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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儿歌三百首是怎么拼成大日如来真经的? | 西游记小组 | 果壳网 科技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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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字我都想得通,经字哪儿来的不晓得……
引用 的话:其他几个字我都想得通,经字哪儿来的不晓得……就没有学术派来指导下啦
引用 的话:其他几个字我都想得通,经字哪儿来的不晓得……编剧瞎编
导演瞎拍你的任务就是瞎看
较真就没意思了...导演说儿歌三百首能拼成葵花宝典
段小姐乱拼的,说不定是从里面的内容拈了一个经字帖上去
姚晨不认识字, 随便拼的~ &.&
经·的繁体中有一部分来自儿的繁体,其他就不知鸟
一些不见了就自己写一个然后粘上去
你们这些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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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翻译:OK是okay的缩写形式,起源于all correct,意为“完全正确”。后来有人把它误拼成oll korret。为了说话方便,于是取各自的词首字母,便成了OK。如今人们常用手势来表示“OK”,即用食指和拇指构成圆圈,其余3指伸直。是什么意思?
OK是okay的缩写形式,起源于all correct,意为“完全正确”。后来有人把它误拼成oll korret。为了说话方便,于是取各自的词首字母,便成了OK。如今人们常用手势来表示“OK”,即用食指和拇指构成圆圈,其余3指伸直。
问题补充:
ok is the abbreviation of okay, originated from all correct, which means "completely correct". Later, it was mistakenly spelled oll korret. Convenient to speak, so take the first letter of their own words became ok. People now commonly used gestures to indicate "ok" to constitute a circle with th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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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is the okay abbreviation form, origins in all correct, Italy is “the entirely accurate”.Afterwards some people put together by mistake it oll korret.In order to speak conveniently, therefore takes respective word first letter, then has become OK.Now the people commonly used hand signal expressed
OK is the abbreviation of okay, originating from all correct, means "absolutely right". Then someone misspelled it as OLL korret. Easy to talk to, so take the first letter of each word, it was OK. Today people often use hand gestures to indicate "OK" that pose a circle with your index finger and t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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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修水》是将军所著的一篇优美的散文,曾于1960年发表在《人民文学》第3期,后在吴咏湘将军回忆录《湘鄂赣人》中收录。作品出处人民文学类&&&&型散文发表日期1960年
吴咏湘()湖南省湘阴县(今湖南省八景乡山阳村龙洞)人。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红十六军军部谍报员,湘鄂赣军区独立营连长,第四十七团参谋长,独立营营长,东北分区参谋长。坚持了南方三年游击战争。抗日战争时期,任新四军第一支队一团营长,一团参谋长,第一支队司令部作战参谋,新四军第六师十八旅五十四团团长兼政治委员,第一师十六旅四十六团团长,团政治委员。解放战争时期,任雪枫大学教育长,苏中军区第一军分区司令员,华东野战军第十纵队三十二旅副旅长、旅长,第三野战军二十一军参谋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军长,军长,中国人民志愿军军长。一九五五年被授予少将军衔。吴咏湘同志从朝鲜回国后于一九五七年因患癌症离开了二十一军的工作岗位,组织上决定他离职休养。他在休养中,仍然努力学习马列主义、毛主席著作,并写了多篇革命回忆录,为后人留下了可贵的史料与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教材。他的《忆修水》,在《人民文学》(1960年第3期)发表后获得了广大读者的好评,曾收入周立波主编的《散文稿写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1949——1979散文稿写选》以及其他多种选集。他的第一本革命回忆录续集《湘鄂赣人》在一九六二年出版后,已于一九七八年再版。 [1]《忆修水》--吴咏湘[2]
在一九三五年的高枧战斗中,一颗子弹从我右臂膀的一边穿进去,带着一个很大的喇叭口,从另一边穿出来。当我倒下去的时候,一颗手榴弹正好又在我右面爆炸。于是,我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神志恢复,耳边的枪声已停止。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倚着一棵老橡树,躺在大森林中的一块小空地上。我的右臂、左手和右边臀部,都已被包扎好,虽然痛得不怎么厉害,但浑身上下一点劲也没有,一双手和半边身子不能动弹。
太阳已落在西边的山谷里,大森林里一种暗淡的颜色越来越浓厚,到处在升起那种讨厌的暮雾。
我用力把沉重的眼皮抬高点,才发觉,战士们在附近蹲着、坐着。正在十分匆忙地吃着东西。
“连长,你醒啦!”
