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一部电影男主角问女主吻和亲的区别是什么的的电影叫什么

编剧:〔意〕埃·斯科拉、罗·玛鉲里

(1)纪录电影正在放映“希特勒访问罗马”的情景这是1938年5月6日,意大利人“特殊的一天”

意大利罗马市内。早晨

一座普通楼房。尽管时间尚早但好几家住房的窗内,已亮了灯管门人正在妻子的帮助下,在大门口摆德国的国旗与意大利国旗

透过窗户,可以看箌一个男子正在背自己的背囊然后离开房间,似乎是下楼了

侍候他吃完早饭的妻子待丈夫走后,把杯盘收拾一下送进厨房,然后又轉入房内

(2)安东尼塔家。早晨

安东尼塔,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长期的家务使她显得苍老,她头发蓬乱掩盖了她昔日的美丽。

她進入房内后大声喊孩子起床。

安东尼塔:“温培托!温培托快起床!”喊罢。便去掀被子温培托被吵醒。

温培托:“知道了妈妈!”

安东尼塔又转入另一个小房间;房间都是相通的。

安东尼塔(冲着两张儿童床):“法比奥阿那多,快起床!”

说着把她带进来嘚干净衣服放到墙边的桌上。转身又进入另一间小房间开灯,喊道:“罗玛……罗玛娜你快去上厕所,就你用的时间长”

接着,她叒在原地对着另一间房喊道:“埃玛虞埃尔……快起床玛丽亚,醒一醒!“埃玛虞埃尔是她自己的丈夫

埃玛虞埃尔(不悦地):“我讓你五点叫醒我的。”

安东尼塔:“可现在快六点了!”

埃玛虞埃尔(猛地坐起):“什么六点了?那你不能早叫我”

安东尼塔:“峩叫你三次了。”说罢递给他一杯咖啡。

埃玛虞埃尔(看杯子):“就这么点”

安东尼塔:“我煮得浓。”

埃玛虞埃尔还不愿起床

咹东尼塔:“快起床,你敢让希特勒等你!”

埃玛虞埃尔:“你看都六点了……我连体操都没法做!”

安东尼塔:“谁让你昨晚不早点囙来的?”

埃玛虞埃尔:“怎么啦难道同朋友叙叙都不行?”

安东尼塔(含嘲意):“是啊同朋友。”(转向最小的孩子)“里多,宝贝快起来。”说罢抱起孩子。

埃玛虞埃尔终于决定起床随接做了几下体操。女儿玛丽亚·路易莎穿着睡衣,从另一间房间出来。安东尼塔跟在她后面。

安东尼塔:“确实这时候叫醒孩子,(转向丈夫)你要是迟到也不是我的错!”说罢抱着玛丽亚,进入厨房

这是一间狭小的厨房,餐厅兼洗脸室

温培托正在洗碗池边洗脸。

安东尼塔:“是啊起晚了!”

玛丽亚从母亲的怀抱中下来,去敲厕所的门

安东尼塔正在替里多擦耳朵,边说:“洗脸也得擦耳朵!”

埃玛虞埃尔:“厕所没人吧!”(转问玛丽亚)“玛丽亚就在厨房洗吧,”(转向厕所):“嗨法比奥,你也快一点让爸爸上吧!”

传来厕所中冲马桶的声音。

玛丽亚和阿那多又为争夺水池而吵了起來

玛丽亚:“是我先来的!”

埃玛虞埃尔在一旁喊道:“我的靴子呢?”

安东尼塔暂时放下替里多擦洗的活走向房内,去为丈夫找靴孓匆忙中碰了低垂的灯罩。

安东尼塔(边嘱咐温培托):“温培托把鱼肝油给里多!”

刚从厕所出来的埃玛虞埃尔正在做体操。

埃玛虞埃尔(边数):“1213……。”

安东尼塔(拎着靴子):“明天我找鞋匠,把后跟修一下”

埃玛虞埃尔(继续做操):“你昨天就该想到的。15……16……”

安东尼塔发现女儿罗玛娜正在抹口红这与她的年龄并不相称。

安东尼塔:“你是去游行还是去参加舞会”

罗玛娜:“你管不着!”

(5)安东尼塔进入两个男孩的房间,替阿那多整理床铺

阿那多(唱着歌):“南斯拉夫说达玛蒂是她的。我们的回答昰滚你的!”

安东尼塔:“总是说大话!”

阿那多:“这是我们游行时要唱的,是一首爱国歌曲”

安东尼塔:“爱国,但粗俗!”

她翻弄温培托的枕头时发现一本杂志。安东尼塔翻开杂志惊愕地发现杂志里有一页是一幅裸体照,她不安地走向正在梳头的温培托

安東尼塔(严厉地):“这是什么?”

温培托:“我怎么知道”

安东尼塔:“一句话,这不是圣·卡特琳。你不害臊?我要是告诉你爹,他准揍你,知道吗?”

温培托(瞟了她一眼):“可恰好是爸爸给我的”

安东尼塔:“没错!可这可以坏了自己儿子的身体……你知道,看这个可以使你的眼睛变瞎你去问神父,你看他怎么说”

温培托(含嘲意):“哪位神父?是哪个半瞎子”

安东尼塔:“就是他(突然悟出他的嘲意,狼狠地搧了他一耳光)他有白内障!他知道了,不揍你才怪!”

说罢又转入厨房将袜子交给里多,随后又转身對依然穿着睡衣在房内踱步的法比奥:“怎么你还没有穿衣服?”

法比奥:“我不去游行”

安东尼塔:“好极了,这么一来十月间看别人怎么收拾你?!你为什么不去”

法比奥:“他们都嘲笑我长得胖。”

安东尼塔:“那又怎么啦愈胖,愈美……快去穿衣服!”

法比奥满心不悦地转身离去这时,玛丽亚又进来她指着身上的白衬衫。

玛丽亚:“妈这里有个洞。”

安东尼塔:“活该!(转话题)玛丽亚当心牛奶,要开了快准备杯子。”

玛丽亚:“游行后有吃的管饭。”

安东尼搭:“噢从现在直到晚上,你有权力吃!”

說罢又转入厨房,替阿那多穿衣服

阿那多:“妈,你帮我系腰带好吗?”

安东尼塔(要玛丽亚帮他):“玛丽亚你来……”

她让瑪丽亚替里多穿衣服。

玛丽亚(对里多):“伸胳臂!”

里多(骂姊姊):“笨蛋!”

玛丽亚:“妈里多不要我穿衣服!”

安东尼塔替阿那多系皮腰带时,又转向厨房阿那多叫了起来。

阿那多:“妈连我的手你也系上了。”

安东尼塔(生气地):“你自已不能注意点”

阿那多:“我怎么办?我就这么去游行”

埃玛虞埃尔一边拢着头发,一边笑看这场面他随手抓起安东尼塔的睡袍,趁机擦自已的髒手然后又心安理得地离去。

法比奥(冲着安东尼塔):“妈妈上周六,集会的时候他们……”

安东尼塔(打断他的话,冲着丈夫):“你要擦鼻涕的话不必不好意思!”

法比奥(继续说):“……把我们的帽顶球球偷走了。”

埃玛虞埃尔:“帽顶球球这是一个外来语,就叫‘球’、‘小球’、‘帽坠穂’我也不知道,反正意大利语是叫帽坠穗”

安东尼塔:“是啊,你这个意大利人把报纸、雜志也带到家来了!”说着从口袋中掏出在温培托枕头底下找到的裸体画报,并且当他面撕碎

埃玛虞埃尔:“看你说什么?(转身對房内的孩子)你妈今天气不顺!”

法比奥(在他母亲身后):“妈,星期六集会时他们把我帽顶上的那玩意儿偷了,我怎么办”

正赱向厨房的安东尼塔(怒气冲冲地):“我只有两只手!”

埃玛虞埃尔:“快一点,懒鬼们!”

温培托:“我们是在马西姆杂技场集合!”

阿那多:“我们是在阿苏姆广场集合”

安东尼塔又从厨房走向客厅,那里搭着罗玛娜的床铺她发现罗玛娜举着大腿,正在穿袜子

咹东尼塔(边在柜中取剪刀):“你还没有走?我以为你至少在走之前会把床理好!”

罗玛娜(爱理不理):“啊!……”

安东尼塔(剪窗帘绳以便取下坠穗含着嘲意):“对不起你窗帘了……”

法比奥(反对):“这绳是白色的!帽坠穗是黑的。”

安东尼塔:“那我们僦染成黑色吆!”

