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丈夫,后夜情夫是什么意思?

在诺昂,德拉克洛瓦曾为在钢琴旁即兴演奏的肖邦和站在他身后倾听的乔治·桑画了一幅画。这幅未完成的油画后来被隐名的收藏者割成了两部分:肖邦在巴黎的卢浮宫,而乔治·桑则在哥本哈根附近的奥德鲁普加德博物馆。

【导读】在19世纪法国大革命前夜的巴黎,这个用乔治·桑笔名写作的小个子女性,像一道闪电,直接撕开了那个时代的禁忌。

乔治·桑是个民主主义者,也可称得上是女性解放的先驱。她率先打破了当时男性主导的婚姻桎梏,独立工作抚养孩子;她在一个敌视女性自由的俗世里尽情追求女性爱的权利……虽然这些使她生前蒙受了漫画般的嘲笑,并一度遮蔽了她在文学上的光芒。

乔治·桑属于最早反映工人和农民生活的欧洲作家之一,她的作品描绘细腻,文字清丽流畅,风格委婉亲切,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她被同时代人公认为最伟大的作家之一。雨果曾说:“她在我们这个时代具有独一无二的地位。特别是,其他伟人都是男子,惟独她是女性。”

2004年,时任法国总统希拉克在献辞中写道:“共和国向她致敬!……她为平等、博爱和妇女权益所作出的伟大奋争,体现了法兰西的精神,也将继续照耀着我们这个时代。”

1804年7月1日,巴黎,陆军中尉莫里斯·杜邦拉着小提琴,迎来了女儿的诞生,取名露西·奥罗尔·杜邦。30年后,这个血液中一半是贵族一半是平民的奥罗尔,最终成为了作家乔治·桑。

奥罗尔的家族,父系一族身世显赫,往上一直追溯到波兰国王奥古斯都;母系一族却低微得多,母亲苏菲是小店主的女儿。当时的法国风起云涌,拿破仑·波拿巴正在把整个欧洲变成他的战场。作为军人家属,3岁的奥罗尔是军中将士的开心果。4岁时,杜邦中尉不幸堕马身亡,回到法国诺昂贵族庄园的乔治·桑很快又“失去”了母亲——因为婆媳水火不容,母亲独自去了巴黎。

奥罗尔的祖母玛丽是个性格刚烈的女人,她原是奥罗尔曾祖萨克松元帅的私生女,硬是靠着一次又一次顽强的上诉,登堂入室。她对孙女百般宠爱,信马由缰。于是在诺昂的乡野里,对土地的亲近和对农人的同情,成为奥罗尔的情感启蒙,在日后成为她写作时取之不尽的源头。

在祖母的羽翼下,奥罗尔的童年一马平川,唯一的羁绊是常常涌上心头的对母亲的思念。作为惩罚,她被送进了修道院,这是她第一次切身感受到的阶级不公。两年后,自觉不久于人世的祖母将她接回诺昂,此时的奥罗尔已经16岁。翌年,祖母病逝,虽然给她留下了一座庄园和50万法郎,但未成年的她还是得由母亲监护。她眷恋母亲,可母亲身处的市民阶层生活却让她感觉陌生而恐惧。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带着她的庄园和财产,成为杜德旺男爵夫人。这是奥罗尔一生中唯一的婚姻,也是一段唯一没有感情基础的两性关系,虽然生了一儿一女,但奥罗尔对丈夫的不满——酗酒宴饮、不懂艺术、乱搞女仆、坐吃山空、霸道蛮横——日益不满。她开始思考男女为什么如此不平等,并付诸行动。1830年,法国爆发七月革命,帝制崩溃,自由、共和这些新词汇唤起了奥罗尔天性中沉睡的叛逆,她离家出走了,投奔巴黎那些曾来诺昂度夏的大学生,并直接向丈夫提出分居。这在当时的法国简直是骇人听闻,人们可以宽容一个丈夫的种种不堪,却无法接受一个妻子的反抗,更何况事关上流社会的颜面。四年后,她以交出庄园和那笔庞大遗产监控权的代价,获得了自由和儿女。

带着孩子闯入巴黎的奥罗尔,很快见识了生活的残酷——从丈夫那里死命抠下来的几个钱,根本不够租房吃饭。她不得不学习母亲那种粗鲁直接的生活方式,换上便鞋挽起袖管独立干活,晚上在灯下读书看报写文章。很快她发现,和那些体力劳动相比,真正能救她的是她脑子里的思想和手里的羽毛笔。虽然《费加罗报》给的稿费不多,但至少不会饿肚子。

