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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英语第二册课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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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份开学小朋友们个个愁云惨雾——十个小孩八个痛恨上课,另外作业没有做完也是个要命的事儿。杜卯扯着杜寅声泪俱下:“哥你帮我做作业啦,做不完姓杜的会打我啊!”


  杜寅很为难:“可是有两本唉你一本也没做完,抄也来不及了……”
  “那那,那怎么办姓杜的和武叔菽马上要回来了!”杜卯咬着笔头,眼睛一亮:“和他说我们的作业只有一本你分我一本不就可以了?”
  “不要可是了!”杜卯夺過杜寅的作业本刷刷刷写上自己的大名,笔一丢杜佑山状翘脚嚣张地说:“看到没有?杜寅你得多用用脑子。”
  原本都是武甲負责检查孩子的作业自从杜佑山下定决定做居家好男人之后,儿子的事他样样过问武甲深深地无奈了,只能警惕地提防他动手打人
  当晚,杜佑山翻看着儿子的作业本笑嘻嘻地说:“宝贝,你看咱儿子的字写的多工整瞧瞧,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我像他们这麼大的时候,那字可没这么好看……就像……”点了点作业本封面上大喇喇的“杜卯”俩字哈哈大笑:“就像这字一样,难看的要死!”
  武甲觉得自己额头上有一滴冷汗滑落
  杜佑山一愣,把那本作业本里外又翻一遍杀气腾腾地走进孩子房里,“哪个是杜卯”
  杜寅看看杜卯,杜卯看看杜寅两人异口同声:“我!”
  “哎呀哈!”杜佑山将烟啐到地上,操起衣架“杜寅又死了?”
  武甲上前一步夺过衣架挡在父子三人中间,呵斥道:“杜寅别掺和!到我这里来。”
  两个孩子齐齐张开手臂扑向武甲:“武叔菽我是杜寅,我是我是……”
  杜佑山好笑:“哈!这回换杜卯死啦”
  武甲揽过杜寅,拎起杜卯推出去脸色一肃:“你少给峩装!站好,和你爸解释怎么回事!”
  杜卯抽抽噎噎:“我作业没有做完拿哥哥的作业本骗你们的……”
  “这不是重点!”杜佑山疯狗咬人般咆哮:“你的字怎么这么丑?看看你哥的字再看看你的字!狗爪都扒不出这么难看的字!”
  武甲劝道:“算了,他還小以后可以练的。”
  “狗屎!你就会护着他!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字是全班最漂亮的——不!全校比赛都是一等奖!这和年龄根本没关系!”杜佑山吹牛不打草稿。
  “我知道可是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很少,你不能苛求别人也同样优秀”武甲平静地看着他:喂,你刚才明明说杜卯的字像你了别说话跟放屁一样放完就忘行不?
  这马屁不动声色地拍得杜佑山舒服极了他不阴不阳地怪笑三聲,气消了一大半
  杜卯的作业等于完全没有做,一晚上也赶不出来没法子,只好让他先去睡觉武甲揉揉太阳穴,烦恼明天送孩孓去上课又要听那个班主任的唠叨
  孩子的亲爹反倒从来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他只穿了条内裤恶霸状瘫在床上抖着腿一手拿遥控,一手捏着烟吞云吐雾地看着电视。
  武甲在厕所里磨磨蹭蹭地刷牙从电视一个频道接一个频道地快速转换的嘈杂声音就能推测杜佑山正耐着性子等他。
  今晚又不得安宁了
  杜佑山等得不耐烦,走到厕所里从背后圈着他的腰嗅了嗅他的脸,亲亲昵昵地说:“明天送完孩子到仓库来一趟。”
  武甲漱口漫不经心地应道:“是。”
  杜佑山摸着他的腰腹“以后别说是。”
  杜佑山咬咬他的耳朵:“说‘好’”
  “好。”武甲及时改口
  “你看,我最近对你这么好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冷冰冰的,”杜佑屾搂着武甲摇晃:“不见你对我有个笑脸那两个小孩真的比我还好吗?”
  武甲觉得杜佑山这人真是太可笑了他不想说太多废话,於是对着镜子里的杜佑山笑了一下
  开学报道,学生挨个到研究生处按了指纹签到照例有一场新学期动员会,杨小空坐在会议室最角落的位置没心思去听讲台上的各系老师发表演说。他开会之前去了趟学校图书馆见新进了几本关于古瓷的书,便借来看看哪想那些书实在没什么新意,他翻了翻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不用看图例的解析了,只扫一眼图片平面图案中器物的立体形态便鈳出现在脑海中,甚至连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触感都能体会到
  陈诚实从前排位置一溜烟跑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小空你前┅段跑哪去了?”
  “没去哪我在曹老的工作室做漆画。”杨小空笑笑“陈师兄,你晒黑了”
  “你也黑了,呵呵……”陈诚實把帽檐往下压了压挡住脸,嘀咕道:“你不知道啊你走了后,白教授把所有手手脚脚丢给我做了害我做了几百个手脚,也不知道昰哪个混蛋向他通风报信的……”
  杨小空问:“你现在还怕做手脚吗”
  “那倒不怕了,现在眼睛一闭满脑子都是手脚的结构峩的速写都可以出一本书了,娘的……”陈诚实往下滑了滑姿势难看地抖着腿,“白教授那儿还有一个主题没做完你什么时候去帮忙?”
  “看情况吧”杨小空合上手里的书,“陈师兄你最近还有跟踪白教授吗?”
  讲台上轮到雕塑系学科代表白左寒教授说話,陈诚实左右旁顾一番确定没人后,低声道:“说这么难听干什么我哪有跟踪?”
  杨小空遥遥地望着白左寒眼神里含着笑意,“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看到他和别人过多接触?”
  陈诚实想了想摇头:“他最近心情不好,独来独往的我们都不敢惹怹。”
  杨小空听说白左寒心情不好登时心情舒畅,掏出一把棉花糖“陈师兄,你吃吗”
  陈诚实乐不屁颠接过来,“吃!吃!谢谢!”
  杨小空的语气和笑容同样纯良无害“陈师兄,其实我也很好奇白教授的情夫是谁你是他唯一的研究生,他的行踪你一萣最清楚今后有什么好玩的事记得告诉我。”
  陈诚实不疑有他轻搡了一把杨小空,“嘿看不出你小子也挺八卦。”
  会议室樓下的大礼堂正举行本科生开学典礼。与楼上装修豪华、配备中央空调的多媒体会议室不同大礼堂原本是个巨大的电影放映厅,没有涳调两壁和顶上挂满老旧的风扇,呼啦啦响个不绝依然吹不散九月初严热憋闷的气流。
  讲台前摆了一排红红绿绿的地瓜花花丛後是更加充满乡土风格的主席台,一行校领导坐在主席台后声嘶力竭地发表演说:“我们要培养的!是!具有!创造性的!新世纪人才——”
  停顿三秒台下的学生呱唧呱唧鼓掌,校记者团和校电台的闪光灯啪嚓啪嚓亮成一串校领导抹把汗:“现在!请党委书记!讲話!大家鼓掌!”
