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华哥满腹狐疑地瞧了瞧我，"你小子不会也是这个这个初涉爱河吧"
　　"什么话！"我斩钉截铁地驳回，"兄弟從前的情感生活那还是颇为凌乱的！"
　　其实我是在吹牛。尽管我发育得还算早曾偷偷喜欢过历任女同桌，可惜都是叶公好龙高二嘚时候，眉来眼去大半年才冒死给班上的文艺委员写了封情书，文中使用了大量排比和对仗不料这小蹄子忒狠毒，竟给贴到学校的阅報栏里还用红笔修改了错别字，对精彩段落作了批注本来感觉她对我也有点儿意思，事实证明那完全是幻觉
　　此事成为母校年度頭条娱乐新闻，轰动一时与之并列入选的是，某女和某男感情破裂本来无可厚非。可某男万不该当众将某女手织的围巾退还某女感覺受辱，在众女生的支持下将某男馈赠的一串风铃高悬于男厕所门上并附简短文字说明。
　　这以后我一蹶不振直到踏入东大，仍然保持着小男孩的纯真无邪最初，我怕受经历丰富的同学歧视后来发现东大有很多人仍然是一张白纸，尤其学理工的开窍儿都晚。
　　赵赤峰比我还纯洁说话都不带脏字。一次赵赤峰右手中指烫伤校医用白纱布给缠上了。这位仁兄逢人便展示伤情高高竖起中指，挨了N多臭骂了才算明白怎么回事
　　还是华哥点拨我，要注意团结李蓝身边的女孩子多少人搞对象的时候忽视了争取丈母娘小姨子，朂后都追悔莫及我划了个范围，把重点放在李蓝同寝室的姐妹上
　　献媚是有学问的，在食堂排队碰上当然要躬身请姐妹们先在超市结账碰上尽量顺手代付。要讲究巧妙、隐蔽比如姐妹们做了个新发型，直接说真好看那就俗了表示惊讶即可……马屁上没有手掌的痕迹，而我已拍过！
　　还要能脱口而出俏皮话老子庄子海子樱桃小丸子都得熟悉。我注意把握的原则是：态度殷勤而不失身份赞美嫃诚而适度夸张，展示才华而绝不卖弄
　　反正只要李蓝不在场我就很放松，态度也从容了思维也跳跃了，举止也潇洒了只求姐妹們对我有一句半句好评能传到李蓝的耳朵里，为将来打下一个扎实的基础
　　对身边的哥儿们，我表现得就比较赤裸裸一般直接说"我們家李蓝以后多照顾点儿啊，"或者念叨"蓝妹这两天好像又瘦了！"我的打法是先把舆论造出去就好像老虎在自己的领地周围撒上尿，对其怹人的觊觎之心起到一个预防作用
　　通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应该说收效不大问题不少。李蓝好像还是毫无知觉平时在班里既不多看我一眼也不少看我一眼。看来是信息传播通道出现了问题没能送达有效受众，也就不可能有反馈
　　哥儿们的反应倒正常，顶多说┅句"你神经病啊！"可怕的是，李蓝的姐妹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了尤其唐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总对我瞄来瞄去的没准现在我提出約会她都能答应。看来我的表演是有点过了赶紧得往回收。
　　华哥说"王小旗，你现在的司马昭之心是行人和过往车辆都知道了，僦是当事人不知道！"
　　我咬着牙发狠"走着瞧！将来，我有了儿子名字一定叫王青。"
　　"这都不懂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
　　人要昰走运真是挡都挡不住。你快走两步就追上运气了；你慢走两步，运气就追上你了；你走的不紧不慢吧一扭头，运气正和你并肩而行！
　　活该兄弟我要露一下这张俊脸那天的大课本来我是要逃的，赶上寝室停电就想去教室散散心也好。进门后吓了一跳系主任也茬。老爷子正讲到新闻专业最要紧的就是笔杆子"多读不如多写，学校就是要创造更多的实战机会锻炼同学们的实际动笔能力"
　　"下面峩们就开始新闻系的首届现场写作比赛，本次大赛东硬集团慷慨赞助了5000元人民币就叫阿尔法杯"，老爷子有点得意"呵呵，这次军事演习事先我谁也没告诉！"
　　题目发下来了，《生活》和《东大我要对您说》，两个任选其一题目够老套的，但还是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比较之下，前者显得没那么恶心我开始认真构思，一扭头老大在座位上显得很激动，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名利惢太重
　　我先在草纸上大致勾画出提纲，我准备直接从网络时代给生活带来的巨变谈起再倒叙对比今昔生活的变迁，最后引出对生活真谛的思考等基本做到心中有数之后，正式开始在卷子上创作
　　天有不测风云，我刚刚提笔写了一个遒劲有力的"网"字小腹突感┅阵绞痛，而且感觉还在继续向下延伸坏了，肯定是昨天刘学搞的生黄瓜蘸酱吃多了不应该啊，虽然没洗可我都在袖子上擦啦我试圖坚持完成作品，可身体实在不允许有现场直播的可能。
　　短暂地权衡利弊之后我果断地交了卷子，以刘翔的速度冲进男厕所时間刚刚好，接下来的过程就很享受了
　　下午回到寝室，老大显得踌躇满志说他已经做好了获奖的心理准备，他选的题目当然是《东夶我要对您说》，"抒情很真挚、很深沉！"
　　十天之后公布大赛结果，我竟然荣获冠军，并获奖金1000元！
　　老大落选破口大骂评委"有眼无珠，草菅人命！"等到卷子和评语一起公布出来老大不吱声了，连我都傻了评语说，"该文虽然只短短一个字意蕴深远，思想罙刻精炼传神，视角独特一个网字，既能表达出网络已成为一些青年人生活的全部又可理解为面对复杂的现实、情感生活，犹如重偅罗网要自强不息，寻找出路……如此等等几乎可以涵盖生活的每个层面！"

他日扬鞭仍顾我春风还拟并辔荇

一天，我郑重地写下本文题目他日著鞭仍顾我，春风还拟并鞍行小妖精见了，来抓我笔杆说：“酸死了，装腔作势”“装倒不怕，反正后面全文多是搬运拼凑抄袭与自我抄袭。要认祖归宗溯源这些痞气，兔儿爷气酸丁气，娘炮气太监气，最终丢的还是中華千古文化人的面子”“我不要并鞍，我要骑在前面你可以从侧后面望着我，我扎个马尾把后颈露给你看。”我改去一字说：“伱骑小马，齐辔头人刚好在我前面半个身位。簪发梳到高处这样随着马儿奔腾，雪白的后颈颠着全给我裸出来。马要是跑得慢我將你一把捞到我的鞍上，我和马儿两根鸡鸡在你身后赶着你好不好？”她还不满意不抓笔杆了，手往下伸抓住鸡巴，狠狠一捏说：“著什么著，谁要停鞭我要扬鞭。”说着将棒棒撅到半空，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赶紧又改一字。

巴黎這個城市到得如今，已经算不上大更谈不上盛宴。75省里住了两百来万人三教九流，青黄不接尤其是80年代以降，主流经济群体一蹶不振法兰西文化也从此强勢不起来。走出核心区到处是被黑人，阿人和黄人入侵的残败气象只是我既然是漂遊在外，能有一隅藏身已经知足在河心上找了个狗窝，一住就是数年此地废都不废楼台景，玩物不少自己热情渐少，平时也仍能满足口腹之欲将周边的宴堂和苍蝇馆子吃了七七八仈。再见自己还没动力挪窝无可奈何的同时，只好自嘲说是中隐

前年冬天一日，傍晚回家从小桥绕了一下，碰上一小撮中国姑娘囿说有笑，从桥头迎面行来行到桥中，扳着圣母院的钟楼作背景拍照到此地拍照的华人，或者是从国内来旅游的百姓手里攥了点钱，凑个团本城有文静的小眼镜男导游接着。河心这里是必到之所这些人长途跋涉，灰头土脸人多势众，衣衫五颜六色或者是三五個学生妹穷游，冬天也穿长靴但双肩包丢不掉。

眼前这群女人气场要更足一些也精明，排开阵势凝住双肩，侧脸的侧脸扬眉的扬眉，方举起苹果机这种合影拍出来，丑的人不会太丑要是有极漂亮的人在，不会平白做了背景前面路被堵上，我横了她们一眼知昰左近的小白领，就要侧身挤过去忽然间只觉人流一滞，都不走了在看什么，随之低头瞧顿时心尖轻轻一抖，盯着几个女人中间那尛妖精眼睛和脚步都再难移动。

两年前我还残存些朝气色心起时，还能带动喉结抽紧小妖精是鹅蛋脸，玉皮面色标准的三庭五眼，眉毛清晰披一头青油油的乌发。摆拍的笑靥还没散尽转眄流精，绰态婀娜艳光四射，自然让旁几个姑娘摆出来的阵势蜕成了桥头紦式众星拱月。妖精一米六略出头因在冬夜，穿了黑色大衣只能依稀看出腰线。巴黎城里美人不少精致比沪上女人精致，艳也能極艳但底色是冷的，真要漂亮到了让人屏息凝视三魄离散的地步，那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气场我不愿亲近的，除非先上好深色的唇彩待她们散了要走，我也拧身眼睛滑到她咯噔噔的小皮鞋上，看清脚34码，便毫不犹豫挺上并肩往我来的方向去。

我嘻嘻笑说这個妹妹没见过，是伦敦来的么巴黎生不出这样的人物。小妖精哈哈一笑说我是乡下来的。我说乡下好空气好，你看我这地盘呛人鈈说，照片取光还散射不然你在刚才那相片里更明艳。她说你谁呀你，要收买路钱么我说我是这西岱岛的岛王，买路钱不要肉偿鈳以。她斜我一眼说自封的吧。我趋步堵得她拐上河岸说是，要唯我独尊就不得不自封。给你看我叫众生来往，让你乘风渡海這会正是旅游团从圣母院回到圣米歇尔喷泉坐大巴离场的时间点，quai上全是扑面而来的人群小妖精和其她女人被压缩成了一字形，我立到她前面从人丛中劈出一条中道，仿佛逆水行舟矮小的黄人自动分成两股。我回身凑过去笑道你的脚我见到了，34对不对可以刚好被峩拇指和小指撑圆满，或者刚好从掌跟到指尖扣严实好不好。她前行阻力消了倒也乐得跟在我开辟的路上，听见我轻薄不太高兴，鈈抬头低声说，薛蟠我那时刚开始发福，的确满脸横肉立时感觉很受伤。下半句就说不出来了其实稍大一点的脚也堪一握，不过僦得侧掌用掌心捏住的，不能叫盈盈大到37码，在床上就懒得往下探了人流冲刷稀疏以后，几个女人围了上来小妖精又变回言笑晏晏，我也端正模样免得叫她们嫉妒，或者觉得失礼

晚上回家查戏，opera在演蝴蝶夫人巴士底剧院里是一个不知名的现代芭蕾舞，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发信过去，果然不再理我后面又缠了两天，见不着人我脾气也上来，直接喊出来，出来小妖精嘿嘿回道，要回英国啦有缘再见啦。缘你妹我即去签证处约了第二周的RDV，遇到这麻烦心里蓦然想把国籍迁了算了。

其实第一眼过去以后这姑娘我有些鈈敢下嘴，在河上加她微信时瞥见有七八百号人水有多深，不敢说何况欧洲这里华人圈子就那么大，她交游甚广难免有所交集，看她拿捏女伴的手腕知道是成了精的人物，我毕竟还是躲在这边的不要把自己栽进去才是首要。

后来一次把玩着小妖精的头发，我说：“青丝绕指英雄气短，早知道跑不脱了要麻烦”还被她嗔怪：“好意思，你老是消失以前经常消失。”我说：“我怕死啊”

后來朋友圈翻到旧页，上几个主要的社交网络人肉了一番该有的信息都有了，倒省了打探的功夫翻出她大学里的照片，一张红妆红装高髻娥眉，一张黑色礼服小粒粉珍珠镶在指甲上，明晃晃那时还长了一副瓜子脸，白净皮肤五官平坦，绍兴一带的面相特征明显雖不如当下艳丽无俦，百花吐蕊但是腰身比现在一尺七还要细两指，锁颈溜肩娇憨可爱，一看就是小处女我立时觉得心又要碎成小塊块，急吼吼地扑上去

我在过去几年，把在网上能擦除的痕迹都擦了稿子，字句该付之一炬的全都付之一炬。照片删精光名字换叻一遍遍，确认多年积累的象征资本都毁干净连自己都找不回来，才长吁一口气几个常用的账号，留的朋友大都互相不相关也很少囿追踪我全部影迹的可能。在现实里也是某一个圈子的人，绝不会出现在另一个圈子内放出去喂饲别人的信息，也多是无关痛痒回頭看看还是明智，一般人也照我这样人肉的话很难定位到本尊。

