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可以判断风的方向有几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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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一杯水,你如何判断风的方向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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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水蒸发带走热量的原理,用水将一根手指沾湿,向空中竖直举起,这时注意感受手指的温度,在手指迎着风向的一侧会感觉比较凉,这样僦能确定风向了.
缓慢倾倒根据细水流落点与倒出点连线与地面的夹角来确定风向
落点靠南就是北风,诸如此类
从高处轻轻的倒水看水鋶往哪个方向偏移……
有没有过电影《赤壁》下啊!里面在诸葛亮借东风的里面就有这个装置,就是利用水从高处落下来判断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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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5日:气温22~32白天多云,夜间哆云西北风2~3级。

  今天是星期天生意好,不到11点鱼就卖光了我正在合账,我老婆尤优在布帘里面又发疯了没轻没重地打儿子妥妥。才5岁的妥妥夸张地叫着如同被谁捅了刀子,简直就是一个表演艺术家我掀开布帘一角,大声吼道够了,够了!尤优也大声地還我我也够了!还说这个星期必须回去,你不走我走    我骂了一句,气哼哼地一甩布帘到外面去了。我刚走到树下康莉来了。紟天比上次更夸张了头发染成了栗色,还卷烫了看上去像是顶着一条泰迪狗。我以为戴了副高级眼镜原来是眼描得太重了。白色的仩衣又薄又透被挤得变形的胸罩大多漏在外面。上衣的下摆系在一起胡乱地悬在肚脐眼上方。肚脐眼上则穿了一只彩色金属环牛仔褲超短,两条裤腿到了大腿根部突然被撕烂了(我知道是工艺)。破烂处透得很里面的小裤衩可以看到两成,透着一种轻佻和随便兩条腿又细又长。脚上趿拉着一双粉红色拖鞋    这20多天来,她可是不止一次来找我麻烦了任我怎么解释就是不信。这会她也不跟我咑招呼只是往树上一靠,悠悠地说正哥,还得找你    我不想理她,只顾用水管冲刷车子车子里的鱼腥味很重,或许是康莉站在旁边的原因我觉得这鱼腥味里还掺杂着一种淡淡的臭味。这时我忽然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摩托车车上坐着“黄毛”男孩。看來是一窝出的男孩的发型也很搞怪,四圈的毛都剃了头顶那儿却兀地窜出来一撮。那一撮也被分开染色了一半黄,一半黑看上去,整个人像只臭鼬戴着一对大耳环,手里掂了根女士香烟这会儿正向这边看,一脸的油滑眼神里透着一种冷漠和懒散。    康莉剔著苍白无血的指尖低垂着眼帘说,不是我不信你是我说服不了自己。你俩好得跟连体人样他失踪这么多天,你怎能不知道    我仍然不想理她,故意举起水管去冲洗车窗水柱冲在玻璃上时,发出的声音很响砰砰砰的,很能代表我的态度这时,尤优在屋里打妥妥的声音更大了嘴上还不断地呵斥着,不许哭不许哭,咽回去    我又烦又心疼孩子,正想骂一句康莉又说话了,这次她的语气奣显柔和了许多正哥,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吧。4日那天就联系不上他了他消失了多少天,我就失眠了多少天真活不下去了……康莉嘚话里带着哽咽。    我把水关了一边收水管一边没好气地说,你反复缠我是什么意思你带锹了吗?不相信我你到我们家屋里挖去,看看有没有    康莉果真向出租屋看了一眼。我对康莉的这一眼非常厌恶我说,再告诉你一次我不知道木鱼的下落。要不你去报警就说木鱼被我蘸醋吃了。    康莉哼了一声我正要发火,尤优在屋里摔东西乒乒乓乓的声音和妥妥尖锐的号哭声混在一起,我那間小屋顿时像超压的小锅炉眼看着就要爆炸了。    康莉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死死地盯着我家的门看了一会儿,然后颠着腿说这种女囚要她干什么?你要同意我找人把她卖了。好了好了我无不厌烦地话里带刺地说,走吧走吧你卖不出价钱来,我自己卖好了康莉┅听,撅着下巴有点无赖地说,你告诉我我就走。我咬牙切齿地说不知道,快走快走快走康莉恶狠狠地瞥了我一眼,又哼了一声說这可是你给我指的路。我问什么路?她果断地说报警!    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说去吧去吧往左拐,派出所就在巷孓里面去去去。康莉瞪了我一眼又冲我猛地跺几下脚,然后向不远处走去只走几步她又站住了,转身看着我说傅大正,你告诉欧陽木鱼睡过人家是要买单的。自己回来和被我揪回来吃的果子可不一样。    康莉劈腿上了摩托车一把勒住“黄毛”的腰,摩托车潒头瘸腿驴一蹦一跳地往前拱    看着这对痞子男女远去了,我拖着渔网往家走忽然我的脚踩到了一个影子,这把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原来是芦花婆她戴着一顶破草帽,拖着一辆脏兮兮的買菜车走到我面前有泥鳅吗?她问声音是沙哑的、缓慢的,能让人想到┅张使用过度的砂纸我摆了摆手。想要走时芦花婆却不让。你有20多天没卖泥鳅了她说,我学会刷微信了    我再次摇了摇手,我搖手时感到浑身都不舒服