冷不防,身旁响起一个夹着浓重童音的嗓门。我侧过脸一看,才发现紧靠在我身旁,还坐着一个人哩。刚才光注意远处,竟一点也没发觉。
“你醒啦,好啊好啊。肚于饿了吧。......” 他继续热情洋溢地说着,一面放下手里的一只小洋瓷茶缸。“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他拿起另一只比较大一点的洋瓷茶缸,走了。
这只茶缸是我的。
“这人是谁呢?我们的侦察连又上哪里去了呢?……”我正在想着,这人又喜孜孜地跑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走近了,我才看清后面的是师参谋长。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参谋长已蹲下身子把我轻轻按住说:“吴连长,不要起来,能争取时间多休息一会,就多休息一会。’
我顺从地躺下,从参谋长的话里,我猜测出部队可能马上要转移,那我……,这副模样……
果然,参谋长的语调变得严重起来:“你们的侦察连已由师部侦察参谋带着,出发去执行任务了。部队吃完饭,马上要转移。组织上已决定把你留在这里养伤。”参谋长说时,指指那个人:“这是卫生队里调来的卫生员,负责给你治疗,照顾你的生活。”
我不禁把这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时,我才看清楚,他不过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孩于啊!退了色的八角帽上缀着一颗新的红布五角星,显得更是鲜艳。五角星下,是一张圆圆的、胖胖的脸,因为挂着笑,那对乌黑的眼睛更深地躲进丰满的脸颊里去了。鼻子也是圆圆的,还有点往上翘,好像一个小蒜苔。他穿着一件蓝色的上装,一条浅蓝色的军裤,打着一副深蓝色的绑腿,脚上穿一双用阔叶草编成的草鞋。衣服虽旧,但洗得很干净,显得很神气。最显眼的是他腰上扎的皮带。这原是国民党高级军官的三角武装带,被他搞来后,去了那条背带,大约还嫌长了点,又剪去一段,打上新的孔。他个子矮而胖老阔老阔的皮带紧紧地捆着,正中的铜头被他擦得亮晃晃的,格外衬出他全身这副打扮的神气,使人感到:这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小鬼哩!
我正对我的新伙伴看得出神,参谋长又说道:“这里和山下的村子离得不远,明天天亮前,你们也得离开。再往山上走、可以找到地方党员们住过的小草棚子……”
一个警卫员跑来,向参谋长报告:部队要出发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参谋长已发觉,替我扶正一下帽子:
“不要难过,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他一字一字地说,“那时,我给侦察连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上山来找你们!”
参谋长又向我的新伙伴叮咛了几句,就走了。没走几步,他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来,摸出自己的烟袋,扔给我的伙伴,对我笑笑说。“你这个烟鬼,全给你了!
我们的部队走了,悄悄地隐没在这昏暗的大森林的远处,隐没在这越来越浓重的暮雾。…?他们走了。
“连长,粥汤要凉啦,我来喂给你吃吧。”
这声音是那么恳切,我抬了抬头,望着我的新伙伴,觉得有了巨大的依靠。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宇?”
“我叫修水,连长。”
修水?好奇怪的名字。我不禁自语了一声:“修水?”
“嗯,修水。”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听说,妈妈在修水河上生的我,后来人家就叫我修水了。”
“你生在修水河上,为什么是‘听说’的呢?” 我充满着好奇:“修水,你姓什么?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不知道……” 修水背过脸去,有点呜咽地说着。我非常后悔,竟在无意中挑起了他的伤心事。是啊,每一个红军战士,谁没有一段带着眼泪的身世!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人都沉默起来,只有山风在树梢上呼呼地吼叫着。
“修水,我们吃粥汤吧。你吃,我也吃,我们一起吃。”我总算想出了一句话。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转过脸来:“我已吃过了,连长,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喂给你吃。”他装得象大人哄孩子一样,可是睫毛上还有一颗泪珠没擦掉。
“修水,我叫吴咏湘;你以后叫我的名字,或者叫‘老吴’,”好吗?”
修水天真地笑了:“好的,老吴。那你快把粥汤喝了吧。”
我也说:“好的,修水。”
天已完全黑了,我们决定就在这松树底下过夜,等天一明就向山顶走。
我们不敢生篝火,修水找来了一些干草,给我垫在身子下面,照顾我躺下。我把身于挪到一边,让出一半地方:“修水,你也休息吧。
“不,老吴,你睡吧。” 他说时,从身上的小饭包里,摸啊摸的,摸出两个手榴弹,一个挂在腰皮带上,一个握在手里,还打开盖,取出弦线上的小铜圈,套在无名指上。然后,挨着我坐下,不时警惕地向四周观望。
“修水,你也休息吧。我这人睡觉时很惊醒的,一有动静马上就会醒。不要紧的,你也躺下来吧。”
“不,老吴,你睡吧。”他重复着这句话。
我再说,他也不听.我只好作罢。
一闭上眼,我就睡着了,但很决又冻醒了。
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在这深夜的山间大森林里,山风象针刺似地不停地刮来,夜露家冰水似地盖下来,而我们身上既无棉被,更无棉衣。
猫头鹰在树上凄厉地叫着,狼在远处哀嚎着,大树在寒风中颤抖……深夜的山间大森林啊!