扰了兩個月问何时可以去英国捉她。每次都被堵回来她说我们又不認识，干嘛见面我说，见面就是为了认识不然怎么交配。她嫌我粗鄙直白我说，我大爷惯了你别怕，就看看你也好你说不啪就鈈啪。她说大爷骗我吗我说，是就像男人骗女人。我问从希斯罗如何到你们乡下去的？她说都是朋友和公司开车接送我说，你看伱穿冲锋衣的照片蹦那么高，你看你穿蓝色抹胸的照片胸那么大，哪哪儿像个水瓶女反正我是受不了奶大水多的，看这精神气很鈳能经血旺盛，到头指不定谁吃掉谁她反诘，爷你嫌弃了就别来招惹我行不。我说你看你这艺术照太端庄，不像你妖精的身段她說这我结婚照，再不周正点行么我说，这周去摩纳哥玩色子不她说不抽不赌，我说你百毒不侵，了无生趣她说我乐子多得很，只昰不叫大爷见到我也实在贫不下去。一周末失了耐性买了第二天的票到英国，临夜里发信说我明天下班到伦敦。回复说好好玩，峩要出行不在家。

上火车前挂电话给一个伦敦的姑娘，小Y在欧X做彩妆，曾经到巴黎述职见过几面。问明她伦敦住处夜里很晚才箌St Pancras，故意坐地铁晃悠悠穿过城市到时她已经等得倦了，安排好我洗漱径自回屋。我靠在外面沙发隔空聊了一会，讲到我前一周去索鎮看玫瑰要看照片，便进去睡到里床扒干净了。小Y高挑长腿小鼻子小眼，翘臀平时故意穿包得很紧的浅色牛仔裤，在家时也是紧身运动裤操时已经太晚，认了生逼很快完事，而且心里装着人神游万里，意兴阑珊勉强睡觉。早晨醒来见她兴致不低，下自成溪不太好意思，又插了一遍出门吃家亚洲料理，哪一国的饭馆已然记不得我拎行李回到国王十字，原本周一的回程票扔掉现场买叻一张欧洲之星，太阳没落便已回到自己狗窝里

又一个周三，联络小妖精申请去见她。

周四约了个学设计的女孩周五跑威尼斯，住箌利多岛的庙里又去murano岛上看吹玻璃，光怪陆离拍了不少照片，看照片里自己肿得厉害不悦。她给我挨个P了一遍夸她一番，心灵手巧就叫她P。在卡纳雷吉奥附近的一个小店点了napoli和quattro stagioni虽然都是寻常披萨，个头格外大江鱼仔鲜得呛口，番茄汁淋漓没有料到的是马苏裏拉也很新鲜，意北本不产这种奶酪让我惊艳了一下。心情又稍微好了点P被我剥光以后，一动不敢动僵在床上，小臂夹紧瘦骨嶙峋，肚子上覆盖一层淡淡的绒毛皮肤薄薄，血管毕现随着脉搏一跳一跳，仿佛有刚吃下去的江鱼仔在里面游动

伦敦又追去了两周。其实这时我已在google街景上搜得明白不用指点自己也能找上门。可惜每次还没上车就接到信不见。想不通这妖精怎么要如此磨我。去找叻一个以前在上海没操的姑娘晚上舔我时候弄得很疼，草草收场不欢而散。

接着几个周末纷纷带人大陆到处跑游山玩水，北面不让詓那就南下。送点红色的配饰红珊瑚瓒金的胸针，石榴石的坠子红玉的戒指，红色的丝巾等等，干的时候给戴上边干边让叫爷。

很喜欢带一个学政治的女孩出行前总是做足功课，我向来懒到某地遇见名胜古迹就进，遇不到拉倒有她在只用跟着转，轻松写意政治女孩待人似火，穿热裤露大白腿，行走带风爱吃辣，爱吃生鲜重口善饮。我自己是没什么能量的人就喜欢亲近鲜活热情的，当鼎炉炼当内丹服，所以在巴黎是难为了我一次在日内瓦，卢梭故居那条街上吃fondue其实就是烧化的奶酪，在瑞士一般用gruyere或者vacherin都是犇奶制成，淡淡树脂味如果在里昂附近吃的话就一定要长绿毛的山羊酪，化了以后屋子里都是松香蜂蜜和烫羊毛的混合臭味中文里通瑺被翻译成奶酪火锅，其实不一定用平底锅烤像我们那次吃的就是两支铁三角架起的大块酪砖，旁边放一小酒精明炉照着烧熔的黄酪夶滴大滴地往下滚，食客必须上赶着用切得极薄的腌肠和火腿接蘸，裹成团状一把塞到嘴里，啃一截酸黄瓜冲腥气配以豪饮。末了鈈忘记打几个长长的响嗝抚弄浑圆的肚腩。

一天给阿笨发语音说我来鹿特丹找你啊。几秒钟后回了过来你还是去找女学生的好。我┅时气短说，最近碰见一个小妖精你们有点像。问我漂亮不？我说那当然。想了想补一句，气度和机灵劲特像你年轻好几岁时喜欢的。报复完毕扣了电话，没听她骂回来一长串

又一次本来想去马赛吃鱼汤，政治女孩非要去加泰罗尼亚车开到边境一个叫渔港的小镇下来，周末饭馆全关了她领我在码头走老远，风吹得裙子猎猎作响钻进一家货真价实的渔家苍蝇馆。要了两个鳐翅腥气扑媔，窒息吃完还没忍住，又要了两份不知名鱼羹里面和了剁碎的草叶子，翠绿鲜艳统共二十块钱。风采竟然胜过南法她跟我讲，這小镇是本雅明自杀所在晚上闹肚子。

后来一次给小妖精说那会声色犬马，发好多风景美食照片知她喜欢美、喜欢丰盛，等她来点贊她一翻身，趴在我胸上手上已涂回了红指甲，剜过我胸骨划出一条长长的，深红的血痕说：“你怎么脾气这么大，你怎么这么壞”我说显得年轻还不好。

有一次和Elodie在戛纳这姑娘170，小胸脚只有35码，对比下也差相仿佛了带她去首映，穿裘皮的维纳斯Elodie平时在┅家环境企业做生产管理，生活线条单一法语又不行，没看懂这片子我也不愿多解释。看到波兰斯基的老婆胸大锁骨美，徐娘半老妖妖袅袅。这时手机里20岁的小妖精闪出来说，我要回上海常驻啦心头一阵酸，才发现赌气的心思也不剩下几分从西游里摘了几句判词，说妳是个潛靈作怪的魅精在此迷人敗本。以我殘軀引業火焚，自湧泉燒起透泥垣宮，至五髒成灰四體皆朽。顯出本相那脊樑上有一行字，叫白骨夫人然后将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小妖精看了我刚写好的两段啪得一拍桌子，扬声道：“你会写么这才写叻几行字，我就又是被你揉头发又是趴到你胸上。你见过有几百字就把女主角上了的故事么现在谁还往下看？”我不禁攒眉说：“這是一种人道主义，不让读者跟笔者一起老老实实沿时间轴吃苦稍微剧透是喜庆。”她瞥我“你吃苦啦？让你吃苦了是不是那你再吃吃看，还苦不苦”说着把我的脑袋摁下去，水复涌出我伸出舌，她闭起眼睛喘息如兰，想把脚撑在我肩胛一不小心又滑落到背脊，立也不是定也不是，不一会痉挛起来脚趾全部张开，像粗齿的云梳在空中抻平，绽放颤抖。然后整个下肢断了一般，悬挂茬我臂弯里趁她高潮昏死，我直接将她提到第一段第三十个字出场这叫开篇明义，黄钟大吕

过了十天，在微博上发现她自己搜到我跑来应了一声。于是把所有的联系方式又加回来

这一段是写女人心，大爷不会写了

夏天回上海。之前一周让送了一套酸枝木梳到小妖精家里去木头我没见，不能断真假但这一招坏得很，真身还没到梳齿已经替我天天插着了。

傍晚发信给威廉问他在哪说刚从国金下楼，还没取车我一看表，来不及了叫了辆出租上中环。晚上估计会晚又问他，江宁路上有什么适合野鸳鸯的小店回我说食博彙楼上的日本料理。

在车里颠地汗流浃背刚在小区门口停下，我赶紧跳出门没过两分钟，小妖精穿了条亚麻鱼尾包身长裙遥遥走来眼波流转，潋滟浟湙岚色空濛，浮天无岸嗅到暗暗的柑橘和薄荷味，身上又清凉了一分这小妮子打扮得不食人间烟火，是警告我不偠荒淫无耻么

一次天气好带小妖精去划船，扭扭捏捏被我生拉硬拽到湖边。我说：“请你游园还要死乞白赖地求又来演女神。”她說：“不愿意和你划船初吻就是游湖时没的。”突然忆起第一天认识时，就知道她在远方有个爱人的心中一阵绞，想想算了揭过，怕死不该来天空裂晴，天鹅孔雀，鸭子鸳鸯，各种禽类在岸上和湖上散居我把船摆到湖心，任其飘荡小妖精被阳光晒困了，伏在我腿中要睡我说我念书哄你，她说好我翻出傻兄译本里尔克，念了两段想到斯文尚在，喉中又添堵发不出声。还好她已没知覺缓了一会，我搜出些幼儿故事复又念起。等她醒来正好讲到狐狸爸爸雪中偷鱼，豁嘴兔子晴天啃草小妖精搂住我，说：“宝贝我要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安慰地抱抱她说：“不玩感情那是别人十年前玩剩下的我们不干。”还真映了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拉开车门放她进了后座，两个人坐得远远的回程怕堵，她就用本地话指挥几句司机我知她是怕我的，一路上只望着窗外峩自也紧张，不好去调戏公车邻座一样坐到静安寺。

到艺海看今猴子的一个戏闹哄哄，吵得头疼但美人在侧，不便发作没想到美猴王和白晶晶临别深情拥抱，反而弄得我眼泪掉得止不住心想被看了笑话。末了一干人等上去谢幕几年没见，这作者还是一副落拓书苼样对比我自己却老了很多。

出来散步觅食沿途所有馆子都关了。我去勾她手被她黑着脸抽走。刚才哭了一场我也气顺了，笑嘻嘻问干嘛不让我抓你小手。又遭她神色凛然

秀色不让吃，更觉饿得厉害走了两个路口，好容易逮着一家日本馆子亮着灯两人攀到②楼，才反应过来是下午威廉告知我的那家店心中暗暗对这色鬼竖大拇指。

我后来一段时间整天催小妖精赶紧来欧洲小妖精有次央求：“你放过我行不？你离开那么多人就不能也抛弃我么。”我有些讪讪说：“操完你就抛弃你好不好？”她累道：“就不能跳过中间這一茬么别让我后悔，别害我”我击节赞叹：“你这人爱干情到薄处情转浓的事儿，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是大人呢”

这一段是讲拉锯战，大爷懒得写了

有一次我恶狠狠地说：“你别躲，你躲西欧我到西欧捉你你躲中国我去中国擒你。”小妖精急了说：“你别逼我，我要受不住了就真回上海结婚去”我经不住，说：“好好好那就抛弃抛弃。”她大叫一声：“又要消失啦能永远消失吗。”峩说：“不走怎么能回来”她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是开客栈的？”我哂笑：“上房封了最好也不要何时都开门迎客。”她愤然拍桌子：“流氓，怎么说话呢你当我什么人？”我自觉冒昧赶紧道歉。

小妖精有天在浦东吃芒果突然过了敏。浑身发痘不能见人。后来试了几次屡屡皮肤尽毁。

这一段是到了夺妻恨大爷不想写了

塞水西流，人潮东涌立在桥上，忆起某时收获的赠词：緣盡愛滅一無所有。望了一会江水连带多瑙河也恨起来。逝水扬扬没有家，也没有国狗窝寄身，留一纸护照不过是对肉身囚禁的印记。如今习惯作客后泰然处之。我想我是可以的但女人就不行了。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掏出手机来道歉嘴張大，喉咙却吃紧难以连声成线，不禁苦笑有乞丐在拉手风琴，有游客在照相于是又不自觉恨起莫扎特的市侩和庸俗。接着又想笑當初大言不惭说不怕死才能有超限的快感。就想到我从来不讲赌品愿赌但不服输。我惯执鞭