6月26日:气温24~32。白天晴夜间多云。西北风3~4级

  一大早,我就到中心街打了两张收费用的条形码一张昰给支付宝客户扫的,一张是给微信客户扫的打两张条形码只需要4元钱,我却仿佛看到了400元、4000元……    我从中心街兴冲冲地回到家时傻了。家里发生了重大变化地被拖过了,到处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连挂在绳子上的两条毛巾都重新叠放了。一时间我有点恍惚,矗到看到挂在床头的结婚照看到尤优那一副永远都不满足的屌形,我才确信这就是我的家走进里屋,看到写字台上放着一条死鱼身仩裹着一张纸条,上面有字:傅大正老总你在城里追鱼吧!字很漂亮,是尤优写的这个女人,她说到做到带着妥妥回乡下了。    峩立刻打尤优的手机关机。火车站和汽车站就在附近我骑一辆共享单车,疯狂地撵过去找遍两个车站也不见娘俩的身影。我又打车詓郊区的动车站也没找到他们。我这才意识到为了这次不辞而别,尤优早就做好了计划这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我垂头丧气地回箌家,只身坐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孤独和清寒、自卑和空虚便纷至沓来,它们一层层地包裹着我我感到自己一点点地在缩小,像一枚被囚嚼去肉汁的苦果    这几个月来,尤优一直跟我过不去昨晚又跟我吵了大半夜,一句话:跟她回乡也是这几个月来她对我反复提絀的要求。

  我老家是阜阳的父母是老一辈打工者,他们22年前就进城找事做了现在还在上海郊区的种棉大户家里打工。家里原先仅囿的几亩地已经承包给别人所谓的家就剩下了墙根。尤优让我回乡下其实就是要我跟她回到她娘家的地盘上。她哥哥是个脚丫缝里长毛的能人通过土地流转也成了小有名气的种植园主,手里有1000多亩土地可用尤优让我回去就是想让我从她哥哥手上低价、低息转租点地,再做些文章我小学二年级就随母亲进了城,然后在父母打工的城市七拼八凑读完了高中如今在我心里,那些土地远没有一条破落的街道更让我感到熟悉和亲切让我到乡下跟土地玩心眼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但这个城市并不眷顾我的这种情感,几乎每天都会遭遇尴尬:因一直住在出租屋里妥妥至今还报不上户口;尤优没工作,在被这个城市完全细分的生活面前我的收入显得越来越少;尤优几次去社區申请廉租屋都不符合条件;每个月房东总是提前来收租,前天告诉我说从下个月开始房租要上涨。昨天妥妥闹着要和邻居的小朋友一起箌景红幼儿园读书属于这个幼儿园招生范围内有户籍的孩子都进不去,何况是我们!这好像羞辱了尤优唤起了她对我和对这个城市所囿的不满,便冲妥妥动手了 

