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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冰川道(十一)

赵碧穹面色铁青,瞳孔骤缩,终于失去了沉稳与镇定。

后有追兵,前有绝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己也就罢了,可自己门下弟子该如何逃得性命?!

看见很可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绝境,老翁竟分毫不惧,笑道:“原来已经到这里了吗?”

竹篙一点浮冰,浮冰轰然炸裂,自己却凭借这股推力凌空跃起,一息百米。

然而,他离河岸实在太远,纵使凌空越过了大半个河面,行至中途还是支持不住地向下落去。

就在此时,一根绳索向他抛来——是河岸上的山鬼。

老翁攥住绳索,又是凌空一起,如同横渡河川的飞鸟,翩然而去。

唯留一声大笑,在漫漫江面上回荡。

“三位,老夫还盼着我等再遇之日。”

“你们可别早早葬身鱼腹了!”

老翁成功脱身,而沈浪三人仍留原地。

赵碧穹望着瀑布越来越近的,倏然一刀向王怜花砍去。

沈浪眼疾手快,反手一拔铁剑,堪堪将这雷霆一刀挡住。

赵碧穹冰冷道:“前方已然无路,还要这领路人做什么?”

说着,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王怜花还是那样懒懒散散地躺在沈浪怀里,笑容温雅地瞧着头顶上的刀锋,森冷的寒锋将他俊美的面容映照得如雪似霜。

王怜花笑道:“心中有路,眼中就有路。”

“若是赵掌门还将自己当做一头困兽,即便康庄大道就在脚下,也看不见,摸不着,认为自己无路可走。”

赵碧穹微微一怔,此话正切中其心病。

沉吟半晌,收刀回鞘,冷冷到:“那你告诉我,路在何处?”

王怜花微微一笑,从沈浪怀里翻身而起,走到浮冰的边缘,凌风而立,墨发翻卷犹如游龙。

白湍飞溅,瀑声隆隆。急流碰撞在暗礁上溅起的水屑砸在脸上,冰寒刺骨,犹如刀割。一眼落下,瀑布高悬于万丈深渊之上,深谷极幽,白雾升腾,水汽充盈。

承载着三人的浮冰已行至瀑顶。

沈浪与赵碧穹方才发现,瀑布对面立着一座陡峭山壁,在茫茫白雾的掩映下,朦胧缥缈,让人看不清山壁形貌。

疾风扑面,寒气透心,当浮冰将从瀑顶坠落之时,王怜花大喊:“向对面的山壁——跳!”

他凌空而起,如同一只巨大的黑鹰,从万丈高的瀑布上一跃而下。

沈浪回头对赵碧穹笑道:“我信他。”

说罢,也跟着纵身一跃,矫健的身影乘风而行,须臾湮没在茫茫白雾之中。

赵碧穹看着沈浪消失的背影,神色几遍,最终沉沉一叹。

振臂高呼:“众弟子听命,拼尽全力,向对面山壁——跳!”

听到掌门的号令,所有幸存的铁狮门弟子,全都在浮冰行至瀑顶之时,拼尽全力,纵身跃出。

十多道人影,像是凌空飞跃的苍鹰,穿过浓浓白雾,向对崖飞去。

穿过白雾,对崖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崖壁陡峭,如同神斧劈凿,壁立千仞无依倚。没入茫茫云雾的崖顶下,垂下无数苍翠的藤萝。不知在此处生长了多少年,每一根藤萝长粗壮的堪比成人的臂膀。

飞跃而来的众人看到藤萝,惊喜不已,赶忙伸手攥住,一个个如同猿猴一般,吊挂在岩壁之上。

赵碧穹手攀青藤,隔着白雾,回望瀑布。

激流奔腾,白浪似练,如同九霄天河倾泻而下。落入渊底,升腾起巨大的水雾,如碎玉飞琼,无比的瑰丽壮阔。

美景如此,他却瞳眸黯淡,含着一股淡淡的痛惜之意。

挂在他身边的云出岫点数了一遍人头,道:“师父,成功跟来的师兄弟们共有十三名……另外十一位,恐怕……去了。”

赵碧穹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喃喃自语道:“只剩下十三个了吗?”