修水到底年幼,经不住这种寒冷的威胁,他浑身抖着,显得十分不安。
我不能再睡了,咬咬牙把身子支撑起来。
“修水,你去找点干树枝,我们来烧些火,取取暧吧……”
“点火?能行吗?”
“不要紧,深更半夜,白匪不会到大森林里来,点了火,还可以防防野兽。”
他犹豫了一下,就把手榴弹放好,去抱干树枝了。篝火燃烧着,修水的圆脸又红润起来,但他确实是疲困了。我们就在篝火边,干草堆上,倚着大橡树,拥抱在一起,用彼此的身体互相温暖,抵御着这深夜的寒冷,渐渐地,我门把一切都忘了。
当起得最早的鸟儿开始叫嚷的时候,我们也醒了。
修水又去抱来一些干树技,还从溪涧里盛来两茶缸清泉水。“老吴,我来生火,我们煮点米粥,吃了再走,好吗?”
“修水,” 我笑了笑,“谢谢你,还是先让我吸袋烟吧!”
“啊,我倒忘了,”他急忙把茶缸放下,帮我拿出那根小竹烟杆:“参谋长关照过我,说你一天不吃饭不要紧,不抽烟可不行,是真的吗?”
看他那认真的样子,真把我当作一个十足的烟鬼了。
我吸烟,他生火。烟吸光,火已生得很旺了。修水动手烧粥了。他带着两条装满的米袋,一条比较大,另一条比较小,我很奇怪地望着他,他打开大米袋往大茶缸里放米,打开小米袋往小茶缸里放米。这难道是因为好玩吗?我忍不住问他。
“大米袋是领导上分给你的食粮。”他很认真地说,
“小的那条是我的。”
“你呀,修水!”
他望望我,笑笑,开始烧粥。
等我们把又热又香的热粥喝完,树林里已亮了,太阳也快升起来了。肚子里有了热的食物,身上就长出不少力气。
“修水,你帮我找根撑撑的树枝,我们好走了。”
“我来背你,不用找树枝。”
“这怎么行,不行!你还是帮我找根树枝吧。”
修水显然是个轻易不改变自己主张的孩子,可是这一回,我比他更固执。他不同意我的主意,我就不走,他拗不过我,只好给我弄了一根树枝来。
我臀部的伤不十分重,左手只伤了手指,右臂膀伤的也只是肌肉。我咬咬牙,就拄着新做的拐仗,一边由修水扶着,开始上山去寻找我们的“家”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小草棚。
爬过了一个山坡,己经没有路了。树林显得更加荒凉,也不知道这里离山顶还有多远。
走走坐坐,坐坐走走,急行军半个小时都能走完的路,我们竟从早晨直走到中午时分。我们爬上了黄龙山的一个高山峰。这个山峰长得很怪,活象是这座山长出来的一个大瘤,往斜面刺出去。
我们坐在山峰凸出部分尽头的树丛里。通过树干,一眼可望到很远很远的山谷下面。多深的山谷啊!它好像是没有底的,到处是绿色的大树,我们就象蹲在这树海中的一个小岛上。
忽然,天上一亮,一块厚云推开了,头顶上的太阳露出脸来。遥远的绿树丛中,有条带子似的东西,迎着这强烈的阳光一闪。
“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你的摇篮哪!”我说,“修水河哟。”
“真的?是修水河?”修水一听这话,便站起来,踮起脚尖,露出一副向往的神色:“真是修水河…”他呆呆地望了一阵,忽然转过头来问我:“老吴,将来我们把白匪打光了,你想干什么活呢?”
“到那时再说。” 我说。
“我可是已经打算过了,打光了白匪,我要到修水河上去撑船。我早已决定了!”
我怕又会引起他的伤心事,就站起来:“我们再走一段路,找个隐蔽的地方,烧点饭吃,好吗?”
