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往事如尘-间谍穿越：冷君深爱妃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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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往事如尘
　　沈尚书自然明白沈含卿有伤在身，不过有些事情的确急切想要了解清楚。　　他双手背后，严肃的站在桌边，眼里略带急切的星火道“知道是谁救的你吗？”　　沈含卿当时再怎么气血不足，但是还是没有虚弱到看不清自己妹妹的地步。　　不过看笑儿如此谨慎，府中，酒楼以及救自己的时候完全不同状态，必定是有自己的主张的。　　沈含卿还没完全恢复血色的脸上恭敬的神色，“孩儿当时几近晕厥，只是醒来就在酒楼，所以不知。”　　以父亲办事严谨的性格必定不会因自己几句话就糊弄了，为了更有说服力，沈含卿顿了顿，又道：　　“不过，依孩儿看来，此路人应该并无恶意，否则怎可能还救了孩儿？”　　沈尚书皱着眉，轻轻捋着胡须，如今能和太子殿下共同进退的还能有谁？　　“笑儿昨日遇到你了？”　　沈含卿眉皱一瞬，立刻消失，“孩儿醒的时候似乎是见笑儿在酒楼。”　　笑儿每天只是喜欢到外面玩耍，也没有惹出什么事，只是，看昨日青梅在即时状况下的表现似乎给人一种训练有素，严苛职守的军士？　　挑了挑眉，无论如何，对太子无害就不在他的防范之列。　　转过身看着沈含卿：“你们无事就好。”虽然是为了太子可以付出一切，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啊！哪个作父亲的不爱自己的孩子？　　们被突然推开，未见人，先闻声“卿儿啊？”　　只是一声略微带着急迫和担心的话语记表达了一个母亲的真挚母爱，只是因为看到沈尚书而突然断了声音。　　来人转而向着沈尚书轻轻的行了一礼，温婉的声音道：“老爷！”　　沈尚书伸手扶起妻子，没有了之前的严肃，只是一声略带温和的语言“陌湘来看含卿了？伤无大碍，你别太担心！”　　大夫人欲泪还收的眼眶低垂：“是，老爷！”　　沈尚书知道陌湘的担忧，看了看沈含卿道：“为父还有些事要处理，卿儿和你母亲说说话，好好养伤。”　　说完便步出了院子。　　沈含卿笑着给大夫人倒茶，脸上的微笑似乎从未离开“娘，您不用担心，孩儿已经没事了！”　　大夫人一脸的心疼，从来都是这么懂事的孩子，为了太子，为了沈家，付出这么多，这都是自己的过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不懂那些阴谋权术，也不想理会，只要孩子安好，可终究是卷进去了。　　“娘本也不想让你们如此辛苦，可你爹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沈含卿笑了笑道：“娘，您不必这么想，如今的局势即使想明哲保身也是难事！”　　身在朝廷，想要截然一身，真的不是简单可以做到的，官场何其黑暗？　　大夫人悠悠的叹了口气，如若不是自己嫁进沈府，是不是沈府会安宁些，如若自己不是端贵人的女婢，孩子们是不是就不用如此辛苦？　　想当初撞见端贵人被害，太子冷月漓被抱去别宫抚养，自己若不是被沈尚书带回府里，不知是死是活。　　如今端贵人若在世，是不是会为太子而感到骄傲？或是厌恶金丝笼一样的皇宫？　　也许走了也是一种解脱，只是世上少了一个善良的主子，换来的也只是皇帝一个追封“端妃”，可是有何用处？不过一纸签文！　　沈含卿知道母亲心中的自责，也知道她或许又在怀念逝去的端妃娘娘，这个沈府只有主人知道的秘密。　　沈含卿轻声道：“娘，您早些回去歇着吧，身子不好就不要太过操劳了！孩儿无碍。”　　女子拉回思绪，眨了眨眼睛，现出和祥的笑容，可是略带苦涩“好！你好好养着，娘让人给你送些补品！”　　沈含卿笑笑的送着母亲离开，还是那么清瘦的背影，感伤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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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往事如尘
　　一年的治疗，杜胜国体重急剧下降，饮食被控制为流食，因此杜若惜从书上，问人学来几十种粥品做法，让他不时能换换新鲜口味。第一次手术后，伤口尚未完全愈合，又检查出复发迹象，而且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肠胃和肝脏，经过一段时间化疗，最终杜胜国决定出院。　　出院后，每天早上上学时分，杜胜国都会与儿女一同出门，把他们送到学校后，再走去医院吊针，领药，虽然身体极度虚弱，他仍然坚持每天出门走上一段路。等中午姊弟俩放了学，就走到医院附近的粥铺解决午餐，说说笑笑一中午，时间一到他们去上课，杜胜国则自己走回家，看看书，写写字。　　到了五月，杜胜国已经虚弱得无法下**，日常生活几乎完全依赖家人打理，疼痛出现的频率锐增，程度加剧，而止痛药的药效却开始明显缩短。　　