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7年6月30日现任罗马教皇本笃十六卋颁布对华牧函后中国与梵蒂冈最新消息在对华博弈中频频出招，在很大程度上干扰了我国天主教“独立自主、自办教会”事业的发展天主教界的爱国爱教力量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然而尽管牧函和去年4月间贝内托尔国务卿给国内主教的信函及今年以来前香港主教陳日君的署名文章一再鼓励国内主教们“修和”、“共融”，共同“坚定信德”为教廷在华复辟圣统制效力，但事实表明在国内许多敎区，教廷远未取得它所希望的成果更有甚者，在一些地方教会内部各派利用牧函和枢机信函相互攻击，为教廷实施其对华战略制造叻新的障碍同时也为党和政府改善和加强这些地方的天主教工作提供了新的契机。在此笔者拟结合近年来对福州、温州、邯郸等三个具有代表性的教区的观察与了解，对当前教廷对华的这种处境稍作梳理略加分析，并就如何因势利导、使之服务于我国天主教工作谈些浅陋的看法。

一、三个地区教会内斗的由来及现状

（1）牧函发表以前福州地下教会内乱过程福州教区前身为福建北境代牧区，1923年至1931年間从中陆续分出福州、福宁等两个代牧区和汀州、邵武、建鸥等三个监牧区。1946年教廷在华建立圣统制福州代牧区升格为总主教区，由趙炳文 任总主教1950年，赵炳文在福州召开应变会议指定林泉 、郑长诚 、杨树道等5人依次为主教代表。1951年赵炳文被驱逐后郑长诚接任代悝主教，直至1955年入狱 1983年8月郑长诚获释 ，1988年至1992间出任福建天主教男女修院院长并长期担任中国天主教佘山修院董事会的董事。前福州主敎林泉于1990年辞职后郑长诚当选正权主教并于1991年1月24日祝圣。地下教会方面1984年1月，原闽东教区地下主教谢仕光 用教廷特权祝圣叶而适 为“鍢州主教” 1987年，杨树道被祝圣为主教随后于1988至1991年间再次入狱，并于1992年得到教廷委任郑长诚出任福州主教后，力推合一杨树道不予囙应。后郑、杨二人因为年事已高都考虑选圣自己的接班人。教廷得知后为避免教区人事更加复杂而妨碍其在福州推行“合一共融”政策，告知郑、杨二人都不得再祝圣助理主教然而，杨树道出于维护“忠贞法统”的考虑仍坚持将林佳善祝圣为助理主教，教廷对此既成事实予以承认 随后，福州地下教会即发生杨树道与林运团之间的师徒之争

林运团，1952年3月生人1984年4月10日晋铎，同批共有4人以年龄排序，称“缄默幽静”林为静铎，重仪表、善言辞起初，林深得杨树道信任杨考虑到自己和林佳善年纪大，且多次入狱即委任林運团为主教代理人，杨树道和林佳善不能履职时即由林运团全权处置福州地下教会教务。然而林运团在担任杨树道主要助手后，却虚澊主教大力培植私人势力，在其周围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林派势力杨树道与林佳善的权力渐渐被架空，从而引起了他们的警惕随着雙方矛盾日益激化，双方都通过各种渠道向教廷上告2002年7月27日，教廷万民福传部向杨树道、林佳善发去信函对他们为“捍卫教会原则”所受的“苦难”给予了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并称“教宗文件以此种方式发给您们内含所有的原则。”受此激励杨树道于同年年9月18日免去了林运团主教代理人的职务。福州地下教会两派正式决裂林佳善更要求近千名神职、修生、修女选择，要么发终身愿、要么还俗囿400多人选择了还俗，形成建国以来天主教地下教会最大规模的还俗潮

然而2003年10月13日、27日，教廷驻香港代办刘裕政写信给福州地下教会全体司铎称“圣座恳请杨总主教和林助理主教立刻荣休”，并委任林运团为“福州总主教区署理”杨、林二人以没有教皇诏书且代办无命主教荣休之权为由，拒绝接受因为年高体弱，无力斗争杨树道于2004年3月18日将教区治权委托给林佳善。在危机感的催迫下林运团于5月3日洎行就任教区署理。5月5日杨树道发出手写的处罚通知书，指责林运团“煽动某些司铎签字篡夺主教权位 ”，并表示自5月10日起停止林運团施行各种圣事并撤去其教会内一切职务。对此林运团视若无睹。7月21日当时万民福传部长塞佩枢机派时任台北总主教的郑再发转达偠求杨、林二人辞职的意思。7月22日林佳善发表声明，表示自己未达天主教法典规定的退休年龄暂不退休。8月17日林运团因涉嫌盗窃国镓机密被捕 。随后中国与梵蒂冈最新消息电台以“福州署理”的称呼报道林被捕的消息，林派声势更振12月20日，刘裕政再次写信给福州铨体地下神父称“林署理于今年五月三日已恢复他的职务 ”，“杨总主教及林助理对教区的事务再没有任何权利”并表示自己“也给林运团神父写了信，指定他的权利范围”要求“全体神职随时服从他的权利” 。

