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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丶v1ncent[text]前往评论0返回顶部冰与火之歌外传《公主与王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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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王后或黑党与绿党(上)
血龙狂舞作为一段充满战乱及背叛、最悲惨、最血腥的内乱史,由旧镇学城的葛尔丹博士记录下整个事件的起因及后果。
(此文由乔治&R&R&马丁代笔)
伊耿历129年至131年期间,坦格利安家族的两支敌对势力为了争夺铁王座发起了血腥而野蛮的内战,这段历史被称作血龙狂舞。用&舞&来形容这段黑暗、混乱和血腥的历史令我们感到极为不适。这种说法无疑来源于某些歌手。&群龙之死&应该是更适合的说法,但是传统和时代将更富诗意的名字烙印在历史中,所以我们也只能随之翩翩起舞。
韦赛里斯&坦格利安一世去世以后,主要有两个人宣称自已拥有铁王座的继承权:他的女儿雷妮拉,他第一段婚姻硕果仅存的孩子。以及伊耿,他第二任妻子的长子。他们的争斗带来了混乱和屠杀,其他王位的觊觎者们也称自已拥有继承权,但他们都撑不过一个月,就像轮番上演的戏剧,登台表演一番便谢幕下台。
血龙狂舞将七国分裂成两部分,领主、骑士和平民们纷纷选择自己效忠的一方,然后对另一方兵戎相见。随着双方的朋友、亲戚和子孙也卷入了争斗,连坦格利安家族也分裂了。在长达两年的争斗中,维斯特洛的领主们和他们的封臣、骑士和平民们都付出了可怕的代价。最后虽然坦格利安王朝仍然得以幸存,但是争斗的结果见证了坦格利安权力的衰弱,世上仅存的龙的数量也大大减少了。
血龙狂舞不同于七国漫长历史上发生的其他战争。尽管仍然是以两军交攻并凶残搏杀的形式,但是主要的厮杀是发生在水上,以及&&特别是在空中,龙与龙之间展开了龙焰与爪牙的战斗。同时,这场战争也充满了阴谋、暗杀及背叛。看不见的战争以短刀、谎言和毒药的形式发生在阴暗处、梯井、御前议会厅、城堡庭院等地方。
经漫长的酝酿之后,双方的冲突在伊耿历129年的第三个月的第三天公然爆发。因病长期卧床不起的韦赛里斯国王在君临红堡中闭眼小憩,随后在睡梦中死去。他的尸体直到蝠时才被一个仆人发现,按惯例平时国王这时候都喝一杯甜酒。仆人跑去通知阿莉森王后,王后的房间正在国王房间楼下。
男仆将这悲惨的消息直接告知王后,没有其他人知道,也并未正式讣告。国王的驾崩早在意料之中,阿莉森王后和她的党羽,也就是所谓的&绿党&早已命令韦赛里斯的侍卫和仆人们在这一天来临时按事先计划行事。
阿莉森王后立刻在克里斯顿&科尔爵士、御林铁卫队长的陪同下前往国王的卧室。在他们确认韦赛里斯国王驾崩以后,王后陛下命令将他的房间封锁并严加看守。发现国王尸体的男仆则立刻遭到关押,以防他将消息散布出去。克里斯顿爵士回到了白剑塔并派他的御林铁卫兄弟们召集国王的御前议会成员。此时还是枭时。
和如今一样,御林铁卫的誓言兄弟由七名骑士组成,都是忠贞可鉴且武艺高强、庄严宣誓过舍身保护国王及其亲属的骑士。但是在韦赛里斯驾崩时只有五名白袍骑士还在君临:克里斯顿爵士自己、亚力克&卡盖尔爵士、瑞卡德&索恩爵士、梅内狄斯&达克林爵士以及维里&费尔爵士。伊利克&卡盖尔爵士(亚力克爵士的同胞兄弟)和洛伦特&马尔布兰爵士当时正和雷妮拉公主在龙石岛,对他们的誓言兄弟深夜出发将御前议会成员从床上唤醒并召集一事毫不知情也无从参与。
任由自己丈夫的尸体在楼上僵硬变冷,阿莉森王后召集御前议会成员来到自已的卧室,包括她的父亲奥托&海塔尔爵士,时任国王之手;克里斯顿&科尔爵士,御林铁卫队长;欧维尔大学士;莱曼&毕斯柏里伯爵,财政大臣,一位八十岁的老人;泰兰德&兰尼斯特爵士,海政大臣,凯岩城公爵的兄弟;拉里斯&斯壮,人称&弯腿&拉里斯,赫伦堡伯爵,情报总管;以及贾斯皮&威尔德,人称&铁棍&,法务大臣。
欧维尔大学士开场便讨论国王去世之后的惯例和程序,他说:&尤斯塔斯修士应该被召集来为国王做临终祈祷,让国王的灵魂安息。应该立刻派只渡鸦去龙石岛通知雷妮拉公主他的父王已经去世,也许王后陛下您得注意消息的措辞,一些慰问之词能够缓解消息带来的悲痛。丧钟也该为国王之死而鸣响,应该派专人负责此事,当然我们也得开始准备雷妮拉女王的加冕典礼&&&
奥托&海塔尔爵士打断了他:&这些都暂缓行事,&他说道,&直到继承权的问题得到解决。&作为国王之手,他有权以国王的名义发言,甚至可以在国王不在时坐在铁王座上。韦赛里斯也授予他管理七国的权力,而直到新国王加冕之前仍有效。
&直到新女王加冕,&毕斯柏里伯爵尖刻地说。
&国王而非女王,&阿莉森王后坚持道,&铁王座应该传给陛下的亲生嫡长子。&
接下来的争论从深夜持续到拂晓,毕斯柏里伯爵为雷妮拉公主说话,老财政大臣是韦赛里斯国王及他的祖父&人瑞王&杰赫里斯统治时期的两朝元老,他提醒御前会议雷妮拉公主的年纪长于她的弟弟,其龙之血脉更加深厚,因此国王才选择了她作为继承人,即使阿莉森王后和绿党多次请求,他也再三拒绝更改继承权,并且伊耿历105年已经有数百名领主和骑士表示效忠公主,许下庄严的誓言捍卫她的权利。
但是这些话都被当做耳旁风,泰兰德爵士指出很多宣誓捍卫雷妮拉公主继承权的领主们都已经去世。&都二十四年了,&他说,&我自己没有发过这种誓,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铁棍&大人,法务大臣,引用了101年大议会的决议,以及伊耿历92年人瑞王选择贝隆而不是雷妮丝作为继承人的决定,最后提到了征服者伊耿和他的妹妹们的案例,并说根据神圣的安达尔人的传统,嫡出的长子继承权要优先于女儿。奥托爵士则提醒道雷妮拉的丈夫不是别人正是戴蒙亲王,并说:&我们都知道此人的本性,毋庸置疑,一旦雷妮拉坐上铁王座,戴蒙就会来统治我们,那可是个和梅葛一样残忍且毫不留情的亲王。我毫不怀疑第一个掉的就是我自己的脑袋,然后就轮到你们的王后,我的女儿。&
阿莉森王后也随声附和:&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孩子们,&她说,&伊耿和他的弟弟们也是国王的亲生孩子,比她的那一窝私生子更有继承权。戴蒙会用各种理由送伊耿他们去死,海伦娜和她的孩子也不例外。别忘了,其中一个斯壮挖出了伊蒙德的眼睛!是的,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但三岁看到老,可见他有多凶残,而且私生子们都是天生的怪物。&
克里斯顿&科尔爵士高声附和,一旦公主即位,他提醒他们,杰卡里斯&瓦列利安就会在她之后登位,&如果我们让一个私生子坐上铁王座,七神保佑。&他提到了雷妮拉水性杨花的作风和她臭名昭著的丈夫。&红堡会被他们弄成个大妓院,所有人的女儿和妻子都不会安全的,甚至男孩子们&&我们都知道兰尼诺是什么人。&
据记录拉里斯&斯壮伯爵在辩论中一言未发,但是这也很正常。尽管情报总管一般都应该能说会道,但他却惜字如金,宁愿听而不愿说。
&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欧维尔大学士警告御前议会,&这肯定会引发战争,公主不会逆来顺受地退让,何况她还有龙。&
&还有朋友,&毕斯柏里伯爵也称,&有荣誉感的人,都不会忘记自己对她和她父亲所许下的誓言。我已经老了,但是还没有老到能忍受你们谋权篡位的地步。&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要走。
但是克里斯顿爵士将毕斯柏里伯爵逼回座位,并用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
因此,血龙狂舞流下的第一滴血属于莱曼&毕斯柏里伯爵,七国的财政大臣和国库总管。
在毕斯柏里伯爵死后,没有异议再出现,他们抓紧剩下的时间制定新国王加冕的计划(大家一致同意必须尽快完成加冕)。并在雷妮拉公主拒绝接受伊耿国王继承权的前提下,列出潜在敌人和盟友的名单。因为公主正在龙石岛待产并即将分娩,阿莉森王后的绿党占尽天时地利。雷妮拉越晚知道国王的死讯,她行动的就越慢。&说不定这贱货还会在分娩时死去呢。&阿莉森王后说。
当晚没有渡鸦飞出,没有丧钟奏鸣。知道国王死讯的仆人全部被送入地牢。克里斯顿&科尔爵士受命逮捕所有宫廷中的&黑党&成员,包括那些倾向于雷妮拉公主的领主和骑士们。&别对他们使用暴力,除非受到抵抗。&奥托&海塔尔爵士下令,&愿意对伊耿国王下跪效忠的不会受到我们的伤害。&
&不从之人呢?&大学士欧维尔问道。
&即为叛徒,&&铁棍&大人说,&以叛徒之道处死。&
拉里斯&斯壮伯爵,情报总管,说了当晚他唯一的一句话。&让我们先宣誓吧,&他说,&以免我们这里就有叛徒。&&弯腿&拔出匕首,划破手掌。&血之誓言,&他催促道,&将把我们连为一体,至死皆为兄弟。&同谋者也纷纷划破手掌,并互相将手握在一起,誓为兄弟。阿莉森王后没有被加入誓言,因为是她女性。
黎明点亮这座城市之前,阿莉森王后就派遣御林铁卫将她的儿子们带到御前会议。戴伦王子,她孩子中最温和的一个,为老人的逝去而哭泣。独眼王子伊蒙德被找到时,正在军械库穿盔待甲准备去城堡庭院中晨练。&是伊耿成了国王?&他问维里&费尔爵士,&还是说我们得给那老贱货下跪并亲吻她的下体了?&御林铁卫找来时,海伦娜公主正在和孩子们吃早餐&&但是问到她的丈夫和哥哥,伊耿王子的行踪时,她只说:&他不在我床上,你知道的,不信你可以去毯子下搜。&
伊耿王子被找到的时候正和一个情妇在一起。最初,王子拒绝参与他母亲的计划,&我姐姐才是继承人,不是我。&他说,&哪有弟弟去偷抢姐姐的继承权的?&只有当克里斯顿爵士劝他说公主一旦戴上王冠就一定会处决他和他的兄弟时,他才开始动摇。&只要还有真正的坦格利安活着,斯壮家的人就休想坐上铁王座。&科尔说,&雷妮拉如果想要她的私生子们在她之后登上王座,就非得砍了你的头不可。&正是这个也只有这个能说服伊耿接受御前会议给他戴上的王冠。
