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6日凌晨2点的广州19左右哪里地震了

海原地震 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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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民国九年)12月16日 ,中国南部和固原县(当时属省管辖)一带发生8.5级特大地震,震中位于海原县县城以西哨马营和大沟门之间,共造成28.82万人死亡,约30万人受伤。是中国有地震记载中最高烈度地震,亦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高烈度地震。全球96个地震监察局录得此次地震,余震维持三年时间。据1949年以后调查,地表断裂带从固原硝河至李俊堡开始向西北发展,经肖家湾、和干至,全长220千米。此震为典型的板块内部大地震,重复期长。时&&&&间日20时05分53秒地理位置的西安州、大沟门至干盐池之间震中经纬度北纬36.7°,东经105.7°震源深度17公里震中烈度12度伤亡人数28.80万人死亡,伤30万极震区、受灾县数78个余震时间3年
世界上记录到大地震为9.5级。一次地震释放的地震能量相当于1.4/10 (25次方)尔格,如果把这些能量换算成电能,它需要像我国那样的水电站(装机容量为122.5万千瓦)连续工作30多年。海原地震被确定为8.5级,其释放的能量需要工作将近1年。从古至今,我国共有3次地震被认为达到8.5级,除海原地震外,还有1688年山东和日西藏,但海原地震是我国唯一震中烈度定为12度的地震。民国九年的海原地震与当时行政区划在中国,没有任何一次地震的波及范围可以和海原地震相提并论。据有关资料记载,这次地震将200公里外的“倒塌房屋十分之三”;使距震中400公里的“门窗暴响,房摇墙踏,被毁房屋约有百户“;距震中700公里的“房屋间有倒塌,人民微伤”;距震中1000公里的北京“电灯摇动,令人头晕目眩”;更远的上海“时钟停摆,悬灯摇晃”;“掉绘泥片”;“客轮荡动”;香港“大多数人感觉地震”。其有感范围超过了大半个中国,甚至在附近的观象台上也有“时钟停摆”的现象。海原地震所造成的人口死亡数字是世界上除了1556年、1976年河北外最多的一次。1922年八、九期《》的资料表明这次地震共死亡人数234117人。海原和为其极震区,其中海原县死亡73064人占全县人口的59%,占总死亡人数的31.2%,固原死亡39068人;死亡人数18208人;死亡人数15213人,震中所在地海原县,死亡人数占全县总人口的一半以上。地震还压死大量的牲口,造成大量房屋倒塌。这一次强烈地震给震区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了极大的损失,灾情惨重。
县别遇难人数  县别遇难人数海原县73604镇原县3005固原县39068礼县3000靖远县30933庄浪县5367隆德县28370定西县1669通渭县18108天水县2829会宁县15639凤翔县1000静宁县15213平凉县1131同心县15000灵台县1200渭源县10000  甘谷县1400秦安县10000清水县1500华亭县7000  宁县2320庆阳县2405宁夏县  700  环县2016  中卫县 700  泾川县  2690    海原地震的震中所以被定为12度,一个重要原因是在震中和极震区范围内,出现了普遍而强烈的的构造变形带和各种各样规模巨大的其他现象。以北接近沙漠的长城被地震切割,地貌全改,高断成沟地,连山裂开巨口,平地出现了小湖。
断层:极震区范围内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断层,有的断层长达数十公里,水平断距最大达17米,垂直断距如同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它们错断山脉。错开田埂,穿过河流,越过峡谷。位于断层展开地带的居民住宅受到破坏最为严重,许多村庄被夷为平地,因而伤亡极为严重,有个村庄共有170多口人,只有6人幸存。这次地震后形成了一条断裂带。这条断裂带由固原的硝口起,经海原、西安州、干盐池至的兴泉堡,全长220公里,断裂带的总体为北50度——70度。在干盐池西发现十几条石砌田埂被大地震的断裂带错开,错距2米,方向为反时针扭动。
地裂缝:如同断层一样,穿陌过阡,不可阻挡。与断层不同的是地层,每有出现水平或垂直错动,在地裂缝发育的地带,形成了串状的壕沟或低堑,陡坎或凹陷;有的地方还出现了宽大的地裂缝从下边通过。而地表的冰土层被植物的根系结着悬在空中,宛如一座座桥梁。
