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山上赏晚霞之舞的景象是怎样子的?

【精】一个女人独自走西藏 (全文连载)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车到了昆仑山没有停车,我使劲的抬起眼皮往车外看:天空中有许多大鸟(应该是鹰)在超低飞翔。四周一片开阔,远处群山连绵,雪峰林立,青藏公路象一条黑色的巨蟒消失在远方的天边,难怪人们说这是通往上天的路。马上就要到一个特别的地方:五道梁,地高天寒,长冬无夏,7月份的平均气温只有不到6℃,是全国的最低值。五道梁因气候变化无常而且海拔比较高让人害怕。当地有这样的说法:人到五道梁,难见爹和娘;人到五道梁,一脚阴来一脚阳。纳赤台得了病,五道梁要了命。我的高原反应在五道梁就越加的厉害了。浑身开始肿胀,仿佛要冲破衣服似的,感觉头大了一倍,此时车厢里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车刚过了五道梁,我们比较清晰的看见一条宽阔的河流,简直难以相信那会是长江的源头。张力军说在可可西里沱沱河的发源处还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长江源头”几个字。应该去那里留个影。我前面的一位老先生操着一口陕西口音回过头对我说:“应该去看看,知道吗,我们地球整体环境的不断恶化,导致了雪山的雪逐渐减少,慢慢的会消失,这样就直接影响到河流流量,而沿途高原植被又非常脆弱,稍不加保护就会引起大量水土流失。我们庆幸现在还能看到雪山,我们的子孙也许就没有这个福分了。”老先生叹息的摇摇头。我仿佛已经站了滚滚流动于天际间的沱沱河边,却看见一江奔腾而下的水居然是红色的,像鲜血一般,顿时,我的心隐隐作痛起来。过了山口,原以为该是下坡路,而路却水平方向一直向前延伸开去。“你看,挂在天空的是什么?是彩虹吗?怎么只有一段?”我惊奇的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问身边的张力军。这段彩虹就这样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的被悬挂在空中。“看那边。”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远处一片乌云慢慢在往彩虹的方向移动,不一会儿,这块乌云终于带走了炫目的彩虹,我望着刚才悬挂彩红的天空发呆。汽车又经过一个公路养护站——在这么高海拨的养护站工作,是一种怎样的艰辛,我体会不到,但就我现在的身体感觉,足以知道他们是了不起的人。养护站的外墙上刷着一行字“艰苦创业勤俭养路,甘当路石奉献终身”,我在后来的几天,深深的体会到了这段标语的实际含义。我最终还是坚持不住躺下了,身体的所有器官都在挣扎,我昏睡着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当我们乘坐的这辆长途汽车开到了期盼已久的唐古拉山口时,汽车停了下来。我强打精神坐了起来,看到路的左边有一个石雕,天色有些昏暗看不清是什么内容。路的右边有一块石碑,因为离我较近,看到上面一排字“唐古拉山口,海拔5231米”。到了唐古拉山口,就意味着已经到西藏。&&&&&&&&&&&&&&&&&&&&&&&&&&&&&&&&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终于到了,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在这里下车。张力军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你行吗?”“放心吧,没问题!”我的声音很微弱却语气坚定。我告诉他我将在拉萨作为休整的的地方,希望他能给我介绍一处比较便宜的住处。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相信了他。在这之前,我已经发誓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他说他的一个小战友的祖母住在拉萨,可以住在她家。“那是藏族人家,你介意吗?”“当然不介意,我很希望住在藏民家里。她叫什么?”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叫她拉姆妈妈,老人生活不富裕,一直想把闲置的一间房子租出去,条件不是很好,不过还干净,吃住也都方便的,你给些食宿费用就行。”真是太让我高兴了!要不是头疼的厉害,我会跳起来。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在唐古拉兵站,车子停下来作短暂休息,我晃晃悠悠的下了车,张力军替我从车上拿下背包。我一一和车上的人告别,最后一个和张力军握手。快开车了,张力军双手攥着我的双臂只说了一句话:“保重!我希望在樟木还能见到你!”我使劲点点头:“会的。”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用自己的双脚开始丈量着这片神秘的土地。唐古拉山兵站看上去规模还挺大的,今晚我就住在这个兵站了。外面好冷,风里还夹着雨点,我站在接待室门前,看着汽车载着张力军和这一路的朋友们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晚上,我就是和这个叫张力军的男人在樟木灯光摇曳的酒吧,喝着酒聊着我们分开这些日子的经历。张力军失去了“话唠”的优势,显得心事重重,我不知是怎么了像扎了吗啡一样的兴奋。我想不单纯是酒精的作用吧,还应该是我太有倾诉的欲望了,换句话说我太想找个理由大哭一场了。我开始给他讲我的这一路经历,哭的是一塌糊涂。张力军不停的递给我餐巾纸。说累了,哭累了,酒也多了,张力军把我背到了宾馆的床上,帮我脱下鞋子,盖上被子,坐在旁边一直守着。我脑子一直都很清醒,只是没有办法支配我的身体。早上被敲门声惊醒,是服务生,要打扫房间。这时候张力军拿着早点也进来了,看他的一脸菜色就知道昨晚没睡好,我有点不好意思了。下午张力军陪我逛街,樟木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商人真多,前面就是中国海关,去尼泊尔旅游就从这里出关。几千米外,就是中尼两国交界处的友谊桥了。晚上我们又来到昨天的雪莲盛开酒吧,今天听张力军讲他的故事。“我上个星期刚离婚。”张力军看着窗外。“为什么?”知道是句废话。“她让我调出西藏,我舍不得。我跟你说过,我的父母都在这里,我不能离开。她说她实在受不了这种两地分居的日子了,她说需要一个陪在身边的丈夫。”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力军始终看着窗外,不愿让我看到他的眼泪,但声音掩饰不了他的痛苦。我能理解他前妻的感受,作为一个女人这种要求一点都不过份,不过这话我不能说出来,别再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了。“你们怎么爱上的?”我想让他想点愉快的事,其实我也有些好奇:一个武汉女人一个西藏军人怎么会结合在一起?“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同事,来西藏买雪莲花为他的母亲治病,我帮她买了一些,她走了之后又帮她找了一些寄给她。她母亲病好了之后,她写信感谢我,还特意为我织了一件毛衣表示感谢。后来就爱上了,再后来她来西藏看我,我们就结婚了。”“你爱她吗?”“当然,要不怎么能和她结婚?她结婚时告诉我她要辞掉内地的工作来樟木,说回去把母亲安顿好就回来。于是过了蜜月就走了,走的时候我给了她我的一些积蓄大概10万块吧,可她再也没有回来。到今天我们结婚才半年。”“你了解她吗?”我怎么都感觉像是一个骗局。“应该算了解吧,觉得她是一个很贤惠很孝顺的女人。她说不放心老母亲,需要钱给妈妈把家里的房子收拾收拾。”看得出来张力军很爱这个叫李娟的女人。“不说这个了,喝酒!”张力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看来他宁愿相信这是一段美好的爱情。我也不想说什么了,无论什么动机和原因,结果都已经是这样了。我也希望这是一段无奈的爱情而不是别的什么。此时,我眼前出现了青藏路上那对恩爱的夫妻,愿他们在天国一如既往。&&&&&&&&&&&&&&&&&&&&&&&&&&&&&&&&&&&&&&&&&&&&&&&&&&&&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你们这些在高原工作的人,我从心里佩服!”我看着张力军的脸说。“我们?看来你还有故事没讲给我听。”张力军已经恢复了状态。“在和你分手之后的第三天,我的腿总是抽筋,后来决定搭一段车。”我开始讲述西藏之行第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听老板说藏北的公路因为雨后路面经常会塌陷,很危险。没办法,我还是拦住了那辆吉普车。司机很热情的招呼我上车。车上已经坐着一个女人,看着眼熟,哪里见过?忽然想起是火车上对面下铺的女人。她好像没看见我似的,眼神如我在火车上看到的那样。于是和司机聊天,知道这个女人是来接她丈夫回家的,她的丈夫是唐古拉山输油泵站的工程师,几天前因为心脏病突发,正在抢救中。我的心被攥了一下,眼前出现了前几天看到的那条标语:艰苦创业勤俭养路,甘当路石奉献终身。这个奉献了终身的工程师年仅42岁。吉普车再跑1个多个小时就能到达他们的泵站,看得出来女人的眼神开始出现焦灼状,司机也不禁加快了速度。一辆五十铃大卡车在前面慢悠悠的开,我们的司机想超车,嘀嘀嘀嘀不停的摁喇叭并加速准备超车了。这个小伙子年轻气盛,看到大卡车对他的喇叭声音置之不理,火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踩紧油门几乎是擦着五十铃车的左边冲过去的。青藏线这一小段路基,在我们吉普车的两个外轮子的压力下,塌陷了。我们和吉普车一起在和路基相距仅半尺距离的草原上翻了个个。吉普车的外轮子在松软的路基上垂直下降时我还相当的清醒,有些象飞机降落的感觉,陡然间便觉得心向右偏斜了几寸。我尽可能的埋下头来,头抵在吉普车的钢板上,几乎有几分钟的时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懵然了之后炸裂般疼痛。我的腿碰到软软的东西,挣扎着低头看是同车的女人,脸色惨白,露着冰凉漠然的气息,仿佛她皮下的鲜血被蚂蟥瞬间吸干了似的,没有一点血色。她闭着眼。我轻轻晃动着她,叫着她,没有回应。这时我发现她的额头上有血,我有些不明白,发愣看着她额头上的血越来越多,我托起她的头,血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嘴角。我的意识渐渐复苏,用手给她擦血,左手拢住她绵软的好像没有生颈椎的脖子。