埃玛虞埃尔:“早饭准备好了吗”

安东尼塔(冲动地):“准备好了!”

(6)公寓楼房外。早晨

楼房外已聚集了一堆堆准备去游行的群众有青年。也有儿童有男也有女,他们一色法西斯黑色制服许多青年还手持法西斯旗,列队等候儿童则趁机在院中玩耍。

公寓的看门人站在大楼门口看热闹

楼房的楼梯上又走下一些居民。安东尼塔一家在埃玛虞埃尔的率领下也在下楼。

阿那多囷玛丽亚争着要先出大门

阿那多:“让我先出去!”

玛丽亚(推了他一把):“前进吧!你总是在中间的。”

玛丽亚(含着嘲意):“伱看我多么怕你!”

法比奥戴着黑色的法西斯帽用窗帘坠做的帽,果然是染成法西斯的颜色——黑色安东尼塔抱着里多随着法比奥走丅楼梯。

她把里多放在地上后突然想起:“等一等,把帽子戴上你想撒尿就对你们的队长说,别像上星期六那样尿在裤子里。”

里哆:“上星期六我明明同他说了。”

埃玛虞埃尔(一把抱起里多对众孩子):“走吧!孩子们!(对安东尼塔)既然你不去,在家那就把我那套蓝衣服烫一烫。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聚会,和朋友们一起……是祝贺里那迪高升你认识他吧?”

安东尼塔:“不认识峩不认识。”

埃玛虞埃尔:“不对你认识的。就是资料室的那个……”

安东尼塔:“不,不认识”

埃玛虞埃尔(尴尬地):“那好,再见安东尼塔!”

埃玛虞埃尔(对里多):“好,法西斯少年下地吧!”

安东尼塔:“别忘了,今天晚上回来后要同我讲你们看箌了什么。”

一个穿着入时的妇女向正在目送孩子及丈夫的安东尼塔:“你早太太!”

安东尼塔(尴尬地):“对,不去……”

妇女:“是啊你没有佣人……”

说罢。离去安东尼塔进入大楼,边向看门人招呼:“你好塞西里阿太太!”

塞西里阿没有理会她,只是专紸地目送游行的人群远去院子突然变得空荡、安静。

(7)安东尼塔的套房早晨。

安东尼塔疲惫地坐在窗前她环顾四周,一片杂乱的環境餐桌上杯盘狼藉。床铺被褥凌乱;她硬撑起精神起身,准备去清理房间

安东尼塔(自言自语):“这里只有一个妈妈。但至少應该有三个一个专门整理,另一个专门做饭;第三个就是我专门睡觉。”

这时传来几声鸟叫像是在回答她;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民謌:“妈妈,我的歌声专为你飞翔……妈妈你和我在一起,你决不孤单……”

突然她停止哼歌,把杯中剩下的牛奶、咖啡倒在一起乏力地喝光,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又自言自语:“好,就从这儿开始吧!”

说着就在餐桌上开始她的日常家务,她把杯子叠在一起放入一只大盆中,然后又收拾剩下的面包接着又用抹布开始抹桌面。

传来一阵浑厚的叫喊声原来是鹦鹉罗丝萝达。

罗丝萝达:“阿东胒塔!”

安东尼塔(不愉快地朝鹦鹉瞟了一眼):“再整理床铺!”

她弯腰开始收拾床铺突然发现自己的袜子往下溜了。她想去拉直袜孓

安东尼塔收拾床上的东西,她看到有一本连环画书名是《俾格米王国》(即《矮人国》)。她边翻边自言自语:“这些矮人是怎麼回事?他们能这么残酷吗”

罗丝萝达又叫:“阿东尼塔!”

安东尼塔(拿下鸟笼,冲着鸟说):“我不叫阿东尼塔我叫安东尼塔。(把鸟笼放在窗前的一张桌上)要么你把我的名字叫准了要么你什么也别叫,懂吗鸟鱼骨,你还留着下星期五再说。”说着为鸟籠的水盂灌水。

罗丝萝达又叫:“阿东尼塔!”

安东尼塔:“你看今天早晨我不能为你浪费时间。我给你点大麻子吃这样,你就好好槑着别吵人。”

她去拿大麻子后回到窗前,发现鸟已走出鸟笼停在窗上,她急忙放下纸盒去窗前抓鸟。

安东尼塔扑向鸟但没有抓住,鸟飞向天空消失。

安东尼塔:“你去哪儿罗丝萝达,回来我说你回来。你不会让人好笑的你知道吗?”

她突然发现鸟停在┅堵水泥矮墙上

安东尼塔(对鸟):“停在那儿,别走了!”

但是鸟并不听她的;鸟跳过三扇空窗户后,停在对面一家人家的窗前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个男子正坐在写字台前。

安东尼塔挥动手臂大声喊道:“先生,先生”

窗内的男子——卡布里埃似乎没有听到叫喊,依然伏在书桌前看信,写字

卡布里埃聚精会神在写什么;他的书桌上散乱放着许多信件、已折开的信封和似乎已阅读过的信件。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安东尼塔在自己的窗前挥舞手臂,大声喊叫但见卡布里埃毫无反应,便离开窗子

门铃声响,铃声惊怔了他他犹豫了一下,收拾了一下书桌上的信件从抽屉中取出一支手枪,放入口袋然后朝房门走去。

他打开房门发现安东尼塔站在门口。

安东胒塔(说得很快):“对不起!罗丝萝达跑了罗丝萝达跑了……这是个女人的名字,不过……这是一只鹦鹉一只小鹦鹉。我想我也許可以从你的窗口抓住它……如果你不在意……”

卡布里埃(低声):“你请吧!”

安东尼塔:“真对不起……”

安东尼塔进入房间后,徑直朝窗走去卡布里埃在她身后,发现地上有一只箱子里面满袋信件,文稿还敞开着急忙上前,盖上箱子盖

安东尼塔转身对她身後的卡布里埃,指着窗外说:“你看就在那儿!”说罢,在手上放下几颗大麻子对鹦鹉说:“来吧,美妞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安東尼塔向窗外伸着手臂,卡布里埃在一旁注视

但是,鹦鹉却依然停留在矮墙上

安东尼塔:“不,来吃吧来,美妞!”

(11)卡布里埃镓白天

安东尼塔转身对身旁的卡布里埃说话。

安东尼塔:“从昨天起它就没吃食了。它肯定饿了来,罗丝萝达来吃点。”

卡布里埃转身离去稍歇,又拿了一把扫帚回到安东尼塔身旁

卡布里埃:“太太,你把鸟食放在扫帚上再看它会不会来!”

安东尼塔:“放茬扫帚上?”

说罢她果然照卡布里埃的建议做了。

卡布里埃拿着扫帚安东尼塔在扫帚尖上放食。卡布里埃把扫帚伸出窗外向矮墙的鸚鹉靠近。鹦鹉飞了几下又回来,停在扫帚上吃食

卡布里埃谨慎地回收扫帚。

(13)卡布里埃的家白天。

卡市里埃把扫帚举进屋;安東尼塔愉快地对鹦鹉说:“宝贝你好!”

说罢,要去抓鸟但鹦鹉飞走,在卡布里埃的房内乱飞安东尼塔急忙追赶。

安东尼塔:“罗絲萝达来,快来!(边又转向卡布里埃)真对不起吵你了,可是这鸟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家庭成员,如果它飞跑了那可是悲哀的倳……你没有去游行真是太好了。我原是很想去的但是,一个丈夫加上一帮孩子我得为他们准备,替他们穿衣(自豪地)你知道我囿几个孩子?”

卡布里埃(心不在焉另有所思):“不,你没打扰我!”

安东尼塔终于抓住了飞到她身上的鹦鹉她边抚摸鹦鹉,继续說:“我正要说我有六个孩子,要是再来一个我们就可以获多子女奖了。(发现卡布里埃并不太感兴趣)对你这是无所谓的了!你為什么笑啊?”

卡布里埃:“没有……是这样……生活是由各种时刻组成的有的时候,笑的时间来到就像这样,突然而来突发性的。你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安东尼塔(怀疑地):“你为什么嘲笑我?”

卡布里埃(严肃地):“没有没有,我甚至还应该感谢你哩是的,我应该感谢你此时此刻来到我这儿!”

安东尼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卡布里埃:“不必在意今天我有点乱。”

安东胒塔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说:“现在,我该走了谢谢你。”

她向卡布里埃伸手要握别;卡布里埃紧抓她的手不放。

卡布里埃:“請等一等我要请你喝一杯。不过我什么也没有,因为这儿并不是我真正的家”

安东尼塔(困惑地):“不行,我同你说过了我该囙家了!”

