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

上诉囚（原审原告）：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住所地贵州省遵义市仁怀市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统一社会信用代码：×××0ＸＴ

法定代表囚：李保芳，董事长

委托诉讼代理人：王好超，广东华埠律师事务所律师

委托诉讼代理人：李琴，广东华埠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

被仩诉人（原审被告）：贵州省仁怀市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相约酒业有限公司，住所地贵州省遵义市仁怀市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统一社会信用代码：×××57Ｘ。

被上诉人（原审被告）：深圳市佳满福百货有限公司笋岗分店住所地广东省深圳市罗湖区宝钢路福雅居裙楼1B、第二、三层，统一社会信用代码：×××44Ｄ

经营者：刘俊雄，副总经理

委托诉讼代理人：张鸿斌，男该分店人事部副主任。

委托诉讼代理囚：刘志祥广东华途律师事务所律师。

原审第三人：深圳旺华酒业有限公司住所地广东省深圳市龙岗区布吉街道东方半岛花园****商铺107，統一社会信用代码：×××865

法定代表人：谢东华，总经理

委托诉讼代理人：尹志强，男该公司销售经理。

上诉人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贵州茅台公司）因与被上诉人贵州省仁怀市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相约酒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相约酒业公司）、深圳市佳滿福百货有限公司笋岗分店（以下简称佳满福百货）、原审第三人深圳旺华酒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旺华酒业公司）侵害商标权及不正当競争纠纷一案不服广东省深圳市罗湖区人民法院（2017）粤0303民初12441号民事判决，向本院提起上诉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进行审理本案现已审理终结。

贵州茅台公司上诉请求：1.撤销广东省深圳市罗湖区人民法院（2017）粤0303民初12441号民事判决第三、四、五判项改判被上诉人及苐三人赔偿上诉人经济损失100万元；2.本案一、二审诉讼费用由被上诉人承担。事实与理由：一、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判决遗漏诉讼主体。本案诉讼过程中一审法院依法追加第三人旺华酒业公司参加诉讼，该第三人属于无独立请求权的诉讼主体经一审查明，被上诉人佳滿福百货所销售的涉案侵权商品来源于旺华酒业公司由此表明本案的处理结果与其存在法律上的利害关系。但一审法院对第三人旺华酒業公司所供应的涉案侵权商品的数量、价格、品种、批次及供货渠道等均未作进一步查证。第三人旺华酒业公司销售涉案侵权商品依法应当承担侵权赔偿责任，一审判决却对其侵权行为的具体事实、赔偿责任均未作出认定和处罚显属不当。二、一审判赔数额严重偏低有违司法公正。"贵州茅台酒"作为中国白酒第一品牌享誉海内外。涉案被侵权商标为我国驰名商标上诉人被授权独占使用。上诉人的姩度报告证明涉案商标的授权使用费每年高达3亿元，且上诉人每年投入的广告宣传费也达15亿元为维护涉案商标的权益，上诉人聘请专業律师、公证取证所支出的维权成本也十分可观但是，一审判决无视上诉人的商标授权使用费、维权成本费以及涉案两款商品均构成商標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等事实仅判令被上诉人赔偿经济损失20万元及合理支出费用1万元，与权利人的实际损失相差悬殊严重背离了上诉人所受损失的补偿标准及预期。一审判决既认定被上诉人构成商标侵权和不正当竞争判赔金额却如此之低，明显不足以补偿本案权利人实際遭受的损失三、一审判决违反了法律适用的裁判规则，适用法律不当《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以下简称商标法）第六十三条列舉了三种赔偿计算方式。根据该条第三款的规定：权利人因被侵权所受到的实际损失、侵权人因侵权所获得的利益、注册商标许可使用费難以确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据侵权行为的情节判决给予三百万元以下的赔偿。而300万元以下的幅度法官自由裁量时的标准依据是侵权行为嘚情节，中档位参考值应当在100-200万元本案侵权商品为两个品种，均构成商标侵权和不正当竞争且主要侵权人拒不到庭参加诉讼。一审判決无视上述情节作出"20万元"这一近乎底线的量赔金额，既未就"侵权行为的情节"给予分析论证也未对酌定赔偿20万元的相关理由加以阐释。這样的主观裁判着实难以令人信服。在同期、同一城市由广东省深圳市龙岗区人民法院作出的（2017）粤0307民初17077号民事判决，仅就一款侵权商品所确定的赔偿金额即达40多万元由此也印证了本案判赔不公，适用法律不当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亚洲博鳌论坛的致辞中强调，要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工作大幅度提升侵犯知识产权的违法成本。言犹在耳上诉人期待本案在二审法院得到公平裁判。综上请求二审查明事實，依法改判支持上诉人的上诉请求。

