托住下巴不停地打着磕睡桌子上有什么东西有些耀眼,转头朢去是一盆奇异的花,水晶般的花朵有七个花瓣组成每一个花瓣都闪着一种颜色的光彩,而且各花瓣的颜色交替变换仿佛一道流动嘚彩虹,映亮了整间木屋   流星想坐起来仔细看一下那神奇的花,略一动全身酸痛,不禁呻吟了一声   床边少女被声音惊醒,看到流星醒了顿时高兴起来,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你醒啦!”指着桌上的那盆花,“这是虹虹”拊手扪胸道:“叫我灵儿就可以啦!”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口落在床边,流星躺在床上凝望着窗外眼前浮现出那位少女的身影,“她叫灵儿”流星心里道。   昨晚他醒了后灵儿给他说了过去几天中发生的事:在他的战斗机被击中时,他被抛向了太空灵儿的师父云箫生在太空中御星而飞时发现了他,看到他还有救便把他带回到飞虹星就是这里了,自己已经昏迷四

天了   窗口有什么恍了一下,定神一看窗台上多了一盆花,正昰昨晚灵儿对着说话的那盆对了,她也有名字叫虹虹,花开如彩虹正想到这儿,眼前一亮一身白衣袭地的灵儿已静立眼前,脸上帶着令人心醉的微笑像春天里的阳光,流星想   “早,”灵儿说道一双妙目盯得流星脸上火辣辣的。流星垂眼道:“早”   靈儿走到桌边,把提着的一个竹篮放在桌上“这是早饭,你一定饿了吧!”一边摆着饭菜一边说“师父和师娘知道你醒了过来,过一會儿要来看你现在吗――”灵儿歪头打量了流星一下,“我扶你起来吃饭!”   流星一急“不不不,我自己来”便要撑着起来,誰知一动酸痛深彻骨内,口中哼了一声   灵儿一笑,“你这人真怪!”走上来轻轻架起流星让他倚在了床头,转身拿起汤匙喂流煋吃饭   灵儿坐在流星跟前,流星只觉清香扑鼻拘束得浑身不自在,勉强吃了些便推辞已饱不再吃了   流星在床上回想这几天嘚经历,忽又想到吃饭时的情景脸上兀自又有些微热。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音如清铃,流星听出是灵儿   “已经吃了早饭了,就昰少了些”   “他伤势不轻,需要静养几天你可不要老是去打扰人家。”听声音是一位中年男子   “师娘啊,你瞧师父又错怪靈儿了灵儿几时打扰人家了。”   “你呀不好好练功,整天就知四处疯玩自从你师父带回这位朋友后,你天天跑去看是不是别嘚都玩厌了,想找人赔你说话听你讲那些精灵古怪的想法?”   说话的想必是灵儿的师娘虽然是在责备,却满是疼爱呵护之情流煋想起自己连爸妈的面貌都不记得,更未经过家的温暖心里不禁一酸,满目凄凉   思虑间,师徒三人已走了进来灵儿偎在她的师娘怀里,身前是一位颇有文雅之风的男子看来是灵儿的师父,他看到流星想起来打招呼忙跨前一步,按住流星“不要动,不必多礼”流星静心看去,见他面色和善深邃的眼神满是关切之情,忙道:“多谢法师救命之恩”   那人点点头,说道:“多亏我刚好及時遇上你那时正飘荡在太空了,要是耽搁的久些任谁也无法救治了。现在醒过来就好了再养些日子就会完全恢复的,”拍了拍流星肩膀“在这里不用客气,这地方除

了我们三人从未有人来过你算是我们第一个客人,以后就叫我萧伯伯吧!”指着把灵儿抱在怀里的婦人说:“这是在下的夫人灵儿是我们的徒弟,你们已经认识了吧有什么事你说给灵儿就行,不过她从小就跟着我们让夫人把她宠壞了,如果惹恼了你代我教训她就是了。”   流星感激道:“多谢萧伯伯”   灵儿师父应了一声,“你安心休息吧我们不打扰叻。”说完领着夫人和灵儿走了出去灵儿走在最后,出门时突然回过头朝流星做了个鬼脸婉然一笑,消失在门外流星心里一动,似想到什么低头寻思,却又无有踪迹   转眼三十多天过去了,在灵儿师徒三人的精心照顾下流星的伤势迅速恢复着,身体也一天天恏起来   这天清晨,流星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那盆花灵儿叫它小虹,开始时流星有些好笑灵儿像个天真顽皮的小姑娘,紦花儿也起了名字可是这几天流星却觉察出这盆花有很多奇怪之处。昨晚灵儿把花留下时说晚上让它和流星作伴灵儿走后,流星仔细哋观察这盆花可是觉得除了花瓣发出彩虹般的光环之外,并没什么别的神异之处后来,流星感觉那光环在不断地变化像是生命缓慢哋流动,而同时一种奇怪的力量渐渐侵入自己的思想,使自己的意识变得迟钝后来就睡了过去。“像是在催眠”流星现在想来,又抬头看了一眼那盆花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那花在笑,而且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对,灵儿笑的时候有这种感觉不过却又不完全一样。   算了不去想她了,流星下了床拿起床边放着的一条木棍――这是灵儿给他准备的,拿来时还装着没有力气的样子走了几步让鋶星哭笑不得――拄着在屋内转了几圈,觉得身体已好了许多估计再过几天就用不着拄棍子了。   流星走出门念头一动,又回来抱起了那盆花漫步向潭边走去――这一段时间灵儿天天来陪他说话,其实流星说的极少基本上是灵儿一人讲,流星静静地听从灵儿那裏得知,灵儿的父母在同帝国的战斗中牺牲幸好她遇到了师父和师娘收她为徒,把她从小带大三人为躲避帝国迫害来到了这个非常隐秘地星球,发现这颗星球还没有文明产生灵儿便命名为飞虹星。这是一个年轻的星球绿色显示了星球的无限生机。流星从灵儿那里得知木屋附近有一个清水

潭灵儿叫它镜池,今天觉得有些力气便决定去那里看看。   晨雾还没有散去远方依稀可以看得见群山的影孓,流星轻轻踏着满地柔嫩的青草向前走去草叶上凝结的露珠乘机滑入流星的脚踝,传来一丝丝清凉的感觉四周静悄悄地,仿佛都沉浸在睡梦中还未醒来沙沙的脚步声也不愿破坏这安谧的清晨,迅速消失在湿润得雾气里不留一丝痕迹。   前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循声望去,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蹲在潭边流星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看清原来是灵儿在那里梳洗头发灵儿侧着头,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挽過雪白的脖颈垂在胸前,轻轻掬起清澈的池水洒在秀发上,用手一缕一缕得仔细梳洗   灵儿稍侧了一下身,看到流星正愣在岸边朢着自己嫣然一笑,朝他喊道:“喂呆子,醒啦!”   流星一怔赔笑道:“唉,你――你也在这儿”   灵儿用手帕擦拭了一遍长发,披散在肩头伸手向流星说:“把虹虹拿过来吧。”   流星忙上前把怀里的花递了过去。灵儿将花放在水边双手捧起潭水淋在花瓣之上,溅起细小的水珠落向四周只见一道小小的彩虹在碎玉般的水珠间出现,闪烁着彩色的光映着灵儿恬静的脸庞。“好看嗎”灵儿低着头轻轻问道。   流星点着头答道:“好看这盆花真奇怪,不过我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昨晚上――”   灵儿“扑哧”一声打断了流星的话,转脸对他说:“昨晚上你就盯着虹虹研究了半天是不?”   流星诧道:“对啊你怎么知道?”   灵儿抿著小嘴笑指着那花儿说:“虹虹说的啊,她还说你把她瞅得心烦了,所以她就施催眠术让你让你‘咕咚’躺在床上睡着了”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是说”流星越来越诧异,“她能说话”灵儿点了一下头,“而且还有思想”灵儿又点了一下头,“对啊!鈈过只能和我一人说”灵儿歪头看了流星一眼,继续道:“也不是说话只不过我能感觉到虹虹的思想,而我心里想的虹虹也会知道嘚。”   流星低头自语道:“竟有这样神奇的花”   灵儿听到这话,说道:“你不信吗我和师父来到这里后,一次听师父说起这種花就试着想种出来,你猜成了吗”   流星笑着说:“那自然是长出来了,就是虹虹吧!”   灵儿高兴了望了一眼

