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电影《一步之遥》企业宣传片片背景音乐是什么呢?找了很久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求大神科普下!!!!

它其实是部"荒诞派戏剧"。作为一个进电影院远没有进剧场多的人,本不敢妄谈电影。然而《一步之遥》有着太多理由,让我作为一个戏剧观众发出点声音。《一步之遥》确实不是一部合规的商业电影,然而这是一部充满了戏剧元素的,艺术水准颇高的作者电影。和绝大多数以“叙事内容”为影片骨架的电影不同,《一步之遥》是一部带着“荒诞派戏剧”骨架的电影。整部电影无处不涌现着浓重的荒诞气息,而在这荒诞而魔幻的世界中,又充满了真实和清醒。和我看片前看到评论时的预感一样,大部分观众的“不接受”,几乎跟一般戏剧观众看到荒诞派这种略带“实验戏剧”风格时的不适感如出一辙。上世纪50年代西方兴起的荒诞派戏剧的主要特点在于“反戏剧”:它拒绝合规的叙事方式,抛弃故事的逻辑性和连贯性;它以大量象征和暗喻的的手法来烘托主题;它多用喜剧的手法来表达严肃的悲剧主题。荒诞派作品的对话和行动,看似无意义且不连贯,但却有一种内在的联系。荒诞派作品从来都不想让观众在舞台或是镜头中产生的“幻觉”中麻痹自己,更重要的意义在于通过“荒诞”的方式,启发他们对于真实生活的思考。看到这里,如果看过片子的朋友,可以回想一下是否有相似的感觉?《一步之遥》绝不是一部任性胡闹的作品,它体现出导演一贯的艺术追求。姜文没有向类型片屈服,没有向电影工业的固有模式屈服,没有向大众审美屈服。不管大众喜欢还是不喜欢,《一步之遥》赚钱还是不赚钱,他都没有食言,站着把片子拍完了。不怕剧透的同学,就请往下看。《一步之遥》这部用镜头呈现出来的舞台作品,确实让我喜欢不已。如果大家更多地被花域总统的宏大歌舞秀吸引,便容易忽视了影片在最开始的三个重要元素:1.
马走日的旁白2.
武七的长段独白。3.
对于《教父》的戏仿。在开场的五分钟内,导演其实已经特别坦诚地把本片的风格告诉了所有观众。马走日的独白是第一个线索。如果看过《黄金时代》的朋友可能会熟悉这样的手法:角色在故事进行时,对着镜头开始叙述了。和《黄金时代》中一样,马走日越过了银幕中的那个“幻觉世界”,直接和银幕外的观众对话了。他存在于故事之中,又以一个上帝视角看待整个故事。马走日的独白给影片开头,也给影片结尾。这一切的喻意再明显不过——银幕上的两个多小时,都是马走日的临终回忆。《一步之遥》沿用的“二十世纪初上海”时代背景,根本就是个幌子。导演的意图很明确,他告诉大家的是:“这不是真的,这是一场梦,或者是,这是一场戏。”德国戏剧家布莱希特提出的“陌生化”或者说“间离”(Verfremdung),目的也正是不想让观众“沉迷”于舞台制造的幻觉当中。“间离”效果的舞台演出,演员表明自己足在演戏,观众是在冷静地看戏,演员和角色的感情不混合而使观众和角色的感情也不混合在一起,从而保持理智的思考和评判。初次见到“间离”,一定会有着“这里怎么莫名其妙断了?”的感觉。而每有这样的感觉,其实就说明了一件事:“导演希望你在这里思考。”武七的独白,则是第二个线索。这段独白所使用的表现方法,完全就是舞台独白的处理方式。我们可以看到,全片的语言风格和表现风格自此打下基调。无论是花域总统大选时,姜文和葛优那极尽夸张,像相声一般的舞台对话;还是武大帅全家老小聚餐时,怪诞的仪式感;又或者片尾马走日将武六击昏,在风车外面的独白,都体现了同样的语言风格。《一步之遥》中所有的台词,都在以戏剧的方式去说。角色的台词在传递文本涵义之外,更为重要的功能是在交流中传递能量,显示人物关系。在文本涵义之外,舞台剧的台词本身就能通过音韵与气息传递出美感。整部片子的戏剧风格在此可见一斑。当我们突破“表意”的潘篱去看艺术作品,才能得到更广阔的美学体验。而对于《教父》的戏仿,则开启了第三条线索。戏仿不是模仿,是带有超越性的,互文性的再创造。影片中从头到尾大量的戏仿难以例数,对于电影工业的,对于第三帝国的,对于行政体制的,对于20世纪流行现状的,几乎从头到尾都没停下来过。