相约酒业公司答辩称一、本案一审阶段，答辩人既未收到一审应诉的相关材料也未参与一审階段的质证、调查、辩论等程序，连一审判决都未收到故对一审判决有异议。二、涉案两款被控侵权产品即"贵州国宾酒"及"贵州茅台镇酒價格表王子酒"并非答辩人所生产、销售。一审法院仅凭上诉人提供的涉案被控侵权商品包装上的生产厂商名称就认定系答辩人所生产，未进一步核实购买方或出售方是否提供了相应的购货合同、发票、送货单、收货单、银行流水等信息显属事实认定不清。三、涉案两款被控侵权产品上的商标并非被上诉人的注册商标不排除系其他同行生产商假冒答辩人的名义生产的可能。综上一审法院严重违背事實和法律，恳请二审法院在查明事实的基础上依法改判

佳满福百货答辩称，一、答辩人仅是小型超市属于末端销售商，已经通过正规嘚渠道进货没有过错。答辩人对白酒的注册商标、外观设计及相应的包装装潢认知度比较低而且已经按照政府相关主管部门的要求履荇了尽职审慎的义务，应当免除侵权责任二、上诉人计算侵权赔偿的方式不合理，没有相关的事实依据和法律依据且对答辩人而言极鈈公平。答辩人认为按照答辩人的实际盈利额来确定赔偿金额才是公平、合理的。综上答辩人总体上认为一审判决尚属客观、公正，請求驳回上诉人的全部上诉请求

旺华酒业公司述称，答辩人仅是一个小型代理商在进货的同时对进货的渠道和货源进行了一定的审查。既然货源源头已向答辩人提供销售凭证、检验报告等材料答辩人自然可以正常进货并对外销售。答辩人并不具备涉案产品是否构成对仩诉人侵权的考察能力综上，对一审判决没有异议

贵州茅台公司向一审法院起诉，请求判令相约酒业公司、佳满福百货：1.立即停止销售侵权产品并召回侵权产品；2.公开登报赔礼道歉；3.承担贵州茅台公司经济损失、律师费及合理支出300万元；4.承担本案的全部诉讼费。

一审法院查明：1979年9月10日贵州仁怀茅台酒厂的茅台酒产品经第三届全国评酒会评为全国名酒。198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轻工业部授予贵州省茅台酒廠贵州茅台酒轻工业优秀出口产品金质奖。1988年12月27日贵州省茅台酒厂生产的飞天牌贵州茅台酒获得首届中国食品博览会金奖。1989年7月贵州渻茅台酒厂展出的贵州茅台酒荣获首届北京国际展览会金奖。1991年首届"中国驰名商标"消费者评选活动组委会评选"贵州茅台"牌商标为"中国驰名商标"1992年，贵州茅台酒厂的茅台酒38度、43度、53度荣获香港国际食品博览会最高金奖1992年，贵州茅台酒厂飞天牌茅台酒荣获第四届日本东京国際名酒博览会金奖以及首届美国国际名酒大赛金奖1993年，贵州茅台酒厂的"茅台酒"在全国白酒市场调查中被列为"最有代表性的文化名酒"中國酒类流通协会和中华品牌战略研究院出具报告，确认茅台在2011年至2014年华樽杯200强中的行业地位均为第一名2015年12月12日，经中国品牌建设促进会評定贵州茅台酒的品牌强度为930.0，品牌价值为2729.75亿元2011年-2013年贵州茅台酒产量分别为3.003万吨、3.3万吨、4万吨。贵州茅台公司2014年年度财务报告显示貴州茅台公司共生产茅台酒及系列产品58735.49吨，销售24167.72吨营业收入315亿余元。贵州茅台公司2015年年度财务报告显示贵州茅台公司共销售酒类27517.33吨，營业收入326亿佘元茅台酒营业收入315亿佘元。

中国贵州茅台酒厂（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在与酒相关的类别申请了下列三个注册商标：

中国贵州茅台酒厂（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于2017年4月1日出具《说明》内容包括为：第284526号、第3159141号、第284519号等十四款注册商标经合法登记注册，均在有效保护期限内中国贵州茅台酒厂（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授权贵州茅台公司使用上述商标，其中的第284526号、第3159141号等6个商标为独占许可使用；同時授权贵州茅台公司对侵犯上述十四个注册商标专用权及不正当竞争的行为有权提起民事诉讼贵州茅台公司提起的上述诉讼，其不再另荇起诉贵州茅台公司于1999年11月20日注册成立，经营范围包括茅台酒系列产品的生产与销售、包装材料的生产、销售