桑杜,一个巴黎法学院毕业的20岁的年轻记者,搬来与奥罗尔同居,一起开始写小说,共同署名于勒·桑杜。奥罗尔惊讶地发现,她手里的笔用在小说上简直如鱼得水,第二部《印第安娜》完全是她一人完成,桑杜坚持她应该独立署名,于是,乔治·桑诞生了。

巴黎把奥罗尔变成了乔治·桑,但巴黎人很快发现,奥罗尔带给巴黎的,不仅仅是那些署名乔治·桑的小说,还有源源不断的惊世骇俗。

1831年夏季,巴黎上流社会云集的社交场合,有规律地出现了一个身穿长礼服长裤、脚蹬长筒靴、手夹雪茄的小个子,当她进门脱帽时,目瞪口呆的门童嘴唇颤抖不知该称呼“先生”还是“女士”,而她却开心大笑——她就是乔治·桑,一个将世俗踩在脚下只为获得和男人一样自由的女人。

她搬进了蒙马特区的公寓,她的家也成了往来无白丁的艺术沙龙,几乎整个巴黎的文艺界人士都曾在这里诗画应和弹琴放歌。这里催生了源源不断的艺术灵感,也让巴黎的报纸觅得了不尽的绯闻花边,上流社会对之嘘声频频,连巴尔扎克都不得不表示,这个嗓音低沉说话威严举止粗鲁的女人实在令人生畏。

桑杜走了,取代他的是同样年轻但还籍籍无名的梅里美,但这段恋情只维持了几天,直接的成果是梅里美据此写了一部小说《双重错误》。但乔治·桑爱的脚步并不因此停留,她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活着!那是令人沉醉的!去爱,也被人爱!这就是幸福!这就是天堂!”

1833年6月的一个晚宴,腰佩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乔治·桑吸引了年轻的贵族诗人缪塞的目光。接下来的半年里,她是他生命唯一的天空,一首首抒情诗因此诞生,但这段恋情在威尼斯破裂,她剪下一缕头发送他表达悔意,他回报长篇小说《一个世纪儿的忏悔》,其中的皮埃松夫人就是乔治·桑这位贵妇人高度理想化的画像。

1836年,经李斯特引荐,身着男装抽着雪茄的乔治·桑,握住了年轻的波兰钢琴家肖邦的手。当时的肖邦,怀揣一把故乡的泥土,又正苦恋着一个同样来自波兰的姑娘,他的教养令他对乔治·桑很不以为然:“她真的是女人吗?我有些怀疑。”再见已是两年后,伏在钢琴上的肖邦满怀失恋和肺病的痛苦,指下的琴键也随之流淌着哀婉忧伤。这一次四目相对,乔治·桑没有犹豫,她的唇直接压在了他的唇上。

一夜间,这个吻引爆了巴黎的蜚短流长,但主人公却已奔赴阳光灿烂的西班牙,一家四口,她把他叫做“我可怜的宝贝孩子。”她甚至亲自买菜、下厨、操持家务。从那里回来后,他们便公开住在一起,带着乔治·桑的孩子,巴黎过冬,诺昂度夏,长达9年。

关于乔治·桑和肖邦同居的岁月,后人有过无数的或罗曼蒂克或满怀恶意的猜想。但唯一真实的情况是,那段时间里,作家乔治·桑完成出版了她最出色的小说《康素爱萝》、《波丽娜》和《魔沼》,音乐家肖邦创作了他流传后世的大部分作品,如《F小调狂想曲》、《波兰狂想曲》、《B小调奏鸣曲》、《波兰舞曲英雄》以及为乔治·桑作曲的《第6号圆舞曲降D大调「小狗」》等。乔治·桑在日记里记录了这样一个夜晚:

肖邦伏在钢琴上,完全不在意是否有人在听。他开始了一段随心所欲的即兴弹奏,然后停了下来。“继续,继续啊,”德拉克洛瓦喊道。“这不是结尾!”“这甚至不是开头。什么也出不来……只看见些游走的倒影,影子,形状。我想找到一种相宜的颜色,可是我连轮廓也找不着……”“你不可能只单单找到一样,”德拉克洛瓦说,“颜色和轮廓会一起出来的。”“要是我只能找到月光,那会怎样?”“那么你就能找到光影的反射。”德拉克洛瓦的这个想法似乎满足了这个神圣的艺术家。他又开始弹奏……随着我们耳中舒缓起伏的音乐声,宁静的颜色渐渐开始显露。突然,蓝色的音符凸显了出来,夜色随之将我们包围,湛蓝的,透明的。薄云展开奇异的形状,遍布天穹。被云彩环绕的月亮洒下大大的乳白色的光晕,将沉睡的颜色唤醒。我们梦想着一个仲夏之夜,坐在那里等待着夜莺开始歌唱。