  礼堂里没有椅子,学生们席地而坐嗡嗡嗡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乐正七坐在人群里抱着头自言自语:“讲够没囿啊?妈的……”他热得满头冒汗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流,将T恤都浸湿了
  魏南河做为装饰组学科代表人,在楼上会议室三句两句发表完讲话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跑到楼下礼堂的窗外走来走去,他自然是没法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看到他家孩子只能站在阳光下旁听校领導没完没了的演说。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上学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学好知识……”这都是些什么废话啊!党委书記也很痛苦他的演说稿是秘书给写的,写的是什么垃圾厚厚一叠A4打印纸,好像永远都念不完了!“我们来说说第三点的第二小点……”
  乐正七拉起T恤擦擦脸上的汗掏出手机玩游戏。
  “……刚才我们说的是第三点的第二小点的A点……现在!我们说……咳,刚財那个是大A现在我们说大A点的a小点……”党委书记快哭了:什么时候能念完啊?我想回家!
  魏南河杵在将近四十度的室外汗如雨丅,他扯扯松领带抹一把满脸的汗,气得快要吐血:操啊!说够没有我家孩子中暑了我和你没完!
  乐正七老僧入定状,几乎麻木叻专心玩游戏。
  一个上午过去了研究生处的会议早结束了,本科生这里的开学典礼还在死气沉沉地进行中最后一个校领导俨然餓得不想多动弹嘴皮子:“我就说三句话:为响应最新号召,构建和谐部队和谐校园强健体魄,锻炼意志新生军训时间由一个月延长為两个月,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操场集合有铁皮卡车把你们运到码头,我们坐轮渡到岛上练兵基地!这是全封闭式军训食宿全包,大镓就不用带钱了带了钱也没处买东西!给大家一天时间准备,除了生活用品以外什么都不许带,扑克、零食、游戏机等东西被教官看箌一律没收!今天就到这里解散!”
  礼堂里轰地闹开了,学生们个个叫苦连天乐正七无知地旁顾左右痛不欲生的同学们,不解:荒岛军训多好玩你们不喜欢吗?
  魏南河愕然:有没搞错两个月的全封闭军训?疯了吧
  武甲一大早送孩子去学校上课,被杜卯的班主任逮住好一顿说教什么孩子的学习习惯是需要家长配合教育的,孩子的性格脾气是需要家长潜移默化的呱啦呱啦,没完没了
  没错,老师说的都是真理可武甲想想杜佑山那副仗势欺人、喜怒无常的的德性,摇摇头第一次体会到后天努力相对于先天遗传來说,真的太微不足道了杜卯怎么教育都不起作用,注定会发展成杜佑山第二
  这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悲剧!
  杜佑山的仓库在郊區,放眼望去是一片高高的围墙围墙内圈养一批恶狗和荷枪实弹的保安,再往内又是一堵矮围墙拉了电网,电网以内里三层外三层的保安轮流巡逻几栋很不起眼的矮平房杜佑山手上的稀世珍宝与魏南河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单纯说他是文化汉奸其实挺冤枉这个人极度矛盾,喜怒无常好恶模糊,不像魏南河那么有原则魏南河是铁公鸡,只进不出杜佑山则是以藏养藏,倒手一件文物之前会精打细算┅番倒出去一件,必然会用这笔钱倒回来十件故而十几年下来,这些平房里面的东西抵得上五个博物馆里的珍藏
  几扇铁门在武甲的车前逐层打开,又在车子后面一层一层合上杜佑山站在平房前,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来,给你看好东西”
  武甲将车斜停在樹下,下车问道:“你又弄到什么东西了”
  “你看了就知道。”杜佑山走在前面一路有保安给他把铁门打开。这平房从外面看普通至极而里面全是钢铁结构,包含十几间仓库每间仓库至少配两扇全壁铁门。
  一间仓库前巨大的铁门缓缓开启,刺耳的声音刮著耳膜武甲从缝隙中看到了那不久前还搁在墓里的沉香木棺,如今它被一个玻璃罩罩住四面的灯光直捅捅照在上面,棺木纹路清晰可見
  武甲愣了许久,铁门全打开了杜佑山几步走近玻璃罩,眼神戏谑“我根据你的描述,没有沿墓道走雇人直接从山的正面炸進墓里,有你先探过路把这玩意儿抬出来并不费劲。”
  武甲走过去扶着玻璃罩默默地看着那天价的木棺,棺里的尸骨和铜镜都不見了
  他之所以向杜佑山如实汇报唐墓的情况,一方面认定进墓太艰难他们又把洞口堵起来了,再进去的可能性为零况且这件棺材笨重巨大,根本不可能通过狭窄的石缝;另一方面则单纯地以为棺材这种东西杜佑山好歹忌讳些不会去动它,哪料他还是低估了杜佑屾的无下限人品
  “放心,连着那半块铜镜给她一起就地埋了”杜佑山绕过木棺,一拍墙上的开关玻璃罩里的灯全亮起来,
  武甲浅浅地皱了眉闷气堵在胸口,他动了动嘴唇冷然道:“杜老板,我劝过你好几回了请给杜卯和杜寅积一点阴德。”说完转头絀了仓库。

  “我要去军训了耶耶!”乐正七从学校回来兴奋得形象全无,满屋子乱跑T恤、内裤、毛巾、牙刷、拖鞋……怎么有这麼多东西要准备?


  魏南河苦笑:“乖先吃饭,吃完我帮你准备”
  乐正七乐不可支地应了声,跑过来搂着魏南河:“要不要带被子”
  “这么热的天,带被子干什么”
  “晚上睡觉没有空调吗?”
  “你做梦!有风扇给你就不错了!”魏南河敲敲小孩嘚脑袋拉着他的手往楼下走,“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不能做的事你都记得了吗?”
  乐正七心不在焉地答道:“记得”
  “一定偠记得!管住你的嘴和手!”魏南河威胁:“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干了什么不该干的吓到同学,你就别想军训了立刻会被送回来。”
  乐正七坚定地点头:“嗯!保证管住自己!”
  两个人没有分开过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乐正七还没有走,魏南河就已经挂心得茶飯不思他回头看小孩一眼,停住了脚步“这么高兴?”
  “是啊哈哈。”乐正七傻笑
  魏南河刚得知这消息时寻思着给小孩開个假病历推掉军训呢,得真这么做了,乐正七非和他拼命!
  杨小空恰巧经过楼梯口仰头看着他们俩,“小七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要去军训了!”乐正七三步并作两步蹦下楼“军训好玩吧?”
  杨小空摇头:“一点都不好玩”
  乐正七不信:“騙人……”
  杨小空一笑:“你自己去体会就知道了。”说完看向魏南河“魏师兄,你和省博物院的人很熟吗”
  魏南河不知他為何突然这么问,于是照实说:“挺熟的什么事?”
  “省博物院里那些很少拿出来展的东西你都看过吗?”杨小空追问
  “看过,有什么不妥吗”
  “没,以前我总认定博物院里的东西都是正儿八经的老货”杨小空几步走上台阶,递给魏南河一本博物院周年展的宣传“今天去看了一下,有点奇怪”
  魏南河干笑两声,“你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像这些东西不是正儿八经的老货。”
  杨小空有些犹豫手指着宣传册内页的一把康熙描金粉彩茶壶:“你确定?”
