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自己死了变成灵魂对象变的疯疯颠颠

  宋凡是某武警中队的一名上等兵,却因一次撞邪而意外死亡,其实对他的死因,许多人都抱有很大的疑问,直到后来在同样的地方,发生了同样的事,人们都不得不相信外面的传言是真的——部队里闹鬼。  那是一个漆黑冰冷的深夜,寒风凛冽,吹在人脸上像刀刮一般生痛。  穆洪健身上裹着大衣,腰带上挂着警棍,缩着脑袋,袖着双手在营区内来回巡逻着,他搓了搓双手,哈了口气,然后点上一支香烟,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的篮球场上传来打篮球的声音,他低头看看手表,操他娘,都一点多了,谁他妈的这么无聊,真是有病,可是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天气这么冷,篮球场上早上结的冰恐怕都没化,况且天又这么黑,半夜三更的,只有鬼才有这种闲情。  啊,鬼——  对于之前宋凡的离奇死亡,穆洪健也曾听过一些,据说是在夜间上岗的时候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那小子无端被闷死在被窝里,警察也来查过,彻底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穆洪健听看过尸体的老班长说,宋凡死时的表情不是绝望,也不是难过,而是给人一种受到外界强烈的惊吓的感觉,具体的死因到现在也是一个谜。  寒夜出奇的冷,穆洪健有些慌张的紧了紧腰上的外腰带,小心翼翼地沿着营区的外墙,悄悄地往篮球场摸了过去,好不容易摸到墙角,然而,眼前的画面顿时令他惊得说不出话,烟头也跟着掉在了地上,他甚至挪动轻微的步子用力踩灭烟蒂上的零星火花,生怕暴露了自己。  篮球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篮球在不停地上下跳动,而且每次都能投进篮子里,那种情形就像当年穆洪健看过的一部电影《开心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年头哪里来的鬼?我在自己吓自己,不,一定是我眼花了,穆洪健一面不能的安慰自己,脚下的步子却已经不听话的往后挪动着,他只觉脚边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低头才发现原来是那只篮球,可是一眨眼的功夫,篮球突然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宋凡”。他一眼认出那是宋凡的头颅,似乎,那双血淋淋的眼睛还在对着自己笑,穆健惊叫一声,撒腿就步,不知是谁说过,鬼最怕灯火,已经吓掉半条命的他,立即跑到每个班里,将整个营区所有的灯全部打亮。   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时,穆洪健把自己夜里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实地告诉了其它战友,有人惊讶,有人惶恐,有人嘲笑,有人无动于衷,这件事很快传到了部队领导那里,穆洪健被部队领导给严肃批评了一顿,甚至在军人大会上直接点其名,说他扰乱军心,妖言惑众。  明明是自己亲眼所见,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呢? 穆洪健心中满是委屈,不管别人信不信,他反正是怕极了,可是这毕竟是部队,不能说走就走,他还有一年多才退伍,这可怎么办呀?  老人们都说,要想鬼不缠着你,你就得跟他来狠的。  于是,他趁周末上街购物的时候,特地买了把西瓜刀放在身上,只要小鬼敢靠近,管你大鬼小鬼,老子一刀劈死你。  夕阳西下,不消一刻,天就要黑了。  穆洪健在训练战术时突然闹肚子,好不容易把肚子里的秽物排个干净,提好裤子正准备走出厕所,突然看见厕所外面闪过两道红影,一大一小,一高一矮,起先他也没怎么在意,以为是部队哪个领导的家眷。  谁知他刚从厕所里走出来,点上一根香烟的功夫,那两道红影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上下,右手边还牵着一个同样浑身红衣的小女孩,十岁左右。  “吱—呀。”女厕所的门无风自开,一阵清凉透骨的风划过穆洪健的脸,穆洪健低头看见自己手里的烟都已经熄灭,刚刚还在跟前站着的那对母女突然不见了,他抬头一看,那个女人已经站在十几步开外的女厕所门口,她悄悄把脸转过来,穆洪健顿时毛骨悚然,那是一张极其苍白的面庞,七孔开始滴着血滴,女人的嘴角边还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穆洪健这次不会再大呼小叫,他的确很害怕,但这一次他要抓个现成的,不再像上次那样被无缘无故的批了一顿,于是飞快地回到班里抄起那柄锋利无比的西瓜刀,直奔女厕所,“咣当”一声,女厕所的门被他一脚踹开,里面除了鼻味难闻和一些蜘蛛网外,哪还有半个人影?而早已吓得满头大汗的穆洪健已经注意到,地上多了一摊血红色的血水。  “操你娘个蛋,给老子滚出来。”手中的西瓜刀胡乱飞舞着,穆洪健像发了病似的怒吼,他的声音犹如火山爆发,又如洪水猛兽,当中队的其它战士闻讯赶到现场时,发现穆洪健已经晕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往外冒着白沫。   ……  一如预料中的那样,穆洪健在晕睡了半个月后,终究逃不过被中队干部狠狠批了一顿,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事,关了几天禁闭也算完事,不过,在这之后,自卫哨(即在营区的岗哨,白天站岗,晚上自由巡逻。)是轮不到他了,几个干部都觉得穆洪健患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于是将他调到看守所的1号岗楼,在岗楼上可不像在营区里那么自由,不过穆洪健倒是乐得其所,因为他再也用不着担心半夜会在篮球场上看到血淋淋的人头。  那天晚上轮到穆洪健执勤,十二点到两点的哨,虽然是春天,但夜里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凉,穆洪健背着枪,沿着岗楼上的护栏来回走着,他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到晚上就想打磕睡,微微打了一个哈欠,便斜靠在一处死角眯着眼睛,不用担心被探头发现,不能睡觉,老子打个盹总可以吧,穆洪健伸伸懒腰,因为害怕睡觉的时候,步枪的背带会从肩膀上滑落下来,索性把枪挂在窗台边的钩子上。  这时,岗楼下面忽然传来呜呜的哭泣声,是个女人的声音,穆洪健一个激灵,立即走到护栏边上,探着脖子往下看,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声音也停止了。  是我听错了?正当穆洪健前脚刚离开护栏之际,岗楼下女人的哭声再次响起,哭得很凄惨,就像是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穆洪健顿时心中一凛,不由想起之前见到的几次诡异事件,二话没说,取下步枪,装子弹上膛,咔嚓,动作娴熟流利,直奔护栏边上,对准岗楼下面开了一枪。  “叭——”  深夜的枪声惊动了看守所里所有的狱警和犯人,对面的2号哨直接拉起了警铃,中队全体士兵连夜紧急集合,全副武装赶到现场,那一刻,所有人惊呆了,他们看到穆洪健的半个身体对折挂在护栏边上,枪的背带倒挂在脖子上,而他的脖子处明显有被人勒过的痕迹——穆洪健死了!他的离奇死亡堪比宋凡,中队官兵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来看守所的一个老狱警说,事发当晚,他在下面看到岗楼护栏边有一个士兵似乎在和人打架,可就是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倒像是穆洪健一个人在唱着木偶戏。  穆洪健死后,战友在收拾他的遗物的时候,在他枕头下发现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悬于岗楼护栏下面,双手死死的抱着穆洪健的头,使劲的往岗楼下面拉,一个红衣小女孩则用背带从后面死死的勒着穆洪健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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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又调皮了
  前排啊啊啊啊啊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随着时间的过去,人们渐渐遗忘了穆洪健和宋凡的事儿,这支负责驻扎在看守所外围的内卫部队倒也清静了几年,原因无他,据说是因为上上任的司务长在整个营区周围栽种的桃树都长大了,桃树能辟邪的说法早些年就在部队传开了,只不过那时并未引起部队上级领导重视而已,如今两名士兵的离奇死亡,干部们决定采取民间的土办法,大量开垦荒地种栽种桃树,而且每个士兵的床下面都放有桃核。  这项举动倒是让部队太平了几年,却在这年的冬天又出事了,不过这次出事的地点并不在部队,而是在他们负责看押的看守所里。  犯人刘大海七年前因为抢劫罪被判有期徒刑八年,眼瞅着过了年就能回家与家人团聚了,他这心里既高兴又激动,做梦都想着家里的老婆和孩子,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其它狱友睡得正香,刘大海忽然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太可怕了,他梦见了自己的妻子,不,确切的说,那是一具冷冰冰、满身是血并且会移动的尸体,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他知道那个女孩正是他和妻子的爱情结晶。  “婉茹!”他不停地呼喊着妻子的名字,然而披头丧发的婉茹依旧表情冷漠地朝前走着,这时,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刘大海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却也将婉茹身上带血的白衬衣吹开了,刘大海无意中发现妻子的胸前露出一个比拳头还要大的洞——婉茹没有心脏。
  “婉茹!”梦中的刘大海没觉得恐惧,只觉得无比震惊和愤怒,“是谁?是谁干的?”  婉茹微微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个足以令人窒息的邪笑,她的笑是阴冷的,而且她脸上的肌肤每动一下,眼角便会渗出鲜血,顺着鼻沟流淌下来,懂事的女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为母亲擦去脸上的血,其实那并不是什么纸巾,而是给烧给死人用的黄纸。  “孩子。”刘大海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感,弯腰便去拥抱女儿,女孩回过头时可把父亲吓了一跳,她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也没有耳朵,更让刘大海震惊的是,她的另一只手里攥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刘大海吓得后退了几步,短暂的惊恐过后,他想到的还是亲情,再次转头看着妻子:“婉茹,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婉茹哭了,眼泪全是血。  “妈妈没有心脏,不能说话。”女孩没有嘴巴,却能用腹语说话:“爸爸,你快点回来,家里出事了。”说完这些话,母女二人继续往前走……  没过几天,母亲来探监,这让刘大海感到很意外,因为再过半个月左右他就能出狱,原则上家属这段时间没必要过来探视,但老人的那份诚心打动了看守所的干警,便破例让他们母子会一次面,谁知母亲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海娃子,你能不能在这里面多呆个一年半载的?”  “妈你说什么呢?”刘大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还是能看得出来母亲今天的眼神有些不对,“妈,你别和儿子说笑了,对了,婉茹和孩子咋没过来?”  母亲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诧异道:“她们昨夜不是来看过你了吗?”  刘大海一头雾水:“没有的事儿。”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婉茹和孩子只有在梦中看过我,妈她为什么会这么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母亲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苦,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刘大海这才知道,妻子在上个月就已经因为车祸而去世,女儿小玲在玩耍时不小心掉进井里淹死。
  没人看吗?那就放慢点脚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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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假,地方刑警没权利去查  
  楼主速度,有人看啊啊  
  马克  
  有啊!  