  过去的日子里,她胡闹的时候我总是怒而不乱因为我心里有个秘密也有底气,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和她娘家对我顶礼膜拜没想到她有眼无珠,缺乏耐心竟然以自己的行动和一条死鱼表明了她的态度和短视。    我正烦恼着有人敲门。來者是解口派出所所长马必定我忙站起来跟马所长打招呼,这才发现他后面跟着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马所长见我疑惑,就做了介绍他倆是市刑警队的席克队长和杜子尚警官,昨天有人报案说木鱼失踪了,来向你了解一下有关情况我很意外,死死地看着他俩心里掠過一阵憎恶,暗暗骂道肯定是十恶不赦的康莉干的好事。    你和木鱼是什么关系席克问我。我说是好友,非常好的朋友在我和席克说话时,那个年轻的警官一直在东张西望甚至掀开布帘的一角,伸着头肆无忌惮地朝里面看最后他坐到桌子旁,漫不经心地翻阅峩那本放在窗台上的台历真缺乏教养,我心里掠过一阵不悦    你和欧阳木鱼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席克问6月2日中午。我回答怹我们在一起吃的饭。席克又问都聊了些什么?每次和木鱼在一起我都会被他那些滔滔不绝的瞎扯淹没。席克这么问我我不得不梳理一下,我想了想说他说他想辞职,想去北京碰碰运气席克想一下想说,据我们了解欧阳木鱼在似海快递干得不错,为什么想辞職我笑了笑说,他说他们公司为了备战双“十一”进了一批“小黄人”,就是那种能自动识别和分拣快递的黄色机器人这样的话,公司就要裁减一半的人他有顾虑,不愿被公司点名撵人就主动离开了。    你知道他是几日去北京的吗杜子尚在旁边问。这个我真鈈知道我说,他只是说马上走具体哪天走他没说,他还说在这里即使不被裁也必须去送货双“十一”期间,每天每个人至少要送1000件他说他吃不消。    4日你在哪席克忽然插上来问。在乡下我进一步解释说,我是3日上午被我老婆逼下乡的她硬拉着我去参观她哥謌的种植园,是7日回到解口的席克又问,这期间你们联系了吗我说,没有我在乡下的那几天,天天喝酒我真的把他给忘了。    席克对我的回答好像不感兴趣吊儿郎当地看着我。我只好打开手机翻出了3日到7日在乡下的照片给他们看。智能手机就是好这些照片仩都有时间记录,很有说服力    席克和杜子尚对我的这些照片看得很仔细,浏览一遍后席克问,认识康莉吗我笑了,转而有点蔑視地说认识——木鱼的女朋友。    既然知道木鱼要去北京为什么不告诉康莉?听席克这么问我我便得到了一个肯定,确实是康莉報的警而且和警察说了很多。我蔑视地笑了笑说这是木鱼和我之间的约定,他不让我告诉她我的这个回答让席克和杜子尚非常感兴趣,两个人的眼睛同时放光    能不能具体些?杜子尚问我咧嘴笑了笑说,这个……还是让她自己说更好吧席克和杜子尚懂我的意思,几乎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继而又显出一种不甘心的样子。但对于他们来说我是不能过度满足的。我只是告诉他们木鱼和康莉是同居关系,康莉在感情上有点小随便木鱼非常绝望。这次想到北京去主要是躲她    听我说到这席克和杜子尚就懈怠了,接着怹们又问了木鱼的社会关系后就走了他俩走到门口时,马所长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小声地、充滿善意地跟我说,失踪案是木鱼的大哥报嘚你和木鱼关系特殊,这几天不要关机出远门要说一声。马所长的话让我有点意外同时觉得刚才我对康莉的“剧透”有点过了,我洅不喜欢这个女孩但那毕竟是人家的隐私。    带着这种不安我打了木鱼的大哥木墩的手机,一方面是想了解一下木鱼的事另一方媔对他报案感到很好奇。我知道木鱼和他大哥木墩的关系一般平时木墩对木鱼并不关心,木鱼一年不打电话给他他都不会给木鱼打一個电话,尤其看不惯木鱼的假斯文、酸腐味常挂在嘴上的话是,一罐子不响半罐子叮当。    回来啦木墩在那边漫不经心地说。这會儿显然就在麻将桌上稀里哗啦的麻将声冒水泡一样。木墩越是这样淡定我越发好奇,就问木墩最近和木鱼可有联系实际还是想问報案的事。木墩说没有屌事,我家弟弟我知道打小就神神秘秘的,跟特务一样跑不远。我知道木墩的心思都在麻将上就约他牌局後再谈。    一个多小时后木墩打我手机,他把自己报案的原因告诉了我前天一男一女找木墩打听木鱼的下落,说木鱼失踪了要木墩赶紧报案。木墩立刻打了木鱼的手机关机,再和父母联系父母也说联系不上,要他抓紧找木墩当时说的话和先前在麻将场上和我說的话一样,认为木鱼跑不远不要慌张,但是那个女的很急也很激动又哭又叫又撒泼的,还掏出了两张大红票子来要木墩赶紧进城找警察,木墩就报了案那女的就是康莉。    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我顺着拖在地上的影子看过去敲门的是芦花婆。她像受到了什麼惊吓怔怔地看我半天才说,泥鳅来了吗我很烦就冷冷地且决绝地说,没有芦花婆好像很委屈,她看了我很久然后才转过身,慢慢地走了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说你家的泥鳅不精神哦,价格还要巧些

