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肌营养不良”这种罕见病中医是如何治疗的?试试强肌生髓复原方

十九世纪以来,全球的生物制药工业经历了小分子药物和蛋白类药物两大浪潮,但二者的研发受到靶点可成药性的限制。随着新靶点的研发难度日益增大,创新的小分子和蛋白类药物的开发难度也不断增加。

小核酸药物则是以核酸为靶标,通过对蛋白翻译过程的调控来实现疾病治疗,具有靶点丰富、研发周期短、药效持久、临床开发成功率高等优势。经过四十年余年的研究积累,小核酸药物在化学修饰、药物递送方面不断取得进展。近两年,小核酸药物呈现加速获批态势,特别是疫情期间,新冠mRNA疫苗在研发效率和药物疗效方面所展现的优越性让人们看到了核酸药物的巨大潜力。

未来,具备平台属性的小核酸药物的治疗领域将不断拓展,有望引领第三次现代制药的浪潮。通过修饰方法和递送系统的优化,进一步提升药物稳定性和生物利用度、降低毒副作用是小核酸药物开发的关键所在,拥有修饰和递送核心技术平台的企业值得重视。

靶点的“可成药性”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小分子和蛋白类药物的创新发展,而小核酸药物以核酸序列为靶标,极大地拓展的靶点范围,有望引领下一个创新制药浪潮。具备核酸化学修饰和药物递送等核心技术的企业将在行业发展中脱颖而出。

一、 小核酸药物:调控蛋白翻译,突破“不可成药”限制

核酸药物通过调控病蛋白翻译实现疾病治疗

人类很多疾病的发生都与蛋白质的结构、功能和数目变化密切相关,而人体内蛋白质的合成均遵循中心法则。中心法则是指遗传信息从DNA传递给RNA,再从RNA传递给蛋白质的转录和翻译过程,以及遗传信息从DNA传递给DNA的复制过程。根据中心法则,蛋白质的合成受到核酸的指导和控制。随着分子生物学的发展,研究者还发现,尽管有些 DNA/RNA 并不被转录/翻译为蛋白质,但对转录/翻译过程起着重要的调控作用,如DNA中的启动子、增强子, RNA中的核酶、微小RNA(miRNA) 、小干扰RNA(siRNA) 、小激活RNA(saRNA)等。因此,人们也开始在核酸层面进行药物设计,小核酸药物即是通过直接作用于与致病蛋白相关的RNA,调控蛋白的合成,进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狭义的小核酸是指siRNA,而广义的小核酸则涵盖了siRNA、反义寡核苷酸(ASO)、miRNA、saRNA、信使RNA(mRNA)、适配体(Aptamer)等一系列能参与转录后基因表达调控的小核酸。小核酸药物实现疾病治疗的思路主要有两条:一方面,可以针对细胞内的mRNA、非编码RNA(ncRNA)等,通过基因沉默抑制蛋白的表达从而实现疾病治疗;另一方面,对于由蛋白缺乏导致的疾病,也可引入saRNA上调目标基因的表达,或引入mRNA表达所需的蛋白,进行蛋白替代治疗。

资料来源: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资料来源:《RNA种类、结构及功能的多样性》,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扩大靶点范围,小核酸药物差异化优势显著

小核酸药物是与小分子药物、抗体药物完全不同的全新药物类型,其作用机理、研发模式、生产工艺、药代药效特征等性质均与小分子和抗体药存在较大差异,这些差异也赋予了小核酸药物显著的差异化竞争优势。与目前主流的小分子和抗体类药物相比,小核酸药物具有候选靶点丰富、研发周期短、药效持久、特异性强、临床开发成功率高等优势,其可针对难以成药的蛋白靶点开发靶向上游核酸层面的治疗药物,有望攻克尚无有效治疗药物的疾病。

小分子和抗体药物均是通过与靶点蛋白结合发挥治疗作用,因此,其开发难度很大程度上受靶蛋白成药性的影响,诸如靶蛋白是否有合适的“口袋”结构等。根据Nature Reviews Drug Discovery的报道,在人类基因编码的超过20000个蛋白质中,可成药的蛋白仅有3000个,超过80%的蛋白质为非疾病相关蛋白或不能被目前常规的小分子药物和生物大分子药物所靶向的蛋白,属于不可成药靶点;在可成药的3000个蛋白中,目前也仅有 700个蛋白质相对应的治疗药物被成功研发出来。随着新靶点的开发难度越来越高,小分子药物和抗体药物的研发难度也不断提升,而成熟靶点相关的药物赛道将变得日益拥挤。

小核酸类药物是基于碱基互补配对原理,通过干扰翻译过程实现对基因表达的调控,无需与靶点蛋白质直接结合。因此,理论上任何由特定基因错误表达引起的疾病都可以通过小核酸药物进行治疗,这为小核酸药物的开发提供了丰富的候选靶点,使其突破了传统小分子化药和抗体类药物面临的限制。

测序技术的发展和成熟使得疾病相关的基因序列信息能够快速、准确地获取,而在知道靶基因的序列之后,即可进行小核酸药物的序列设计。这种主动的、明确的、有针对性的药物设计摆脱了传统药物的大规模筛选周期,大大缩短了药物开发的时间。以此次新冠疫情中Moderna公司mRNA疫苗的前期开发过程为例,COVID-19的核酸序列于2020年1月11日公布,Moderna在1月13日即完成mRNA疫苗序列的研究工作,2月7日完成首批样品制备,3月3日开始I期临床,3月16日即完成了首例患者给药,其前期开发速度远高于传统的疫苗。

整体而言,小核酸药物的有效作用时间比传统的小分子和蛋白药物更长。以siRNA药物为例,当靶标mRNA被降解后, RNA诱导的沉默复合体(RISC)可以循环工作,参与下一轮靶标mRNA的降解。因此,小核酸药物可在细胞内实现较长时间的药效作用,降低给药频率,提高患者治疗的依从性。较长的作用周期使得小核酸药物在糖尿病、心血管疾病等慢性病领域具有竞争优势。

传统的小分子和抗体药物与靶点的结合是结构驱动的,具有相似结构的蛋白质将影响药物的特异性。而小核酸药物与靶标的结合是序列驱动的,通过碱基互补配对识别特定目标序列,具有最小的或至少可预测的脱靶效应。因此,小核酸药物也具有相对更高的特异性。

 (5)临床开发成功率高

小核酸药物以明确的疾病相关的核酸序列为目标,其针对性的设计避免了研发过程的盲目性,使得研究结果的确定性更强,临床开发的成功率也更高。以小核酸药物领域的龙头企业Alnylam为例,其研发项目从I期临床进展到III期临床的开发成功率达到 59.2%,而根据《Clinical Development Success Rates 》的统计,创新药从I期临床进展到III期临床的平均成功率仅为11.2%。

图2  小核酸药物的研发成功率远高于创新药整体

 表2  小核酸药物与小分子药物、抗体和基因治疗药物相比优势明显

资料来源:Sirnomics,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二、多年曲折发展,小核酸药物终迎发展新纪元

小核酸药物经历了曲折的发展过程

 从1978年ASO的概念首次被提出,到如今小核酸药物不断商业化落地,其发展过程可分为三个阶段:

(1)探索发现期(年)

       1978年,哈佛大学科学家Paul Zamecnik等人首次利用ASO技术成功抑制了Rous肉瘤病毒的复制,拉开了小核酸药物开发的序幕。1985年,硫代磷酸修饰方法的开发,提升了反义核酸的稳定性和递送效率,同时RNase H依赖的反义核酸作用机制得到解析,推动了ASO药物的临床应用进程。1998年,第一款ASO药物获批,同年,RNAi的作用机理被揭示,小核酸药物研发热情高涨,罗氏、默克、辉瑞、赛诺菲、雅培等巨头纷纷进入这一领域。

(2)曲折发展期(年)

这一时期,由于稳定性、免疫原性和递送系统的问题,小核酸药物的研发和商业化屡遭挫折。全球首个获批的ASO药物Vitravene因销售额过低而退出市场;多个ASO药物接连在临床研究中失败;siRNA药物也面临体内不稳定性和潜在的免疫原性等问题。年,小核酸药物的发展陷入低谷,大型药企和资本纷纷离场,诺华和罗氏中止了和Alnylam的合作,辉瑞和雅培也中止了RNA药物的研究项目。2013年,全球第二个ASO药物Mipomersen(针对用于治疗纯合子家族性高胆固醇血症)的获批,让人们看到了行业复苏的希望。

随着前期研发的积累,这一时期,小核酸药物在化学修饰和递送技术等领域取得关键性突破,小核酸药物领域的龙头企业也进入收获期。年,Ionis和Sarepta Therapeutics公司的多款ASO药物相继获批。2018年,Alnylam公司开发的治疗周围神经病变的siRNA药物Patisiran 获FDA批准,成为全球第一个获批的siRNA药物。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数据,目前全球有近80个小核酸药物进入临床研究阶段,整个行业也进入了发展的新纪元。

资料来源:弗若斯特沙利文

多款潜力药物上市,资本和药企加速布局

 潜力产品不断获批,市场规模高速增长

目前,全球共有14款小核酸药物款获批上市,包括4款siRNA、9款ASO、1款Aptamer,其中80%的产品为2015年以后上市,已上市小核酸药物大部分所针对的适应症为遗传性疾病。从竞争格局来看,Ionis、Alnylam和Sarepta是小核酸药物三巨头,三者独立研发或与其他企业合作研发上市的产品多达12个,占已获批产品的比例达到86%。目前,国内企业尚无产品获批上市。