于是,我们又踏上了旅程。
巍峨的幕阜山,它有多大,我们不知道;它有多深,我们不知道;它有多高,我们不知道…??我们也不想知道,我们只盼望能找到我们心目中的那个“家”。
翻过一岭又一岭,爬过一坡又一坡,可是我们的“家”在哪里?她离我们还有多远?在这密密的森林里,我们就象飘浮在茫茫的大海中一样。
三个昼夜艰难地在我们身边过去了,修水的胖脸开始凹陷下去,他面颊上朝霞似的红晕也消失了。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安,我觉得十分难过:唉,多么好的一个孩子,是我把他牵累了。
“你怎么啦,老吴?”修水瞪着机警、不安的眼睛。
“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我知道,我如若说出心里想的那个念头,他准会生气的,也真是.被他这一问,我好像觉得伤口突然地疼痛起来、就顺势点点头:“就是右面的臂膀有一点点痛。”
“来,我们先换一次药吧。”
他生起篝火,又盛来两茶缸清泉,放在火上煮。然后从小饭包里拿出一瓶碘酒,一个探针,一些纱布——这是我们仅有的医疗设备和药品。
修水动手解我右臂膀的纱布。哪知道渗透了脓血的纱布,已牢牢地粘在烂肉上,揭动它,就好像在剥我身上的皮,可是纱布不揭开,伤口怎么洗,药怎么换呢?我咬紧牙关,浑身上下每条青筋都突起来。
“我慢慢揭,老吴。”
“不要紧,修水,你使劲好了!”
纱布一揭开,伤口露出来,只见一团墨黑的烂肉,在往外渗出乌黑的脓血。我心头一跳,想不到伤口成了这副模样,看来这条臂膀是完了。
心里刚盖上这个阴影,我猛想起修水,组织上把我的治疗和一切,都交给他了。对他来说,我的一切就是他的责任。我不能让他担心发愁,就装着笑,说道:
“不要紧,没什么!”
“不要紧,没什么!”不料,他也说出这句话来。我们几乎是齐声在说,互相安慰着。
“要是有点麻药就好了。”
“修水,你动手洗吧 ,”我带着鼓动的口吻:“个把伤口算得了什么!”
水已烧热,他用干净纱布蘸着热水,开始洗着。一面洗,脓血就一面流,越洗越多。
“我看,将把烂肉清除掉才行。”
“修水,你瞧着办好了。”我把臂膀向他靠拢一些。
修水把一小块纱布,扎在探针上,然后插到伤口里去。
这一下简直好像有一把刺刀,插进我的胸膛,我气也喘不过来,身子止不住象冷风里的树叶一样抖起来。
伤口就是这样在清洗着。洗好以后,塞入一条在碘酒里浸过的纱布,就包扎起来。我被冷汗洗了个澡;这时伤口虽然舒服了一些,但仍象有无数根钢针在里面刺着。
修水把换下来的脏纱布洗干净,晾在树枝上。一切都收拾好,他依着我坐下,望着我:“痛得好一点了吗?”
“不痛了。”我说,“修水,够你累的了。烤烤火,你睡吧。”
他又仔细望望我的眼晴:“你骗人!伤口一定还在痛。我给你轻轻揉揉。”
“不不。” 我怎么也不能再劳累他了,就又撒了一次谎:“碰着它,更加痛。修水,你睡吧。”
他想了想,忽然扬起脸,露出一副天真的神色:“还早呢。老吴,你听过关于修水河的歌吗?我来唱给你听。”
说句老实话,伤口越来越痛了,哪有心思听唱歌啊。但我不能扫修水的兴,就装出高兴的样于,还拍了几下手:
“欢迎啦!”
修水在篝火上又添上几根树枝。新加上的树技在火里 “啪啪”地响着,火苗更旺地窜起来,把他的脸照得绯红。
我们挨紧坐着,背靠在老橡树巨大的身躯上,修水开始唱了:
幕阜山下有条河
滚滚河水流不枯
河水流啊流不枯
哪有船家苦处多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修水的歌声,他的嗓子有点沙,歌声甚至带点涩味,可是却充满着一股深沉的感情。我又想起了他的身世,我再也忍不住了:
“修水,你怎么生在修水河上的,能告诉我吗?”
