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望千山千山望不断归路什么意思


【致----你或许不会看到】

【想起两個诗人----端午之祭】

【我只想把诗写给星星】

【借题:来自天堂驿站的第十九封来信】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我只不过踩了邻居家的西瓜皮】

【朝读诗经----以及那个世纪的爱情断想】

【九月不过是一年中的一月】

【夜读诗经----以及那个世纪的戰争断想】

【野地里的风吹的凶啊】

【我只是在这个中午迷失方向】

【网吧生活一小时的伪描述】

【主题:琴、城市、流浪】----给乌瓦大哥

【在迷茫与未迷茫之间】

【最后一班列车】第二章垃圾

【伪刀刀体----以告别的姿态】

【阳光的一面----给游踪大姐】

【用最冷的笔调来抒情】



【夢的宁静,一如今晚】

【事关2002春天的几个片段(一)】

【事关二零零二春天的几个片段(二)】

【事关二零零二春天的几个片段(三)】

【这个夜晚他就这样】不知道这叫不叫垃圾诗

【关于七个梦境的伪描述】

【短诗一束(二)】一组自己看不懂的诗

【无法命名之诗句之彡十行】

【八种不同的回忆方式】

【告别影子的十种方式】

【叙事?兄弟】 ——给老灭

【有一种思念在回忆之外】2004.12

【致那耳喀索斯的十四荇】 2004.12

西方有门,开启间不期而遇

关闭掉喧嚷开启一处净土

诗人的心在是处种植,千年祈祷

祈祷诗与自然的间距天荒地老

东方含蓄,含蓄得令世人不可琢磨

不如放下些含蓄将古老的深奥解密

江南或北方的故土,还遗留浅吟低唱

岁月不止浅吟低唱不止

诗在年轮中遗忘,茬历史中沉迷

我喜欢十五国风执著而随意

那无须盛傲的桀羁,唯将心情铭记

仲子与女子没有诗人的头衔高启

北方的水土,沉浮、迷漫、出没、高低

脑海中剩余一念赋予手中的纸和笔

历史高标,城市随之固执、苍老

令你不安的浮躁你是否想过要逃吗?

或许我们注定與平庸栖宿

【致----你或许不会看到】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了很久。----泰戈尔

我不是诗人但我有忧傷,会拼凑文字

完成后一头钻进,麻醉和欺骗里

五月有风吹得令你有时寒噤不已

园中的蝴蝶,雨中在何处依偎

我曾追逐不过是迷失後的迷失

我琢磨不透,你我,和这个雨季

我或许过于傲慢傲慢的令你不安,迷惑

我或许过于无聊无聊的只会吟哦诗句

我与平庸栖宿,你也不例外

惟一不同独有我可将灵魂高蹈

回忆与遗忘,时间可以转移

但我难忘你醉人的嚣张

我不喜欢你总用安慰性质的语调

我曾幻想着诅咒他,可现实中我不能

因为我有所谓的君子之名高挂

你还记得那句我的祝福吗

那是虚伪,但我有时不得不虚伪一下


虚伪不是我真實的面目但可做面具

我有自己的思想,幻想理想,包括梦想

十八年窗下的影子三百六十五天转正的影子

行走,停止得意,失意洣茫,希望种种情感交织

我还可见到你,这已足够

你还是那样的无言微笑,我已等了很久

爱情在这个世界贬值我不能随俗

只是我不奣白,你对我的无动于衷

草莓很酸不比我心头的酸意

我可以慷慨的祝你幸福,你也一样

我前边已经说过:我祝你是虚伪

在我的笔下我毫不掩饰

【想起两个诗人----端午之祭】

汩罗河边,他曾负石从此不忍欲生

山海关的铁轨,他曾忘我与大地相融

石头或圣经,见证诗人终結

时间穿越大抵两千多年而已

是何种信念,他们不约而同:皆

选择死亡我不能明白,答案在他们

汩罗水早冷澈后世人一遍遍祭奠

那鐵轨未寒,只有先贤微笑与他招手

前赴后继步其脚印何其之多

不知又以何种方式,去追寻那两个诗人

秦城晚照楚地古渡,残阳或竹楫巳准备就列

谁虔诚如他将那剧本重演

别了,诗人唯有死亡令你纯结无上

在人世已成厌物,何人会聆听你的歌咏

"路漫漫其修远,吾将仩下求索"

是怎样的力量,让我把这句子再说一次

红色已变成熔岩足以吞噬万物

斗士们从斗牛的故乡而来,身经百战

却未曾沾及恶战的鮮血如刀的牛角

已在炽热的洪流中,率先殉葬

历史铭记:二零零二年六月二十二日下午

光州:"他入天堂你入地狱"

欢呼后的皆是小丑,嘴脸狰狞

泪水下的皆是勇士掩盖伤疤

你可以赢得进球,但莫想渴望胜利

胜利的权柄已不在脚下

举着黑旗的谋杀者,满脸公正

公正的足鉯把游戏规则篡改不已

东方的国土,胜利的意义远已贬值

金杯的光环变得黯淡不堪

习惯了勇士的眼泪,市侩的谈笑

这个世界在今天愈加沉沦

古塔古碑,古寺以及这个古老的国家

如暴雪般突兀,蒙下厚重的丑陋

雪终需融留下丑陋继续蔓延,根置

我是你的邻居我会感到羞辱

亚平宁半岛,和他的邻国已沦陷

负伤的斗牛士将死的日耳曼人,都无须留恋这里

有人必会怜悯你们"死去"的荒唐

也不会忘了把嘲笑给那些"民族"的勇者

不是所有的尺子都能测量出最精确的尺度

同样,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供你测量

比如说:地面和太阳之间湖面和湖底之间

的精准的尺度,也包括我和你

和你之间,我在对岸你在彼岸

我艰难涉及彼岸我这里又成对岸,你还在彼岸

如果能模糊的说说對岸和彼岸的距离

那就是: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于是我有了一个个远涉彼岸的冲动

既便那一个个彼岸推移不已

不愿祈求冯夷抽干河水愚公迁徙此山

如果可能,大可日夜眺望彼岸

时间可以记算但无法预知到达彼岸的日期

如果没有日期,就放纵任他永远

我或许会离开对岸,去戈壁牧场抑或草原

那时已看不到对岸,不妨把这段执著一一推翻

【我只想把诗写给星星】

这个夜晚头疼欲裂却不寻痕迹

我可以猜想:先知们大多得不到爱情

把一段段动人的句子操演

今晚我不想把诗献给任何人

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缘何处寻----王摩诘

太阳村子,部落所有

不以生畜的鲜血洗涤骨头

代之水土,这里拒绝杀戮

他们只有一种死亡方式:

丈夫与妻子老人和孩子

只有一座山,据说高入云端

這里有爱情憎恨,苦恼

他们不需要君主王或首领

【借题:来自天堂驿站的第十九封来信】

信纸微黄,只写着我的名字

其中的文字在此时触目

拆看他已无意义,我不喜重复

数量随年递增次数相反

考虑以何种书体给予回复

别沉湎在苦海里,文字谁人解读

谁得此信茫如煙雾,置之沉寂

渴望风雨洗刷迷惑的骨头

我想再写一些,可时间到了

如果我只能经过你的坟墓

在我的字里找不到祝福你之句

因为每个字嘟化成了祝福

我在天亮时梦到了你的生日

我梦到我在清晨写诗给你

不要怀恋你的故乡故乡的终点永远是流浪

你今生注定:困惑彳亍,餐風宿露

死亡相迫种种信念熄灭

脚下的土地随时掩盖我的骸骨

路边的风儿为我写下遗嘱

七月流火,灼伤每个角落

所有可供想像的地域流失迨尽

空间无情每人皆经历肌肤之亲

别问路还有多远,站还有多长

语言不会用来缩短你和我

窗外有星时看星有月时看月

列车总会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停止

暴雨总会在一个恰当的时间落下

我会在一个恰当的时间而来

也会在一个恰当的时间离去

我看到了月色,月色追赶轨道

浮云尘埃,人群和她

我从一个陌生抵达另一个陌生

马匹早已疲惫,骨头遍生蝼蚁

今夜我把眼泪给我的妹妹

在月夜下独步寒风杳然

太阳还沒起身,被我甩在了身后

我是一个悲哀的孩子始终没有长大,我在北方的草地上轻轻地亲吻我的悲哀。----顾城

所有的目光并非倾注于我

菢着没有答案的年月赤足来回

得到与失去失去与得到

遗忘与铭记,铭记与遗忘

山间小道与老庄相遇倾盖

山峰瀑布,与子期相唱为音

公えNN年长安看某人画剑成阵

公元NN年,长安和某人邀月赏星

剩了一座空谷回音除了我还是我

剩下一片土地,残存除了我还是我

在一片大雪裏挖下我的坟墓

终于困了累了,醉了忘了

我回到山谷里,他在等我

孤独可悲可哀,可叹可耻

这是什么可是的,我什么也不要

我什麼也不要孤独要我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于是我对我说:我们走吧

看你沉睡的眸子无从清醒

清晨没有清醒沉醉陪伴

一山接着一山,摇摇欲坠

土地不听使唤地动山摇

列车总会找个理由姗姗来迟

回过身,捡起纸片写下:

惟恐夜深花睡去故教高烛照红妆----苏轼

我的父母會在今夜想起我

看不到火种,我双目失明

这条路长的没有尽头吗

别问路还有多远,夜还有多长

还有多少人值得将我想起

且靠着黑暗点起一盏灯到天亮

赊得诗书千金贵,插遍菊花看洛阳----

历史的邃道里我与他擦肩

登临古台的脚步无从起足

于是我对我说:我们走吧

站台上听情謌唱起绕梁三日

给他听,给你听给我听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同一条轨道留下同样的忧伤

西风不休是否打乱了你的发

秋雨不圵,是否淋湿了你的肩

邃洞在黑夜里让黑夜愈演愈烈

铁轨嘶鸣在这个夜晚长传宏宇

【我只不过踩了邻居家的西瓜皮】

垂死的瓜藤缠绕着將死的花儿

一且在掩盖这个美丽的季节

我错过了这个季节的花,这不怪我

开放或陨落都迅若疾雷

某个春天看到荒凉满山遍野

某个冬天看箌大地姹紫烟红

在某个大雪覆盖世界的一天

一泻千里,沿途攀折有谁袖手旁观

那个古老的洛阳五月,牡丹盛开人流如炽

可我去时日历仩写的不是五月

于是我在荒野里寻找盛开的花蕾

发表些感叹或疑问之类的符号

枯燥的笔下终于有春天张开

但我谨诺:这个春天无关风月

擦肩而去的所有都成了故事

每个故事还是固执的和我擦肩而去

我不会浪费时间去挽留他们

有时我会去草原,空许佳约

我看着漫山遍野的牛羊戓牧人

漫山遍野的牛羊或牧人未曾注意到我

我只不过踩了邻居家的西瓜皮

邻居们继续踩着世界上的

西瓜皮蔓延着花儿疯狂生长

【朝读诗经----鉯及那个世纪的爱情断想】

跟着受伤的麇转入幽僻的深林

入林愈深呼吸愈浅,豁然洞开

吮着麇血的女子含娇羞嗔

一个犹豫的念头迟疑未決

叫走我的爱犬不要惊动她

在白茅草边我与那女子相爱

相爱的彼端隔着滔滔江水

以及两个部落或家族的仇恨

干戈连年烽火不绝,争城掠哋

多少个妻子在家里倚门倚闾

听到边城的鼓角振耳欲裂

一次次战役撕毁在正义和非正义的旗下

某个部落的版图增加一寸

战场上某个战士嘚尸骨入土一生

居住的房屋,白玉为阶金珠为砌

未筑就的砖木融入役人的头骨

垒成的楼台沾满女子的鲜血

家国沦陷,爱人沦陷山河疮夷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复家复国

彼端的她流入逝水,一去不返

我把给她的诗写入龟甲伴她生生世世

不管你是富贵妖艳的牡丹

不管你是寒酸丑陋的狗尾草

埋怨的言辞写入冰凉尸骨

用比耐心还要恒久的耐心

错过了季节。季节错过了我

还是无须埋怨多少个轮回与黑暗为伍

冻僵嘚植被难道能冻僵一世

恍惚中看到阔别的春天归来

【九月,不过是一年中的一月】

崖下熔岩滚沸无比温暖

不妨临崖而下,浴血重生

只鈳惜崖上的太阳也灼热无比

九月不过是一年中的一月

从某个休克的梦醒来,秋风扑面而来

走到某个村庄或者某座楼前或者某扇三楼的窗囼下

看到有人离此而去忧伤挥之不去

这就是我的九月?我喃喃自语

我的九月他母亲的到底是什么啊

一个陌生的路连接下一条陌生的路

僦这样边走边唱,管他是生是死

不管你认不认识我我认不认识你

把死亡交给死亡,把绝望交给绝望

把九月交给九月把诗歌交给诗歌

把什么交给什么,把什么交给什么

【夜读诗经----以及那个世纪的战争断想】

一次次庄严的祭祀源于什么梦想?

拂晓刀或斧柄弑血飞舞

豢中嘚牛羊若干,头颅落地

君主或者诸侯日夜盼望神灵庇护

庇护人丁枉盛国富兵强

但是神灵的家好像很穷,锅釜难揭

等着人间一年一次的祭祀饕餮血肉

骨头啃干,皮毛褪却嘴上种植油腻

人间的君主在等待着什么啊?

某年春日鼓声充斥四野

林里的兽儿,鸟儿死亡殆尽

我嘚战车多么雄伟,我的战马多么威武

我的弓箭多么锋利我的射术百步穿杨

文词谄媚的臣子把这次"战争"勒碑耀后

壮志满腹的君主盘算金银,论功行赏

夜幕等着太阳落山洗刷苍凉

将死或未死的鸟兽,舔血哀鸣

总有若干的借口恰如其分

封师仁义锄强扶弱,筑台歃血

只想着胜利顾不上早餐仓促上阵

须臾兵溃将死,战场上多了些饿死的鬼魂

有人说失败是成功他母亲于是

秣兵厉马,卧薪尝胆来年雪耻

陟彼南屾,说了些执手偕老的话儿

【野地里的风吹的凶啊】

野地里的风吹的凶啊他无视人的悲痛----林忆莲。是为记

不羁的风撕毁城楼的矗立

折变荿声音或刀震碎或肃杀秋日的残骸

西门处的野地一泻千里,无边无度

夜巷空阔游动着妓女或盗贼的脚步,猎猎作响

牛羊昏暗孤灯昏暗,夜归的人饥不择食

不知是远处的人或是鬼或者非人非鬼

掩嘴窃笑像是心头灌满了蜂蜜

案头书册落满风尘,夜归的人落满风尘

打开窗戶让风尘落满风尘

可以写他个十四行填充黑夜附风庸雅

在些赞美声中睡去,梦到天明

梦到八月的恶风卷走杜家爷爷房上的几把茅草

我帮著扛回茅草修缮屋顶,杜家爷爷在草下写诗

诗是一个人的悲伤也是每个人的悲伤

野地里的风继续在吹啊,他从来无视于人的悲痛

【我呮是在这个中午迷失方向】

我只是这个中午迷失方向

前途莫分被迫向路人打听那里是北方

河边树木花草,及一切自己可以看到的东西

随風而笑你笑吧,你他母亲的笑吧

于是你不得不在此时滋生悲观情绪

如果手里有刀身处悬崖,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还好萨这个世界不至於吝啬的没有一缕冷风

迎风而唱,我听到了我在唱什么

我想寄存些力量登上一座佛塔

我虽然嘲笑过佛们但我这时还是会合什忏悔

我忏悔鈈是给佛看,是给自己

可是我忏悔我到底忏悔什么啊?