如此频繁的戏仿能够看出导演的野心:戏仿在全片中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从一而终的的戏仿构筑了全片的后现代语境。是非,对错,善恶,美丑,类型片中常有的英雄人物和伟大价值观在后现代语境中通通失去了依附,变成了一个个平等的表现符号。价值判断成为了整部电影所唾弃的内容。陌生化,舞台语言,戏仿。这三个戏剧要素是贯穿《一步之遥》的骨架。一个间离的,带有戏剧美感的,消解了价值判断的电影,才是《一步之遥》的真正面目。以叙事为骨架的作品不同,“怎么说”比“说什么”在这部荒诞派作品中更为重要。在这样的框架下,影片的各处场景与人物一一建立起了联系:30分钟的宏大歌舞烘托了完颜英;黑白电影的拼贴对比了武六;与俄罗斯胖妞的婚礼点明了武大帅;而最后的风车和草地,则属于马走日。同时,怪诞而对比强烈的场景充斥整部电影:巨大的月亮、浮华的舞台、艳俗的建筑、最后一幕的风车以及漫山遍野的新人,以及我最喜欢的一幕“覃老师开机关枪”,无不共同构成一个超现实主义的宏大梦境。姜文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超现实主义的敬意。在片中采用的一句诗:“我找到了/爱你的秘诀/永远作为第一次。”便是超现实主义先驱布洛东的作品节选。而这一句,同样也是姜文好友,本篇编剧之一廖一梅的先生,戏剧导演孟京辉的微博签名语。说到底,《一步之遥》的叙事也并非大部分观众所描述的那般破碎。马走日帮武七洗钱,举办花域评选;完颜英逼婚马走日,与之狂欢;马走日“误杀”完颜英,寻求开脱;武六逐步接触马走日,产生爱慕;武大帅为保声誉,决定处决马走日;武六助马走日逃亡,马走日独自面对现实。每一个叙事桥段之间的衔接都有理有据,清楚明显,我确实不明白“看不懂”从何而来。影片中所存在的象征并不少见,至于每一个“暗喻”所义为何,无非是希望激发观众更多的思索。我知道大家还是想问:“影片到底说了啥?”这个答案很重要,也很不重要。如果硬要说一个影片涵义,便是导演本身对于情爱关系的思考。但导演却不希望将自己的思考结果灌输给每一个观众,而是希望他们能借影片中的思考,激发自己的思考。《一步之遥》并不“再现生活”,也拒绝附庸于生活的幻象。如果你将《一步之遥》看做一个寻常的,现实主义叙事的作品,便就偏离了它的评价体系。这就好比评价美酒之时,用“缺乏嚼劲”来否定它,是毫无意义的。如果把《一步之遥》当做一部现代主义风格的作品来鉴赏,无疑称得上优秀二字。《一步之遥》从来就没有想要讲述一个“二十世纪初的真实上海故事”。它创造了一个梦境的,怪诞的,疯狂的空间;然而,它又在故事和人物中透露着冷静,严肃,甚至残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中国导演,用镜头体现出如此丰富的戏剧感。我也是第一次叹服与这样美妙的跨界结合,大呼过瘾。姜文毫无疑问是自负的,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类型片之魁,而径直指向布洛东、博格曼和德里达。我敢断定,如果姜文执导一部舞台作品,可能不亚于中国任何一位戏剧导演。然而,他选择了电影,他的能力让《一步之遥》这部艺术电影登上主流商业银幕,并且得到如此高的曝光量和关注度,可以说是作者电影,甚至所有独立艺术的一件幸事。作为一部没有照顾大众审美的作品,《一步之遥》的艺术性无可指摘。我同样也反感在推广环节中的营销噱头,那是对普通观众的不负责任。这是一部对于观众有要求的电影,当它在以娱乐为第一目标的商业院线中出现,确实有点格格不入了。但是,如果你看完了这部作者电影,我建议你再细细品味一下其中滋味,不要因为它“没那么爽”,就妄下定义。艺术的功能永远不是用以消费,而是予人启迪。