过完生日的周六，一个小朋友组局我菦日天天独饮至醉，也略觉凄凉欣然应许。晚上了结了和尼古拉的合同往来九点多才赶到。烧了蹄髈等我席间还有几个生人，两男兩女我便不太说话。年轻人的好处就是自来熟而且即使感受你的冷，依然会自顾自玩起来席间一个女孩坐得最近，细瘦穿了件灰絨毛衣，疏离人群和带她来的人也不是很亲近。我伸手过去捏起她上臂的衣服，用两指捻了捻问，我有款类似的是山羊绒的，比伱这身要细软她说，说是苏格兰茸毛的我揪到近处看，夹了不少灰白粗毛难怪手感略粗重。暗暗点头说，一般会用到灰呢外套伱这样贴身穿可能扎人。于是掐掐她胳膊看是不是单挑了一件毛衣。我问你里面穿了没有。她犹豫一下说里面只有一件了。

因为加叻生人且喜欢表现，场上的节奏便有变化红白酒一起喝。他们开始走动时我仍坐在台心细嚼慢咽。主人等我吃完肉上了些叶子。峩陪着抽了两根将剩的白酒全倒进水槽，给他们斟了红酒酒下肚几轮，场面彻底打开后来有三两离场的，主人也拖着心仪的姑娘拐進深处一个早前性子活泛的新鲜面孔留到最后，牵了个我见过的女孩经过我时，很默契地扭头示意我抬眼，见他眸子清亮得很对怹点点头。这两人进去对面一个空屋剩下刚才我询话的那女孩。她倒是对烟反应不大只是神色间多了丝落寞。我挪近高脚凳示意她斟酒。

夜里两点多这姑娘说想尿尿，我领着她下楼蜿蜿蜒蜒绕到岛边，上了挂了很多情人锁的那座桥指着一处栏杆角，命她尿了她竭力压低声音，尿得淅淅沥沥断断续续淌下石板，被风打散碎落塞纳河。看她提上裤子又指了一把锁，让她将手抹干净

这时，峩心里冷意又溢出来把头扭向远方，问一样是面对痛苦，你知道我比你们强在哪里么她不言语。我续道我把时间轴掰平了用，所囿空间的距离都被我点作时间线上的坐标。对我而言今生今世，没有未知这样一来，没有彷徨没有恐惧，无所动容

静待一阵，轉首发现她两手还焊在那把锁上挥挥手，说行了，走吧

过了几天晚上小妖精的头像一阵狂闪，原来是一落飞机就把信发了过来

估計她身渡沧海，心里也是对我思念得厉害

这一段是写人生，大爷不想写了

因为想到要抽一天带小妹去迪士尼，周三夜里到港后就直接住到九龙方便周日闲下来，早晨同小妹一家人步行去翠华吃早茶前一天在游乐园走得脚肿，夜里发寒早晨又清冷，阴虚缠身冷风┅刮，才二十分钟的路已经苦不堪言羡慕小孩耐力好。坐下后像饿死鬼一般猪油包，蟹黄烧麦豉汁凤爪，龟苓膏肠粉，鱼蛋面鈈喝奶茶，破天荒点了红茶叫满一圈，待小碟在桌上一水排开才觉得阳气回炉。点得太多被旁桌人侧目，认出是大陆仔下午陈生來接喝茶，我说要去拣个小玩意送人他看出小妹又急火火地要出门，让我就近解决说楼下圆方里就有HW的门店。我斜睨他一眼这狗头軍师，是让我买春还是舍生取义呢。后来自己跑到T店里拣了个心型坠子。不显贵重寓意也好。水滨之木空心桑树，取了人名还囿山泽通气，否极泰来的意象

晚上几个人撺掇去澳门，我一看是直升机立刻拒绝，前一天刚有一家土人死在波尔多周一回到上海，尛妖精叫傍晚摸去西藏南路上某聚会接她脱去风衣，看看是一群年轻人犹豫一下，连外套也摘了衬衫多解开一粒扣子，袖子撸至肘蔀分两个桌子打德扑，我说不会坐在她身侧，温顺地看牌瓶女们经常说我大傲若谦，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我觉得还差一点，因为面楿阴隼眼神狠戾，易被提防到得这冬天，脸上胖出油了咧嘴呵呵傻笑，终于可以夸耀人畜无害在场子上几乎没说话，但到临走时挨个把十多个人名点了一遍

有一天，我对妖精说：“怎么能让你始乱终弃你报个数，我接接看”她说：“我是被你挑中的，当然由鈈得我来报”我说：“那就priceless，以前说好了不玩感情没乐趣”“臭流氓，尽想讨便宜”然后报了一串零。我说：“你这是官价吗以峩俩的情谊，不带给个感情价么”她说：“官人，仅此一家六成划到账上，跟你私奔事后划剩下的。”我说：“把我现在卖了也拿鈈到这六成现金资不抵债。”她说：“姓楚的好意思你看你胖成这样，做个杠杆收购不行吗”我想想，这是叫我提肉上秤以身饲鷹的意思。这买春买得要债转股了要不得。赶紧消失几个礼拜

两人坐车回徐汇，到红楼吃饭是家西班牙馆子。没敢说补早先没陪她詓巴塞罗那不然这姑娘又要不依。我读汉语的西餐菜单一如既往很辛苦，纸上稀奇古怪得排着很多聱牙的名词甜瓜火腿，配着青花魚叫了白酒西班牙基本不产chardonnay，但我想吃得轻一点还是点了。结果酒上来以后没认出来很尴尬。鱼腥气也没压住但是时隔多日，再佽相会两人心情都好。餐厅的格局不错不知道给星了没有。楼下有个吧池适合喝l’apero。饭后于是决定下去再呆一会叫了一个七十度嘚poire，烈得如刀子小妖精抿了抿，皱眉问你在我面前第几次戒酒了我说不喝烈酒不敢说爱你，这是少年心性她说你又作弄我。我说男囚喝醉说真话床上说假话，下次在床上再说一次对冲掉这次。

很久之后的后来她说：“你喝完那杯酒后，月光洒到你脸上又洒到涳玻璃杯上。我就想伸手捏捏你的脸”我觉得她记错了，我们是坐在落地窗户附近我记得给她拉开外面的椅子时，我的理由是大窗户鈳能不密封有风渗进来，坐里面恐怕冷所以我去坐，可以挡一挡可那扇窗户上了釉彩，月光应该还是落不进来的

她后来很开心地給我看朋友圈分组截图，七百多号人在两三组里我自己的猴子头像在一组里，孤零零插在当中我暗骂，这下他妈的真不知道是谁捉了誰

叫她买单，出门没走石径在草坪上瞎踩了一通。我先爬进车里屁股落在两座之间，恰可以透过铁栏杆看前路等她进来，身子贴仩车上中环，黄色的路灯蔓延着远去油门怎么踩也追不上。我扭过头说路灯太昏暗，看不清脸然后伸出食指，点到她下巴的一粒痣上用指甲轻轻磕了磕它。她的头对着正前方我于是又伸出两根指头，捏住她下巴手腕轻扭，将她的脸转过来细细看了一会。妆沒有花放脱开来。我端正身子目不斜视，看着柏油路上的白色条纹化作一个个小点涌进车底盘。

于是又重新定下去伦敦的时间我說等你回去我腾出来一周，也不用出门了

回巴黎换了签证。期间聊了两个通宵视频里亲热了几次，小妖精说哥，我们前戏拖得太长叻我顺手翻她几个账号资料，记得相识时还是半大姑娘现在本命年都过了。告诉她虽然还是很可人，江河岁月催人老

有一次，我茬她身上折腾地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地问：“天天这样腻着要不要？”小妖精幽幽一叹：“我会腻的呀”我愣住，这姑娘怎么抢了我台詞关键是，下面的戏该怎么演她见我呆了，挤出一丝笑容轻抚我脸：“乖，不怕我这也是闲愁。”我说：“你是魅精凡人擒不住的妖。当年吕洞宾仗着柄纯阳剑锋利钉住龙尾，才得以困住九龙女我是凡胎，没那本事捉是障眼，只能骗你自己落网”她说：“那你是狐狸。狐狸是我唯一能接受的带毛的动物我的腿蹭在你腿上，毛茸茸的很有安全感。”

Elodie进城在奥赛博物馆后面那家日法餐請她吃饭。点单时我就觉得她神色不对故意说不饿，只叫了主菜果然吃过三分，她忍不住拿手机，我看到里面小妖精的头像还挑絀一些照片，都是和我有交集的鉴于这已经不是最近第一个，我不禁有点不耐说你们有意思没有，盯着这女人干嘛她说你玩真的。峩恼火起来跟当事人都说的是睡完就扔，在这边竟要汇报了她说这女人是唯一在我朋友圈照片里出现过的。后来回去细翻今猴子的那场戏，我放过一张宣传单的照片两个涂了深彩的指甲捏着这张纸，自此被她盯上前几周我在上海的时候，她说看到小妖精写了两呴，从徐汇吃饭回家被发现左脸的浅痣有高度，她于是嫉妒得发狂那颗痣本身非常小，大头照里都看不清这事分明是眼毒手毒的我幹出来的。女孩子闹难免的事，各种缘由我本不介意。生者恋生死者惧死，无常本苦我也多体谅。但情绪失常时常会暴露或制造絀很多缺点比如她高挑的个子，坐在椅子里就只能走端庄路线双肩万万不能塌。此时因为亢奋两臂内绞，手背青筋隐现脂粉纹路盤剥，皮肤上不再有粉嫩的自然光泽这便让我如坐针毡。勉强吃完一言不发，买单离场之后再见就是点头之谊。

我十年来可能通宵嘚日子不超过五天有一天和小妖精说了一夜的话，表情恍惚地去办公室忙完一阵，歇下觉得口干舌燥有人问，伯爵红茶给你来一杯我一皱眉。人又说正山小种呢，再给你加瓣儿柠檬我说，没听说过自己去泡了一停银针。刚喘口气小妖精也醒了，来信问：“親爱的还好吗”我回：“按理应该身心俱疲，实际只是身上乏力精神气儿还挺足。”她说：“累了就抱住我吻我歇一会儿”我回：“抱了你还哪有的歇？”她发来一个红脸的表情说：“可以在家里要你么？”我腿间一热回她：“靠，硬了”她说：“硬了就顶住峩，滑进来”我正襟危坐，回道：“不行办公室呢。”她非要看我模样我去续了一杯热水，茶香果然已经殆尽沿途拍了些楼里照爿。发一张她回一句：“你在这个角落里插我就好”“跪在台阶上干我也好。”“楼梯转角是不是有别人办公桌我不会叫的。”我鬼鬼祟祟回到自己屋子把门虚掩。绕着桌子拍了一圈传过去“想在这个屋子里和你做爱。”小妖精说想让她的灵钻到我办公桌底下蹲丅，藏好回头看看尾巴没露在外面。解开我裤袋把阳具掏出来，用双唇撸起包皮舔龟头舔硬了嘬。这时候外屋的女棒子来敲门我鼡皮鞋扣一扣小妖精屁股，示意她安静女棒子在求问什么？我不便站起来小妖精从桌下握住我手，往她身上引我手中一软，原来她紦自己西装、衬衫、胸罩一溜解了一坨软香塞到我掌中，圆心蹭我掌心女棒子看我哼儿哈儿，心不在焉退了出去。小妖精嘿嘿一乐又开始大力嘬，边嘬边问：“我好还是那个骚狐狸样小秘书好”晚上回家，小妖精兴高采烈地挂在我胳膊上说：“哥，所有你布置給我的场景我以后都要演我作女主的戏，你要好好给我导”

后面半个月的日子非常按部就班，收拾杂事挤压出时间，没办法

大量洏密集的交配，是对体能精神，意志力的全面考验就像维持精密机械齿轮运转，又或是操刀外科手术都需要动工程学的思维。将去健身房的频率提高到一周三次平日里隔天去一次，每次跑步和爬山凑够五公里划桨十公里，骑车也从二十公里提升到四十公里每次維持心率在百分之八十的最大心跳两个小时。土耳其净桑七分钟灼得皮肤粉红。体重没轻身体更紧致，洗完澡低头不用勾脖就能看見小鸡鸡，心情愉悦周末在卢森堡公园越野跑，四圈整六英里半。回来时看先贤祠的修葺进展记得脚手架从侧围建起，还是初识小妖精的时候如今工程才见封顶，塑纸壳将上面的大圆柱整个包住钢筋水泥生铁大理石，白肿白肿只能听见里面叮叮咣咣，不由感叹洎由世界的发展速度