  ……  刑满释放这天,当别人都满怀憧憬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刘大海却迟迟不敢踏出那一步,因为迈出了这一步,便意味着他将违背了母亲的意愿。  几天前,母亲来探监时曾一再叮嘱他,让他在这儿度过九九八十一天,哪怕是出了狱,也不能直接回家,刘大海知道母亲的意思,他们所在的刘家村有一个规矩,如果是村里人死在外面,尸体是不能运送回家的,如果家属坚决要把尸体运到家中,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让儿女骑在尸体上。  婉茹死的时候才二十八岁,正是虎狼年纪, 加上又是非正常死亡,按村里老一辈人的说法,这类人死后会化成厉鬼,挨家窜门,目的就是搜回自己的脚印,也就是说,但凡她生前去过的地方,她都会去走一遍,将地上的脚印全部带回,这些事情本来是每个人临死前就已经做掉了的,可是婉茹死的突然,只能死后完成这项工作。  刘母一心想把儿媳妇的尸体带回家,却遭到了全村人的极力反对,最后当然还是村里人赢了,刘母含泪将婉茹就地埋葬,然而从婉茹出车祸到她头七,刘家村有很多户家遭了殃,尤其是村长王二家,据说猪圈里的一窝猪崽子都离奇死亡,王二睡觉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掐自己的喉咙,还有刘三麻子打板栗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据他回忆说,他在树上看到婉茹坐在树上朝自己狞笑,然后使劲推了他一把。  更有甚者,婉茹的一个在外地打工的女同学阿红,回家路过刘家村口时,竟然看到婉茹就站在村口来回徘徊,阿红问她为什么站在这儿不进去,她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直到阿红回到家才听父母说起婉茹七天前出车祸的事情,她当时吓得够呛,一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  遭罪最多的还是刘母,丈夫十几年就去世了,几年前儿子犯了事被抓进了号子,现在儿媳妇又被车给撞死,一家人可谓祸不单行。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晚上都梦到婉茹,婉茹在梦中热泪盈眶的要求婆婆给她挪个地儿,她“住”的那个地方又冷又孤单,而且又漏水,关键是她很想家,很想刘家村。
  为此刘母找到村长商议,村长坚决反对,他可不想引起共愤,无奈之下,刘母只能花点钱给婉茹挪了其它的地儿,此事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刘母再次梦到了儿媳,然而此时的儿媳早已被人掏了心脏,随后没过几天,孙女小敏在玩耍的时候掉进井里,再也没有爬起来。  “奶奶,救救妈妈吧,妈妈的心不见了。”  这是刘母在梦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往日那个乖巧的孙女也和她母亲一样变成了游荡的孤魂,而且她发现孙女的脸上只剩下了一双眼睛。  “老天爷,我们老刘家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呀?你竟然要这么的惩罚我们,你有气就冲我这个老太婆来吧,别在伤害我的家里人了。”  上天是麻木的,日子还得继续过,刘母跑到山里找了一个会占卜的巫婆,巫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再交待她,暂时千万别让儿子回来,否则下一个遭殃的便是她的儿子刘大海。
  …………  走出看守所,刘大海深深吸了口气,外面的空气比里面好太多了,想当初刚进里面那会儿,没少挨打吃苦头,如今一晃八年过去,再过一个月就是他三十岁的生日,俗话说男人三十而立,可是他呢,年轻时不干点正事,老婆孩子一个都没了,想想便觉得后悔,如果那时自己安分守己地好好在家做人,又何至于弄得现在这般狼狈?  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大麻袋,一个人就这么漫无目的低着头往前走着,就连闯了红灯也不知道,直到身后的刺耳的喇叭响起,他才发觉,赶紧闪身让开。  一辆黑色奔驰开到对面的路边停下,车上下来了四个男的,清一色的光头,冬天的阳光不大,但照在光秃秃的脑袋还是会闪闪发亮。  “刘大海——”  听到有人喊自己,刘大海这才抬头,对面三人他只认识一个,就是那个下巴留着胡子,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黄金链,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大头男,那家伙叫罗开,清潭乡一带有名的混混,八年前对婉茹一度展开疯狂追求,谁知人家偏偏嫁给了刘大海这么一个一贫如洗的土包子,也正因为这样,刘大海才拼命赚钱,后来经不起一些狐朋狗友的挑唆干起了非法的勾当。  “呦,放出来了?几年没见,变壮了,不过还是那副鳖样。”罗开点上一根烟,远远看着刘大海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等到对方靠近,他扔了根烟过去,刘大海毫不客气的接过那根香烟,罗开一边为他点上,一边笑道:“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跟哥混?”  “回家,种地。”简短的四个字引来了罗开身后几人的哄然大笑,刘大海不解道:“很好笑吗?不种地吃啥?农民就得种地养活自己,别跟你们似的,一天到晚整得人模狗样,对得起你们爹妈吗?”  三人气得跺脚:“你他妈的算个球!”  刘大海不跟他们急,对于眼前这三个家伙,他还真没放在眼里,罗开赶忙过来相劝,他今天来可不是来找人打架的:“我说哥几个能好好说话不?别动不动就整出黑社会的那一套。”  “说吧,找老子啥事?”刘大海吸了口气问。  罗开嘿嘿一笑:“刚刚我已经说了,以后跟我一起干吧。”  “干什么?给你当狗腿子吗?”  “别说那么难听嘛,有钱总要兄弟们一起赚吧,你说是不?”  刘大海推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算了,我嫌那钱太脏。”说罢背着包继续朝前走,却听身后罗开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婉茹的一些事吗?”
  我写的是一个故事,而不是小说,这个故事积压在内心已久,一时兴起,便想用文字叙述出来,虽然笔力有限,但还是希望有人能喜欢。
  ……  没多久,刘大海便坐上罗开的车子来到了一处山脚下,罗开告诉他,婉如就埋在这座山上面,刘大海抬头看了一下,这一带的环境倒还不错,四面环山,婉如的坟墓正好是面向南方,的确是个不错的位置,看来老娘为了找这个地方没少下功夫。  顺着羊肠小道爬到半山腰,远远便看见一座新坟,刘大海忍不住声泪俱下,跑过去跪在坟前痛哭一番,罗开朝坟头拜了几拜,然后让人拿来洛阳铲便要坟下插,刘大海大吃一惊:“你要做什么?”  罗开笑笑:“你放心,我们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我怎么看你就是一个盗墓贼?”刘大海不是傻子,洛阳铲那玩意儿他小时就见过,是盗墓贼专门用来勘测坟墓的工具。  “盗墓贼?”罗开哈哈大笑:“你家有什么宝贝让我盗呀?”  “那你们在做什么?”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呢,我碰到你妈,听她说起了婉如的事儿,所以我怀疑婉如的墓可能被人动过。”  “被人动过?”刘大海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罗开干脆放下手中的工具,拉刘大海在坟边坐下,给他递了一支烟,心平气和的说道:“你在牢里呆了八年,不知道外面的事儿,我也不怪你,这么说吧,最近到处都在闹盗尸贼。”见后者眼睛瞪得老大,他接着道:“这是一伙比盗墓贼更加疯狂的组织,他们专门偷盗死人的尸体,然后挖去心脏,并冻入冰库,等到凑齐人数后再由专门的法师负责调教这批死尸。”  “调教?死尸?”刘大海活了三十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四个不可思议的字眼,罗开点点头:“没错,因为人死后,大脑会停止工作,唯有心脏还在运行。”  “等等,人死了,心脏怎么可能运行?”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一个人死后百日内,其心脏还是有知觉的,这伙盗尸贼就是害怕驾驭不了这些尸体,所以才会很残忍的剜去死人的心脏。”  刘大海越听越糊涂,怎么听着就像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那他们搜集尸体又是为了做什么?”  “训练成一支听话的僵尸队伍。”罗开猛吸了一口烟,弹掉手中的半截烟蒂,“其实说到底他们也是一伙盗墓贼,只不过比普通盗墓贼更高级,他们利用这批僵尸专盗那些有价值的墓,因为有价值的一般都是古墓,里面有很多机关,活人直接去挖,会承担很大的风险,但用这批死人就没关系了。”  刘大海听到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脑子里不由联想到一群僵尸趴在坟墓边上,不停的用手刨土的画面,那种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  “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罗开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大海一时拿不定主意,如果坚持不让对方动手,万一婉如的尸体真的不翼而飞了咋办?可如果同意他们这么做,有可能会伤害到妻子的身体。  “你真的可以测出来?”  “当然。”  “那好吧,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耍老子,别怪我的拳头不长眼睛。”刘大海朝他比划着拳头。  当洛阳铲从土里冒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半截洛阳铲上面全是大红色的人血,刘大海气得一拳将罗开打倒在地,罗开早被吓得半死,哪里还知道疼痛,丢下工具,率先拔腿就跑。  “狗日的,你别跑。”刘大海拿起石头追下山去,罗开早带人开车逃离了现场,刘大海懊恼不已,真后悔听了这个王八羔子的话,害得婉如死后都不得安生,现在还流了这么多血。  流血?刘大海一愣,暗说,不对,尸体上怎么还会有血冒出来呢?撒开脚丫子便回到了妻子的坟边,但见刚刚洛阳铲留下的那口小洞里面还在不停的往外冒血,他二话没说,立即用手去扒土,此时的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只有活人才会流血,婉如肯定还活着,想法虽然荒唐,可是这世上荒唐的事儿还少吗?  “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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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顶个先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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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啊!  