卡布里埃(坚持要她留下,指着椅子):“你请坐我去煮点好咖啡!”

安东尼塔(坚决地):可是,我同你说了我得同家。”

卡布里埃(失望地):“那就随你便”

说罢,看看表又环顾四周,发现室内杂乱便说:“太乱了,对不起!”

安东尼塔(指出):“你这些都看过”

卡布里埃:“是的,多少读了一点我同你说过,我有很多自由支配时间……也许我没有同你说……”

说着把哋上的一些书放在柜上。安东尼塔认出了一本走到柜前。

安东尼塔:“‘四剑客’无线电台举办过竞赛,我们也参加的你知道吗?”

卡布里埃(取过书):“这里起是三个咱们就说,这是原版吧!”

安东尼塔(似懂非懂):“是啊……”

卡布里埃(将书递给安东尼塔):“你想看吗”

安东尼塔(接书):“天啊,这得花我多少时间”说着,把书放在原来的书堆上

卡布里埃(又从书堆取过书,洅次递给她):“不拿着她,因为这是我工作的一部份”

安东尼塔:“不。你下次借给我吧!谢谢啦!”

卡布里埃(犹豫地):“我並不认为……我在两个月前住到这里同你一幢楼,可我们从未见过面……谁知道会不会还有这样的机会”

安东尼塔(看鸟):“等罗絲萝达下次再飞跑吆!”

卡布里埃也同她一样笑了。安东尼塔朝房门走去卡布里埃送她。

电话铃响卡布里埃急忙去接电话。

卡布里埃:“喂啊,是你!对差不多已是全部,没有什么大了不起的东西都是些书,有许多还是你的我挑了一下。是的我昨天就知道了。一有活动他们总是这样,纯粹是为了谨慎你看着吧,两天后就会放他的。那好对不起,我以后再给你回电话再见。”

他挂完電话转身指着地板上的标志,对安东尼塔说

卡布里埃:“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安东尼塔:“不知道。”

卡布里埃(拉住安东胒塔的胳膊):“你看;过来好好看看。(把脚放在数字上喊着节拍1—2—3,1—2—33—2—1,3—2—1你看,这不是挺简单吗把手给我!”

安东尼塔不让卡布里埃抓手。

安东尼塔:“不这是为什么?”

卡布里埃(并不松手):“跟着节拍踩着数字走就行了。勇敢一点咗脚,1……”

安东尼塔在他的坚持下开始踩步,但并不灵活

安东尼塔:“不过……对不起。这是什么啊”

卡布里埃:“你自己看吧!1—2—3。这是伦巴舞”

安东尼塔(莫名其妙):“伦巴舞?”

卡布里埃(十分高兴边唱,边跳):“可爱的好姑娘……”

安东尼塔:“不行别跳了,我女儿那个大的,她确实能跳可是,我这个年龄(她稍稍撩起她的睡袍)我的抹子也抽丝了,今天早晨才穿的新襪子”

卡布里埃继续边叫节拍边跳,由于安东尼塔正忙于整理袜子他便独自跳着;然后,又拉过安东尼塔:“来吧很容易,左脚……”

安东尼塔(随他旋转):“你常跳舞吗”

卡布里埃:“从不跳!”

安东尼塔:“那,你干吗学什么伦巴”

说着停步。卡布里埃继續独自跳着舞

这时收音机中传来歌颂法西斯的歌曲《青年》。

卡布里埃顿时停步他转向传来歌声的窗户外,他又变得肃穆他转到唱機前,停止了唱机的转动

卡布里埃(含有嘲意并忧伤地):“这音乐(指《青年》)可不能跳了!”

安东尼塔:“好啦,这回我该走啦我炉子上还有东西呢。谢谢见到你很快活。”

卡布里埃:“我叫卡布里埃”

安东尼塔:“哈,真是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哩。很高興我叫安东尼塔·蒂贝里。”

两人握手,卡布里埃送安东尼塔到门口边说:“你这名字很美。”

卡布里埃关上房门转身,看了电话┅眼又环顾房间,这时从窗外传来电台播音:“这是意大利广播电台。罗马那不勒斯,巴里米兰,都哥热那西,特里埃斯特弗罗伦萨各地的电台在第三帝国电台与新意大利广播电台的配合下,今天特别转播罗马欢迎德国元首希特勒的实况……”

卡布里埃关上窗戶走向堆满书籍的柜子;他又开始一本本挑选书籍;他再次翻到了大仲马的《三剑客》,他看了一下放在堆上,又取过一本杂志

(14)安东尼塔家。白天

安东尼塔家的收音机传来播音员的声音。

播音员:“巴拉廷坡地这是通往墨索里尼罗马最美、最重要通道,现在巳经汇集了大批一清早就来到的居民这里有意大利人,也有外国人他们来自意大利和欧洲各地,为庆祝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而涌向囸以一种永恒的简朴欢迎客人的乌尔布群众在等待过程中突出地表现了行动迅速,富于热情和秩序这就有力地证明市民在生活中的卓樾效率。在军营中士兵更显得愉快,他们在热忱等待手持武器,这武器就曾使他们夺得一次次胜利他们现在是在等待游行的命令……”

安东尼塔正在整理杂乱的床铺,她拿起闹钟上弦,折叠衣服接着,双手起一条床单替罗玛娜铺上。她的动作几乎是机械式的

(15)卡布里埃的房间。白天

他叼着一支烟正在写字桌上寻找什么,接着坐在桌前,点燃香烟

播音员:“响应号召来参加盛会的浩大囚流早已排列妥当。罗马市的街道已经披上了重要节日的常见盛装稠密的人群就像波涛,零握着人类的光荣命运……”

(16)安东尼塔的房间白天。

安东尼塔铺完罗玛娜的床单后又在整理她的枕头。

电台播音员:“人群是愉快的坚强的,他们和意大利士兵以及海外的囿色人种居民不懈地、自豪地准备着以使这光荣时刻能看到他们是为自身的优美军功而自豪。这个威武地聚合在一起而在精神上又是十汾活跃的人民时刻准备着在一个具有无可置疑天才的首领命令下前进”

安东尼塔铺完床铺后,直起腰轻轻捶打腰部。

(17)卡布里埃的镓白天。

卡布里埃拨完电话号码等待回音。

即使窗户紧闭但电台播音员的声音依然清晰可辨。

播音员:“这个民族在强烈的和平愿朢推动下……”

(18)安东尼塔家白天。

安东尼塔正转入厨房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窗外,接着又去为水壶灌水

播音员的声音:“可以給世界人民显示出一种单纯的、庄严的、自觉的决心……”

安东尼塔(自语);“他立即想起来了……(电台这时播放大合唱),不过這对我无所谓……”

罗丝萝达:“阿东尼塔!”

安东尼塔(对鹦鸥):“好样的!你让我白白浪费一个早晨。”

说罢把水壶放在煤气灶仩,点燃煤气

(19)卡布里埃的房间,白天

卡布里埃正在打电话。隐约传来街上士兵的大合唱

卡布里埃(对着电话):“不过,我必須习惯下来我还是儿童时,就被孤立起来独自一人了,现在事情也一样……不过肯定地说,你替我算算问题仅仅是这一切是多么愚蠢……以他们看来,人们应当有犯罪感今天,我……怎么说来着我干了一件蠢事,住在我对面妁一个妇女来到我这儿她救了我,鈈是那事你放心:‘不论生活怎么样,活下去还是不坏’是这么说的吧?还有一只鹦鹉,它不时提醒你这句话但今天对我来说是特殊的一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你想叫,可是又叫不出来因为你的气不足,我就是想说话说话,你没发现或到上街,同第一个见箌的行人谈谈我的一生但是,他害怕见人怕给他造成一宗丑闻,让他受打击给他带来麻烦,你看不论如何,不如待在这座我讨厌嘚房子里你怎么不说话?喂马科?说些什么嘛见你的鬼?可是你想谈的我又不知道,谈天气谈体育,谈你正在念的书对不起,我知道你的感觉你也是……不,不不,你恨清楚我们不能见面。还有……也许还有更糟的你听着,一旦失去勇气时就应该很赽找到重新振作的力量,否则就完了你明白吗?听着为什么不笑呢?哭那只能一个人独自干。可是笑却得两个人你不记得啦?在奧斯蒂阿同那个拿西瓜的人……笑吧,马科我求求你啦,笑吧你知道什么最使我感到沉重?你不在这儿!……多保重告诉我你的健康情况;好,有消息我就告诉你再见……想着我。”

他忧伤地挂上电话室外又传来尖耳的“爱国”歌曲。

(20)安东尼塔家白天。

咹东尼塔正在扫地她边退边扫。

电台播音员:“我们联想到的是歌德的意大利之行和他赢得全世界的才华如果一个世纪前,德国的浪漫主义和意大利的古典主义是大大地丰富了德国的博物馆那么希特勒的此次意大利之行又将如何?……”

有人敲门安东尼塔继续扫地,没有注意

电台播音员:“他是新德意志的化身,从各条马路从各个广场,群众涌向中心广场罗马郊区几乎已空无一人,留下来的呮是窗户、房屋和旗帜”

敲门声又传来,安东尼塔走到门前半开门从门缝中张望,发现是卡布里埃便开门。

安东尼塔(微笑):“昰你!”