“我也不清楚,只是听顺埃姬说,” 他往我身边紧挨了一下,低低地说:“爸爸是船工,妈妈在船上给船东家烧饭,我就就在船上。”
他停顿了一会,声音更低沉了:“有一次,船不知靠在哪个大码头上装货,管码头的恶霸看中了我妈妈,买通当兵的,把爸爸捆去当兵。妈妈,她……她抱了我,跳进修水河……妈妈;”他感人心弦地低唤了一声,一转身完全象小孩子似地伏在我怀里哭了。他没哭出声,在饮泣,浑身都在抽搐着。
苦命的孩子啊!我早已忘了痛,右手竟异乎寻常地有了力气,在他肩上抚摸着。
“后来,”他一面饮泣一面又说,“一个孤苦零丁的埃姬,在河边把我捞起来。她就把我养着。去年,埃姬又死了,正巧红军路过,……”
“修水,不要难过,”我说,“修水,我们都有一笔仇,总有一天会报的!” “老吴,你不知道。” 他的肩膀还在一耸一耸的,“别人有仇,就知道仇人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里。可是我,我连自己爸爸妈妈的姓名,也…,也不知道啊。爸爸要是没有死,妈妈要是还活着,我们要是能见面,也……也不认识啊!……” 修水说到这里,大哭起来。
“不要难过,修水,” 我除了抚摸他的肩膀,不知再怎么才能表示出我的同情和安慰:“总有一天,蒋介石会被我们打倒,那时候,所有的恶霸、地主,都要被我们一个个抓起来严办,害你一家的那个恶霸,也逃不掉的。修水,你说对吗?”
“嗯。” 他带着哭音,轻轻地应了一声。渐渐地,他的肩膀抽耸的次数少了,他饮泣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修水;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声,他睡着了。
谢天谢地,第四天中午,当我们爬上一条山岗的时候,在一片矮树林的空隙中,发现了一个被风雨折磨得千疮百孔的草棚子。
我们的“家” 终于找到了!
这种草棚子,在山下是见不到的。两根丈来长的树干交叉起来作为进出口.另一条长一倍多的粗树干,一头着地一头门顶上,又作屋梁又作墙架。
我们一直忙到太阳下山,总算把树枝茅草拼成的墙壁补好,又用干草在里面铺了一张床,床前挖了个小坑,支几块小石头,作为火炉和饭灶。
“家”,布置好了,修水就生起火,开始烧饭。我们并肩坐在床上,望着不断窜上来舔着茶缸底的火舌,呼吸着新鲜树枝和阔叶草散发出来的清香,听着茶缸里扑扑跳动的声音,心头充满着温暖。
生活安定了,心情愉快了,伤口也好起来了。我右臂的伤口已开始收口结疤。我们非常高兴。
但是我们的快活生活没有维持多久,新的困难接踵向我们袭来。首先是,我的烟袋见了底,一小瓶碘酒也紧跟着快要露出瓶底,而几条纱布换了洗,洗了换,已成了挂面似的条条了。
没有烟抽,算不得什么。没有药和纱布,伤口可就成问题了。白天,我看到修水罩着乌云似的脸色,夜晚,我听见他翻来复去挪动身体的声音,这些都更使我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神色。
“修水,来,再唱个什么歌,好吗?” 我装出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
“我要去洗纱布哩。” 他推托地说。
有时,我好不容易编出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使人笑一笑的笑话,就喊他道:“来,修水,我来给你说个笑话。”
“我要去找点干树枝,家里柴禾没有了。”
他又拒绝了;唉,能有什么法子,使我的伙伴高兴起来呢?我装出来的笑容大约是笨拙的,一点也不能瞒过他。我完全懂得,他在为我担心,他在因为自己没有办法照顾好我而难过。然而,这怎么能怪他呀!
有一天下午,太阳很大,修水不知蹲在家门口搞什么东西,轻轻地传来石头和石头相撞的声音。我想起中午时候,修水曾对我笑了笑,好像心中揣着什么宝贝,但时辰未到,不能揭晓。我本想趁机和他开开玩笑,不料他一吃完饭,就急着拿茶缸去洗,以后就没有回到家里来,老蹲在门口搞石头片。
睡了一觉醒来,太阳已斜着把右边的树荫摊在家门口。修水一手拿着我久久不用的烟管子,一手托着一包什么东西,喜孜孜地说:“你醒啦,来,抽抽这个,试试看。’
我一看,那包里是一种褐黄色的东西,颜色和模样,都和烟丝差不多。
“烟丝?”我很惊讶,“哪里弄来的?”
“我看到杉树皮的颜色,和你抽的那种烟丝差不多。”修水咧着嘴说,“我就掰了一些来,晒了个太阳,刚才把它碾碎了,样子和烟丝差不多。你抽抽试试,好吗?”
