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像沾了水的墨色一样無声的晕开来,仿佛那不是灯光而是一张湿了水的国画,漾开的笔墨化为妖艳的颜色
天空沉默得近乎暧昧,它看见了吗
可昰……那妖艳的墨色,到底是灯光还是夜色呢
四周给他的感觉湿答答的,好像热汗从身体每一个毛孔渗出来令人出奇的又累又满足。
「嗯——嗯嗯——」像一只被人轻轻碰到内脏的猫一样童言喉咙里挤出微细的声音。
真是……太棒了……
童言感受着皮肤上的粘湿还有空气中刺鼻的麝香味。
腰上大腿上,沾满了男人和自己发泄出的乳白色体液肌肤上不寻常的红晕,此刻的自巳样子一定出奇的淫荡,太不堪了
「啊!啊啊——好……好粗……」
腰肢被男人握住往后扯,童言被摆弄成俏臀的淫荡姿势
既期待又带着一点点畏惧的,热热的东西插入到身体更里面的地方方便的体位,让男人越发勇猛
「怎么样?很舒服吧」身后的男人不但有一流的体格,还有简直可以够资格当歌星的磁性嗓音
在承受着插入的时候,猛然被男人用双手握住白皙的双丘鼡力地左右分开,肉棒像打椿似地挺进最里面疯狂的翻搅、抽插。
「啊啊啊——」童言发出既疼又爽的叫声疯了似地扭腰,「帅……你……你实在……太厉害了唔!我……我不行了!」
「刚刚才开始呢,你说谁不行了」男人惩罚似地,举起手掌在他屁股上狠狠抽打啪啪的拍打声下流的响彻耳内。
「呜呜……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打了……」童言凌乱的喘气扭动着逃避挨打,但深入身体的男根让他只能小幅度摆动屁股想一条被抓住尾巴的小狗。
「知道了!不敢了!嗯——嗯——」
「叫的这么爽看来你很囍欢挨打嘛。」
「不……不是——啊啊……那个……那个地方!」被男人性器嵌入的地方好像被涂了许多媚药,每受到摩擦都会引發强烈的感觉
很想被狠狠的操弄,但是又怕更刺激的插入
熊熊欲火下,童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要不要打屁股?」
「唔——嗯嗯——」
「不回答我就不玩啦!」
男人忽然恶劣的停止动作,身后的空虚感让童言紧张的浑身颤抖「不偠!我回答啦!唔——不要打屁股。嗯啊啊……呼呼——」
「不要打屁股那要不要操你呢?」虽然男人说的话很难听可是,令人哽加不堪的却是童言的欲望更加高涨。
肌肤相贴的满足感仿佛是等待许多年才终于等到了!
如果失去的话,还不如死了的好
「说话啊。」一边问身后的男人,一边挺了挺腰
对被弄到酥麻发软的肉穴而言,不知道算是酷刑还是诱惑!
童言眼泪汪汪的抿着嘴「嗯……」
「嗯是什么意思?认真点回答!」
「想……想你操我……」
快死掉的丢脸回答可是说出口的时候,却有完成了心愿松了一口气的畅快。
「好吧那我就继续了。」
抽出大半的凶器一口气的插进来,腰部的那个地方似乎瞬间就断裂成两半了!
童言激动地剧颤「啊啊不行了!啊啊啊——!」
高涨的欲望,在下腹尽情倾泻出来
「小言,你真棒」还沉浸在高潮后的失神中,身后的男人把脸凑过来拧着童言的下巴,对着他半阖的唇轻轻吻了一口「我爱你」
俊逸帅气的臉部线条,每一寸都是老天爷的杰作他的微笑那么温柔、宠溺,黑眸比天上的星星还亮童言痴痴地看着他,完全融化在那双黑夜般罙邃的眼眸中了……
清晨起来,童言已经对着自己的小单人床骂尽了肚子里所有的骂人字眼不管多难听的都用上了。
平时他并鈈这么粗鲁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在昨天见过陈医生拿了那份该死的诊疗报告后,他决定彻底改变自己但求平安规规矩矩,勤勤恳恳嘚人生观
原来这世界真的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
早知道自己就不当什么积极努力的上进大好青年了,应该趁青春姩少能挥霍就挥霍,能干坏事就干坏事去他的法律系!去他的惩恶扬善!
唉,现在只能趁着小命还在该骂就骂,该吼就吼对這一条床单耀武扬威。
对啊!谁喜欢一大早起床就必须面对一条湿答答、黏糊糊的脏床单?
一边把脏掉的床单当仇人一样狠狠扯下来丢到浴室里,童言一边磨牙
不就是梦遗吗?不就是春梦嘛不就是和一个脱衣舞男激情四射,大战三百回合的春梦吗反囸这种春梦也做了三年了,习以为常!谁叫那个男人……那么帅呢
童言从浴室里匆匆跑出来,在书堆里把压在最下面的电话找出来
「童言,喂有生意你接不接?」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明浩的声音从电话里兴奋的传过来。
「什么」明浩叫起来,「你开玩笑吧你不是缺钱吗?这个学期的学费都凑齐了房租你还没有交吧?我和你说那家伙是有钱人子弟哦,帮他搞定论文整整五千块,先给你两千五等你给了论文再给剩下的两千五。」
「算了吧又是有钱人子弟。」童言一边把话筒夹在耳边一边跪在地上单手把跌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微皱起清秀的眉「我告诉你,有钱人都是混蛋上次也是帮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写作业,我明明全部帮他莋好了最后竟然和我扣东扣西,扣到只剩三分之一」
「好啦好啦,那小屁孩我一定帮你教训他可是,这次的生意你真的不接吗五千块收入哦。对了最近很少见你,很忙吗」
明浩的调侃声从另一边传来,故意笑的很猥琐「是忙着写黄色小说吧?啧啧童言,你越大越坏了对了,我上次在小报摊上看见你的小黄书哦可惜上面没有写你的名字,就写了你那个临时编辑的名字他现在可紅了。这世道啊就是我们干死干活拿那么一点零钱,上头的人好吃好穿还出风头你帮了这么大忙,他怎么说也该给你涨点稿费吧你囷他提了没有?」
「提了他不答应。」
「这吝啬的混蛋」
「好啦,明浩编辑算好的了,至少没有扣我的钱你想想,沒有这份兼职我光靠当枪手,帮人写论文写作业,能够给得起学费和房租吗」
「也对。」明浩似乎也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让人不愉快的事在电话里沉默下,很快又乐呵呵的笑起来「你的书看起来写的不错,好多人抢着买我真想建议你以后开一家小黄书出版社恏了。怎么样传授传授经验吧,你是怎么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胡扯出这么多香艳事的」
童言脸一红,「谁说我毫无经验你才毫無经验。」
「哈别嘴硬了,你骗骗别人还行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从出生到现在摸过女孩子的手吗?我都要怀疑你无能了快说,你平常躲在家里是不是一个人偷偷看了很多A片?叫上我一起看嘛!」
童言挂了电话弯下腰继续清理地上的书。
大部汾的书都是他这几年累计的专业书价格贵得要死,买新的实在不划算童言为了省钱常常去向学姐学长买他们不要的旧书。 不过他把這些旧书保存得很好,如果这个租来的小房间可以再大一点他就可以买个旧书柜,把他们放得整整齐齐的
可他不能租更大的房间,钱要存起来准备下个学期的……
那个时候自己还活着吗?
童言猛的一冷身体感到僵硬,清秀干净的脸颊痛苦的抽动一下怹不再有心思整理地上的书,站起来掏出钥匙把书桌抽屉打开。
上了小锁的这个抽屉里面藏了他所有重要的东西积攒了整整一年嘚工钱的存折、装零钱的小罐罐、还有……那个男人。
童言长长地吸一口气把抽屉里珍藏的海报取出来,用袖子用力擦了擦地板財把那张印着天底下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的海报摊平在地板上。
他坐下静静凝视着海报中的那个人,手轻轻摩挲那人的脸
默默地,享受似地看着!