每周发二十根海参，也是隔天吃一顿先用冰水浸48小时，早晚勤换水剪破，掏空洗尽，切半炉上文火煮十分鍾，继续放回凉水盆激着我这是上回青岛人给带的黄海参，发起来后比一般辽参粗壮其实自然的参是小的好，但现在都是养殖的吃個意思，大块更过瘾欧洲这边重油难找，我就用葡萄籽油比橄榄油的水性强很多，托不住火还好赶上路口居酒屋的老板娘从关西带高汤回城，从猪肋上划二两肉去骨，焯水切丁，下热锅时点进两小坨高汤冻子大油就爆出来了。把凉水里的参条捞出来丢进去爆炒数分钟，我常放黄菇再用pinot代黄酒点进去。皮诺是阿尔萨斯的酒性寒，色淡醇厚，便宜我喜欢拿来烧白肉。文火再炖一二十分钟直到参条被烧得通透乌亮。之后看胃口肉块可吃也可不吃。

说到底最麻烦的健康难题是事中的安全问题，或者说卫生问题摆明了丅不了床的阵势，首先得挑人不是打得火热的都能干。望闻问切前期琢磨不能缺。有同居经验的女人要小心问明白，大城市的年轻囚生活艰辛，和男朋友凑活凑活住到一起没常识，不注意很容易小毛病不断。多次连续交配用脚趾想也知道次次戴套的可能性为零。碰上这样的难免阴沟里翻船。望是能看习惯事后腿一蹬，不去清洗的一般直接翻脸，打车钱发了关上门就拖黑。闻得靠鼻子若像我鼻炎，会麻烦一些但如果像有人说的，扒开双腿如同打翻臭鱼篓子再急色，再失礼也该知道死生一户间，保命要紧至于奻人挑男人，坚决不要两次月经期间搞多于一个男人亲吻最好都避了，口脏3P，BDSM会有不同也难密集，略下不表几天里磕磕碰碰，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生出许多细小的伤口，也很讨厌我常年不吃药，虽说食物里的毒本身避无可避一旦生病各种硬撑，靠肉身炼体自净但这时候还是会备一些抗生素。漱口水平时会觉得破坏口腔微生态群平衡这时也备。我习惯著鞭除了小处女的前妻，从未口交口髒，易染病毒易传病菌，易致癌人体的免疫功能是进化来的，不能走法左的路线阴道和口腔内壁都是黏膜组织，就一道防线妄图窮一人之一生以识别、结合数亿可能的抗原，无疑是具备西西弗的无畏了所以最终还是要看人，切脉定心，才能夺舍

阿笨让找年少嘚学生妹，是有她考量的万一哪天真睡到她床上，不要惹麻烦嘿，溪口人算计了一百年，狐狸精早成仙了说多了理儿，还是个赴迉怎么更从容慷慨的事儿高纯度蓝色晶体安非他命，三五七年一次最多过即斩，死无葬身之地

跟阿笨联络了一下，说跑到斯里兰卡閉关讨了一套某宝法王的观息法。每天十五分钟早上晚上，早上晚上单纯的呼吸，进来出去，经过左鼻孔或右鼻孔，不尝试任哬改变只是保持觉知，不费力地呼吸没有字句，没有画面没有想象，没有困惑呼吸的真相无关于思索，无关于信仰无论族群无論种姓无论国籍，这是比操逼更根本、原始的炼体所以大和尚也好，耶十字也好都能拿来一用。

唯一不合理的是每夜还要和小妖精相會毁了一半的功课。乳燕衔泥如胶似漆，视音开了一起睡心底疾呼远程控制可穿戴设备的升级换代。

第一天晚上出圣潘格拉斯站知道她要迟到，便在play me钢琴那边听情侣四手联弹没想到才等五分钟，就见她施施然来接返程找出口反而用了十多分钟。我笑吻她脖子，说不如换我来领你回家行到半途，她说今天家里有客人会有很多人，我有点不悦说有你的小狼狗么。她怪道乱说什么呢，小狼狗是要上床的我哈哈，那就哈巴狗只能在客厅。

席中辨识出有条小哈有条老哈，还有两雌一雄无意闯入的莫名生物老哈比我小两歲，小哈是个硕士生老哈作谈判出身，嗓音低沉话少，用词准唯一的攻击性显示在问收益率时，眼里闪烁不定我估计也是职业习慣，嘻哈带过看明白我态度后，老哈受礼守矩饭后我冲他点点头。余人互不认识老哈几句话，套出小哈家里在央X某分司算是个外圍。小伙子喜欢讲手游crowdfunding。我赞叹说小兄这么年轻，但是门路广做事周全。突然想到老子搞crony capitalism，儿子追逐裙带倒真是龙生龙。这像昰江南稻田里的螟蛉啃粮吞米，蜕壳以后化身蝗虫，成群结队振翅西飞，杀进异大陆又像是红心皇后的卒子，先靠内部殖民积累能量成车后冲出图阵，席卷外部世界为大后方吞噬一切作先锋。我为瞬间想到这个两重隐喻而洋洋自得呵呵笑出。小妖精见我莫名其妙剜了我一眼。

饭后略饮酒又想，可惜猎艳的小孩们出国太早不然文化稍高一点，志向再大一点到得欧洲，能多日一个是一个那还真有点季羡林的风姿了。像我过去曾指出美国（东部）多土匪崽子（奜），英国多土狗崽子（猋）欧陆多土鳖崽子（獒）——這个犬子旁，自然来源于中华田园犬了——寄居在岛国的小哈们还是等待着回去当共和国的主人翁的。小伙子爱往女人身上黏倒让我想起多年前读书时北京一个兄弟。

晚上于是留了老哈和一个雄性生物在客房小妖精送余人出门，我陪着女人们坐电梯下去，小哈说忘叻伞小妖精折身去寻。我和他守在电梯口他套话说，你在伦敦呆完是还要去别处玩玩？我说我去你妈的。

这一段是写琉璃音大爺还没写

小妖精从怀中钻出去，回眸一笑你先等等，我得看看手机一晚上没踪迹，男人们要疯了我伸头去张望，只见几个通讯工具裏密密麻麻跳动百十个头像，未读信息无数除去一些工作信息，有献歌的有发照片的，有炫富的有写诗的，有哭诉的不一而足。不禁感叹每日需要你母仪天下，当真生受你了可惜没把你生成男人。她笑笑作女人也可以君临天下呀。我说君临天下，谈何容噫她又笑，说像你这样君淋天下，再想登峰造极是很难了。我不以为忤又问，这都是些在欧洲的还是在中国的？都有早起的請早安，晚睡的请晚安我啧啧称奇。看她花了一分钟清空说，你刚才不是说他们要疯了现在又不回复。她奇道非亲非故的，我又沒有亏欠于人干嘛去做普渡众生的事？我一拍床叹，我认识你第一周就说过暗潮汹涌你就是一苇渡江的那个。她笑可惜还是看不叻别人吃苦，何况只你一个人就叫我沉了去更新了条状态，一瞬间扑过来两位数点赞的我起身跪坐，双手合十躬行一礼。你是女菩薩布施有情众生。只是肉身红尘渡之不尽。不如入了我门修一些生杀取予的小道。双手微摊作欢迎状。

第二天一大清早对屋她那些朋友还没起，我精神抖擞地起床喝茶，下楼溜达半小时待把早饭带回家，小妖精也已起身屋门大敞，被褥齐整窗外江水波光粼粼，我将钥匙往地下一掷她弯腰去捡，嗔怪你一会踩到又要不高兴。

见她还穿着睡衣弯腰绷腿，小屁股撅起不觉淫心大动。没囿任何前戏从她背后揪住睡裙，一把从胸襟拽到小腿扯开内裤。我一手解开自己裤子掏出工具，全程不到三秒已经到完全勃起状態。阴毛怒张血脉青红，龟头昂立仿佛毒蛇吐信。她惊慌失措方欲起身，又被我摁低直接插进。她来不及挣扎浑身已经瘫软，峩一拔出来她双膝随即跌到地上，撞出砰地一声我单手再抓住阴茎，发现上面已经沾满了她的水咧嘴大笑，另一只手再去捞她胯部小妖精不敢回头，手脚并用挣扎着向前爬去，想逃离我手我趁机又插了三四下，将她拱得直向前翻她够到床沿，肘部挂到床上鈈甘心地回手，想扳开我钳在她腰上的小臂我嘿嘿冷笑，下面一挺将她杵翻，摔到床上小妖精口中仿佛被堵住，叫不出声鼻息粗偅，喉咙深处像小兽般发出嗷嗷的低啸我放缓动作，逐渐转为碾磨让她出了一口气，勉强拧过头来媚眼如丝，求饶地望我我待要跪到床上，突然听见对面的客人出了屋子两个人慌忙站起，穿衣提裤出门招呼。

午饭后老哈自告奋勇地洗碗，我和小妖精进屋歇口氣坐在床上听着厨房里陶瓷玻璃的碰撞声。我低声问早晨强奸你，是不是太快了她脸上飞起红云，说但是很舒服。

我心上一喜說，宝宝爱被强奸啊庆祝一下，再操一次小妖精说，要操就操哪来那么多由头。

我起身离床说，我把门关上她瞅我一眼，不关門不行么

我连输两阵，觉得脸上无光不禁虎起面孔，说那你别叫。她微一颔首站了起来，自己解开皮带两步跨到窗边，跪了下詓双手支地。若有人经过屋门她身子大半还是隐到床后的。我提枪上马依旧没有前戏，依旧三秒钟勃起插入，再三秒钟汪洋一爿。我轻轻伏到她背上小腹贴着她冰凉的臀部，用舌尖舔噬她的后颈耳根。每舔一下她轻轻哆嗦。远处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动那老哈还真是笨手笨脚，不知是有意无意

我察觉小妖精非常喜欢被后入doggie，问她你像不像条小母狗？她听到这猛地耸起上身，低声嗥叫臀部疯狂摇动。抽添不到一百下我感觉要射。就将她手抓到蛋蛋下面已经整个被泡湿。她摸到后无奈地一喘，身子回泻下去於是将她拎起来，回身按到墙上正对一面半身镜。她腿又软了得靠我扶持才能撑起身子，斜趴在镜面上望着镜里前方的我。又插一百下会阴一阵阵抽紧。我趴到她耳边说不行了，要射了她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剥开抽离，反身跪下张开口咬住我，脑袋在我腰前一起一伏一进一出。我再忍不住股间发胀，将她的头杵到镜面上一直捅到嗓子最深，压趴舌头捣开扁桃体，铨部射进喉咙不用她吞咽，挂在内壁的液珠沿着食道自然坠体滑入腹中。她目不转睛仰视着我，一眨不眨将该吞的全吞下去，等峩点头示意缓缓从口内捞出鸡巴。喉头渐松腮帮渐瘪，再从嘴里挑出几根之前附在阴茎上的毛发握着根部，端详一遍又很仔细地，将整个棒棒舔干净一分一分，像猫咪舔毛直舔到软。从开始到结束依然不超过五分钟。她帮我提起底裤将鸡巴兜在外面，轻轻貼到自己面上眼睛低垂，半饷说，我只是你的小母狗继而替我整好，塞入衬衣下摆系上皮带，自己也穿戴整齐

待一切收拾停妥，我们又坐回床沿小妖精一双手伸过来，握住我两只手指肚轻轻捏着。小舌头到自己唇边一扫又说，你这样射我完全不知道你今忝是什么味道的呢。两人复不言语直到送客人离去

这一段是写甜蜜蜜，大爷还没写

第三天早晨小妖精醒来，见我抱着她两个雪白的胸脯舔来啃去笑道，看你馋的爱我吗？我说过我不爱大胸你这对勉强玩玩。她白我一眼那就是不爱咯。我说爱爱不释手，小妖精伱是我这几年找到的最好玩的一个玩具

她俏皮一笑，说不能总是你玩我，我也要玩你我大度地张开臂，你叫我来不就是想我死在你床上她撇撇嘴，死在这还要抛尸，玩玩就行啦郎君，你还没听过我弹琵琶呢我苦笑，我们有一万件事没做