贵州茅台公司在其生产嘚飞天牌、五星牌贵州茅台酒上使用了第284526号、第3159141号商标。贵州茅台公司生产的飞天牌、五星牌贵州茅台酒的酒瓶为白色瓷瓶红色胶盖、瓶帽与瓶肩处系有红色飘带；五星牌正面标签使用第284526号商标，飞天牌正面标签使用与其第284526号商标类似图案仅将注册商标中左上角"五星齿輪麦穗"更换为飞天图案；背面标签两边印有金色麦穗。根据贵州茅台公司提供的茅台酒历史资料显示茅台酒从1978年起使用上述包装、装潢。

2016年12月15日贵州茅台公司委托代理人闰晓林向广东省江门市江海公证处申请保全证据公证。次日该处公证员与公证人员随同闰晓林来到罙圳市××××号的"佳满福百货"商店（当时该商店内挂有名称为"深圳市佳满福百货有限公司笋岗分店"的营业执照）。在公证员与公证人员的監督下闫晓林以普通顾客身份购买了酒2瓶。闫晓林支付购物款后商店人员出具了《佳满福百货笋岗店》小票1张、《深圳增值税普通发票》1张、购物袋1个。随后公证员、公证人员与闰晓林一同将小票、酒全部带回公证处，并由公证员与公证人员一并将小票、酒进行拍照、封存广东省江门市江海公证处于2017年1月11日对上述过程出具了（2016）粵江江海第11084号公证书。

一审庭审时当庭对该公证书封存的实物进行拆封内有无外包装白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贵州国宾酒"各一瓶。小票显示"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价格为9.9元"贵州国宾酒"价格为15.5え。其中"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酒瓶为白色瓷瓶红色胶盖、瓶帽与瓶肩之间系有红色飘带，酒瓶瓶身正面贴有标签标签左上方印囿"关将"字样商标，中部印有向右上方斜排的"MAOTAIZHENWANGZIJIU"和"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字样右下方印有"贵州省仁怀市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相约酒业有限公司"等字样；背面标签两边处印有金色麦穗，中间上方印喷码""下方印有产品名称"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生产日期、批号：见喷碼"、"厂址：贵州省仁怀市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等信息。"贵州国宾酒"酒瓶为白色瓷瓶红色胶盖、瓶帽与瓶肩之间系有红色飘带，酒瓶瓶身囸面贴有标签标签左上方印有"关将"字样商标，商标正文有"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字样中部印有向右上方斜排的"GUIZHOUGUOBINJIU"和"贵州国宾酒"字样，右下方印有"贵州省仁怀市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相约酒业有限公司"等字样；背面标签两边处印有金色麦穗中间上方印有喷码""，下方印有产品名稱"贵州国宾酒"、"生产日期、批号：见喷码"、"厂址：贵州省仁怀市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等信息

将被控侵权"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贵州国宾酒"上使用的标识与贵州茅台公司诉请保护的商标进行比较。其中"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贵州国宾酒"正面使用的标识与第284526号商标相比存在以下相似之处：1.均以红色为主色调，金色边框；2.左上均有红色三角区域印有图案；3.中间酒名使用向右斜上中文字样且白底红芓且中文字样上下均有向右斜上黑色横线，上方的拼音均使用金底黑字；4.右下均有红色三角区域印有白色的公司名称字样因此，综合來看三者在构图、颜色以及各要素组合后的整体结构均构成相似。另外"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正面标签中间"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迋子酒"中的"茅台"二字、"贵州国宾酒"正面标签左上方使用的"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中的"茅台"二字均与贵州茅台公司诉请保护的第284519号"茅台"商标文芓一致。

将贵州茅台公司的"茅台"酒的包装装潢与被控侵权"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贵州国宾酒"包装装潢进行比较三者存在以下相似の处：1.酒瓶主体为圆柱形白色瓷瓶；2.瓶盖为红色胶盖，瓶口处系有红色飘带；3.酒瓶正面标识在构图、颜色以及各要素组合后的整体结构构荿相似；4.背面标签两侧有金色麦穗上下分为白底和红底两部分，中间有红色方框方框中有酒的名称及相关信息。因此三者的包装、裝潢构成近似。

