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为什么牵着我的手臂走路?那时候我看不清路灯光太暗

是和单主塔塔的联动 

那副拿着烤串一边吃一边哭的样子实在是可笑的很,他单手抵着脸看着女孩掉着眼泪的吃相,没忍住笑了出来。

听闻那笑声,女孩泪眼朦胧的看向他,那双如若王宫内最璀璨夺目的通透蓝宝石,浸着清澈的溪水,在光下隐隐透着自己独特的光。

因为哭过所以嗓音软软糯糯的,浸满着水,那金发女孩望着他,眼中干干净净,清澈的一眼便能望到底。他忽然心脏一顿,莫名有些别扭,可骨子里王室的桀骜与傲慢不允许他做出有失颜面的表情与举动,他冷哼一声,看着金发女孩那副傻样,淡淡说道:“有那么好吃吗?吃个烧烤都能一边吃一边哭。”

“可是……”金发女孩泪汪汪地看他,“除了姐姐之外,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

他一怔,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问过女孩的家乡,她说那里叫做登格鲁星,是一个很偏远很贫瘠的星球,在那里压着沉重的劳役,居民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挖矿,无尽的挖矿,仿佛永不止息般。她也经常提到她的姐姐,她说她的姐姐总是会把好一点的食物让给她,即使自己饿着肚子也很想吃。

直到她被雷王星的士兵带走,来到雷王星做了王宫中女仆的一员。

但那些事已经定下,谁也无法更改。

他听到女孩清脆的稚嫩声音,如同树枝上的百灵鸟,清脆而悦耳。他又转眼看她,只是这一眼,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因为他看见那个金发女孩展露笑颜,灿烂而明媚,眼角带着泪花,那双澄澈如空发蓝眸弯成好看的月牙状,那一刻仿佛化作光般,笑容温暖,如若一股暖流无声淌过心间。

旋即他听到这样一句话。

“这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临近傍晚,他们才回到王宫。

雷狮带着金出王宫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这种事情明显发生了不是一次俩次了,大家都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情。

他们一起受了训斥,雷狮面上倒是满不在乎,金真诚的认了错,也明白自己错在哪。但如果时间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和雷狮一起跑出王宫,那是她在雷王星第一次感到快乐。

最终雷狮被罚禁足一个月,而金则是被女仆长罚背出礼仪之书上的一百多条规矩。

这可难倒了金,她对于背书这种东西本来就苦手,女仆长要求她背下这一百多条礼仪规矩时她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快乐的代价是她每天都要埋在礼仪书本中硬背下那一百多条的规矩,脑袋昏涨,近好几次昏昏欲睡。

雷狮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一旁,无聊紧了就打算逗金玩玩,他当然知道金最怕什么,特别坏心眼的装作冰冷刻薄的女仆长,冷不丁地说句话,将时不时的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般的金给吓醒。

就这样,在经受住雷狮和女仆长的双重打击,一个月后的金总算是出发到女仆长的房间找到女仆长背诵,这次她做了许许多多的充足准备,背的也确实很流利。只是前面背的好好的,却在最后几条上犯了难。

在支支吾吾半天没个话后,坐在椅子上的女仆长闭眼叹了口气,也不打算深究金没有背出来,反而是抬起手揉了揉金的头,放轻声音说道:“没事,背不出来也没事。”

说完这句后她又放下手,将双手平稳地放在双腿上,窗外漏进的光打在女仆长的侧脸上,就连那尖锐轮廓也化得温和。她本就三十多岁,即使仍年轻,眼角却也多了些惆怅。

“王室注重身份的尊卑,稍作差池可能就会丧命。金,我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她平稳地说道,声音带着一种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那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金,眼中似乎蕴含了很多很多,其中复杂她无法窥探全数。

女仆长像是在透过她在看谁。

“我只想你们平安。”女仆长说。

当初她入王宫对一切都一窍不通,是女仆长教导她,培训她,即使对她很严厉,很苛刻,没有对她温柔过。但是她明白,女仆长是为了她好,她们女仆在王宫里没有地位,一生命运或许会因为主人的一句无心之语而敲下定板。

她们只能在这偌大而孤寂的王宫中随波逐流。

“我说这些,是希望你能记住。”

女仆长挺直腰杆,又恢复了以往严厉的模样,冷着眼看她,冷淡道:“这次没有背出来我不会怪你,但是你需要再锻炼,明天我会安排你去采购食材,明早五点喊你起床,一个人出去采购食材,合格的女仆应该要学会挑选采购优质食物。”