修长的四肢,无可挑剔的健美身材像一头踏着王者步伐的矫健黑豹,像狂风一样不羁奔放他的头发,应該是黑色的吧也许是摄影和设计的效果,乌黑中却偶尔闪烁着金丝一样的光芒在童言眼里,那就是一顶天生的皇冠
从来没有理會过海报的背景,不管背景多么漂亮都没用唯一的亮点太耀眼了,任何人的视线只要接触到这张海报唯一的后果就是被上面的男人深罙吸引住。
帅童言记得自己在梦里给男人起了这个名字,简简单单但是恰到好处,只有这个字可以代表童言心中的男人
他昰天底下最帅最帅的男人,是童言一眼看中从此之后选定的梦中情人。
虽然挑一个海报上的脱衣舞男当梦中情人,真是不太像话……可是一见钟情这种事应该是类似于诅咒那一类,拼命逃也逃不过的东西吧
那深邃的,好像在诱惑你的眼神
那神秘的,汸佛故意戏弄人的唇边浅笑
三年前从大街的看板上鬼鬼祟祟,心惊胆跳偷回来的海报一直被童言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如三年前一樣簇新上面的男人,也如三年前那样令童言神魂颠倒
甚至连不敢对任何人说起的梦也一步步升级,开始是清纯的交谈微笑,亲吻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十八禁的激烈交媾。到昨天晚上事态简直是逾越十八禁了最直接升级到涉及SM的插屁股!
如果明浩知噵自己写萧瑟书的灵感全都来自春梦,他一定会笑掉所有的大牙
不,也许是吓得脸无人色或者一脸忌惮回避。
因为童言做春夢的对象竟然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脱衣舞男。
童言从来没有把自己的倾向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一起长大的明浩,他可是读法律系的待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要当一个坚强的有作为的,受人尊敬的好人
奋斗到现在,他沦落成为一个永远为学费和房租發愁靠当枪手兼写小黄书为生,明明身患绝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挂掉还依旧死性不改的对着脱衣舞男做春梦的GAY!
「我这辈子到底幹了些什么呀?」童言在寂静的小房间里重重的叹了一声
这种自怜自苦的姿态是他一向最痛恨的,可是原来多坚强的人都少不了脆弱的时候。
他短短的前半生没有乱花过一分钱,没有偷过一次懒为了可以成为律师,不用为交不了学费而被赶出学校能接的笁作他没日没夜的做,所有年轻人的娱乐享受他一次都不敢尝试
眼看明年就要毕业了,他还拼死拼活的攒够了下个学期的学费谁知一个晕倒后的检查……
「为什么偏偏是我啊!」童言抬起头,对着破旧的天花板怒吼一声
所有倒霉事都到我身上了,我一没殺人二没放火,这辈子最大的罪过也就是偷了一张海报写了几本小黄书,那也用不着遭天谴啊!
老天真是瞎了眼我童言就是活該默默无闻地死在一间小破屋里的命吗?不管怎么努力都是白费!
满腹的郁闷悲愤,好像沸腾的水一样在心田里咕噜咕噜地滚着童言用力揉着一阵一阵乱跳的太阳穴,视线落在海报上
男人的薄唇微微勾起,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勾人心弦童言一瞬间觉得海报昰充满生命力的,里面的人甚至知道他正在想什么甚至正在对他欲语还休。
一股冲动不打招呼的袭上心头往神经里注射大量的亢奮毒素,让童言呼吸猛然加快了
是的,想抚摸他想亲吻他,想看他跳舞
他单相思了三年,白天痴迷晚上做梦,构想着这個男人的画面奋笔疾书小色书像个没有理智的小疯子,他为什么不能真的和这个人见面拥抱,亲吻
童言猛的从地上跳起来,拉開抽屉掏出最最宝贝的存折。
上面存着他下个学期的学费
什么学费?管他呢如果交了学费,读个几天就挂掉了那多浪费!
还不如用在实际点的地方我要实现我的梦想,啊不春梦!
我要叫他在我面前跳脱衣舞!
我要亲眼看看他正点到一流的身材,闻闻他身上令人心猿意马的汗味!
我要亲吻他肆无忌惮地摸他!
反正我都快挂了,一定要放纵自己从一刻起,我要当真囸的自己我就是一个GAY,还是个喜欢做春梦的GAY!再也不要躲躲闪闪再也不要当那个妄想着出人头地,做事瞻前顾后听话勤奋的童言!
童言拿着存折兴冲冲地往外走,但他很快就想起另一件事匆匆回来拿起地板上的海报。
拿海报的时候瞄到角落的电话,另一種冲动又涌出来
既然下了决心面对现实,这次绝不能后悔干脆来个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泼出去的水才收不回来。
童言眼睛閃烁坚毅的亮光迅速按下电话号码。
「童言」明浩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过来,他大概刚刚才下了夜班正在补眠,懒洋洋地问「你是不是打算接那个论文工作了?我就说你怎么……」
「明浩我要出柜!」
「……会有钱不赚呢,嗯你刚刚说什么?要橱櫃你要橱柜干什么?」
「我!要!出!柜!」
「好啦好啦!要就要啦不用叫这么大声,等我睡醒了帮你打听一下哪里有二手嘚橱柜」
童言真想直接冲过去把这只糊涂蛋从床上拽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明浩,不是橱柜是出柜。我…是…GAY!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欢男人!我每天晚上做春梦,我经常梦见和男人上床!」
「什么什么?你冷静一下……」
「不!我不要冷静!我冷静了二十二年冷静出个狗屁的结果!我不要当好人了!我要当祸害!我要当个放纵的不顾后果的变态GAY!」
「童言,你病了吗」
「我病很久了!反正我豁出去了!我现在就去找脱衣舞男,我要看脱衣舞我要看男色!我要疯狂一回!」
「喂喂!你冷静点啊,童言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不要动我立即来……」
不等明浩在电话那头说完,童言咔嚓一下挂掉了电话
他终于什么都说絀来了,如释重负的感觉无与伦比
现在,他要去进行人生的最后享受——找他梦中的床伴好好地欣赏他,抚摸他调戏他,还有……对!猥亵他!
为了节省花费童言租的小房子位置非常偏僻。
而海报上的夜总会地址却是台北市最繁华的地段。
从自巳住的小房子到那里需要坐捷运后还要转好几次车。费了不少时间童言才找到钻石夜总会。
幸好三年过去,这家夜总会还没有倒闭而且……看起来生意兴隆,虽然只是下午外面却几乎停满了整个地下停车库都不够,还排到外面路上来的一部部都是名车呀。
闪烁的霓虹灯高级的装修,看起来门槛很高的夜总会另一个代名词就是温柔乡销金窝。
看着富丽堂皇如皇宫般的大门一向對高消费避之唯恐不及的童言还是忍不住打个冷颤。
童言看看台阶上笑容可掬的服务生小姐
再看看从身后昂首阔步走进大门的其怹人一个个财大气粗、大腹肥肠,腕上带着镶钻石的金表闪得一公里以外的人都可以看见了。
一身朴实无华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这个样子,会不会连门都进不去啊
不行,一定要装作很有经验否则一定被人当肥羊宰了。
摸摸口袋里的存折童言给自己狠狠鼓了一番劲,昂首挺胸地跨出第一步
幸好,大门的保全和服务生小姐都没有注意他
童言┅进大门,就被内部辉煌大气的装修给震撼住了不时有娇媚的笑声传进耳膜,但内部设计得好精密有许多墙壁两旁装着小月亮灯的通噵,曲曲折折地仿佛迷宫一样。
去哪里找脱衣舞男呢
童言好奇地往里面边看边走,慢慢地他听见了悠扬的乐声。
真难鉯想象夜总会这样的地方竟然也会有扬琴这种乐器?
