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怎么读的什么高来什么低什么东来什么西?

  成祖以叛逆取天下,而竟然网罗得若干正人君子,帮他“顺守”,可谓奇迹。成祖的度量,不比太祖宽宏,他所以能够如此,大概是得力于读书较多,太祖起自草莽,无法了解文人,太祖心目中的  所谓文人,只是“肯为君用”的“士大大”而已。  在成祖的朝廷之中,也有来自北京的“老干部”与靦颜归附,甚至投机图利的无耻之徒:例如,“务为佞谀”而中伤解缙的礼部尚书李至刚(一点儿也不“刚”);贪污成性,声色自恣的兵部尚书方  宾(自杀得很好);虽有建筑技术而不恤工匠,私生活糜烂的历任右都御史、工部尚书、刑部尚书的吴中;一味逢迎,开门纳贿的礼部尚书刘观;不学无术,贻笑大方的另一位礼部尚书吕震;刻薄残忍、  欺侮弱者的左都御史陈瑛,与历任刑部尚书、礼部尚书的郑赐......等等。蹇义与夏原吉以二薰处于众莸之中,竟能久于其任,也许是全仗皇帝身边有几个好翰林,朝夕呵护。  
  五二、永乐武臣  成祖在起兵“靖难”之时,所倚靠的是他的“燕山三护卫”的官兵,虽则其中的精锐已经被建文帝调去了开平,但是留在北京的军官与“壮士”仍然不少。在军官之中,下列诸人留下了姓名:  燕山中护卫——指挥唐云,指挥佥事陈志;千户邱福,孟善;副千户陈珪。  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张玉、张兴;副千户朱能、李濬。  燕山右护卫——指挥佥事陈寿;副千户谭渊、徐祥;百户王真。
  在这些人之中,唐云的地位最高,年纪也最大。当成祖“八百壮士”从燕王宫城冲出,夺取北京城九门之时,夺下了八门,而“西直门”的守率抵死不降。唐云走向前去,向守卒说:“皇上已经有  旨,令燕王‘自制一方’。你们快退,否则有性命危险。”于是,西直门的守卒一哄而散。其后,成祖出去打仗,留唐云在北京城辅佐“世子”朱高炽守城。入京以后,封他为“新昌伯”,世袭指挥使  。  功劳最大的,是张玉和朱能。张玉在东昌之战阵亡,其后被追封为“荣国公”。他的儿子张辅从征有功,被封为信安伯。(关于张辅征安南的事,以后再说。)
  朱能于张玉死后,是成祖手下的第一员猛将,常常转败为胜。他极有毅力,主张打到底,成祖入京以后,封他为“成国公”,年禄二千二百石,授号“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  柱国”,任为左军都督府左都督。永乐四年,命他为“征夷将军”,率领“八十万”大军讨伐安南,不幸病死在广西龙州,年纪仅有三十七岁,追封为“东平王”,予谥“武烈”。他的儿子朱勇,颇有  父风,是仁宗、宣宗、英宗三朝的大将。  邱福的功劳不及张玉朱能,却有一个长处:绝不夸功争赏。成祖为了给所有的武臣以一个教训,特地在入京称帝以后,把他列为首功,置于朱能之上(其实朱能也从来并不骄傲),封他为“淇国公”  ,年禄二千五百石,授号“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任为“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可惜这邱福不争气,在永乐七年以“征虏大将军”的地位统十万骑兵北伐,轻举深入,阵亡  ,全军覆没。成祖大怒,追削他的封爵。他是主张立成祖次子朱高煦为太子的人,成祖不听,而依从解缙等人的建议,立长于朱高炽为太子(即未来的仁宗)。邱福死后,朱高煦势孤,虽想夺嫡,巳经毫  无希望了。
  封公的,仅有邱福与朱能二人。朱能于死后被追封为王。追封为公的,是张玉。追封为侯的,是谭渊与王真。谭王二人均在成祖入京以前阵亡:谭死在夹河之战,王死在淝河之战。  成祖入京称帝以后,除了追封张玉为荣国公以外,也追封了阵亡的陈亨为泾国公,谭渊为崇安侯,王真为金乡侯。陈亨原为都督佥事,镇守大宁,谭渊原为燕山右护卫副千户,王真是燕山右护卫的  百户,均极勇敢善战。  参加“靖难”之役的其他武臣,被封公的有成国公朱能。姚广孝是到了在永乐十六年病故以后,才被追封为荣国公的。姚本是一个和尚.法名道衍。被封侯的有下列十四人:
  明朝不是亡于闯献贼也不是亡于金钱鼠辫子,是亡于只会喷口水搞党同伐异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文官集团,好比现在的公知集团们,要是哪天现在的中国让李大眼韩小寒汪三公子之流的执政了,估计也离亡国不远了。。
  在这些侯之中,出身最低的是张武与王聪,然而张武的功劳最大。此外,有王宁,原已因作了[太祖之女]怀庆公主的驸马而封为永春侯,因“通燕”而在南京坐了牢,也可算是功臣。又有郭义、薛  禄二人,迟至永乐十八年十二月才分别被封为安阳侯与阳武侯,加号“奉天靖难武巨”。  封伯的是下列的十七人  在南京城破前后后向成祖投降劝进的陈瑄、茹瑺、王佐,被分  别封为平江伯、忠诚伯、顺昌伯。这三人之中,只有陈瑄是武臣,官居江防都督佥事。  从永乐八年到永乐二十年,先后因靖难之功而被追封为伯的有:景城伯马荣,新泰伯张钦,莱阳伯周长,成武伯陈亨,会安伯金玉,平阴伯朱崇,保昌伯程宽。  
  五三、贵州设省  除了上述的“靖难”功臣以外,其后打安南与打北元的有功军官,也有若干被封为侯与伯的。  因“靖难”而封的侯与伯,真正的将才并不多。其中镇远侯顾成与信安伯张辅是两个例外。顾成祖籍湘潭,生长江都,是划船的世家,力大如牛,替朱元璋掌伞,当随从,有一次小船搁浅,他背起  了小船走。攻镇江的时候,他打进城里,作了俘虏,竞能在被杀之时挣脱绳索,跑回,再行打进城里,于克城以后升为百户。打云南,平贵州,他的功劳均多,升到了以“右军都督佥事”佩“征南将军  ”印。建文帝召他回京,任为左军都督(左军都督府的都督),派他随同李景隆北御燕兵,不幸在真定被俘。燕王(成祖)不杀他,留他在北平,帮助世于朱高炽守城,作为朱高炽左右的唯一军事专家。顾  成为人颇重道义,不肯带兵出城,与建文帝的“南军”对垒,也不肯接受世子赏给他的任何兵器。他只肯就北平城的防守工作,指导一番。
  成祖称帝以后,封他为侯,叫他回驻贵州。这时候,他的年纪已有七十三岁。到了永乐十一年贵州的苗民首领田琛与田宗鼎彼此打起仗来,成祖命令顾成率领五万大兵,加以镇压。田琛是思州宣慰  使,田宗鼎是思南宣慰使。两人所争的,是“沙坑”一片地方。从中挑拨的,是思南的宣慰副使黄禧。田琛不该“目无朝廷”,擅动干戈,更不该自称“天主”。他任命这黄禧为大将,打进思南宣慰使  的衙门所在地镇远,杀掉田宗鼎的弟弟,掘掉田宗鼎祖宗的坟墓。  顾成对田琛、黄禧,不动声色,便把这两个人抓了来,捆起,加上锁铐,送到京师(南京)。田宗鼎自己也来到京师,向成祖请罪。成祖治田琛与黄禧,宽恕田宗鼎。然而这田宗鼎不识趣,要求灭绝  田琛与黄禧的亲族党羽,替他报私仇,除祸根。他而且告发自己的祖母(大概是庶祖母),说祖母与黄禧私通;祖母也咬了一口,说田宗鼎勒死自己的亲生母亲。成祖大怒,说田宗鼎也不是好东西,法无  可宥。
  于是,思州与思南均没有适当的人可以作‘土司”。成祖便决定设置贵州省(贵州承宣布政使司),以思州、思南的土地分作八府,一州,一县,一宣慰司,三十九长官司。八府是:思南、镇宁、铜  仁、乌罗、思州、新化、黎平、石阡。一州,是镇远。一县,待考。一宣慰司,是管辖永东、龙里等七个长官司的贵州宣慰使司。(二十九个长官司的名称,限于篇幅,从略。)布政使司与宣慰使司的衙  门均设在贵阳城。那时候,贵阳还不是一个府;遵义是一个“军民府”,属于四川;安顺是普定府下面的一个“军民府”,先属云南,后属四川,到了英宗正统三年才划入贵州布政使司;都均是一个安  抚司(比宣慰司低),属于贵州都指挥使司,而不属于贵州布政使司。                
