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面熟的人,突然想不起来熟人名字名字怎么办

这部作品是一次爱的劳动当我還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的父母和姐姐们就教给我一大堆希腊史、罗马史和英国史但美国史未入他们的法眼。在我的母校斯托尼赫斯特我在英国宪政史方面打下了很好的根基,但再一次美国的名字还是几乎没有跻身其中。在1940年代晚期的牛津现代史学派如日中天,正處于其荣耀的巅峰执掌山门的,有A. J. P. 泰勒、休·特雷弗-罗珀、莫里斯·波威克爵士、K. B. 麦克法兰和理查德·萨瑟恩爵士这样一些大侠,他们当中的两位,我有幸忝列门墙,执弟子礼,而他们所有人的课我全都听过。但课程中没有讲到美国除非是作为英国史的边角料。我突然想不起来熟人名字有关于美国史的任何课程A. J. P. 泰勒在课程结业的时候(其中偶然出现了美国的名字)阴森森地说:“你毕业的时候可以研究研究美国史,如果你能忍受它的话”关于这一科目,他另外的、也是唯一的一句评论是:“当美国总统的惩罚之一就是你必须过4年這样的生活:除了加利福尼亚葡萄酒之外你不能喝任何东西。”在牛津的课程里美国史只是一个黑洞。当然事情如今已经彻底改观,泹我所说的是半个世纪之前的牛津学术界。不把美国史放在眼里的学校并不只有牛津。在阅读杰出的美国记者斯图尔特·奥尔索普的回忆录时,我惊奇地发现,当他1930年代在格罗顿上学的时候老师教给他的,也只有希腊史、罗马史和英国史

我所受教育的这一空白,其所带来的结果是等我终于接触到美国史的时候,一切都是新鲜的没有学生的偏见或憎恶。事实上我跟美国史的最早接触完全是非学院式的:那是在我服役期间,当时我是直布罗陀驻防部队的一名指挥官我曾与美国第16舰队的军官们讨论过美国史;后来,1950年代当我在巴黎做记者的时候,有机会见到一些令人望而生畏的人物像约翰·福斯特·杜勒斯(时任国务卿)、德怀特·D. 艾森豪威尔总统,以及他在歐洲盟军最高司令部的继任者马修·李奇微将军。自1950年代晚期起我开始定期访问美国,每年三、四次跑遍了全美各地,会晤了那些正茬塑造其历史的男男女女40多年来,我越来越了解并钦佩美国和美国人民结识了数不清的朋友和熟人,阅读了它辉煌的文学作品访问叻许多大学,发表演讲参与讨论,出席了数十次美国商界及其他机构举行的会议

简言之,我是通过后门进入美国史研究这一领域的泹在为我这些年所写下的大量著作而进行研究的期间,我也直接了解了美国的历史这些书包括:《基督教史》(A History of Christianity),《犹太人的历史》(A History of the Jews)《现代:从二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世界》(Modern Times: the World from the Twenties to )。我在准备这些书时所搜集的有些材料我已经用在眼下这本书中,但经过了更新、修订、改正、扩充和提炼当我继续通过周游世界——不过主要是美国——来研究过去、了解现在的时候,我就愈加渴望发现更多关于这個非凡国家的事情它的起源,它的发展等等,以至于我决定到最后我要写一部美国史,经验告诉我撰写一本书,是系统地、有目嘚地、能记住地研究一个课题的唯一方式我在纽约的编辑、哈珀科林斯出版社的小卡斯·坎菲尔德热心鼓励我。于是,这一计划得以产生,如今许多年之后,计划总算完成了

写一部美国人民的历史,涵盖400余年的时间(从16世纪晚期至20世纪末)处理不同地区的物质背景及其辽阔土地的发展,是一件十分艰巨的任务这项任务,只有通过对材料的无情选择和断然拒绝才能完成只有通过贴近某些方面并以迷囚的细节处理它们、同时以略述其他方面作为代价,才能使之易于阅读这就是我的方法,就像在更早的一些涵盖浩繁主题的其他作品中┅样尽管如此,但我的目标还是要创作一部全面的记录充满史实、日期和数字,那些希望对美国历史获得一个全面理解的学生可以放心地使用这些材料。关于美国过去的每一个方面和时期本书有一些新的、常常是尖刻的话要说,我不打算隐藏我的观点——像有些历史学家所做的那样这些观点就摆在这里,让所有人去看去考量,去质疑但在所有阶段,我都尽力充分、公正、诚实、客观地呈现事實并尽可能不带偏见地选择材料。像这样一部塞满事实的大部头著作错误总是在所难免。倘有明眼的读者看出了其中有什么错误并寫信向我指出的话,我将不胜感激(我的私人地址是:29 New ton Road, London W25JR);这样一来错误就会得到改正;如果你们发现我的哪些表达或观点毫无根据的話,欢迎把你们的意见告诉我这样我就可以对它们加以权衡。

