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一事无成,没钱没工作,征信也黑了没钱还,这辈子是不是来不及了?


  •   另一边,松榆巷口的抄手铺子,憨厚的老板将未下锅的抄手装好,递给眼前俊模样的客人。
      “公子回家后,让人用高汤一煮,放些葱花辣子,好吃得很。”
      边寒月谢了店家,接了抄手准备离开,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的老板喊道:“咱家抄手是京城一绝,小公子觉得好,常来吃呀!”
      边寒月回首望向老板:“早就领教过了,您的手艺确实是京城一绝。”
      老板闻言,顿时拍着大腿说:“刚才就看小公子眼熟!您果然来过咱家铺子,我就说这样神仙似的人物,咱们怎么可能记错!还是小程将军跟您一起来的吧?”
      边寒月点了点头:“是同他来过。”
      老板笑声依旧:“不耽误小公子的功夫了,日后要是得空,您二位可要再来。”
      “若有机会,一定会来。”
      边寒月朝着老板点头告别,捧着抄手走出了松榆巷子,朝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朝着他们的约定走去。
      程熹微紧赶慢赶,终于在上灯时分回了将军府。
      诺大的将军府,大半都是暗的,只有和煦阁那边还有些烟火气。
      程熹微沿着回廊朝和煦阁的方向跑去,待急匆匆地进门后,边寒月正坐在堂中,眼前摆着的是两碗刚刚煮好的抄手,各个浑圆饱满,清亮的汤上还飘着青葱红椒,看得程熹微肚子叫起来了。
      “先过来吃抄手吧,等吃完了再好好梳洗休息。”
      边寒月的话,止住了程熹微欲换衣的动作,只接过准备好的软帕擦了擦手,就坐在了边寒月的对面。
      “好香,这抄手怎么这么紧实,本来以为等我回家就要烂掉了。”
      程熹微舀起一个抄手,刚咬开,鲜香的肉汁溢出,肉馅紧实,面皮弹牙,却不失抄手特有的柔软,果然是美味。
      “这是从铺子里买回来,在咱们自己的厨房下的,好吃吧?”
      “这是你自己做的?”
      见边寒月点了点头,程熹微更是惊讶,捧着碗笑说一定要吃得干干净净才行。
      忙碌整日,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的程熹微也饿坏了,一碗抄手被他风卷残云般吃了大半,抬头却见对面的的边寒月没怎么动筷子。
      “不舒服吗?怎么不吃?”
      边寒月摇了摇头:“我好得很,只是看你吃得香,就想看看你。”
      程熹微用看小傻子的目光望着他:“我又不会跑,你盯这么紧干什么,赶快吃饭,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边寒月点了点头,吃了起来,这一次他吃得慢一些,程熹微吃完了,他那边还剩大半碗。
      “你不是最喜欢他们家的抄手吗?今天是怎么了?”程熹微疑惑道。
      边寒月仰首看他:“下午吃多了些点心,有些撑。”
      见程熹微还要说话,边寒月起身将他推到室内。
      “我不打紧,你快别管我了,快去梳洗梳洗,现在倒不怕难受了。”
      程熹微见他不想听,就笑着进了内室,侍从们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程熹微梳洗过后,又换了家常衣服,这才觉得舒服许多。
      刚想去外间寻遍寒月,想到他刚才的话,程熹微停了步子,转而走向了书案旁。
      想来今天谁又惹了他,还是先让他自个出出气,过会儿再去寻他。
      如此思量后,程熹微就走到书案边,准备先翻一会儿书,等边寒月自己进来。
      程熹微歪坐在圈椅上,从书案上随手摸过安立宇给他的册子,继续翻看起来。
      看着素白的澄心纸上的一笔好字,程熹微简直想象不出,安立宇那样邋遢的人怎么能写出这样清俊的字来。程熹微接着往下翻,似乎想从中找到安立宇的笑话来。
      可是渐渐的,程熹微嘴角的笑容凝固了,眉头越发紧蹙。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册子,来来回回地看着那几页纸。
      去年西北古道被炸,南华寺鼎祸,都牵连出无数事情,甚至葬送了程云的性命,乃至大宁官场格局都因此生变。
      因此南下之前,他曾让安立宇细细盘查硫磺硝石去向,他一去南疆这许多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了下来,直到今日他才重新翻起这本册子。
      安立宇的理账本事是真的好,条分缕析,写得清清楚楚,正是这样的清楚,才让程熹微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若说其他店铺的硝石来往,程熹微还需寻了各家的账册来核对,偏偏这家他是看过账册的,曾经许多个日夜,他从来不避讳铺子的营收状况,账册条目更是随他翻看。
      程熹微突然觉得有些冷,还带着潮气的头发倾刻间似结成了冰,冻得他打了个冷颤。
      前尘往事一应浮现,曾经所有不想面对的疑问逼上心头。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程熹微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竭力稳住颤抖的手,再一次翻开那本账册。