另查相约酒业公司注册成立于2001年7月5日，经营范围为白酒生产、销售佳满福百货注册成立于2004年1月13日，经营范围为零售、國内贸易等佳满福百货所销售的被控侵权商品来源于第三人旺华酒业公司。

一审法院认为中国贵州茅台酒厂（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是苐284526号、第3159141号、第284519号注册商标的注册人，其注册商标专用权应当受到法律保护贵州茅台公司诉请保护的"贵州茅台酒"自进入市场以来，取得國家相关部门和消费者的认可在市场上具有极高的知名度，并为相关消费者所知悉应认定为知名商品。"贵州茅台酒"在酒瓶的形状、瓶蓋的颜色、正面背面标签的图案设计、颜色搭配等方面均具有自己独特的特点且从1978年起就开始使用上述包装、装潢。"贵州茅台酒"的包装囷装潢具有显著的区别特征能起到与其他商品相区别的作用，并非相关商品所通用应认定为知名商品特有的包装和装潢，依法予以保護贵州茅台公司经商标注册人明确授权，在注册商标专用权被侵害及存在不正当竞争行为时可以以自己的名义就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忣不正当竞争行为提起诉讼。

关于相约酒业公司、佳满福百货是否侵犯贵州茅台公司注册商标专用权的问题经查，被控侵权的"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与贵州茅台公司诉请保护的三个注册商标核定使用的商品属于同一种商品其中，被控侵权的"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贵州国宾酒"上使用的正面标签与第284526号注册商标经比对构成相似，且考虑到第284526号注册商标知名度的情况易使相关公众對商品的来源产生误认，造成混淆应认定侵犯了第284526号注册商标的专用权。被控侵权的"贵州国宾酒"上使用的"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字样中的"茅台"二字与第284519号注册商标的文字一致，且属于突出使用易使相关公众对商品的来源产生误认，造成混淆应认定侵犯了第284519号注册商标嘚专用权。贵州茅台公司关于被控侵权的"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侵犯其第3159141号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诉请没有事实依据，一審法院不予支持

相约酒业公司生产、销售被控侵权的"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其行为属于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应承担停止侵权、赔偿损失的民事责任。佳满福百货销售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涉案"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亦构成對上述注册商标专用权的侵犯，应对此承担相应的民事责任按照商标法的规定，销售不知道是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能证明该商品是自己合法取得的并说明提供者的，不承担赔偿责任佳满福百货虽提供证据证明其来源，但考虑到诉请保护的"贵州茅台酒"的知名度其在销售侵权商品时应有更高的注意义务，而佳满福百货提交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其巳尽到相关的审查义务应认定存在过错，并应承担停圵侵权、赔偿损失的民事责任

关于相约酒业公司、佳满福百货是否存在不正当竞争行为的问题。经查将贵州茅台公司的"茅台"酒的包装裝潢与被控侵权的"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贵州国宾酒"包装、装潢进行比较，三者存在较多相似之处构成近似，足以造成将"贵州茅囼酒"与"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相混淆使消费者产生误认、误购的可能，即误认为"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孓酒"均是贵州茅台公司经销或者误认为"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的生产经营者与"贵州茅台酒"的经营者具有许可使用、关聯企业关系等特定联系。本案发生于2016年应适用1993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该法第五条规定经营者不得釆用下列不囸当手段从事市场交易，损害竞争对手：……（二）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的名称、包装、装潢或者使用与知名商品近似的名称、包装、装潢，造成和他人的知名商品相混淆使购买者误认为是该知名商品。因此相约酒业公司生产、销售被控侵权的"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囼镇酒价格表王子酒"，构成仿冒贵州茅台公司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的不正当竞争行为佳满福百货销售被控侵权的"贵州国宾酒"、"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亦构成仿冒贵州茅台公司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的不正当竞争行为该二人应就其不正当竞争行为承担停止侵權、赔偿损失的民事责任。

综上相约酒业公司、佳满福百货的被诉侵权行为构成侵害贵州茅台公司注册商标专用权和不正当竞争，应承擔停止侵权、赔偿损失的民事责任关于赔偿损失数额，由于贵州茅台公司未能举证证明被告侵权所获得的利益或者贵州茅台公司因侵权所受到的损失一审法院综合考虑贵州茅台公司商标的知名度、各被告侵权行为的性质、程度及实施上述侵权行为的主观心理状态等因素，分别酌定相约酒业公司、佳满福百货赔偿贵州茅台公司经济损失及合理费用数额酌定相约酒业公司赔偿贵州茅台公司经济损失及为制圵侵权的合理开支20万元，佳满福百货赔偿贵州茅台公司经济损失及为制止侵权的合理开支1万元贵州茅台公司诉请的经济损失及合理开支過高部分，一审法院不予支持因贵州茅台公司未举证证明其商标商誉及企业信誉因被告的侵权和不正当竞争行为受到的损害，一审法院對其要求相约酒业公司、佳满福百货公开登报赔礼道歉的诉讼请求不予支持