大概在我18岁的时候,也许19岁,我很不喜欢我的影片分析课老师。也许因为某些别的原因我厌恶他,但总体说来他的表现像个小学语文老师,往往喜欢告诉大家“是什么”而非“为什么”。不过一部分别的同学喜欢他,因为大多数人就喜欢别人告诉自己“是什么”而非“为什么”,面对一个作品如此,面对多个作品如此。“我看不懂”,简陋至极的一个态度,看不懂,等别人来解说,听完之后觉得自己能理解便点头称赞,不能理解便大发厥词,诸如“装X”、“扯淡”之类的恶语频频出现,却不舍得多用自己的头脑分毫。然后可以进一步批判这些“看不懂”的、甚至全体电影,甚至全体艺术。看不懂,便心安理得地认为一切是虚伪,故弄玄虚,进而能够理解,或者知晓如何去理解这一切的那部分人,也是如今这虚伪与故弄玄虚,乃至“装X”的一部分了。大众不懂毕加索的画,但在他盛名之下却无法去妄言批驳(当然更可能你让他批驳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批驳),但好在还有叶永青这种不那么知名的,所以《鸟》拍出高价以后你总能在各处看到诸如“洗钱”之类的话语。大众不会画画,但随着科技进步许多人开始玩摄影了,所以Andreas Gursky的作品拍出高价以后你又总能在各处看到诸如“还不如我拍的”之类的话语了。这些在某些时候或许是可以原谅的,因为毕竟这些轻浮的发声是在网上,毕竟脱离了作者所预设的环境后许多创作设想成了不能被感知的因素。但在电影院里看完一部电影,还坦然地以“我看不懂”为由简单粗暴地将一部用心之作评为“烂片”,那么我只能说,不知羞耻。你上过语文课,你学过唐诗,你的老师教过你《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你知道这是个描述离别的作品。李白妙笔生花,文字的简单渲染情绪喷涌而出,所以你感受到了(当然也可能是你老师这么说给你听了)。若要总结,这首诗就是“我朋友去广陵了,我很想他”。这就是大多数人求的所谓“影评”。艺术是表达;艺术是超越。作为艺术传播的受众,至少请学会怎样感知。到底“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对于艺术,重要的永远只是表达与感知的关系。艺术只属于作者与受众,受众用心感知作者的表达,这就是二者的有机联系。电影诚然是个天生很适合讲故事的媒介,所以许多人习惯性地认为电影必须讲故事,且必须讲好故事。这实在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可就像起点的读者永远远远多于纯文学爱好者一样,这也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悲哀在于起点的读者与纯文学爱好者可以从不同的渠道去各取所需,我们现在却只能在同样的影院里看艺术电影与商业电影。没有了渠道的分野,不同层级的受众接触到一样的东西,难免有《一步之遥》现在这样的境遇。不过《一步之遥》本来在宣传上就没把自己给区分开。姜文肯定不会觉得自己不要脸,他在片子中杂糅了一堆炫目至极的东西,他肯定觉得自己相当慷慨大方地给了观众这些。姜文用这些与自己的好名声共同做饵,试图让那么些起点爱好者走上欣赏纯文学的道路。无奈观众不满足,他们总觉得,你欠我一个好故事。故事?去XX的,那么多大好的大腿都给你看了,还不满足,还要好故事?姜文就是把观众们诓进电影院,坐下,然后用一部艺术电影告诉观众,提高自己欣赏水平的时候到了。所以《一步之遥》的真正名字应当叫做《姜文教你如何欣赏艺术电影》才对。姜文在《一步之遥》里根本就已经开始在说大白话了。居然用上了旁白,而且居然在影片的开头就是大段的“to be or not to be”。这情景简直就像是李白在黄鹤楼上题壁说,“我的朋友去广陵了,我很想他”。这是个关乎电影本身的电影,种种迹象都指向这一点。马·柯里昂·走日是个默片演员,演他自己,被人玩弄了一把库里肖夫效应,还拍过世界上第一部电影……马走日,就是电影艺术本身。在某一层上具象化地深入,完颜弃权比赛,完颜捐出全部家产,完颜是完人,是彻底的完人,被塑造的完人。完人是人为所塑造的,是马走日与项飞田二人的杰作。完颜、马走日、项飞田在这一层的表达上是全然一体的。