      入目的还是安立宇的小楷,都说字如其人,可他的字跟他的人截然相反,笔笔清俊,字字秀气,连错笔都很少见,绝无认错的可能。
      这白纸黑字上,落的是玉镜斋,缀的名字是韩枫。
      玉镜即为月,当初铺子落成,他却在写匾额时犯了难,选了好些名字都不合适,最后还是程熹微看集子,偶然读了句满月飞明镜,这才定下了玉镜之名。
      至于韩枫……韩枫……阿枫,是那个自西北而来,随他入京的少年人。
      “小萤是孙婆婆养大的小妹妹……”
      “这是她最近才告诉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那天被他忽略的记忆终于在此刻想起,他们第一次去松榆巷子,他提过的那个妹妹,也是叫这个名字……
      头越发得痛,程熹微手上一抖,册子落到书案底下,他下意识地弯腰去捡,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连带着碰翻了多宝阁上的盒子,弄得满地狼藉。
      程熹微伸手去够那本册子,余光却看见地上点点翠色,他转过脸看去,只见那对翠玉子母狮子碎了满地,母狮摔得粉碎,小狮子也摔断了头,轱辘辘地朝着程熹微的方向滚来。
      眼前的翠色越来越多,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要翻转过来,剧烈的眩晕感笼罩着程熹微,察觉到不对的程熹微终于反应过来——是那碗抄手,他亲自送到自己面前的抄手。
      程熹微挣扎着想起身,腿上却使不上一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摔坐在地上,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程熹微猛然伸出了手,紧紧攥住了那抹翠色。
      许久之后,坠物之声渐歇,内室终于安静了下来。灯光透过屏风映到外间,给堂中坐着的人镀上暖黄的色泽。
      他还在搅着那碗抄手,再好的手艺,被泡了这样久,也都没了滋味。
      边寒月没有味觉般舀起抄手往嘴里送,这一碗不知道吃了多久,终于见了底。
      浓重的夜色中,几个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和煦阁的正堂中。
      “小主人,一切已经就绪了。”
      为首跪下的依旧是韩枫,达奇在他身旁站着,也对着边寒月行了一礼。
      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达奇却似毫无感觉一般,大大咧咧地指着内室
      “主上,里面那个,怎么处理?”
      边寒月放下汤勺,缓慢地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韩枫。
      “他已经服了药,三日之内都会昏睡,找个人照顾好他,不要为难他。”
      韩枫听了后,眼前又浮现起南疆密林里边寒月颊边的落泪,当初誓死要杀程熹微的心退却不少,如今他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您不再看他一眼?”
      边寒月捧着碗,冷声道:“不必了,走吧。”
      话说得冷硬,但是起身前,边寒月还是将那只薄冰玉瓷的碗推至桌子中心,才缓缓松了手。
      街角的更鼓响了,万籁俱寂的深夜,梦中人的呼吸呓语似乎就在耳边,这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只有无家可归之人,才会始终漂泊,永难安眠。
      当天边第一缕晨光映破大地,六月初八终于到了。
      靖安坊内的刘家早早装饰一新,自孟清徽让照夜清入了刘家的宗祠,他们家就开始忙活起来,虽说不是自己亲女,但是圣上亲自指亲,嫁的又是当朝太子,这样的殊荣让刘家人颇为自得。
      与刘家亲近的人,便说是圣上亲厚,但是与刘家交恶的,却明里暗里编排堂堂清流大族,竟这样被一个妓·子脏了门楣。
      但是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在刘元柏亲自照应婚礼时,烟消云散。不管外头怎么说,刘元柏对照夜清还是满意的。
      从当官来讲,他知道自己被提上来做太子太傅,大部分原因是兄长死得倒霉,如今这姑娘塞到自己家来,与其说是他为陛下解决问题,倒不如说是陛下给他个向上的梯子。
      从当爹来看,这姑娘就更难得了,刘元柏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俊俏的女孩,有这样品貌的女孩给他做闺女,他偷着乐来不及呢。
      所以当照夜清拜别父母时,刘元柏脸上的褶子笑得都皱在了一起:“快快起来,日后娘娘要与殿下琴瑟和鸣,恩爱和睦。”
      被搀扶起的照夜清抬起头,露出精致的脸来,她穿着红色宫装,头发被盘成了繁复的高髻,长钗步摇交叠错落,金玉流苏散落在耳侧,更显得她如神仙妃子一般,冷艳逼人。
      刘夫人见她这模样,心里更是爱怜,她膝下并无年长女儿,送女出嫁这种事情,也是头一遭,欢喜到差点忘了要给照夜清盖上盖头。
      还是身边的侍从提醒她,她才将盖头拿起,匆忙为照夜清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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