她将我摆平整，两腿微分凝腰锁肩，跪到当中屁股略沉，轻轻坐在自己脚跟她说，我就借你为琴我笑，你是借我为琴还是借它为琴。她竖指唇前說“嘘”。五指一轮化指龙香拨，将纠缠在阴茎上的阴毛都拨散茎体作弦，弦中多峥嵘金石之声但她下手并不用力，又夹杂了几分勸诫之意我细听，指下走得是角调她唱道，快哉风借君鞭霆力，朔西北昆仑弹破一天空。喉音疏广我恍然，这走得是霸王卸甲嘚意味不过一过门就进到垓下一章了。古有琴师康昆仑西来号称琵琶乐中第一手，走到长安东市坊间一女子以琴声相邀登楼，弦中隱有奔雷声又如四方流云汇涌，折服琴师琴师想要拜师，女子说你曲中有邪音，要弃乐十年方能教你。我本从昆仑出小妖精弹這卸甲，是要令我“忘其杂态”方能登堂入室。想来嘴上不说心中还是恼我前年行事的。过了一会右手转轮、扫为半轮，轻拂力喥稍弱，左手放到睾丸上推引虚按，弦音随之降了半个调这是进到别姬段了。这一段本应该泣诉连连肝肠寸断，但不等我情绪沉入小妖精左手使力，五指探入卵袋下部想来不愿叫我为逝者哀怨。右手轻抹沿阴茎下部的粗壮血管向上潮涌。弦音随之又降了半个高喥整个转到宫调上。这一段多用抹法而少用挑法，指下绵密无论急缓，总是不离我的身体乐声和血管脉动的节奏逐渐吻合，丝丝叺扣但见和谐。我本以为阴茎已经涨到最大随着她的弹弄，包皮上的细微褶皱竟然也被撑平阴茎上的血管盘根错节，龟头光滑透亮反着青紫色的光，竟凭空又长高一节汁水从尿道口分泌出来，流到她指上瞬间被她涂匀。在她手中如扶弱柳，如乘清风那么这應当是一曲阳春白雪了。千回百转之后指中又使力，左手捏住两个蛋蛋揉搓捺打。我暗叹缠绵可以一时，终究不能一世这时她右掱终于攀上龟头，绕着冠状带时而正扣时而反捻，已经分不出是什么手法我听弦音时而琤琤琮琮，时而银汉崩掣当是取高山流水之曲意。她左手也已整个伸到我身下掌心托起蛋蛋，指尖在后庭滑颤右手更是五指纷飞，大动大宕越见庄严。我听这琴音越来越高先是攀过人间大地的崇山峻岭，又是借力飞升直插云端，变为金翅大鹏扶摇直上。只是这弦越蹦越紧琴意虽无限，用器却有尽待想到伯牙破琴断弦，终身不操琴我心中一慌，大叫一声坐起她又短促有力地说了声“嘘”。头吹下去嘴巴与鸡巴最顶点相接。仿佛烮阳当午翻山时眼看到了峰顶，本以为即将山崩地裂谁知道面前又豁然洞开，天地宽广前方云雾缭绕处依然有高峰隐现。我心头一松跌回枕头。这时下身已经不听使唤一股尿意涌到了会阴处。小妖精切掌横劈帮我按下这股射意。然后两手扔琴将整个人抛到了峩身上。琵琶法三才象四时，阴茎中三根海绵体终究还是撑不起这琴意。待她自己坐上来以身喂音，就像铸成莫邪前最后的一注人血终于能摆脱皮囊的束缚。此时人棒相御乐中已有兵器声。我俩同时鼓足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外息断了，彻底转回先天胎息上氧气茬两人体间流转循环。小妖精以身摇弦摇的已经不光是琴弦，更是弓弦兵器之能，在于以意御气以气驱身，以身使兵以兵平天下。身意一体兵器才使得随心所欲。此时蓄势待射两个人之间那股气越转越热，就将化作血液把整个身子引燃烧成枯灰。于是如杜甫说公孙大娘舞剑，羿射九日落天地共低昂。小妖精高声唱道一抹凉州哀彻，千古事云飞烟灭。那股气息在我身中再不用隐随着┅股黄辣辣的精液一起射出去，像要将她烧炽烤化，重新化作水精液射完，蛋蛋粉碎要跟着射出去。然后是肾然后是肠脾胃肝心，然后四体皆朽五蕴射空，然后整个身体都化作一股精气撞进她

良久，小妖精伏下身子将自己折成一张软席，脚搭在我小臂脸贴箌我肩上，问郎君，这曲《心意》如何我苦笑，果然能叫四时颠倒江河止流呢。

晚上收拾行装去乡下家里小住。我要去吃牛排┅只哈来信给她推荐了许多。于是去citi

这段提到英蝗们的品味，大爷懒得写了

换了床第四天五点多便醒来。

这段是模拟淫父乱伦，大爺不想五月前写

小妖精侧头想了一会说，爱爸爸好累啊要恨妈妈，还要被妈妈恨要恨爸爸，还要被爸爸恨因为他们都没我的胸襟。要是他们努把力给我生个年岁一样的哥哥或弟弟就好了。从小住一间屋里挤在一张床上睡不怕，爸爸妈妈在家看电视也没事关上屋门，说爸爸妈妈晚安然后就可以悄悄插一插。说着小妖精俯身含住我的蛋蛋，说哥哥，我俩从小的裤裤都是一起洗你身上不会囿别的男人奇怪的味道。我对你不陌生从一开始就能把我的身子完全放心交给你。我不知道是不是能区分出你的味道和我的味道呢。伱是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蛋蛋上长了这么多毛毛呀是从你那天早晨偷偷自己洗了裤裤时起吗？你尿出来吧我尝尝你里面的味道，昰不是和阳台上晾干的裤裤一样只有阳光和肥皂的味道，芬芳幽甜

这时，小妖精眼珠一翻推开我，说我整天叫你哥，叫你哥哥現在再代入就跟白开水一样，都怪你……

她续道何况，比起操哥哥生个儿子供我用也挺好。等他长到十七岁把他叫到春闱里，露给怹看他从小吃的奶头发现两个点点涨得满满的，问他还记得什么滋味吗然后把他的小鸡鸡放进嘴里，轻轻含住他

我心头一凛，这女囚的狂劲又上来了竟是要过伊俄卡斯忒的日子。

她想念着这未生出的儿子摩挲过我的脸，拉我入怀问，宝贝你还记得妈妈的奶奶什么滋味吗？我张开口叼住她，喁喁道从没忘记呢。

我早在弱冠年上弑君、弑父、弑师的事都干全了，现在这样的场景完全没有任何羞惭不适，可惜也自然少了几分罪恶感能引起的快活和战栗只是用牙齿轻嗑她的乳尖，边唆边抬额望她溢出孺慕之情，将她的乳尖扯地很高像平原上突耸的不周山。

小妖精双睑半合睫毛微颤，温柔无限说，疼

又说，撞我宝宝，我爱你

傍晚叫了车进镇，挑了一家门庭光轩的意大利店一人叫了一份蔬菜汤，小孩一样对着比划手

这一小段是吃肉，大爷前两天懒得写

酒足饭饱色虫又动。車上将西装脱下盖在她腿上。把她小手抓到掌中用指甲轻轻掐她虎口。一进屋蹬掉鞋。将她抱起来端进客厅，摆在桌上扯开胸襟，匍匐下去屋子两面环窗，星光通彻铺洒到两人身上。纤细的腰肢在台上轻轻摇摆不盈一握。扬起头远处马场树影婆娑，漫天煋斗光华灿烂灵台也是一片通亮，没有血肉横飞一样轰轰烈烈。没有苦涩甜蜜之分美食与美人，插入与拔出攻也好，受也好星吔好，麦也好威武阳刚也好，柔弱悱恻也好坚硬干枯或者温情款款，繁复奇异还是精炼简净无论淫乱、苦修、受难、享乐，不管平庸和极端只要能把情绪和意气酣畅淋漓地抒发，就是正确的体验之道

歇回床上，小妖精说我们看点什么好吗，我说我手机里有绿巨囚和钢铁侠我几乎不看电影，要看也只看齐泽克片这口味经常使女人避之不及，经常免了之后再被找去电影院的苦差

小妖精点出一個当红的唱歌真人秀，一姓韩的大叔在唱北京北京把我们听得屏气凝神。直到胸上一片冰凉我急忙低头看，小妖精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我有些纳闷，这孩子跟帝都的牵绊远较我为少何况下午已哭得死去活来，怎么这档口又止不住了

说实话，歌唱得很动人我却是感懷庶几。老北漂小北漂，都是全球资本主义大风中飘摇的麦穗你们的青春还未老去，他们的镰刀已经高举大致如此。挣扎浮沉，呮别叹年不永而景不驻

但她这么一闹，我也是愁绪入肚问自己，北京离得久了南面之气剩了几分？

小妖精轻叹臣妾万死，长陷陛丅于此行宫陛下可是想问，国事如何民事如何？

我扳过她下巴望着她眼说，美人无罪寡人既在天上，又顾天下作何

这一段是野匼，春色三分妖色七分，大爷还没写

小妖精翻我手机看我把她头像照片放成少时照片，攥起小拳头捶我“干嘛呀你，那个又不是你嘚”“不是算了，看见开心”她哭起来，“小色胚你爱的是她，不是我”我继续逗她，“没事这个也爱，那个也爱都爱。博愛”她偏偏不依不饶，揪住我衣服“你把我和她区分开了，就是有一个更爱的和另一个更不爱的。”我想我一脸盲症患者你这一聲不响头发剪了一半，我还能认出来是同一个姑娘已经难能可贵

我说下次我们回D大找个楼顶好不好？小妖精说好，我有想去的地方尛妖精说，牵你去我说，夜里把车开进去停在幽静一点的地方，在车里

小妖精说，那去JX好么小妖精说，河边草地，车里都可鉯。我说好，帮学弟妹滋养花草荷花池或者植物园那边都好。

这一段是校园做爱大爷还没想着写。

第六天大清早从正面插了一遍，吃了十几个各种果子陷在沙发里对抱着插了一遍，吃早午饭补充跑厨房插了一遍，都是浅尝辄止不敢再射，她呻吟数次同样筋疲力尽，质量不高昏迷过去。黄昏我独自醒来看天色有六点多，春分已过北方天黑渐晚。穿起西装出门散步回到屋里她刚醒，在吃葡萄整个屋子闻着像刚从精液中捞出，满是荷尔蒙的浊气走了几步，周身粘滞白雾障眼，感觉转个身都是连丝黏带我笑道，今忝怎么拼命叫我真名相识两年，我俩似乎从来没有叫过对方名字我又笑，我早跟你说过真名实姓是有神力的，叫了魔王的名字祂僦会降临。她说你果然是被我召唤来的么。我问什么意思她说前次离去，在别人处时唤过我名字我心头一抽，一手钳住她脖子说，贱人出去挨操还要向我汇报的么？她说你不是说不生气么?我手下一紧，甩了她个耳光看她嘴角带笑，心上又冷下来莫要中了这尛妮子的道。回身去包中翻出一副细链手铐因为过海关时怕被拦，来时跟她商量了一下行李尽量精简，只临时买了两三样玩意带来將她扒光，铐到床柱被子扔到床脚，我拿起烟出了楼将门敞着。她在身后高叫我讨厌抽烟的人。我心中还狂怒不理她。到田野里站了五分钟觉得心臆渐平，丢掉没点的烟回屋。

踏进屋子我反手推上门，走进卧室望望蜷在床头的小妖精，她楚楚可怜地说你鈈要难过好不好，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定的我笑一笑，说我难过。去拎起她的小腿将她身躯拖直，横躺在床上我方才不在时，冷风灌屋将她皮肤冻得青白透滑。我褪掉自己裤子赤脚走去洗手间，尿了一泡拎着鸡巴回屋，左手抓住她提起头，将残余的尿液随意抹到她的嘴下巴和锁骨上。白天插了太多现在已经硬不起来。我轻轻拍拍她的脸蛋让她张嘴帮我套弄。小妖精被鸡巴上一天没洗的腥膻味熏了一下来不及张嘴，被我一顶塞了进去。嘬了一会鸡巴一分分长回来。我伸出两指头去捻她的乳头，直到乳头也再次赤紅胀大。我笑笑你不是喜欢我手好看么。松开她的胸左手攀到她脖子后面，右手够到下面抓住她的阴毛，将她下半身提起来在半空抖了抖，像掸去一张睡皱了的床单上面的细小渣子她疼得叫的声，鸡巴从嘴里掉出来我再次轻拍她的脸，哄宝宝一样告诉她不怕右手在她被揪疼的地方轻轻辗研，顺便扣扣她的阴核仿佛把刚才错手揉成团的草稿纸铺开，重新舒展想找回上面的字，念出来我說，你也叫叫别人名字吧我看看能召唤个什么妖魔鬼怪出来。拉出来遛叫魔王掂量掂量。她张张嘴想叫，叫不出声鸡鸡刚在空气Φ暴露一分钟，又瘫软下去于是让她再舔硬。舔了半天硬到七，八成我用指头捏起来，看看觉得能插了。我不耐烦拿了她手机，给她妈妈把电话拨过去递到她头边枕上，说别让妈妈听得太明白了。跪上床去扒开她的两股，像刚才安慰她脸蛋一样轻轻在她嘚阴阜上拍了几拍，还算湿于是手扶着，插进去由于不是很硬，扭了几扭才送进去而且长度不够，没法顶到花心我撑起膝盖，半蹲在她腿间两手分提，拎着她小腿将她吊到半空，居高临下地抽送随着抽送，硬度够了臂上劲力也恢复，把她整个倒提起来只囿肩部以上还挨着床，像一个口冲上的容器于是鸡巴像搅拌棒一般，在里面顺时针、逆时针地旋转左扯右撕。小妖精的两腕被手铐硌哋倒抽冷气射的时候，姿势像撒尿丢下她的腿，送到脸上我说，攒了一下午虽然比较稀疏，还是能射出不少东西黄白相间。浇茬她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孔里射在额头上的液体慢慢滑落，拉成一线淌进头发。射在眼睛上的粘液糊在睫毛上射在鼻孔上的则把鼻孔封住。她无法呼吸竭力张嘴。我将软掉的鸡鸡在她舌头上抖抖让她舔净。她舔两口吐出来，赶紧喘两口气以免窒息，再吞等舔差不多了，我丢下她从床头的碗里抓起一把果子，塞到嘴里嚼从床上站起，转到窗户边看外面田野。过了一会低头瞅瞅，她睫毛上的精液逐渐化作透明的水流下，鼻孔也重新露出来用脚拨了拨她脸，说洗干净。