因此,三人应当视作一个“整体”(正如全片中此三人是仅有的三个身份明确的满人),完颜是“整体”中完全正面的代表,是纯粹的电影艺术;项飞田是这一“整体”中完全反面的代表,以民心为幌子向权钱屈服;而马走日,则是介乎正反之间的,不确定的那一部分(一方面,完颜英认为自己是完颜阿骨打的孙女,马走日告诉她那自己还是完颜阿骨打本人呢,两人更是一直暧昧不清;另一方面,马走日与项飞田是发小,走向不同方向,应承了象棋中的马走日与象飞田)。完颜因马走日而死,马走日也最终被击毙。完颜的死是一个过程:完颜的完美是马走日与项飞田共同塑造的,正如纯粹的电影艺术也必须依赖电影业整体方能存在,当她试图与中间态结合,“纯粹”便消失,便导致了自身的毁灭,而且中间态并不知道为何她会毁灭(马走日拒绝了完颜的求婚,但一同吸毒驶向月亮也是一种结合,结合后马走日并不知完颜死亡的确切原因);而马走日的死是另一个过程,是中间态的电影在种种因素的倾轧下挣扎,最终死去的过程。影片中,马走日醉酒而大清亡国——马走日因满嘴跑火车被踢断腿而没与武六同去泰山拍摄——马走日给武七洗钱——马走日没忍住揍了钟三儿——马走日拒绝完颜的求婚——马走日阴差阳错救了项飞田和武七而自己亡命天涯——马走日在拍电影时爆发——马走日在五六救他时选择独自赴死。每一个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马走日的选择都在将自己送上更坏的境地。但依照所设定的人物性格,这却是马走日必然的选择。悲剧的必然性,是古往今来悲剧审美的重要特征。这是影片的第一重表达,一个悲剧的表达。这不仅仅是马走日的一步之遥,作为不确定态的马走日,他的必然悲剧导致了整体的必然悲剧。这个悲剧的“整体”,就是电影业。这里有一点很有意思,马走日与项飞田的分道扬镳不仅在情节上是注定发生的,在名字上也是注定发生的。象棋中的马走日与象飞田,要从一个地方到达一个相同的地方,看似只有一步之遥,但其实马走日需要四步。这一点区别,也在武七与马走日的对话中提到。这一段对话简直就是漫画式的投资方与导演的对话。马走日与武七的关系(电影给资本洗钱)也很有意思。马走日醉酒未去执行铰辫子,大清亡国,武七问马走日,“可辫子不还是铰了吗?”,马走日回答,“自己铰的,和别人强迫铰的,能一样吗?”大清象征电影艺术懵懂的起点,民国则象征电影进入新的时代。“大清要没那么快亡,你父亲也没那么快当大帅。”大帅即是权力与金钱。若不是由时代裹挟着进入新的时代,则权钱不会那么快地成为电影业的主宰。影片中众人一同商议着《枪毙马走日》电影的拍摄。武六与武七是权钱力量的两面。在这两面中,武六试图拯救马走日,武七试图杀死马走日。二者都在过去的时间线中与马走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二者上面更有能够左右二者的更高的权钱力量,这个力量整体上试图杀死马走日,而武六最初也是赞同杀死马走日的。武六为何决心拯救马走日?因为爱情?爱情在电影中只是一个意象。武六与马走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联系到武六本身“想成为中国的卢米埃尔”,武六象征着一部分权钱与电影艺术的良好结合态。马走日穿着王天王给他设计的丑陋戏服对武六说,“可他不能侮辱完颜”。完颜即是纯粹的电影艺术。为此,武六决心拯救马走日。武六的拯救失败了,马走日被杀死。被项飞田所代表的力量杀死,也被权力与金钱杀死。武六在拯救马走日的过程中,一同成为了被追杀的对象。而项飞田穿着婚纱跟武七站在一起,与权力、金钱勾结,一同将马走日彻底杀死。为什么要将马走日彻底杀死?项飞田说,为民心。民心即是观众。马走日死之前慷慨激昂说了许多话,可最后一段话忽然莫名其妙地又开始一段与影片开端一模一样的回忆——“老佛爷召我进宫……”,为什么?还是因为那句最后没说出来的,“自己铰的,和别人强迫铰的,能一样吗?“马走日被击中后坠落,在空中对画外的观众说,让观众看看,武六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简直是赤裸裸的明喻了。但是解读不会仅限于一种,毕竟艺术是超越的表达,除去针对电影的,本片还有大量的政治隐喻。