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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鼓戏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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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戏曲(中国传统戏剧)一般指中国戏曲
中国戏曲主要是由民间歌舞、说唱和三种不同艺术形式综合而成。它起源于原始歌舞,是一种历史悠久的综合舞台艺术样式。经过汉、唐到宋、金才形成比较完整的戏曲艺术,它由文学、音乐、舞蹈、美术、武术、杂技以及综合而成,约有三百六十多个种类。它的特点是将众多艺术形式以一种标准聚合在一起,在共同具有的性质中体现其各自的个性。[1] 中国的戏曲与希腊悲剧和喜剧、印度并称为世界三大古老的戏剧文化,经过长期的发展演变,逐步形成了以“京剧、越剧、、、豫剧”五大戏曲剧种为核心的中华戏曲百花苑。[2-5]
中国戏曲剧种种类繁多,据不完全统计,中国各民族地区地戏曲剧种约有三百六十多种,传统剧目数以万计。其它比较著名的戏曲种类有:、、、、、、、、、、、、黄梅戏、等。[1]
历史上最先使用戏曲这个名词的是宋刘埙(),他在《词人吴用章传》中提出“永嘉戏曲”,他所说的“永嘉戏曲”,就是后人所说的“”、“戏文”、“”。从近代开始,才把“戏曲”用来作为中国传统戏剧文化的通称。[6] ,
戏曲是中国传统艺术之一,剧种繁多有趣,表演形式载歌载舞,有说有唱,有文有武,集“唱、做、念、打”于一体,在世界戏剧史上独树一帜,其主要特点,以集古典戏曲艺术大成的京剧为例,一是男扮女(越剧中则常见为女扮男);二是划分生、旦、净、丑四大行当;三是有夸张性的化装艺术--;四是“行头”(即戏曲服装和道具)有基本固定的式样和规格;五是利用“程式”进行表演。中国民族戏曲,从先秦的""、汉代的“”、唐代的“”、宋代的、南宋的、元代的杂剧,直到清代地方戏曲空前繁荣和京剧的形成。[7]
先秦(萌芽期)
在原始社会,氏族聚居的村落产生原始歌舞,并随着氏族的逐渐壮大,歌舞也逐渐发展与提高。如在许多古老的农村,
还保持着源远流长的歌舞传统,如“傩戏”;同时,一些新的歌舞如“”、“”等适应人民的精神需求而诞生。正是这些歌舞演出,造就出一批又一批技艺娴熟的民间艺人,并向着戏曲的方向一点点迈进。[8] 《》里的“颂”,《》里的“”,就是祭神时歌舞的。从春秋战国到,在娱神的歌舞中逐渐演变出娱人的歌舞。从汉魏到中唐,又先后出现了以竞技为主的“角抵”(即)、以问答方式表演的“”和扮演生活小故事的歌舞“”等,这些都是萌芽状态的戏剧。[2]
唐代中后期(形成期)
中唐以后,中国戏剧飞跃发展,逐渐形成。
唐代文学艺术的繁荣,是经济高度发展的结果,促进了戏曲艺术的自立门户,并给戏曲艺术以丰富的营养,诗歌的声律和叙事诗的成熟给了戏曲决定性影响。音乐舞蹈的昌盛,为戏曲提供了最雄厚的表演、唱腔的基础。教坊梨园的专业性研究,正规化训练,提高了艺人们的艺术水平,使歌舞历程加快,产生了一批用歌舞演故事的戏曲剧目。[2]
宋金(发展期)
宋代的“杂剧”,金代的“”和讲唱形式的“诸宫调”,从乐曲、结构到内容,都为打下了基础。[2]
元代(成熟期)
到了元代,“杂剧”就在原有基础上大大发展,成为一种新型的戏剧。它具备了戏剧的基本特点,标志着中国戏剧进入成熟的阶段。[2] 12世纪中期到13世纪初,逐渐产生了职业艺术和商业性的演出团体及反映市民生活和观点的元和金院本,如创作的《》、的《》以及《大报仇》等作品。这个时期是的繁荣时期。[10]
元杂剧不仅是一种成熟的高级戏剧形态,还因其最富于时代特色,最具有艺术独创性,而被视为一代文学的主流。元杂剧最初以大都(今北京)为中心,流行于北方。元灭南宋后,发展成为全国性的剧种。元代的剧坛,群星璀璨、名作如云。
元杂剧得以呈一代之盛,艺术发展和社会现实从两个方面提供了契机。从艺术的自身发展来看,戏剧经过漫长的孕育和迟缓的流程,已经有了很厚实的积累,在内部结构和外在表现上都达到了成熟。恰恰此时的传统诗文,在经历了唐宋鼎盛与辉煌之后,走向衰微。在有才华的艺术家眼里,剧坛艺苑是一块等待他们去耕耘的新土地。从社会现实方面来看,元蒙统治者废除科举制度,不仅断绝了知识分子跻身仕途的可能,而且把他们贬到低下的地位:只比乞丐高一等,居于普通百姓及娼妓之下。这些修养颇高的文化人,被沉入社会底层。在疏远经史,冷淡诗文的无可奈何之中,他们只有到瓦舍去打发光阴、去寻求生路。于是,新兴的元杂剧意外地获得一批又一批的专业创作者。他们有一个以“书会”为名的行业性组织,加入书会的剧作家,称为“书会先生”。这些落魄文人在团体内,又合作又竞争,共同创造着中国戏剧的黄金时代。与从前的偏于抒发主观心绪意趣的诗词不同,元杂剧以广泛反映社会为已任。显然,这是由于作家们长期生活就没回家于闾巷村坊,对现实有着深切了解和感受的缘故。
元杂剧的剧本体制,绝大多数是由“四折一楔”构成。四折,是四个情节的段落,像做文章讲究起承传合一样。楔子的篇幅短小,通常放在第一折之前,这有点类似于后来的“序幕”。元杂剧在艺术上是以歌唱为主、结合说白表演的形式。每一折由同一宫调的若干支曲子联成一个套曲。全套只押一个韵,由扮演男主角的正末或扮演女主角的正旦演唱。这种“一人主唱”可以极大地发挥歌唱艺术的特长,酣畅淋漓地塑造主要人物形象。念白部分受传统的影响,常常,富于幽默趣味。将音乐结构与统一起来,达到体制上的规整,这表明元杂剧的艺术成熟和完善。[11-12]
明清(繁荣期)
戏曲到了明代,传奇发展起来了。明代传奇的前身是宋元时代的(南戏是南曲的简称,它是在宋代杂剧的基础上,与南方地区结合而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兴的戏剧形式。温州是它的发祥地)。南戏在体制上与北杂剧不同:它不受四折的限制,经过文人的加工和提高,这种本来不够严整的短小戏曲,终于变成相当完整的长篇剧作。例如高明的《》就是一部由南戏向传奇过渡的作品。这部作品的题材,来源于民间传说,比较完整地表现了一个故事,并且有一定的戏剧性,曾被誉为“南戏中兴之祖”。
明代中叶,传奇作家和剧本大量涌现,其中成就最大的是。他一生写了许多传奇剧本,《》是他的代表作。作品通过和柳梦梅死生离合的故事,歌颂了反对封建礼教,追求幸福爱情,要求个性解放的反抗精神。作者给爱情以起死回生的力量,它战胜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取得了最后胜利。这一点,在当时封建礼教牢固统治的社会里,是有深远的社会意义的。这个剧作问世三百年来,一直受到读者和观众的喜爱,直到今天,“闺塾”、“惊梦”等片断还活跃在戏曲表演的舞台上。[2] 16世纪明朝中叶,江南兴起了昆腔,涌出了《》、《》等戏曲剧目。这一时期受农民欢迎的戏是产生于安徽、江西的,昆腔受封建上层人士的欢迎。[10]
明后期的舞台,开始流行以演折子戏为主的风尚。所谓折子戏,是指从有头有尾的全本传奇剧目中摘选出来的出目。它只是全剧中相对独立的一些片断,但是在这些片断里,场面精彩,唱做俱佳。折子戏的脱颖而出,是强劲发展的结果,又是时间与舞台淘洗的必然。观众在熟悉剧情之后,便可尽情地欣赏折子戏的表演技艺了。《》中的“游园”、“惊梦”,《》中的“踏伞”、“拜月”,《》中的“琴挑”、“追舟”等众多的折子戏,已成为观众爱看、耐看的精品。[12]
明末清初的作品多是写人民群众心中的英雄,如、、等。这时的地方戏,主要有北方和南方的。京剧是在高度繁荣的基础上产生的。在同治、光绪年间,出现了名列“”的第一代京剧表演艺术家及不同流派的宗师,标志着的成熟与兴盛。不久京剧向全国发展,特别是在上海、天津,京剧成为具有广泛影响的剧种,将中国的戏曲艺术推进到一个新的高度。[10]
由于明代的传奇这种戏剧样式一直延续至清代,故又被人习惯地称作。明清传奇在形式上承继体制,且更加完备。一个剧本,大都只有30出左右,常分为上、下两部分;作家还特别注意结构的紧凑和科浑的穿插。传奇的音乐也是采取曲牌联套的形式,但比南戏有所发展,一折戏中不再限于一个宫调;曲牌的多少,也取决于剧情的需要;所有登场的角色都可以演唱。