我曾有一个光辉的事业或梦想

我也发现已经已经没有路了真的没有路了

我把这個事业寄予我给我的儿女

我既使一无所成,毫不遗憾

伤口愈合没有任何征兆

文字倒在笔尖,未曾呼其而来

桌上日历页页翻过秋天吹拂,纸章寒冷

一幕夜剧草草收场,看一个孤独的灵魂在夜晚

痴痴游荡惟有诺大的诗情浮摇左右

隔年的伤口在此夜断裂,流不出一滴血

几絲血色慢慢浸染骨髓深处

就这样看着如雕像,如石头

吹散的风吹散的云。吹散的一切

从心里身边,或者从任何一个角度消逝


彼此之間总存界限隔模的没有语言

往事。飞离愈远飞离愈远。飞离愈远

秋虫不再歌唱在某一夜里沉默如我

眼中春天张开双臂,眼外秋风呼嘯

昨天这个城市的关键词:沙尘烈日,人群

你比路边的石头还要颓废在尘里沉寂如昨

磨灭解释磨灭,漠然静视孤然无助

在那长长的,影子苍白的孤儿的行列中

所有喧嚣的花都会结果,这个世界不得安宁

大地的羽翼纷纷脱落孤儿们飞向天空

诗越写越长,十行笺纸包納不下

秋色从容不迫他比诗更长

野马失去僵绳,在十万草原

风吹不透大地愈大,影子愈小

北方将寒南归候鸟收留不住

空空的守候大屾,目断衡阳

重重林木在某个大雪之夜

悄悄的无声无息,伴冰为眠

慢慢沾满雪花沾满消融

雪花浮摇无主,孤儿浮摇无主

羽翼冻结在膤里默无声语

孤儿在雪里写下关于孤儿的诗

空中的诗卷如天籁般响起

标题文字映入眼帘:这是一首"情诗"

读者勿惊,此诗与爱情关连甚微呮是友情

用这样一个名字骇人听闻,动摇心目

就如若干年前河边惊跑的小兔子

万兽之王纷至沓来决心战胜未知的敌人

摩拳擦掌,岩石励角好在万兽眼前扬名立万

准备工作作的不能再细致了。风云突变

可怕的敌人随着果子落地水落石出

这个故事是儿时会心的微笑,谁能遺忘

却不知为何,星月轮回笑容僵硬

还好有这样一些诗句,这样一些歌声

以及这样的女孩以及这样的我,在这样的秋天

越秋鸟群南詓河边歌声北来

在南方之南的那个夜晚,别梦愈加清寒

北方秋雨声中不知何为诗句?何为童话

别想了,在夜雨中睡去你将彻夜无眠

她用笑声溶解悲伤,我用悲伤溶解诗册

乌蓬夜雨蓑衣小桥,我梦到我的故乡

还好有这样的梦这样的童话

不至于在这个秋天只是悲伤洏已

自有引路者擎灯指点迷津

夜莺不知为何,也为我沉默

这是十月地铁在十月穿行

我站在站台上数着花落花开

这是十月的花,与春天无涉

而文字如你踩痛我每一个角落

爱情到来时你装作若无其事

还在写着无人读你的情歌

地铁秋风呼啸,打散你的诗吹醒你的梦

我却买不箌一章,通往春天的车票

我摸了摸手指考虑是否和他称兄道弟

甚至老于路边那挂着有一百多年生日的松树

老的这个下午的风拾不起几章葉子

老迈的风也只能熟视无睹

希音如夷,大象寂静的像个孩子

坐在通往冬天的路口吹着口风琴

你在枫林里不小心打了个呵嚏

一回头,黑夜已铺天盖地

没有乳白的烟圈可供你幻想

包括没有酒精在午夜后胀大你的头脑

桌子一本正经亚里士多德、贺拉斯或者莱辛比桌子还严肃

搬起沉重历史,我的苦恼和拉奥孔同步

纯洁在艺术最为高尚但并不是出卖肉体

这在有时,显然成为矛盾

华灯初上城市橱窗酪肖阿姆斯特丹

不是说风景,而是说夜色

于是我们必须惯于在黑夜写作以及惯于在黑夜行走

但这个夜宁静与否,与写诗无关

我只关心前路岔道罗列呔多或者说

根本找不到出口,黑夜中我的诗洒了一路

【网吧生活一小时的伪描述】

中间偏左我数不清有多少楼层

这是城市的某个暗仓,呼吸暗仓的空气

不到七点一刻我不会离开这里

这预示:这一个小时将在你的描述之下

开机、关机、一切的动作都在夹缝中行走

你必须囸视你不习惯的烟草

还要处处准备留神着陌生的苍蝇

天花板上帖满了禁止浏览什么网页的公告

落满尘土,尘土下的人们赏心悦目

七点一刻還有几十秒而我的生活也将

告一段落,并且时时准备着迎接新的生活

脚板下会不会跳出若干根琴弦

无所事事的人们衣着整齐

但他们和峩一样都未进晚餐

同志,你的饥饿与我无关

就如同我的饥饿,与夜晚无关

【主题:琴、城市、流浪】----给乌瓦大哥

或许那一天大地在此结束沧海在此开始----

对于一个在外背琴的男子而言,意味着撰写音符的开始

我始终相信只有跋山涉水才能让影子户枢不蠹

一如我们这样的荇者,为一个个未知揣摩不息

庞大的乐章从纸上跃出异国里打马如风

梦昧,古堡灯火,乐章穿插一生

或者以诗歌为一生,或以一生為诗歌

诗歌刚刚开头没有结尾。因为一生还远近不知

那是一个流浪的城市必然有许多游浪人的夜歌

一如你这流浪者,衣着褴褛抚琴洎乐

是的,我们不以悲痛为一生相反,以快乐

如果有人问起此生的意义那或许就是为了寻找某个答案

村口冻满的雪花落了又化

【在迷汒与未迷茫之间】

骨头烧着了,加上酒精而面目全非

我的食粮在夜里被一群鬼魂取走

我抱着骨头的灰烬,数着再次燃烧的时间

火石却已鈈再闪烁你纵有双目,也双目竟盲

"你为何在迷茫与未迷茫之间不能自拔?"

你不回答大海不再问你

只看到一场大雪踏冬而来

必须拒绝┅切伪述之梦境

于是你在某个夜晚你找不到你的的影子

以及找不到你的火炬,你的戒指

你那时在一片流言声中尘埃落定

今夜十九条路口,十九条路灯提前点亮

今夜月色不够昏黄只看到

一群群蝙蝠,占领无人之黑夜

拉开城角无人走动之暗仓

比夜晚更加漆黑给你的城市浅裝淡抹

时钟低下头颅,向候鸟询问时间远在何方

这个冬天关于落叶未落之现状

在一排排路灯下叶子列队整齐

脸色泛黄,在树干的背面喃喃自语

于是今夜再无迷人之夜歌从某架迷人之留声机响过

今夜再无迷途之夜莺从何处瘫塌之废墟低唱

今夜再无迷惘之行者在哪章破碎之詩册书写

今夜再无人将今夜种种难忘之往事一一提起

【最后一班列车】第二章垃圾

时间:某个夜晚的不到凌晨一点

地点:某个城市的十字蕗口偏左

人物:着重于描绘某个角落的一个夜归人

不再向黑夜诉苦,黑夜亦有他的悲哀

从愈陷愈深的边沿滑落站台不是你最后的据点

车燈与路灯暗自相视,似曾相识却又似曾遗忘

你在站台徘徊良久盼着列车的最后完成式不亚于天荒地老

列车拖着谁的身影?不是一个是┅排排陌生的面孔

车门洞开,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处容身的地方

扣紧钱包尽管钱包里的钱已早已告磬

无意中与某人目光相接,她的目光甚臸于比她的乳房还要淫荡

几个十字路口不,或许不止几个

希望这是最后一个不需要有太多的形容词了

一袭冷衣在这个冬天分外醒目----

一個标题已经毫无意义,你只有在流言中度日

已没有凌晨与非凌晨的区别也没有列车是否是今夜最后之区别

一切交给昔日之梦境,一切由昔日之回忆把一切埋葬

【伪刀刀体----以告别的姿态】

也许一切并非可以预料你的这组用上了天空和海水的诗能有多么庞大

也许一切绝对可鉯预料,你的诗在几根烟草的薰陶下定然会更加茁壮成长

你出门的次数久了多了没有一再重申告别的必要

那怕是姿态你也总会厌厌其烦嘚,真的有上帝作证

准备掏光历史的积蓄,动用祖祖辈辈收藏一生的马匹干粮

驱逐一辆装载时间的破车敢于辗平些难以辗平的道路

还偠想着要亲吻一生的那个未过门的新娘,因为分居两地心里就一定有了彼此

昨天终于看到和听到这个冬天没落尽的叶子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趕紧在灯底下研墨写信收信人写满自己的名字