资料来源:药链圈,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从全球几款重磅小核酸药物的销售额来看,2019年全球小核酸药物的市场规模已超过26亿美元。由于目前上市的小核酸药物主要适应症均为罕见病,患者群体数量有限,因此其整体市场规模还相对较小。随着针对代谢性疾病、感染、癌症等患者群体的更广泛适应症药物不断落地,未来几年,小核酸药物市场将快速增长,预计2025年全球小核酸药物销售额将突破100亿美元。据药链圈预测,2030年我国小核酸药物市场规模也将突破100亿元。

图4  小核酸药物竞争格局(获批产品数量占比)

资料来源: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图5  全球小核酸药物市场规模快速增长(亿美元)

 在研管线快速跟进,适应症领域不断拓宽

随着修饰和递送等关键问题的突破,小核酸药物的开发效率迅速提升。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统计,截至2020年12月,全球进入临床阶段的小核酸药物研发管线接近80个,其中10个进入了临床III期,大多数集中在临床I期和II期;此外,全球还有超过400个小核酸药物研发管线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全球小核酸药物开发企业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以Ionis、Alnylam、Arrowhead、Sarepta、Dicerna等为代表的致力于小核酸技术研发和创新的公司,他们在成立时即专注于这一领域,经历了长期的研发积累,拥有自主的核心技术平台,在产品研发进度和管线丰富程度上处于行业领先地位;另一类是以罗氏、阿斯利康、诺华、GSK等为代表的医药巨头,由于具有雄厚的资金实力,出于效率方面考虑,更多是通过合作研发、授权引进等方式快速布局这一领域。

资料来源:弗若斯特沙利文,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资料来源:弗若斯特沙利文分析,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表4   医药巨头通过授权引进和合作研发快速进入小核酸领域(不完全统计)

资料来源: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目前,国内致力于小核酸药物研发的创新型企业有十余家。通过合作研发和自主开发相结合的方式,国内小核酸企业迅速成长。截至2021年7月,共有7款国内企业的在研小核酸药物管线进入临床阶段(不包括mRNA疫苗),其中3款ASO药物、4款siRNA药物。

表5  国内多家企业小核酸药物管线进入临床(不包括mRNA疫苗)

资料来源:公司官网,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从在研管线的治疗领域统计数据来看,小核酸药物的适应症正在不断拓宽,重点治疗领域包括杜氏肌营养不良、癌症、囊性纤维化等。其中,杜氏肌营养不良占比达到25%,癌症占比为10%,口腔修复科占比为7%;其他治疗领域,如神经系统疾病、代谢疾病、传染病等也均有布局。未来,随着适应症领域的拓宽,特别是针对肿瘤、代谢疾病等大患者群体的小核酸药物落地,小核酸药物市场将进入高速增长阶段。

图8:小核酸药物治疗领域不断丰富

资料来源:华经产业研究,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资本助力,加速小核酸药物商业化进程

近年来,技术的突破、产品的陆续落地以及巨大的潜在市场空间使得小核酸药物深受资本青睐。根据Wind数据,海外上市的小核酸药物公司自2016年1月至2021年1月市值的平均增幅达到580%。2018年上市的Moderna 和2019年上市的BioNTech两家mRNA疫苗研发企业市值亦呈爆发式增长,2021年8月底分别突破1600亿美元和900亿美元。

表6   小核酸药物上市企业市值快速增长(不包含mRNA企业)

资料来源:Wind,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在一级市场,小核酸药物初创企业也不断获得大额融资。医药魔方数据显示,2021年1~6月,全球RNA疗法领域共发生28起投融资事件,总投资金额超10亿美元,另有18项企业之间的项目和技术交易合作。尽管国内企业目前尚无产品获批,但资本普遍看好该行业国内市场未来5~10年的增长潜力,知名机构纷纷布局这一赛道。近两年,国内小核酸领域投融资事件频发。2021年上半年,国内至少9家小核酸药物企业获得投资,资本的助力将加速小核酸药物的研发和商业化进程。

表7  国内小核酸创新企业年频获大额投资

资料来源:Wind,医药魔方,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三、不同机理均获突破,多条路径并驾齐驱

ASO药物:发展迅速,获批药物最多

1978年ASO技术诞生后,ASO药物发展迅速,无论是基础科学研究还是商业化进程,均领先其他类型核酸药物。从1998年首个ASO药物获FDA批准,到目前获批的ASO药物已达到9款,成为小核酸领域获批药物最多的一个类型。

 ASO是一种单链寡核苷酸分子(18~30nt),可以是DNA、RNA或DNA/RNA的杂合单链,进入细胞后可通过多种机制调节基因表达。ASO药物包括RNase H依赖型与空间位阻型两种机制:

 RNase H(核糖核酸酶H)是一种核糖核酸内切酶,内源性RNase H能够特异性识别并切断杂交到DNA链上的RNA的磷酸二酯键,即能特异性降解RNA-DNA杂交链中的RNA链,进而沉默靶基因的表达。经典的RNase H依赖型ASO药物通常遵循Gapmer模式,即一个基于DNA的中央“间隙”被基于RNA的侧翼区域包围(如下图a所示),ASO中DNA序列和靶序列结合后即可招募RNase H介导RNA的降解。由于RNase H在细胞质和细胞核中都是活跃的,因此基于此机理的ASO药物可以靶向细胞核内转录本,例如未成熟的pre-mRNA和lncRNA,从而间接调控蛋白的合成。在已获批的ASO药物中,Fomivirsen、Mipomersen和Inotersen均为RNase H依赖型药物。

(2)形成空间位阻,阻碍蛋白翻译

基于空间位阻机制的ASO药物可以与转录本中的特定序列结合,从而阻碍或干扰mRNA、miRNA或Pre-mRNA发挥其正常功能,既可上调基因表达也可下调基因表达。首先,空间位阻型ASO最广泛的应用是与pre-mRNA结合,改变剪接体的剪接位置,从而选择性地排除或保留特定的外显子(外显子跳跃或外显子包含),如下图b所示;其次,ASO也可以通过靶向并结合目标mRNA的AUG起始密码子,从而中断翻译,如下图c所示;此外,ASO还可靶向上游开放阅读框(uORFs):ORFs从起始密码子开始,结束于终止密码子,是DNA中具有编码蛋白质潜能的连续的碱基序列。由于密码子读写起始位点的不同,mRNA序列可能按六种ORF阅读和翻译。一些转录本包含uORFs,可调节初级开放阅读框(pORF)的翻译活动,而使用ASO药物靶向uORF会破坏这一调控,激活pORF翻译,如下图d所示。在已获批的ASO药物中,Eteplirsen、Golodirsen和Nusinersen均为空间位阻机理。

 ASO药物经过一定的化学修饰之后,其在体内的稳定性、免疫原性、半衰期等均有所改善,因此其对递送系统的依赖程度相对较低,这也是ASO药物早期发展较快的原因之一。尽管如此,ASO药物行业的进入门槛仍然较高,全球处于实验室阶段之后的项目不足300个,治疗领域主要集中于肿瘤、神经与肌肉疾病。从ASO药物竞争格局来看,行业集中度较高, Ionis、Sarepta两家公司经过较长时间的研发积累,在ASO化学修饰方面形成了专利和技术护城河,成为该领域的领头企业。

Pharmaceuticals成立于1989年,公司搭建了一种高效的ASO研发平台。目前已批准上市的9种ASO药物中,Ionis占据了5个。其中,Ionis和Biogen开发的针对脊髓性肌萎缩症(SMA)的Nusinersen是ASO药物中的明星产品,于2016年获批,已经在50多个国家上市,尽管价格高昂,但需求不断增长,2019年销售额已经突破20亿美元,为小核酸药物领域销售额最高的产品。同时,Ionis在研管线布局非常丰富,截至2021年8月,进入临床阶段的管线有39个,治疗领域涵盖了心肾疾病、代谢性疾病、神经系统疾病、感染性疾病、癌症、眼部疾病、血液疾病等。

Ionis在化学修饰、递送技术等核心技术方面进行了完备的专利布局,已经形成完整成熟的技术体系。通过结构设计和化学修饰,其药物可以实现静脉注射、皮下注射、口服、髓鞘内注射等多种给药方式。公司也在持续地优化其化学修饰技术以进一步提高药物的稳定性、亲和力、特异性、对特定组织和细胞的靶向性等。此外,Ionis也有自己的核心递送技术LICA(Ligand Conjugated Antisense),LICA可将一个Ligand与核酸药物相连接,使ASO可以通过该Ligand与特定的细胞受体结合,实现靶向递送。正是得益于其核心技术平台和专利布局,Ionis可通过技术和产品的对外授权或合作开发获得非常可观的授权费用或销售分成。

资料来源:Ionis,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资料来源:Ionis,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2)Sarepta——杜氏肌营养不良症领域的王者

Sarepta成立于1980年,是一家全球性生物技术公司。公司布局ASO、基因编辑、基因治疗等多个技术平台,目前已经有3款ASO药物获得FDA批准上市,分别为Eteplirsen、Golodirsen、Gasimersen,均用于治疗不同类型基因突变的杜氏肌营养不良症(DMD)。同时,Sarepta基于不同技术平台布局了近40个在研管线,主要针对肌肉领域的各类罕见病。

 Sarepta的核心技术之一为PMO(磷酸二酰胺吗啉代寡聚体)化学修饰技术平台和外显子跳跃技术,主要用于空间位阻机制的ASO药物开发,以增强ASO药物的亲和力和稳定性,公司已获批上市的ASO药物均使用PMO进行化学修饰。