明清传奇包括众多的地方。其中流传最广、影响最深远的是昆山腔和弋阳腔。昆山腔经过嘉靖时期的(生卒年不详)的改革,创立了委婉细腻、流利悠远的“水磨调”,讲究宇清、板正、腔纯。将弦索、萧管、鼓板三类乐器合在一起,建立了规模完整的乐队伴奏。而一出《》的演出,使昆山腔通过舞台的光大流布,成为全国性剧种。产生在江西的弋阳腔则主要流行于民间,由江湖戏班演出,每流传到一地,即结合当地的语言和民间音乐,衍变为地方化的声腔。弋阳腔不用管弦伴奏,仅以锣鼓为节奏,一唱众和,采用徒歌、帮腔的形式,通俗性、民间性和注重演出效果是它的特色。它与昆山腔典雅、清细的风格,形成中国戏曲内部的两种不同走向。明代戏曲经过长期的舞台实践,角色分工更加细密。比如昆山腔就有12个角色,主角不限生、正旦,净、丑也不止是调笑了。[12]
近代(革新期)
辛亥革命前后,一批有造诣的戏曲艺术家从事戏曲艺术改良活动,著名的有、、等,他们为以后的戏曲改良积累了宝资的经验。从1919年“五四运动”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在这段时期内,一些志之士对戏曲进行了改革。在“五四"前夕演出了《邓粗姑》《一缕麻》等宣传民主思想的时装新戏,周信芳、程砚秋等也创作了不少的作品。[2] 则高居越剧改革之大旗,主演名著《祥林嫂》,在中国戏曲中率先形成了融合编、导、舞、音、美为一体的综合艺术机制。“率先开始了中国戏曲艺术大写意与大写实相结合的机制。[13-14]
现代(争辉期)
新中国成立后,涌现了一批优秀剧目,如京剧《》、《》,评剧《》,越剧《》,昆剧《》等,著名历史学家吴晗还撰写了历史京剧《》。以后,又陆续推出一系列优秀作品,如京剧《》、《》、《》,越剧《》,评剧《》,沪剧《》,豫剧《》等。粉碎“四人帮”后,觅逑了戏曲艺术队伍,为群众喜爱但被停演或遭到批判的大量传统剧,如京剧《》,》莆仙剧《》,吕剧《》等也得以重新上演。戏曲艺术发展到今天,经过不同的时代,不断适应新时代、新观众的需要,保持和发扬民族传统的艺术特色,戏曲界提出的“现代化”与“戏曲化“的问题,已成为新的历史时期积极探讨和积极实践的问题。[2]
综合性、虚拟性、程式性,是中国戏曲的主要艺术特征。这些特征,凝聚着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构成了独特的戏剧观,使中国戏曲在世界戏曲文化的大舞台上闪耀着它的独特的艺术光辉。[15]
中国戏曲是一种高度综合的汉民族艺术。这种综合性不仅表现在它融汇各个艺术门类(诸如舞蹈、等)而出以新意方面,而且还体现在它精湛涵厚的表演艺术上。各种不同的艺术因素与表演艺术紧密结合,通过演员的表演实现戏曲的全部功能。其中,唱、念、做、打在演员身上的有机构成,便是戏曲的综合性的最集中、最突出的体现。唱,指唱腔技法,讲就“”;念,即念白,是朗诵技法,要求严格,所谓“千斤话白四两唱”;做,指做功,是身段和表情技法;打,指表演中的动作,是在中国传统武术基础上形成的舞蹈化武术技巧组合。这四种表演技法有时相互衔接,有时相互交叉,构成方式视剧情需要而定,但都统一为综合整体,体现出和谐之美,充满着音乐精神(节奏感)。中国戏曲是以唱、念、做、打的综合表演为中心的富有形式美的戏剧形式。[16]
程式是戏曲反映生活的表现形式。它是指对生活动作的规范化、舞蹈化表演并被重复使用。程式直接或间接来源于生活,但它又是按照一定的规范对生活经过提炼、概括、美化而形成的。此中凝聚着古往今来艺术家们的心血,它又成为新一代演员进行艺术再创造的起点,因而艺术才得以代代相传。戏曲表演中的关门、推窗、上马、登舟、上楼,等等,皆有固定的格式。除了表演程式外,戏曲从剧本形式、角色当行、音乐唱腔、化妆服装等各个方面,都有一定的程式。优秀的艺术家能够突破程式的某些局限,创造出自己具有个性化的规范艺术。程式是一种美的典范。
中国戏曲是以唱、念、做、打的综合表演为中心的戏剧形式,它有丰富的艺术表现手段,它与表演艺术紧密结合的综合性,使中国戏曲富有特殊的魅力。它把曲词、音乐、美术、表演的美熔铸为一,用节奏统驭在一个戏里,达到和谐的统一,充分调动了各种艺术手段的感染力,形成中国独有的节奏鲜明的表演艺术。
中国戏曲中最重要的一点特征是虚拟性。舞台艺术不是单纯模仿生活,而是对生活原形进行选择、提炼、夸张和美化,把观众直接带入艺术的殿堂。
中国戏曲另一个艺术特征,是它的程式性,如关门、上马、坐船等,都有一套固定的程式。程式在戏曲中既有规范性又有灵活性,所以戏曲艺术被恰当地称为有规则的自由动作。[16]
虚拟是戏曲反映生活的基本手法。它是指以演员的表演,用一种变形的方式来比拟现实环境或对象,借以表现生活。中国戏曲的虚拟性首先表现为对舞台时间和空间处理的灵活性方面,所谓“三五步行遍天下,六七人百万雄兵”、“顷刻间千秋事业,方丈地万里江山”,“眨眼间数年光阴,寸柱香千秋万代”这就突破了西方歌剧的“三一律”与“第四堵墙”的局限。其次是在具体的调度和演员对某些生活动作的模拟方面,诸如刮风下雨,船行马步,穿针引线,等等,更集中、更鲜明地体现出戏曲虚拟性特色。戏曲也是一种虚拟方式。中国戏曲的虚拟性,既是简陋、舞美技术落后的局限性带来的结果,也是而且主要是追求神似、以形写神的民族传统积淀的产物。这是一种美的创造。它极大地解放了作家、舞台的创造力和观众的艺术,从而使戏曲的审美价值获得了极大的提高。[16]
以歌舞演故事
一般来说,古代各个民族在前艺术阶段(即原始宗教阶段),各种艺术因素的萌芽是综合在一起的。到艺术阶段,欧洲各艺术种类趋于逐渐分化。譬如在时代的欧洲戏剧是有歌有舞的,后来经过、欧里庇得斯等人的改革,歌(舞)队渐渐失去作用,成为以对话、动作为手段的单纯戏剧。这种戏剧由诗的对话,演变为完全模仿生活语言的对话,由诗剧转化为话剧。而歌、舞分化出去,以歌剧、舞剧的形式在整个戏剧领域各占一席之地。
中国戏曲的情况就不同了,它始终趋于综合,趋于歌、舞、剧三者的综合。从秦(前221-前206)汉(前206-220)俳优作为中国戏曲早期渊源起,中间经历汉代百戏,唐代(618-907)参军戏,直至宋代(960-1279)南戏、元代(
)杂剧,这是一门艺术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向高级的发展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为了能把五光十色的人间生活都铺展于小小的舞台,也为了使平素过着单调枯燥日子的百姓能在观剧时感受到种种意想不到的精神刺激,它不断地吸收其它姐妹艺术,如诗歌、音乐、舞蹈、绘图、说唱、杂技、武术等诸多营养,逐渐成为一种包容广泛,花样繁多得令人目不暇接的综合性艺术。换句话说,中国戏曲是在文学()、音乐、舞蹈各种艺术成份都充分发展、且又相互兼容的基础上,才形成了以对话、动作为表现特征的戏剧样式。[12]
远离生活之法
中国戏曲的对话是音乐性的、动作是舞蹈性的,而歌和舞的本身,就决定了它的外在形式要远离生活、变异生活,使之具有节奏、韵律、整饬、和谐之美。中国戏曲艺术比一般的歌舞还要远离、变异生活。表演者的化妆服饰,动作语言颇有“矫情镇物,装腔作势”之感,而这样做是为了把普通的语言,日常的动作,平淡的感情强化、美化、艺术化。为此,中国的家长期揣摩说白、咏歌、舞蹈(身段)、武打的表现技巧和功能,呕心沥血,乐此不疲。久而久之,他们创造、总结、积累了一系列具有夸饰性、表现性、规范性和固定性的程序动作。任何一个演员走上中国戏曲舞台,他要表演“笑”的话,就必须按照极具夸张、表现性和且又被规范固定了的“笑”的程序动作去做“笑”的表演。即使在今天,也仍如此。远离生活形态的戏曲,依旧是以生活为艺术源泉的。由于中国戏剧家对生活既勤于观察,又精于提炼,因此能精确又微妙地刻划出人物的外形和神韵,做到神形兼备。
、、帽翅、翎子、水袖、长胡子,厚底靴、兰花手以及奇奇怪怪的兵器、道具,也无不是凝固为程式的东西。它们都以动人的装饰美、色彩美、造型美、韵律美,有效地增强了演出的艺术吸引力,赢得中国观众的认可与喜爱。