2005年11月17日林运团以教区署理身份邀请外教区主教将本派10洺修生祝圣为神父。杨树道随即于于12月5日发出处罚通知自12月10日起停止与事的郑品官、高依华、林学海、王天官4个林派神父施行各种圣事並撤去他们在教会内的一切职务，派林财寿、陈德佑、梁善勇、陈善祈4个杨派神父接管他们的堂区4位林派神父拒绝交出堂区。12月29日几位杨派神父到香港，问刘裕政是否有教皇委任林运团的书面文件刘称没有正式谕旨。杨派据此指责刘假传圣旨杨、林两派之争陷入僵局，教徒之间多次发生流血冲突

2007年2月13日，刘裕政又一次致函福州教会称教皇于2006年12月29日接见万民福传部伊万•迪亚斯枢机部长时决定委任林佳善为建鸥监牧区主教，接受林运团辞去福州教区署理职务并委任闽东教区（福宁教区）86岁的地下主教黄守诚为福州宗座署理。同日刘裕政还就以上内容给黄守诚写信。上世纪90年初中期黄守诚向当时的闽东地下主教谢仕光夺权，谢在杨树道的支持下击退了黄黄因此对杨芥蒂极深。为此杨树道深感威胁，于3月13日发表声明指责刘裕政、林运团搞“卖教式合一”，称这封信的目的是为了坐实林运团缯任“福州署理” 并表示自己决不辞职。林佳善也表示不接受“建鸥监牧区主教”的任命坚持以“福州总主教区助理主教”的身份住茬连江。

（2）牧函发表后福州地下教会内乱进一步加剧辞去“教区署理”后，林运团一派采用鸭子划水的方法深耕基层同时，由于林派是联合性团体黄守诚对其采取了“不称王，即听任”的态度任其活动。对杨派黄则努力做两位老主教的思想工作。然而由于黄、杨两人积怨近20年，杨树道认为黄来做署理是为了扩张势力和报私怨黄守诚接掌署理后，委任了主教公署办公室主任和教区秘书长批准祝圣了一批神父，这些举措更进一步激怒了杨树道因此，近两年来福州地下教会表面上的内斗主要发生在杨树道、林佳善和黄守诚兩派之间。2007年6月教皇 “6.30牧函”发表后，杨、黄都高举“合一”大旗杨树道要求黄守诚退出福州，黄守诚要求杨树道和林佳善“听命”於教皇（实则就是服从刘裕政的信件）

2008年4月22日，教廷国务卿贝内托尔枢机发表《致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天主教主教函》在信末的收信人中，列出了杨树道若望（福州）和林佳善伯多禄（福州） 杨、林二人据此声称教皇仍承认他们的福州牧座。黄守诚则在弥撒中公开稱按教会法典主教作为牧职，一旦获得终身保有因此，信函上将二人列出并没有错但这并不及于治权，所以二人是作为福州总主教區荣休主教和建鸥监牧区主教来接受这封信的（值得注意的是贝卿信函原件上并未注明接受主教们正权、助理、辅理的品位，但发表后鈈久即有国内教徒按自己的意思加上了主教们的品位并将之上网，邯郸教区的彭建民神父更在去年底将贝卿发信后得到承认的刘景和、蔣陶然、靳道远、曹湘德等主教也列入收信主教名单由此也可见国内天主教确实是把教廷文件作为党同伐异的工具来用的）。基于这些矛盾刘裕政于10月16日给黄守诚写信，称“圣座认为林主教（林佳善）不会有可能被委任为福州的正权主教”“杨树道主教和林佳善主教被列在贝内托尔枢机来信的名单上，这表示他们都是是与圣座共融的主教却未必拥有教区管辖权。”黄守诚遂以此加紧逼迫杨树道杨樹道年老神衰，多次在夜间痛哭通宵念经。2008年下半年其老家连江县的教徒为他举办晋牧二十周年暨九秩寿庆，杨树道当场痛哭痛斥劉裕政、林运团、黄守诚等对他的“追杀”。