书后的注释服务于多种目的:给出事实、数字、引语和主张的来源;向让峩受益的其他学者谨致谢意;充当进一步阅读的向导;指出学术观点的分歧之处把读者引向那些质疑我的观点的著作。我不得不向流行嘚、关于术语的学院派秘方低头或者说,不得不接受那块脏兮兮的“政治正确”的护身符所以,我不承认归化美国人、土著美国人、戓者任何限定种类的美国人的存在对我来说,他们全都是美国人:黑皮肤、白皮肤、红皮肤、棕色皮肤、黄皮肤命运之神把他们一起扔进了一个历史大漩涡里,这一历史产生了这个世界所见过的最非凡的民族。我爱他们向他们举手敬礼。下面讲的就是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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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老公单位的老总。这个老總我曾经跟随老公和他一起吃过几次饭,应该算熟人了但偏偏,路上遇到我只觉得这人貌似挺眼熟,但压根没往老公那边想一边思索这人挺眼熟,一边就不经意视而不见过去了但当时那个老总明显是堆积了笑脸想跟我打招呼的,而我的缺点这个时候就表现得淋漓盡致了我就一边想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一边昂首挺胸不理人家就走了。 还有一次从外地回来的大巴上,遇到一个男人很热情跟我攀谈。听他跟我说话的语气貌似认识我。但我实在对这人没印象就把他当陌生人,用一种疏离的态度敷衍他 同车坐到目的地,下车后峩猛然想起来,这男人是我们总公司的老总啊我经常去总公司办事,因此以前也见过不少次还找他签字过,可是到了外面我居然丝毫想不起他是谁关键是分道扬镳了居然又想起来了,想弥补都木有法子了 今天,我去医院看病做B超轮到我了,医生在大喊我的名字泹我没听见。这时刚好来了一个也来做体检的女人她听到医生喊我名字,就对我说:“某某快,医生在喊你呢” 一直到晚上回家,還没想起来 还有一次,我在上班路上忽然听到后面一个人大喊我的名字。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帅哥急匆匆追上来,很热情嘚问:“某某你现在哪里上班?” 我觉得这帅哥我绝对绝对不认识然后就莫名其妙看着他,一脸疑惑帅哥兴致勃勃问:“你不认识峩啦?我和你小时候每天一起上学放学呀” 我更迷惑了,印象中小时候木有和小男孩一起上学放学过啊然后帅哥就一点点提示我:“伱叫某某,我哥叫某某我妈叫某某在某某单位上班,我爸在某某公司上班小时候你家住某某地方,我家住某某地方你再想想我叫啥?” 我还是一脸雾水怎么都突然想不起来熟人名字,完全木有印象他百般提示无效后,只好很失望的自己说出名字我还是一头雾水,真滴一点印象都没有啊然后他显得很桑心的说:“你爸妈都认得我的,你回去问下你爸妈他们一定会帮你记起我的。”然后问我家搬到哪里去了要求跟我交换手机号码和家庭住址。我当时想既然他知道我爹妈,也知道我名字应该是熟人,于是就放心和他交换了聯系方式 等我回家后问爹妈,他们一听这他的名字就说:“哦,原来是他呀他就是那啥那啥~~。”听了爹妈的述说我才知道,这帅謌小时候是真的每天和我一起上下学爹妈说他小时候老粘着我,我走哪他就跟哪甚至很多次跟着我回家。爹妈那时还骂过他不许他咾粘着我。也骂过我不许我带着他。——我听得目瞪口呆还是木有一点印象。 然后爹妈就警告我:“现在也不许理他谁让你把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给他的?不许你让他上家里来听见没?” 然后然后我就一头雾水,过了好多天后某天忽然福至心灵,终于想起来了小时候确实曾经有个小男孩总是喜欢跟着我跑,为了跟着我可没少被我爹妈甩脸色训斥驱逐。木有想到长大后,这厮长的这么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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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中划着船一直让风迎媔吹着我。雨已经停了只是偶尔下上一阵。天很黑风又冷。我看得见凯瑟琳坐在船尾但是桨片划下去,却看不见湖水桨很长,把柄上没有皮套有时难免不滑出手。我划桨上提,往前倾身触水,往下压往后扳,尽量省着力划因为顺风,我并不用摆平桨面峩知道手上会起泡,可我还是希望尽可能晚点起泡船身很轻,划起来不费劲我在黑暗的湖面上划行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希望能早一點到达帕兰扎的对面。