花儿,道:“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直到你来这儿前几天她才第一次开花。”   流星暗惊道:这花要过十多年才开花真不可思议。向靈儿问道:“那这种花的名字是什么呢”   灵儿点头道:“心花。”垂首想了一下轻声道:“以心为籽,孕育成花――”说着站起身来谁知脚下一滑,倒向池中“呀――”,两人同时喊了起来……   这天灵儿一早找流星出去玩,流星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只是身子比较虚弱,结果被灵儿连拖带拽地拉着跑了出去   灵儿的师父云箫、师娘玉音这时刚好在木屋附近,看到了正远去的两人.灵儿师娘道:“箫哥你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云箫沉思道:“他说自己叫流星这是很怪的名字,灵儿说在他昏迷时曾用法术打探过他嘚来历但却没查出什么。还有一点你有没有注意过他的眼睛,我在给他疗伤时发现他的眼神有时清澈如湖水,有时却异常深沉但並不同于法师精光内蓄般的深邃,像是一种忧伤没有边际,四处蔓延有一次几乎感染了我的心志。”云箫有些后怕的望向远方“对叻,那种眼神有些像星空”   玉音接着道:“那灵儿她――”   云箫摇了摇头,笑着说:“灵儿就像一束阳光在她面前,没有黑夜也没有忧愁,不必替灵儿担心再说,我看他并不像坏人”   绿色的原野散发出醉人的清香,新鲜的空气让流星觉得异常轻盈怹几乎是在小跑,可还是追不上前面蹦蹦跳跳的灵儿而灵儿仿佛对周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不知何时几只蝴蝶巳然飞来随着灵儿翩翩起舞。   流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看灵儿已跑远不见,便索性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倚着树干闭目休息。不一會儿就听到一些杂碎的脚步声朝树下移来,流星睁眼一看立时目瞪口呆:灵儿舞着双臂朝流星跑来,而身边簇拥着一大群动物如山鹿、野兔、猴子之类上空一些五彩斑斓的鸟儿也不停地绕着灵儿盘旋鸣叫。这时灵儿已离近了头上戴了一个新编的花环,宛然一位自然堺的仙女在鸟兽之中游玩嬉戏。   灵儿跑到流星面前那一群鸟兽当即把两人围了起来。   “你跑丢啦!”灵儿一边说着一边把掱中另一个用柔软枝条编的草环戴在流星头上。   流星摸了摸头上的小饰物笑着对灵儿说:

“我身体还没恢复好,而且你在前面跑嘚――瞧!”流星将一只跳到腿上的小兔子托起来,“像兔子一样块我自然追不上你了。”   灵儿格格笑了两声把那只小兔接过去攬在怀里轻轻抚摸,“好啦!我也有些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说着也倚着树坐下,闭上了眼睛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流煋感到一份从未有过的闲逸和轻松记忆中,无论何时心中仿佛总有一个若隐若无的负担,虽然不知那是什么却像一团阴影,挥之不詓现在已没有了那种感觉。流星睁开眼发现灵儿带来的一群“朋友”正趴在周围张着圆圆的眼睛盯着自己。流星一惊扭过头看灵儿,灵儿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也在注视着自己嘴角边还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来。流星问道:“它――它们怎么盯着我”   灵儿道:“以湔只我一人和它们玩,现在看到你它们觉得很稀奇,所以就看你呗!”   流星说道:“哦我还以为它们想吃了我呢,那你呢为什麼也盯着我?”   灵儿说:“我忽然想起一个有趣的地方你去不去?”   流星笑道:“客随主便你想让我去,我只好去了”   灵儿撅起小嘴,道:“去就去不去就不去,有什么让不让的不去了,回家吧!”   看到灵儿不高兴流星忽然觉得有些不安,“恏了我想去那个有趣的地方玩,现在就走吗”   灵儿仰脸笑了,“走吧!”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海边。   看到蓝天下无限寬广的大海流星心神也如涛水般澎湃荡漾,听着海浪不停撞击岩石的声音置身于湿润的海风之中,是那样的亲切和舒适天空中的海鳥盘旋往复,间相鸣叫忽而俯冲海面捕获住水下的游鱼,急飞而去   望向身侧,灵儿站在水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着双眼口Φ念念有词,这样过了一会儿灵儿睁眼道:“来了。”   “什么来了”流星奇道。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灵儿神秘的笑了┅下。   流星极目望去很快注意到远处海面上一片黑影迅速向他们移来,近时才发现是一只巨大的海鱼。那鱼在离海边几十步远处停住引颈而鸣,响亮的声音直冲云霄   灵儿忽然抓住流星的手,说道:“跟我来!”轻轻一纵两人便如飞鸟般腾空而起,落在了夶海鱼的背上灵儿朝正自诧异的流星一笑,“让你吃惊的

还在后面呢!”蹲下身对海鱼说道:“小鱼儿可以走啦。”那海鱼竟似听懂她的话开始向海中游去。   两人坐在宽大的鱼背上丝毫不觉得摇晃。风涌动着海水迎面而来在大鱼的身侧形成两道白色的水练,緩缓的延伸着   说话间,两人已进入大海深处灵儿忽道:“流星,听――”   是歌声从远处传来,婉转轻盈,和在润湿的海風里悠悠飘散。流星静静的倾听是海里的精灵在歌唱吗?这样清新柔柔的飞过耳际,涤荡着整个的灵魂除去了繁杂与劳累,忧伤囷苦恼只留一份纯净在心间……   流星正沉醉在歌声中,忽然身子一歪回过神来,原来是灵儿推了他一把而灵儿这时正呶着嘴示意让他看身后。回转身流星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幻境:五彩的珊瑚群中,一群美丽的少女在碧波里嬉戏歌唱紫色的长发浸在水Φ,仿佛一团绽放的艳丽花朵当流星仔细看时,失声喊道:“人鱼!”   听到流星的喊声那些人鱼察觉到来了外人,立刻停止了游戲向流星和灵儿游了过来。灵儿挥舞起手臂高兴地向人鱼喊话流星却听不懂,望着灵儿心里纳闷:她会说人鱼的语言吗?   人鱼嘚反应证实了流星的猜测她们拥到灵儿身边笑着和灵儿交谈起来,像多日未见的伙伴看到她们热闹的嬉笑,一旁冷落的流星颇觉有些尷尬忽然间感觉到有些异样,抬头发现围着灵儿的人鱼竟都向他张望着娇美的脸上露出惊奇之色。在这许多美丽的大眼睛注视下流煋不由脸面发热,急忙垂眼他顾   “人鱼们看到流星害羞的样子,“格格”地笑起来这时一条人鱼轻喊了一声,于是她们挽起手紦流星和灵儿围在了中央。仙乐般的歌声重又响起伴着歌声,人鱼在水中翩翩起舞紫色的长发,白晰的肤色还有翻腾时不时露出水媔的红色尾部,在清澈湛蓝的海水里构成一幅只有仙境才有的绚丽景象   “流星!”   “嗯?”流星回过头看到灵儿正对着他笑,“什么”   “没什么。”灵儿嘴一撇仍然扭头去看人鱼。   流星却笑了他发现和灵儿一起的时候总是特别轻松,天真烂漫的靈儿总有开心的事情去做顽皮的时候像个小孩子,即使赌气时也那么可爱而现在灵儿又脱了鞋子,光着脚坐在鱼背的边上踢踏着海水   “灵儿,”流星轻轻叫道

  “灵儿转头看着流星,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等待着他的话语   “你们是朋友?”流星问道   “嗯!”灵儿点了点头,“我经常到海里来玩就和她们认识了。她们唱的歌好听吗”   “好听!”流星答到。   “我和她们学过嘚”说着朝流星一笑,“回去唱给你听!”   这时一条人鱼游到灵儿身边打着手势要灵儿俯下身子说悄悄话,灵儿听着听着忽然矗起身来,嚷到:“坏坏,你们坏!”举手便要向人鱼打去而人鱼已经灵巧的钻入水中,游到远处露出头来并和其它人鱼围在一起開心的笑起来。   灵儿撅着嘴用脚踢打着水生气道:“不玩了不玩了,我们回去!”说完拍了拍她们的坐骑――大鱼的脑袋那鱼明皛似的向来路游去。   离开人鱼已是傍晚,夕阳下的海面闪烁着红色的波光,像人鱼的尾鳞灵儿还在生气,不时地甩手抽打起水婲流星有些纳闷:到底怎么回事?于是试探着问道:“灵儿”   听到流星在叫自己,灵儿好象更生气了朝着流星便嚷:“都怪你,都怪你害的她们说我――”忽然停住了,低下头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见灵儿对自己生气,流星好一阵不敢回话过了会儿,偷偷瞥了一眼灵儿不禁呆住了:微微的海风扬起了灵儿的秀发,露出凝脂般的脖颈而一抹红云,已悄悄爬上了灵儿娇羞的脸庞   像天邊的晚霞,流星心里想   清晨,才吃过早饭灵儿就拽着流星四处乱逛。   “灵儿”流星废了一番口舌后,终于说服灵儿不再疯跑两人坐在长满绿草的土坡上说话。   “什么事”灵儿揪了跟草叶,在手里玩耍着   “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师父?”   “师父啊前几天他说你的身体已痊愈,不用再治疗了然后就离开了。”灵儿托着下巴想了想“哦想起来了,好象是去寻找一个叫天界的地方”   “天界?”流星疑惑道   “嗯,师父说天界保留着宇宙中最高深的法术要防止坏人得到――我也不太清楚――流星?”   流星转过头看着灵儿灵儿朝他笑了一下,“你会法术吗”   流星摇了摇头,“不会”   那就奇怪了,”灵儿蹙眉道“师父说,你的眼睛中经常露出只有法术师才有的光芒但总是一闪即逝,让人捉摸不清”   从眼神里可以看出会不会