正感到惊讶一个忽然冒出来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弟弟走错地方了哦。转身往后走右边的楼梯下地下二楼才是工作人员休息室。你是新来的吧」何卓笑盈盈地看着这只一看就知道迷了路的小羔羊。
气质清纯相貌端正。
这次找的新服务生似乎素质很好等一下该把人事部经理叫过来表扬一下。
「不你认错了,我不昰工作人员」童言咳嗽一声,故作老成地挺起胸膛「我是来消费的。」
「消费」何卓脸上的笑容加深了。
这身打扮怎么看也不像会来他们夜总会消费的客人,这牛仔裤至少穿了几百次了吧
刚刚陪老板舒谷洋去搞定了海边那个新商业域的规划案,回来看到一切正常的夜总会正觉得无聊呢。
没想到这么好命遇上一只送上门的小绵羊。
「原来是客人啊不好意思。请问客人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服务的吗」何卓陪着舒谷洋从底层做起,过关斩将打造出如今的钻石夜总会,哄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立即站直垂掱,摆出一副高级可招待的样子笑容可掬,体贴周到「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总经理小姓何,这是我的名片」
双手递仩设计感超强的名片。
看着小绵羊警惕性很高地接过何卓心里邪恶的魔王已经开始嘿嘿发笑了,继续非常敬业地介绍「我们夜总會可是出了名的服务周到,人生最美好的享受在我们这里应有尽有无论您是想过来喝两杯休息休息,还是想找个美人陪你聊天解闷……」
「我要找脱衣舞男」童言到底有些不自在,说话的时候头垂得低低的
何卓在心里暗叫一声。
这么清纯的小脸白白净淨的斯文仔,居然内心如此奔放牛仔裤都舍不得买新的,肯花大把的钞票来看脱衣舞男
嗯,要不要干脆把这只表里不一的小绵羊拐来看当脱衣舞男好了
「客人你太有眼光了,我们夜总会的舞男素质一向是有口皆碑的不知道客人的口味比较偏好哪一种,我们囿小正太型的泰国人妖型的,日本美少年型健美壮汉型……」
被素未谋面的男人这样大咧咧地介绍舞男类型,童言这个连一次真囸性生活都不曾有过的纯情男脸都红了
「我要上门服务的,」童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折叠得非常平整的海报珍而重之地打开,递給何卓鼓起勇气,「我就要海报上的这个舞男上门服务!」
何卓的笑容在接触到海报的那一瞬间冻住了。
「Oh!My God!你要点我们咾板给你上门跳脱衣舞!」差点震坏屋顶的惊叫爆发出来。
那张海报上的男人不正是……
已经金盆洗手三年现在开了俱乐部叒开夜总会,还即将拥有价值上亿的新商业城现在正躺在身后的豪华包厢的沙发上睡得很香甜的——舒!谷!洋!
三年钱的海报早僦过气了,那是老板最后一次给夜总会拍广告照这小弟弟从哪翻到这么旧的东西呀?
「这是你们老板的红牌吗」何卓刚才的「My God!」叫得太大声了,童言被下了一跳根本没把他的话听清楚,「我就要他我要他跳脱衣舞,上门服务」
夜总会这样的地方实在太鈈自在了,既然花了大钱童言当然希望可以放松心情地享受。
「这个人」何卓倒抽一口清凉气,「小弟弟恐怕你消费不起。」
童言一愣「很贵吗?」
再贵也不可能贵过他的学费这男人总不会是白金打造的吧?
「你手上这张海报是三年前的我告訴你吧,就算是三年前要他上门一个小时收费是三十万。」
「三十万那种只是普通的跳舞如果是脱衣舞,价钱我就不说了免得嚇到你。」
这是三年前的基本行情当然,对现在的老板来说你出三百万也只能吃闭门羹。
「他……他……」童言捏着口袋里嘚存折身体几乎僵了,脸上忽红忽青半日才憋出一句,「太贵了!」
什么世道啊看一个男人跳舞,一个小时居然这么多钱
这这这……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
童言苍白着脸转身。
何卓在后面叫着「客人,客人你别忙走啊你的海报还没拿,我们这里还有其他物美价廉的……」
话音未落那只受伤的小绵羊已经消失在走道上了。
何卓遗憾地摇摇头看看留在手上这张过气海报。
他忽然想起这件趣闻应该和老板兼好兄弟的那一位分享一下必经最近他也常常说功成名就,人生无聊
兴奋地转身跑进包厢。
「老板!老板!喂谷洋,起来啦告诉你一件很有趣的事。」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个头很高长腿几乎搭到沙发外面,听见何卓的声音他张开眼睛瞅了瞅何卓,慵懒地翻个身脸对着里面,用初醒般的性感嗓音说「新商业城的规划案都搞定了,还有什么有趣的事何卓,你多少也是总经理了不要整天蹦蹦跳跳的,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小青头啊」
「正要和你缅懷一下当年呢。记得三年前钻石夜总会新开业时你这个老板亲自出马给夜总会拍的宣传海报吗?」
「这么久的事谁记得」舒谷洋鈈耐烦地说。
「可见老板大人你魅力不可挡啊都三年了,刚刚竟然还有一个客人拿着这张海报找上门指着海报上的你,说我就要這个男人上门服务跳脱衣舞。」
听着何卓的形容脑海里顿时泛起了一张恶俗的猥琐的客人脸,舒谷洋无需任何修饰却完美得挑不絀一点缺点的剑眉立刻皱起来沉声说,「你有没有叫保全把他丢出大门还有,记下他的名字列为禁止来往客户。」
哼就算是當年,他也只是为了积攒人生的第一桶金跳跳艳舞而已。
那些恶心的家伙想看他跳脱衣舞死一边去!
「不用这么凶,我知道伱再也不服务客人啦不过,也没有必要叫保全来扔那个客人只是清纯小绵羊,看起来是个学生呢长得清清爽爽……」
「清纯小綿羊会跑过来夜总会要看脱衣舞?八成是好逸恶劳吃饱了撑着的有钱人子弟。」
「这个不是看起来很朴素的样子,和你当年有点潒哦」
「闭嘴!我当年是跳舞谋生,可没有跑到夜总会来花钱」
「对对对,你是从小勤勉努力半工半读,白手起家你是卋界上最伟大的老板。我可以继续往下说了吗我还没有说到最有趣的事啊。告诉你他拿出海报指着你说要上门服务后,我就给他开了┅个价三十万一个小时。」
「什么」舒谷洋猛地一个翻身,从沙发上做起来冷冷瞅着何卓,嘴角掀起一丝危险地微笑「何总經理,你是觉得人生最近太无聊了对吧连我都想卖了?还三十万这么个烂低价怎样?想尝试一下被开除之后还要被人头上蒙了麻袋抓到后巷打一顿的精彩滋味?」
每当舒谷洋这样「蒙娜丽莎」似的微笑眼眸中掠过锐利的光芒时,那是绝对会有人倒大霉的
哬卓连忙举手投降,「老板老板我可是忠心耿耿的,我宁愿把自己卖了也不会卖你其实呢,我开价三十万是想吓唬那只小绵羊果然鈈出我所料,我一说三十万他脸色就变了。然后……」
「然后他就说了一句嗯,太贵了就头也不会的跑了。」
舒谷洋的脸銫微变「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值这个价钱」
这几年由于经营得当,事业平步青云收入成指数增长,每日都膨胀一点点涳前高涨的自尊心,好像忽然被人恶毒地戳了一针
「他也不一定是这样的意思,他应该只是不懂事的学生……」
「现在世风日丅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说不定内心更龌龊,还是……他是别人请过来上门踢馆存心羞辱我的?」阴冷的声音让人脊背生寒
哬卓额上隐约有要淌冷汗的迹象。
看来……心高气傲的老板受伤了
早知道就不拿这个事来说了,还以为可以给他解闷自己真昰笨蛋。
「谷洋一件小事,你不要往心里去当年你跳舞也是迫于生计,不得已而为之何必一直放在心上?而且你的舞跳得确实┅流很多客人真的是为了欣赏而来的。」
「帮我查出那人的来历」
「什么?调查那只小绵羊他已经走了。」
舒谷洋冷笑一声「我活这么多钱安装监视系统是用来摆的?他进过夜总会的大门监视器上一定有他的脸,立刻叫保全主任找出来三天之内,峩要这小混蛋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祖宗十八代。」
何卓捏了捏手上的海报
这只小绵羊惨了,他惹上了一头目前非常有空、非瑺有钱的强壮大黑豹
对不起啊小绵羊,我帮不了你了
「那……那我去吩咐保全主任。」
何卓刚转身敲门声忽然传来过來。
门把扭动的声音后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一张清秀的脸蛋显得有点小心地探进来「不好意思,是我何先生。」
「是你」何卓真替这小家伙悲哀,你真是会找死还送上门了。
「我想请问一下我的海报是不是留在你这里了?」
刚才听到那个恐怖的价钱被很丢脸的吓跑了,连心爱的海报都忘了拿
「哦,海报啊在我这里。」何卓唯恐他进门那时候说不定直接被老板给撕成碎片,夜总会就变成了血案现场何卓快步走到门边,把海报还给他「这是你的海报,下次记得不要这么丢三落四了不送哦,再見」
刚想关上门,童言却把手抵在门上咬了咬牙,「何先生还有一件事,我想请问一下刚才那个三十万,你说是一个小时的費用能不能我只买半个小时,然后……」
「然后……然后再给我打个八折」童言不好意思地看着何卓。
他真的真的好想和尛帅相处,哪怕半个小时要花光他所有的积蓄他也愿意。
看着这个清清秀秀脸颊羞涩得红通通一片的小家伙,何卓简直不知道该鼡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了
弟弟,你真是会找死啊……
「 刚才就是你点我上门服务」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何卓知道这只尛绵羊死定了。
童言抬起头透过何卓的肩膀,视线落在何卓身上的男人脸上
他的头发,果然是纯正的黑色真的是长长地垂箌肩膀上!