  刘大海回过头,却发现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她的手里还提着一只装满冥币香烛的筐子,“回来也不先回家换身衣服,瞧你身上脏的。”  “妈,你来得正好,你看这地上是怎么回事?”刘大海指着被血染红了的地面,刘母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慌张,语气淡淡道:“没什么,这一带都这样,大概是土质问题吧。”  “怎么可能?”刘大海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刘母蹲下身子,将筐内的冥纸拿出来:“给你媳妇儿烧点钱吧。”  “哦。”刘大海也跟着弯下了腰。  ……  当天晚上,刘母烧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并叫上附近几家要好的邻居和亲戚一起过来喝酒,算是给儿子接风洗尘,因为刘大海坐过牢,加上他媳妇儿前段时间吓到了不少人,所以村里人都不敢和他们家接近,结果那些受邀请的一个都没来,偌大的屋子只有母子两个,再也没有往日的热闹气氛,整间屋子显得冷冷清清。  “妈,您知道吗?婉如和小敏在那边过得很不好,我经常做梦梦见她们。”刘大海一个人整了一壶酒,说到伤心处,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儿子这里好苦啊。”  “妈晓得你心里难过,你要是觉得委屈,就大声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刘母眼圈泛红,丈夫去世后,她便和儿子一直相依为命,就他们家这样的状况,能娶到老婆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人家婉茹人又漂亮,又勤快,哪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儿,自从儿媳和孙女相继出事后,她又何尝不是每日以泪洗面,只是儿子回来,她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才故作坚强罢了。  刘大海抹掉眼泪,强颜欢笑:“妈,对不起,我知道您反对我回来也是为我好,可您应该知道您儿子的脾气,婉茹和小敏离我而去,您让我如何心安?”当即下跪向母亲磕头认错,刘母哭得眼睛都肿了。  两人好不容易从悲伤中挣扎过来,刘大海便告诉刘母在路上遇到罗开的事情,刘母吃了一惊,使劲摇头,“听说那孩子最近到处在挖人家祖坟,你可别跟他搅混在一起。”  “这我知道,不过这小子胆小如鼠,还真看不出来他有那个胆子。”  “这个可说不准,听说他最近几年挖到了不少宝贝,一下子发财了,你没瞅见他连车都开上了吗?总之不管怎么样,妈都不准你和他凑到一块儿,你好不容易放出来,咱还做点正经事,脚踏实地地赚点钱,等将来妈再拖人给你找一个伴。”  “不了,妈,像我这样的人,没人能瞧得上,况且我也没想过要再娶,我这辈子只喜欢婉茹一个人,心里已经装不下其它人了。”  “嗯,咱先不说这事儿了,以后再说吧,一会儿吃完饭早点休息。”  “好的。”  ……  深夜,冷风刺骨。  刘大海头枕着胳膊,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脑海里总是不经意间浮现出白天在婉茹坟边看到的情景,他暗暗琢磨着,坟下边到底是什么,难道真会像罗开说的那样,婉茹的尸体被人盗了?他越想越出神,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待到母亲睡熟了之后,他便披着一件大衣,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埋葬婉茹的山脚下,今晚的月亮就像一把镰刀,依稀能照到大山的轮廓,他顺着白天的小路往半山腰上走着,眼看即将靠近婉茹的坟头时,远远便瞅见坟头前面隐坐着一个白色的影子,尤其是在月色朦胧的黑夜里更为明显。  除此,他还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抽泣声。
  谢谢支持。
  你这是有存稿么!  
  不来看的都不懂。
  没有了啊!  
  一向胆大的刘大海此刻也忍不住直咽口水,后背直冒冷汗,他放慢脚步,悄悄的猫着身子,仔细看着远去,没错,那身段的确是个女子,莫非是婉茹?如果真是婉茹,刘大海倒不会觉得那么可怕,毕竟他和婉茹是夫妻,他相信婉茹纵然变成了厉鬼也不会伤害自己。  “婉……”他想喊着妻子的名字,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万一那个不是婉茹,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鬼神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村里的刘三麻子被婉茹吓到,至今神志不清,村长的老婆也变得疯疯颠颠的,这些人都是当初反对婉茹尸体回村的极力阻挠者。  怎么办?刘大海心里矛盾,回去吧,既然都出来了,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可若继续留在这儿,总觉得慎得慌。  他正低头沉思,却不知那个白影突然鬼魅般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女鬼披头丧发,面目狰狞,她张开血喷大嘴,露出一口尖尖的獠牙,比筷子还要长的指甲几乎要触及到男人的后脑,忽然,啪嗒一声,男人点了一根烟,随着火光的亮起,白衣的女鬼开始抓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刚刚刘大海就已经感觉到身后忽然吹来一阵凉风,而且他能感受到这是一种钻心的凉,并非自然刮起的冷风,他在看守所那会儿就听一些老狱警说过,这世上的鬼有两种,一种是没心没肺,专逗你玩,比如说常见的鬼剃头和鬼打墙等等;另一种便是厉鬼了,当遭遇到这种鬼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因为这种鬼全身都带着无限的仇恨和煞气。  当然,很多人都说,鬼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怕光,所以他刚刚故意点上一支香烟,果不其然,女鬼被吓跑了,只可惜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婉茹,刘大海虽然不太相信她就是婉茹,可一想到之前在梦中见到婉茹被剜了心,试问她连心都被挖走了,只怕夫妻的那点感情早都记不得了。  来到婉茹的坟前,刘大海从大衣口袋拿来一瓶白酒,坐在坟边边喝边和妻子说说话,白天母亲在的时候,有些话他也没好意思说,妻子生前不善言辞,但最喜欢笑,尤其和丈夫在一起的时候,刘大海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谈吐很幽默,每次都能把妻子逗得哈哈笑。  而今,刘大海也不例外的给亡妻讲起了几个先前在看守所里听到的笑话,他自认为非常搞笑,一定能把妻子逗乐……  酒喝完了,烟也抽光了,他懒懒的伸个懒腰,起身朝回去的路走着,却在这时,身后的坟堆突然裂开一个很大的口子,形状就像绽开的花蕾,一双沾满鲜血的双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没有存稿,或者说存稿就在肚子里吧,呵呵,写得不好,见笑了。
  一斤酒下肚后,刘大海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不过好在还没有醉到丧失意识,至少他还能找到回去的路,于是一步一个踉跄地走下山,孰料脚底一滑,整个人从山上滚了下来,山脚下是一条宽敞的马路,然而马路的下面便是悬崖,并且路边没有护栏,刘大海的庞大身体就像一个沉重的铁球往下加速滚去,巨大的冲力使得他根本停不下来,眼看即将滚落到山脚下,他忽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幸好这一绊给缓冲了一下,他四脚朝天的躺在那儿,嘴里不时喘着气,此时酒意全消,身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努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却发觉脚下好像踩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当即吓晕了过去。  那是一个骷髅头,而且脸上居然还带着狞笑。  ……  刘大海回到家后一躺就是半个多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放弃探索妻子的坟,他总觉得那座坟里有猫腻,刘母一再劝他踏踏实实地去找份工作,别在和一座坟较劲,他表面上搪塞,心里却根本没当回事,今天一大早起来,他骑上家里的那辆破自行车出门了,刘母以为他是去找工作,所以也没说什么,并且还特意给他包了几个熟鸡蛋,怕他路上饿着。  出门往西很快就出了村,这一路上,村里人都远远地躲着他,生怕沾染了晦气,也是,三更半夜在妻子的坟头出事,想想都可怕。  到了镇上,刘大海四处打听罗开的住址,可是找来找去,一点线索都没有,后来好不容易问到一个知情人士,那人告诉他说,罗开这些年都在外头跑,一年到头难得回来几次,但从来不在家住,要么在宾馆里住几个晚上,要么干脆就在车上过夜。  刘大海当然不知道这个罗开是怕仇家寻上门来小命难保,毕竟他从事的是一个非法的勾当,就算仇家不来找他,警察也不会放过他。  本来打算找罗开去帮忙打开婉茹的坟,如今这小子跑得连个人影都没见了,刘大海非常扫兴的往回赶,他骑着自行车拐过那条胡同,眼瞅着马上就要到马路上,突然前面窜来一辆汽车,“咣当”一声,他整个人连带自行车都被撞倒在地,好在对方汽车似乎也要转弯,速度不是很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他娘的怎么开的车?”刘大海心情本来就不好,却在这时候来了这么一出,他真想上前抽司机两个大耳刮子。  “怎么说话呢?明明是你自己骑车不看路好不?你眼瞎啊?”车上下来了一个装着妖艳,但模样姣好的女人,年纪大概在二十四五岁左右,嘴里还在嚼着口香糖。  “你个撒泼的女人,做错了事还有理了你。”刘大海没心情欣赏眼前这个长得像花一样的女人,更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指着自己那辆被撞得散架的自行车,道:“我这老伙计年纪比我还大,现在毁在了你的手里,你说怎么办吧?”  女人也恼火了,“怎么着?想讹人是不?那我的车子谁来负责?”  “那是你自已的事儿,不会开车就在家老老实实呆着,别出祸害别人。”刘大海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冷冷一笑:“就你这样子,我看驾照都没有吧?”  “拜托了,这位大叔,老娘有没有驾照关你个鸟事。”  “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要不你现在赔一千块钱,要不咱就报警,让警察叔叔来处理。”  “一千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那就报警吧。”  “报警就报警。”女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刘大海的目光忽然留意到对方的那辆车子看着眼熟,黑色,奔驰,走到车尾一看,不由一惊,这不是罗开那小子的车吗?“喂,先别报警了,我问你,罗开是你什么人?”  女人一愣,随即冷哼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算了,报你的警吧,反正罗开那小子有的是钱。”  女人假装拔打电话,其实心里虚着呢,正如刘大海猜的那样,她根本就没有驾照,这要是真把警察叫来了,她还不得拘留啊?“那,什么?大叔。”  “叫大哥吧,没那么老。”刘大海看在罗开的面子上,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你真认识我大哥?”  “化成灰也认得。”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刘大海。”  “你就是大海哥?我是罗开的妹妹罗静啊,你忘记了?”罗静情绪变得非常激动。
  刚醒就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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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跟鬼吹灯差不多了!
不要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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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越来越多的!  
  嗯,是的,呵呵,动力十足啊。
  @追沙子 46楼
20:29  嗯,是的,呵呵,动力十足啊。  ------------------------------  楼主加油顶 挺好看的。
  不错,继续啊!