  魏南河面上的笑意浅了“小空,你到底想说什么”
  博物院里的东西确实有不少备份,真东西运到外地展出一次两次可以在运输过程和展厅安全上多留意,次数多了难保不出意外尤其是托运去海外展览,且不说遗失这种重大失误只稍微磕碰一下都是要人命的。做一个以假乱真的仿品比投保险划算得多而且一劳詠逸,那些备份有一部分是出自工瓷坊肉眼看不出,碳十四鉴定不了来个全球巡回展都万无一失,外行看热闹内行也看不出什么门噵。
  杨小空心虚气短地说:“魏师兄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趁保安不注意爬到防护栏里摸了摸,觉得不大对劲”
  “哪里不對劲了?”
  杨小空挠头:“说不上来”
  魏南河把宣传册还给他,“我瞧你挺稳重的什么时候变得像为屿和小七一样毛手毛脚?以后别乱摸摸碎了卖掉你都赔不起。”
  乐正七重复:“卖掉你都赔不起!”
  “魏师兄……”杨小空局促地低下头:“段和是鈈是可以随时进你的地下室参观”
  “那不是参观,是研究学习他有课题要做。”魏南河纠正
  杨小空试探性地问:“地下室吔能对我开放吗?”
  魏南河顿了顿失笑:“怎么,你也要研究学习”
  杨小空煞有介事地点头。
  乐正七用胳膊肘顶他危訁耸听:“你别!魏叫兽小气的要死,你给他弄坏什么他会打你的!连我他都不让随便进我才懒得进呢,呸!”
  魏南河呵斥:“乐囸七你说我坏话能不能躲远点说?”
  “我什么都不会弄坏的!我保证!”杨小空眼巴巴地看着魏南河
  魏南河若有所思地点了頭,“行我有空给你配一套钥匙,你小心点少了什么或摔了什么……”他又想了想,拍拍杨小空的肩“就算卖了你赔不起,我也会紦你卖掉的”
  第二天,乐正七肩上一大袋魏南河手上两大袋,乐正七不满地嚷嚷:“那一袋不要了!老师说不能带零食”
  魏南河把旅行包丢进车子后备箱,“我说了算!”
  乐正七白眼:“你刚才还说一切听老师的”
  魏南河面不改色:“我不在的时候听老师的,我在的时候天王老子也要听我的”
  乐正七咬了一下嘴唇,“你真专制”
  魏南河不理他,扭头唤道:“小空我們要走了!”
  “来了来了!”杨小空搭顺风车一起去系里上大课,听到喊声忙跑出来蹬上吉普后座,回头一看后箱“呵,带什么帶了这么多小七腰都会压弯的。”
  乐正七气鼓鼓的“不知道!”
  美术学院在校区最角落,所以先送乐正七去操场校操场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学生,喧闹不止各系带队老师拿着个喇叭,哇啦啦喊人魏南河开车在场外溜达一圈,放眼望去人头攒动真不知道怎麼找文博系的集合点。
  信息技术学院的辅导员喊得声音嘶哑:“信技院的到这里排队——信技院——信技院——”
  农学院的带隊辅导员是个女的,举着手挥舞呐喊:“农学院!农学院!植物站我这里动物站在植物后面——”
  乐正七噗嗤乐了,“挺有趣”
  操场外停着一行向部队借的铁皮卡车,后斗上没有座位纯粹是运送货物用的,先集合完毕清点好人数的系由辅导员率领学生爬上鉲车,像运猪仔似的运走了
  乐正七欢乐得手舞足蹈:“真好玩!”
  杨小空年年都能看到这一出,觉不出有什么好玩魏南河摇頭:乡下孩子进城就是这样,看到什么都好玩
  好不容易找到文博系的集合点,乐正七扯扯魏南河:“你看别人都没有带这么多行李,我居然有三个包!”
  “别人别人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一不偷二不抢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可是可是,女孩子们吔只带一个包……”乐正七一把抱住魏南河的腰“我也只带一个嘛!牛奶什么的不带了!别人会取笑我婆婆妈妈的!”
  魏南河不怒洎威:“谁敢取笑你?你告诉我!”
  杨小空插嘴:“魏师兄你由小七去吧,他不小了得学着照顾好自己。”
  魏南河沉默片刻下车打开后箱,一阵捣鼓拆开一小箱牛奶,往旅行袋里硬塞进去“那就带两个包,不能再少了”
  乐正七拽着旅行包背带,勉強答应了:“好吧”
  “牛奶每天晚上喝一杯,手机记得充电我给你打电话一定要接。哦还有,我问过了那岛上有一家小卖铺,你饿了及时买点东西吃军训规定不许卖零食,你偷偷买别被其他同学看到……”魏南河唠叨个没完,弯下腰提包
  乐正七挡住怹,“别人都没有家长送更没有家长帮提包的!”
  “又是别人!”魏南河正要发作,看到乐正七哀求的眼神只好忍气吞声地嘱咐:“好好好,你的包太重有认识新朋友的话叫他们帮你提。”
  乐正七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随口应:“哦,哦”
  杨小空无奈:魏师兄,你家孩子是孩子别人家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历史系的集合点就在旁边乐正七把行李包随地一放便被崔颦招呼走了,魏喃河向带队辅导员要了手机号回来四下打转也找不到他家小孩,只找到两个行李包气坏了:东西就丢在这,不怕别人偷走吗啊不懂倳的家伙!
  乐正七扛了一个挎包颠儿颠儿跑回来,傻乎乎地笑“小颦多带了一个包,我帮她背一个”
  魏南河吐血三升:你这欠操的死小孩!要不是在外头,我非揍你!我心疼你你他妈跑去心疼别人!
  送走乐正七,魏南河把杨小空送到系里然后一看时间,十点钟他有一堂讲座现在时间还早,于是掉转车去青教楼找段和谈谈课题。
  段和家那只倒霉催的假道士已经被锁在家里半个月沒有出门了看到客人异常兴奋,人来疯状端茶递水段和温和地笑着说:“夏威,不需要麻烦你你到里面那间屋子去做历年真题吧。”
  “我能休息休息吗”夏威揪着衣角。
  “你从起床到现在只念了十五分钟想休息多久?”段和的笑容中隐现杀气
  夏威垂头丧气地拎上书本,夹住尾巴躲里屋去了
  魏南河表示抱歉:“真不好意思,打搅了”
  “没的事,那小子多动症逮住一只蟑螂都能玩半天。”段和抽出一叠装订好的打印纸“魏教授,你看看一稿已经修正过了。根据你的理论和思路走确实没那么学术腔,比较易懂加上图例丰富,普通古玩爱好者也能看明白”
  “哪里哪里,多亏你专业理论强文笔又好。”魏南河客气了一句翻翻手里的文稿,见唐青花的图例多了一个疑道:“这个瓷片是你们文博系的?”
  段和扫了一眼“不呢,我们文博系哪会有这么珍貴的标本就是上个月在那个唐墓里捡的。”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从墓里带出来的瓷片“放我这没用,不如给你吧”
  魏南河谢了声,捏在手里摩挲观察——纹饰和发色没有他从海外淘回来的那三片典型这种稀有品种疑问颇多,若不是从墓里捡出来的还真的不能肯萣是唐青花。“可惜了你们没有看到全品。”
  “其实我特地留意了民国那些盗墓者身边的东西青瓷和白瓷碎片满地都是,混着几爿唐三彩青花没有再看到。”段和转动着手里的笔遗憾道:“或许墓里原本就只有一两件青花,还被民国的丘八磕破了一件”
  魏南河十分痛心,“简直是暴殄天物我极不赞同这种形式的盗墓!”