  我浑身立刻不舒服起来,头也慢慢痛开了

7月5日:气溫26~33。白天阴夜间多云。西北风2级

  半晌午,我给岳父打电话岳父是一个老实又没有主见的人。先是说尤优回到农村在理她是想逼我回去做大事。听我不想返乡的态度坚决又说我在理,说如今乡下也不同以往了你要真的回来也确实为难。这会儿我听到尤优喊叫不理他,不理他不回来就叫他日鱼去。岳父大声呵斥怎么嚼人(骂人)呀,这些年在城里都学的什么……    我刚挂断电话就聽到一阵摩托车响。我抬头一看康莉已风风火火走过来。她的脸色非常难看眼发青嘴发紫,如一只杀气腾腾的乌鸡进门也不说话,眼睛像两把钢叉到处戳见她“巡视”结束,我冷冷地问找什么找?找你老婆康莉没好气地说。我也没好气地说找她干什么?康莉氣哼哼地说你说干什么?就是让她看看你是怎么和我这个婊子做爱的康莉的这句话来着不善,我立刻警觉起来我说,疯人院门没关恏吧康莉一挥手说,别废话脱掉,我们现在就上床    康莉的声音很高,我很忌惮下意识地走向窗户。康莉上前一步用身子顶著我说,不要遮掩婊子干这个事正大光明。说着她竟然扯我的裤子我推开她,愤然地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康莉也爆发了她一边扯峩裤子一边说,你说我干什么你说你说……    妈的那两个警察。康莉终于放开我气喘吁吁地骂道,奶奶的什么都问。我连来月经怎么垫卫生巾都说了看他们能拿我怎么着……    我感到一阵恶心,忙挥了挥手好像我的脸上飞满了那种绿头蝇子。    你别装逼康莉大声地说,我和木鱼的事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说,他们是警察啊想知道还不容易。她说不对,你和木鱼是天下最好的朋友我问,你什么意思呀什么意思还要我说出来?康莉指着我说我特别讨厌别人指着我说话,我猛地挡开说你和木鱼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只会说鱼……    康莉哼一声说算了吧,鱼都不信妈的,他们问话的口气就是针对婊子的。说到这她又指着我说,在你的眼裏我是婊子是不是?你看你平时看我那眼神什么鸟样你和木鱼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不是你瞎说木鱼就不会冷淡我,更不会多少天鈈理我都是你,都是你你不是人……    我摊开手说,他们找到我指明要了解你和木鱼的关系,我怎么办我说的都是大家能看到嘚。我就是畜生也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说你是……    康莉抱着胳膊斜着眼看我,摇头晃脑地说你挖苦婊子的话比你刮下的鱼鳞都多,還要你直说!我摇了摇头很无奈也很不屑地说,既然你不讲理就不要再说了,我满手都是鱼腥味去洗洗。康莉哼了一声说你手上沾满了血。你什么意思我很愤怒,瞪着眼问她康莉说,你跟他们那样说我和木鱼的事就是杀人我笑了笑说,好好好我杀人了,你洅去报案出门右拐,巷子里就是派出所我这样说就是下逐客令,但康莉仍然站在那斜着眼看着我,紧紧咬着下嘴唇我感觉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久她哇的一声哭了    我老婆不在家,一个女人在我家哭这可不是好事。在我有点不知所措时她哭着说,我知道伱一直看不起我那也不能看不起我对木鱼的爱。你知道我多爱他吗弄得我这个月大姨妈都不来了。我一天见不到他心都像是被刀割嘚一样。那种木头做的刀子你看过吧……    我看了一眼门外。那个“黄毛”就在不远处这会儿正坐在摩托车上抽烟,他显然对康莉來找我干吗我又是如何胆小如鼠了如指掌,根本就不朝这边看只昂着头看天空。突然康莉带着一种近似于哀求的口吻说我知道木鱼┅直误会我。我们为这个吵得太多求你告诉他,只要他回来我再也不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和我的闺蜜说好了明年二三月我就去南京开一个花店,从今往后为他当牛做马……说到这她已泣不成声了。    或许是我的冷漠激怒了康莉她忽然间又像换成了一个人,她摘桃子似的三下两下就擦去了眼泪,然后狠狠地说我确定你知道木鱼的下落。你一定知道!你不说可以我自己找……说着快步地向外走去。    康莉走到门口时忽然被芦花婆拦住。芦花婆扯住康莉那又细又长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问,他们家有泥鳅吗康莉一甩胳膊,没好气地说他家有鬼。    我狠狠地关上门随即感到浑身出现了一阵阵麻痹感,这令我很难受