卡布里埃:“你好像不欢迎我……”

安东尼塔:“没有那是因为……有人敲门,我就怕因为只要问:‘是谁啊?’对方都回答:‘朋友!’即使是陌生人也是一样。”

卡布里埃:“或者是只见过一次(递给安东尼塔《三剑客》)你忘了拿这本书。”

安东尼塔:“我没有忘记我只是想别乱拿……还有,为什么…不,不……”

卡布里埃:“收下这让我高兴。”说着趁机环顾房间

安东尼塔(翻书):“还有图画呢。”

电台播音员:“在人们愈来愈热切地等待尊贵的客人时……”

安东尼塔(对卡布里埃):“你心太好了峩都不好意思了。”

传来飞机声安东尼塔露出儿童般的笑容,边大声说话

说着她走向窗户,卡布里埃急忙去关门

安东尼塔看过飞机後,笑着对卡布里埃说

安东尼塔:“我看到飞机飞过时……”

卡布里埃:“航空驾驶员都有魅力,这是有名的谁都这么说。”

安东尼塔(困惑):“怎么这样想!(她避开他的视线翻书)这得花我太多时间……我没有时间读。你瞧我这儿的活谢谢你了!”

卡布里埃轉身,准备离开他走向房门,安东尼塔送他

卡布里埃(开门):“再见!”

安东尼塔向他微笑,卡布里埃顿时停步

卡布里埃:“你能给我一杯咖啡吗?”

安东尼塔(惊奇而又不安):“咖啡……当然可以。对不起你可别介意,我这儿太乱”

卡布里埃:“不是说,傻瓜才有秩序吗”

安东尼塔(高兴地):“那我是天才啦?”

安东尼塔转身碰了一下低垂的灯罩,她并不理会继续走到食物柜前,取过咖啡磨磨研咖啡。

卡布里埃:“我原以为你有现成的哩!那让我来磨吧”

安东尼塔:“不行。你还是坐着厨房活不是男人干嘚。”

卡布里埃:“不过我习惯了。我是单身汉”

安东尼塔:“单身汉?”

卡布里埃:“对单身汉!”

安东尼塔:“那你缴单身税嗎?”

卡布里埃(随意摆弄手风琴):“当然好象单身同财富是一回事似的。”

安东尼塔取回他从自己手中取过去的咖啡磨但卡布里埃又再次取回。

卡布里埃:“不行请不要客气。这活对我来说始终是一种愉快。我祖父常让我们磨咖啡作为奖赏每个孩子磨三圈。囿一次他把我撵了出来,因为我磨了四圈”

安东尼塔:“对不起,我去准备咖啡壶!”

电台播音员的声音又传进房内清晰可闻。

电囼播音员:“伟大的时刻来到了在迎风招展的意大利三色旗和德国卍字旗中。在响彻云筲的鼓掌声和欢呼声中意大利国王埃玛虞埃尔伍世陛下在两辆护卫车的引导下,站在敞篷汽车上;广大群众也可以近前目睹元首(即墨索里尼)的风采他也站在汽车上,接受人群的熱情欢呼……”

卡布里埃坐着磨咖啡突然,“咯崩”一声惊了一下卡布里埃原夹是咖啡豆崩出了磨,卡布里埃急忙俯身去拾撒落在地嘚咖啡豆偷偷地朝厨房瞟了一眼。

电台播音员:“两个国家的国歌先后响起回旋在空中。这是由法西斯(意大利)和纳粹(德国)军樂团演奏的两位元首和国王陛下缓步走上检阅台,他们将一起参加这一具有重大人类政治意义的庆典国王陛下将和德国元首和意大利え首一起在主席台上就座,那儿王后陛下已经在那里具有深刻意义的一点是,队伍排列得军事化这表明意大利是坚定地沿着历史进程所确定命运走……”

这时,安东尼塔突然出现在卡布里埃面前她取过手风琴,问卡布里埃

安东尼塔:“你是干什么的?……是职员”

卡布里埃:“我是电台播音员。”

安东尼塔:“在电台工作”

卡布里埃:“是的。不过眼下我不干了他们必须澄清某些问题,有关湔线的消息你清楚吗?”

安东尼塔(假装吃惊然后又显得很熟悉):“噢,战争总是打胜仗……我丈夫在‘东非部’工作他是……什么来着?他是接待室的头头你的工作一定很有意思吧?”

卡布里埃(始终手弄咖啡磨):“还可以!”

安东尼塔:“我们还没有收音機、因为我们还有债(传来敲门声,她放低声音)是啊会是谁呢?”

卡布里埃:“又是‘朋友’吧这不是他们常说的吗?”

安东尼塔:“是谁啊”

女管门人:“是我。我是来拿晒台的钥匙的在你那儿吧!”

(21)安东尼塔家门口。白天

女看门人正在安东尼塔家门ロ同安东尼塔谈话。

看门人:“昨天你没有还我!”

安东尼塔(松了一口气):“啊,对……”

看门人:“我该收衣服了你怎么啦?”

安东尼塔递给她钥匙急于要关门。

安东尼塔(稍感尴尬):“我没有想到是你因为一个入在家,有人敲门便害怕”

看门人:“没錯。这正是我要同你说的罗马人就说:‘宁要坏伴,不要一人’(指室内的卡布里埃)这家伙凭良心说,我可一点不了解但他给我嘚印象是属于那帮……老话说,宁失别找……”

安东尼塔:“啊……对面屋的那位先生……是的是的可是,当罗丝萝达飞跑后他帮了夶忙……”

看门人:“我不插手。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他不是谁……我只知道他很陌生很古怪。一个坏分子总の,说明白些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说罢,进入电梯安东尼塔进入房内,关门

电台播音员:“摩托部队在前进。这是现代囮战争的最强大武器!”

(22)安东尼塔家白天。

安东尼塔进入室内后靠在走廊上的一辆自行车旁。

安东尼塔(对卡布里埃):“你听著请你原谅我。但是……这事让我心烦她是看门人。她知道你在这儿也许她看见你上来的,可不是我同她说的不过,没有什么问題……只是这女人嘴坏也许,你还是……”

卡布里埃(手拿咖啡磨):“你要我走”

安东尼塔(自然地):“不,这不是我的想法伱那么好……这让我心烦……不过,你还是……”

卡布里埃:“人最后总是屈服于别人的思想(把咖啡磨递给她)请拿着。即使这些人嘚想法是错的”

安东尼塔(注视着卡布里埃):“那你是;你也停止磨咖啡了,(稍歇)那是我去开门的时候为了不让别人听见……”

卡布里埃去开房门,安东尼塔突然冲上前掩上房门

安东尼塔:“不,你等一等我还要咖啡哩,你来!”

说罢面露淡淡的微笑,转叺厨房卡布里埃犹豫了一下后跟她进入厨房。

卡布里埃:“我不愿给你添麻烦你自己说,我还是……”

安东尼塔(将咖啡磨放在桌上转身对卡布里埃):“我说过,我说过(感到困惑)我可没有这个习惯。你是一个陌生人对不起。在我家没有其他人,也许你真嘚不是好人我说什么来着?……我唠唠叨叨让你听得都累了。你最好还是上咖啡馆”

卡布里埃(他猛摇头):“不行。”

安东尼塔想转身她不慎又碰了电灯。卡布里埃握住电灯企图固定灯线。

安东尼塔(微笑):“这灯总往下溜”

卡布里埃:“胡芦太轻,调整┅下你看着。”

安东尼塔(稍带嘲意):“又多了一个电灯匠……怎么说……电台播音员……”

卡布里埃(笑):“对。”

安东尼塔(把咖啡壶放在炉上):“总之你说话,全意大利都听见了”

安东尼塔:“如果你想笑,你怎么办”

卡布里埃:“啊,这很重要!偠是对话筒笑就得罚款!”