杜若惜动过不去晚自习的念头，但杜若海说：“这样老爸会很担心，他不会希望他的病情影响到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晚上有我在家陪着老爸，姐，你就放心吧。”她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有一周就是高考，叶席城来串门的次数减少了许多。　　“杜叔，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杜胜国抬头一看，是叶席城：“臭小子，都要高考了，不好好上课，翘课跑这来做什么？要是被你妈知道了，又好要被她拿着鸡毛掸子追得你满院子跑了。这会儿杜叔可没力气拦着你妈了。”　　“我小学毕业后她就没再追着我打，因为她追不上了，哈哈。杜叔，不要再把这些老掉牙的传奇拿出来显摆咯。”他把杜胜国手上的东西拿起来翻了翻，原来是杜若惜小学的图画本，“教室里那群人背书背得我耳朵嗡嗡响，再不溜，我觉得我都要被洗脑了。哇，这丫头画的东西真丑。”　　--“嘿嘿，其实你妈完全没必要着急，你这孩子看着吊儿郎当，心里的账算得比谁都清楚。你就是太抠了，样样事做到刚好就一点儿力都不让浪费了。明年一月你就二十了吧？”　　--“嗯……”叶席城还在翻着手上的图画本，眼睛都没有抬随口应着。　　--“真快啊，时间过得真快啊。我最近总在做梦，梦到跟你爸第一次出海，你爸晕船还吐了呢，哈哈。又梦到你梦诗阿姨怀孕的时候，梦到小海出世，第一次见到小惜的时候，还有就是你这个捣蛋鬼打了架，躲在小海被窝里不出去的样子。哈哈，唉……你们都大了，我们就都老了……”　　叶席城没有说话，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他。　　--“小城，杜叔拜托你件事，你不会拒绝杜叔吧？”　　--“看情况，做得到的肯定不会。”　　--“等杜叔走了，你帮我多照顾小海和小惜一些。”　　--“哈，杜叔，你等他们结婚了，直接托付给他们另一半不就结了，小海还好说，您那女儿结婚吧……恐怕您得有的等了。”　　--“唉，杜叔知道你能做得到。小海是男孩子，虽说妈妈走得早，他也算是在正常环境下长大的，我倒是不很担心。我最担心小惜，跟她相处，你要收起那种漫不经心的调子，她对人戒心很大，你这样子只会让她觉得很不安。”　　--“为什么？”尽管调调很平淡，但没有平时他带着的那份玩味。　　--“第一次见到小惜，她……才五岁这样。那天出海回来，是舰长结婚，我们一船人就都跑去吃酒席。两杯酒下肚我就开始觉得晕，只好离席开溜，在那附近走走散散酒劲，顺便找间药店买两片解酒的药。　　不知怎么就绕进条小巷子里，两边的楼上都挂着花花绿绿的招牌，每个楼梯口前都站着一两个打扮得很花的女人，嗯……你知道的。我当时也没多想，看见一家药店就进去了。　　买了药我正站那儿等着店主找钱。跟着走进来一个极瘦小的孩子，穿着一件破烂的白色背心，那件背心大得几乎拖地，头发乱蓬蓬的，还被人剪得长短不一，看着就很心疼。她踮脚把钱放在收银台上，用手指着旁边的安全套。店主很自然地对她说等一下。　　我当时都惊呆了，你明白吗！？当时的小惜还这么小，怎么会去买这种东西！！我很想问问店主，但是当着小惜的面，我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我拿了钱就离开了，回头看见小惜站在旁边的杂货铺门前，我想了一下就走过去，发现她盯着饼干看，我就猜到她是饿了。我买了饼干和水递给她，她一开始不敢接，我用了很长时间才说服她收下，她很用力地把它们抱在胸前，然后来回瞟了我很多次，最后，她在水泥路面上躺下，对着我……对着我把腿打开……”杜胜国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看见叶席城身子歪了一下，轻轻吸了一口气继续说。　　--“那个场景我直到现在都忘不掉。我抱着她居然在路边哭了起来，活了这么多岁，除了你梦诗阿姨去世那会儿，再没有当时哭得那么凶。小惜当时很害怕，整个人都是颤抖的，不过她也没有把我推开。等我放开她，她马上就跑开了，可是跑了两步她又转回头，用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才走掉。　　我真是不明白，这么善良的孩子，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待她！？小惜走后，我去旁边的商店打听了一下她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楼上某个**的小孩，自打会走路开始，经常下楼来帮她妈妈买饭，药，卫生棉，甚至是安全套一类的东西。有时身上带伤，都是被她妈妈打的，周围的店家觉得她可怜，三不五时给她上药，塞给她一些吃的。后来知道被她妈妈发现后被打得更惨，时间一长，大家也就不敢接济她了。她小的时候很爱说话，也很爱唱歌，没有人教，只是自己哼些没人听过的调子。可是慢慢的，她越来越沉默，从一年多以前开始，再也没人听过她说话了。　　