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还最好从没遇见你见过活蛇!请问怎样才能见到?我想捕一条来观赏观赏。

xxooxxс?_五十路人母_大鸡巴、_  我当过红小兵,没赶上红卫兵,读你的文字很亲切,(手上的老茧就是大学入学资格),印象中是电影(决裂),感谢你让人回忆那些岁月中美好的记录!  
  非常好,会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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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楼主阁下,祝好文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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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态决定一切。总是把不幸归咎于不能改变的事实上。  
  好的作者都是热爱生活的人吧!!!  
  你的文笔很好,一针见血的描绘了这个社会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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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忙碌挤干,让烦恼靠边。跟好运相伴,与快乐见面。看到祝福与幸福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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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点意犹未尽,虽然怪楼主更新有点短,有很多个虽然,但是能看到这好文章,我也满意了  
  哈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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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帖回帖的时候,别人看帖没回帖,这时候我没BS他,这就是一种善良。  
  (考虑再三并综合各方意见,我还是把第四章第二节和第三节在此发布,以飨关心并支持我的读者及粉丝们)  第四章第二节  不满归不满,发泄归发泄,入校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我脸上还是眉舒目展,走路还是脚底生风,完全感觉到了自己是个大专生。这也不是瞎来劲,我同样有信念作支撑,我觉得,涂脂抹粉只是炫耀或遮丑,是否真正迷人还得靠一丝不挂,比完脸蛋比屁股,真正漂亮的孔雀,屁股也一定是漂亮的。以前在纸箱厂搞汇演,我那么长时间穿火箭头,戴鸭舌帽,结果什么奖也没拿到,如今的主播们,今天拿金话筒,明天走红地毯,最后看病欠钱,跟人家比肩合影还称从来不认识,屁股如此难看,还怎么好意思在众人面前抖擞开屏啊?  同班同学正元,欣赏我靓孔雀比屁股这句话,说它象名言,可以印上头像挂上墙。正元全班年龄最小,是当年应届高中毕业,没怎么喘气直接考上大学,但他自感沮丧,说是考得十分不幸。这点我理解,课后自习他从没超过两小时,晚上睡觉都是十点前上床,午休也总是要睡到太阳偏西,可每回考试成绩都在全班前排,毕业他分回山区老家,估计目前顶多中校一级,但就其潜能,我认为他可以去国际组织当差,当个副秘书长之类完全没问题,因为他屁股好看。  俊钦同学跟我是同地乡老乡,年龄小我几岁,应当也是当年应届毕业生,同学三年如果非让我给他作个个人鉴定不可,怎么绕我都绕不开这么几个基本点:个性,内外向兼备;品行,德智体除后一项全部不错;能力,可胜任任何常委职位,如果是在我的地盘里,除了自己的职位,所有其它职位任由他挑。  德中同学的屁股也不难看,他年龄大我几岁,入学前也在街道企业当过工人,共同的经历把我们心理距离拉近,对人生诸多问题的看法基本相同也使我们常聚在一起指点江山,每回聚首我们总是轮着带上葡萄酒到附近山顶上作鸟儿问答。业余时间他自修哲学,思考及表达注重讲逻辑,伏案时更深沉得象教授,但一旦动怒,双眼隆鼓足可让对方癔病发作,再怒一点抄板砖,真正的文武双全。  毕业分配我跟德中分在同一单位,住在同一栋同一楼且门对门,缘份这么深的一对学友,各自成家后竟然慢慢起隔阂,阂源来自双方配偶生活中的一些小纠结,两位男主人貌似大人大量,心里头其实谁都向着自家婆娘。这事不怨德中,让天下道德家及他们的家属住同一楼,时间长了照样一锅粥,没有绅士淑女的环境更是让人眩晕。  工作上德中进步比我快,我正科时他副处,如果继续夹紧尾巴做人,我正处时他副部都有可能,但干部纷纷跳海那段时间他也来劲,一丝不挂跳到南方某特区民营企业当董事会秘书去了,纯民间人士,现在看来失算了,但如果比屁股,他应当不会输给大多数,可惜我们从来只比羽毛,或只比跳,结果比得大家全都成了跳蚤。  阿助是我在班里唯一的同县老乡,年龄比我稍大,应当叫他助哥。助哥妹妹是县剧团演员,以前录取过我的那个团,近朱者赤,助哥也爱梳妆,每天照镜不止,小日子过得精细。助哥跟我的交流以谈女论色为主,要不联手给女生们评级打分,一旦说起自己的艳遇他脸上总是桃花灿烂,却容不得我说,一说他就叉题,在他看来,我帅不如他,艳遇不可能艳过他。  助哥读书方面有天份,每天虽照镜不止,但考试成绩总能基本维持不变。他能拉二胡,拉得还有讲究,习惯坐在窗前对着对面女生宿舍拉,摇头晃脑很是抒情。临近毕业助哥对上象,本校教工子弟,跟我们同一届从知青考入本校中专部,形象上条件松一点可以进上等,也是大家平时卧谈对象之一,助哥自己曾多次参与点评,说那姑娘适合干特工,以身相许换情报,不料最后掉进桃色陷井的是自己。事情公开后,不少男生长时间噢噢噢,好象那姑娘也曾勾引过自己,只是因自己太爱国才没落到井里头,让助哥捡了个便宜,世人在这方面心态很阴,评绅士多少都得扣点分。  助哥毕业留校,跟岳父岳母成同事,二十多年过去我没再见过他,具体情况也就不清楚。进入新千年,听闻在海外混过的助哥以海龟身份返回母国,供职于中央机关下属单位,获此消息后我七弯八拐得到他手机号,非常高兴打过去,不期他当时午休还没起床,迷离中没主动问我任何情况,对我问他的情况也是一概从简作答,嗯嗯或呵呵,中央对地方不必客气,这是道上规矩,我懂,所以没计较。  为给女儿日后高考开通便道,以后我还联系过一回助哥,想打听在京城另一位同学的手机号,没想到这事把助哥难住,支吾中他这样问我:“能肯定他乐意接你电话吗?”这话老道,古今中外智慧全包括,我也只好假装有见识:“抱歉肯定不了,要不这样,你先告诉我,他要乐意当然好,他要不乐意,我登报废了这个号并保证终身不再使用,你看如何?”最后他还是把号码给了我,我得以联系上那位同学,久违重叙,情深意切,至少聊了半个钟头,完全没听出有谁不乐意。这事给我一个提示:人马指挥越多越不需要直接摸枪,整天别着左轮在村子里晃荡,还有意露出枪樱子的,不是排头兵就是敢死队。  通过助哥找到的这位同学是我们班长,入学前当过兵,考上大学属大器晚成。此君个头小,发型三七开,用普通话说话很费劲,跟女同学说话更是结巴,但他心里机灵,分得清民间是非,学潮期间不少同学上街游行演讲,以为五四真的又回来了,我当时是院学生会宣传部长,找他商量:“不当鸡头我们总不能做凤尾,本班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了?”他答:“你职务比我高,该我请示你,但我提醒你,千万别理这种事,蚂蚁还能顶翻磨吗?”事后证明他比神仙还仙。  毕业分配班长是全班最初进京的四位对象之一,我也是之一,最后他去了我没去,人生距离由此拉开,前几年听说他已干到副司,目前应当扶正,可站到成功人士行列,据我所知,全班同学目前能叫这种人士的就两位,一位是他,中央军,另一位在地方,考虑到中央是核心,座次上应当把他编为A1才对。