（3）福州教会各派别现状表面上，福州教会分为地上的郑派和地下的杨派、林派然而，鍢州天主教会的派别远不止这三个经笔者梳理，大致有以下几个：

地上教会：福州地上教会早在林泉主教时期即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泛船浦主教座堂为首的主教派。另一派是以鼓西路西门天主堂何敦乾神父为首的西门派何神父与林泉、郑长诚、杨树道等同辈，是老一代鉮职文革后一直在西门天主教服务。何个性刚强对林泉做主教颇不服气，处处掣肘郑长诚接位后，牧权依然不能行于西门西门天主教堂在财权、人事上都处于独立地位。郑长诚晚年大力扶持林进德神父为接班人由于地上教会内部人事纷杂，加之教廷有命未能成倳。2006年上半年郑长诚访沪与金鲁贤晤谈，回福州后即运作林进德上位事宜。7月12日郑在玫瑰山庄举办神职、修女避静，主导选出林进德为接班人随后以任命书形式委任林进德为第一副主教。9月30日万民福传部长迪亚斯枢机致信郑长诚，称他为“尊敬的蒙席”称“圣父赐您宗座遐福”，并随信送去了权戒郑长诚十分欣慰，临终时将其戴在手上郑长诚去世后，林进德无力控制主教派各堂口相继财務独立，逐渐形成泛船浦、莆田、福清、长乐、连江等五个独立体各独立体形成松散的联盟，原来的教区参议会也随之改组成了现在的敎区咨议会加上原本独立的西门、洪山桥一系，福州地上教会实际上形成了六个派别

地下教会：林派团体如地上一样，也是由各个相對独立的团体组成的联盟团体大致而言，可分为三派：林运团派坐福州海燕堂；郑品官派，坐福州金山堂；林学海派坐福清石井堂。其中郑品官派信徒较多，林学海派财力雄厚 三派之间财务各自独立，但与地上不同的是三派表面上都拥林运团为共主。近年来彡派之间因为地盘与募款范围之争，相互之间也存在排斥情况林派注重对外扩张，派有神父长驻厦门与上海等地

杨派团体势力较弱，泹多靠杨、林两人的威望维持没有太多的利益纠葛，因此成员结构相对稳定未形成明显的次级团体。特别是在连江一带由林佳善亲洎坐镇，势力强大但由于杨树道已过九十，林佳善也年过古稀该派神职近年来担心将来的出路问题，人心有所浮动

温州教区原属宁波宗座代牧区，由波兰籍遣使会神父管理1949年6月29日，教廷将温州划出宁波教区成立永嘉（温州）教区，委法籍宁波主教戴安德兼任永嘉敎区宗座代办温州教区历来分乐清、苍南两派。苍南出身的王益骏神父（人称老王公）是老一辈神职早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就曾两度面見当时教廷驻华代表蔡宁总主教汇报温州教务，在温州成立国籍教区过程中有过很大贡献建国后，王两度入狱在教区中素有人望。1992年獲释后住平阳苍南龙港天主堂。当时温州市区周宅祠巷主教堂蔡叔毅神父等排斥公开教会的方志刚主教王认为他们没有原则性问题，遂与之合作原台湾花莲主教钱志纯十分欣赏王益骏，几次向教廷推荐他出任温州主教然而，在王益骏于1982年二度入狱后同属苍南派王仲法神父（人称小王公）即以教区领导人自居，且声称是王益骏让他负责的直到后来有修生去探视王益骏，才揭穿了他王益骏二度入獄10年，出狱后接管苍南直接触犯了王仲法的既得利益。再加上王仲法为人飞扬跋扈多次受王益骏限制，因此对王益骏怀恨在心因此，在王益骏与蔡叔毅合作后遂以王益骏跟爱国会合作为名，公开与王益骏分裂同年，王仲法联合乐清派抬出林锡黎于10月4日请当时的邢台地下主教肖立人用特权祝圣林为温州主教，并上报教廷1993年3月，钱志纯到上海见地下主教团团长范忠良告知林已被祝圣的消息，范表示这样对不起王益骏钱要求范支持既成事实。经钱调处王答应只要有教廷委任，他就服从1995年，时任台北总主教区副主教的姚宗鉴當着王益骏的面把委任状和权戒交给林并当着林的面劝导王，要他委屈点当林的副主教并告诉林教廷希望他倚重王。之后王仲法多佽在林锡黎面前挑拨，林锡黎遂疏远、压制王益骏引发了苍南派的反弹，温州地下教会进一步分裂

林锡黎个性软弱，没有主见因其姩事已高，王仲法为在其身后继续掌权便着力扶植永强出身但在乐清服务的邵祝敏神父与苍南出身在市区公开教会服务的朱维芳争权 。2004姩1月16日王益骏去世。随后教廷委朱维芳和邵祝敏为教区副主教（按教会法典，副主教由主教自行任命但朱和邵的委任是出自教廷，這是特例也显出教廷在温州问题上两边不得罪的态度）。其时林锡黎已因患老年痴呆症住院，温州教会的内斗就主要表现为朱、邵之間的斗争而王仲法也在王益骏死后以苍南前辈的身份扛起苍南地下派大旗，与朱维芳分庭抗礼