沈浪道:“不,还有一个。”

赵碧穹微微一怔,刚想问谁,突然从瀑顶传来一阵石破天惊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菩萨保佑,我回去一定减膘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硕大的黑影,如同天外落石,向他们砸了过来。

王火烧本就膘肥体重,兼之轻功拙劣,虽然对崖距离并非太远,但他这拼劲全力的一跃,仍差了少许。

眼见只余毫厘之差,他挣扎而出的手指擦过青藤,便要坠入深崖。

不知何人发出一阵嘹亮的啸声,似鹰啸隼鸣。

不一会儿,天空中响起一道相似的鸣啸,一只苍鹰冲破云雾,俯冲而来。

弯钩似的利爪,抓住王火烧的衣襟,奋力一提。

虽然力道有限,但足以让他坠落之势减缓。

在苍鹰的扶持下,王火烧成功抓住崖壁上的青藤。

他抱住青藤,吓得冷汗直流,心擂如鼓,心有余悸地瞧了一眼脚底的无底深渊。

喃喃道:“我竟有神鹰护佑?”

只见那救他一命的苍鹰,松开他的衣襟,飞旋着停留在那个发出啸声之人的胳膊上。

王怜花用手指亲昵地替它梳理翎羽。

沈浪笑道:“这只猎鹰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王怜花道:“不,它一直飞在我们前面。”

沈浪想了想,道:“原来真正的领路人是它。”

王怜花哈哈大笑道:“沈浪不愧是沈浪,一点就透。”

说着,胳膊一振,苍鹰扑腾了几下,舒展羽翼,再度冲上云霄。

王怜花笑问沈浪道:“你猜接下来路往哪儿?”

沈浪笑着摇摇头:“既非上,亦非下,而是——里。”

说罢,探出铁剑,撩开了葱郁青藤垂下形成的天然帘帐。

里面竟有一个幽深的石窟。

不似人工穿凿而成,却诡秘万分地嵌在悬崖绝壁之上。

见众人又惊又疑地望着他,沈浪笑着解释道:“我听到了从这里传来的风声。”

王怜花道:“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握住青藤,轻轻一荡,率先跃进石窟。

剩余之人也接二连三地跟入。

石窟阴冷潮湿,黝黑无光,石乳上凝结的水珠泠泠而落,还有看不见的虫蚁窸窣爬行。

落下的足音在幽深的洞窟中空旷回荡,越显此处鬼气森森。

王怜花点燃火折子,走在前面,众人跟行在后。

王火烧望着阴森的洞窟,不禁有些胆怯,搓了搓胳膊,低声问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千佛寺啊?”

闻言,王怜花回眸,火光昏黄,将他俊秀的面容映得幽幽祟祟。

他笑道:“你还不知吗?”

“你已经身在千佛寺中。”

石窟外,被王怜花放飞的苍鹰,顺着挂满青藤的崖壁冲入云霄。

它在苍青色的穹庐中飞旋了一会儿,掠过冰雪铺盖的崖顶,冲入山崖的背面。

不同于另一侧的青藤如瀑,这山崖背面覆以冰凌皑雪,裸/露着巨大的黑岩。

黑岩上起伏不平,似乎曾被人穿凿雕琢。

观其面目,竟是一座半山高的佛像!

大佛螺髻垂耳,庄严法相,慈悲双目普视众生。

然而这尊明净庄严的大佛,却是寻宝途上埋葬无数人性命的一站。

不知是人心将佛化作了鬼,还是他本就是尊鬼心佛!

【第四回·冰川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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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刚一走出石窟,不由得伸手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他抬头仰望夜穹,忽然想起一句古话——大事若起,天兆降。

  否则,为何方才还是绵绵细细的小雪,此刻竟大到了漫天呢?