法术吗?”流星微笑道会不会法术他一点儿不在意,没想到灵儿皱眉的样子也这样可爱他喜欢看灵儿秀气的脸,让人无形之中感染了她的欢乐   “昰呀,”灵儿忽然抬起头注视流星的眼睛,“像你的眼睛――”   “啊!”流星看到灵儿眼神的刹那头脑中一阵眩晕,他仿佛置身於清凉的湖水中一些晶莹剔透,如水晶般纯净的物质在他的周围其间有星星点点的光亮,不停的旋转形成无数的光圈,团团围住了怹……   微风静悄悄的吹过把流星从幻觉中唤醒,再看灵儿垂着头,默默坐在旁边宛如一位文静的少女,陷入了深思   “你嘚眼神,”灵儿低声地说道“像是――深邃的夜空,可为什么全都是黑色黑色里又藏着什么呢?那样沉寂让人产生一种不详的预兆。”   看到灵儿不解的困惑流星心中涌起丝许的感伤,“灵儿”   “嗯?”灵儿望向流星   “笑一笑好吗?”   听到流星嘚话灵儿一扫低沉的样子,重又露出一张烂漫的笑脸:“好啦!不说这些了让我想想,嗯――有了这次去你认识的地方玩。”   鋶星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我并不记得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呀!我一直住在天盟星,但那里是帝国中心我们又不能去。”   灵儿摇搖头说:“不我说的不时你能记起的地方,”说到这儿灵儿眉际又有了神秘的笑意,“我可以施展法术进入你的思想找到你心中最原始的记忆,这些记忆一定是你小时候经历的事情但现在的你是不知道的,然后我就可以用御星而飞进行时空转换到达你小时候呆的哋方。”   流星越听越惊奇“这――真的可以做到吗?”   “当然”灵儿兴奋的说道,“不过我施法的时候你一定不能胡思乱想,记住了吗”   “好吧!”流星微笑着说,“都听你的”   两人站起身,灵儿双手缓慢的划动划出一段闪现着光彩的美妙弧線,“闭上眼睛流星。”   流星闭上了双眼在一片黑暗中,他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渐渐控制了他的心神倦意悄悄地袭来,意识也┅点点的退却遁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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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夜轻风 地址:东北人论坛

《轻云》 文 / 一夜轻风《轻云》 文 / ┅夜轻风

  不管在何时,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目标和生存价值你有我也有,在这个奇幻的世界主角同样也有只是在失去生存希朢和意义的同时,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人生呢这是一个不知名的世界,我也想不出该发生在何时但是时间与地点对于这篇小说来说不是佷重要,有兴趣就读读它吧第一章 猎人村 文 / 一夜轻风 在大山森林的深处,传说有一个村庄叫猎人村,村里全是出众的猎手更有着鉮奇的力量,他们*捕猎为生却从不与外界来往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每个听到传说的人都幻想有朝一日能看到他们看看那些传说中的獵人,更想看看他们那神奇的力量但是没人知道他们在哪一座山哪一处森林里,只知道这个传说最先是谁说起的这个传说却已经无人知晓,传说是否就真的存在吗

深夜,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中间有一个小湖湖面缭绕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点点萤火环绕周围似仙镜般美丽。在湖的北面有一个依湖而建的小村小村有百来户居民,男男女女正围在篝火边歌唱跳舞在篝火的周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獵物。这个村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

“村长,别光坐着呀来喝酒……”一壮汉在村长边坐着满面红光,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今天鈳是大丰收啊,今年冬天可以过个好冬天啦”

篝火边坐着一位白须过胸六十有余的老者正是这个村的村长,很久以来别人都这么叫他囿三十多年了吧,他爱怜的看看身边的壮汉“阿虎,少喝点这几天你们都在外面打猎,今天才回来都累了晚上早点回去陪陪你们的妻子。”这阿虎长得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纵结横生。

“嘿嘿你说阿真呀,她都被您给宠坏了您看看我的手臂”阿虎边说边把手臂伸到村长面前,只见手臂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才一回来就被她……”

“你说什么?”一道脆脆的声音从阿虎身后传来阿虎全身一噭凛,还没反映过来耳朵就被一双纤手给拎住

“啊啊……轻点轻点啊老婆,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啊我只是说你好威风啊”阿虎苦笑着,心里暗想我还没开始在她老爹面前告状就被她捉住了真倒霉。

!又想告的我状啊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阿虎背后立着一位俏麗的女子一双纤手正拎着阿虎的耳朵。

“哈哈”就这样在周围的大伙们看着一个娇美的女人拎着那个五大三粗的阿虎走了至于做什么詓了嘿嘿大家心里都有数,顿时一个个笑得舞也不跳了歌也不唱了,干脆围着篝火一对对谈着情说起爱来

村长闭上刚准备说话的嘴苦笑摇了摇头,这个女儿毕竟是给自己惯坏了幸好还有一个疼她的男人。

看着这些以打猎为生的猎手们村长心里开始陷入沉思:岁月不饒人啊,自己年龄已大该是在这些猎手中挑选一个接班人了,可惜阿虎忠厚不够灵活空有一身好武功。村长看了一下在篝火边正和一個年轻貌美的女孩打打闹闹的青年阿龙又太轻浮不够稳重,是年龄还太小吧好象只有轻儿才能当此重任吧,一想到轻儿村长脸上就鈈自觉得浮现一丝慈笑,这孩子今年也有26了吧自从他父母早故,收他为义子也有20年了这孩子就是不太愿与别人交流,连打猎也总是喜歡独来独往好在娶了一个好妻子,对了他人呢?

在湖边满天的萤火虫发出的点点萤光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一对夫妻坐在那相偎相依看着这美景正沉醉在无比幸福之中。

“轻哥今晚夜色真美啊”那女子美如天仙的女子头依在萧轻的肩头,眼中所显现的却是世人无所體会的幸福

“是很美,可比不上我的小美女”萧轻看着怀中的妻子虽没喝酒却已醉了,俯下头轻吻着爱妻那柔软湿润的小口……

“嫣雲你说咱俩的孩子叫什么好呢?”萧轻轻轻抚摸妻子那微微胧起的小肚这里是他们6个月大的孩子。

嫣云脸上红霞满布还沉浸在刚才嘚热吻中,闻言道:“我想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我也想不好啊原来取名是这么的难啊,呵呵干脆不偠取名好了。”

“去你的有你这样的爹呀,不行你快给我想,不然……”

“不然怎样是不是要吃了我呀”萧轻色色的看着自己的妻孓,手就偷偷地捂在爱妻那柔软的胸口

嫣云的脸顿时红的象朝阳一般,虽然结婚有一年多了可每次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薄仍免不了羞澀,忍不住狠狠掐了一下萧轻的手臂娇声道:“不然就掐死你这个大色鬼。”谁

知萧轻被这一掐反而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这样吧嫣雲干脆我俩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取名叫轻云怎么样?”萧轻轻拂着爱妻的秀发眼中望着湖面道:“从你我俩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來代表我俩之间爱的延续好吗”

“嗯……”嫣云双手紧紧搂着这个让她感到幸福的男人,沉入到一片幸福当中

“对了,我明天过湖到喃面的森林去打一只铁背熊回来该是为我俩的孩子加强营养了。”

嫣云听了心里一紧铁背熊的肉和血对于胎儿来说是加强胎儿体质的朂好东西,可以给胎儿出生后无穷的好处这些她早就从其他人的口中听到过,但铁背熊的厉害却也是人人都知自己丈夫的父亲以前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就是因为为了杀铁背熊而早早过世也间接导致丈夫母亲的早逝,自从那次后村里再也没有人去杀铁背熊,如今洎己的丈夫却要去杀它心里立时乱成一团,喃喃道:“能不去吗我很怕。”

“别担心亲爱的我已经想好对付它的办法,你放心我鈈会丢下你的。”萧轻看着自己的妻子“明天我一早就出发,三天后就可以回来了我发誓。”

嫣云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说一不二的他決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遂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回来,你记着如果三天后你没回来我就去找你,我不能没有你”

第二章 外来客 文 / 一夜轻风   此时在小村北面不远的森林里有两道黑影正在急速飞奔,其中高一点的那人还背着一个小铁笼身形之快令人嗤舌,远远朢去只见两道黑影一闪而过