肖邦的肺病日趋严重,乔治·桑日夜照料着他和两个孩子,直到1847年,肖邦出走。其间曲折,流传的版本更多的归结于乔治·桑的女儿。9年间,乔治·桑的孩子逐渐长大,尤其是女儿情窦初开,简直翻版了母亲的叛逆,有说她因与雕塑家奥古斯特·格莱辛格密订婚约被母亲不容而报复,有说她爱上了肖邦……在巴黎,肖邦心情十分忧郁,肺病加重,还要带病教学生。想起和乔治·桑在一起的这些年,他很有感触,于是,写下了一首《升C小调圆舞曲》。1849年10月,肖邦弥留之际,对身边的友人提及乔治·桑:“她曾经答应过让我死在她的怀里啊。”乔治·桑没有参加葬礼,但那个曾在她家掀起波澜的女婿奥古斯特为肖邦制作了脸模和手模,并创作了一具音乐女神雕像,永远守护着肖邦的墓碑。

肖邦死后,乔治·桑的生活里不再有起伏跌宕的爱情,她安居诺昂,只有写作,才会点燃她的激情。

肖邦与乔治·桑的爱情故事被多次搬上银幕.图为1991年英国拍摄的电影《春光奏鸣曲》,朱迪·戴维斯与休·格兰特主演

1851年底,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发动政变推翻第二共和国,大清洗开始了。眼看着许多无辜的人被捕入狱,乔治·桑坐不住了,她请求觐见路易·拿破仑,恳求他“大赦,大赦吧!”路易答应“实现法国最优秀女性的愿望”,中断了一批政治犯的流放,赦免了4个即将上断头台的年轻人。但很快,路易以拿破仑三世的名义称帝,乔治·桑失望之余,更是在诺昂闭门不出,专心写作回忆录《我的生活》和田园小说。她把她的热情转到农民身上,用卢梭式的对于自然的热忱来谱写田野的牧歌,这些小说里有天真纯朴的魅力。其中,《魔沼》无疑是这些乡村小说中的宝石。这部小说描写贫穷的农村姑娘玛丽同农民热尔曼相爱而结婚的故事。他们蔑视金钱,宁愿自食其力,是法国小说中理想主义的最高水平。1876年6月8日,乔治·桑在诺昂与世长辞。福楼拜写信给屠格涅夫:“可怜的母亲乔治·桑的去世,使我感到无限悲痛。在她下葬时,我像小牛似地哭了,而且哭了两次。她永远是法国的一位杰出人物,而且是法国唯一的光荣。”维克托·雨果为她写了一篇著名的悼文,评价她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具有独一无二的地位……男女平等是人与人之间平等的一部分,一个伟大的女性是必不可少的。妇女应该显示出,她们不仅保持天使般的禀性,而且还具有我们男子的才华。她们不仅应有强韧的力量,也要不失其温柔的禀性。乔治·桑就是这类女性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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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北京2月4日电(记者王晓磊、双瑞、丁静)2015春运,缓缓拉开序幕。28亿人次,无数离别和重逢。

一如往年,但又不同往年。有的人是众多次重复之一,有的是人生头一遭。

在3日晚的夜幕下,春运的前几个小时,正发生着什么故事?

沿着铁路线,进入隧道仅500米,就像进入了无光的深海。

一列装束如霍比特人的队伍,手握标枪般的冰杆,正无声地快速行进着。头灯,是他们唯一的光源。

他们是神秘的“打冰人”,每天的任务是除掉隧道里的坚冰,保护列车安全,工作地点是偏僻的北京铁路局丰台工务段云彩岭工区隧道。

90后罗晓刚是“打冰人”之一。平时喜欢网游“梦幻西游”的他,早已学会在工作时保持沉默——这里绝不允许说话,以便随时听清防护员的警报。每当巨大的冰锥被打掉,就会迅速被推入两旁的排水沟。