  漫天风雪中,王怜花一边朝“风波亭”的石碑走去,一边笑吟吟地想着——也不知这即将发生的大事,是出于何人之手?是无心上人,赵碧穹,暗中埋伏的杀手……还是我自己呢?

  有此疑问,并非是他毫无计划谋算,而是他太过纵性,下一刻会做出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如此诡变的心思,漫不经心的脾性,注定他喜欢猜不透的事,与猜不透的人,大抵沈浪也是如此。

  因而,他俩便一个钉子一个眼,一个槽子一个栓地凑到了一处。

  当他到达石碑下时,无心上人等人早已等候在侧。

  王怜花瞧着立于赵碧穹身后的两人,眼波一动,若有所思。

  赵碧穹会带上云出岫,本是预料之中,可竟然还带上了他一贯无视的王火烧,便令人玩味万分了。

  云出岫抱臂而立,神情还是那般冷漠高傲,即使众多江湖前辈当面,也没能让他的唇角有一丝牵动的笑影。

  沉黑双眸,只是定定地望着赵碧穹。

  而王火烧似乎对自己能被赵碧穹带上,觉得甚为惊讶,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缩在赵碧穹身后,既不敢靠太近,又不能离太远。

  见王怜花到来,如同看到亲人一般,赶忙冲他挥手,露出一副傻兮兮的灿烂笑容。

  身旁,云出岫凌厉一眼冷冷瞪来,令王火烧笑容一僵,手又讪讪地缩了回去。

  王怜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的更加奇妙了。

  他同王火烧点了点头,目光投落在病老叟后背背着的药箱上。

  那药箱四四方方,体态甚大,足足能装进一个七八岁孩童。里面不知存放了多少东西,竟将病老叟原本挺直的脊背压的有些微驼。

  王怜花笑问道:“你背这么大个药箱做什么?”

  “难不成要我们把药材当饭吃?”

  病老叟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孩知道什么?”

  “老夫天南地北,四方行医,不知闯过多少险滩恶浪。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我这箱子里装的可不只是药材,还有许多保命的玩意儿。”

  “等到你沦落险境,叫天天不灵,叫地地地不应之时,就知道一块小小的糕点,甚至是一截小小的木炭,有多重要了。”

  说罢,伸手一指无心上人,道:“你若觉得我背的东西就奇怪了,道长肩上扛的那玩意儿,不得惊出你的眼珠子来?”

  王怜花扭头看去,见无心上人肩上,竟扛着一根七尺来长的圆木,看模样足有五六十斤。

  如此重物在身,他依然身姿笔挺,傲然风姿不减分毫。

  王怜花不禁弯起双眸,抚掌而笑:“好极好极,你带了干粮,他就带了柴火。”

  清亮的瞳眸不住地在众人身上扫视。

  聂巧巧奇怪道:“你在瞧什么?”

  王怜花笑道:“我要找找看,你们谁的身后还背着一口铁锅。”

  众人一边说笑,一边往断崖边走去。

  临崖而立,赵碧穹背起双手,隼利的眸光落于崖底。

  入目之景令他瞳孔微张,心中一震。与此同时,立于他背后的云出岫与王火烧,齐齐发出一声惊叹的抽气。

  赵碧穹终于知道,为何众人不在白日寻找出路,偏要等到夜晚,闯过那群“鬼怪”设下的杀局,才能寻到前行之途!

  苍莽夜穹之下,山涧间依旧烟雾缭绕,云气茫茫。

  由于夜幕浓黑,滔滔云海不同于白日里的波澜壮阔,被夜色染的一片沉黑黯淡。滚滚乌云填满了山涧深壑,摧压着断崖峭壁,仿佛将令群山崩塌。

  然而,在这沉沉黑云之下,竟能看到两条荧绿光芒在云中游弋。尾连断崖,首没云间,宛如云中藏龙,静待冲霄之刻。

  赫然是白日所见的那两条铁索!

  ——它们竟会在夜晚发光!