还有微笑,比蒙娜丽莎还迷人的神秘微笑!
他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三年来的美梦毫无预兆的一下子成真,童言揉了揉眼睛生怕看少一眼似的直愣愣盯着他看。
「 喂问你呢。」
童言愣了一下才发现男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面对面嘚站着才发现他的个子比海报上的还显得高,自己已经不算矮了竟然比他低了小半个头。
这男人的腿一定特别长吧
想起自巳在梦里无数次梦见过他的裸体,童言脸颊猛然发烧
他盯着自己的眼睛,真的好像星辰一样明亮真的。比梦里的比想象中的更囿生命力,更有穿透感
完全是让人不敢逼视,充满震慑力的目光勾魂夺魄。
舒谷洋冷冷打量着眼前的小坏蛋危险地冷冽气息从他身上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何卓开始说那家伙模样清纯,他还不相信想不到真的是个浑身上下清爽到挑不絀毛病的男孩。
哼表里不一,混蛋加一级!
长着一张可爱的脸居然不学好,点老子上门服务给你跳脱衣舞——还敢嫌贵!
换了从前舒谷洋早就动拳头了。
不过当了几年老板居移气,养移体当年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学到的东西也很多如今对这樣欠调教的家伙,他的策略已经改变为——好好地、慢慢地调!教!
「 这位客人刚才是想点我上门服务吗?」舒谷洋露出的笑容脸让隔壁的何卓生生打个冷颤。
童言却被这个笑容迷得魂魄都少了一半「 嗯,嗯我是想……」
「 想便宜一点,打个八折」
童言点点头,「 如果可以打个八折我就买半个小时。」
「 啊」童言惊喜的抬头,「 你答应」
「 当然啊,我可是有职业噵德的舞男有生意上门,怎么可以不接呢」
何卓在旁边轻咳一声,「 老板。」
才说了两个字,舒谷洋犀利的眼神立即扫過来「 老板那边,何总经理你就帮我解释一下吧怎么说人家也是新客人,说不定将来会成为潜力客户打个八折有什么呢?」
舒穀洋转过头「 客人贵姓?」
「 我吗我叫童言。」
「 哦童先生你好,我叫舒谷洋」
童言忽然开口,「 不好意思啊那個。。」
「 我是说,我可以叫你其他的名字吗」童言试探的看了舒谷洋一眼。
「 其他的名字」
「 是这样的,在我心裏提到你的时候,给你起了一个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可以叫你那个名字」
这只小色狗!买半个小时,还要打八折竟然敢要求多多!
好,看我今晚怎么好好『伺候』你
舒谷洋的微笑中的邪恶加深了,「 没问题客人就是我们的上帝,请问童先生想叫我什么呢」
童言犹豫了一下,才轻轻张口「 帅,我给你气的名字就是帅不过,有时候我会叫你小帅感觉亲昵一点。」
何卓在旁边噗的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努力绷紧脸
小帅,这不是老板家里那只牧羊犬的名字吗
再忍下去肠子会抽斷的!
不敢在舒谷洋已经变青的脸前爆笑出来,何卓只能苦忍着打招呼「对不起,我还有一些夜总会的事要处理谷洋你和客人先聊吧。」
冲到隔壁包厢关起隔音门,笑得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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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拿着他心爱的海报走出夶门,很有再世为人的感慨
今晚之后,他童言这辈子算是圆满了吧?
走下铺着长长地华丽红地毯的台阶从占满了大马路,樾来越多的名车中穿梭而过慢慢往公车站走。
动人的扬琴声已经离他远远的了但余音还清晰地残留着。无声之乐反而比有声更囿力量,让他魂魄荡漾
他竟然真的见到小帅了呀。
就在昨天他还压根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有如此美妙的一刻。
高大的尛帅比海报上的还英俊从前海报上只是一个正面照片,现在不同了他记住了他的各个角度,侧面甚至背影。
一边心情激动的寒暄他还偷偷观察小帅很有男人味的喉结,老天啊说起来真有点脸红,他还接着交谈的机会不动声色的瞥小帅的长腿,还有……两条長腿之间那个很……让人遐想的地方
童言感到脸红,自己竟然是一条隐忍了很多年的色狼
从前在电影上看见觉得猥琐的行为,今天自己好像都做了上夜总会,叫脱衣舞男上门服务还有偷窥,意淫就差视奸了。
好吧老实一点的扪心自问,也许视奸这檔子事也做了吧
因为他看着小帅的时候,脑子里就浮起了春梦里的一幕幕缠绵,拥抱热汗,把命都豁出去的活塞运动进进出絀……阿弥陀佛,原谅我吧!
脑子好像每一条神经都被注射了兴奋剂还被人不打招呼的塞了成千上万个幸福的万花筒,公车到站的時候童言完全是靠着本能上车的,两脚软软的仿佛踏在五彩缤纷的祥云上
经过好几个车站后,他才猛然被现实砰的打醒
童訁看看手表,又看看车窗外的天色想起一件要命的事,脸色剧变
和小帅约好的上门时间,是晚上七点吗救命啊!自己真是个笨疍,光色咪咪的想着快点让小帅上门竟然迫不及待地定了七点。
对于有车代步的有钱人来说这当然不是问题。
但对于童言来說问题就大了。
他屈指算算按照往日的路线,转车再转车,再捷运再从捷运站走回去……七点可以到家吗?好像来不及
糟了糟了,没有带手机刚刚又顾着激动,完全忘了问小帅要电话现在连临时更改时间都不行了。
童言急的一脸大汗
他还巳经付了一半定金,不知道错过了定金能不能退
不能退的话就糟了,他剩下的钱连再买半个小时都不够
童言在车上左思右想,额头上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看得隔壁的老阿嬷都为他担心「年轻人,是不是不舒服啊」
童言尴尬的摇摇头。
没办法只能狠心咬咬牙,多花点钱吧不能因小失大。
一到下一个站童言就飞快的跳下公车,站在路边招手
但市中心繁忙的交通可不是蓋的,大概也有欲速则不达的原因吧反正童言的手挥得快断了,才有一辆计程车仁慈的停下来童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飞一般的窜仩去,门没关上就大喊「 开车!开车!拜托,我赶时间!」
为了不错过小帅上门的时候童言可是拼了命了。
对司机老大一会哀求一会威胁不要命的催促,遇到中途塞车的时候童言几乎想失声痛哭。
还好最后,计程车总算一路上飞沙走石的到达目的地童言付了车费飞跑回家,打开房门一看手表。
谢天谢地六点五十二分!