跟着，每次出海回来我都会去那里找她，甚至还带着小海在那里一溜就是一整天。最初并不顺利，一整周碰不上一回，耗了整整一年的休息时间，小惜才开始接触我。我把自己不出海的日子告诉她，并对她说，每次太阳下山我就会来看她，如果她愿意，就在旁边的药店等我。后来药店老板娘告诉我，小惜每天太阳下山后都会在那里等我，直到她妈妈喊她，才急忙跑上楼。我当时没考虑到，小惜没人管、没人教，她对时间和日期没什么概念。　　那种环境我也不敢带小海去，因此一到晚上就把小海丢来你们家，你爸妈为此还怀疑我是不是有了第二春，唉。。。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娶了何淑花。　　小惜八岁那年，有天晚上我去看她，她左边眼睛肿成一条缝，半边额头都是紫色的淤血，走路脚步不稳，我问她是不是头晕，她只是摇头。那是何淑花推她的时候，不小心磕到桌角了。我当时气得不行，恨不得冲上楼把那女人毒打一顿。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我就拉着小惜，让她跟我走，给她一个正常的家，有爸爸，有弟弟但是没有狠毒的妈。　　可是小惜居然回答我：‘当初妈妈没有丢下我，我现在也不会丢下她。’我为了这句话回家想了很久，第二天白天，我找到何淑花跟她说，我要娶她，让她跟女儿马上搬来我家。　　这事后来你爸知道，他总说我太冲动。小城你明白吗，杜叔一点不后悔。如果当初我不这么做，小惜肯定已经走上她妈妈的老路了。如果没有娶何淑花，我可能进了棺材，都会为这件事懊恼到回魂诈尸。你说是不是。”　　叶席城没有马上回答，过会儿笑了笑说：“杜叔，你这都快赶上拍鬼片了。”　　“小城，你能跟杜叔保证，以后让小惜笑着唱歌吗？”　　“不能。”杜胜国表情一下紧绷起来。　　“……可是我会尽我最大努力做到。”听到这句话，杜胜国才放心笑着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我就知道，哈，我就知道……”　　……　　“席城哥，你怎么在这里？”杜若海放学回家，看见叶席城坐在老爸**边，津津有味翻看手里的东西。　　“嘘，你爸睡着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先开溜觅食去，饿得我前胸贴脊梁。你爸醒了跟他说一声，他枕头旁边这两本东西我借走了。拜。”　　“欸？什么……喂，席城哥！”　　叶席城拿走的两本东西是杜若惜三四年级写的日记。刚上学时，她觉得很吃力，与这么同龄人呆在一起，她感到无所适从。杜胜国知道她不爱讲话，便要求她每天写一篇日记，等他出海回来看看这段时间女儿身边发生的事，自己也会在下面写些评语和回复，这是父女俩交流的小秘密。　　“2月3日天气晴　　今天讨年，爸爸在开船，他jì了多多的好吃回来，妈妈都收起来，放在高高的wǎngùi里，不给我们吃。小海就去找叶席城，让他给我们ná下来。他跳下来，一个wǎn掉在他的头上，他的头出了好多血，我和小海很忄自，站在那里一直哭，妈妈来骂我门，后来叶席城一直骂我门两个人笨dàn。晚上叶席城又被叶阿yī打，在他家门前跑来跑去，其头他才是笨dàn。”叶席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教室里的人都投来鄙夷和不解的眼神，他却全然没察觉到：这么多白字还敢骂别人是笨蛋，这女人从小就这么白目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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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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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尘（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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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骄阳似火，绮云到市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他大哥没有接电话。他大姐家接电话的是正元三哥家的女儿，她说她大姑出去了，不久就会回来，叫绮云过去。
等到绮云到那里下了车，正元的这个侄女先是说出来接绮云，一会儿再打电话，就没有人接了。
正元这时打来电话询问怎么样了，他还再三叮嘱：“u盘里的东西一定要给他们看啊！莫弄丢了，回来时一定要带回来啊！”
听着正元的话，他哪里知道，他的亲人正在拒绝着见自己，正值午饭时间，绮云来到了正元姐姐的家门口，他们却躲着不见她。她仰天长叹，心如刀割，眼泪簌簌流了下来。阳光歹毒地直射着大地，路边植物的叶子都被晒蔫了。饥肠辘辘的绮云转过头，踏上归途。
