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巴根草是什么意思在蒙语中

韩巴根那_百度百科
关闭特色百科用户权威合作手机百科 收藏 查看&韩巴根那本词条缺少概述、名片图,补充相关内容使词条更完整,还能快速升级,赶紧来吧!民&&&&族蒙古族毕业院校内蒙古医学院
韩巴根那,男;奈曼旗人。1985年毕业蒙医专业班,获学位。毕业后被分配到内蒙古民族医学院从事蒙医教学、临床、科研及行政管理工作至今。2001年晋升副教授职称。历任副院长、蒙学院党总支副书记等职务。现任党总支书记职务。编写出版了《蒙医树喻法与秘技全释》一部专著,担任《蒙医骨伤科学》(专科教材)副主编,承担并完成国家“九-五”重点规划图书《蒙古学丛书》(学分卷、临床分册)的编写任务。叁编《蒙医诊疗常规》、《蒙药使用指南》两部著作。在国家、省、地级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二十余篇。叁加教育部研究课题一项,教育厅课题两项,主持校内课题一项,叁加校内课题三项。其中教育厅研究课题《冠心疏通胶囊的研制与开发》2004年获地级科技进步二等将。
《蒙医正骨疗法的形成和发展初探》一篇论文被收入2000年北京国际传统医药大会论文集,《蒙医正骨疗法中手法与手术的结合》(中国民族医药杂志、1998年增刊)一文,获地级优秀科技论文三等将。
本人所编专著《蒙医树喻法与秘技全释》1999年获“伊希巴拉珠尔科学技术基金”一等奖,曾多次被平为自治区和校级先进个人。分别担任《蒙医统编教材》(骨伤科学)本、专科教材的副主编和主编、学院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等职务。
新手上路我有疑问投诉建议参考资料 查看我的草原《第十章》集体打狼
1968年的9月下旬,草原已进入深秋季节,大地变成金灿灿的世界。
生产队的二十几个浩特,四十多户人家和几万头牲畜,都聚集在冬季营盘额仁诺尔南沿的坡地上,一块东西长三、四十来里,南北宽二十余里的缓坡和丘陵地带。
此时,草原上的秋季抓膘工作刚刚结束,队里所有的牲畜,不论是牛羊,还是马群中的马匹都养得膘肥体壮,人们的心里都很清楚,照这样发展下去来年应该是个不错的年头,一定会有好的收成。
由于风调雨顺,秋季牧场的水草质量也很高,虽然抓膘工作已经圆满结束,但时至今日还剩下不少没有吃完的牧场,可以让牲畜在来年的初春再吃一段时间。据说额仁诺尔的草今年长得更加茂密丰盛,出现了多年未见的喜人景象,有那么好的冬季草场,只要不发生严重的自然灾害,牲畜肯定能顺利的渡过严冬。想到这儿人们就兴奋不已,上自生产队长和支部书记,下到普通社员,每个人都流露出喜气洋洋的神色。
十月初,第一场不大不小的冬雪降临了,整个大地立时披上一层银装,人们期待已久的集体打狼活动就要开始了。
草原是牧民生存的根基,狼是牧民和牲畜的天敌。千百年来草原上的狼不论多么凶残,但归根到底还是在牧民的驱赶和猎杀下,凭借极强的繁殖能力与人类共同生存着,并为草原的生态平衡起到相应的辅助作用。
打狼是草原的重要活动,狼太多就会危害牲畜的正常发展,太少又会破坏生态的平衡,使野兔等食草动物发展过快,从而曾加草场的负担,因此,掌握打狼的力度和分寸,也有很大学问。
狼有极强的繁殖和生存的能力,它们同草原上所有的牲畜一样,也是在每年的初春进入繁衍期,健壮的母狼每窝能生产六、七匹,甚至是十来匹小狼,而且成活率极高。
狼是蒙古草原上最凶猛的野兽,因为没有其它动物能威胁到它们的生存,所以发展的就特别快。人们只能在每年的春季利用掏狼窝、打狼崽的办法,才能降低它们的繁殖速度,控制它们的生存总量,除此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能限止狼的生存和发展。
小狼在经过春、夏、秋三个季节的生长期后,很快就发育成熟,到当年的冬季就进入到交配期,这时大、小狼只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成为令人恐惧的“狼群”。
严冬的狼最为凶残,它们三、五成群到处流窜,无所顾忌,有时会冲入畜群,乱咬一气,造成较大的灾害。
春季的狼同草原上所有的生物一样,在经过严冬的消耗,体能丧失严重,大都变得骨瘦如柴。此时的狼喜好单独行动,而且奔跑如飞,一旦捕到食物便毫不留情的立刻充饥,不过,此时的狼对牧民和牲畜已构不成重大的危害。
夏季的狼膘肥体壮,奔跑的能力和速度也随之下降,遇到强壮的骑手,十有八九都无法逃脱被杀的噩运。
在深秋时节,随着天气日渐寒冷,狼的皮毛质量越来越好,奔跑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一旦草地上出现积雪,谁也别想再追上它们。因此,每当初冬来临,在下过头场雪之后,就成为打狼的最好时光。
几天前,汪轶尘跟在羊群后面放牧,不知乌力吉要到哪儿去,正好从汪轶尘的羊群附近经过,就跑过去骑在马上对他说:“小汪,听到了吗?过几天队里要组织集体打狼,你把银白马抓回来,先拴上几天,到时候好骑着去参加打狼的活动。”
汪轶尘好奇地问:“狼怎么打啊?”