公司目前正在开发第二代技术PPMOs(Peptide phosphorodiamidatemorpholino oligomers),即在PMO的基础之上添加一个具有靶向功能的多肽,用于增加药物组织的渗透性。PPMO修饰的ASO可以提高药物在骨骼肌、心肌、平滑肌等组织的递送效果,扩大其可能治疗的疾病范围。

资料来源:Sarepta,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图13  Sarepta公司在研管线基于多样化的技术平台

资料来源:Sarepta,国泰君安证券研究

siRNA药物:高效持久,潜力巨大

 从1998年RNAi现象被科学家发现后,全球范围内迅速掀起了siRNA药物研发热潮。但受限于当时基因测序、递送技术尚不成熟,药物的免疫原性和毒副作用等问题无法攻克,siRNA药物的开发遭遇困境。伴随着理论研究的深入以及药物递送等关键技术的突破,siRNA药物近年来再次受到广泛关注,成为小核酸药物领域的研究热点。2018年8月,FDA批准了全球首个siRNA药物Patisiran,用于治疗遗传性转甲状腺素蛋白淀粉样变性(hATTR)伴多发性神经病变,预示着siRNA药物的发展步入了新阶段。相较于其他类型的小核酸药物,siRNA药物具有更加高效且药物作用周期更长的优势,未来潜力巨大。

siRNA通常为含有20~25个碱基对的短双链RNA片段。当dsRNA药物进入细胞内后,核酸内切酶Dicer和TRBP共同作用将其切割成多个具有特定长度和结构的小片段siRNA,随后其与AGO2等结合,形成siRNA诱导沉默复合体(siRNA-induced silencing complex,siRISC),siRISC中的siRNA经AGO2作用分解成两条单链,正义链被释放出去,反义链则留在siRISC中;仅含反义链的siRISC被激活,在反义链的引导下通过碱基互补配对原则与靶标mRNA结合,诱导靶标mRNA降解,从而抑制蛋白的表达。

(1)理论上siRNA药物的药效作用更持久

当一个基因沉默过程完成后,靶标mRNA被释放,siRISC将与另一个靶标mRNA结合,开始诱导新一轮的基因沉默,这一过程可循环多次。因此,siRNA药物在细胞内可实现更加持久的基因沉默效果。

(2)siRNA可以做到更高效

 双链siRNA进入细胞内形成siRISC后,经AGO2作用解开成两条单链,反义链留在siRISC中诱导靶标mRNA沉默,正义链被释放出去。被释放的正义链可能很快被降解,同时也可以作为引物,在RNA依赖的RNA聚合酶的催化下以靶mRNA为模板扩增得到dsRNA,dsRNA又被Dicer降解成siRNA进入RNAi循环,诱导基因沉默,从而使得siRNA药物的效果级联放大。

 而另一方面,siRNA也存在其自身的局限性:

(1)不能作用于细胞核内的转录本

ASO的作用机理之一是招募RNase H诱导靶标RNA的降解,RNase H在细胞质和细胞核中均活跃存在,因此ASO药物可以靶向和沉默细胞核内转录本。而由于RISC普遍存在于细胞质中,因此siRNA无法针对细胞核内的转录本发挥沉默效果。

(2)siRNA对递送系统要求更高

 除了同样面临血液中的稳定性和免疫原性问题外,由于siRNA为双链结构,疏水碱基对未暴露且亲水性更强,故较难穿过细胞膜而被摄取。因此,与ASO药物相比,siRNA对递送系统有更高的要求和更强的依赖。

ASO药物对应的RNAase H只有在完全互补配对的情况下才可能发挥作用,序列特异性很高。而siRNA对应的AGO2酶只需要8个核苷酸的种子序列匹配即可诱导降解,易发生miRNA样脱靶效应。

Alnylam成立于2002年,一直专注于siRNA药物的研发,是该领域的领先企业。公司所研发的针对FAP的药物patisiran是全球第一款获批的siRNA药物,目前全球已经获批的4款siRNA药物均来自Alnylam。与此同时,公司拥有丰富的研发管线,其中有4个管线已进入后期临床阶段(II~IV期),6个管线进入早期临床阶段(IND~II期),治疗领域覆盖了遗传病、代谢疾病、感染性疾病、中枢神经系统疾病以及眼科疾病等。

Alnylam在小核酸的化学修饰、核酸序列设计以及药物递送技术等方面都有深厚的积累,先后开发了多种核酸修饰技术、多代siRNA序列模板设计技术以及两项药物递送系统:脂质纳米粒子递送平台(LNP)和GalNAc递送平台。同时,公司也在开发新一代的修饰和递送技术,以增强药物的特异性和治疗窗口,扩大药物的治疗领域。

 得益于其先进的技术平台,Alnylam在小核酸药物的研发上具有超高的效率和极高的成功率。Alnylam预计,从目前到2025 年,公司每年将有2~4个研发项目可以递交IND申请。此外,Alnylam的研发项目从I期临床进展到III期临床结束的成功率达到54.6%,远远高于创新药开发的行业平均值。

miRNA是一类内生的、长度约为15~25个核苷酸的小单链RNA,1993年首次在线虫中被发现。miRNA本身不编码蛋白质,但其可以与靶mRNA互补结合,调节靶mRNA的翻译过程,目前,在人体内已经发现约2000种miRNA。由于miRNA识别靶mRNA并不需要完美的碱基配对,一个miRNA可以同时调节多个转录本的翻译,而几个miRNA也可以调节同一个转录本,据推测,miRNA调节着人类超过三分之一的基因表达。研究发现,许多miRNA在人类疾病的发病机制中发挥重要作用,如肿瘤、肝炎、心血管疾病等,因此miRNA也成为开发针对这些疾病药物的一个重要思路。miRNA复杂而又精细的调节机制导致miRNA药物的研发难度较高,目前尚未有miRNA药物获批上市,但已有较多管线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在细胞中,成熟的miRNA分子可与AGO蛋白家族形成miRNA诱导沉默复合体(miRISC),通过碱基互补配对结合并降解靶mRNA,诱导基因沉默。根据药物作用机理不同,miRNA药物可分为两类:miRNA拮抗剂(miRNA antagonist)和miRNA类似物(miRNA mimics)。

 miRNA拮抗剂有两种设计思路:一种思路为以体内miRNA为靶标,与miRISC中的成熟miRNA结合,阻断下游基因沉默的发生;另一种思路以mRNA为靶标,通过与mRNA结合来占据其与miRISC的结合位点,避免其被降解,进而阻断下游基因沉默。

miRNA类似物与人体内miRNA功能类似,可将其导入病理细胞中补充发挥缺失的miRNA的正常生理功能。例如,一些抑制肿瘤相关基因表达的miRNA可能在癌细胞中消失,那么通过相应的miRNA类似物替代治疗策略则可发挥抑癌效果。

与siRNA不同,miRNA是内源性成分,并通过内源性RNAi机制实现基因沉默。因此,理论上人体细胞内引入miRNA药物可具有更好的耐受性,这也是miRNA药物的一个潜在优势。

Regulus Therapeutics创立于2007年,致力于发现和开发以miRNA为靶标的创新药物。公司建立了丰富均衡的miRNA 药物研发管线,保持着在miRNA领域的领先地位。目前,Regulus针对遗传性肾炎的管线已进入临床II期阶段,针对常染色体显性多囊的管线已进入临床I期阶段。此外,公司还正在进行针对感染、肝脏疾病等领域的miRNA药物开发。

saRNA药物:通过上调基因表达发挥作用

2006年,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华裔科学家李龙承博士在全球首次揭示了人类细胞中存在小dsRNA诱导转录激活的现象,并将该现象命名为“RNA activation”,即RNA激活。2014年,英国MiNA Therapeutics公司获得了李龙承实验室有关RNA激活技术的开发权益。短短两年后,该公司宣布全球首个saRNA药物进入临床试验,用于肝癌治疗。saRNA作为一种新的疾病治疗思路,在生命健康领域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saRNA是由约21对核苷酸构成的双链RNA,其结构与siRNA较为类似,但功能却不同。saRNA在细胞质中与AGO2蛋白结合后会移除正义链,形成saRNA-AGO2复合物,然后进入细胞核招募RHA和CTR9形成RNA介导的转录激活复合物(RITA,RNA induced transcriptional activation),随后复合物中反义链会和对应基因启动子/增强子等区域的靶序列结合,通过RNA聚合酶II的作用增强相应基因的表达,进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这种通过“做加法”来实现疾病治疗的全新思路被认为在肿瘤、遗传代谢病等重大疾病领域具有巨大的应用前景。例如,saRNA可通过作用于抑癌基因启动子的特定序列来上调或激活抑癌基因的表达,达到抑制癌细胞的增殖、侵袭和迁移的效果。

但同时,saRNA药物的独特作用机制也导致其开发难度要高于siRNA等其他小核酸药物。一方面,saRNA的作用靶标为基因的启动子区域,这就决定了saRNA药物必须进入细胞核才能发挥作用,其对递送技术的要求更高;另一方面,由于DNA缠绕在组蛋白上,以核小体的形式存在,因此saRNA药物的靶点并非全完暴露,且DNA又是双链的,这都将影响saRNA与靶点的顺利结合,saRNA药物的发展也因此相对缓慢。

MiNA Therapeutics成立于2008年,是全球第一家开发saRNA药物的公司。在2014年取得saRNA基础专利后,公司在2016年便开始了全球第一款saRNA药物的临床研究。目前,MiNA Therapeutics共有5个在研产品,其中针对肿瘤的管线MTL-CEBPA的两种联合疗法已处于临床I/II期阶段,分别为与索拉非尼联用治疗肝细胞癌(HCC),以及与帕博利珠单抗联用治疗晚期实体瘤。2020年5月,MiNA公布了MTL-CEBPA联合索拉非尼治疗HCC的Ib期剂量递增和队列扩展研究的顶线数据,试验达到了安全性和耐受性的主要终点。此外,公司有另外三个管线处于药物发现阶段。