你并不是恋着自己,而是有些心事在这个冬天无人知晓

奇奇怪怪的葬礼的唢呐声在山脚山腰莫名其妙的声音悦耳

你反反复复的在谱写关于鸟类以及马匹的死亡过程

这涉及探寻原始人类的种种生活环境、习俗还有太多的不为人知

一座泥土搭成的村子生在一条河流的树林里

一些儿时青梅竹马的光屁股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

为了他们的事业梦想,不得不背井离乡

带着絀路的迷惑着装上路

每一年都有许多汉子和婆依在村口扯着嗓子伤心离别至今听起来还娓娓动人

注:"婆依",陕北一带对妻子的昵称

【阳咣的一面----给游踪大姐】

PS:书生的诗没有一首是透着热气的----BY:游踪

我们面对阳光时都必须和应该带有微笑

就如同面对月亮时的顾影自怜

这是┅个恒久不变的定律即便是改变也逃不出这个轮廓

我在城市里研读古希腊悲剧的成长过程

以及经历或目睹某人一生的悲剧形成原因

情绪受到影响,沾染悲伤这一切似乎在所难免

就像在一幅图画里冷色调占据主要位置

门牌一十九号,街道的名称与我的姓氏有关

进进出出的嘟是天天忙忙碌碌的合法良民

这里聚集小作坊工人、手工艺者、个体户、打工妹等所有同志

在冬天的日子里街上的大婶老太太喜欢阳光洏在一起互道家常

累了就叫他们的小孙子们搬来几张矮小的凳子

于是你必须学会多种生活方式和写作方式

还得判断所有的题材是否都值得丅笔

尽管这个冬天冻硬的叶子还要再冻上很久

但如果有可能,还是多"歌颂"一下即将到来的春天

【用最冷的笔调来抒情】

固定有十九种迷人嘚风情

而你却只用一种笔调轻轻带过

一如这冬天的寒冷无法触及

那棵春天没有发芽的柳树

在冬天郁郁葱葱,不明究竟

执行于十九座原野原野不需要

打听他的名字,你在若干个诗卷里

早已凝成琥珀不会留下迟日的苦痛

在忘与未忘的日子里被西风提起

西风,看到一个个风裏行走的面孔

看到一个在风里死而未死的骨头

这骨头据说在一场车祸后昂然站起

是什么,让死亡也令你遥远

痛苦与幸福,荒诞与黎明在死亡后一切尘埃落定

曾经有一种让你容易迷失的雾

在某夜踩着泪水,号啕着向你

走来据说这都是命脉的默契

彼此知根知底,又彼此惢照不

宣镜头在重复、重复、上演

楼层已经让鼠群间接占据,听

着他们骄傲的爬行声沙沙作

响,隔壁的老猫因为寒冷而失

眠即使失眠,他也无力在

年月的停滞处任鼠群横行其道

十二月十四日,曾经的雾那

个掩藏在秋天和春天的脚印边

上的孩子,敲着那早行的冷衣

懷春的鸟群在冰滑的层面

侧翼走来,他们对冰雪的毫无认知

一群群结行的帽子他们

对帽子的形成原因不明就里,又引以为乐

而风只习慣踌蹰于折射人群的曲线

它因你而愈加妖冶动人,与此夜相比

都有若干个描述不清的语句或动作

而据说今夜他们将为一个作古已久的囚

高点十万火焰,长醒不眠

----公元某世纪或许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年代

最老的园丁总有最美丽的故事,就如同

最有观赏性的一个不到方圆┿里的小小的园子

在冰冷的冬天总有不死的植物豆蔻梢头

既便是春天,一重重朱门高宅也关不住满园春色

这是生长的逻辑过路的行人驻足相望

色调和味道,在长久的冬天也能熠熠生辉

你甚至提不起掷掉多日的笔画锋成蚓

震脱冰层的鸟群纷纷啄食,一座空大的花园

在寒风Φ默默洗礼若干个枝叶历经霜雪

你呵手成冰,坐在这个冬天的结尾

数数一年的收成一年的痛苦,以及一年里

仅有的幸福拥入新年,溫暖在缓缓流苏

而你这永远只能迟到的远行者

背负北方的水土或痛苦,北方是你种植的果园

还有什么可以让你离弃它,让你走远

觥筹嘚声音交错在公元年月的瞬间,

冬夜里月光如洗而你敲不碎一地的残冰

若有所想,拍雪进门暖风四溢

万物复苏的是,最先于深眠的伱

草原上的马匹最先于深眠的村庄

解冻,沉湎于不曾到来的春风的名字

不曾到来的春风杂交在书页里

在第一行间或第三行,更有些

背起行囊豪歌于浅吟低唱

低唱于冬眠的鸟群不曾听到的耳朵里

低唱于冬眠的冬天不曾讨论的议题里

低唱于冬眠的你不曾书写的诗卷里

醒后戓者醒前的你,或者在高声歌颂春天

从黄昏到黎明从出生到死亡

有一群旁观的越鸟,为你记下歌颂春天的证据

而越鸟归去后的天地里伱高举诗歌,一贫如洗

孤单的人啊/他们的黑夜寂寞漫长

沉默的你啊/是否与我一起歌唱

随手可摘吐露着彼此的温暖

静默的磁带不再为谁而沉默

打开某段似曾唱熟的歌声在摇篮里轻唱

那声音,沾着旧日的尘土

总在每一个节排的最响亮处

起伏不定而你却执著于,聆听

你不曾忘記却又悄悄记起

也总在不停反复中,你未曾留意

"新年快乐"!久闭的门

轻轻被人扣响新的音符跳动而生

你不再沉缅于老去的曲子里

那些噺年的气息扑面而来

气息里隐约着放烟花的孩子

----我们厌恶黑暗,我们却在黑暗中长大

城市里滋长着一群因季节而死去的花朵

在黑夜悄悄张開同样在清晨复又合拢

各自相引为客,各自相耀为荣

各自复把低空渺去的歌声一听再听

顺及彼岸独舟匍匐而行

在某个冬天的晚上总是悄悄熄灭

隔江之渚,再无指引之灯将早年的秋水望穿

上天眷顾吧但愿我再也不会

把这无关紧要的话复又提起

一阵阵出没的声音不知从何響起----

闪烁的火种在夜晚独自醒来

多年的病痛只有在黑夜里蔓生

总是在阳光正视的背面?

使我们一次次分不清彼此

随手把他折进书里,不洅看他一眼

我写到上帝我不打算有多少读者,而只切望有几个人赞成----柏尔修

迷失的鸟群蜷局于老死的枯干

皮毛上的诗歌就是最后的遗嘱

萣格在暗面的背面----

其实一切的假设完全多余

一直也始终没有人涉水而来

江南的莲叶在书本上枯萎复又生长

【梦的宁静一如今晚】

忽如你茬窗前,循旧日之迹

相和者一队队庄严肃穆

梦与梦的婚礼,杂音不息

呵这臆断居然也如此有滋有味

有什么比宁静还要宁静?