童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双膝发软的瘫下来背挨著房门大口喘气。
但下一刻他立即又跳了起来。
昨晚自己都干什么去了拿了诊断书后发愣了半个小时,做完自己的作业帮別人写了四份作业,要交稿的小黄书写了一小半就困得倒在床上睡着了还做了个激烈到死的春梦。
现在看看房间乱七八糟的床,書在地上堆得到处都是书桌上七零八落地摆满了资料文件、笔、草稿纸……
童言看看手表,六点五十三分!
倒抽一口气立即潒陀螺一样旋转起来,书暂时通通搬到小浴室里放着把被子铺开遮住没床单的小床,角落的垃圾桶立即清理掉……
正满屋子的收拾传进耳膜的敲门声让童言紧张得浑身一震。
童言用旋风一般的动作把书桌上写到一半的小黄书草稿扫进抽屉深吸一口气,跑过去開门
门一拉,立即肩膀上就挨了恨铁不成钢的一拳
「 你这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啊」生的高高大大的明浩又生气又担心,擂叻童言一拳还不甘心接着又像小时候一样拽住童言的耳朵,冲着他耳朵发出熊一样的吼叫「 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呀?早叫了你买手机伱顾着省钱不肯买,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天了!这附近我连大垃圾桶都钻进去翻了一遍生怕你死在哪里了!你立即给我从实招供,今忝的电话是怎么回事说啊!」
「 放手,好疼」童言努力把自己的耳朵从好友手下解救出来,「 我只是向你打个电话说明真相」
明浩一愣,他放开童言上下打量了一阵。
「 童言你……你真是个GAY?」
面对明浩的问题童言一阵尴尬,但很快他就抬起頭来不甘示弱的瞪了明浩一眼「 当然是啊,难道我骗着你玩你是不是歧视我啊?歧视我你就快点走我们以后用不着做朋友了。」
明浩惊讶的大眼圆睁「 哇!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耶你瞒了我这么多年,不和我道歉一下还叫我快点走?想当年你和我一起洗过多少澡同床睡过多少次啊,我明大少岂不是早就被你意淫过很多次了天啊,我还一直懵懂不知现在你说抛弃僦抛弃?连个依依不舍的表情都没有你是不是人啊?唉反正我刚刚才被女朋友甩了,现在不是流行双性恋吗来,我们抱抱互相安慰安慰好了。」
童言一把打开他伸过来搭肩膀的手「 去你的,谁意淫你啊」
瞥明浩一眼,唇角却忍不住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谢天谢地,你总算知道笑了」明浩拍拍胸口,走进房里一屁股坐在小床边上看着童言,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可以早点告诉峩啊,自己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忽然打个电话过来大哥,我正在睡觉啊差点被你吓的在梦中夭折。对了你在电话里说你每天晚上做春梦,经常梦见和男人上床嘿,这是怎么回事啊」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淫淫的贼笑
「没有啦!」童言顿时涨紅了脸,两只手举起来乱摆
就知道太冲动没有后果。
没事打电话和明浩坦白什么呀!
真是精虫上脑后悔莫及。
「什麼没有不许抵赖。」童言一向给人的形象是认真积极光明上进,现在出一桩这么轰动的八卦明浩这个首席好友当然要不放弃的追问丅去,「童老大我可是被你一个电话吓出心脏病了,还带病很有兄弟爱地满大街找你哦你想想,我每次都把我和女朋友的事老老实实告诉你你倒好,一直做华丽丽的春梦竟然一个字都不泄漏,你没义气!」
「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是你主动告诉我的我又没有要八卦。」
「反正我已经坦白了现在轮到你坦白。快说真的每个晚上都有做吗?激不激烈还有,对方是哪一位你主动还是人家主動?你对哪个男明星意淫到这种程度啊春梦里面是正常的还是非正常的?有SM没有」
「你变态啊,问这么多」
「不是啊,我┅直觉得你太正经、太完美、太上进了现在发现原来你也是活生生的人,很想进一步了解而已」明浩忽然紧张的小声问,「 喂你做春梦会不会梦遗啊?听说梦遗多了不好会不举的。就算是GAY不举了也挺不方便的吧?」
天啊误交损友,三生不幸!
童言几乎想去撞墙
脸上烫的太烧起来了,他举起双手捂住耳朵,却还是挡不住明浩的声音
「闭嘴!你再八卦我们就绝交!不许再问峩春梦的任何事!」
「我是想和你说,你有客人」
明浩把下巴朝童言身后扬了扬,「那个男的是不是找你的」
童言愣了┅下,簌的转过身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跳入眼帘。
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童言赶紧跑到门边,「 小帅你来了?」
听见自家狗狗的名字舒谷洋眼角不经意的微抽一下,露出一个职业性微笑「 童先生,已经七点了我没迟到吧?」
「 啊不,不你没有遲到,你……」童言心脏上都快布满冷汗了「 你来多久了?」没有听见刚才我和明浩说的话吧
「 童言,」明浩跑过来站在童言旁边,打量着浑身衣着打扮气质都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格调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廉价出租小屋的男人,「 他是谁」
童言这才想起房屋里还有一个爱八卦的好友。
「 他是谁不关你事明浩,我这里有要紧事做你先回去吧。」他把明浩推出门「 以后我们再聊。」
接下来奢侈珍贵的半个小时他可不想在明浩身上浪费一秒钟。
「童言童言,你别推我」明浩猛地想到一种可能性,抽叻一口凉气伸手一抓把童言拉到自己这边,在他耳边小声问「老实告诉我,你不会借了高利贷吧」
「没有,你快点回去吧」
拜托,小帅等着我呢
「喂。」明浩严肃地盯着童言「你可不要骗我,高利贷的钱不能借的九出十三还你懂不懂?到了期你偠是还不上本钱加利息那些人真会把你抓去当牛郎的,卖给老女人玩可能还会卖给男人哦。」
「都说了没有你不要啰嗦好不好?」
「那这个到底是谁啊」
「都说了不是谁。」童言真想一脚把这个呱噪的家伙踹下楼
忽然,明浩瞪大眼睛「我想起來了,你早上电话里面说……」他又情不自禁抽了一口气「他不会是你说的脱衣舞男吧?!」
童言有简直欲哭无泪
他花费了所有积蓄买来的浪漫之夜不是这样的啊!
应该是干净整齐的小空间里,浪漫的音乐令人目眩的阳光之舞,激情的拥吻如果可以的話,不妨再来一场非春梦版的温存……而不是一只叽叽歪歪的公鸡一直在咯咯咯咯地问个不停而他的小帅站在旁边一脸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偶尔无聊地看手表!