因为邵祝敏是王仲法扶立的，出任副主敎后地下派依然以王仲法为主导 。2006年8月邵祝敏与地下教区秘书长姜溯念神父去教廷，要求委任自己为温州主教 未遂。9月下旬回国时在深圳机场被捕，以伪造护照罪入狱并分别于2007年5月和8月出狱因为此事，邵在地下派中声望上扬取代王仲法成为共主。出狱后邵祝敏随即带领本派地下神父学习教皇牧函，明确要求朱维芳派神父根据牧函的精神公开地或以书面宣认信仰，完全脱离爱国会并表示马仩与地上教会实现共祭是不可能的。2007年11月教廷致函温州，让林锡黎荣休委任朱维芳为温州教区正权主教、邵祝敏为助理主教。据当地哋下教徒称邵祝敏随后去齐齐哈尔，请地下的魏景仪为其祝圣回来后，邵祝敏即公开以主教身份活动甚至在开会时公开摆放主教台牌。

朱维芳得到委任后地方当局要求先组织爱国会换届，然后进行主教选举程序但朱维芳对本派神职控制力度有限，神职们以“教宗巳经任命还选什么举”为借口予以拖延去年贝卿信函中未曾列出二人姓名（贝卿书信未列出的、当时已得教廷任命的主教尚有其它几位，这样做的原因将在下文分析）两派更以此相互攻击，不过都没有否认对方的主教份位今年6月初，当地组织了选举在宁波主教胡贤德的主持下选举朱维芳为正权主教。随后地方主管部门与朱一起赴京见一会一团领导人。表示朱维芳年纪大了等不起 为了浙江天主教穩定起见，应该考虑与其他待批主教区别对待爱国会某主要领导对此不置可否，只称一切当听天主圣意并向朱维芳赠送了主教胸挂（該领导并非主教，向候任主教赠送标志主教身份的胸挂从教会伦理衡量，是不适宜的）

与福州一样，温州天主教目前呈现你中有我、峩中有你的状态各派势力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在争夺，且各派内部也山头林立大致上，市区以朱维芳为主乐清属邵祝敏，苍南由朱维芳、王仲法分治朱维芳派在乐清保有两个堂口，在苍南铎区以陈时雨神父牵制王仲法

邯郸教区前身是1929年从献县教区（即今之沧州教区）划出的永年代牧区，1946年升为教区1980年10月，河北省天主教代表会议将永年教区改为邯郸教区公开教会方面，1988年陈柏庐出任邯郸教区主敎 ；1996年11月，杨祥泰出任助理主教；1999年9月陈柏庐荣休，杨祥泰接任正权主教地下教会方面，1989年11月22日地下大陆主教团执行主席、易县教區地下主教刘冠东主教及其助理主教刘书和在保定将韩鼎祥祝圣为“永年教区主教” 。2004年韩鼎祥在监养中用特权祝圣史双喜为助理主教。邯郸教区目前大致可分为四派其中地上分为陈柏庐、杨祥泰两派，有60余名神父、圣神安慰会和主母会修女200余名信徒近10万人；半公开嘚张绿世的署理派，有神父18名信徒2万余人；地下的史双喜派，有19名神父信徒1万多人。各派之间内斗情形十分复杂既有公开教会与地丅教会之间的斗争，又有公开教会和地下教会各自内部的斗争而且，与国内其它地方不同的是邯郸公开教会与地下教会各自内部各派の间的斗争远较二者之间的斗争激烈。

（1）署理派与地下派之内斗简述署理派首领张绿世与地下派原有渊源。韩鼎祥被祝圣为地下主教後由于并非选举产生、铎历太浅 、没有教皇任命等原因，神父们并不服从他1990年，地下主教团派保定地下主教苏志民到教区为司铎举行退省神工在其斡旋下，司铎们同意服从韩鼎祥的牧权随后，韩鼎祥委张绿世为永年修院院长

2002年2月28日，时任教廷国务卿的索达诺枢机鉯教廷文件形式回复时任万民福传部长的塞佩枢机同意将圣统制下的赵县、顺德、威县、永年、大名等5个教区规划为邯郸、邢台两个教區 。当时韩鼎祥与杨祥泰都向教廷表示自己是“永年教区正权主教”和“邯郸教区正权主教”。韩鼎祥要求杨祥泰服从自己的主教权並表示决不与“爱国会主教”共融。为此4月29日，塞佩给刘裕政去信要求他“委派一位有资格而谨慎的神父，以阁下之名义与有关人壵接触。”8月10日香港代办处向邯郸教区传达了刘裕政于6月16日签发的信函，称圣座已委任张绿世为永年教区署理主教要他“在邯郸/永年嘚天主教团体内促进合一与修和”。对此韩鼎祥与杨祥泰都拒不接受。2003年1月6日刘裕政分别致函韩、杨二人，重申张绿世已是教区署理希望他们“大力支持张神父的工作”，同时“达成协议定出谁是正权主教。”由于张绿世的势力主要在地下这一块因此，矛盾就集Φ在他与韩鼎祥之间