:地震时,由于地壳强烈地挤压作用,在很多地区,地面上产生了鼓包或隆起,这些隆起和鼓包看上去仿佛是一道一道长城或一座一座的坟墓。
滑坡或崩塌:滑坡和崩塌是由于地震产生的强烈振动,使原来已不很稳定的崖坎塬边出现重力失稳而产生的一种地壳。滑坡主要发生于坡度相对较缓的沟边塬坡;崩塌主要发生于悬崖坎地区。海原地震所发生的滑坡和崩塌现象是任何一次地震所未有出现过的,这和地震的烈度及发生在黄土地区有很大的关系。滑坡和崩塌不仅加剧了灾情,还形成了许多大小不等的堰塞湖。著名的有海原的和西吉的震湖。
在海原境内很多地方都有断裂带,沟壑。大多是地震所致。曾经很壮观的西安州古城就在那次大地震中摧毁,只留下3-8米的城基!由于发生在交通闭塞,几乎与世隔绝的六盘山山区,当时由于军阀混战、兵荒马乱,对巨大的地震灾难无力救助。当时逢冬令,天寒地冻,灾民又继续死于冻伤、饥饿、瘟疫之中。据当时《陕甘地震记略》一文报道,大震后灾区人民“无衣、无食、无住,流离惨状,目不忍闻;苦人多依火炕取暖,衣被素薄,一日失所,复值严寒大风,忍冻忍饥,瑟瑟露宿,匍匐扶伤,哭声遍野,不特饿殍,亦将强比僵毙,牲畜死亡散失,狼狗亦群出吃人”。这就是当时海原大地震灾区惨况的真实写照。海原大地震后,曾有不少地震工作者深入震区,对海原地震进行了实地考察,获取了大量珍贵的资料。1920年海原大地震发生后的次年,当时的内务、教育、农商三个部曾派、等六委员赴灾区调查。他们于离开北京,经、银川到达兰州,尔后进入震区,经会宁、静宁赴固原经、返回兰州。这次调查历时四个月,他们除了解了灾情,还特别着重了科学考察。翁文灏等六人的调查的资料是十分可贵。尽管当时交通不便,他们考察的范围受到了限制,对震区内的大多数地方末能实地考察,但是他们所到得的大量的第一手资料,直至今天仍然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翁文灏一行的这次调查堪称是我国地震史上第一次对大地震所做的详细的科学调查。与此同时,国际饥饿救济协会的j·w·霍尔(j·W·Hall)、U·克劳斯(U·Clormik)、E·麦克考尔密克(E·Mcormik)等,也曾到达震区调查结果发表在1922年地理杂志上,题目是《在山走动的地方》。在这篇报道中列举了大量有关灾情的实际资料,特别是对地震滑坡作了很生动的描述,并附有珍贵的震害的照片。解放后,我国地震工作有了迅速的发展。1958年地球物理所派等六同志组成地震考察队对海原大地震进行实地考察,这是继翁文灏等人之后的又一次大规模较大的调查。这支考察队翻山越岭,跨沟渡河,历时一个多月,取得了较丰富的第一手资料。之后又有兰州地震研究所等地震部门到震区考察。编写出版了《1920年海原大地震》一书。1979年,国家地震局兰州地震局研究所和宁夏回族自治区地震队,在银川召开了“1920年海原地震学术讨论会”共同对这次地震的有关问题进行了讨论。80年代后,关于海原活动断裂带项目的研究列入国家地质所和的专家历时4年,在取得了重大科研的基础上,完成并出版了《海原断裂带》这一科技著作。
海原大地震和海原活动断裂带引起了中外科学家的极大兴趣。大地震造成的断裂、滑塌、地裂缝、鼓包凹陷等地表形变遗迹,历经几十年沧桑仍保留完好。另外,在至一带还发现了古地震事件和构造活动的遗迹。科学家们认为:宁夏不仅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历史地震遗迹博物馆,而且是一部活的地震研究的教科书。从1981年至今,先后有、美国、原苏联、加拿大、等10多批30余位外国专家来宁夏,从事地震考察和研究。国内专家来的就更多了。中国海原不但又一次成了世界地学界关注和开展地震研究的“”,而且也成了世界认识宁夏,了解的一个“窗口”!
海原大地震在中国近代史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除了涂炭生灵,造成巨大损失,大地震也创造了中国近代史的几个第一。地震时没有一台现代地震仪和地震台,震后谁也弄不清震中在那里。直到一个月后才将震中圈定在海原。地震后,立即建立自己地震台。并与1921年派员赴法国学习,1923年开始筹建,历经7年,直到1930年终于在建成了中国第一个地震台,拉开了中国地震观测工作的序幕。中央地质调查所的著名地质科学家提交了我国历史上的第一份地震科学考察报告;绘制了我国第一张震区烈度等线图;他还首次在中国大陆东部地区划分了地震危险带。1922年,世界万国地质大会在是首都召开,中国学者第一次站在世界讲台上宣读了关于海原大地震和中国地震内容的论文,引起了世界各国专家的重视和极大的兴趣。关于地震的记载