我最终明白应该先把出血的地方堵住,我用手指在她的额头摸索,没有发现伤口,却不断看见血嘀嘀嗒嗒的出现在她的脸上,并看见我的手背上也有几滴。抬头看看忽然明白是自己的头的某个部位在流血。抬头的同时,我脸上的液体在流动,像冬季冰冷的蚯蚓在爬行。我拖着她费力的爬出了车子,才发现司机不见了,大声喊他,没有回应。天空变得十分清明,太阳耀眼的高照在头顶,但我始终感觉到空气中的阵阵寒气。女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肢体慢慢的开始变凉慢慢的僵硬,我脱下我的外衣给她盖上,端详着她的脸:安静、超脱,眼睫毛真长呀,皮肤很光滑,没有皱纹。这个时候,我才真的相信她已经死了。我坐在了她的身边,觉得天地一片模糊。&&&&&&&&&&&&&&&&&&&&&&&&&&&&&&&&&&&&&&&&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这个时候我听到微弱的呻吟声,顺着声音找到了司机,他的腿被卡在车里了。我好不容易把他的腿弄了出来,已经断了。司机小伙子爬到了女人的身边,大声叫着,哭喊声穿透了我的心脏。我的耳边开始出现一种声音,就是我来藏之前经常听到的沙沙声,就是铁锹撞击沙石的声音,那么清晰,由远而近,似在身边,恍惚看见一个男人在我的身边拿着铁锹挖着什么,瘦弱的身躯在阳光下弯成熟虾状,挖几下便停下来休息一会,随着他的挖掘,他的身影越来越矮。女人忽然从我的身边慢慢的站起来,走向正在挖掘的男人,女人的身影从阳光里忽然消失,接着铁锹撞击沙石的“沙沙”声一直持续没断,而我在这片沙沙声中失去知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38个小时之后,我知道了那个女人叫常珊珊,上海人。她的丈夫在西藏已经工作了14年。令我感到神奇的是她的丈夫几乎是和她同一时间停止的呼吸。他们结婚十年了只能用两个字概括他们的感情-----恩爱,他们的爱是完全靠书信传送的,这是怎样的一种爱情?一年一次的探亲真的如牛郎织女一般,而每年的那个假期就自然如蜜月一样幸福甜蜜。我还知道了这个珊珊进藏之前,曾到塔尔寺进过香许过愿。据说她许的愿望之一就是这次和丈夫再也不分开。她如愿以尝了。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这段故事给我留下了太多的悬念和想象,这个故事的结局却让我向往。临走的时候我来到了他们夫妻俩的坟前,献上了一束我在山上采的野花,在低头放花的时候,又听到了那种沙沙的声音。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张力军抑制了半天的眼泪还是留了下来,伸出手来抚摩我额头上那个挺显眼的伤疤,喃喃的说:“能够再见到你真不容易!”&&&&&&&&&&&&&&&&&&&&&&&&&&&&&&&&&&&&&&&&&&&&&&&&&&&&&&&&&&&&&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又要说再见了,每次的告别都是那么不舍。张力军执意要开车送我到帕羊镇。帕羊镇是个充满西部风貌的高原小镇,由于过了帕羊就进入了200多公里长的马攸木拉地区,在到达霍尔之前再无任何食宿点,所以通常进阿里的车辆都在这个小镇补给和修整,这里的镇政府招待所条件还凑合。附近有川菜馆可以好好吃上一顿。一路上的村镇基本成为了废墟,被风沙几乎吞没的城市偶尔还有几家住户,在路边小山包上还有一个寺庙,有大量玛尼石,牛头骨玛尼,庙堂甚小。渐渐就看见黄色沙丘后面蓝色的马泉湖了。马泉湖边的沙漠蓝天,壮丽的令人感动。独自下车走了很远,只想更近距离接近马泉湖。湖边有小野驴子独自款款慢跑,姿态优雅漂亮,黄白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张力军说,这个季节是雄性野驴独处的时候。“要是等到傍晚,一定有很美丽的晚霞。”我说。“那就在荒原上冒险露营吧,省得留下遗憾。”张力军踩了刹车。“还是到前面的帕羊镇吧,舒服些。”那样我们可以找家旅馆休息,我的帐篷实在太小了。我们很快来到了帕羊镇,这里全部是土坯房,房子们无序排列,随意舒展,几乎没有形成整齐的街道。安静的小镇上,很少能看见人,镇中央有座小庙,不少老人在转经,小庙外有个广场,在广场边上有一个帐篷商店。我们在这家院门上挂着牛头的旅店住下了。蓝天白云之下,帕羊镇是那么沧凉,令人疯狂的土墙和足以穿透灵魂的光线,以及翻卷着云彩的天空,那死一般寂静的四周却让人的内心狂野。在帕羊镇和张力军拥抱告别,相互祝福之后我又独自行走在这个世界之顶的荒原。如果说西藏是最后一块“西天净土”,那么,阿里在这片净土中,是令追求反璞归真,回归自然的人们梦寐以求的理想境界。阿里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阿里有世界海拔最高的公路——新藏公路,有世界海拔最高的淡水湖——玛旁雍错湖(圣湖),有世界海拔最高的大河雅鲁藏布江的上源河——马泉河,还有被信徒们视为“世界中心”的神山——冈仁波齐峰。马攸大山口是踏上阿里土地的标志,这是一个平坦的大山口,巨大的玛尼堆上,经幡迎着肆虐的山风飘舞。玛尼堆是一堆不动的经文。藏人将经文的一段或六字真言,或佛像刻在石头上,放在路旁,日积月累而成堆,其中以刻有六字真言的石头最多。有的一块石头上面、四周刻得密密麻麻,其雕琢之精细令人钦佩。信徒们每经过一个玛尼堆必丢一颗石子,丢一颗石子就等于念诵一遍经文。在这里,玛尼堆随处可见,喇嘛庙附近有,神山下有,圣湖畔有,一座座玛尼堆连起来,成这一堵堵长达上百米、大半人高的玛尼堆。最早的玛尼堆是为藏族群众于交通要道或山口设置的作为计算路程的标志,以石块堆积的标志,以石块堆积而成。藏传佛教兴起后,其信徒把刻有六字真言的石块或压有各种佛像的泥模置于其上,再插上经幡,遂成为过往行人巡礼的玛尼堆。玛尼堆是构成西藏高原宗教氛围的重要环节,玛尼堆也称“十万经石”堆,是人为的神圣所在。人们周而复始地围绕它旋转,成为民间简易的礼佛朝拜场所。玛尼石上雕刻着或佛像,这些是应死者亲属要求为超度死者亡灵而刻的,每当有阵风吹过,就等于替死者念了一遍度亡经。我在此站立了很久,在我站立的地方已经是阿里地区普兰县的土地了。我沿玛尼堆顺时针绕上几圈,此后,我又走进了荒凉又壮阔、平均海拔4000多米的阿里这片神秘的土地。这里的路面很宽阔,但却一望无际,只有近距离的群山和灰色的小草,没有人烟,没有任何动物的踪迹,走了一整天,周围的景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黑实厚沉的阿里高原地平线上,我孤独的身影被拖得很长很长。对于一个亲历者来说,回想这样的情景绝对是难以自抑的,因为那一瞬之间,我的专注而疲乏的神情与体态,已和苍茫的高山厚土契合在一起了。&&&&&&&&&&&&&&&&&&&&&&&&&&&&&&&&&&&&&&&&&&&&&&&&&&&&&&&&&&&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仰望玛旁雍措要用上一年的时间,否则你无法想象它千变万化的奇丽景色。与神山相伴的是圣湖,湖水由冈底斯山冰雪融化而来,这里的人们相信圣水可以洗尽五毒(贪、痴、瞋、怠、妒),可以清除人们心灵上的烦恼,可以消除身体的病痛,还可以延年益寿。这个玛旁雍错是世界上多个宗教都认定的圣湖,唐僧在天竺取经记述(《大唐西域传》)中称,此湖为西天王母瑶池所在。该湖有四个洗浴门:东为莲花门,西为垢浴门,南为香甜门,北为信仰门。历来的朝圣者都以到过此湖转经洗浴作为人生最大幸事。圣湖有四个洗浴门:东为莲花浴门、南为香甜浴门、西为去污浴门、北为信仰浴门。善男信女们来此朝圣,若能到各个浴门去洗刷一下,便能消除各种罪过,得到不少福德。佛教徒认为:玛旁雍错是胜乐大尊赐给人类的无上甘露,用此湖水净身,可清除心灵各种烦恼、妄念及罪孽。饮此湖水,可祛除百病强身健体。朝圣者如绕湖转经,可得功德无量。在印度的神话中,玛旁雍错是神用意念形成的,因为他的儿子在神山苦行后需要一个地方洗澡。因此印度教徒通常都会在转湖途中到湖中洗浴,而藏民一般只是步行或磕长头转,并不下水。我不知道自己是算旅行者还是朝拜者?而我想下水。虽然在最温暖的时候湖水也很冷,而且湖边的风很大,但我还是想藉此洗清一生的风霜和内心的不安,所以在湖边等待,等待没有人的时刻。赤条条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湖水,然后以同样的速度奔将回来。很多书籍和经典描写玛旁雍错的水“象珍珠一样”,喝了以后能洗脱“百世罪孽”,几乎所有的藏族老百姓也会称赞玛旁雍错的水“很甜”。试着尝了一下,的确好喝,味道有点甜。我也装了满满一瓶圣水,准备给拉姆妈妈带回去。在湖边,有非常明显而独特的一片红色沼泽。一种细小的红色沼泽植物在泥浆上蔓延,将一切严严实实覆盖起来。湖水被整片整片的红色水草包围着,我用手轻轻拨开那些红草,下面的水却很清彻,捧点水洗洗脸,很舒服。云朵在湖边的雪山上翻飞腾挪,牵引着自由的灵魂翩翩起舞。在千年之前,是否也在这样的时刻,在那些同样质地的阳光里,以相同温暖的方式,照耀在这湖边的另外一个女子的身上呢?夕阳西沉后,霞光返照下的湖面微澜涌动,更使人如痴如醉。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心里充满了温暖、爱、恬静、满足、感动,心中是一片透明。白色的云、黄色的山、红色的草、蓝色的湖、银色的雪,那是奇观。美得圣洁、美得尊贵、美得智慧,美的动人心魄。足以收归世上所有惶恐无所依的灵魂。&&&&&&&&&&&&&&&&&&&&&&&&&&&&&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在湖边山上的这座小寺就是即乌寺,据说莲花生曾在寺内的洞穴中打坐。这座小庙真小,只有山坡上的几间藏式佛舍。我神奇的发现它的建筑布局和布达拉宫同出一辙。这个即乌寺的鱼干非常有名,是寺僧将圣湖里自然死亡的鱼晾干制成,据说能治病,是藏族同胞馈赠亲友的上好礼品。我也买了两条鱼干,打算送给拉姆妈妈。从即乌寺出来往普兰的方向走,这条坑坑洼洼的路距离鬼湖的湖边只有不到1公里。鬼湖看起来的确充满妖气,从纳木那尼峰后腾起的云雾像是把阳光都吸走了,湖面上笼罩着一层潮湿而诡异的气氛,使湖面显得幽暗而沉寂。鬼湖中有一个小岛,传闻岛上有一个小寺,每年湖面封冻结冰时,寺中的喇嘛才能与外界有所联系。湖色这种异常的美,常常会诱惑很多人走到湖边看个究竟,当然什么也看不到。湖水呈深蓝色,相当的咸。周围没有植物、没有牛羊,什么都没有,死气沉沉的,当地人称“鬼湖”。有神话说,圣湖玛旁雍措与鬼湖拉昂错是夫妻。一条狭长的小山丘把玛旁雍错和东侧的拉昂错分开,却有一道水渠连接两湖,虽然一向都是干的,但是当地人相信总有一天会有水从玛旁雍错流进拉昂错,同时会有一条金色的和一条红色的鱼游进拉昂错,这样鬼湖的水以后就也会变得象玛旁雍错一样的清甜了。据说偶尔在特别特殊的年份里,水大的时候,的确有水在水渠里流动过。