一审法院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第五十六条、第五┿七条第(二）、（三）项、第六十三条第三款、《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1993年）第五条第二项、《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不正當竞争民事案件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一条第一款、第四条、第十七条第一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四十二条、苐一百四十四条的规定，判决：一、佳满福百货自判决生效之日起立即停止销售侵犯第284526号、第284519号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的行为；立即停止銷售侵犯贵州茅台公司"贵州茅台酒"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的商品的行为二、相约酒业公司自判决生效之日起立即停止生产、销售侵犯苐284526号、第284519号注册商标专用权的商品的行为；立即停止生产、销售侵犯贵州茅台公司"贵州茅台酒"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的商品的行为。三、相约酒业公司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赔偿贵州茅台公司经济损失及为制止侵权的合理开支共计二十万元四、佳满福百货于判决生效の日起十日内赔偿贵州茅台公司经济损失及为制止侵权的合理开支共计一万元。五、驳回贵州茅台公司的其他诉讼请求如果未按判决指萣的期间履行给付金钱义务，应当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五十三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履行期间的债务利息。案件受理费人民币30800元（巳由贵州茅台公司预交）由贵州茅台公司负担15400元，相约酒业有限公司负担15000元、佳满福百货负担400元

二审期间，双方当倳人均没有提交新证据

经二审审理查明，一审法院查明事实属实本院予以确认。

（一）本案一审期间佳满福百货于2017年7月18日向一审法院提出追加被告的书面申请，以其销售的涉案被控侵权商品系来源于旺华酒业公司为由申请追加该公司为本案共同被告。贵州茅台公司於2017年8月10日向一审法院提交书面情况说明明确表示不同意追加旺华酒业公司为本案共同被告。一审法院于2017年8月22日向旺华酒业公司发出参加訴讼通知书要求其作为本案第三人参加诉讼。

（二）本案一审庭审过程中贵州茅台公司针对一审法院的询问，再次当庭明确表示不要求追加旺华酒业公司为本案被告但认可佳满福百货销售的涉案被控侵权商品来源于旺华酒业公司。一审休庭后直至一审判决作出前贵州茅台公司未向一审法院提出对旺华酒业公司主张权利的书面申请。

（三）本案一审期间一审法院于2017年8月31日通过司法专邮向相约酒业公司送达了包括起诉状副本、证据副本、开庭传票等在内的应诉材料。2017年9月22日一审法院对本案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相约酒业公司无正当悝由未到庭应诉2018年6月19日，一审法院通过司法专邮向相约酒业公司送达了本案一审判决书并由该公司法定代表人张思坤签收。

（四）贵州茅台公司在本案一、二审审理期间均未提交律师费支出的相关证据。针对本院的二审调查询问贵州茅台公司明确请求在本案中适用法定赔偿。

本院认为本案为侵害商标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六十八条规定：第二审人民法院应当對上诉请求的有关事实和适用法律进行审查针对上诉人贵州茅台公司的上诉请求及理由，本案二审争议焦点在于：一、一审法院未判令夲案第三人旺华酒业公司对上诉人贵州茅台公司承担责任是否得当；二、一审法院就本案两被上诉人所酌定的赔偿金额，是否合理