海原是个多地震区,地方史书中有比较丰富的地震记载。在现存的固原地方史书中:明嘉靖《固原州志》、明万历《固原州志》、清《隆德县志》、清《海城厅志》、清《海城县志》、清宣统《新修固原县志》、民国《固原县志》、民国《重修隆德县志》、民国《新编化平县志》等九种。每本史志几乎都有关于地震的记载。海原大地震在《固原县志》中的地理志、居民志、物产志、建置志、职官志、艺文志等专志都有详细的记载。据统计有大量文字记录的档案、诗文有26处。地震活动性是地震学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把六盘山地区的地震按时间顺序画成地震序列图。可以看出本区的地震活动有着明显的起伏,即相对的活跃期和平静期。据专家分析六盘山地区历史地震活动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活跃期和两个平静期。海原大地震发生在空区,震后空区消失。大震前的序列特点,据《固原县志》记载:海原大震前的日、25日、27日29日,日、18日有七次地震,次后再没有地震记载。相隔六年后才有民国九年(1920年)的地震。这些资料说明海原大地震前很不发育。根据研究推测1920年海原大地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有地震发生。民国《重修隆德县志》辑录的震前的“震兆六端”,在地震学界具有很大影响,流传甚广。“震兆六端”即:“一、井水本湛静无波,倏忽浑如墨汁,泥渣上浮,势必地震。二、池沼之水,风吹成毂,行藻交萦,无端泡沫上腾,若沸煎茶,使必地震。三、海面遇风,波浪,奔腾萍溷,此为常情;若风日晴和,台飓不作,海水忽然浇起,汹涌异常,使必地震。四、夜半 晦黑,天忽开朗,光明照耀,无异日中,使必地震。五、天晴日暖,清净,忽见黑云如缕,蜿如长蛇,横亘空际,久而不散,使必地震。六、时值盛夏,酷热蒸腾,挥汗如雨,蓦觉清凉如受冰雪,冷气袭人,肌为之粟,使必地震。”据说在海原大震前,有许多征兆在昭示这一次灾难的降临。那一年也是持续大旱,气温异常且居高不下,天气或骤降雨雪,或土雾弥涌日月昏暗,或黑或黄大风扬沙肆暴,鸡犬不宁,无故乱啼凄叫,牛、马、羊、猪等家畜惊慌不安,飞禽惊鸣掠空而过,地下水位或升或降,西北天空光球滚动,山谷空响,地下炸雷隆隆。和所有的自然灾害一样,海原大地震后,谣言、神话四起,扰人心乱,在海原,盛传两个老道的故事。地震前还流传着一首。其内容:“大豌豆开花,摇一摇,麦出穗;不是王法吆,摇摇摆,咱两个睡。一碗羊肉摇一摇白花了;世上的好人吆,摇摇摆,贼杀了”这是后人第一次记录下这一蹊跷古怪的史实。其中的玄机无人可解。固原县绅士白星阶的府第当夜名人荟萃,县里有身份人都被邀请来饮酒打牌。这些名人玩兴正酣时,酒菜端上来。正在这时,房子哗啦一声塌下,在场的23个人,当场压死20人,几乎囊括了当时所有的名人。在这次大震中还流传着一个胡琴救主的故事。大震一个的月后,一支商队来到了海原极震区。映入商客们眼帘的到处是断壁残垣,人烟断绝,鸡犬灭迹的悲惨景象。突然隐隐传来一阵阵如泣如诉,悲苦凄惨的胡琴声。商客们寻声觅去,发现琴声竟来自一间震塌了的窑崖内。商客们急忙动手挖开塌土,救出了一位蓬头垢面的幸存者。原来这个人的窑门被埋堵后,他侥幸存活下来。一月多来,他靠吃窑内仅存的半罐酸菜维持生命,用胡琴求救,保全了生命。固原、海原两县交界的地方,是旅游胜地。山上古松翠柏涛涛声响,佛洞神龛星罗棋布,这就是著名的——圆光寺。此窟开于魏、唐朝代,共有佛窟130多处,曾经是游客如云,香火不断。这里原距海原大地震的震中80公里,但地震烈度仍高达11度,强烈的震动将佛窟中仙公寺龛壁震塌,佛像裸露在外。这次大震是惨痛的,留给每个灾区家庭的记忆都是难以忘却的,每个家庭都有一段悲伤的故事。而大震的这一天就成了人们纪念亡人的灾难节。海原大地震后造成了许多地震遗迹和遗址景观今天在这里随处可见。代表性的有13处。它们是:海原县干盐池唐家坡田埂错动;海原县干盐池解解家庄地震地表破裂带遗迹;海原县干盐池城垣遗址;海原县袁家窝民房遗址;海原县小山地震地表遗迹;海原县海子遗迹;海原县干石卡沟地震最大水平位移遗迹;海原县刺儿沟探槽剖面;西吉县蒙宣乡党家岔堰塞湖遗迹;固原县彭堡乡石碑塬塌山遗迹。
地震遗迹和遗址景观是地震破坏的作用。海原地震活动带遗迹及海原大地震遗址是国内外不可多得的,具有进行地震活动和构造运动研究、灾害防御、环境保护、科普及旅游开发等方面项目的宝贵的价值。海原地震旅游资源的独特的吸引物,具有较高的价值,是尚无开发的潜在的资源。但由于天长日久、寒暑变化、流水侵蚀、风吹雨淋等自然风化的结果,改变着这些资源的形态。加上人为的破坏是地震遗迹和景观更加严重。因而保护海原地震旅游资源刻不容缓。
西吉县(过去属海原版图)因山体滑坡,堵截山涧、深谷、洼地和沟壑,形成了四十多处,当地群众叫水堰,星罗棋布地摆在全县境域。
党家岔堰湖是最大的地震堰塞湖,也是宁夏最大的堰塞湖。现有水面南北长3110米,东西平均宽600 米,水面积达186.6万平方米。平均水深6米,最大水深11.5 米,蓄水量1120万立方米。湖内生长着鲢、鲤、草鱼等近10 种鱼类,其中有彩色鲫鱼。每年春季有成群的野鸭到这里“落户”,直至湖面结冰后才恋恋不舍地南去越冬。还有大山雀、猫头鹰等近10种野生鸟类。