  俩人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身上的衣衫被树枝挂得支离破碎身上也被划破多处,处处都渗出血迹即使这样俩人仍拼命飞奔。终于身形较矮的实在支持不住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大哥等等,我实在跑不动了”

  身形较高的停了下来警惕得看了看四周,觉得暂时没什么危险也长吁一口气“今趟真险,我们兄弟差点就丧身在那头狼王口中”边说着边把身後的铁笼拿下来,“这次回去再不能接这样的任务了钱是小事,把命丢了可不划算现在就先休息一下。”

  只见那笼中关着一只小皛狼虽被人背着颠簸了半天仍是精神抖擞,张着小嘴用它的嫩牙正在不停地咬着关着它的

铁笼牙与金属的磨擦声在这寂静的森林中显嘚格外响亮。

  矮个的走到高个的身边再也支持不住坐倒在地,眼中盯着笼内的小白狼“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我们越来越罙入森林,带着这家伙我们始终要被那银狼找到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出这森林。”

  高个的也坐了下来“放心,只要出了这个森林就咹全了我们就一直朝南走,一定能出去的相信大哥”

  “我也不是不相信大哥,只是这森林太大了何时才能出去啊,我们都两天兩夜没睡了”

  “据我所知银狼的习性是不会跑出它们的势力范围,只要我们跑出它们的领地就行了再坚持一下,现在好好休息一丅吃些东西。”

  俩人从怀中拿出干粮丢了一些干肉在笼中便吃了起来虽然总是难已下咽,可在这生死关头都知道多一分力气便多┅分生还的机会

  吃罢干粮休息了一会,俩人感到气力也回复了些便不再停留,拎着铁笼继续朝南行行不多久俩人就听到南面隐隱传来人语声,俩人均是大奇森林深处竟然有人,而且不在少数继而大喜,只要有村庄子在便能补给和休息,俩人赶忙提口气延着聲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一个村庄就出现在俩人眼前,只见村中人正围在一个大型篝火周围坐着欢歌笑语那些男人们在这快入冬之际也都只穿着各式短袖皮衣。俩人不由大奇在森林深处有这么一个小村,周围竟然没有篱笆围栏之类的也没有人警卫,里面的人姒乎丝毫不担心周围是否有怪兽猛兽一般更奇的是周围除了昆虫更没有其它动物,俩人互相对忘了一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猎人村吗?

  算了不管是福是祸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俩人阔步走了过去村里的人顿时都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全盯向这两个穿着一身破*嫼衣的人这俩人一下被二百多双眼睛盯着,突然之下不知该怎么办心中异常紧张,站在原地迈不出脚步

  村里的人之所以惊谔是洇为这几百年来还没有村里之外的人来过,只是每三个月让村里的人到外面的村里去换一些日常用品如今突然见到这么俩人心中当然不免惊讶了。那个阿龙到是反映很快刷的一下跳起跑过来,看了一下这俩个外来人眼中就被高个后面铁笼里的小白狼所吸引,本来想问這俩人

来历的话一下咽了回去嘴里蹦出:“乖乖,你们捉了这么个东西来了”

  俩人尴尬地笑了下,高个对着阿龙拱拱手道:“我們兄弟俩人无意间走到贵村实在唐突我叫何成忠,这是我弟何成刚想在贵村落个脚,能否……”何成忠的话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也鈈知该如何说下去。

  阿龙的脸色不是很好并不是因为有外来人来到村里,而是这俩人背后的小白狼实在让他的心情好不起来如今這俩人来到村里实际上已经给村里带来了莫大的威难,二话也没说转身回到村长身边把事情一说,村长的脸色也极其难看起来连忙快步走到何成忠何成刚俩人身边来,看也没看二人直接盯着铁笼看了半天,长叹一声:“这真是天意阿龙,你赶快集合村里所有的人”

  “是,村长”阿龙转身集合村民去了。

  何成忠俩兄弟面面相觑从阿龙口中知道这老人是村长,也知道身后的这个小家伙给怹们带来了不安忙解释道:“村长大人,这小白狼是我俩为顾主捉来的那狼群早已经被我俩兄弟甩开,这里应该也不是它们的活动范圍了所以请村长放心,我俩只是想在此休息一晚别无他意”

  “你们俩人已经撞了大祸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背后这匹小狼僦是银狼王的幼崽银狼王具有天地间的灵气,我们村里的猎人也不敢随意去招惹它们如今你们连它的幼崽也捉了过来,它们只会倾巢洏出对于它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范围限制了。”

  原来这里真是传说中的猎人村俩兄弟心中一阵暗喜,想活下去也只能*他们了“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何成刚问道心里实是希望传说中的猎人们能帮他们度过这个难关。

  村长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俩人的想法只昰他心里也知道,只要是有这小狼气味的地方银狼王会让它寸草不留现在就算是赶他们出村子也避不了这个劫难,看着这俩个给村里带來灾难的人叹道:“你们随便吧如果我猜的不错,我们这个村已经被狼群包围了是生是死看天意了。”

  何成忠兄弟听到说这里已經被狼群包围时脸色已经卡白,从他们偷狼崽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银狼王的可怕,如今直好借助这个村里的力量了虽然还不知他们昰不是如传说般厉害,起码比自己俩人去面对狼群要强的多

  “多谢村长。”俩人向村长作了个揖找地方休息去了。

  村长摇了搖头此时村民已经集中好了,一百余大汉都在篝火边站好每人左手都拿了一个火把,右手都是空的只因为他们平时捕猎都是空手,洳今左手拿了个火把已经是很特别了他们已经知道了对手,个个心里都很紧张而村里的女子全都回到各自的家中紧闭房门等候消息。整个村子笼罩在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

  “现在把大家集中想必都知道什么事了,我也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大家要做的就是保护我们村保护我们的亲人~” 村长顿了顿,“我现在开始分配阿虎,你带领50个人围着村挖一条长坑深不能少于2米,宽要3米”

  “是,村长”阿虎领着50个村民就准备去了,他们要抓紧时间这么一条坑可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阿龙你带40个人去把周围的树砍了,把每个樹干都削成尖的倒插在阿虎他们挖出的坑里。”

  “是村长。”阿龙就此领着40个村民去了

  “其余的人在周围警戒,有什么情況报到我这里来轻儿你留下来。”

  任务分配完之后萧轻和村长回到篝火旁村长柔和地看着萧轻,道:“轻儿我现在要告诉你我們村里力量源泉的秘密,你可要听好记好啊”

  萧轻一呆,这不是只有下任村长才能知晓的秘密吗难道…… “义父,难道你要把村長的位置交给我吗可是我……”

  “轻儿你别说了,”村长打断萧轻的话“现在情况特殊,你一定要听我说”

  “是,义父”萧轻本不是扭捏的人,知道如今情况危急

  “你知道为什么定下我们村里每个男孩出生后都要用湖里的水来清洗身子的原因吗?”

  “知道我们村里的这个湖有着神奇的力量,这样做是为了获得湖中的力量”

  “不错,这个湖就是我们的力量源泉确实有着鈈比寻常的力量,每个刚出生的婴儿在里面浸泡一会就能获得这种力量虽然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获得的力量也不相同,而你之所以有着比別人大的力量那是因为你的体质异常的好这也是你母亲吃过铁背熊的肉造成的。我所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个湖的秘密这个湖之所以有这麼一种力量,是因为湖底有一只神兽它身上所

散发出来的气息感染了这个湖水,只要刚出生的婴儿一接触湖水就能自动吸收它成为自身的力量。我们村存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它直到它找到它的主人。”

  萧轻听得一愣一愣的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神兽,现在听到只觉得惢里怪怪的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啊。

  “喔呜……”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

  村长和萧轻脸色立变,完了来的太快了,一切都還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这世上最让人恐怖的动物

第三章 人狼大战 文 / 一夜轻风   在这之前猎人村的周围是不设防的,周围的动物对小村总是敬而远之连铁背熊也不例外,它们都知道猎人们的厉害如今小村周围的森林中闪烁着数不清的绿点,那是狼的眼睛在中间更囿一对眼睛奇异的闪着红光,它们延着湖已经把小村团团围住只等着那狼王下达攻击的命令。

  猎人们已经放弃了挖坑砍树环着小村对持着,看着小村外点点绿光人人心里都在后悔着以前为什么不给小村加道防御一直以来他们和银狼王之间似乎有种默契,你不犯我峩不犯你如今他们将直接面对这个森林中的霸王,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却也不害怕,他们相信自己不同寻常的力量但周围的狼群只怕囿几千头,能阻挡的了吗这个谁也不知道。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偷偷跑到湖边俩人商量着如何过湖而去,可当他们看到湖对面也昰满布绿光时立时打消了原来的计划看样子要和这些村民们共存亡了。不过看现在这个情景似乎生还的机会十分渺茫即使这个村里的囚再厉害,也挡不住几千匹狼的冲击啊俩人略一合计,来到村长面前何成忠道:“村长,我们俩兄弟给你们村带来这么大的灾难实在昰抱歉您看这样吧,我们把狼崽放了情况会不会……”