我们始终没看到帕兰扎风在湖面上刮着,我们在黑暗中划着不小心划过了遮蔽帕兰扎的岬角,所以一直看不到燈火等我们终于在湖上望见北边很远的近岸处的灯光时,已经到了因特拉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既看不见灯光也看不见湖岸,只是茬黑暗中乘风破浪不断地划桨。有时一个浪头把船掀起我的桨碰不到水面。湖上浪很大但是我还在继续划,突然船贴近岸边一道石岬耸立在我们旁边。浪打在石岬上冲得很高,然后落下来我使劲扳着右桨,用左桨倒着划才又回到湖面上。石岬看不见了我们繼续沿湖北上。

“我们过了湖了”我对凯瑟琳说。

“我们不是要看到帕兰扎了吗”

“你怎么样,亲爱的”

“可怜的弗格森,”凯瑟琳说“早晨她会来旅馆,却发现我们走了”

“这我倒不大担心,”我说“我只担心能否在天亮前进入瑞士湖区,别让海关警卫看见”

“离这儿大约三十公里。”

我整夜都在划船后来我的手太疼了,几乎握不住桨了有几次撞到岸上,差一点把船撞破我让船靠近岸边走,因为害怕在湖上迷失方向延误时间。有时船离湖岸好近,可以望见一溜树木、湖滨的公路和后边的高山雨停了,风驱走了烏云月亮露出了脸,我回头一望看见了卡斯塔尼奥拉那黑乎乎的长岬、白浪翻腾的湖面,以及湖后高高雪山上的月色后来乌云又把朤亮遮住,高山和湖又消失了不过还是比先前亮多了,我们看得见湖岸了岸上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我赶紧把船往湖里划如果帕兰紮公路上有海关警卫的话,也好不让他们看见月亮再露面时,我们可以看到湖滨山坡上的白色别墅还有树隙间露出的白色公路。我一矗划个不停

湖面越来越宽了,湖对面山脚下有些灯光那应该是卢伊诺。我看到湖对岸高山间有个楔形的峡谷我想那一定是卢伊诺。洳果真是卢伊诺我们的速度还真够快的。我收起了桨朝座位上一靠。我划得极其疲惫胳膊、肩膀和后背都在发痛,手也疼

“我可鉯打着伞,”凯瑟琳说“我们可以用伞当帆,顺风行驶”

“你拿着这把桨,夹在胳膊底下紧挨着船边把舵,我来撑伞”我回到船尾,教她如何拿桨我拿起门房给我的那把大伞,面对船头坐下把伞撑开。伞啪的一声打开了伞柄钩住了座位,我双手拉住伞的边缘跨坐在伞柄上。伞里鼓满了风我感到船猛然往前加速了,便竭力抓住伞的边缘伞拽得很紧,船在快速行进

“船行驶得太棒了。”凱瑟琳说我只看得见伞的骨架。伞给风绷得紧紧的直往前拽,我觉得我们在跟着伞前进我使劲蹬住双脚,紧紧拽住伞突然伞一歪,我感觉一根伞骨啪的一声打在我的前额上当我伸手去抓被风刮歪的伞顶时,整个伞给吹翻了本来我一直抓着一个灌满风的帆,现在卻跨在一个里朝外的破伞的柄上我把钩在座位上的伞柄解下来,把伞搁在船头回到凯瑟琳那儿去拿桨。她在大笑一把抓住我的手,笑个不停

“怎么啦?”我接过桨

“你抓着那东西的样子真滑稽。”

“别生气亲爱的。太滑稽啦你看上去有二十英尺宽,抓着伞的邊缘显得好亲密啊。”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休息一下,喝一点酒这是个了不起的夜晚,我们赶了好远的路”

“我得让船避开浪谷。”

“我给你倒杯酒你得稍微休息一下,亲爱的”

我举起双桨,划着船前进凯瑟琳打开提包,拿出白兰地瓶子递给我。我用折刀撬开瓶塞喝了一大口。酒味醇和热辣辣的,热气透过全身我感觉暖和快活起来。“这白兰地真不错”我说。月亮又躲起来了但昰我看得见湖岸。前边似乎又有个小岬深深地伸到湖中。

“你觉得暖和吗凯特?”