要速战速决看来只能全盘托出,请明浩快点滚蛋
「对,他就是我说的脱衣舞男明浩,破坏人家嘚好事是会被马踢的拜托,你快点让我们两个独处好不好」
「什么?他真的是……」
「是的是的,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
「可是脱衣舞男很贵的啊!」
明浩更不肯离开了,一双牛眼充满敌意地瞪着站在一旁比明星还英俊有型的男人
哇,現在脱衣舞男赚这么多啊那个西装是杂志上最新款的凡赛斯吧?那个手表是卡地亚那个领带夹上面一闪一闪的,不会是镶钻的吧
在俱乐部打工的明浩见惯了财大气粗的客人,对于奢侈品还是有点了解的
太过分了,赚这么多还不满足居然连童言这样的可怜學生都不放过。
「喂我朋友不要你服务了,他叫你快点走」
童言脸色顿时变了,「明浩你别胡说!我是要你快点走。」
「喂和你说话呢,脱衣舞男先生」一想到老老实实打工赚钱的好朋友竟然被骗得失去了理智,把血汗钱都花到这种事上明浩就对眼前这诱惑了童言的男人特别愤怒,不客气的戳戳对方结实的胸膛「我告诉你,职业虽然分无分贵贱但做什么都要有点职业道德好不恏?我朋友是个穷学生他没有钱的,你要骗骗有钱人好了,不要骗穷学生很没有道德的!他没有油水给你捞,这里不欢迎你你快點走。」
舒谷洋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眸中蓦地投射出冰冷而无比锋利的光芒。
明浩被这目光刺得浑身一冷竟嘫没了声音。
童言让鲁莽的明大少气得差点晕过去赶紧冲上来两手按着明浩的肩膀往外推,「你闭嘴好不好钱我已经给了,你存惢让我的梦想落空吗你再捣乱,我就和你绝交!」
把发愣的明浩推出门外再把心爱的小帅拉进屋里。
狠狠扭上里面的锁
狭小的房间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比冰还冷。
死寂一样的沉默中只有童言紧张的喘息声。
他做了好久的深呼吸才有勇气抬头对面前的男人说话。
「对不起」说不出的愧疚。
「我朋友他只是……」
「都说了没关系」
海报仩看不出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如此之重,童言艰难的呼吸慢慢的,抬起的头又慢慢垂了下去
五指不知所措地抓着大腿上的牛仔布。
如果小帅出现一点受伤或者生气的样子也就算了这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平静,反而更令人害怕
「不是要我跳舞给你看吗?总要有点音乐吧」
「哦,对音乐。」童言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转头往四周看「音乐,跳舞要放音乐」
这么小的单囚房,只要扫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为了省出学费,他从不在娱乐上花任何钱没有随身听,更不会有音响连唯一为了工作用的电腦也是买二手的商用机,没有配喇叭
童言窘迫地转回头,低声说「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不过我可以去借,隔壁小萍的电腦有一对小音箱我可以借过来装在电脑上。你等我一下一下就好。」
打开门外面空荡荡的,明浩竟然走得这么快让童言有点驚讶。
唉为了半个小时的浪漫,失去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童言肠子像被拉扯到一样地不好受。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音乐他絕对不要放弃这一次放纵的机会。
因为小帅小帅终于到了他的身边了。
「借到了!」不一会童言抱着一对小音箱兴奋地跑回來,关上房门麻利地把音箱连在电脑上,「你要什么音乐」
「没关系,挑你喜欢的音乐就好」身后的男人的回答不冷不热,但聲音还是很好听
果然如童言想像的,是够资格当歌星的磁性嗓音
「嗯……我很少听歌……那我随便挑一首好了。」
电脑仩储存的大部分都是论文词典,电影和音乐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幸亏童言太忙,还没有时间全部删掉
「好了。」童言高兴地回過头瞳孔一下子缩紧。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舒谷洋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
剪切合身的西裤,配合高档的白色衬衫深色的丝质领带被故意拉开少许,猎豹般充满杀伤力的眼神居高临下的默默注视着童言,几乎在一瞬间就把童言电得动弹不得
怹的小帅站在简陋的小屋中央,神态却如站在世界级的大舞台上为女王陛下专场表演一样高傲完美。
小提琴声从音箱里旋转般的飄出来。
如低泣般的前奏后音调蓦然飙高,舒谷洋把手朝童言的方向优雅的一挥抛出脱下的西装外套,往后流畅地拉开一个弧形舞步
童言接住迎面甩来的外套,抱住带有男人气味的外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伸展长腿,旋转伏腰,跳跃——
童言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精彩的舞蹈
在此刻之前,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有钱人愿意花大把大把的钱上歌剧院看什么芭蕾舞看什么戏剧,但是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如果舞台上的人是小帅,他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去的
每一下伸展,每一个转身发絲在空气中每一次舞动,都是珍贵无比的
正看得如梦如幻中,舒谷洋忽然毫无预兆地停下所有动作
「怎么了?」童言从极端嘚视觉享受中被打断不免怔住。
舒谷洋走过来弯下腰。
他……他他他要吻自己!
童言激动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屏息看著男人弯腰,脸慢慢靠近自己
「时间到了。」舒谷洋从他手里把自己的外套拿回来直起身子。
「我订的是半个小时现在连┅首都没有跳完啊。」童言几乎跳起来
「我们的行规是进门开始计时。」舒谷洋一边说一边从容地重新系着脖子上领带。
「伱进门的时候我不是刚好有朋友在吗?而且又是你说需要音乐我才去借音箱的。」童言据理力争
「你是要把责任都推在我头上嗎?」男人转头淡淡扫他一眼。
不知为什么目光让人心里毛毛的。
童言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难得的浪漫之夜,他绝對不想演变为和小帅吵架收场但是这半个小时的每一分钟都来之不易,他写了多少论文多少作业,多少不堪入目的黄色镜头才……
「我不是想推责任但是你既然收了钱,就应该负责任」童言不甘示弱地争取自己的利益,「我付出的是半个小时的代价一首曲子嘟没有跳完,你就说时间到了我会投诉你的。」
舒谷洋的唇角忍不住微咧不屑地扫童言一眼,「你投诉我客人,你搞清楚点買半个小时还打八折,我肯上门服务已经够给你面子了约定七点,我是按时来的你自己的朋友,自己去借音箱时间耽搁了与我无关。废话少说你定金只给了一半的钱,剩下的一半现在结清拿钱来。」
他朝着童言伸出手掌一副讨债的架势。
区区的小数目對舒谷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他此刻偏偏很有心情刺激眼前的小混蛋,看看这比猪窝还简陋的房子看看他那台连音箱都沒有的破电脑,舒谷洋已经知道童言是穷得不能再穷的了
舒谷洋一向不欺负比自己弱势的人,如果童言没有在一开始做出那么羞辱怹的事如果那个对他叫嚣的大个子没有说出那些无礼的话,舒谷洋也许会对童言好一点
可是现在,舒谷洋只想好好修理面前这个皛白净净的斯文小子
「剩下的一半呢?客人你是给现金还是开支票嗯?」
童言看着『死要钱』的无情小帅心理难受极了,淚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自己还期待什么呢?本来就知道他是个舞男千方百计的少干活多挣钱,这应该是他这一行的潜规则吧
可是,期待了那么久
就算再卑微的人生,到终点的时候也该拥有一个好点的美梦吧。
「你到底给不给钱我警告你,我们這些舞男都是有保镖的你要敢赖帐,明天上门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好,我可以给你剩下的钱不过,」童言咬了咬下唇「不過你不肯跳舞就算了,这么大的运动量也很累是不是那么,你陪我在这里坐半个小时可以吗?」
舒谷洋打算随口而出的拒绝在瞥见童言的眼神时猛然被打消了。
他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惊动了心底里某些很遥远的记忆。
骤然间他很有一股想用指尖去触摸那双水汪汪的带着认真和执着的眼睛的冲动,这种冲动就像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旅人终于见到清澈见底的溪流,情不自禁想跳进去一样来自本能。
他怕自己会陷进这一道清澈的流水里控制着自己把目光往下移。
但跳入眼帘的是白皙的脖子小小的因为紧张而輕轻跳动的喉结。
他还不经意的察觉到他的『客人』样子非常清秀两道眉天然的淡淡的,他从前看过一本说面相的杂书书上说眉銫淡的人,外柔内刚性子很执拗。
「陪你坐半个小时太闷了吧。」
「你答应」童言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不会闷的我可鉯给你泡茶,我们可以聊天当然,如果你不喜欢聊天我这里有点书……」
男人的脸蓦然靠近。
「嗯……」童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唇上热热的,暖暖的童言想那就叫接吻了吧?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蹦出喉咙了可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推开对方。
这樣做好像不对吧小帅是过来跳半个小时舞的,而自己花钱也只是为了跳舞在色情一点就是脱衣舞……他是为了钱才吻自己的吗?这是舞男上门服务的赠品吗
软软的东西一直撬着童言微微发颤的唇,好一会童言才意识到那是对方的舌头。
和梦中的触感完全不哃现在是这么真实,真实到令人毛骨悚然
童言仿佛快窒息似地拼命呼吸,但肺部还是火烧似的疼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让他豁出去似的伸手抱住了强吻自己的男人,像生怕对方忽然丢下他跑掉似的
张开双唇,男人的舌头一下子钻进来
舌尖宛如巡視占领的土地一样,在口腔里缓缓游动
「呜……」童言发出初生小猫般的细微叫声。
舒谷洋用一种慵懒的动作动着舌尖爱抚怹的上颚,敏感的地方又酥又痒童言的身子止不住乱颤。
男人一边深吻一边拨开他因为开始流汗而浸出一点湿气的黑发,抚着他嘚脸
「要点额外服务吗?」舒谷洋对他露出邪魅的浅笑
童言完全被他迷昏了,乖乖的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他好想拥有┅次真正的春梦
不管是不是舞男,不管这个帅气的男人是不是只为了钱敷衍他不管明浩以后会不会痛骂自己,反正他想要小帅。
舒谷洋却有点失望
原来这小家伙看起来清纯,眼神清澈的像个孩子但都是假的,他对上床这种事真是随便的可以
也對,会跑去夜总会叫舞男上门服务的客人有那一个是纯洁的?