泰兰德&兰尼斯特爵士继老毕斯柏里伯爵以后被任命为财政大臣,并立刻开始收紧王室财产。国库的黄金被分成四部分,一部分被委托给布拉佛斯铁金库妥善保管。一部分送至凯岩城严加看管,第三部分被送往旧镇,剩下的财产则被用做收买人心,并留作招募佣兵之用以备不时之需。为接替泰兰德的海政大臣一职,奥托爵士将目光投向了铁群岛,派了一只渡鸦给&红海怪&道顿&葛雷乔伊,胆大又嗜血的十六岁派克岛掠夺者之首,被授予海军司令并得到御前会议的席位,作为他效忠国王的犒赏。
一天过去了,又过了一天。没有修士或者静默姐妹被召至韦赛里斯国王所在的卧室,他在那里开始肿胀腐烂。也没有丧钟敲响,放飞出去的渡鸦却没有一只是向龙石岛方向的。它们飞向旧镇,飞向凯岩城,飞向奔流城,飞向高庭,以及飞向很多其他阿莉森王后觉得认为更倾向于她儿子的领主和骑士们。
101年大议会的记录被取出并重新检查,支持韦赛里斯和雷妮丝,兰娜尔或兰尼诺的领主们都被做了记录。倾向于男性继承人而不是女性继承人的贵族比例大概是二十比一,不过仍然还是有反对者,这些家族甚至会为了支持雷妮拉公主不惜开战。公主将得到海蛇和他的舰队的支持,奥托爵士判断,以及还有东海岸的其他领主们:巴尔艾蒙伯爵,马赛家族,赛提加家族,蟹岛的克莱勃家族也很有可能,甚至包括塔斯的&暮之星&。他们都实力欠佳,除了瓦莱利扬家族。北境则值得更加关注:临冬城在赫伦堡曾为雷妮丝说话,史塔克公爵的封臣们,荒冢屯的达斯丁家族和白港的曼德勒家族,也是如此。艾林家族也靠不住,因为鹰巢城目前正被一个女人统治,简妮夫人,谷地的少女,一旦雷妮拉公主被撇开的话,她自己的权利也将受到质疑。
风息堡被认为是最大的危险,因为拜拉席恩家族一直都坚定地支持雷妮丝公主和她的孩子们的诉求。虽然老公爵博蒙德已经逝世,但他儿子波洛斯却比其父更加激进,风暴地的封臣们必将坚定追随他。&那么我们必须让他带着他们向新王靠拢,&阿莉森王后宣布道,于是她派人召来她的次子。
于是这天飞往风息堡的不是渡鸦,而是瓦格哈尔,维斯特洛最大和最年长的龙。她背上骑乘的是伊蒙德&坦格利安王子,右眼嵌着一颗蓝宝石。&你的目标是成功向拜拉席恩公爵的女儿们求婚。&在他起飞前,她的外祖父奥托爵士告诉他。&四个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追求她,娶了她,拜拉席恩公爵就会率风暴地倒向你的哥哥,如果失败的话&&&
&我不会的,&伊蒙德王子信誓旦旦,&伊耿会获得风暴地的支持的,我也会娶到那姑娘。&
伊蒙德王子出发以后,从国王卧室里传出的尸臭已经漫布了梅葛楼,宫廷和城堡里也开始传出不少流言和蜚语。红堡下的地牢里关押的疑似不忠诚的人是如此之多,以至于总主教也开始关心他们的失踪,并从旧镇的繁星圣堂发信过问他们中一些人的下落。奥托&海塔尔爵士,作为一个有条不紊的前任首相,需要更多时间来准备,但是阿莉森王后认为他们不能再拖了,伊耿王子也厌倦了继续保密。&我现在还是不是国王?&他问他的母亲,&如果我是国王,那就加冕我。&
丧钟终于在伊耿历129年第三月的第十天奏响,宣告一个国王统治的结束。欧维尔大学士最终被准许派出渡鸦,上百只黑色的鸟儿遍布天空,将伊耿登基的消息传递给王国的每一个角落。静默姐妹前来准备火葬尸体,骑士们骑上白马将消息散布到君临的大街小巷。他们喊道:&韦赛里斯国王死了!伊耿国王万岁!&。听到呼喊以后,一些人哭了,一部分则欢呼起来,但是大多数平民都保持沉默,或因为迷惑或因为谨慎,时不时有人喊道,&王后万岁!&
与此同时,加冕礼也在匆忙准备中,地方选在了龙穴,威严的穹顶下有足够容纳八万人的石凳。如果有叛徒试图干扰仪式的话,龙穴的厚墙和结实的穹顶,以及高耸的铜门都使得这里易守难攻。
在加冕那天,克里斯顿&科尔爵士亲手将征服者伊耿那镶嵌红宝石的铁王冠戴到了韦赛里斯国王和阿莉森王后的长子的头上,并宣告伊耿&坦格利安二世加冕为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大王国统治者,全境守护者。他的母亲,为平民所爱戴的阿莉森王后,将她的后冠戴在了自己女儿海伦娜,伊耿的妻子和妹妹头上。在亲吻了她的面颊以后,母亲在女儿面前跪下,低头拜道:&王后陛下。&
由于身处旧镇的总主教过于老弱无法前来君临,为伊耿国王涂抹圣油的责任落到了尤斯塔斯修士身上,并以七神之名祝福他。出席仪式的人中,有几个眼尖的发现了新王加冕典礼上只有四个白袍铁卫出席,而不是之前的五个。事实上,伊耿二世已经在加冕前夜遭遇了自己的第一次背叛,梅内狄斯&达克林爵士带着自己的侍从,以及两个事务官和四个卫兵逃出了君临。在夜幕的掩护下,他们成功逃出后门,并在那里乘上了一艘将他们运往龙石岛的小渔船。他们还带走了一顶王冠:由七色宝石装饰的黄金王冠。这是韦赛里斯国王和他之前的&人瑞王&杰赫里斯所戴的王冠。当伊耿王子决定戴上与他同名的征服者的王冠时,阿莉森王后下令将韦赛里斯国王的王冠妥善封藏,但是事务官转而带着王冠逃走了。
加冕仪式以后,剩下的御林铁卫们护送伊耿登龙,一只有闪亮金色鳞片和浅红色翼膜的奇异龙兽。&太阳火&得名于他浑身闪着日出般的金色光芒。慕昆告诉我们国王绕城飞了三圈后降落到红堡内。亚力克&卡盖尔爵士将陛下引入灯火通明的王座厅,在那里他当着一千多骑士和领主们的面登上了铁王座。欢呼声响彻厅堂。
在龙石岛上,可没有欢呼声。与此相对的是,海龙塔的大厅里和楼道里回荡着女王房间传出的尖叫,临盆的雷妮拉&坦格利安已经在那里挣扎并颤抖了三天。孩子本该等到下个月才出生,但是君临传来的消息显然点燃了公主的熊熊怒火,怒气提早了孩子的降生,就好像孩子在体内也生气了一般,奋力想要出来。公主在分娩的过程中尖叫着咒骂,祈求众神的怒火倾倒到她的异母兄弟和他们的母亲王后头上,并历数她将要在他们死前给他们施加的折磨。她甚至诅咒体内的孩子,&快出来!&她尖叫道,疯狂抓挠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学士和产婆急忙加以阻止。&怪物!怪物!出来!出来!快出来!!!&
孩子最终降生,果然是个怪物:一个扭曲畸形的死婴,胸口上心脏的位置是一个洞,还有一条粗短有鳞的尾巴。第二天在雷妮拉用罂粟花奶镇痛以后,公主宣布,死去的孩子被命名为维桑尼亚。&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他们杀了她。他们偷了我的王位还杀了我的女儿,他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血龙狂舞的大幕就此拉开,公主召集了自己的御前会议。&黑党议会&与君临的&绿党议会&针锋相对。雷妮拉与她的叔叔兼丈夫戴蒙亲王一起亲自主持会议,她的三个儿子也一并出席,虽然他们均未成年(杰斯十五岁,卢克十四岁,乔佛里十二岁)。两名御林铁卫也随他们一起:伊利克&卡盖尔爵士即亚力克爵士的同胞兄弟,和来自西境的洛伦特&马尔布兰爵士。三十个骑士,一百名弩手和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驻守龙石岛。对于防守如此要塞来说这些人手是足够的,&但要征服七国,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兵力。&戴蒙亲王阴沉地说道。
十二个领主和封臣也加入了黑党议会:蟹岛的赛提加家族、鸦栖堡的斯丹顿家族、石扬堡的马赛家族、尖角城的巴尔艾蒙家族、暮谷城的达克林家族也在其列。但是向公主宣誓忠诚的最有势力的领主是潮头岛的科里斯&瓦列利安伯爵。尽管&海蛇&已老,他常爱说他紧握自己的生命&就像溺水的水手紧抓失事的船不放,说不定这次七神还能在这最后一战中庇佑我一次。&随着科里斯伯爵一起到来的还有他五十五岁的妻子雷妮丝公主。她一脸精瘦和皱纹,银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但是仍和她二十二岁时一样凶狠和无畏,正如她在平民中被称作的&无冕女王&。
加入黑党议会的成员自称保王党,但他们完全明白伊耿二世肯定会把他们称作叛徒。他们都收到了君临传来的召唤,要求他们到红堡觐见并对新王发誓效忠。这些家族的力量加起来也没有海塔尔家族强大。伊耿的绿党还有其他优势。旧镇,君临和兰尼斯港是七国最大和最富有的城市,它们都被绿党所掌控。每个可见的正统即位的标志都属于伊耿。他坐在铁王座上,他住在红堡中,他拥有征服者的王冠,他挥舞着征服者的剑,他甚至在万人面前被神圣的修士涂抹了圣油。欧维尔大学士也在他的御前会议中,御林铁卫队长亲自将王冠戴在他高贵的头上。他是男性,在很多人眼里这才是正统国王的象征,而将他异母的姐姐看做篡夺者。
要对付这些,雷妮拉手上的筹码不多。一些老一点的领主也许会回想起当她被封为龙石岛公主和父王继承人时发下的誓言。她很久以前也为平民和贵族爱戴,当时他们欢呼她为王国的明光。很多年轻的领主和贵族骑士们也曾试图博取她的欢心&&但是又有多少人会为她而战呢?她现在是个已经嫁人的妇人,生完六个孩子后她的身材已经发福变形,这问题谁也没法回答。尽管她的异母兄弟掠夺了他们父亲的财产,公主仍然对瓦列利安家族的财富有支配权,海蛇的舰队也在海上给她优势。她的配偶,戴蒙亲王,曾在石阶列岛浴血奋战,战争的经验比对方阵营全体加起来还多。最后还远不止这些,雷妮拉还有龙。
&伊耿也有。&斯丹顿伯爵指出。
&我们更多。&雷妮丝公主说,&无冕女王&她比其他任何一个龙骑士都更早学会驭龙,&我们的龙更大更强壮,除了他们的瓦格哈尔,龙在龙石岛繁育的最好。&她对御前会议一一举来。伊耿国王有&太阳火&,一只杰出的龙兽,但还年轻。独眼伊蒙德骑着瓦格哈尔,维桑尼亚王后曾经骑乘的巨龙不可小觑。海伦娜王后的坐骑是&梦火&,这只母龙曾载着&人瑞王&的妹妹雷妮亚翱翔云端。戴伦王子的龙是特赛里恩,双翼黑如钴铁,利爪,肉冠和肚皮的鳞片则亮如铜甲。&这是四只能作战的龙。&雷妮丝说,海伦娜王后的双胞胎也有自己的龙,但是跟新生幼龙没什么区别:篡夺者最年轻的儿子梅勒只有一只未孵化的龙蛋。
与此相对的是,戴蒙亲王有科拉克休,雷妮娜公主有叙拉克斯,都是巨大可怕的龙兽。科拉克休尤其可怕,石阶列岛一战以后世人无人不知血与火的含意。雷妮拉与兰尼诺&瓦列利安的三个孩子也都是驭龙者,沃马克斯,阿拉克斯和泰雷克休都长势喜人,一年比一年壮大。小伊耿,戴蒙亲王和雷妮拉最大的儿子,控制着年轻的龙&暴风&,虽然还没有骑上它。他的弟弟韦赛里斯则走到哪里都带着他的龙蛋。雷妮丝自己的母龙,&红女王&梅丽亚斯已经慵懒,但是被唤醒了仍然十分可怕。戴蒙亲王和兰娜尔&瓦列利安的双胞胎也可能成为驭龙者。贝妮拉的龙,纤瘦浅绿色的&月舞&,不久就能长大到足够让姑娘爬上背脊&&虽然她妹妹雷妮亚的龙蛋在孵化以后不久小龙即已死去,但叙拉克斯最近又产下一批后代。其中一只龙蛋给了雷妮亚,据说这姑娘每晚都和它睡在一起,祈祷能获得一条能赶上姐姐的龙。