“我挺好只是身子有点发僵。”

“把水舀出去伱可以把脚放下来。”

随后我又划船耳边是桨架声、划水声和船尾座位下传来的白铁罐子的舀水声。

“把舀水罐子递给我好吗”我说,“我想喝口水”

“没关系,我来洗一洗”

我听见凯瑟琳在船边洗罐子的声音。随后她把罐子汲满水,递给了我我喝了白兰地口佷渴,而湖水冰凉冰得牙齿发痛。我朝岸边望望我们离那长岬更近了,前头湖湾上有灯光

“谢谢。”我说把铁罐子递回去。

“别愙气”凯瑟琳说,“你想喝水多着呢。”

“你不想吃点东西吗”

“不想。我过一阵才会饿我们留到那时候吃吧。”

先前看上去像個小岬的地方原来是个又长又高的陆岬。我往湖里划了很远才绕了过去。湖面现在狭窄多了月亮又出来了,海关警察要是注意观察就能看到我们的船黑乎乎地待在湖面上。

“你怎么样凯特?”我问

“我挺好。我们到哪儿啦”

“我想我们最多还有八英里。”

“劃起来可挺远的可怜的宝贝。你没累坏吧”

“没有,我还行只不过手有些痛。”

我们继续往湖的北面划右岸的山上有一个缺口,露出一条低平的湖岸线我想那一定是坎诺比奥。我把船划得离岸远远的因为从现在起我们面临碰上海关警察的危险。前方对岸有一座圓顶的高山我太疲惫了。划起来距离并不算远但是人若不在状态,那就显得远了我知道我必须过了那座高山,再往北划至少五英里才能进入瑞士水域。现在月亮快要下去了但是还没等它落下,天空又阴云密布变得一片黑暗。我把船使劲往湖里划划一会儿,歇┅会儿抬起双桨,让风吹着桨叶

“让我来划一会儿吧。”凯瑟琳说

“瞎说,划一划对我有好处可以使我不至于身子发僵。”

“我想你不能划凯特。”

“瞎说适度的划船对孕妇很有好处。”

“好吧你就适度地划一会儿。我先回船尾你再过来。你过来时双手抓住船舷。”

我披上大衣翻起衣领,坐在船尾看凯瑟琳划船她划得挺好,只是桨太长有点不顺手。我打开提包吃了两块三明治,喝了一口白兰地这一来精神好多了,我又喝了一口酒

“你累了就说一声,”我说“当心点,别把桨撞到肚子上”

“要是撞到了,”凯瑟琳说“那人生就简单多了。”

“你想歇一歇就说一声”

我又喝了一口白兰地,然后抓住两边的舷缘往前移动。

“别我划得挺好啊。”

“回到船尾去我休息够了。”

借助白兰地的力量我轻松而沉稳地划了一阵。随后我就一桨深、一桨浅地没了准头,不久便乱划一气因为喝了白兰地后划得过猛,嘴里竟然涌起一股淡淡的褐色胆汁味

“给我点水喝好吗?”我说

“这好办。”凯瑟琳说

忝还没亮,下起毛毛雨来风不知是停了,还是被弯曲的湖岸边的高山挡住了我一发觉天快亮了,便专心地划起船来我不知道我们到叻什么地方,一心想进入瑞士的水域天开始放亮时,我们离湖岸很近了我望得见那岩岸和树木。

“那是什么”凯瑟琳说。我停桨倾聽发现一条小汽艇在湖上突突突地行驶。我赶紧把船划近岸边静悄悄地趴在那儿。那突突声来得更近了随即便看见那汽艇在雨中行駛,离我们的船尾不远汽艇尾部有四名海关警察,他们把阿尔卑斯山式的帽子拉得低低的斗篷的领子往上翘着,背上斜挂着卡宾枪┅大清早,他们看上去个个昏昏欲睡我看得见他们帽子上的黄色和斗篷领子上的黄色徽标。汽艇突突地开过去在雨中消失了。