中国戏曲艺术连一颦一笑都要远离自然形态之原因可能是很多的。但这门艺术的大众娱乐性、商业性和戏班(剧团)物质经济条件的薄弱,显然是一个重要的促进因素。在,戏曲演出常在广场、寺庙、草台或院坝,而在乡镇农村,又多是剧场与市场的合一。成千上万的观众聚拢,如潮的夹着摊肆的嘈杂。处在这样的条件与环境下,艺人们为了不让戏剧淹没在喧嚣之中,不得不苦心孤诣地寻求突出自己存在和影响的有效手段。正是这个顽强地表现自我、扩张自我的出发点,使他们摸索以远离生活之法来表现生活的艺术规则:高亢悠扬的唱腔配以敲击有力的锣鼓,镶金绣银的戏衣衬着勾红抹绿的脸谱,火爆激烈的武打,如浪花翻滚的长髯……。这一法则的实践结果,已不止是造成赏心悦目,勾魂摄魄的审美效应。更为重要的是,舞蹈表演的程式规范化,音乐节奏的板式韵律化,舞台美术、人物化妆造型的图案装饰化,连同剧本文学的诗词格律化,共同构成了中国戏曲和谐严谨、气韵生动、富于高度美感的文化品格。[12]
超脱的时空形态
既然承认戏就是戏,那么中国戏曲舞台上讲究的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逢场做戏”,十分鲜明地标举戏剧的假定性。而这与西方戏剧一贯采用的幻觉性舞台艺术处理原则,非但不同,且完全相反。在西方人们走进剧场,自大幕拉开的那一刻,戏剧家就要千方百计地运用一切可能的舞台手段,去制造现实生活的幻觉,让观众忘记自己在看戏,而是像身临其境一般沉浸在舞台上创造出来的生活环境与气氛之中。为此,西方的戏剧家将舞台当做相对固定的空间。绘画性和造型性的布景,创造出戏剧需要的规定情景。人物间的一切纠葛都放到这个特定场景中来表现、发展和解决。在同一场景里,情节的延续时间和观众感到的实际演出时间亦大体一致。这就是西方戏剧舞台的时空观,其理论依据是的摹仿说,它的支撑点是要求地反映生活。
在中国,戏剧家不依靠舞台技术创造现实生活的幻觉,不问舞台空间的使用是否合乎生活的尺度,也不要求情节时间和演出时间的大体一致。中国戏曲舞台是一个基本不用布景装置的舞台。舞台环境的确立,是以人物的活动为依归。即有人物的活动,才有一定的环境;没有人物的活动,舞台不过是一个抽象的空间。中国戏曲舞台上的时间形态,也不是相对固定。它极超脱、流动,或者说是很“弹性”的。要长就长,要短就短。长与短,完全由内容的需要来决定。
中国戏曲这种极其超脱灵动的时空形态,是依靠表演艺术创造出舞台上所需的一切。剧本中提示的空间和时间,是随着演员的表演所创造的特定而产生,并取得观众的认可。
中国戏曲的超然时空形态,除了靠虚拟性的表现方法之外,还与连续性的上下场结构形式相关。演员由上场门出,从下场门下,这上下与出入,非同小可,它意味着一个不同于西方戏剧以景分幕的舞台体制。演员的一个上、下场,角色在舞台上的进进出出,实现着戏剧环境的转换并推动着剧情的发展。比如在京剧《》里,紧锣密鼓中,扎靠持枪的从上场门英气勃发而来,舞台就是校兵场,她这时已是在校场操练兵马,然后再从下场门回到营房。中国戏曲这种上下场形式,结合着演员的唱念做打等技术手段,配以音乐伴奏,有效地表现舞台时间、空间的更替和气氛的变化,使舞台呈现出一幅流动着的画卷。在一场戏里,通过人物的的活动,也可以从一个环境迅速而轻松地转入另一个环境。只要人物摇摇马鞭,说句:“人行千里路,马过万重山”,中国观众立即就会明白他走了千里路途,从一个地方来到了另一个地方。[12]
虚拟手法(舞台结构之核心)
中国戏剧超然灵活的时空形态是依靠表演艺术创造的,是由于中国戏曲艺术有着一整套虚拟性的表现方法。这是最核心的成因。
一个戏曲演员在没有任何布景、道具的情况下,凭借着他(她)描摹客观景物形象的细致动作,能使观众了解他(她)扮演的这个角色当时所处的周围环境。如淮剧《》报警一折里,运用鹞子翻身程式,使观众了解燕坪为报警的心中紧迫感,以及翻越崇山峻岭的内容,还能使观众了解他(她)真的在干些什么。再如《》中的玉莲在缕线、挽绊、穿针、引线、刺绣,都能通过微妙的虚拟式,让观众一目了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做什么。——所以,这种表演的虚拟性,不单单是用自己的动作虚拟某种客观物象,而且还要借这种状物绘景,来表现处在这种特定环境中人物的心理情绪。从这个意义上讲,虚拟方法又起着把写景写情融为一体的积极作用。中国戏曲的虚拟性给剧作家和演员以极大的艺术表现自由,拓宽了戏剧表现生活的领域。在有限舞台上演员运用高超的演技,可以把观众带入江流险峰,军营山寨,行舟坐轿,登楼探海等多种多样的生活联想中去,在观众的想象中共同完成的任务。这恐怕就是何以在一无所有的舞台上,中国戏曲得以再现五彩缤纷的场景和千姿百态的人生的原因了。
需要说明的是,虚拟手法的确使一座死板的舞台变得来去自由,但这种自由决非不受任何制约,它还是有所制约。这就是要受艺术必须真实地反映生活——这个基本规律的制约。因此,舞台的虚拟性必须和表演的真实感结合起来才行。比如:在“趟马”(即一套骑马的虚拟动作)中“马”是虚的,但马鞭是实的。演员扬鞭、打马的动作必须准确且严谨,符合着生活的客观逻辑(如《》中的趟马)。高度发扬戏剧的假定性,与此同时又极其追求摹拟生活形态的真实性,达到虚拟与实感相结合。尤其是出色的演员在表演中往往能将两者结合得天衣无缝,流畅自然,让富于生活经验的观众,一看便懂。[12]
扮演剧中人物分角色行当,是中国戏曲特有的表演体制。行当从内容上说,它是戏曲人物艺术化、规范化的形象类型。从形式上看,又是有着性格色彩的表演程式的。这种表演体制是戏曲的程式性在人物形象创造上的集中反映。每个行当,都是一个形象系统,同时也是一个相应的表演程式系统。举例来说,老生就是一个形象系统,其中包容着一系列中年以上的、正直刚毅的男性人物形象。如京剧《》中充满智慧的军事家诸葛亮,京剧《四进士》里的等。这些人物的性格气质比较接近,在表演上也有一整套相应的程式。如念、用真声演唱;风格刚劲、质朴、淳厚;动作造型以雍容、、庄重为基调。由于这类人物必须戴象征着胡须的髯口,因此又有一套髯口上的功夫。某些剧种还为戴纱帽的人物创造了一套耍帽翅的特技。再如净行,又是另一类形象,、项羽、等都属于这个系统。这是戏曲舞台上具有独特风格的性格造型。它有两个突出的表现:一是面部化妆要用各种色彩和图案勾勒脸谱,所以,净又俗称花脸;二是在性格气质上都近乎粗犷、奇伟或豪迈,因而在表演上要求音色宽阔洪亮,动作造型也是粗线条的。由此可见,行当既有性格的内涵,又含有相应程式化的表现方式,是形象类型和程式的统一体。[17]
由于戏曲人物思想情感的内在特征必须加以外化,并从程式上对其进行提炼和规范,这就会使唱念做打各类程式无不带有某种性格的色彩。经过长期的艺术磨炼,一些性格相近的艺术形象以及与之相应的表演程式、表演手法和技巧便逐渐积累、汇集且相对地稳定,这就是行当的形成。而当一个行当形成以后,它所积累的表演程式又可作为创造新的形象的手段。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创造、不断发展,促使了行当体制的逐步丰富和完善。可以说,行当这种表演体制,是程式创造形象的结果,又是形象再创造的出发点。[17]
生、旦、净、丑各个行当都有各自的形象内涵和一套不同的程式和规制;每个都行当具有鲜明的造型表现力和形式美。
生行是戏曲表演行当的主要类型之一。扮演男性人物。生的名目初见于,泛指剧中男主角。历代戏曲都有这一行当,近代各地根据所扮演人物年龄、身份的不同,又划分为老生、小生、等分支,表演上各有特点。老生生行的一个分支。因多挂髯口(胡须)又名须生。
老生生行的一支。因多挂髯口(胡须),又名须生。扮演中年或老年男子,多为性格正直刚毅的正面人物,重唱功,用真声,念韵白;动作造型庄重、端方。
小生生行的一支,与老生相对应,小生扮演青年男性,不戴胡须。高腔和地方系统剧种多用真声演唱。和皮簧系统剧种多以假声为主、真假声结合。
武生扮演擅长武艺的青壮年男子,其中分、短打武生两类。长靠武生:装扮上“扎”靠,戴盔,穿厚底靴子而得名。扮演大将,一般使用长柄武器。表演要求功架优美、稳重、沉着,具有大将风度和英雄气魄。念白讲究吐字清晰,峭拔有力,重腰腿功和武打。短打武生:常用短兵器,表演以动作轻捷矫健,跌扑翻打的勇猛炽烈见长。舞蹈身段要求漂、帅、脆,干净利索。武生也兼演部分武净戏。[12]
旦戏曲表演行当的主要类型之一,女角色之统称。早在宋杂剧时已有“装旦”这一角色。宋元南戏和北杂剧形成后仍沿用旦的名称,运用上又略有不同。昆山腔成熟期,形成正旦、小旦、贴旦、老旦四个分支。其后各剧种又繁衍出众多分支。近代戏曲旦角根据所扮演人物年龄、性格、身份的不同,大致划分为正旦()、、、老旦、彩旦等专行,表演上各有特点。