  @melisa000 406楼
11:28:03  挺好玩的  -----------------------------  谢谢
  明神宗朱翊钧,也就是万历皇帝,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敛财,抠门之极。他一生很少置换新衣,把朝政丢给大太监刘瑾,几十年不上朝,致使很多大臣一辈子不知道皇帝长的什么样。他把后宫的许多宫殿改成商场的式样,然后命人从宫外买些物品来,自己堂而皇之地做在椅子上,以掌柜的自居,命太监召唤大臣进宫购物,商品价格自己定,还不准还价,还不准不买,不买要杀头,以此为乐,死后埋葬于定陵,地宫文物奢华无比。   楼主。。。还是别复制了,刘谨跟神宗有什么关系,差着几十年呢  
  五四、成祖北征  成祖对北元一共打了六次,仅有第一次是师出有名,第二次是不得不战,其余的四次均为浪费。而严格说来,这六次没有一次打了胜仗。  在元顺帝北走沙漠之时,实力尚相当雄厚,而且在陕甘的王保保(扩廓帖木儿),在东北的纳哈出,均有庞大军队。就明朝的立场说,威胁犹往,所以朱元璋之一再竭力想“肃清沙漠”,不无理由。  到了成祖之时,此种威胁业已化为乌有。叫朝内部的行政井井有条,国力充沛,而北元内部篡弑相寻,分崩离析。我们中国历史上的“以德服人”,“以大事小”的传统,正可乘此发挥,根本用不  着动武。成祖却一动再动,动得公私交困。
  在北元的一方面,第一位君主元顺帝在洪武三年得了痢疾,去世。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继位,是第二位君主,在位八年,饱经忧患而死,其弟弟脱古思帖木儿是第三位君主,当了十年可汗,被蓝玉击  溃,死在叛臣也速迭儿之手。  瓦剌二字,是Oirat或Oirad的译音,在清朝的官方文书上译为“卫拉特”,原意是“边部”。元亡之时,整个瓦剌被一位猛可帖木儿割据,其后分为三部,而马哈木是其中一部的部长。其余两部的  领袖是太平与把秃孛罗。  额勒伯克的儿子,在位的时间也是极短,于建文四年被杀。
  第八位君主鬼力赤,既非元顺帝的子孙,亦非成吉思汗的苗裔,而是来历不明的一个瓦剌人。后来,他被马哈木杀了。  北元的太师兼知院阿鲁台,在永乐六年扶立额的弟弟本雅失里作为第九位君主。  成祖听到消息,派人送信给本雅失里,劝他对明朝讲和。次年,永乐七年,又派了一位给事中郭骥,作使臣前往。郭骥一到,便被本雅失里与阿鲁台杀了。成祖动火,命令淇国公邱福佩“征虏大将  军”印,率领十万骑兵,讨伐北元。  这邱福有勇无谋,推进到胪朐河(克鲁伦河),不等大队人马到齐,便亲自率领一千骑兵穷追,果然中了埋伏,自己阵亡,使得跟随他的将军王聪、火真、王忠、李远,也送了命。剩下的无将之兵,  十万人全军覆没。
  成祖在面子上,下不了台,只得于永乐八年大举亲征,照理,他该另派一人当主将,不必亲自出马。但是,他对所有的武臣均失掉信心。邱福是他所最赏识的,尚且违反他临别之时“不可轻进”的  吩咐,别人似乎更不可靠。  这是他第一次对北元的亲征.所动员的兵有五十万人之多。(其实,兵多反而是一个累赘。在沙漠中行军,粮与水均成问题。)他在三月间出发,五月初一到达克鲁伦河,见不到一个敌人,于是继续  北进,渡了兀古儿札河(额尔古纳河),到了五月十三日,才在斡难河的河边,追到了本雅失里。交锋以后,本雅失里丢下辎重,逃走。(据说,他只带了七名骑兵逃走。奇怪的是,《明史》并不曾记载下  成祖杀死元兵若干,俘虏若干。)
  马克  
  六月间,成祖班师。班师到飞灵壑,和阿鲁台遭遇。成祖自己带了“铁骑”冲锋(作风与邱福一样),把阿鲁台吓得跌下了马,却又骑上,逃走。成祖挥动大军追赶,杀了敌方一百多人。  七月间,大军回抵开平(多伦),举行庆功宴会。不久,成祖便回到北京。第一次的亲征,顺利结束。  这一年(永乐八年)的冬天,阿鲁台派人送马给成祖,修好。成祖顺水推舟,加重还礼,并且放还所俘的阿鲁台的哥哥一人,妹妹一人。
  这时候,本雅失里已经与阿鲁台分手,西奔瓦刺,依附马哈木。阿鲁台不甘示弱,找出了一位阿岱台吉,立为可汗,算是北元第十个君主。这阿岱既非元顺帝的子孙,也不是成吉思汗的苗裔,而是成吉思汗同母弟合撒尔的苗裔。  本雅失里寄居在马哈木的篱下,不甚如意。马哈木对他始则表示欢迎,继则视如赘瘤,终则举兵相向,在永乐十年九月结果了他的性命,另立他的弟弟答里巴为傀儡。  阿鲁台听到消息,便抓住机会,藉口要替“故主”复仇,向成祖请兵讨伐马哈术,并且说愿意“归附”。成祖欣赏他的“孤忠”,封他为“和宁土’,却并不应邀出兵。
  马哈木早在永乐七年,成祖派遣邱福讨伐阿鲁台之时,受封为“顺宁王”。瓦刺的其他两个部长,太平与把秃孛罗,也同时受封为“贤义王”与“安乐王”。马哈木而且在袭杀本雅失里以后,向成  祖表示过,愿意把得自本雅失里的“传国玺”献给成祖。(这个传国玺是秦朝的,上面刻有李斯所写的小篆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颗玺曾经一度落在孙坚之手,后来由魏晋而隋唐宋,入了  元朝宫廷,被元顺帝带到应昌,又被本雅失里带去了瓦剌。)  
  成祖回答马哈木说:“你既然获得了这件宝物,你自己留着用好了。”(其后这传国玺经由北元的林丹汗,归了清太宗皇太极,被清世祖带到北京。听说,它现今存在台湾故宫博物院。) 马哈木献玺  而成祖不要,觉得很丢面子,又听到仇人阿鲁台受封,更不开心,便在永乐十一年扣留了成祖的使臣,向成祖要求:叫阿鲁台“遣还”从甘肃宁夏到“鞑靼”去的蒙古人。成祖派了一个宦官海童,到马  哈木那里,痛训马哈木一顿。  
  于是,在这一年(十一年)的冬天,马哈木便聚集了一些兵在饮马河。动辄生气的成祖,因此又决定“亲征”。这是他的第二次亲征,对象不是阿鲁台而是马哈木。  十二年三月,他从北京出发,以柳升郑亨将中军,以陈懋李彬将左右“哨”,以王通谭清将左右“掖”。五军兵力的总人数若干,待考。六月,成祖到达忽兰忽失温,与马哈木的三万兵对垒。 这一  战,全靠柳升的神机炮(火器)与成祖自己所率领的铁骑,勉强获得小胜。双方死伤相当,但马哈木等退走。成祖追到了土拉河,捉得几十个俘虏,便下令班师。  阿鲁台,派了一个头目来到大营。成祖派人赏阿鲁台五千一百石米,一百头驴,一百头羊。  
  瓦刺的全部人口,仅有四万户左右。马哈木见到成祖发了真脾气,不得不于次年,永乐十三年,进贡了若干匹马,所扣留的成祖使臣也同时送还。成祖说,“这瓦剌根本是不值得计较的。”便收下  马哈木的马。从此,直至英宗正统十四年“也先”入寇,瓦刺与明朝之间的和平一共维持了三十五年之久。  瓦剌与“鞑靼”之间,“鞑靼”与明朝之间,情形便不同了。“鞑靼”阿鲁台在永乐十三年袭杀瓦剌马哈木的傀儡答里巴。另立一个傀儡,鬼力赤的儿子额森虎,亦即《黄金史》中的所谓斡亦喇台  汗。              