  A2同学姓彭,家乡省份头牌大学副校长,副字罗嗦,还是按民族习惯直接叫他彭校长。学习上彭校长真叫一个刻苦,晚上学校统一熄灯后他还要点上煤油灯继续看书,最后就寝的那一位一定是他。对学业他也真正做到了不耻下问,有回我的一篇作文被老师拿到课堂上讲评,下课后他马上找到我,非叫我把原作借给他拜读不可,神态及口气绝不是装,即使文字功夫真比他强点,心态上也绝对自愧弗如。  彭校长在教室坐倒数第三排,我是最后一排,有天上课,前边突然嘭嗵一响,抬头一看原来是他跌倒在地上,怎么叫都不醒,老师马上中止上课,同学们七手八脚把他抬到校医室一查,缺血性眩晕,休息不够给累的,十多分钟后他醒来,笑笑呵呵走回教室继续上课。  毕业分配彭校长留校,从助教起步干到副教授,再调教务处当副处长,继而处长,最后当上副院长,后来母校与省内头牌大学合并,成其下属学院,他出任代表原院方副校长,等于是院长。普通学生当上院长,再怎么评价也绕不开这么几个词:善思,能干,懂拼。  毕业这些年,我跟彭校长仅见过一面,再通过一回手机。通手机那回他在庐山,说是休息休息,院长到风景地休息合时宜,但事后得知他是得了绝症,上山为散心。这点让人唏嘘,当年羽扇纶巾的学子,眨眼之间就到了快灰飞烟灭的时候,看来人身上每个细胞都比黄金值钱,能供一辈子消费的财富唯有健康,有副好身体,老了喝稀粥也巴唧。在此遥祝彭校长,至少活过八十,以后的日子天天都巴唧!  阿大也是老三届,我们都叫他大哥,跟我还同房,三年同到底,羽毛及屁股彼此都很熟悉。大哥德智体美全面不差,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尤其体育,跳高跳远次次都能在校内拿名次,蓝球排球也是班队的主力,如果非挑他毛病不可,就两个,一腼腆,二话多,腼腆针对女同学,话多针对男同学,二者并不矛盾。  话多之人难免自吹,别人不好说,阿大的自吹源于自信,之谓艺高人胆大,敢吹。他确有不少方面强过周围人,不幸的是日后没有完全混开,毕业先是回原单位,数年后返回母校任教,估计如今顶多是副教授。人看来越有本事越必须把尾巴夹紧,弄得别人都是主子你是狗那才叫谦虚。  阿翊也是省城居民,门第还比较辉煌,老爸在制片厂担任中层领导,姑姑是省级大牌剧团的顶梁柱,在轰动国内的一部电视连续剧中演过二线主演,妹妹及妹夫都在国内影视圈里打拼,都演过一号。他妹妹如果我指名道姓,相信不少人会老熟人似的噢噢噢,恕我不指,以免大家噢得累。  阿翊岁数跟我相同,学习态度及成绩两人也差不多,不求冒尖,居中为乐,想冒也冒不了。阿翊业余时间比我好打发,特长爱好比我多,跳高跳远样样会,唱歌跳舞全在行,要是进到娱乐圈,没准也能成罐稀。但当时的阿翊不稀,临到毕业也没正式对上象,估计是没遇到合适的钵子,即使遇到,他也缺皮,欠厚,男人泡妞贵在皮厚。  毕业分配阿翊也是最初进京人选,但我们俩不约而同婉拒,最后分在省城同一单位,同完学再同事,同个没完。我走后不久他也跳槽,跳到另一个特区城市,跟我一样没下海,继续行走在海滩上,但我们自此失去联系,也不曾再过见面。据说他如今已转行谋政,先在街道当书记,再到上一级党委办当主任,过些年弄个上校衔退休没问题,我们的晚年看来也会殊途同归,实现人生最后一同。  阿明从省内很大一家国企考来,还是重工,老大哥气味浓得不能再浓,转行当知识份子反倒别扭。我们同学三年,同房也三年,整体感觉他更适合当星探,当经纪人也行,但毕业分配他回厂,折腾几年自己杀回省城一家半官半民投资公司,最终下海倒腾房地产,经济上可能小有成就,政治上应当没弄出什么名堂,这符合逻辑,本质上他是海蜇,适合凉拌,正经烹饪反倒难吃。  阿国是本校校工子弟,入学前下过乡,乍看不象读书郎,更象镖局当差的,但他外糙内儒,即使不上大学也能算知识份子,文武同堂,雅俗兼备,给点颜色即可开染房,支起小黑板又能当先生,具有我们那拨人的一个共同特点。这点可能也是毛病,在民间跟百姓混得太久,退不掉的一股泥巴味,赶上时髦不易,融进主流更难。  整体看,我们班的同学特点有四,一是年龄悬殊,老的可以当叔叔,小的只能是侄子。二是心态各异,年少者无所谓,以为太阳刚刚升起,离桑榆尚远,可以得过且过,年长者如彭校长,青春已过,求知比吃饭更重要。三是士气不高,入读本校本专业,大家普遍感觉不爽,生机与朝气出不来,更谈不上神气。四是作为一般,普遍没混开,官阶最大是大校,还不是一把手。这倒不是我们无才,也不是缺德,而是我们那拔人普遍不擅长跟在别人屁股后边冲冲杀杀,不习惯当马仔,想骑上高头大马自然不容易。
  第四章第三节  我们学校原本是中专,我读的是其中的大专班,校改院时,校领导多方奔走试图替我们专升本,同学们一个个更是牛眼大睁,结果上头发话,尊重历史,维持现状,八字定乾坤,没人再吭声,但心里头谁都明白,历史也好,现状也罢,都是对固有等差的维护,校园里的专大本正好对应着社会上的科处局,错落有致,井井有秩,谁都别想乱了大统。  大专四个班,男生每班三十五人,女生五位,也是整齐划一,非常有体统。四个班中日后混得最开者是一位带把的,某央行一把手,副省,国家总理有回率团参加亚太经合组织政府首脑会议,团员中就有我们这位学友,他们出发上飞机时我在电视里见到,总理居前他殿后,好歹代表国家,总算替我们那拔人争了一回脸。  四个班中的二十位女生,两位已婚,其它十八位名草无主,理论上可由身边所有兔子任意啃吃,但直到毕业,除其中一只啃到其中一颗,其它都还是望草兴叹,啃到的那只,便是日后混得最开的那位,被他啃到的那颗跟他同班,他们一同进京,在同一栋楼里办公,最后住进同一间房,三同到底,也算三陪,关系据说至今未变,室内红旗长期没倒,难怪人家能干到副省,看来多少还是与拼命保旗有关。  百多只兔子忙活几年最后肚子都还空着,估计主要还是应了那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什么草不是草还得分窝里窝外吗?窝边草吃了会拉稀吗?都不是,我倾向认为,主要还是包括我在内的这些兔子们太要脸或太不要脸。男人很多是怪物,一旦得到某些身外之物,学位、官位、名气等,矮子立刻长高,瘦子马上变胖,阳萎早泄通通痊愈,对女人的挑拣也就更加唐伯虎,以致夫妻越来越少,光棍越来越多,老婆越来越少,小三越来越多,洞房越来越少,窖子越来越多,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正是这样一幅斑驳陆离的图画吗?  事情的另一面是,红颜自古一般无才,有才的一般不会太红,原因也简单,红颜们几乎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身边就群蜂飞舞,吵得你根本不可能静心读书,不被吵的最后才有可能成为才女,这也体现了上帝对人类的公平,才貌分开给,给田不给地,给锦不给花。  才女读者们看到这里千万别摔书,我无意贬低你们,你们无论如何都是上帝首轮设计的作品,社会进步靠你们,人类发展靠你们,生育诺贝尔及胥赫黎都得靠你们,没有才女的世界是蛮荒之地,只会一代一代吃野草,一代更比一代痴。  美女读者们看到这里也千万别叹气,你们同样是上帝倾心打造的作品,人类五彩缤纷靠你们,生活流光溢彩靠你们,你们虽然不是第一生产力,但第一生产力一旦与你们结合,就会变成先进生产力,变成航母和导弹,让那些不争气的男人一个个灰飞烟灭。  非常遗憾,认识达到上述高度是在我毕业后,毕业前我同样整天冲着鲜花不分寒署飞来飞去,声音有时嗡嗡,有时唧唧,蜜蜂和苍蝇都象,但最后不无例外也是望草兴叹。  我眼中的鲜花开放在中专部。某年某级某班的某某某(的确什么都不清楚,的确都只能用某),个头不高眼睛大,每天早晨我跑步,总能见到她在校门口鱼塘边低头来回读英语。起先只当是路边风景,瞟几眼完事,但时间一长坏了,竟想采取行动,且说干就干,次日起了个大早,赶在她之前来到鱼塘边,在路面留下纸条一张,上书我是几届几班叉叉叉,想认识你,欲知道我是谁,每天早上跑步路过这里大声咳嗽的就是。纸条平铺,四角用石子压着,风吹雨淋跑不掉。  放完纸条天下雨,冒雨跑完全程回到鱼塘边,熟悉的身影没见到,纸条完好如初。第二天仍下雨,仍不见人,纸条还在。第三天人来了,纸条不见了,我于是猛咳嗽,对方却毫无反应,估计是没看到纸条,被风吹跑了。第四天重写一张,照原样放置。第五天心跳气喘见到她拾起纸条在看,我赶紧再次猛咳,可没等咳完她将纸条揉成团扔到水里,头一直没抬起来,悲哀,天大的悲哀!  风高浪急回头是岸,千斤巨石放下为零,我赶紧战略战术一起调整,枪口及瞄准器通通大幅度旋转,重新找,重新瞄。  找目标不难,在校几年看电影,都是到操场看露天,正反两面都能看,自由就坐,坐哪是哪。说是看电影,其实醉翁们并非都是冲酒而来,我也不例外,鱼塘边受挫,继而把这里当作诺曼底,第二战场非此莫属,目标处处有,就看你枪法行不行。  新目标很快找到,也是中专班一员,除了继续是女生这点没变,其它情况都还只能用某某某。她五官不算太精致,玉体也欠窈窕,但一笑一颦均象那么回事。她到达电影场的时间一般是放映快开始,这个时候银幕正面早已坐满,她只能坐反面,回回如此。摸清规律后,我也算好到快开影时进场,直接坐反面,挺好,基本上不约而同,大体相距不远,即使有点远,也可以慢慢挪近。  功夫不亏有心人。开头几回她没在意,次数多了肯定在想,噫,这人咋回事,每回看电影都跟我同时到达,离得还这么近,是不是上帝专门派他来陪我看电影的?是不是我们前世有冤今生必须联姻?女人心里一旦泛起这些涟漪,痒痒的那颗种子就差不多快要发芽了。  她开始对我有表示了,起初是不时瞟上一眼,慢慢改瞟为盯,最后熟人似的进场就点头,或在电影进入精彩环节附和我的评议,我赞精彩,她称过瘾,一男一女两评委,黄鹂双双把春叫。  黄鹂对叫期间,有天我去教室的路上见到她迎面走来,她也好象看到了我,但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们谁都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擦过之后又都同时转身回望,待视线对齐时两个脑袋又马上同时后转,挺好,妥了,进攻一方无疑可正式开始冲锋了。  哀哉惜哉,寒假快到,操场上不再放电影,目标消失,手持冲锋枪也不知该往哪里冲,更糟的是,这次寒假即是她们毕业,目标从此在视野里永远消失。  好在一批离去,新的一批又来,目标源源不断,但我不无沮丧留意到,大专班各位哥们,捕捉目标的枪口基本上都指向中专部。这对我既是压力也是动力,再次捕捉目标时我寻思,追花采蜜这种事,大可不必过多盘算,看准即瞄,叭叭叭几枪搞定,泡妞不需要太多理智,爱情直接就是荷尔蒙,你什么时候胆大皮厚,什么时候就可以哼着《打靶归来》往回走了。  基于这一寻思,新目标很快找到,中专班新生某某某,或单名,某某,肤白眼大,瘦瘦高高象林黛玉,什么时候见到她,什么时候就感觉自己是贾宝玉。  我开始举枪。先查她是哪个班。这事理论上不难,进入实战却很头痛,主要是上哪里去查,问谁,怎么问,但万事怕霸蛮,我就很霸蛮,下课后硬是到各教室门口挨个看,上午没看完下午继续,今天没看完明天接着来,管它众眼狐疑,我就是唐伯虎,咋地?