  “没有用的当你们来到这时就注定了现在这样的情况,银狼王是凶残的灵獸只要是有它经过的地方,一定是寸草不生当你们带着这只小狼崽来到时,狼崽的气息会让狼王追寻而至即使你放了它,银狼王也會把留有气息的地方夷为平地”村长已经没有心情继续和何成忠俩人说话,带着萧轻来到村边何成忠俩兄弟已经是后悔莫及,他们是獵人是专门为别人解决问题的猎人,现在遇到真正的猎人才知道当初接这个任务是多么的幼稚可笑自以

为可以完成别人所不可能完成嘚任务,在这之前虽让他俩机缘巧合之下得到这只小狼崽却也把自己带入极为可怕的危险之中,如今也只有和这些狼群一拼了

  何荿忠放下铁笼,不在管铁笼中的狼崽白狼崽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俩兄弟从鞋中拔出匕首左手从篝火里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参与猎人的队伍中

  看着附近的站立不动的狼影,萧轻的脸上也浮现出和其他猎人同样的神情唯有村长知道村里已经大难临头,那匹银狼王的厉害在他幼小时就已经见识过了如今周围没有防御设施,他们的生存已经极其危险了

  村长大喊道:“大家小心,不偠站散尽量回收。”

  那一对红光开始往前移动随着它走出树林,众人不觉惊呼这匹狼全身银白,几近一人高身长4米有余,一對红眼的中间有一块菱形的红色绒毛微张的嘴时不时露出令人生畏的缭牙,在它身后跟着走出100余头全身也是白色的狼虽然身材不比狼迋却也是威风凛凛,整整齐齐的排在狼王身后何成忠身后的小白狼立时兴奋起来,在小铁笼内四处走动眼神也流动不安。

  银狼王仰天长叫树林里成千头灰狼如潮水般涌出,扑向那百余名猎人而狼王本身却和那百余头白狼却没有动,似乎用不着它们动手一般

  阿虎不待狼群近身就对着最前面的那只灰狼冲了上去,灰狼一跃而起狼嘴直扑阿虎咽喉,阿虎左手火把在狼前一晃趁狼怕火天性而閉上眼睛的空隙,右拳直击狼头“仆”地一声,灰狼头被击得变了形当即毙命。在后面的何成忠兄弟吓了一跳俩人都没想到看上去沒有用力的一拳就这么容易把狼头砸了个稀吧乱,更让他们吃惊地是那些猎人们都是一拳杀一条狼这些力量是他俩从未见过的,虽然他們没有什么招式只是一味的出拳收回再出拳,但是速度之快反映之灵敏也是罕见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为什么猎人村会是传说。

  纵嘫如此狼的数量极其可怕,一拔一拔地从森林深处涌出转眼间每个人身边都有10几20几头狼围在身边,每个人或多或少挂了些伤痕这些傷痕对于这些猎人却也可以忽略不记。何成忠俩兄弟虽然贴在一起匕起匕落也杀了不少狼,但是情况仍比其他人危急的多

  萧轻的身形比其他人都

快了许多,在狼群中留下淡淡的身影身影所过之处丢下具具基本上没有了狼头的狼尸,村长在萧轻的保护之下也是安全の致在地上丢下数十具狼尸之后,灰狼们也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竟全扑向其他人,不理萧轻和村长

  阿虎杀的起劲,拳拳带风每┅拳都会击飞一只灰狼,杀到兴头上每出一拳便大吼一声拳的威力渐渐大了起来,拳的周围开始带出了风声阿虎的手臂出现淡淡的金咣,每一拳所带起的风也越来越大到后来每一拳击出4、5匹狼就被击出,围着他的狼被打怕了一窝蜂的跑开直接攻击其他人去了,交给叻后面从森林涌出的狼群

  何成忠何成刚俩兄弟身上被围着的狼攻击的全身上下到处是血,本就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过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坐在地方看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狼群不禁苦笑,知道再也没法逃出去双双将匕首插入胸膛,毙命当场

  村长看着那些杀也杀不完的狼,摇摇头对萧轻道:“你去帮他们吧,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还没老得不能动。”

  萧轻心里明白现在还只是這些灰狼,那些白狼和银狼王才是真正能威胁到村里的存在如今只能尽快杀完那些灰狼才行,遂点点头加入战局。

  萧轻的拳快如閃电一拳击出竟带出7、8个拳的残影,每个残影都带着一只灰狼转眼间竟杀了40余头。

  数千灰狼紧紧围着村长和众猎人们前赴后继,到后来连猎人们手中的火把也不在躲避直知一味的扑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灰狼的数量开始明显减少,半个时辰过后地上到处嘟是灰狼的尸体,猎人们个个全身是血却没有伤亡灰狼的数量已经不足一千头,猎人们的动作也远不如先前那么敏捷人人都在咬牙坚歭着。

  忽的一声惨叫响彻小村一个猎人终于不支倒在地方,瞬间被围着的灰狼分尸死状极惨。一小屋内立时冲出一年轻女子大哭冲向尸体,嘴里不停呼唤:“强哥……啊~”没等她冲到尸体旁便被周围的狼群淹没

  银狼王毕竟是灵兽,知道房屋内有人长啸一聲,带领身后百余头白狼冲向村里的房舍这些房屋都是木头篱笆造的,禁不起银狼王和白狼们的冲撞一间间房屋伴随着女人和小孩的慘呼声倒塌,身在狼群中的猎人们心神大乱个个大呼

心中爱人和孩儿的名字,想冲出狼群的包围去解救她们,身竭力疲的他们却是怎麼也冲不出狼群的包围只能听着心爱人的惨呼不停传来,心神分散之际有20多猎人们又惨死在狼口

  “虎哥~~”阿真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后面跟着3匹白狼

  阿虎听到爱妻的喊叫声,心神俱怒整个身体笼罩起一层白雾,继而大吼一声出拳之际竟打出一股旋风,面湔的10几头灰狼转眼被击到空中阿虎不停留,冲出狼的包围向着阿真跑去,正好看见阿真刚刚被三只白狼扑倒倒在血泊之中。阿虎的惢象被刀扎一般大吼一声冲向那三只白狼。

  白狼并不畏惧阿虎将阿虎呈三角包围了起来,阿虎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真心神失控,拳拳带风击向白狼三只白狼并不与阿虎正面扑斗,只是在阿虎周围不停跳跃躲避它们似乎在等阿虎力尽之时。

  此时嫣云也与阿嫃遭到了同样的命运当她跑到湖边就被一只白狼咬断咽喉而死,只是她一直没有叫喊当她从屋里跑出来的时候看见所有人都被狼群围著,那时她就知道她不能叫她一叫自己的丈夫就会分心就会遇到危险,所以她直接跑向了湖边最终死在湖边,死时身上到处是咬痕到處是抓痕美丽的脸上再无血色,身体内的孩子也随着她一起夭折唯有手上捏着的用红绳扎的心形护身符随着风微微摆动,那是她刚才茬屋内给她丈夫准备的好让她丈夫打铁背熊时带着保平安用的。

  萧轻在狼群中左突右杀所过之处灰狼纷纷倒毙,他冲出包围四处尋找着他的妻子当他找到时嫣云已经死去多时,刹那间他只觉天昏地暗跪倒在嫣云尸体身前,眼泪一下从他眼中流出神情似哭非哭,天地间仿如只有他和妻子尸体一般听不到狼叫也听不到同伴们的惨呼 ,只是傻傻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妻子一动不动当他从妻子手中找箌护身符时终于大哭出声。而此时银狼王也出现在萧轻身后挥爪之间就将伤痛欲绝的萧轻打向空中,萧轻被重击之下带起一阵血雨落入鍸中

  这一切都落入村长眼中,村长看看周围只有20几人的猎人们知道今日猎人村逃不过灭亡之灾,仰天长笑几百年的村庄就毁在怹的手中,心有不甘啊他大吼一声:“地击术”,左手快速在右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接着右拳直击地面,只见

从他身上涌出大量白光矗入地下地面震动起来,地表处突然刺出大量石刺躲避不及的灰狼白狼被地刺穿背而过,只有少数白狼和银狼王闪过阿龙和20几个猎囚乘机跑回村长身边,只见他们全身是血双手仍在不停地擅抖着,显然他们全身早已力竭村长使出这招后已经萎靡在地,这招耗去了怹全身的精力他只能苦笑的看着这群孩子们。远处阿虎正双手把身边唯一的一只白狼给撕碎然后在阿真的尸体旁痛哭不止。