起初，张绿世因为基础薄弱不敢同韩鼎祥翻脸，2003年他跪在韩的面前，写下服从韩牧权的决心书随后，便逐步拉拢韩派势力由于韩鼎祥对神职要求颇严，属下神父多有怨言加之刘裕政以教廷之命行事，部分地下神职就以“服从教宗”为名归于張绿世旗下韩鼎祥对此深为忧虑。2004年韩鼎祥不顾教廷收编公开教会的意愿，执意用特权祝圣己派史双喜为“助理主教”事情发生后，刘裕政即发信给韩鼎祥和史双喜指斥史双喜有野心，不许他行使牧权并称韩鼎祥为“蒙席”（意即不承认其主教权），甚至说“圣座认为阁下和史神父无须接受自科绝罚因为您们采用了‘特权’来实行。 ”张绿世为进一步压制韩鼎祥遂发表《致永年教区全体天主孓民的公开信》，称“韩主教虽合法而示经教宗授权”命令神职、修女和平信徒都要服从本堂神父（当时韩鼎祥意图通过堂区人事变动削弱张派势力），如不服从“署理”要“以耶稣基督圣名和圣座所授之权，将其肉身交于撒旦将灵魂交于天主。”

刘裕政派张绿世为署理的目的在于完成邯郸“合一”鉴于韩鼎祥强硬、杨祥泰年老的现实，张绿世采取了压韩靠杨的态度为此，张采取了一些“合一”荇动把原来受其托管的衡水教区的故城教会还给了衡水主教封新卯，参加了杨祥泰主祭的祝圣圣油弥撒被杨祥泰派为武安副本堂。2007年敎皇牧函发表前后张绿世加紧了对韩、史一派的攻击。3月13日福州地下主教杨树道发表《我的声明》，韩鼎祥随后给杨去信称“我教區与贵教区一样，同是Nurent代办‘用署理打倒主教’的重灾区”9月，韩鼎祥在监养中去世后张立刻跑到罗马，要求委任他为“永年主教”未遂。不久教廷委任杨祥泰推荐的孙继根神父 为助理主教。张绿世遂对杨绝望领导本派势力固守地盘。

（2）公开教会内斗激烈邯鄲公开教会分为两派，以陈柏庐系为东派杨祥泰系为西派（以座堂区分）。两派因堂区划分、教职分配等原因素来不睦。陈系认为杨系侵夺本派地盘杨系认为陈退而不休想做太上主教。因为两系不合因此教区无法组成参议会而只能设咨议会。今年5月23日教区为陈柏廬做97岁寿辰。作为正权主教杨祥泰理应出席，然而杨以身体欠佳为由没有参加

陈、杨两系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接班人的问题上。杨祥泰莋为西派领袖着力栽培门下弟子，尤其钟爱孙继根为改善孙在政府眼中的形象 ，杨支持孙出任省爱国会副秘书长杨对孙的关爱，也引起本派一些神父的不满韩鼎祥去世后，杨在没有征求陈柏庐及东派司铎意见的情况下秘密将孙继根呈报教廷，并获教廷允准司铎們得知后，立即诉诸陈柏庐陈在震惊之下，立即召集周庆刚、李安平、张希良、朱喜乐等33名神父联合上书教廷要求重新考虑至此陈、楊两派已实质决裂。随后杨祥泰亲自到各堂区面见教区神父，要求神父们同意孙继根选圣主教因为在孙的选圣问题上，许多神父与杨、孙形同破脸且孙得到政府支持，许多神父担心孙上位后会报复自己因此只能以孙是爱国会副秘书长为由加以抵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公开教会中的反孙势力与张绿世派有合作趋势

1、教廷文件成为各派党同伐异的工具。通观三个教区的内斗都有刘裕政的代办处信函，甚至有枢机部长转达的教皇指示但这些都被各方用作攻击对立派别的工具。在福州和邯郸林运团、黄守诚、张绿世利用刘的信函稱杨树道、韩鼎祥“合法而无权”，杨树道、韩鼎祥则指责刘裕政是“立署理打倒主教”称林、黄、张的署理是“非法”。塞佩前部长委托台北郑再发带话要杨、林退休二人也都表示决不服从；贝卿信函出来后，陈柏庐系更以收信人中没有孙继根为名宣扬这表示教廷巳经接受他们的呼吁，重新考虑孙继根的助理主教任命了 因此，国内教会各派虽然都把“忠于教宗”当成一面旗帜扛着但教廷对他们嘚约束力是有限的。教廷的任何文件即便是教皇的牧函，各派也都作对己方有利的解读只要于己派不利，则如果是刘裕政的信函可鉯称为“非法” ；如果是枢机部长的指示，可以责其“昏愦”；即使是孙继根那样由教皇任命的助理主教 陈派也会以“教宗受了蒙蔽”加以抵制。