MiNA独特的saRNA技术平台也吸引了众多医药巨头与之合作。2017年,勃林格殷格翰与MiNA达成合作,二者将共同开发非酒精性脂肪性肝炎和其它纤维化疾病的saRNA疗法;2020年,阿斯利康也宣布将与MiNA在代谢性疾病领域展开研究合作;2021年,法国知名药企Servier宣布与MiNA建立研究伙伴关系,就神经系统疾病共同合作开发saRNA疗法。

process),简称SELEX。此后,虽然Aptame在实验室研究中不断突破,但其商业化的临床应用一直未能广泛开展起来。迄今为止,全球仅有Pegaptanib一款Aptamer药物获批,用于治疗新生血管性年龄相关性黄斑变性(wAMD),其商业化也遇到了较大阻碍。

 Aptamer是折叠成独特三维结构的短单链寡核苷酸,其可以是DNA也可以是RNA,通常是20~70个核苷酸,DNA aptamer稳定性更高,RNA aptamer具有更多的动态结构,更加灵活。与ASO、siRNA、miRNA和saRNA等药物的作用原理不同,Aptamer借助静电、氢键、范德华力、疏水作用等非共价作用力形成能够与靶标分子相作用的结合口袋和裂隙,并通过这些特殊的三维立体结构,高亲和力和特异性地识别并结合靶分子,发挥类似于抗体或化学抑制剂的功能,其特异性和结合亲和力可达到抗体水平。Aptamer的靶标选择范围很广,包括蛋白质、小分子、金属离子、病毒、细菌和全细胞等。

资料来源:南京大学官网

Aptamer通常用SELEX技术进行筛选:先构建长度在20~100个核苷酸的随机寡核苷酸序列文库,将其与靶标孵育一定时间后,移除未结合的分子,而结合的寡核苷酸序列在洗脱后经PCR扩增形成新的文库,该过程重复8~20次即可筛选出高特异性和高亲和力的Aptamer。

由于与抗体药物发挥类似的效果,Aptamer药物经常被拿来与抗体药物进行比较。与单抗相比,Aptamer具有诸多优点。 一方面,Aptamer的筛选和确认均在体外进行,不依赖于细胞、动物甚至体内条件,且其大规模生产不需要组织培养和血清纯化等步骤,一旦确定序列后,即可以通过寡核苷酸合成方法实现精准重复和大规模制备,重复性好,稳定性高,成本低,周期短;另一方面,Aptamer的靶分子范围极广,除了蛋白之外,还包括糖类以及其他小分子,通过Cell-SELEX技术可以筛选出病原微生物、肿瘤细胞等多种细胞表面的未知分子标志物作为靶点。Aptamer药物最大的局限性在于其体内稳定性,Aptamer作为小分子核酸在体内很容易被核酸酶破坏清除,半衰期短,因此需要通过修饰来提升其稳定性。短期来看,Aptamer药物可能还无法与目前种类众多、治疗领域不断丰富的抗体药物抗衡,其商业化进程也面临来自抗体药物的巨大竞争压力。但同时,人们也开始关注Aptamer在药物递送和疾病诊断领域的潜在应用价值。Aptamer可以通过linker与蛋白、小分子药物、核酸药物、毒素和光敏物质连接,在药物靶向递送和分子成像等领域具有较大的应用潜力。此外,Aptamer拥有类似抗体特异性结合力,可开发出多样化的免疫诊断试剂盒。目前,已有识别HER3、OX40、CD137、VEGF的RNA aptamer用于癌症检测,其在IVD领域应用前景广阔。

 NeXstar是最早研究Aptamer药物的企业之一,成功开发了目前全球仅有的一款Aptamer药物Pegaptanib(其临床试验由Eyetech和辉瑞合作进行)。1999年,NeXstar被吉利德收购。Pegaptanib靶向VEGF165,于2004年获FDA批准上市,用于新生血管性年龄相关性黄斑变性的治疗,2005年销售额达到1.85亿美元。戏剧性的是,随着针对同适应症的抗体类药物Lucentis、Avastin、Eylea的上市和推广,Pegaptanib面临巨大的竞争压力,迅速失去市场,2006年的销售额降至500万美元,2008年销售额仅为120万美元。

Pharma公司在Aptamer药物领域亦有广泛布局。与行业内其他致力于研究常规Aptamer药物的企业不同,NOXXON公司专注于一种较为特殊的Aptamer药物——Spiegelmers,即镜像寡核酸链或L型寡核酸链。L型核酸是与天然D型核酸(DNA或RNA)呈镜像对称的核酸分子,由于L型核酸难以被天然存在的各类核酸酶降解,这意味着它可以在不经过任何修饰的情况下拥有较高的稳定性,具有较长的半衰期。目前,NOXXON针对II型糖尿病、系统性红斑狼疮以及各类实体瘤的Aptamer研发管线已进入临床研究阶段。

mRNA药物:疫苗领域的明日之星

 1990年,Wolff等首次报道肌内注射mRNA到小鼠骨骼肌实现了编码蛋白的表达。此后,基于mRNA的治疗方法在疫苗、肿瘤免疫治疗、蛋白替换和细胞基因工程等领域被广泛研究。在本次新冠疫情中,mRNA疫苗彰显了巨大优势和平台化能力,打破了诸多质疑,使mRNA药物受到极大的关注。

mRNA疗法主要应用在两个方面:(1)将表达抗原蛋白的mRNA导入体内,即制成传染病疫苗,这是mRNA目前最主要的应用领域;(2)通过外源导入mRNA来纠正基因表达缺陷或异常,即蛋白替代疗法。

针对传染病的mRNA疫苗是指将编码病毒抗原蛋白的mRNA导入人体,在细胞内直接进行翻译,形成相应的抗原蛋白,从而诱导机体产生特异性免疫应答,达到预防免疫的作用。相比于传统疫苗,mRNA疫苗最大的优势在于无需经过毒株筛选、分离、培养、传代等过程,直接利用公布的病毒核酸序列即可开始疫苗研制,且其生产工艺简单,无需细胞培养或动物源基质,合成速度快、成本低,非常适合应对大规模突发新型传染病。在此次新冠疫情期间,Moderna和BioNTech的新冠疫苗在III期临床试验中的保护率分别高达94.1%和95%,其开发速度快、保护率和安全性高的特点迅速吸引了全球医药产业界的关注。此外,针对病毒变异,mRNA疫苗只需对核酸序列进行修改,其灵活性要远高于灭活疫苗和重组蛋白疫苗。mRNA疫苗为平台型技术,一旦突破了递送方面的挑战,即可基于同一递送系统开发不同系列的疫苗。目前,针对流感、寨卡、狂犬病等其他病毒的mRNA疫苗也在快速研发之中。

治疗性的肿瘤mRNA疫苗可分为两类:基于树突状细胞(DC)给药的mRNA疫苗和直接注射进体内的mRNA疫苗。基于DC细胞的mRNA疫苗类似于体外的“基因疗法”,在体外将肿瘤抗原相关mRNA转染至DC细胞后,在细胞质中翻译形成抗原,与DC细胞作用,激活DC细胞;然后将已激活的DC细胞注入人体,激发体内免疫系统应答,以达到杀死肿瘤细胞的目的。直接注射的mRNA疫苗是通过一定的给药途径或递送体系,将编码肿瘤相关抗原的mRNA导入患者体内,从而刺激机体产生抗体,抑制肿瘤细胞生长。目前,mRNA肿瘤疫苗已被广泛研究,应用于包括前列腺癌、急性骨髓白血病、转移黑色素瘤、肺癌等多种类型的肿瘤,多个管线已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蛋白替代疗法也是mRNA的一个潜在应用领域。理论上,mRNA可编码体内任何一种蛋白,其作为蛋白替代疗法正在探索中。例如,通过导入编码抗体的mRNA进行免疫治疗,目前已有多款相关产品进入临床前或临床阶段。相比传统的抗体药物,mRNA药物具有其独特优势。首先,mRNA在体内的翻译可持续数天,有望降低给药频率;其次,mRNA 可以进入到细胞内编码针对细胞内靶点的抗体,而大分子抗体很难进入细胞内;最后,通过序列设计,mRNA可以编码多种抗体,理论上通过一次给药即可达到抗体联用的效果。但同时,基于mRNA的蛋白替代疗法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例如mRNA本身的不稳定性、免疫原性等;此外,蛋白替代疗法需要在翻译后对蛋白进行修饰,不同细胞的修饰过程和结果可能不同,因此需要将mRNA精准递送至正确的细胞中才能发挥相应的效果,这对递送系统的要求很高。

据中国食品药品网资讯,目前全球累计有超过150种mRNA药物及疫苗的研发管线,其中47%应用于传染病领域,30%应用于肿瘤治疗领域,17%应用于蛋白质替代以及基因治疗。

(1)Moderna:专注mRNA疗法,研发管线丰富

Moderna成立于2010年,2018年在纳斯达克上市。公司拥有自主完整的mRNA技术平台,包括mRNA修饰改造、LNP递送系统和生产平台。同时,Moderna也是研发管线最为丰富的mRNA制药企业之一,目前共有23条mRNA药物在研管线,包括9个预防性疫苗、4个系统分泌和细胞表面疗法、2个癌症疫苗、3个瘤内注射产品、1个局部再生疗法及4个系统细胞内疗法。目前,Moderna共有15个管线进入临床开发阶段,其中针对巨细胞病毒(CMV)感染的mRNA-1647、肿瘤疫苗mRNA-4157和针对心衰及心脏病的AZD8601三个管线进展最快,均已进入II期临床阶段。此外,公司新冠mRNA疫苗已获批上市。