此外,还有六条龙也在城堡上方龙山烟雾缭绕的洞穴里筑了巢。它们是&银翼&,曾是&善良的&亚莉珊王后的坐骑。&海烟&,一只浅灰色的龙,兰尼诺&瓦列利安爵士在世时的骄傲和至爱。老迈的沃米索尔,在杰赫里斯国王死后就没有被骑乘过。山背后还住着三只野龙,无人认领也从没有被人骑过。平民们称他们为&偷羊贼&、&灰影&和&贪食者&。&找驭龙者骑上&银翼&、沃米索尔和&海烟&,我们就有九条龙对付伊耿的四条。要是能驯服并骑上那些野龙的话,即使不算&暴风&我们也有十二条龙了。&雷妮丝公主指出,&这样我们就能赢这场战争了。&
赛提加伯爵和斯丹顿伯爵表示同意。征服者伊耿和他姐妹们的已经证明了普通的骑士和军队无法对抗龙焰。赛提加甚至怂恿公主立刻飞往君临,将城市烧成灰烬。&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大人?&海蛇问道,&我们是要统治这座城市,不是要彻底烧了它。&
&不用到那个地步,&赛提加仍然坚持道,&篡夺者别无选择,只能用自己的龙来对抗我们。这样我们的九条龙就会压倒他的四条。&
&代价呢?&雷妮拉公主怀疑道,&我提醒你,我的儿子们骑着其中三条龙。而且这可不是九对四,我目前还没有力气飞上天空。而且,谁能骑上&银翼&、沃米索尔和&海烟&呢?你吗,大人?我可不那么觉得。这可就是五对四,而四中的一条是瓦格哈尔,我们并没有优势。&
令人吃惊的是,戴蒙亲王赞同他的妻子。&在石阶列岛,我的敌人们都学会了当看到科拉克休的翅膀或听到它的咆哮时立刻逃跑并躲起来&&但是他们自己没有龙。对人来说想屠龙并不容易,但是龙能屠龙,并且这事发生过。任何学过瓦雷利亚历史的学士都能告诉你这个。我不会动用我们的龙去对抗篡夺者的龙,除非我别无选择。我们有其他办法去用龙,更好的办法。&随即亲王将他的策略展示给黑党议会。雷妮拉必须有一个自己的加冕礼,以回应伊耿的。随后他们也应该派出渡鸦,召唤七国的领主们对真正的女王效忠。
&在真正作战之前,我们先得在纸面上开战。&亲王宣布道。大家族的领主们掌握着胜利的关键,戴蒙坚持道。他们的封臣和领主们会跟着公爵的领导。篡夺者伊耿已经获得了凯岩城兰尼斯特家族的支持,高庭的提利尔公爵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而由母亲垂帘听政,很有可能将河湾地与他强大的封臣海塔尔家结盟&&但是王国中其他的领主们还没有表态。
&风息堡会站在我们这一边,&雷妮丝公主宣布道。她的母亲便是拜拉席恩家族的,而老博蒙德公爵一直是个忠于朋友的人。
戴蒙亲王也有足够的理由希望&谷地的少女&将带领鹰巢城加入他们一方。伊耿会寻求派克岛的支持,他判断,只有铁群岛能够在海上和瓦列利安家族抗衡。但是铁民是众所周知的墙头草,道顿&葛雷乔伊热爱鲜血和战场,他应该很容易就能被说服支持公主。
北方要加入战争就太远了,御前议会判断,史塔克召集封臣开始进军南方,没准战争都已经结束了。那就只剩三河领主了,一个纷争不断的地方,由奔流城的徒利家族所统领。&我们在河间地有朋友。&亲王说,&但他们还不敢宣布自己支持的哪一方,我们需要选个他们能聚集的地方,一个大陆上足够大的地方当我们立足点,并有能力抵抗篡夺者派来阻止我们的部队。&他给领主们展示了一张地图,&这儿,赫伦堡。&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戴蒙亲王亲自乘着科拉克休进攻赫伦堡。雷妮拉公主则继续留在龙石岛恢复体力,瓦列利安舰队将从龙石岛和潮头岛出发,封锁喉道以阻挡进出黑水湾的所有航路。&我们还不足以靠突袭夺取君临。&戴蒙亲王说,&我们的敌人也没法夺取龙石岛,但是伊耿还是个毛孩子,毛孩子们都容易被激怒。也许我们可以引诱他发动一次轻率的出击。&海蛇指挥舰队,雷妮丝公主将乘龙在上空以防对方派龙袭击船只。同时,渡鸦将派往奔流城、鹰巢城、派克岛和风息堡,以争取领主们的支持。
然后女王最大的儿子杰卡里斯说话了。&我们应该负责传信,&他说,&巨龙比渡鸦更能打动这些领主们。&他弟弟卢卡里斯也同意,坚持说他和杰斯都是男人,或至少已经差不多是了。&我们的舅舅管我们叫斯壮,还宣布我们是私生子,但是当领主们看到我们在龙背上时他们就知道这是不折不扣的谎言。只有坦格利安才能骑龙。&连年少的乔佛里也加入进来,要求乘上泰雷克休与他的哥哥们并肩作战。
雷妮拉公主不允许,乔佛才十二岁,但是杰卡里斯十五岁了,卢卡里斯十四岁,都是强壮魁梧的小伙子,弓马娴熟且已经当了很久的侍从。&就算派你们出去,你们也只能作为信使,而不是骑士。&她对他们说,&你们不能参加任何战斗。&直到他们对着七芒星发下神圣的誓言,她的母亲才同意将他们用作信使。会议决定让三人中最年长的杰斯接受最遥远也是最危险的任务:首先飞往鹰巢城争取谷地夫人,然后飞往白港赢得曼德勒伯爵的支持,最后飞往临冬城面见史塔克公爵。卢克的任务更短而更安全,他将飞往风息堡,波洛斯&拜拉席恩公爵应该会在那里盛情欢迎他的到来。
第二天举行了一个匆忙的加冕礼。史蒂芬&达克林爵士,伊耿的前任御林铁卫的到来给龙石岛带来了一丝欣喜,特别是当发现他和他的拥护者们(奥托爵士在悬赏缉拿他们时称他们为&背誓者&)带来了君临失窃的&仲裁者&杰赫里斯国王的王冠。在三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戴蒙&坦格利安亲王将&人瑞王&的王冠戴在他妻子的头上,宣告雷妮拉&坦格利安一世加冕为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女王。亲王宣布他自己为全境守护者,雷妮拉随即册封他最大的儿子,杰卡里斯为龙石岛亲王和铁王座继承人。
她作为女王的第一个行动是宣布奥托&海塔尔爵士和阿莉森王后为叛徒和谋逆者。&至于我的异母兄弟伊耿和我亲爱的妹妹海伦娜,&她宣布,&只不过是听信小人谗言误入歧途,如果他们愿意来龙石岛对我屈膝恳求宽恕,我会高兴地宽恕他们的性命并重新接纳他们,因为他们是我的血亲,弑亲者将受到诸神的诅咒。&
第二天雷妮拉加冕的消息就传到了君临,这令伊耿二世强烈不满。&我的异母姐姐和我的叔叔有叛国大罪,&年轻的国王宣布,&我要剥夺他们的权利,逮捕他们并处死他们。&
绿党议会中的头脑冷静之士试图从中缓颊。&公主应该了解到她的行动毫无希望,&欧维尔大学士说,&弟弟也不该对姐姐发动战争。把我派到她那里去,我们能达成一个友好协定的。&
伊耿对此充耳不闻。尤斯塔斯修士告诉我们陛下斥责了大学士的不忠并威胁将他投入黑牢&和你的黑党朋友呆一起。&但是两位王后&&他的母亲阿莉森王后和他的妻子海伦娜王后&&都支持欧维尔的提议,国王只能不情愿地同意了。于是欧维尔大学士从黑水湾出发,打着白旗,随行有御林铁卫亚力克&卡盖尔和金袍子加尔温&海塔尔,并有二十个修士和记事。
国王开出的条件很慷慨。如果公主承认他为国王并效忠铁王座,伊耿二世将保证她对龙石岛的所有权,并允许在她死后将城堡和土地传给他儿子杰卡里斯,第二个儿子卢卡里斯则将被正式承认为潮头岛、以及瓦列利安家族土地财产的继承人。她和戴蒙亲王的儿子,小伊耿和韦赛里斯,将成为宫中的上宾,前者作为国王的侍从,后者则作为他的侍酒。和她一起密谋背叛正统国王的骑士和领主将既往不咎。
雷妮拉默不作声地听完了这些条件,然后问欧维尔记不记得她的父亲、韦赛里斯国王。&当然了,陛下,&大学士回答道,&也许你能告诉我们他将谁指定为继承人。&欧维尔回答了。雷妮拉点了点头,说:&你自己也承认了我才是合法的女王,那你为何又效忠于我的异母兄弟,那个冒牌国王?告诉我的异母弟弟,我要王座,要不然我就要他死。&她说完便遣回了使节团。
伊耿二世二十二岁了,容易生气又很难原谅他人。雷妮拉拒绝承认他的统治使他愤怒,&我赐她荣耀与和平,这贱人居然啐我的脸!&他宣布,&她只能自食其果了。&
此话一出,血龙便正式开始了狂舞。潮头岛上,海蛇的舰队从霍尔和香料镇出发逼近喉道,封锁了君临的进出口贸易。不久以后,杰卡里斯&瓦列利安骑着沃马克斯北上,卢卡里斯骑着阿拉克斯南下,戴蒙亲王则骑着科拉克休前往三叉戟河。
早在征服者伊耿和巨龙进攻时,赫伦堡就被证明了其面对空袭不堪一击。他老迈的城主西蒙&斯壮爵士在科拉克休点燃国王塔顶时迅速降旗投降。除了城堡,戴蒙亲王还一下子夺取了斯壮家族不可小觑的财产,以及十来名重要的人质,他们中包括西蒙爵士和他的孙子们。
与此同时,杰卡里斯乘龙北上,拜访谷地的艾林女士、白港的曼德勒伯爵、波内尔伯爵和姐妹屯的桑德兰伯爵,以及临冬城的克雷根&史塔克。王子本人意气风发,龙也令人生畏,他拜访的领主们都保证了对他母亲的支持。
他弟弟&更短,更安全&的任务也起程了,或许已经避免了许多流血和冲突。
从所有消息来看,到达风息堡后,落在卢卡里斯&瓦列利安头上的悲剧则是始料未及的。血龙狂舞的战斗首先是靠鹅毛笔和渡鸦、威逼和利诱、法令和劝诱打响的。绿党议会中毕斯柏里伯爵的被杀目前还不为人所知,大多数人都相信他正被关在地牢里饱受折磨。宫廷中某些老面孔不再出现,却没有头颅被挂在城门上示众,因此很多人还是希望继承权问题能够和平地解决。
陌客显然有自己的计划。他的恐怖之手将两个王子安排在风息堡见面,当阿拉克斯赶在风暴之前将卢卡里斯&瓦列利安安全送到城堡庭院中时,卢卡发现伊蒙德&坦格利安已经抢先一步了。
伊蒙德的巨龙瓦格哈尔首先感到了他。当她醒来时城墙垛口上手握长矛巡逻的卫兵忽然陷入一阵恐慌,她的咆哮声令整个风息堡都在颤抖。据说当时,就连阿拉克斯也畏惧这声音,卢克不得不奋力挥鞭逼他降落。
卢卡里斯手握母亲的信笺跳下龙背时闪电划过东方的天空,倾盆暴雨从天而降。他显然知道瓦格哈尔在此处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在圆厅当着波洛斯公爵和他的四个女儿、修士、学士、四十个骑士和众多护卫和仆人的面与伊蒙德&坦格利安撞个正着也并不奇怪。
&看看这可悲的家伙,公爵大人。&伊蒙德王子喊到,&小家伙卢克&斯壮,&他对着卢克说道,&你都湿了,私生子,是被雨淋的,还是你已经吓的尿裤子了?&
卢卡里斯&瓦列利安只面对着拜拉席恩公爵,&波洛斯大人,我有一封我母亲、当今女王大人给您的信。&