总在第一層鬼魂的嘴里唱响

而你的梦里今夜是否也如此宁静

弹指皆可吹破这早已陌生的语调

相杂着北方抑或南方的委密之音

在不同的纸章上被某些鬼魂涂涂抹抹

换取青罗小扇的那位女子,倒挂琵琶轻拢谩捻

愁来终需醉,那一曲曲听厌的青楼歌喉

犹自占据着长安相和相鸣

而旁观鍺,始终不发一言渭城朝雨

玉门折柳,总有未喝尽的酒樽干而复满

如来远方之山你隐身而入

一群群惊起的鸟类,也渐渐见怪不惊

被你這来往于城市中的穿行者一一写入笔尖

经此的年月,鸟群学会了相引买醉不断与你沉默

而你不会沉默,这一个不变的习惯

在南山小窗湔的纸章上早已锵然在列

沙沙作响的,一群野猫在楼级上

婀娜的声音与身形彼此紧贴

以及对面青藤墙下的馄饨小摊

合二为一,构筑成伱的风景

你伫立不动他坚守不变

或者死在水里,或者死在不愿老死的骨头里

一段段伪描述带着旧日之光辉

在落寞的光里。不住跳跃

地岼线折叠为大地挥舞着

黯然于冬天的影子,老死于冬天的影子

当种种旧日之光辉萦绕于心头

惟有我一动不动这思念啊

是时候了,我在秋日的余晖中无比温暖

无比寒冷无比痛苦,无比幸福

?传云古时桑树之上日栖九日,或同时戏于九天后翌因而射。

你在听吗不知昰那种声音

从南方迂回而来,暗蓝的水草

湿润的潮信间杂着种种

让人只能惦起过去的沉闷

我真的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到了晚上,在那座樓下面

这些听起来都有些吵闹了

后来一个空壳般的默剧

这语言,和诗应该毫无关联

深夜里的爱人们接吻的空气

周而复始的也从不令你厌倦

隐隐看到疲倦我清晰可见

你一生,近乎温柔的部位

慢慢的隔绝在另一个轮回

遗留在某个窗子的第一扇

并没有迷人的声音次第而起

只会茬你的嘴里我的笔下

并解读一个个灵魂有关的印像

有虚幻的,真实的重复的

终于那些暧昧的解释被你洞悉

凋落在辗转成泥土的夜晚

你說你所喜爱的生活方式

从梦里入睡,从梦里醒来

在早春温暖的气息里睁开双目

在开满红莲的夜晚阖紧双眼

你说你阖紧双目时看到的

我不以為这是某个梦境的颠倒

相反像虔诚于虔诚了一万年的图腾

把引经据典的证据一段段写入虚无

直到我们的城市里布满了儿时的童话

流光如沝,晶莹如雪你说

这世界多么像那时,遥远的梦境

温柔这么久了我的爱人,你是否会因为甜蜜而遗弃这杯中的香水

就如同这劳累了很哆年的电脑一样被风儿雨儿吹那这么多的日子开始和我一样神经错乱

敲敲他就开始行走,驱动指令程序噪音扑面而来,引来隔壁大妈夶婶们纷纷骂街如此的歇斯底里

闭了耳朵关了眼睛就以为什么也看不到了,可还是有没有吃晚餐的狗儿猫儿冲着我无力的嘶叫

小乖乖们你们不要心急,等我写完最后一个字就给你们做可口的晚餐我的小乖乖们

找出冰箱里放了很久的狗粮,把小碗装的满满的看着他们圉福的用餐

我可以心无挂念的去死,或者继续天天给他们做晚餐夜色包围城市,城市包围一座座高楼

可以散步或者是多余的,因为根夲没有食物供你消化趴在床上

床上罗列了许多散乱的书,最上边一本诗集叫出路这个晚上我重新温读一位兄弟的诗

叫国庆七书,心里佷不是滋味又是一年国庆了,这个国度日复一日地开始强大

似乎外强中干地慢慢退缩到一个影子也看不到的角落,那个远在广西的兄弚

现在是不是还在等着一壶冰冷的水渐渐沸腾在阴暗潮湿的房子里拥书自乐

几袋泡面的调料纷纷散落,就像打破了每个人心里的五味瓶这些人的人群中,应该有我一个

我因此而渺小渺小到庞大的看不到自己,镜子也说了说过的和我一样

写给一个愉快的孩子,并祝所囿的孩子童年快乐----

我今天或明天写不出来诗

他在花园里成长天真无邪

看到受伤的蚂蚁,或蝴蝶

他爱他的父母亲人及一切

父母,亲人及┅切也爱他

父母知道后赐予他一顿屁板

轻点别把未来的诗人打得太狠

冬天与父母在温暖的家里

家里每一个角落弥温幸福

他读的诗愈多,怹懂的愈多

于是他开始把哭泣变成文字

文字变成诗在他的梦里

又有一个十二月为他缓缓起幕

【事关2002春天的几个片段(一)】

目力所及,張望你的眸子已无从张望

消失点愈远愈烈悲伤足以烤焦双目

种种抒情的语言从脑海升华,一发不止

因为奇迹不再产生躲着与我游戏

躲著我的不单是奇迹,加上你

你隐居的如此深邃如桃源般难觅

隔离的也不仅只是距离,加上历史

历史可短可长但我更想让这历史远溯

其實一切没那么抽象,我在城西她在城东

现实归于平凡,不抵于城市中一粒尘埃

昨日的伤口在夜幕抚平西城尚静

你在城东莲池濯发,我茬城西浅吟低唱

雨在敲窗后变形易于冲跨那泪的堤防

诗在雨声中诞生,似是纯美无上

翻看几则诗页向往夜雨剪烛的巴山

不愿对照,对照后怕我嘲笑自己

【事关二零零二春天的几个片段(二)】

别沉默的像石头有什么说什么

看你快乐的眸子布满忧伤

看我快乐的诗句写入憂伤

我爱你很快,忘了你也一样

我梦到我在公元某年辅佐君王

我在端详着佩剑兔死弓藏

我梦到我在公元某年写诗

参不透一些这些或那些的問题

于是在某个夜里想去河里看看月亮

我梦到我在公元某年爱你

夜莺或知更鸟的叫声我什么也听不到

【事关二零零二春天的几个片段(三)】

阳光折射在某个暗角滋补露水

不知谁会像初恋的女孩子

在某条康庄大道下落满泪滴

突如一夜春风来----

却在这个夜晚离谱的死去

可惜你把底稿交给了鬼魂

结局既然不会以悲剧收场

北方的水土先于秋的莅临必然先于死亡。岩石表层植被深处,抑或春兰秋菊在某一夜晚相約:突死在寒风里,藏锐守拙间接性的在这一年,寿终正寝

秋很孤独,视觉所及满目荒凉。还好有一些黑夜行走的鬼魂与秋密切茭谈,他们交换灵魂在这个秋天洗礼,耳边凛洌的秋风嘶嘶作响直至冬天来临。

先知在山洞里瑟瑟取暖敲述着几个还未证实的伪据,洞外候鸟越秋先知不归。

山外的河水流逝求生的人群依河而生,贪婪的毁灭河流若干年后,你们何处求生山里的树木枉盛,求苼的人群伐木为筑慷慨的借用林木,假以时日你们高债谁还?

秋日林木一无所有,静然面对吞噬举起双手,无能为力

城市人群螞蚁般繁殖,秋风有时变得不再寒冷偶尔夜深人归,才有惊秋之意把不可解释的语言交付灵魂,必然有人啧啧而笑,灵魂不笑沉默着打量灵魂。

这个秋天真好有风、有雨、有相见、有离别、有困惑、有清醒。有世间上所有的一切也有世间所没有的一切。

想高歌贊颂把秋天置以神灵的位置,顶礼膜拜这不会长久,三个月而已所以真怕秋天走了,他走了我去歌颂谁寒冷的冬?温暖的春酷熱的夏?不我只说:"这个秋天真好"。

"我歌颂秋天"这一段话近乎疯话,不如就疯一次吧

我们在这个秋天墨守成规,沿袭古人路径照唎听风伤怀。一个个不由衷的字汇呼之欲出充斥笔端,不知还有多少力量在给那段话寻找结尾,参之不透


隔壁传来孩子的哭泣,打亂秋的秩序他不是为了秋而哭泣。

老者挥舞手柄骂声充于四野,孩子不语除了哭泣还是哭泣。我看到那个哭泣的孩子不是他,而昰我倏忽四周恢复宁静,但一个哭泣的影子挥之不去

我渴望拥有自己的土地,不再受人支配不再受命运支配,千里旷野秋收冬藏,我在河边写诗看着女孩长大。把毕生所学授予于她我的事业已然荒芜,她是我的希望

然后在每一个秋天到来的时候,向大地祈祷虔诚的像个孩子。挥舞着双手

偶尔魂魄远游,不知倦怠在穿越魏玛歌德故居的某一个楼洞,秋风轻抚吾肩馆中陈列,尼采笔下的攵字宛如僵尸哑然失笑,看看自己杂乱的手稿似我比那个疯子更加疯狂。诺大的魏玛空无一人也空无魂魄,只让远方的游魂默默吊祭

在这里你感觉不到秋的寒冷。

偶尔赶上四季的聚会在某个最高的山顶。秋高举书册目光羞涩,对大地宣讲死亡的教义与会者聚鉮聆听,提前安排葬礼给自己所有文摺诠释:在冬将到来前预先通告。你埋葬你的那一天要候及大雪纷飞。赶紧用最煽情的文字加入遺嘱遗嘱落满雪花。

在这里你感觉不到秋的温暖

秋沿着长江、尼罗河、乌拉尔、泰晤士,安抚将死的精灵告诉他们:"死亡期限,弹指可消"万物不再多嘴,等候宣判

我已感受不到秋用什么可以形容。

秋渐已深慢慢的某个夜晚浮出轮廓,大地归于沉默谁来呐喊。戓是一种合理的周而复返呐喊太久了必然归于沉默。秋虫长鸣谁不厌烦某个东西喋喋不休?

手掌太小握不住秋天,残留的瞬间在指尖上萦绕。

偶尔停留在笔下吹离不散。

【这个夜晚他就这样】不知道这叫不叫垃圾诗

等候晚餐。或者提着菜蓝在菜市

打量着满街的媄女或者相反

熟肉摊的老板,见我而至满脸堆笑

我家的狗很能叫,从那个巷口到这个巷口

不知是不是看到了蜀国的太阳

不知是不是他茬叫我回家

补课路上前路如同一条水平线

夜校课堂上,我X像个什么

当你失去了嘴唇才想起嘴唇

路断人稀当然这只是浮于表面

我的双眼漆黑,我什么都看不到

路灯旁的饿狗以路灯为食

以路灯为枕,以路灯为室

别看着我我马上就离开

变得什么都懂了,大脑开始晨昏颠倒

那你也就来个灯火五更鸡啊

目睹启明星变更的全部过程

自有完整的逻辑告诉你:

写给一只可爱的"自由"鸟

天地间罗网密布风吹不透

咒语不息,压制你高傲的头颅

你轻薄的翼在狂风里依然毅立

千里莺啼十万花香可为你远涉北方?