还有人告诉我说,两湖的湖底至今还是相通的。可是,圣湖这边是淡水,鬼湖那边却是咸水......&&&&&&&&&&&&&&&&&&&&&&&&&&&&&&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象泉河谷连绵不断的土山屏和峰峦,酷似一座座城堡的残垣,被雪山包裹着。传说在世纪前数百年,西藏还处于原始部落社会,在这片古象雄高地上,诞生了一位叫做新饶米沃切的圣人。这位苯教的教主,面对翻不尽的群山、越不完的河流、草木人畜,面对日月星辰、风雷雨电,以及生老病死,这一切的因因缘缘,集原始人类积累的智慧和他自己的超凡想象力,创造了藏民族的原始宗教-----苯教。为他们的存在和行为规范找到了理解的形式和依据,以及心灵的慰籍。古象雄通过残留在阿里深山的古国遗址和隐藏在废墟中之光彩夺目的艺术,向人们渐渐展示了他在古代文明的圣光照耀下那最后也是最辉煌的一刹那……沿着象泉河谷一直往西行走,走进象泉河流域的札达,仿佛走进了古老文化的城堡,走进了种种神话传说的历史。当我们举目眺望那被高山阻隔的河流、湖泊、村庄和人畜,那一个个古老的城堡、洞窟和寺院时,我们凝视那些精美的图画,聆听那遥远的时代所飘落了的声音,不由得增添了几分遗憾和惆怅。围绕在札达县城四周的土林,异常壮美,堪称一绝。那是水平岩层地貌经洪水冲刷、风化剥蚀而形成的独特地貌,陡峭挺拔,雄伟多姿。其中又以毛刺沟的土林最为壮观。这里严整的山体,酷似一座座土城古堡,面积达数百平方公里,浩大壮阔。札达县城外围的山坡上,土林到处都是大峡谷般的景色。雨蚀而成的土林地貌,仿佛周边都是荒芜的废弃城堡,山势紧张而狰狞,好似刚刚经过一场浩大的战役。屹立在狮泉河岸上的托林寺与土林溶为一体,在日落余晖的照耀下,土林变成了一座座金山,异常耀眼。晚上有幸观看了扎达村妇女的玄舞表演。&&&&&&&&&&&&&&&&&&&&&&&&&&&&&&&&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玄舞是一种具有古格遗风的民间舞蹈,在古格壁画里多有出现,现在会的人已经很少。玄舞共分三场,表演者成一排,边唱边跳,每场的曲调和队列都有变化,其服饰是鲜艳的藏装。舞蹈时,他们身上披的大红披肩,时起时伏。札达的人们或许并不需要理会为什么每年总会有那么多痴迷的人,千里迢迢来到这方荒土寻觅?不管是黑头发黑眼睛的,还是黄头发蓝眼睛的,来上一个在札达县走一走,就家喻户晓了。世界之大想法无奇不有,而札达虽小且穷,却能满足人们无处寻觅的东西。白日里,我在隐秘的洞穴、坍塌的古堡和寺院残垣间攀行,在泥荒的塔林间随风穿过,站在陡壁上眺望绵延不断的山峰,俯瞰宽阔的象泉河谷,在托林辉煌的历史和阳光下感受古朴和原始。夜里,这满天的星星如多棱镜一般,拥我入眠,星月烘托的世界如此灿烂。当我眼见坐落在象泉河南岸的托林寺时,我已经渐渐走入十一世纪时期的历史了。据说托林寺历经战火几番重建,如今在一片泥荒的废墟中仅剩下了集会殿、白殿、迦萨殿和塔林的废墟。托林寺的壁画为我们留下了形色古雅、技艺娴熟的一幅幅图像,这些融会着尼泊尔和克什米尔绘画风格又自成一体的艺术精品,把托林寺鼎盛时期的佛教文化通过艺术的风韵宣泄的淋漓尽致。托林寺集会殿门廊两侧绘有十六金刚舞女图,体态轻盈、胸腹袒裸,动态优美传神。供养天人像,头饰高冠大髻,顶饰头光,赤裸上身,花裙披帛,含目扭腰,天衣飞动,或手托供宝,或双手抚琴,或托海螺,或双手舞绸,含胸出胯,赤足踏步作舞蹈状,神态含蓄,形象妩楣动人。集会殿内的龙王造型极具特点,顶饰七蛇,头戴高冠,佩耳环项饰,二臂合掌举于额上,上身赤裸,下作龙 (蛇)身,龙身卷曲盘坐,龙尾上扬,巾带飘举,体态婀娜,造型极其优美生动。穿行于托林寺的佛塔残体之间,地上散落着很多“擦擦”,这是一种刻有咒文的木制小泥塑。据说在佛塔肚子里存放“擦擦”的习俗起源于印度,它们能对佛法起到保护和隐匿的作用,因此存放“擦擦”被看做是一种赋予生命的仪式,用那些德高望重的喇嘛的骨灰拌在泥中制作“擦擦”,存放于塔身,塔也就更为神圣灵验了。在正午的阳光下,这些独特的土山屏呈现出淡黄色的光泽,而在朝霞或晚霞中,他们犹如一面镜子反射着太阳的金碧辉煌。这些古老的寺院、民舍,变得隐秘诱人。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于是我准备听天由命了,先去东嘎看看。到东嘎看金翅鸟壁画来释解我的梦,也是我来西藏的其中一个目的。我来西藏之前经常会做一个梦:一个身穿红袍的老人手持一柄白色的羽扇飘然站在我的面前,身旁是一只怪鸟,很大,人面鸟身,大芭蕉叶般的翅膀是白色的,身体呈色彩斑斓状。脸却是素色,藏青色,双目圆睁。红袍老者对我说:“愿意飞吗?”我刚要回答,老人的手忽然向空中一挥,霎时间空中出现了无数闪光的莲花瓣,灿烂无比。一个花瓣把我托起放到这只怪鸟的翅膀上,我也腾空而起,在朵朵白云之间穿行。后来的很多日子,我做着同一个梦,我都在这只鸟的身上飞翔。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鸟。其实我还想知道,它与我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缘分。于是我开始查阅各种鸟类资料,都没有找到这种鸟,在一次去深圳,机场候机大厅里偶然发现了一本杂志的封面就是这种鸟,惊喜地买来阅读。书上说这是在西藏阿里的一种充满传奇的神鸟叫金翅鸟,也叫大鹏鸟,由印度神鸟演变而来。佛经上说,大鹏鸟双翅伸展可达三百六十万里,能用清静眼睛观察天海龙王殿,在西藏东嘎的壁画上有这种鸟的传说故事。我穿行于札达土林,进入东嘎村的沟口,看到山梁上一排排残存的佛塔。东嘎,古朴的蓝青色和土红色的混合色调,像一首首用古琴弹奏的乐曲。这是在1992年才被发现的石窟壁画遗址,在札达县城的北面,是中国迄今发现的规模最大的佛教古窟遗址。东嘎石窟散布在东嘎村北面断崖上,路上能看到山上密密麻麻的洞窟。据说现存洞穴接近200个,延绵2公里,俨如蜂巢。东嘎村是扎达县的一个靠山临水,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在&古格王国&遗址西北约4公里。这些人家都是外来的游牧搬迁户。听村里人说原来这里住的11户人家也不是古格当地人,五十年代全村人都死于一场瘟疫——天花。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当年拉萨派来收税的官差来到村里,没有人迎接,只听见一孩童的哭声,顺着声音看到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趴在一老妇身上哭泣,一问得知全村十一户人家均死光,包括头人在内,这个男孩因为外出放牧才幸免于难。难道古格曾经也遭受过瘟疫的灭顶之灾?亦或是战争?我们不得而知。据说绘有精美壁画的几个洞窟,都集中在东面一片呈“U”字形的山崖上。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我遭到了阻拦,听说我来这里找洛桑,才得以进入。踏入东嘎一号洞窟,我的头顶上方是一个斗套斗形的窟顶,像一个变幻莫测的聚宝盆,层层向天顶收缩的四个方形相切构成的三角形,于其间密集的图案形成无限延伸的感觉。在这座洞窟内,有几个画师在工作,金刚曼陀罗的世界被他们这些工匠精心繁衍在这规矩方圆之中,这些曼陀罗的世界是经过一代代德高功深的坐禅者以自己的内心体验和想象,创作出来的,这是浓缩的宇宙。我仰头站在洞窟的中央,感觉这些壁画才是世界上语言最丰富而最神秘的象征主义的绘画。往右看的刹那,我被凝固了:梦中的金翅鸟!&&&&&&&&&&&&&&&&&&&&&&&&&&&&&&&&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一个画师站在那面墙前正用那飘逸而狂放的笔触,勾点着金翅鸟的翅膀,芭蕉叶般的翅膀向上飞舞着,清冷的蓝色与土红色之间的结合,以及过渡的相间白色,都让我感觉到了思想和信仰的朝气,看到了金翅鸟和这位画师之间融合后的活力。我沉醉在金翅鸟的色彩里,感觉着这只大鸟的力量,想象着我站在这芭蕉叶般的翅膀上飞翔的感觉。我无法知道那些古代工匠们如何举起手中的画笔,精心描绘他们心中的神圣世界;在佛教绘画的世界,情不自禁的添加这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一笔;在规矩方圆之间无限繁衍着包罗万象的宇宙;把积蓄已久的灵感宣泄在那翅膀和尾部的羽翎之上……一滴蓝色颜料落在那白描的翅膀上,我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惊得画师回过头来。洛桑!真的是洛桑!他正在修复这面墙的壁画,正在修复金翅鸟的翅膀。我再一次被凝固。我想象了N种我们见面时的情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与带我飞翔的金翅鸟在同一个画面里。难道这预示着我和洛桑之间的某种缘分……洛桑站在这幅金翅鸟壁画前,壁画的背景呈藏青色基调,土红色的大鸟抖动着白色的翅膀,充满了视觉张力,那线条、那造型以及构成繁复而又有序的图案都散发着生机盎然的气息,配以这位康巴男人彪悍的身躯,棱角分明的脸、黝黑的皮肤简直就是不可言喻的艺术珍品。我不能不为这样的画面而感动,我情不自禁的双眼湿润起来。洛桑向我走来,满眼柔情、伸开双臂:“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使劲的点点头。又被这个康巴男人紧紧地拥在怀里,那里很温暖。&&&&&&&&&&&&&&&&&&&&&&&&&&&&&&&&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我们一起来到洞窟外的蓝天下,那蓝天始终日复一日的流逝着白云,那凿满洞窟的土山还是日复一日的流逝着黑色的云影,我开始欢呼,我在寂寥的高原上高歌,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庆祝我们的重逢。洛桑请了两天假陪我。高原的阳光从朝霞到晚霞日复一日的轰轰烈烈的渲染着群山环绕的雪峰和山脊。从旧县城走过车风桥到孔雀河北岸,路边50米高的山坡上,布满天然洞穴,其中有一些是原来寺庙的旧址。那些依古老的崖洞而建的民居和凿满洞穴建筑的风化山体,像一座座秘宫,像一尊尊雕满图像的岩柱,极其富有想象力。一些洞穴废弃了,但仍有一些洞穴是那些商人以及象我这样的“流浪者”的家园。这里就是人们戏称的“尼泊尔大厦”。过去这些洞穴是尼泊尔商人的家,现在,不少印度人和尼泊尔人越过边境到普兰做生意,为节省开支,干脆在这些洞穴暂居。我和洛桑今晚就在尼泊尔大厦里安营扎寨。衣着艳丽的尼泊尔姑娘永远是普兰一道亮丽的风景。在普兰既能看到印度、尼泊尔有钱的朝圣人,也能看到衣衫褴褛的尼泊尔背夫。各式各样的人,都在那充满史前意味的沧凉与“现代的”繁荣的民间贸易中穿梭;在市场上、在通往市场的路上,你会与那些被尼泊尔人驱赶的羊群相遇;会与那些衣衫依然旧陋而面容和善的印度苦修者相遇,他们虽然行路匆匆却会为你让道,还会与一些年轻美貌披轻纱裹彩缦的印度女郎相遇,与衣着简朴的尼泊尔姑娘和少妇相遇,他们或来自冈底斯的朝圣者,或来自一些并不富裕的商人家庭。