堰塞湖中,在为数不多的几个湖中生长着五彩缤纷的鲫鱼,在科学界至今是个谜。
旅游资源是开展旅游活动的主要对象和依托,是一个地区旅游业发展的基础。海原大地震旅游资源独特性、垄断性或不可取代性,在资源方面有自己的特色和优势,对具有吸引力。所以海原地震旅游是一处尚待开发的处女地,现阶段要通过一定的措施和手段把这一资源经过合理的开发和利用,发挥其效益和功能。海原地震旅游带位于国务院2000年4月批准的我国第一个国家级扶贫,地震旅游的开发和利用与六盘山、浓郁的回乡风情、灿烂的丝路文化和丰富的古迹遗存紧密联系、互补,这种多元性与独特性的有机结合必将成为本地区旅游资源的独特优势,发挥好海原大地震旅游资源的优势,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在海原发生的这次“环球大震”决非偶然,这是由其处于特定的地质构造环境决定的。从地质构造看,海原地处阿拉善地块与的交接部位,其主要构造是—六盘山带。科学家给这个断裂带起名为“海原活动断裂带”。那次地震后,“海原活动断裂带”在240公里范围内出现的断头沟、断尾沟、断塞塘、槽形谷等异常地貌,屡见不鲜。这些复杂地貌,承载着与地震相关的大模样和小细节,发布着古往今来的地震信息,都是研究地震的活资料。1983年,宁夏地震局专家组织开挖探槽并进行科学研究。探槽呈北东─南西向布置,地层为全新世。所显示的大小不一的古断层崖崩积楔及包含了几个古人类活动的文化层,为研究和确定海原活动断裂带不同地段的6次八级左右古地震事件的年代及重复间隔,提供了很好的依据。
尽管全球每年都要发生许多大地震,但像海原大地震这样留下丰富的还极为少见,而具有重要科学考察价值的则更少。海原地震局局长说:“海原大地震的地质遗迹是独一无二的,具有垄断性。”宁夏地震局的负责人认为,海原地震断裂带,是当今世界范围内保存最完整、研究和利用价值最高的地震地质遗迹,是一部“活教材”。
◎海原大地震发生于日晚8时06分,震级达里氏8.5级。此次地震之烈为中国有史以来之罕见,亦为世界上最大地震之一。地震释放的能量相当于11.2个唐山大地震。强烈的震动持续了十余分钟,当时世界上有96个地震台都记录到了这场地震,被称之为“环球大震”。
◎海原县西安乡一位幸存者董善征说,“万家水的那山合了,两个山合到一起了,羊、人啥都没有了。”95岁的马成虎住在宁夏海原县城边上,他这一生居于此,只是宅院由土窑洞变成平房。百余米外,是1920年海原大地震万人坟遗址,经过90年的风雨侵蚀,仍隐约可见一处处连绵的坟包。未曾迁居他地的马成虎,仿佛这场20世纪全球最大地震最后的守墓人。
“爷爷被打死了,叔叔被打死了。”面对南方都市报记者的采访,马成虎对五岁时经历浩劫的记忆仅止于此,他一家五口人,因地震而死去两人。这场以海原为震中心的大地震令海原县超过一半的人口失去生命。地震的波及范围非常之广,其中以宁夏南部的海原、固原,甘肃中北部的静宁、会宁、靖远、通渭、渭源,以及陕西西部受灾最为严重。
“这次地震有多大,我说几个现象你就知道了。”中国地震局兰州地震研究所原所长郭增建对南都记者说,受海原大地震影响,波罗的海海面波浪浮动达几十厘米,而地震波的横波与纵波都穿过了地心,日本东京当时尚不太灵敏的仪器,还检测到地震表面波绕着地球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原来说死了23万多人,也有说死了20多万,但现在最新的研究成果是,死了27万多人。”
地震发生后的救济,也带有鲜明的时代印痕。“因为当时中国处于军阀混战,没有有效救灾。海原很多人都埋在万人坟了,好几个人埋在一个坟里。”海原县地震局局长刘刚对南都记者说,当年海原的遇难者后代,也已迁徙到周边各省,每年的12月16日,万人坟这里会陆续从甘肃、青海、陕西及宁夏其他地方涌来上千名祭祀者。
但在海原之外,这场死亡人数超过1923年日本关东大地震和1976年中国唐山大地震的浩劫,却并不为更多人所知。在汶川、玉树接二连三发生地震的当下,尘封许久的海原大地震被再度挖掘了出来,成为供国人凭吊与检视的标本。
在宁夏自治区政府的牵头下,建设中的海原地震博物馆将于明日———海原大地震90周年祭日举办开馆仪式。南都记者在现场看到,博物馆内部装修仍在紧张进行,尚未进行布展。刘刚介绍说,届时将会举办海原大地震学术研讨会,并请阿訇在万人坟上举办祈祷仪式。
“两个山合到一起了,羊、人啥都没有了”
“日,大约是晚上8点钟,在中国某些城市以及和它邻近的国家,观测到一些异常现象。不能说成都、大名、上海和海防相距很近,要知道从成都到大名大约1200公里,而从海防到上海大约1900公里。可是,在上述时刻,在成都法兰西领事馆,在大名的耶稣教徒传教团,在上海的英国领事馆和在海防的天文台内,所有钟表立刻停摆。在这些城市和所有其他许多居民点,坐在饭桌旁的人们忽然看见,吊灯开始摆动起来,后来还知道其他一些情况。在大名以北的板夏,三个闲谈的传教士忽然感觉到恶心欲呕,他们觉得地板就像船舶上的甲板一样开始摇摆起来,在距中国海1250公里远的一个地方,走向市场的主妇们突然觉得晕船,北京和天津的居民也有同样感觉……”这是海原地震发生后,苏联一位佚名作家撰写的《一九二零年的中国,西方忽视了的灾难》的开头部分。