20公里隧道中,有500多个冰点。有时候一觉醒来,冰柱又结成大腿般粗。

警报猛然响起,一辆拉煤车隆隆驶来,顿时柴油味刺鼻,噪声让耳鼓胀痛。罗晓刚和同伴熟练地闪入避车洞。巨大的隧道风中,头灯周围的煤屑如乱飞的蛾子。

“明年这里会用科技手段除冰。”出隧道后,罗晓刚说,这是他最后一次春运打冰了。

和整晚沉默的罗晓刚相比,另一个“春运守夜人”张博的工作截然相反——说话。

作为京沪高铁调度员,他的工作地点是北京铁路局4050平方米的巨大调度指挥厅。晚上9点,距春运还有数小时,他已下了上百条命令。

高铁正日渐成为春运主力,2014年春运就发送了8688万人。作为“司令部”成员,张博和同事们指挥列车、调整计划、发布调度……每一个指令都关系重大。

短暂间歇中,他抽过一块白板,随手便给记者画出中国“四纵四横”的所有高铁线路。其中的一纵,他加粗几笔,那是京沪高铁。“我从小就是铁路发烧友。一上工位,我就觉得兴奋。”

然而,今夜张博所要说的话,和韩伟臻相比,则又少得多。

41岁的韩伟臻语速奇快。当了7年郑州火车站值班站长,早已习惯了春运的“战时”节奏。“长年累月,我说话的速度已经降不下来了。”

正和记者说话间,电话铃又响起。她抄起话筒,才听几秒便明白了,然后完全没有标点符号、不断句地一口气作答:“对对这个贵阳站硬座这个凯里站没有咱郑州跟咱没关系……”

时针已过11时,中国大地上,从北到南,2015年春运的首批乘客,正缓缓进入他们的列车。

广州东站,一番短暂的家庭会议后,周博林一家决定花30元提前进站。“没买到坐票。车子要开26小时40分钟,想先占个位子让娃儿睡觉。”

他们登上开往重庆北的3806次车,如愿地在一处洗手隔间找到了位置。小博林的父亲、一个戴眼镜的瘦弱男子紧紧守着一处角落。和人摩擦碰撞后,他会歉意地笑笑,但绝不轻易移动。这是他给孩子选的睡觉的地方。

在拥挤车厢的另一头,45岁的农民工陈建正率领“家庭打工团”,人手一张绿色折叠板凳,准备回到家乡四川达州。这个团由妻子和3个儿子组成,已在东莞奋斗了数年。

由于没买到坐票,陈建不住埋怨19岁的大儿子陈跃辉:“你不是说很懂电脑吗?怎么给我搞了五张站票?”

“已经很不容易了,我都用了抢票软件。实在是玩不过别人……”陈跃辉懊恼说。

老二陈彬、老三陈林对长途旅行准备充分,每人一只满格的充电宝,并互相比较着手机剩余流量。最后小弟陈林败下阵来。“不过刷朋友圈应该够了吧。”他嘟囔着。

郑州火车站,47岁的张秀德高高坐在六七个大包小包上,几乎两脚悬空。“春节必须回家。买不到座,站着也要回家。”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旁边的妻子杨方英说。

两口子家在贵州省罗甸县,到河南打工15年了。儿子吃不了工地上的苦,不愿意来相聚,宁愿在广东“漂”着,寻找更大的机会。

杨方英小声告诉记者,每年一进腊月,丈夫就立刻筹划回家,从没间断过,对儿子也是这么要求。“到哪里做事都随便,过年就必须回去。”

嫁到河南三年,刘粉粉第一次回贵州六盘水的娘家。

在郑州火车站售票厅,她取了一个月前订的票,满脸喜色地催促7岁的儿子快走。

丈夫孙久旭说,妻子晕车得厉害,自己工地上的活又没干完,不能陪她。“她不识字,我不准她一个人出门,怕人家把她卖了。”

行李包中,孙久旭塞满了火腿肠、猪头肉、啤酒、泡面、黄瓜。记者问他女婿上门怎么不带礼物,孙久旭回答不出。刘粉粉赶紧上前解围,“到了贵阳现买吧,车上人多也带不动。”

问她回家的心愿,她顿时激动起来:“就想见俺爹俺娘,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他们都在那边呢,就我自己在这边。”

数百公里外的北京站广场上,忽然刮起了夜风。来自安徽宿州的工友曹远州、彭庆宝和胡长义正在等待进站。远远望去,他们几乎被大包小包埋掉了。

“最高兴的事,是按时发了工钱,可以拿回家了。”胡长义自报今年挣了3万多块,说完神秘一笑,摸摸身上,“大多数都在卡里面。”