普兰县城的北面跨过一个山丘就来到鼎鼎有名的普兰“国际贸易市场”(又叫做唐嘎国际市场)。这里绝对是大多数人见过的最简陋的“国际市场”了。每到贸易季节,所有的房基都被商贩们用帆布或毛毡盖上了顶,并在门前摆上了地摊,屋里屋外都交易。市场上的商贩以尼泊尔人为主,尼泊尔男人空闲下来时把收购来的羊毛捻成粗毛绳,再运回国内加工。另外还有一些印度商人,他们大多都是印边的居民。普兰人是朴素的,只有在节日里才会从自家的经堂,由掌家的男人恭恭敬敬的把祖传的传家宝拿出来,给女人们穿戴上古老而独特的服饰,披上华丽的披风,佩戴缀满珠宝的首饰,从头到脚,重达十余斤,向人们展现自家财富,(这传世之宝的价值自然不菲),然后跳起古老的歌舞。普兰的朝霞和晚霞都是情谊浓浓的,与孔雀河水相互映衬着,把普兰古拙却很有几分荒寂的群山,渲染得像普兰那些神奇的传说和历史一样轰轰烈烈。走在普兰寂静的街上,发黄灰色的石头上遍撒灰土红的矿物色,这种土红色传达出自远古以来的生命观念,传递着由远古至今的真实而又诡异的种种信息。所有独具特色的石头都被视为神物,凝聚着普兰人的生死宇宙观念和对自然神的崇拜,处处显露出原始宗教的痕迹。人们悄悄地来到祭坛,按照自己古老的传统方式围绕玛尼堆转着,一个老妇走了,一个年轻妇女又来了,人们各自默默地走着,一切都已约定俗成,这就是普兰日常生活中一件最为传统也最为平常的仪式,需要每个人独自和神灵交流。我们在这种鸦雀无声的村中转了几圈,整个世界仿佛像那些沉默的石头一样,充满了凝固感。&&&&&&&&&&&&&&&&&&&&&&&&&&&&&&&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黄昏时分,我和洛桑来到了尼泊尔大厦,爬上了一处洞口有平台的洞窟,洛桑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几块大石头放在洞口,我拿出刚才买来的一些吃的,坐在这个自制的“阳台”上,享受夕阳、享受美食、享受爱。我们在这座“大厦”的高层留宿,不需要任何费用。洞穴中还有一些流浪者留下的痕迹,一大块塑料布扔在角落里。我们把塑料布平铺在地上,防潮垫铺在塑料布在上面有些小,我正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洛桑一把抱起我来到洞窟口的石头上坐下。普兰的晚霞瞬息万变,忽然一阵雷雨之后,浓烈的夕阳伴着彩虹从旁边的土山升起,我们的身上又悄无声息的铺满了霞光。已经这样依偎很久了,洛桑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我靠在洛桑的怀里看着霞光的变幻。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让晚霞肆意的在我们的身上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直至黑夜降临。今夜没有月光,死一般的寂静,四周漆黑,我听到洛桑急促的呼吸声和我怦怦的心跳声,还有“大厦”下面的风声。洛桑的喘息声和嘴里呼出的热气,从我的头顶开始往下移动,最后停留在我的右耳边:“跟你分开以后我一直担心你,我从没有这样担心过什么人。”声音很小,好像是从天边飘过来的声音。这句话触动了我,温暖顷刻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洛桑的嘴唇在耳边亲吻着,移动着,我们两张饥渴的嘴唇终于相遇,好像越过了千山万水似的,这一刻,我被这个叫作洛桑的康巴小伙子融化了……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在雪域高原流浪者的家,我们两颗孤单的心和两个寂寞的身体融为了一体。我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器官的感觉,可我知道作为女人我身体器官的感动。两个赤身裸体的人面对面坐在地上,谁也看不到谁,我身上的汗马上就干了,洛桑在地上摸索着一件衣服给我披上,然后又摸索着点上一只烟递给我,自己也点上一只,只有对方吸烟的时候借着光亮我们才能看到对方。奇怪,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并不是我在神湖中看到的那个人呀,那么,那张脸又是谁呢?我又想起拉姆拉措神湖里显现的那张脸。“你在看什么?”洛桑捧着我的脸问。“你长得真帅,我想嫁给你了。”语气里有些调皮。“真的?你不会反悔吧?你还不知道我的过去呢。”洛桑很认真地语调。“你的过去跟我没关系,只要你现在没有老婆就行了。”我也很认真地说。“那我们回到拉萨就结婚吧。”洛桑往前凑了凑,吻了一下我的前额。“我相信一见钟情,你信吗?”跟洛桑在一起我有种安全感。“我相信!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似曾相识,象是多年前的老朋友一样。当时没敢说,怕你说我用这么老套的招数。”洛桑说着话的时候不住的吻着我。在这样的黑夜,在这样风萧萧的高原,在这样一个连床都没有的原始洞窟里,我把自己许给洛桑,许给了这个曾被希特勒列为最佳人种的康巴男人。&&&&&&&&&&&&&&&&&&&&&&&&&&&&&&&&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从普兰到科加寺,大概20多公里的距离,我们搭上了一辆货车一路上一条小河便是一条“路”,司机在河道上顺势行驶,车轮一路飞溅起扇形的水花,晶莹地逗出日光的舞蹈,温润了焦渴的旅途。科加村是依科迦寺而渐渐形成的,这在西藏是很通常的事。对宗教及其高僧大德的强烈崇拜,使名寺附近总是渐渐聚集起居民村落,两者相互依存。这里地处喜玛拉雅南坡,离尼泊尔只有10来公里的山路,可谓呼吸之声相闻。孔雀河蜿蜒流经科加寺。两个年轻僧人在强烈的阳光下眯起眼睛,看着我们,每个皱纹里都盛满笑容,温暖了我们这些远道陌生人的倦意,由他们引领穿越小巷,走过伟大的译师、高僧仁钦桑布讲经时曾倚坐的坛石,来到科迦寺觉康殿那小小的天井里。僧人不会汉语,我的交流出现了障碍,只能看着洛桑和他们交流,然后在翻译给我。科加寺规模很小,殿堂内的壁画和布置,由于年久失修,难免有点班驳。但是从另一角度看,这儿却散发着一种原始、古朴的味道。科迦寺建于11世纪的古格王朝,系由古格王供养、名僧仁钦桑布主持修建的。有传说认为,科迦寺与札达的托林寺同一天建成。科迦寺中嗄加拉康是典型的坛城式建筑,坛城是防止邪魔在修持时入侵的一种形制。藏传佛教早期,坛城式与回廊式(如大昭寺)建筑形式并存,而科迦寺这两种形式亦并存,其觉康殿就类似回廊式。这可以看出该寺与吐蕃佛教有某种传承关系。科加在藏语中是“定居”之意。其来历据说是源于噶尔一带擅长铸造佛像的居民,一天把一尊观音像以马车送运,走到孔雀河边。马车突然被石头卡住,不论怎么办也无法继续前行,于是人们就在车停之处建一座庙,取名科加寺。还有这样一种传说:此寺在历史上香火十分旺盛,源于寺内的一尊大铜佛。相传这寺里原来没有佛像,只有一块发光的石头,在石头上总坐着一个老太太。有一天,三个印度人从此经过,一看这老太婆不是凡人,便把带来的三背篓银子给她留下了,老太皮把银子放在石头上,围着石头修了一个寺,寺修好之后紧闭其门,老太婆让当地的人们在四天后之内不可以去开门,否则,佛长不出来。第三天锣鼓齐鸣时,佛长出来了,人们觉得奇怪而跑去看,这时刚刚出土的佛像还未坐下,听见敲门声一愣便站着固定了。呵呵,大站佛是从地里长出来的。科加寺是从尼泊尔进入普兰的必经之路,所以看到有许多衣着怪异的男男女女光着脚、提着小铁筒从这里经过就不奇怪了,他们多是来参拜神山圣湖的外国修行者。在科加寺门前有一片河滩,河滩上有一片美丽的红色芦苇丛。&&&&&&&&&&&&&&&&&&&&&&&&&&&&&&&&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这里满眼都是高大而狰狞的土林,无论是在土林之巅,还是在河谷之侧,几乎到处都有古格时代留下的废墟,那荒芜的寺院,还有山腰上残损的窑洞,如一双双永不瞑目的眼晴,瞪视着后人,似乎随时都会而悲凉的故事从中溢出。我们远远地看见了那座山,山上的城堡、王宫、庙宇隐约在望。为什么古格人要把王城建到那么高的山上?取水不是太困难了吗?洛桑说这是藏地的习俗,比方布达拉宫、拉达克人的列城遗址等,都建在山上,主要是为了防御敌人来犯。取水是靠人力从象泉河上运,山上还修有直通山下的取水暗道呢。看上去古格的遗址是一座黄白的废墟,已风烛残年。到处是坍塌的泥堡和突兀的土墙,土崖之顶的王宫区已成为了一座孤崖,一些开凿的洞窟塌方了,形成凹形的绝壁。我和洛桑开始攀爬古格山,山上蜂窝般遍布窑洞、防御堡垒,更有山脚兀立的、拥有灿烂壁画与佛像的红殿、白殿、度母殿、护法神殿,山巅傲然的王宫议事厅、夏宫等王室居住群和隐秘的坛城殿。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爬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已经喘的不行了,当初古格人是如何出行的?而洛桑却像只羚羊在山间跳跃,想来他的肌体与灵魂中已充满着古格人的敏捷与能量。山腰底部最东南的小殿卓玛拉康,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度母殿。这个土木结构的平顶藏式建筑,外墙被涂以土红色的矿物质染料。面积不大但通体为红色,阳光之下,血红的颜色分外刺眼。度母殿面向东北,殿里因为风蚀雨袭的自然破坏和人为的破坏,已经显得格外的斑驳。度母殿从建筑年代看是古格王朝中修建比较晚的殿堂,殿内面积大约有40多平米。殿内的矩形木框内刻有梵文“十大自在相”字母组合图案,即《时轮经》所说的命自在、心自在、资具自在、业自在、解自在、受生自在、愿自在、神力自在、智自在、法自在。由于神的世界是巨大而神圣威严的,因此各种佛的画像都远远大于人,由神过渡到人是通过佛传故事、通过供佛人,再到世俗的盛典活动。洛桑说:“佛教经典中有严格的造像形制,任何人不能改变,无论我们画师们的个人风格如何,都不能超出约定俗成的规范。”其实我们能够在程式化的图像中,去领略宗教艺术的某种意义和精神,反复地无限地重复是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这种肯定对信徒们产生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佛永远在神圣的祭坛上一固定的模式坦然地注视着人类。度母塑像为二十一尊,虽然断腿缺胳膊,但仍然依稀可见当年的雍荣华贵、婀娜多姿。一种残缺的美感通过朝阳的抚摸,让我们感到温暖和充实。&&&&&&&&&&&&&&&&&&&&&&&&&&&&&&&&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出了度母殿,我们来到高于白殿的红殿的平台上。