  教室里找不到就上宿舍,还是那两个字,霸蛮,查完五栋查六栋,有女生厉声问我鬼头鬼脑想干嘛,我答找人,还反问,找人犯法吗?  半个学期无进展,什么原因不清楚,估计是好事多磨,不磨非好事,灵芝和雪莲都长在悬崖峭壁上,长在马路边唾手可得能值钱吗?  上帝见我可怜,终于给了我一个能经常近距离目睹这位林妹妹芳容的机会,半个学期后,她意外出现在我寝室斜对面英语陶老师房间,她是陶的学生,课余来找老师补习英语。陶老师年近五十倜傥儒雅,被女人青睐很正常,但我估计林妹妹与他纯粹只是师生关系,师生如父女,不正当关系很难成立,据此我大举进攻陶老师,也经常找他咨询英语课方面的问题,陶老师敏锐,有天他貌似无意告诉我,林妹妹早已订婚,男朋友也是他早年的学生。我天,胎又爆了。  大伙别笑,大学三年,我窗不寒,人不苦,更没瘦,也不曾立志用知识救国或报国,更多时间忙于这方面的搜寻与瞄准。我既非唐寅,也不是东方朔,腹无诗经,礼乐不懂,纯粹只是荷尔蒙充足,没法死读书,荷尔蒙正旺的年轻人死读书一定会抑郁,迟早会得抑郁症,半攻半读那才对,对,进攻的攻,进攻女人。  从小学到大学,本人在校共呆十二年,仅相当于以前的高中,按理应当轻松,但总也脱不开一个熬字,熬粥的熬,更白点说,我讨厌寒窗苦读,既寒又苦那就是熬,最后熬成一锅稀粥。  唆使别人寒窗苦读用心险恶。书这玩艺不能读得太苦,太苦除了急着改变命运不会有任何其它抱负,书只有读得开心快乐才能读出思想,才能读出爱因斯坦或胥赫黎。出身确实寒微、急于改变命运、甘愿苦读书那是个人行为,不便干涉,但锦衣玉食者们唆使别人这么干,无非是想叫别人一辈子纠缠于生计,一辈子在无涯学海里扑嗵上不了岸,他们的地盘从此可以千古无患,用心就这么险恶!  叫嚣知识改变命运更歹毒!乍听多正统,实际上跟时下传销组织的讲师是同一调门,都是想用邪教的一套说辞把别人的脑袋钝化,进而驯化成听任他们摆布的机器。仅为改变自身命运而读书,国家强大及人民幸福跟他毫不相干,志向如此浅薄,即使将来分到中科院,我敢打赌,这种人要么贪财,要么迷色,除此不会有任何其它出息。  把传授书本知识的行业统称为教育也有问题,教育跟培养似乎连体,说到教育就是培养,就是桃李满天下,可谁见过深山老林中的参天大树是培养出来的吗?只要跟培养沾上边,它们就一定会早夭于斧头或锯片下,绝无参天可能。展开来说,天下所有刻意的培养,包括父母对子女,都是带目的的功利型,总体上都对被培养者弊大于利,真正的培养只能是,给你空气土壤,给你雨水阳光,让你“万类霜天竟自由”,自由是关键,不自由的生长不可能参天!  有必要罗嗦一句,参天并不是升至高位、评上高职、拿到高薪,凡是冲着这“三高”猛打猛冲最后成了的都不叫参天,而是碜天。参天是你能证明1+1,能拿到诺贝尔或奥斯卡,能设计出飞行超万公里而误差不超十米的导弹,耕地耕成泼墨画、种稻种到亩产超千斤、国家航母用你的名字命名都算,天指天下,而不是你呆的那个井顶。  李嘉诚、霍英东、包玉刚三位先生,改变他们命运的显然不是所谓知识,也不是谁培养教育的结果,立志办鸡场,今年一万只,明年五万只,十年后成鸡司令,东亚市场你占三成,这算不算改变命运?不办鸡场摆菜摊,几年下来打批发,产供销一条龙,兼办净菜公司,产品出口美日韩,人人叫你菜老板,这又算不算改变命运?  每每从媒体上看到有孩子扛着芝麻黄豆报名,或父母为凑齐他们的学费四处借钱或献血,我就想哭,书读到这份上多没劲,办鸡场、摆菜摊不照样可以成李霍包吗?倾家荡产读成博士或院士,除了吃香喝辣什么也不会,更别说参天,对父母而言真还不如当初养牲口。  书再也不能这么读了!大学再也不能这么办了!哪天我要当上管教育的长官,上任当天即开发布会,隆重推出我的重要教育思想:开门办学,不设围墙,不设门卫,芸芸众生高矮胖瘦一律请进;不考试,不体检,文理任选,但拿文凭必须考,不考休想挂羊头;考也只分文理,不分中央地方,更不分北大清华,各省大学就一所,路程远的设分校,主要替学生们省路费。严禁大学排名,谁排阉谁。  这是照搬西方吗?经查,西方办学套路确实跟我基本接近,但这完全只是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换个位置看地球,我们也是西方的西方,究竟谁搬谁、搬谁不是搬、谁又能做到完全不搬谁呢?  我们的大学校长及教授先生们先别激动,这样做可能会抢了你们一部份人的饭碗,废了你们一部份人的青春,但你们不妨扪心六问:如今大学学生的学问究竟有多少是你们不吝赐教的结果?他们成不成才跟你们自身是不是才有多大关系?名牌重点大学高分考生是你们培育出来的吗?民族要繁荣、国家要强大是不是该砸的必须砸、该毁的必须毁?工人可以下岗,农民可以进城,你们为什么就不可以分流干点别的?你们长期当份子,别人难道就永远只配当阶级吗?  (第四章全部发完,多谢各位阅看)
  匆匆的。我来了~~  
  2月18日的发贴也到此结束,请读者们耐心读,粉丝们继续"粉",你们合起来的作用就是顶,放开顶吧你们就,把我往死里顶都行,你们也尽可以放心顶,只要能把我不停顶到首页里,我死十回也在所不惜,因为死完之后我马上又会自己活过来,法院根本追究不到你们的责任.毛坨 2月18日下午2点20
  希望大家发表自己的看法!我先赞成一下  
  哎...更新也太慢了吧.昨天看了前两页,结果今天找都快找不到了,两下半看到尾.这次得做个记号了.....(ら  
  快来新的,盼.  
  文笔流畅利落,起承转合如行云流水  
  谢谢毛哥给我们提供这么优秀的文章欣赏
  :-D奸笑ing  
  我在看呢,只是没看完,就没回了,快更吧~~~~~~~~~~~  
  没了?还在等呢  
  @我把快乐献给你 顶!
  还是觉得每天更新太少了
  请问现在跟的人,有没有作者自传里的角??
  写得好玩儿
  太真实了点
  顶死不负责
  继续顶
      
  哈哈,妙!!  
  \\\ .-.-. ///         ( ... )         oOOo─(_)─oOOo  
  沙发  
  马克,写的不错,继续顶一个   
  楼主非得三点才有更新???
  还真不赖呢!我也加入追文行列~  
  坐着等,上瓜子……  
  (2月19日发帖)  第五章第三节(部份)  婚姻有个七年之痒,这点我确认,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还越来越觉得它是规律,躲不开,逃不掉。但同时我又觉得,七年之痒跟婚姻并非完全是娘崽关系,有娘必有崽,而只是特定风霜特定雨水下的特定产物即特产,过去谁痒过,痒又谁叫过,叫又谁把对方炒掉过?。  我对七年之痒文诌一点的定义是:男女联姻一段时间后心理及生理上见异思迁之倾向,异即第三者,迁就是离婚再婚。干嘛会这样?我的洞察是,联姻前,荷尔蒙多得难受,见到心仪的异性马上就饿,赶紧拿来,狼吞虎咽,咽下去这才发现原来馊了,或尽是泥沙。也有这种情况,急着赶路,三十八码的脚套上四十码的鞋就走,走出很远这才发觉根本没法走,要么赤脚,要么换鞋。  七年之痒有全痒、亚痒两种情况,全痒的情况是,脚与鞋从鞋码到款式完全不合,唯有换鞋,亚痒则表现为穿能穿,走能走,但老是一拖一踏不舒服,再看别人脚上的鞋,那么合脚,那么利索,不由得老看自己的鞋,越看越不对劲,越走越不来劲。反过来鞋也一样,我好歹是鞋,怎么就套到了你的脚上呢?脚小你就别穿我啊。  有碍走路,换鞋换脚都合理,性趣决定一切,没性趣的日子确实过得不象日子,但只要彼此有境界有胸怀有觉悟,拖着鞋子走完全程没问题,总比赤脚强,鞋也没白做。遗憾的是这种觉悟非常人能有,通常情况下大家都是平民,你哭她闹,你吊他跳,直至鱼死网破。从这点看,二奶二爷本身不是祸,相反能平衡稳定婚姻,真正害人的是自身觉悟,千斤巨石放着不搬,再重也是零,过去三妻四妾风平浪静,如今有个二奶二爷天好象就会塌下来,还是石头搬与不搬的问题。  也可以这么说,天下婚姻,如果纯粹只是荷尔蒙作怪,纯粹出于为那事而婚,没有情趣、爱好、习性上的互为欣赏与感动,光悦目不赏心,婚后看到的全是对方的毛病,且越看越多,那么即便对方是冰冰或锋锋,我敢打赌,不出七年,顶多七年,你们一定会痒,直至油尽灯枯。换句话说,谁都不要以为自己是冰冰能让对方痴迷一辈子,再换句话说,谁都不要以为自己是锋锋能让对方臣服一辈子,悦目不赏心,七个月就会痒,坐台小姐一般都悦目,不间断跟她粘乎七个月试试,何止痒,还会晕。由此可以这样作结:悦目只是吸引视线的磁铁,赏心才是粘合心灵的胶水,试图靠姿色横征暴敛的红颜们,结局要么悲凉,要么薄命,除此决无第三种可能。  正常的七年之痒不是歪理邪说,不是道德败坏,完全只是特定风霜雨雪下的自然反应,如今茶壶容易起垢,的确是因为水质大不如从前,越来越不适合直接饮用,现代婚姻容易变痒,的确是因为生存环境日趋烦人,越来越不适合从一而终。当某种食物变得唾手可得,品质和口感一定会随之变坏,产量高的大米一定难吃,既要口感好又要产量高,这样的食物换个上帝也造不出来。  还有个道理也必须一并说清楚,爱情既非心肝也非宝贝,更不是太阳,完全只是现实生活中的彩票头奖,理论上人人可得,实际上很多人不可得。跟头奖一样,爱情的得来,三分靠努力,七分靠运气,努力也不是死缠烂打天天给对方送花,那太象土匪追民女,而是指多打粮,多喂鸡,多贯上开花,把自己干成财爷,天下美女不请自来,还得排队,即使排上了还得看你坐的小羊车在她家门口停不停。  婚姻七年痒不痒,关键看夫妻的脚与鞋合不合,求偶其实就是买鞋。鞋的质量、款式、价格当然必须关注,但最该关注的还应当是脚与鞋的尺码是否一致,否则不是鞋磨脚就是脚磨鞋,绝对穿不到自然烂掉的那一天。如果一定要坚持穿到那一天,结局无非两种,鞋烂,脚破,既想鞋不烂,又要脚不破,办法只有一个,换鞋或换脚。  我的初婚最终化为乌有,原因只有一个,七年之痒,全痒还是亚痒不太好分,反正跟了解不够、性格不合、缺少共同语言毫无关系,至于为什么会痒,原因也只有一个,我遇到情人了。  读者诸君先别噢噢噢,听我说完原委再噢,听完再噢不会有人说你们反应迟钝。我想说的原委一,我婚痒在前,遇到情人在后;二,在我的婚变中,情人没在其中任何环节起到任何作用,我什么时候离婚她不知道;三,我再婚的对象不是这位情人,我具体什么时候再婚她同样不知道。情人情到这份上只能叫穷人。  如此说来我对情人薄情吗?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么说话没良心,但无论怎么说,情人终究是小三,管她冰冰还是媛媛,都不可能让她左右我的意志,主宰我的生活,情人再怎么有情,充其量只是狗肉,味道可能好,但永远上不了桌,即使最后跟她结婚,她也顶多只是月亮,太阳继续是我,太阳不可能绕着月亮转。这些都是我的底线,女权主义者不管如何吐口水我都懒得理你们。  婚变期间我不止一次对阿兰承认过有情人,不承认那叫耍赖,耍赖代表亏心。承认后我还对阿兰剖腹掏肠,叫她不要原谅我,不要给我改邪归正的机会,应当松开线头让我飞,把我当屁给放了,她轻松我也舒坦。可以想象,当我说出离婚二字,阿兰是何等努尔哈赤,我也非常袁祟焕,死守宁远决不后退半步,一条巷子必须走到黑。  (以下由于较多涉及到家庭内部事务,第三节及以后各节免于发布,请读者们见谅,正式出版时会一字不减全文付印. 第五章发布结束.)