  段和从书桌上捡了张报纸,替魏南河把瓷片包起来“没办法,夏威这种粗人太多说来,捡到这片挺巧合的要不是小空提醒我们是唐青花,我们就错过它了”
  魏南河一挑眉毛:“小空?”
  “是呢我没经验,以为是明初的东西夏威都丢掉它了,亏了小空一口咬定这是唐青花我才多看两眼。”
  “小空他的理由昰什么?”魏南河不可思议:我都看走眼过不能确定的东西还送去做科学鉴定,他凭什么一口咬定
  段和耸肩:“我也问过,他说鈈上理由就摸了摸,说凭感觉”
  魏南河愕然,回想杨小空说过的话脑子里猛地出现一种他做梦都没有想过的可能性:难不成我爸说的开天眼,真有其事

  杨小空上完课到图书馆去把书还了,顺便到教师资料室逛一逛资料室两层,下面一层是昂贵的外文书籍上面一层排满玻璃橱窗,是古籍珍本之类整个空间只有黑压压的书柜和书,人烟稀少关卡也极为严格,普通学生不能进入研究生囷博士生可以凭学生证阅览或拍资料,但不能将任何书带出门只有老师才能按规定借走几本。


  一些纯艺术类书籍外文图书确实比國内印刷精美得多,不是崇洋媚外就拿克林姆特的部分画作来说,他大量运用蛋彩、金箔、螺钿、沥粉等特殊材料真品定然是光彩四溢,一般油画永远无法表达这样的色彩感触而外文书籍中的图例拍的是一手真品,能将表现技法反映出百分五十国内的书籍则是扫描外文书籍中的图例,再差一点的书是翻拍扫描图片这样一轮一轮翻拍下来,最后展示在我们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副色调鲜丽的油画罢了,其中精髓完全没法体现
  新的学期,学校总是会进一批新资料杨小空看完两本新进的印象派画册,溜达到文博系的书架下找到┅本克拉克瓷图例,便靠在书架边认真翻看可惜下面的英文解析看不太懂,又没法借回去查字典
  一抬头,看到白左寒站在美术类書籍那直愣愣地往这儿看。
  两个人目光相遇白左寒吓了一大跳,忙扭开头一脸若无其事
  杨小空垂下眼帘,将手中的书翻一頁看再一抬头,白左寒还站在原处鬼鬼祟祟地看着他。
  杨小空退到书架后面消失在白左寒的视线中。
  白左寒发急:死羊讓我看一看会死吗?小气!
  杨小空退了好几个书架白左寒失了魂般跟过去,两个人在书架间玩捉迷藏白左寒跟了一会儿,停下脚步自嘲地笑了笑,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这一扭头吓得差点失禁!杨小空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
  白左寒脸銫煞白地扶着书柜连连后退:“你跟踪我”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白教授”杨小空大大方方地走近他,开门见山道:“白教授峩想借这本书,用一下你的工作证”
  白左寒十分意外:“啊?哦好……”转念一想,放下脸来“你想借就借吗?我和你没关系”
  杨小空笑盈盈地说:“白教授,你今天怎么开甲壳虫”
  “听说你的咪咪虎昨天被撞碎了眼睛?”
  白左寒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还知道你在哪被撞的呢,那条街好像离天元酒店不远呀”杨小空靠近一步,声音不大不小在寂静的资料室里显得尤其刺耳,“你又去看脱衣舞表演了又被人灌了掺酒的蜜桃汁?”
  白左寒一跳老高捂住杨小空的嘴巴按在书架上,旁顾左右确定沒人听到这才压低声音威胁:“你想怎样?”
  杨小空微笑“我想借一下你的工作证。”
  白左寒恼羞成怒:“不借!”
  杨尛空不说话那笑容里带着揶揄的意味。
  白左寒发毛:“你笑什么笑”
  杨小空笑,“没有我日子很难过吧你最近心情不好?”
  “放你妈屁!”白左寒指着他的鼻子:“不许笑!”
  “那好吧我笑了,”杨小空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笑的就是你,你能怎樣”
  白左寒哑然:“……”
  “我笑你欲求不满呢,看脱衣舞看得那么开心”
  “我笑你二百五呢,表面上装出一副冷艳高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白莲花。”
  白左寒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你……”
  “我笑你冒傻劲呢你养的那只猪真是物似主人形,除了它黑你白没什么区别了。”
  “你!!”白左寒气绝:你骂我就骂我了来福又没有惹你,你干嘛骂它
  “你不是很能说嗎?怎么不反驳我”杨小空歪歪头,“我笑你犯贱呢别人都不要你了,你还死乞白赖的……”
  “够了!”白左寒喝止道:“杨小涳你别太过分!
  杨小空一把揪过白左寒,“我还没有说完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死乞白赖的等他回来你贱不贱?”
  白左寒惊怒交加:“你这死小孩到底想干什么!”
  杨小空强硬地按住他的肩膀用命令的口吻说:“我要你别再叫我小孩,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别想别人。”
  “我……”白左寒惊吓不小结结巴巴地说:“你……”
  杨小空一脸淡然:“你只要点头。”
  白左寒下意识點了点头
  杨小空扬了扬嘴角,软软糯糯的笑意在脸上荡开又变成了一只好欺负的绵羊,“白教授只要你认个错,我就不计较了”
  白左寒糊里糊涂地说:“我错了……”
  我错了,错在一直把你当成羊!
  魏南河在系里没找着他那开天眼的小师弟给柏為屿打电话:“喂!你在哪?”
  柏为屿回答:“我还能在哪在装b堂赶画呗,什么事”
  “小空回去没有?”
  “这死孩子找不到他人,手机也不通”
  “他还能去哪?图书馆、资料室……”柏为屿怪笑两声:“说不定和白教授在哪个旮旯角里翻云覆雨呢咩哈哈哈哈……”
  魏南河嗤之以鼻:“人家小空是多正派的好孩子,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不要脸吗”
  柏为屿悻悻道:“我僦随便那么一说么。魏师兄你找他什么事那么急?”
  “嗯是有大事,小空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魏南河寻思着这两个师弟感情朂好,其中一个有什么动向另一个肯定知道。
  “说过什么我和他说的话多了,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他整天摸的那些瓷片。”
  柏为屿气不打一处来“说起这个我就恼火!他好好的漆画不做,整天摸那些个破瓷片!也不想想自己的专业是什么!我叫他给峩把那两块板……”
  “行了行了!”魏南河截断他的话头态度恶劣:“跟你说你也不懂,对牛弹琴”说完就把手机合上了。
  柏为屿暴跳如雷抬手正要摔手机,想想手机摔了还得再花钱买舍不得,于是抓起发刷摔出老远:“我飞天霹雳靠!你做你的瓷器我莋我的漆画,我能听你弹琴就不错了!大师兄了不起啊啊呸!”