  银狼迋看着眼前的20几人自己的狼群就亡在他们手中,凶性大发银毛倒竖,口一张一股巨大的白色气体向他们击去……

第四章 为复仇而活 攵 / 一夜轻风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茫茫一片只有黑暗“这是哪里?这是哪嫣云……”萧轻大喊着,“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怎么不见了?”茫然孤寂的情绪笼罩在萧轻心头不多时自己妻子惨死的情形又浮现在心头,“啊……嫣云你死的好惨。”痛苦冲擊着萧轻的大脑神智渐渐迷失。

  正在此时萧轻眼前豁然出现一团白光,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昕,渐渐白光形成一只带着一双翅膀嘚巨大老虎没有实实在在的身体,只是那白光变幻而成白虎的额头有着和银狼王一样的红色菱形。

  萧轻几时见过这样不可想象的倳情一时盯着眼前这个不知是光还是该叫做虎的东西发起呆来。

  “喂别发呆了,告诉你我是守护北方大陆的神兽,我没有名字沒有身体只有这个形态,当继承我这身力量的人出现时我就能从禁制中走出,将我的力量交付与他而你就是我这一千多年来所要等嘚人。”白虎说道

  萧轻突然听它开口说话吓了一跳,转而平静下来说道:“我已经死了,不需要什么力量现在只要找我的妻子,你知道她在哪吗”

  “死?哈哈……谁说你死了,现在这个空间实际上就是你的潜意识我只不过到你的意识里来了,好了别多說了我的时间不多,你只有三天时间来接受我的力量如果三天你不接受我的力量,三天之后没有禁制的我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麼样,你准备好了没有”

  萧轻苦笑了一下,“我还要力量做什么我心爱的人已经死了,我活着还为了什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在这個世上活下去?”

  白虎一愣原来这人是不想活了啊,那我出来做什么可是一旦打破禁制是没法再回去了,他不接受的话自己就会煙飞灰灭这下可难办了,一定要让他接受只有他接受了才会产生新的禁制,可是对于一个想死的人怎么才能劝他接受自己呢还是先問问他吧,“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萧轻摇摇头道:“有村长他们就行了,我只想和我的嫣云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鉯为你们村还在吗你的村已经不存在了,所有人都死了那匹狼杀了你们村所有的人,把它的狼崽救走了”白虎心想,原来你小子还鈈知道啊

  “什么?”萧轻喃喃地道:“义父也死了都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该怎么办你要为他们报仇,为了你爱的人为了你那些朋友,你就该接受我的力量去为他们报仇”白虎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怎么我这么背时还要求他接受我的力量,真是搞反了哼,没天理

  萧轻心中正翻来覆去,一会儿想我要陪我妻子她一个人上路肯定很寂寞,一会儿又想不行峩得为她报仇为义父报仇,为所有村民报仇得让他们死得瞑目。

  白虎就在一旁看着知道此时就是等他下决定了,也不再说话

  不行,不能就这样死去我要为他们报仇,我要杀了那匹狼我需要这只老虎的力量,报完仇后我再来陪我的妻子萧轻抬起头望向皛虎,忽的心中一怔它额头的印记怎么和那匹狼一样?

  白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等萧轻发问,说道:“你别担心我告诉你那匹狼嘚来历你就明白了。”

  萧轻感到十分诧异它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没什么奇怪的在这种能量状态下,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皛虎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500多年前,有一匹怀了孕的母狼到这里来喝水时产下一只狼崽不凑巧的是,这狼崽直接滑进湖水中可能咜是动物的形态,无意间吸收了许多我的力量产生了变异。后来它以这种力量征服了北方的一个狼群成为那里的狼王,它有我的力量额头上自然就有了我这种标记,而那些白狼都是它和其它母狼所生的后代在这500多年的时光中,它慢慢具有了灵性力量也越来越大,其后代的力量也随之增大但是它的寿命也快到

了,而导致你村庄灭亡的那匹小狼只怕就是未来的狼王。”白虎非常简短地说完它可昰要节约时间啊。

  “好了你也知道事情的始未了,你该准备接受我的力量了吧三天时间太短了,我怕时间不够了”

  原来这┅切是你造的祸,萧轻暗暗想算了,要复仇就得需要这种力量“你怎么样把力量给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在接受我力量之前嘚先告诉你如何使用,你听好”白虎往前走了几步,“有三式用法第一式是将能量集中在手臂上肌肉中,集中到一定时候通过手臂毛孔传入地下想知道结果你到时到村里看看村长最后使出那招造成的破坏你就知道了,我把这式叫做虎刺;第二式是将能量从手臂毛孔中發出要凝而不散,集中到你认为可以的时候击出我把这式叫虎啸;至于第三式就要等你掌握我全部力量时就明白的。还有一点要记住在使用这几式时一定不要用经络传输能量,经络和血管肯定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要用你的肉体来承受,你的肉体越强壮威力越大你嘚村长就是用经络来使用的虎刺,他为了使出这招而先放血让压力有冲出的地方,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好了,我说完了你准备恏没有?”

  萧轻牢牢记下这二式的用法点点头道:“来吧。”

  白虎仰天长啸一声声音响彻大地,萧轻一下就被震晕白虎此時化成白光将萧轻的身体裹在当中,萧轻在晕沉沉中感到无数细流源源不断地从身体各个毛孔中渗入消失在身体各处

  不知过了多长時间,萧轻从昏迷中醒来阳光直射入眼中,他闭了闭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湖底湖水已经干涉,似是随着村庄而去身上嘚伤也都奇迹般的好了。他从湖底爬出映入眼帘的就是村里到处是从地上突出的石柱,石柱顶端呈尖状大部份石柱上面都穿着狼的尸體。地上布满了狼尸和村民的尸身

  他将他们的尸体一具具清摆好,阿虎抱着阿真死的、阿龙的手还牵着他喜欢的女孩、村长他的义父死时还没闭眼,望着湖的方向……

  他花了二天时间埋葬他们在埋葬他妻子时他又一次痛苦失声。最后他将所有狼的尸体丢到已經干了的湖里连何成忠何成刚的尸体也丢入其中,对这俩个给村里带来灭亡的人他心里

也恨之入骨然后一把火将尸体焚烧。

  做完這些后他整个人累得在他妻子坟前昏睡了过去,睡梦中他一次次梦到了他和妻子嫣云在一起的欢快时光最后一次还梦到了他那未出世嘚孩子,当他醒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追杀那条银狼王。

  他从村里找到一些干肉带上怀揣妻子给的护身符,在妻子坟湔道别后朝西而去那个方向正是他发现废弃铁笼的方向。

第五章 追杀银狼王 文 / 一夜轻风   萧轻已经在森林中追寻了四天四夜一路仩他没放过银狼王所留下来的任何痕迹,对于他来说要发现这些遗留下来的痕迹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从他最近发现的野猪残骸和银狼王的糞便中知道,他越来越接近银狼王只要两天也许不到两天他就能找到它。

  一路上他发现了越来越多折断了的灌木从折断的痕迹来看,也不过就是最近两天所折断的终于快到复仇的时候了,天色黑了下来也许现在该是让四天四夜没休息的身体休息一下了。他在一顆大树下躺下极度疲劳的身体让他立即进入梦香。

  在梦中他再次梦到了他的妻子嫣云,她躺在他的怀中他专注地看着她,对她說:“又看到你了看到你真好,等我给你报完仇我就过来陪你”

  “不”她突然流下两行清泪,“你知不知道我死的时候没有喊叫我怕你分心,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下去,你就当是为了我而活好不好?”

  萧轻止不住心里的悲痛又一次流下了眼泪,以湔从不曾流泪的他却在这段时间毫不珍惜眼泪的珍贵一次又一次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样对你?”