乌力吉并没有要下马的意思,而是骑在马上对汪轶尘简捷地说:“大家骑上最好的马,带上最好的狗集体出动,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从南面的山里把狼轰出来,然后向额仁诺尔驱赶,只要狼进入包围圈就会被打死,假如有跑出包围圈的,大家就一起追赶,看谁的马跑得最快,谁能够套住狼,谁家的狗能把狼咬住。”
汪轶尘连忙问道:“狼应该怎样套啊?”
“和套羊一样,只是要把狼的两条前腿和头一起套住,然后拖着跑就行了。”乌力吉说完就要准备离去。
汪轶尘还在抓紧时间追向:“你骑什么马去打狼?”
乌力吉说:“我也骑银白马,有机会让它们哥俩跑一跑。”
汪轶尘听到乌力吉的嘱咐后,第二天就把银白马从马群里抓了回来。
自从乌力吉告诉汪轶尘队里要组织集体打狼的消息后,几天以来整个大队的人,都在沸沸扬扬的议论打狼的事。晚上阿玛来到知青的蒙古包,几个人就把他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打狼的话题。
这段时间,六组知青的成员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是高自强被调到新组建的七组,虽然人走了,但大家仍然把他当作本组的成员来看待;第二,汪轶尘在拉草的工作结束后又回到蒙古包;第三,在进入深秋以后,农场的活儿就不能再干了,孙世杰也回到包内。同时,从第二批新来的知青中又分来两个人,这样六组的知青就由原来的四个人,变成现在的五个人,巧的是新来宋继武和贾中兴也是属鼠的,这样六组的蒙古包里就聚集了五只老鼠,再加上调走的高自强,总共是六只老鼠。
此时,五只老鼠都聚集在阿玛的身边,向他了解打狼的事情。
董天达问:“我们这儿的狼好像并不是太多,已经放了一年的羊,还没见到一匹狼。”
“这几年我们这儿的狼确实不多,听说东边满都胡宝拉格牧场和南边的乌拉盖农场,狼都特别多。”阿玛用半生不熟的汉话在一字一句地讲。
“我们这儿的狼,为什么就不多呢?”汪轶尘拿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在继续向阿玛提问。
“你们也知道,有个住在老队部的一个外来户叫老包,特别能打狼,他既不放牧,也不干别的活儿,就靠打狼维持全家的生活,你们可能也知道他家养的那群狗,都是用来打狼和抓狐狸的,除了打狼以外,在每年的春天都要掏几窝狼崽子,这样,他一个人每年就能消灭几十匹狼,为此也养活了一家人。”
阿玛又接着说:“部队的军人到边防站来办事,经常是开着汽车一路走,一路打狼,他们的枪法都特别准,每次都能打到狼,从来也不会空着手回去,一来二去的,我们这儿的狼就少多了。”
“听说草原上的狼是怕人的?”
阿玛说:“对呀,草原上的狼确实怕骑马的人,只要看到骑马的人,尤其是拿着套马杆就会立即跑掉,如果看到的是赶牛车的,它们就不怕,还敢不远不近的跟着走。”
“咱们这儿的狼咬过人吗?”董天达紧接着问了一句。
阿玛说:“听说这两年乌拉盖有一个赶牛车的老太太,在路上曾经被狼咬过。”
“大家都去打狼,羊群怎么办啊?”贾中兴忍不住问了一声。
“打狼都是在半夜出发,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基本上就结束了。”随后阿玛又接着说:“到时候你们都去参加打狼吧,回来晚一些也不要紧,我让敖力吉替你们看着羊群。”
草原上的人对集体打狼的活动非常重视,打狼既是重要的工作任务,也是愉快的跑马活动。打狼的活动不仅可以消灭和减少牲畜的天敌,能更好的保护集体财产,还能及时发现有前途的好马。
为参加集体打狼的活动,社员们不论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家都提前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整个生产队的人都处在亢奋的情绪中。
初来乍到的知青也被这样浓厚的氛围深深的感染了,大家都怀着既好奇又兴奋的心情,像牧民一样抓回自己最好的马。
此时知青的坐骑都有不小的变化,与年初得到的马匹相比,都有了较大的改观,而且是不可同日而语。一部分知青在放过的羊群中换到一匹不错的马,或是与牧民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从他们的手里得到一匹不错的或是有些前途的小马。
高自强已经当了一段时间的马倌,新到六组的宋继武也在不久前担当起马倌的职务,当上马倌自然就有好马骑,达布嘎的那匹曾让汪轶尘试骑过的枣红马,现在就落在宋继武的名下。此外,他还有一匹黑鬃红马,虽然个头不大但身材匀称,据说最大的特点是颠行的速度极快,宋继武正在考虑准备把它当作自己随身的乘骑。
高自强最喜爱的是匹身材细高,但只有四岁的桔红马,小家伙虽然还未露出真实的特点和优势,但仅凭借它的体形和身高,就能断定将来会是一匹不错的马。