树皮怎么能当烟丝吸啊,修水可真是个孩子,但我不能拂他的一片好意和苦心,忙说:“好哇好哇!对对!抽抽试试。”
他帮我满满地装了一锅,点上了火,我就认真地吸起来。真没想到,晒干碾碎了的杉树皮,抽起来居然也是满嘴烟雾,引起了我那苦熬已久的烟瘾,我狠狠地把烟雾吞咽了下去,颜色变淡了的残烟,从鼻子里冒出来。我只觉得一阵满足,浑身上下异常舒坦嘴里还遗留着一种真正烟丝所没有的清香。
“行啊,修水,你怎么想得出来的?”
我大口大口地猛烈地抽起来。
修水比我更加高兴,他高声叫道:“老吴,你的抽烟问题,完全解决了。杉树皮有的是,你抽一千年也抽不完啊!
我们家里又充满了愉快的气氛。
“老吴,明天要是太阳光大,我扶你出去晒晒太阳,好吗?”
“好的好的,” 我说,“顺便把我们的家产也晒晒,它们恐怕也象我一样,要霉了哇。”我们昨笑了一阵。修水挨在我身边坐下,逼着我讲那个存了好久的笑话。
第二天,太阳光果真很好。修水扶我出了门,在门前的小空地上坐下来。阳光象一条条金色的光带,撒满在树林里,各式各样的鸟儿争着在叫。小松鼠在树枝上窜来窜去,有时停下来,对我们呆望了一下,又转身风似地溜得无影无踪,过一会,又在另一条树枝背后探出头来。对面远远的山岗上,两个獐子也在晒太阳。
修水把我们的全部家产——两个小饭包,拿出来,倒出里面的东西,放在太阳光下晒。
他一件一件地翻弄着,突然,他抓住一个小纸包,兴奋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嚷道:“啊啊,老吴,你说我该死不该死?该死啊,我这饭包里还有这么一包盐哩,我竟忘得光光的。
他这么高兴,我也就跟着高兴,但还不太知道一点盐又值得产生多少高兴。 “老吴,没有碘酒,用盐水也行的。真的,李医官对我说过,我也见他用盐水给伤号治疗过伤口的。”
我一听代替碘酒的药有了,也异常地快活起来,说:
“来,修水,我们再来仔细找找,说不定还会找出什么宝贝哩。”
两个饭包的东西,一转手就翻遍了,能再有什么宝贝!只是我包里有一块擦枪布。前些时候打土豪时搞到一批土制布,差不多有铜钱那么厚。每个红军都发到一块,作为擦枪布。我那块没有用过,还是崭新的。
我望着这块白土布,忽然也有了个念头:“修水,你看,这块布撕撕开,能当纱布么?”
修水摸了一下白布,不自然地笑笑:“用它来敷伤口,好肉也会磨破。唉,太粗太硬啦!”
下午,太阳钻进云堆里了,我就回家去睡觉。不知什么时候耳边响起一阵阵“呼——呼——”的怪声,我细细一听,好像是小刀子在拉紧的布上来回刮着,声音来自门口,修水大约又在搞什么了。
“修水,你在做什么?’
修水跑进来,扬着十分得意的脸色:“我在改造你那块擦枪布呢。” 说着,他把背在身后的手,一齐举在我面前。他的手里,提着一块新的纱布——这是被刮得薄了的那块白土布。
“真难为你了,修水啊!”
我们的生活又愉快起来,我右臂的伤已完全好了,已能够帮助修水做一些轻微的活。我想等臀部的伤口结疤,能走了,那就不愁了,即使左手残废也多少可以做点事吧。
正当我心里充满信心的时候,更严重的威胁已来到我们的家里。
这天黄昏,修水照例煮米粥。起初我还没留意,等米粥煮好,修水不知为什么把大茶缸递给我,自管自拿了小菜缸到门外去吃,平时,我们总是并排坐在床上,边吃边说话的呀。
“修水,天黑了,你躲在门口干什么?” 我喊道,“快进来呀。”
“我马上来,” 他嘴里好像塞满了东西,在拚命往下咽。
我奇怪起来,修水一定背着我在干什么,就故意把小瓢丢在地上:“哎啊,瓢掉地上了,修水,给我拾一拾,好吗?”
“我马上就来。
可是,他却过了一会才进来,而且空着手进来。他替我拾起瓢,我顺势抓住他,他就在我身旁坐下。
“修水,告诉我,你在门口做什么?” 我低声问。
“吃晚饭哪。” 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借着火炉里的光,看清了他满嘴都发绿,牙齿上还有一小片野菜碎叶。
“今晚吃的什么呢?修水。”
“米粥呀!” 修水显然根本不会撒谎,他脸都涨红了,头低了下来。
“你骗我,修水。” 我把他拉得更紧,“修水,把你的菜缸拿给我。”
他望了望我,知道我在想什么了,他头一撇,固执地说:“这是拿大米袋里的米煮的!’