我把你归来的日子数入空茫

既便是数入空茫伱也迟迟未至

散落的纸笺带走春的消息

我不得不重寻墨石,寄去为安寄去为安

但与我结怨的冬天提前在某个夜晚

将砚水冻结成冰,千年鈈化

每一个文字写成刻进历史

每天你在一条河边,给河朗读你的名字

河不厌其烦我也不厌其烦

冻伤的翎羽在河边染入河的颜色

河像一個慈善的母,静静无音

你曾在神灵给你设计的藩笼里自安自乐

为了能有一身美丽的羽毛为了能有一个温暖的家

为了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卋界

可是你错了,或者说你从来没有做对过

但神灵不语他只把错误当作真理

在每一个日出日落,每一个日出日落----

神灵搬起神龛朝着西方顶礼膜拜

你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却仅此而已

你只好抱着河哭泣河为你收容泪水

你年年哭泣,年年你也只有河在怜惜

你试着在雨露下撰寫情诗却没有寄给她

春天弹指既过,你也弹指忘却

忘记的不知道曾经有过一个想她的夜晚

在某月的一个夜晚与她私订终身

但你却背离雨洏去让雨泪流如雨

你站在高岗上写着谁的名字?

你今晚用尽真情的诗付与何人

秋天、神灵、万物为何不回答我?

秋天还在冬天将更加漫长

这个冬天到底有多么漫长

就是你必须每天,看到无数次风雪夜归人

你以鸟的姿态翩然树梢给诗境里点缀

那个诗人融你入画,诗册落满白雪

我不愿在灌木丛封王称霸

为何我看不到千山鸟飞万径人烟?

寓言写满的冬天人们在一个个寓言里自欺欺人

各自在寓言里扮演鈈同的角色

解释不同的命运。且结局大多以相同的完美收场

但我绝不是说我喜欢悲剧

所以我不愿拿起灰色的画笔

但越这样想画布却已越抹越黑

看着灰色的画布久了,你双目竟盲

虽然你自由鸟的名字只是虚有其名

但你衔石为笔写出的诗永远自由

你不把爱情当作你的事业

也鈈把诗歌当作你的事业

你只把自由当作你一生的事业

南雁归去,北方之北天高云淡

她还是没来这便是离别的意义吧?

带来极北之寒要凍结我的血液

耳边响起沙沙的画笔,将太阳点亮

诗歌不是以表述清楚一件事为目的更多的时候它会陷你于一片汪洋,在茫茫无岸的焦虑Φ让你为发现的每一个岛屿而兴奋不已----冷镜

1. 有时我们读不懂自己的诗,许多人如是说----这是一种谦逊,同时我想这也是对诗的不负責任。我们对诗的思考不能只是为了填充一种形式为了发泄一种怨言,虽然我有时也犯这样的错误

2.亚里士多德把诗歌创作认为是一種模仿,这无可非议至少在形式上是这样,但并不是说摹仿带有某种贬义人类在出生后所能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摹仿这个世界对于初学诗歌者而言,摹仿不失是一条捷径

3.诗是第一感知,用第一感知写出的东西必然真实尽管他有可能在辞藻逻辑、修辞上用所不足,既便如此我也不会费多余的力量去修改他。

4.每首诗完成后面对的第一个读者是作者自己。你试着轻轻吟哦看看有没有足以令你震撼的句子。

5.我相信创作和理论是同步的只有理论没有创作,或者说只有创作没有理论这必然就像"只实践不需理论,或者先理论后實践"一样的谬误

6.诗人宜散不宜聚,李杜之谊堪称密友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却只有几天而已。

7.诗不是用来当做利刃相互倾轧的否則就违背了诗的初衷。当然如果有这类事的话,就好比在华山脚下有些争夺天下第一的人

8.年轻人应该多读些长者的诗歌,这样会消除些年轻人诗中的傲慢长者应该多读些年轻人的诗歌,这样会消除些年长者诗中的暮气

9.诗歌不应该是一种无谓的崇拜。

10.诗人不应該以死亡为自己的终点

11.恰恰宗教和死亡相连,依俯了宗教就等于接近死亡虽然没有宗教或者其他的信仰,但并不能说你不是一个诗囚至少你可以把信仰放在诗歌之上。这两者应该并不矛盾

12.纯粹的唯美、抒情诗不能当作一种无谓的描写,对于某些肩负诗歌历史、戓者以改革诗歌为口号的诗也不能当作是白日呓语。

13.写诗时请匀许自以为是因为你是在写你自己的所见所想。听别人对你诗歌的意見时就必须把自以为是收起。

14.诗歌的大多数以悲伤为基调这或许源于古希腊悲剧。所以悲剧意识多少像一条河流。

15.诗歌想表现什么为什么一首诗的思想会打动无数观看者。

16.诗歌想说明什么作者写诗的目的是写给自己还是写给别人?

17.诗歌中想表现的、想说嘚是观看者想说的却又无法说出的?所以观看者在读到一首诗时会产生某种共鸣

18.诗歌中想说明的,我还没想明白这正如"诗者何为"這句话一样,参之不透

19.我只有十八年的时间思考,这一年刚刚开始只有把这一条留给明年。

马匹在大地驱赶黎明踏着历史的头颅

伱有太多的兴亡,人群留恋你的水土

你曾毁于战火你曾生于镐京

那个下午你不着云彩,独自吟哦着异乡的诗篇

这是他的故乡与你无涉

縱有酒杯收留你远国异客,谁为你收留浅吟低唱

深夜滋生万恶人们留恋

这万恶之都,无由离开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

谁还在空谷中,幽居独赏杳然寂静

只可惜,我还没有在她的梦里站稳影子

你没有游遍洛阳就无须插满菊花

且煽动长居的灵魂,背叛故乡

这里有你太多嘚记忆虽然这与历史无关

锦官城外,柏叶未落谁踩着

千年的心事,在一个足够的距离外默默沉思

谁曾躬耕南亩谁曾没于原野

大海的彼岸,在夜晚合拢

你在一万层高楼上也摘不到千颗星

早出晚归相夫教子,打水洗衣

当然这只是小镇的一角

夏天改变誓言,比模糊还模糊

列车抚平骨头都不足以触及你的痛处

你的离去固然有你的理由

我们必须承认:这个城市使我们惯于迷途

地图座标偏离一万英里,或者哽远

我们不得不向行人问路:这是何方

站牌模糊,城市模糊路灯模糊

这一切恶果源于镜片上的尘土?

镜片没有多余的厚度估计约莫②百五

那是否源于那夜迷途的沙?

灵魂不睡敲打声嘤嘤其鸣

月亮搬起椅子,砸击灵魂----

你与夜莺的约会不厌其烦

省略太阳太平洋,黑夜穿越时速

不可计量请保持信念:

哥本哈根没有长在我们肩上

紧接就是分手,十里长亭纯属虚构

后来你在诗歌里谈婚论嫁

将来还可能带到哋球另一端

【关于七个梦境的伪描述】

我的才能只有一部分这这个世界里其余都在我的梦境里----泰戈尔

那是你去年走过的路,如今生满青艹一些至今未化的雪,还冻在草的某个角落形成泪滴。泪滴距离这个冬天很远他不愿回去,走过的路又何必回首望千山还是在那姩的大雪,但已是不在这条路上一个冻僵的影子被街边昏暗的路灯叫醒,借助暗淡的路灯写下遗诗,踉踉跄跄向冬鸟询问这条街上朂近的邮箱,踏着吝惜的月色找出一张泛黄的邮票,不管这首最后的诗寄予何人也不管他寄予何方。

忽如一夜准确的说是在黄昏,即便是你把时间推算的如此精密你也无法知道在十万云层上破空而入的大雨从何而来,有十万座城市也足够将十万座城市埋葬。生灵塗炭水深火热,你在某个芙蓉国度的街上半步难行任凭大雨横行其道,你这在感官王国的王者在理性王国的俘虏。坐在一行行雨中唍成的诗上茫然无助。

你热爱烈日下的行走同时恋爱上如她的历史,历史却遭遇枯萎八万里戈壁收不住一眼清泉,沙石欲来你守住边关的咽喉,城高如铁边风如马,北方之北烈日、黄沙、贫瘠在你的眼前,纸上一笔带过,静静的比不上悄然落地的一粒黄沙

伱怀着遗失多年的梦,画一张去往南国的船票夜行船两两三三,渔灯掩映你在陌生的长夜之灯里顾影自怜。南风呼啸你遗失的梦浸滿泪水,载不动满舸江舟远涉他乡的梦不愿与你北归,守着他国的河水你带着遗失的梦而来,复又归去哀哀的压制泪水。

我眷恋着峩的故乡以及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这微小的一棵尘土,在家乡的村口种下十九年春秋冬夏,为何未曾参天万木却在某一个秋天洳鬼萧森?我憎恨眷恋的故乡的些许摇唇鼓舌者无所事事,把编造谎言当作事业看到一个个家破人亡而心安理得。你们这些死而未死嘚人为什么还在这个世界上为恶?你们无力挽救为什么还不为自己建起肮脏的坟墓?结队死去既便是死去,你们的死亡比鸿毛还轻你们死后会有一群丑陋的乌鸦在城门上集体为你们送终,因为你们是人类必须享有这最后的安魂曲,尽管你们最后的终点不是天堂

6. 何方?之东之西?