“可是……”金有点犹豫。

“没有可是,就这样,你自己回去吧。”女仆长一口回绝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金,“我不希望你留在这里很久。”

金怔怔地看着她,那双湛蓝的瞳闪烁不定,明亮的光从瞳孔侧面映入,隐隐亮着,她像是要将面前的女人烙印在自己眼中般。

金顿了顿,想说些什么,可是喉间只不过吐出一个模糊音节后,便立刻住了嘴。她轻轻地抿了抿嘴,低下头,闷闷的“嗯”了声,转身离开房间,顺手轻轻地关上了门。

黑发女人转过身去,那扇敞开着的木门早就被轻轻合上了,连带着那个明媚灿烂的金发女孩一同不见,一瞬,就连屋内的光也黯淡下来。

她轻叹一声,走向那台不大的发霉木桌,这个房间潮湿的很,就连桌子底都附着上白色粉末。一张相片正静静地伫立在桌面上。

相片上是一个亚麻发女仆,灿烂明媚,笑容温暖,她看起来不过十六岁,站在光下笑着,时间停滞在那一刻,彰显着一片岁月静好。

这个孩子曾是她最喜欢的孩子,却因为一件小事触怒贵族,从而招来了杀身之祸。

女仆长怔愣地看向那个女孩,良久才收回目光,淡淡道:“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第二天早上五点,金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毕整理衣服后到了厨房集合。

女仆长冷着脸给她一张食物清单,她的脸本就尖锐,板起脸来更令人感到压迫,她将菜篓子递给金,冷冷的对她说清单上的这些都是中午需要的食材,尽早买完回来。随后像是不放心,又叮嘱了她几句。

金眨眨眼,笑着爽快答应后便提着菜篓子出了王宫,曾经女仆长教过她们,买菜的地方在哪里,又该如何挑选优质且新鲜的面包、蔬菜以及肉。

关于挑选食材这一点金做得优秀,但唯独在认路上栽了跟头。

女仆长至今无法理解为什么菜市场就在王宫不远处,一出门就能远远望见的那种。金也能挎着个篮子走到不知道哪里的山沟沟里去。

这一点在女仆长的内心仍是未解之谜。

但没办法,为了避免金又走到哪条山沟里去,女仆长不得不在她身上下了格外大的功夫,才算勉强让金走对通往菜市场的路。

当金终于能够一个人走去菜市场时,女仆长的内心仿佛见证了自己的孩子刚学会走路般雀跃。

就算是金走对了菜市场,也不一定能够走对回王宫的路。

现在金就站在这个阴暗潮湿之地,对着面前弯弯曲曲的路口陷入沉思。

“这里……是哪里啊……”

金无意识的呢喃出声,紧张的四处张望着,这里光线昏暗,所视之物扑朔,没有一个行人,隐隐透出一股危险不祥的气息。她内心有些不安,下意识的将菜篓子往怀里送了送。

她就只是走到一个阴暗巷子里,自那之后周围的景象怎么都变了个样。

此时不知道离她出发有多久了,她在这里兜兜转转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回到原地。这个地方地形复杂多变,即使她绕了很久还是会回到原地,整个区域宛如迷宫般。

虽然很大可能是她路痴的原因。金苦恼地撇嘴,轻吟一声,要是在中午前没到王宫,她都可以想象出女仆长的脸会有多黑了。

说不定还会让她再背几百条礼仪规矩。

一想到这金只觉头脑发涨,内心更加坚定了要从这里走出去的念头。

她还要告诉雷狮她今天一个人成功的买完了食材!

金顿时有了动力,之前在王宫时雷狮总是会嘲讽她是个笨脑子连路都不会走,一边“哈哈”笑着,一边抓她头发玩。让她受了不少气,这次她终于有机会可以证明自己,她会向雷狮证明自己,她一个人也是可以走的。

金呼出一口气,继续挎起篮子向前走。

这个区域障碍物真的很多,入目皆是堆积成山的杂物箱以及破旧的门。她年龄小,有些比她个头高的地方跨不过去,只好先踮起脚把装好食物的篮子放上去,再从一旁慢慢攀爬上来。上来后提起篮子,再从最顶端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人,这里安静的可怕,与她所认知的街道完全不同,甚至能透过建筑物的缝隙看到外头缓缓行驶的物资飞船。