我把船朝湖中划去要是我们离边境很近了,我可不想让湖滨公路上的哨兵叫住我让船处在刚好能看到湖岸的位置,在雨中划了三刻钟我们叒听见了汽艇声,我连忙把船停下来直到引擎声在湖那边消失。

“我想我们到瑞士了凯特。”我说

“这也难说,除非见到瑞士的陆軍部队”

“瑞士海军对我们可不是好玩的。我们最后听到的那艘汽艇可能就是瑞士海军的。”

“要是我们真到了瑞士就好好吃一顿早餐吧。瑞士有非常好的面包卷、黄油和果子酱”

天已经大亮,又下着蒙蒙细雨湖北边还刮着风,我们眼见着滔滔白浪从我们这里腾起朝湖北边翻卷。我敢肯定我们现在到了瑞士。湖滨树木的后边有许多房屋离岸不远处还有一个村庄,村里有些石砌房屋山上有些别墅,还有一座教堂我一直在往湖滨公路上张望,看有没有卫兵结果一个也没看到。公路现在离湖很近我看见一名士兵从路边一镓咖啡店走出来。他身穿灰绿色的军装头戴德国兵的帽盔。他长着一张看上去很健康的面庞留着一撮牙刷般的小胡子。他朝我们望望

“朝他招招手。”我对凯瑟琳说凯瑟琳招招手,那士兵尴尬地笑了笑也招了招手。我们正经过村前的水边我放慢了划船速度。

“峩们一定是深入瑞士境内了”我说。

“我们要有把握才行亲爱的,可别让他们把我们从边境线上押回去”

“边境线早过了。我想这僦是海关边镇我相信这准是布里萨戈。”

“这儿不会有意大利军警吧海关边镇通常驻有两国军警。”

“战时可没有我想他们不会让意大利军警过境的。”

这是个相当漂亮的小镇码头上泊着许多渔船,渔网摊在架子上虽然下着十一月的蒙蒙细雨,但是小镇看起来又歡快又干净

“那我们该上岸吃早饭了吧?”

我用力划左桨向岸边靠近,随即把船拉直往码头靠拢,然后把船打横靠上码头。我收起桨抓住码头上的一个铁环,踏上湿淋淋的石码头算是到了瑞士。我拴好船伸手去拉凯瑟琳。

“上来吧凯特。感觉真开心”

凯瑟琳上了岸,我们一起到了瑞士

“多美丽的国家呀。”她说

“这不是个很棒的国家吗?我喜欢此刻走路时脚底的感觉”

“我整个人嘟僵直了,脚底下感觉不大灵敏不过,我觉得这是个好棒的国家亲爱的,你有没有意识到我们来到了这儿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地方?”

“意识到了我真的意识到了。我之前咋就意识不到呢!”

“瞧瞧那些房子。那不是个很好的广场吗我们可以到那儿去吃早饭。”

“这雨下得不是很好吗意大利从没下过这样的雨。这雨下得多带劲呀”

“我们到这儿了,亲爱的!你意识到我们到这儿来了吗”

我們进了家咖啡店,在一张干净的木桌旁坐下我们兴奋得如醉如痴。一个仪态优雅、模样清净、围着围裙的妇人过来问我们要吃什么

“媔包卷、果酱和咖啡。”凯瑟琳说

“对不起,战争时期我们没有面包卷”

“我可以给你们烤面包。”

“我还要几个煎鸡蛋”

“来四個吧,亲爱的”

那妇人走开了。我亲亲凯瑟琳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们相互望望又瞧瞧咖啡店。

“亲爱的亲爱的,这不是太好了吗”

“我不在乎有没有面包卷,”凯瑟琳说“虽然我整夜都想着要吃面包卷,但是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

“我想他们很快就要來抓我们了”

“不要紧,亲爱的我们先吃早饭,吃了早饭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时候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我们是堂堂正正嘚英国公民和美国公民。”

“当然有噢,我们别谈这事了还是开心点吧。”

“我是再开心不过了”我说。一只胖灰猫竖起羽毛似的尾巴穿过地板来到我们桌前,弓起身子靠在我的腿上每摩擦一下就要呼噜一声。我伸手去抚摸它凯瑟琳十分开心地对我笑笑。“咖啡来了”她说。

早饭后他们逮捕了我们。

我们先到村里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到码头去取行李。一名士兵正守着我们的小船

“那我得請你们跟我走。”

我拎着提包凯瑟琳走在我旁边,士兵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一起朝老海关走去。海关里有一名中尉人很瘦,很有军人氣质他来审问我们。

我把我的护照递给他凯瑟琳从皮包里掏出她的护照。

“你为什么要这样划着船到瑞士来”

“我是个爱好运动的囚,”我说“划船是我最喜爱的运动,我一有机会就划船”

“你为什么上这儿来?”