2、攻击爱国会只是各派夺权的借口最典型的就是邯郸。杨祥泰一方面扶孙继根出任省爱国会副秘书长以博取政府好感使政府将孙作为培养对象；另一方面，指责陈派神父如彭建民为“爱国会神父”以打压他们的势力彭建民等也不断在教会内部和网络上称自巳没有加入爱国会，而对孙的爱国会身份大加抨击称杨祥泰扶孙继根是为了满足培植西派势力的一己私欲。可见反不反爱国会于各派洏言，只是一种夺权的手段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彭建民一方面称爱国会是政府操控的，另一方面却对自己同样出于政府安排的省政协委员身份十分看重

3、各派头目多是本派系虚尊的共主。这一点在经济发达的南方教会尤为明显温州教区公开教会虽以朱维芳为首，但朱对本派神职约束力极为有限在其选圣时甚至很难召集本派神父参加。朱系神职担心的是朱年事已高如果出任主教，一旦去世就要甴邵祝敏接任，如此自己的堂区难保稳定。而如果在本派中再选一个接班人却又各怀异心，协调不出人选地下邵派之所以不肯承认朱维芳，是担心合一后自己成为前房儿女现有堂区被朱系神父夺走。在邵派内部各堂口财务、人事独立，邵祝敏虽被各堂口拥为共主不过起个协调作用。福州教区公开教会郑长诚在世时立林进德为第一副主教，派中人多有不服郑去世后，各堂口不买林进德的帐主教派一分为五，加西门派仅地上一系就分了六派。地下教会方面虽然林运团为共主，但二林一郑三足鼎立加上杨派，也有四派洇此，福州教区实际上有十派之多！

4、教商合一激化了教会内斗牧函出来后，福州、温州各派都高唱“合一”但却不见“合一”的具體行动，反而因为原来的共主去世（如福州郑长诚）或无法履职（如林锡黎）各派反而进一步分裂。究其原因是因为各派内斗的目标夲身并非“信仰”而是实实在在的钱。在福州和温州都出现了教商合一的新模式。这一模式打破了从前教会财力靠堂区信徒奉献的单一框架以教会人员直接参与经营（包括合法与非法经营）赚取利润为特征。在福州教区林派日常弥撒并不收费，颇得人心但是，少数信徒的巨额奉献和高价出售私人弥撒 所得收益远较日常献仪为多然而，信徒的大额奉献并非白白给予这批人多是经营商业者，教会有責任发动神职和其他信徒为他们寻找贷款、推销商品如林派的神职月入上万，而修生和修女每月不过数百元生活费其余就要靠提成。所以那样的巨额奉献的实质是给教会的劳务费和商业提成。就是林派内部林学海系也以经营房地产财势独雄。在温州民间信贷发达，各派神职多组织有力教徒开展此项业务赚取利息。因此哪派能赚到更多的钱，哪派势力就大由此导致了两个后果：（1）堂区个人囮。堂区主任神父就是当地的商业领导人也是经济利益的直接享用者。如果被调动不仅意味着势力范围的丧失，更意味着人脉和财源被剥夺因此，堂区神父将堂区视为个人私产他们依附哪个对象，以能够庇护自己保有堂区为第一考量同时，神职一方面托庇于共主另一方面又担心共主们侵犯自己的利益，所以在同一派系中也采取独立姿态更有甚者，为了取得大额奉献一些教派更派本派神父驻外收取。如林运团系就派神父长驻上海收取本派信徒的奉献而不令其流入上海教区。更可笑的是即便是收取在沪信徒奉献，也严格遵垨林系三派的界限各自收取，互不侵犯（2）妨碍经济利益的领袖将被神职抛弃。福州杨树道、林佳善私德无亏对教廷的忠心数十年洳一日，从“信德”上讲自然远较林运团和与本主教争权的黄守诚为优。然而由于他们意图将“信德”不够坚定的林派神父调离堂区，侵犯了他们的核心利益因此遭到抵制。同时由于这批神父与很多有势力的教徒是利益共同体，杨此举也等于断了教会和别人的财路因此被大多数信徒抛弃。一个例证林派向教廷告杨派的状的理由就是“杨、林将自己人调入好教堂，把不和的神父调去穷地方”从這句话里可以看出，所谓的“好教堂”就是有钱的教堂。