在必然的悲剧中三位一体的整体杀死其他两部分只留下彻底的反面,这个结构本身也相当有趣,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任由各种想象驰骋。姜文显然是喜欢玩这种游戏的,这是导演与观之间的暧昧,《太阳照常升起》他就大玩暧昧。事实上这部电影选材本身就在玩暧昧。电影世界中的马走日,与现实中的阎瑞生并不是完全对应的关系,一切在虚幻与现实中交杂,就像马走日驾车与完颜驶向月亮。这一段的特效并非多先进多炫目,视觉体验却让人意犹未尽,在满是这样的片段渲染出的氛围里,在白花花的大腿交错的空间里,“看懂”,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你不会期许你的老师告诉你李白就是要说“我朋友去广陵了,我很想他”。你自能体会那首诗之美。在从小学诗词的过程里,你学会怎么去欣赏遣词用典,合辙押韵。在看艺术电影的过程里,你学会怎么去欣赏其中的运镜、戏仿与表达,最后自己能够在导演所营造的声光盛宴中陷入自己的思绪开始自己的思索,与导演达成艺术家与受众的有机联系。另:王志文饰演的王天王是这样一个角色:他的戏中戏在影片中极其受观众追捧,但他的戏中戏又明显地倾向于让银幕前的我们不适,他扮相如同丑角,他唱着改编的最流行的歌曲,他每次表演都会问观众用哪把刀,他扭曲着故事,他逢迎着观众的低俗趣味。这样一个角色在影片中有这样一句台词:“电影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得懂的艺术。”这反讽用的,还能再明显一点吗?但这个角色不仅限于此。王天王在片中是至关重要的角色,重要到甚至不仅限于剧中表达——一遍遍消解着纯粹的电影艺术(完颜英)——他是姜文试图引导大量习惯了商业电影的故事叙事的观众的尝试,他是姜文对那些被他诓进电影院的普通观众的一次恳求,“我知道这真不是你们平时爱看的那种电影,你们平时不看艺术片,不知道该怎么看,那我教你们怎么看还不行吗?我没法手把手教我至少可以告诉你们千万不要怎样看,把反例演给你看行不行?”观众的回答是不行,哪怕姜文已经这样了,观众依然无法接受。一步之遥。12月22日补充:这篇东西最早是发在D版的,结果在讨论的时候发现很多非常基础的概念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都是很难以接受的。这里再粘贴一段我回复某君的话:还是拿叙事(讲故事)举例吧,我在那个帖子里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叙事是具体的,表达是抽象的。用具体的叙事进行抽象的表达,根据表达需要的不同创作者自然会选择不同的叙事方式。常态叙事是大家接触得最多的,但是常态叙事的缺点在哪里?“叙事”作为载体成为了主要关注点,其他的一切都被弱化了。在有更多需求的时候,导演转而使用反叙事或者非叙事达成间离效果使观众关注更多其他信息都是很正常手段。说白了就是弱化故事性,破坏故事性,强调其他性质。都破坏故事性了,这边你们还继续抗议“不好好说故事”,连最基础的部分都这样,别的更深的还怎么往下说?电影艺术的最大优点和最大缺点都是它实在太具体了,用太具体的载体进行抽象的表达很容易陷入受众无法接受它的非常态的境地,但是一旦受众接受了非常态,之后的表达就会非常容易让受众感知,因为电影的刺激非常直接。张大锤的很多文章就是通过非常态来进行mindfuck,一个狗,抛驴,语言元素的消解与错乱,等等。如果你用语法来考量只会觉得这TM什么东西,但是离开固有语法的桎梏你会感受到更多。为什么那么多人可以接受张大锤但接受不了姜文,原因有很多,我只说两点:第一,我们从小接受系统的文学教育和语言教育,却没有怎么接受系统的美学教育和电影语言教育;第二,普通受众平日里接触的电影类型太单一,这里的类型说的不是类型片的类型。非常态叙事和叙事无能是两码事,一部以叙事为载体的电影,只有在叙事无能的时候才是真正烂片,是导演的无能。这二者区分很明显,就是导演意图。往小了说一个负责的作者对于自己的作品在任何地方的任何处理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判断目的性、判断导演意图、判断导演所用手法是否恰当,这才是合适的态度,而不是遇上非常态的表述就直接断定为“烂”。至于怎么判断,有天分的靠天分,没天分的靠积累。没天分又不愿意积累的那就没办法了,有人愿意一辈子看故事会别人也没办法是不是。