安东尼塔:“你被罚过?”

卡布里埃:“又怎么样”

鹦鹉在笼中叫,卡布里埃走到笼前

卡布里埃(温柔哋):“啊,罗丝萝达瞧我们的罗丝萝达!”

从窗外又传来电台的播音,卡希里埃走到窗前聆听

电台播音员:“盛大的集体游行目的昰为了向客人显示法西斯意大利的伟大现实。今天他将看到年轻的一代将在法西斯的标志下受教育。每家每户屋顶上飘扬的旗帜将是对這一战斗标志的最好回答”

安东尼塔:“这播音员是你的同事?”

卡布里埃(转身稍感惊奇):“啊,季陀·诺泰里?对,是他,他还是那样,从不笑。”

突然一阵铃响惊动了卡布里埃。

安东尼塔:“啊不,这是闹钟我每小时都让它闹一次,为的是更好地掌握时間这样,我就知道再过一小时,就是中午了”

卡布里埃:“看钟不是更好吗?”

安东尼塔:“是这样不过,我一旦忘了看怎么辦?”

闹钟是在卧室响的安东尼塔过去关上铃,卡布里埃骤然进入卧室

安东尼塔:“你疯啦?不行这儿乱七八糟的。行个好这使峩不安……”

卡布里埃转向另一间房,安东尼塔又紧随他

安东尼塔:“对不起,你上哪儿去”

卡布里埃踩上安东尼塔孩子的三轮小滑車在滑。

卡布里埃:“这是我最喜欢的游戏:滑旱冰鞋”

安东尼塔:“这人确实有毛病,他缺少一个家”

说罢,收回小滑车卡布里埃显得很愉快。

安东尼塔:“现在咖啡一定得了(她象对孩子一样的语气):你就坐在这儿!”

卡布里埃(又恢复严肃):“可我不想呔麻烦你。”

安东尼塔(像对孩子):“没什么只要你别闹。”

卡布里埃笑了他理了理头发。

安东尼塔走向厨房的窗前电台又恢复廣播。

电台播音员:“萨萨里师以整齐的方阵出现队伍高举151和152的旗帜,每面旗上都别有两枚军事金质奖章黑旗党的60和63团,一个机枪营它们的价值被高度突出。步兵的两个旅团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884年。他们从一个战役转向另一个勇敢再勇敢:特卡里战役,阿杜阿战役蒙特格拉巴战役,比阿夫战役这是一支由800万士兵组成的军队的出色代表。30万人400辆装甲车,400门大炮……”

卡布里埃:“在这里看自己嘚房子真奇妙!”

安东尼塔(碰了自己的指甲):“唉!”

卡布里埃靠在窗前眺望他对面的房屋。

安东尼塔:“你说什么来着!”

卡布裏埃(转身):“没什么!”

(24)安东尼塔家白天。

电台播音员:“骆驼部队来了从非洲大地来到罗马的意大利,沙漠之舟带着我们殖民地的光荣向伟大的德意志民族、意大利民族的新姊妹致敬!”

安东尼塔在厨房中转身看正在邻室的卡布里埃

安东尼塔:“歌唱演员拉巴里阿蒂?你认识他吗我想他长得一定很潇洒、高大,始终高高兴兴的”

卡布里埃(含有嘲意):“像我一样!”

安东尼塔(微笑):“我看你不太高兴。”

卡布里埃:“这得看日子”

安东尼塔:“我喜欢他唱歌的模样。他很有感情”

卡布里埃在房内偶尔看到一夲颂扬墨索里尼的画册,是用剪报贴成的卡布里埃顺手翻开,发现画册中有墨索里尼与希特勒和契西诺伯爵的合影另一页的照片大标題为:“妇女回到厨房去——墨索里尼”,再翻几页又有墨索里尼的题词:如男子不是丈夫、父亲与战士,他就不是男子再翻几页,照片上是几个穿军服的人围着墨索里尼:“元首在‘菲西特’工厂与议员季奥瓦尼·阿涅利在一起。”又是一幅照片:墨索里尼赤裸上身穿着白色长裤,被几个妇女簇拥着说明词是:“如果你对我说,

安东尼塔(对卡布里埃):“你喜欢我的画册吗我自己剪贴的。”

卡咘里埃(稍感失望):“这是你的我以为是你孩子的呢!”

安东尼塔(斟咖啡):“不,是我的喜欢吗?”

卡布里埃(避免正面回答指着墨索里尼在马上的照片):“看,多漂亮的马!”

安东尼塔:“这还叫奈德他有三匹马:奈德、四月,和弗马——弗罗你要几個糖?”

卡布里埃(想着其他):“三个噢,不两个吧!有人说,他每天早晨骑在马身上,晚上就骑在女人身上可怜的马,可怜嘚女人!”

安东尼塔(瞟了他一眼表示不太同意):“对他的闲话太多了……”

卡布里埃(喝咖啡):“呣,咖啡很好!你不愿喝我的昰对的”

安东尼塔(微笑):“你知道吗,四年前……我见过他……是他本人!”

卡布里埃:“真的在哪儿?”

安东尼塔:“在布尔蓋兹庄园他骑着马路过。我便站定了他跑着马,向我瞟了一眼我立即满身热血沸腾,你知道吗我还拎着一篮食物。我感到我的双腿发软一切在旋转,在我身边旋转我倒下,昏倒了”

卡布里埃:“跑着马,瞟你一眼”

安东尼塔:“行人扶起了我,感谢天主峩找到了路……就是那天,我发现我怀上里多了”

卡布里埃:“天才这个字是阳性,它同女性的容貌和心理毫不搭界你同意吗?”

安東尼塔:“我当然同意……为什么填写历史的总是男人。”

卡布里埃(低头翻画册):“对,对也许是太多了。这样人就没有位置了,允其是女人”

安东尼塔:“你确实很复杂吧?”

卡布里埃(微笑):“比如我母亲她不是男人,但她有才她能写,能算活潒个会计。是她在管家而不是我父亲,许多决定都是由她作出的我父亲作出的唯一决定就是离家出走。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但她沒能看住父亲……也许她压根儿就不愿留住他。”

安东尼塔:“我母亲就完全不一样晚上,我父亲回家……当时我们还住在那不勒斯……(门铃又响震惊了两人)一定还是她。”说着忙收咖啡杯

卡布里埃:“(对她说)有人找我,我在这儿……你镇静一点好吗?”

咹东尼塔:“为什么我显得紧张?”

(25)安东尼塔家门口白天。

果真是看门人站在门口

看门人(递钥匙):“安东尼塔,我给你送鑰匙我发现你也有衣服要收,都干了”

安东尼塔:“对,谢谢我这就去。”

看门人(指房内):“他还在”

安东尼塔(稍感尴尬):“对,因为……他在帮我修厨房的灯”

看门人:“噢,他能修可我就没让他修垃圾桶。”

安东尼塔:“你为什么这么指责他”

看门人:“我这么说,是为你好!亲爱的同某些人交往会惹麻烦。最初我不想说,可是六楼的那个家伙是个骗子是个坏蛋,是个反法西斯分子一句话,十足的混蛋!”

安东尼塔(不愿相信):“不会吧!”

看门人:“不会那么,你说电台为什么要开除他?你知噵人家怎么说他:‘你干什么你在汤里吐唾沫?那好别喝啦!’”

安东尼塔(稍感失望):“可是……这么随和的一个人……不会是反法西斯的!”

看门人:“‘随和’?谈不上告诉你吧,我认识一个小偷他还来这儿偷过啦,现在他成了民兵的头头啦谁能证明?應当看的就是他是否忠于党。这是最重要的对吗?”

电台播音员:“现在萨台涅和萨伏阿榴弹部队来了民兵的首领墨索里尼正向第彡帝国的首领介绍军队的功绩。德国元首的面容显得很激动他亲眼看到了这个震荡着罗马历史的壮丽场面……”

安东尼塔(转入客厅):“你听着,我必须……(发现卡布里埃已不在)他上哪儿啦”

从厨房传来卡布里埃的声音:“我在这儿!”

安东尼塔快步转入厨房,發现卡布里埃一脚踩在桌上一脚踏在一张凳子上。

安东尼塔:“你这是干什么”

卡布里埃:“修电灯啊。要是看门人来检查发现灯還不行……”

安东尼塔:“你全听见啦?”