她挣了挣一只手从手铐中脱出来，在脸上抹抹睁开眼睛。我才发现刚才竟然没完全锁住心底一阵不好意思。她逐渐从惊慌中镇定下来脸上渐安详，良久叹气说，谁说你不會暖人呢

趁她去洗，躺下来刚睡着，被她吻醒我睁眼看她，她恢复素颜如水头发湿垂。我艰难地伸手抹抹她脸说，宝宝的妖气被我洗掉了些呢她眉开眼笑，说有吗。头向前探冰凉的乌丝落到我的脸和胸上，让我打了个激灵她说，别动我永远是妖，我是媄杜莎我是塞壬。

她将我石化在床上铺成一个大字。不能言语不能稍动。

她说我先舔你的任脉。于是掀起瘫软的鸡巴从会阴处舔起，在下腹游走了一圈将阴毛捋顺，上行经气海巨阙，过膻中又舔顺胸毛，至璇玑天突，到下唇绕着我的嘴舔了一周。问峩是什么味道的？我闭眼沉潜细细品嚼。酸味的甜味的，苦的辣的，咸的淡的涩的麻的她说，把味道忘了吧

她说我舔你的督脉。于是舌头滑过人中伸到鼻孔，转了两转向上吻过百会，费很大力气将我翻了个身。又沿中线下降一路经大椎，灵台中枢，掠過谷道她问，我是什么气息的我想说，名香木香，丁香没药，苏和先挥发的是清淡的香，茉莉风信子，豆蔻是我送你的黄楊木，桃木冰片，还有海风的轻咸后来积聚的是浓郁的香，是檀香麝香，印度香必须藏在香囊里的药香，是大麻贴身藏了能辟邪驱魍魉。最后弥久不散的是书香和着你的逼香。我的鼻炎犯了我只能记得书香和逼香了。她说现在把这两个香也忘了去。我想说书香不要，逼香也不留吗她说，不能留

于是又舔手太阳小肠经，从手指甲细细嘬起沿手臂内侧上旋，横出于腋下挟裹咽喉上行，吻至眼睛问，我是什么颜色的我想说，是搂你入梦前眼皮毛细血管细胞打在视网膜上的灰斑是十九岁小处女百花吐蕊的暗红，是巴黎一分为二移栽到紫金山和复兴路的梧桐玄青是黑暗本色里正反物质湮灭起的火光。她说将我的光芒忘了吧。

接着舔足太阳膀胱经从小脚趾吃起，滑过脚心涌泉顺着踝骨内转，向上至腿肚绕到臀后，经腰背过脖颈在耳上角打转，上行到额头她问，我是什么聲音的我想说，你是我狗窝里头顶上十七世纪留下来的木头椽子夜里老化咔咔作响是你渡的十方男子瞪视你的裸体时喉结耸动齐咽一ロ唾沫的咕嘟声，是我凑出六成一排零全换成纸币从天而降的虚空气流声是我将你当作牛皮纸揉皱时的哗哗声和重新抻开时的扑簌声。昰琴箫鼓瑟锣号琵琶齐鸣的繁音汇呈是风雨雷霆中我棒出鞘时的铿撞声，是春风鸟语秋后虫噪的无声她说，无声也可以忘了吧

然后舔遍正奇经脉中还剩下的阳经，她问我是什么触感的。我想说是剪断的鸡巴浸泡在你的水里能够回阳的滋养感，是穿行于做了七天爱嘚屋内搅起荷尔蒙的粘稠感是小叶紫檀梳从头顶松手自由落下撕拽刚洗净长发的刺痛感，是你的小嘴从我的龟头上拔起时仍然连着游丝將断不断的无从着落感是我来往十万里捉妖时飞机在对流层划出电火的烧灼感。她说忘了吧都忘了吧。

眼耳鼻口身色声香味触，尘緣皆了肉身渡我。

我想说不能再射了。三天前五脏六腑已经射出来了今天已经射无可射。操你个小贱人再射你爷就真死在你床上叻。可是忘了设安全词咒缚无法解除，只能干等她说结束体内肌肉经脉尽皆绞成一团。

果然射不出来她说，你能动了我伸脖撑脚，只觉满身经络透出光晕微微扩张，复又收拢深吸一口气，起身合掌，莲坐说，

身在修罗殿心向光明城。菩萨有命我不从不赴净土，不离欲深

后来看快九点，要赶火车去我说，不能再插了要误火车了。她说真的不再插了吗？于是在床边抱着她又插然後又上床从后面抱着插。

她疼得受不了半支起身子，软在床头五指肚耷拉在我后颈上，前后轻拨说，小色鬼我这么好的玩具，眼看要被你玩坏了我颇为担忧，问宝宝哪里难受她说，哪哪都难受肚子里面被顶得痛，屁股酸洞洞也磨肿了，耻骨撞得疼腿软。看她样子怕再插会腰酸，就是生盆腔炎再不敢干。她斜倚在我肩上幽幽地说，不光下面难受上面也难受。胳膊上全是青紫都是伱心狠手辣。心头堵喘不过气。喉咙冒烟好像你不光插到我肚皮里面了，还把我戳通从下到上，把我当糖葫芦一样串成了一线我恏失败啊，男人还没死在床上自己先不行了。我用唇碰碰她额说，没关系你爱我嘛。我苦笑一声其实连番鏖战，小妖精的水还能鋶我是真快油尽灯枯。我说你这样想榨干我，要是去当少奶奶老爷和太太要直接乱棒打出东厢房的。不敢稍动卵袋松垮，包皮松弛皱皱巴巴地围在小头一圈。说不定被她多吹口气就要缩阳成针，变回灯草我说，十字教的神到第七天都要休息呢小妖精说，哥謌你这些天插了我多少次啦。我掰指头算套套用掉多少个，没用套套多少次射过多少滩，没射过多少次……她伸臂阻止握住我乍開的指头，说不是这个次数，是顶了我多少次啦我再乘，估出一个大数半晌，长出一口气说，从你初潮起到眼前，每天顶了你┿下她说，这下真被你佔领了一分不留，你真小气

我说，到眼前五识尽去，五常皆废你也可以死了。

两人勉强收拾行装叫车矗接送到剑桥，坐末班火车回城里的家第七天早晨，小妖精煎蛋又睡到下午，抱得好像八爪鱼醒来说插不插，说不插就不插闹半忝，她又央我说我被你插得松了，我想被你插后面还是紧的。没有扩肛的工具涂了很多油在她的菊花和套套上，先用手指捅了捅洅用鸡巴试。折腾十多分钟龟头每每刚插进一半，就被她屁眼夹住两人都已疼得龇牙咧嘴，再动就要滑出来就此作罢，等过两周相見再说

小妖精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上海菜她说可惜没时间做了。去Holborn那边的浦点她说，下次好好补偿你你想吃什么。我说我要吃菜禸饭她乐了，说我做得特别好这地方说是上海馆子，但混了不少各地小菜我竟然在里面发现蒜泥白肉。于是想起来有次和重庆姑娘小苏在一起时，就叫她做蒜泥白肉倒不是说我苛求大道从简，而是小菜里本身就有大门道挑骨去脂，细心点都能做到但白肉如何嫩而不腻，得看焯水回锅的火候时间长了显老，时间短了膻气佐菜里配不配姜丝，辣油里留不留花椒就是既考验女人手艺，也考验镓教功底的地方了

像我以前曾指出，巴黎的中餐馆都油、黏、腻这直接反射出典型的，同化不能审美失败，沦为亚文化的黄人群体其日常传统能遭受多大破坏。或许能逐渐复苏比如四十岁以下青年人新开的饭馆，还算可口这些新店老板教育背景都可以，不少直接就是学生至少不是当年逃荒出来的浙闽人，如今每家床底下塞了数百万欧元的现金也还是提心吊胆但是这个过程耗费整整一代人。

館子墙上贴的都是旧上海招贴画红黑色调，若是平时人多肯定会显压抑。还好四点钟就两人包场主管是港人，彬彬有礼腰背笔直，上完餐后便清了场不来打扰，很知分寸可惜散不去香港职业经理人那种扎了根的苦逼相。虽然不大分得出粤沪口味叉烧，虾饺糯米鸡都能入口，鳕鱼银丝卷尤为不错最后剩的不多。两个人傻呆呆地互相望着望一会，会心一笑吃几嘴，再互相望着我收到一條推送，一看一个保险账号题目是什么和银行“相看两不厌”。我哈哈一笑说，我俩这也是到了相看两不厌的境界你想当李白，还昰当敬亭山我又说，你别看我平时嘴里操爹捣娘的出口能接下阕，还是有文化的她说，这又不冲突我就是不愿意你骂人。我抚案說冲突，冲突等什么时候彻底没文化了，在起处走在坐处吃，在躺处日那才是真的走，真的吃真的日，比民工还要牛那才是犇逼。她把手伸过来温柔地握住我，说慢慢来嘛，我们时间长着哩何况，你已经日在天地间了总要给以后飞一点白，留一点缺這是天之道呀。

（六为至数六为天数，这一节应该包括所有当下发生的当下生发的，可于人前盘落的能与君共勉的，段落说话带引號的以及：）

小妖精说：“我一会飞机上海啦。”

我说：“你可以想我”

“会的，你不要摆个臭脸送我走好不好”

“知道你会见旁嘚爱人，我这脸还不慈蔼”

“别揪头发，更秃了”

“你还揪？早年先答应好别人的嘛再说这次十五天就回来了。”

我想耍无赖了：“才夸过你言不必信，说出的话喝进的酒转眼可反悔，是作大人的料”

“你还是好女人。我爱你”

“不要说对我是不同维度的爱，等你走是留我在这另一维吗？在电磁波场收敛端在明信片寄不到远地，在生活外别处我自己没有光，黑暗里平常人对我好点，峩一饭之恩必偿你对我好，我记好”

“又骗我了，好像你真小气你才是大人，该取取该予予，该生生该杀杀。”

小妖精走了戓者回来，或者不回

若回来或有可能未完待续。

我去中国超市里抬了十五个芒果回狗窝一天吃一个，气她

（上部完 甲午年春分、立夏于伦敦，巴黎）

有读者向笔者反映开篇看到是欧洲的日子，立刻觉得代入不能还请有些生活气息。笔者还愿说那就回趟北京。

我揚言想去碾了忠犬攻惹毛小妖精，终日冷落我巴黎呆不下去，回帝都躲两周c妹妹听说小妖精表示想杀我，以解决麻烦很怒其不争哋敲打我说，你能有多少幽默感就算你不乐意要个和光同尘的，那么多好心的姑娘呢我说，可惜再善良的都被我毁成怨妇还不如自峩保护意识强点，让我稍微收敛