  “罗静?”刘大海好像有点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况且事隔多年,女大十八变,他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为了让他认出自己,罗静干脆脱下鞋子往车顶上一扔,光着脚丫子也不怕冻得慌,围着刘大海小跑转着圈圈,边跑边说:“不知大海哥你是否还记得?当年在沙滩上有个捡贝壳的小姑娘被几个男孩子欺负,这时候有个大哥哥走过来打跑了她们,还有一次,小姑娘一个人在河边戏水,一不小心掉进水里,也是那位大哥哥冒着随时被急流冲走的危险,奋不顾身地跳进水中救了那位小姑娘,小姑娘如今成了大姑娘,而那位大哥哥却变得比她想象当中还要糟糕,最可悲的是,他竟然已经完全认不出那位一直惦记着他的小妹妹了。”  说到这里,罗静竟全然不顾过往的路人,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呜呜哭了起来。  “我说,你别哭啊。”刘大海最怕女人哭,以前和婉茹吵架的时候,只要婉茹哭鼻子,他立马举手投降,如今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种被旁人指指点点的感觉特别别扭,好像真是自己欺负了人家小姑娘似的。  “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捡贝壳被贝壳扎了一下,对吗?”  罗静激动地掉下挤出几滴泪珠,破涕为笑道:“我就说你会记得的。”  “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快把鞋子穿上,带我去找你哥哥。”  “嗯。”  其实刘大海刚刚也是随便这么一说,对于小时候的那些陈年旧事,他哪会记得那么清,只是没想到歪打正着。  ……  刘大海坐在副驾驶上,这一路上也算充当了一次忠实的听众,罗静滔滔不绝地说起小时候的事情,他要么傻笑要么点头,罗静说得口干舌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便主动问起刘大海这些年的生活,刘大海倒也没和她隐瞒坐牢的经历。  只不过说到妻子和女儿的那一段,刘大海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几度哽咽,但总算没在女孩子面前丢爷们儿的脸,硬是把眼泪咽到了肚子里,倒是罗静哭了个稀里哗啦。  汽车驶入一处荒郊,打开车门前,罗静从包里拿出一千块钱递到男人跟前,刘大海一愣:“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吗?司机倒贴乘客钱?”  罗静噗嗤一笑:“刚才弄坏了你的车子,就当是赔偿了。”  “别,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那破车扔了就扔了。”  “拿着吧,大海哥,你也挺不容易的。”  “真不用,这样吧,你要是有心,等哥整个驾照出来,把车借给我耍几天。”  “没问题呀,不过这些钱你还得收着,不然妹子这心里过意不去。”  二人你推我让,便在此刻,罗开已经带着手下的三个弟兄,拎着铁棍悄无声息地撵到了车后。  妈的,敢泡老子妹妹,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罗开望着车内两人拉拉扯扯,心里恨得直痒痒,他和罗静从小父母双亡,兄妹二人一直相依为命,罗静的性格比较外向,却也很单纯,罗开生怕她会被人骗了感情,所以对她的管教特别严,尤其是交友方面,只要是他看着不上眼的,便会极力反对。  罗开举起棍子,准备教训一下副驾驶的那个大脑袋,突然从车内传来罗静的喝斥声:“臭老哥,你又欠修理了是吧?”
  还有么!!  
  “诡计”被识破后,罗开脸上顿时说不出的尴尬,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每次想吓唬她一下都被她发现,“我说,罗静,跟你说多少回了,没有驾照别乱开车,万一……”话说至一半,副驾驶的门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他不禁错愕:“刘大海,你怎么来了?你,你们……”  “臭老哥,你可别多想啊,我和大海哥只是在镇上偶然碰到的,大海哥刚好有事要找你帮忙,所以我就把他带来了。”罗静太了解哥哥的那点花花肠子了,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又喜欢啰嗦,像个老太婆。  “你有事找我?”罗开的语气冰冷,想到上次被对方打掉了两颗门牙,心里就来气,“你开玩笑的吧?瞧瞧这里,老子到现在说话还漏风呢,你他妈的还敢过来,到底是蹲过号子的,胆大包天啊。”  见对方嘴里的确少了两颗牙齿,刘大海忍不住想笑,“不就是两颗牙吗,等你把我的事情办成之后,我还你两颗便是。”  “笑话,老子凭什么要帮你?”罗开啧啧一笑:“我说你这小子到底是没脸没皮,还是犯贱咋滴?上次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偏偏又要主动找上门来求着我,你当我这里是什么,菜园门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可告诉你,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  “得了,我今天没功夫跟你闲扯,还是上次那件事,说吧,多少钱?开个价。”  罗开哈哈大笑:“妹妹,你听见没有?这家伙居然拿钱让我撬他老婆的坟,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事儿。”  “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呢。”刘大海看了一眼旁边的罗静,接着道:“既然你哥哥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我看这事就算了,我去找找其它人吧。”  “别呀,大海哥。”罗静撒娇似的使劲攥着罗开的衣服,罗开表情严肃:“这事儿你甭管,你是不知道他老婆那块地儿有多恐怖,我……”一想到上次的情景,他都不敢再说下去。  刘大海见他脸色极不自然,淡淡道:“一个盗墓贼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看不过是徒有虚名吧。”说着兀自往前走去。  “站住!”罗开气急败坏,他这辈子还从未被人如此数落过,随着他的一声断喝,三个手下立即抄家伙堵住了后者的去路,刘大海嘴角倾斜露出一丝邪笑:“怎么?还想动真格的么?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老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罗静立即上去拉开哥哥,双方推搡之时,罗开的一个手下忽然手指着远处山坡上的坟包惊叫道:“开……开哥,快……看,那里冒,冒烟了。”
  先到这里了,呵呵,明天继续。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确实是一个坟包,可能因为时间太久,后辈也没过来打理的缘故,所以从外观看去,坟包已经往下坍塌了不少,如果不是因为周围的地势较为平整的话,一下子还真难看得出来。  “等下再来收拾你。”和刘大海之间只是私人恩怨,并未没什么深仇大恨,罗开可没忘了这次出来的目的,前不久他已经勘察过了这一带的大致情况,据说一百多年前,这个地方曾埋几个清朝的大官,具体什么官职他也不清楚,反正只要是官,那么陪葬品肯定不一般。  跟着他的三个家伙都是他的死党,都有一个响亮的外号,大头,虎子和猴子,刚刚发现坟头冒烟的是猴子,罗开立即带着他们三个拿着工具冲到山上,刘大海对盗墓没兴趣,正打算离开,罗静拉着他的手说:“大海哥,你先等等,一会儿说不定我哥挖到宝贝了,一时高兴就会去帮你的,他这人就是刀子口豆腐心。”  “好吧。”刘大海只好答应暂时留下,不为别的,就为这妹子的一番深情吧,其实他也想通了,如果罗开坚持不肯帮忙,他只能自己动手去刨开妻子的坟,之所以想叫上罗开,那是因为人家毕竟盗了这么多年的墓,对这方面总比自己内行得多。  这时,罗开忽然顿住脚步,抬头看看天,然后转过身朝罗静挥挥手:“去车里呆着,我们没出来之前,哪也别去。”说罢,目光再次移到刘大海身上:“你也跟我进来。”  刘大海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怕自己拐跑了他的妹妹吗?便毫不犹豫地朝上面走了过去,罗静见他们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说什么也不肯在外面呆着,坚持要跟着进到古墓,罗开干的是盗墓的行当,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他不希望一个女孩子家去接触各种各样满面狰狞的尸体,当即让猴子和虎子将她绑到车里面。  五人绕到坟圈后面便看见一个很大的口子,看来早有人先他们一步到过这里面,罗开骂了一句,然后升起火把弯腰低头钻了进去,另外三人紧随其后,刘大海在洞口徘徊了许久,他最担心的还是车里的罗静,虽然他也不赞同罗静来到这种方,可是罗开的这种方法实在有些偏激了,把一个女孩子扔到荒郊野外,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他决定去将罗静身上的绳子解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她还能自救,然而就在他刚要掉头之际,一双大手从里面伸出来将他拉了进去。  进入洞中,一股恶臭的腐尸味道顿时扑鼻而来,刘大海闻得直想吐,却不知虎子和猴子已经蹲在地上哇哇呕吐起来,大头更是发着牢骚说:“妈呀,这哪是什么古墓啊,分明就是刚死过人嘛。”  罗开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举着火把,顺着蜿蜒崎岖的洞府往里走,与其说这是一座古墓,倒不如说它更像一座迷宫,通道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大伙儿一个挨着一个,猫着身子往里头探去,弯弯曲曲大概走了一百米的样子,忽然从最里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声音断断续续,时长时短,罗开早已吓得满头大汗,他想往后退,可一想到刘大海就在后面跟着,可不能让家看扁了,紧跟其后的猴子和虎子也听到深洞中传来的恐怖的叫声,心中害怕却也只能忍着,二人咽了咽口水,继续往前,这些人当中就数大山的胆子最大,他这次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一是给大家壮胆,二是负责监督刘大海,万一这小子临阵脱逃咋办?  前面的那阵鬼叫声没把他吓住,他呵呵一笑:“小鬼就是他妈的烦,死都死了,还出来叫春呢,要……”话还没说完,突然从旁边的土墙中伸出一双干枯如柴的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顶一个 蛮好看的  
  抱歉,前面的大头到后面写成了大山,是笔者的错,下面会改过来。
  大头脸色苍白,想要大声呼救,却因喉咙被勒得喘不过气来,那双手力大惊人,大头根本动荡不得,眼看自己的整个身体将要被拉到土墙里面,求生的本能致使他奋力抬脚,猛地往前一蹬。  “我靠,你踢老子干什么?”刘大海的屁股被人狠狠踢了一脚,他一边吃疼的摸着屁股,一边恼怒地回过头谩骂,然而眼前的一幕却令惊得说不出话来,身材高大威武的大头此刻半边身子都陷进了土墙里面,仅有的半边肢体还在往土墙里陷进去,而土墙处伸出了一只干枯得像根木柴的手死死的锁着他的喉咙,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他的胸前,尖锐无比的指甲开似铁钩,缓缓往他前胸直刺而去,大有将他心脏掏出的意思。  这时,走在前面的三个人也听到了刘大海的骂声,相继都转过身来,他们显然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刘大海立即从罗开手中抢来火把对着墙中的那双枯手猛烧一通,墙内传来一声惊叫,两手很快缩回到墙里面去,时不我待,猴子和虎子赶紧趁这个时候将大头往外面拉,但由于对方身体陷得太里面,加上通道太窄,他们无法使上更大的力气,拉了半天也没个反应,大头因为身体被夹在土墙之间,呼吸都很困难,脸色也越来越差,罗开束手无策,忙问刘大海道:“怎么办?再这么下去,大头命都保不住了。”  “砸,都跟我一起把这堵墙给砸了,快。”  情况危急,大家只得照着刘大海说得去做,然而这堵墙虽是泥土堆砌而成,光凭他们手中的几件铁器根本就不可能推倒,罗开忽然想到了用炸药爆破,刘大海坚决反对,这样虽然能把墙推倒,却未必能救出大头,反倒有可能会伤到他的性命,毕竟炸药的威力是很大的,而且他们现在都身在墓穴当中,一旦引爆炸药,他们随时都会被活埋到里面,所以说在刘大海看来,用爆破的手段盗墓是一种极其笨拙愚蠢的办法。  正当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大头感觉到死神离自己不远,他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却掉了一滴豆大的汗珠,汗珠滴在地上只停留了一会儿,瞬间吸进泥里面去了,刘大海注意到这一细节,随地吐了口痰,结果也是一样,他顿时喜上眉梢:“有办法了,大家都把工具拿过来,就从这里往下挖。”  见他手指着大头的脚底下,猴子和虎子不由面面相觑,方才也是刘大海叫他们砸墙,结果那堵墙硬得跟个石头似的,害得他们白费了力气,现在这家伙又命令他们挖坑,有病吧他?  “还愣着干什么?叫你们挖就挖,都听大海的。”虽然罗开不知道刘大海到底要做什么,不过俗话说死马也要活马医,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  两人心里不痛快,却也不敢违背老大的意思,当下拿起掘头开始往下挖土,正如刘大海事先预料的那样,这里的土质非常疏松,不一会儿便挖出一个大坑,大头的整个身体很快便悬在了泥坑上面,大家努力将他往下拉,开始有些吃力,刘大海随即将土墙底下的那一圈泥块都处理干净,由于泥墙失去了基石,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牢固,没过一会儿,大头总算安全地从缝隙中安全“着落”。  不过他们并未闲着,而是继续往前探索,殊不知他们前脚刚离开,身后那堵土墙刹那间轰然倒塌,洞口全被封死……  车内的罗静也明显感觉到了地面的一阵颤动,紧接着远处的那座坟包上面再次冒着青烟,小山坡的山体也开始不断的划下碎石,这些碎石源源不断,并从四面八方朝她车子这边滚落过来,而且还能听到车门和车轮被碎石击中发出叭嗒叭嗒的声音。  罗静从小就知道哥哥干的是盗墓的行当,也曾听过其中一些奇闻诡事,今天还是头一次亲身经历,她能感受得到,这些碎石并非是自然现象,当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她惊恐万分,然而双手被绑在车座后面,根本无法脱身,在这荒芜人烟的荒凉之地,纵是喊破了喉咙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自己。
  顶!  