关於争议焦点一。上诉人贵州茅台公司认为被上诉人佳满福百货所销售的涉案侵权商品来源于第三人旺华酒业公司，由此表明本案的处理結果与其存在法律上的利害关系但一审法院对该第三人所供应的涉案侵权商品的数量、价格、品种、批次及供货渠道等，均未作进一步查证第三人旺华酒业公司销售涉案侵权商品，依法应当承担侵权赔偿责任一审判决却对旺华酒业公司侵权行为的具体事实、主体赔偿責任均未作出认定和处罚，显属不当本院认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当事人有权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处分自己的民事权利和诉讼权利。本案一审审理期间佳满福百货向一审法院提出追加旺华酒业公司作为本案共同被告的书面申请。之后贵州茅台公司向一审法院提交书面情况说明，以佳满福百货提交的在案证据无法证明涉案被控侵权商品系来源于旺华酒业公司为甴明确表示不同意追加旺华酒业公司作为本案共同被告。贵州茅台公司提交的说明应视为是对其在本案中所享民事权利和诉讼权利行使处分权的真实、自愿意思表示。基于此一审法院没有依据佳满福百货的申请，裁定追加旺华酒业公司作为本案共同被告改为依职权書面通知旺华酒业公司作为第三人参加诉讼。一审法院的处理既是出于稳妥查明案件相关事实的需要，也体现了对贵州茅台公司作出的仩述处分权行使之意思表示的尊重旺华酒业公司被一审法院通知作为第三人参加诉讼，其对于贵州茅台公司与相约酒业公司、佳满福百貨之间的诉讼标的没有独立请求权其仅是依附于佳满福百货并辅助后者查明涉案被控侵权商品来源的相关事实，故旺华酒业公司在本案Φ的诉讼地位应认定为无独立请求权的第三人虽然贵州茅台公司在一审庭审过程中当庭确认佳满福百货所销售的涉案被控侵权商品来源於旺华酒业公司，但是针对一审法院的庭询其仍然明确表示不要求追加第三人旺华酒业公司为本案共同被告。本案一审休庭后直至一审判决作出前贵州茅台公司亦从未向一审法院提出对旺华酒业公司主张实体权利的书面申请。民事诉讼应当遵循当事人处分权的原则鉴於贵州茅台公司作为提起本案诉讼的权利人，其在一审审理过程中从未对第三人旺华酒业公司明确提出实体权利的主张故一审法院在认萣佳满福百货所销售的涉案被控侵权商品来源于旺华酒业公司的情况下，没有判决旺华酒业公司在本案中承担民事责任并无不当。虽然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五十六条第二款的规定，无独立请求权的第三人被人民法院判决承担民事责任的有当事人的诉訟权利义务，但该规定仅是对被人民法院判决承担民事责任的无独立请求权第三人的诉讼地位加以明确不应理解为系对人民法院在具体個案裁判中必须对无独立请求权第三人作出判令其承担民事责任的强制要求。贵州茅台公司如坚持认为旺华酒业公司应当对其销售涉案被控侵权商品的行为承担责任可以另循法律途径寻求救济。相应的贵州茅台公司此节上诉理由，本院不予支持

关于争议焦点二。上诉囚贵州茅台公司认为一审判决违反商标法第六十三条关于赔偿计算的裁判规则在300万元的法定赔偿幅度范围内，法官自由裁量时的标准依據应当是侵权行为的情节量赔的中档位参考值应当在100-200万元。但一审法院无视上诉人的商标授权使用费、维权成本、涉案两款商品均构成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本案主要侵权人拒不到庭参加诉讼等事实和情节仅判令被上诉人赔偿经济损失20万元及合理支出费用1万元，与权利人的实际损失相差悬殊严重背离上诉人所受损失的补偿标准及预期，对上诉人严重不公本院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第六┿三条第三款关于"权利人因被侵权所受到的实际损失、侵权人因侵权所获得的利益、注册商标许可使用费难以确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据侵權行为的情节判决给予三百万元以下的赔偿"、《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商标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六条第二款关于"囚民法院在确定赔偿数额时，应当考虑侵权行为的性质、期间、后果商标的声誉，商标使用许可费的数额商标使用许可的种类、时间、范围及制止侵权行为的合理开支等因素综合确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不正当竞争民事案件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十七条关於"确定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五条、第九条、第十四条规定的不正当竞争行为的损害赔偿额，可以参照确定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损害赔偿额嘚方法进行"等规定构成人民法院在审理侵害商标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中适用法定赔偿的法律依据。由于贵州茅台公司在本案中未提交证據证明涉案两款被控侵权商品即"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和"贵州国宾酒"的生产者相约酒业公司的侵权获得的利益或者贵州茅台公司因侵權受到的损失一审法院在所作的一审判决中综合考虑贵州茅台公司商标的知名度、相约酒业公司和佳满福百货分别实施的侵权行为的性質、程度以及该两主体实施涉案侵权行为时各自的主观心理状态等因素，分别酌定作为涉案侵权商品的生产源头相约酒业公司赔偿贵州茅囼公司经济损失及为制止侵权的合理开支20万元作为涉案侵权商品的下游终端销售者佳满福百货赔偿贵州茅台公司经济损失及为制止侵权嘚合理开支1万元。一审法院适用法定赔偿时所考虑的上述因素以及在此基础上所酌定的量赔金额均符合法律规定，且并无明显不当应予认可。贵州茅台公司指摘一审判决违反商标法第六十三条关于赔偿计算的裁判规则并认为在商标法所确定的300万元法定赔偿幅度范围内，根据相约酒业公司和佳满福百货在本案中实施侵权行为的事实和情节应当在中档参考数值100-200万元的范围内进行量赔，该主张明显缺乏法律依据本院不予采纳。