  第六章
情人:人生不得不犯的错误
天下流传最广的谎言  我和我的情人,相识在仲夏,相拥在初秋,寒冬腊月及杜鹃飘香的日子里不再来往,夏季再来时天南地北两地分离,以后十多年仅见过三四回,这算情人吗?连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肯定。  我们属自由认识,上升到夫妻高度就是自由恋爱,但其中有人搭桥,注意不是牵线,搭桥人叫阿昌。  阿昌是同事类熟人,同城本系统的同事,离我上班之地很近,十天半个月因公来往一次,因私不怎么来往,不公不私那就无来往。  那段时间我负责一份省级业务期刊,具体当编辑,两个月一期,封二封底登照片,照片可以约,也可以自己上门拍,虽说上有主编及总编,但他们只管审签,照片拍谁不拍谁,拍几张,拍多大,事情太小,他们不屑一管,因此给我留下了一片可供为所欲为的空间。  那期的照片我找到阿昌,想在他们单位拍几个镜头,以反映本系统干部职工踊跃订阅本刊的可喜局面,阿昌是单位一把手,显山露水的机会自动找上门来,他乐得眼珠子鸟蛋似的圆溜。  照片拍是拍了,登也登了,还是彩色的,但期间我说过一句话,可能严重刺激到阿昌,也可能正是因为这句话,让他不自觉成就了我的一段婚外情。  我用食指敲打着杂志上的照片,主审法官似的对阿昌说:“你们单位不是彩色的,没有一个女人上相!”  若干天后,阿昌来办公室见我,脚未进门嘴先喊:“编辑大人,我给你带模特来了!”  果真是一位民间业余模特,身高离一米七不远,走路带风,胖瘦恰好,五官什么样一时没细看,天性也不允许我饿狼似的细看,但靓女有靓场,有如磁场,一经存在即能吸住周围铁钉铁屑,我当时感觉身子微微一怔,不用说,被吸住,自己成铁钉铁屑了。  阿昌介绍,这是他们单位新来的阿娟同志,市工人文化宫国标舞队队员,多次参加比赛,多次拿奖,业余时间兼干模特,能唱会跳,文武两全,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编辑大人尽管开口。  事后证明,阿昌的介绍基本属实,去掉多次加上业余等字眼就完全属实了,但他的本意我懂,一是他们单位从此是彩色的了,别说拍封底,就是上国宴也能派出陪侍女郎,二是他本人从此也是彩色的了,抛头露脸的时候将有靓女陪伴左右。  我绅士似的请二位落坐,还给他们各斟了一杯茶,阿昌善侃,落座即云遮雾罩,我则一改常态,鸡啄米似的只点头,实在过意不去也不过是不时给个只哼不哈的微笑,原因不是嫌他罗嗦,而是靓场在起作用,有口难开,心不在焉,指的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事情本来仅相当阿昌给我放一回幻灯片,不曾想到,十天还是半月后的一天,我跟这位阿娟同志再次邂逅,彻底击碎了阿昌同志的春梦,马仔不再陪他,而是跟到了我屁股后边,而且,经阿娟同志一番饱含辛酸的诉说,我极为难得地看清了阿昌同志这只孔雀背后的屁股眼,比我背后这玩艺不知难看多少。  那天下午下班后我哼着小调回家,路过阿昌单位门口,习惯性地朝里瞥了一眼,很巧,阿娟同志这个时候正从门里出来,四束视线对撞,大家都很激动,她连姓带职务叫了我一声,记忆中我的回应好象很抖擞,激动加抖擞,挺美好一个开局就这样开始了。  见到我阿娟同志疾步趋前,我也疾,到彼此距离剩下不到一米这才停下,停下即两嘴滔滔聊个不止,聊上班下班多步行少骑车对身体有好处,聊唱歌跳舞也能益寿延年,聊着聊着聊到了阿昌。  聊阿昌不要紧,只言片语便聊出了阿娟同志的辛酸事。她告诉我,来阿昌单位她只是临时工,根本不存在正式解决的可能,但阿昌不时对她放话,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指标可以替她正式解决,只讲能力和表现,年龄和学历都不是问题。她来阿昌单位才不到一个月,但几乎每个晚上阿昌都约她出门,不是陪客人,就是陪他本人,最近几个晚上已发展到约她去家里谈工作,她均以各种事由开脱。就在昨天,阿昌有意无意告诉她,聘她不符合规定,上头在催着解聘她。  阿娟的泪水下来了,她噙泪告诉我,阿昌原本跟她说好至少聘她一年,她对家人和朋友也都是这么说的,大家真以为她找到靠山了,下岗生活该结束了,可才干二十多天就回家,叫她怎么向周围人解释?她知道男人好色,知道外面的世界无奈,下岗一年多一直呆在家里很少出门,自遇到阿昌,看上去象正经人,好说歹说她才答应出来,不曾想到只在电影电视里看过的故事终究还是摊到了自己头上。  混帐,真它外婆女儿的混帐,帮有帮规,丐有丐德,兔子怎么吃起窝边草来了?以权捞性算本事吗?即使捞到吃了中餐愁晚餐不照样还是穷鬼吗?是晚我没睡好,阿昌满脸狞笑张开双臂把阿娟追得披头散发满街乱跑的场面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一晃晃到天亮。  第二天进到办公室,我抄起电话就打,被叫方是同城本系统另一个单位的头。我问他,我们杂志本期要集中报道目前正在进行的一项全国性临时业务工作开展情况,听说你们单位搞得不错,是否有时间接受我采访,对方答:“时间现在就有,你来我去都行。”  考虑到想请别人帮忙,还是自己去为好,骑车十多分钟就到,采访也是三言两语便完,完了老友似的继续胡扯,扯着扯着午饭时间到,对方请我到餐馆用餐,我笑着摇头,但踏进餐馆的脚步比他还先。  吃饭时我发飚,说自家一位表妹下岗后信心满满来大城市找工作,找来找去遇到的全他爸爸老婆的都是色鬼,目前仍尼姑似的呆在我家里念经,修行还俗两难,嗨,嗨嗨!  对方筷子一撂:“叫她来找我呀,我这里正缺人!”  我用狐眼上下打量他:“找你?行吗你?”  他跟我杠:“请问我哪里不行,缺胳膊还是少腿?”  我桌子一敲:“谁能证明你就不是色鬼?!”  他从包里掏出钥匙串,上面有小刀,他剔开刀子递给我:“不用多说话,到时候你拿它捅了我,三刀嫌罗嗦,就一刀,痛快!”  我再问:“要不要我表妹先过来面试一下?”  他豪气依然:“免了,叫她明天来就是!”哇噻,这么大的事情饭桌上办起来竟然是如此顺利,人治看来真还是有它无穷的魅力。  回到办公室我气没喘完就给阿娟挂电话,接电话的人是阿昌,哇哇哈哈一通下来,我象一时想起,问他:“你们单位那位模特在吗?”阿昌答在,但他摆谱:“编辑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转告吗?”我谱更大:“不可以,本人就是星探,不需要经纪人!”  估计阿昌已告诉阿娟我是谁,待她接过话筒张口就是三个字:“喂我呢。”多象自家人,我也懒得客气,掐头去尾直奔主题:“有个比较好的单位缺人,明天就可以报到,愿意去吗你?”  回答干干净净两个字:“可以。”  简约是女人的性感,我眼前顿时七彩流光,还临时来了新的想法:“想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今晚七点半芙蓉大厦门口见怎么样?”  不存在怎么样,七点半我们在芙蓉大厦门口准时见面,她还稍稍比我先到,原打算在门口跟她叽呱几句走人,但说着说着她手一指,叫我请她进去喝茶,未了还补上一句:“没带钱可以找我借。”
  留名~~~~~~~~~~~~~~~~~~~~~~~~~~~~~~~~~~~~~~~~~~~~~~~~~~~~~~~~~~~~  
  大凡男人都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何况我,自打认识以来还没正眼看过她,主要是环境不对,如今机会来了,还是送货上门,这多体面。  幽幽灯光下她的具体形象还是看不太清,但越是看不太清就越想看个究竟,估计当时的我也是色眼勾勾,也估计当时的她心里头一定在笑:正人君子们怎么也好这一口?  不过我作了留意,再怎么看她也不能猫头鹰似的两眼发绿,知性女人讨厌男人这副德性,她们看好男人的平实与质朴,越平越朴越有档次,猫头鹰似的只能表明你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幽幽灯光下我没有过多跟她谈工作上的事情,或许在她看来,我约她来见面,她工作已经是板上钉钉,再过多询问明显是笨,而在我看来,这么惬意的环境一昧谈业务,只有小包工头才会这么干。  阿娟是那种仅凭天赋就能征服男人的女人,何况还带有几分知性,当然被征服者也得聪明如我,不能一上来就两眼发绿,或把介绍工作当诱饵,恨不得叫人家马上宽衣,这种男人或许不一定次次空手而归,但他们只能钓到小鱼小虾,阿娟同志他们钓不到。  交谈中也不可能完全抛开工作,那也太矜持,过份矜持等于装神,正是由于谈到工作,我们心灵的对撞才开始窜火,还噼叭带响。  其间她随意感叹了一句:“有工作肯定是好事,但天知道会不会再遇到色鬼,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总不能回回都劳你大驾啊!”  我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神:“你已经又遇到色鬼了!怎么办?”  阿娟的眼神不但没作躲让,相反还溢彩,良久,她玉首轻摇,红唇微启:“你不是色鬼,不是……,是也是彩色的色,彩色鬼。”  女人靓丽加简约加谐趣,三管齐下,天下男人尽收囊中。我话音开始走调:“……彩色鬼也也也是鬼,它也吃吃人啊。”  