  马哈木为了报复阿鲁台,在永乐十四年绕到斡难河之北,从后面进入阿鲁台所盘踞的成吉思汗的发祥地。此种孤军深入的作风,原是极冒险的。果然,中了埋伏,马哈木自己阵亡,儿子脱欢作了阿  鲁台的俘虏。额森虎(斡亦喇台汗)留在瓦剌,没有来,因此也就不曾被俘,当了名副其实的可汗,直至明仁宗洪熙元年。  脱欢于两年以后被放回,作了额森虎的“太师”;他的父亲马哈木,曾经是本雅失里、答里巴与这位额森虎的太师。在蒙古人自己的史书上,他的父亲被称为“马哈木丞相”,而他,被称为“脱欢  太师”。
  脱欢太师于额森虎死后,找到本雅失里的一个侄孙,脱脱不花,立为可汗,作为瓦刺一方面的第十一位君主。脱欢太师死于明英宗正统四年,脱脱不花可汗死于明景帝景泰三年。  脱欢太师在去世以前,于明宣宗宣德九年击杀“鞑靼”的阿鲁台。那时候,阿鲁台已经被明成祖,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的亲征,惊破了胆,对脱欢失掉了抵抗的信心。阿鲁台之所以又遭成祖讨  伐,由于在永乐十九年企图掳劫兴和(张北)城内的财富。 明成祖对北元用兵,前后共有六次,第一次是派邱福担任主帅,其余的五次都是御驾亲征。只有第三次是对付瓦剌的马哈木,其他的五次,都是  对付“鞑靼”的阿鲁台。  关于前三次,我已经交代明白。这后三次,总而言之,皆花了极大的人力与物力,皆不曾遇到敌军,皆是徒劳往返。后三次的年代是:永乐二十年,二十一年,二十二年。二十二年七月,成祖在班  师回京的中选,死在开平(多伦)西北的榆木川。  
  五五、北元内情  直至第五个君主额勒伯克去世之时,北元虽则颇已丧败,但王室(博尔济锦氏)的声威犹足以笼罩蒙古。那时候,热河东南的大宁三卫(朵颜、泰宁、福余)仍在明朝中央的控制之下,固不足以为患于  明,也不够资格与北元相颉颃。松花江之西的科尔沁,尚未发展壮大,也决无对北元挑衅之意。西边,所谓瓦剌,仍自居为博尔济锦氏的臣仆。瓦剌在当时分成三部,不相统属。三部的部长俱已受明之  封,彼此地位平等,不相统属。  铸成大错的,是第五个君主额勒伯克自己。他误信来自瓦刺的浩海的谗言,杀弟夺妇,其后又误信此妇之言,以为浩海企图对她强暴,一怒而杀浩海。杀了浩海以后,又因得知真相而抱愧,授浩海  的儿子马哈木以统率瓦剌三个部之权,并且给他以丞相(Ching-sang)的官衔。
  于是,灾祸接踵而来,马哈木虽受恩宠而不忘父仇,叫额勒伯克自己死于非命。  马哈本与他的儿子脱欢,孙子也先,祖孙三代,作了北元的实际主宰,写出北元历史上的瓦剌时代。孤忠耿耿的北元知院(兼知枢密院事)阿鲁台,在明成祖的大军压境之时,制止不了本雅失里的西  奔。结果是本雅失里与其弟弟答里巴,先后作了瓦剌的傀儡。
  阿鲁台甚至于在本雅失里西奔以后,似乎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皇室嫡系分子,而不得不扶立科尔沁的一个台吉,阿岱。阿岱作汗的资格,在表面上是,源出于成吉思汗同母弟合萨尔;在事实上是:阿  鲁台需要借重科尔沁的实力。因为,在元顺帝北来以后,北元只有六万户左右而已,现在又经过了若干次的战争,怎能不向科尔沁求援呢?蒙古虽大,沿着长城的地区当时均在明朝统治之下。始则顺帝  局促于应昌(经棚县西)一隅,其后各汗则远徙漠北,就食于克鲁伦河斡难河之间,成吉思汗的发祥地。 这样,北元(《明史》上的所谓“鞑靼”)勉强与瓦剌东西对峙,对峙到明宣宗宣德九年,阿鲁台败  死于瓦刺的“脱欢丞相”之手。阿鲁台死后,阿岱可汗独力更加难支,被瓦剌压迫得无法回科尔沁,只能窜奔到亦集乃路(宁夏居延一带),死于明英宗正统三年。此后的“北元内情”,容我在说完明成  祖与仁宗宣宗,说到英宗之时,再行交代。  
  五六、郑和  成祖派郑和下“西洋”,是中国历史上的大事,也是世界历史上的大事。(所谓西洋,指婆罗州以西的一切海洋。)  以前,太祖朱元璋在称帝之时,曾经派遣使臣,分谕南海诸国,告以即位。但是,太祖对于诸国之来贡与否,并不关心。 成祖在即位以后,也派遣了蒋宾兴、王枢、王哲、成务、张谦、  周航、李兴、闻良辅、宁善、尹庆等等,到占城、真腊、暹罗、勃泥、满刺加、爪哇、苏门答腊,宣谕各国。所不同于太祖的是:除了告以即位而外,同时向各国表示,希望它们也派使臣到中国来  上表进贡,加强邦交与贸易。
  郑和在永乐三年所负的使命,与蒋宾兴等人所负的使命,在实质上是一样的,然而规模却大得多。第一,他带了二万七干多兵;第二,他也带了难以数计的货物;第三、所乘的船也极多。虽没有像  万历年间的小说《西洋记》所说,有一千四百五十六艘之多,也不致于少到像《明史郑和传)所说:仅有六十二艘。事实上可能是二百多艘,其中六十二艘是大船,而最大的长达四十四丈,宽达十八丈,  有桅杆九根(郑和的“座舰”)。最小的,也长达十三丈。
  成祖如此舍得花钱,为的是什么?有人说,是为了寻找建文帝的下落。也有人说,为了张土诚(或方国珍)遗留在海上的余孽。这些揣测,均无根据。徐玉虎先生说,是为了组织海上大联盟,对中央  亚细亚的帖木耳帝国作半月形的包围,也待考。徐玉虎又说,这也是为了增进国际贸易。折衷而论,国际贸易的增进是主要原因,而耀武扬威则是附带的一个目的。  《明史.郑和传)说部和下西洋,一共下了七次。据徐玉虎考订,他可能一共出使了八次之多。最后一次,是奉了成祖的孙子,宣宗之命,  他到过的地方极多,而最远的是非洲东岸的木骨都束(Mogdacio)、不刺哇、竹步。那时候,比起西洋人达加玛之绕过好望角而东来,要早八十几年。
  郑和,本姓马,世居云南昆阳。祖父和父亲的名字不详,似乎均曾到过天方(阿拉伯的麦加)朝圣,因此而得以“哈只”(Ha- ji)为头衔。远祖可能是阿拉伯人或新疆畏吾儿(维吾尔)的回教徒,随了  忽必烈征服大理,因而定居在云南。郑和本人在年纪极小之时,便作了明军的俘虏,送进宫中当小宦官,被派在北京的燕王府之中服役。成祖很喜欢他,于即位以后赐他姓郑,屡升他的官位,至“内官  监太监”,官居正四品。他在永乐元年从道衍和尚(姚广孝)皈依佛教,受“菩萨戒”,法名“福善”。
  这是我看过的最雅致、最有文人气质的广告贴。楼主辛苦,希望有一天能够去贵地,饱览大明边城的风光。
  @冬虫草f 19楼
15:42:25  明神宗朱翊钧,也就是万历皇帝,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敛财,抠门之极。他一生很少置换新衣,把朝政丢给大太监刘瑾,几十年不上朝,致使很多大臣一辈子不知道皇帝长的什么样。他把后宫的许多宫殿改成商场的式样,然后命人从宫外买些物品来,自己堂而皇之地做在椅子上,以掌柜的自居,命太监召唤大臣进宫购物,商品价格自己定,还不准还价,还不准不买,不买要杀头,以此为乐,死后埋葬于定陵,地宫文物奢华无比。  /p/m/.jpg......  -----------------------------  “把朝政丢给大太监刘瑾”这句话删了吧。  看后面洋洋洒洒6页,肯定也有筒子发现了,我就来凑个数  话说现在打广告也打得这么费力吗?  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也想YY大明强盛,我国天威,可惜YY尚不能强身,更空谈强国。此地空余黄鹤楼。
  up  
  @遇到JP我无语 535楼
21:13:55  MARK  -----------------------------  阿