诚如郭增建研究员所言,整个世界几乎都感受到了地震的影响。与南都读者更为相关的,在汕头外海,地震同样很强烈。有一艘从上海出发驶向香港的英国P和O公司的“D evanha”号客轮行至汕头外海时感觉到像地震一样强烈震动。“船长以为可能是船撞在了淹没的漂流物上,但等船靠了香港码头以后,他一检查船的外壳,很惊奇地发现,整个船壳都完好无损,这才想到了可能是地震引起的震动。”(据徐家汇观测台地震记录《日大地震的概述和评注》)
和千里之外虚惊一场的插曲不同,处于地震中心的人们此时正经历生离死别的残酷考验。海原县九彩坪拱北幸存者冯志录,数年前对宁夏《在山走动的地方》记录片摄制组描述说,“老人们说那时间地摇时……我们那个地方把山嘴子一下摇着扑下来了,山洼里开的都是这么宽的口子。坐人的地方,山都塌着垒了下来。”海原县西安乡另一位幸存者董善征也说,“万家水的那山合了,两个山合到一起了,羊、人啥都没有了。”
在1922年第5期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有一篇克劳斯、麦考米尔合撰的《在山走动的地方》报道,其中描述了海原大地震时发生的几个现象:在夜间移动的大山,似瀑布飞落般的山崩,陷进房屋和骆驼的大裂缝,以及把村庄席卷进升起的松软土海里的一切……
“海原大地震现在定为8.5级,过去也曾被定为8.6级。”中国地震局兰州地震研究所原所长郭增建说,地震在当地形成200多公里的断裂带,有一个湖泊甚至因地面倾斜而迁移了几公里。黄土地质的山坡被震成粉末,形成黄土流,因为当地居民多住土窑洞,因此伤亡更显严重。
1958年,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所曾派郭增建等六同志组成地震考察队,对海原大地震进行实地考察。郭增建对南都记者回忆说,他记忆比较深刻的一个故事是,地震来时,天已变黑,因为没有电灯,甚至连油灯也比较少,很多人都待在家里。土窑洞口多被震塌堵死,有一个窑洞后来被老乡挖开,发现并没有被完全破坏,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因没有空气而憋死,死前似乎是在喝水,桌上一个碗里有油一样的东西,仿佛是人胃里的呕吐物。
死伤非常巨大。日《新闻报》报道称,“县城半边坍陷,甘肃海原县(海原彼时归甘肃辖下)旅京学生冯君翰英接到家函曰:”初七日黄昏地震,吾乡受害尤重,全城房屋俱被荡平,人民死伤十之八九,吾家花涯湾山庄,全行覆没,山崩土裂,山河更变……吾家四十余口,除父与汝祖母外,俱归浩劫。房屋倒尽,什物无存。全县死伤人民共计六万余人……‘“
“牲畜死亡散失,狼狗亦群出吃人”
按照《中国民报》1921年3月的地震灾情调查表,海原县死亡人数约为4.5万余人,被压毙的牲畜有7万余头,房屋则倒塌了8/10.半年后,翁文灏与谢家荣在“咨呈国务院内务部”的正式官方文件,则将海原县死亡人数确定为7.3万余人,约占海原县总人口的59%。
海原县是所有灾区死亡人数和比例最高的区域。谢家荣《民国九年十二月甘肃地震报告》中对海原地震的整体描述为:“同日晚7时大震,突见大风黑雾,并见红光。大震时约历六分,地如船簸,人不能立,震动之方向,似自西北而来,往东南方去,有声如雷。土石山均有崩塌及移动,尤以土山崩溃为多。山坡平地均生裂缝,长短不一。平地裂缝多有泉涌,其色或绿或黑。山崩壅塞河流之处甚多,尤甚者为南乡。杨明后堡崖窑上,东乡五浩堡河家沟二处,山崩壅塞河流,积水深数十丈,长五六里,宽十余丈,水倒流。南乡水井震后多干,县知事钟文海之子女及警佐罗某均因衙署受震倾倒同时被难。城中房屋几全数削平,城垣原系土筑亦大半毁坏。”
受灾第二严重区域为固原县,1921年呈报官方的死亡数字为4万余人。1958年,郭增建等人去固原进行地震考察时,还能看见不少的地震遗迹:厚厚的砖筑城墙还在,南城门上刻着“镇秦门”几个大字(现城墙已经被拆除),该县董福祥神道碑及碑亭横截为二,上段与下段裂而不坍,其中下段扭转了方向。
海原、固原之外,其他如会宁、隆德、通渭、靖远、静宁等五县,死亡人数均过万人。
12月16日的大震之后,余震不断,且天气陡然转冷。“十七日(余震)终夜不休,倒八时陡起大风,为亘古所仅见。人民牲畜冻毙者不计其数。地吼如雷,声势极其危险。十八日风止,天地晦暗,地先吼后动者五次,均轻。十九日大动八次,地体日夜微摇不息。二十日大动十一次,小动十二次……”在日《新陇》卷1期上,详细记载了余震及震后天气情况。其中,海原、固原等县下的一场大雪,冻死了无家可归的很多人。
曾于1921年赴灾区考察的谢家荣亦曾在文章中提及,这场发生在冬季的大地震,导致灾民“流离失所,衣食俱无,故不死于地震,亦多死于冻馁。其后各地虽派有急赈,而交通艰难,常需数日后始达,实属缓不济急”。