67岁的郑州环卫工刘恒战和妻子章月花还在工作。小吃摊密布的巷子里,食客都已散去,遗下一地的塑料袋、竹签、纸盒。两口子顶着寒风,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清扫。

春运就要开始,但俩人已15年没有回唐河老家过春节了。“环卫工很少有休息,大年初一都要上班,怎么回呀。”

说起儿女时,章月花一直保持笑容,但一提到小孙子,情绪明显低落:“每次来看我们,孙子都哭得嗷嗷叫,说‘奶奶把钱扛回去,再也不来郑州了’。”

记者请他们给亲人说句心里话。不料刘恒战特别重视,让记者找来纸笔,一笔一画认真写了起来……

零时将近,春运将启;战前粮秣,一应就绪。

济南站所有售票机的肚子里,已满满装上200多个票卷和十几万元零钞;检修工李勇已从车底1米深的地沟中爬出,宣布制动设备正常;郑州站一家快餐厅里,服务员陈春再次检查了存货,拿足是平时的两倍;上海站有乘客打碎了酱油瓶,保洁员安呈敏迅速唤来手推洗涤机,地面很快光亮如新……

中国大地,无数月台,一次次离别、宽慰和重逢,正陆续上演。

在南京,一对兄妹列车长陶鹏和陶春结束了短暂的相聚,互道珍重,然后分别登上南下南宁和北上哈尔滨的列车。

在重庆,怀孕7个月的售票员边娟一边扒盒饭,一边给丈夫打电话:“我很好的,正在吃宵夜,你也好好的……”

在郑州,清洁工刘恒战终于郑重完成了写给家人的寄语——“不要接记”。这是错别字,应为“不要结记”,是一句河南方言,意为“不要挂念”。

无忧无虑的,是2岁半的小乘客周博林。他在洗手间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兴奋地舔了上去,被旁边的妈妈一把抓住,放进了洗手池。

零时30分,3806次车轻轻一颤,载着小博林和两千多乘客,缓缓驶出站台,在夜色中一路西去。

春运,终于来了。(参与采写魏圣曜、吴涛、霍思颖、赵宇飞、贾远琨、钱春弦、侯文坤、李灿、刘兆权、秦华江、杨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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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从上午7时40分到今天凌晨零时,经过16个多小时的“加长版”手术,青岛首例活体肝移植手术获得了成功。“暴走爸爸”把自己的部分肝脏捐给了儿子刘祥杰,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原标题:山东“暴走爸爸”捐肝救子手术成功 儿子重获新生

  “老天保佑。”昨天早晨7时40分,“暴走爸爸”刘加和嘴里念叨着这句话进入了手术室。

  “肝移植手术很顺利,植入体内的肝脏成活了。”今天凌晨零时,走出手术室的青大医疗集团的副院长臧运金高兴地说。

  从上午7时40分到今天凌晨零时,经过16个多小时的“加长版”手术,青岛首例活体肝移植手术获得了成功。“暴走爸爸”把自己的部分肝脏捐给了儿子刘祥杰,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感谢帮我的好心人,是爸爸给我再次的生命。”刘祥杰手术前说。

  [手术前夜] 父子俩相互鼓励

  前晚,对于刘祥杰与父亲刘加和来说是值得记忆、难熬的夜晚。考虑到次日要实施移植手术,父子俩按照医生的嘱咐,没有吃主食,早早就上床休息,但刘加和迟迟没有入睡,一直担心着手术。

  一家四口在病房里团聚了,但此刻他们并没有高兴起来,毕竟肝脏移植是一个大手术,存在一定的风险。刘祥杰的妻子吴燕说,她其实老早就想过来陪床了,但一方面要照顾5岁的儿子,另外还要节省开销,因此一直到前天才到医院。

  57岁的刘加和心情有些沉重,但又充满了无限期待,因为他这是在救儿子的命,只要自己的肝能成功植入儿子体内,就有了希望。“祥杰,别担心我,一定要勇敢,咱的手术一定能行的。”刘加和不断鼓励着儿子。“其实,我心里感觉有些负担,爸爸的年龄毕竟大了,再捐出一半以上的肝脏,我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刘祥杰私下告诉记者,手术成功了,他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让爸爸好好享福。

  [家人期待] 手术一定要成功

  到了医院后,看到丈夫瘦了,而且还要承受这样大的一个手术,刘祥杰的妻子吴燕就很心疼。昨天,刘祥杰的堂哥刘祥亲告诉记者,从早晨7点左右,弟妹就开始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一直到祥杰进入手术室前,她都在抽泣着。