  老哥,大海哥,大头,你们倒是快点出来呀。罗静一个人无助的坐在车内,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外面的碎石还在不停的乱窜,她的心也跟着跳到了嗓子眼,收敛心神,不去正视外面,本以为这样会胆子大一些,谁曾想后视镜中竟然浮现出一张苍白的面孔,那是一个全身白衣的女人。  女人脸上掠过一丝诡笑,罗静顿时毛骨悚然,战战兢兢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声音比想象中还要清冷了许多,并且对方说话时还带着一股冷风,车窗的玻璃上很快凝上了一层薄冰。  罗静再也坐立不住了,奈何双手被绑在后面,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了,她又怕又气,都怪老哥太糊涂,不知不觉身上已是冷汗直冒,她咽了一口口水:“你还是快下车吧,我哥哥很快就来了。”  女鬼没有说话,然而脸上的笑意全无,忽然凶狠道:“快开车。”  “去哪?”  “去死。”  “啊?”罗静吓得差点哭了出来,“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不死,我没法投胎。”女鬼面露狰狞之色,“快点,不然我掐死你。”话未落,腥红的舌头从嘴里一直拖到了下巴以下,眼角处淌下两行大红色的血……
  ??!顶!  
  罗静当即便吓晕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是间高级病房,里面有专门的护士照顾,见她睁开眼睛,护士欣喜地走到床边说:“你可算醒了,你知道吗?你都昏睡三天三夜了。”  “哦?是吗?”罗静试图坐起来,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更是无力,护士赶紧过来帮忙,罗静理了理混乱的思绪,这才想起那天的恐怖场面,忙问:“我哥和大海哥他们还好吗?”  “你是说你的家属吗?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好。”  “那大海哥这两天来过吗?”罗静比划着解释说:“就是那个穿得很老土,个子很高,模样还不错的。”  “哦,你说他呀,来是来过,头两天晚上都是他在这儿守着,不过今天一大早就回去了。”护士笑眯眯地问:“你男朋友挺细心的,看得出来,你们的感情一定很不错。”  罗静顿时满脸通红,谁说不是呢?不管人家怎么想,她反正是默认了,说句不害臊的话,她决定了,这辈子都跟定了这个男人。  “哈哈,护士小姐,东西可以随便吃,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话音刚落,刘大海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推门而入,护士微微一笑:“说曹操曹操就到,你们两说着,我先出去了,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护士走后,罗静脸更红了,刘大海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打开保温饭盒的盖子,罗静顿时闻到一股鸡肉的香味,见她一副嘴馋的样子,刘大海嘿嘿一笑:“瞧你馋的,这是我老娘亲手为你炖的,养了三年的老母鸡,你尝尝看。”  说着,汤勺已经送到了对方的嘴边,后者心里甜蜜不已,尝着美味却是不错,一个劲儿点头赞美:“谢谢伯母,谢谢大海哥。”  “啥谢不谢的,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不过也难为伯母了,三年的老母鸡那得多值钱啊,为了我说杀就杀了。”  “值个嘛钱?跟你这么说吧,听老娘说,养了这家伙三年,它就没下过一个蛋,倒是每天起的比公鸡还要早。”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了吧,打鸣呗,它呀,女人的活不做,专抢男人的饭碗,有句成语怎么说来着,什么鸡什么晨?”  “牝鸡司晨。”  “没错,就这成语。”  罗静忍俊不禁,比起前些日子,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下子变得开朗了许多,不过很快意识到不对头:“大海哥,你这是再拐着弯地骂我呢?”  刘大海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没有的事儿,你们文化人就是心眼多。”  两人谈笑风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番寒暄之后,话题转到了正题上:“大海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明明在车内,然后看到一个女人……,再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大海收敛笑容:“真想知道?”  “当然了。”  “说出来你会害怕。”  “放心好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那好吧。”刘大海叹了口气,一番回忆将时间定格在了三天前……
  坟包塌陷导致山顶滑坡,这对于里面正在寻宝的罗开等人来说,逃命才是当前的首要任务,可是前路封闭,后路堵死,他们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而且要还要随时面临着被埋进黄土堆里的危险,通道最深处放置官柩地方的地上陈列着十几具干尸,看他们的皮肤应该都是死了没多久,其中有些是探险考古队的,有些大概就是盗墓者了,不过他们的死状却极为惨烈,一个个舌头拖得老长,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地上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这些死者身上的心脏都被活生生地挖掉了,有些人的肠子都被拖出来一大截。  他们都是因为窒息而死亡的,在他们的脖子上都有被掐过的痕迹,看到这一幕,大头不由摸了一下自己也曾被掐过的脖子说:“看样子这里面真的有僵尸。”  猴子白了他一眼:“别乱说,怪吓人的。”  “没错,现在还是想着怎么走出这个鬼地方吧。”虎子听得心惊肉跳,他和所有人一样,又渴又饿,他可不想困死在这儿。  大头摸了摸鼻子,咧着嘴憨笑。  作为一个盗了这么年墓的盗墓者,罗开的脑子里始终局限于最原始的办法:“我看还是用炸药炸开一个口子,咱们再逃出去。”  刘大海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这会儿他实在想不出反对的理由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但是他很快改变了主意:“不行,就算我们安然无恙地逃了出去,这里面的文物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你疯了吧你!”猴子讥讽道:“命都快没了,你还管那些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石头作什么?”  “我看他就是脑袋被门给挤坏了。”虎子道。  刘大海据里力争:“往大了说,这些东西都是国家的财产,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财富,咱们没有权力去毁掉他们,往小了说,死人也想图个安生,不能因为咱们的一次爆破,而毁掉他们的‘家园’。”  二人还要反驳,罗开朝他们摆摆手:“都别争了,我倒觉得大海话还是有点道理的,虽然咱们是无缘拿走这些宝贝了,不过弄毁实在可惜,就让他们深埋在这里吧。”  猴子道:“大哥,咱们不拿,早晚都会被考古队的人拿走。”  虎子也觉得可惜:“是啊,大哥你不是也说过,他们考古队的,其实也是盗墓贼吗?只不过跟咱们比起来,一个有证,一个没证罢了,都他娘的不是好货,干嘛要把这些东西留给他们。”  罗开懒得和他们争辩,而是朝刘大海投去殷切的目光:“说说看吧,咱们还有什么途径可以出去?”他正说着,浑然不知身后的墙壁上再次伸出一双满是鲜血的爪子,刘大海眼明手快,随手拿着掘头劈了过去,那对爪子被砍断掉在地上,却还在地上乱蹦乱跳,大家伙都吓傻眼了,撒腿就跑,就在这时,四周的墙壁忽然间全部裂开,十几具身穿清朝官服的僵尸从里面一蹦一跳的围了过来。
  mmmmmm  
  中午继续,先吃饭。
  加油!  