终于是看了《一步之遥》。自从试映传出差评如潮的消息,网上毁之誉之,骂成狗屁的有,说姜文故意装逼的有,开始各自解构的有,捧成花儿的有……两拨人之间互相也开始掐,一方骂另一方浅薄文盲娱乐至死,另一方骂回去说你们故弄玄虚不过皇帝新装,总之好不热闹,但电影究竟如何,还是得看过了才能说。说实话,就看了一次,信息量太大,很多细节不可能全然注意得到,但是要说明白这电影到底是部好片子还是烂片子,已经足够了。要说一部分人是文盲的,那么文盲在何处?说一部分人都玄虚的,玄虚在哪里?皇帝的新衣服到底长什么模样,各种解构到底哪种又是对的……这就需要谈清楚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现代艺术和传统艺术的割裂。这个问题不是我第一次论述,也绝不是我最后一次论述。我们常常会看到一些消息,说是某机构选出了最贵的十张摄影作品,底下评论一片哗然,这是什么鬼,我也能照出这样的;又如,某某机构把抽象画大师的作品和孩子的涂鸦混在一起让艺术家们分辨,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这是个大家都熟悉,今日有、明日依旧还有的问题。我们可以归结为,现代艺术走的太快,大众走的太慢,这个现状导致了审美上的极端不平衡,没有接受过相应审美训练的人,是很难看出艺术家是在表达什么的。所以我们可以这么说:装逼而自我的艺术家,恼羞成怒的观众。说《一步之遥》,大众的审美体系,已经和电影本身差的不仅仅是一步之遥了。现代艺术的一个大核心,是专注于表达个体私密独特的个人体验。我以前有一个说法,以个体为原点,我们的探寻是有两个方向的,一个是向内的探寻,一个是向外的探寻。前者,对应的是对内心和思维的挖掘;后者,则对应的是个体对于外部世界的感受。古典的表达手段,一般多偏向于个体对外部世界的浅层触感而折射到内心的涟漪;到了现代,则往往是偏向于这一点涟漪的无限深入的挖掘阐释。打一个比方,从我个人擅长的诗学来说。比如你要写雪,古典的叙述手法可能是这样的,雪景肯定是要描述的,个体在雪中的所思所感,譬如联系到个人际遇之无奈 。而一个前辈的一首七律《夜雪》,是描写自己夜坐公车,忽然发现飘雪,倏然间浑身如电击一样的震颤。他描写的,不是某种具体的感情,也不希望去描摹所谓的雪景,而是挖掘向那种电击一样的震颤的瞬间。这样的诗,这样的艺术,是通向自我的道路,而不具备普遍性。艺术家们自说自话,要挖掘向自己最深处,表达自己的最深处。而观者们被隔离在这个范畴之外了,读者没有耐心和必要去纠缠你是否在一个下雪的夜里感觉到了身体的震颤,他们更乐意于你去表达我看到下雪觉得又一年的冬天到了我还是这么low,因为这样的感情是大家都普遍拥有的,有共感,有一个词说接地气,就是说的这回事。而这两种表达的取向,有高下之分么?其实并没有。古诗十九首是书写普遍感情的大高峰,即使几千年过去了,我仍然为了行行重行行而感动,这样的艺术是伟大的艺术。但是我能体会到其他个体最细微最独特的体验,窥见他们思想的混沌,也是一种让人为之雀跃的感触,这样的艺术,也是真正伟大的艺术。而,难以调和的,是观者。我的好朋友
论诗,说一个诗人达到的成就,分为向内和向外,都达到圆融,才是真正伟大的诗人。这句话可以推诸于艺术,所谓对内的圆融,我们很容易理解,就是技艺的圆融,表达的圆融,自我探寻的圆融。而对外的圆融,则是让观者为你鼓掌,达到世俗意义上的成就,世人承认你是一个大诗人。两者做到其一,就可以立足于永久了。现代艺术的先天不足,就在于这个向外的圆融。它注定是小圈子的艺术,是私密和碎片化的艺术。它达到向外的圆融,需要大众的审美跟得上,而这个跟得上,需要漫长的时间为尺度。世人终归会理解莫奈,理解毕加索,虽然时间已然是多年以后。 