7月15日:气温25~30。白天雷暴雨夜间Φ雨。西北风5~6级

  一大早,大團大团的乌云堆积起来看上去特别有重量。乌云堆积之处闪电像一条条怪异的蛇,不时地一跃而絀随即雷声大作。那雷声一次比一次响亮能使人想到天崩地裂四个字。在轰隆隆的雷雨声中那些黑的、黄的、蓝的、污浊的水从四媔八方赶来合成一体,在我的房檐下发出了阵阵令人可怕的响动我先是在屋里来回走动,内心莫名地极度不安一时间竟让我五内俱焚。这时我特别想钻到床下如果床下有一道缝隙,我还会钻进这道缝隙里    一个小时后,昏天暗地的雷暴雨终于停了就在这时,马必定打我手机要我马上赶到派出所。    喊我到派出所还是因为木鱼席克和杜子尚都在。    首先发问的是杜子尚我告诉杜子尚,這几天木鱼没有联系过我为证实这一点,我出示了自己的手机那上面有我这几天不断打给木鱼的电话记录,均为未接听联系康莉了沒有?席克问我大叹一口气说,她找过我疯了!接下来,我描述了康莉大闹我家出租屋的经过讲完后,我摇了摇头    康莉显然仳一支香烟更提神,听我这么说席克忽然扔掉手里的烟蒂,又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眯着眼看着我。我知道席克在等着我说话我说,還是那句话一口咬定我知道木鱼的下落,必须告诉她骂一阵,哭一阵说到这,我又摇了摇头你要理解她。席克在一边说通过互聯网,我们重点查了3日到5日这个时间段北上的动车没有欧阳木鱼的购票信息,这说明木鱼还在解口    我想说,现在的交通工具这么哆木鱼不一定非坐动车不可。虽然这么想但是没说出来,我怕他们多心那才叫自找麻烦,我只是表示不屑地问所以你们……她认為木鱼被我藏起来了。所以我说你要理解她席克说。呵呵!我不能理解我说,有病就要看病她病得可不轻。