&他说的是那龙石岛的贱人。&伊蒙德王子大步上前,想从卢卡里斯手上夺过信。但是波洛斯公爵高声下令骑士们阻止他们,把王子们分开到两边。一名骑士将信笺带到老风暴王的王座所处的高台上。
没人知道波洛斯&拜拉席恩那时候什么想法,在场所有人的叙述各不相同。有人说公爵阁下那时候面红耳赤,局促不安,就像一个被正妻捉奸在床的男人一样。其他人则宣称波洛斯看起来正在享受当下,国王和女王双方同时寻求他的支持可真是大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但对于波洛斯公爵当时的言行,所有目击者的描述是一致的。他不是学者,因此将女王的信转手递给了学士,他打开了封蜡并将信悄悄读给公爵阁下听。一丝不悦划过公爵大人的脸,他捋了捋他的胡子,怒视着卢卡里斯&瓦列利安说道:&如果要我按照你母亲的吩咐,那你想娶我的哪一个女儿呢,孩子?&他指着他的四个女儿,&选一个吧!&
卢卡里斯王子涨红了脸:&公爵大人,我不能擅自结婚。&他回答道,&我已经和我的表亲雷妮亚订婚了。&
&我想也是,&波洛斯大人说,&回去吧,小子。告诉你家那个婊子母亲,风息堡公爵可不是他召之即来说让咬谁就咬谁的狗。&卢卡里斯王子只能转身离开圆厅。
但是伊蒙德王子拔出了剑喊道:&站住,斯壮!&
卢卡里斯王子想起了他对母亲发的誓:&我不能和你战斗,我前来是作为使者,不是骑士。&
&你前来是作为懦夫和叛徒,&伊蒙德王子回应道,&我要取你小命,斯壮。&
这令波洛斯公爵不舒服。&这儿不行,&他反对道,&他是作为使者来的,我不想让血流在我的屋檐之下。&于是他的卫兵站在王子们中间,并将卢卡里斯&瓦列利安王子护送出圆厅,送到城堡庭院中,他的龙阿拉克斯正在暴雨中蜷缩着等待他的返回。
伊蒙德&坦格利安的嘴因为愤怒而扭曲。他也转向波洛斯公爵,要求离开。风息堡公爵耸耸肩说:&你不在我的屋檐之下时,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骑士们散开,伊蒙德王子立刻冲出门去。
外面,风暴渐近,雷声袭过城堡,大雨如碎石般落下,粗壮的蓝白色的闪电时不时将世界照如白昼。即使对龙来说这也不是飞行的好天气。当伊蒙德骑上瓦格哈尔追来时,阿拉克斯正在高空奋力飞翔。天空要是转好,卢卡里斯王子就能甩掉对方了,阿拉克斯更年轻也更迅速&&但是天太黑,因此两条龙在破船湾上空遭遇了。城堡上的守卫们远远看到了火焰爆喷,并在雷声间隙中还听到了尖叫。两条龙兽扭打成一团,闪电在它们身边噼啪作响。瓦格哈尔有对手的五倍大,且身经百战。这场战斗并未持续多久。
阿拉克斯被撕裂了,坠落并被海湾的滚滚潮水吞没。他的头和脖子在三天之后被冲上了风息堡悬崖下的海滩,成了螃蟹和海鸥的美餐。卢卡里斯王子的尸体也被冲了上来。
随着他的死去,使者和渡鸦以及婚约的战争就结束了,血与火的战争正式开始。
龙石岛上,雷妮拉女王听到卢克的死讯以后崩溃了。卢克的弟弟乔佛里(杰斯还在北边的任务途中)对波洛斯公爵和伊蒙德王子发下了可怕的复仇誓言,多亏海蛇和雷妮丝公主的阻止才不至于让他立刻爬上龙背。黑党议会正在商议如何反击之时,一只赫伦堡渡鸦飞到了。&以牙还牙,以子偿子,&戴蒙亲王写道,&卢卡里斯的仇必须报。&
从他年轻之时起,戴蒙&坦格利安的面容和笑貌就为跳蚤窝的每一个扒手、妓女和赌徒所熟知,亲王在君临的平民中仍有朋友,甚至金袍子们中的也有他的追随者。避开伊耿国王,国王之手和太后的耳目,他在宫廷中也发展了盟友,甚至包括在绿党议会&&还有一个人,他完全信任的一个特殊朋友,就像戴蒙自己当年一样对红堡了如指掌,在君临的暗影中潜行轻而易举。通过这位特殊的朋友,他偷偷策划了一个可怕的复仇计划。
在跳蚤窝的大杂烩中,戴蒙亲王的这位特殊朋友很快凑齐了一个合适的组合。一个曾是都城警卫队的队长,块头大又心狠手辣,他因为酒后一怒之下揍死一个妓女而被剥夺了金袍子。另一个是红堡的捕鼠人。他们的真名早已遗失在历史中,他们以&鲜血&和&奶酪&之名被人铭记。
对于捕鼠人而言,他就像他曾猎捕的老鼠一样熟知&残酷的&梅葛在红堡中设立的暗门和密道。通过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奶酪&将&鲜血&避开守卫带进了城堡中心。有人说他们的目标是国王本身,但是伊耿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御林铁卫相随。梅葛楼外是干涸的护城河,护城河里满是可怕的铁刺,河上一座吊桥可进入梅葛楼,除此之外就连&奶酪&也找不到其它的密道可进出。
首相塔则守卫略松,两个人慢慢爬上城墙,避开守在塔门的长枪卫兵。他们对奥托爵士的房间没兴趣,转而溜进了楼下他女儿的卧室。阿莉森太后在韦赛里斯国王死后就住在那里,他的儿子伊耿和他的王后则住进梅葛楼。一进门,&奶酪&就跳过去堵住了太后的嘴,&鲜血&则掐死了她的女仆。随后他们安定下来等待,因为他们知道按惯例海伦娜王后每晚睡前会带着孩子们来见祖母。
随着夜幕降临城堡,对危险一无所知的王后出现了,带着她的三个孩子。杰赫里斯和杰赫菈六岁,梅勒两岁。他们一进房间,海伦娜就牵着他的小手呼唤她母亲的名字。&鲜血&忽然关上房门并干掉了王后的护卫,奶酪则忽然出现一把抢过梅勒。&敢叫就一个也别想活!&&鲜血&对王后陛下说。据说,海伦娜王后镇定下来。&你们是谁?&她问他们,&收债人。&&奶酪&说,&以牙还牙,以子偿子,我们只要你的一个儿子,不要别的,其他人我们一根头发也不会伤害的。那么,你想失去那个孩子呢,王后陛下?&
意识到那是什么意思以后,海伦娜王后恳求他们杀了她自己放过孩子。&妻子不是儿子,&&鲜血&说,&必须是个儿子。&&奶酪&警告王后赶快做决定,要不然&鲜血&觉得太闷说不定会尝尝她的小女儿。&选吧,&他说,&要不然我们就把他们都杀了。&海伦娜王后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她选了最小的儿子,梅勒。也许她觉得这男孩太小不理解那是什么,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大儿子杰赫里斯是伊耿国王的长子,铁王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听到了吗小男孩?&&奶酪&对梅勒轻声道,&你妈妈选你死呢。&他给了&鲜血&一个轻笑,壮硕的剑客却一刀砍下杰赫里斯王子的头颅,王后尖叫起来。
奇怪的是,捕鼠人和屠夫说的话是真的,他们确实没有再伤害海伦娜王后和她剩余的孩子,而是拿着王子的头颅匆匆逃走了。
虽然&鲜血&和&奶酪&饶了她的性命,却很难说海伦娜王后在那个命运攸关的黄昏幸免于难。后来她不食不浴也不离开卧室,也不敢再看她的儿子梅勒,因为想到她曾经选他去死。国王别无办法,只能把孩子从她身边带走交给他自己的母亲、太后阿莉森当作自已的儿子来抚养。伊耿和他的妻子从此以后开始分居。海伦娜王后从此越发陷入疯狂,而国王则变得狂暴,酗酒,随后愈加狂暴。
流血正式开始了。
戴蒙亲王攻陷赫伦堡的消息让国王陛下大吃一惊。伊耿二世曾相信,他的异母姐姐造反无望。国王陛下头一次觉得赫伦堡是如此脆弱,在火磨坊和在石篱城战败的消息不久也传来,让国王发现处境比预想的要危险的多。从河湾地飞来的渡鸦进一步加剧了恐惧,那里原本是绿党实力最雄厚的地方。海塔尔家族和旧镇一直坚定地站在伊耿国王这边,陛下也有青亭岛的支持&&但是南方的其他地方,其他领主们都宣誓效忠雷妮拉。他们中有三塔堡的科托因伯爵、高地的穆伦道尔伯爵、角陵的塔利伯爵、金树城的罗宛伯爵和灰盾岛的格林伯爵。
其他坏消息也不断传来:谷地、白港,临冬城。布莱伍德和其他的三河领主也涌向赫伦堡成为戴蒙亲王的封臣。海蛇的舰队封锁了黑水湾,每天早上都有商人来向伊耿国王抱怨。国王无言以对只能借酒浇愁。&做点什么,&他对奥托爵士说。国王之手向他保证一些事情正在进行,他已着手计划打破瓦列利安的封锁。雷妮拉最强大的支柱之一就是她的配偶,但是戴蒙亲王也可能是她最大的弱点。亲王在他的历险期间,结下的敌人远比朋友要多。奥托&海塔尔爵士作为敌人中的头名,亲自渡过狭海拜访亲王的另一个敌人、三女儿王国,希望能说服他们前来对付海蛇。
这些拖沓令国王坐立难安,伊耿二世对他外祖父的搪塞已经没了耐心。尽管他的母亲太后阿莉森竭力为奥托爵士辩护,国王对她的恳求仍充耳不闻。他将奥托爵士招到王座厅,扯下他脖子上的首相项链扔给了克里斯顿&科尔爵士。&我的新国王之手是个钢拳,&他吹嘘道,&我们受够了纸上谈兵了。&克里斯顿爵士没有浪费时间去证明他的勇气,&向领主们恳求支持就像乞丐讨钱一样,您根本不需如此。&他告诉伊耿。&您是维斯特洛的正统国王,不从者皆是叛徒。在这以后他们会了解背叛的代价的。&
伊耿国王的情报总管,&弯腿&拉里斯&斯壮,已经列出了聚集在龙石岛参加雷妮拉女王加冕典礼并加入黑党议会的贵族名单。赛提加伯爵和瓦列利安伯爵的领地在岛上,而伊耿二世并无海上优势,使得他们不在国王怒气的发泄范围之内,但是,其他那些领土在陆地上的黑党领主们可就没这么好的屏障了。
暮谷城很快就被攻陷,在国王部队的突然袭击下,城镇遭洗劫,港口中的船只被付之一炬,达克林伯爵授首。克里斯顿爵士的下一个目标是鸦栖堡。在预知了他们的到来以后,斯丹顿伯爵关上了城门并抵挡了进攻部队。他只能在城墙后面坐视他的田地、森林和村庄被烧成灰烬,他的绵羊、牛群和平民被屠杀一空。当城堡的补给开始缺乏时,他送了一只渡鸦去龙石岛,请求援兵。
九天以后斯丹顿伯爵得到了援助,肉翅扇动的声音跨海而来,巨龙梅丽亚斯出现在鸦栖堡上空。红女王,如她的绰号一样,身披红色鳞片。翼膜粉红,肉冠、角和利爪则如亮铜。在她的背上,铜钢铠甲在太阳下熠熠生辉,龙背上骑着的是雷妮丝&坦格利安,无冕女王。
克里斯顿&科尔爵士毫不意外,伊耿的国王之手早就料到并有所准备。战鼓奏响命令,弓箭手急速上前,长弓手和弩手将大量箭矢投向天空,遮天蔽日。弩床上弦并射出长铁箭,这种办法以前在多恩击落了米拉西斯。梅丽亚斯中了几十箭,但是这只让她更加愤怒。她低空掠过,左右喷火,坐骑和鞍具都着了火,骑士们在鞍座上被活活烧死。全副武装的士兵扔下武器纷纷逃散,有些人试图躲在盾牌后面,但是橡木和钢铁都不能抵御龙息的威力。克里斯顿爵士骑着白马怒吼道:&瞄准龙骑士!&穿过火焰和烟雾,梅丽亚斯放声咆哮,鼻孔中喷出滚滚浓烟,一匹公马在龙爪中乱蹬,火舌已将它完全吞没。