  这样的场面别说刘大海震惊,就连盗墓多年的罗开也是第一次见,僵尸,那是什么?不过是电视剧里为了取悦观众而虚构出来的东西罢了,谁会想到居然会在现实中出现。  大伙儿一着急便乱了方寸,一个个拼了命地往回跑,可是跑出没多远便又折返回来,原来通道里全都排满了所谓的僵尸,这些头戴花翎,身穿青色袍服的僵尸,脸上五官俱全,与常人无异,但表情清一色的冷漠僵硬,而且仔细看去,不难发现他们的眼眶里并没有眼珠子,整张脸白得吓人,就像抹了一层白灰。  刘大海和大头的胆大,他们抄着家伙与尸体扭打成一团,罗开、猴子和虎子缩在最角落里的一个大坑内,因为僵尸只会直立行走,对于这样的死角也束手无策,于是越来越多的僵尸都围向刘大海和大头,那些盗墓工具敲打在僵尸的脑袋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而会更加激怒对方,经过一番恶战,二人虽然打退了不少僵尸,然而这些僵尸很快再次发起攻击,刘大海被逼到了灵柩的边缘,他立即将棺盖打开,谁知里面并没有尸体,却藏着几套清朝官服,他忙朝大头喊了一声。  两人换上了官服,并学着僵尸的样子往前蹦跶,希望能暂时瞒天过海,却因为官服下摆太长,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二人都成了灰头土脸,看起来更像真正的僵尸,不过这一招还真管用,那些僵尸仿佛看到了同类,不再对他们发起攻击,而是掉头寻找下一个目标。  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罗开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心中一喜,便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尸群,去抢衣服,然而里面只剩下一套官服,罗开将衣服让给他们俩个,那两个家伙非但不知感恩,反倒动手抢了起来,最后竟大打出手,结果把衣服都撕拦了,眼看那群僵尸已经往边逼近,猴子和虎子使了一个眼色,趁大头不注意,联手将他按倒,并强行去脱他的衣服,刘大海冲过去给他们一个一拳。  大头虽然心中窝火,但还是主动脱去身上的衣服,丢到他们跟前。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细节,令刘大海感慨不已,求生的本能可以让一个人丧失了最起码的人性,却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慷慨,在这一点上,大头显然比那两个自私鬼高尚许多,眼看那两个家伙为了一件衣服再次打架,刘大海也把自己的衣服脱去送给他们。  与此同时,罗开已经拿来了炸药,他看了看刘大海,刘大海不再犹豫,说道:“炸吧,不然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儿。”  就在罗开准备点燃炸药的时候,刘大海突然发现猴子和虎子不见了,忙让罗开先等等,可是眼下僵尸越聚越多,当中即便是混了两具“假僵尸”,谁又能分辨得出来?  三人急不可耐,忽然尸群中冲来两具“僵尸”,一把夺过罗开手中的炸药,转身就跑,他们俩个正是猴子和虎子,两人方才与那群一起混进了密洞口,却发现里面堆放了很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可是洞口太小,他们无法进去,便想到用炸药来炸开那堵墙,二人毫不迟疑的将炸药塞进洞内,正要点然,却被追上来的一群僵尸摁在墙上,锋利的指甲直接插进了他们的心脏,挖走了两颗心脏,二人的身体一阵抽搐,不久便摇摇晃晃的瘫坐在地上,鲜红的肠子从胸口处漏了出来,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地面。  ……  听到这里,罗静一阵呕吐,眼中透出几分感伤:“猴子和虎子跟我大哥很多年了,想不到因为一时的贪婪而丢了性命,他们死得太惨了。”  “是啊,本来大家同心协力,还是有可能逃出来的。”  “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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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当然还是那包炸药。”想到那惊险的一幕,刘大海至今仍还有些后怕,亲眼目睹了猴子和虎子的惨死,愤怒、惊恐、悲伤等等,无不冲击着每个活着人的心,三人抡起工具,一鼓作气冲散那些僵尸抢回了炸药。  “砰”的一声巨响,这座两百多年的古墓毁于一旦,所有的僵尸皆被炸得粉身碎骨,继而永远被尘封在了黄土堆下。  巨大的冲击力将刘大海三人推到了外面,不可思议的是,三人仅仅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然而到了墓外三人全都呆住了,只见罗开的那辆黑色的奔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到了山坡的最高处,其中前轮已经悬空,整个车身摇摇欲坠,三人俱是惊出一身冷汗,从下面的角度往上看,明显可以看到车子后面还坐着一个白色的背影,罗开的第一反应便是撞邪。  只要车子再往前一步,将马上从高处坠落,直接导致的后果只有一个——车毁人亡,这可怎么办?罗开心急如焚,在这个世上他已经没有别的亲人,只有罗静这么一个妹妹,他绝不能让她有事,每到最关键的时刻,刘大海总能想到办法,可现在却变得沉默寡言,这可把罗开急坏了:“大海,你倒是说句话呀,罗静还在上面哪。”  “来不及了。”刘大海抬头看了看,摇了摇头,这可不是他在卖关子,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扭转局面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你是神仙。  不过细心的他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靠山坡那边的下面是一口又宽又深的水潭,显然这个女鬼想用水来淹死罗静,说明她极有可能是个落水鬼,既然水里是她的天下,老子偏偏给她来点邪的。  “伙计们都听好了,一会儿大头和我去水潭那边,随时准备救人,罗开,你就在原地给我死命地喊。”  “喊什么?”  “废话,当然是喊罗静。”这招叫追魂,刘大海也是听老一辈人说起过,当一个人被鬼缠身,必须得保证他的魂魄的完整性,不能让鬼魂夺了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拼了命的喊,哪怕是喊破了喉咙也得把她拉回来。  不过,这个罗开说起来还是个盗墓者,咋就连这点常识性的东西都不懂,刘大海真怀疑他是怎么靠挖坟起家的。  来到水潭边,刘大海看着一脸憨厚的大头问:“有尿么?”  大头不明所以的摸摸大脑袋,不过还是点头:“正憋得慌。”说着便要解裤带,跑到旁边去解决,刘大海指着水潭说:“别呀,就往里头撒。”  两个大男人的两泼尿,哗啦啦的浇到水中直冒泡,刘大海捞起裤腿,拿起小刀在腿肚子上划了一刀,鲜血直往外冒,然后把割破的腿浸泡在水中,任由血液流在水里并飘浮在水面上,大头吃惊道:“哥,你在做啥子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刚说完,北边起了一阵风,随着罗开的一声惊呼,车子一头从上面栽了下来,将要落到水里,竟然神奇般地停在那儿,刘大海立刻跳入水中,并在大头的协助下背起了还在昏迷中的罗静……  “呵呵,原来是这样,大海哥,你真聪明。”罗静笑得合不拢嘴,“你知道女鬼怕火,所以在里面……”俏脸微红,不好意思说起那个字,“对了,你的腿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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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天夜里,罗开和大头在家中饮酒,谈话间总是不经意提起猴子和虎子,不免忧伤倍增,想当初兄弟四人坐在一起喝酒猜拳,即便是喝得烂醉如泥,也要非得整副麻将玩上几把,直至一个个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方才罢休。  而今猴子和虎子死于墓中,便意味着一张麻将桌将永远失去了两个角,生活也如同这张残缺的麻将桌一样严重失衡。  看到罗开一个劲儿地喝酒落泪,大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天生憨厚本分,更不太会说话,以前喝酒是为了寻兴,如今却是借酒浇愁,到头来只是徒增烦恼。  两人低头喝着闷酒,谁也没说话,今天是猴子和虎子的头七,他们一早便去给人家家里送钱送花圈,然而都无一例外地被人家父母给扫地出门,二人无奈,只得远远地给二位兄弟送上祝福,希望他们一路走好。  “大哥。”大头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罗开的沉思:“什么事?”  “咱们以后咋办?”  “以后?当然和以前一样了。”  “可是咱们现在少了两个人。”  “都一样,顶多的是每个人多分担点活而已。”罗开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抬眸看他:“你是不是怕了?”  “谁说的?”大头有些不悦,拍拍胸脯说:“自打跟大哥你入了这一行,俺就没怕过。”  罗开赞许的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大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不过俺倒是有个想法,说出来就怕大哥你会生气。”  “你说吧。”  “咱们可以拉刘大海入伙,上次咱们能从古墓逃出来,多亏他想的点子,而且他还救过我的命,还有罗静妹子。”  “你以为我没这么想过吗?还记得上次我跟你们说过吗?我说这个刘大海就是一个刘大胆,他这个人脑子是很够用的。”罗开轻叹了口气,语气微转:“我和他是老同学了,我太了解他的性子,他是不可能跟我们一起干的,我们毕竟不是一路人啊。”  “俺觉得罗静妹子挺喜欢他的,要不……”  “不行。”罗开知道他要说什么,语气坚决道:“我承认他确实有些本事,可是以他的素养,根本就配不上我们家罗静。”  “俺倒是不知道啥叫素养,俺倒是以为刘大海这个人挺好的,罗静妹子若是跟着他,将来肯定会享福。”  “好了,你也别再说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到老地方会合。”  之所以这么急着把大头支走,主要是因为罗开害怕再和他这么争辩下去,自己也会渐渐倒向刘大海这边,大头说得没错,刘大海的确是个人物,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的确是一种幸福,只不过每每想到他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神,他心里还是难以打开那个心结。  大头走了十分钟不到,门外有人敲门,罗开嘴里喝着酒,随口问道:“谁?”  无人应答,但敲门声再次响起,罗开继续问了一声,还是没人说话,他有些着急了,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随即放下举杯,拿起藏在桌底下的一根粗钢筋,就在这时,门开了,一阵冷风刮在他的脸上,一道亮光闪过之后,却见猴子面带阴笑的站在了门口,他依旧穿着死时那套清朝官服,他的一只手提着酒瓶子,另一只手拖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块鲜血淋淋的肉块,但罗开一眼认出盘中的东西不是普通的肉块,而是心脏,罗开吓得一阵冷汗,却听猴子冰冷的声音响起:“大哥,陪兄弟喝几杯吧。”  罗开骇然失色:“猴子,我知道你恨大哥,但大哥天生胆小,你别吓哥行吗?哦,对了,大哥今天给你和虎子烧了很多纸钱,够你们在下面用的。”  “不用了,我们只想陪大哥喝几杯酒。”声音来自罗开的身后,他猛然转身,才发现虎子已经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夹菜吃,但那些所谓的菜早已不是自己吃的那桌菜,全都被替换成了活人心脏,还有鼻子和眼睛、手指等人身上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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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开看得腹中一阵翻滚,险些将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虎子却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边还残留着腥红的血迹,这时,他忽然觉得脚底一滑,整个人也跟着扑到桌面上,看着碗里还在蠕动的残肢断臂,一股厚重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虎子将一肢手掌塞进他的嘴里,他正要起身反抗,只觉身子非常沉重,原来是猴子从后面推着自己,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虎子露出了一对又长又尖的獠牙,一口将盘中的那颗血淋淋的心脏咬成了两半。  屋子内阴风阵阵,满屋子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罗开终于没能忍住,吐出了一大截肠子,而裤裆处却已经透湿——吓尿了。  “大哥,我们在那边过得好难过啊,下来陪陪我们吧。”  “你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们可以陪你喝人血,看看,这都是新鲜的人血。”果然,猴子的酒瓶子里装的都是还冒着热气的人血,他倒了一杯正要逼着罗开喝下,突然虎子面色一变:“不好,煞星快要来了。”  “大哥,明天晚上你想办法把刘大海带到后山的那片小树林,你要是听话,我们就放过罗静妹子,否则下一个带走的就是她了。”  留下这句话后,两道鬼魂飞也似的飘了出去,罗开全身一阵发毛,猴子喜欢罗静,这一点他是知道了,却没想到这个家伙死后变成了厉鬼也不肯放过自己的妹妹。  对方那句话的意思很明白,那便是用刘大海的命来换罗静的命,罗开心里非常矛盾,还是那句话,虽然他和刘大海有过节,不过那都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而且刘大海几次三番地帮助自己,这次又救了罗静,这么做实在是太缺德了,可若不这样做,真不知道猴子他们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老罗,睡了没?”正当罗开努力地做着思想斗争,刘大海手里提着一只大公鸡推门进来,罗开吓了一跳,好在那桌饭菜已经恢复了原样,他不禁释然,“我说你进来咋连门都不敲?”  “啥意思,合着老子给你送只大公鸡过来,你他娘的还不乐意了?得,老子现在就回去。”假装生气地小走了几步,心中默念,不出五步,那小子一定沉不住气。果然,罗开发话了:“来都来了,坐下来一起喝两杯吧。”  刘大海笑呵呵的坐在凳子上,见对方脸色有些不好,随口问道:“呦,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撞鬼了吧?”  罗开被说中了心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刘大海哈哈笑道:“僵尸咱都不怕,还怕那些大鬼小鬼不成?这不,我特地给你弄了只公鸡过来,你可别小看它的本事,只要它一叫,啥鬼都怕。”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呢,没安什么好心吧?”有了墓中的那段历程,两人不再针锋相对,每次见面都会开会儿玩笑,“是不是为了婉茹的事?”  “哈哈,不愧是常和坟打交道的,鼻子比狗都灵。”  “成,冲着你救了大头和罗静,这活儿我揽下了。”见对方喜上眉梢,罗开忽然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明晚得先陪我去个地方。”  “好说。”
  上层楼咋这么高?难道真有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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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刘大海跟着罗开来到后山的那片小树林,今夜没有月亮,就连一颗星星也没见到,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两人只得打着手电筒赶路,山风吹在脸上不由令人浑身直打哆嗦,眼看远处飞禽走兽的怪叫声越来越近,罗开突然捧着肚子蹲着身子。  “咋了这是?”  “也不知道今早吃坏了什么东西,都闹好几回肚子了。”  “那个咋办?要不你把手电筒给我,我一个人进去好了,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这……,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你就相信我吧,不就是取个木箱子嘛,我一个人能搞定。”  “那就辛苦你了。”  罗开二话没说,扭头就往回走,刚才来这里的一路上,他一直都没敢多说话,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还以为自己假装闹肚子,刘大海会起疑心,却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容易就上当,一番窃喜之后,占据他的内心世界最多的还是愧疚,顿住脚步,想要回头如实相告,可一想到家里的罗静,他只得狠下心来,快步逃离了现场。  相比之下,刘大海虽然不知道他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却也能看出来他在故意耍弄自己,你说你有一个箱子放在后山的林子里,那为什么白天不去拿,却偏偏要等到晚上过来取。  “狗日的是在吓唬老子呢。”对于这座后山刘大海倒也略有耳闻,大前年有个女人因为丈夫出轨,跑到林子里自杀,从此这片林子便不得安宁,尤其是在半夜的时候,林子深处时有鬼叫声传出,附近的百姓在赶夜路的时候都会尽量绕开这个地方。  刘大海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天,再看看阴沉沉的林子深处,心里犹豫该不该再继续往前走,毕竟找木箱子子虚乌有,完全是那个鸟人在捉弄自已,他没必要去逞这个英雄,只是一下子走了这么多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说,刚好前面有个大石碑,于是上前两步一屁股坐在上面,点上一根香烟,猛吸了一口,脸色赫然一变,他好像看见了石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分说,弯下身子用打火机照亮那块墓碑,“刘大海之墓。”清晰的字体完全是用血写出来的。  刘大海吓得屁滚尿流,手上的半截香烟也扔掉了,换作是以前,他敢和僵尸肉搏,敢和女鬼拼命,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已经被鬼给盯上了,再往前便是死路一条。正当他刚要原路返回,双腿被什么东西给牵绊住了……  ……  “哥,回来了?大海哥没和你一起回来吗?”罗静坐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看到罗开进来,她随口问道。  罗开是跑着回来的,所以脸上身上都是汗,他浑身无力的倒坐在沙发上,罗静诧异道:“怎么了?你咋弄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吗?大海哥呢?”  “他……,我让他先回去了。”罗开是个不会撒谎的人,说话支支吾吾,而且整张脸都红了。罗静盯着他的脸:“听说你和大海去了后山,那块地儿一直都在闹鬼,你是不是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儿,你自己跑回来了?他可是救了我好几次了,也帮过你很多忙的。”  “没,没有,哥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  “那我再问你一遍,大海哥是不是真的回家了?”  “是的,他现在恐怕都已经到家了。”
  “那行,我这就去趟刘家村找他。”罗开的话让罗静觉得很不踏实,对于哥哥和大海哥以前的那段恩怨,她也曾听过一些,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两人之间还是有很多芥蒂,如果哥哥是因为这事,故意引大海哥去后山,那这个玩笑开得实在是太大了。  “你别去了。”罗开知道妹妹说到做到的性子,只好如实相告,罗静欲哭无泪:“哥,你咋能这样对待一个曾经帮助过你的人呢?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耿耿于怀?当初是婉茹姐选择的大海哥,他们是两情相悦,你都知道人家不喜欢你……”  “别提这事儿,哥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罗开只得实话实说:“昨晚猴子和虎子来找过我,他们让我引诱大海去后山,否则就会对你不利,你知道的,猴子生前就很喜欢你,我怕他……”  没等他说完,罗静已经跑到房间取下那把桃木剑,随便披了件外套跑了出去,罗开憣然醒悟过来,如果刘大海有事,罗静只怕这一辈子都会过得不开心,于是他急忙从厨房抱着那只公鸡追了过去。  刘大海费了好的劲才挣开抱着自己的那双手,那是一双死人的手,他疲于奔命,无暇顾及身后厉鬼的容貌,再说这黑灯瞎火的,根本就看不清,但他依稀能感受到那双手冰冷至极,毫无弹性,就像是一副骨架,这时,背后响起各种尖叫,听上去好像出动了很多鬼。  “刘——大——海——”  “要——你——死——”  声音似有似无,若远若近,而且抖得很厉害,这的确是恶鬼的声音,绝对不是恶作剧,刘大海想来想去,好像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更未有过致人性命的事发生,谁会这么指名道姓的惦记我呢?而且这个声音一听就是男人的,不可能是婉茹,还有一件事刘大海也是刚刚才弄明白,通常来说,鬼是不能说话的,只有那些刚死去不久,或是死得相当凄惨冤枉的人,变成鬼后才会发出人的语言,但口齿很不清楚,就如刚刚这两个声音,听起来就像嘴里含里什么东西一样。  三十六计,跑为上策,他拼了命的往开阔地跑,然而他明明记得前面不远处就能看见村庄,旁边还有条大马路,那里有路灯有行人,还有汽车,只要离开这该死的后山,他就能摆脱恶鬼缠身,只可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谓的马路,所谓的开阔地一下子全变成了树林,他这才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怎么都跑不出这片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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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了,老一辈的人说过,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千万不能急燥,一定要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通俗的做法便是原地打坐休息,哪怕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抽支烟,睡会儿觉也是没有问题的,一来“鬼打墙”这种事是有时间限制的,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二来这不过是调皮鬼在逗你玩呢,但如果你沉不住气,非要往他设好的游戏里装,那么,恭喜你,你马上就会光荣地成为他的同类。  遗憾的是,这次的这些调皮鬼很不厚道,刘大海刚想坐下来抽支烟,忽然有根绳子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绳子那一端力气很大,一番拼命的挣扎无果,不久便被拉进了丛林最密的地方,他被勒得无法喘气,而且挣扎得越厉害,绳子就会拉得越紧,他只好竭力配合对方,说出来有些荒唐,但为了保住最后一口气,他只能这么做,这就好比有人上吊,脚底若是有个往上支撑的力,想咽气也难。  就这样,他被那根冰冷的绳子拖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说来奇怪,对方仿佛并没有立即要杀死他的意图,反倒是有将他活活拖死的意思,好在刘大海自小在山里长大,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胜过一般人。  折腾了好一会儿,刘大海最终还是被绑在了那块刻着自己名字的墓碑上面,从头部以下到小腿全都被绑得死死的,这时,两个鬼影突然闪身出现在他的面前,狰狞的面孔上皆是斑斑血迹,已经完全看不清他们本来的面貌,刘大海注意到他们并没有脚,看上去就像是用绳子从上面悬下来的感觉,虽然认不出他们的真面目,不过他们身形倒是跟最近死去的猴子虎子极为相似。  “刘大海,还认识我们俩吗?”  冷冰冰的声音从其中一个鬼影口中发出,刘大海心里一阵发毛,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鼻沟、下巴滴滴答答的滴在裤子上,他一时紧张,咽了咽口水:“认……,不认识。”  “哈哈哈……,一会儿到了下面你就认识了。”另一个鬼影冷漠地说:“你害我们心被挖去,我们也要挖掉你的心。”  两个鬼影正欲动手,忽然山后传来一阵鸡叫,他们立即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那情形就好像孙悟空听到唐僧念的紧箍咒一般,刘大海灵机一动,壮着胆子大声喊道:“牛头大哥,马面大哥,快来抓走他们吧。”  那两个鬼影一听,吓得抱头鼠窜,立即化作一阵浓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大海松了口气,可是他现在还被死死地绑在墓碑上,这大冬天的,他就算不被孤魂野鬼掐死,也会被出没的野兽咬死,为此他拼命地扯着嗓子喊救命,虽然不知道自己具体在什么位置,但总会有点希望,连续喊了十几声,实在是口干舌燥,也没有力气再喊下去,他失望的闭上眼睛,谁知眼睛一睁开便看见罗静的脸已经凑到他的前面,他心里一喜,正要让她快点帮助解开身上的绳子,谁知罗静漂亮的脸蛋突然变成另外一张脸,腥红的嘴巴张得比狮子还要大,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刘大海脑袋一歪便吓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第一眼见到罗静的时候,还差点将她当成是厉鬼给揍了一顿,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昨夜不仅遇到了猴子和虎子这两个半尸半鬼的家伙,还有一个红衣女鬼,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为情自杀的吊死鬼,最可恶的是,那个红衣女鬼居然化成罗静的模样,差点没把刘大海吓死。  为了这件事,刘大海一开始真想拿刀砍了罗开,最后在罗静的劝说下勉强原谅了他,毕竟人家的初衷也是为了救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妹妹,孰轻孰重,倒也情有可原。  为了预防猴子和虎子的亡灵再次出来害人,罗开特地花高价去找了一个得道高僧过来做法,然而这位高僧在看过猴子和虎子的生辰八字,以及询问过死因之后,他表示无能为力,用他的原话去说便是:“这两个人本来就命带凶煞,而且他们是代人去死的,因而他们要回来报复。”  “代人去死”这四个字并不难理解,刘大海想起那天他们俩个要过来抢衣服,是自己和大头把衣服让给了他们,没想到导致他们直接死亡的就是那两件衣服,到头来竟是好心办了坏事。  高僧走后没多久,大头晚上就出事了,大概是被鬼附了身,整个人满嘴胡话,一会儿是猴子的声音,一会是虎子的声音。罗开再次去将高僧请来,附在大头身上的两个恶鬼这才被驱走,高僧临走时特地留下几串佛珠避邪,并一再交待夜里没有特殊的事情千万不要出门,尤其是罗静,因为女孩子阴气太重,很容易招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此后倒是太平了一段时间,自从身上带着高僧的佛珠后,猴子和虎子的鬼魂再也没出现过,而刘大海和罗开等人也在着手为开婉茹的坟墓做准备。