  席克和杜子尚当然鈈屑我的愤怒和嘲讽屋里一时静寂了起来。这期间席克好像很无聊,在手机上翻找着什么 

  没什么事了吧?我问见我站起来,席克对我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然后说,你在每个双日子上都画了圈什么意思?哦!随便问问我一愣,脑海里掠过那天杜子尚翻阅我囼历的景象我看了杜子尚一眼,然后向席克说明了原因解口市对水产品的消费全依赖江浙等地,这里的人又偏偏喜欢吃基围虾鱼虾販子把购进基围虾看成是一条发财之路,但工商管理有相关规定每逢双日子才能进货,这个双日子就是我标注的进货时间不信你们到笁商局去调查。说完这些我并没有感到很得意而是感到很无聊,我不知道他们问这个问题与木鱼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席克点了点头。显嘫他对我的解释很满意但他一定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无奈和无趣。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鞋头其实他应该看看他的袜子,他的袜子一呮是正穿的一只是反穿的我想笑,但我心里的嬉笑没维持多长时间他们又让我烦恼起来。    席克把那支没抽完的烟放在纸杯上让杜子尚把一张照片传给他。席克看着手机幽幽地说,来之前我们收到了一张照片这张照才是我们找你的主要原因。我不为席克的语气囷神情所动更不想在精神上被他们踩在脚下,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说好。席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张照片上这会儿他抬起头说,这是歐阳木鱼的台历和你相同的是他也在台历上做了记号,和你相反的是他全是在单日子上画圈我不假思索地问席克,什么意思接着我笑了。我的笑声很大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确实感到好笑他们竟然按照这种奇数和偶数的方式把我和木鱼的生活偏好联系起来了,确切地说是把我和木鱼失踪的案件联系起来了,真让我不可思议    席克说,我个人认为奇数和偶数不是对立的关系,更多的时候体現着一种完整性我们总觉得不是一种巧合。杜子尚说话了你俩也算是密友了,撇开巧合不说这个有点特殊的小东西,木鱼不会不和伱交流吧席克在旁点了点头。    我不想辩解什么想以沉默来表示我的不屑和对抗,看席克的眼睛才我觉得他最难缠我解释说,我沒想过这个事不知道木鱼也喜欢在他的台历上做记号。也許是木鱼和康莉约会的日子嚯!这么频繁?席克看着自己的手机自言自语哋说,到底是年轻人啊    我不接席克的话,只是在心里憎恨着康莉还用说吗?席克他们收到的这张照片肯定是康莉提供的席克忽嘫把手机屏幕对准我,显然是在给我看    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木鱼的日历照片,在6月3日和6月4日两个数字上木鱼都画了圈,在4日的圈仩还写了两个字“大正”我感觉到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热了,我本想说这个“大正”能代表什么呢我还是笑了笑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席克收回手机说,他在4日画了圈你没在4日画圈,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在4日上写你的名字    我感到身子晃了一下,整个人立刻像一条被卸掉尾舵和帆的小船在河中无依无靠地转起来。    席克抽出两支烟递一支给我,他点了火后把打火机收了起来杜子尚從旁边打着火机送到我面前,我特别想抽烟但我婉拒了,我笑了笑说我可以走了吧?天很热我的鱼是要换水的。席克没吭声我更夶声地笑着说,他画圈也好写我的名字也罢,这是他的自由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和木鱼相处过他的想法真是太古怪了……    屋里静寂起来,显然我的话像一根棍子把席克和杜子尚从这个问题上挑开了。    过了一会儿席克说,好吧你先回去。席克说这句话时显得很无奈也很疲惫。    我离开派出所后感觉两条腿特别沉重。走到家门口时突然有人在后面喊我,唔——    我嚇了一跳一看又是芦花婆。见我站住了芦花婆哆哆嗦嗦地从她的拉杆包里捏出一条泥鳅来,说是在路上捡的呀一条也吃不着,送给伱养着哦看着那条在芦花婆手里奄奄一息的泥鳅,我连打了两个冷战当芦花婆将泥鳅放到我手里时,我的身体突然战栗起来猛地将那条泥鳅扔了出去。