据说也是因为殿外墙通体涂红而得名。红殿坐西朝东,整个上午红殿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高大而独特的殿门在数百年的光照和风化中,残留下了斑驳的浮雕图纹。两扇大门刻有6个梵文字母和莲花瓣组成的图案,而这种字母图案,在中国的古城中还不多见,莲花却是中国特色的。门框及门楣上的雕刻图案则有:卷发高鼻的人物,尖顶独立的房屋、大张口的狮子、甩长鼻的大象等等。整个大门及门框,具有鲜明的印度、尼泊尔风格。红殿的壁画面积很大,以浓艳的红色为主,间以深暗的青绿色和白、灰、以及局部的金绘,满壁设色艳丽,一派金碧辉煌。强烈的艺术气氛中蕴藏着热烈的激情和神圣的欢快与富足。色彩充满温暖感。巨大的佛或佛母像,带着那么一种温静、善良、宽厚的超脱感,双眼弯曲下垂,嘴角挂着永恒的微笑,充满了温柔的自信。浓艳的重彩晕染和强烈的装饰性,让红殿更显现它的庄重、华丽。这里的壁画,色彩鲜艳得仿佛昨天刚刚画成。特别是那些妩媚动人的菩萨、绝艳惊人的度母,以及国王王后礼佛图与佛传故事图等,都让我们怦然心动。这幅红殿建寺庆典图全长约10米,宽约一米,位置在大型佛像的下方,纪录了寺院庆典的整个过程,具有较强的写实性和风俗性。画面的前一部分绘有衣著华贵讲究的古格王、王妃、大臣、眷属等群像,国王和王妃各自结跏趺坐于座垫之上,身后各有一侍女手执华盖,国王和王妃均缠高头白色围冠,着对襟的花色长绸袍,脸部向左看,仪态安祥静穆、气质高贵,流露出一种虔诚恭敬的神态。王妃身着披肩,神情妩媚,虔信中蕴含着一种女性的端庄和美丽,堪称藏族壁画中的女性典范。在国王和王妃的下部绘有两位童贞稚嫩、清纯可爱的侍女形象。其中一位左手提精巧的熏炉,身着碎花长袍,打赤脚,红色的内裙与外衬搭配的十分和谐;另一位左手提香炉,神情专注地做吹香炉的动作,一幅天真可爱的模样。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在国王和王妃的右面和下方绘有不少衣著高贵华丽的王室眷属的群像。与国王、王妃同排就座的大概是王室尊亲,她们依次结跏趺坐在坐垫上,有的双手合十,有的作手势,目光都朝向同一个方向,表情十分谦恭,有的内着白色点花长袍、外着红色上袍,有的内着红色长袍、外套深蓝色外袍、显示出典雅高贵的宫廷服饰特点。王妃右侧下方有一组看上去年龄较大的女性,依次半蹲坐在蒲垫上,除王妃下方的一位在做手势外,其余女性均双手合十,她们的头部后方均有圆型背光。有趣的是这一组女性全梳长发,而王妃左侧的女性发式别具一格,头发中有一灯心,头发两侧垂直蓬松,有现代头饰的意味,可能是流行于古格青年女子中的一种时髦发型。庆典图还为我们生动地展示了来自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佛教信徒、使者、商人的群像,真实地记录了历史上古格王朝同邻近克什米尔、印度、尼泊尔等国密切的文化关系。壁画上部人物全部双手合十,身着袈裟。蹲坐的另一组群像,中部人物头缠高髻,穿花纹点缀的各色长袍、束腰,肤色明显,有的留络腮胡,坐式有的结跏趺坐,有的采用半蹲式,有的席地而坐,自然随意。下部壁画绘制驮运供品的马、驴、牛、运夫,还有身着长袍、束腰、手持木棍的香客,他们有的身背箩筐,象是远道而来,神情疲惫;而他们上方所绘贵妇却悠然自得地张望着驮队。画面在这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反差,极富戏剧性效果。整个庆典图人物众多,场面宏大,但围绕中心人物古格国王和王妃,人物安排得错落有致,人物表情、装饰打扮、动作眼神等都有细微的变化,真可谓栩栩如生。庆典图的中段壁画是喜庆热闹的歌舞乐队游行场面。庆典队伍最前面有一只猴子,它左手持一木棒槌,侧身回望缓缓行进的队伍,上有二位号手在吹法号,下有二位鼓手在击鼓,鼓号齐鸣中,狮舞似是庆典仪式的中心。狮子前一僧人身披红色婆迦婆,左手提香炉,后面跟着的是两位舞马人,一红一白,神态不一。舞马人后面是乐队,有六位吹长法号者,二位吹唢呐者,还有八位击腰鼓者,其中一人似击小陶鼓。击鼓者伴以动作,粗犷活泼,气氛热烈。庆典图最后描绘的是驮运木料的牛群,和背负物品的当地藏族百姓。藏传佛教一些较大的寺院里通常都绘有建寺庆典图之类的壁画,然而象古格庆典图壁画这般灵活自由、自然典雅、平实古朴的画风,在藏族壁画艺术中也并不多见。南墙左边一幅最为珍贵。画面描绘迎请古印度著名佛教学者阿底峡尊者的场面,有人击鼓吹号,有人驱马向前,还有舞女、侍女和供桌等,古格王和王后以及臣民们并排而坐,四周挂着彩球。这幅画的下边还画有一些人背着木料,赶着驮木料的牛向前行进。“你看这些裸露女性外部生殖器的画面,在西藏绘画中是不多见的,曼陀罗殿的供养天女也是这样描绘的,不过虽然裸露却没有邪恶感。”洛桑边走边说着。我站在原地不动,惊叹古格这些没能留下姓名的伟大画匠,他们在造型艺术和色彩的对比协调原则和明暗处理的运用上,都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高度。这些精湛的艺术,如梦幻般传达出来古象雄地千百年的文化和历史气息,和藏西古道上各种文化的交融。这简直就是一座伟大的古代艺术画廊。洛桑拉着我的手往殿外走,我一步三回头。&&&&&&&&&&&&&&&&&&&&&&&&&&&&&&&&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护法神殿杰吉拉康在红殿的东南面,略高于红殿的一块坡地上。面朝东,也是土木结构单层平顶的藏式建筑。“压抑,这是我进入这个神殿的感觉。”我对洛桑说出进入护法神殿的感觉。“这就对了,这是佛教护法神殿所宣扬的佛的威慑力量,用以阻止邪恶的想法和行为。在佛殿里,人们通过对不同的图像对苦难与欢乐超越的体验,已经可以感受到佛的精神世界的博大、宽广和深邃,但对于教化人来说,仅以佛像的慈悲感化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它还需要狰狞的面孔以外部形象的压力和诡秘感来表现恐慑的力量。”洛桑解释我的这种感觉。我知道在藏传佛教里,似乎恐怖的神更具有灵验的效果。或许这就是众多护法神本尊得以存在的意义,那些图像也是西藏绘画的一大特色,显示出东方式神秘的想象力和对事物的感召力。古格的晚霞和黄昏时分是内地的夜晚,晚霞的阳光依然充足。阿里的太阳很重情,来得早而强烈,走得晚而隆重,每日里把高寒中凝冻的世界解放出来,注入生命的鲜血,让这块独特的高地在夕阳中走入旋律的高潮。没有比走向黄昏中的晚霞更富丽更辉煌的时候了,我和洛桑爬上了古格最小也最神秘的密宗小殿金科拉康,藏语意为坛城殿即曼陀罗殿。曼陀罗殿在土山顶东南面的陡崖上,整个建筑面积大约有20多平方米,内部建筑布局和结构非常独特,殿内壁画保存完好。殿门南侧东边墙壁上绘有密宗题材的大量壁画,以金刚六臂群像为多,作愤怒状,威严勇猛;另有三面六臂愤怒形金刚、四面八臂金刚以及双身金刚像,寂静安祥。这些金刚像有半蹲式,也有结跏趺坐式。同一画面由于金刚的设色、神态、装饰等不同,往往形成鲜明的形象对比,给人以不同的宗教体验和审美感受。来到这面墙,首先跃入我视线的就是恐怖的地狱图。洛桑拉着我的手说:“你看上面,最上一层是以兽面衔铃铛垂帐纹为主的装饰图案。”“这第二层绘的是高僧、译师、修行者等92尊人物群像,你看壁画中的高僧、尊者形象大都赤裸上身、穿着短裤,每位各有莲花座、背光、头光,莲花座下一般都有藏文题记尊像名称,其中就有古格国师高僧喇嘛伊喜沃和绛曲沃。看如来坐像,身色各异,着菩萨装,三面共束一高髻,各戴宝冠,六臂分持各类法器,上身赤裸,斜披帛带,身佩八饰,结跏趺坐,背光内饰宝相花卷草纹,面相端丽温沉,呈现出一种静态的肃穆美。此外还有耕地、纺纱、修行的生活场景。壁画既反映了出家人的修行生活,同时也展现了世俗生活的场景。”“第三层壁画有礼佛图、说法图等大型造像,画面是五方佛、十大空行母和四臂护法神、六臂护法神等护法造像。他们身色各异,或四面十二臂,或八面十六臂四足站立,均呈愤怒之像,手持不同法器,怀拥明妃,背饰火焰纹,曲动的手臂与旋转的火焰形成强烈的动感,动态夸张,孔武威严,阳刚之气跃然于壁。”“第四层壁画绘一圈小型造像,大多为佛、菩萨、度母、供养天女和金刚,大概有74尊。你看这二十一个供养天女造型多么精湛优美。供养天女组画描绘的女性隆乳丰臀,腰肢婀娜,姿态灵动。手持各种器杖的全裸女性,堪称绝妙的人体画像。这里着意刻画了女性生殖器,在红殿我们已经看到了,这在现有的西藏壁画中是绝无仅有的。天女全身裸露、体型修长、神态怡然,头戴花冠,颈饰璎珞,四臂分执铃、杵、华盖、海螺,其色彩、动作、神情富于变化,各不相同。十分引人注目的是天女的腰、双乳和修长的四臂双腿,线描格外精练明快。脚、手、小臂的装饰项圈也显得光彩夺目,流露出一种纯净极乐的宗教气氛。”“这第五层壁画就是最下层的壁画,叫做地狱变相图。这里是一个充满了残忍、痛苦和罪恶的现实世界,躺着的骷髅,被吊的罪人,残腿断臂者,尸横遍地,鹰食死尸,兽吞人肉,火烤罪人等地狱界的狰狞惨状。给那些心怀罪孽的人一种强大的心理威慑力量,使众生心生恐惧而弃恶从善。而这一画面恰与上面的美好世界形成强烈的反差。”地狱图前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我紧紧拉着洛桑的胳膊。&&&&&&&&&“你看这里。”我指着“地狱图”长卷的边饰说。这里有一长排数十位裸体的空行母。她们妩媚优雅,没有相同的。“这可能就是佛教密宗的神秘了。”洛桑神秘的摇了摇头说。走出坛城殿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在土山背后消尽,月亮已经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我们在白殿外的空地上搭起了帐篷,拿出带来的罐头和啤酒,还有一大块团好的糌粑。洛桑在如水的月光下弹一种不知名的乐器,如诵经般低哑肃穆,抑扬顿挫,声音像这轮多情的月光款款洒落下来,此时此刻听来,和谐浸入心扉,仿佛一种淡淡的怀旧、一种深情的想念、一种爱的歌颂。弹着弹着,洛桑跟着琴声唱起来。我不知他唱的是什么,只觉得歌声和琴声极缠绵地揉进寂静的古格之夜,已经听不出哪是琴声哪是歌声,如丝丝缕缕的慰藉跟着漫山遍野的游魂飘动。夜深了,洛桑的酣声如雷,我睡不着。洛桑太高大了,我这顶小小的帐篷要被他撑破了。从帐篷里退出来,一个人戴着头灯摸进眼前的这个殿堂,想独自欣赏满壁美幻绝伦的精美壁画,不料一进门,一个青面燎牙的怒目金刚就高举什么利器朝着灯光扑来,一向自以为胆大的我本能地逃了出来。我终于还是没能再走进去,尽管知道那只不过是当年古格人的塑像。四周寂静,满天星月,这座已成为荒败废墟的土山,看上去就像风烛残年行将就木的老人,在继续随风、随雨一层层剥落生命。阿里的早晨来的很晚,我拉起坐在地上抽烟的洛桑,迫不及待的再进白殿。昨晚吓我的那尊护法金刚雕塑,在门外透进的那束阳光里呈血红色。这尊红色护法金刚像头大而身材短粗,左臂已断缺,脸上有三支眼,鼓着滚圆的怒眼,须眉成火焰状,大口怒张。白殿只是就外观而言,因为它的外墙通体涂白,故而得名。