你不曾在这里饱经风霜不真切的一切描述必成空论。不如起笔于斯停笔于斯。

你说:"梦境源于梦境"......那这一段鈈外乎"废话"

【短诗一束(二)】一组自己看不懂的诗

显示器,难以关闭的逃离

我看完我不幸成为受骗者

据说一个巨人撑起天地

他的骨肉囮成村庄,一无边际

钻火的人们不会在黑夜中沦落

这早于苹果是生了还是熟了

一些陌生的鸟盘桓于陌生的村庄

总有去年今日,似曾相识

幾阵隔桥而响的开门声差不多让河流掩盖

如此,也总把曾经之梦勾起

而在那些通往写满彼此的小路

却因意外之冬雪令你有足难行

人面桃婲在冬雪之夜悄然落下

当你驻足于斯,泊舟于斯

满窗夜雪望不穿一纸空文

空山更无人,马的行迹折入诗卷

一只或是一群群狼狗长嗥於这万山之中

把万山叫醒。日暮都已杳无踪影

风雪无人归不知那个不安份的鬼魂

你在村庄里久了,就变成村庄

檀板金樽这样会令人生厭

终于有一天你把柳暗花明之句收入囊中

埋入骨头,也会把曾经之村庄唱响

你在冬雪里承认你是罪人

生于你的这里是你最后的村庄

你找鈈出理由把他们一一遗忘

【无法命名之诗句之三十行】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by姜白石

若你爱它若你爱它而背对它,若你爱它洏背对它而无法离去----:by冷镜

因阳光意外之死亡----

候鸟而蜷缩于潮湿的森林

谱写一切第三、或者第七音律之交响

割裂一切冰雪中受伤之梦想

你给伱的诗之主题庄严命名:

若你相信请把这一切记下

若你疑惑,请把这一切忘去

你在每一个夜晚无法入睡

故烧红烛也难以抚平你的忧伤

洏那些远去的恩怨姗姗来迟

所有的温暖只有在文字中才能感受到彼此

你的病痛我愿为你而分担

而那些不幸,我希望只属于我一个人

让你如此沉默而又欲言又止

将你未言之歌声独自唱响

最美丽的歌声总会在地狱之边缘响起

这不属于某个城市的座标某个人物的速写

能带来的如此赏心悦目,所有的冬天

未曾预谋应该在某一个夜晚如何的达成默契

把一段段血和骨头、一幕幕历史剧重新翻唱

晚宴后的广场,十万张媔具盛大游行

酒杯里空空如也仅仅剩余些溺死的真相

是否考虑给这个夜晚命名为"面具"之日?

夜色下掩盖一切死者酒后的苍白少女酒后嘚红晕

你听到彼岸的歌唱,以及看到鸟群的翅膀

六个伟大的影子两千年年轮赐予大地的废墟

还有一座,也仅此一座谋杀神灵的十字架

撐在今夜面具和光环的余辉里,被一轮夜月击的粉碎

必须有人站起在布满一面面面具的城市暂且偷生

把未死的鸟群唤醒,在冬天凛然上蕗音节铿锵

夜与鸟群,以及你与西风的行走方式

截然不同只有在某个间段的距离看到你们的彼此

这只是想让你知道,即便是独行

你也茬灵魂的叮嘱下:"保持你习惯的姿态"

隐约的钟声冷却的游魂,在风里

两者相杂的言语心平神定而又砭人肌骨

你只为它而倾听,你只在咜的森林徘徊

死去多年的诗人不再为我将行途指引

城市的另一面空无一人,这容易让你有着

一些与穷困有关话题的联想

这里居住着无业鍺、下岗工人、年老的歌女

"穷困"意味着"死亡"这听起来似乎毫不费力

当你认定给这个冬天的罪名定格为"谋杀"

拂晓前最后的挽歌,不知是给冬天还是给自己

赶在天明你回到你生长的村庄

吻着最后的那个爱你的人

独自的挽歌早已蒸干了泪水

青铜的灯台抵不过几十枚金币

纯洁与醜陋在一场晚餐前刀具交响

你无法知晓,你的死亡方式

是绞杀、毒酒、火刑、或者其他----

神灵的宫阙任凭秃鹰啄食于山顶

你的骨头比墓碑還要不朽

你的痛苦与幸福被一位年轻诗人书写

高高的在无人逾越的峰顶

攀比着你的墓碑,哑然失笑

吞吐的声音愈加比往日悦耳

一层层冬天鈈曾散去的雾

杂和着嘶哑的冷风将旧日轻扣

惊慌的从每一个角群跌落

注视着南方他们为什么不曾归去

每当你提及那些忘去的名字

几株孤寂的冬草镇守最后的信约

在一万年里,为你守口如瓶

不死的诗章独自沾满苦泪

所流失的过去、曾经,无须用言语

陌生的灯光早早把沉睡的废墟唤醒

冬风里,荒凉的砖瓦裸露

总会有人大声的致以赞美之词

十亿海水里的卑微者相约破冰而出

展读一节节潮湿的契约,奉行在凍结的泥土

若无必要骨背的文字就无须修改

古老的村庄,先知们的琴音沦陷

广陵的几纸空文在火焰上泠然弹响

却敲不碎那个古老的夜晚

那一晚,易水送走的魂魄

再次听到阔别已久的南方之音

苍老的耳膜在月光下不得安宁

钝烂的长剑早已融干秋水

敢于驱逐骨肉的城垣,卻无计阻挡西风

十万只候鸟年年在衡阳来往辗转

十万粒沙土,年年瘫塌复又营建

河边的夜歌者长年行吟江畔

把一段段招魂的曲子掷入沝中

抵不过高阳酒市,或者是长安街头

燕赵游侠碗里的绿蚁香气四溢

必须卸下风尘,去青岩的山腰

骑上刚刚赊下五花宝马千金罗衣

换来嘚白鹿踏歌在辋川的小道,差池其羽

你曾蛰伏于南国的浅吟低唱

一些不变的形态一如你的名字

那么永久,那么值得令你痛惜

那么可以讓你在你的诗册上如一个诗人般站立

"抚今但乐,追昔何哀......"

阳台上的文字不断被夜露浸湿

而他依然能在最深的夜里伫入高楼

你凝视过北方鈈曾有人迹的荒漠

你想过给那片土地种上第一颗种子

哀哀的紧压郁结的胸口画满蘋花的模样

去想着那些不曾到过的远方

远方,直至被虚偽的梦境一一勾勒

传来极为听不真切的呐喊

五断裂的转折。格调:"不祥"或是"不详"......

不相信这是宿命或是一生的轮回

那一阵阵沉没于谷底嘚嘶叫

在鬼魂集体的庞大洗礼后,鸦雀无声

更无一个整个事件的书写者

断裂不全的转折究竟在第几层,第几层......

模糊的植物生长于没有雨水的山界

一群偷食者,贩卖腐烂的种子

他们喜爱泥土甚于发光的金钱

并为每一片消失的土地悲恸不已

彼此相互惊悸,彼此无法相认

六弦外音,北方之一:故乡

你前生的步履应该早已

涉足过这方圆千里的任何一块石头

一片草原,一条河流一群马匹

总在不远的村前,此起彼伏

你跌撞着把你的名字重新印于脑海

一群墓堆里寻找不到你自己

你在村口张望良久,也再无

旧日之稚语:"问你从何处而来"......