就这样又走了一段时间,她忽然感到前方有些亮光。

那光刺眼的很,像是通往外部的,亦如无尽黑暗隧道终漏出一抹明亮的光。

这个念头闪过脑内一瞬,金眼前一亮,那双蓝眸亮晶晶,映出前方那片亮光,她露出安心的笑容,一手将胳膊上的篮子往上提了提,一手挡在自己眼前防止强光入眼,连忙小跑过去。

眼前越来越亮,离出口愈发近,她小跑在黑暗道路上,向着有光的那一头奔跑而去。

双眼逐渐适应了强光,在跑出的一瞬,视野豁然开朗。

金眯着眼眨了眨,过了一会才算睁开自己的眼,却在看见眼前景象的一刻,彻底怔在原地,随即巨大的失落感浸入心间。

“原来压根就没走出去呀……”她低低地说。

眼前的是一所巨大的电力屏幕,屏幕很亮很亮,散发出的强光让她误以为是外头漏进来的光线。

金难过地垂下头,缓缓地蹲了下来,双臂放在膝盖上,叹口气。她将装着食材的篮子放在脚旁,让头深深埋进臂弯之中。

即使再乐观也不可能不丧气,她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日落前回到王宫。

女仆长会责怪她吧,怪她又迷路了。

今天中午的食材没能送过去,那该怎么办呢。

还有雷狮,雷狮很喜欢吃烧烤,这次她出来,特地顺着记忆努力地找到了那家烧烤店,虽然耗费了她很多精力,但是一想到回到王宫就能悄悄的将烤串带给雷狮,她就不累了。

可现在她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金顿时眼眶一热,鼻头一酸,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干眼角的泪,重振旗鼓,从臂弯中抬起头,刚想站起来继续寻找出路时,却毫无征兆地撞入那双漂亮如海洋般的蓝眸。

那个男孩正坐在不远处集装箱前的地上,脖上是一条白色的长围巾,背部靠着冷硬的铁板,脸上灰蒙蒙的,苍白的脸上划了几道红痕,腿部缠着白绷带,有点点鲜红的血迹从绷带渗出,看起来是刚包扎好的。他明显也没料到金会闯入这个地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记得这个男孩,是当初她与雷狮一同上街时在厄流区里看见的那个孩子。

印象最深的便是被细碎黑发略微遮掩发那双如海般的澄澈眼眸。

那双眼太漂亮了,金从未见过如此通透纯净的蓝色,像是在浅滩上的海水般,却并不泛起任何波澜,只是那样静静的,静止着,如若一张美丽的画般。那澄澈空明的浅蓝色调邀请她直直坠入名为“平静”的漩涡中。

黑发男孩也盯着她一言不发,眼中闪烁着警惕与敌视的光,如同这片阴暗的地域般,神色算得上是阴郁,像是被压抑许久的小兽,缩在阴影角落敌视着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金也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俩人相顾无言,彼此沉默,良久,一声悠长的“咕——”声从黑发男孩的肚子传来。

金“哎”了一声,眨眨眼缓缓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黑发男孩。那个黑发男孩还是那副警惕的模样,他用手撑在地上,施力想要站起来,却还是抵不住腿部的疼痛摔倒在地。

金一看黑发男孩摔倒,连忙慌张的从地上站起来想要去扶他,但却在对上黑发男孩那双敌视的浅蓝眼眸时,硬生生止住步伐。

她明白现在她过去可能会让男孩反应更加激烈,或许腿部的伤还会加重。

确实,见她没有过来的意图后,男孩才用双手将自己撑起,再次安静地挪回原位。金偷偷地瞄了一眼黑发男孩腿部的绷带,果不其然,那里的伤口因为刚才激烈的动作又裂开了,鲜红璇丽的血渍又在绷带上加深几分。

但黑发男孩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只是盯着她看,一声不吭。金被这视线盯的不适应,只好放轻声音,再次蹲下来,和黑发男孩平视。

“那个…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尽可能的放轻声音,声音小的如同耳语般,随后她又轻轻拿起身旁装着食物的篓子,轻轻道:“你是不是饿了……我这里有吃的。”

黑发男孩盯着她没说话。

金一看这眼神立刻就从篮子里拿出面包,小心翼翼地扯下一块,塞到自己嘴里,用力嚼了嚼,吞咽下肚。又眨眨眼看向男孩,急切说道:“你看!真的没毒的……!”

“……”男孩还是没说话。

不说话大概就是默认吧?