  赵碧穹坚毅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惊异,不待发问,身旁一声轻笑传来。

  王怜花同样垂眸而望,悠然笑道:“看来那两根铁索上,浇筑了一层混合着萤石粉末的铁汁。”

  赵碧穹深吸一口寒气,轻叹道:“真是大手笔啊!”

  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非是心中有大沟壑,大野心之人,焉能如此?”

  王怜花轻笑道:“富可敌国,却挥金如土,智计高绝,但狠辣阴毒,手底无数能人异士为之卖命,心比天高,欲吞山河……与这样的人为敌,你怕了吗?”

  赵碧穹神色肃然,凛冽的风雪吹来,片片如刀锋剜割人脸。

  向王怜花投去淡淡一眼,忽地翘起嘴角,眉目不凛,却狂傲逼人。

  哈哈笑道:“不,这让我更想饮他的血,啖他的肉了!”

  话音刚落,耳畔传来无心上人号令。

  六人从断崖上一一跃下,各自使出轻功,御风踏云,分落于两座龙首之上。

  长索卧波,云中行龙。

  于这极近之处再观,两条铁索在云海中时隐时现,随着呼啸风雪叠荡起伏,如同两尾巨龙在黑河中恣意遨游。每当从流云中游跃而出,一身鳞甲泛起粼粼荧光。

  这雄奇壮丽之景,委实过于震撼,本该让人舍不得挪动目光。然而赵碧穹却多看一眼,他的心神全被身后石壁所吸引。

  犹记白日里,此处光裸一片,莽莽苍苍,除了风霜雨雪侵蚀的痕迹,不见丝毫殊异。

  而此刻,石壁上同样泛着幽幽绿光,应当也是以萤石粉末描绘,唯有夜间能辨,白昼不见其形。

  那荧绿的光芒,在石壁上绘出一个类似于罗盘的轮廓,以圈套圈,共分五层。但却没有图纹符号,只在每一层的某一处,用萤石粉绘了一个“卍”字纹。

  赵碧穹心中暗忖,此处显然是一处机关,但是要怎么开启?莫非要将五个“卍”字,叠到一条线上不成?

  目光落于石壁泛光之处的下方,正对于两座龙之间。龙首虽相隔不远,但也有十来步的距离。这机关正是在龙首中央,底下乃是万丈深崖,毫无借力之处,纵使有法子开启,又将如何操作?

  难道要像只猴子,攀在悬崖上不成?纵使是只猴子,也得要根树枝吧?

  正在思索间,忽见病老叟从背后的木箱里拿出一卷布匹,使出巧劲一抖,布匹展开,犹如突袭的长蛇,向对面翻滚而去。

  站在对面龙首上的叶九秋探手抓住布匹,两人一左一右,分别将布匹的两端缠绕在足下所立的龙首上,用柔软的麻布,搭成一座简易的桥梁。

  聂巧巧轻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布桥中央,她的轻功极好,一个硕大的活人竟让麻布只是微微一凹。

  手指在怀中东摸西摸,摸出一根汤勺。勺身黝黑,泛着森寒冷光,赫然是铁石做成。

  抬手向石壁一抛,铁勺划出一道弧线,“呯”的一声,被牢牢吸在那状似罗盘的图纹中央。

  聂巧巧冲赵碧穹等几个不知细节之人,洋洋得意地一笑。

  “虽然以前下来之时,大家都佩刀带剑。但是此处磁力不强,牵引不动那些沉重的家伙什。”

  “若不是我前些天带了一把小刀,蹲在这里削果子吃。”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小刀嗖地一下,被吸到了这石壁上。”

  “我们还不知道这玩意儿,竟是仿照罗盘,用磁石做成的呢!”

  赵碧穹几人心中一惊,原来还真是个罗盘!

  但是,不同于一般罗盘,是以金石为盘,磁石为针。

  这嵌于石壁中的罗盘,乃是以磁石为盘,金石为针。

  其效用,自然不是指南寻路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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