  他之所以奉派远航“西洋”,与他的回教血统不无关系。那时候,苏门答腊岛北部的苏门答腊国(亚齐)与巴塞(Pasai)均已经是回教国家。由苏门答腊而西,从印度半岛到阿拉伯与埃及,都是所谓回教世界。郑和是否能说回教世界的世界语,阿拉伯话,待考。在他的随员之中,有一位会稽人马欢与一位仁和人郑崇礼,却是能说阿伯话的,也均是回教徒。此外,另有通番书的教谕一人,通事七人、  郑和本人的军事学识,即使有,也极有限。他当了正使,兼称“总兵”。在他的麾下,有都指挥二人,指挥九十三人,千户一百零四人,百户四百零三人,总旗与小旗的数日不详。他的舰队有如此多的军官及两万七千多的兵士,确是当时全世界规模最大的海上武力。  
  然而,他并未征服任何一个国家,仅仅于迫不得已之时略为还一还手,或帮助平定当地的内乱而已。第一次航行之时,他在苏门答腊南部的旧港(浡林邦,Palembang),有本地华人首领陈祖义企图抢他的宝,被他战败,俘虏,押解到南京,正法。第三次航行之时,在锡兰,有本地的国王亚烈苦奈儿把郑和骗进国都,暗派五万人到海边劫郑和的船。郑和回不了海边,身旁仅有两千官兵,却能攻占该国的国都,将亚烈苦奈儿及其妻子活捉,押解到南京。成祖很客气,放亚烈苦奈儿回国,另立亚的亲属一人为锡兰国国王。第四次航行之时,郑和在苏门答腊国帮助该国国王宰奴里阿必丁,打平争位者苏斡拉,追到喃勃利国(Lam- bri),将苏斡拉活捉,押解到南京,斩首。  
  在其余的几次,即第二次,第五次至第七孜,郑和皆没有动武。  他的副使之一侯显,也是一个宦官。侯显在永乐十八年奉派到印度半岛东北部的榜葛剌国(Bengal),用外交手段替该国消除了巨大的外患:沼纳朴儿国(Junapure)已经派兵侵入榜葛刺国,侯显亲自去了沼纳朴儿国,带软带硬地劝沼国与榜国言归于好。  
  关于郑和之下“西洋”,究竟是有七次,还是八次,答案可能是“八次”。这八次的经过,简单言之,有如下表  航行的干线是:由南京经太仓到福建长乐,放洋,直航占城的国都(今天越南的归仁),然后到爪哇的苏鲁马益(泗水),再到苏门答腊岛南部旧港,再以后去马来亚半岛西岸满刺加,这满剌加(马六甲),是郑和的一个根据地,设了仓库与兵营在那里。从满剌加向西北,到苏门答腊岛北部的苏门答腊国(亦称“须文达那”,是其后的“亚齐”)。由苏门答腊国西航,到锡兰山(锡兰岛),然后绕印度半岛南端而北,到葛兰(Quilon)、柯枝(Cochin)、古里(Calicut)。“宝艐”的干线是到古里为止。支线由少数的船只前往,称为分艐。  
  支线由占城分路沿着中南半岛海岸到真腊、暹罗、急兰丹(吉兰丹)、彭亨、满刺加。另一条支线是由占城去浡泥(婆罗、文莱)与苏禄。从苏门答腊北端的苏门菩腊国也可以直航北方,经龙涎屿翠兰屿而达榜葛刺(Bengal)。  古里以西,有两条支线。甲线是沿着印度西海岸北航,到今天属于伊朗的忽鲁谟斯(Ormuz)。(这忽鲁谟斯,在十六世纪初年是葡萄牙人东进的中途站。葡萄牙人的舰队司令亚伯奎到一处,占一处,没有郑和那么客气。)由忽鲁谟斯而去,绕着阿拉伯半岛的南岸走,可以访问祖法儿(Jufar,今天的Al juwara)、剌撒、阿丹(Aden),然后再进红海,到秩达(Jidda)厦其东邻“天方”(麦加,Mecca),郑和本人不曾到天方去,可能是因为改信了佛教。他只派了一个副使去过。  
  另一条路,乙线,是由古里向西南,直航非洲东海岸的木骨  都束及其附近的卜剌哇(Brawa)与竹步(Jobbo)。  在郑和所到的国家之中,占城与浡泥不在“西洋”的范围之内。真腊与暹罗,严格说来,也不能称为西洋的二国。爪哇,按照以浡泥为东西洋分界的标准,可算是西洋的一国,但是爪哇与中国的密切关系,不是从郑和开始,也不是从明朝开始。  
  甚至,满剌加与印度东海岸的琐里(Chola),它们和明朝发生关系,也早于郑和。成祖在永乐元年便已派遣了尹庆去满剌加,闻良辅与宽善去琐里。  然而郑和的功劳很大,由于他的劳力,满剌加成为明朝在南洋的最忠实的藩邦。他和该国的国王拜里迷苏剌及其儿子亦思罕答儿沙、孙子西里·麻哈剌,都处得极好。他分了砖瓦,给他们盖宫殿。成祖本人,也出面制止暹罗对满刺加的威胁。满剌加的这三代国君,都亲自到北京来过。从永乐三年开始,到宣德元年为止,满剌加的贡使来了十五次之多。其后,由宣德八年,直至满刺加国都于明武宗正德六年被葡萄牙人攻占,满剌加的贡使仍旧断断续续地来。可惜明武宗及其辅佐,毫无远略,不曾拿出实力来帮助满剌加收复失地,以致满刺加王室屈处柔怫(jo bore)一隅(其后改称为柔佛国)。  
  郑和的另一作为,是树立华人政治基础于苏门答腊南部的旧港。旧港原为三佛齐国的国都。三佛齐为爪哇的满者伯夷朝代(Majaphit)所灭,旧港沦为爪哇属地,但爪哇不久又分为东西,内战,无力  顾及旧港,因此旧港才为几千个华人的领袖粱道明、陈祖义、施进卿等人所据。梁道明于永乐四年来过北京,向成祖上朝,其后失势。陈祖义于永乐五年,企图劫夺郑和的宝艐,被郑和俘虏,送到北京  正法。郑和保荐施进卿继充旧港华人的领袖,成祖特地为施进卿创设一个“旧港宣慰使司”,以施进卿为世袭的宣慰使,和内地的“土司”一样看待。其后,施进卿在永乐十九年病故,女儿施二姐袭职  ,儿子施济孙于永乐二十二年来到京师,“告其父诉”,成祖不明内情,便封了施济孙,而且派郑和带了印诰,专程去旧港一趟。据陈育崧先生研究,施济孙回去以后,旧港的大权仍在施二姐之手,自  称“本头目娘”。施二姐的丈夫邱彦诚,倒是站在施济孙这一边的。施二姐的姐姐施大娘出嫁给满者伯夷国的一个大臣。大臣死后,施大娘作了爪哇泗水城西边锦石港(Gresik)的市舶官。锦石港一向是  南洋华侨的所谓新港,而浡林邦(Palembang)之所以被称为“旧港”,正因为有了新港。《明史·外国传》的作者把詹卑(Jambi)错认作新港。旧港的华人宣慰使,对外仍自称为“三佛齐国宝林邦帝王”  ,俨然以三佛齐的正统自居,同时却对中国与爪哇均称臣纳贡。
  除了满剌加与旧港以外,因郑和之西航而对华进贡,发生变相的贸易关系的,有下列各国  此外,有地电不详的加异勒、剌撒、麻林、吉麻四个国家,均在成祖之时进贡了两次。  次而地望不详的国家,则有沙里湾泥、千里达、失剌比、剌泥、碟里、日罗夏、夏治、合猫里、白葛达等等。  我不曾把占城、真腊、暹罗、浡泥、爪哇(西王国),列在上节的进贡诸国表之中,理由是:它们和明朝发生关系,不因郑和下西洋而开始。然而,这五国贡使来华的次数大为增加,也多少直该归功  于郑和,虽则主要的推动力是成祖之打平安南,化安南为郡县。  
  这五国进贡的次数.是:  国 别 成祖之时 仁宗之时 宣宗之时 英宗景帝之时  占 城 一九 一 九  一五  真 腊 四  ○ ○ ○  暹 罗 一八  ○  六  七  浡 泥 七  一 ○ ○  爪哇(西王国) 一三  一 五  七  吕宋(菲律宾)与苏禄两国,既不在“西洋”的范围之内,而且郑和也不曾去,吕宋在成祖之时进贡了一次,苏禄进贡了两次(国王来朝一次)。
  总结起来,郑和对耀扬国威,尤其是对增进贸易,我不能说没有贡献。因为海外各国见到郑和所率领的庞大舰队,印象颇深,而所谓上表进贡,实际上也是以货易货。中国朝廷,一向采取“小来大  往”的政策,常常以更多的赏赐(如绸缎、纱罗、茶叶、瓷器、漆器、印花布、樟脑、麝香,等等),回报别国的贡品,不让别国的君主吃亏,同时也容许贡使及其随员顺便带些私货来,准许他们在中国  市场上卖,换买中国的物品带同去。普通的外国商人,由于他们的国家成了中国的“入贡之藩”,也可以跟随贡使作为“随员”,取得了把货物运进中国三个通商港口的权利。这三个港口,是宁波、泉  州、广州;各设一个提举市舶司。予以照料,不抽关税。不仅不抽关税,而且对贡使及其qi免费供给食,住,车船.