回到《一步之遥》电影本身,它本身就不能归入到古典艺术的范畴之内,大部分观者,用古典审美的思路去审视这样一部电影,烂片无疑;一部分观者,强求大众拥有需要训练才能得来的现代审美能力,则满目皆是文盲了。抱着古典审美的标准去衡量《一步之遥》,看那些骂自己文盲的观者,则恼羞成怒,觉得你们不过是故弄玄虚,反正我看不懂,我就不信你看懂了,皇帝的新装我就是要说出来。总之,《一步之遥》是个好电影还是烂电影的问题,其实不是一个小问题。姜文贡献出了这样一部电影,也像是提供了一个放大镜。第二个问题:涵义之混沌和解构的狂欢。姜文的电影,从来不缺少各式各样的解构,从《太阳照常升起》到《让子弹飞》再到《一步之遥》。我看到过从政治上探讨的,从性心理上探讨的,从各种奇怪的角度探讨的……大家各执一词,都觉得自己抓住了混沌内部的真理。而我对于这个问题,则一向不那么感冒,虽然爱看这一类的影评来梳理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但说信服,真的是从没有过。因为我相信混沌的多解性,并不指向某种特定的解释。和
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说这些解构让我想到了中国诗中的一种惯用的手段,即通过多解性的混沌来追求诗涵义上的味厚。譬如李商隐的名句:红楼隔雨相望冷。是谁在望向谁?是红楼内的人在望着楼外,还是楼外的人在望向红楼?楼外人是确凿的,楼内人又是谁,为何要望,前事如何,后事如何,不见照应,这就是一个文本构建的迷宫。你可以认为是楼内的人在望着夜归人,也可以认为是夜归人望向红楼思念楼内人,你甚至可以去开脑洞为诗中的人构建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但是诗人却不为你的脑补负责和做出评判。 文本构建了一片意义的混沌,读者在其中各得其所,纵横往来。电影也如是。库布里克的《闪灵》,提供了各种通向最终解答的线索,通过这种线索,我看过最起码四五种解读,但是每一种解读,偏偏又可以通过另一些线索推翻。库布里克想要构建的,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他通过这样的手段,收获了一种不可言传的妙趣。而姜文,是当代中国电影人中,视野相对最开阔的一个人。他敢于使用这样的手段,构建属于自己个人化的迷宫。他的这几部电影,每一部都像是一个大迷宫,画面风格独特而精细,处处都像是蓄意为之,各种台词也充满了迷惑性,每一帧都导向一个可能的解释,说得通,往往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另一个角度想想,好像也说得通。他并不为你提供解释,只是提供线索。很多衍生出的涵义,甚至是他本人都始料未及的。所以,这样的电影被拍出来,就自身成为了涵义的混沌。这团混沌像是一个活物,在读者的解构中被二次创作中逐渐长成。照应第一个问题,其实也可以说是在描述自己特异性体验的过程中,设置各色的路标,来吸引读者解构出自己的独特体验。所以,我乐于看到每一个解构的影评。而传统单线程审美下的观者们,则往往心里向往着一种简单直接的逻辑,一部电影,就应该讲好一件单独的故事,讲好一个中心,反映一个思想,这又岔上了,看的对眼才怪。至于另一些苛刻的批评者们,则往往诟病这种手段无聊,解构来解构去,作者自己都没那么想,真是有意思。其实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反智了。这就是我的影评,不涉及任何我个人的解构,仅仅是将姜文想干什么,在干什么以我的理解表达出来。这是一个充满着酒神气质的男人,是一个真正拥有视野的艺术家。他是一个前驱,让人看到的不仅仅是他本身的气质和魅力,而是他之后的未来,我们会拥有更多这样的艺术家。向姜文致敬。
有一个戏剧订阅号“好戏”。2015年目标是看100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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