董天达自从拿到黄马以后,就没有一天不在夸奖它,进入夏季,黄马在吃饱青草以后,个头又长大一圈,显得更加威武雄壮,水涨船高,董天达美得就更不行了。只到汪轶尘得到银白马以后,他也感到自己的黄马无法与之抗衡,虽然在表面上收敛了一些,但在心底里并不服气,幻想能在几年以后,能让黄马与银白马一决雌雄。
每个拥有羊群的知青都有五匹可骑的马,当然其中不乏较好的马,就可以在当中任选一匹好马去参加打狼的活动。
凡是参加过春季接羔和放过羊的知青,在离开羊群以前,经过领导的同意后,大都从羊群的几匹马当中挑选出一匹喜爱的马,换为自己的坐骑。其中,三组的郝岩松从羊群中得到一匹四岁的小青马,短距离的奔跑速度就比较快;五组的周宏远别出心裁的在马群中,找到一匹别人都不敢骑的小黑马,看模样就知道将来会是一匹不错的好马。
另外,四组的女知青纪敏,从带包牧民的手中得到一匹非同凡响的好马,据说能与汪轶尘的银白马相提并论。
那是一匹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海利金桔红马。初夏的一天上午,汪轶尘和董天达骑着马从老队部南面的坡上急驰而下,准备去队部办事。忽然看到在几十米以外有位身穿短衣衫的人,骑着一匹高大的桔红马,由东向西飞快地驰入居住区,急停在车把式郭有林家的门前,以十分优雅的姿势跳下坐骑,转身进入郭有林家。
“嘿,你看那匹桔红马多漂亮,骑马的是谁啊,真够利索的。”董天达惊叹地说。
汪轶尘也同样感到有些吃惊,那马的外表确实非同一般,骑马的人不仅下马的动作连惯利索,而且还带有一定的艺术性,从穿着和动作来看,应该是队里的知青,便说:“是女知青的吧,那马可不一般。”
董天达说:“应该是位女知青,谁能这么利索呀,走,咱们过去看看。”
为了看个究竟,汪轶尘和董天达就改变了行走的路线,直向郭有林家奔去。离郭家的门前还有十多米远,就看到马桩上拴着一匹桔红马,高高的个子,雄壮的身材,金黄色的马鬃和马尾在阳光下闪闪的放光,最大的特点是面门上有条宽宽的白道,从头顶一直贯通到嘴唇,这种在面门上或是鼻梁上有白色标记的马,在蒙语中通常被称为海利金马。
“这马真漂亮,是谁的呀?”董天达爱慕的脱口而出。郭有林家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位风风火火的人从屋里急匆匆地走出来,直奔桔红马走去,两人这才看出来人是四组的女知青纪敏。
“这是你的马?”董天达骑在马上达疑惑地问。
“是啊,是门吉尔给我的。”纪敏毫无顾忌的回答。
汪轶尘和董天达都吃了一惊,两人一边下马一边想,难道眼前的桔红马就是门吉尔的那匹著名的海利金桔红马?从外观看果然是非同一般,那可是一匹颇有名头的好马。两人在此前虽然都听说过,但从来也没有见过,现在看还真是一匹又漂亮又精神的好马,这么好的马怎么就会舍得给她呢?
纪敏倒也不客气,指着汪轶尘牵着的银白马问:“这是你的银白马吗?”汪轶尘感到问话很突然,还没有回答就听到纪敏在接着说:“牧民都讲,我的海利金桔红马跟你的银白马是一个档次的。”
汪轶尘这才点了点头说:“应该是吧。”
话音刚落,纪敏已经翻身上马,急匆匆地走了。
董天达望着纪敏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地说:“这样好的马怎么给了她?真是太可惜了。”
郭有林推开房门从自家的屋里走出来,问:“你们俩在发什么愣呢?”
董天达立即向郭有林打听:“纪敏刚才骑得就是门吉尔的那匹海利金桔红马?”
“怎么着,眼馋啦?”
董天达说:“那么好的马,给她骑也太可惜了。”
郭有林说:“是阿,要是给我的大车当辕马那就棒了,既有个头,而且又壮又漂亮,还有一道白色的鼻梁,在半里地以外就能看到,有多威风!”
汪轶尘和董天达都哈哈的大笑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那就更可惜了。”
汪轶尘的银白马和董天达的黄膘马,双双被拴在蒙古包前的牛车上,这两天除了白天让它们吃些草以外,其他的时间都一直在这样拴着。
银白马膘肥体壮,浑身上下洁白如玉,滚光溜圆的臀部,配上缩紧的肚皮,显得健壮匀称,薄薄的银鬃被修剪成军马的样式,让人产生出无限的遐想。汪轶尘注视着心爱的银白马,心想这回该看你的了能耐了。
凌晨未到,人们就穿着节日的盛装,骑着自己最快的马,带着训练有素的狗,手持漂亮的套马杆,静悄悄的朝秋季营盘南面那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山头进发,他们一边走,一边在低声地议论:谁骑的是什么马,带的是什么狗,埋伏在什么地方……
队长龙德格骑着他喜爱的黑马,牵着自家的黄狗不声不响来到六组的防地,略带神秘的对大伙说:“一组到四组在东南面埋伏,你们五、六和七组在这边埋伏,听到打狼的命令以后就一起向中间的平原推进,肯定能把狼赶出来。”
队长讲完话调转马头就要离去,正好与汪轶尘碰个面对面,就对他低声说道:“小汪,这回该看你的银白马了。”
汪轶尘和董天达被组长丹巴叫到身边,让两位知青跟着他一起走。三个人不慌不忙地登上一座小山包,四周都是黑呼呼的,异常安静,既没有声响,也什么都看不到。显然还没有到行动开始的时间,三个人便无声无息地跳下马。