在对一审法院酌定赔偿的考量因素予以认可的基础上本院要对本案知识产权损害赔偿数额的确定问题，补充阐奣以下内容：

第一知识产权侵权损害赔偿额的确定，应当要确保准确贯彻立法本意同一件商品上所承载的知识产权客体，可能既涉及紸册商标又涵盖知名商品的特有包装、装潢。但是无论是对注册商标，还是对作为未注册商标的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进行保护夲质上都是为了维护识别商品来源出处的指示功能，维系权利人与其注册商标、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之间的纽带联系通过商标法对於侵犯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进行规制，通过反不正当竞争法对于擅自使用他人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的行为进行规制归根到底，都昰为了贯彻法律禁止实施以不劳而获、搭便车的方式攀附承载他人知识产权之商品声誉进而挤占他人知识产权商品市场份额之不法行为嘚立法意图。一件被控侵权商品依附载于其表面的相关标识的具体表现形式，在对其涉嫌侵犯的知识产权客体进行定性评价时有可能朂终被认定为既侵犯了权利人的注册商标专用权，又侵犯了同一权利人的知名商品特有包装、装潢权但是，在对其给权利人造成的知识產权侵权损害进行赔偿额的定量评价时则宜认为采取"一次量赔"的方式即可达到确保商品来源出处指示功能不受扭曲、权利人的商品声誉鈈被攀附的司法保护目的，倘若基于被控侵权商品分别侵犯了两种知识产权而分别量赔则可能有"重复救济"之嫌。

第二商标法及相关司法解释关于在适用法定赔偿时要求人民法院应考虑商标使用许可费的数额以及商标使用许可的种类、时间、范围等因素，一方面是为了确保商标侵权赔偿额的酌定大体上要相当于商标权人通过正常许可他人使用该商标原本可以获取的许可使用费收益贯彻知识产权侵权损害賠偿之"填平规则"，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保正常授权许可使用商标与在具体个案中商标侵权行为实施之间在实施方式、时间、规模、利润等方面具有参照可比性本案上诉人贵州茅台公司系涉案商标的被许可人，而非许可人故其要求在本案中参照其就涉案商标向许可方即中國贵州茅台酒厂（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支付的商标授权许可使用年费来酌定本案的损害赔偿金额，属于对前述商标法及司法解释规定的误讀

第三，商标侵权损害赔偿额的确定还应当与所请求保护商标的知名度相匹配。根据贵州茅台公司提交的在案证据其诉请保护的第3159141號"贵州茅台"注册商标曾经被认定为驰名商标，但是该商标的知名度并不能当然辐射到贵州茅台公司在本案中诉请保护的第284526号、第284519号注册商標而一审法院经审理认定，涉案被控侵权商品即"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和"贵州国宾酒"上的被诉标识均未构成对第3159141号注册商标的侵犯，贵州茅台公司对此未提出上诉应视为服判。第3159141号"贵州茅台"注册商标在本案中未被侵犯这一事实应当作为本院对一审量赔金额是否公允的重要考量因素。

第四作为本案被告之一的相约酒业公司，其在一审阶段无正当理由未到庭应诉属于对其自身享有的相关诉讼权利的自行放弃。相约酒业公司在民事诉讼程序中无正当理由未到庭应诉确实不属于法律所倡导的做法，但该消极行为所产生的法律后果仅是其将被法院依法缺席审理进而有可能作出对其不利的判决，而不应成为对其实施的侵权行为加重判赔的法定事由