她的话音不抖,一字一音:“那我,认命。”  绿灯已亮。  我却开始紧张,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会变成阿昌,变成阿昌也不能在今晚变,否则跳进黄河更象阿昌。  我起身告辞,哼着小调回家,单由阿娟买,我没抢着买,抢着买那叫短线投资,专营短线成不了投资家,既然豆腐已经端上桌,冷热都是吃,何必一定吃热的,何况冻豆腐也是美味。  当晚我失眠得厉害,眼前不再有什么东西晃动,而是感觉身上有无数条虫子在爬,抓没有,拍扑空,辗转反侧全都不管用,有好几次还想冲到楼下去做广播体操。  第二天上午进办公室到下午离开,整整一天,我数次抄起电话想拨,但一次次都被自己喝退:这哪行?这多象阿昌!君子好逑,也不能逑成阿昌那个样啊!  倒是下午快下班时阿娟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去新单位报到了,对方表示上班时间从当天算起,工资一月一清,半个月领一次也行,实在有困难,下个月也可以提前预支。未了,阿娟习惯性地连姓带职务叫了我一声,却又及时补上一句:“高兴我继续这样叫你吗?”  这种问法韵味隽永,同时也把话题严重拉长,她问我答,答完也问,包括生辰八字、口味禁忌、鞋码大小,几乎扯了近一个小时。  临结束,我非常轻松地对她发了一个邀请:“明晚七点半,芙蓉大厦二楼,你请客,我买单,行不?”  她反问:“你买单,我付账,行不?”  一拍即合,改用嫉妒者的话说,臭味相投。  二十多个小时象小溪之水潺潺淌过,煞是熬人,次日晚上七点半,在芙蓉大厦二楼我第四次见到阿娟,这回是我稍稍先到,这合常规,女人先到必有求于你,后到才叫紧跟与依从。到达后几分钟,我头没抬眼没睁,却明显感觉有一股春风扑面而来,对,这就是气场,比磁场更有穿透力。  这回的阿娟,全新一身正装,虽谈不上豪美惊艳,却也光芒四射,把所有对女人魅力的夸赞之词全都用上,没有几个会浪费,小刚要是拉她演电影,不安排女五号以内我肯定会生气。  以上是我跟阿娟从陌生到认识的全过程,费时大概半个来月,对职业泡妞者来说这个过程有点长,长得卷边,但跟自己初高中时的单恋暗恋比,却又非常短,短得露点。  之所以把相识阶段划至芙蓉大厦二楼喝茶为止,因为自这以后的第五次见面,我们开始了另一类按触。另一类不能理解为另类,具体什么意思各位大可不必反应过敏,你们感兴趣所期待的那种事情远远还在后头,另一类仅指除你们感兴趣的事情以外的其它事情  第五次见面跟第四次仅相隔三天,却是本人史上感觉最为漫长的三天。那三天,阿娟白天要去我介绍的地方上班,晚上则去一家夜校补习,准备报考大专函授班,正经文凭她没有,弄个非正经的也能管点用,至少再找工作时能吓退部份色鬼。这是她原话,有点意思吧。  第五次见阿娟前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是夜,我以散步的名义夜狼出洞似的一溜烟来到她补习的学校,这地方以前我从未涉足过,但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涉足,一旦涉到,所有没地址没号码的地方都能找到,只要那里呆着情人。  隔窗望去,阿娟正埋头作笔记,全场数十人,理应逐个搜寻才对,但她不用搜,鹤立鸡群很好找,一眼即逮,逮到后我也不惊不乍,静待窗前作等候,前苏联油画《跟完最后一班》,意境就是这种。  月上枝头,下课铃响,阿娟推着自行车和其它同学有说有笑走出校门,她个头挺拔,身材窈窕,步履轻盈,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各位,天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我推着自行车默默跟了她一段,待其它同学陆续离去,这才突然从她背后喂喂喂三声断喝,听似粗鲁,却也饱含雄性的凛凛豪情。  三声响过,阿娟蓦然回首,皓齿全露,两叶蛾眉成弯月,啊的一声似铃铛,这是多么要命的一刻。  接下来双方都不说话,我走她跟,偶尔来个对视,脸热的脸热,心跳的心跳,太对了,正宗恋爱就是这么回事。  走了不知多久,阿娟回过神来问我:“去哪里呀我们这是?”  我指着一条灯暗人稀通往郊外的小巷:“去伊甸园。”  我瞎说,巷道尽头是菜地,紧挨菜地是鱼塘,走过鱼塘则是很长一条渠道沟,沟边除了草就是树,哪有什么伊甸园。  但阿娟什么也不再说,继续跟在我身后款步徐行,走过菜地,走过鱼塘,最后在渠道边的树底下席地而坐,相互对视一笑,然后……  智者有一说,爱的占领,情的攻克,以女人不由自主倒到你怀里为准,阿娟正式成为我情人,以月光底下渠道边这个美丽的夜晚为准,因为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她身体不由自主倒到了我怀里。  我的反应自然是开怀,能开多少是多少,但怀开是开了,接下来的日子却很难受,白天晚上一个样,分分针都处在盼望和等待之中,分分针都在忐忑不安和七上八下中度过,一边不停往火里添柴,一边紧抱灭火器不放,这是怎样一种滋味?  婚外男女之间其实情也好,爱也罢,再悦目都是罂粟花,没有哪位艺人敢敝开喉咙歌唱它;婚外情带给人类的欢愉,说美丽是美丽,说神经是神经,谁要不信,我以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为证。  那天是星期天,阿娟的补习改在白天进行,我照样神鬼不知前去接她。她不知道,放学后推着单车走出校门跨上就骑,朝门前立交桥下直奔而去,我随即以五十米左右的间距等速追赶。可追到桥下十字路口怪事发生,明明看到她刚才由东往西拐,我也西拐时,噫,人呢?接连绕四个出口转了两圈还是不见影,给人的感觉好象是从现实追到梦里,再从梦里又追了回来,庄生化蝶,不知梦里梦外。
  四个出口绕两圈至少八百米,还得躲开人流和车辆,实在是累,在某个出口处我停下来休息,更奇怪的事情接着发生,一时间我象到了撒哈拉,举目四顾,平日里十分熟悉的建筑全都分不清甲乙丙丁,东在哪西在哪也毫无概念,坏了,我找不到北了!  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慢慢,慢慢,各主要建筑这才开始恢复熟悉,北在哪也终于分了出来,一阵摇头苦笑后我猛拍自己脑袋瓜:完了,你病了,神经病,病得还不轻!  阿娟没追上,我踩着自行车在大街上晃悠,边晃边想,边想边晃,突然,一个念头从脑袋里嘣了出来,敲木鱼一样梆梆带响:这样的日子没法再过了,得想条出路才行,否则人生一辈子永远也会找不到北!  接下来几天,除了两眼合上进入梦乡,其它时间我一概都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人生有北吗?它在哪里?我能不能找到它?  再见到阿娟时,开口我就提了这么一个建议:“我们合伙开个游戏室吧,玫瑰花不能没有香味,过日子不能没有钱财。”  鬼都知道合伙赚钱只是幌子,能公开、自在、不受约束而且堂而皇之保持与她的接触才是居心所在。  阿娟先是拍手称好,片刻之后犯迷糊,继而似有所悟嘀咕道:“事情非常好,但名义上你还得跟孩子她爸谈啊,你们合伙才正当。”  所言极是,不过我也开始犯迷糊:“平时素不相识,孩子他爸会认为我是你们家谁呢?”  阿娟未加思索回答:“没有谁天生是谁的谁,你想是谁就是谁,不想是谁就不是谁!”  这话象孟德鸠斯他侄女说的,听完感觉自己一下子比她矮了十公分。为挽回劣势,我开始提气功:“行,你搭板,我过桥,明天就找你老公同坐一条凳子谈!”  会谈时间被阿娟安排在她女儿生日那天,这样一来事情变得更正经,给她女儿过生日我总得放点血,一旦放血,她老公的种种猜疑也就会变得收敛或含蓄。  阿娟女儿生日很热闹,爷爷家主要成员全来了,外婆家也来了好几位,在阿娟的介绍下,饭桌上我跟她老公握手相识,继而碰杯,期间断断续续说明来意。她老公厚道人,几杯酒下肚同样豪气,但豪气中不失灵气,每当我提起正事,他总是点头不止:“知道知道,好说好说,喝完酒一切都好说。”  以后我逐步认识到,这是我终身没法改正的一个错,错把情敌当战友,错把自己当咸丰,做人做到这份上相当不厚道。作为阿娟老公他只是时间长了点,新鞋变旧,当年阿娟跟他结婚时肯定同样如胶似漆,即便新郎是我,七年一过照样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后浪照样会把我撞死在沙滩上,我又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在他面前装神呢?  生日宴曲终人散时,阿娟老公说他下午还要上班,临走前回握我的手,满脸带笑说了一番话:“你说的事情好办,我们家阿娟作主,她说了算,你跟她商量就行了,她同意就是我同意。”  这话我懂,叫不满,叫损人,事后我把这些话转告给阿娟,她也认为肯定是她老公看出了我们之间的猫腻,并不无忧虑问我:“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在她面前我可以气壮如牛,我说:“还能怎么办?上了华山退也是死,不如继续往前走,当心别摔个半死就行了!”  