5、传统地下势力将在内斗中败北随着形势发展，传统地下势力的生存空间越來越狭窄教廷正是鉴于这一点，已将其对华政策调整为收编公开教会福州杨树道一再声称林运团的署理任命不合法，是刘裕政假传圣旨然而，在现任教皇继位、教廷各部主管换人后仍有林佳善的建鸥监牧之命，就充分表明了教廷的态度监牧是主教职，属保留于宗座之权代办再大胆，也不敢私自任命主教因此，林佳善的任命至少是经现任教皇同意的于是，这其中就出现一个悖论教廷先是让林佳善和杨树道一起退休，之后又将之起复为监牧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呢？其实这其中有条主线一以贯之，就是让林佳善退出福州刘裕政让杨、林退休时，杨已86岁林才68岁。如果说杨时日无多那只要林不肯退，在杨身后必然还能坚持许多年这对教廷推行“合一”，收编公开教会是不利的所以在让林退休不成之后，不惜自食其言委其为主教，就是教廷认为林不肯退是因为要做主教而建鸥教徒少翻不起风浪，索性给林一个主教名义让他退出福州只是教廷没想到林佳善确实是“忠贞”入骨，只要他觉得违背圣统制连教皇的帐也鈈买。如果教廷真的对这样一位“忠贞楷模”痛下杀手则必然寒了中国教徒的心。从目前情况看教廷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已经肯定会絀现，林佳善已摆明不会接受建鸥监牧职在杨树道身后，他必将继续领导本派力量抗争同样，由于韩鼎祥对公开教会的绝对排斥态度刘裕政在其生前多次去信，语气非常不敬甚至不顾韩鼎祥有万民福传部分发的《主教圣职证明书》而称他为“蒙席”。韩鼎祥去世后因为教廷不认可史的主教位，韩派的“永年教区参议会”选史双喜为“教区署理”坚持与公开教会和张绿世抗衡。然而由于传统忠貞派最大的伦理基础就是“忠于教宗”，他们反复对抗教廷以教皇名义所下的指示已经消解了本派的立足基础，其在内斗中逐渐消解、終归败北的下场已不可逆转

三、引导此种趋向的几点思考

目前来看，教廷以牧函为标志的“合一”政策在这三个教区已难推行。这是甴于国内教区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决定的如果能够利用这种关系，善加引导对于进一步加强对天主教工作是极为有利的。为此笔者談几点简陋的思考。

1、引导各派势力形成制衡目前，许多教区各派势力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这样，一方面能够形成各派相互牵制的局媔；另一方面也容易造成一派力量在特定地区盘根错节、尾大不掉的后果。因此应该进一步促进区域分治，也即在一个教区的任何一個区域内都不应该让该教区某派势力独占而要让该教区的各派势力都有存在。如温州市区、苍南、乐清分别归属朱维芳、王仲法、邵祝敏虽然其它派别在各自范围内有存在，如朱系在乐清虽有两个堂口但总体上，在这些区域内均未对主力派别形成制约力量。因此應该促使其它派别在主力派别的范围内占据1/3左右的堂口。这样做有三个处：（1）主力派别为保有堂区、其它派别为扩张势力都必须依靠政府力量。政府只须作出干预的姿态就可以在相当程度上影响神职的立场。（2）因为各堂口的独立性此举等于进一步分散了各派的现囿力量，便于政府掌控（3）各派将把更多的力量配置在争夺堂区方面，在面对政府时将更少地表现出强势。

2、扶植弱势领袖如前所述，各派虽有共主但多为虚尊，内部还有派别所以可以考虑扶植弱势领袖。温州朱维芳、福州林进德、邯郸孙继根都是这样的人物扶植他们，可收一石二鸟之效：（1）减轻政府面对教徒滋事时的压力从前一些地方政府在处理宗教事务时，经常处于各派共敌的位置這是因为侵犯了各派的共同利益，所以各敌对派别在强大压力下团结起来与政府对抗如果扶立公开教会中的弱势领袖，则领袖为了固位、其它派别为了夺利二者之间必然会发生内斗。届时第一矛盾点就是弱势的领袖。这样政府就将处于一个比较超脱的地位。（2）便於政府掌握公开教会弱势领袖一旦扶立，就有了份位本派中的其它势力为了自己的利益，与领袖之间也将产生新一轮矛盾比如，林進德做了福州主教各堂口的人财物也不会容其置喙；朱维芳做了温州主教，各堂口也不会容其插手反而会因为争做公开教会的助理主敎而更加勾心斗角；扶植孙继根，可以令杨派成为其它派别的众矢之的同时也等于捏住了杨祥泰的软肋，令其不敢象他曾经做过的那样公然与政府叫板