(2)BioNTech:技术平台多样,肿瘤管线突出

BioNTech成立于2008年,2019年在纳斯达克上市,公司致力于开发更精确、更个性化的免疫疗法。除mRNA技术平台外,BioNTech还拥有抗体技术平台、小分子技术平台以及细胞疗法平台等。在mRNA技术平台方面,其FixVac平台主要针对癌症免疫疗法,RiboMabs平台主要针对重组抗体替代疗法,RiboCytokines是针对细胞因子替代疗法。此外,公司还通过和Genevant合作获得了LNP递送技术。

BioNTech目前已有1个研发管线进入临床II期阶段、11个管线进入临床I期研究,其mRNA研发管线以肿瘤相关产品为主,覆盖了头颈鳞癌、黑色素瘤、前列腺癌等多个适应症。其中,BioNTech与Genentech联合开发的个性化mRNA肿瘤疫苗iNeST(BNT122)进展最快,黑色素瘤适应症已进入II期临床阶段,多发性骨髓瘤适应症已进入I期临床阶段。此外,公司新冠mRNA疫苗已获批上市。

四、化学修饰和递送系统是小核酸药物开发的关键

外源的核酸药物从进入体内到发挥药效作用需要克服多个难题:(1)稳定性问题,易被快速排出至体外或被体内的核酸酶降解;(2)免疫原性问题,会激活人体免疫系统的反应;(3)组织靶向问题,会在许多非药物活性部位的组织中积累,并产生毒性;(4)细胞摄取问题,核酸药物分子结构较大、亲水性高,且带有负电荷,穿透细胞膜的难度较高;(5)内体逃逸问题(endosome escape),核酸分子进入细胞后需要从内体中逃逸进入细胞质才能发挥作用。化学修饰和递送系统是解决上述问题的关键策略,这两项技术的突破对小核酸药物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小核酸药物未来的发展前景。

 化学修饰:增强核酸药物稳定性的基础

对于小核酸药物进行化学修饰可以达到两个主要效果:首先,化学修饰可减弱生物体先天免疫机制对RNA药物的免疫反应,降低药物的免疫原性;其次,可增强RNA药物抵抗内源性内切酶和外切酶降解的能力,提高RNA的稳定性,延长药物半衰期。

根据不同的修饰位点,目前常用的核苷酸化学修饰技术包括磷酸骨架修饰、核糖修饰、核糖五元环改造、碱基修饰、核苷酸链末端改造等。

针对磷酸骨架最常用的化学修饰是硫代磷酸(PS),即将核苷酸中磷酸骨架的一个非桥氧用硫进行替代。PS修饰基本不影响核酸药物的活性,但可以抵抗核酸酶的降解,而且该改造可增强其与血浆蛋白的结合能力,降低肾脏清除速率,提高半衰期,改善药物的药代动力学。PS是第一代ASO药物中常见的化学修饰,现在依然被广泛应用于小核酸药物的开发。

 PS修饰一个主要缺点是每个PS修饰都会产生两种具有不同空间取向的立体异构体,因此PS修饰的寡核苷酸实际上是外消旋体的混合物,而这两种不同取向的分子具有不同的药代动力学和药效学特征。通常来说,分子的异质性和不均一性不利于其临床开发,因此发展具有立体选择性的PS修饰技术成为未来的一个突破方向。例如,Wave Life Sciences公司已经开发了一种可扩展的方法来合成在每个PS链上都具有固定立体化学结构的寡核苷酸。PS修饰的另一个缺陷是会降低寡核苷酸对其靶标结合的亲和力,这一限制可以通过合并其他类型的修饰来弥补。

对核糖结构的修饰属于第二代化学修饰技术。寡核苷酸在核糖2’端的羟基(-OH)可以被甲氧基乙基(MOE)、甲氧基(OMe)、氟(F)等取代,用于降低免疫原性,增加对核酸酶的耐受力,改善血浆的稳定性,进而延长药物半衰期。例如,2’-MOE修饰可以将小核酸药物的清除半衰期延长至2-4周,并提高其与靶向mRNA的结合能力以及效力,降低细胞毒性;2’-OMe修饰可提高药物稳定性,并一定程度上提高药效和降低免疫原性;2’-F修饰可提高药物与靶向mRNA的结合能力但不能提高稳定性,更适用于RISC机制的siRNA药物。

值得注意的是,核糖2’端修饰与RNase H活性不兼容,因此其不常用于RNase H依赖型的ASO药物,而更多用于空间位阻型的ASO或Gapmer ASO的侧翼序列。此外,由于AGO2对结构的选择性限制了可以使用的化学修饰类型,2’-MOE修饰通常也不被纳入siRNA药物的设计中。

oligomer)等。LNA是经典的核苷酸桥接修饰技术,其通过核苷酸第2和第4个碳原子之间的桥连而将其构象固定,增强了药物对核酸酶的抗性以及对靶mRNA的亲和力。但LNA导致的构象改变使核苷酸与RNase H不相容,因而更多地被用于Gapmer ASO的侧翼区域或空间位阻型ASO。此外,LNA修饰的RNA药物在部分临床中观察到了肝毒性与肾毒性,其后续发展需继续关注。PNA和PMO改造可以增强核酸药物对核酸酶的抵抗、提高亲和力和特异性等。但PNA和PMO为电中性,与血浆蛋白结合能力较弱,因此容易通过肾脏排泄迅速清除,半衰期较短。对于PMO修饰,还需注意的是其主链包含手性中心,因此PMO修饰的核酸药物也是外消旋体混合物。

小核酸药物对碱基改造的耐受性相对较差,已上市的产品中鲜有采用这一修饰手段。但企业对于碱基修饰也在不断尝试中,例如,5’-Methylcytidine(甲基胞苷)与5’-Methyluridine(甲基尿苷)修饰可以提高药物与靶mRNA的结合能力,降低免疫原性;嘧啶的甲基化可提高寡核苷酸熔解温度,提高药物稳定性和与靶mRNA的结合能力,通常被应用于ASO药物中,而Ionis公司正在开发的ASO药物均有所使用。

 核苷酸的末端改造主要是为了避免核苷酸链被核酸外切酶降解,例如,在3’端添加反式胸苷(inverted thymidine),或者在末端添加软脂酸或偶联芳香化合物。

 特定的化学修饰对提高药物安全性和有效性至关重要,迄今为止,FDA批准的RNA靶向药物几乎均进行了化学修饰。

递送系统:提升靶向性和生物利用度的关键

化学修饰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小核酸药物稳定性和免疫原性的问题,延长药物的半衰期。但小核酸药物要想发挥药效作用,还需在病灶部位富集、通过跨膜转运进入细胞内、实现内体逃逸进入细胞质,这些过程都是制约小核酸药物发展的主要瓶颈,而递送系统则是突破上述瓶颈的重要途径。对于核酸药物,递送系统的功能主要有两个:(1)药物靶向,即将药物精准递送至病灶组织;(2)药物控释,即确保药物进入正确的空间并在合适的时间释放,发挥药理作用。

递送系统可分为病毒载体和非病毒载体两个大类,病毒载体在基因治疗中应用较多,但由于其免疫原性、安全性以及载药量的限制,在小核酸药物中应用较少。根据不同的材料,目前针对小核酸药物开发的非病毒载体可分为脂质类、聚合物类和特定靶向配体类。

脂质类载体是目前研究最多的递送系统,早在1995年,第一个基于脂质的药物制剂Doxil(一种抗肿瘤抗生素)即获批上市。在小核酸药物领域,2018年全球第一个被批准上市的siRNA药物Patisiran以及疫情期间获批的mRNA疫苗都是采用脂质类的递送系统。根据性质和结构的不同,脂质类递送系统可主要分为脂质体(liposome)和脂质纳米颗粒(LNP,lipid

 脂质体是由磷脂组成单层或多层的囊泡状结构,在小分子药物的递送中被广泛使用。脂质体的磷脂双分子层内部为疏水结构,中间通常为水溶液内核,因此脂质体既可以递送亲水性药物,又可递送疏水性药物。脂质体在体内的稳定性和靶向性等特征可以通过颗粒尺寸、表面电荷、脂质分子成分以及表面修饰(配体或聚合物)进行优化。例如,PEG(聚乙二醇)修饰可提高其在体内的循环时间。目前,基于脂质体递送系统的小核酸药物还处于研发阶段。

图30   典型的脂质体药物递送系统的设计

脂质纳米颗粒(Lipid Nanoparticle,LNP)已在核酸药物中成功应用,也是目前小核酸药物领域研究最多的递送系统之一。与脂质体不同,LNP的结构更为复杂,其内部通常为核酸药物和脂质分子形成的复合物胶束。LNP的成分通常包含中性磷脂、胆固醇、阳离子脂质、可离子化脂质、聚乙二醇脂质等分子。中性脂质是形成膜结构的主要成分;胆固醇可调节磷脂双分子层膜的流动性,使膜通透性降低,减少药物渗漏,同时可维持膜的柔韧性,增强LNP抗击外部条件变化的能力,并对磷脂的氧化有一定保护作用;阳离子脂质一方面能结合带负电的小核酸分子,提高其包载率;另一方面可与带负电的细胞膜作用,促进靶细胞对LNP的摄取。但若阳离子脂质的比例过高,则会激活人体的免疫反应,并在血浆中被快速清除。可离子化的脂质在体液环境中生理pH条件下为电中性,可以避免被清除和过度激活人体免疫反应;当其到达病灶部位,如肿瘤微环境中时,该条件下pH降低、质子化程度升高,使LNP带正电,提升细胞内吞效率;进入细胞内后,进一步质子化,通过质子海绵效应促进内体逃逸。