银白马的两眼在炯炯放光,灵巧的双耳在不停的转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像是知道过一会儿会有重大的行动。
动物的思维很有意思,平时都很张扬的马,到了这会儿却表现的异常平静;平时见面就要打架的狗,今天碰在一起却能相互容忍,和平共处,几十条曾经相识或是从未见过面的狗,竟然都能遵纪守法,直到现在也没有发出狗咬的声音。
打狼当然要带好狗,汪轶尘忽然想到狗的事情,就对董天达悄声说:“明年春天一定要抱两只好狗来养。”
董天达说:“我已经跟郭有林谈好,从他那儿挑两只最棒的小狗抱回来养。”
郭有林家的黄母狗是巴根阿玛家黑獒的后代,不仅奔跑的速度快,而且还会打猎,汪轶尘在跟车拉草时,就多次亲眼见到它抓狐狸的本领,一个秋天,黄狗带着另外两条狗总共抓到三只狐狸,而且每次都不算太费力气。汪轶尘一直有向郭有林要狗的意思,按他们现在的关系,弄两条好狗应该不成问题。
汪轶尘说:“你已经讲过就太好了,等到明年冬天再打狼的时候,咱们就能带自己的狗了。”
丹巴像是想起什么,把两位知青叫到身边,对他们说:“一会儿,要是真的有狼出来,在往山下跑得时候千万要小心,小汪的银白马不能放得太快,打不到狼倒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不能把人摔了。”
也许是时间到了,周围的山头突然乱起来,丹巴连忙对两位知青说:“快,咱们快上马。”
天空只是有些蒙蒙的发亮,四外仍然是什么都看不到,汪轶尘学着丹巴发出的声音,跟着人们在一起大声喊叫,三个人放开坐骑不快不慢地朝坡下颠去。
远处,从东边的嵩山峻岭当中突然传来紧张、急切的狗吠声,中间还夹杂着人们的喊叫声和马嘶声。汪轶尘对董天达高喊:“东面一定有狼出来了。”
天空很快就放亮了,已经能清楚的看到打狼的包围圈在向山下收缩,每个山坡上都有骑马的人在往下行走,大多数的人都带着狗,在方圆几里地内就有几十个骑马的人和几倍于马的狗,人们在大喊大叫的从各个山丘在朝北面的平原推进,人喊声、狗吠声在山谷中不停的震荡。
汪轶尘一边往坡下走一边想,假如包围圈里真的有狼,肯定会吓得向四处逃窜,很快就会被人们围住,如果此时在自己的脚下突然冒出一匹狼,它逃不出百米就会被银白马追上,但能不能把它套住就不敢说了,假如套不住,就只能用套马杆乱抽,说不定其中的哪一下就能把它撞上了。
可惜的是,轰狼的队伍眼看就进入平原了,但狼始终也没出现,再往下走就更没戏了。
汪轶尘怀着侥幸的心理在继续朝坡下走,同时在朝东边张望,重重叠叠的山峦都静静的躺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照在它们身上,刚才发出的喧闹声,此时已经平息下来。
汪轶尘还在一边走,一边思索,狼很可能在天亮以前就从包围圈中逃了出去,假如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有狼从自己的身边溜过去,自己肯定发现不了。但不知道从牧民的身边溜过去会怎么样,如果遇到的是带着好狗的牧民,也许能被发现,但遇到的假如是带着一般看家狗的牧民,恐怕照样也发现不了。
汪轶尘正在胡思乱想中,忽然听到东边的山梁上有人在高喊:“东北方向有追狼的。”
所有的人都在重新往山坡上移动,齐刷刷的一起在朝东北方向观望。
此时,一轮红日正在冉冉的升起,初冬的阳光灿烂辉煌,从高坡上远远的望过去,几里之外追狼的情景依稀可见。
就在额仁诺尔东南部的大缓坡上,一匹亡命的狼在朝正北方逃窜,几条训练有素、凶悍的狗在它身后穷追不舍,骑手们紧随其后,驾驭着坐骑一骑接着一骑追下去,跟不上的很快就掉了队,后面的骑手又快速补上,越追越远,如一支支利箭直射苍穹……
跑在最前面的狗突然朝狼猛扑上去,其余的狗紧随着一拥而上,狼和狗滚为一团,被撞翻的狼在拼命反扑,又突然翻身跃起,想继续奔逃,不依不饶的狗,前仆后继般地冲上去,在撕咬亡命的狼……
大家在指手画脚的议论着,一个个都在拨转马头准备赶过去看个究竟。
汪轶尘和董天达跟着众人加入到去看打狼的队伍当中,二十几匹马分成两排向北面齐头并进,汪轶尘的银白马和董天达的黄马都走在前排,银白马高高地扬着头,四蹄踏地有力,连蹦带跳的一会儿在横着走,一会儿又是竖着走,在急切的准备奔跑。
乌力吉骑着银白马走在前排中间的位置,汪轶尘越过相隔的三匹马,在关注乌力吉的银白马,除去比自己的银白马要大一号之外,两匹马在其它的各个方面,无论是在外形上,还是在姿态和神情上,几乎完全一样。
乌力吉骑着银白马朝汪轶尘那边挤过去,嘴里还在说:“走,咱们看看弟弟去。”
众人给乌力吉让开路,让两匹银白马并排走在一起,汪轶尘看到兄弟俩肩并肩地走在一起,觉得很有意思,但它俩似乎并不相识,谁也没有向对方做出任何反映,只是哥哥表现的要比弟弟安静些,显得更为稳重一些。
“两匹银白马真是一模一样啊!”大家开始点评起来。
“乌力吉的银白马要高一点儿。”
“小汪的银白马像是更胖一些。”
乌力吉盯着汪轶尘的银白马也不说话,像是在静静地倾听大家的议论,突然间抡起手中的鞭子笑着发出奔跑马的指令:“跑吧!”