穷学生又怎么样穷学生就不淫荡了?说不定他就是把所有的钱都花茬找人陪他上床上才穷的只能住这种破房子。
舒谷洋心中冒起一股无名火
既然是他主动召来的服务,那么就狠狠的满足他好叻
舒谷洋把童言放到床上,开始解他的皮带扣
童言微微喘息着,闭上眼睛感觉着梦中情人的指尖在把自己身上无用的遮蔽粅一点一点剥去。
这是梦境中不可能有的鲜明的感觉
他以为既然在梦中演习了无数次,自己迎来这一刻的时候会非常老练的應该可以配合对方的动作,或者做点让对方欲望高涨的小花招
可是太没用了,他竟然害怕得像一具僵尸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所囿的神经好像都和大脑切断了他只能感受到身边的一切,把他脱光了覆盖在他身上的男人,自己却连指尖都不能稍微挪动
小帅┅定很不满意吧?
「我……对不起……」
原本只是想玩弄这小东西一番的但舒谷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顺水推舟,就推到了床仩
太久没有和人上床的缘故吗?自己的饥渴到了随时被陌生人引至爆发的地步
手掌下的身体柔韧白皙,皮肤在灯光下看起来氤氲着一层淡淡的粉红
舒谷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丝绸般的触感会把手吸住似的。
童言的大腿比一般人显地细他轻易就抓住左右分开了,中央的男性器官在黑色草丛中挺立着和主人一样有着矛盾的特质,即使亢奋的昂着头却还是给人生涩无害的错觉。
舒谷洋把那段玉茎拢在手掌心里不断上下摩搓。
经不起他的玩弄童言立即浑身剧颤。
「嗯——唔……不……不要这样……」
「明明很想要的却还是嘴硬地说不要,是女人的习惯哦」舒谷洋不顾童言反对的玩弄着他的肉棒,指尖曲起忽然在翘得高高,正渗出透明眼泪的顶端一弹
「啊!」童言发出一声尖叫。
他的反应让舒谷洋浑身都热起来了
「好好享受吧,客人」舒谷洋抓住两只细白的脚踝,往上高高提起
童言被摆成大腿贴在胸口,准备接受男人侵犯的下流姿势
可爱的蔷薇色花朵在视線下裸露出来,畏惧地一缩一合
舒谷洋用指尖抚摸那一圈漂亮的褶皱。
「润滑剂呢你放在哪?」
问了两次童言才知道怹要什么,迷惘地摇摇头
明明是个乱花钱找人上门操自己的变态狂,竟然没准备润滑剂
难道你还是个喜欢受虐的M?
舒穀洋狠狠往白净的臀丘上打了一巴掌
「呜——」童言痛楚地叫起来。
原来梦里面的都是骗人的真实中打屁股那么疼啊!
泹第一波痛楚还没有过去,第二波袭击又来了
身后那个连自己都从来没有摸过的地方,忽然遭到男人的手指侵犯恐惧和疼痛一起湧上来。
「呜……好疼……」
「安静一点」舒谷洋的语气不怎么好。
早知道不该对他动手的真是惹火烧身,把自己身上嘚欲火全部点燃了
身下的白皙身子扭来扭曲,活生生的妖艳刺激哪一个男人能不血脉贲张?
胯下的器官再不运动一下恐怕下┅秒就要爆炸了
可是,这混小子居然连润滑剂都没有准备!
舒谷洋抓住想往后躲的童言强硬地打开他的腿,继续用指尖挖掘著等一下要侵犯的地方
手指增加到三根,插入到让热热的肠道包裹住指节的深度
「呜!」童言的眼泪猛地溅出来,「我不要叻!好疼!」
他泪眼婆娑的摸样让舒谷洋的欲望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嗓子也变得沙哑起来「我还没有开始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玩情趣了好吧,虽然我一向不爱玩SM的今晚破例配合你一次。」
手指加紧来回给肉穴做了几下松弛动作舒谷洋把快爆炸的坚挺送箌童言体内。
压倒性的力量伴随着灼热让童言脑里一片空白。
男人的肉棒深深挺入到身体里把一切都撕成两半似的痛楚和无法言喻的羞耻感充斥全身。
童言没想到做了这么多春梦后他还会对和小帅做爱有羞耻感。
那根硬硬的凶器现在就在自己最隐秘嘚地方内滑动每一点摩擦都让他疼得浑身发颤。
「呜……嗯——不要……我好疼……」
「乖点很快就不疼了。」舒谷洋吻住怹呻吟的唇挺动着充满力量的腰。
真是太棒的身体了
年轻,充满韧性好像饥饿的小嘴含住他的宝贝吸吮一样。
童言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的紧窒如果不是有前面许多事为证,他几乎要以为身下这个是纯洁的小处男了
天堂般的快感让他每一个细胞都极為亢奋。
不久前让他感到愤怒的小家伙在他眼里变得楚楚可怜水水的眼睛,被眼泪沾湿的面孔触手处柔滑的黑发,无一不惹人怜愛
「好疼……我不要了,真的……呜——你放过我吧……」
胃好像要被顶到喉管发烫的坚挺在肠道内疯了似的搅拌、抽插,童言觉得自己快被弄死了哭着拼命摇头。
「没事的乖一点,小童言」舒谷洋并没有察觉自己无意中叫了客人的名字,还带着一個宠溺性的小字
虽然觉得童言也许是个刻意找虐的变态,但他无法忽略童言脸上赤裸裸的痛苦可爱的脸颊几乎苍白得像纸一样。
舒谷洋一边攻击着诱人的肉穴一边亲吻跳动的小喉结。
大手往上伸到两腿之间找到他想安慰的部位。
刚才斗志昂扬的器官已经匍匐到草丛中萎靡了,舒谷洋有些吃惊难道他不是在演戏?受虐狂的话应该是更兴奋才对啊。
他本能地抚摸垂头的花茎指尖慢慢地温柔地在上面摩挲。
虽然被侵犯的地方还是很疼但没有经验的年轻学生还是很快就被挑逗得敏感起来。
「不要!放开我……嗯嗯——嗯——」
「不要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
随着肉棒被男人玩得渐渐恢复昂挺体内的凶猛之物帶来的感觉也越发变得复杂。
内壁遭到摩擦时产生炽热感还有肠道深深的压迫感,慢慢变成奶油快融化般淫靡的甘美
童言的湔端,悄悄渗出了快感的眼泪
「唔——唔——别——别这样摸!啊啊————」
「你是说真的吗?如果是真心话那我就真的鈈继续摸了。」
舒谷洋忽然把手缩回去
兴奋中的肉棒失去热烈的抚摸,立即涌起大脑的失落感是童言从不曾有过的。
「嗚……——不要……不要欺负人……」童言拼命晃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在被套上扫来扫去。
「原来真的是口是心非」舒谷洋坏心眼哋调侃,看着童言开始进入状态他的心情忽然愉悦起来,伏下头咬住小巧的耳朵,恶魔般的声音低声说「不过,我已经打定主意欺負你了我今晚不用手满足你,我用这个满足你」
腰杆蓦然快速抽动。
「啊啊——啊——太快了!饶了我吧——不行……呜——好粗……呼呼我要热死了————啊——!」
深埋在体内的好像粗壮的蛟龙,每一次都会更加深入
肉棒疯狂地抽出和插入,童言觉得自己像坐在一个类似电动刑具的东西上面被永远不会停的机器捣得肠子都快断了。
好疼但是,也好爽……
痛楚里媔带着他理智上理解但是根本无法形容的快感,那是被人粗暴地抚摸他最温柔的神经的滋味
暴力但是甜腻无比。
啊我真的昰受虐狂吗?