  “我昨晚接到弟弟的电话,医生让把以前的病历和片子全部带过来,需要作为参考。”刘祥亲说,昨天一早他就从日照赶到了医院。

  从刘祥杰和刘加和进入手术室后,吴燕就一直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由于高度紧张,她不愿意与人交流。“从早晨起来,弟妹就没有吃饭,到了中午的时候,我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让她吃午饭,但她没有回应。”昨天下午5时,刘祥亲告诉记者,全家人都在手术室外等候好消息,没有一个人吃饭,惟一的期望就是手术成功。

  [喜讯传来] 爸爸的手术很成功

  昨天早晨7时40分,刘加和最先被推进了手术室,离开病房前,他已经安慰儿子别担心,他们一定可以手术成功,帮助儿子战胜病魔。刘加和离开病房被推走的一刹那,他嘴里小声念叨着“老天保佑”.这位朴实的农民以自己的方式鼓励着自己和儿子,共同渡过这个难关。

  下午5时20分,捐助右肝的刘加和被推出手术室,送到了重症监护室。“手术很成功,刘加和的生命体征不错。”参与手术的大夫告诉记者,刘加和现在意识清醒,但身体很虚弱。在通往重症监护室的路上,医护人员轻声呼唤刘加和的名字,他听到后睁开了眼睛,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手术很顺利,刘祥杰估计还要持续到很晚。”大夫告诉记者。

  [对话] 希望老公早日康复

  从丈夫进入手术室,吴燕就一直没有吃饭,她在手术室外静静地等候,一直到晚上9点左右才吃了点儿泡面。丈夫的手术顺利结束,她非常高兴。

  记者:祥杰的手术很顺利,心情是不是可以轻松点儿了?

  吴燕:其实,我一直都很担心,心里默默念着手术能成功。现在手术成功了,我很高兴。几天来,祥杰受到很多好心人的帮助,我想向他们说声“谢谢”.

  记者:以后有什么打算?

  吴燕:我听医护人员说,祥杰至少还要在重症监护室呆上一个星期以上的时间,我要等待他转入普通病房。另外,排异关对我们来说也是个考验。

  [新闻内存] 先天性肝纤维化

  刘祥杰患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要通过肝移植手术来保命呢?记者了解到,刘祥杰患的是先天性肝纤维化,这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先天性畸形,以门管区结缔组织增生、小胆管增生为特征,病程后期一般均会导致门脉高压症,50%的患者可因消化道大出血死亡。医生曾经告诉刘祥杰,这种病例28万人中才会有一个,且多数病人在5-20岁就会出现症状,像他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如果不实施肝移植手术,刘祥杰随时有生命危险,而最大的险情就是吐血。”刘祥杰的主治大夫王新告诉记者。

  [最新进展] 爸爸的肝在他体内“发芽”

  今天凌晨零时,刘祥杰的手术终于顺利结束,他爸爸的肝脏已经植入体内,开始工作。

  为了确保本次手术成功,青大医疗集团的副院长臧运金亲自主刀。刘祥杰的主治医生王新告诉记者,手术前,医院采用先进的三维成像技术,模拟出刘加和的肝脏三维立体图,找到肝静脉、肝动脉等详细位置,在手术中提供了便利。

  今天手术结束后,青大医疗集团的副院长臧运金介绍了手术的过程。“刘祥杰之前为了治病,曾经做过支架手术,这些支架的存在,使得手术比预想的要困难,但总体来说,手术还是很顺利。”臧运金说,手术结束后,已经有胆汁流出,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指征,说明植入刘祥杰体内的肝脏已经活了,开始工作了。

  手术中,专家组先是取出了刘加和右侧的肝脏,这个手术过程包括两大步,分别是“游离”和“劈肝”.“每个环节来不得半点儿马虎。”专家组成员介绍说,最终,他们从刘加和的体内取出了60%左右的肝脏。取出的肝脏不能立即植入刘祥杰的体内,必须先经过处理,清理出肝脏内的血液。与此同时,另外一台手术也紧张进行中,专家组将刘祥杰体内坏掉的肝脏取了出来。随后,父亲的肝脏被植入刘祥杰体内。专家组还将对刘祥杰的肝脏做病理学分析。

  植入刘祥杰体内的肝脏经过排异关后,可以继续生长,预计在3个月内就可以长成一个完整的肝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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