没等汪轶尘回话,乌力吉就撒开自己的坐骑抢先跑出去,身边其它的马也都跟着向前奔跑出去。
这是突然袭击,不宣而战,汪轶尘还在想乌力吉为什么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抢先起跑,银白马却做出及时的反映,把头猛然向下一扎也跟着冲出去,但已经落在哥哥的身后,大约有多半个马身的距离。
银白马低头塌腰四蹄如飞,奇迹很快就出现了,才跑出十几步远,银白马就追上跑在前面哥哥,随即就紧贴在一起并驾齐驱,两匹马的四条前腿像是在按照同样的频率,整齐划一的在朝前飞奔。
此时的汪轶尘已经平静下来,正在按照银白马的节奏控制它的嚼口。汪轶尘感到银白马还有加速的能力,相信它能超过乌力吉的银白马。又跑出不远,汪轶尘觉得超越的时机应该到了,便轻抖手中的缰绳,银白马的频率在突然加快,眨眼的功夫,就跑到哥哥的前面,先是领先一个马头,随后是半个马身,很快就超出整个马身的距离……
汪轶尘见领先了不少,就勒住银白马不让它再继续加速,然后回顾左右,见两侧已经没有与自己平行奔跑的马,再转回身往后观望,二十几匹五颜六色的马紧紧地挤靠在一起,争先恐后的追赶过来,上百个马蹄踏在地上“嗵、嗵”作响,声如霹雳,地面上腾起一团团的灰尘,如滚滚的白浪,伴随着奔跑的马匹在向前移动。
回头观看的感觉太好了。
乌力吉用马鞭在抽打坐骑,但他的银白马仍然上不去,只能与汪轶尘的银白马保持一个马身的差距,在它的身后有三、四匹马在齐头并进的追赶,再往后的马匹便挤成一团,而落在最后的马已经被拉下二、三十米的距离。
乌力吉舍不得再继续抽打银白马,便慢慢地收紧嚼口带头停下来。汪轶尘听到身后的动静在减缓,知道大家已不再追赶,也勒住银白马等待大伙跟上来。
“银白马真快呀,在短距离内看来谁也追不上它,跑长距离可能还是不行。”乌力吉像是在作总结发言。
大家都在随声的附和:“如果再多跑一会儿,银白马也许就不行了。”
一个牧民说:“银白马到小汪手的里好像跑得更快了。”
另一个说:“快不快倒没什么,今年的膘要比前些年强多了。”
汪轶尘低下头看了看银白马,只见它的脖子下方稍稍的出现一些汗迹,然后用手拍了拍银白马的脖子,表示对它的奖赏。
董天达骑着黄马跟上来,汪轶尘问:“跑得怎么样?”
“还行,前十来名吧。”董天达满意地说。
“那就不错了,它还是匹小马。”
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语谈笑着继续往北走,汪轶尘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马当先,万马奔腾的场面,心里感到美滋滋的。
两匹银白马的较量就这样结束了,弟弟的奔跑速度显然要比哥哥快得多,虽然跑的距离不长,但汪轶尘的感觉是如果继续让银白马跑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乌力吉而言他很想让哥哥取得胜利,否则就不会采取抢先起跑的办法,跑到后来也是他最先勒住坐骑,放弃了继续追赶的权力,也就是说乌力吉很清楚,在短时间内并不能追上汪轶尘的银白马。
这一次跑马,是汪轶尘在得到银白马以后首次参加的跑马活动,并且是在打狼的活动中与众多高手的过招,银白马不仅展示出自己的实力,而且取得名副其实的胜利,同时,也加强了汪轶尘对银白马的信心。
前方打狼的英雄们过来了,就此中断了汪轶尘的遐想。
对面过来的是挤成一团的二十多个人,紧随在身前身后的还有前呼后拥的几十条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狗。
在打狼归来的队伍当中,为首的像是巴达拉呼兄弟,两人骑在马上趾高气扬的被大家簇拥着,说说笑笑的迎面走过来,一张挺大的狼皮绑在伊贝尔的马鞍上,想必那就是刚才的战利品,按照草原的风俗习惯要由最小骑手驮着。
相对而行的两拨人还没的合拢在一起,乌力吉就朝对面高声问道:“巴达拉呼,狼是你追上的吗?”