正旦旦行的一支。原为北杂剧行当名,泛指旦行中主角。在近代戏曲中的正旦已成概括一定类型的独立行当。主要扮演娴静庄重的青年、中年妇女。重唱功,多用韵白。因常穿青素褶子,故又名“青衣”。
花旦旦行的一支。多扮演性格明快或活泼放荡的青年女性。表演常带喜剧色彩,重做功和念白。
武旦旦行的一支。扮演擅长武艺的女性,按扮演人物的身份和技术特点,又分和武旦两种类型。刀马旦多扎靠,骑马,持长兵器,表演重身段、工架、念白。
老旦旦行的一支。扮演老年妇女。唱念用本嗓,唱腔虽与老生相近,但具有女性婉转迂回的韵味。多重唱功,兼重做功。有些剧种称老旦为夫旦或婆旦。
彩旦旦行的一支,又叫“丑旦”、“丑婆子”,扮演滑稽或奸刁的女性人物。表演富于喜剧、闹剧色彩,实属女丑,故常由丑行兼扮。有的剧种称“摇旦”。[12]
净戏曲表演行当的主要类型之一,俗称花脸。以面部化妆运用各种色彩和图案勾勒脸谱为突出标志,扮演性格、气质、相貌上有特异之点的男性角色。或粗犷豪迈,或刚烈耿直,或阴险毒辣,或鲁莽诚朴。演唱声音洪亮宽阔,动作大开大阖、顿挫鲜明,为戏曲舞台上风格独特的性格造型。据说此行当是从宋杂剧副净演变而来。“花部”兴起后,净扮演人物范围不断扩大。净行根据角色性格、身份的不同,划分为若干专行,表演上各有特点。
大花脸净行的一支,也叫正净、大面。扮演剧中地位较高,举止稳重的人物,多为朝廷重臣,故造型上以气度恢宏取胜。表演上重唱功,唱念及做派要求雄浑、凝重。
二花脸净行的一支,又称副净、架子花脸、二面。大都扮演勇猛豪爽的正面人物。以做功为主,重身段工架,唱念中有时夹用炸音,以点染特定人物的威势和性格上的刚烈。一些勾白脸的奸臣,也属二花脸范围。
武二花净行的一支,也叫摔打花脸、武净。以跌扑摔打为主,不重唱、念。
油花脸俗称毛净。多用垫胸、假臀等塑型扎扮(叫做扎扮),以形象奇特笨重、舞蹈身段粗犷而妩媚多姿为其特点,有时用喷火、耍牙等特技。有名的鬼魂形象,在中国戏曲舞台上就是扎扮造型,非常独特。[12]
丑戏曲表演行当主要类型之一,喜剧角色。由于面部化妆用白粉在鼻梁眼窝间勾画小块脸谱,又叫小花脸。宋元至今各戏曲剧种都有此脚色行当。扮演人物种类繁多,有的心地善良,幽默滑稽;有的奸诈刁恶,悭吝卑鄙。近代戏曲中,丑的表演艺术有了长足的发展,不同的剧种都有各自的风格特色。丑的表演一般不重唱工而以念白的口齿清楚、清脆流利为主。相对地说,丑的表演程式不像其他行当那样严谨,但有自己的风格和规范,如屈膝、蹲裆、踮脚、耸肩等都是丑的基本动作。按扮演人物的身份、性格和技术特点,大致可分为和武丑两大支系,表演上各有特点。
文丑丑行的一个支系。包括人物类型极广,除武夫外各种丑角均由文丑扮演。
武丑丑行的一支,俗称开口跳。扮演机警幽默、武艺高超的人物,念白口齿伶俐,吐字清晰真切,语调清脆,动作轻巧敏捷,矫健有力,擅长翻跳扑跌等武功。[12]
行当与角色创造
戏曲表演中有生、旦、净、丑的行当之分,各行都有各地的一套技术格律——程式。表演有分行,演员必须运用行当的程式,而不是运用直接的生活材料来创造角色,这是戏曲在塑形象的方法上的一大特点。“行当”这个概念所涵盖的基本内容,是某一种类型人物的共同生活特征(包括年龄、身份、气质、神态、行动、举止等各方面),以及表现这些特征的一套表演程式。所以演员掌握了某一行当的程式,就等于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了这一行中所能包括的这类人物的基本特征。中国绘画讲究几笔就能描绘出对象的形貌和神韵,而行当的某些程式,也已经提炼到了这样的程度,它往往几下子就抓住了人物精神气质上的特征。[12]
行当的程式毕竟是一种造型的手段,一种表现手段。掌握了程式,并不等于就有了具体角色。演人物跟演行当,这是两条路子。在中国表演艺术中,前一条是正确的路子,后一条是错误的路子。历来的优秀演员,当他们运用行当的程式来创造具体角色的时候,总是要根据自己对生活、对角色的理解,对程式进行选择、组织、集中,使之与角色相适应;并不是把现成的一套程式拼拼凑凑往角色身上一装,就算完成了角色创造。即使扮演的是前人创造的传统形象,也要经过一番“再创造”的工作,即通过自己的体验,使这个形象活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不断地根据自己的新的体会来充实它、丰富它,从而使形象获得新的色彩。在实践中还经常遇到某一行当不能概括某一角色的性格特点的情况,也就是说,光靠某一个行当的程式,还不能表现这个角色,这时,就必须将程式加以发展,才能适应角色创造上的要求。长期形成的技术格律也叫程式,如甩发、、扫边、、等等。[12]
戏曲音乐是中国民族民间音乐的一种体裁。它是戏曲艺术中表现人物思想感情,刻画人物性格,烘托舞台气氛的重要艺术手段之一,也是区别不剧种的重要标志。它来源于民歌、曲艺、舞蹈、器乐等多种音乐成分,是中国民族民间音乐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戏剧音乐有白己特有的结构形式、表现手法、艺术技巧,具有强烈的民族艺术风格。从产乐的角度看,戏曲属于中国人的音乐戏剧。它与西方歌剧及其作曲家个人专业创作的音乐传统有明显的区别。[18] [12]
中国戏曲音乐具有民间性和程式性的特点。
中国戏曲音乐在本质上属于民间音乐。戏曲音乐的创作,仍然具有民间创作的性质,在很大程度上保留着民间音乐的若干特征。第一,戏曲音乐植根于民间,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它与各地的方语音、各地的民歌及说唱音乐有极为密切的联系。第二,各个剧种的音乐,都不是由某一作曲家个人创作出来的,而是民间行乐长期发展的产物,是世世代代集体创作的成果,凝聚着世代人民的艺术智慧。第三,历史上的戏曲音乐通过口头传唱而不断衍变。由于各人条件不同,方言语音不同,口头传唱的腔调就会发生若干变化。这种可变性,可以使得同一支腔调演变为风格或地域语音不同的腔调;同一剧种中的唱腔,又可形成不同特色的流派。传统的戏曲音乐,便是按照民间音乐的这种衍变方式,不断发展变化。第四,历史上的戏曲音乐创作,演唱(奏)家同时也就是作曲家,演唱(奏)的过程也即作曲过程。换句话说,即作曲的过程与演唱(奏)的过程,两者合而为一。因此,戏曲演唱或演奏中处理唱腔或乐曲的方法与技巧,往往包含着作曲法在内。以上民间性的特点,几乎存在于所有声腔、剧种之中,包括少数民族戏曲剧种。只有昆腔,这惟一的一个,是出自民间而后过魏良辅(生卒年不详)等革新,以文人清曲唱加以规范化了的,由文人、曲家定腔定谱的剧种。但它也不同于西方歌剧及其作曲。在艺人的演唱中,仍然有着一定的灵活性,有着地方化的衍变。
  戏曲音乐的另一特征,是它的程式性。戏曲音乐的程式,大到贯串戏剧演出的音乐结构、唱腔体制(唱南北曲的曲牌体或唱乱弹诸调的板腔体)的形式,小到曲牌、板太唱腔、锣鼓点等的结构、技术及其运用,无所不在,非常丰富。任何剧目的唱、念、做、打,都离不开音乐程式的组合与运用。这种创作方式,不是抛开传统,而是在传统表现形式与手段的基础上,实现新的综合、新的创造。程式的运用有一定的法则。不问的声腔、剧种,往往有各自不同的音乐程式。基于音乐的逻辑性,对程式的要求是严格的,但严格规范的程式在具体运用时又可以灵活自由地掌握。在长期的实践中证明了戏曲音乐程式的表现功能,是进行戏曲舞台形象创造的重要手段。中国戏曲音乐团其民间性与程式性而表现出自己独特的专业水平、民族特色与美学意义。这种特点,直至今日,仍然保留在戏曲音乐的创作之中。[12]
戏曲音乐包括声乐和器乐两大部分,声乐部分主要是唱腔和,它是戏曲音乐的主体。[18]
在戏曲音乐结构中,声乐部分是它的主体。中国传统美学思想认为人声歌唱比器乐伴奏更为亲切动人,更易唤起观众的理解与共鸣。其原因在于乐器所奏出的音乐,虽然也能传情,却不能表意。戏曲音乐刻画人物形象,主体依靠声乐,即优美的唱腔与动人的演唱。戏曲中无论演唱的是曲牌还是板腔,都可以分为抒情性唱腔、叙事性唱腔和戏剧性唱腔。抒情性唱腔的特点是字少声多,旋律性强,长于抒发内在的感情;叙事性唱腔的特点为字多声少,朗诵性强,适用于叙述、对答的场合;戏剧性唱腔多为节拍自由的散板,节奏的伸缩有极大灵活性,因而长于表现激昂强烈的感情。这三类曲调的交替运用,构成了戏曲音乐变化多端的戏剧性。中国戏曲有很多传统剧目,其所以能在舞台上久唱不衰,主要得力于其中脍炙人口的唱腔。[12]