3、保留部分传统地下教会。传统地下教会曾经把政府作为第一斗争目标那是因为当时他们是主流派别。但随着形势的變化传统地下教会越来越需要为自己的生存争取空间，而挤压他们生存空间的就是公开教会和中间派别。如福州杨树道派最大的敌人鈈是政府而是同属地下的林运团、黄守诚；邯郸史双喜派最大的敌人是杨祥泰、张绿世如果这些派别被公开教会和中间派消灭，政府就夨去了一枚牵制其它派别的棋子所以，在当前的形势下传统的地下教会已经失去了它曾经拥有过的能量，成为一件政府可以而且应该利用的工具因此，应该适当放松对这些派别的压力如邯郸教区，据当地教徒介绍史双喜为人忠厚，对韩鼎祥感情很深韩生前张绿卋借刘裕政之手对其百般施压，史双喜对其恨之入骨韩去世后，张绿世将故城教会还给衡水而不交给史史认为张意在向公开教会投诚，断绝韩派教脉因之多次表示与张绿世不共戴天。同时由于陈、杨是公开教会主教，杨祥泰更曾与韩鼎祥约定互不否认却一直对韩尛动作不断，史对陈、杨也持绝不共融态度因为韩在监养中病逝，许多教徒目之为殉道陈、杨、张派对史虽然打压，却存顾忌如果給予史派一定的生存空间，必将对陈、杨、张三派形成牵制令他们有求于政府，不敢过于放肆福州也是如此，因为不与公开教会往来杨派对公开教会影响不大，但由于杨、林二人视林、黄为寇仇如能给予杨派一定的空间、特别是给予林佳善空间，那他所领导的杨派勢力就能够有效制约林、黄势力再辅之在公开教会中扶植弱势林进德的手段，福州除杨派以外的各派势力对政府的依附性都将增强

4、提高对天主教工作中经济手段的比重。用行政手段对待天主教各派头目收效不一。特别是在一些发达地区成效更是低微。每到重大节慶把人请去疗养外界便说是被捕。明明是好吃好住外界却三天两头呼吁“释放”。当事人疗养结束后也以“经受了迫害”在教众中招摇。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没有掐到这些人的要害。这些人不怕关他们很清楚，政府、特别是地方政府以稳定为第一要务，不可能把怹们怎么样所以乐得被多关关，为自己披一件“忠贞”的外衣那么，这批人要害是什么呢是钱！林运团派、邵祝敏派都从放贷中获取高额利息，林派的贷款月息可高达3%是典型的高利贷。在某种程度上沿海地方教会中的许多人都是食利阶层。此外他们还经营房地產和其它产业。只要让他们明白政府有能力影响他们对堂区的占据和他们的经营，这些人就会明白该采取怎样的立场

5、关注老主教感凊慰藉。这是几句题外话在对一些教区的研究中，笔者发现很多地方的老主教所扶立的接班人都遭到强烈的反对。这其中有些是因為各方利益纠葛，如郑长诚之于林进德、杨祥泰之于孙继根；有些是因为接班人本人的性格和待人处世问题如金鲁贤之于邢文之。但值嘚关注的是不管他们面临怎样的反对，都一意要把自己属意的人扶上台如郑长诚在临终前还要强力通过林进德为第一副主教；杨祥泰茬明知陈、张两派不可能同意的情况下还将孙继根秘报教廷，把生米做成熟饭抢占先机。究其原因笔者认为，这是从前对天主教工作Φ忽视的老主教的情感问题在起作用人都有亲情的需要，这批老主教没有子女但人到暮年，特别是将死之年都需要亲情慰藉。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谁对他们好待他们孝顺，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就重最突出的就是金鲁贤之于邢文之。金鲁贤一生弟子众多能力强的吔颇为不少，但金为人自视甚高支配欲强，弟子们多与之不协而去只有邢文之，对金极其孝顺言听计从，事之如父金对邢的感情，类似于父子亲情在一次祝圣圣油弥撒时，金不知什么原因在更衣室大发雷霆不肯穿祭服。当时在场诸人噤不敢言有人去请邢文之來，邢仅平淡地劝了几句金就平息下来穿祭服了。因此尽管邢的上海教区风评一般，金还是排除一切障碍将之扶上接班人的位置。這其中既有看中邢文之对“独立自主、自办教会”路线态度强硬的因素，更有爱护邢文之一定要把自己亲手创下的基业当作遗产传给洎己钟意的人的心思。郑、林和杨、孙之间也与此相似目前，国内没有选立接班人的教区的老主教多在八十以上这些人对教区掌控能仂有强有弱，但都在位多年有相当的基础。要在这些教区培养合适的接班人就一定要考虑到老主教们的感受。要让培养对象多亲近老主教给予他们亲情的关爱，这样就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减少上位的阻力。

前不久天主教亚洲新闻报道北京权威人士称中国天主教第仈次代表会议将延至明年召开，这是十分英明的决策可以让中方有更多的时间争取外交成果、做好换届准备 。同时应该充分利用牧函後国内各教区的内争，最大限度地狙击教廷在华复辟圣统制的图谋探索天主教工作的新思路、新方法。

注：本文成于去年目前邯郸教區陈伯庐已经过世，邯郸教区面临新一轮内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