“是伊贝尔骑小青马追上的,狼还真能跑,要是再过半个月,恐怕谁也追不上它了。”神气活现的巴达拉呼,像是在隔河相望般大声回答,好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
说话间两拨人马就会合在一起。
“小青马还挺能跑的?”乌力吉问。
“能,能跑长距离,而且越跑越有劲”身材瘦小的伊贝尔在抢着回答。
专程过来迎接的人们骑着马朝巴达拉呼他们围拢过去,大家都骑在马上不断的问长问短,了解打狼的过程和有关的趣事,打狼归来的人都在兴奋的叙述打狼的经过。汪轶尘随着大家走到伊贝尔的身后,看了看小青马鞍子上绑的狼皮。
汪轶尘看到巴达拉呼他们兴奋不已的样子,心想今天才是倒霉透顶,忙了一个早晨,连狼的影子也没有见到,走到这会儿也才看到一张狼皮。第一次参加打狼的活动就这样结束了,唯一的收获是向人们展示出银白马的速度。
队里的第一次打狼活动只抓到二匹狼,兴师动众的调集这么多的人和马只打死两匹狼,充其量只能称为收获甚微。不过,有两匹马却因此而名声大燥,一匹是伊贝尔骑的小青马,另一匹是汪轶尘骑的银白马。
伊贝尔是巴达拉呼的弟弟,年龄大约在十二、三岁左右。哥哥巴达拉呼与汪轶尘的年龄相仿,兄弟俩和母亲在一起生活,也是单亲家庭。前些年由于家中没有男劳力,生活上一直都比较困难,因此,巴达拉呼很小就不得不担当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弟弟伊贝尔也是早早的辍学在家,帮助哥哥和母亲做些事情。
巴达拉呼家虽然比较穷,但他的母亲却很会过日子,使他的生长和发育从未受到任何影响。巴达拉呼思维活跃,口齿灵利,人长得也算体面,高高的个头,强壮的体魄,加上穿着适宜,应该说个人条件还是不错的,但因为工作态度不是很好,经常会受到人们的非议,所以在他成人以后,家庭的经济状况始终都没有彻底好转,而且至今也没能娶上老婆,这也成为母亲的心头之病。
巴达拉呼虽然很早就参加劳动,担负起支承家庭的重任,但由于当时的年岁太小,人又贪玩,没有养成好的工作态度。巴达拉呼的个人爱好极其广泛,队里的事情不论大小都要参与,但他却是修而不精,一直都难于成材,最终的结果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项项不精,一事无成。
生产队的领导为照顾他们家的生活,从巴达拉呼在十四、五岁时就破例分给他一群牛,俏大一些又让他放羊。但巴达拉呼的心思却不在那儿,一脑子想得都是要当马倌。这些年来,凡是马群里有事总少不了他,越是这样领导们就对他就越不放心,时至今日,也只让巴达拉呼当过几次替班的马倌。
巴达拉呼的胆子特别大,在寒冬腊月的天气,达布嘎到公社去参加民兵连长的会议,他就抢到替班马倌的职位,几天的功夫就把达布嘎的马骑得一塌糊涂,最后竟然把马群里唯一能骑的老儿马也骑出去一天一夜。可怜的老儿马在回到马群以后只得重整旗鼓,因为力不从心,竟被咬得遍体鳞伤,拼掉老命才圈回自己的马群,从此以后便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为此,队长龙德格把巴达拉呼一顿痛批之后,发出狠话说只要自己当政,就绝不允许他当马倌,就连替班也不行,书记布赫也把巴达拉呼叫到身边,苦口婆心的谈了大半天的话。
因为有伊贝尔闲在家中,巴达拉呼就能常常离开羊群,叫弟弟伊贝尔给盯着。偏偏这个弟弟更不成气,经常把羊群弄得大事小事不断的发生。伊贝尔长得不如哥哥,已经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却仍是瘦小枯干的模样,不过他倒是延续了巴达拉呼头脑活跃,能说会道,口齿灵巧的特点。
巴达拉呼兄弟俩都不爱惜马匹,凡是他俩骑过的马每到春天来临时,大都会骨瘦如柴,变成一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兄弟俩的羊放得也不好,一向都是队里数得上的瘦弱羊群。因此,哥俩的名声一直都不好,年长的牧民更看不惯他们哥俩的作风。
但是,这一次的打狼活动却让他们哥俩都露了脸。
天才蒙蒙亮,一公一母两匹狼在巴达拉呼他们的防地附近出现,头一匹狼刚刚现身,还没有来得及逃跑就被人们发现,十几条狗一拥而上,人借马速,狗仗人势,不一会儿就被一大群狗摁住,随后就发现是匹个头不大的母狼。
熟不知此时的人们已经中了狼的圈套,很可能是母狼主动作为牺牲品,却让公狼得到逃脱的机会。
就在人们围攻母狼的同时,一匹体格硕大,狡猾异常的公狼,从母狼的西侧朝西北方向的坡下落荒而逃。巴达拉呼兄弟听到这边的动静,刚从西边跑过来,正巧与公狼迎面相遇,双方都是措手不及,巴达拉呼只得喊叫着用套马杆一通乱抽,狼只得就地打个滚,转身跃起后从巴达拉呼的身边直冲过去,等到他转回身再去追赶时已经来不及了,跟在他后面的伊贝尔正好赶到,就催马追上去,但坐骑的起动速度太慢,眼看着就被公狼甩下。
老马倌桑布骑着大红马也跟公狼撞个正着,随后从山坡上直冲而下,红马的起动速度非常快,后面的十来个骑手以及巴达拉呼兄弟也紧随其后追过去,跟在他们身后的几十条狗也一拥而上的追过去。
桑布的大红马与狼的靠得越来越近,眼看就剩下一杆子长的距离,大家都认为这匹公狼就要被桑布套住,没想到大红马只是一匹善于短距离奔跑的马,追了不到一里地,它的速度就突然慢下来,而跟后面的十几条狗却是越跑越快,紧随着红马在继续往前冲。