戏曲演唱艺术,在长期发展中也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与专业技巧。在演唱上注重字与声、声与情之间的关系。清晰准确地表达字音与词义,是唱功的第一要求,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的演唱方法与技巧。演唱一般包括发声、吐字、用气、装饰唱法等。其目的在于表达戏剧中人物的思想感情。唱出曲情,以情动人,才是演唱艺术最高的审美标准。戏曲众多的演员,在演唱上的贡献,莫过于唱腔上的流派创造。演员和乐师在本剧种腔调基础上创造的流派唱腔,更具有音乐作曲的实践意义。京剧旦行表演艺术家梅兰芳与琴师徐兰沅合作创腔,就是典型的事例。京剧中旦行的梅(兰芳)派、程(砚秋)派、荀(慧生)派、尚(小云)派,老生行的余(叔岩)派、马(连良)派;越剧中小生行的范(瑞娟)派、徐(玉兰)派、尹(桂芳)派、,旦行的袁(雪芬)派、傅(全香)派、戚(雅仙)派、吕(瑞英)派,都是在唱腔艺术上享有声誉的流派。[12]
戏曲中的唱腔大体可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种是抒情性唱腔,其特点为速度较缓慢,曲调婉转曲折,字疏腔繁,抒情性强。它宜于表现人物深沉而细腻的内心感情。许多剧种的慢板、大慢板、原板、中板均厉于这-类。
第二种是叙事性唱腔,其特点为速度中等,曲调较平直简朴,字密腔简,朗诵性强。它常用于交代情节和叙述人物的心情。许多剧种的二六、流水等均属于这一类。
第三种是戏剧性唱腔,其特点为曲调的进行起伏较大,节奏与速度变化较为强烈,唱词的安排可疏可密。它常用于感情变化强烈和戏剧矛盾冲突激化的场合。各戏剧中的散板、摇板等板式曲调都属于这一类。[18]
戏曲中人物的内心独白和对话,除了通过唱腔的形式唱出之外,就是念白。[18]
唱与念,是戏曲声乐的两大组成部分。历代有成就的演员,皆是唱念俱佳。唱念字音是表情达意的基础。汉语四声字调,抑扬顿挫,也是念白音乐美的基础。各种念白形式,如京剧的韵白、京白、方言白,就是语言与音乐的不同程度的结合。[12]
器乐部分包括不同乐器组合的管弦乐(俗称“文场”)和打击乐(俗称"武场”)。器乐用于声腔的伴奏和开场、过场音乐,配合舞蹈、武打、表演、烘托、渲染舞台气氛。值得一提的是,武场——打击乐,对于统一和增强控制舞台节奏起着重要的作用,它是中国戏曲中一种特有的艺术表现手段。[18]
戏曲采用器乐作为表现手段,主要用于伴奏唱、做、念、打,即表演艺术,以及为了开展戏剧矛盾,塑造人物性格,抒发思想感情和渲染舞台气氛。器乐伴奏的任务由乐队担任。戏曲乐队由两部分组成,弦管乐部分称文场,打击乐部分称武场。合称文武场。文场的作用主要是为演唱伴奏,并演奏为配合表演而用的曲牌(属场景音乐)。武场的主要任务是用击乐器打出锣鼓点,配合演员的身段动作、念白、演唱、舞蹈、开打,使其起止明确,节奏有序。并且,在鼓板师父的领奏(指挥)下,调节和控制全剧的节奏。器乐在戏曲音乐中虽处于辅助地位,但它有声乐所不及的长处。器乐包括的多种管弦乐器与打击乐器,每一种乐器都有其不同的性能和色彩。
  各个剧种乐队的乐器组合尽管有所不同,但鼓师的作用和主奏乐器的作用却相同。
  中国戏曲音乐的主奏乐器有:昆剧的曲笛,秦腔、豫剧、河北梆子等梆子戏的板胡,京剧、汉剧等皮黄戏的胡琴,以及山东吕剧的坠子琴等等。主奏乐器的不同音色和演奏方法,常常是形成这一剧种特有风格色彩的重要标志。从们听到主奏乐器即能判明是什么剧种或声腔在演出。
  打击乐器在戏曲中使用极广,有突出的艺术效果。戏曲的唱、做、念、打都具有很强的节奏性,而锣鼓是一种音响强烈,节奏鲜明的乐器,它是戏剧节奏的支柱。有了锣鼓伴奏的配合,能增强戏曲演唱、表演的节奏感和准确性,帮助表现人物情绪,点染戏剧色彩,烘托舞台气氛。
  戏曲器乐中的各种各样的曲牌,打击乐的各种锣鼓点,构成戏曲中的场景音乐。场景音乐的运用力求简练,求其意到,很近似中国的绘画风格。[12]
革新与发展
随着时代的变化,面临着两个问题,一是继承与发扬民族戏曲音乐的传统,去粗取精,丰富提高,使它放出新的光彩;一是如何表现新生活,塑造新人物。四十多年来在戏曲音乐工作者、演员、乐师的共同努力下,对唱腔、唱法、伴奏、乐队等各个方面进行了改革与探索,取得了很多成绩。戏曲音乐的改革,主要体现在传统剧目的加工与目的创作(包括历史故事题材、现实生活题材两类剧目),其方法是:一、总结历史经验,采用固有的作曲方法与手段;二、借鉴、吸收、采用西方音乐的作曲法。在创作实践中探索前进。[12]
唱腔是各个戏曲剧种音乐的主体,是最有剧种个性的表现人物的手段,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当代唱腔改革主要表现在继承传统基础上的广泛吸收。这种吸收包括:剧种内部各行当之间的吸收;对兄弟剧种唱腔的吸收;对歌曲、民歌、说唱等姊妹艺术的吸收;对语言音调的吸收等等。
当代唱腔改革的另一表现是根据传统唱腔的某些、节奏、重新组合唱腔,发展新板式。如在越剧《穆桂英》、豫剧《》、吕剧《》、粤剧《》、淮剧《》、《》等戏里都有这类新的突破。
为适应新的内容,对传统戏中某些很有特色的表现形式和处理手法,在新剧目中加以创造性的运用。如在《沙家浜》中《智斗》一场,阿庆嫂、、刁德一三人的对唱,就是传统表现形式的妙用,它表现了三方复杂微妙的,并显示了三个人物的性格特征,很有戏剧性且脍炙人口。[12]
一般来说,“生"、“旦”的化妆,是略施脂粉以达到芙化的效果,这种化妆称为“俊扮"。“生”、“旦”行角色的面部化妆,无论多少人物,面部化妆都差不多。“生”、“旦"人物个性,主要靠表演及服装等方面表现。
脸谱化妆,主要是用于“净"、“丑”行当的各种人物,以夸张强烈的色彩和变幻无穷的线条来改变演员的本来面目,与"素面"的“生”、“旦”化妆形成对比。“净”、“丑"角色的勾脸是因人设谱,一人一谱,尽管它是由程式化的各种谱式组成,但却是一种性格妆,直接表现人物个性,有多少“净"、“丑”角色,就有多少谱样,不相雷同。
戏曲脸谱的变形大胆而夸张,但是,这种大胆和夸张,又不是随便涂抹而成的,是有一定的规律和方法的。脸谱艺术非常讲究章法,将点、线、色、形有规律地组织成装饰性的图案造型,由此也就产生了戏曲脸谱各种各样的格式与规则,也就是形成了一定的程式。[19]
谱式分类是从脸谱的构图上来分类。一般可以分为以下一些基本类型:
整脸:脸部的化妆颜色基本上是一个色调,只是在眉、眼部位有变化,构图简单。如《》中的包拯为黑整脸、《战长沙》中的关羽是红整脸,《》的曹操为白整脸。
三块瓦脸:也称三块窝脸,最基本的谱式。以一种颜色作底色,用黑色勾画眉、眼、鼻三窝,分割成脑门和左右两颊三大块,形状像三块瓦一样。如、马谡、等。
花三块瓦脸:也称花三块窝脸,在三块瓦脸的基础上,增添了许多纹样,将眉窝、眼窝、鼻窝的纹路勾画得较复杂。如窦尔墩、、曹洪等。
十字门脸:从额顶到鼻尖画一通天立柱纹,两眼窝之间以横线相连,立柱纹与横线交差形成十字形,故命名“十字门脸”。如《草桥关》中的、汉津口中的等。
六分脸:脑门上的立柱纹与眼部以下部位均画成一种颜色,脑门上立柱纹以外的颜色占全脸十分之四,眼部以下的颜色占全脸十分之六,上下形成四六分的形式,故称“六分脸”。如《群英会》中的等,《将相和》中的等。
碎脸:由“花三块瓦脸”演变而来,比“花三块瓦脸”更花哨。构图形式多样,色彩种类丰富,线条复杂而细碎。如《取洛阳》中的,《金沙滩》中的杨七郎等。
歪脸:构图、色彩不对称,给人以歪斜之感。如《打龙棚》中的郑子明()、《落马湖》中的等。
元宝脸:脑门和脸膛的色彩不一,其形如元宝,故叫“元宝脸”。如、麻叔谋等。
僧道脸包括“僧脸”和“道士脸”。“僧脸”又名“和尚脸”,一般勾大圆形眼、花鼻窝、花嘴岔,脑门上勾一个红色舍利珠圆光,或九个点,表示入了佛门。色彩分白、红、黄、蓝等色,以白色为多见。如、()等。
专用来表现那些擅权害人的宦官。尖眉子示其奸诈;菜刀眼窝暗寓其渔肉百姓;光嘴岔下撇,以突出其谲诈残忍的性格;脑门勾个圆光,以示阉割净身,自诩为佛门弟子;脑门和两颊的胖纹,表现养尊处优,脑满肠肥的神态。色彩多用白、红两种。如、伊立等。
神怪脸用于表现神、佛以及鬼怪的面貌。主要用金、银色,表示虚幻之感。如二郎神牛魔王等。
象形脸将鸟兽整体或局部特征图案化后勾画于脸上。如、白虎等。