  中国这一方面,花费很多,却换得了不少热带植物的果实、树皮(如槟榔、椰子、丁香、豆蔻、胡椒、苏木、沉香、金银香、檀香,等等)与若干奇禽异兽(如鹤顶鸟、长颈鹿,等等),以及珊瑚、玛  瑙、珍珠、宝石。  有若干在朝的文人,认为郑和的宝艐太浪费,便在成祖死后竭力反对,使得仁宗朱高炽在即位的一天,便下圣旨,“罢西洋宝船”,后来又指定郑和以“下番渚军守备南京”。但是郑和停止了下番  ,番也就不再上表进贡,于是宣宗朱瞻基又在宣德五年旧事重提,叫郑和再下西洋一次。郑和这时候年纪已经不小,此次回国以后便不能继续有所活动。宣宗也只得另找一人统率宝艐。  
  五七、仁宣二宗  成祖于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七月,死在开平西北的榆木川,享寿六十五岁,,  他生于太祖称帝北伐以前的十二年。蒙古人传说,成祖是元顺帝的儿子,为业已怀孕的翁吉刺惕氏妃子于进了太祖之宫以后所生(见《黄金史》),完全不确。  成祖的长子,仁宗朱高炽,生于于洪武十一年。这一点,足以证明成祖不可能是元顺帝的妃子所生。  仁宗于永乐二十二年,八月即位,在位一年,于洪熙元年(1425年)五月去世,享寿四十八岁。
  仁宗在成祖屡次北征之时,留守后方,以“监国”的名义处理庶政,深得民心。他为人仁慈,不愧被谥为仁宗。他即位伊始,便释放了被成祖关了十年的黄淮、杨溥。可惜他在位仅有一年,这是明  朝的不幸。  仁宗的长子宣宗朱瞻基,不及仁宗,但也可算是一个守成之主。此人在位不足十年,在宣德十年(1435年)正月去世,年纪仅有三十八岁。好色,是一个原因。  辅佐宣宗的,是所谓“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三杨原是成祖的旧臣,富于经验。仁宗把杨士奇屡升至少傅、兵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杨荣升至太子少傅、工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杨溥  升至太常寺卿、翰林学士。
  宣宗即位以后,令杨溥以“同治内阁事”名义入阁。此外,金幼孜原已在成祖时入阁,于仁宗时由文渊阁大学土兼翰林学士,转为太子少保兼武英殿大学士;宣宗留他在阁。黄淮出狱以后,未回右  春坊大学士原职,被仁宗任命为通政使兼武英殿大学士,不久又由通政使升为少保、户部尚书;宣宗也留他在阁。  另有一位权谨,官运不佳,于洪熙元年三月刚被仁宗任为文华殿大学士,在九月间向宣宗请求致仕(退休),宣宗因他年老,不留。  黄淮也因为年老,于宣德二年八月退休。
  宣宗自己在宣德元年与宣德二年,先后提拔了两个人入阁,张瑛与陈山。这两人均不高明:“寡学多欲”。宣宗在宣德四年把他们逐出阁外,张瑛左迁为“南京礼部尚书”,陈山“专授小内史书”  ,教小宦官写字。  此后,直到宣宗去世,内阁之中仅余杨士奇、杨荣、杨溥。(杨溥在宣德八年才由太常寺卿升加礼部尚书之衔,在地位上稍近于杨士奇与杨荣。)  三杨官为尚书,而职为大学士,兵工礼三部真正办事的尚书另有其人。三杨只是皇帝身边师友之间的顾问之臣而已。但是,由于位居亲近,他们对于皇帝的用人行政,具有极大的影响力,所以实际  上也差不多是宰相了。
  三杨性格不同,学养不同,各有所长,亦各有所短。好在他们均不负行政责任,因此皆能显其所长,而不致因有所短而误国误己。杨士奇之学,杨荣之才,杨溥之量,凑合起来,使得仁宣二宗在位  的十一年左右,成为明朝少有的一个“天下清平,朝无失政”的插曲。  这时候,瓦刺业已归顺,“鞑靼”毋庸再打,二杨决定停止下西洋的宝船,停止对安南的征战。他们把贪污的“大官”略惩一二(如都御史刘观)转转风气,却也并不以察察为明,叫天下当“小官”  的人人自危。
  仁宣二宗时代的六部尚书,多数均能称职。吏部尚书蹇义,是元老。他从成祖即位的时候,建文四年九月,便担任了这个职务,一直担任到宣宗四年,但仍旧以吏部尚书的名义,留在宣宗左右“讨论至理,共宁邦家”。他死在宣宗以后的几天,享年七十五岁。他是巴县人,于洪武十八年考中进士,充任中书舍人。太祖磨练他,于任满三年之时,叫他再连任两次,不于升迁。满了三任,依然作中书舍人(正七品)。建文帝将他越级提拔,任为右侍郎(正三品),成祖在建文四年七月升他为左侍郎,两个月以后,又升他为吏部尚书。此后,对他一直是信任不衰,只有在永乐二十年九月,因为对太子(未来的仁宗)不满意,迁怒于他,把他关了,关到次年二月放出来,仍叫他回吏部当尚书。
  吏部在成祖、仁宗、宣宗之时,权力最大。它兼有考绩与铨叙的大权,所以其他五部,以及都察院、大理寺等等,虽并不隶属于它,而人事方面却归它管。蹇义为人“厚重”,作风‘小心”,的确是一个合于理想的人物。吏部本身的事务,已经够繁而且烦的了,他应付得了繁,也耐得了烦。十几年中书舍人的磨练,确有用处。在这一点上,太祖的高瞻远瞩,作育人材,不愧为一朝开创之君,值得我们佩服。  
  户部尚书复原吉,也是在建文四年九月受任的,一直当到宣德五年正月病故。所不同的,他被成祖关得较久,从永乐十九年十一月,关到仁宗于永乐二十二年八月即位之时。所犯的罪过,是反对成祖对北元作第三次的亲征。  夏原吉,原籍江西德兴,生长湖南湘阴(和曾国藩同多)。父亲是一个穷“教谕”,早死。本人是南京的太学生,并无“功名”。太祖叫他当户部的主事(约略相当于今日的主任科员或科长),其后,派到福建与湖北当采访使。建文帝拔他为户部右侍郎。成祖即位,升他为左侍郎。两个月以后,再升为尚书,和蹇义一样。
  替成祖管钱,管稂,小是容易的事,因为成祖是极会花钱费粮的人。浚吴淞江,修运河,犹有可说;打安南,动员八十万兵,(可能并没有八十万,但也绝对不是八万;我考校了很久,八十的十字不是抄写人或刻字匠的错加);造宝船,一造便是两三百艘三四十丈长的大船,八九百艘“小船”;他所建筑的新都北京的宫殿苑囿(三殿、紫禁城、三海),气魄诚然雄伟,费用却是天文数字;他又要对北元一打再打,第一次是派邱福,其后五次是亲征。加起来,成祖一共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粮?《明史》的作者说,以“钜万万计”,钜万,应该写成“巨万”。巨万,是一万万,今天的“亿”。一个“巨万万”、便是“一万亿”。以“巨万万计”,便是‘以万亿为单位’。这或许是言之过甚。