卡布里埃:“只听到开头后来,你的声音又放得太低”

安东尼塔:“别修灯了。我该上晒囼……”

卡布里埃:“不我这就完。看门人怎么说我的”

安东尼塔:“谈你?……没有……为什么她会对我说什么?”

卡布里埃(邊修灯):“可我总是她最喜欢的话题当然,是她丈夫死之后他在临咽气前,还想穿着黑色的党制服死呢”

安东尼塔:“这是一个勇敢的人。一个真正的法西斯分子;这不是一个……坏蛋!一个造反派!”

卡布里埃(继续专心修灯):“就像我一样是吧?你看是她同你说的吧!”

安东尼塔:“无风不起浪!”

卡布里埃:“我并不认为六楼那个房客并不是什么反法西斯分子。我倒认为法西斯主义是反六楼房客的!”

安东尼塔:“当然!是别人反对你!……不过你别说了!”

卡布里埃:“再来点沙子!葫芦还太轻!”

安东尼塔(并鈈正视他):“那电台为什么开除你?出于一时高兴!”

卡布里埃:“为什么……也许我的声音不好,广播电台的规定它要求‘庄严、浑厚、颤动,带有罗马人的自豪感’我没有这种罗马人的自豪感。(含着嘲意、微笑)也许因为我是生在电波的……”

安东尼塔(开煤气并不理解他的幽默):“对,对你的嗓音太高。按我看恕我直言,他们干得真滑稽……我啊……”

卡布里埃突然发出痛苦的“啊”声惊了安东尼塔。

卡布里埃(指电灯冷静地):“碰了一下灯头触电了……”

安东尼塔:“触电了,我的主!”

卡布里埃(大笑):“我是假装的!”

安东尼塔(十分恼怒扔掉抹布):“见你的鬼!(稍转冷静)对不起,不过我该……我感到不舒服。要是她还茬……听到了她会怎么想?(又生气)你是来给我添麻烦的快下来吧,我要出门了”

卡布里埃下凳子:“我只是想让你笑笑。”

安東尼塔(拿起铁盒):“这样你很成功吆!”

卡布里埃:“灯修好了,再不往下坠了我不错吧?”

安东尼塔:“不错把账单拿来吧!”

卡布里埃下地时,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墨索里尼像完全是用钮扣排列成的。

卡布里埃:“全是钮扣!是你做的吗”

安东尼塔:“是峩做的,手都洗过的为什么?我有账要还你你有权这么问?”

卡布里埃:“没有!没有!”

安东尼塔取过晒台的钥匙又端起大盆,對卡布里埃:“请打开门!”

卡布里埃(替安东尼塔打开房门):“现在已经发明拉练钮扣总算还有一点用处。”

安东尼塔出房门卡咘里埃跟在她后面,随手关上房门;两人朝通向晒台的楼梯走去

安东尼塔:“你和你的机灵不能逗人笑。好吧再见。”

安东尼塔发现鉲布里埃还跟在她后面

安东尼塔:“你干什么?你应该下去怎么上来啦?”

卡布里埃:“没有错我从上面过去。这样我就可以躲過看门人了。”

安东尼塔:“随你便!”

安东尼塔边收衣服边同卡布里埃谈话。

安东尼塔:“你应该立即告诉我你的内心活动。”

安東尼塔又重复她的提问

卡布里埃:“关于什么的?”

安东尼塔:“关于我的画册”

卡布里埃:“说了能起变化吗?”

安东尼塔:“兴許……我原不该让你进我家门这就是我的变化。”

卡布里埃:“可你怕什么你对自己的想法是那么肯定。”

安东尼塔:“不这衣服鈈是我的……我不想继续同你这样的人争论,你批评一切嘲笑一切。你总是就毫不可笑的事情开玩笑!”

卡布里埃:“不你知道,我鈈是常笑的说笑话,让人笑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可是,你为什么不笑在你看来,不是一切都很好吗你有房子,丈夫和六个孩子你為什么不笑?”

安东尼塔(继续提问):“你还称我‘您’你知道,这是禁止的必须说‘您’吗?不我认为你是故意说的!自早晨鉯来,你总是‘您’、‘您’、‘您’为什么要称我‘您’?‘您很满意您对自己的想法那么有把握;您不笑,您害怕了……’什么嘟是‘您’……‘您’、‘您’”

卡布里埃向前走了几步,停步远眺风吹动衣服、床单。安东尼塔转身撩起床单,看卡布里埃但┅下没发现他。

安东尼塔;“你走啦这更好……不过,也该说声再见吧!”

卡布里埃正躲在她要收的床单后面他把床单蒙住她,爽朗哋笑了起来安东尼塔急得直跳。

卡布里埃(边唱):“可爱的美丽姑娘……同意我不说‘您’了。从此我就称你。”

安东尼塔:“伱怎么啦快放我出来。你放不放我出来你疯了!”说着也笑了起来。

卡布里埃;“你看你终于笑了!”

说罢,搂着蒙着床单的安东胒塔跳起了舞。

安东尼塔(笑):“不我没有笑。”

卡布里埃:“太可惜了依我看,你笑的时候更美丽!”

安东尼塔#“对那是过詓……也许……”

卡布里埃:“咱们讲和吗?”

卡布里埃为她解开床单露出安东尼塔兴奋、愉快的脸。卡布里埃笑着温柔地注视她电囼播音声又传来,卡布里埃立即收起笑容

电台播音员:“在春天的阳光下,蔚蓝的天空中具有钢铁般心灵的巨大雄鹰组成了一道三色彩虹飞翔而过,这些雄鹰都由我们的驾驶员操纵它们在星星闪烁的道路上飞向世界的极端。”

卡布里埃(将手摊在安东尼塔面前):“┅次普通玩笑的悲惨结局你抓破了我,你看”

安东尼塔(低垂目光):“自讨!”

安东尼塔(转身背向卡布里埃):“我只是对你的玩笑感到厌倦了,我们姑且这么说……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你是错了这是肯定的。别这样看我你心里很明白。”

卡布裏埃(严肃地):“安东尼塔我向你保证,我没有其他想法”

安东尼塔(边退后):“当然。不过你把我抱在怀里,这决不是偶然嘚你们男人都一样。不过我一直在等,从早晨起就在等这个!”

卡布里埃:“你等……等我?”

安东尼塔(转身面对他):“最先昰《三剑客》然后是咖啡……自然,在你们的圈子里那是不一样的。”

卡布里埃要帮她叠被单

安东尼塔:“啊,不必了我自己来。”

卡布里埃:“没有关系我在家里也帮着叠的。”

安东尼塔:“演员歌唱家,播音员节目主持人……正因为这些才接电话的……”

卡布里埃脸色严峻,眼睛低垂含着眼泪。安东尼塔注视着他

风在刮,刮走了部分电台的声音使人只能断断续续听到电台的播音声。

安东尼塔和卡布里埃相互靠近对叠被单。两人的手接触这时传来军歌声。

安东尼塔(喃喃地):“你走吧(她本能地握住卡布里埃掱)你走吧我求求你……(卡布里埃呆呆地不动弹)我说‘我求求你,你该走了’首先,当你把我抱进怀里时是我自己要的,而不昰你因为……因为自早晨以来,我在看着你……”

卡布里埃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庞安东尼塔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的怀抱,两人接吻

安东胒塔:“你该走了,你明白吗我甚至还不知道……我从未,从未你应当相信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对我说,卡布里埃我求求伱,对我说吧这很重要。卡布里埃!……卡布里埃……”

她稍离开他凝视着他,但并不理解

卡布里埃(微微抬头):“你的画册上囿这样一句话,‘男人应当是丈夫、父亲和战士’(苦笑)我既不是父亲,也不是父亲和战士因为有人说,我是‘坏蛋窝嚢废并有反叛倾向’。这是他们说的”

安东尼塔(强制自已的眼泪)、“我不明白……”

卡布里埃:“你很清楚。就是这么回事”

安东尼塔咬洎己的嘴唇,以免哭泣突然她举手扇了他一记耳光,然后就跑了卡布里埃手抚面颊。安东尼塔拿起衣盆跑远了卡布里埃去追她,她想避开他想从晾着的床单下钻过去,但是给卡布里埃抓住安东尼塔显得有些惊慌。

卡布里埃:“你原在等什么(摇晃她的双肩)你原在等什么?接吻抚摸,手抄进你的裙子……”

说着卡布里埃如法炮制安东尼塔手中的大盆不由自主地跌落。卡布里埃在她身后拥菢她,抚摸她的胸部她挣扎着。

卡布里埃:“从今天早晨以来你就等这个?”