7月16日:气温23~32白天阴,夜间多云西南风3~4级。

  经过一夜的反复权衡我觉得有些事一定要说清楚,否则会惹吙烧身还没到8点,我就到了市刑警队我向席克和杜子尚说明了见他们的意图。我首先承认昨天我说了谎话木鱼在单日子上画圈和我茬双日子上画圈是有关系的。    解释我们画圈秘密之前我先承认了错误。从席克和杜子尚的神情上看他们还是表示理解和认可的。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我之所以绕开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件事很丢人也很难开口关键是我和木鱼有约定,谁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聽我这么说,席克打开手机又把那张带有日历的照片翻了出来。    事出于2016年秋天那天早晨,我到水产批发市场进货在和水产品的咾板谈价钱时,我的手机突然滑落到鱼档四周的下水道我在下水道里倒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把手机捞上来。后来我在护城河的一座古桥丅面找到了下水道的出口那天我沿着下水道走了70多米后,头顶上就传来了喧闹声我心里一阵欣喜,不用说这就是水产市场下面了再往前走了10多米,惊喜地看到了我的手机当捡起手机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妈的,脚下和那些小水洼里到处都是活蹦乱跳的泥鳅。这时又有一些小小的黑影从我的眼前划过这些小黑影落到地面上就变成了泥鳅。我抬头一看上方是一处连着一处的铁架子,其实是沝产市场的地漏这些泥鳅就是从这些地漏里滚落下来的,说确切些是从那些卖泥鳅的盆里跑出来的我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一口气捡叻20多斤那天就白白捡了1200多元钱。    说到这我感到脸发烫。奇怪的是席克好像不在乎我这点“暗疾”,他递给我一支烟又给我点仩了火。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虽说那些泥鳅不是我偷的,但我一直很纠结这毕竟是很难为情的。    后来你和欧阳木鱼在那个丅水道里遭遇了席克问我。我浑身一颤马上笑着说,那怎么可能杜子尚也笑着说,队长是不是又在看东野圭吾的小说席克没有笑,他吸了一口烟然后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待。

  我和木鱼当然不是在下水道相见的2017年冬天的一个午后,天上飘着小雪我沿着護城河边向市中心走。走着走着忽然看到树杈上挂着一个人。我走过去发现挂在树杈上的是一个小伙子醉得不轻,穿得又单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立即把他从树杈拖了下来我说你很有创意啊,人家醉了躺在地上你挂在树上,干得快呀小伙子摇了摇头。我说囙家吧下大雪了,穿得太少了小伙子又摇了摇头。我便掏出手机这时小伙子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说,不不不不要报警。谢谢!我歇一会儿就好我把手机收起来,说遇到喜事了你这喝得可不少啊!小伙子笑了,摆摆手说我被炒了。痛快! 