金眨眨眼,又仔细地观察了下男孩的表情,再三确认后者没有表示出什么抗拒神色后,才悄悄的将装着面包的袋子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下一下,一点点的慢慢推向男孩的方向。

黑发男孩还是没什么表示,金小心翼翼的把烤串推到男孩可以够的着的地方后,又迅速地蹲回自己的原位,将下巴搁在交叠双臂上,亮着双眼看向男孩,似乎想叫他快点吃。

黑发男孩垂眸看了眼自己眼前的食物,注视片刻,又无言抬眸看了眼满眼期待的金发女孩。

那个女孩在发现他看过来后似乎是忽然明白什么般,连忙将双手放在自己眼上,一副‘你放心吃我不会偷看的’的模样,有点傻乎乎的。

他沉默一会,又不动声色的瞄了眼紧紧捂住眼的金发女孩,伸出一只手将面包拿到手上,下意识地放在鼻下闻了闻,却只闻见了面包的麦香味以及淡淡的奶油以及果酱香气。

他冷冷淡淡地瞥向捂着双眼的金发女孩,眼神冰冷寡淡,冷淡的不似一个孩子。在厄流区流浪许久,伤痕累累,他早就不会相信任何陌生人。

可金发女孩看起来那么干净,干净的像是一块崭新的白布,没有任何污渍以及被世俗所染的污浊烟气。她只是干干净净的,仿佛站在那便成了一片光。

那天有人打听到他是雷王星皇族的私生子,想要压榨他仅剩一点的价值。厄流区的人无一不穷凶恶极,被抓住非死即伤,更何况他明白,他那父亲并不会来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甚至不会承认他的血统。

他别无可选,只能拼命逃亡。

厄流区出口的那片地方是一片热闹的集市,他那日匆忙逃亡,奔过时无意间掠过一眼,却只叫这一眼,深深烙印于他眼中。

那是一个深紫发少年,冷冽傲慢的眉眼,俊美的轮廓以及那深邃的深紫双眸,无一不彰显着他是雷王星正统皇室血统的三皇子殿下。他见过三皇子殿下,某次在王宫外部,他看见雷狮殿下站在万众瞩目的高台上,那漠然冰冷的眼神直直望向下方的群众。

那时他也在群众下方,泯灭于众人,血统肮脏的他甚至只能仰望着雷王星这位众星捧月的王。

而他的身旁,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金发女孩。

纯洁而干净,金发女孩正沐浴在阳光下,那天的阳光必定是极好的,金色的灿烂阳光跳跃在她的发丝上,她面上是明媚如阳的温暖笑容,仿佛有一种力量般,驱散人内心的所有阴霾。

她似察觉他的视线,那刻懵懂地转过头看来。他们的视线交错一瞬,他最先错开目光。抓捕他的那些人穷追不舍,他只能匆忙逃窜。

他从未想过,他会在这里再次看见她。

面包软香,入口顺滑,果酱与奶油混合在一起组成一种独特的香味。他小口小口的吃着,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那个金发女孩悄悄的展开手掌,一双可爱的湛蓝眼瞳从指缝中露出来,亮晶晶的,她的声音还是很小很小,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到他。

“……嗯。”他微不可闻的轻轻应了声。

在他点头应声的那瞬,金发女孩小小地笑了起来。

那笑如若在极夜的远方露出的一片浅浅的光,虽是很小一片,但所有人仍会明白黎明即将到来,充满着希望与温暖。她像是不敢在他面前笑的太大声,就只是轻轻地笑。

他在那刻却感到光破开阴霾,无声淌入他心脏。

“我叫金!”女孩笑说。

“……嗯。”他淡淡应声,垂下眼眸,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包。

“你叫什么呀?”金下意识问他。

听闻这句,他吃面包的动作一顿,整个人仿佛被凝固在原地般,浅蓝眸底闪过一丝黯淡,转瞬即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声若蚊呐,轻到听不清,道:“……卡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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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眼中的高冷学神陆然,默默地栽倒在江暖这个大坑里,这辈子都没起来。

N多年后,江暖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原来她的整个青春就是被闷骚学神倒追的历史。

江暖:搞没搞错,你追我能追得更狂酷拽一点吗!

陆然:把你这个学渣带进了重点大学还不叫狂酷拽?