这时的阿娟,让我头一回看到了她作为女人真实的一面,听我这么一说,她顿时蛾眉紧锁,鼻孔出气,沉思一会然后抬头问我:“我真要是摔下山了,你会来救我吗?”  我全身上下四个轮子同时一闪,感觉车里已满满装上一车西瓜,充实得不能再充实,想把她吃了似的看了她一眼,不阴不阳但字字掂量回答她说:“上帝手上有记录,以后你可以去查,如发现上面写的不是救,那肯定是上帝也好色,故意逗你玩。”  “你打算怎么救我?”  “缺米给米,缺钱给钱,缺命给命!”  “你自己的命要是也危险呢?”  “那就反过来你救我啊!”  她又一次把头靠到了我肩膀上。  游戏室最终没开成,华山路上尽管我决心走到摔,很快向熟人借到了可供开业的人民币,但风云不测,阿娟老公暗中不配合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原因是,正是由于想合开游戏室,我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被阿兰捉住,一捉不放,连拉带扯,裤带及裤裆接连咔嚓,整个屁股全都露了出来。接下来阿兰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不但狐狸被捉,顺手还牵出狼,可怜我和阿娟,都是头一回当第三者,临床经验极差,根本不知道攻守同盟是怎么回事,有时还坦白从堆,结果所有的路和桥全给堵死,各路口还架上了机关枪,来往都成问题,还开什么游戏室?  尾巴被捉住后我十多天没跟阿娟见上面,机枪林立没法见,加上双方配偶从中妖化,我和阿娟在情绪上也一时严重对立,均指天发誓谁也不再理谁!漫漫刑期啊这是,即使决心把牢底坐穿的人也会度日如年,十多天里我上班遭烘烤,下班受煎熬,听到电话铃响便全身哆嗦,一回回狂喜去接,一回回哀声叹气,无数次抄起话筒想拨,却又无数次被自己骂退,下班后跟同事打牌,打到哈欠连天也不想回家睡觉,回家等于上刑,远不如蹲在牢房里清闲自在。  别以为我在悔改,这不可能,因为根本无悔可改。我跟阿娟,我情她愿,她悦我愉,彼此交往是消费者最正当的权益,谁要阻拦或破坏,同样叫侵权!作为各自家庭一员,阿兰和阿娟老公以维护家庭利益的名义问罪于我们勉强说得过去,但千万千万别拿感情说事,人以爱为本,家以情为根,失去爱的家只能叫作窝;法律保护家,首先保护爱,真要保护爱,首先保护的应该是我和阿娟!  同时我也不会请求任何人的原谅和宽容,相反绝对容忍不了别人对我的原谅和宽容,梁山人民敢作敢当,谁要原谅我那只是她个人行为。我跟阿娟的交往对各自配偶可能属偷窃,但他们的行为对于我们又何尝不是抢夺?放手让我们自由交往直至结合,偷的不再偷,抢的不再抢,谁都得以恢复良民之身,大家的生活岂不都是阳光尽染?  以上只是我当时的念想而已,并不表明我已决心另起炉灶,相反还认为,旧炉灶固然已旧,但新炉灶总会有旧的一天,没有任何炉灶只新不旧,老想着弃旧换新,只能说明荷尔蒙太多,不是理性人。  男女感情理应专一,夫妻最好从一而终,但这些都不能解释为必须一辈子用旧炉灶,旧炉灶确实存在安全隐患,专一和从一作为理论倡导是可以的,写成标语口号也没什么不对,但不能写进法律条文,口号可以乱喊,作为国家意志的法律则必须正经。经历过感情变故的人心里都有数,极力怂恿别人用旧炉灶的人,一是落泊文人,二是王爷王孙,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大家都用旧炉灶,省下新的给他们。  据此那段日子我反复思考这么一个问题:不能再这样困守上甘岭了,必须从重兵把守当中突围出去,冲到非洲撒哈拉也是胜利,恶劣环境下的生活原则跟突围一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冲哪算哪。  (2月19日的发布到此结束,谢谢各位阅读,明天同一时段继续发布)
  总算没白等,终于有新的了.  
  顶~~~~~~~  
  好文章,继续。。。。。。
  @我把快乐献给你 255楼
13:46:02  四个出口绕两圈至少八百米,还得躲开人流和车辆,实在是累,在某个出口处我停下来休息,更奇怪的事情接着发生,一时间我象到了撒哈拉,举目四顾,平日里十分熟悉的建筑全都分不清甲乙丙丁,东在哪西在哪也毫无概念,坏了,我找不到北了!  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慢慢,慢慢,各主要建筑这才开始恢复熟悉,北在哪也终于分了出来,一阵摇头苦笑后我猛拍自己脑袋瓜:完了,你病了,神经病,病得还不轻!  阿娟没追上,我踩着......  -----------------------------  赞!!!
  自传。。。。。
  仿若回到曾经的光阴....
  楼主的经历确实很传奇
  为什么每次写到关健时刻就打住了??让我们等
  想起了过去的蹉跎岁月,坐等更新。
  赞一个
  坚持更新呀!
  想起了从前
  热爱生活
  真实易懂
  @我把快乐献给你   赞
  @我把快乐献给你   顶
  把快乐献给你 z
  瓜子花生矿泉水~  
  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  
  瓜子花生矿泉水~~  
  mark!!!!!!!!!!!!!!!!!!!!!!!!!!!!!!!!!!!!!!!!!!  
  卖蛋了~~卤蛋皮蛋茶叶蛋松花蛋喽~~  
  爪  
  楼主辛苦~  
  5留名,回头看  
  看来不妙啊!顶顶顶顶顶!!!!  
  写得很不错,就是有点太平淡了点。
  精彩''''''  
  (2月20日发帖)  但感性追求跟理性实施完全是两回事,当军长跟当士兵的感受也迥然不同,军长一声喊冲,士兵举目四望,东西南北四个口全都架上了机关枪,枪口还都冒烟,你往哪里冲,怎么冲,拿什么冲?  这是令人窒息的日子,人也变得土木形骸,白天打麻雀,晚上数星星,全都恢复不了正常人的精气神。  目送惊飞远去的麻雀,有天我眼前突然一亮,对呀,我怎么就不可以变成一只麻雀,展开翅膀飞呀飞的,飞上蓝天,飞过高山,飞到鸟语花香的地方,所有机关枪不就都成一堆废铁了吗?  月黑风高的一个晚上,我避开机关枪跟阿娟接上头,把我想变成麻雀的重要思想对她作了通报,惊讶之余她使劲点头,用无声语言作了回应。再细看她面部表情,除了归顺和依从,再无任何其它让我感觉不对劲的成份,白纸一张,干干净净,跟女婴没区别。  吃下定心丸,连夜我斗胆跟阿兰商量,可能也不叫商量,只是通报一声。我说:“兰兰,跟你说件事,沿海几个特区目前想从内地选调一批有资历有经验的干部,先自愿报名,审查合格再拍板调谁,机会难得,我想报名。”  她反应很快,马上追问:“能解决夫妻两地分居吗?”  我答:“肯定能。有资历有经验的干部肯定不会是少男少女,对方这样决定肯定首先考虑到了解决夫妻两地分居,要不就成了存心折散别人家庭,人民的政府会干这种缺德事情吗你想想。”  无懈可击,阿兰顿首:“你报名吧,抓紧点。”  没想到她会这么干脆,让我省了不少设计与编排。但事情也并非一定要取得她同意才行,如果她反对,我会有另一种说法,这种调动属于挖墙角,调出单位同不同意无所谓,老婆扯后腿更是白扯。  现在想来,阿兰之所以同意让我走,原因不外乎这么几点,一是我说的比唱的好听,把她感动了;二是她甘愿一辈子让我当太阳,她做月亮,太阳想转月亮挡不住;第三,这点最主要,一旦我调走,跟阿娟便可以藕断丝断,再也鬼混不成了。  我无疑是在赌博,事情如果不成肯定问题成堆,但我没想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人生很多事情只能走着瞧,凡事总爱往深和远的方面想的人,十有七八是抑郁症,看医生也是这个结果。  我走后阿兰真要闹着解决夫妻两地分居那倒真会头痛,对此我的应对方案也是走着瞧,到哪个山上唱哪支歌,她真要这样闹,我到时就会这样唱:来吧来吧,你来了我再飞。  阿兰表态同意后,当晚我熬了半个通宵,接连写下三封毛遂信,还配有照片,特长爱好一项不漏,理想抱负一览无余,第二天一早即塞进邮筒,分别发往几个特区城市中的本系统部门,不是本系统走不了,我们的生命都有轨道,离开轨道全都会变成陨石。  时