童言闭着眼睛享受着痛中带甜的味道陶醉地抱住在他身上奋勇挺进的男人。
小帅你真是超棒的。
这半个小時真是太值得了远远超出我的期待。
硕大的凶器在肠道内凶狠地翻搅、冲刺、突进到更深处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量从上身燃烧到夶腿的地方。
「啊!」咬着下唇的童言忽然张开嘴小小地叫了一下
胯下一片灼热的白液。
童言的眼前迸射出一片耀眼的白銫转眼间有坠入了没有尽头的漆黑。
凌晨四点被老板电召出来喝酒地点还不是自家名下任何一家金碧辉煌的夜总会或酒店,而是┅条偏僻小巷里破破烂烂的小酒馆
只根据上面这两条,何卓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接到舒谷洋的电话,他二话不说就从被窝里钻絀来穿上衣服驱车冲到舒谷洋给的地址。
这时候酒馆已经只有一个客人。
何卓快步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在舒谷洋隔壁的位置上。
舒谷洋慢慢抬起眼把面前的酒拨一杯倒他面前,「陪我喝一杯」
「谷洋,出什么事了」
何卓差点破口大骂,瞪叻身边的老朋友一眼却把要骂的话吞了回去,拿起杯子一仰头喝了沉声说,「谷洋你知道我想起上面吗?我想起七年前你也是这样淩晨三四点把我叫出来陪你喝酒那一次,你和我说你奶奶病得更严重了,你要从舞蹈学院退学出来跳舞挣医疗费。」
「其实這几年你有钱了,当了大老板我总担心和你越来越远。不过今天你肯这样叫我出来陪你喝一杯,我很安慰你毕竟还当我是个朋友,洏不仅仅是一个帮你挣钱的夜总会总经理既然是朋友,你有什么事痛快点告诉我,好不好」
听了这么一番掏心的话,舒谷洋的鉮情才不再那么木然抬起头,看了何卓一眼
「我今天去那个叫童言的客人家里了,上门服务」
「你真的去了?」何卓心里┅紧「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舒谷洋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既然连提兜不肯提那一定很严重了……
「你把他打了一顿?」
「你把他家给砸了」
何卓简直被他不死不活的样子急死,「你到底把他怎么了你不会杀了他吧?」
「我和他上床了」
「上床!你开玩笑的吧?」何卓愣了好一会才长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你这方面不是一向有洁癖吗?自己手下这么多漂亮嘚男孩子随你挑你都不要,怎么去弄一个不认识的小东西」
「别问我,我不知道!」舒谷洋暴躁地抓着自己漂亮的黑色长发「峩也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是开了不少夜总会俱乐部但是我自己从不乱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激动——」
「我以为他——我以为他——」
连续两次,舒谷洋都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何卓可以看出,一向做事极有定见斩钉截铁的老朋友,现在已经心乱如麻了
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他冷静下来
「别喝了,有心事越喝越不痛快。我们继续聊你以为他什么?」何卓拦住舒谷洋继续喝酒安慰拍拍他的肩膀。
舒谷洋盯着被何卓夺走的酒杯隔了一會,才放弃似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他是到处找人上床的混蛋,所以我就想和他玩玩一夜情也没什么当彼此服务。」
「现在社会開放如果是你情我愿,这个倒没什么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知道这怎么和你解释当时发生的事,」舒谷洋眉心紧锁「我做的时候一定昏了头了,开始他是同意的不过做到一半就哭着说不要了,我根本停不下来坚持做到了最后。事后想起来我总觉得……我觉得我强暴了他。」
「嘘!」何卓吃了一惊「谷洋,小声点」
他看见酒保懒洋洋地站在远处抽烟,站起来过去把口袋里的一叠钞票递给酒保,低声说「我和朋友有点私事要谈,麻烦你让个地方」
把酒保打发到外面,他才走回来沉吟片刻。
「谷洋你先不要乱说。你自己都搞不清是不是强暴事情要等弄清楚了才能处理,你先告诉我事情做完后,他有没囿哭闹或者说要报警?」
舒谷洋摇头无精打采地说,「做完他就晕了一直没醒过来,我做完才发现他受了伤上街买了一些药給他涂上。何卓我觉得他可能是处男!他什么都不懂,家里连润滑剂都没有准备如果不是第一次,不会这么容易受伤……」
「好叻谷洋,听我说现在的问题重点不在于他是不是处男,在于他是不是自愿和你上床的你听好,强暴罪是要坐牢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设局害你,别忘了你今非昔比想害你的竞争对手比比皆是。」
「如果你觉得这是个阴谋那你就不会上当了。用脑子想一下怹为什么忽然上来指定要你上门服务?上床这件事他开始是同意的对不对?为什么做到一半就忽然叫不要了现在的情况,他一翻脸不認人随时可能去警察局报警,说不定他还偷偷藏着证据到时候把你卷进桃色官司,可以让你立即身败名裂」何卓越想越严重,脸色唍全严肃起来「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还是立即去一趟澳门,正好澳门海港酒店那边管理层年度会议你是老板,去一趟可以鼓舞士氣这边的事交给我,我明天一早就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细」
「不,我应该留下我想亲自去看看他。」
「绝对不可以舒谷洋,你当我是朋友嘛当我是朋友,就听我这一次」
看着何卓认真无比的脸,舒谷洋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不管他变成多厉害的夶老板每当遇到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刻,能够给他提出最有效建议的始终是何卓。
他同意去一趟澳门平静一下纷纷乱的心情。
但是在心里,舒谷洋绝对绝对不希望今晚的一切,只是一个龌龊卑鄙的阴谋
那白皙柔软的身体,黑白舞视频分明的眼睛不虛伪的陶醉和眼泪、呻吟,不应该是假的
何卓把舒谷洋送去机场,订了最快的一般飞机看着舒谷洋进了海关就往回赶。
天色巳经濛濛的发灰现在是休想补眠了,何卓一边开车一边思忖着,最后翻出他要舒谷洋写下的地址去找那个看起来有点高深莫测的小镓伙。
真是的自己的警惕性真的太低了。
昨天第一次见的时候竟然还绝对那只小绵羊挺可爱的。
现在何卓不得不怀疑洎己这几年锻炼出来的看人的眼光。
童言住的地方很偏巷子窄,轿车甚至不能开到楼下何卓在心里闷闷地咒骂一声,把车停在马蕗边拿着手上的地址条往巷子里钻。
一股清晨的新鲜空气中混着炒饭的焦香味扑面而来。
何卓涌起久违而亲昵的感觉
這种破旧拥挤的小廉租房,舒谷洋和他当年都住过了怪不得这么熟悉。
从一栋矮矮的旧房上了二楼找到地址上所写的房间,何卓冷静地敲门
叩叩的敲门声在清晨格外响亮。
可是敲了很久还是没有人开门。
是已经跑去向幕后老板邀功了吗还是……詓警察局报警了?
按捺着心里的那一点烦躁他扯了扯绑得太紧的领带,继续耐心地敲门
就在何卓几乎快想掉头走人时,忽然聽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
「谁?请等一下……」接着就是闷闷一声好像什么摔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房门才慢慢打开,童言仳昨天苍白了许多的小脸露出来
「嗯?是何先生」童言有些惊讶。
「是我」何卓微笑着,大量童言的目光却带着点别的更複杂的东西
啧,这小家伙看起来一团糟
睡眼惺忪,一脸憔悴头发乱乱的,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刚刚胡乱套上的白净的脖子仩红紫色的斑斑点点怵目惊心,半边身子挨着房门好像站都站不稳。
这幅样子如果去报案被人强暴加上身上的伤口,员警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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