这时候传来了两声咆哮作为回应,两个巨大有翼的阴影出现在上空。国王亲自骑乘&金亮的&太阳火,他的弟弟伊蒙德骑着瓦格哈尔。克里斯顿爵士设下了他的陷阱,雷妮丝吞下了诱饵。现在陷阱的利齿已经围上了她。
雷妮丝公主压根没准备逃,兴奋地一声呼啸和一记响鞭,她将梅丽亚斯转向对手。单挑瓦格哈尔也许还有些许胜算,巨龙红女王老奸巨猾且久经战阵。同时对阵&太阳火&和瓦格哈尔,则失败是必然的结局。龙兽们在战场上空一千尺开战,火球四处纷飞爆裂,如此绚烂以至于事后人们纷纷表示当时天空遍布着无数个太阳。梅丽亚斯红色的爪子曾一度掐住&太阳火&金色的脖子,但是随即瓦格哈尔就从上直扑而下,三条龙兽一起撞向地面。撞击如此之重,以至于溅起的石头飞到了鸦栖堡战场半里格之外。
离他们最近的人没能活着讲述这个故事。离太远的人则碍于火焰和烟雾,根本看不见。火焰过了数小时才熄灭,但是从灰烬中完好无损地飞起来的只有瓦格哈尔。梅丽亚斯死了,下落过程中被摔伤,落地后被撕成了碎片。&太阳火&这杰出的金色龙兽则有半边翅膀被撕下来,他背上的国王则摔断了多根肋骨和股骨,并烧伤了半边身体。他的左臂情况最糟,龙焰火势猛烈,国王的盔甲活生生融进了血肉。
不久之后,人们在龙兽尸体下找到一具死尸,据信为雷妮丝&坦格利安,但是已经烧焦到没人能够确定是她了。乔斯琳&拜拉席恩夫人和伊蒙&坦格利安最钟爱的女儿,科里斯&瓦列利安忠诚的妻子,一位母亲和祖母,从无惧怕的&无冕女王&,在血与火中死去,享年五十五岁。
八百名骑士和侍从以及步兵在那天的战斗中死去,还有一百人随后也没活多久,伊蒙德亲王和克里斯顿&科尔爵士随后攻取了鸦栖堡,并处死全部守卫部队。斯丹顿伯爵的头被带回君临,并挂在旧城门上&&但是真正威震平民大众的,是用马车拖回君临的巨龙梅丽亚斯的头。数千人随后逃离君临,直到太后阿莉森命令将城门关闭并上锁。
伊耿二世没有死,尽管烧伤带来的剧痛令他生不如死。他被用封闭的轿子抬回君临以掩盖他的真实伤势。直到第二年国王陛下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修士们日夜为他祈祷,学士们用药物和罂粟花奶照顾他,但是伊耿每十小时就有九小时在沉睡,剩下的时间也只够吃下少量营养品然后又沉沉睡去。除了他的母亲太后阿莉森以及国王之手克里斯顿&科尔爵士之外,任何人不得打扰他的休息。他的妻子从未来看他,海伦娜已经沉溺于悲伤和疯狂不能自拔。
国王的龙,&太阳火&,搬运起来太重太大,凭借自己的残翼也不能飞行,只能停留在鸦栖堡远处的田地里,他在灰烬间蠕动,看上去像只金色的亚龙兽。最初的几天,他以战斗中烧焦的尸体果腹,当那些吃完以后,克里斯顿爵士留下守卫他的人给他运来小牛和绵羊。
&你现在必须统治这个国家,直到你哥哥恢复到能重拾王冠的一天。&国王之手告诉伊蒙德亲王。克里斯顿爵士无需复言,独眼的弑亲者伊蒙德亲王也戴上了征服者伊耿的镶有红宝石铁王冠。&这王冠戴我头上比他适合,&亲王宣称。伊蒙德还摆不出国王的架势,暂时自称全境守护者和摄政亲王。克里斯顿&科尔爵士仍是国王之手。
与此同时,杰卡里斯&瓦列利安在飞往北方的过程中种下的种子也开始收获了。人们聚集在白港、临冬城、荒冢屯、姐妹屯、海鸥镇和月门前。他们将与聚集在赫伦堡的河间地领主们会合,联手为戴蒙亲王效力。即使君临的金城汤池也挡不住他们,克里斯顿爵士如此警告新任摄政亲王。
对于自己的英勇和坐骑巨龙瓦格哈尔深信不疑的伊蒙德非常渴望与对手一战。&龙石岛的那个贱人不算是威胁,&他说。&更别提罗宛那些河湾地的叛徒了。真正的危险是我的叔叔。只要戴蒙一死,那些打着我们姐姐旗号的傻瓜就会飞快地奔回自己的城堡,从此再也不会麻烦我们了。&
黑水湾以东,雷妮拉女王也情况不佳,他儿子卢卡里斯的死讯对一个饱经怀孕、分娩和死产的女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当雷妮丝公主战死的消息传到龙石岛时,瓦列利安伯爵和女王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前者责怪她让他的妻子送死。&应该是你去的!&海蛇对女王陛下吼道。&斯丹顿是向你求援的,你却让我的妻子去救,还不让你的儿子们随行!&全城皆知,杰斯和乔夫王子都迫切希望亲自骑龙随雷妮丝公主前往鸦栖堡。
伊耿历129年底,杰斯这时候挺身而出。首先,他任命潮头岛伯爵为女王之手,将他带回自己的阵营。随后,他和科里斯伯爵开始计划对君临的进攻。
考虑到他对&谷地的少女&所许下的诺言,杰斯命令乔佛里王子骑着泰雷克休飞往海鸥镇。慕昆称杰斯此举主要是防止弟弟卷入任何战斗。这令乔佛里不舒服,他一直想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实力。只有当被告知他被派到去谷地是为防御伊耿国王的龙时,他才不情愿地勉强出发了。雷妮亚、戴蒙亲王和兰娜尔&瓦列利安十三岁的女儿,随他同去。她因为她所出生的城市被称作&潘托斯的雷妮亚&,还不是个驭龙者。她的小龙几年前死了,但是她带着三只龙蛋前往谷地,在那里她每晚都祈祷它们能孵化。龙石岛亲王也担心他异父兄弟的安全,小伊耿和韦赛里斯,那时分别九岁和七岁。他们的父亲戴蒙亲王在潘托斯的自由城邦访问期间结交了不少朋友,答应在他争夺铁王座期间为他看护这些孩子。在伊耿历129年的月亏日,年幼的王子们登上了平底船&弃基号&&&伊耿带着&暴风&,韦赛里斯带着他的龙蛋&&驶往厄索斯。海蛇派出麾下七艘战舰护航,以将他们安全送至潘托斯。
&太阳火&受伤不能飞离鸦栖堡,特赛里恩又随戴伦亲王在旧镇。君临只有两只成年龙保卫&&而&梦火&的骑乘者海伦娜王后,终日沉浸在黑暗中哭泣,显然不会被视作威胁。那就只剩瓦格哈尔。虽然现存的其他龙都无法在体型和凶残上胜过瓦格哈尔,但是杰斯确信如果让沃马克斯、叙拉克斯和科拉克休同时突袭君临,&那老婊子&也会无力招架的。但考虑到瓦格哈尔的赫赫威名,王子希望能让尽量多的龙加入战斗。
自从伊娜尔&坦格利安大人带着龙从瓦雷利亚第一次登陆以来,坦格利安家族已经统治龙石岛超过两百年了。尽管风俗是兄妹或者表兄妹通婚,但年轻人血气方刚,龙家的男人会在臣民的女儿(甚至是妻子)身上找乐子也人所共知,例如居住在龙山下的村民,他们基本都是庄稼汉和渔夫。的确,古老的初夜权法一直在龙石岛盛行,直到杰赫里斯国王和&善良的&亚莉珊王后登位。维斯特洛也是如此,所有领主都有权在少女的新婚之夜享用她的初夜。
这一习俗为整个七国所厌恶,本该属于你的初夜权却被他人夺走确实容易心生嫉妒。在龙石岛却不然,因为坦格利安家族成员被公认为比凡人更接近诸神。在这里,被行使了初夜权的新娘们甚至遭到羡慕,由此生下来的孩子则比别人更受尊敬。因为龙石岛的贵族们经常慷慨地赐予孩子母亲价值不菲的礼物,包括丝绸、黄金甚至土地。这些幸福的私生子据说被称作&天生龙种&,后来简称为&龙种&。甚至在初夜权被废除之后,某些坦格利安仍会调戏酒馆店家的女儿或者渔夫的妻子,因此龙石岛上有大量龙种和龙种的孩子。
杰卡里斯王子需要更多的驭龙者,以及更多的龙。因此他转向了龙种们,许诺任何能够驯龙的人都能立刻获得土地和财富并被封为骑士,子嗣封为贵族,女儿嫁入豪门,他本人则有随龙石岛亲王一起与伊耿&坦格利安二世及其叛徒追随者作战的荣耀。
不是所有来响应亲王号召的都是龙种,甚至不是龙种的儿子或孙子。二十个女王的自由骑士自荐为驭龙者,他们中甚至有她的御林铁卫队长,史蒂芬&达克林爵士,还有侍从、厨房帮工、水手、士兵、戏子及两个女仆。
龙不是马,他们不会轻易让人爬上背。当被激怒或感到威胁,他们就会发动攻击。十六个人在试图成为驭龙者时丧命,三倍于此的人被烧伤或残废,史蒂芬&达克林也在试图骑上巨龙&海烟&时被烧死。葛曼&马赛伯爵在接近沃米索尔时落了个相同的下场。一个叫苏利文&丹尼斯的人,自称&残酷的梅葛&的私生子,他的头发和眼睛让人相信这一点。结果被&偷羊贼&撕下了一只手臂。当他的儿子们试图给他止血时,&贪食者&又袭击了他们,赶走了&偷羊贼&,然后把父亲和儿子们一起活吞了。
&海烟&,沃米索尔和&银翼&毕竟习惯于被人骑乘。因为曾经被骑乘,所以更容易接受新骑士。沃米索尔,人瑞王的坐骑龙,对一个铁匠的私生子弯下了脖子,一个叫&铁锤&休夫或者&硬汉&休夫的高个子男人。与此同时,一个苍白头发的士兵,人称&白发&乌尔夫(因头发得名)或者&酒鬼&乌尔夫(因好饮得名)骑上了&银翼&、善良的亚莉珊王后的挚爱坐骑。
还有&海烟&,曾载过兰尼诺&瓦列利安的巨龙,背上载上了一个十五岁的男孩,人称霍尔镇的亚当,其真正出身至今仍为史学家争论。霍尔镇的亚当骑乘&海烟&起飞证明自己,不久之后,科里斯伯爵向雷妮拉女王请愿要求将亚当和他的兄弟合法化。当杰卡里斯王子也同声请愿时,女王同意了。霍尔镇的亚当,龙种和私生子,成为了亚当&瓦列利安,潮头岛的继承人。
龙石岛的三只野龙可没有那些曾有骑手的同类那么好拿下,然而人们仍在不停尝试。&偷羊贼&,人瑞王尚年轻的时便孵化出的一只的奇丑的&烂泥黄&野龙,对羊肉有特殊喜好,从潮头岛到文德河的所有牧羊人的羊群都遭受过他的袭击。他几乎不伤牧羊人,除非与他们试图阻止他吃羊,但据说还是偶尔会吞食牧羊犬。&灰影&居住在龙山东部高处一个烟雾缭绕的烟口里,喜欢吃鱼,经常低空掠过狭海从水上抓猎物。是一只晨雾一般浅灰色的龙兽,他显然很害羞,为了躲避人类经常一躲好几年。
最大最老的野龙是&贪食者&,他得名于吃其他死龙的尸体,并突袭龙石岛的孵卵处,大肆吞食新生小龙和龙蛋。尝试驯龙的人们已经试了十来次了,他们的骨头散布在他的巢穴里。
龙种没有傻到去打扰&贪食者&(那些真傻的都没能活到回来告诉我们这故事),有人转而去找&灰影&但是没找到,因为他行踪不定。&偷羊贼&倒是更容易找到,不过仍然是个狠毒又暴躁的龙兽,他杀的龙种比城堡里的三头龙加起来杀的还多。其中一个想驯服他的人(在驯服灰影无果以后)是霍尔镇的艾林。&偷羊贼&拒绝了他。他从龙穴里踉跄而出,斗篷上烈焰熊熊,他的兄弟迅速行动才救了他的命。亚当用自己的斗篷替他灭了火,&海烟&则赶走了野龙。艾林&瓦列利安终生都带着这次遭遇给腿上和背上带来的伤疤。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毕竟还活着。很多试图骑上&偷羊贼&的龙种和尝试者们则最后都葬身龙腹了。