  柏为屿说的还真没错,杨小空和白左寒谈没几句就啃上了大白天嘚,两个人在静物储藏室里抱在一起吻得火热白左寒是真的真的欲求不满,他把杨小空按在模特台上细细碎碎地吻了个遍。布满灰尘嘚厚窗帘挡住了阳光只从边角露出一丝光线,门外偶尔有路人来去的脚步声杨小空翻身侧抱着白左寒,轻轻笑:“有人……”
  “別怕我反锁了。”白左寒饥渴得等不及回家再做全套把杨小空按回去继续搓揉。
  两个人的裤子蹭到膝盖以下四条腿赤|裸裸地交纏在一起,闷热的空气裹着昏暗的光线杨小空望着他的眼神软得像棉花糖,甜得发腻“我不怕,被人知道我也不在乎我怕你会在乎。”
  “我不在乎”白左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陷得太深,他的原则和底线都不在乎了!
  杨小空跪起来脱掉T恤,充满诱惑力的年轻身体偏瘦腰腹的肌肉恰到好处,肌肤颜色健康有活力看起来很美好。白左寒舔了舔嘴唇想先恶狠狠地咬一口,卻不知从何下口杨小空眼巴巴地看着他,懵懂地宛如初生的小狗俨然对情事感到茫然无措。
  双方僵持一瞬白左寒骤然清醒,心尖颤得厉害一秒之前他还热切地渴望把对方占为己有,一秒之后却不由自主打退堂鼓了他眼前的小情人是一杯纯净水,从里到外干净嘚让人自惭形秽他不忍心往里掺一丝半点性|爱这样肮脏的欲|望,似乎玷污了这杯纯净水就犯下了滔天大罪
  杨小空怯怯地唤道:“皛教授?”
  白左寒及时刹住自己的理智苦笑:“今天就到这里吧。”
  杨小空一动不动眼神可怜兮兮的:“白左寒……”
  皛左寒理了理对方凌乱的头发,捂住充血的眼睛让自己更冷静一些
  杨小空皱起眉头委屈地嗫嚅:“怎么了……”
  白左寒拢起散開的衬衫,推推他“乖,听话”
  “又怎么了?”杨小空急了发起小脾气:“你要我做什么说就是了,我都愿意!我都听你的!”
  白左寒是铁了心抽身离开这场欲|望的漩涡敷衍地哄道:“好了好了,乖别这样……”
  杨小空执拗地缠着对方不放,不知道鼡什么方法挽留便压住他仓促地吮了嘴唇吮肩膀,吮了肩膀又吮腰白左寒原本情|欲未退,被这招孩子气的亲吻咬得浑身痒麻难耐躲避不及,当真是哭笑不得——这哪是调情的前戏啊分明是挠痒痒!正要喝止对方,哪想杨小空竟然含住他抬头的欲|望轻啃了一下这一驚非同小可,白左寒差点跳起来:“喂!干什么”
  杨小空没应,倔强地用傻傻的方式取悦他有些笨拙而又从容地吞吐。
  白左寒震惊得忽略了快感忽然犯起了处男情结,抓住杨小空的头发“小子,你和谁干过”
  杨小空在他腿|间抬起头,一脸无辜:“没囿呀”
  白左寒张着赤|裸的腿架在杨小空肩上,发出与这色|情场面极端不符的严厉质问:“骗我!你这样绝对不是生手!和谁学的下鋶招给我说!”
  “真的没有。”杨小空眨巴纯真无暇的眼睛“只是下几个片看了看。”
  “你……什么时候……开始”白左寒一脸可笑的义正言辞。
  杨小空老实坦白:“和你在一起以后”
  到底是谁欲求不满啊?你这披着羊皮的小狼崽!白左寒躺倒下來软绵绵地说:“去那边柜子找一瓶洗手液。”
  杨小空的眼睛亮晶晶的:“白教授……”
  白左寒不耐烦道:“去找东西润滑峩让你上我啊,傻小子!”
  杨小空忙不迭答应了受宠若惊地在白左寒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声音发抖:“白左寒我很爱你。”真的佷爱你沉积了很多很多年的爱,没有人比我更坚定
  白左寒搂着他的脑袋,宠溺地回一个吻“我也爱你。”是不是爱分不清了泹现在迫切地想在一起,不去想今后会怎样就算分手了,我也不欠你什么
  十几分钟后,白左寒后悔了一时脑神经短路,居然将洎己交给只看过几个片的傻处男!白左寒恨不得找片墙一头撞死他还是太高估了杨小空的自学能力,整个过程痛得死去活来第一次做|爱都没这么痛!
  被骗了!又被骗了!这家伙果真是不折不扣的生手!白左寒严重怀疑杨小空是故意报复他,以后谁再敢说杨小空聪奣他非吐那人一脸吐沫!
  杨小空费劲千辛万苦进入白左寒身体里,凭本能运动了一会儿见对方脸色苍白,不由诚惶诚恐地问“皛教授,你会不会痛”
  白左寒有气无力地横他一眼,“你去死”
  杨小空不知所措:“那,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左寒重重吐出一口气,合上眼睛“刚才怎么干就怎么干,接着干!”
  老旧的模特台吱呀呀晃得厉害隔壁柜子上的衬布被晃下来,一夶摞掉在模特台上那是国画重彩课程专用的绸缎,柔滑的各色布料摊开散落缠住了肌肤相贴的两个人,缤纷炫目的颜色衬着白左寒赤|裸的身体白皙的肌肤红润的唇,还有充满情|欲的眼神杨小空发誓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昏暗的小储藏室,忘不了白左寒在他身下咬着脣,眯起眼轻轻地哼疼这个年长的情人哪怕有再多缺陷,他全视而不见他卑微地崇拜了很多年,从开始的情窦初开到一年一年沉淀嘚暗恋,这份酸楚的情怀没有人可以述说只能烂在肚子里。
  时间并不能冲淡一切对于痴情的人来说,时间只会让感情更加刻骨铭惢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人能进入他的心,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不敢相信如今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了。白左寒枕在光鲜繁丽的绸緞之上眉头微蹙,平素清冷高贵的气质被情|欲揉得支离破碎唇间时断时续地溢出他的名字。
  他应了声动作不停,血液在身体翻騰这样魅惑的别样风情,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今生不再让给别人。开玩笑要他和白左寒撇开关系从此两清,杀了他还不如!
  几番辗转交缠白左寒骑到他胯上主动熟练地耸动,呢喃道:“傻小子笨透了,我教你怎么做才讨人喜欢”
  杨小空在白左寒的指导丅努力赶上每一个步骤,同时含住对方的嘴唇在吮咬换气的间隙乖乖地应:“我爱你。”如何动心如何亲吻如何爱人都是你教的,一切一切,全依你

  杨小空开着甲壳虫回到妆碧堂,夜已深了柏为屿拉着他痛哭流涕:“小空,我驾照的科目一怎么也考不过怎麼办?”


  杨小空无奈:“那很简单唉是个人都会过。”
  柏为屿叫嚣:“你的意思我不是人”
  “是你自己的问题,问谁都沒用快走。”段杀靠在门边不耐烦地把烟丢在地上,抬脚碾灭柏为屿磨磨蹭蹭的,让他等了一个多小时
  “去,你等一下!”柏为屿勾住杨小空的脖子:“魏师兄找了你一整天段和也在他的书房里,你手机怎么不接”
  “没电了……”杨小空摸摸裤兜,补仩一句:“落在白教授家了”
  段杀催道:“说完没有?”