当时的《地学杂志》在《陕甘地震记略》中报道,灾后人民“无衣、无食、无住,流离惨状,目不忍睹,耳不忍闻……一日失所,复值严寒,忍冻忍饥,瑟瑟露宿,匍匐扶伤,哭声遍野,不特饿孚,亦将僵毙。牲畜死亡散失,狼狗亦群出吃人”。
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也有新生的萌动。郭增建说,1958年去考察时,听见有人说母亲在麦草堆里生下了他。
在公权力的触角尚未能抵达震区之时,灾民们依靠私力救济共渡难关。郭增建1958年赴海原等县时,也听老乡们提起,大地震刚发生时,大家不分你我,谁家有现成的饮食都拿出来一起分享,过了几天之后,心理上就产生变化,各自考虑各自的未来,不再能随便去别人住处吃喝了。“在大灾面前,一开始有公心,后来私心居上。”郭增建说。
当姗姗来迟的政府救济终将抵达时,饱受冻饿的灾民常常也会不顾生命去索取。时任固原县公安局局长的石作梁曾回忆,由平凉运来的两车锅饼,刚刚抵达固原县的郊野,就被饥民蜂拥围堵而上拦乞,护押锅饼的士兵也叱之不退,这些饥民“宁甘引颈受刃,不肯舍车放行”。
“当时北京报纸,连震中地址都搞不清”
海原大地震来得突然,地方官署也受创严重,加上当时交通、通讯不便,一时之间难以组织救援。“兰州骑马到海原就要好几天,更何况道路都遭到破坏。县政府大概只有静宁等少数地方有记载救灾。其他的县府就说不清楚了。后来政府也采取‘以工代赈’疏通道路,给灾民发放工钱,但都是少量的。”郭增建说。
当时的静宁县长是周廷元,解放后曾任甘肃省文史研究馆馆长。据其本人《甘肃静宁县大地震纪略》所称,他在地震后的次日凌晨,就从县仓内出粮,救济没有食物的灾民,还从商铺购置衣物,帮助没有衣服避寒的群众,又从仓库取出帐篷搭盖草屋充当灾民住所,并电请兰州河北医院,为受伤民众医治……
周廷元并非自我夸饰,当时英国在中国出版的英文报纸《字林西报》曾刊发题为《一个甘肃县长在地震中,十分真实的故事》的报道,用感性语言描述周廷元震后作为:“那里的县长是一个精力旺盛,十分能干的人,对人民是一种真正的福分……人们对这位官吏充满赞美。当地震来临时,他立刻命令人们冲出去。并叫人们离开住房,然后回到室内跪下向神祷告,如神愿意的话,他愿以死来换取赦免群众……当地震过后,他出来叫人们立刻去抢救那些埋在瓦砾堆中的活人……还命令出资埋葬死者和动物的尸体,以防止发生疾病。“
不过,大灾面前,由同样受重创的地方官府进行救助,显得力不从心。“那时救灾慢得很,在北京报纸上,连震中地址都搞不清,国外只说在那一段。通讯条件很差,又受到破坏,耽搁了好多天才知道。”郭增建介绍说,当时甘肃在京的商人、学生和国会议员等,向政府呼吁救灾,并在报上刊发了启事。当时募捐的人很多,在京亦成立紧急募捐大会。
文献显示,甘肃省省长张广建曾以“十万火急”致函大总统,请求支援,但致函的时间已是地震过后一月余——日。在这之前,日,张广建也曾和甘肃省议会议长王世相等人向内务部致电求援。
“北洋政府可能也有贪污截留,地震发生前,正值华北五省大旱,有记载说死了50万人。当时有个说法,要救华北五省旱灾,政府赈灾的款给了国际组织。1921年初,甘肃留京人员在《中国民报》上揭露这个事,写得很好,痛骂北洋政府,大意是说,甘肃是为国家拿粮的省份,为何遇灾不救,好像地图上没有这个地方一样。”郭增建说。
直到日,甘肃籍国会议员周之轮等人还在给中央赈务处的公函中,描述震后二年余的惨状:“敝省自震灾以后,民生凋敝,日益颠连,加以雹灾旱荒频岁歉收,始则省外各县更迭蒙灾近,且流离之惨延及省垣。”这些国会议员还提到,他们屡次接到同乡书信,获知甘肃灾民种种惨状,“竟有兰州有卖人肉包子之事”。兰州物价飞涨,而冬季接受施粥者已超过万人,虽然各界善款亦有施衣,但“饥冻以死者仍时有所闻”。
在这封函中,甘肃籍国会议员着重提出,赈务处应拨给甘肃的赈灾款“尚未及半”,希望体恤灾区黎民苦楚迅速补齐,“庶不至无告之民长此失所也”。由此可见,中央在赈灾问题上,截留应拨付的款项,问题颇为严重。
而甘肃省长,在海原大地震后两年多内,也换了多人,从张广建、潘龄皋一直到林锡光。“甘肃地方政府也有救灾,但据说张广建省长有贪污。”1958年赴海原等地考察的郭增建还听说,后来红军经过该地时,还曾批斗过涉嫌贪污赈灾款的人。
翁文灏等人的调查是中国地震学的开端
一直到海原地震发生5个月后,内务部、教育部和农商部才协同派出谢家荣、翁文灏等6人,前方灾区进行历时4个月的实地考察。这次考察所形成的报告,在中国地震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除了对地震发生的情形做了详尽描述之外,谢家荣、翁文灏等人也表达了对于地震预防及应对的很多意见。中国第一位地质学博士,后曾任中华民国行政院院长的翁文灏,在《为条陈调查甘肃地震意见呈请》中表示,地震之烈是世界所恒有,但此次海原大地震死人之多却是各国所罕闻,外国地震,人民大抵受伤者多,而死亡者少,海原地震则死者甚多,受伤而生存者甚稀。分析原因,他认为和这里民众多穴居黄土坡内,即便有房屋也多是泥筑有关。