最后,棕龙还是被一个叫妮特的十六岁的&棕色小女孩&用巧计和坚持给驯服了。她每天早上都给她送来一只新鲜杀好的羊,慢慢地&偷羊贼&开始接受她并每天期待她。她黑发棕眼,棕色皮肤却又瘦弱,满嘴脏话不修边幅,但是无所畏惧&&就这样成为了&偷羊贼&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驭龙者。
杰卡里斯王子达成了他的目标,为此产生了不少的死伤和寡妇,被烧伤的人终身都带着这些伤疤。四个新的驯龙者加入了。伊耿历129年即将到尾声,王子准备空袭君临。他选择的攻击时间是新年的第一个满月日。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杰斯正着手推进他的计划时,新的威胁从东边逼来。奥托&海塔尔爵士的方案奏效了,他在泰洛西会见了三头政权至高议会,双方达成了联盟。九十艘战舰打着三女儿王国的旗帜从石阶群岛出发,水手们奋力划桨直扑喉道&&也许真是上天注定,潘托斯平底船&弃基号&载着两名坦格利安王子直接栽到了他们手里。护航的战舰被击沉或攻占,&弃基号&被捕获。
小伊耿王子拼命抱着巨龙&暴风&的脖子带着噩耗飞回到龙石岛。王子吓的脸色苍白,颤抖如同风中落叶,还带着满裤子的尿臭味。他才九岁,以前从未飞过&&以后也不会再飞了,&暴风&在逃命过程中受了重伤,肚子上中箭无数,一支长铁箭穿脖而过。他的伤口涌出黑血冒着烟,嘶嘶惨叫着,一小时后便死去了。伊耿的弟弟,韦赛里斯王子,没有办法逃出平底船。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藏起了龙蛋又换上满是盐斑的破衣烂衫,试图装成一个船僮。但是一个真正的船僮背叛了他,导致他被捕。一个泰洛西船长首先意识到了他抓到了谁,但是海军上将,里斯的沙拉葛&洛赫,随即将功劳据为己有。
当杰卡里斯王子乘着沃马克斯突袭里斯舰队时,数不清的箭矢和长矛直冲他而来。三头政权的水手们以前在石阶群岛和戴蒙亲王作战时见识过龙的厉害。没人能质疑他们的勇气,他们准备用自己的武器直面龙焰。&杀掉骑手龙就会离开了!&船长和指挥官告诉他们。一艘船着火了,紧接着是另一艘,但是自由城邦的人们仍在坚持战斗&&直到一声响亮的咆哮传来,他们在空中看到了更多带翼的影子,从龙山上起飞直冲他们而来。
对付一条龙是一码事,对付五条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当&银翼&、&偷羊贼&、&海烟&和沃米索尔直扑他们而来时,三头政权的人们丧失了最后的勇气。战舰队列迅速四散逃去。巨龙如同闪电一般降落,冲他们喷出五彩斑斓的火球,一个比一个明亮。船只纷纷被炸为碎片或淹没在火焰中。尖叫的人们跳进海里或被烈焰吞没。海面上布满高高的黑色烟柱&&看起来大势已去。
&&直到沃马克斯飞的太低,一头扎进了海里。
巨龙坠落的过程及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一个弩手将铁弩箭射进了龙的眼睛里,但是这说法太像很久以前米拉克斯死在多恩的样子。另一种说法是说沃马克斯掠过舰队时,一个密尔水手从战舰桅杆了望台上向他投了一个抓钩。一个钩齿挂到了两个鳞片之间,并且因为龙自己高速飞行扎的更深。水手将锁链的一端绑在桅杆上,船的自重和沃马克斯自己的翼力给他肚子上开了个锯齿状的大口子。巨龙愤怒咆哮的声音远在香料镇都听得到,甚至盖过了战斗的刀剑铿锵。他的飞行生涯就这么仓促结束了,沃马克斯喷着烟怒吼,在水上徒劳地挖刨。幸存者说他挣扎着想飞起来,但又一头栽进了一艘燃烧着的大船。打碎了船板推倒了桅杆,巨龙扑打着却被绳索缠紧,船只倾斜下沉时沃马克斯也一起沉了下去。
据说杰卡里斯&瓦列利安瞬间作出反应跳下龙背,并抓住一块冒烟的残骸,但随即附近密尔战舰上的几个弩手开始对他放箭。王子连中两箭。密尔人射来越来越多箭矢,最后一箭射穿他的脖子,于是杰斯被大海吞没了。
喉道海战持续了整晚,从龙石岛北边打到南边,至今仍是历史上最血腥的海战。三头政权的海军上将沙拉葛&洛赫从石阶群岛出发时率领了九十艘密尔、里斯和泰洛西战舰,结果只有二十八艘得以返程。
攻击者们绕过了龙石岛,他们显然认为古老的坦格利安堡垒守卫森严,于是决定让潮头岛付出惨重代价。香料镇被残忍洗劫,被屠杀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的尸体堆满了街道,成为老鼠、海鸥和乌鸦的美餐,建筑全部焚毁。城镇再也无法重建,满潮堡也被付之一炬。海蛇所有从东部掠来的财产都被烧毁,他的仆人在逃出火海时都被砍倒。瓦列利安舰队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力量,但是所有这些损失都比不上龙石岛亲王、铁王座继承人杰卡里斯&瓦列利安的战死。
十四天后,在河湾地,蒙德&海塔尔发现自己身陷两支敌军的包围,赛迪斯&罗宛、金树城伯爵和汤姆&佛花、苦桥的私生子,正从东北方率大批骑士攻来。与此同时,阿兰&毕斯柏里爵士,阿兰&塔利伯爵和欧文&科托因伯爵也合兵一处,切断了他到旧镇的退路。当他们在蜜酒河畔将他包围并前后夹击时,海塔尔伯爵看到自己的战线崩溃了,眼看就要战败&&直到一个阴影降临战场,头上回荡起响亮的咆哮,盖过了金铁交击声,巨龙来了。
正是钴蓝色和亮铜色的&蓝女王&特赛里恩。背上骑着阿莉森太后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戴伦&坦格利安,十五岁,蒙德伯爵的侍从。
戴伦亲王和巨龙的到来完全逆转了战场局势。现在轮到蒙德伯爵怒吼着向对手进攻了,女王的人则四处逃散。这天结束时,罗宛伯爵带着残部向北逃去,汤姆&佛花被烧死在芦苇中,两个阿兰被俘,科托因伯爵被&大胆的&琼恩&罗斯顿的黑剑&孤儿制造者&所伤,缓慢而痛苦地死去。战场的尸体被狼群和渡鸦大快朵颐,海塔尔伯爵用牛肉和烈酒款待戴伦亲王,并以传说中的瓦雷利亚钢剑&警觉&册封他为骑士,称他&英勇的&戴伦。亲王谦虚地回答:&大人这么说我很感激,但是胜利是属于特赛里恩的。&
在龙石岛上,当蜜酒河之战失败的消息传来,沮丧与失败的空气弥漫在整个黑党宫廷之中。巴尔艾蒙伯爵提出也许是时候向伊耿二世屈膝了,然而女王严词拒绝了。诸神或许能够完全了解男人的心思,但是对女人却颇感陌生。或许是因为已经死去了一个儿子,雷妮拉&坦格利安这次在失去第二个的时候似乎找到了一些新的力量。她变得更加坚强,杰斯的死燃尽了她的恐惧,剩下的唯有怒火与憎恨。比起她的弟弟,女王拥有更多的龙,而她决定不计代价的使用他们。她告诉黑党议会,她要把火雨与死亡带给伊耿和那些支持他的人,若不能将他从铁王座上扯下来,宁可杀身成仁。
在黑水湾的另一边,伊耿二世卧床不起,代为统治的王弟伊蒙德&坦格利安也在胸中立下了同样的决心。相比他的异母姐姐雷妮拉,独眼伊蒙德将他的叔叔,在赫伦堡囤积重兵的戴蒙亲王视为更大的威胁。召集封臣和御前会议后,亲王宣布向他的叔叔宣战并严惩反叛的河间地领主。
绿党之中并非所有成员都看好亲王大胆的行动。伊蒙德获得了时任国王之手,克里斯顿&科尔爵士和泰兰德&兰尼斯特爵士的支持。但欧维尔大学士敦促他给风息堡送信并在行动前将拜拉席恩家族的力量加入己方阵营。&铁棍&贾斯皮&威尔德伯爵则建议他将海塔尔伯爵和戴伦亲王自南方召回,原因是&两条龙总比一条好。&王后也倾向于谨慎地行动,敦促她的儿子静待他的王兄和他的龙&太阳火&痊愈,这样他们也可以一同参战。
然而这样的等待从来就不合伊蒙德亲王的胃口。他声称自己不需要他的兄弟们或者他们的龙,因为国王伊耿伤势过重,戴伦亲王又太过年轻。诚然,科拉克休是只令人畏惧的龙兽,残暴狡猾又富有战场经验&&但是瓦格哈尔更年长,更强壮,体型更是科拉克休的两倍。尤斯塔斯修士告诉我们,这位弑亲者认为这场战斗将是他伟大的胜利,他不希望将这项荣耀与他的兄弟,或者任何人分享。
伊蒙德作为摄政王,除非伊耿二世能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他的剑,否则没人能阻止他。还不到两周,满怀决心的亲王就亲率四千人的军队自诸神门出征。
戴蒙&坦格利安是个年长且经验丰富的战士,绝对不会把自己圈在围墙之内无所事事,即使那是赫伦堡雄伟的高墙。亲王在君临还有朋友,侄子伊蒙德亲王的计划在其出发前就传到了老亲王的耳朵里。据说戴蒙亲王在听说伊蒙德和克里斯顿&科尔爵士离开君临的消息之后大笑道,&终于来了&,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时刻。只只夺命的信鸦从赫伦堡弯曲的塔楼中飞出。
在王国的别处,维里斯&慕顿伯爵带领着百余位骑士自女泉城出发,与蟹爪半岛上疯狂的克莱勃家族、布伦家族以及蟹岛的赛提加家族汇合。他们急行军穿过松林与迷雾茫茫的丘陵,最终抵达了鸦栖堡并对守军进行了奇袭。在收复城堡以后,慕顿伯爵带领他手下最勇敢的人来到城堡西边的废墟,希望消灭巨龙&太阳火&。
这些所谓的&屠龙者们&轻易的击溃了那些留下来喂养和保护巨龙的卫兵,但是&太阳火&本身比他们想象中更加强大。龙在地面上是笨拙的生物,由于翅膀已被撕裂,他也不能飞到空中。攻击者们满心期望见到一条濒死的龙。实际上他们发现&太阳火&时,他已经被金戈铁马之声吵醒,而当第一支长矛刺向他时,他立刻变得狂暴起来。浑身泥泞,栖身在无数羊骨之中的&太阳火&像毒蛇一样扭动盘绕。&太阳火&边尝试着飞起来,边用金色的龙焰和抽击的尾巴招待攻击者们。他三次飞了起来,但又三次跌回到地上。慕顿伯爵的人手持宝剑、长枪和战斧蜂拥而上,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可怕的伤痕&但是每一次挥击似乎都只使他更加狂怒。在幸存者逃散之前,已经有超过六十人被烧死。
维里斯&慕顿,女泉城伯爵本人也在战斗中死亡。当两周后他的弟弟曼佛利找到他的尸体时,熔化的盔甲下烧焦的尸体爬满蛆虫,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剩下。那片已化为灰烬的田地里,散落着勇士们的尸体和百余具烧焦而肿胀的马尸,然而曼佛利伯爵没有找到伊耿国王的龙。&太阳火&离开了。由于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只可能是巨龙自己飞走了。看样子金亮的&太阳火&再次展开了双翼&但究竟去了哪里,已经没有活着的人能说的出来。