“什么大米袋小米袋的。修水,快把你的茶缸拿来。”
“我不,这是上级给你的食粮。” 他顽固极了。
“什么你的我的!快,去拿茶缸来!”我急了,竞呵斥起来了。
“好,你不,我也不!”我没有办法,假装和他赌气:
“你不吃,我也不吃!”
修水见我生气了,有点慌。沉默了一会,他学着大人哄孩子的声音。“老吴,粥要凉了,你快喝吧。我已经吃饱了,真的吃饱了呀!”
“我也饱了!” 我有意嘟噜了一句。
他又哄了我一阵,说着说着,哄变成劝,劝又变成哀求:
“老吴,你快喝吧……”
我不能再忍心装下去了,一手扳着他的肩膀,自己也不知怎么地,长篇大论地说了起来:
“修水,为什么要分你的我的呢?你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我,我牵累了你,我不说,因为我知道你不要听这些。我也不应该说这些,我们都是来革命的,都为劳动人民服务的,对吗?你对我负责,我也要对你负责啊。”
“修水,你要是病倒了,不说我的伤口没人照料,你也没有权利糟蹋自己呀。修水,我们都要结结实实地活下去,我们的仇不是都还没有报吗,修水……”
我越说越噜苏,可是心里也越激动。修水静静地听着,牙齿把嘴唇紧紧地咬住。
“你要再说什么大米袋小米袋,就不是把我当自己同志!”我又威胁似地说了一句。
“好了,老吴,不要说了。” 他笑了笑道,“我这就去拿菜缸。
我们分食了这缸米粥,还决定从明天起一天改吃两餐,中午那餐由米饭改成厚粥,晚上那餐一半米粥一半野菜。
这样又过了五六天。
早晨,修水背了个空饭包去采野菜,我躺在床上一个人在想,大米袋里的米也剩下不多了,吃完了净吃野菜能行吗?……我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我们的队伍身上。
“什么时候同志们能打回来呢?”
我正想得出神,修水气喘喘地奔进来,脸上充满着喜色:“老吴,老吴,我,我听到枪声了。”
我呼地坐了起来:“在哪里?在哪里?”
“很远,在山下。”他用衣袖抹着额骨上的汗水:“一定是我们的队伍打回来了,一定的,一定的。”
白匪不会无缘无故放枪,但真的是不是我们的队伍回来了,还不能断定,怎么办呢?
“我到山下去一次!”修水决断地说。
唉,我这该死的腿虽然已可以走动,但还是一拐一拐的。拐着腿下山,不说要四天也得三天,到山下说不定同志们又转移了。让修水一个人去,我怎么能放心?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我到山下去一次,好吗?老吴。”
我望望他:“你一个人下山?”
“嗯哪,一个人。”他点着头,“我算过了,我们上山走了四天,那时你刚受伤,我们走得慢。现在我一个人走,又是下山,比上山快,最多一天一夜,就到山下了。如果真的是同志们回来,那就好了,要不是,我也要想法带点吃的回来;还有盐,我们都剩得不多了。回来算它走两天一夜,最多三天工夫,我一定能赶回来的!”
他一个人走这么远,我怎么也不放心。修水见我没吭气,误会了我的意思,他觉得蒙受了莫大的侮辱,激动得眼眶也湿了。“老吴,你,你不相信我?怕我……”
“不不,修水,不不,好同志,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我觉得自己的眼眶也湿了,“修水,我只是为你担心啊!”
然而,不去也不行,我终于同意了他的意见。既要去,他就要立即动身。我就逼着他把米袋拿出来。米袋里剩下的米,照我们目前的吃法,还能维持一个人吃五六天。我就留下三天的米粮,剩下来的,逼着他煮好两茶缸米饭,把米饭捏成团,包好,放在他带走的饭包里。
“修水,你就放心地去吧,米粥我自己完全可以煮了。”我伸出长好了的右臂,又拍拍腿。
“这包烟,抽三天尽够了,只是野菜还要去采一些……”
“我自己会去采的,不信,我走给你看。” 我说着就要下床来,他急忙阻止。
“不要看,不要看。我想还是——” 他想了想,“我现在再去采一些来吧。”
我一把抓住他:“要走,还是马上就走吧,修水。”
一切都准备好了,修水又给我换了一次药。他又给我找来一条很合适的树枝当拐杖。最后,他取出那两个手榴弹,分一个给我:“老吴,我去了,你要自己小心,我三天之内一定回来!”