翁文灏由此提出的改良办法,包括“宜劝人民建筑时,务用木柱梁柱相维,庶能支持”,还包括培植森林和开浚水利。
有关地震研究,翁文灏亦建议中央观象台和农商部地质调查所应通力合作,改变一无专门设备,二无专精人才的局面。他还特别提及“地震仪”的设置:“汉时张衡造地动仪,陇西地震长安先知。是我国原为地震仪发明最早之国,惜继起无人,遂至失传。近代欧美、日本所用之地震计,则视古代地震仪尤大进步,能于波动状态为极精细之研究……此不可不早为之计者也。”
和后来地震前兆及其预报更有关联的,是农商部地质调查所的谢家荣《民国九年十二月甘肃地震报告》,其中提及地震前后的奇怪气象、鸣声及井泉涨缩现象,并附有自己的见解。 定西、静宁等县知事的报告显示,地震时多有大风晨雾,甘州、玉门等县则报告地震次日大风晦暗,黄沙飞天。海原县知事还表示,震时“见红光”。谢家荣认为,“地震时发生尘雾或昼晦,乃因尘土烟灰等,经震动而飞扬,或因土山崩塌,黄土散满空中致,有此现象固无足怪也。”至于红光现象,谢家荣无法解释,认为“恐不尽确实”。
所谓鸣声,指地震前后有如雷如炮的声响,也有的地方地震时没有声音。谢家荣表示,声浪高低似与振动强弱有直接关系,至于发声与震动孰前孰后,似不一定。他并没有将震前的鸣声与地震前兆联系在一起。
地下水的变化,也受到了关注。泾川、定西、会宁等县报告,大震后井泉味道比以前略咸。宁夏、静宁、环县等报告则称,震后泉水升高尺许至十余尺不等。宁夏县的泉水较震前微温而臭,通渭、海原等县则有井泉枯涸的报告,隆德县有大震前井泉忽涨,震后复原的现象。谢家荣认为,井泉的变化视各地地形地质情况而异,原本就不能一概而论,至于这些县的报告是确实或者纯属牵强附会,颇难断定,他只是把它列出来“以备将来之研究”。
一直到30多年后,对这些异常现象的研究,在中华大地突然成为显学。
在中国地震局兰州地震研究所研究员郭安宁看来,海原大地震的独特之处,不仅在其震级与死亡人数之高。“翁文灏等人的调查,象征着中国地震学的开端,具有里程碑意义。同时,中国现代地震预报的第一枪,也是从那打响的。”他对南都记者说。
郭增建等人的考察打响“现代地震预报第一枪”
所谓“现代地震预报第一枪”,是在新中国成立后的1958年打响的。郭安宁的父亲郭增建,即是探索地震预报的代表人物之一。
“那时,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刚结束,苏联帮助中国好多个大项目,他们的专家要求,在设计图纸和施工之前,必须先知道这些地方的地震情况。我们就全力投入到这个工作中去。”生于1931年,1953年进入中科院地球物理研究所的郭增建说。
30多年前发生的海原大地震,成为中科院地球物理研究所关注的重点项目。同样由6人组成的考察队,开始从北京出发,对海原、固原、西吉三县进行了为期20多天的访问考察。
郭增建说,他们访问考察的重点是搞地震预报。“为何要搞预报?和当时的政治形势有关,因为大跃进时中央提出‘两条腿走路’,意思是土、洋两种办法都要搞。科研单位都提出宏伟目标。我们搞地震的提出地震预报。也是两条腿走路,有的研究观测地震前兆的仪器,这算洋的方面;土的方面,就是我们到海原考察。当时叫民间取经。地震前有无前兆?百姓观察到什么?我们6个人去全面访问。”
地下水的变化问题,被当地老百姓提了出来。“他们说地震前泉水很大,震后没了,让我们帮忙找。我们也找不到,因为地层都变了。”郭增建回忆,当地居民还提及,地震前后的气温变化,他们6人当时也为此展开讨论。
“这是中国第一次小规模讨论地震预报问题。”郭增建说,当时只是感觉地震预报很难,并没听见国外有反对声音,而且日本、苏联当时都说要搞地震预报。
20多天的行程,使郭增建等人发现了此前翁文灏等人没有发现的长长地震断裂带。对此后中国地震事业影响更为深远的是,地震预报的前兆系统,就在这次考察中建立。
有关海原地震的前兆,主要被归结为地下水、动物、地声、地光、气象等方面。“以后的地震前兆基本也是这些类型,只是海城地震前多了个地气雾。”郭增建说。他们最终写了一份报告,用蜡纸刻了二十几本。中国地震预报的第一枪就此打响。
在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对地震前兆的观察,都在中国相当有市场。很多人反对地震可以预报,主要是因为有两个理论出现:混沌理论和自组织临界理论。1999年,中国科协组织十几个一级协会讨论防灾问题,我针对这两个理论作了回应,认为理论上是可预测,只是我们事实上还没有做到。”
中国的地震预报,处于颇为尴尬的关口。郭增建的儿子郭安宁,也是地震可预报的大力鼓吹者,不过他也承认,地震预报在国际主流学界已经失去支持,很多所谓的“地震前兆”发生时,并没有接下来引发地震,而另一些地方的地震前,又并无这些前兆。这为“地震前兆”的判断带来了困难。