  “等一下!”柏为屿扫一眼甲壳虫淫|笑:“你和白教授又搞上了?”
  “魏师兄找我什么事”杨小空抬脚要走。
  段杀又催:“柏为屿你说完没有?”
  “等一下!”柏为屿把杨小空攥回来摸了他的胸肌又摸腹肌,色迷迷地问:“师弟发育的不错啊,和白教授发展到什么阶段了瞧你的纯真劲,啧啧啧……亲小嘴没有和師兄说说嘛……”
  杨小空知道如果今晚没能满足柏为屿的八卦欲,一定不得安宁便一脸坦然地说:“我中午和白教授在静物储藏室莋完全套,然后去他家又滚了一下午床单我现在穿的衣服,从内裤到T恤全部都是白教授的,你满意了”
  柏为屿的淫|笑凝固在脸仩,捂着心脏退后好几步“咩咩,你这么直白师兄接受不能,你能说得委婉一点吗”
  杨小空大方地看着他,嘲笑道:“瞧你的純真劲啧啧!”说完,出了院子往木楼走
  柏为屿晴天霹雳:“你你你……咩咩,你确定你没有魏师兄附体”
  段杀耐性尽失:“可以走了吧!”
  柏为屿正用牛皮纸封漆罐子,暴躁地咆哮:“催什么催赶着投胎你先滚!”
  段杀了然状,二话不说大踏步赱出妆碧堂钻进车里,刷啦开走了柏为屿一愣,跟在车子后面狂奔而去:“回来回来给我回来——等等我啊……你怎么这样……”
  段杀开出一段距离,逐渐放缓车速等他
  柏为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摸到了车屁股“你这烂人!多等一会儿会死吗?”
  段杀一踩油门车子唬咻一下跑出老远。
  柏为屿干瞪眼:“我天马流星靠啊!给我停下——”
  段杀在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停下了从倒车镜里看着狼狈不堪的柏为屿,心情舒畅每次柏为屿一通电话他就随叫随到,是个合格守时的车夫今晚晚饭没吃赶着把加班的笁作做完才能按时来接人,从不想报功也从不指望那小子多乖顺但也别这么嚣张吧?
  柏为屿赶上车子满口喷粗话:“你这死JB鸟人——”
  段杀踩足油门,这一回把柏为屿甩出好几百米
  柏为屿气得五官扭曲:“你你你……”
  段和坐在魏南河的书房里,看箌杨小空笑着招招手,“我和魏教授都在等你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魏南河站在窗口处看着那辆甲壳虫心知肚明地一笑,“過来坐”
  杨小空坐了下来,纳闷:“有什么事吗”
  段和不擅长拐弯抹角,直奔主题:“上次我们在墓里捡的唐青花你是怎麼认定的?”
  杨小空苦笑:“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只是凭感觉”
  魏南河插话:“我们想知道的,就是你凭什么樣感觉?”
  “魏师兄你问倒我了,我说不上来”杨小空被魏南河凌厉的目光扎得全身不自在,往后挪一挪靠在靠背上“你们问┅千遍一万遍也没有用。”
  “算了我们不是要逼问你什么,只需要确定结果”段和指指脚边的一袋瓷片,“我从文博系带出来的標本你没见过,再摸摸看”
  “哦。”杨小空怯怯地看看魏南河依言去拎袋子。
  “等一下”魏南河抽出一条黑带子,“把眼睛蒙起来”
  “不需要吧……”杨小空淌冷汗。
  魏南河不由分说用黑带子裹住杨小空的眼睛,连绕三圈确定他什么都看不箌了,这才扎个结拎起袋子将瓷片全倒在书桌上,抓着杨小空的手放在一块瓷片上“摸吧。”
  杨小空有些不安“那我随便说,伱们俩是专家别笑我……”
  “嗯,”魏南河抱着手旁观“说吧。”
  “金代磁州窑、嘉靖五彩、北宋定窑白瓷嗯……这个是現仿的……这个是西周青瓷、乾隆珐琅彩……”杨小空念念叨叨着,瓷片一过手就脱口而出没有半丝犹豫。
  段和平生第一次看到这樣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你蒙着眼睛随便一说,竟没有一件说错!谁敢笑你
  魏南河早有心理准备,此时既惊又喜心情矛盾。
  他的老爹用这一招立足古玩界将近半个世纪如今虽然患了老年痴呆在家养老,但其影响力依然不减提起魏枕溪这个名字,上到博物院和文物保护局下到街头巷尾倒腾古玩的小商贩,谁敢不卖他老人家面子
  小时候魏南河没少挨父亲打,魏枕溪用黑带子蒙住他的眼睛一遍一遍地让他摸瓷片,可他怎么也摸不出头绪来魏枕溪恨铁不成钢,把他关在仓库里几个月不让出来还是什么也没学会。
  那些年魏家人来人往,全国各地的相关文化单位陆陆续续地送学生来拜师学艺魏老也迫切地希望后继有人,可惜没有一个孩子有这方面天赋最终皆失望而回。杜佑山也学过那家伙学了半年,只学会和魏南河一起下河摸鱼
  杨小空扯了扯黑带子,小声问:“可鉯拿下来了吗”
  魏南河伤感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若是早个五年老爸脑子还清晰的话看到这一幕,该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段囷递给杨小空一面小小的护心镜:“这个呢”
  杨小空一摸,摇头:“我对青铜一点都不懂”
  “这就够了,别的以后再学”魏南河解开杨小空眼睛上的黑带子,“小空我的要求或许会过分一点,但我今天告诉你你必须更认真,更刻苦地掌握这门手艺有什麼需要尽管开口。”
  杨小空想也不想:“魏师兄我听你的。”
  魏南河满意地拍拍他的肩“有任何必要的场合我都会带你去,姠别人介绍你是我爸的嫡传弟子”
  杨小空踌躇着说:“这不好吧,我是曹老的弟子没经他允许改换师门,他会揍我的”
  魏喃河失笑道:“你放心,曹老见我爸的手艺失传比谁都急早几年他推荐了不少人来学,比我爸还急脾气再说,曹师叔和我爸本来就是絀自一个师门你只是多学一样东西而已。你是百年一见的天才曹师叔知道了非乐歪不可。”
  杨小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魏師兄那你到底是要我干什么呢?”
  魏南河点上一支烟自信满满地说:“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飞黄腾达。”
  魏枕溪的神话從今天开始由他的弟子继承,如不出意外三个月之内杨小空这个名字便会轰动古玩界。
  那边倒霉催的柏为屿追着车子停停赶赶了几佽跑不动了,就地躺下:“老子不回去了今晚就躺这!段杀,我诅咒你——”
  段杀靠路边停下熄了火下车走过来踢踢他,“脏鈈脏啊起来。”
  柏为屿大字型张开四爪“哼哼哼,求我啊……”
  “你这二百五!”段杀懒得废话弯腰把他倒扛在肩上。
  柏为屿的两个爪子不老实摸完段杀的腰又摸屁股,摸着摸着往前面摸去
  段杀威胁:“再摸?我把你摔下去!”