看我的每一瞬都像在表白。

只是眼睛里除我之外还有万千世界,

都让我疯狂地想要对你表白。

——师大附中的闷骚学神陆然认栽了。

(校园击剑文,以被学神倒追为主)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竞技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暖,陆然 ┃ 配角: ┃ 其它:

江暖因为在冬天坠入池塘而高烧,失去了接近一年的记忆。醒来之后,她一向敬而远之的优等生陆然却接近她,为她补课。因为总是被拿来和陆然的优秀相比较的江暖内心充满了对陆然的抵触,再一次又一次的摩擦和相处中,江暖逐渐走近了陆然孤独的内心世界,也发现了原来从许久以前陆然就对她抱有好感。在陆然的陪伴和帮助下,江暖走上了击剑赛场,两人一起在他们所热爱的击剑赛场上取得了闪亮的成绩。 人物设定鲜明有特点,故事中的细节比如考试排名、学生与老师之间的矛盾、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沟通等问题非常有代入感及共鸣感。作者借由男女主角表达出了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渴望父母、学校及社会的理解包容与信任的期望。同时男女主角对击剑单纯而执着的追求,展现出了励志的青春主旋律。

在空旷的击剑馆里,明亮的灯光下,没有任何的观众,没有喝彩,没有任何一个教练点评和指导,两个身着击剑服的身影站在剑道的两端。

如果说一开始陆然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孩实在自不量力得可笑,但是十几剑的激烈交锋下来,心脏每一次都濒临挑破的疯狂与灼热,让他视线中的一切都只有对面的女孩。

“这是最后一剑了。”陆然冰凉的声音在击剑馆里回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血液奔涌狂躁,他迫不及待想要击中她,想要让她屈服,因为某种隐秘而从未有过的心思浮上他的心头——他想藉由击垮她,而永远被她记住。

两人几乎同时冲向了对方,陆然扬起了手中的剑,他知道自己的力量、速度、弹性全部都是优势,她的一切都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可就在这样思维的间隙之间,她侧过身来避开他致命的一击,紧接是延绵不绝的反击,他不知道她是怎样逼近他的,只知道那一剑贯穿了他的认知和自信,撞击在他的胸前。

他高高筑起的一切就这样崩裂开来,涌进来的不是漫天的洪水,而是忽然变得广阔的天地。

她保持着弓步长刺的姿态,看似小巧,却在那瞬间成为颠覆他的力量。

当他们一起躺在地上,女孩儿闭着眼睛傻笑了起来:“陆然——你不可以放弃击剑去留学学什么电信工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学电信工程,但是别放弃击剑。”

“为什么?”他开口问。

他没有告诉她,此刻的他,听见她呼吸的声音,她傻笑的声音,他的神经就会紧紧绷起。

“我读书没有你好,也不如你长得好看,样样都不如你,但是只有击剑可以。等哪天我忽然得了女子佩剑什么什么精英赛或者联赛的冠军,我就能对我爸说,你看我在击剑上的成就不比陆然差。”

也许你样样都不如我,但我却为你心跳到疯狂。

“你说叫我继续,我就继续。”

因为只有在这里,我才有机会让你一直看着我。

第1章 就像回光返照一样

江暖坐在病床边,晃悠着自己的腿,咬着苹果,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轻轻回荡。

“哟……小暖!你看起来好得很嘛!一点都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穿着牛角扣的大衣,大衣下面露出蓝色的校服裤子,戴着绒球帽子,站在病房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子。

“豆豆!”江暖眼睛一亮,伸出双臂,程豆豆也跟着眯着眼睛一笑,小跑着进来要和江暖拥抱,谁知道江暖却接过了她手里的塑料袋子,开始翻起里面的零食。

“你这没良心的!小姑奶奶给你拎了一路,一句谢谢都没有!我们友谊的小船翻掉啦!”陈豆豆跳到病床边,和江暖并排坐着。

“我们的友谊小船又不是卫生纸做的,安心啦!”

塑料袋子里是一大包浪味仙、虾条、乐事薯片、乡巴佬豆干,看得江暖眼睛都发直了,腮帮子跟着发酸,这几天在医院里吃的寡淡,满脑子都记挂着垃圾食品,立刻拆开了一包浪味仙,往嘴巴里送。

“哎哟!我的暖爷,您悠着点儿哦!你这样子简直饿死鬼投胎!”

“先不说这个了!你先跟我讲讲,外面都传说我什么了?”江暖含含糊糊地说,顺带拧开一瓶可乐,胸膛里立刻开阔爽快起来。

浪味仙和可乐才是人生王道啊!