  笔者注:想打算开个新贴,直接砍去开头部队的那一段,专心写刘大海的事,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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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季节也是雨水最多的时候,刘大海今早刚出门不久,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闪电雷鸣,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有些生疼。  罗开的车子就停在村口,因为刘母极力反对刘大海和罗开这些人来往,他们也只能秘密碰面。今天他们的目标就是开掘婉茹的坟墓。  “真的想好了吗?要不再考虑一下,开棺可不是小事。” 车子很快开到了目的地,罗开递给刘大海一支烟。  都到了这个份上,刘大海没有理由退缩,“干吧。”  罗开让大头拿上工具,三人顺着羊肠小道爬到了半山腰,婉茹的坟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坟头上的草比以前长长了许多,刘大海在坟前烧了一堆纸钱,面带感伤地说:“婉茹,对不起,我们又来打扰你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还你一个公道,你若是觉得心里委屈,可以晚上托个梦给我。”说来也怪,自从刘大海出狱后就再也没梦到过婉茹。  罗开和大头相继朝坟头磕头跪拜,毕竟开坟是对死人来说一种极大的不尊敬,但为了帮助刘大海查出真相,他们也只好这么做,能够让死人沉冤得雪也是一种功德。  三人合力,不一会儿便将坟打开,已经能够看到大红色的棺木,刘大海迫不及待的要去揭开棺木的盖子,罗开立即将他拉住,并让大头拿来帆布,在原地搭起了帐篷,因为棺材一直深埋于地底下,死人的遗骸一旦直接接触到外面的强烈光线,便会导致魂飞魄散,从此失去投胎的机会,变成永久的孤魂野鬼了。  滂沱的大雨一直不停的下着,坟边新鲜的泥土混杂着雨水不停地往坑里滑去,落在了棺盖上面,在三人的一齐努力之下,棺材被拉到了外面,罗开绕着棺材左右各走三圈,并让刘大海和大头也跟着照做,这么做是为了转移鬼魂的视线,防止他们将来报复自己。
  就在三人准备去揭开棺盖的那一刹那,棺材里面突然发出咣咣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里面用石头敲击着棺木,随之而来的便是整个棺材都在轻微的晃动,三人脸色骤然大变,罗开直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大头也被吓得目瞪口呆。  “轰——”  这时,天边响起了一声炸雷,把三人当中胆子最大的刘大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但短暂的惊吓过后,他一把从大头手里接过铁锤,憋着一股劲,一锤子敲向棺盖的外缘,“嘣——”的一声,棺盖开了,但不是被他敲的,而是在他锤子落下的一瞬间自动打开。刘大海刚把脑袋探过去,里面喷出一股腥臭的血水,幸好他躲得快。  “大海,闹尸变了,快走吧。”罗开喊道。  “你他娘的也就这点胆子!”刘大海冲着那家伙骂了一句,棺材里喷出的血水奇臭无比,短短的几分钟过后才渐渐停息,刘大海怕里面还会有什么东西喷出来,便拿起锤子将棺材侧面也劈开了,一个圆圆的骷髅头从里面滚了出来,罗开正坐帐篷的角落里一边抽烟,一边发着牢骚,其实他老早都感觉到这个墓里有古怪,如果是古墓,即便有点危险性,他还是比较愿意冒这个险,现在他倒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随即道:“大海,墓我已经帮你打开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研究吧,我们……”话还没说完,忽然小腿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他骂了一句活见鬼,低头一看。  “啊,鬼,鬼啊。”一个发白的头骨滚到了他的脚边,嘴巴已经叨着他的裤腿,罗开一面大喊大叫,一面用力去甩开那个骷髅头,然而无论他用再大的劲也无法摆脱对方的利牙,伴随一股温温的液体流在裤腿上,他才觉得那颗脑袋张开了嘴。  大头提着裤子,看着一脸茫然的罗开笑笑说:“还是俺的尿管用。”  罗开这才恍然大悟,没错,骷髅头最怕的就是人的尿液,如果是童子尿,那就更管用了。这时刘大海也从上面走了过来,见罗开满头大汗,不由忍俊不禁:“一颗脑袋就把你吓成这德性,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盗墓的?”  罗开理直气壮地翻了白眼道:“老子盗墓的时候,你他娘的还没毕业呢,咋,你在怀疑我对的职业的忠诚性?”  “还忠诚性,我算是服了你,就你这水平……”刘大海想继续数落他一番,但想想还是算了,“不说了,过来研究研究这颗脑袋吧。”  罗开还想据理力争,可是人家都已经把那颗骷髅头抱在了手上,他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了那颗头上,后者的嘴巴忽然张得老大,偏偏刘大海一点也没察觉,罗开心惊胆战道:“你把它放在地上,大头,去把放大镜拿过来。 ”  经过一番仔细的研究比对,罗开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颗男人的头,而且死者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刘大海大吃一惊,妻子的坟里怎么会埋别人的尸体?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的,为了进一步确认其它的一些信息,刘大海立即去找其它的遗骸,哪知棺材里面除了一堆血水结成的一层厚厚的污垢之外,连根碎骨头都找不到。  “好毒啊。”罗开得知棺材里只有这么一颗脑袋,先是一惊,后是感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尸分三家’。”  “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死者系非正常死亡,而幕后的杀人凶手因为害怕会被死者亡灵报应,便将尸首斩成三截,这么一来,死者的魂魄在停留七天后便会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杀人者就能高枕无忧地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大头不解道:“那这么说起来,人死后被火化了,就没有鬼魂了吗?”  “这个还真不好说,如果说死者生前知道自己会被火化,我想他还是可以投胎转世,甚至是选择留在世上做孤魂野鬼,那将是他的自由,反过来只能是灰飞烟灭。”罗开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浪费时间,他仔细看了一下地上被砍成木块的棺木,随手捡了一块端详着,忽然皱着眉头抬头看着刘大海:“棺材被人动过了,你看这上面的钉眼,还有这些钉子,无论是型号还是磨损程度上都不一致。”  正如他所说,刘大海也发觉了这些细小的环节,钉子有两个尺寸,而且新旧程度确实不一样,不禁猛然吃惊:“你的意思是说?”  罗开点点头:“没错,婉茹的尸体被人换掉了,从时间上来看也就是这两个月内发生的事儿。”
  忙了一天,大家各自回家,刘大海走到村口时突然掉头,直奔当地派出所,管户籍的民警听说他的来意后,便热心地替他查阅了最近几个月蓝田乡刘家村村民的档案销户记录,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婉茹确系死于车祸的事实,附件是村委开出的身份证明以及医院开出的死亡证明,还有交警部门开出的事故证明。  所有证明就摆在面前,刘大海岂能随意推翻?他总不能告诉民警同志说这些完全都是自己的主观意测吧?  隔日,刘大海去了趟交警大队,并从那里打听到了那位肇事司机的家庭住址,遗憾的是,当他满怀信心找到那个地方时,却发现那幢宅子早已人去楼空,问过房前屋后的邻居,他们也表示不清楚,这时,一位年长的大叔扛着锄头刚好路过这儿,见刘大海在门外徘徊,便上前搭讪道:“小伙子,你在找这家人?”  “莫非大叔您知道他们家搬去哪里了?”刘大海一喜,忙不迭地打了根香烟给他,大叔会心一笑,索性放下了锄头,拉着刘大海在台阶上坐下,叭啦叭啦吸了几口烟,这才道:“不瞒你说,我只知道他们一家去了城里,具体地址我也不清楚。”  “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要搬走了呢?”刘大海觉得这其中有诡异,说不定和那场车祸有关。  “这个?”待周围过路人都走远了,老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听说他们家闹鬼。”  “闹鬼?”刘大海惊道。  老人一下子慌了起来:“别那么大声,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要是让左邻右舍知道这间屋子闹鬼,还不得找人来将它给拆喽。”  “闹鬼的屋子又住不得,拆了更好。”  “那可不,不过还有个老婆子在这儿住着,你把人家屋子拆了,让人家住哪儿?”老人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再说了,一个九十多岁的瞎老婆子又能上哪去?”  “她的后辈不管她吗?”  “也不是,是这老婆子固执,说什么也要留在这儿,说什么故乡情更浓。”老人顿了顿接着道:“她的丈夫以前是国军军官,解放后丢下妻儿跟着老蒋去了台湾,后来一直就没回来过,老婆子可怜啊,她是恨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啊,如今她还在等着远在他乡的丈夫,其实她早就知道,丈夫在去台湾的第二年就患了一场大病去世,可是人家就是愿意习惯了这么干等着,直到油尽灯枯的那一天。”  刘大海被感动了,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痴情的女人,不过感动归感动,正事还是要办的,他拿出妻子的照片递到老人跟前:“大叔,你看看,这照片上的人你有没有印象?”  老人拿着照片对着太阳照了又照,忽然脸色一变,“你从哪儿捡的照片?”  “大叔,瞧您说的,这是我妻子。”  “你妻子?”老人瞪大眼睛看着他,全身赫然发抖:“你确定?”  刘大海哭笑不得,“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她叫婉茹,可惜几个月前出车祸死了,肇事司机就是这家主人,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那位司机,谁知道他居然搬走了。”  老人抽完最后一口烟,拿着工具便要离开,刘大海忙拉住他:“大叔您的反应这么大,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请您告诉我,求您了。”  “小伙子,你误会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叔,事关我妻子的真正死因,请您务必如实相告。”  “真正死因?”老人倍感诧异:“你莫不是怀疑你妻子不是死于车祸?”  “我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这件事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刘大海也不瞒他,便找个无人的地方,将这段日子遇到的奇闻怪事告诉他,老人面色苍白,沉吟片刻才幽幽地吐出两个字:“难怪。”见后者满脸期待之色,他诚恳道:“瞎婆或许知道一切,别看她眼瞎,她的耳朵比任何人都好使,只要有邪物靠近,她都能感觉得出来,而且她以前就是专门给人驱鬼的,你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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