LNP可进一步被PEG、靶向基团或其分子修饰和功能化。例如,在LNP中掺入PEG-lipid可以延长其在血液中的循环时间,但PEG保护同样会阻碍LNP和细胞膜的相互作用,降低内体效率。因此,在进行PEG修饰时,PEG分子长度和修饰密度的选择是关键。此外,LNP表面还可与特定多肽、Aptamer、抗体等功能性分子进行偶联,赋予其主动靶向功能,促进其在靶组织区域的富集。需要注意的是,对LNP进行修饰会增加其复杂性,这种复杂性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测的毒性或激发免疫反应,增加其开发难度。

目前,已有多个基于聚合物递送系统的化学小分子药物获得FDA批准。对于小核酸药物,具有阳离子骨架的聚合物可通过静电相互作用包裹核酸分子形成复合物或胶束颗粒,提升小核酸药物在血液中的稳定性、组织富集效果和细胞内吞效率。聚合物递送系统一般可分为两大类:天然聚合物和化学合成聚合物。天然聚合物的优势在于其生物相容性较高,如壳聚糖(chitosan);化学合成聚合物的优势在于其可调节性更高,可通过特定的化学反应调控聚合物分子量、拓扑结构、电荷密度、亲疏水性、刺激响应性等,如聚乙烯亚胺(polyethyleneimine)、树枝状分子(dendrimer)、聚环糊精、聚氨基酸等。同样地,对于聚合物类递送系统,也可在其外围修饰特定的功能性结构,如PEG、靶向基团等,以提高其稳定性和靶向效果。目前,基于聚合物的小核酸递送系统多处于研发阶段。

图32   典型的基于聚阳离子的核酸递送系统

 配体类递送系统

小核酸药物也可以通过共价结合到特定的配体上,如GalNAc(N-乙酰半乳糖胺),Aptamer、多肽、抗体等,利用配体的性质将药物递送至特定组织和细胞,同时通过连接子(linker)的设计,可实现核酸药物进入细胞后的可控释放。

 GalNAc是现阶段最常用也是最成功的配体类递送系统,目前已有3款基于GalNAc技术的小核酸药物获得FDA或EMA的批准。在临床试验阶段的小核酸药物中,约有三分之一管线采用了多价GalNAc递送系统。GalNAc可以与ASGPR(去唾液酸糖蛋白受体)特异性结合,ASGPR是一种内吞性受体,在肝实质细胞表面高度特异性地表达(~500,000/细胞),其与网格蛋白介导的内吞作用可以有效地将药物载体从细胞表面转运至细胞质,同时具有较高的回收循环速率(~15min)。因此,携带小核酸的GalNAc与ASGPR结合后,可将核酸药物顺利带入肝实质细胞内,提高药物靶向性和生物利用度。GalNAc生物相容性高、易生产、稳定性好,且其经皮下给药后循环时间长,药效和持续时间优于静脉给药,未来有望成为靶向肝脏疾病的小核酸药物使用的主要载体类型。目前全球小核酸制药企业中,Alnylam、Ionis、Arrowhead、Dicerna等均开发了各自的GalNAc递送技术平台。

除了GalNAc外,其他的配体类递送系统也在临床开发中,包括抗体、适配体、多肽、内源性外泌体、DNA纳米结构等。

五、小核酸药物开发仍面临诸多挑战

递送系统仍是制约行业发展的主要瓶颈

(1)内体逃逸效率不高

绝大多数小核酸药物需要进入到细胞质中才能发挥作用,内体逃逸则是递送过程中的关键一步。目前的递送技术在提升核酸药物的稳定性和组织富集度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但在内体逃逸方面却无明显突破。由于内体环境中pH较低,目前多数递送技术会引入pH敏感成分,如可离子化脂质,利用“质子海绵效应”或“胶体渗透压效应”导致膜溶胀,进而释放药物。然而,目前来看,这一机制的效率普遍不高,大部分载体在内吞后仅有0.1-2%的小核酸释放效率。通过对逃逸机制的进一步研究来优化递送系统以提高逃逸效率,对扩大小核酸药物的治疗窗口至关重要。

靶向性的单一导致目前小核酸药物所针对的适应症十分有限。尽管基于LNP和GalNAc的递送系统在肝脏靶向性方面展现出良好的有效性,局部给药途径也解决了部分组织靶向问题,但小核酸药物若想进一步扩大治疗领域,针对肝以外其他器官、组织的靶向递送技术仍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开发。

(3)潜在免疫原性问题

小核酸药物不仅涉及核酸分子本身的免疫原性问题,还涉及到递送系统的免疫原性问题。目前对于核酸分子及其化学修饰的免疫原性控制已有深入了解,但LNP递送系统中复杂的成分以及所使用的各类配体分子均可能引入由免疫原性导致的安全性问题,平衡递送系统的有效性和安全性也是小核酸药物面临的一个挑战。

小核酸可实现自动化的化学合成和提纯,其药物分子本身的生产成本要远低于抗体类药物。但由于化学修饰和递送系统的研发以及工艺成本高昂,导致目前小核酸药物非常昂贵。例如,Nusinersen第一年的费用为75万美元,随后几年的费用为37.5万美元。

机理研究需跟工艺优化齐头并进

有效靶点的选择是小核酸药物开发的根本前提,基于靶标的序列设计是小核酸药物达到治疗效果、避免脱靶效应的关键,而任何靶点的选择都是建立在对于疾病致病机理深刻理解的基础上。目前,小核酸药物可针对的靶点仍然十分有限,核酸药物设计也在不断探索之中。小核酸药物具备一定的平台属性,一旦在递送系统方面取得突破,那么未来限制核酸药物行业拓展的主要因素将是如何寻找关键的靶点。

六、 总结与观点:具有化学修饰和药物递送核心技术平台的企业值得关注

小核酸药物独特的靶点和作用机制使其在“不可成药”或“不可靶向”疾病的治疗药物开发领域具有巨大的潜在价值。此外,与传统的小分子药物和抗体药物相比,小核酸药物在研发周期、药效持续性、临床开发成功率、特异性等方面也具有显著的差异化优势。在经历了四十余年的探索发现和曲折发展之后,随着核酸修饰和递送技术的突破,小核酸药物迎来了快速发展的黄金时期。此外,mRNA疫苗在疫情期间的优异表现也让小核酸药物成为医药行业和资本市场关注的焦点。未来几年,随着小核酸药物向肿瘤、遗传代谢疾病、罕见病等治疗领域不断拓展,行业市场也将进入快速增长阶段。但同时,现阶段小核酸药物行业的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短期来看,化学修饰和递送系统仍将是限制小核酸药物开发的主要瓶颈,也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所在。长期来看,靶点的发现和选择将是小核酸药物适应症拓展的关键,因此,对于疾病致病机理研究的同样至关重要。

投资方面,从生命周期来看,我国的小核酸药物行业尚处于导入期阶段,技术创新是现阶段这个行业最主要的驱动力。短期内,限制小核酸药物开发的最大技术障碍仍将是化学修饰和药物递送。目前,小核酸药物开发过程中所应用到的化学修饰位点、分子、化学反应多种多样,所使用的递送系统在组成、尺寸、结构、作用机制和最终效果上也各有差异。这种多样性反映了研究者们对于小核酸药物性质、作用机制及其在体内的转运代谢过程的研究不断深入,同时也意味着小核酸药物在递送领域尚有巨大的创新空间。由于无论是化学修饰还是递送系统都具有平台性,在这两方面具有技术优势的企业能基于技术平台快速开发出多样化的产品管线,建立竞争壁垒,从而更容易在这一赛道中脱颖而出。在潜在标的企业筛选过程中,核心研发人员经历以及产品管线的体外、临床前及临床数据的质量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技术平台的可验证性和研发的可持续性,理应是关注的重点。此外,小核酸药物的快速发展也将带动上游CDMO企业,拥有小核酸合成和提纯技术、核酸药物制剂稳定放大生产工艺的CDMO企业同样具备发展潜力。

附录:我国小核酸药物领域的初创企业

(1)艾博生物(mRNA)

苏州艾博生物成立于2019年 ,专注于mRNA疫苗研发,在分子设计、递送系统方面拥有核心技术,创始人曾就职于Moderna公司从事mRNA疫苗研发工作,具有多年资深从业经验和技术背景。2020年6月,艾博生物联合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沃森生物共同研制的新型冠状病毒mRNA疫苗进入临床I期研究阶段,成为中国首个进入临床阶段的mRNA 疫苗,并于2021年7月进入III期临床试验。同时,其与泰格医药合作的海外多中心III期临床试验也正在推进。除此之外,艾博生物也会在2021年推动针对 Beta、Delta 两个变异株的 mRNA 疫苗进入临床。艾博生物已于2021年7月初宣布建成中国首个符合GMP标准的mRNA疫苗生产基地,在mRNA疫苗领域具有先发优势。

(2)斯微生物(mRNA)

斯微生物成立于2016年,由美国MD Anderson肿瘤中心的博士团队归国创建。在核心技术方面,斯微生物拥有mRNA合成技术平台IVT-mRNA(体外转录mRNA),该平台已经可以稳定地合成各种长度和功能的mRNA,并建立了完整的质量控制体系。递送系统方面,斯微生物开发了LPP(lipopolyplex)纳米递送平台,LPP是一种以聚合物包载mRNA为内核、磷脂包裹为外壳的双层结构。与传统的LNP相比,LPP的双层纳米粒具有更好的包载和保护mRNA的效果,并对树突细胞展现出优异的特异性,在肿瘤疫苗开发领域具有较大潜力。公司的mRNA药物主要涵盖传染病和肿瘤两个领域。