“就传说你大冬天掉到池塘冰窟窿里边儿,救上来的时候,发了几天四十多度的高烧!脑子烧坏了!满嘴巴胡话!到后边儿你连胡话都不说了!你是不知道我和灿灿来看过你一次,医生都不让进,我们就在门那边的玻璃上挤着脑袋看你,觉得你还好啊,就跟在睡觉似的……”陈豆豆凑到江暖的耳边,小声说,“窗外的光线照在你的脸上,你猜像啥?”

江暖总觉得陈豆豆说的不会是好话。

对于那个画面,江暖缺乏想象力。

“回光返照啊!我的爷!”

江暖差点儿没把浪味仙的渣渣喷到程豆豆的脸上。

这时候,病房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甜甜的年轻女孩儿声音:“阿姨好!”

“哎哟!灿灿啊!你来看小暖了!”

那是江暖的另一个小姐妹饶灿。

江暖立刻明白饶灿这么大一声“阿姨好”就是提醒她,太后娘娘驾到,不该吃的不该喝的赶紧藏起来。

程豆豆跳下来,把塑料袋子一收,哗啦一下推到了病床下面。

江暖拉开抽屉,找出湿纸巾,赶紧把手指擦干净。

“嘴!江暖你的嘴角上还有浪味仙呢!”程豆豆从江暖手中夺过湿纸巾,用力一擦,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就在这个时候,饶灿笑着挽着江暖的妈妈罗晨的胳膊走了进来。

饶灿在她们高二3班的女生里算是个子高的,身条也好,从来不化妆但是什么衣服穿到她的身上都倍儿好看,能把土了吧唧的校服穿出高级运动品牌的范儿。

饶灿的眼角微微向上,每次侧着眼睛看人的时候,都有种别样的味道,班上喜欢她的男生不少,江暖和陈豆豆给她起了个外号“妖精”。

这两个字儿江暖和豆豆念出来,没有一点贬义的意思,每次拉长了尾音叫着“妖精”,大多都是在撒娇。

“哎哟,豆豆也来了。这样你们三就齐全了。你们讲你们的悄悄话,我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儿了。”江暖的妈妈罗晨笑了笑,就走到了门口。

就在江暖和程豆豆正要呼出一口气的时候,罗晨停下脚步,说了一句:“浪味仙、薯片什么的要少吃。你肺炎才刚好。”

豆豆愣住了,小声问了句:“我们天衣无缝啊!阿姨怎么就知道你刚吃了浪味仙?”

饶灿白了她们一眼:“我一进来,空气里满满都是浪味仙的味道!”

说完,饶灿女王范儿的抬了抬下巴,豆豆趴下去,把床底下的零食拽出来,扔了一包虾条给饶灿。

“小暖,你不知道医生给你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豆豆哭的眼睛都肿了!你说你大冬天不在岸上好好走路,怎么就掉进冰窟窿里去了!”饶灿揉了揉江暖的脑袋,“你说,我们家的暖小爷要是就这么没了,以后谁给我们搬参考书啊?谁给我们打开水啊!遇上坏男生找我们麻烦,谁为我们挺身而出啊!”

江暖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我也舍不得你们。”

“最重要的是……我和灿灿方向感都不好,南山公墓那么多位置,我想给你送浪味仙,都找不到地方啊!还好你没挂。”豆豆嘴上打趣儿,但却低着头,江暖不用看也知道豆豆的眼睛红了。

“我才舍不得挂呢!我现在左边是美艳不可方物的妖精饶灿,右边是清纯可人温柔善良的程豆豆,齐人之福,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江暖抬起肩膀,将两个好姐妹抱紧了。

“那么陆然呢?他没来看你吗?你追了他那么久,这一次他英雄救美把你抱上救护车,你终于躺进他的怀抱里,没后续了?”

饶灿歪着脸笑着,就连程豆豆都一副准备好听故事的样子。

江暖却傻眼了,一副吃了苍蝇腿儿的样子。

“什么鬼?我追陆然?那个眼高于顶、臭屁无比、嘴巴里没句好话的陆然?”江暖眼睛圆圆的,完全震惊了,“你俩该不会是听说我有小半年的事情记不大清楚了,所以故意来蒙我吧!”

饶灿和陈豆豆互相看了一眼。

“没啊……你喜欢陆然的事情,咱们整个高二3班……应该说整个年级,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啊……”程豆豆拍了拍脑袋,“完了完了!原来发烧是真的会让人失忆的啊!”