红马渐渐的不行了,与公狼的距离很快就被拉开,一条黑狗和一条黄狗开始跑在最前面,虽然它们的速度很快,但体形比较小,没有人在前面为它们撑腰,显然有些胆怯,不敢加快速度独自冲上去,在黑狗和黄狗的身后还有几条狗也在边追边叫,像是在为自己壮胆。
桑布的红马掉队了,它只是一匹跑短距离的快马,在它的优势范围内没能追上狼,就失去了作用。
此时,跑在前面的仍然是黑黄两条狗,紧随其后的骑手是刚刚顶上来的巴达拉呼,在他的左右两侧是边跑边叫的狗,再往后是接踵而来的大队人马,虽然大家都追上不去,但一个个都在穷追不舍,谁也不肯退出追赶的队伍。
巴达拉呼骑的是匹黑马,步幅虽然迈得较大,但奔跑的频率并不快,当然速度就无法提高。巴达拉呼骑在马上,在不慌不忙的追赶,摆出一幅打持久战的劲头。
在追赶一段距离以后,公狼的速度像是有所减慢,又有两条狗快速靠上去,加入到追击队伍的第一集团,看样子后上来的两条狗,同样也不敢对狼下口,几条狗始终和狼保持一杆子远的距离,只管在跟后面又追又叫,就是不往上冲。
从第二集团的狗群中又冒出两条狗,终于赶上前面的四条狗,其中有条又粗又壮的大黑狗,正是巴达拉呼家的,那家伙长的很是剽悍凶猛,据说是一条敢对狼下口的狗。
五、六条狗挤作一团,跑在众多骑手的前面。
巴达拉呼的黑马眼看就不行了,跟随在他身后的也是一匹深色的马,骑在马上的是个瘦弱的孩子,那马始终都保持着单一的速度,在一成不变的往前跑。原本跑在它前面的骑手都一匹匹的掉了队,被甩在身后,孩子骑的马就逐渐跑到最前面,与第一集团的几只狗只剩下两杆子远的距离。
骑马的孩子是巴达拉呼的弟弟伊贝尔,骑得是匹铁青色的小马。
伊贝尔的左手托着根破旧的套马杆,右手的马鞭在一刻不停地抽打坐骑。铁青马身材细长,一看就知道只是一匹五、六岁的小马,它的四条腿在机械般的往前迈动,显示出比较有力的后劲。
伊贝尔一边抽打铁青马,一边朝跑在前面的大黑狗高喊:“大黑,快冲上去咬。”
大黑狗见自己的小主人上来了,立即来了情绪,几个大步之后便用尽全身之力扑向公狼。大黑狗的个头虽然比公狼小一些,但体重也是半斤八两,再加上勇猛的前冲力,就把公狼撞了个四脚朝天。大黑狗还算比较善战,没等公狼爬起身来,就顺势压下去,对准公狼的脖子就是一口。也就是一两秒钟的功夫,其它的三、四条狗也跟着扑上去,弄得公狼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公狼的脖子被大黑狗死死咬住,使它疼痛难忍,猛一用力竟然挺身而起,当即撞翻压在身上的两、三条狗,然后转身就跑。大黑狗的嘴里还叼着狼毛,已经偿到甜头,一张嘴吐掉狼毛又追过去,其它的狗见大黑狗占到便宜,都精神大振,也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身材不大的黄狗起动速度最快,第一个追上公狼,一个箭步扑过去。由于黄狗的体重太轻,大公狼没能被它扑倒,只是晃了晃,一个趔趄又稳住身体,继续向前逃窜。
公狼先是被黑狗扑倒,随后又被群狗压住,这就为追在最前面的伊贝尔赢得时机,小青马毫不减速渐渐地追到公狼的身后。紧接着黄狗再次扑向公狼,虽然没能把它扑倒,但还是延缓了公狼的逃跑速度,小青马借此机会终于追到公狼的身后,伊贝尔抡起套马杆照着公狼的头顶用力扫去。
公狼把头一低,再次延误了奔跑的速度,大黑狗看准时机一跃而起扑倒公狼,跟在后面的十几条狗也一窝蜂地冲上去,几条身大力不亏的狗,同时压向公狼,剩下的狗在外圈来回走动,拼命的狂叫。
公狼在拼命的挣扎,再次翻身而起,冲出包围圈。这一次,没等它跑出三、四步,就被蜂拥而至的群狗摁在下面,它再也没有翻身之力。
伊贝尔跳下马,见公狼仰面朝天的被群狗压在下面,大黑狗还在死死地咬住公狼的脖子,狼血顺着它的牙缝流出来,其它的狗也是这边一口,那边一口在乱咬一气,垂死挣扎的公狼张着血盆大口在胡乱的反击。
伊贝尔见此情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愣了几秒钟才拿起套马杆,用尖尖的杆尾对准公狼张开的大嘴扎下去,公狼一口咬住杆子就再也不肯松嘴。
后面的大队人马已陆续赶到,大家都被惨烈的场面惊呆了,几秒钟后才缓过神来,但谁也插不上手。巴达拉呼不知从谁的手中要过一个镶着金属头的长马棒,分开众人来到伊贝尔的身边,让伊贝尔使劲扎着狼嘴不能放松,又赶走碍事的狗,然后双手举起马棒对准狼的鼻梁骨,从上往下抡圆了就是一下,这一棒打得非常重,位置也是不偏不歪,狼慢慢地张开嘴,瘫软在地,不能动了。
巴达拉呼兄弟俩打狼的表现十分突出,伊贝尔骑的小青马也被传为佳话。
汪轶尘的银白马虽然没有见到狼,也没有机会去追赶狼,但收获同样不小,人们都在盛传两匹银白马之间的较量,而且传得神乎其神。
在集体打狼后的第三天上午,汪轶尘的羊群和丹巴组长的羊群在野外不期而遇,两群羊离得很近,中间只隔一百多米的距离,各自散成半个圆圈在原地静静地吃草,丹巴组长悠闲的坐在羊群后面的草地上休息,坐骑也撒在一旁。汪轶尘看了看自己的羊群见没什么问题,就扛着套马杆牵着银白马朝组长坐的地方走去,丹巴见汪轶尘朝自己这边走来,离得老远就说:“小汪,到这边来坐会儿。”
汪轶尘把套马杆和组长的杆子并排放在一起,用缰绳拴住银白马的后腿,银白马低着头一边吃草一边朝丹巴的马靠过去。汪轶尘走到丹巴的身边,面对组长的羊群同他并排坐在一起。眼前的这群羊不论怎么看,汪轶尘都觉得要比自己羊群强得多,组长的羊群就是好,一眼望过去全是雪白的一片,每只羊都是滚光溜圆,肥肥胖胖的,在整个羊群当中也找不到一只瘦弱的小羊,不愧是队内属一、属二的羊群。