于此同时,戴蒙&坦格利安亲王骑乘他的科拉克休向南方进发。他取道神眼湖西岸飞行,远远的避开克里斯顿爵士的行军线路,绕过敌方部队后穿过黑水河转而向东,沿着河的流向直飞君临。而在龙石岛上,雷妮拉&坦格利安披挂闪亮的黑板甲,乘上叙拉克斯,趁着暴雨的肆虐飞过黑水湾。君临上方的高空中,女王和她的亲王合兵一处,盘旋在伊耿高丘之上。
他们的出现使得下方的君临城内一片恐慌,老百姓们迅速意识到,他们一直惧怕的攻击终于到来了。伊蒙德亲王和克里斯顿爵士在进军收复赫伦堡时,带走了君临大部分的守军,而且可怕的龙兽瓦格哈尔也随弑亲者出击,君临只剩下&梦火&和少数几只未长成的幼龙来对垒女王的巨龙。那些小龙还从未被骑乘,而&梦火&的骑手,海伦娜王后早已是个精神崩溃的女人。君临城内已无龙可战。
成千上万的百姓背着子女和财产涌出城门,在乡间寻找安全,其他人在小棚屋里挖掘沟渠,隧道,希望在城市被付之一炬时能够暂时躲藏在黑暗潮湿的地洞里。跳蚤窝发生了暴动。当海蛇的舰队出现在黑水湾东面,全城所有的圣堂敲响了挂钟,暴民在街上流窜,随意抢劫。在金袍子恢复秩序之前已经死了几十人。
全境守护者与国王之手都不在城内,伊耿国王烧伤未愈卧床不起,仍沉浸在罂粟花奶的睡梦之中。唯有他的母亲,太后承担起保卫城市的责任。阿莉森太后迎难而上,下令关闭城堡与城市的大门,派遣金袍子守卫城墙,同时分派信使乘快马出城寻找伊蒙德亲王并将他带回。
除此之外,她命令欧维尔大学士向&所有忠实的领主们&送出信鸦,召集他们来保卫他们真正的国王。当欧维尔大学士快步赶回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四名金袍卫士正在等着他。其中一人捂住他的嘴防止其叫喊,其余的人殴打并将他绑了起来。大学士头上被罩着口袋押往黑牢。
阿莉森太后的骑手们也都没能出得城门,更多的金袍子将他们逮捕。当科拉克休出现在红堡上空之时,七位把守城门且忠于伊耿国王的队长在王后不知情的情况下分别被囚禁或者杀死。因为都城守卫队的卫兵们仍爱戴着戴蒙&坦格利安,这位前任金袍总司令。
王后的弟弟,金袍军副总司令加尔温&海塔尔冲入马厩,意图发出警报。他迅速被抓捕缴械并被送到自己的总司令,罗斯&劳根面前。海塔尔讽刺罗斯是条变色龙,变色比翻转袍子还快。&赐予我们这身袍子的正是戴蒙啊,&罗斯爵士笑称,&不管你正着穿还是反着穿,它都是金色的呀。&罗斯拔剑刺入加尔温爵士的腹部,并下令城市大门全部打开,让海蛇舰队上涌下的军队入城。
虽然君临城的城墙号称攻不可破,但它连一天都不到便被攻陷。临河门发生了短暂而血腥的战斗,十三位海塔尔家族的骑士和百来个士兵脱下金袍,在城内和城外两面夹攻的情况下坚持了八个小时,但是他们英勇的战斗于事无补。雷妮拉的士兵们从其他六个未发生战事的城门鱼贯而入。当看到女王的巨龙出现在天上时,对手被吓得魂飞魄散,伊耿国王其余的支持者纷纷躲避逃散或屈膝投降。
龙也一只接一只地降落下来。&偷羊贼&点燃了维桑尼亚丘陵,&银翼&、沃米索尔落在雷妮丝丘陵的龙穴外。戴蒙亲王乘科拉克休在红堡塔楼上方盘旋几周后降落在外庭。当他确认剩余的守卫已经无力做出抵抗,他示意女王,也就是他的妻子跳下叙拉克斯。亚当&瓦列利安仍留在空中,驾着&海烟&绕城巡视。巨龙飞翼的拍打声告诉底下的人,任何违抗将招致火焰。
当看到抵抗已经毫无希望,阿莉森太后出现在梅葛楼,陪同的有她的父亲奥托&海塔尔爵士、泰兰德&兰尼斯特爵士和&铁棍&贾斯皮&威尔德伯爵。拉里斯&斯壮伯爵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情报总管已设法藏匿起来。阿莉森太后尝试与她的继女谈判,&让我们召集大议会,就像人瑞王之前做过的一样,&太后说道,&在全境的领主面前讨论继承权问题。&但是雷妮拉女王轻蔑的拒绝了这一提议,&我们都知道这个议会将如何裁决。&她随后逼迫继母在投降和烧死之间作出选择。
阿莉森太后低头表示投降,并交出了城堡的钥匙,并命令她的骑士和军队放下武器。&城市是你的了,公主。&记载中她这样说道,&但是你守不了多久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的儿子伊蒙德就要带着血与火归来了。&
雷妮拉的胜利还远没有完成。她的手下发现她对手的妻子,已经疯了的海伦娜王后被锁在她的卧室里。但当他们砸开国王居所的大门,只发现&他的床空着,夜壶倒是很满。&国王伊耿二世逃走了,一同消失还有他的孩子们,六岁的杰赫菈公主和两岁的梅勒王子,以及御林铁卫的骑士,维里&费尔和瑞卡德&索恩。然而罗斯&劳根发誓没有人逃出过城门。
不过铁王座可是拐不跑的,雷妮拉女王迫不及待地占据了她父亲的王座。王座厅灯火通明,女王走上铁台阶,坐在了先王韦赛里斯,以及在他之前的人瑞王,上至龙王伊耿,伊尼斯和梅葛等诸王所坐过的位置上。尚未脱下铠甲,女王冷着脸高高坐在王座上,下面是红堡内所有的男男女女被带到王座厅内向她下跪并祈求她的赦免,宣誓将生命、宝剑和荣誉献给他们的女王。
仪式举行了一整夜,当雷妮拉&坦格利安起身宣布结束时已过黎明。&当他的丈夫,戴蒙亲王护送她走出王座厅时,有人看到女王的腿上和左手掌有割伤,而随着她的离开,鲜血滴了一路,聪明的人互相交换眼色,但是没有人敢于大声说出事实:铁王座拒绝了她,她在王座上坐不了几天了。&
当这一切发生时,伊蒙德亲王和克里斯顿&科尔爵士正在带兵穿越河间地。十九天的行军之后他们抵达了赫伦堡&&但发现城门大开,戴蒙亲王和他的军队不知所踪。
在进军的途中,伊蒙德亲王一直将瓦格哈尔保持在中军的位置,认为他的叔叔会乘科拉克休对他们发动攻击。他比克里斯顿&科尔晚一天到达赫伦堡,并在当晚举行了仪式以庆祝这一伟大的胜利。伊蒙德宣称戴蒙和他的&河间地渣滓&们不敢面对他的威势而逃走了。正因如此,当他知晓君临沦陷的消息时,亲王顿觉自己像个弄臣一样愚蠢,并恼羞成怒。
在赫伦堡以西,河间地仍在抵抗兰尼斯特部队的进攻。由于指挥官莱佛德伯爵年老多病,西境部队推进十分缓慢,但是在神眼湖西岸,他们遇到了一支大军挡住去路。
&祸根&罗迪带着他的冬狼部队已经会合了河渡口领主佛瑞斯特&佛雷和红罗柏&河文,后者以&鸦树神箭手&闻名。北方人的人数暴涨至两千,佛雷指挥着两百名骑士及六百名步兵,河文带来了三百名弓箭手参战。莱佛德伯爵不仅仅面临着面前的敌人,更多敌人也开始出现在南方。&屠狮者&朗立夫带着早先战斗幸存的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会合了比格斯通伯爵、钱伯斯伯爵和佩林伯爵。
夹在两支敌军中间让莱佛德伯爵犹豫了,无论他掉头对付那一支他都害怕另一支会从背后袭击他。于是他背湖列阵并就地掘堑,同时派渡鸦给赫伦堡的伊蒙德亲王,要求援助。尽管放出了一打鸟儿,却没有一只能把信送到亲王手上,红罗柏&河文据说是维斯特洛最好的射手,他将它们一一射落。
更多的河间部队第二天出现了,由加里伯德&格雷爵士,琼恩&查尔顿伯爵和新任鸦树厅伯爵,十一岁的本基科特&布莱伍德率领。他们一路就地征兵实力暴增,女王的部队决定是时候进攻了。&最好在龙来之前把这些狮子消灭掉。&&祸根&罗迪说。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血龙狂舞最血腥的陆上战斗打响了。在学城的记载里它被称作&湖畔之战&。但是战斗中的幸存者说起时都称它为&鱼食之战&。
西境部队三面受敌,被逐渐赶入神眼湖的水里。数百人在那里死去,在芦苇中战斗时被砍倒。更有数百人在试图逃跑时淹死。夜幕降临时超过两千人死去,他们中包括不少贵族,有佛雷伯爵、莱佛德伯爵、比格斯通伯爵、查尔顿伯爵、史威佛伯爵、雷耶斯伯爵、克莱伦&克雷赫爵士以及泰勒&希山爵士,兰尼斯港的私生子。兰尼斯特大军被削弱并屠杀,如此沉重的代价使得年轻的本&布莱伍德,新任鸦树厅伯爵在看到这么多死尸以后泪如雨下。北方人损失更大,冬狼部队光荣地要求率先冲锋,五次冲进兰尼斯特枪阵,随达斯汀伯爵南下的人中,超过三分之二非死即伤。
在赫伦堡,伊蒙德&坦格利安和克里斯顿&科尔争论如何更好地回击女王。尽管黑心赫伦的城堡坚固不惧强攻,河间地领主也惧怕瓦格哈尔不敢围城,国王的部队仍然缺衣少食,还在因为饥饿和疾病不断减员。从城堡的高墙上望去只能看到发黑的土地和被焚烧的村庄,派去远方筹粮的队伍也没有返回。克里斯顿爵士要求撤回南方,在那里有伊耿最强的后援力量,但是亲王拒绝了,说:&面对叛徒逃跑的都是懦夫,&君临和铁王座的陷落本已令他怒不可遏,而当鱼食之战的消息传到赫伦堡时,全境守护者盛怒之下差点掐死了来送信的侍从。多亏他的床伴,亚丽&河文救下了男孩的性命。伊蒙德亲王赞成立刻回攻君临。他坚信女王的龙都不是瓦格哈尔的对手。
克里斯顿爵士认为这是蠢事。&一对六傻子才干,亲王殿下。&他再次催促他们进军南方,会师蒙德&海塔尔和戴伦亲王。伊蒙德亲王能够重新与他的弟弟戴伦和他的龙联手。他们已经知道伊耿国王逃脱了雷妮拉的追捕,他肯定会召唤&太阳火&会合他的弟弟们。也许他们在城里的朋友还能找到办法救出海伦娜王后,这样就能让&梦火&也参战,四条龙应该就能对付六条了,特别是其中一条还是瓦格哈尔的情况下。
伊蒙德亲王拒绝了,称其为&懦夫之道。&
克里斯顿爵士和伊蒙德亲王决定分兵两路,科尔将带着他们的主力向南进军会合蒙德&海塔尔和戴伦亲王。但是摄政亲王不和他们一起,他想独自作战,从空中向叛徒们倾泻怒火。早晚&婊子女王&会派出那么一两条龙来阻止他,这样瓦格哈尔就会消灭他们。&她不敢派她所有的龙来的,&伊蒙德坚称。&这会让君临毫无防备,她不会拿叙拉克斯或自已最后两个儿子冒险。雷妮拉自称女王,而她仍是个女人,她有女人的脆弱和母亲的恐惧。&
于是拥王者和弑亲者兵分两路,各行其道。在红堡,雷妮拉女王正在给朋友们加官进爵,并对曾经侍奉她异母弟弟的人施以野蛮的惩罚。
她贴出告示,&自称伊耿二世的篡夺者&、及他的女儿杰赫菈、儿子梅勒、&伪骑士&维里&费尔、瑞卡德&索恩、&弯腿&拉里斯&斯壮等人在逃,任何提供线索抓住他们的人都将获得巨额奖赏。悬赏未起任何作用,于是女王陛下派出&骑士审判官&组成的追捕部队去寻找那些从她身边逃走的&叛徒和恶棍&,并惩罚那些协助他们逃亡的人。
虽然她的继女&看在父王曾经爱过你的份上&饶了她的性命,但是阿莉森太后仍被用金链锁住手腕和脚踝。她的亲生父亲则没那么走运了,奥托&海塔尔爵士,三任国王之手,是第一个被砍头的叛徒。&铁棍&紧随其后,&铁棍&死前仍坚称依律王子的继承权优先于公主。泰兰德&兰尼斯特则被严刑拷打,女王希望找回一部分王室财产。