(3)深信生物(mRNA)

深信生物成立于2019年,专注于预防性和治疗性mRNA疫苗及药物的开发。深信生物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其新一代LNP递送系统。公司的AI平台能够分析优化合成的LNP结构和活性数据,找到best-in-class的LNP结构。深信生物已构建了近5000个LNP库,可用于筛选适用于不同治疗场景的LNP载体,为后续mRNA产品管线的持续研发创造了极好的条件。凭借其领先的LNP递送技术平台,深信生物在传染病、罕见病、肿瘤治疗性疫苗、肿瘤免疫治疗增强剂等四大方向构建了研发管线。

苏州圣诺生物注册于2008年,是美国Sirnaomics公司在中国的研发与运营主体,创始人陆阳博士是最早投身RNAi领域的产学界专家之一。公司拥有多肽纳米颗粒 (PNP) 及新型GalNAc递送平台。PNP 递送平台有望通过局部或静脉给药,将siRNA及mRNA递送至除肝脏之外的靶器官患病细胞;而新型GalNAc递送平台能够实现对肝脏细胞高效、特定的siRNA药物递送。同时,两种递送平台还能够敲低两个不同的靶基因,以此产生协同效应。圣诺的管线适应症涵盖了癌症、纤维化疾病、代谢疾病和病毒感染等多种疾病,研究进度最快的核心候选产品STP705已进入II期临床阶段,用于治疗原位鳞状细胞癌和非黑色素瘤基底细胞癌。

 瑞博生物成立于2007年,致力于小核酸药物研究和开发。公司开发出了核酸制药每个环节的关键技术,如siRNA候选序列的设计、活性筛选、核酸化学修饰、脱靶效应及免疫刺激反应评价、核酸化学以及生物分析方法、核酸制备工艺、中间体及药品质量研究、核酸给药技术及载体制备等,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小核酸制药技术链和药物研发支撑体系。同时,还建立了包括核酸单体、原料药、药物递送载体和药物产品的工业生产能力。公司与跨国企业展开广泛合作,搭建了丰富的小核酸药物产品管线,适应症涵盖感染、肿瘤、代谢、心脑血管和神经等多个疾病领域,包括针对乙型肝炎、高血脂症等适应症的siRNA疗法。目前,公司已有4款产品处于临床研究阶段和临床试验申请阶段,有10余款产品处于临床前或早期发现阶段。

(6)中美瑞康(saRNA)

中美瑞康成立于2016 年,由RNA激活领域的开拓者李龙承教授创立,是国内少有的专注于saRNA药物开发的企业。中美瑞康建立了拥有独立自主知识产权的saRNA药物发现与开发平台,拥有10多个新药项目的研发管线,涵盖基因遗传病、肿瘤疾病、靶点在肝脏的代谢及血液系统疾病、皮肤疾病等领域。

(7)锐博生物(小核酸药物CDMO)

锐博生物拥有15年以上RNA合成与开发经验,专注于核酸药物(包括siRNA、反义核酸、miRNA、CRISPR及其它)的开发和生产,提供业界领先的一体化核酸药物CDMO/CMO服务,是国内第一家做寡核酸药物的CMO/CDMO公司,也是国内首个获得药品生产许可证的GMP寡核酸生产基地。公司目前拥有核酸药物生产、核酸分析检测平台、高通量测序、核酸新药研发等八大平台,提供包括RNAi、miRNA、lncRNA、细胞组织分析、生物芯片、高内涵筛选、生物信息学等十大类40多种产品及50多种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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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11月9日,为期三天的第二届国际罕见病研究联盟会议在深圳福田大中华喜来登酒店顺利落下帷幕。本次会议在国际罕见病研究联盟、华大、中华医学会医学遗传学分会、中国稀有病联盟、中国罕见病发展中心及国家基因库和中华医学会的参与和支持下,创下了罕见病会议史上规模最大、参会人员最多、演讲人员水平最高的会议纪录。50多家机构、40多家国内外媒体以及600多位来自世界各地的业界领袖、临床医生、科研专家学者、药厂企业高管、行业巨擘、罕见病友等汇聚一堂,共同见证“罕见”盛事,共创“罕见”未来。

本次大会在在华大基因主席杨焕明院士和国际罕见病研究联盟主席Paul Lasko博士的致辞下正式开幕。罕见病,顾名思义,是一种流行率很低的疾病,正因为罕见,而鲜为人知,甚至知而无解。而就在本次大会上,华大基因院长王俊则给了罕见病另一种解读。他认为,现在很多常见病在过去都是罕见病,而现在的很多罕见病在将来也会成为常见病。从这个角度来讲,罕见病并不罕见。而2011年成立的国际罕见病研究联盟的目标则正是找到所有罕见病的致病基因,找出罕见病的诊断、治疗方法,让罕见病不再罕见。

在本次大会上,参会的“罕见”人士就罕见病领域的临床诊断及应用,跨领域研究及技术,罕见病治疗的理论及方法,罕见病的教育及培训等进行了精彩的演讲和热烈的讨论。众多罕见病类型,如出生缺陷、神经障碍、代谢异常、免疫疾病、眼科疾病、生长发育异常、遗传疾病以及药物遗传、遗传咨询等方面都被涉及。

在罕见病的临床诊断和跨领域研究方面,华大基因已完成了4500个样本的基因测序工作,共找出了63个新的致病基因,在世界权威杂志上发表了64篇文章。这些成果都显示了技术为罕见病研究带来的突破。王俊院长指出,可以通过五个步骤来预防罕见病,即携带者筛查、植入前遗传诊断、产前无创、胎儿细胞无创基因检测和新生儿筛查。

来自剑桥大学和桑格研究所的Willem Ouwehand则介绍了他们通过全基因测序技术以及表观基因组学分析技术在罕见病方面的研究成果。他提及英国的10万基因组研究项目,他们在NHS的资助下,预计在2018年,完成10万样本的基因组检测,并表示,全基因组测序技术通过比对全部的基因组,能发现外显子检测技术所发现不了的新生。而表观基因组学分析技术还能进一步发现外部因素引起的突变。

而在罕见病的治疗方面,上海瑞金医院的宁光教授介绍了他们在神经肿瘤方面的研究进展。他们通过外显子测序技术找到了导致库欣综合征的PKA基因的关键突变L205R,在未来可以作为一个库欣综合征的一个新的治疗靶点。同时,他还提到了他们在胰岛素瘤方面的研究进展。他们发现了YY1基因的T372R突变将会导致YY1基因功能过强,因此YY1基因的拮抗剂将可作为胰岛素瘤新药开发的方向。

同时,来自美国国际儿童研究所的Brian Kaspar则介绍了他们在脊髓性肌萎缩症(SMA)疾病和肌萎缩侧索硬化(ALS)疾病诊疗方面的研究进展。对于SMA疾病,他表示AAV9药物具有成为下一代抗SMA的孤儿药物的极大潜力。AAV9在小鼠和小猪的SMA模型中,都表现出了极好的治疗效果。现在,AAV9正在用于贝克氏肌肉萎缩症的1期和2期临床治疗,目前效果良好。而对于ALS疾病,Brian发现了SOD1突变与ALS疾病的相关性。他们的实验结果发现星形细胞的SOD1被抑制后,其神经细胞毒性大大降低,暗示了SOD1开发成治疗靶点的可能性。

来自EURORDIS的Yann Le Cam介绍了罕见病的治疗药物—孤儿药的现状,现在欧洲和美国一共有144种新的孤儿药被批准,其中有66种在欧美同步上市。而国际罕见病研究联盟的目标则是在2020年,能完成200~300种新型孤儿药的研制。等到多方合作产出更高效,更多的孤儿药物之后,孤儿药物的价格最终会下降,罕见病患者的需求终将被满足。

除了上述科研专家、临床医生外,本次大会还邀请了病友联盟等社会团体参加。Genetic Alliance的主席Sharon Terry女士正在创建罕见病倡导机构,同时,她还是两个罕见病孩子的母亲。她介绍了罕见病倡导机构在罕见病研究,以及帮助罕见病患者方面所做的工作。Sharon指出,为了解决科研界罕见病样本不足的问题,他们正在建立全世界的病友联盟,建立世界性的样本库和数据库。他们在试图通过自身的力量去增加罕见病的关注度,去改善罕见病的研究现状,去影响国家政策的制定。这是民众的力量,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在NGO论坛上,瓷娃娃关怀协会创始人、罕见病发展中心主任黄如方,北京蝴蝶结结节性硬化罕见病关爱中心负责人刘金柱,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MD关爱项目执行主任李卫东等嘉宾代表中国罕见病人和罕见病发声,一起探讨病人组织在罕见病研究和治疗中的角色。我国各类罕见病患者超过1000万人,而全国范围内活跃的罕见病组织大概有50家。罕见病组织希望能为罕见病患者在物质和精神上提供更多支撑,在社会上更好的生存及生活并活得更有价值。虽然目前还存在政策、人员及经费等方面的诸多困难,但搭建罕见病信息平台、建立罕见病组织发展网络、开展罕见病宣传教育、推动政策倡导和研究将是他们努力的方向。

大会最后一天的遗传咨询培训也吸引了约200位学者参加。荷兰奈梅亨大学医院的Han Brunner教授及华大基因首席科学家祁鸣教授进行了精彩报告。据悉,华大基因还将与欧洲协会(ESHG)进行长期合作,由海内外遗传咨询师授课,共同为中国学者提供系列的遗传咨询培训课程。