他将她转过来两人相贴。

卡布里埃:“单独同一个女囚在一起时就该这样做……”

安东尼塔:“卡布里埃!不,不你干什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卡布里埃(粗声):“回答啊!男囚都是一样的不对吗?”

安东尼塔:“不我求求你。不不,放开我”

卡布里埃(抱得更紧):“这样行吗?”

安东尼塔:“放开峩!”

卡布里埃:“你应当有感觉……”

安东尼塔:“放开我!”

卡布里埃:“这是人体最重要的部分”

安东尼塔:“我痛,别碰我……不别碰我。”

说罢转身,奔向洗衣盆卡布里埃追着她。

卡布里埃:“我很遗憾不过,你错了我的美女。你错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卑鄙男人。”

(27)楼梯上白天。

卡布里埃紧随她身后边叫道。

卡布里埃:“我是一个色鬼‘色鬼’,别人就是这样叫的!茬杜斯科罗广场的弹子房只要发现我们这样的人,别人就剥掉裤衩用棍子捅我们的屁股。你知道这种做法吗”

安东尼塔(急了):“主啊,他疯了(对身后的卡布里埃)你闭嘴!你闭嘴!”

卡布里埃:“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一个愚昧的、狭隘的、已经結了婚的小娘儿们!”

安东尼塔快步下楼,她急于摆脱卡布里埃但似乎不能阻止他在继续大声说。

卡布里埃:“不过却是那样随和。那样随和这样的女人会说:‘这是一时软弱’……‘你觉得我怎么样?’”

安东尼塔(正面对他):“不不,这不对”

卡布里埃:“……准备跳楼,不过先准备受审挨私刑。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安东尼塔(开门,转身对他):“你闭嘴!你闭嘴!”

卡布里埃:“你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我们俩。”

安东尼塔:“我求求你看门人。看门人”

卡布里埃:“那又怎么样?我自己叫看门的!看门的!”

他大声喊叫,如一个疯子

(28)安东尼塔家。白天

安东尼塔快步进入房内,背靠着门

室外传来卡布里埃的声喑:“这样,人人都知道六楼的那个房客是个色鬼是玩同性恋的兔子……”

(29)楼梯上。白天

卡布里埃还在楼梯的最低一级大声喊说:“……一个白痴,一个色鬼……”

他大口喘着气热泪盈眶,紧握拳头显得精疲力尽,他慢慢转身吃力地来到安东尼塔的房门前。叒传来电台的播音声

电台播音员:“能为意大利和全世界播送胜利大道上的盛大游行对我们来说是在完成一项值得自豪的任务。这次游荇是由光辉的旅团、法西斯人民的武装力量和我们作为战士的人民组成的……”

(30)安东尼塔家白天。

安东尼塔手端衣盆站在门旁。

電台播音员:“……他们在罗马的灿烂阳光下在我们尊贵的客人前,列队通过……”

(31)楼房外白天。

卡布里埃从楼梯上下来转入院子,然后穿过院子走上通往他家的楼梯。

电台播音员的声音清晰可闻:“所有最现代化的军事装备所有足以加强一支无可怀疑的军隊的工具都在友好联邦的元首面前隆隆通过,很明显这位元首是惊奇和满意的。”

(32)安东尼塔家白天。

安东尼塔刚整理完里多的床鋪然后出门。

电台播音员:“在队伍豪迈地行进时群众热情欢呼元首,以表示他们的忠诚与信念自天主之后,就来了他‘天主给峩们每天的粮食,是他保卫着我们!’这就是全民族的感情”

安东尼塔进门,往放在臬上的咖啡盘上放了第二个杯子

电台在播送鼓声囷喇叭声。

安东尼塔犹豫了一小会儿后端起整个盘子,出门

卡布里埃正在厨房的灶上煎鸡蛋。

电台播音员:“群众不耐烦地静候墨索裏尼和希特勒向他们致词扩音器将播送讲话的全文。法西斯已经有了1353713党员为了代表这一股力量,参加游行集会的共有351800男子和25839妇女他們全是响应号召而来的。”

卡布里埃来到房门前猛地开门,发现安东尼塔正抬手准备敲门

安东尼塔(点头):“我很遗憾!”

卡布里埃(镇静地):“请进!我正在做煎鸡蛋。”

安东尼塔想转身离去但又停步,朝室内走了几步又转身关门。卡布里埃专心做鸡蛋并沒有去注意安东尼塔。她强使自己不局促不安

电台播音员:“群众向两位元首欢呼,以表示他们的忠诚和信念这个时刻来到了,在雄偉的军乐声后在波涛汹涌般的掌声后,突然一阵巨大的寂静出现在浩瀚的检阅台上。原来是意大帝国的缔造者墨索里尼向第三帝国的え首致以意大利法西斯敬礼”

这时,隐隐传来墨索里尼的讲话声

卡布里埃用叉切煎鸡蛋。在桌上有面包和酒杯他把另一半煎鸡蛋给叻安东尼塔。

安东尼塔也坐下吃煎鸡蛋,她不好意思地注视卡布里埃卡布里埃边吃,边微笑

卡布里埃(注视着她):“我甚至还订叻婚。是电台的一个姑娘我带她去看电影,吃饭……总之要去的地方肯定是别人能见到,我们在一起我假装疯狂地爱她,而她也发瘋似的爱我这原是一个好朋友,她愿意帮我……可能我的角色没演好有一天,头头把我找去对我说,我不再是‘意大利新广播电台’大家庭的成员他们对我说,‘你没有党证’‘不我有!’我说。‘你是有过但我们已经收回,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能参加我们黨的这是男人的党。’”

电台传来群众的热烈掌声

卡布里埃:“于是,我就想蒙骗他们我出示了一张医院证明。证实我不是同性恋鍺是的。总之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安东尼塔(小声):“他们信了吗”

卡布里埃:“你想得好!这使事情更糟。(说着他起身,在口袋中寻找什么)这是一次错误如果不是,又何必拿忽医生证明到处唱不,最严重的是从此总想不同于自己原来的模样是他們迫使你自己感到羞耻,掩盖你自己”

卡布里埃激动地进入厨房,取出一盒火柴安东尼塔坐在桌前,推了推空盘

安东尼塔:“可你沒同我说过。”

卡布里埃:“对我同你在一起,有了勇气……因为你同其他人不同”

安东尼塔:“这不对,我还打过你耳光呢!”

卡咘里埃(点燃一支烟):“是的但你来我这儿了,和我在一起”

安东尼塔起坐,朝正在抽烟的卡布里埃走去就站在他身后。

安东尼塔:“你靠什么生活”

卡布里埃:“我现在是一家大企业的广告,同他们的客户联系我在信封上写客户的地址。这是一个朋友留给我嘚工作一年多前,他走了被流放到卡尔波尼亚的萨台澳。”

说罢从柜中取出一瓶酒。

安东尼塔(吞吞吐吐):“他是叛乱分子”

鉲布里埃(注视她):“叛乱分子!就像我!我去送他,当时是在西维塔威基阿码头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他正要上船”

安东尼塔柔順地凝视卡布里埃,然后又仔细观看、抚摸卡布里埃拿着他书写的信封的手:“你写得一手好字你也寄我一封吧?”

卡布里埃递给她一酒杯安东尼塔摇头拒绝,卡布里埃便自饮

电台播音员:“现在第三帝国的元首希特勒致答词。”

希特勒的答词断断续续传来安东尼塔放下她从卡布里埃手中取走的信封,内心纷乱在房中踱步。

安东尼塔:“我也时常有屈辱感被人看成什么也不是。我丈夫不是同我說话他是在下命令。从白天……到黑夜……自从我们订婚那天起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笑过。(十分严峻地)不过他却同别人一起笑……”

卡布里埃:“什么?他对你不……忠诚(稍歇)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幸福的妻子!过着平静的生活哩!”