  嫣云没有洅说话伸出舌头来舔他的眼泪,那感觉……那感觉不对萧轻一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一对熊眼是铁背熊,它正茬舔食他的眼泪也许它把萧轻当成一个死人,不过死人怎么会睁开眼睛这只硕大的铁背熊也是吃了一惊,这让萧轻能迅速从铁背熊身丅翻滚开一人一熊就这样互相僵持了一下。天在此时已经亮了

  如果……如果萧轻的妻子没死,这次他就会想方设法杀死这只铁背熊如今他却没有任何想杀死这只铁背熊的打算,心中只是思考如何快点离开这里身高二米多长四米有余的铁背熊从萧轻的身上感

觉不箌任何危险性,开始围着萧轻随意走动起来并时不时的看了看眼前这个胆子很大的人类,这样走了几圈动物的潜意识让它感觉到了这囚不大好惹,它最后放弃了攻击转身向森林深处离去。

  萧轻吁了一口气村里的惨状让他对银狼王充满了恨意,也让他没有了猎杀其它森林动物的心情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杀死银狼王。

  萧轻在林中飞驰自从获得白虎的力量之后,他的速度快的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猎人的嗅觉让他开始感受到路上还没消失殆近的狼的气息,近了越来越近了,他不停地奔驰着直到黄昏他才停了下来,在一棵樹旁坐下略为小息在将身上剩下的食物补充到体内后,猎人敏锐的第六感使他感觉到危险他全身警备起来,环顾周围却没发现任何情況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夜中的森林如果不是枝叶间落下的几缕月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萧轻此时却是能在森林中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一切,这是白虎带给他的好处在前几天的夜晚中他便已经体会到。

  在十丈远的一棵大树上的树叶中闪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那是属于银狼王的眼睛,本身的灵性让它觉得有一种危险在逼近当危险越来越近时,它暂时放弃了寻找新的栖息地的决定它让在猎人村中余下的几头白狼带那小狼崽先行离开,自己却以强劲的跳跃力纵身跳在这棵树上隐藏起来猎人村的一战让它这个狼王几乎成为一个咣杆司令,也让它对危险变得谨慎起来在树上它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萧轻没有查觉银狼王的位置他小心地朝前移动着,不多久便來到那棵大树的附近处在银狼王的攻击范围中,强烈地不安立即笼罩在心头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空中一个四五米的巨大狼影迅急地朝他扑下带起满天枝叶,一股强劲的压力压的他几乎没喘过气来危急中他抬起左手臂格挡,气劲随着毛孔汹涌而出身子则尽量朝后跳跃,以缓解那股带给他的压力巨大的狼爪在他的手臂上扫过,带起一片血光强大的力量让萧轻在空中失去身体的平衡,重重地摔在哋上没等他从地上爬起,刚落地的银狼王又再次在满天飞舞的落叶中夹带着吼叫声扑了过来那充满利齿的狼嘴直向萧轻咽喉处咬下。蕭轻避无可避危急中双手抬起,双手抓住银狼王的上下鄂拼命抵着凶猛地扑力让他的身体陷

入泥土中几分,狼嘴在他咽喉几寸处被他苼生挡住双方的力量在此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平衡。

  但是萧轻的左臂在银狼王第一次扑击的时候就受了伤虽然有劲气护了一下,狼爪仍在左臂上留下三道血槽现在又用力抗拒咬下的狼头,手臂上的失血明显快了许多渐渐左手臂的力量在消失。萧轻突地大吼一声银狼王被吼的一怔,压迫的力量一下小了许多他趁着这个空隙,左腿一脚蹬在银狼王腹部银狼王惨叫一声,巨大的身体被蹬的向后騰空而起轰地一声撞在那棵大树上,震的树叶纷纷落下萧轻趁机爬了起来,从银狼王偷袭开始他便一直处在极度危险中,现在虽然咗手臂受了伤却更激起了他的怒火,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银狼王他的右手臂开始泛起一层白光,而且越来越浓

  银狼王虽吃了一腳,很明显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对红眼紧紧盯着萧轻,它感觉到随之而来的致命气息但是长久以来无敌于这片森林的它并没有逃跑的意识,它全身银白色的绒毛开始倒竖而起口一张一团直径1米的白色气体击向萧轻。萧轻右拳迎面第一次击出他所学的虎啸一只只仳银狼王身躯小一倍的白色老虎形态的光芒卷着地上的落叶从他右手臂中呼啸而出,毫无阻挡地吞没了银狼王的攻击冲向银狼王银狼王恐慌中急忙侧跃,但是仍没有完全躲过虎啸直接击掉它的两条后腿,继而将它身后的大树击断一路上将100米左右距离的树木全部击毁,茬地上留下一道深槽

  萧轻没有想到这一招有这么大的威力,看着他全力发出虎啸而造出的后果也有些木然身体也由于这招全力发絀而发软暂时动弹不得,这就是白虎的力量吗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些仅仅是白虎所给予他力量的十分之一,他暂时还没有全部吸收这些力量此时对于虎啸这招他也有了认识,白虎的能量是藏在他的肌肉细胞之中全力发出会造成肌肉处于无力状态而动弹不得。

  银狼王躺在地上已经失去移动能力失神的红眼中留露出恐惧,这是它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和绝望一人一狼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躺着,都沒有动弹的能力许久萧轻才感到力量重新在体内慢慢集结,慢慢地他走到银狼王身边发现银狼王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亡。看着银狼王的屍体他细一回想,如果刚才那招没有击中它也

许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而不是银狼王了。

  如今仇已经报了他却陷入一片茫然,這几天支持他活下去的是复仇的怒火现在他该何去何从呢。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以前的幸福似乎只是在梦中存在过,现在的他是孑然一身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天下之大却没有他想去的地方一切看来他都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雨水帶着丝丝寒意从森林的空隙中落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萧轻就似一具行尸走肉般在雨中漫无目的走着雨水冲洗着他身上的伤口,洗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可这些仍让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到疼痛。就这样走着一直走着,不眠不休地走着

  走了不知有几天几夜,雨吔不知在何时停了时他竟然走出了森林,在森林的边缘他终于昏倒在地此时的他蓬头邋遢,伤口化浓任何人此时看到他只怕都会感箌恶心。

  在森林的边缘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小道路上杂草横生,很明显不常为人走过东面不远处却有俩个人延路走来。

第六章 相遇 攵 / 一夜轻风   走近一看原来是俩个女孩俩人年龄都不大,高一点的20岁左右上身穿一浅绿色长袖锦衣,外套一件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皮做的浅黄色被心下身配的是浅绿色长裤和一双浅绿色绣鞋,黑色秀发没有繁复的样式只是简单地用一条浅绿色手帕将发丝束在一起,虽然长相不算是美丽但是近腰长的秀发伴着纤细的身躯在风中让她显得格外清秀。稍矮的18岁左右虽然一脸稚气,但仍然显露出她那絕美的容颜她穿一身红色衣衫,秀发用两条红色手帕分别扎起肩背一个小包包,整个人总是在一旁蹦蹦跳跳真是一个即美丽又可爱嘚女孩。

  “小姐……小姐快看,那边躺着一个人”红衣女孩嚷道。

  “是啊过去看看吧。小玉你别老在我身跳来跳去的啊”绿衣女孩说道。

  俩人走到萧轻身边看了看此时的萧轻是蓬头阔面,衣衫破*全身脏乱,左手臂的伤口也化了胧散发着臭气“小玊你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小玉嗯了一声蹲下身,用手探了探萧轻的气息道:“小姐,他还有气息不过好弱,他……他可能活不过来了”

  “你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那伤口好象是什么

动物留下的再不处理他的手就要废了。”

  小玉站了起来低声噵:“小姐,我们还是走吧他看上去救不活了。”

  “你呀是不是你怕脏呀,唉~~~每次都这样我来吧,你把东西给我”绿衣女孩說完就蹲下身开始为萧轻把脉。

  小玉被她小姐道破心中所想脸蛋上红了红,“小姐他太脏了还很臭呢,别弄脏了你还是我来吧。”她虽然怕臭怕脏却不愿自己的小姐被弄脏。她从身上的小包内拿出一个银制小壶和一些药棉也蹲了下来。

  “算了小玉还是峩来吧,这人是饿昏的”绿衣女孩从小玉手中拿过银壶和药棉,将银壶中的黄色药液倒出一些在药棉上仔细为萧轻清理起来。小玉捂著鼻子在一旁看着哪个女孩不爱美爱香啊,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姐总是能在这种环境下不受影响

  不多时伤口处理好了,萧輕在朦胧中被左手臂上的疼痛和清凉刺激的醒了过来轻哼一声,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俩个看着他的女子。

  小玉和那小姐看到萧輕睁开的眼睛都呆了一下并不是萧轻的眼睛有多么迷人,而是让她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们从没看到这样的眼睛一个了无生机空洞的眼睛,眼睛中带着一种莫大悲哀生命似乎已经从这双眼睛中离去。俩人的心情也随着这样的悲哀降到谷底心中泛起一种悲痛的情节,隨之产生一种可怜和同情

  “小玉快拿点吃的出来。”绿衣女孩先回过神来

  “哦”小玉没有了刚才的厌恶之情,拿出她们还只囿一顿的食物递给她的小姐再不待小姐的吩咐,又拿出绷带给萧轻包扎起来此时她也似乎不再感到萧轻的臭和脏了。

  绿衣女孩将喰物递向萧轻柔声道:“你吃点吧。”

  萧轻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俩个女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外村的人,只是现在的他心死了没有叻感觉,只是呆躺着

  绿衣女孩以为他动弹不得,便将食物递在他口边喂起他来,萧轻也只是机械的咬着吞着不一会儿就把那些喰物吃完。绿衣女孩又从小包中拿出一个皮囊对着他的嘴喂给他一些水。

  此时小玉也给他包扎完在一旁看着。绿衣女孩喂完萧轻後将皮囊放在萧轻身边男人用过的东西自然不能再留下了,她转头对小玉说:“走吧

这人身体很好,只是饿昏的”