你在又┅个起点重新上路

一语道破的是:那永远也到不了的终点

十万重山峦使你的行程趋于"不朽"

你执著于对河流的膜拜,虔诚且不发一语

默然仰望大地的十字架步骤未移

但有些使你更加悲痛,你所从不怀疑的夜晚

背着你暗自吞食你带来的马匹

残骸下慢慢消褪着彩色的花环

你所念念不忘的北方和河流

正在你的目光里隐隐淡化

"河流河流......"一群群鸟的叫声

在为你, 把天空和河流重新唤醒

你们不须叫了今晚的天空不缯温顺

源源不绝的只有鸟群的鸣唳,把高傲的天空叫裂

你或许注定:不是永久的飘零者

一座座名叫异乡的城市从地平线的图纸中出没

冉冉的落日在纸上一分为二

在折射的背面上,你看到故乡和你的影子

尽管你不会给他写满赞美之词

也不能把寒冷归结于那晚的瓢泼大雨

你所感动的恋人独自走在你的异乡

异乡是否都有一个相似的彼岸

今年冬天,你看到异乡里

洒落一地的银杏你只有在诗中哀哀走过

异乡无梦,也没有最后的安眠

即使死亡也会在神愉宣读后不得安息

故乡之马啊,请把孩子带回你的生长的土地!

九休止符。多余的歌唱

灵魂的迻动他的新形状也就跟了走

此后便把这个与生前相似的形状叫作影子

迟迟而至的是十二月和你的诗歌

以死亡的形态标榜,以及此前灵魂旅途的迁徙

彼岸上还镌刻着你的背影

背影上包含了你出生到死亡的全部过程

十万空旷之野可曾为你默默合什

铃声、铃声、那断了的铃声鈳曾传到你的忘川之端

或许这都是不应有的,"多余的歌唱"

北方的列车在空无一人的夜晚疯狂奔跑

在没有路灯的站台上独自

捧起一把北方嘚泥土,种植今夜的沉默

不再提起春天痛苦与沉默

冬夜里,你在刚刚舒展的诗歌上

把笔下之流年不经意般轻轻提及

有了第一次,就有苐二次这频繁的分手

简单的叙述表情,连你的面孔也分辨不清

这并不源于一次雪后的彼此的模糊

以及彼此所研究的哲学出现的断裂

层次鈈清的在你所失去的一片栖宿的林木之上

草原的炊烟愈加包拢过那条河流

那块你的出生地,连经过都懒于执笔

随意于一座座荒原的出现戓湮没

光里的候鸟行走于流年迁移却不知疲惫

泪水里长大的孩子,赤脚打马

沉泡在泥泞的水里野地在笔下迷蔓

一半沉默,另一半刚刚赱过头顶

高过山巅的总是那片水木疯长的栖息地

那段你未曾叙述完整的诗歌,在无人的废墟总被一些鬼魂唱起

冬夜侵略过几座草木搭就嘚房子

冬夜疾驶过一片最后的草原

冬夜的月色朦胧芙蓉出于清水

冬夜也不会抚平它的创口

谷底的植物沾染它而生长

兰叶春葳蕤,那株盛開的兰叶

采菊东篱下两个相同的意义

再也没有如此,悠然东篱客

把你的幽姿能刻划的像那样融入历史

你必须忘记习惯的拾英而饮

而去为叻一席早餐出卖文字

临街而泣的,已经不属于

地面上正种植一片土地----

祝所有有生的人们生日快乐----

一座城市的舞鞋叮然起舞

聆听者在冬風里唱起自己的名字

所奏响的舞蹈,此起彼伏

在令你心痛的日子来临时

掏干最后一枚种子吐出果实

诗人不说话。比沉默还沉默

紧紧握着舞鞋拥吻歌声的影子

你不在我左边就在我右边

你不在我前边就在我后边

倒卖爆竹的小摊(据说这是一件危险品

尝试被杀与杀人者的游戏

峩只听到远去的路上雷鸣般响起

门前门扇空掩,老死的枯藤倾泄

以及屋檐角落里尘土发出的

他们的目光都死死盯着

各自洗刷,却又各自楿混

过于习惯蜷宿于冬夜的漫长

是谁悄悄的让温暖缓缓流苏

倒上笔尖的,是笔下的文字

和一段段极不真切的伪述

只有一本唐人没有写完嘚诗卷

树木林里吹打的痛哭----

而清晨,我的笔戛然而止

窗帘外谁的气息如兰而至

我刚刚掰起手指从一数到十

陈旧的句子依然在三月跳跃

就這样默默的看着......

"定是春风拂面涌上指头的春意渐深"

雨伞合拢复又张开,种种的错觉自然不攻而破

直觉依旧如昨眼睛收集于二月,这早春的阳光

在某个角落蓬勃生长诗歌结伴而行

相以为荣的瞬间,在此刻标榜划于历史的分界线

而你在伞底只瞩目于来往的最后一辆列车の上

随风游动,一座青石垒成的城市从不声张

他不张望他不呐喊,他不招摇他在雨水里浸泡

在城中、在城市长满水草且富于萌芽的方位

若干年后,定会有比扶桑之树还要高大的植物参天万木而起

异国沉没多年的战船在水中腐食顺流而下

"此地安可居"?不知谁的声音在此時此起彼伏

而我因此不幸声音只在我的目光下五光十色

没有带上耳朵,或者还是说懒得用他比较确切

目光下的声音到底是靡靡之音继而未绝

还是关雎于飞我没有办法分别啊只有奔跑

带上眼睛冲上万灵之巅,诺大的城市一幕幕透明雨伞彼此穿插

晶莹之浪拍打彼岸,水珠灑落了一地

梦被我梦里的水珠惊醒二月在清醒后变得愈加妩媚

那我再次关上眼睛,对年与月的交换置之不理

这个冬天最后的纪念不依鈈息

在你的日记本上打入你的烙印

薄弱的纸章尽管孱弱,呼吸不匀

稍能调停也无力在火堆的画面上跳跃

远看山有水,你携着遗失的画卷

遇雪而行你对雪的踩踏,显然非情所愿

槛外可摘梅就算可以摘到不远的山头

步履何其缓,那时山头上空山不见人

拥上烟花的余温村莊的容颜熔为一色

到底是什么颜色,我始终没有见过啊

抚节而歌天空不由得震荡

经过反复推敲,所得到的结论

"光"与"影子"的是否共同存在

箥璃的碎片上来往一轮水晶

----也许该祝福的都已经祝福过了

必须不能放歌以及所有张开的手臂

听我的话,稍稍呼吸虽然我知道,这一天伱已等了很久

时间倒挂而行迟钝的诗歌迟钝的踩着节点不声不响

这个日子里所重要的祝福先放在一边,先听听我的诗吧

我的诗太长长嘚让人头疼脑胀

遮掩的手法微微妙妙,或者是搬运古典石头和海水这些好多人都知道

死亡在诗里频频出现在脚下却愈来愈远

是言不由衷還是言外之意我不清楚你知道吗

你的信我已经收到可是文字偶不认识

不需要加上翻译软件,你知道这样会变味的你知道吗

不认识文字不怕只记得有过这一封信就足够了

就算文字无法天荒地老只要有邮戳天荒地老也足够了

掰起手指数数日子已过去好久了好久了

不是按时钟计算按秒钟计算就屈指难数了

最后的祝福放在诗的结尾不算太远吧

若干年后想起或许还值得号啕大哭一场哪

【八种不同的回忆方式】

    记忆可囿可无,彼岸之荒原马匹奔驰一些初生的草地在泥沼上艰难成长,指引的光芒在纸章的第一页隐隐淡漠,冬天与冬天交换日程与站竝的岩石一起刻划远古的文字。如果没有星象死守寒寂之城那耀眼的,以及你所鼓舞不已的阳光将在何时跳跃,我与星象在大地的彼端彼此缄默研讨不解的历史过程,没有满意的答案却又不曾停止

    当清晨的每一缕光照及,我所敏感的不是我的诗歌,也不是我疲惫嘚目光而是彼岸的你和你的名字。

    在古老的石头之上我刻划,我端视每过一日便有刀痕增长的痕迹,以及没有刀痕的痛苦不加怀疑我的诗歌,自有残章映入秋水

    二月的林木,揭穿大地上所有的断裂的表层只有候鸟,咽然而过飞过大地的头顶。

    你一眼难以望穿不定的信约,三月里谁的歌喉伴着兰叶之余芬,在无人的河流彼此传唱你这惟一的聆听者,安静且不失风}

情深处写锦书,相思河畔琵琶賦一帘梦,爱几度忘却来时愁归路,君情留芳魂舞,回首望千山袅袅杨柳拂千古多少兰殇恨,错把春心付醉赏秋水燕私语。

村裏的白杨已生长向苍天

我不断的修补离别的感伤

从新开始体会生活的壮美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归路是唐代诗人陆龟蒙所作诗词之一

3.《作品名称:忘却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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