江暖傻了,看来她就是那个不知道“江暖喜欢陆然”的瞎子。

比起高二上学期的知识点她都忘光了,她喜欢陆然这件事……更让她觉得不是她的脑子有问题,而是这个世界有问题。

那是陆然,能够淡然地骑着自行车在女生仰慕的目光里毫不留恋穿梭而过的家伙,能够面对其他男生挑衅低调回应高调反击的家伙,能够把难住老师的题目条理分明解答出来的家伙,一个看起来完美嘴巴却特别恶毒的……家伙。

“我和陆然不对付,你们不知道吗?”江暖看着她两,试图从她们的眼睛里找到开玩笑的痕迹,但是……完全没有。

“知道啊。可那是高一之前的事情了。你真的不记得了?”

江暖的脑袋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

饶灿叹了口气:“好吧,豆豆,你来给说一下。”

“就是咱们小暖怎么会喜欢陆然这件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她怎么就喜欢陆然的啊!之前还巴不得学校的校训掉下来砸在陆然的脑袋上,后来不知道怎的就买了自行车跟在陆然屁股后面放学,下课就找陆然教她做题,晨会列队她就嫌弃我的脑袋太大,挡着她看陆然升旗……”

江暖愣在那里,哪怕是午夜梦回,她发誓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喜欢陆然。

这不是惊恐,而是惊悚。

“大家还传说,你就是为了继续追陆然,才选的理科班。不然以你那破烂物理化学成绩,选文科才是康庄大道啊!”程豆豆又把乐事薯片拆了,咔吱咔吱,就像是观看超级喜剧片的群众,而江暖就是那个悲催的女主角。

江暖长这么大,从来对偶像明星无感。初中那个懵懂无知的年纪,当大家疯狂迷恋流星花园的时候,她就觉得难以理解,道明寺摆在现实里就是那种天天在晨会上被校长点名批评到后面被学校开除的典型。

高中,当女生们对着新的流量小生发着花痴的时候,江暖在桌子下面看的是武侠小说,欣赏乔峰这种硬汉,看不惯段誉这样没本事靠运气、小白脸还总被一堆女人围着转的“二世祖”。

第一次期末考结束,身边的女同学经常讨论的对象从韩国欧巴变成陆然,江暖觉得更加难以理解了。你说喜欢道明寺也好,喜欢谢霆锋、周杰伦也罢,至少这些人很遥远,有着幻想的空间。可是陆然……生来不就是为了让女生幻想破灭的吗?

不可否认,陆然长得很好,在他们高二乃至于整个师大附中里面,都有一种出类拔萃的气质。可是他真的是开口就能达到秒杀效果,而且永远别想满血复活。江暖没少被他怼过。

比如江暖刚进师大附中,发了校服,站在镜子前试穿。

该死的陆然揣着口袋凉飕飕地说:“别照了,土到镜子都要裂开了。”

比如江暖的爸爸叫陆然辅导江暖的化学,陆然看了看江暖的化学卷子,总结了一句:“我发现你就两样不会。”

“真的?”当时江暖听了还觉得自己化学有救。

谁知道陆然说了句:“就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膝盖中箭,裂到再也爬不起来。

再比如,高一的上学期期中考结束,陆然跟着他爸爸到江暖家来吃饭。江暖的爸爸诚恳地握着陆然的手说:“你就帮帮我家小暖吧,补习班没少报啊,可这丫头的成绩怎么就上不去呢?”

谁知道等江暖的爸爸和陆然的爸爸上阳台上抽烟聊天儿去了,陆然拿走了江暖的可乐,还给她一句:“对你而言,还是幼儿园比较好混吧。”

你说,这样人,她江暖怎么可能会喜欢?

脑子就是敲破了,灌上钢筋混凝土,她也不可能喜欢陆然啊!

“你们一定是在耍我。”江暖非常抵触地看了程豆豆一眼。

豆豆却神补刀说了句:“你的博客里面还写着呢——你是一只白天鹅,我不忍心吃天鹅肉,你分我一片羽毛就好。”

肉麻到鸡皮疙瘩掉一地!

江暖立刻反驳:“我不信!”

什么白天鹅,还那么卑微地说“分我一片羽毛就好”,这简直不是她江暖顶天立地藐视一切“少女心”的彪悍作风!

尼玛羽毛又不是智商,分给她有什么鬼用,难不成每天搜集一片,弹个鹅绒被子过冬啊!