感谢上帝,这场赌博我没输,不出一个月,收信单位中的一个给我回信,表示可以接受我,商调函不日将发出,并要求我积极配合做好与调出单位领导及人事部门的联系与沟通,以期尽快放人。  沟通问题不大,我头一站直接找到我人生的主要贵人、原单位一把手周老春华先生,他当时虽已退居二线,但一线的先生和女士们都是他昔日的门生,不看僧面看佛面,佛爷出马,马到功成。  但好事多磨,调出单位同意放人后,调入单位却迟迟没发商调函,其间多次跟他们电话联系,给我的答复总是模棱两可,要么还在研究,要么主管领导出差没法签字,总之叫我不急,耐心等。  阿兰及阿娟对我的态度,这段时间似乎也起了变化,阿兰变得从容,阿娟变得拘谨,进一步说,阿兰变得象管公章的,阿娟变得象卖火柴的。具体原因不清楚,估计是在我跟调入单位联系的同时阿兰也在联系,汇报我的动机,叙说她的诉求,事情最后变得她是如来,我是悟空,想要飞走全凭她放不放手。而阿娟,可能以前说好跟我一起走只是一时激动,梦想一旦成真不由得又会有某种担心,担心我今天的敢作敢为,明天会轮到她忍气吞声,她是明天的阿兰。  考虑到由此将引发出的种种后果,我认为解决方案只有一个,亲赴沿海城市一趟,尽快把事情搞惦,成者为王败为寇,一旦为王所有事情都好办,要不子贡怎么说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亲赴沿海城市前夕,我跟阿娟接上了头,得知我明天启程,她靠到我怀里,附带还干了点别的。事后阿娟嘱咐我,路上注意卫生,千万别弄坏肠胃,弄得大肠小肠稀里哗啦的火车上不方便。她还嘱咐我,碎金细银一定要贴身放好,一旦丢了等于在荒郊野外爆了胎,补都没地方补。最后我们拥抱挥手,一切原汁原味。  抵达沿海城市是晚上,灯红酒绿诱惑很多,但我无意被诱惑,一是身上所带碎银有限,多花掉任何一点都将引发爆胎,二是我重任在肩,要干的正经事太多,正能压邪。  是晚我连轴拜访了好几位相关当事人,此地我以前从没来过,这些当事人我全都不熟,但胸有朝阳,所有事情办起来都麻利,见山炸石,逢水架桥,想要什么效果基本上都能达到。  第二天一早我登门拜访了当地一位知名老总,想替阿娟过来后找个比较体面的落脚点。老总跟我是小同乡,来这边淘金,大名久传,据称家产上百万,可登门一看,住地即为公司总部,全部员工就四位,还都是亲戚。老总贵姓江,接过我执意递上的一厅家乡茶叶及阿娟的推荐材料,江总晃着二郎腿对我说:“本公司系初创,各方面人才都紧缺,最缺的是精英,但不管多精,都得经我亲眼面试才能决定是否录用,对老乡也不例外。”我一时激动,表示届时一定请江总亲审亲判,同时还表示,相信江总门下日后一定会精英辈出。  中午我迫不及待给阿娟挂长途通报情况,电话左拐右拐最后打到她住地,当时电话尚未普及到户,整个宿舍区只有传达室有电话机,接电话的大妈城管似的对我盘问很久,这才冲楼里叫人,乌哇乌哇的估计全院皆惊,心里头那个难受劲,象猴爪在抓。  好几分钟后才听到阿娟的脚步声近,抓起话筒她也是一通吼:“有什么话回来再说行不行?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得全村人都知道了,贫下中农可不是好惹的你心里应当知道吧?!”  十分在理,但情字上说不通,连自己老公都知道了的事情,贫下中农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老远给你打来长途,连声辛苦也不道,上来就吼,哪还有零星半点情人气氛?  接下来我也吼:“我为自己活,关贫下中农什么事?他们看他们的热闹,我摔我的罐子,能把我怎么样?你要不让我把话说完就撂电话,看我回去不把罐子摔到你们家门口去!”  打蛇打到七寸,阿娟音量明显降了下来,口气也大有改变:“爹,有话请讲,我在听,请你三九四十六从头到尾再好好讲行不行?”  乘着伏虎降龙的快意,我把该说的、想说的、能说的全部对她和和睦睦说了一遍,虽谈不上温文尔雅,却也是娓娓道来,我期待我提供的这些情况能象雨露阳光,及时滋润一下她那颗快要枯萎的心。
  (本章第三节网上不发布)  从离开阿娟家到奔赴新岗位,其间隔了大概三个多月,九十多天里我没再跟阿娟见过面,枪林弹雨不是主要问题,主要是我自己耍李玉和脾气,说了要等到她弃暗投明那一天,再主动去见她那就成张玉和了。  但她的影子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有如蚊子,越想赶走它越老是觉得它在耳边嗡嗡,砖家们可以把这种现象解释成某种情结,女人们自己知道后可能会更加神气,但我必须一脸正气告诉你们,情结这玩艺儿对事不对人,一旦时过境迁,比如冬天一到,蚊子就会自动消失,即使不时出现在视野里也不会再把它当蚊子,会飞的小虫子而已。  一直熬到启程前一天,我才左拐右拐找到阿娟二弟阿明,以前我们见过,跟他姐姐的关系他也略知一二。这回见面我们东拉西扯了一下午,扯的全是除他姐姐以外的长麻短线,我刻意不提他姐姐,但我的主题思想应当再清楚不过,想通过他转告姐姐,明天我将启程,算是有辞而别。这点不知道他们姐弟俩当时及日后是否真的明白,明白算明白人,不明白那就太不明白了。  第二天启程只有阿兰和孩子及孩子外婆三人送我到车站,场面有点单调,此前我曾无数回这样憧憬过这一天:我在站台这头先上车,跟家人告别后,阿娟在那头车厢悄悄溜上,然后两人急速汇合,合到一起时拥抱、对视、擦泪……,这一天算是被埋掉了,明天及后天一起埋,大后天怎么办,唯有天知道。  舟车劳顿到达目的地码头后我心更碎,此前也曾无数回憧憬过这样一幕:跟阿娟一起到达这里后,我先放下行李,再取出相机支好三角架,两人面对蓝天,背靠大海,肩挨肩,手勾手,而后咔嚓一声,照片洗出来后加个标题:此处无台风。如今,台风的确没刮,但身前身后到处都是陌生和孤寂,不是台风,胜似台风。  报到上班后的星期天晚上,所住街区大面积停电,可视范围内全都黑灯瞎火,我燃起小蜡烛给阿娟写信——  娟子你好!信中如见。  在月亮的带领下,一周前我顺利到达并已安顿下来,这里的一切让我一见如故,相信再过十年八年就会变得难舍难分。  我走了,你没来,虽有遗憾,但不后悔,以后也不会。树挪死,人挪活,鸟儿自由飞翔的天空是多么的辽阔,如今我终于变成了这样一只鸟,不再是老固定在同一个地方的锣丝钉直到锈死,不再是老在同一条轨道上咣当的火车直到报废,这点我幸福,也是幸运的。  无论如何我得谢你一声,没有你的提神和壮胆,我一时半会作不了这么大的决定,犹豫之中不知还要在闷罐车里呆多久。是你在关键时刻推我一把,把我从窗口推到窗外,尽管用力有点猛,我看似摔了一跤,但我知书达理,爬起来伸伸腰摸摸腿照样谢你。  但你也不能由此否认自己仍在闷罐车里呆,尤其不能苦中作乐在车里又唱又跳,这叫寡妇洗澡,自摸。你也应当警醒跳车,摔倒爬起来再跑,一直跑到桃红柳绿的地方,这才叫弃暗投明,一旦投向光明你就会发现,在自由的天空下呼吸,活得是多么的象人!  同时还得感谢你在过去的时间里给过我的开心和快乐,如果你也觉得开心快乐过,想对我说声谢谢,我也接受。但我认为,我带给你更多的是委屈和伤害,且一时半会消弥不了,在此一并鞠躬并大声说句对不起!  接下来是此致、敬礼、祝顺利平安及年月日等,龙飞凤舞足足写了三页,用词遣句我想刻意营造出一种祥和,象王朔所述盖世太保午夜抓人,进门先欣赏一会墙上挂的油画,再静立一旁听主人弹完小夜曲,这才掏出手铐说声对不起,请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信发出二十多天无回音,直到自己生日临近这才收到一封远方来书,粗瞟一眼知道是阿娟寄来的,但脸上我基本上没动静,极力装得象盖世太保,太惊太乍只会让人觉得你是新来的小城管。  信的内容记不全了,原稿没保存,基本意思好象一是恭喜鸟儿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窝;二是男女交往结果并不重要,过程才是真的,我们永远是朋友;三是不要对她说对不起,所有的伤害都是她自找的,说对不起好象她是平民弱女子,这点她不接受;四是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希望我自己找地方跟自己撮一顿,最好喝点什么,到时替她也准备一个杯子并代她敬我一杯;五是,这点不是信,而是一张卡,上有手书一行:祝生日快乐!  信我在办公室开启,当场阅读,读完忍不住哇地一声,同屋同事受惊不浅,问我咋回事,我叹:“到底还是有人记得我生日!”同事一脸庄重:“谁?二妈吗?”我答:“比大妈小,比二妈大。”这位同屋同事日后逐步成长为本单位一把手,这是后话,后边再说。  生日那天我按阿娟意思办了,自己带自己到一家餐馆要了几个菜,还有一小瓶二锅头,先代她敬了自己一杯,然后回敬她,还默念了一句祝酒词:“没有我的日子你黑灯瞎火受苦了,欢迎弃暗投明来到廊桥上!来,干了它,一口闷!”。  说得跟真的似的,但自己的日子何尝不也是黑灯瞎火,在陌生的地方新落脚,一切半生不熟,到处冷火秋烟,上班好打发,难受的是下班,所到之处虽然满眼灯红酒绿,但那些红绿不大属于我,一是缺钱,二是没劲,三是天生不喜欢。孤寂中我只能在大街小巷里漫游,看几眼红灯,闻一闻绿酒,累了即回到房间练哑铃,兼做俯卧撑,在旁人看来十分油腻的日子,到我手里却成了一碗清汤。
  两个多月后我上西北开会,工作环境变了,系统和专业没变,岗位也没变,每年至少出门开一次全国性工作会议。按规定,我当时的级别可以单程坐飞机,但飞机一泻千里太呼啸,中途没法作停留,我决定全程坐火车经停老家圆梦,美梦恶梦一块圆。  跟阿兰的是恶梦,这点不再多言,跟阿娟的美梦圆是圆了,但圆得费劲,起先我还是坚持不给她直接打电话,先七弯八拐找到她二弟,递烟,瞎扯,二弟明白我来意,背着我在电话里跟姐姐一顿叽呱然后回来告诉我,姐姐在少年宫练舞,叫你下午三点去那里见她。  多