丑又称“小花脸”、“三花脸”。其特点是人物脸面中心一块白,形状如豆腐块、桃形、枣花形、腰子形、菊花形等。如《群英会》中的将干、《女起解》中的崇光道、《连环套》中的等。
以上是脸谱整体谱式的大体分类,还可以分的更细、更多,但大体上都可以归入以上某一类。如小妖脸表现的是神话戏中的天将、小妖等角色,其基本形式是象形脸、又可归入神怪脸,因此就不必再分类了。
2.局部谱式分类
局部谱式分类是对眉、眼窝、鼻窝、嘴岔以及脑门和两颊部位的造型形式的类别区分。
局部部位的造型形象是刻画人物性格的具体地方,根据对剧中人物的理解和演员自身的条件而创造。一般常用点线装饰和图案化的造型方法,采取随形附意的物象型命名方式。
眉的形式有:云纹眉、蝶翅眉、柳叶眉、蝠形眉、螳螂眉、鸳鸯眉、花眉、直眉、环眉、刁眉、方眉、尖眉、点眉、鸭蛋眉、棒槌眉、葫芦眉、火焰眉、寿字眉等。
眼的形式有:蝶翅眼、吊客眼、鸟眼、裂眼、直眼窝、老眼、喜鹊眼、勾云眼窝、尖眼窝、皱眼窝、一字连眼、垂老眼、细眼、三角眼等。
鼻窝的形式有:蝠形翻鼻窝、回纹翻孔鼻窝、直尖鼻、圆鼻窝、连眼鼻窝、尖鼻窝、连腮直鼻窝、山形翻孔鼻、虎形鼻窝、花鼻窝等。
脑门的形式有:双回纹旋额、云纹立柱纹额、金脑门、红脑门、蝠纹额、如意方印堂纹、花立柱额、点锥印堂纹、舍利额、戟形印堂纹、葫芦额、火焰额、日月额、太极脑门等。[19]
一般情况下,脸谱的脑门和两颊部位的颜色构成脸谱的主色,谱色分类就是按照脸谱的主色来分类。
谱色有相对固定的象征意义和特殊寓意,表现人物的基本性格特征。这是在长期的戏曲演出中,观演之间互动对话、约定俗成的结果。
红脸:表示忠勇耿直,有血性的勇烈人物。如关羽、赵匡胤、等。但也有例外,如《》中反面人物刘瑾就勾红脸,这里有讽刺之意,使人一看便知是个擅权的太监。
粉红脸:表示年迈气衰,德高望重的忠勇老将。如廉颇、等。
紫脸:表示刚毅威武、稳重沉着的人物。如常遇春、等。
黄脸:表示武将骁勇善战、残暴,如典韦、等。表示文士内有心计,如等。
蓝脸:表示刚直勇猛、桀骜不驯的人物。如窦尔墩、夏侯惇等。
绿脸:表示侠骨义肠、性格暴躁的人物。如、青面虎等。
黑脸:表示忠耿正直、铁面无私,或粗率莽撞的人物。如、张飞、等。
白脸:又分水白脸和油白脸。水白脸表示阴险奸诈、善用心计。如曹操、、严嵩等。白脸多用于反面人物,但也有例外,如鲁智深、杨延德(杨五郎)等。
瓦灰色脸:表示老年枭雄。
金银脸:一般用于神、佛、鬼怪,象征虚幻之感。如二郎神、金翅鸟等。也用于一些英勇无敌的将帅或番邦将帅。如、金兀术等。[19]
中国戏曲剧种种类繁多,据不完全统计,中国各民族地区地戏曲剧种约有三百六十多种。[20]
中国五大戏曲剧种
中国五大戏曲剧种一般均表述依次为:京剧(有“国剧”之称[21] )、越剧(有“”、“第二国剧”之称[22] )、、、豫剧。[2]
采用如此表述的书籍出版物有数十种,覆盖教育、旅游、戏曲、电影、网络、民俗、文化、电视、国学、艺术、漫画等各领域。[23-40]
亦有表述为“京剧、评剧、豫剧、越剧、黄梅戏”者,采用如此表述的书籍出版物有数种,即:1997年出版的《文化娱乐通》(郭沫勤主编)、2003年出版的
《戏剧影视文艺学》(刘晔原著)等。
而2008年在北京市出版的《黄梅戏》(中国文联出版社)(金芝,杨庆生著)则特意用了“并称”一词。[41]
全国声腔剧种
二黄、、上党二黄、上党梆子、、山东梆子、、三角戏、义乌腔、弋阳腔、、云南壮剧、云南花灯戏、丹剧、木偶剧、巴陵戏、五音戏、、中路梆子、内蒙大秧歌、、永济道情戏、白剧、白字戏、、、北昆、北京曲剧、北路梆子、皮黄、、龙江剧、杂戏、东北地方戏、东河戏、东路梆子、汉剧、宁河戏、乐平腔、、四平腔、四股弦、右词南剑调、西皮、、西路花鼓、西调、西路评剧、壮剧、壮族沙剧、、吉剧、吕剧、、老调梆子、、吹腔、、、评剧、、甬剧、、辰河戏、余姚腔、词明戏、、阿官腔、灵邱、、河南道情、、、、京腔、京剧、、青海平弦戏、武安落子、杭剧、、昆腔、、茂腔、、瓯剧、侗戏、、采茶戏、泗州戏、弦索腔、、陕西、柳腔、柳琴戏、、闽西汉剧、南剧、姚剧、临剧、哈哈腔、胡琴腔、、浑源罗罗、、高腔、高山剧、高拔子、、高调梆子、唐剧、、秦腔、、邕剧、、、海门山歌剧、海城喇叭戏、、壶关秧歌、淮剧、、、、、清戏、清音戏、、、楚剧、推剧、、梆子腔、、铙鼓杂戏、、苗剧、越剧、、琼剧、丝弦戏、、、、、、蒲剧、、雷剧、、滇剧、、碗碗腔、瑞河戏、新疆曲子戏、、歌仔戏、僮子戏、蔚县秧歌、、、、影子腔、、豫剧、襄阳剧、襄武秧歌、、、彝剧。[42]
由于传奇这种戏剧样式一直延续至清代,故又被人习惯地称作。明清传奇在形式上承继体制,且更加完备。一个剧本,大都只有30出左右,常分为上、下两部分;作家还特别注意结构的紧凑和科浑的穿插。传奇的音乐也是采取曲牌联套的形式,但比南戏有所发展,一折戏中不再限于一个宫调;曲牌的多少,也取决于剧情的需要;所有登场的角色都可以演唱。
明清传奇包括众多的地方。其中流传最广、影响最深远的是昆山腔和弋阳腔。昆山腔经过嘉靖时期的(生卒年不详)的改革,创立了委婉细腻、流利悠远的“水磨调”,讲究宇清、板正、腔纯。将弦索、萧管、鼓板三类乐器合在一起,建立了规模完整的乐队伴奏。而一出《》的演出,使昆山腔通过舞台的光大流布,成为全国性剧种。产生在江西的弋阳腔则主要流行于民间,由江湖戏班演出,每流传到一地,即结合当地的语言和民间音乐,衍变为地方化的声腔。弋阳腔不用管弦伴奏,仅以锣鼓为节奏,一唱众和,采用徒歌、帮腔的形式,通俗性、民间性和注重演出效果是它的特色。它与昆山腔典雅、清细的风格,形成中国戏曲内部的两种不同走向。明代戏曲经过长期的舞台实践,角色分工更加细密。比如昆山腔就有12个角色,主角不限生、正旦,净、丑也不止是调笑了。
明后期的舞台,开始流行以演折子戏为主的风尚。所谓折子戏,是指从有头有尾的全本传奇剧目中摘选出来的出目。它只是全剧中相对独立的一些片断,但是在这些片断里,场面精彩,唱做俱佳。折子戏的脱颖而出,是强劲发展的结果,又是时间与舞台淘洗的必然。观众在熟悉剧情之后,便可尽情地欣赏折子戏的表演技艺了。《》中的“游园”、“惊梦”,《》中的“踏伞”、“拜月”,《》中的“琴挑”、“追舟”等众多的折子戏,已成为观众爱看、耐看的精品。[12]
明清传奇是古代汉族戏曲样式。在形式上承继南戏体制,且更加完备。一个剧本,大都只有30出左右,常分为上、下两部分;作家还特别注意结构的紧凑和科浑的穿插。传奇的音乐也是采取曲牌联套的形式,但比南戏有所发展,一折戏中不再限于一个宫调;曲牌的多少,也取决于剧情的需要;所有登场的角色都可以演唱。传奇在语言运用上给我们总的印象是典雅有余,当行不足,谨严有余,生动不足。剧中许多曲词,我们在书房里低徊吟咏,真觉情文并茂;而搬到舞台上演唱,不见得入耳就能消化,这实际上表现了明清文人剧作的共同特征。
古代汉族戏曲样式
《牡丹亭》、《鸣凤记》
吴江派、临川派
14世纪中叶~20世纪初,从宋元和金元发展与丰富起来的艺术。剧本体制有许多新的创造,表演艺术在明代中叶以后达到了高峰,从而构成了中国戏曲繁荣发展的新阶段。
兴起和发展&
传奇在明初并不发达。明代中叶以后,、万历年间,社会经济有明显的发展,传奇创作的题材也因之逐渐开阔,出现了一批抨击时政,歌颂青年男女突破封建礼教藩篱,追求个性解放的剧作。明初阶段仍然勉力维持统治地位的杂剧,此时已经衰微,而从“村坊小曲”、“里巷歌谣”基础上产生的南戏,却深得群众的喜爱与支持,获得了蓬勃的发展。诸腔的竞胜和各阶层对演剧的强烈兴趣
,激发了剧作者的创作热情,大量传奇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各种声腔都有一定数量的剧目,自梁辰鱼按本系统声律的要求创作《》获得成功之后,在文人士大夫中掀起了创作的热潮。明末清初,昆山腔因统治阶级的提倡和昆、弋争胜形势下表演艺术的精进
,仍能维持剧坛领袖的余势;弋阳诸腔则在民间广泛流传,发展为许多新的地方戏曲声腔。康熙时期的洪升和孔尚任运用历史题材,总结为人们所关心的国家兴亡的历史教训,“垂戒来世”、“惩创人心”,写出了《》和《》,成为清代传奇的压卷之作。乾隆以后,清朝统治者进一步加强了对士大夫的思想控制,大兴文字狱,传奇创作由是步入衰微,它的地位被蓬勃兴起的各种地方戏曲所取代。中国戏曲又跨入另一个崭新的阶段。
明清传奇特点&
明清传奇在南戏的基础上发展而成,较之杂剧,在上列三个方面有了很大变化。其变化,主要表现于音乐格律化、体制规范化和剧情复杂化。
南北曲合套的形式普遍运用