“不信,你回家上电脑看呗。”饶灿一副等着你自打双脸的样子。

“不过比起这个……班主任听说你因为高烧,丢了很多记忆,就跟你爸妈说要你考虑看看是不是下学期跟着高一……重新读。”程豆豆抿着嘴说,“可我不想你留级,我想你和我们一起考大学呢。”

可是高二上学期的知识点,她真的忘了。

前两天翻开寒假作业本,她看着都挺眼熟,却悲哀地应了陆然的那句话,就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医生到底怎么说的啊?我看你也没烧成傻子呀!你这不是还认得我们吗?”

“唉,我做了好多测试,医生说我逻辑和记忆力应该没问题……没了的记忆,也许哪天忽然会想起来,也许……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反正你们俩才是对我最重要的,我记得你们就好。”

“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放弃理科,去文科班。这样你重点把数学捡回来就好,不然物理化学一起来,我怕你受不了。”饶灿说。

“陆然的事情先放一边,这件事才最要命啊。”江暖双腿一蹬,向后一倒,一副放弃治疗的样子。

她怎么就会选了理科班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陆然吗?

但是在她短暂的十几年生涯里,她绝对不是那种为了某个男生就改变自己选择的人,更不用说文理分班这样关乎高考的大事儿了。

纠结了半分钟,江暖可怜兮兮地问饶灿:“灿灿——妖精——要不然我真的留级算了……”

“就算留级,高一的小学弟小学妹们也知道你喜欢陆然啊。你想要逃避自己追过陆然这件事,那是掩耳盗铃啊。”饶灿笑着向后和江暖躺在一起,顺带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靠在江暖身边。

程豆豆也跟着躺下,三个女孩儿紧紧靠着,躺在一起。

“不过没关系啊,反正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你脑子有问题,如果你不想喜欢陆然了,正好有了变心的借口。”

脑子有问题什么时候成了好事儿了?而且脑子有问题不就是脑残了?什么叫“变心”啊?她明明没对陆然“有心”过!

饶灿的话……并不能安慰到她好不好。

一到学校……啊不对,是回了家里,就要和陆然打照面了。

初中之前,江暖和陆然是不熟悉的,只是从爸妈那边听说过有个叫陆然的孩子怎么聪明优秀,而且还继承了父辈的击剑技术。

江暖那时候就不爽了,这还不是你们做父母的总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比自己的好”的不良心态在作祟吗?每次“陆然”这个名字响起,江暖就在心中哼起“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但是初三那年,陆然家搬到江暖楼上开始,因为两家父母熟悉,来往就多了。江暖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陆然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惊艳到,多看了三秒钟。后来这家伙讨人厌的程度让江暖后悔自己浪费了那三秒的人生。

她简直难以想象,等自己出院回家,万一在电梯里见到陆然,这家伙又要露出怎样的表情,说怎样的话来让她七窍生烟了。

“好可惜,你上学期成绩进步挺快的,都到中游了。”程豆豆说。

“不可能吧。就我那稀巴烂的数学物理化学?”

“因为你有超强外挂啊!”饶灿笑着回答,“不如趁着寒假还有两周结束,你赶紧让你的外挂重新为你加持一下。”

“陆然啊。你的数理化不是缠着陆然教你的吗?”

“缠着”这两个字,再次戳中了江暖的心。

这让她莫名想到在超市里的小孩儿,躺在地上耍赖,蹬腿晃脑袋的,除非爸妈买了心仪的东西,才肯起来。

她到底是怎么忍受陆然对她“幼儿园比较好混”的评价,缠着陆然教她的?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的你不适合动脑子!”饶灿安慰道。

过年前,许多病患都出院了,江暖全身上下包括脑子被仔细检查了一遍,核磁共振都用上了,还是没查出什么毛病,肺炎也完全好了,于是也准备出院了。

江暖的爸爸和妈妈给她把东西收拾了,带着她回家。

坐在车上,江暖看着窗外,明明车窗外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但是她的记忆里却有一小段丢掉了。

一小段而已,人生那么长,大脑的容量有限,忘记就是为了记住更重要的东西。

江暖的妈妈罗晨搂了搂女儿的肩膀,安慰说:“你是不是在担心自己把高二上学期的知识都忘记了?没关系的,很可能你看看书就会忽然想起来了。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给你找专门的老师补一补,万一你还有印象,说不定可以捡回来。下学期开学,班主任给你安排一个测验,如果成绩还好,你就继续跟着读。如果成绩不理想,咱们就再读一遍高一下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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