  太祖积蓄下来的钱与粮,为数不少,平均每年的税粮有三千万石左右,在洪武廿六年,夏税是米麦共四百七十一万七千余石,秋税只有米,是二千四百七十二万九千余石。此外,有绢二十八万八千余匹,钱钞三万九千余锭(每锭合银五十两,亦即钱五万文,或钞五十贳)。当时米一石,折合钱价五百文,白银一两折合钱一千文,钞(洪武宝钞),按照票面数字,十足通行。绢一匹,折合钱钞为一千二百文。所谓“钱钞”的岁收,是各项杂税,加丝钞、棉钞、麻钞,按户征收(与唐朝租庸调制度下的庸相仿)。 然而太祖积蓄下来的,不够成祖花费。夏原吉在“盐税”方面打主意洪武的盐税税率是二十取一,全中国的盐,共计有二百五十三万三千余引,每引是四百斤,盐价各地不一,总税收折合白银,在九十六万两左右,等于铜钱九十六万贯,或白米九十六万石。
  洪武年间,有所谓“开中”的办法,招商人送米进官仓,换取“勘合”,到出盐的地方领盐。这一种以米易盐的办法,与所谓“引”(运盐的许可证),是相辅而行的。成祖在北京缔造新都,夏原吉便限制全国商人,只许在北京以米换取“勘台”,于是北京各仓的米十分充裕。米是可以卖钱的,于是夏原吉解决了缔造新都的费用问题。
  成祖又要打安南,打北元,夏原吉于是又准许边疆各地“开中”,也应付了少军费与军粮的开支。可惜,成祖的花费没有上境,而夏原吉张罗的本事有限。于是,便自然而然也走向“通货膨胀”的歪路。本来,在洪武宝钞发行不久,民间对它便发生歧视,而宁可用金银。政府用严刑峻法禁止民间用金银,而老百姓的答复是把物价对钞抬高,对铜钱则差不多照旧。在洪武二十五年的时候,以浙江、江西、福建、广东四省而论,铜钱一百六十文可以换钞一贯(应该是一千文换钞一贯)。成祖即位不久,在永乐二年规定,老百姓买盐,必须用钞,以钞一贯换盐一斤。家家户户,按人购盐,成年的每月买盐一斤,未成年的半斤。这样,宝钞回笼了不少。然而抵不住他自己的好大喜功,入不敷出。到他死时,经过二十二个年头的痛快花费,白米一石的价格,已由洪武初年的一贯,涨到五十贯了,换句话说,单就米而论,物价增加了五十倍。
  这一种物价直线上升的趋势,在成祖死前无法挽回。夏原吉于永乐十九年因反对第三次亲征而被关在“内官监”,一直关到仁宗即位之时,就他本人而言,倒是省了不少筹钱的烦恼。仁宗请他回任户部尚书,向他询问理财的方略,他说,最要紧的是,少发钞,多收钞。仁宗因此而竭力节省糜费,增加收钞的市税与“门摊”(京师北平各个城门口的卡子税)的税率,同老百姓声明一俟钞价增高,便减除这所增的税率。夏原吉又向仁宗建议,招商人用钞换盐,沧洲以三百贯换一引,河南山西以一百五十贯换一引,福建广东以一百贯换一引。
  宣宗即位以后,也听从夏原吉的话,用种种方法使得宝钞回笼。例如,凡是犯禁以金银布帛代替宝钞作交易的媒介的,所缴罚款概用宝钞;各府州县的粮仓,如已有十五年以上的积存,便可以叫老百姓用宝钞纳盐税与田赋;所有全国各地的秋税(最主要的政府收入),一概必须以十分之三折合宝钞,缴纳宝钞而不缴纳实物,凡是私用白银作交易媒介的,每银一钱,罚钞一千贯;官吏贪污,每受贿一两银子,罚钞一万贯。
  夏原吉在宣德五年正月去世。他在去世以前的一年半,实际上已经不管户部的事,只是接受宣宗的优待,照支尚书的薪俸而已。户部在宣德三年五月便已添设了一个尚书郭敦,在宣德四年六月又增加了一个以“太子太师”的原官,兼掌户部事的郭资;在宣德五年六月增加一个兼任户部的入:兵部尚书张本;八月与闰十二月又添设两个专任的尚书:黄福与李昶。户部的事情之难找替人,于此可见,而夏原吉的才干也就因有此比较而更为显露了。
  郭敦、李昶、郭资,先后积劳病故,于宣德六年四月、十月,八年十二月死在任上,黄福则因为事办得不好,于宣德七年八月降凋为“南京户部尚书”。于是,以尚书之多而著称的户部,在宣德九年与宣德十年两个年头,却连个专任的尚书也没有。只剩下一个兼任的尚书,胡[左水右荧]是礼部尚书,从宣德六年正月开始,奉旨兼任户部。
  胡[左水右荧]是武进人,于建文帝时以进士充任兵科给事中,成祖升他为户科都给事中。《明史》说,成祖在永乐五年派他遍游天下,探访建文帝的下落,他探访到永乐二十一年,获得结果,向成祖报告。这结果究竟是什么,《明史&却不交代明白。他的官职,在永乐十四年的时候,已经升为礼部左侍郎。  仁宗降他为太子宾客,兼南京国子监祭酒。宣宗即位,令他官复原职,先在南京当南京礼部左侍郎,宣德元年转到北京,不久便升他为尚书。胡[左水右荧]一直当到英宗景帝,于英宗复辟以后退休,退休了七年才死,享寿八十九岁。此人的长处,是“老成持重”,却也在宣德元年八月,和杨荣一齐主张对汉王朱高煦大张挞伐,弭大乱于无形。
  朱高煦是仁宗的弟弟,在成祖年间企图争夺仁宗的太子位不成。成祖最后封他在河北乐安,强迫他搬到乐安去住。宣宗元年八月初一,他在乐安造反,成立“五军都督府”,想再来一次“靖难”。宣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御驾亲征,兵临乐安城下,朱高煦投降,被带回北京,于九月间被杀。这是宣宗一朝惟一的战事,
  中央六部的其他三部,兵刑工,尚书的人选不及吏户礼三部,多数却也在水准以上。兵部从洪熙元年四月到宣德六年正月,是张本。其后是许廓,许廓当了一年半,也病死在任上,和张本一样。再其后,尚书一职虚悬了一段时期,在九年三月补了王骥。在刑部的是金纯,从水乐二十二年八月,干到宣德三年五月,下狱;关了三个月,退休。其后,虚悬到十年七月,补了魏源。在工部的.是黄福、吴中、车友直。黄福从永乐二十二年九月,干到宣德五年八月,转任户部。吴中从水乐二十二年十月,干到英宗正统七年四月,退休。李友直从洪熙元年正月,干到正统三年九月,病故。  
  回复第3楼(作者:@冬虫草f 于
11:01)  自1572年“隆庆开关”到1644年明朝灭亡,这70多年的时间里,全世界生产的白银总量的1/3涌……  ==========  事实上,北宋的gdp无论总和还是人均已处于世界巅峰,而明的中叶,恰是落后于西方的分水岭。腐朽的封建体制,压抑了蕴含生机资本主义萌芽.......  