一是南北曲合套的形式普遍运用。在传奇里,南北曲合套的形式不仅得到了普遍运用,而且合套的形式也多样化了,有一南一北交替使用的,也有南北混用的,即在一套曲子里,可以一半用南曲,一半用北曲,而曲律则更为严格。
剧本分出并加上出目
一是剧本分出(出)并加上出目。以为例,全剧四十出,每出皆有出目。如“却奁”(第七出)、“骂筵”(第二十四出)、“沉江”(第三十八出)、“余韵”(续四十出)等。每出皆有人物下场诗。如“余韵”下场诗:“渔樵同话旧繁华,短梦寥寥记不差;曾恨红笺衔燕子,偏怜素扇染桃花。笙歌西第留何客
烟雨南朝几人家?传得伤心临去语,年年寒食哭天涯。”
剧本容量加大
一是剧本容量加大,角色体制有了较大发展。如五十五出,《长生殿》五十出。明中叶以后,传奇作者演奇事,绘奇人,抒奇情,设奇构,写奇文,用奇语,形成一种文学浪潮。历史剧、风情剧、时事剧、社会剧,各种体裁的作品应运而生。同时戏剧角色亦有很大发展。明《曲律·论部色》云:“今之南戏(即传奇),则有正生、贴生(或小生)、正旦、贴旦、老旦、外、末、净、丑(即中净)、小丑(即小净)。共十二人,或十一人,于古小异。”传奇的唱词已不限一人主唱,可二人互唱,也可多人合唱。如《牡丹亭·惊梦》杜丽娘(正旦)唱:“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婢女春香(贴旦)接唱:“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至明中叶,大批文人染指传奇,令典雅的审美趣味和绮丽的语言风格渗入了传奇。元代杂剧和明清传奇表现出截然不同的语言风格。试以下面两首著名的曲子为例:
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窦娥冤·正宫·端正好》)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牡丹亭·游园·皂罗袍》)
显然,《窦娥冤》的唱词质朴本色,明白如话,《牡丹亭》的唱词藻丽典雅,多用典实(引用文、诗语典),表现出完全不同的语言风格。明代传奇典雅绮丽的语言风格与文人的浪漫情思和蕴藉意绪相关,它有利于文人学士抒发其细腻含蓄的艺术情感,展示其委婉幽邃的内心世界,使传奇唱词成为可与诗词曲赋相抗衡的艺术品种。但与元代语言的本色当行比较,这不免要以削弱其可演出性为代价,于是许多优秀的剧本便成了一种“案头文学”。孔尚任提出,传奇语言“宁不通俗,不肯伤雅”(《桃花扇·凡例》)。戏剧评论家王思任认为:“《桃花扇》传奇在语言运用上给我们总的印象是典雅有余,当行不足,谨严有余,生动不足。剧中许多曲词,我们在书房里低徊吟咏,真觉情文并茂;而搬到舞台上演唱,不见得入耳就能消化,这实际上表现了明清文人剧作的共同特征。”[1]
传奇是南戏系统各剧种剧本的总称。明清传奇指当时活跃在舞台上的海盐、余姚、弋阳、昆山等声腔及由它们流变的诸腔演出的剧本。它的数量
,据所知,约有2600种。同一剧本,往往可以通过“改调”的方法,用他种声腔演唱,没有严格的限制。
明代初年,元末涌现的《》、《》、《》、《》和《》等南戏,已经通过改编在民间广泛流传。的推崇,对这一阶段传奇创作的思想内容起了一定的影响。前期作品多为朝廷大吏、志学名流所作。他们的视野和思想受到阶级的制约,创作内容多着力于改编历史故事或金元杂剧、的旧作,并顺应宫廷的旨意宣扬忠孝节义或功名利禄、因果报应。这
一时期也有部分较好的作品,如《寻亲记》对豪绅暴虐行为的抨击,《金印记》对世态炎凉的讽刺,《跃鲤记》对封建宗法制度支配下婆媳关系、家庭矛盾的揭露,《绣襦记》对真挚爱情的歌颂,都有一定的思想深度。从艺术形式看,这些作品虽然保持着南戏的传统特征,但也通过某些改革逐步确立了传奇的剧本体制。
明代后期(嘉靖至崇祯,即)的传奇创作盛极一时,汤显祖的《牡丹亭》便是其中杰出的代表。知名的作家除李开先外,还有专心致力于昆山腔传奇创作的梁辰鱼、张凤翼、沈、徐复祚、凌闬初、冯梦龙、阮大铖等200余人。各类传奇可考者不下700种,内容广泛,风格多样。这时期的作品对社会的黑暗与统治集团的暴虐、贪婪,作了比较深入的揭露和批判,还从个性解放的要求出发,对封建礼教与专制主义作了激烈的批评。《鸣凤记》、《磨忠记》、《焚香记》、《织锦记》、《牡丹亭》、《》、《红梅记》都是其中的优秀剧目。然而,即使是这些具有积极意义的优秀作品,在思想内容上也并不完美。对清官和帝王抱有幻想,对人民的反抗行动摆脱不了固执的阶级偏见,表现男女爱情大多数不脱才子佳人的俗套。
明末清初的大动荡,使传奇创作又有新的发展。以李玉为代表的苏州地区作家,继承了《鸣凤记》等传奇反映现实斗争的优良传统,写出了《清忠谱》、《万民安》、《一捧雪》、《人兽关》、《永团圆》、《占花魁》、《千钟禄》等昆曲作品。入清以后,社会矛盾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一些作家写出了讴歌民族英雄、表彰民族气节的作品。洪升的《长生殿》、孔尚任的《桃花扇》不仅以主题的深刻和强烈的现实感震动了剧坛,而且以精巧的结构、妥贴的宫调与曲牌,优美的文辞,形成了传奇创作的又一高峰。清初的传奇作品
,还有李渔的《笠翁十种曲》、万树的《风流棒》、方成培改前人的《雷峰塔》等。乾隆以后,统治者加强了文化专制,传奇创作受到沉重的打击。与此同时,朝廷又命张照等御用文人编撰《劝善金科》、《踦平宝筏》、《忠义璇图》等宫廷大戏,以备平时与节日庆典演出需要。由是传奇创作在思想与艺术上都趋于没落。但传奇的折子戏,却缘于昆、弋争胜而有所发展。从整本传奇中撷取精华段落而相对独立的折子戏,由于故事生动,表演精湛细腻,结构精练而完整,人物形象也鲜明,受到观众的欢迎,许多传奇便借助于折子戏的演出长期保存在舞台上。
明清的戏曲理论,在中国戏曲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明代后期,出现了徐渭的《南词叙录》、王骥德的《曲律》、吕天成的《曲品》、祁彪佳的《远山堂曲品》、李渔的《闲情偶寄》等著作。对前人的创作和演出实践作了深入的探索和系统的总结,李渔的戏曲理论取得了重大的发展,他较多地接受了王骥德的影响和启发,但也表现了自己的真知灼见,是明清戏曲理论家中的重要代表。[2]
沈璟与吴江派
&#9352;沈璟的传奇作品有十七种,合称《属玉堂传奇》,今存七种,作品的立意大都在宣扬封建的伦理道德,以达到劝谕世态人情的目的,其中演武松故事的《义侠记》较为出名。相对于他的创作实践,其曲学理论影响更大。概而言之,沈璟曲论的要点有二:一是强调“合律依腔”,这是他曲学主张的核心理论,在他看来格律至上,甚至认为为了合律可以牺牲抒情表意;二是崇尚“”语言,着重于语言的通俗自然、朴拙浅近,对明传奇过于偏重辞藻骈俪的倾向有所纠正。沈璟注重场上之曲,有力地扭转了文人传奇走向案头的倾向,有其合理的一面;但他过分强调音律,割裂了艺术形式与思想内容的血肉联系,也有不可避免的片面性。另外,他还致力于传奇音乐体制的格律化、规范化,使之趋向严谨规整,这是他对传奇戏曲作出的突出贡献。
&#9353;明代后期,在沈璟的影响下,出现了一大批用昆山腔创作传奇的作家和戏曲理论家,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重要的戏曲流派,因为沈璟是吴江人,故后人称之为吴江派。此派作家认为传奇创作要严守音律,强调曲辞必须本色,比较注重舞台演出实践,作品大多以伦理教化或惩劝风世为主旨。主要作家有、吕天成、、袁于令、、沈自晋等,但他们的理论主张并不完全等同于沈璟,创作也取得了一定成就。
孟称舜与临川派
&#9352;临川派为明万历时期出现的戏曲文学流派,因开创者汤显祖为临川人,故戏曲史上往往将追随、效仿汤显祖较为明显并有所成就的剧作家称为临川派。汤显祖论曲强调“曲意”,主张兼顾“意趣神色”;讲究文采,崇尚“丽词俊音”;要求格律服从内容、文辞,偏重于剧作的文学性。临川派作家作家大多继承了汤显祖重才情、重文采,不受形式、格律束缚的特点,作品也大都是叙写男女之情,但往往忽略了他重视立意、以情反理的倾向。此派作家主要有孟称舜、、阮大铖等。