“来搞冬季运动我们是游客,想搞冬季运动”

“这儿可不是搞冬季运动的地方。”

“这我们知道我们想去有冬季运动的地方。”

“你们在意大利是做什么的”

“我学建筑,我表妹学美术”

“我们想搞冬季运动。那边在打仗没法学建筑。”

“请你们在这里等一等”中尉说。他拿着我们的护照回到房里

“你呔棒了,亲爱的”凯瑟琳说,“就坚持这个说法你要搞冬季运动。”

“你懂点美术知识吧”

“鲁本斯 。”凯瑟琳说

“画的人物又夶又肥。”我说

“提香 。”凯瑟琳说

“提香画中的橙红色头发。”我说“曼特尼亚 怎么样?”

“别问太难的”凯瑟琳说,“不过峩对他有所了解——非常冷酷”

“非常冷酷,”我说“画了很多钉眼 。”

“你瞧我可以给你做个好妻子”凯瑟琳说,“我能和你的顧客谈美术”

“他来了。”我说瘦削的中尉拿着我们的护照,从海关屋子的那一头走来

“我得把你们送到洛迦诺去,”他说“你們可以乘上马车,由一名士兵和你们一道去”

“好吧,”我说“船怎么办?”

“船给没收了你们的提包里有什么东西?”

他把两只包检查了一番把那四分之一瓶白兰地举在手里。“跟我喝一杯吧”我问。

“不啦谢谢。”他挺直身子“你身上有多少钱?”

他一聽顿生好感“你表妹呢?”

凯瑟琳有一千二百多里拉中尉很高兴,他对我们的态度不像刚才那么傲慢了

“你要是想搞冬季运动,”怹说“温根是个好地方。我父亲在温根开了一家上好的旅馆一直都在营业。”

“那太好了”我说,“你能把旅馆的名字告诉我吗”

“我给你写在一张卡片上。”他很有礼貌地把卡片递给我

“士兵会把你们送到洛迦诺,他会替你们保管护照我很抱歉,这是必不可尐的手续到了洛迦诺,他们很可能发给你一张签证或者是一张警方许可证。”

他把两份护照交给士兵我们拎起提包,到村里去叫马車“喂。”中尉对那士兵喊道他用德国土语对士兵说了点什么。士兵背上枪拎起了背包。

“这是个了不起的国家”我对凯瑟琳说。

“非常感谢”我对中尉说。他摆摆手

“很高兴为你服务!”他说。

我们跟着士兵进了村然后乘坐马车往洛迦诺驶去,士兵和车夫┅起坐在前座上到了洛迦诺,事情办得很顺利他们盘问了我们,不过挺客气因为我们有护照也有钱。依我看我们说的话他们压根兒不相信,我自己也觉得很荒谬不过,这倒是很像在法庭上你不需要考虑合理不合理,只要法律上讲得过去然后就坚持下去,不必加以解释我们有护照,又愿意花钱所以,他们给了我们临时签证这签证随时可以吊销,我们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得向警察报告。

我們能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吗是的。我们想去哪儿呢

“你想去哪儿,凯特”

“那是个很好的地方,”官员说“我想你们会喜歡那地方的。”

“洛迦诺这儿就是个很好的地方”另一位官员说,“我想你们一定会非常喜欢洛迦诺这地方的洛迦诺是个很迷人的地方。”

“我们想找个有冬季运动的地方”

“蒙特勒可没有冬季运动。”

“你说什么呀”另一位官员说,“我就是蒙特勒人在蒙特勒臸伯尔尼高地铁路沿线,就有冬季运动你否认这一点是没有根据的。”

“我没有否认我只是说蒙特勒没有冬季运动。”

“我对此提出異议”另一位官员说,“我对你的说法提出异议”

“我对这说法提出异议。我本人就乘小雪橇到过蒙特勒的街道而且不止一次,而昰好几次乘小雪橇当然算冬季运动。”

“你认为乘小雪橇算是冬季运动吗先生?跟你说吧你在洛迦诺这儿会觉得很舒服的。你会发現这儿的气候有益于健康你会发现这儿的环境幽美迷人。你会非常喜欢这儿的”

“这位先生表示想要去蒙特勒。”

“乘小雪橇是怎么囙事”我问。

“你瞧他还从没听说过乘小雪橇!”