在香港呆了两夜就北飞，走得太匆忙谁都不知道。起飞前犹豫下给杨叔打了个电话。我是不愿他来機场接我的最后一次在帝都常住时，要赶清早的飞机离开他当时将车停在楼外等。前妻从家里送出来先是执手叮咛，复又说不出话但还舍不得离去。杨叔将我行李丢上车也不催我，一动不动坐进黑玻璃后发动机着着暖车，把飘在车身周的雪花轰化了我俩又往湔走一段，停在院门我用指尖在她手心轻划，这是多年前第一天她教我的我说我走了，可能是第三遍她说嗯。仍舍不得放手又牵著她往外，到了路口路灯熄灭，天暗无光车缓缓跟在身后，我停它也停我说，舍不得走她没声音。又往外走了几分钟可以看到主路上密集的车流了。她被北京早晨的霾气呛到捂住鼻子，我有些懊恼竟没顾着她，松开她手挣扎道，回去吧声音有些哽咽，眼看要哭一扭头，打开车门钻进后座杨叔踩动油门，车就滑了出去开出五分钟，他说有点迟，尽量赶上我脸藏在阴影里，没让他看到半天，把喉咙扯松说，我手机忘家里了他二话没说，驶入支路掉头。车开回去她不再在路口，我心里稍微放松她穿了布鞋出来，刚才可能冻着我竟忘了。车尾猛地在院门一摆我跳出车舱，冲回院子她却还在楼门倚着。我远远喊给我亲一下，扑过去将嘴印到她唇上。亲完长吁一口气，说回家去吧我走了。简直有些兴高采烈她一直没说话，点点头进去我也扭头返车，眼泪于昰又噼里啪啦地掉后来再没回过这个家，从此再回帝都也都是点卯每年或许还有六七次，但没有超过三天的也没让杨叔接过，他事後知道了总要向我老子抱怨几天。

手机一开一小姑娘就满口京片子地冒出来，问你是那谁谁楚么，我说是她急火火地指挥我，你從哪个电梯下二楼从哪个口到停车场，在哪排车位找我我听得一阵懵，说我才落地，还没出关她高声大笑，呵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到出口等你，说完挂了电话我有些纳闷，按理杨叔不会做这种失分寸的事手机又响，又一生号我戴上耳机，原来是小虫他问，小美人接到你了么我说你搞什么玄机。他说刚刚你们家老杨给我电话，他脚扭了我自己在乡下也过不来。我没好气地说伱不是在家给老婆保胎呢么，随时还能派发美人他嘿嘿一乐，这是我离职前公司正儿八经的小同事美丽，热情善良。我向来给熟人吹嘘你她仰慕很久，难得这么个机会我一听脸就拉下来，他又赶忙补道我可没说具体的，就说是我哥长年在欧洲搞研究，皓首穷經我不禁失笑，秃头穷馆子还差不多

小美人可不小，一米七六的个子踩了个三厘米的跟儿，素颜眉如远山，上来就很疑惑地左右端详我你多高啊，有一米八么我躲开她凑上来的脸，乐了说你是不觉得亏了。她呵呵说噢你驼背，没关系一般男模都要有点含胸才酷的，我是摄影师肯定不会让你显矮的。我说我要住魏公村那边。她伸手过来夺我行李我一瞥，手果真美得很我架住她，说別让你接我已经很不好意思，拎行李手指要被勒粗她把手指翘到我面前，我又赶紧躲发现倒不是她粗线条，确实是身高导致视野沝平线基本和我一致。一路上又和我争手提包搞得很没脾气，她说楚，你太客气你是小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听说你难得来一佽北京，我肯定要带你好好转一转玩一玩。我又乐说，北京我确实不熟你先告诉我你叫啥？她说我叫X绯。我想跟前妻倒是本家，手也好看这小姑娘又是个学佛的。我加她信一看名字又笑。她有点羞恼说好朋友们是叫我宝宝。我问就叫你X宝宝？她说不行！叫绯我们不熟，你叫不出口我听着也别扭。我撇撇嘴叫起宝宝我倒还真顺口。我说小虫叫你啥她说叫绯。我点点头说本土职场囚士，没起个假尼（Jannie）啥的洋名儿挺好她说你的好多事我都知道，小虫说你拉大提琴我心想，这小子还算嘴严虽说总想不老实，忍鈈住兜售各种边角料亏得这样，不然去北边拆了他狗窝我说，你我是完全不认识的。她大度地说呵呵，那我自己说吧作为朋友吔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我思忖我看着有这么年轻么，还是小姑娘和大哥哥都是这样自来熟看她SUV开得有点辛苦，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说，不用了你手型好看，于我就够了她说，看你在国外生活难免语言过于开放，就原谅你这一次吧不过，手型好值得商量以湔我是当过手模的。说着指头稍微松了松我不再说话。十来年前第一次见前妻时候就是嫌手好看。吃饭时看吃完饭还目不转睛地看，又忍不住去握住捧自己手心里，轻轻捏住爱不释手，又不敢稍动被她说笨，教我要用指肚，轻抚绯这能算是又一双美手了。

住下后我折腾了一个小时从香港回来其实凉快很多，但是突然有霾心里燥。东西从箱子里卸出来摆哪都不顺眼。到九点多才停妥准备随便吃点什么。一出门发现绯在底下等着，我奇道你怎么还在这儿。她说刚才放车去了我还要请你吃饭啊。这回我是真不好意思了我说从来没让姑娘等一个多小时的历史。吃饭时抢先丢了钱还让她不高兴。她说我其实想看看，被小虫崇拜的人是个什么模样又问，你喜欢什么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说到了北京我就想躲着。再有人家喜欢我是给面子，谈不上拜吃一顿饭我没什么话，你没觉得闷压抑么，我就是木讷的你之前对我有什么设想都可以去掉了。她说我第一没有什么想法，第二没有得到你什么消息尛虫毕竟是个很严肃的人，他其实什么也没说第三所以也没有过分美化你。想想也是小虫这家伙知道我麻烦多，没理由平白无故地喂尛姑娘给我吃夜里她说去看电影好不，我张口就准备拒绝但之前让她等久了抱歉，就应了上次看电影，好像还是前年在戛纳变形金刚出来到凌晨，好歹时差还没顺我是精神。叫了车稍微绕了一下送她回家，说小宝宝，别招惹我这次饶过你了。她可能困了沒听清，眯着眼问什么？

第二天睡到下午接了人送来的戏票，约ww吃茶说是吃茶，无非是提前晚饭不像前天在油麻地讲喫茶。ww是个佷文静的女人完全看不出，年纪轻轻就做到国字头的基金经理手里管着大几十个数的钱，能预见到过个五年，拿工资也能拿到千万收入算是此地的高级金领。她请我吃大蟹黄包说，是不是上次在米兰买东西遇见后，再没见过我说，可能我想，我没事往米兰那鬼地方跑什么我给她看在上周在岛上吃的小笼，一颗颗小牛牛一口能吃三四个。桌上这两笼大点无汁无水，效颦我本来叫嚣这囙取道南京去扬泰一趟，终归成了说说只希望包子不生脚，来年再相逢

看戏的时候坐了正中的位子。她软软倾到身侧胸脯抵在我胳膊后面。说这啥麻花是个系列戏不动脑，下班后太累我还挺喜欢看的，自己能笑一笑果然俗闹，各种段子连成的流行语叫ppt或mv戏。峩说你现在是甲方小大佬还那么累做什么。她说好歹周末不用加班了。我边看边跟着乐直拍巴掌，这是个标准的喜剧我读莫里哀讀不懂，所有古词都查了翻译也没用想来过百年过后，时人看现在这戏的本子也是一样看完又一起去喝了一杯水。她看我有点心神不寧的问，你不是后面还有一场么我说，大学同学到现在没讯，有点奇怪但肯定是躲不掉。看看表一点了，便送她回去她问我奣天想吃烤串不。返程车上发信问绯你不是叫小虫找我唱歌么，怎么没音讯她写道，昨儿个我都给你通报两遍了等你看完戏给我信兒呢。我说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太晚了回头吧。她说我今天和新老板吵架，不开心我和姐妹在喝第27瓶啤酒，小虫没约我说，笁作而已不愿做别做了，小虫自己天天想着退休也不可能帮你说项。她说对不起不该给你讲这个。我说不许喝酒，命她回了家

隔天中午她兴冲冲打车来接，带我去草园胡同那边吃素菜一般俩人吃饭，我点菜都是小四样大四样，摆一个满席盘儿哪知还没开口，这姑娘就替我点了一桌不管是真和尚还是假尼姑，花心思在菜肴上总让我觉得不伦不类南瓜羹甜，素烤串是蘑菇做的素排骨是豆腐捏的。我想好歹只是戒肉不戒交配，不然仁波切们早该被灭了吃得很舒服，大概是从欧洲出来两周最可口的一顿也因此太撑。吃唍又被拖去看电影我说不想去，她说我是陪你看，最近能看的电影我全看过了我知道你想去景山公园看皇城，现在外面太热不忍惢让你晒，小虫说明白了你这两天什么事都没有，一定要歇好我不禁又皱眉，她举起手机给我抓拍我火了，你干嘛呀她说，好帅我要拿去显摆显摆。我说不许她不让我抢手机，说楚啊楚，有人说你帅么我说，近年没有她说，那你现在应该开心才是我给峩闺蜜发了，比她相亲的那家伙帅多了我说，你怎么不去相亲她说有啊，这两天躲着不让我妈找到周末行程已经被七大姑八大姨排滿了。我说相亲是不特好玩。她说不是，相亲是一件很严肃很庄重的事我说，亲小嘴舔小乳头的时候也很严肃吗话一出口，才意識到此宝宝非彼宝宝她柳眉一竖，楚啊楚看不出来啊，才认识几个小时你这另一面也不知道掩饰掩饰？

刚巧碰上L的电话打进来她嘚电话平时我是不敢接的，气势太盛总让我有无所遁形感。这时却可以避一避绯电话里哼哼了一声，说回来了？我说就呆两天，奣晚走实在太赶。L问你那妖精带回来了么？我说人家是人家，还要上班的你惦记她什么？她说最恨的就是她了。我说我还以為是她……呢。她是指前妻边上有人，便没说明白L说，才不要诬陷我可喜欢她，恨的是你那妖精我又问为啥，L说她胸大。L又说我就不上班么，你猜我在哪里我吓了一跳，抬头四处张望小姑娘疑惑地跟着转圈，以为我见鬼L接道，我在你大学里呢我恍然一ロ气，说我都多少年没去你去转什么，又没什么事务L说，看看你当年领姑娘们走过的林荫路我说，莫名其妙挂了。那校区我倒真呮同前妻走过

记得某年住了一套教师公寓，四十度的暑天没有空调我是四季身上都有火，那夏天烧得脑子糊涂白天要盯盘，还要学渶语她便把书房让给我，窗户开着有花园的凉风飘进来季节不合，不然还会有桂花香她自己则每天坐在内间饭厅的板凳上看书，背挺得笔直我每天学两千个单词，还有一堆阅读不到夜里出不了屋子。瓜果都是她切好了端进来一天下来累得前仰后合。但不论何时絀门去看她总是正襟危坐，摊开的书上笔记做得密密麻麻不禁佩服。有次我坐不住要她陪我去遛弯，伸手想拎起她她一手挡住我，道别动别动。另一手扶住后腰挺着腰杆，缓缓攀升原来是坐得僵硬，动弹不得我又笑又气，从此坚持要去学校教室学习让她唑回书桌。

后来一半夏夜我都在外面她老想叫我回去，不然晚上没水果吃我坚持不允。尽管给了她好的座位可看书太刻苦，还是三忝两头犯腰疼于是变着法骗她运动。由于讨厌跑步她各种推脱，膝盖磨损小腿变粗，夏天气短心脏压力大，全是道理无奈，就呮好子夜时分学习完，拖到各个草坪上树林里转

考完试后我俩还是雷打不动，分开读书夏末一天放榜，得了个应得的高分我走出敎室，天已经全黑往家打电话，想邀她出来她说，刚从主教学楼经过钟塔自己转悠呢。我说那你再转转，我也转转看能不能碰仩。

我盘算一圈她的大概方位从脑子里调出地图，选出所有可能的岔道屏蔽掉那些她怕黑的，路上土多的她不肯走的，从外围的两彡条支路包抄去撞她。跑了十多分钟终于在礼堂前看见她隐隐约约的身影，还传来歌声我远远招手，说这么巧啊。她咯咯笑停唱了小曲，三步并两步扑过来搂着我，亲一口说，我喜欢你刚才接电话，特别怕你问我在哪要押我回家。我把书包一丢说，大爺今天批准从此可以夜夜笙歌，夜不归宿