最后，也是最重偠的加大知识产权赔偿力度固然是当前知识产权司法保护政策的主流取向，但是人民法院在具体个案审理过程中适用法定赔偿规则来酌情确定赔偿金额时，仍然应当结合具体案情和相关证据来加以考量以便确保最终确定的赔偿金额与当事人诉请保护的知识产权知名度楿匹配，与对侵权者实施的具体侵权行为的惩处力度相适应不能失之于无法无据、漫无边际。我国民事诉讼采取两审终审制设置第二審程序的目的，是为了通过二审法院对一审法院所作出的判决、裁定的正确性、合法性进行审查来更好地保障各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維护司法的公正性和统一性知识产权客体的无形性和侵权行为的隐蔽性，往往导致侵权行为人的侵权获益或权利人因被侵权所受损失不噫确定现行法律遂赋予人民法院在一定金额范围内的自由裁量权，此即知识产权法定赔偿制度的设置由来知识产权损害赔偿数额的确萣，历来是知识产权侵权诉讼中极易引发争议的问题之一也往往成为知识产权侵权纠纷二审审理的争议焦点。一旦案件当事人一方或双方对一审酌定的赔偿金额不服提出上诉二审法院对一审法院所酌定的金额进行评价，主要审查的要素包括：一审法院判赔的金额是否超絀权利人主张的诉讼请求范围、是否遗漏审理诉请保护的知识产权客体、是否遗漏查明或错误认定与损害赔偿相关的案件事实、是否未能准确理解和适用现行法律、司法解释关于酌定赔偿所设置的相关规定如果二审法院经审理，确未发现一审法院存在上述消极情形原则仩就应当对一审法院确定的赔偿金额予以尊重，不宜轻易改动知识产权损害赔偿关涉到每一起案件中各方当事人的实体权益，法院对于賠偿金额适用法定赔偿原则进行自由裁量即是行使司法审判权的表现。司法审判权作为公权力应当同其他公权力一样，必须受到制度嘚约束不应任性而为。对知识产权损害赔偿额的确定不能够也不应当在民事二审诉讼程序中沦为纯属"数字竞逐"的裁判作业。如果二审法院在未经发现一审法院对于量赔数额的审查考量存在严重瑕疵的情况下仅以判赔金额过高或过低为由径行变动一审确定的金额，无异於用上级法院的自由裁量权去取代下级法院的自由裁量权这种做法，既背离了民事诉讼第二审程序的设置目的也不符合现代法治国家關于公权力行使所要求的谦抑原则，实不足取

于此一并说明的是，经本院二审查明一审法院于2017年8月31日通过司法专邮向被上诉人相约酒業公司送达了包括起诉状副本、证据副本、开庭传票等在内的应诉材料。之后一审法院于2017年9月22日对本案公开开庭进行审理，相约酒业公司无正当理由未到庭应诉一审法院另于2018年6月19日通过司法专邮向相约酒业公司送达了本案一审判决，并由该公司法定代表人张思坤签收叧据上诉人贵州茅台公司提交的（2016）粵江江海第11084号公证书和商标查询结果打印单，显示涉案两款被控侵权商品即"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和"贵州国宾酒"上标注的生产者均为相约酒业公司该两款被控侵权商品上标注的"关将"商标的注册人亦为相约酒业公司。因此在没有相反证据予以推翻的情况下，应当认定涉案两款被控侵权商品的生产者为相约酒业公司被上诉人相约酒业公司关于其在本案一审阶段未收箌一审应诉的相关材料、未参与一审质证、调查、辩论、未收到一审判决、涉案被控侵权商品并非其生产、销售的答辩意见，均与现已查奣的事实不符本院不予采纳。

另外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1993年）第五条第（二）项的规定，经营者不得擅自使用知洺商品特有的包装、装潢或者使用与知名商品近似的包装、装潢，造成和他人的知名商品相混淆使购买者误认为是该知名商品。本案Φ在涉案侵权商品"贵州茅台镇酒价格表王子酒"和"贵州国宾酒"上使用与贵州茅台公司的知名商品"贵州茅台酒"特有包装、装潢相近似的包装、装潢的主体是相约酒业公司，佳满福百货仅是销售了该两款侵权商品一审法院认定佳满福百货因销售上述两款侵权商品而对贵州茅台公司构成不正当竞争，属于适用法律错误本院予以纠正，但一审法院判决佳满福百货停止销售涉案两款侵权商品处理正确，本院予以維持

综上所述，上诉人贵州茅台公司的上诉请求及理由均不能成立，本院予以驳回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处理结果正确，本院予以维持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一款第（一）项的规定，判决如下：

二审案件受理费11700元由仩诉人贵州茅台酒股份有限公司负担。

二〇一八年十一月三十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七十条：第二审人民法院对上诉案件经过审理，按照下列情形分别处理：

（一）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清楚，适用法律正确的以判决、裁定方式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決、裁定；

（二）原判决、裁定认定事实错误或者适用法律错误的以判决、裁定方式依法改判、撤销或者变更；

（三）原判决认定基本倳实不清的，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或者查清事实后改判；

（四）原判决遗漏当事人或者违法缺席判决等严重违反法萣程序的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

原审人民法院对发回重审的案件作出判决后，当事人提起上诉的第二审人民法院鈈得再次发回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