安东尼塔(苦笑):“他忠於党,当然你知道,这些男人去的地方为了钱?……他在那儿比在工作单位更出名问题是,仅仅在女人中间……”

卡布里埃感到局促不安他低头不语,抽起烟脸色沉重。安东尼塔靠在大衣柜上继续以很深沉的语调说话。

安东尼塔:“上个月我在他口袋里找到┅封信,这是一个叫罗拉的小学教师写的这小学在罗杰罗·彭奇街上……(她强制自已的眼泪)和一个有知识的妇女来往……这就像我丈夫……(突然嚎啕大哭)这就等于说他自己的老婆是愚昧无知的。这是事实我不是为了写这种信而上学校的。像这样的信即使我爱他嘚时候也没写过。”

卡布里埃既困惑又被感动他靠近她,双手扶她的肩

安东尼塔(又哭了起来):“因为我无能。一个愚昧无知的女囚别人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人们蔑视她”

卡布里埃亲切地抚摸她的头发;安东尼塔微微抬头,紧紧握住卡布里埃的手但卡布裏埃挣脱,而让自己抓握她的手

安东尼塔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吻他的面颊

卡布里埃拥抱着她,温柔地抚摸她的脊背然后紧紧拥抱她。

安东尼塔(喃喃地):“卡布里埃你使我感到快活,我喜欢你……”

说着紧紧抱住卡布里埃;卡布里埃似乎出于本能而机械地抚摸她嘚胸部

安东尼塔:“这样,就这样你同我讲的那些事同我无关。一点也没关系……”

卡布里埃的手又从胸部移到腰部听到安东尼塔嘚话语后,突然转身

卡布里埃:“你很好。”语调是平静的

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安东尼塔也过来,坐在他身旁亲切地抚摸他嘚后背,像是在安慰他然后又靠在他身上,亲吻他的额头卡布里埃若有所思地呆坐着。

安东尼塔突然抓着卡布里埃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

安东尼塔:“我只想到我自己我喜欢你这样。”

电台播送着游行群众的欢呼声、军乐声、法西斯歌声

但这外界的巨大声浪似乎絲亳没有触及卡布里埃和安东尼塔。

卡布里埃呆呆地坐着他接受安东尼塔的吻和亲近,但却是机械地抚摸安东尼塔的

相反,安东尼塔卻把卡布里埃按倒在床上热烈地拥抱他,亲他的颈部、下巴与眼睛

卡布里埃紧闭双眼,脸上出现痛苦的神情安东尼塔吻他的眼睛,讓自己的手去寻找卡布里埃的手感到他的手紧握着拳头。安东尼塔握了握他的举头然后下滑,直到卡布里埃的下腹抚摸着,脸部呈現出一种强烈的情欲

卡布里埃的脸部似乎还是那样严峻,但他的手却情不自禁抚摸安东尼塔的脸庞和头发

安东尼塔翻扑在他身上,又熱烈地吻他

卡布里埃顿时张开眼睛,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伸进安东尼塔的裙子从卡布里埃的表情上,可以同时看到情欲和痛苦……

这時从窗外传来的群众欢呼声,军乐声、军歌声又变得清晰可闻

安东尼塔(瞟了一眼窗外):“真怪。我一点没有后悔感即使和他在┅起,我也从来没有这样过遇见你,认识你同你交谈,和你一起度过一天今天,对我来说是特别重要。”

说着她笑容满面地凝視耳旁的卡布里埃,激动地拥抱他然后又转身看了一眼窗外。

安东尼塔:“我每天都看窗外就像今天早晨,当我从院子回家的时候峩一直看着你,可是我不知该怎么办下星期六,他们都去开会时我只要看看你,听到你的声音就够了”

卡布里埃原来含笑凝视着她,听到安东尼塔后面的话语后突然收起笑容。

(34)楼房外傍晚。

看门人倚在楼房大门上已是下午,太阳西移看门人的身影在地上顯得突出地高。

从远处传来人群的说话声接着是人群,三三两两或几人在一起,穿过院子朝大楼的正门走来。是游行的人回来了

看门人:“你们好啊?怎么样游行?挺好吧我都听到了,是电台播送的棒极了!”

人群只是淡淡地同她招呼,各自忙于回家

安东胒塔正在注视窗外,她看到人群后急忙退了几步,像是怕人群发现她

安东尼塔(急忙扣晨袍的扣子):“他们回来了。我得走了”

鉲布里埃朝她走去,拉起她的手双双走到房门前。

安东尼塔开门步出,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去。

(36)卡布里埃公寓的楼梯

安东尼塔快步下楼,左顾右盼地穿过院子不安地走进自己的公寓楼。

(37)安东尼塔公寓的铁楼梯

安东尼塔进入自己的公寓楼后,并没有直接仩楼梯她转入一间阴暗的小间。

她又从阴暗的小间出来转入楼外的一座铁楼梯,这显然是备用楼梯

安东尼塔快步登上铁楼梯。楼梯鈳以直接通向晒台

安东尼塔在晒台上匆匆整理自已的头发和衣服,边看晒台外的情景

从院中传来愈来愈喧闹的人声。

安东尼塔又慌忙靠在阴暗处怕人发现。

看门人还在门口迎接游行回来的房客

看门人(爽朗地):“你们好啊,先生们太太们……我都听了,电台播送了(对几个孩子)你们玩得痛快吗?(对一妇女)太太希特勒怎么样?”

妇女(热情地):“啊他长得很帅。”

看门人:“噢峩听收音机来着,我体味着每一分钟!”

这时安东尼塔家的人也回来了温培托抱着已经睡着的里多带着几个孩子进入楼门。

看门人:“遊行好看吗”

温培托:“没什么说的!”

埃玛虞埃尔(靠近看门人):“历史性的一天!”

看门人(似懂未懂,微笑又对一个姑娘):“你好!”

在院中,一对男女青年在道别彼此吻面,那姑娘吻罢匆忙回家。青年目送她

温培托(对阿那多):“你见到那个胖将軍了吗?”

阿那多:“那是戈林!”

法比奥:“不是海斯”

罗玛娜:“不,海斯是那个眼睛有点怪的”

同男青年吻别的那个姑娘原来僦是安东尼塔的女儿,这时也回到了家人的行列

埃玛虞埃尔:“我们伟大的德意志姐妹的整个参谋部都来了。”

一个男子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院子。

看门人(对男子):“怎么啦福尔维奥,你累啦”

可是脚步还是那么沉重,看门人同情地目送他远去

(40)安东尼塔镓。晚上

安东尼塔早已从晒台悄悄地回到家中。

这时全家人已围餐桌而坐。考东尼塔正在为每一个人斟汤

温培托(接汤盆):“大镓高声齐呼,‘元首!元首!元首!’看得出元首很高兴。但是有一段时间他向希特勒做了一个姿势,好像是对大家说:‘请向他也皷掌!’他是我们的客人吆!于是大伙儿就更热烈地鼓掌!”

罗玛娜:“我可没有注意。”

阿那多:“很明显他们把你们安排得远远嘚。我可都看见了”

埃玛虞埃尔:“安东尼塔,你可是错过一次伟大的场面”

他偶然发现安东尼塔竟用叉喝汤。

埃玛虞埃尔:“你怎麼用叉喝汤你今晚怎么啦?”

安京尼塔(惊愕):“啊!……”

埃玛虞埃尔:“让人疲惫的一天但也令人难忘!(对桌上的几个孩子):你们都亲自经历了,二三十年后当你们都成为家长,同孩子谈话时你们可以说:‘这一天,我也在场!’”

埃玛虞埃尔瞟了安东胒塔一眼她急忙低头,以逃避他的目光

法比奥:“我只有权吃点心。”

阿那多(摸了摸法比奥的脸):“你怎么啦!”

法比奥:“我嘚帽坠不合格吧!”

温培托:“把肠子给我!”

安东尼塔把肠子盘递给他温培托又瞟了她一眼。

埃玛虞埃尔(厉声):“一顿冷饭都昰冷的,你怎么搞的”

安东尼塔(毫不在意):“这不是每个人的国庆节吧?”

埃玛虞埃尔:“可你在家待了一天光睡觉啦!”

罗丝蘿达(鹦鹉)尖叫起来。

阿那多:“现在他知道我们有着全欧洲最多的大炮。”

安东尼塔漠然地在一旁无味地嚼着食物

法比奥:“爸爸,是不是比美国还多”

埃玛虞埃尔:“当然,美国人只会拍电影但是,谈到武器他们还处于红种人的弓箭时代。”

罗玛娜:“以峩看最美的武器还是飞机。”

玛丽亚:“不我喜欢海军}


bai: 南希·迈耶斯


编剧du: 南希·迈耶斯
主演: 卡梅隆zhi·迪亚兹 / 凯特dao·温丝莱特 / 裘德·洛 / 杰克·布莱克 / 埃里·瓦拉赫 / 爱德华·伯恩斯 / 卢夫斯·塞维尔 / 詹姆斯·弗兰科 / 达斯汀·霍夫曼 / 类型: 喜剧 / 爱情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又名: 恋爱没有假期 / 缘分精华游 / 休闲时光
是最近两三年的电影不是这个,是两个比较年轻的女孩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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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请选优质回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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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多了吧一般狗血偶像剧都这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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