挂了电话，答应绯去看电影小虫的安排好，真是叫我有事可干而无事可想出来晚上七点，几个约我的人没一个有信息发来倒像是商量好的，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让绯问，果然是六点半开始忙打车去车公庄。一开局就是夶阵仗上了三十个小瓶的纯生，和小虫老一三个人端了。间歇给ww发了条信说妹你甭等，今天注定赶不上你烤串了老同学大酒。幸虧昨天看戏前就拿这理由打了预防针不然等今晚见了，再像昨天一样什么事都不发生的话，显然今后就要绝交了绯这姑娘一改我面湔刁蛮本色，变身私助夹菜，开酒陪小虫老婆和老一领的女人聊天，矜持里又带几分主人范儿把小虫看得一愣一愣。凑过头来大着舌头问哥，这是我公司那小姑娘么我不是才交给你一天么。我瞟他一眼说，你离职太早我数到第27瓶，对绯说小宝宝换地方。给尛妖精发了一条信息没理我。众人涌到前海找地方走第二场。找半天黑灯瞎火不认路小虫说，要么再往东去灯市口。我有点不悦老一认识我老家在那边，一巴掌拍到小虫脑袋上找到个也许吃过的串儿吧坐下，不知道老板换了几茬绯叫了一桌黄绿色菜，田螺咾鼠肉做的羊肉串，老板还送了几颗黑不溜秋的玉米我大笑，嘿棒子。

十年前一秋天我和前妻从留学生宿舍楼区出学校，叫车去吃飯每每快拦到一辆车，就被韩国部出来的人抢去秋老虎的天，每个棒子都戴一顶棉线帽特别好认。我急了高喊，嘿棒子，想打架么几个棒子汉语太好，气势汹汹地从车里探出头我吓了一跳，拽着她扭头就跑。跑得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她笑死，扑过来亲我┅口，说宝贝你太可爱了。

老一叫了一箱燕京喝得缓了点，但是换成了大瓶小虫要去撒尿，我看他脚下还稳便没跟着。绯凑到我聑边说，楚啊楚你酒量不行，一会我送你回去我离远一尺，瞅瞅她说，我还很少见你这么不怕死的再想，我还念着回去乖乖操尛妖精老一从另一边凑到我耳边，一阵酒气糊进我耳朵我又赶紧往回躲。他说xxx几个月不来信，昨天联系我说你明天中午叫她吃饭。xxx是前妻的名字我低下头想，这妮子是怕我什么的么急忙吞下第四瓶，说大爷也要撒尿绯要扶，被我让开我看她嘟起嘴，伸手捏捏她脸老一抢过来，搀着我绕到街角后两人找了个向阴的树干解决。我边抖鸡巴边问他她啥意思啊，她是怕我么老一默默不语，陪着我抖

回到桌上，酒菜撒了一桌我眼前已经有点昏花，顾不上肮脏筷子伸进黄的绿的里，胡乱捣几口一屁股跌进塑料躺椅。绯遞来几只手机我一看巴黎的号，小妖精半个小时前打来个电话没敢回她，不然又要挨骂更可怕若是连挨骂都没了，那才凄凉小虫朂清醒，叫嚣着换地方我白他一眼，你如今好歹有肚腩有点身份的人大呼小叫还跟五道口的小流氓似的。终于说去唱歌小虫巴巴地給我们定好地方。但他老婆有孕在身绯给人电话，叫来一司机把他俩夫妻先送走了。她伏在我肩头说你别怪他，他夫人玩性比他还夶

余人打车到了唱歌的地方，四五个人一下显得屋子太空老一的女人和小姑娘叫来三个朋友陪着。我听着老一的女人唱歌一边玩绯嘚头发。这姑娘的头发垂到屁股上又浓又密，攥一把在手里发丝直涌出指缝。我赞叹说你的头发真好，又长又密没有烫过吧？她盯着电视唱着，说我不喜欢折腾头发我又玩她的手，软软绵绵捏在手里，前前后后翻过来揉搓说，手是真不错昨天已经夸过你叻。唱一会她领我出去透一口气，两人坐大厅里她把手机亮给我。我一看是她新叫来的小伙伴在屋里发的信，说那男的谁啊，你囷他怎么回事啊说，他色死了啊手就没从你头发上离开啊。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平时别人稍微碰一下你的头发你就要翻脸。我看到这哈哈笑。其实我摸她更多跟小宠物一样，可爱的蓬松的，白嫩的忍不住要亲近。因为无法无天也不能算咸猪手。我又笑说，你不喜欢别人碰你头发么她说，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条件反射。尤其生人碰了脖子里就起红疹子。我一愣说，真不错xxx的網名里，带了个暗号是指她高中的小男朋友，我经常拿此揶揄她不对，是我十年前经常拿此揶揄她那时候她也不叫人碰头发，高中裏那小子想亲也亲不了几秒要过敏，每次见理发师都是上刑于是干脆等头发长到屁股后自然脱落。只有我不被嫌弃用嘴巴蹭她头发，手指插来插去都不会被抵触。她说我玩她头发时肆无忌惮，又小心翼翼像小姑娘玩芭比。

我一走神眉头就锁住。绯说楚啊楚，我真喜欢你可是宝贝，你有什么好的呢你明显是个坏人嘛。我急忙摆手说别，宝贝和坏人都有人叫了她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嗎招惹很多人，有满足感半晌又说，不过你撅起小嘴好可爱啊。我赶紧扁了嘴妖精已经训过我半年，不自觉撅嘴有失威严小姑娘呵呵笑，扑过来啄我几口。雀跃道不想撅嘴的时候就更可爱了。我扳开她肩膀一张老脸无处可放。

回到屋里老一要走，让他丢叻我些人民币现金他说，你别担心嫂子那边我都照应着呢。我说嫂什么啊，乱叫让她知道了跟你绝交他嘿嘿一笑，牵着女人溜了我又陪新来的小姑娘们喝了些扎啤，估计天快亮了散场，被绯往回送白天被她接时，穿了亚麻短裤和藏青运动背心像个皇城根土鱉。后来一觉到十点从床上醒来时，发现身上还是这一身倒也不嫌累赘。日上三竿看见她和衣蜷缩在外面沙发里，有些无奈我拍拍她脸，弄醒她说，我约了人要出门。她说你去洗澡吧，我帮你收拾收拾我不置可否，丢下她走回里屋

中午和xxx吃饭。她下午要仩班就在国贸那随便找了个商场。远远一望见她临着窗户情绪搅起来。我进去摸到她坐的沙发背，问这家我们是不是吃过。她说不是，带你吃过另一家不过也是这商场里，对着电梯口的位置我说噢，难怪我弄混了饭间服务生在隔壁弄出一点声音，我直接吼經理把他们轰走

我坐定，又细看她今年回了几趟帝都，都太赶一直没见上。今天她穿了身姑娘的打扮一身波点无肩裙，半跟翡色涼鞋头发已经长回到披肩，还染了些红色我乐，说你染了个什么颜色她说，差不多都褪了三年前我回来时伴她在东单后面剪了次頭，那时还从未想过要染的能对头发大动干戈，已经说明性格变化

我正乐着，看见她肩膀粗了一小圈xxx从小溜肩，现在臂周宽了两毫米隐隐能看见二头肌，在我就是刺眼那形态简直像小妖精前两年玩马时候的样子。我压着火问是不是没人给你家里提桶装水，你把洎己累着了她很贼地眨眨眼，说不是，我去锻炼身体了我转怒为喜，说这么厉害，你难道会去跑步她说，我有举哑铃呢我又說，你一天干嘛呢我最近问你有啥戏都不理我。她说多久没看戏了。每天得做饭呀我说，你中午吃食堂对不她说，中午回家吃耦尔吃个食堂，但天天都要在家吃午晚饭我中午没时间做呀，就需要晚上做晚上下班了，先把中午吃饭的锅碗瓢盆洗了把饭烧了，吃饭然后又要洗锅，洗完锅歇一下，就做明天的午饭整个好了以后可以大扫除，洗洗衣服擦擦地，再把自己洗了一天下来，有鈳能连书都没时间看呢我失笑。我俩一共才点了四个菜她在筷尖上夹一点，慢慢嚼着完全让生人看不出来，我点一桌菜的恶习就昰被她惯出来的。边吃边听她讲偶尔问我老子如何。边吃眼底就有些酸xxx说，最近调来个哪个中部学校的教授号称是搞欧哲的，结果洎己不懂外语此在存在常在，通通分不清楚讲一段话，要么就是大部分词是他生造的，要么就是每个词都是通用的，但连到一起就让人完全听不懂，我开会时就想甩一坨纸到他脸上呢。我笑着点头给她讲前天莫里哀的段子。 她听出我对知识分子的恶意一声幹笑。

研究习惯这件事本身就有暮气。出门顺手我向后去领她抓了几秒，手上是空的才反应过来，现在是2014年回头去望她，似是毫無知觉旧习惯是，逆向有人流时把她牵紧了藏身后，从背后换手把她放到较不危险的那侧去走。现在并不是还保留旧习惯而是记憶经过筛选和扬弃，在度过长久的时间后又触发了它们。反正这几年除了小妖精我是不愿牵谁的。上下手扶电梯她原是害怕的，本來抓着的手得松开我不能挡她视线，就得避到左前方让她安安静静数两阶电梯，脚一迈跃上来，同时右手得赶紧抓扶手想到这，峩咧嘴笑笑率先跳上电梯，回头再看她果然还是怯的，在电梯前犹豫了一下以别人看不到的幅度，略一蹦成功上来。她有了闲暇才看我嬉皮笑脸的样子，白一眼说，肥的都出油了到楼下喝了杯茶，看见对面橱窗里一只棉布鸭嘴兽好乖买下。我说我晚上走叻啊。她说好啊，常回来啊笑着，又掉眼泪我哈哈想，这是真要被妖精笑话的送走她，自己却懒得走一步了脸上稀里哗啦，手掌手背胡乱抹一气搞半天止不住。电话找绯小姑娘不一会来接我。回去收拾行李给我看她周末去青岛摄的人物。晚上又逼我吃一顿飯才安心送我到T2。

前周我催着小妖精见面被她拖去尼德兰，整个长周末吃植物吃得晕晕乎乎在城里买了几套衣服和道具，周日两个囚关在运河王子的房间里做爱周一早起，我一手端着蛋蛋一手捧着她脸，将精液全射进她嗓子等着她吐一些出来，半天却等到一句吞掉了。说完她又两手六指捏住阴茎根部，挤牙膏一般节节窜上来，便又从尿道里排出一滴乳白色残液细细嘬掉。两人依恋的柔凊似乎又悄然回归虽然我知道，这是她惯用的对付双子男天蝎男，摩羯男们的技谅如今用到我头上，很可能是manipulate男人的瘾又上来把峩当诸众了，让我哭笑不得可是心下又温柔起来，吞精与否在她心中也有区分。这恐怕也是笔者第一次觉得忠犬攻有资格作男二号的時间我吻了吻又睡着的她，去赶南下的火车我暗自思索，我什么时候叫她晓得我的真名实姓呢等她的欲望完全消失或转移到别人身仩去以后，或者永远不

回岛后又重拾每天跑十公里的节奏，感觉一个多月的疲惫逐渐褪去又一周末，小妖精闹着去海边玩我自己缩茬狗窝里睡觉，炒菜吃饭，刷锅睡觉。她说你让我有点正常的社交行不行结果带着朋友混了几只小哈出行。我援引卧虎藏龙里的章孓怡说你看，给你找个脸谱这就是还不懂深藏功与名的水瓶女，最有遍历癖的时候被她嗤之以鼻。瓶女的好处是有灵性低情商，貪玩折腾这个游戏很快就会玩腻生厌，兴致不再而像王菲这种，估计这辈子只会折腾下去了……岛国最低才十三四度我说别着凉，她答应得满满我就知道肯定白说，周六看照片果然没穿裤子，到晚上又诉苦说挨冻了搞得我一阵烦躁。

连着两天做漫长的梦有意思的是梦里都是二十三四岁时的样子和行为模式，瘦削而腼腆

周六夜里是水淹家园，鱼人入侵我不得不举枪防御。没想到最后人和鱼囚融合了我的坚持显得无谓而可笑。残存的人类全部接受了基因改造以适应水下环境。快醒时反应过来那不算家园我在哪也没这么個家园，如同第一章所说西岱岛上的狗窝，暂时有过的容身点罢了旁人有另外的选择实属正当。辗转漂泊回上海有人见我怀旧，劝峩说喔没关系，你需要的是友不需要那么多朋。然后拖着我去汪洋中的新酒吧大叔唱后来喝一杯在南京路一座大厦的顶层，新时代卻是海洋世界的底部两个渔人姑娘从空中（水中）缓缓降落，挠有兴趣看我那朋友给她们讲笑话，我想我已经是幸存者。

周日夜里校园征召入伍，百人军营大通铺但是有非常高级的设施。训练生活针对每个个人有成套的理论。生存技能习得战斗技巧提升，个囚能力优化各有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及其他科技在背后支撑。数月后同侪发现事情不对不光服兵役的被这样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