丹巴是六组的组长,大约四十左右岁的年纪,他为人和善,待人热情,而且对工作特别认真,讲起话来总是有条不紊,头头是道,加上身高体胖,宽额大耳,慈眉善目的外貌,汪轶尘每次见到他,总觉得像是在北京的某个寺院中,曾经遇到过的一名主持。
丹巴是队里公认的放牧高手,家庭情况一直比较富裕,在划分阶级成份时,由于当时的牲畜比较多,就被定为中牧,属于贫下中牧的团结对象。虽然他的成份不是太好,但放得畜群总是队里最出色的,因为工作业绩突出,为人又特别和善,因此,在群众中保有很高的声望,所以始终都在担任生产组长的职务。
丹巴组长一直在注视汪轶尘的银白马,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银白马今年真是比较胖,我一直都在关注这匹马,前些年只要地上的草一黄,纳黑特骑一次,它就会瘦一圈,到了春天就变得很瘦了,再好的马只要瘦了,也就不行了。”
丹巴想了想又接着说:“那天打狼时,我看它跑了很远的路,但身上出的汗并不很多,跟纳黑特骑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这会儿看它好像也没有瘦,这很可能与今年夏天骑得不狠,而且还认真的拴过几次有一定的关系。”
汪轶尘借机向组长问道:“是不是马的年岁大了以后,随着经验的增长,耐力也会有所增加,膘就会好一些。”
丹巴说:“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队里的人大致有两种骑马的方式,一种是把马抓回来以后就狠狠地骑,一直骑到跑不动时再放回马群,骑一次总共也超不过三、两天,这种骑法,马会瘦得很快,也练不出耐力;另一种骑法是把马抓来以后慢慢地骑,需要跑的时候就让它全力去跑,遇到可跑不跑的时候,就让它多休息,一次抓回来最少也要骑一周或十天左右的时间,让马逐步适应不在马群的生活,我就是属于这种骑法。”
丹巴稍微停顿一会儿,又继续说:“今年冬天你试着多骑银白马几天,但每次都不要骑得太狠,注意要尽量保住它的膘。”
“我也是这样想的,慢慢地骑,既能磨它的性子,又能给它顿顿膘。”汪轶尘接过丹巴组长的话茬。
丹巴半闭着双眼,盘着腿坐在雪地上,像个年长的僧人在自言自语地说:“队里的年轻人马骑得都太狠,就像巴达拉呼兄弟俩那样,有了好马就照死里骑,没等到马匹成材很快就报废了,银白马当初在纳黑特的手里我就很担心,生怕被他骑坏了,这下到了你的手里,反而让我放心了。”
丹巴又接着说:“别看伊贝尔骑的小青马这次打狼跑得还不错,但是在他们哥俩手里,那青马也好不到哪儿去,今后肯定成不了大器。”
“小青马让伊贝尔骑,当然能跑得比较快些,他才几斤重啊,要是让我骑早就跑不动了。”这一次,丹巴边说,边笑起来。
汪轶尘听到丹巴组长话,心想这话讲得太对了,组长的体重足有二百多斤,少说也有四、五个伊贝尔的重量,跑起来当然会差得就很远。
丹巴又在一字一句的说:“你们知青虽然也是年轻人,但据我观察你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比较爱惜马匹,年轻人还是要有知识好,要好好的教育牧民的孩子,在这一点上,应该向你们学习。”
羊群渐渐地走远了,丹巴组长站起身对汪轶尘说:“银白马的名气更大了,我们今后都在看着你,看你能把银白马骑成什么样子。”
汪轶尘和组长牵着各自的马在准备告别,丹巴组长又对汪轶尘高声说:“银白马应该改改名子了。”
汪轶尘忙问:“改成什么名子啊?”
“改成小汪银白马”随后就见他边说边跨上马,不慌不忙地走了。
说来奇怪,此后“小汪银白马”的名字果然就被叫起来。
在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草原上所有的牲畜都归生产队集体所有,包括各个家庭原有的自留牲畜,也在文革初期上交给生产队,成为集体的财产。
在合作化期间,队里为每个社员都留下一匹个人最喜爱的马作为自留马,仍旧是社员的个人财产。在文革开始以后,社员们在形势的逼迫下,并不情愿的把所有的自留马、自留牛和自留羊都统统交出去,但那些被上交的自留马和自留牛,仍然却保留着它原有的名子。
草原上的每匹马都有它的名称,而且这个名称基本上是终身不变的。
马的名子一般是由主人的名子,与马的颜色或是其它的特点,连在一起构成的,比如乌力吉银白马,达布嘎黑马还有某某吉普等。每当马的主人改变以后,马的名子一般都不随着改变,比如乌力吉银白马在交给弟弟达布嘎以后,人们仍然称它为乌力吉银白马。
汪轶尘的银白马虽然出自于乌力吉家族,但从小由纳黑特在骑,因此,它的名子一直叫纳黑特银白马。
纳黑特银白马被叫过几年以后,现在却无声无息的被改成:“小汪银白马”。表明大家对汪轶尘骑银白马的认可,说明人们已经承认知青汪轶尘是银白马的主人。
“小汪银白马”的名子从此以后便被广为流传,当汪轶尘在八年以后离开草原时,银白马又重新回到纳黑特的身边,但“小汪银白马”的名子却再也没有改回去,直到它离世以后,人们仍然在那样称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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