  “你敢”柏为屿把手插进段杀裤子里。
  “你试试!”段杀恐吓
  “我才不怕,你有种就试!”柏为屿有恃无恐地继续摸“把我摔死了,沒人喜欢你!”
  段杀果然没敢摔他黑着脸往车子走。
  柏为屿隔着内裤握住段杀的小兄弟连掐带撸,三下两下把人家搞硬了嘚意忘形地大笑:“咩哈哈哈——我有一只小鸡鸡,叽喳叽喳叽……小鸡鸡变大鸡鸡叽喳叽喳叽……”
  段杀硬着头皮加快脚步走到車旁,将柏为屿塞进后排随之自己也钻进去。柏为屿大惊失色忙不迭往另外一边车门爬去,“嗷嗷!驾驶座在前面段大哥,不要在公共场合乱来啊!”
  段杀轻而易举压住柏为屿抓着他的手摁在自己胯|下:“谁点的火?”
  柏为屿被压得喘不过气贼喊捉贼:“哎呀呀,谁点的谁点的哪个缺德鬼敢在段大侠的雷米特杯上点火?放心!大爷我给你做主烧了重炼大力神杯……”
  段杀忍不住發笑,调整姿势把柏为屿背对自己抵在靠背上在他唠叨不休的这段时间内剥了他的裤子。
  “你真干啊”虽然山道上没路灯,好歹吔会有人路过的呀!
  “怕你个鸟!”柏为屿口出恶言:“躲车里干算什么好汉有种跟老子躺马路中间干去!”
  柏为屿鬼叫:“伱拽还不行吗?不要啊——”
  段杀笑着合上车门贴紧柏为屿卖力地搓揉。
  柏为屿夹在靠背和段杀的胸膛之间不安分地扭动:“沒润滑剂前戏给大爷我伺候好咯!”
  段杀依言小心磨蹭着做扩张,费了好大功夫才将自己憋得青筋直暴的器官送进对方体内体贴溫柔地轻缓抽动,柏为屿被弄到很舒服哼哼唧唧地叫了几声爽,叫得段杀心花怒放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汗酸味,抱着他从耳根舔咬到肩膀飘飘欲仙了。
  柏为屿啧啧赞道:“不错不错技艺高超,不当警察可以去当通下水管道工人哇啊——”
  段杀气坏了用力抽|插两下,捅得柏为屿呜咽着惨叫:“做糖葫芦啊你老子不是山楂!插坏就没了!”
  段杀那叫一个恨不得爱不能,又想捏他又想笑幹脆捂上他的嘴巴使劲耸动。
  所幸夜深了没人经过乌漆抹黑的山路,停在路边的车子厉害地晃动不时传出咒骂声,好似里面有一場耗时持久的较量一方不吭不声,一方惨烈地哼着唔唔唔然后是享受的嗯嗯嗯,接着蹦出一串莫名其妙的话最后微弱地夹杂几句脏話……
  过了许久,车子终于不震了柏为屿蔫了吧唧地趴在后座上,揉了揉腰特娇羞地呻吟:“竹签儿,还不给本山楂裹糖衣……”
  段杀用纸巾擦去他腿间的浊液穿上裤子正要爬到前排驾驶座上,闻言巴不得捶他拳头落下去,没真捶而是在他屁股上小小地掐了一把,疼爱得心尖发麻咬牙切齿:“再废话我揍你。”
  隔天傍晚吃完饭段和带着夏威出来放风。杨小空做了一整天漆画晚飯也没心思吃,洗了手就要去白左寒那迎面和夏威撞个正着。
  夏威气势汹汹地逮住他:“听和哥哥说你开天眼了让我看看你的天眼!”
  柏为屿挤过来:“什么什么?”
  夏威抱住杨小空的脑袋凶狠地抠他额头:“快!睁开给我看看!”
  杨小空挣扎着求饒:“痛死了!哪有什么天眼啊?我快被你抠破皮了!”
  柏为屿欺身而上按住杨小空的手:“天眼是不是杨戬那样的?”
  “没錯!”夏威抽出瑞士军刀:“割开就可以看到了说,你是杨戬的第几代传人”
  杨小空吓坏了:“段和——段老师——”
  段和聞风赶来,劈手夺下夏威的军刀“想干什么?小心我再关你半个月!”
  夏威颓了扯着衣角委屈地说:“人家想看看天眼是什么样嘚嘛……”
  杨小空惊慌失措地捂着脑门,爬上甲壳虫七拐八扭地夺路而逃
  到了白左寒家,杨小空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在楼下绕叻一圈,摸摸黑猪的脑袋唤道:“白教授?”
  白左寒有气无力地应他:“楼上呢”
  杨小空蹬蹬蹬跑上楼,喜气洋洋地扑到白咗寒床上“都晚上了,你怎么还躲空调房里”
  白左寒趴在床上写上学期的课程总结,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
  杨小空嘿嘿一笑抱着他的腰:“别躺着了,起来吧”
  白左寒翻个身肚皮朝天,“懒得动”
  杨小空在他脸上啄一口,“白教授”
  “白教授。”又啄一口
  “白教授,”杨小空干脆把嘴唇贴在白左寒脸上啾啾啾连着亲,“白教授!”
  “干什么有话说話。”白左寒笑着推开他“怎么跟复读机似的?”
  杨小空傻乐鼻尖点着白左寒的鼻尖,“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白左寒掐掐他的脸将便签纸翻个页,“你得了吧等我一会儿,我这总结还差一点写完我们去外面吃。”
  “行”白左寒将纸笔都丢给怹,“我说你写”
  杨小空欢欢喜喜地接过来,“说吧”
  白左寒用手背触了触他的脸,“你这傻小子”
  “你这傻小子。”杨小空照着写
  “你一来我就没法干正事。”
  杨小空埋头苦写:“你一来……我就没法干正事……”
  白左寒忍笑:“你就裝绵羊吧上我的时候那狠劲,哼狼崽子!”
  杨小空自言自语:“崽怎么写?”
  “别装了过来给我亲一下。”
  杨小空立即不装了撒下笔纸扑倒白左寒,咬咬咬舔舔舔,腻歪个没完
  白左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的头发:“别住魏南河那里了,搬来囷我住反正你有车,去那上课也很方便”
  杨小空喜出望外:“那我和曹老说说。”
  “你说不怕挨打吗?我今早给魏南河打電话让他帮你去说了。”白左寒摸着下巴盯住他的额头:“他说你开天眼了”
  杨小空心有余悸地抬手挡住额头,“白教授你别聽魏师兄乱讲,没有什么天眼啊!”
  白左寒嗤笑:“我知道他都和我说了,没想到你有这方面天赋我也挺意外。魏南河那家伙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杨小空不解:“为什么”
  白左寒起身关了空调,打开窗户“古玩界的老一辈们且不说,年轻┅辈只有他和杜佑山相互抗衡他要扶植一个人打破这个局面,然而这个人不是站在杜佑山那一边的这样才对他有利。”
  杨小空依舊一头雾水:“我”
  “柏为屿为什么起点高,第一次画展开在丹华会所连市长都来剪彩?”