&#9353;孟称舜是受汤显祖影响最深、成就也最大的明末传奇作家,剧作以杂剧《》和传奇《娇红记》最为著名。《》是一部纯粹的爱情悲剧,在当时众多的才子佳人戏曲中独树一帜。剧中的王娇娘渴望在婚姻问题上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企盼的爱情理想是能够获得同生死、共患难、志趣相投的“同心子”,申纯也是一个把爱情幸福放在功名富贵之上的痴情男子,因此两人的爱情是超越了一切功利目的纯真之爱、相知之爱,这就把以往剧目男才女貌、两情相悦的婚姻标准推进了一大步;由于帅府逼婚,两人不得结合,抑郁而亡,申纯在科举及第后也毅然抛弃前程殉情而死,这种悲剧结局也完全突破了过去状元高中即终成眷属的大团圆模式。作者对男女主人公真情至性的颂扬,显然得益于汤显祖;同时也表现了《》以后爱情传奇的一个新的转折&#8213;&#8213;向现实主义的道路发展。在艺术上,此剧情节从实境实情出发,通过动人的细节和个性化的语言,展现了人物的精神面貌;曲辞华美而自然,幽清雅艳,深情邈绵,显示出驾驭语言的高度技巧。
演出与舞台艺术成就&
明清时代,戏曲舞台艺术走上了全面发展和高度综合的道路,为近代戏曲艺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明清时代,由于社会各阶层对戏曲的普遍爱好,昆山腔和弋阳诸腔流行于广大的城镇与乡村。皇室宫廷、贵族与士大夫的府邸以及民间的庙会草台,都有频繁的演出活动。民间的演出,有水陆舞台;戏班中拥有不少技艺高超的昆、弋诸腔艺人。此时戏曲的演出,远远超越宋元阶段勾栏瓦舍与路歧作场的规模。
在音乐方面,不同的声腔具有不同的特色。如昆山腔集之大成,充分发挥了南曲流丽悠远、委婉细腻的特长,又适当吸取北曲激昂慷慨的格调。各种宫调曲牌的搭配、场次的安排,更加规范;同时广泛地运用借宫与集曲,使曲牌联套体的结构方法,更加完整和富有表现力。演员的演唱技巧日益讲究,要求“唱出各样曲名理趣”,达到性格化、戏剧化的高度。昆山腔伴奏乐器的配置和乐队场面的组织,也更为丰富、完备,使演出能在规定情景和节奏中进行,为后世戏曲声腔与剧种的乐队伴奏,树立了楷模。
弋阳诸腔绝大多数只用锣、鼓等音响效果强烈的打击乐器作为衬托,这同多在村镇庙宇、广场为人数众多的下层群众演出的条件有关,也与弋阳腔前期作品内容偏重于人物众多、场面热闹的历史剧有密切的联系,所以弋阳诸腔在整体风格上显得高昂奔放。这些对后来高腔腔系剧种的音乐有深远的影响。在表演艺术方面,脚色分工细致,特别是昆山腔,从南戏的7个脚色发展为“江湖十二脚色”,使演员得以专心致力于某种类型和某个人物的创造,探索内心,揣摩性格。各行脚色的表演艺术都有独特的发挥,艺术家们创造了许多鲜明的典型形象。弋阳腔演员也很重视人物内心的刻画,往往“能令观者出涕”。而因历史剧演出的需要采用民间武术与杂技展示的战争场面,更以炽烈粗犷的色调,别具一格。在舞台美术方面,重视服装、化妆和脸谱对塑造人物、渲染气氛的积极作用。在演出明清传奇的昆、弋戏班各行脚色中,都出现了不少优秀的表演艺术家。他们擅长于综合唱
、做、念、打各种艺术手段,刻画人物。他们出色的艺术创造,对推动当时舞台艺术的全面发展,作出了可贵的贡献。
清中叶以来,明清传奇保留剧在反映时代价值观的层面上有空疏之弊。
商业题材及时代价值取向的缺失
在明清传奇中,具有时代价值取向意义的商业题材剧难觅踪迹,这一现象令人费解。 明中叶,首先发难,其后,泰州学派、李贽、气学派、王学修正派等,都对程朱理学的核心价值秩序展开了全面的冲击。就“义与利”这对具有商业题材意义的价值范畴来说:就是要将对立的义与利变换理解为“义即是利,利为义之和,正其谊以谋其利”。这种对立统一的思维方式,具有巨大的时代进步意义。理学家们蔑视“利”,认为三代之后“言理财者必小人”,可李贽却肯定私心、私利,鼓励“勤俭致富,不敢安命”,并极力提升商人的地位:“且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勤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商人“必结交于卿大夫之门,然后可以受其利而远其害”。这是一轴多么生动的戏剧画卷呀!只可惜在明清传奇保留剧目中却未能欣赏到这轴生动的画卷,使之形成了时代价值的缺失。
的这种价值观人称是晚明“工商皆本”经济思潮中的奇葩。不仅如此,其实在李贽之前就有了王阳明提出的“四民平等说”,张居正提出的“资商而惠农”观。又有何心隐提出的“商贾大于农工说”。这种推崇商业发展的全新经济思想,这种关乎“治生产业”的人伦物理的故事,这种“各遂千万人之欲”的自由竞争的场面,在明清时期历史的舞台上真真切切,甚至是惊心动魄地出现过,但却没有在传奇戏剧的舞台上演义、展现其社会发展的风采,这不能不说是那个时代戏剧艺术精神的一种遗憾。
造成此类题材及价值观缺失的原因,或许主要有三点:一是在一般士大夫们的意识中,还没有普遍形成经商的观念,封建统治者又对商业采取抑制的政策。二是商业社会还属滋生发展期,商人群体尚未能形成一个强大的社会阶层。三是戏班体制较为落后,师傅是私人招徒,并是口耳相传,极为保守。一个戏班往往就演那么几个保留剧目,极少创新。
生态人物性格的空疏
明清传奇保留剧目中的主人公,多为无私无怨的节妇烈女和循规蹈矩、恪守礼教的醇儒。这类主人公已沦
为一种伦理道德的符号,缺少灵性、均非性格丰满的生态性人物形象,剧作也显不出对人物性格挖掘的魅力。
例如,明代陈罴斋所作的《跃鲤记》传奇,写姜诗的妻子庞三娘性情温和,躬行妇道;婆婆不通情理、性情固执。一日三娘到江边汲水,遇风浪滑入水中,桶被卷走只得空手而归。不想婆婆因此大发脾气,竟然逼子休媳,并逐出家门。一日三娘于路偶遇儿子,问起家中冷暖,又被婆婆遇见不问情由地打了一顿。即使如此,三娘依然躬谨行孝,无怨无悔地做了汗衫和桐花团扇托人送予婆婆。其单向度的扁平性格,呆板得毫无生气,不过是礼教的一个符号。还有像《商辂三元记》中的、《眉山秀》中的也都具有这种单向度的性格特征。
不仅如此,就连神仙也多是道德的化身。我们知道,程朱理学的理论体系即是当时官方的哲学体系。关于“道心、人心”这对理学核心价值的范畴,程颐主张消灭“人心”,保存“道心”。朱熹认为“人只有一个心”,但心思的向度不只一个,他说:“人自有人心道心,一个生于血气,一个生于义理。饥寒痛痒此人心也。恻隐、羞恶、是非、辞让,此道心也。”但重要的是,朱熹同时强调“必使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所命焉。”即要“道心”主宰节制着“人心”,这与程颐是一致的。
这就是传奇文人剧中,为什么会出现许多符号化扁平人物性格的哲学基础了。
但问题在于,到了明代中叶,李贽等有识之士将“人心”解放的思潮已发展到“私心”说,也就是“童心”,直心而为。“夫私者,人之心也。人必有私而后其心乃见。”(《藏书》,卷二十四)李贽把“道心”与“人心”这对二元对立的理学核心价值颠倒了过来,使正常的“人欲”有了表现的舞台。并且王阳明等一批“狂者”也不赞赏以醇儒为理想人格,他们所欣赏的是“豪杰”,是那种敢为天下先,率性而为“一克念即圣人矣”之士。因为豪杰多任性纵行,所以要“克念”,“克念”在那时代自然只能用“道心”,这其实就是“人心”与“道心”的“中和”了。这才是明清时期的理想人格。据此,明清传奇已经有了大量出现立体生态人物的可能,已有了哲学理论的奠基。但遗憾的是:在明清昆剧文人作家的笔下,这类人物却仍显空疏。
当然造成此类戏剧人物空疏的原因还有:多变性的“乡愿”是孔子以及后儒们所反对的人格。王阳明说:“乡愿以忠信廉洁见取于君子,以同流合污无忤于小人,故非之无举,刺之无刺。”“乡愿”像墙头草随风摆,没有坚定不移的志向和信念,为儒者们所不容。所以,儒者们选择表现的人物必是具有卓然单纯品格之人。戏剧功能性人物的需要。传奇剧本是抒情文学向叙述文学转变的一种体裁,由于当时戏剧文学观的认知水平所限,剧作家此时的关注点,多停留于矛盾纠葛的构筑和惊奇情节的敷衍上。所以,舞台的戏剧性是需要某类单向度性格的人物参与,来决定剧情发展的方向或迅速组织矛盾纠葛的。这类单向度人物是专为戏剧性而设的,具有明显的戏剧功能性,他们有时就是戏剧发展的动力,甚至成为一种剧情变数的有效机制,因此是戏剧矛盾纠葛发展的需要,赋予了他们以单向度性格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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