这对第二位官员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他听了十分高兴。

“小雪橇”第一位官员说,“就是平底雪橇”

“恕我不敢苟同,”另一位官员摇摇头“我又得提出不同意见。平底雪橇和小雪橇大不相同平底雪橇是在加拿大鼡平板做成的,小雪橇是装有滑板的普通雪橇讲究精确还是很重要的。”

“我们不能乘平底雪橇吗”我问。

“当然能”第一位官员說,“你完全可以乘平底雪橇蒙特勒有很好的平底雪橇出售,奥克斯兄弟公司就卖这种雪橇他们特地进口平底雪橇。”

第二位官员转過脸去“乘平底雪橇,”他说“得有专门的滑雪道。你总不能乘平底雪橇滑到蒙特勒的大街上吧你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我们還不知道”我说,“我们刚乘车从布里萨戈赶来马车还停在外边。”

“你们去蒙特勒是没错的”第一位官员说,“你们会发现那儿嘚天气又美丽又宜人你们要搞冬季运动,用不着跑多远”

“你们若是真要搞冬季运动,”第二位官员说“就该到恩加丁或者米伦。峩反对有人建议你们去蒙特勒搞冬季运动”

“蒙特勒北面的莱萨旺可以进行各种很好的冬季运动。”蒙特勒的支持者对他的同事怒目而視

“先生们,”我说“我们恐怕得走了,我表妹很累了我们就到蒙特勒试试看。”

“我祝贺你”第一位官员握握我的手。

“我想伱们离开洛迦诺会后悔的”第二位官员说,“不管怎么说你都得向蒙特勒的警察局报到。”

“警察局不会跟你们过不去的”第一位官员向我担保说,“你们会发现所有的居民都非常客气友好”

“非常感谢你们二位,”我说“非常感激你们的指点。”

“再见”凯瑟琳说,“非常感谢你们二位”

他们躬身把我们送到门口,洛迦诺的支持者有点冷淡我们下了台阶,上了马车

“天哪,亲爱的”凱瑟琳说,“难道我们就不能早点走吗”我把其中一位官员推荐的旅馆名字告诉了车夫,他拉起了马缰绳

“你已经忘了军队。”凯瑟琳说那士兵还站在马车旁。我给了他一张十里拉的钞票“我还没有瑞士钞票。”我说他谢谢我,行了个礼走了马车出发了,朝旅館驶去

“你怎么会选中蒙特勒呢?”我问凯瑟琳“你真想去那儿吗?”

“这是我能想到的第一个地方”她说,“那地方不错我们鈳以在山上找个地方住。”

“我现在就睡着了啊”

“我们要好好睡一觉。可怜的凯特你熬过了一个艰苦的漫漫长夜。”

“我觉得挺开惢的”凯瑟琳说,“尤其是你撑着伞行驶的时候”

“你意识到我们已经到瑞士了吗?”

“不我就怕醒来时发现不是真的。”

“这是嫃的吧亲爱的?我不是坐着车子到米兰站给你送行吧”

“别这么说,那会让我惊慌也许那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说

我伸出手去,两手都起了水疱

“我肋旁可没有钉痕 。”我说

我觉得很累,脑子迷迷糊糊原先的兴奋劲全消失了。马车顺着街道行驶

“可怜的手。”凯瑟琳说

“别碰,”我说“老天做证,我真不知道我们究竟到哪儿了我们去哪儿呀,車夫”车夫勒住马。

“去大都会大饭店难道你不想去那儿吗?”

“想去”我说,“没事了凯特。”

“没关系亲爱的,别烦恼峩们要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不会头晕了”

“我晕晕乎乎的,”我说“今天就像一场滑稽戏。也许我饿了”

“你不过是累了,亲爱嘚你会没事的。”马车停在饭店门前有人出来帮着拿行李。

“我觉得没事”我说。我们走下人行道往饭店走去。

“我知道你会没倳的你只是累了,你好久没睡觉了”

“是的,我们真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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