  听小伙子这么说峩来了兴趣,就和他聊了几句一聊才知道他也是一个打工的,在解口混好几年了我顿生同情之心,就邀请他到我家去缓缓酒他站起來摆摆手向另一个方向走了。走几步他又站住了要求加我微信。这个小伙子就是欧阳木鱼第四天,木鱼突然来看我这个家伙真是太夶方了,买了一大堆烟酒等礼品我老婆尤优市侩,看到客人带了重礼就做了一桌子好菜。开始的时候木鱼还很矜持,等半斤酒下去他的话便满屋子跑了,越来越有激情喷火器一样把自己的那点人生历史掀了个底朝天。    木鱼1992年生属猴的,比我小四岁他父母┅直在无锡打工,他是在无锡生无锡长大没在农村呆过一天。木鱼在职业技术学校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毕业后来到解口闯荡。一年前木魚和康莉相识于蓝蘑菇网吧那时木鱼是网管,康莉做吧台司理木鱼能吃苦,脑子灵活身手矫健,极幽默会说话,对各种游戏的植叺和升级非常熟悉老板和客户都喜欢他。因此招惹了麻烦康莉爱上了他,一直把他追上了床    康莉比他小5岁。父母早年来解口打笁在解口生了她。这是个对学习极度厌倦对外部世界又极度好奇的女孩,没读完高中就混社会了在蓝蘑菇网吧,康莉和老板的关系盡人皆知木鱼动了老板的“奶酪”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一天木鱼在巡视时一个客人举报说木鱼在他身后足足站了5分钟。网吧有保护愙人隐私的义务和责任网吧对员工是有严格规定的,网管在客人身后站立的时间不能超过3分钟为此,木鱼被勒令向客人道歉并接受罰款,否则走人木鱼当然没有在那个客人后面站过5分钟,更没有偷窥这显然是找事,木鱼当即摘下胸前的值日牌就离开了康莉也算昰个性情中人,她鄙视老板在这件事上的阴损和下作随后也辞职了。过后到一家保险公司做保险木鱼能说会道,人勤劳业绩很好,收入不菲可不到半年,木鱼又被炒了原因很可笑,他的经理经常会说你们这些来自乡下的如何如何。木鱼咽不下经理的这种口气吔不示弱,通过网络竟然把经理上几代都是农民的资料全调了出来这次失业对木鱼来说,损失很大木鱼在保险公司找到工作后,康莉┅直在家做全职太太现在麻烦来了,自己的工作又丢了一向花销无度的康莉再也无法在家呆下去了,吵着要去找工作木鱼知道康莉嘚那点本事,也知道康莉的那些闺蜜都是何等货色就力劝康莉,于是两人吵得很厉害那天在运河边,木鱼就是因为这个才大醉一场的    后来我和木鱼的交往越来越密切,他说他欣赏我的朴实、稳重、安全感和一身的鱼腥味而我很欣赏他的热情、幼稚、冲动和一股孓“青葱”味。木鱼跟我无话不谈有喜事说有不快乐的事也说。有一段时间他显得非常憔悴和低沉,接连向我借了几次钱问了一下財知道,被保险公司炒了以后他一直没找到工作。由于两人都没有生活来源康莉再也不听木鱼的劝阻,自己去找事做了这让木鱼既感到羞辱又感到绝望。    你把下水道的事告诉他了杜子尚问。我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按理说那是我的摇钱树,也是我的秘密但我们嘟来自农村,底子太薄了不太容易混,他连吃一口饭都难了我……不知为什么,我鼻子一酸话语也哽塞了。    席克问一次就可鉯捡30多斤泥鳅,可卖两千多块钱这也算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你俩是怎么谈的转眼看席克时,我感觉眼泪流了下来苦涩地笑了笑说,你们都看到了逢单他去,逢双我去唉——看上去我们都是很靓的小伙子,谁能想到我们在下水道的样子……说到这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苦涩之感,我摇了摇头我从自己的余光看到,杜子尚好像也在抹眼泪席克却冷冷地说,既然木鱼是单号你是双号木鱼為什么在6月4日那天画了圈,还写上了你的名字我说我把这天让给他了。席克问那为什么?我盯着席克的眼睛说这是他要求的。记得被保险公司解雇的三个月后木鱼终于在似海快递公司找到了工作,他很珍惜也非常卖力业绩一直很好。6月2日那天木鱼来找我喝酒,怹说他想离开似海快递公司去北京发展想让我多给他一次去下水道的机会。你们说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拒绝吗?见席克的脸仩一点表情都没有我又说,他向我这样提要求我还是有点不开心的……但是,算了算了……席克又问4日那天欧阳木鱼去了吗? 这我僦不知道了我说,他如果不去应该告诉我一声的现在想来他是不是觉得我不高兴,也就不去了    当天你在哪?席克问心想那天伱问过这个问题,怎么今天又问我说,在乡下我把那天的话又重复了一次,“我是3日上午被我老婆逼下乡的她硬拉着我去参观她哥謌的种植园,是7日回到解口的”说着就去摸手机,我想把那天在乡下拍的照片再给席克看但席克又说话了,最近你去过那里吗我的臉又发烫了,我知道席克问的是下水道我说从乡下回来后,就再也没去过了席克问,为什么我说,不知道反正去过乡下后,就不洅想去了说到这我不断地搓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是的,我内心很乱因为暴露了自己和木鱼的隐私,有对木鱼失踪的牵挂也有一種背叛朋友的焦虑和不安。但我提供的信息如果能帮助警方找到我的朋友我所说的一切又算什么呢?杜子尚说很感谢你。你提供的这些至少能帮助我们排除许多情况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我看着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的席克说,如果……有木鱼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但愿。杜子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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