伊耿和他弟弟伊蒙德都不曾被城里的人爱戴,许多君临居民都欢迎女王的回归&&但是爱和恨就像硬币的两面,城门的枪尖上每天都会挂出血淋淋的脑袋,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苛捐杂税,硬币翻面了。曾经被欢呼为&王国的明光&的女人如今已经成了贪婪和复仇的化身,人们说,一位比之前任何一位国王都更加残忍的女王。一个智者称她为&长奶子的梅葛王&,随后百年间,&梅葛的奶子&成了君临居民常见的脏话。
在她获得了都城、城堡和王座以后,还有不少于六条巨龙的拱卫,雷妮拉感觉安全无恙是时候把儿子们接来了。十二艘船从龙石岛出发,载着女王的侍女和她的儿子小伊耿。雷妮拉将儿子任命为自己的侍酒,这样他就不会离开她的身边了。另一支舰队从海鸥镇前来,带着女王和兰尼诺&瓦列利安三个儿子中最小的乔佛里王子,以及他的龙泰拉克斯。女王陛下计划为乔佛里就任龙石岛亲王和铁王座继承人召开盛大的庆典。
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雷妮拉&坦格利安压根没想到自己时日无多。每次她坐上铁王座,锋利的剑刃都会割破她的手、胳膊和腿,每个人都能读出其中的寓意。
城墙之外,七国的烽烟再起。在河间地,克里斯顿&科尔爵士放弃了赫伦堡,沿神眼湖西岸向南方前进,他带着三千六百人(死亡、疾病和逃亡已大大削减了这支从君临出发的部队)。伊蒙德亲王已经骑着瓦格哈尔离开了,不再拘于城堡和部队,独眼亲王能任意飞往四方。就像伊耿和他的姐妹们当年的征服战争一样,瓦尔哈尔从秋日的天空降落,大肆蹂躏河间地的土地、城堡和村庄。戴瑞家族首先尝到了亲王的怒火。亲王点燃了庄稼,在丰收的田地里忙收的人们被烧死,剩下的则逃跑了,戴瑞城堡也陷入了一片火海。戴瑞夫人和她年轻的孩子们靠躲在城堡下的地窖里才逃过一劫,但是她的伯爵丈夫和继承人则死在了城垛上,一起葬身的还有四十名效忠骑士和弓箭手。三天以后,哈罗威伯爵的城镇浓烟滚滚。伯爵的磨坊、黑桶村、巴克村、泥水塘、斯威福德村、蛛林村&&瓦格哈尔的怒火将他们挨个点燃,不久半个河间地就火光四起。
克里斯顿&科尔爵士也遇到了火。当他带着部队向南穿过河间地时,他前后都升起黑烟,他途经的村庄都已被烧毁并遗弃。他的部队穿过烧焦的树林,明显前一天还满是活树,河间地领主们沿着他的行军路线一路放火。在所有村庄的井口、小溪和池塘,他看到的都是尸体:死马,死牛,死人,都已经肿胀发臭污染了水源。他的侦察兵到处都见到身穿盔甲衣衫褴褛的尸体坐在树下,摆出进餐的姿态。这些都是战斗中死去的人,生锈的头盔下头骨都开裂了,绿色的腐烂的血肉从骨头上脱落。
在离开赫伦堡四天以后,攻击就开始了,弓箭手们藏在林中,用长弓抽冷射杀落单和前锋的士兵。一些人死了,一些人没能赶上后卫部队便再也没出现。有些人扔下盾牌逃入丛林,一些人则倒向了敌人。在穿榆村,另一幕恐怖的盛宴出现了。已经习惯了这一幕的克里斯坦爵士的先锋们苦着脸骑过,完全没注意腐烂的死者&&直到尸体暴起开始进攻他们。当他们发现中计时已有数十人死去。
这些只是前奏,三叉戟河领主们已经集中了兵力。当克里斯顿爵士离开湖区,长途奔涉开往黑水河时,他发现敌军守在一片多石的山脊之上迎战他。包括三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和同等数量的长弓手,三千名弓箭手和三千名手持长矛破衣烂衫的河间地人,还有数百名挥舞着斧子、大槌、尖刺钉头锤和古钢剑的北方人。他们打着雷妮拉女王的旗帜。
接下来的战斗如同血龙狂舞中的其他战斗一样一边倒。罗德瑞克&达斯汀伯爵把号角举到嘴边吹响示意进攻,女王的部队怒吼着冲下山脊,冬狼部队骑着北方长毛马冲在最前面,随后是骑着铁甲军马的骑士们。当克里斯顿爵士被击倒并死在地上时,从赫伦堡跟随他出来的部队顿时军心涣散,他们溃散并四处逃散,逃跑时扔下盔甲。敌军紧追不舍,砍倒并杀死数百人。
在伊耿历130年的第一天,旧镇的学城放出了三百只白渡鸦宣告冬季的来临,但这却是雷妮拉&坦格利安女王的盛夏。尽管君临城的人们对她不满,但都城和王冠都是她的。狭海对岸,三头政权已经四分五裂,瓦列利安家族重新获得制海权。即使大雪已经封闭了通往明月山脉的道路,&谷地的少女&仍然兑现了她的诺言,通过海路派军加入了女王的队伍。其他的舰队载着士兵从白港出发,由曼德勒伯爵自己的儿子,梅迪瑞克和托伦率领。雷妮拉女王的力量与日俱增,而伊耿国王的力量则日渐衰弱。
但是敌人并未屈服,战争也无从结束。拥王者克里斯顿&科尔爵士是已经死了,但是他拥立的伊耿二世仍在王国某处自由地活着。伊耿的女儿杰赫菈同样未被捕,&弯腿&拉里斯&斯壮,绿党议会中最神秘最狡猾的成员,也无迹可寻。风息堡仍然掌握在波洛斯&拜拉席恩公爵手中,他可不是女王的盟友。尽管杰森公爵已经死了,西部的骑士大部已遭屠戮,凯岩城正处于极端混乱之中,但是兰尼斯特家族仍然算是雷妮拉的敌人,
伊蒙德亲王则令三叉戟河一带的人们心生恐惧,他每天带着龙从天而降,在河间地洒下火雨和死亡,然后又消失不见,第二天又在五十里格外出现。瓦格哈尔的龙焰将老柳村和白柳村烧成了灰烬,把霍格厅变成了黑色的石头。在落樱谷,三十个人和三百头羊死于龙焰。然后,弑亲者出乎意料的返回了赫伦堡,在那里他放火烧毁了城堡内所有的木质结构。六名骑士和四十名普通士兵试图杀死他的龙,但是最后以死亡告终。随着这些攻击事件的扩散,其他的领主们都带着恐惧望向天空,想着谁将会是下一个。女泉城的慕顿伯爵,暮谷城的达克林夫人,和鸦树厅的布莱伍德伯爵向女王发出了紧急求助,恳求她派遣龙来保护他们的领地。
然而,对于雷妮拉的统治而言,独眼伊蒙德并不是最大的威胁,反而是他的弟弟、"英勇的"戴伦亲王,以及由蒙德&海塔尔伯爵领导的强大的南方军。
海塔尔的主力军队已经穿越了曼德河,正缓缓的向君临城前进,一路上粉碎了女王忠实追随者们的重重阻碍,并且用武力征服了每一个领主,让他们自愿将自己的力量加入南方军。军队队列的头阵是飞翔的特赛里恩,戴伦亲王作为一个侦查员显示出了自己无与伦比的能力,他时刻提醒着蒙德伯爵敌方的动静和防御。很多时候,战斗时龙甚至还没有喷出龙焰,女王的战士们在看到蓝女王双翼的第一眼便感觉自己开始融化。
雷妮拉女王的首相科里斯&瓦列利安意识到种种威胁之后,建议女王谈判的时机已经到了。他极力建议女王宽恕拜拉席恩、海塔尔和兰尼斯特,只要他们愿意臣服、发誓效忠并且向铁王座献上人质。海蛇提议将阿莉森太后和海伦娜王后交给教会,这样她们可用余生来祈祷和忏悔。海伦娜的女儿杰赫菈则可作为海蛇的养女,让她在适当的时间和小伊耿王子结婚,再一次将坦格利安的两个分支联合起来。当海蛇将他的计划放在雷妮拉面前时,她问道,&我那几个异母弟弟怎么办?冒牌的伊耿国王怎么办?还有弑亲者伊蒙德怎么办?你难道要我也原谅他们?那些窃取我的王位谋杀我儿子的人。&
&原谅他们,把他们送往长城,&科里斯伯爵说道,&让他们穿上黑衣,成为守夜人,用神圣的誓言捆绑他们一生。&
&叛徒会在意誓言吗?&雷妮拉女王问道&他们夺取我的王冠时他们可从未顾虑过曾经发过的誓言。&
戴蒙亲王回应了女王的疑虑。他坚持认为给乱臣贼子宽恕等于是为新的叛乱埋下种子。&只有当叛徒的头挂在城门上时战争才会结束,别无他法。&伊耿二世正躲在某处,早晚会被找到。当前他们应当和伊蒙德及戴伦决一死战。兰尼斯特和拜拉席恩也要摧毁,他们的土地和城堡应当奖赏给那些更忠诚的人。亲王提议将风息堡交给&白发&乌尔夫,凯岩城则赏给&铁锤&休夫&&这令海蛇感到惊恐,科里斯伯爵说到:&如果我们对两大古老的贵族如此残忍的话,维斯特洛一半的领主会转而反抗我们。&
这场争论的最后只能让雷妮拉女王在自己的丈夫和首相之间做出选择。雷妮拉女王最终决定折中处理。在战胜篡位者的两个弟弟以后,女王会派遣使者去风息堡和凯岩城,送上&合理条约&和宽恕。&一但他们死了,其余的人将会臣服。杀死他们的巨龙,我会将龙头悬挂在王座厅的墙上。给后人看看,让他们知道谋反的代价。&
为了确保君临城不会失去防守。雷妮拉女王和巨龙叙拉克斯及她的儿子伊耿、乔佛里留守城中,女王不会再拿自已的儿子冒险。未到十三岁的乔佛里急于证明自己是一名战士,当被告知他的龙泰雷克休需要在战争中守住红堡时,他宣誓一定会做到。海蛇的继承人亚当&瓦列利安也会和&海烟&留在城中。三条龙足够抵御君临城,其余的都将奔赴战场。
戴蒙亲王将骑着科拉克休和妮特姑娘、&偷羊贼&一起前往三叉戟河,希望找到并杀死伊蒙德和瓦格哈尔。&白发&乌尔夫和&铁锤&休夫则飞往西南方的腾石镇,距君临城大约五十里格,海塔尔伯爵和君临城之间最后一个要塞,去协助守卫城镇和城堡,摧毁戴伦和特赛里恩。
戴蒙&坦格利安和妮特姑娘长寻独眼伊蒙德无果。在曼佛利&慕顿伯爵的邀请下,他们以女泉城为据点展开行动。慕顿伯爵长期生活在恐惧当中,担心伊蒙德会突然从天而降。然而,伊蒙德却出现在明月山脉脚下的石头村,出现在绿叉河的甜柳村和红叉河的激舞村,他将箭程桥化为灰烬,烧毁旧渡口和老妪磨坊,毁坏了毕切斯特的圣堂,并且总能在对手来之前消失在天空中。瓦格哈尔从不逗留徘徊,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每个清晨,科拉克休和&偷羊贼&都会从女泉城开始,飞翔在三叉戟河流域的高空,不停地盘旋,希望能看到瓦格哈尔,但是只能看到扬起的尘埃。慕顿伯爵建议龙骑士们分开搜寻,这样能覆盖两倍的地域。但是戴蒙亲王拒绝了。他提醒伯爵大人,瓦格哈尔是和征服者伊耿以及他的姐妹们一起带到维斯特洛大陆的三条巨龙中仅存的一条。尽管她和一百年以前相比已经慢了,但是她已经长到当年黑死神那般大。她的火焰能够融化石头,科拉克休和&偷羊贼&中任何一个都无法与她匹敌。只有一起才有希望能够战胜她。这就是他一直让妮特姑娘伴随左右的原因,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城堡内,不管白天还是晚上。
(待续)冰与火之歌外传《公主与王后》(上)该投稿暂无简介收藏0点赞0铁甲依然在&/&冰与火之歌小说外传,讲述血龙狂舞的历史。战斗等级远高于正篇小说。冰与火之歌小说外传,讲述血龙狂舞的历史。战斗等级远高于正篇小说。[+展开简介]官方下载功能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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