到车站的时候，大哥回了电话过来，绮云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接听。“小李，我们知道你是个好女孩，辛苦你了。我们不是不帮他，你不知道我们曾经帮了他多少回，但是他是不知悔改的，他伤透了我们一家人的心。我们还怎么能再相信他！说不去就多少次了，他每次都说改，但是从来没有兑现，借了的钱也从来没有还过。你太单纯了，大哥不想你跟着他受苦，大哥也不是想拆散你们，找个好人好好过日子吧！”
听了大哥的话，绮云的心凉了。她想不到正元的哥哥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她为他们一家人的炎凉感到难过。
回去以后，正元在等着她，看到他，绮云忍不住哭了起来，正元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这是他能做的唯一亲昵的动作了。在这个时候绮云多么希望能有个人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尽情地哭个够啊！但是正元是做不到的，他从来不会。
绮云哭着对正元诉说自己的委屈：“真没想到你大姐竟然这样对我，都中午了，就算是要饭的到她家门口，她也不该这么冷淡吧！早说不见也罢了，为什么要这样戏耍我呢？”
“对不起你了，绮云，怪我不该让你去。”
说完正元打电话给他的父亲：“我爸，我大姐太过分了，绮云中午到她家门上，她故意不见。从此以后，我跟她断绝姐弟关系！”正元愤愤地把手机扔在床上，打来水让绮云洗了脸，带她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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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 发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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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着，祈盼着，好在要放暑假了，放假了就可以歇一歇了，就不会有人到班上来找她了。
她把手机调成呼叫转移，所有打过来的电话都转移到正元的手机上去了。他一直厌恶她不会说话，那么就让他自己去周旋吧！
绮云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不会说话，不会说谎话，更不会说些阿谀谄媚的话。她知道正元的那些所谓妙语连珠只能哄得了人一时，当谎言不攻自破的时候，迎接他的会是不可收拾的局面，不管还不还得起钱，绮云都不愿让自己叫别人瞧不起，她要始终保存着自己洁净的人格。所以每次正元对她与债主的通话暴跳如雷，责骂她无能，把事情搞砸时，她就深深地在心里鄙视他。无能这个词，他为什么没有想到用在自己的身上。他有能力为什么不自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这些钱不都是他自己用的吗？他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敢见，绮云为他如此奔波劳累，他却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还骂她无能。
想到这些，绮云就决定，等债务全部还清了，不再有人找她要钱了，他就立即离开正元。不管他有多大能耐，能给未来的哪个女人多么幸福的生活，她都不会羡慕。因为她知道，正元永远也不会懂得她，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知心人。 尽管他在工作上是如此雷厉风行，但绮云需要的是一个自己可以完完全全放心地托付终身的人，需要一个懂得生活情趣的人。她知道自己如果遇到一个懂道理的有志之人，她一定可以做一个好妻子，贤内助。
正元虽然是学园艺的，但这么多年的宦海生涯，已经将他熏染得乌烟瘴气，本真尽失了。
过了几天，暑假终于来了。
绮云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但是正元还是要上班的。没等绮云歇下来，正元便要求绮云跟他去找他大哥。
这一天，他们的身上只剩下四十几元钱了，路上，看到一家正在开业的店，几个人正在搬着鲜花忙碌着，正元和他的一个朋友走过去了，绮云一低头，捡到了一张百元钱，她高兴地拿给正元看，说：“我们今天一定会有收获的。”
他们这一次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他大哥的办公室。绮云这才明白，正元一直吹嘘的都是假的，他大哥根本就不是在市政府上班，也不是公务员。难怪有一次在他家，听他父亲问他大哥工资是不是财政发的。正元对她撒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也无心去追究了，她只希望等事情过去，马上离开他，离开这个她已经没有，或从来没有感情的男人。