太阳光照进我们的棚子,修水起程了!
我拄着拐杖,一直走到山坡的尽头,望着他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的背影。
修水下山去了,他带去了我半爿心,在另一爿心上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白天,我不想吃米粥,、晚上,我睡不着。
一天过去了,又是一天。天黑了,我就生起火,坐在篝火边,想着修水,他现在到山下了吗?天亮了,我就撑着拐杖,走到对面的岩石上,遥望着……
又是一天!
第三天终于盼来了,我照例坐在那块岩石上,从早晨到中午,从中午到暮鸟投林。修水还没有回来,山谷渐渐地暗淡、模糊了,树林也安静下来,四周一片沉静,我只听到自己的心的跳动。
突然间,一个遥远的声音,梦幻似地传来,里面似乎还夹着我的名字。
“老吴——我回来了——”
我的心猛然震动,接着就怦怦地一阵乱跳,象要跳出胸膛。
山谷也在喊:“老吴——我回来了——”
修水,是修水,是他的声音,是他在喊!
我骤然站起,把全身的力量都推涌到嗓子里:“修—— 水——我在这里! 修水回来了,他背着一个大包袱,挎着一个大饭包回来了!
我把篝火添旺,让修水放下大包袱,取下大饭包:“不许你说话,先休息五分钟。”
他笑了,我也笑了。虽然没有表,我还是相信我们都没有等满五分钟就憋不住了。他说了:“老吴,我见到参谋长,还有侦察科长。可惜侦察连又先出发了,没有见到。”我迫不及待地问:“队伍住下了?”
“没有。” 他摇了摇头,“我下山时,部队正睡得香哩。参谋长听说是我,连忙起床。他说,天一亮部队就出发。他还叫我告诉你,不出一个月,准回来,那时候,这一带就要重新成立苏维埃哩。”
火光映着修水的脸,他的脸象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参谋长叫我们耐心等一个月,不,不用一个月就行了,老吴,你来瞧,参谋长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
他解开大包袱,一样一样地说着:“这是大米,这是一块腊肉,这是一块猪油,这是一包斑椒干。晤,” 他又忙抓过饭包,快活地嚷道:“这回,不但纱布充足,还有一大盒美国药膏哩,美国鬼子支援蒋介石打我们,没想到东西到我们手里来了。”
我望着这一大堆东西,心里却仍在想着修水。这么多东西,他背着爬了两天一夜的山路,我情不自禁地说:
“修水,你背了这么多东西,太累了!”
“不,不,”他急忙摇头,“我没累着,真的。参谋长派了两个同志送我的。本来这两位同志也要来看看你,因为怕拉下队伍太远,赶不上,今天早晨我们分手的——呀!”他说到这里,突然一声喊:“我把顶重要的事忘啦!&说时,从饭包里摸啊摸的,摸出一个半块肥皂大小的小纸包。那纸是一种不透水的油纸,我想一定是很名贵的东西了。
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块硬硬的、黑里带黄的东西。修水高兴汉了地笑着说:“这是侦察科长在一个土豪家没收来的,说是一种很贵很贵的外国烟丝饼哪!参谋长叫我带给你。”
我拿起来放在鼻子上嗅嗅,一股涩中带苦,苦中带香的味道,直冲脑门,舒服极了!
修水回来了,我们的生活富裕起来,再不用吃野菜了,而且,还有斑椒和腊肉。我们还有真正的纱布和药膏。
修水回来了,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冬天已将完全过去了。我的腿伤收了口,我已可以和修水一同到森林里去散步,到山坡尽头的岩石上去坐坐,遥望在对面山岗上闲步的獐子、黄羊,还有那盘绕在山谷上空的苍鹰,和那浮动在高高的蓝天上的白云。
映山红从草丛里钻出来,爬满了山坡。白色的野丁香也紧跟着从岩石缝里探出身子。野紫藤给老橡树穿起一身紫色的新衣……深深的山谷,隐隐地在呼应着布谷鸟的歌声。
春天来到了幕阜山;我们的幕阜山哟!
当红十六师回到修水、平江一带,建立苏维埃时,我的伤口基本上好了。参谋长派了人来把我们寻找回去。到军区的第二天,我奉命留在军区。修水随着连队奔赴前线去了。
临走时,我握着他的手说;“修水,我等着你打了胜仗回来。”
修水用力握着我的手,充满信心地说:“我们一定都能为革命立功的。老吴,庆功会上见!”
原载吴咏湘著:《湘鄂赣人》一书,江西人民出版社,1978年11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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