白殿是古格遗址内最大的建筑物之一,殿之平面为“凸”字形,高大雄伟,通过三个大天窗而得“天光”之照耀,光线从天而泄,给人以佛光普照之神秘。屋顶全部彩绘天花,其图案多达50多种单元,比如莲花佛、飞天、四联人物、龙、象、狮、万字、菱格等。殿内光线影影绰绰,要借助手电才能细细地打量精美壁画。其中最重要的要数一组有藏文题名的吐蕃王系和古格王系的壁画。它实际上贯穿了古格的历史。壁画从第一代吐蕃王聂赤赞普画到最后一代即第42代吐蕃王朗达玛。但这还不算完,接下来便是朗达玛之后代维松、贝考赞、吉德尼玛衮等6尊题名像。19尊无题名像,听说是古格王系。这说明了古格王系和吐蕃王系的血缘关系。洛桑说题写名位是古格壁画的独特之处,朝拜者可以根据名位对号入座,形象地进行膜拜观赏。白殿西面的墙壁壁画主要绘有释迦牟尼佛传故事,整个壁画完整系统地描绘了佛陀一生的历程。洛桑带着我来到白殿西壁下层的乔达摩王子出游四门图前说:“你看看王子因为目睹了生老病死、众生种种悲苦的惨相后,他宁神静思,决心出家前的情景。你看画面中的王子半跏趺坐,双目下视,左手结印。身后的侍女双手执宝盖,都在凝视乔达摩,似乎是想知道王子的内心世界。王子的沉思与宫女的关切,这些细微的感情变化描绘的非常传神! ”这幅“降魔图”的场面太宏大了,世尊被魔王波旬率领的各种恶鬼邪魔层层包围,他们手执各种利器,面目狰狞,威胁利诱,劝佛陀放弃佛道;但世尊端坐于狮子座上,寂然不动,稳如泰山。众妖魔的狂呼叫嚣、蠢蠢欲动与世尊的寂静庄严恰好构成了画面动静结合的艺术效果,众多的恶魔形象从另一方面也突出渲染了佛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雄劲气魄。整个画面虽然被填塞的很满,但并没有给我们臃肿繁杂的感觉。白殿壁画中的度母、空行母和王妃等女性的造型神态,显示了艺术家们高超的艺术技巧和独有的女性审美观念,被赋予一种高贵静穆的美学意味,显得纯净、智慧而又伟大,并没有克孜尔石窟供养天女过于张狂轻佻和带有挑逗意味的媚态与妖冶,又少有印度古代壁画注重性力刺激的渲染,一切都呈现得平和寂静、自然从容、优美端庄。白殿壁画中的龙女成佛图,艳而不妖,神态怡然,飘舞的璎珞与弯曲的腰身。空行母翱翔于彩云之间,双臂张开,两手间持宝珠一串。这些画面都生动描绘了佛国世界的清净美好,让人向往。白殿东壁上的菩萨像精美绝伦,堪称藏传佛教壁画艺术中的杰作,可与敦煌壁画中的菩萨像媲美,甚至在个别方面超过敦煌造像艺术水平。菩萨被置于圆形的背光之中,由于衣带的舞动效果,使得宁神静思的菩萨具有了一种动感,似乎传达出音乐的旋律和意境。整个白殿的壁画无论是什么内容什么主体大多都是以青蓝色衬底为主,红与蓝间以白色和灰色组成壁画的主体色调,显示出一派庄重肃穆。整个墙面看上去,就好像这些画面是从历史的某个深处,被一种独特的叙事音乐慢慢的呼唤出来的一样。遥想当年那些画师纵情挥洒他们的激越之情,是想通过笔触把自身信仰中的理想、爱、自信、包容精神传达到画面上。佛像的魅力其实来自于一种永恒的超自然之美,这是通过技艺高超的工匠们以虔诚的创造热情塑造出来的精神,这精神把抽象的、具象的、理想的、现实的,以及冷漠的和热情的,都统一在它那种圣面超然的面庞下。人们或许因内心的需要而感到其亲近,因不可企及的距离而又感到其冷漠……&&&&&&&&&&&&&&&&&&&&&&&&&&&&&&&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洛桑拉着我的手继续往山上走,这崎岖的蜿蜒山路让我走的气喘吁吁,洛桑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怕我走丢了似的。古格王城的格局明显地体现了王权的至高无上,王宫区在山顶上,上王宫区的路随着山体残墙断垣间的小道起伏上升,最后要通过山顶一个暗道,才能到达王宫。这是一条数十米长的暗道,暗道口有一个瞭望台,如果在那里设一兵卒,就可以封锁住这条通往王宫区的唯一的通道。王宫区内建筑很多,有王宫、议事厅、佛殿、僧舍、窑洞、仓库、厕所等,还有碉堡、暗道、防卫墙等。远不像资料介绍的那样,想象那个议事厅应该十分庞大、高踞山顶、是王城中最为宽敞的建筑。其实不然,也就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目前仅存围墙,让人遥想其间曾有过的繁华、礼仪与纷争。王宫建筑群位于山顶,依次向下是贵族居所,都是土木结构的房屋,而山腰及山脚遍布的密密麻麻的窑洞群,则是平民及奴隶的栖身之地了。走进几个窑洞,布局非常简单:一孔主窑,还有一个需弯腰才能进入的储藏室,内有石槽间隔。这有点象我们现在的“一室一厅”的楼房格局,空间很小。&在一孔窑洞内,我们发现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双眼石灶,外形上真与我们熟悉的双眼煤气灶没什么两样。洛桑在山上拣了一些枯干的树技,塞进石灶,居然很快就生起火来,炉火熊熊,映亮了黑洞洞的窑洞,我们真的有些惊奇,这火是从三百多年前古格人的石灶中窜出,好像我们借着这火光与古格人在交流,这火光带我们走进他们的日常生活。火渐渐熄了,几缕青烟从洞中溢出,缭绕于古格的废墟之上,几只乌鸦展翅飞近,似有所感,又呱呱叫着扑向山下的河谷,那里的草甸上有几条隐约的亮色,那是渗出的泉眼,涓涓的细流正准备汇入不远处的象泉河。&&&&&&&&&&&&&&&&&&&&&&&&&&&&&&&& (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山下的佛塔显然不少,但保存较为完好的只有两座,一座是菩提塔,一座为天降塔。洛桑告诉我说佛塔是为了纪念佛祖释迦牟尼而根据佛传十二事业中有关诞生、出家、得道、降魔、弘法、从天而降、战胜病魔、圆寂等活动而设计的,共八座,形制不同而高度大体接近,通称为如来八塔。保存下来的这两座佛塔,一方面说明了当年古格佛事之盛,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宗教战争之残酷,古格破城,正是宗教分歧的原因。破城之后,胜利者对佛塔佛寺之毁坏,显见毫不留情。菩提塔塔顶已毁,所剩塔身也有近10米之高,塔基呈正方形,都以石块、石片、大卵石砌成,面涂砂泥。塔座呈须弥座形,土坯砌制,砂泥涂面,座之四面束腰处浮雕忍冬纹图和八宝图案。塔座之上为四层塔阶,其上浮雕已不复存在;塔阶之上是一圆形莲花台,台上塔斗,塔斗之上才是塔顶,可惜已被破坏。天降塔最为完整。从塔基到塔顶残存“十三天”下半截,通高十米以上。此塔有三层塔阶,塔阶的四个面中央各有梯状台阶10层。塔阶之上为莲花台,再往上就是塔瓶、塔斗、塔刹。整个塔身从下至上可分13小层,故有”十三天“之称。天降塔能保存下来,且如此完整,应该说是一个奇迹。古格破城之际,入侵者所要催毁的重点目标就是佛塔佛寺,所以与佛有关之物件,几无完好,但唯独天降塔例外。为什么?我和洛桑来到古格遗址北部壕沟断壁的西壁上的干尸洞洞口,我有些犹豫,洞口只容一人攀爬弯着腰出入。洛桑看看我,笑了一下在前面带路了。进入洞内,浓烈的酸腐尸体的味道扑面而来,满目都是零乱的尸骨。一些风干的肢体上有曾经流淌过而又凝固了的土红色血混合斑迹,一些已经腐烂的麻袋片、粗布和毛绳索绞缚在一起。表层的尸骸杂乱无章,没有一具完整的。尸洞中所有的遗骸都没有头,传说拉达克人把俘虏和被杀的古格人全部砍下了头,为请功而将头都驼回了列城……这些遗骸到底是什么人?就像失踪的头颅一样神秘而无法确定,到这里来的人都会把他们翻上一翻,这些无名氏的尸骸就在人们一次次的万般感慨下成为了碎片。古格消失了,但古格留下了艺术。古格的环山寂静的让人窒息,我们在古格城堡外断断续续300多米的玛尼墙下游走,在塔林间上下游走,每一个轻轻的脚步都会让人听出奇怪的声音,一有动静,整个山谷间就充斥着似有似无的回响。我们在这三道玛尼墙中徘徊,这里大概镶嵌了4000多块玛尼石,这些玛尼石上大多刻有的佛像和藏文、梵文或经咒。雕刻梵文的六字真言居多。站在这堵墙面前,有一种不能呼吸的感觉,黑暗中,那种从历史深处传来的震撼,让人恍惚。古格那似血的红艳,如同一种热烈的象征,它是古格人对生命所赋予的高昂的热情、理想、和包容精神,来自于古格人对密宗图式的观想和体验。这种热情和理想不仅充分赞美了佛的世界,也表现了对欢乐、对丰满富足、对高雅恬静的偏好。对女性的赞美、对花草图案不厌其烦的勾勒,映照出高原古格人的内在精神特质,映照出古格艺术的内在的精神特质。或许也正是这种具有高度热诚和兼容精神的特殊气质,使其极富创造力地将东西南北汇聚而来的繁复的图式和语意、风格和手法,都融会成为一种古格色彩。(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而后的几天,洛桑白天继续他的工作,我则在阳光下独自在古格城里徘徊,徜徉在这个兴起于10世纪、演出了700年灿烂历史剧的古格、这个拥有过10万人之众竟然在300年前的战争中瞬间灰飞烟灭的古格中。月亮总是等不到太阳离开就迫不及待的从土山后悄悄升起,慢慢的向古堡移动,在灿烂的晚霞中与古堡、土峰、山峦构成一个辉煌的整体。太阳用它浓烈的夕阳给山峦染上金色的光辉时,月亮就用那清冷的光褪去白天被阳光炙烤的光芒。我对古格的想像再不是局限于一些苍白的文字。这里满眼都是高大而狰狞的土林,无论是在土林之巅,还是在河谷之侧,几乎到处都有古格时代留下的废墟,那荒芜的寺院,还有山腰上残损的窑洞,如一双双永不瞑目的眼晴,瞪视着后人,似乎随时都会而悲凉的故事从中溢出。站在山上看狮泉河,清澈的河水静静地流淌,从远方流来,又向远方流去,流向印度河、印度洋。稍远处是冈底斯雪山,衬着光洁如洗的蓝天大幕,高耸突兀的山峰连绵起伏,点缀在山峰上洁白的积雪,仿佛蜿蜒盘绕的玉丝带,与天相连。为什么王宫、民居、军事设施均破坏殆尽,独独留下几个佛堂呢?据说,因为拉达克人原也是佛教徒――事实上,拉达克王与古格王谊属同宗,在他们生死相搏的七百年前,原是吐蕃末代王孙吉德尼玛衮所生的兄与弟――所以在毁灭了古格的一切之后,拉达克人心存敬畏地止步于神佛之前。这样,不曾遗下国史的哑迹般的古格王朝,才有如沧海遗珠,将独特的佛教艺术保存到了今天。朝霞初起或夜幕降临之时,古格遗址便会在土林的映衬下透射出一种残缺美、悲壮美。明天我要先回拉萨了,今天晚上洛桑和我一起来到札达县城。在快到县城的时候,一道彩虹在尘土中从象泉河岸边拔地而起,如利剑般直直地插入天空。据说,在托林寺的所在地,常常有彩虹飞天的景象。这是我在古格最后的一晚,我们在县政府招待所的房间里聊天,我躺在床上,洛桑坐在我的身边。他很认真地看着我说:“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我说过我的家乡在玛尼甘戈,一个很迷人的小镇,其实我并不是在那里出生的。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寺庙,我是在那里长大的。我对父母没有什么概念,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洛桑看着我,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你说会做酸奶的阿妈是谁呢?”