但他又认为,这并非阻绝地震预报探索的理由。作为地震系统的研究人员,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主张,即便在地震局系统内也难获奥援。他关于地震预报的书籍,甚至于地震出版社都不愿意出版。
将于明天在海原举办的海原大地震学术研讨会上,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所长张培震将做《地震科学技术发展》学术报告,有关地震预报的话题,也将在这个最初的原点再度激发出火花。
90年过去,自命不凡的人类在巨大的天灾面前,更多呈现出的是无力感。
海原大地震
海原大地震,可能是世界上最少被人忆及的巨大灾难。
海原,这个宁夏回族自治区的偏远小县,少有人知。90年前以这里为震中的大地震,似乎尘封在高原的黄土之下,和海原一样藉藉无名。
然而,仅凭几个数字,海原大地震也该被永远铭记——震级里氏8.5级,释放的能量相当于11.2个唐山大地震。它不但在中国史上罕见,也是世界最大地震之一。当时,世界上的96个地震台都记录到了这场地震,海原大地震也由此被称为“寰球大震”。
据最新研究成果,海原大地震造成死亡人数达27万人之巨。地广人稀的西北荒僻之地,地震死亡人数竟超过唐山大地震,足见其惨烈。
日,是这场地震的90周年纪念日。海原地震博物馆在祭日这一天正式开馆,那场亘古未有的灾难打开尘封,供人们凭吊和检视。
绕地球震了一圈
日,当时居住在北京的鲁迅先生在日记中记下了这样的一笔:“夜地震约一分时止”。
寥寥八个字,记下的是当时北京感受到的地震—仅仅属于可感级别,并没有造成任何的破坏。而这八个字,竟然成了那次大地震在北京最早的文字记录。
鲁迅先生不会想到,他记下的是千里之外大地震传导到北京的余波。
几乎与此同时,中国的很多城市也感受到了这次震撼。
在上海,天花板上的吊灯和吊扇长时间晃动,英国领事馆的时钟、信号钟都停止了摆动。
在香港,一位名叫福契特的神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清楚地感到床在晃、纱帐在动。
在大名以北的板夏(音译),三个闲谈的传教士忽然感觉到恶心欲呕,他们觉得地板就像船舶上的甲板一样开始摇摆起来……
在地球另一端的美国,地震仪上也清晰地刻画出了异常的地震波。当时世界上的96个地震台,都有类似的记录。
中国地震局兰州地震研究所原所长郭增建是新中国第一批研究海原地震的地质工作者。他说,当时对地震监测最严密、技术也最先进的是地震多发的日本。位于东京的地震仪检测到地震表面波绕着地球转了一圈,数小时后又转了回来,再次被记录下来。
东京地震台的仪器可以把地震波放大12倍,在当时是最灵敏的。
这从另一方面印证了海原大地震的能量之强。
监测到地震波,世界上所有的地震台都有同一个问题—震中在哪里?
据当时的美国媒体报道,美国地震台依据震波数据,推测说此次地震震中在距纽约3000英里以外的地方。但事实证明,这样的推测实在太低估此次地震的能量了——即便是不沿着地球表面计算,而是直取地球直径,偏远的海原距离纽约也远远超过3000英里。
对震中推测相对较为准确的,是日本东京地震台和位于上海的徐家汇观象台。
徐家汇观象台是由法国教会组织建立的,当时由神父盖尔基(音)主持。徐家汇观象台就地震所作的《日大地震的概述和评注》,详细记录了当天紧张的监测情景:
钟表突然停摆,而吊灯奇怪地摇晃起来。与普通人相比,他们(传教士)马上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急忙涌入安装有地震仪的地下室。
地震仪上的笔尖正在画着越来越宽的曲线,第一波较早的强波动出现在20时9分16秒。稍有平缓之后,地震仪上的南北向放大笔被剧烈的震动抛向了一边,盖尔基神父发出了警告:“注意!波动主峰就要到达了。”
这些波在20时16分到达。令人惊叹的是,震动的强烈竟然让地震仪都难以承受,笔尖半途跌落了。
虽然没能记录下全部的地震波,但已能够对地震的量级和位置进行推测。
震波在大地上涌动需要时间。宁夏地震局副总工程师柴炽章告诉记者,地震波按传播方式分为三种类型:纵波、横波和面波。它们的传播速度是不一样的,地震仪就是分别记录这几种波,然后根据它们到达的时间差、振幅等数据,大致推算出地震的位置和强度。不同位置的地震仪推测的地震震中范围不会完全一致,重合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震中所在。
上海徐家汇观象台推测,震中在上海的西北方向,距离大概是1400公里。
日本地震台和上海观象台对震中的推测非常一致:甘肃东部(当时海原属于甘肃省,故又称甘肃大地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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