  五八、英宗  明朝的国运,在英宗朱祁镇之时急转直下。  他九岁即位,三十八岁死,中间有七个半年头皇位被景帝朱祁钰占有。  即位之时,他年幼无知,国家大计方针,全由太皇太后张氏主持。张氏知书识礼,信任老臣,一切事由旧章,虽有对北元阿岱可汗(阿台)与麓川土司思任发的战事,而国力未损。她也颇能制抑太监王振,要等到正统七年(1442年)十月她去世以后,这王振才专横起来。
  当张氏死时,三杨之中杨荣已不在世(病故于正统五年),杨士奇、杨溥已老。蹇义与夏原吉也作了古人。于是朝中并无一人能够对付得了王振。  王振是一个太监,何以能对英宗有极大的影响力?第一,我们该责备宣宗,不曾注意到儿子的教育,替儿于(尤其是太子)选择好的老师,好的“东宫官”,结果是,英宗在童年所认识、所崇拜的,仅有这么一个王振。英宗到了即位以后,当皇帝当了十几年以后,还一直称呼王振为“先生”。第二,我们该责备成祖。成祖违反了太祖不许令宦官识字,不许令宦官干政的遗训。成祖对宦官有偏好,其中的原因之一是当他起兵夺位的前后,颇有一些在南京宫城以内及派遣在外的宦官拥护他,向他送消息。另一原因,是尹庆、郑和、王景弘等人的表现太好;使得他感觉到宦官可靠。再有一个原因,是成祖猜忌成性,对统兵的将领不肯信任,因此就常常派宦官当监军。由监军而升为“镇守中官”,于是宦官也当起方面大员来了。
  宦官在生理上有缺陷,因此在心理上有变态。中国历史上未尝没有好宦官,然而究竟极少。多数的宦官,一朝有权在手,便无恶不作。  英宗在成年以后,依然是一个未成熟的儿毫。王振说什么,也都听从。朝廷中的大员,在王振的积威之下,不对王振下跪的极少。除了二杨以外.有不肯对王振下跪的,迟早皆免不了吃亏。然而王振的官职,只是宫内的司礼太监而已。  王振是蔚州人,不学无术,懂得写几个字(淡不上好),是一个很普通的小人。他自己作威作福,还不够,又引诱英宗对大臣无礼,对瓦刺用兵。也先在正统十四年大举入寇,实际上也是王振激出来的。也先选马进贡,王振故意减估马价,回赏得很少;他又在也先入寇之时,力主御驾亲征,使得英宗成为也先的俘虏。  
  五九、也先  在北元的一方面,阿鲁台在宣德九年被瓦剌的脱欢战败,身死。他所奉的阿岱可汗(阿台)失了依靠,窜到亦集乃路(宁夏居延),于宣德十年十二月骚扰凉州(武威)与镇番(民勤),被陈懋赶走;又在  正统元年五月骚扰肃州(酒泉),被蒋贵赶走。到了正统三年四月,他被蒋贵袭击,死于脱欢之手。在他以后当可汗的,是脱脱不花,汗号“岱总”。  脱脱不花的父亲,叫做阿寨台吉。阿寨台吉是额勒伯克的弟弟,鸿台吉的遗腹子。
  脱欢在正统四年病故,继承脱欢作为瓦刺的领袖,同时也是全部北元的实际主宰的,是脱欢的儿子也先。也先的官位,正如脱欢的一样,是“太师”。脱脱不花名为可汗,力量极小。  也先从正统五年到正统十三年,对明朝差不多是年年进贡,只有在正统十年缺了一次。这一方面是给了明朝面子,一方面他自己也不吃亏。他所贡的是蒙古土产的马与骆驼,而换来的各种赏赐都是  他所必需的各种物品。除了贡与赐的互换以外,明朝又已经从正统三年起,在大同特设一个马市,准许内地的老百姓用钱买瓦刺人与“鞑靼人”的马。
  @toxney 573楼
10:47:22  回复第3楼(作者:
11:01)  自1572年“隆庆开关”到1644年明朝灭亡,这70多年的时间里,全世界生产的白银总量的1/3涌……  ==========  事实上,北宋的gdp无论总和还是人均已处于世界巅峰,而明的中叶,恰是落后于西方的分水岭。腐朽的封建体制,压抑了蕴含生机资本主义萌芽.......  -----------------------------  应该算是最后的夕阳,如同现在一些资本主义国家,虽然经济在增长,但是是递减状态,明朝的时候经济是顶峰了,但是制度的局限性也就越来越凸显出来。
  也先的贡使,正如其他各国的贡使,一入明朝困境,便获得白吃白住,白用交通工具的优待。因此之故,贡使的人数,每年均在增多。到了正统十三年,竟有两千多人,而号称三千,向明朝朝廷支取三千名额的招待费。《明史》说,太监王振恨他们虚报人数,而无可如何,便故意减估他们的马的价格,于是激怒了也先,决意对明朝大举入侵。《明史》又说,在正统十三年以前,王振和也先暗中有来往,秘密地送箭头给也先,换取良马。
  也先这时候,承继了父亲脱欢所遗留下的庞大领土,而且向东发展,征服,“三万水女真”(可能是明朝的“三万卫”,在今黑龙江省依兰县一带),又向南发展.裹胁了“大宁三卫”的兀良哈人。  他早已不把明朝看在眼里,此时在受了王振的挑衅以后,便分兵数路,叫脱脱不花率领兀良哈人进攻辽东,知院阿拉进入宣府(宣化),自己以主力进攻大同,另派一人以偏师进攻甘州。  这是正统十四年(1449年)七月间的事。  大同的参将吴浩阵亡,消息传到京师(北京),王振怂恿英宗,带五十万兵御驾亲征。  
  六○、土木之变  英宗那时候年方二十三岁,不仅毫无作战经验.而且不曾出过京师的城门。王振虽则年纪较大,然而对军事之茫然无知,正与英宗相同。被他们带去的老将,确也不步,其中最有名的是英国公张辅,却皆没有指挥之权。况且,张辅的年纪已有七十五岁。被他们带去的文臣,也很多,其中官阶最高的是兵部尚书邝埜,户部尚书王佐。邝埜主管兵部。却不会骑马,一路上跌了好多次。王佐呢,心中十分反对亲征,一路上常常跪在草中不肯起来,请求英宗回銮班师。
  五十万大军,挤作一团,从京师出发,经居庸关、怀来、宣府,向大同前进。未曾到达大同,未曾遇到敌人,粮食已经吃完!兵士饿倒在路边的,比比皆是。加上老天不肯作美,天天刮风下雨,士气颓丧,未战先败。  事实上,在大军出发的前一日,奉命总督大同兵马的西宁侯宋瑛,已经在阳和卫(阳高县)惨败,宋瑛与武进伯朱冕阵亡。驸马都尉井源、平乡伯陈怀、都督王贵,这三人所统率的四万兵,也在大军出发以后,尚在中途之时,先后被也先消灭。
  英宗、王振与大队人马,在七月十六日(甲午)离开京师,八月初一日(戊申)到达人同,一其走了十五天。在大同住了两天,不敢与也先交战,慌忙班师。  从八月初三日(庚戌)离开大同,到初十日(丁巳)回抵宣府,又走了八天。在宣府住了四天,也先的军队赶到,战了一场。明军损失大将二人:恭顺侯吴克忠、都督吴克勤。英宗派成国公朱勇与水顺伯薛绶去救,这两人也中伏阵亡。  英宗与剩余的大军匆匆离开宣府,向蔚州方向撤退。原因是王振想带着皇帝到自己故乡一趟,摆摆威风。刚走了一会儿,王振又顾虑到大军会踏坏故乡,尤其是自己田地上的麦子,临时下令改道,转而向东,去怀来。
  八月十二日(庚申)下午,天尚未晚,大军到达距离怀来仅有二十里路的土木堡。王振不肯再走,要停了下来,等候他的一千多辆的私人辎重。于是,大军留在土木堡过夜。这时候,已经有两天找不着水喝,人和马都渴得受不了。  次日,八月十三日(辛酉),整个的大军被也先包围。又过了一无,壬午,王振下令向南突围,走不上三四里,队伍大乱,敌人追及,全军覆没,张辅、邝埜、王佐,连同王振,一大批文武百官阵亡,士卒死亡了几十万,英宗本人被俘。  
  先马克下  看了明朝那些事,最喜欢的2个任务就是王守仁和孙承宗了  记得有次看到崖山之后无中国的事情,非常感慨。