我一直都觉得洛桑应该是在爱的怀抱里长大的。“是我的师母,对我非常好,我叫她阿妈。”和我的经历惊人的相似。我的眼睛湿润了。洛桑把我抱在怀里开始讲他的故事。(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老师告诉我,我的父亲有非常纯正的康巴血统,那一年,我的妈妈在来拉萨朝圣的路上生下了我就死了,我爸爸独自一个人带着我在拉萨生活,我3岁那年,父亲得了急症,没有几天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成了孤儿。我是在玛尼甘戈的小寺庙里长大的,那个小寺庙就是我的家,华丽的经堂,雪白亮丽的佛塔,沉重的满是花纹的大门,狭窄崎岖的石路,青绿的树,斑斓的花,叫不上名字的鸟,它们一直伴随着我长大。在寺庙里我和其他的僧侣都是佛祖的仆人,我们的痛苦、失落都不再重要,我们自身是那么渺小、那么无足轻重。在佛的面前。我们只能跪下,不是为自己解脱,而是为万物生灵祈祷。我们献给佛祖的不仅仅是我们的肉体,我们的信仰,还有我们的精神和灵魂。”听到这里,我顿时坐了起来,双手捧着洛桑的脸:“你们为万物生灵祈祷,我真感动,认识你真好!”“傻丫头,快躺下,这就是我们的信仰。”我乖乖的躺下了,洛桑继续说着他的故事:“寺庙里的生活很清苦,吃上一次萝卜,对我们来说是享受,我们总是喝清茶,最多也只是在碗里放一小块酥油,至于糖果点心,我们连想也不曾想过,我们每天要干很多活,念很长时间的经,空闲的时候我就学画画,天上还挂满星星的时候我们就要起床。然而,我们都觉得很幸福。因为在我们看来一切都是那么合理,我们心中有对佛祖教义真诚的信仰,有深入灵魂的祈祷,我们走上的是一条真正令我们解脱的道路。再后来我在拉萨上大学,老师像疼爱自己的孩子那样疼爱我,让我感到很温暖。相信我,我会像他那样爱你的。”我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洛桑的故事像涓涓的溪流滋润了我干涸的心灵。他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地抚摸着我,然后摸到我的头,最后喃喃的说:“把头发留起来吧。”我点点头,是呀,要做人家老婆了,怎能还是一副光头模样?“我回拉萨等你,你还要几天才能完工?”其实很希望和他一起回拉萨。“大概十天吧,你在这儿,我没办法安心工作。”洛桑有棱角的脸上漾着温柔的笑容。“你去过拉姆拉错错神湖吗?”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吓了洛桑一跳。“我没去过,你呢?”看我坐了起来,洛桑点了一支烟递给了我。我们是一对烟鬼。“我去墨脱之前先去朝拜了拉姆拉错神湖,听说在那里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我还在仔细端详洛桑的这张脸,希望找到他们的相似之处。“怎么想起去那里?”洛桑好奇的问我。“拉姆妈妈说西藏每代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都是在拉姆拉错的启示下寻找的,而且每代达赖喇嘛都要到圣湖朝拜一次。神湖是西藏人探求命运的宝镜,在西藏家喻户晓,它吸引着无数的善男信女。不过我也听说去往神湖的路很危险。我当时有些犹豫。后来每天还到八廓街上走,可周围的世界再喧闹,也进入不了我的身体了。我的眼前总是出现那片神秘的犹如一面头盖骨形的镜子。内心深处的孤独,心绪的躁动,以及心底的悲哀都让我毅然决然的踏上了这条生死未卜的路。”我给洛桑开始讲我到拉姆拉错神湖的经历,想从他那里找到答案。(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一条沙石路围着沉甸甸的山脉艰难地攀援着,从曲松到加查有一百多公里。两县分界的地方是一座海拔五千多米的山峰,名字叫布当拉(加查)山,原称布喳拉山。传说,是莲花生大师派乌鸦往琼果杰寺送经书,乌鸦叼书飞到布丹拉山时非常疲劳,于是张开嘴休息,经书便散落一地。人们为了记住这一传说并称其为布喳拉山。从海拔将近四千米的曲松县城到与加查县的分界处的海拔落差是一千多米,但公路的距离是近六十公里,行进的时间要一个多小时。荒草倚着路肩,路旁是万丈深渊,举目望去,山峦层叠,裸石遍布,已是六月初的气候,夏天刚刚展开了翅膀,绿色已经爬满大地。终于,我登上了加查山的山口。山口上同西藏所有的山口一样,这里用无数条彩色的经幡拉起了伞状的装饰,一条条经幡上系满了来来去去的人们留下的哈达,从累计的数量和哈达的颜色,你很难推算出这个地方建立的年代,反正不论是藏族人,还是汉人,经过这里,都会停留一下,系上一条哈达,抑或是祈福,抑或是保佑平安。在陈年累积的哈达和经幡的旁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尼玛堆,有的排列整齐,有的仓促而就,有的已经残缺。在尼玛堆的边上的公路旁,一块不大的石碑上面用殷红的字记载着这里的海拔高度。山口的风真大,寒风把经幡上千万个小三角旗吹得上下翻飞,仿佛要挣脱绳子的牵扯独自飞去。彩色的经幡是我的前景,在山口放开眼去,不远处还有两座瘦骨嶙峋的雪峰,它们比布当拉山还要高。透明的阳光均匀地涂满幽静的山谷,绿色是泛着蜡质色彩的鹅黄色的嫩绿,它从山脚向山腰弥漫开来,一株株茁壮的树木,从山腰的疏朗渐变成山下的茂密;一丛丛艳丽的杜鹃,像一杆杆明艳的旗帜,更像一曲曲跳跃的旋律,打破了山谷的平静。木本的杜鹃花是红色的,几乎都开着大花瓣、多层次的花朵。一株株一人多高的杜鹃,怒放着花朵。那绿色的树叶和红色的花朵,让人不禁联想起民族庆典时盛装的藏族男子,也是这样鲜艳的装束,却给人刚烈的气息。当然了,这些杜鹃也有婀娜的,只有半人高,花朵小,柔媚秀美。这些阳刚与阴柔各显神韵的杜鹃花,带着青春的色彩,在山谷里跳跃着。这迷人的山谷,似乎是一场热情洋溢的青春聚会。从山顶远望,藏南秀丽谷地像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漫山遍野盛开的花朵,把一面面山坡点缀成五彩锦缎。正赶上了一场细雨,山腰上薄雾弥漫,丛林和花草色彩迷离,缥缥缈缈。脚下的山峦和雨中的景物都仿佛一幅卷轴画迭次展开,使人心旷神怡。还沉浸在姹紫嫣红的景色中没有出来,已经开始走在下山的路上了。在我前方不足三米的地方突然掉下一块大石头,吓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知道我遇到了塌方。山上还在不断地往下掉石头,耳朵要竖起来听,如果没有石块滑动的声音飞速而过。这段土路上的积雪刚刚融化,很难行走,艰难的走到半山腰,才逃过危险路段。这里的路上也没有积水了,速度加快了许多。终于到了山下,回头往上看才知道加查山是一系列极其陡峭的山峰组成的。晚上在一小村子住下,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没有遇到会说汉语的藏民。这里的房子很破旧,这家院子里有两只小牛犊,屋子里的火炉上煮着茶,一位藏族老爷爷在做晚饭。我被老爷爷收留了,放下背包之后双手接过老爷爷递给我的一碗滚烫的酥油茶。没有语言交流,只有淡淡的微笑,还有感动。我坐在炉子旁边,火红的光映得脸发烫。环视着四周,破旧的小屋里,四壁已经被小炉子的烟熏黑了,可是它让我感到了的温暖,温暖的让我不愿离去。(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这就是藏族人的家,千百年来一成不变的家,一个永远让人感到温馨的地方。在这里,什么情调、浪漫、品味都是额外的东西。喝着酥油茶吃着糌粑,和老爷爷挤在一个炕上睡得很香甜。临走拿出二十元给老爷爷,老人家执意不收,趁老人没注意,我把钱压在茶碗下。一大早,我的运气真好,没走多长时间,就搭上了一辆县政府的吉普车,节省了我不少的时间。下午三点多我终于爬到了山顶上,这儿的海拔怎么也有五千多米了。太阳毒辣,风却冷得刺骨,厚厚的雪泛着金光。山顶经幡飘扬,壮观无限,拉姆拉错就在山下,很是小巧迷人。我按照藏族朝圣的规矩双膝跪下磕了三个头,闭上眼许愿,请神湖显现我的未来。睁开眼睛我开始仔细的端详湖面,没有任何变化,天上的云慢慢飘过,神湖表面开始出现了一些波纹,我盯着神湖仔细的看,全神贯注,盯得我的眼睛已经酸痛了,好像神湖表面的纹路真的开始变化了,湖面上的波纹逐渐形成一个女人脸的轮廓,还真有点像我,不过是长头发。慢慢的我的身旁出现一个两腮凹进的男人,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接着在这两个人的身后又慢慢出现了八廓街。神湖上的波纹变得很快,一会儿,那个男人消失了,女人变成了一个僧人。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的双眼疼痛不已,用手使劲捂住双眼休息了一下,再一次看神湖,湖面平静的如我刚来时看到的一样。我有些恍惚的跪在那里很久,三张面孔让我展开想象。会不会是我的幻觉?那个病怏怏两腮凹陷的男人是谁呢?那个僧人是不是预示着我最终要成为佛前的一朵青莲?从这天起,这个两腮凹陷病怏怏的男人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他到底是谁呢?下山的路有些泥泞,风也很大,一步一步的行走很快变成了一步一步的挪动,转过一个弯又是一个弯,上了一个坡又是一个坡.终于在天黑前看到了几间木屋。走到跟前才发现这几家房子是空的,根本没有人居住,这几个没有人住的房子确切的说应该叫棚子。选了一个相对严实点的房子住了下来。放下背包,生火烧水,拿出木碗,打开糌粑袋子,俨然一个地道的藏民。屋子实在是太破了。门框上没有门,门帘上的塑料布有个大洞,两边墙壁上也各有一个大洞,风可穿棚而过,棚子顶上的一块将近半米的石板也不翼而飞。地上散落些破旧的生活用品。铺开防潮垫和睡袋,躺下休息,忽见头顶上方正是那块通透的屋顶,从那儿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惬意!半夜忽然听到门帘那儿有动静,定睛一看,一对绿光从门帘的大洞射进来,我顿时汗毛直立。我躺在睡袋里不敢动,手里攥着洛桑送我的那把锋利的藏刀。我不敢确定这只狼会不会伤害我。(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竖起耳朵听,好像只有这一只狼。门帘在它的撕咬中被破坏了,逐渐露出了这只狼的整个身躯,它已经完全的站在了门口,仔细看,个子不大,好像还是未成年的狼。我紧张和它对视着,忽然有一刻,我觉得这只狼并不可怕。倒是我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我一手打开头灯,一手拿着藏刀,刚才恐怖的情绪已经在对峙中完全消失了。小狼被灯光猛地一照吓得掉头就跑,没跑几步就停住了,慢慢的又往回走,又站在了门口。我坐了起来,对面的这支狼满是悲哀的眼神,让我的心颤了一下。这一夜,在这个四处透风的棚子里,我和这支幼狼相互取暖,说着我们相互谁也听不懂的语言。我不知道它曾经遭遇了什么,可我知道它需要温暖,如我一样。