此外,大会期间还举办了一系列公益慈善活动,如“罕·见”的世界——罕见病家庭纪实摄影展和“互换爱心,播撒希望”罕见病关爱晚宴。在晚宴上,戈谢病病友组织的“萤火虫合唱团”空灵美妙的献唱给大家带来美好享受的同时引发了更多的思考;病友代表杨硕用流利的英文向大家分享他自学多门学科,用知识和思想帮助自己的故事,令大家深受感动和鼓舞;华大基因与多方力量共同倡议建立“同病相联”联盟;最后“关爱罕见病”全民倡议书签署活动获将晚宴的气氛推向高潮,与会的国内外专家、科研人员、罕见病友等纷纷签名,拍照留念。

本次大会希望提供一个全方位的平台,一方面引起大众对罕见病的关注及关爱,另一方面,希望借助多方力量,早日找到攻克罕见病的钥匙,改善、改变罕见病患的生活现状。

疾病罕见,关爱常在,让我们共同迎接罕见病领域的新革命,关注罕见,全球共谋,将爱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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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今天是世界渐冻人日。问起医学圈外人,可能没听说视网膜母细胞瘤,但肯定听说过“渐冻症”。让这种罕见病走进大众视野的,一是已逝的物理学家霍金,二是风靡全球的冰桶挑战。

渐冻症全称为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ALS),发病率约为1.5-2.7/10万人。罹患疾病后,患者上、下运动神经元会逐渐退化死亡,大脑无法向肌肉传送信息,肌肉因为失用弱化,逐渐不能说话、吞咽甚至呼吸,仿佛被冻僵,最终死亡,迄今尚无法治愈。

渐冻人的生命有多脆弱?初次发病后5年之内,大多数患者就会死于呼吸困难,仅10%左右能存活10年以上,像霍金这样带病坚持科学研究55年之久,实属罕见。

早在2000年,国际病友大会就确定6月21日为“世界渐冻人日”。但在这几年冰桶挑战流行以前,这个群体几乎不为人知。随着扎克伯格、比尔·盖茨等名人的呼吁,仅美国就有超过200万人为渐冻症协会捐款,总金额上亿美元,可能是历史上为单一病种捐助最多的款项。

巧的是同一年,好莱坞还上映了两部渐冻症题材的电影《温暖渐冻心》、《万物理论》,为公益又添了把火。

除了、绝症、冰桶外,你对ALS的了解还有多少?今天,就让我们对这种罕见的疾病做个盘点。

此渐冻非彼渐冻:易与ALS混淆的疾病

“渐冻”一词生动地描述了ALS的症状,但也可能造成误解,让很多人傻傻分不清ALS、脊髓小脑变性症、肯尼迪病等多种疾病,因为它们都有相似的表现——不能随心所欲行动。

1.脊髓小脑变性症——一公升眼泪

“把手放在胸口,感觉到扑通扑通的声音。心脏还在跳动,好开心。我……还活着。”这句话,出自一位患有脊髓小脑变性症的女孩的日记。

她叫木藤亚也,15岁确诊,25岁离世,10年里一直坚持写日记,虽然最后五年,她的手越来越不听使唤,用很粗的白板笔,也只能一页写两三个字,她的母亲都无法辨认。亚也的故事后来被出版成书,还搬上了荧幕,就是你熟悉的那部电视剧《一公升的眼泪》。

脊髓小脑(SCA)是一组表现为高度临床和遗传异质性的常显性遗传性神经系统遗传病,主要表现包括进行性加重的肢体共济失调、构音障碍、眼球运动障碍,渐渐不能走路、说话,甚至吞咽困难。

该疾病主要累及大脑、小脑、脑干神经核团、锥体系、锥体外系、脊髓前、后索及周围神经系统,目前已报道的亚型多达40种。

2.肯尼迪病——常被误诊为渐冻症

肯尼迪病(KD)又称脊髓延髓肌萎缩症(SBMA)。这个肯尼迪不是美国总统肯尼迪,而是另一个也姓肯尼迪的医生,他于1968年首次报道了这种晚发的X-连锁遗传病。

肯尼迪病主要影响成年男性,女性携带者一般没有临床症状。其临床表现为肢体近端进行性肌无力、肌萎缩、真性球麻痹,因为症状相似,不少患者早期被误诊为渐冻症。

KD也是一种罕见病,每十万人仅有1-2例报道,特别是在中国由于认识不足,诊断出来的更少。有数据显示,我国估计有2万人患有KD,但文献报告的只有200多例,这就说明,很多人患了病却不了解自己的病情。

2017年,我国江阴市确诊了一例KD病例。患者是一名53岁的男性,10余年前仅表现为头部不自主的抖动,后来进展为全身无力,严重影响了生活。医生询问病史还发现,患者的两位哥哥均有类似症状。

3.成人型脊髓性肌萎缩症

脊髓性肌萎缩症(SMA)是一种由于脊髓前角细胞损伤,导致的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性神经肌肉疾病。临床表现包括运动迟缓、四肢近端肌无力、肌萎缩等。根据起病年龄和病变程度,可分为4型,其中Ⅳ型称为成人型脊髓性肌萎缩症(SMA4)。

SMA4一般在30岁以后起病,群体发病率约为0.32/10000,男性明显多于女性。起病后病情发展较快,病人通常短时间内丧失劳动能力。

因为症状的重叠,SMA4的确诊也相当困难,仅凭临床特点、、颈椎MRI结果,而不做肌、基因检测的话,就无法最终确诊。

和很多罕见病一样,中国的SMA患者也在抱团取暖。在“SMA之家”网站上,有各省市的SMA患儿父母、成人患者,他们交流着国际上最新的医学研究进展、遗传学知识,也在论坛写下了患病日记、心情故事。

回到ALS本身,渐冻人除了不能自由活动带来的心理痛苦,到了中晚期,躯体疼痛也是让他们生存质量下降的主要原因。

ALS患者的主要疼痛原因,包括神经病理性疼痛,如自发(灼痛、刺痛和阵发性剧痛)和诱发(触摸痛、过敏、后觉)症状。这些症状能够影响远端肢体,呈弥漫性或局灶性。

而我们目前所能做的,是尽量减轻ALS患者的疼痛强度,预防其成为慢性疼痛。目前指南推荐的ALS疼痛治疗药物包括:、、三环类抗抑郁药等。

无奈之下,选择协助死亡

然而对症治疗只能起“救火”的作用,由于身心的双重痛苦,生存质量的严重受损,不少法律允许安乐死的国家,已有ALS患者寻求协助自杀。

2017年一项研究估计,美国华盛顿州有3.4~6.7%ALS患者在5年内寻求医生的协助自杀,是癌症患者该比例的许多倍。

“许多癌症患者即使在生命最后几天,仍接受治疗,他们希望将延长其寿命。相比之下,ALS治疗效果甚微。”至于压垮ALS患者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许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尊严的丧失”。

我们能为ALS患者做什么?

大众对渐冻人的关爱是一方面,更直接帮助ALS患者解除痛苦的,还是医务工作者、特别是神经科医生。目前已确认可改善ALS患者生存期的策略包括:多学科临床管理、无创通气、防治胃造瘘管、利鲁唑治疗。

包括神经科医生、物理治疗师、职业治疗师、语言治疗师、营养师、呼吸治疗师、社工、医疗设备专家的全面支持,可以帮助ALS患者获得更满意的生活质量。

ALS患者死亡的最常见原因,就是。一旦患者出现端坐呼吸,或用力肺活量(FVC)降低时,则应考虑开始无创通气治疗。一项随机对照研究显示,使用无创通气可使ALS患者生存期延长205天。

3.经皮内镜下胃造瘘术

ALS患者后期常常无法吞咽和咀嚼,还会增加吸入异物、体重减轻、脱水的风险。当患者失去吞咽功能,或体重减轻超过10%时,则应考虑经皮内镜下胃造瘘术,方便患者服药和补液。

目前FDA批准的ALS治疗药物有两种:利鲁唑和。虽然都不能治愈,但可减缓病情发展。

利鲁唑是一种受体拮抗剂,随机安慰剂对照试验显示,利鲁唑可使患者生存期平均延长3个月。其不良反应包括:无力、僵硬、恶心、腹痛和肝酶升高。

依达拉奉是最近才获批的新药,是一种自由基清除剂,这种药物需长时间连续静脉输液给药,输液时间约为1小时,为方便可以留置导管。不良反应包括过敏、等。

对于新近诊断为ALS的患者,有没有办法,能拦住病魔的脚步,让自由留久一点呢?一项发表于JAMA Neurology的新研究表明,吃高水平抗氧化营养素、类胡萝卜素食物,比如:水果、蔬菜、高纤维谷物、鱼类、家禽,似乎能让ALS患者“好一点”。

但也有专家评论表示,由于实验设计的局限性,这项结果只能证明相关性,不能证实因果性。

每个罕见病患者,都会经历身心的双重痛苦。“渐冻症”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不幸的是它至今无法治愈,列入五大绝症之一;“幸运”的是它与许多罕见病相比,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研究也因资源的投入有了更大进展。

“世界渐冻人日”的今天,我们不仅要关爱渐冻人,也要为一直帮助渐冻人的医生们点赞。

1.鲁明,樊东升,李小英. 基因确诊的肯尼迪病两例临床与分子生物学特点. 中华神经科杂志doi:10.3760/j.issn:07.04.005

3.张传文,何晓军,张平. 成人型脊髓性肌萎缩症46例临床分析. 中国实用内科杂志, 04)10-06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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