他们到办公室没有找到人，同事说可能去他家门市上了。他们打车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人。只好又回到他的办公室，正元铺开一张报纸，让绮云坐在楼梯上等待。
绮元建议正元去他家找找，正元吼了起来：“你这个没脑子的，你想让我大嫂知道啊！让他们吵得家破人亡啊！”
绮云无语，陪他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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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尘（29）
一连五天，他们都守在大哥的办公室外，等他来，但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影子。走过楼道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正元让绮云写封信给大哥，要态度诚恳一点。绮云找来笔墨开始给大哥写信。
尊敬的大哥：
& && &你好！
我和正元已经等了你几天了，你在哪儿？你知道吗？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你不帮助我们，我们的工作就都没了。
大哥，我的压力太大了，我的世界已经没有春夏秋，整天犹如生活在寒冷的冬天里。没有了白天，在无边无尽的黑暗里，不知道黎明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你懂得我的苦闷吗？你是正元的亲人，而且是有能力帮助他的啊！
大哥，你不是说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搅父母吗？你忍心看着他们整天忧心重重吗？现在我的父母也因为他的事不得安宁，想起他们，我的心就犹如刀绞，他们一辈子含辛茹苦培养我们姐弟俩，从来没有向人借过一分钱，现在却为了正元遭到人家上门讨债……
大哥，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吧！我们现在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还高利贷利息的，他拿的都是一毛、两毛利息的。我们不堪重负了，只请你先帮我们把高利贷还了，这样不用还利息了，以后我们会慢慢攒钱还给你的。
在以后的生活中，我们一定勤俭节约，开源节流，早日过上安定的日子，不再让父母操心。
大哥，帮帮我们吧！在我人生的最低谷，如果你能伸手拉我一把，我会一辈子记住你、感激你。
祝：工作顺利
& && && && && && && && && && && && &&&妹：李绮云
& && && && && && && && && && && && &二00九年七月七日
写好以后，绮云将信递给正元看，这么些天，绮云为局里写的文章正元都要看的，他害怕她幼稚，惹来敏感的政治问题。
看过以后，正元后面添了“跪求帮忙”。绮云很不高兴，她这辈子是不会跪求谁的，哪怕死她都不会，长这么大，她只跪过死人。她认为活着的人，只有一个人是值得下跪的，那便是自己的父亲。
过了两天，正元听说他大哥的舅子生病住院了，就利用去看望病人的机会去见大哥。
晚上八点多钟，医院一楼大厅里亮如白昼，但是没有一个人，他们三人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哥开始教训正元：“你还有脸来找我啊？你这个小畜生，不知悔改的东西，能耐害得一家人不得安宁……”说到激动处，他突然站起来，对着正元的脸使劲扇起了耳光。正元没有还手，绮云慌忙跑过来抱住大哥的胳膊，请求他不要再打了。
余怒未消的大哥住了手，喘着粗气。正元别过脸去，像一个犯人，半低着头，又像一只落汤鸡，额前的头发凌乱不堪，黑瘦的脸上毫无表情，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绮云将自己写的信拿给大哥。他收好了信，起身走了。撂下一句话：“过几天再说吧！”
绮云拉起正元，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他在她面前遭受如此痛打心里怎么想。正元耷拉着脑袋站起身问：“信给他了吗？”
“给了。”
“走吧！”
他们撇下空荡荡的大厅，走到了灯光昏黄的街道上。
还要等债还清离开？这样的人有什么留恋的！
唉…有人说我“你这样一个女人让人欢喜让人忧”，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李 绮云”…
青莲 发表于
往事如尘（29）
一连五天，他们都守在大哥的办公室外，等他来，但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影子。走过楼道的人， ...