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隐约听到&叮当--叮当--&的声音,挣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漆黑的夜空中的璀璨明星,月亮已经落下去了。顾不得寒冷,起身寻找昨晚和我在一起的那只狼。它走了。侧起身,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万籁俱寂。只有这清脆而有节奏的&叮当--叮当--&的声音缓缓由远及近,流过我的身边,又由近及远,消失在这沉闷孤寂的夜中, 这是马帮的铃声!这寒冷的一夜让我难忘。早上七点钟,天还没有亮,我整理好背囊就上路了。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候看到三个黑影在蠕动,走近了见是三个来朝圣的老阿妈,她们从下面的村子里走上来,应该是天还没有亮就出来了。路上的玛尼堆的规模已经成阵,这些简简单单的虔诚,给我的心灵带来了越来越深的震撼。山的下面有一群狼,还有很多幼狼呢。昨晚和我“约会”的那只狼会不会也在其间呢?也许它昨天是因为找不到家了……走在这条朝圣路上,时而在高山上盘旋,时而在森林中穿越,时而又在草原上漫步,还时而在河溪边行进,那沿途间隔着的一堆堆玛尼堆仿佛是一座座无字的路标,在为朝圣者指引着方向,也在为我这个外来人指引着灵魂的方向。“能告诉我神湖显现的画面意味着什么吗?”洛桑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人应该是你以前认识的人,也许你们在拉萨的八廓街还有一段缘分。”“不会吧,在我认识的人当中,没有这张脸。”我已经糊涂了。“你别着急,也许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也许是一段不了情。”“我不再想有什么奇遇,只想好好爱你,和你在一起!”“我相信!我相信!我也爱你,无论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洛桑搂着我的手臂有些颤抖。后来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觉得洛桑一定感觉到了什么,否则他的手臂不会颤抖,他说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是很低。(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如朝霞般的笑容始终挂在我的脸上,渗进我的心里,载着这份即将成为新娘的期盼回到了拉萨。再次回到了拉萨、再次见到拉姆妈妈,我真有了回家的感觉。当我把玛旁雍措的圣水和鱼干递到她的手中时,永远都忘不了她那激动的表情,她的双手颤抖着把这两样圣物捧在胸前,眼里的泪光闪烁。“孩子,有什么好事没告诉我?”拉姆妈妈拉着我的手问我,看来有爱情的女人真是把幸福写在脸上的。“我要结婚了,拉姆妈妈,我把这里当娘家好不好?”我把头靠在妈妈的肩上撒娇的说。“好呀,谁家的小伙子这么幸运?”我开始给妈妈讲我和洛桑的故事。又来到大昭寺,为自己能够平安回来还愿,也为即将开始的婚姻祈福。在数千盏酥油灯面前,我拎着一桶酥油,在所有臂能及的灯盏里加酥油。在大昭寺这个有着天窗的小屋内,酥油灯闪烁出宁静、明亮的火苗,永不息灭的长明灯,仿佛夜空下一股跳动的洪流。这是神的世界,这千盏酥油灯在千百年来一直点燃着生命的信念。刚来的时候我以为那些灯只是供奉给神灵的香火,在这里呆久了,却发现那还是一盏盏心中不灭的坚持。依稀听到大昭寺里颂经的声音,浓重的酥油味道,还有桑的味道……所有这些,都能让灵魂升入天堂。慢慢的往外走,忽然听见远处某个高位传来藏族妇女悠扬婉转的歌声,发现有六七个藏族妇女坐在一个高大的佛殿屋顶上打夯,那歌声就是她们结合着打夯的节拍唱出来的。费了半天劲,上了八九个梯子,才终于爬到了大殿的屋顶之上。终于看明白了,她们是在维修大殿屋顶的女儿墙。她们的维修方式非常原始:由于抗震需要,寺庙大殿的墙体有半米多宽,几根木棍在女儿墙边上搭起来一个简易的脚手架,她们要么坐在脚手架上,要么直接蹲在女儿墙上;每个人手里面都只有一把棒槌。她们的劳作方式是:一边向女儿墙上面洒水,一边用棒槌敲打墙体。她们的敲打整齐统一,很有节奏,伴随着她们自己敲打的节奏,唱着合拍的民歌。我就在她们对面的女儿墙上坐下来。她们继续唱。我观察了良久终于发现了一点门道:每首歌结束之后,稍事歇息,总会由一个人高亢地起头唱起另外一支歌曲,不同的歌曲有着不同的敲击节奏,她们棒槌飞舞的频率与方式也略有改变。起头的人不是固定不变的,六七个人居然人人都可以起头,且嗓音都很好,婉转而高亢。我坐在那里,点燃一支烟,定定地看着她们飞舞着棒槌,久久地听着她们悠扬的歌声,渐渐地忘却了自己的存在......过了很久,女儿墙上面那个起头唱歌最多的妇女冲我招了招手;嗨!我们唱一个,你也唱一个嘛!我慌忙摆手:我不会唱,我可以帮你们干活!女人们哈哈大笑地示意我爬上她们那个脚手架。我爬上去坐好之后,一个妇女帮我在面前一截女儿墙上面喷洒上水,另一个递给我一把棒槌。我就跟着她们一道开始干起活来。她们继续唱歌,她们的棒槌又开始有节奏地敲打起来。因为节奏简单,所以没多久,我就可以准确地同她们一起玩起合拍的“打击乐”了。眼前的一切,让我无比痴迷。她们的身体随着所唱歌谣的节奏前后左右地移动,手里那夯土的石锤俨然成了他们歌舞的道具,一下下有节奏地夯打在地面上,仿佛在打着节拍。在外人眼里,他们是那样的投入甚至是享受,劳动在他们而言,也许只是歌舞的载体。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经常在拉萨的下午到八廓街转,有时候也随着转圈的队伍行走。每天的傍晚时分我都会来到玛尼阿米酒馆,感受那里古老拉萨特有的气氛。总是坐在靠窗的位子上,要一杯青稞酒,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喜欢上了青稞酒。静静地坐在那里和自己对话。相对于外面的阳光灿烂,酒馆内的昏暗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喝着酒,看着窗外,当回过头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酒馆的光线不太好,我努力适应着室内的昏暗。在距离我很远的一张桌前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像在辨别什么的眼神,一点也不回避我的目光。他一直看着我,然后举着酒杯慢慢的朝我走过来。我也看着他,也目不转睛。他不请自来的坐在了我的对面说:“对不起,我能坐在这吗?”“请便。”对面的这位先生很有礼貌,像是个艺术家,西藏的艺术家也多。&“很多天前我在这里看到过你,后来你就不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这位先生一本正经的说,不像是开玩笑。“为什么?我们认识吗?”我在搜索记忆。“说实话,你很像我的一个熟人。那次看到你我不敢确认,所以没有冒昧。回去后很后悔,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真是天意!”他有些自说自话了。“真老套。”我打算离开这里了。“等等,之前我应该见过你。”“在哪里?”我以为他下面会说在大昭寺或某个景点什么的。“在我朋友的画室。”这回轮到我吃惊了。“你是飘沙?”“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真的是你?这真是天意!”“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你肯定不认识我,我叫秦淮安,不过你应该认识北京的高博吧?他在拉萨。”&“高----博?”我还是不能相信,那么遥远的一个名字。高博是我小时候的邻居,隔一条胡同的邻居,高我一个年级,好学生,矮矮的胖胖的,戴一副眼镜,写一手的好字,高中时曾苦苦追求过我,被我们班的男生暴打过一顿,仍然屡教不改。那个时候我一直认为他有精神病。“他在西藏?画画?”我不敢相信他能是个画家。“他的画室里有六幅你的画像,有四幅是你十几岁时的模样,另外两幅跟你现在差不多,只不过是长发,他经常跟我提起你。”“我们至少已经有十五年没见过面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现在的模样?”“他凭记忆和想象画的,神奇吧?” 对面的男人还是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摇摇头,笑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离奇的事情?“想不想跟我去看看?”秦淮安已经起身离开了座位了。我不自觉的跟在他的身后,汇入八廓街的人流中。(未完待续)
在西藏疗情伤(连载)八廓街上转经的人潮渐渐散去了,跟着这位秦先生走在曲曲折折的八廓老城街道里,路并不宽,三三两两都是身着藏装的人们,善意的微笑无处不在。进入了一条很窄的胡同,只能过一个人和一辆自行车。胡同的两旁是一扇扇闭紧的院门,尽头横堵着一个双开的大门,在这扇门前他停住了脚步。院门的上面是个房间的窗户,整个四方的大院子被一幢二层楼围了起来。进了院门,一楼的房间有些破旧,好像是堆放杂物的,我们直接上到了二楼。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的脑子在不停的翻搅着少年的记忆。一间大的屋子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大大小小的油画整齐的靠在墙壁上,画板上的颜料已经干透了,说明这位画家很久没有画画了,房子的东北角放置了一张单人床,以布帘围隔,成为了卧室,写字台靠北墙,西北角堆了一大堆书,这边应该算是书房,东南角不足一平米做厨房,其实只有一个两千瓦的电炉子和一个高压锅、铁锅、水壶,余下的地方都算是画室兼客厅了。“高博呢?”我四处打量。“他这几天不在,你先看看你自己。”他赶紧把靠在床边上的几幅油画一一打开,以证明他没有骗我。天哪!我真的见到了我自己。十几岁的我很瘦弱,单眼皮却很有神,那件碎花衬衫映着我淡淡的笑容。画布上笑容不是我的,他强加给我的,因为那时候我根本不会笑。“这张跟现在的你很像吧?他觉得你现在该是这个样子。就是这张画像让我认出了你。” 这位秦先生边说着边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跌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画像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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