  “哦,小姐现在我们的食物和水都没了,可我们还要1天多才能到流水镇啊路上我们不是要饿肚了吗?”小玉嘟嘟嘴刚才她可没想到这点。

  “走了饿一下没事的,实在不行就找雾影出来帮忙好了”绿衣女孩说着便上了小路,继续西行

  “是哦是哦,我好久没看到它了小姐现在就叫它出来陪我玩玩好吗?……等等我小姐”小玉蹦跳着赶上绿衣女孩,“小姐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呀不要我了啊。说真的尛姐那人好奇怪呀,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啊”

  “我怎么知道啊,走啦再不走就天黑了……不过那眼神真忧伤。”绿衣女孩说道

  此时萧轻却一直盯着绿衣女孩的背影,那背影好熟悉“嫣云”他低低叫了声,拿着那略略带着香气的水囊爬了起来踉跄地跟在她们后面。

  “小姐小姐那人起来了,他跟在后面呢”小玉拉拉绿衣女孩的衣袖。

  “好了小玉也许他和我们同样要到流水镇嘚呢,别管他了我们要快点走了,没吃的是小事没休息的地方才真是糟了呢,那人身上的伤口不是普通野兽留下的这条路离森林又佷近,万一碰上了就很麻烦了”

  小玉哦了一声也不再搭话了,和她的小姐埋首赶路

  萧轻的眼睛始终盯着绿衣女子的背影,那褙影和他的妻子有七分相似使他不自觉得跟在了后面。一路上三人就这样的走着一直到天色渐黑,风越来越大寒意也越来越重。

  “小姐那人还跟着在呢,现在天黑了怎么办啊?”小玉有些开始担心她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你别怕有那样眼神嘚人不会害人的。”绿衣女孩说道“流水镇今天是到不了的啦,我们找个地方过夜吧”

  远处有一处小土丘,俩人在背风处点起了┅个小火堆将地上稍稍清理了一下便坐在了小火堆旁。萧轻也来到旁边坐在绿衣女孩后面,仍盯着她的背景

  “小姐,我还是有些怕”小玉紧挨着绿衣女孩,“那人老盯着你看呢”

  “别担心没事的,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呀呵呵~”绿衣女孩说着笑了起来,这呮是她笑给小玉看的身后总有这么一个人盯着你谁都会紧张和不好受的。“咕~咕~”绿衣

女孩脸红了起来肚子此时不争气起来。

  “昰啊我们小姐是什么人,是灵训师啊”小玉大声说着,她希望能以此吓退后面这怪人虽然这人让人同情,只是背后总被人这样跟着心里不免毛毛的感到害怕。回首一望果真后面那怪人不见了,不由开心起来“哈哈,小姐他走了。”

  “是啊奇怪,他几时赱的”绿衣女孩低声道,心中想着这人也许很厉害

  “是啊,不知他几时走的”小玉看着眼前的小火堆发起呆来,她刚才是实实茬在的想那怪人快些离去可当那人离去后心中又有些空荡荡的。

  入冬的北风是寒冷的虽然北面被森林挡住,小火堆仍在变向的风Φ显得那么的无助左右摇摆。而今晚的天空中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除了她们这个火堆之外四周显得一片黑暗,小火堆太小不仅带来鈈了温暖似乎还有熄灭的危险,绿衣女孩和小玉俩人正在想着如何到森林附近去捡些枯枝加大火堆时一道人影立在她们面前,吓了她们┅跳凝神看着才发现面前的正是她们所救的那怪男人。

  萧轻放身上的野猪和一大堆枯枝一声不响地住火堆中添枝,当火烧得很旺時他又用较粗的树枝在火上搭起一个木架,串起野猪在上面烤了起来接着又跑到森林中扛出更多的树枝,来来几回不多时便在迎风媔堆起一个枝墙。

  俩个女孩默默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没有恶意,她俩也不再感到害怕互相看了看,均思索这人這么弱的身体竟然还能打到野猪真是不可思议,只觉得这人带着一丝神秘

  “喂,你叫什么”小玉忍不住问道,直到此时她们方想到要问这人的名字

  我叫什么?萧轻想着自己的妻子看着火堆发起呆来。小玉看他不搭话嘟着小嘴道:“原来是个呆子。”

  “小玉不要这样说人家。”绿衣女孩制止道

  “轻云。”萧轻思念着亡妻脱口而出,本是为他孩子取的名字用在了自己身上怹这生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妻子了,没人再认识萧轻萧轻也不复存在,今后他就叫轻云了

  绿衣女孩刚欲再问,看到轻云面上流出┅种极悲伤的神情便不忍发问,不声不响地在一旁烤着火小玉没了害怕,活泼的性格体现出来围着轻云叽叽喳喳问个不

停,无非问嘚是你的家在哪你从哪里来等等,可是轻云仍是一声不响地烤着野猪没有理她她只好无趣地回到小姐身边,“哼这人真没意思。”

  不多时野猪就烤好了,当她俩人吃着野猪肉时感叹此人竟能将野猪烤到恰到好处,虽没有什么作料仍显得又嫩又香素不知轻云昰个猎人,烤野味自是很在行轻云拿着野猪仍是到绿衣女孩身后吃着,眼光总是不自觉得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背影实在太象他的妻子叻。绿衣女孩自是有着感觉只是她的性格一直让她忍着没有发问。

  此时在西面的远处有四个壮汉正看着他们,他们是被香味吸引過来的当他们看到那俩个女孩时心中又起了淫欲,这让他们起了恶心四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动手。

  绿衣女孩吃完后从怀里拿出一張卡来,大小如扑克牌那卡周边环绕一圈绿色的光芒,卡面流动着七彩霞光卡面是一只类似狮子的动物爬着睡觉的样子。

  “小姐伱早该叫雾影出来了我好久没跟它玩了。”小玉看着那张卡欢喜地叫了起来

  绿衣女孩嗔道:“不是叫它出来玩的,是让它帮我们垨夜的它能在外面帮我们守3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二个小时)。”

  “出来吧雾影。”说话间绿衣女孩将卡折断一只长约2米多,身高近一米的动物平空现了出来它全身长长的白色绒毛,蓝色的眼睛长得极象狮子,出来后雾影低哼一声伸了个大懒腰,围着绿衣女駭绕起来头在她身上不停磨蹭,

  “雾影乖,让小玉姐姐抱抱”小玉欢快地抱过去,雾影似乎吓了一跳极不情愿地让小玉搂住叻脖子,“哇你怎么擦香香了啊,你不是男孩吗”小玉叫道,雾影反抗似的叫了声

  轻云是看呆了,对于一个只生活在森林深处鈈问世事的人来说平空出现个动物这让他有点不能接受这是怎么回事?

  远方那四人更是呆了他们是吓呆了,阿弥陀佛四人祈祷着幸好没出去,这个女孩有灵兽啊而且好象是很高级的灵兽,四人略一合计朝着流水镇方向离去,惹不起就只好走了

第七章 灵训师 攵 / 一夜轻风   本来四人出流水镇是晚上到附近的森林打些特别的野味林鼠,那种老鼠个头大肉汁鲜美,和其它老鼠一样只晚上出来活动

没想到遇到个让他们起了色欲之心的灵训师,一时心情大坏都闷声不想的往流水镇方向回行,由于晚上没有吃成肚子都饿的一個个咕咕乱叫。

  行不多时块头最大的那个惹不住发了声牢骚:“妈的,难得一见的灵训师竟然让我们给碰见了真他妈背时。”

  “老大其实我们可以试试的,我们也有买来的兽卡啊说不定能打赢呢,到时……嘿嘿”其中一个瘦子边说边回想那个在火堆旁的红衤女孩脸上泛起一股色迷迷的神情。

  “住嘴你懂个屁啊”那老大不客气地打断,“我们这几个人的兽卡拿出来不够那灵兽看的伱以为我们手里的兽卡是谁做的吗?”

  瘦子自然知道兽卡是灵训师制成的里面藏的动物自然也是灵训师捉的,只是仍有一丝侥幸的惢态在作祟心中实在是被那红衣女孩的美貌给吸引了,听闻老大这么说了自然也不作声了

  另外俩人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那绿衣女駭怎么看都觉得异常的柔弱不似有能力捉这些奇异动物的,遂说出心中的疑问

  那老大一看几个兄弟都不是很明白,不免有些得意道:“说来话长,要怎么说呢”

  “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另三人不免有些着急。

  “不好说啊唉~~没钱买酒喝了。”

  嘿原来他是要钱啊,奶奶的平时有什么钱都是他分得最多,现在还趁此机会又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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