往事如尘(30)
“别愁了，看样子大哥在考虑帮我们了。”绮云满怀信心地宽慰正元。她确信自己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星星之火，这种感觉在他抱住大哥的胳膊时就确定了。
过了几天，大哥通知他们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清早，他们便起床，正元找了辆车，又喊来他的那位老同事一起去了市区。
大哥把他们带到一个陈旧的会议室，让正元先出去。他对绮云说：“小李，该说的话我已经跟你说了，其实我的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父母一句话，他们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谁让我有这么个弟弟呢？我怕的就是替他还了钱，他以后不知道还会捅出什么大娄子，这些事情以前他干多了，没完没了。
这回要不是看你被牵扯进去，我根本不想再帮他了，他这种人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帮了他，才受几天罪啊？钱还了，他又照旧了。我担心啊！
唉！我把他高利贷还了吧，就当是扔进水里去了，但你要让他写一笔给我，保证以后和我断绝兄弟关系！你去叫他进来吧。”
“大哥怎么说？”
“他答应了，不过要看你怎么做了，一定要听话啊，千万不能再搞砸了。”绮云叮嘱他。
过了十几分钟，正元出来了，他满脸通红，气得不行。绮云忙上前问他怎么了？
“回去吧！”正元没好气地说。
绮云不愿意回去，刚才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正元的同事也劝他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莽撞。
绮云连忙跑去找大哥，刚进屋，大哥就说：“你看看，我没说错吧？他哪里有诚意？都到这程度了，还这态度。是我求他啊？”
“大哥，你消消气，你不能叫他与你断绝兄弟关系啊！你们是亲兄弟，这样让他怎么接受呢？”
“你叫他回去想想吧！能按照我的要求做，就叫他再来找我，不行就算。”
“好的。我一定叫他好好想想。”
“行了，回去吧！”
路上，他们问起到底怎么回事时，正元说：“他让我与他断绝兄弟关系，我能写吗？这是多大的侮辱？我宁愿不要这钱，我也不会写的！”
绮云想不到，正元还知道侮辱，以前吵架的时候她总会说他不配提“人格”两个字。而今天正元为了不受侮辱，竟然愿意不要钱，也要维护自己的人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绮云想不明白。
债主们知道绮云放假了，不再来找她。他们也知道正元上班无时间限制，也暂且不来找他。
绮云平静地度过了大半个暑假，他们整天没有事，正元每天都到他的同事家里打麻将或者打牌玩耍。绮云坐在旁边看着，有时候也带着小宇。只是每天晚回去以后，正元仍然像以前一样，有时候很长时间不洗澡，躺在床的边缘，像具僵尸一样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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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天不是很精神吗？怎么一到晚上就这样？”
“我哪有精神？我要不和他们玩玩，我就会闷死了，你以为我喜欢喝酒吗？只有喝醉了，才能不痛苦，不去想那么多烦事！我也是正常人，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实在是心事太重了，等还清了钱，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不会辜负你对我的好，行吗？”
听了正元这么说，她也只好作罢，一个人离他远远的，让奔腾的热血逐渐冷却，就这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麻木的黑夜。她已经不记得他们两个有过欢愉时光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像火山一样喷发，还是会慢慢冷却成一潭死水。有时候偶尔会想到自己跟正元要过一辈子这样的生活，她就想不出自己的恐惧有多深。她从来没有好好想过在别人眼里花样年华的自己是这样在寂寞中泼去了一个又一个良宵。
往事如尘（32）
那一夜她很累，站在陌生的钢筋水泥结构的大楼上，抬头看满天晶亮的星星，想到自己的漂泊奔波，一滴泪滑落下来。她在露台上呆了很久很久。更深露重，不知不觉露水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等其余几家&
往事如尘（31）
绮云不怕寂寞，但是她惆怅她的寂寞没有人懂得，她苦苦的守候正元懂得吗？每一个孤独的夜晚他懂得陪她说说话吗？没有，从来都没有，他只知道像死人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他还懂得什么？绮云有时&
现在中正有这样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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