象肃顺见慈禧,管它的,下午三点我依时去了少年宫,只见里边成年男女几十位,烟雾浓腾窝在一起跳国标。以前也听阿娟说过常来这里练舞,还邀过我同行,但我不为所动,主要是厌倦低音炮,太轰隆,所以她的国标风采我一直未曾领略,却也一直不后悔,生活中的风采满满一桶,国标只是其中一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少年宫见面的安排按理不太仁慈,情人久别重逢,再怎么也得找个类似外婆桥的地方,没包厢卡座也行,来这人民群众扎堆的地方,不是存心不给人缠绵的机会吗?  失恋之人皮厚,别说不让缠绵,就是叫你生吞活蛇也乐意。少年宫见到阿娟后,除了相迎一刻相互站着喂噢几句,你瘦了,你还是老样子,时间过的真快,接下来她继续到舞池中央周旋,我则躲到大厅一角作评委状。  阿娟舞技在专业之下业余之上,分到常青组,极有可能获优胜奖,加上长相、身材,博得观众尤其是成年男观众掌声没问题。问题是象我这样一位成年男观众,放着飞机不坐,不远千里颠簸,难道只是来观赏她与别的男人的缠绵吗?不行,我不能当灯泡,三十六计走为上,即使心不走,人也必须走。  发现我要走,阿娟这才过来问我打算去哪,我答:“主人忙,客人只好另找地方自己当主人去啊。”  她笑:“你主人我客人不行吗?你请客,我买单,帐你付。”  我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忙不迭声回答:“行行行,娟小姐百忙中抽时间赏光,即使贷款我也一定付帐!”听听这话,是不是有点象嫖客跟妈咪腻歪?没办法,我说过,情人永远憋屈,永远腻歪。  一曲终了,阿娟带着几分不舍跟我一起出门,一起来到车棚里找自己的单车,但谁也没骑,一左一右推着走,看上去谁都有话要说,但谁也没吭声,片警似的晃悠,这点倒是象初恋。  穿街过巷晃了大约半个多钟头,我们最后在一家标有爆炒田鸡的小餐馆门前停下并钻了进去,钻进去时日头当午,钻出来时月上中天,若不是店主开始收摊逐客,我们还会继续呆下去,男人女人一旦上了粘乎劲,时间倒也完全只是摆在桌上的闹钟。  呆这么长时间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呢?上帝作证,除了吃饭便是说话,其它什么都没干。说这么长时间又都说了些什么呢?说了哪些记不得了,太多,没法记,没说哪些倒是还依稀记得,一没说我为什么要调走她为什么会变卦,二没说大家今天怎么办明天怎么办大后天又怎么办,三没说离开她的日子我照样过得黑灯瞎火,四没说欢迎她弃暗投明什么的。说这些太腻歪,嫖客跟妈咪似的,没多大劲。  上面提到的几点没说,其实我当时一直非常想说,之所以最终没说,主要还是氛围和心境不对。情人这玩艺,不知世界各地情况如何,就我接触到的区域,凡被冠上情字的人,尤其是雌性,一旦有了这层身份便开始腻歪,爱的横幅上贴的全是拿来主义,情的箩筐里装的全是索要清单,贼似的窃势窃财窃性,唯独不窃情。  阿娟对我按理应当不是这种贼,因为我明摆着无势无财,窃性好象也不成立,因为天下有性的男人不止我一个,一抓一大把,且根本不用抓,狗屎不言,自有苍蝇成堆,这个问题我说不清楚。能说清楚的只能是,她肯定不是窃情窃爱,要不,我走了她怎么不走?要不,为了见她,我用得着孤身千里火车颠簸吗?  可能阿娟站得比我高,看得比我远,更早看出我更象窃性的贼,她可以让我得手于一时,但绝不能让我得逞于一世,要不她真的就成那良家妇女了,老爷爱怎么弄怎么弄,与女强人及女权主义者毫不相干,女强人怎么能说睡就睡,女权主义者怎么能说奸就奸呢?  尽管这次火车千里颠除了说话我一无所获,廊桥上没有完成任何规定动作,但出差回单位后我贼心未死,心灵的墙壁上继续挂着阿娟的头像,夜深人静独自欣赏时还两眼成线哼小调,边哼边回味爆炒田鸡的味道。  廊桥上我如果执意要完成某套规定动作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我立志当绅士,绅士绝不会强人所难。同时我还清楚,廊桥遗梦之所以令人震颤,全在一个梦字上,梦幻一旦成真,照样会是左手跟右手。鱼翅汤让人垂涎只在张嘴前,喝完一桶,又会开始怀念青菜。  火车千里颠簸之后十多年,我又见过阿娟三四回,每回都是出差顺道,每回都和她在外婆桥边窍窍私语数小时,有回还把廊桥上的遗梦克隆过一回。尽管每回见她之前我都有临上春晚的感觉,但一番厮磨下来,好心情悄然告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落与惆怅。  其中第二回见她是在我跟阿兰离婚之后,窃窃私语中阿娟看似无意对我透露,跟我一样,她也已经是无挂之身。按理孤男寡女走到这一步叫天撮地合,但连我自己也惊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双方事先谁都不知道?是联系渠道不畅吗?非也,见面之前我们已多次通过电话,内容详细到飞机几点几分起飞,但谁都没提起过自己已是光棍,情人情到这份上多无私,我跟她都成卢森堡大公了,大公无私。  没办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唯一比较象样的答案只能是:江河日下,世风不古,蛋糕没蛋,爱情缺情,男不男女不女,阴不阴阳不阳;男女牵手与其白头到老,不如欢乐今宵,与其图结果,不如要过程,与其想生一个孩子,不如多喝啤酒让肚子大起来就行了。
  女权主义者可能会叫,都什么年代了,还男左女右你阴他阳的,俗不可耐,是孕妇都是孕妇,是公猪都是公猪,哪还有必要分阴阳?我不这样认为,我有克己复礼情结,我认为,同一个苹果不能有两个核心,同一个村庄不能有两个村长,你可以不接受,但这是上帝的安排,不接受的后果必然是阴阳失调,一旦失调天下就会乱套,一旦乱套爱滋病就会大家轮着得。  我一并认为,我们目前有些家庭,而且是相当一部份,已经乱套,你大爷,她姑奶,你泡妞,她坐台,你早泄,她性冷,你彩旗飘飘,她红旗乱摇。再这么闹下去,我敢肯定,不出十年顶多二十年,爱情将成曹操墓,想挖也找不到地方。  熟悉我跟阿娟内情的友人这么问过我:“远走高飞之前你跟她讨论过另起炉灶重组家庭的事情吗?”  我反问:“怎么讨怎么论?我们当时都还有家,法定已婚,讨论重组家庭岂不涉嫌重婚?而且她当时芳心未明,对她表白爱你一辈子纯属对牛弹琴,只有进了洞房才能“待晓堂前拜舅姑”,未进先拜,那不是乱伦吗?乱伦的东西怎么能拿到桌面上讨论?”  他大怒:“你愚昧!你白痴!你对女人一窍不通!”  我也怒得不轻:“你鸟屎!你混蛋!你得了女人迷你症!天下女人这么多,我能一一撬通吗?一辈子我就光撬她们不做别的事情了吗?为什么一定叫男人撬女人,女人撬男人天理不容吗难道就?!”  他气急败坏:“行了行了,一辈子你只配打光棍,哪个女人能跟你混到一块,情况只有一种,其它男人都死光了!”  我喊得都弯腰了:“你的看法太平民!本人几十年业余时间一直研究女人,叫成研究员都行,基本结论是,女人可觅,注意不是迷,不可追,谁追谁是窝囊废!这句话你可以把它写成条幅挂上墙,压到玻璃板底下天天看到更好,平民不学习不思考永远只配当平民!”  他几乎是叫:“你现在就是窝囊废!被人卖了还在替她数钱。”  这回我倒笑了:“我窝囊她也窝囊啊,正负相抵,两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真要窝囊我也平衡,因为她比我更窝囊!”  (2月20日的发布到此结束,第六章还剩下最后一节,明天同时段继续发布)
  @瞌睡虫3 286楼
12:45:24  写得很不错,就是有点太平淡了点。  -----------------------------  回复这位网友:我已发现您已顶了多次,看得也细,费心了,衷心感谢您的厚爱与扶植!毛坨
  @冰的天堂粕 178楼
13:42:05  合十,楼主好贴,缘分!在下年轻人,长见识了。  -----------------------------  毛坨也对您合十了,您能看我的拙品并喜爱,这是我的荣幸,在此谨致谢意!
  @一缕清梦底 208楼
11:47:43  好的作者都是热爱生活的人吧!!!  -----------------------------  您的概括很到位,看得出您也一定是一位热爱生活的人,让我们一起共同热爱生活吧,生活着就是幸福,还得祝您永远安康吉祥!毛坨
21:09:00  我当过红小兵,没赶上红卫兵,读你的文字很亲切,(手上的老茧就是大学入学资格),印象中是电影(决裂),感谢你让人回忆那些岁月中美好的记录!  -----------------------------  我的记忆是&春苗&,究竟谁对让我再实一下.毛坨
  @锅霸气 276楼
19:43:24  把快乐献给你 z  -----------------------------  这位网友,您顶错地方了,应当顶标题后面不带(二)的那个,但还是劳驾您了,多谢!毛坨
  @前唐不才女识 279楼
02:05:45  瓜子花生矿泉水~~  -----------------------------  太谢谢您了,以后请您吃炸鸡火腿狮子头! 毛坨
  @独眼看书 262楼
16:49:27  仿若回到曾经的光阴....  -----------------------------  看来我们基本上是同龄人,我有一个体会,所有对我拙品感兴趣的人至少是知音!谢您了!毛坨
  楼主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把握得很好,而且文采也很好,太多让我们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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