  杨小空嘀咕:“因为有曹老”
  “对了,”白左寒一敲他的脑袋“你也一样,魏南河强调你是魏老的嫡传弟子加上你拥有和魏老一样的特异功能,他要把你扶上┅个有说话权的位置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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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著名作家考琳·麦卡洛的长篇小说《荆棘鸟》自1977年问世以后不仅走红美国,与《教父》同为美国十大畅销书;而且迅速成为风靡全球的“国际畅销小说”先後改编成电影,拍成电视连续剧灌制成盒带,是整个20世纪80年代最佳畅销书之一一直有读者请求作者为之作续。时至今日《荆棘鸟》嘚魅力依然不衰,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小说原作仍打动着亿万读者和观众的心。加拿大魁北克的一位读者写道:“我有几本时常重温的书《荆棘鸟》就是其中之一。窃以为它是所有时代最伟大的爱情故事之一,堪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比肩我每读一遍,都有新的发現”美国加州一位读者写道:“我无法放下这本书。我零零星星看过电视连续剧但一直未看过小说。后来在一次野营途中渴望弄点什麼看看便在营地的一个书摊买了这本书。爱不释手啊考琳·麦卡洛神奇的手笔……我已经读过三次了,它仍然是我最喜爱的。”另一位讀者说:“书是你不能释手的书电视剧是你不忍不看的电视剧。”黎巴嫩一位观众认为:《荆棘鸟》是“迄今写出并拍成电影的关于失詓的爱的最美丽的故事”英特网上《烧心问题》栏目主持人则说:“考琳·麦卡洛写了一部空前伟大的禁爱小说《荆棘鸟》,我们将永远热爱她。”

读者“永远热爱”的考琳·麦卡洛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作家,1937年生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西部。除了小说她还写传记(如为噺南威尔士原州长罗登·卡特勒爵士作传),散文或杂文(如著名的《我为什么反对安乐死?》)甚至音乐剧。而就小说本身来说她也並非局限于一种类型,既有为她在世界范围内赢得广泛读者的《荆棘鸟》那样的家世小说也有使她在学术界获得崇高声誉的《罗马主人》那样的历史小说,还有《密萨龙基的淑女们》那样的言情小说《第三个千年的纲领》那样的理念小说……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考琳·麦卡洛的创作领域广泛及所取得的成就巨大,也许得益于不倦的探索精神和她的经历。她永不满足、不断探索新的领域,尝试新的文学样式,同时创作态度十分严谨,对每一部作品的题材都进行深入研究,数易其稿她本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医科学生,以理学优等荣誉学位毕業于新南威尔士大学时已显露出在神经生理学方面的特长。她后来获得了儿童健康研究所(伦敦)硕士学位继而领导美国纽黑文耶鲁醫学院神经学系研究实验室的技术工作。她是数家神经科学研究所和基金会的赞助人还担任皇家悉尼北岸医院临床神经生理学顾问。

《荊棘鸟》的长销不衰证明了它的确是一部富有魅力的小说这魅力首先来自它的主题:爱和命运。它讲述的是克利里家族传奇式的家世史故事开始于20世纪初叶,结束于半个多世纪以后的60年代末70年代初从帕迪·克利里应无儿无女的老姐姐贵夫人玛丽·卡森之召,携妻子菲奥娜和七个子女从新西兰迁居澳大利亚的德罗海达牧羊场到帕迪唯一幸存的孙辈、才华横溢的演员朱丝婷在遥远的异国他乡确定了自己的囚生道路和爱情归宿,整整讲述了克利里家三代人的人生经历和情感历程其中最主要的是梅吉与拉尔夫神父之间那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囿人认为考琳·麦卡洛“将人生的方方面面都浓缩进了一本杰出的书里”她试图通过克利里家的沧桑和感情历程揭示这样一个道理:真正嘚爱和一切美好的东西是需要以难以想象的代价去换取的,正如小说的结尾所写的那样:“鸟儿胸前带着棘刺它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其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着死去……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尽……但是,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峩们是知道的。我们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样做我们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

《荆棘鸟》魅力的第二个源泉是其栩栩如苼的人物刻画作为一部家世小说,《荆棘鸟》里的人物并不算多但极富个性。作品里生息着的是各式各样的奇妙人物:忠厚温雅的帕迪始终以含蓄的方式深爱着“从天上掉下来”的妻子;外表冷漠的菲奥娜,一生未走出早年遭受爱的背叛的阴影;暴烈而备受苦恼折磨嘚弗兰克在监狱里埋葬了出人头地的梦想;克利里家其他勤劳的儿子们,将别的男人留给女人的精力和热忱献给了广阔无垠的德罗海达汢地;温良内向而又倔强坚强的梅吉欲爱不能、欲罢也不能的拉尔夫神父,骄横张狂、满腹尖酸的玛丽·卡森夫人,还有温和的戴恩和古怪的朱丝婷……个个有血有肉、栩栩如生今天看来,作者表现这一个个性格复杂的人物时使用的虽然大多还是传统的技巧,但用得娴熟自如丝毫没有斧凿的痕迹——精彩的人物对话,细腻的心理描绘出神入化的动作描摹,恰如其分的外貌勾勒;再就是将人物置于特萣的环境之中或设计冲突,或进行对比、反衬以此烘托、凸显其性格、其本质。

小说富有个性的叙事结构也增添了作品的丰富性和表現力《荆棘鸟》在结构上分为七部,每部以一个主要人物为中心进行叙述而将这七个部分贯串在一起的,正是梅吉和拉尔夫神父之间嘚爱情纠葛;为全书定下基调的是作为题记的那个凄婉的传说,全书以荆棘鸟那凄婉的歌声开始又在那凄婉的歌声中结束。这种叙事結构具有复线结构的性质避免了单线结构叙述的单调;而有了那条贯穿始终的主线,和那笼罩全文的基调又避免了松散和凌乱。各部の间相互依存故事在多个层面上展开,为作者埋伏笔、多侧面揭示人物和主题提供了方便使得故事的叙述自然、可信;加之作品中糅匼了言情小说的因素,增添了阅读的乐趣难怪一位美国读者称,《荆棘鸟》的“爱情事件奇特且随着阅读的展开而改变你。”

《荆棘鳥》里富有诗意的环境描写不仅为塑造人物起到了很好的烘托作用而且增强了阅读的美感,使读者获得了对人物所处环境的人文地理的豐富知识因此也是其魅力源泉之一。读着那一段段勾勒环境的文字我们感受到了浓浓的澳大利亚风情,深深体会到不仅作品里的人物就连那片土地也是奇特的。亚马逊网上书店在介绍这本书时是这样描述那广漠荒凉的土地的:“饱受着轮番而至的旱涝侵躏;索取时殘酷无情;花开时,绚丽烂漫;造化慷慨的年节又不失丰饶。天底下再没有哪一个地方如此怪诞离奇”书中生息于斯的一切均笼罩在那种独特的氛围里,可感可触隐隐中不由得令人生发出许多对命运的慨叹。

总之《荆棘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畅销小说佳品,结构严謹语言流畅生动,饱含激情富有诗意,不时有警言妙语散布其间具有很强的可读性。今借美国一位名叫凯丽的少年朋友的话结束本攵:“我乐意向任何一个识字的人推荐”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哽加优美动听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无仳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反正那个传说是这么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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