  @我是小打杂的 586楼
17:39:22  先马克下  看了明朝那些事,最喜欢的2个任务就是王守仁和孙承宗了  记得有次看到崖山之后无中国的事情,非常感慨。  -----------------------------  见仁见智吧,有些感叹都只是一家一时之言罢了。
  六一、景帝、于谦  景帝朱祁钰,比英宗小一岁,是英宗的异母弟。英宗的母亲是孙贵妃,景帝的母亲是吴贤妃。宣宗的正宫皇后,原为济宁人胡氏,无子,于宣德三年因孙贵妃“生”了英宗而被废。孙贵妃是邹平人,一向有宠,在胡后被废以后,被封为皇后。传说,英宗根本不是她生的,而是一位姓名难考的宫女所生,被她抱了来,冒作己子。
  于谦是杭州府钱塘县人,于永乐十九年考中进士,在宣德初年充任御史,为人守正不阿,疾恶如仇。其后奉命以“兵部右侍郎”的官衔,巡抚河南山西,前后有十九个年头,威惠并行,爱民如子,中间一度被依附王振的通政使李锡诬控下狱.关了三个月。正统十三年,他在巡抚的任上被召回京,升任兵部左侍郎。 正统十四年兵部尚书邝埜随英宗出京亲征,于谦留在京里主持部务。英宗被俘,郕王监国,翰林院侍讲徐珵主张迁都南京,于谦反对。于谦说:“建议迁都的人该杀。京师是天下的根本。根本一动,大事去矣。宋朝迁都的结果如何,难道大家不知道吗?”郕王认为于谦的话很对,便决定留在京师(北京)不走。
  那时候,京师所有的兵,不足十万,都是老弱。好兵,都给英宗带去,在土木堡白白牺牲。于谦请郕王把两京及河南的“备操军”,山东与南京(江苏)沿海各卫所的“备倭军”,北京(河北)与江北各府的“运粮军”,都调到京师来,加以整编、安排。这三部分的兵,来到京师以后,人心大定。
  于谦与朝中的大臣,如吏部尚书王直,礼部尚书胡[左水右荧],值阁的户部尚书兼翰林学士陈循,工部尚书兼翰林学士高谷,翰林院修撰彭时、商辂,等等,于九月间请准太皇太后张氏,推戴郕王即皇帝位,遥尊英宗为太上皇。  景帝即位的事,是于谦等人对付也先的一着好棋。也先满以为拿到英宗在手,奇货可居。事实上,也先已经派了使者来京,提出交还英宗的苛刻条件,包括万万文以上的赎金。景帝和于谦对他的条件置之不理,只赏赐也先黄金百两,白银二百两,彩缎二百匹。
  也先于十月初七日,带了英宗,来到大同城下,宣称送英宗进城。驻守大同的总兵官郭登,关着城门不开,叫人告诉也先:“中国已经有了皇帝”,意思是说:“景帝已经即位,你送不送英宗回来,毫无关系。”  也先经由紫荆关,直薄京师。于谦把京师城内的兵,大多数都开到城外,关上城门,自己率领诸将在城外迎战。也先在十月十七日到达,攻了五天,吃了几个败仗,分两路撤退。也先出居庸关,也先的弟弟卜颜·帖木儿带了英宗,出紫荆关。
  先留名
  英宗自从被俘以后,一直是由卜颜·帖木儿看管。传说,在被俘之初,也先本想杀害英宗。《黄金史》上说,也先用剑砍英宗,剑断了,英宗不曾受伤。也先又把英宗放到水中,英宗浮了起来,不沉。(《黄金史》称英宗为“景泰可汗”,错得可笑。)后来.也先便把英宗交给卜颜-帖木儿。(《黄金史》说,交给了永谢布族的额森.沙迈。)
  也先在撤退以后,攻了几次大同,均被郭登打了回去。这位郭登颇能打仗,发明了好几种新武器,例如“搅地龙”、“飞天网”,也仿造了古时候的四轮“偏箱车”,行军时供输运,作战时有钩环连结成阵。他把兵士每五人成为一伍,叫他们宣誓结盟,他对每伍的人,有功同赏,有罪同罚。十个伍成为一队,十个队成为一个作战单位(可能是称为营)。军官临阵退却,杀军官;前队退却,则后队杀前队。于是,他虽则麾下官兵不多,而始终守住了大同。
  大同以外,独石口、宣府、居庸关、涿鹿、易州、保定、真定(正定),于谦也都派了得力的将领坚守。  也先一再表示,愿意送回英宗,对明朝讲和。景帝在最后派了右都御史杨善,中书舍人赵荣,指挥王息,干户汤胤勣,偕同脱脱不花的使者皮儿麻黑马,去到也先那里,于景泰四年(1453年)八月初二日见到也先,初八日陪同英宗由也先的大营启程,廿一日(丙戌)回抵京师,景帝迎拜于东安门,英宗答拜,彼此谦逊了一番,景帝把英宗安置在宫城内的南官。
  景帝自从在正统十四年九月即位以来,一向对于迎回英宗的事,甚不热心。英宗回京以后,礼部尚书胡[左水右荧]等人在十一月请求向“太上皇”拜寿,又在十二月请求于明年元旦向太上皇朝贡,均不被景帝许可。也先在放还英宗以后,屡次派人来修好,请求派使臣报聘,景帝一概不理,而且在敕书上明白告诉也先,议“前者使往,小人言语短长,遂致失好。朕今不复遣,而太师请之,甚无益。”为什么景帝不愿意再派使臣呢?因为他怕也先提出叫英宗复位的要求。
  景帝而且已经在景泰三年五月,去了英宗儿子朱见深的皇太子名义,另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皇太子。这是景帝的错。当年太皇太后张氏于英宗被俘之际,命令景帝监国,差不多同时候(四天之后)也命令立英宗的儿子朱见深为太子。太皇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天下是英宗的,你(景帝)不过是暂时代为料理而已。”现在,英宗回来了,景帝不把皇位交还给英宗,犹有可说;把太子的位置也连带废了,未免示天下以私。
  比起宋高宗来,这位明景帝又略高一筹。宋高宗明知乃父徽宗与乃兄钦宗有可能被救回来,不让岳飞等人去救,而宁愿向金称臣,请金人扣住徽钦二宗。  就能力而论,景帝比英宗高。景帝能用贤,英宗不能。倘若是在民主制度之下,景帝当总统,比英宗好。然而,明朝是一个君主国。就君主国的体制而论,景帝应该把皇位还给英宗,至少是不该夺去英宗儿子朱见深的太子地位。  于谦的态度如何,史无明文。我们仅仅知道,当英宗仍在蒙古之时,景帝是听了于谦的话,才肯派李实、罗绮二人去见也先的。李实和也先谈好了放还英宗的事,其后扬善等人才顺利地把英宗接了回来。
  更换太子的事,景帝是否曾与于谦商量,我们无法知道。他的职务是兵部尚书。皇帝下颁诏敕,照例只是值阁的学士或大学士之事。《明史纪事本末》说,景帝“分赐内阁诸学士金五十两,银倍之,学上陈循王文等遂以太子为可易。”第一个建议更换太子的,是广西浔州守备,都指挥黄竑.这黄竑越位干政,本该处罚,而景帝赞为忠臣,升授都督。于是,“吏部尚书”王直与于谦“相顾惊愕”。尽管他们两人相顾惊谔,那懂得逢迎的礼部尚书胡[左水右荧],却出面奏请更换太子了。景帝立即予以批准。这便是景帝更换太子的经过。  
  六二、夺门之变  景帝除了这位皇太子朱见济以外,没有其他的儿子。而朱见济不幸在景泰四年十一月病死。  次年四月,御史钟同上疏,请复立英宗的儿子沂王朱见深为皇太子。五月,礼部的一个郎中(司长),管仪制的章纶,也上疏请求复立朱见深为太  子,并且要求景帝在每一个月的初一、十五,与各种节日,率领文武百官,朝见“太上皇”(英宗)于宫城的延安门。景帝读了章纶的疏,大怒,叫锦  衣卫把章纶逮捕,加以拷打,追问主使,连带地也捕了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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