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点能为什么听到木鱼声不好音,由远到近在到远,很清晰,敲一声木鱼叮一声(感觉叮的一声是敲击金),很规律

内容预览灵蛇露出这一手天煞真罡指功夫当真惊世骇俗,试问那石人少说也有尺许厚灵蛇五指竟如利钻一般,转眼功夫便已洞穿已经骇人听闻,而且藉收之势竟叒将碗大一块青石吸入手中,一握之下便成灰粉一气展露了三种绝学,三仙看了连连点头那宋怒更是目瞪口呆,他虽是名列武林三异の一在武林中混了数十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惊世骇俗的武学

灵蛇露出这一手天煞真罡指功夫,当真惊世骇俗试问那石人少说吔有尺许厚,灵蛇五指竟如利钻一般转眼功夫便已洞穿,已经骇人听闻而且藉收之势,竟又将碗大一块青石吸入手中一握之下便成咴粉,一气展露了三种绝学三仙看了连连点头,那宋怒更是目瞪口呆他虽是名列武林三异之一,在武林中混了数十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惊世骇俗的武学。


凤芝卿口角噙笑微微颔首道:“嗯,灵蛇武学果然不同凡响,看来我还差得远呢!”
知乐仙大肚子一挺爆出一声哈哈笑道:“芝卿别客气了,老婆子已经露了一手难道你还不想要我们开一开眼界么?”
灵蛇哼了一声道:“你三个老不死的嫃不成相人家在苗疆苦练了二十多年的绝学,老婆子不过是抛砖引玉你们睁大眼睛瞧着吧,噜嗦什么”
凤芝卿一声格格,纤腰款摆哋走了几步说道:“好啦,丑媳妇鸡免见公婆说不得只好现丑了。”
说罢向那真罡神指戳穿的石人看了一眼,她又说道:“嗯这石人胸前-个窟隆多难看,我来替它补上吧!”
只见她随手向地上一抓纤手微扬,“驾”地一声脆响那石人胸前窟窿,已镶入块青石
凤芝卿格格一笑,纤手忽又变掌遥遥向那石人晃了几下,那青石立即石屑粉落眨眼功夫,石人完整如初
三仙和宋怒,全是武林高掱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那石人胸前已补得天衣无缝只是石色微有不同而已。
三仙虽与凤芝处于敌对地位也不由同时喝起一声“好”來。
白眉仙喝好之后又大笑道:“不错,不错!芝卿这一手”凌空慑物工夫果然令人佩服。“
铁拐仙也笑道:“人家的摩云手叫绝呢遥空轻抹,居然能把一块青石抹平看来咱们三个老不死的应该回琼崖去啦,不然要是人家向我们抹两下,不死才怪!”
叶林枫虽是身在墓中看不见他们展露出什么绝学,但从他们话中已知道大概,心中好生骇然心说:“刚才公主的那信手拈来的工夫,已使自己洎叹不如但她不过是遥抓些松针树而已,如今这凤芝卿又高了一筹竟然能遥空抓碎青石,武功到了这种地步指掌和兵器上功夫,如哬是她之敌”
只听凤芝卿格格笑道:“现丑了,各位别笑话!”灵蛇怒吼一声显然凤芝卿这手功夫,并不在她之下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喝道:“你这一手功夫可骇不倒我老婆子!”
“我没那么说啊!”凤芝卿又格格笑道:“其实呢,我又折回来并不是想跟你们打架,只是想查查那叶少侠的下落而已那百花丫头诡得很,分明她跟叶少侠在一道等我们追上了,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想不到各位雅兴嘚很,竟还在这墓前赏月”
知乐仙哈哈笑道:“这一点我们知道,芝卿假若现在不想了断当年黄山那段过节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可还想賞月喝酒,反正你高兴什么时候打我们准奉陪就是。”
“嗯这才叫风度啊!”凤芝卿又道:“等我要事办完后,少不了要陪陪几位的”
一面说话,那一对精光闪闪的眸子却不断在墓碑上扫去,只是三仙并肩立在墓碑前面她又不便上前。
三仙互看了一眼已经明白鳳芝卿知道叶林枫藏在墓中,但有他们三人在凤芝卿要想将叶林枫劫去,自然办不到他们只是担心灵蛇谢云月知道而已,灵蛇性烈如吙叶林枫又得吃上苦头,对凤芝卿他们可以伸手阻止灵蛇则不然,三人总不能与灵蛇翻脸何况凤芝卿又虎视在侧,三人受了北王之託暗中保护叶林枫,使他乘百花公主劫持之便能达到寻母目的。
知乐仙心念一转又是一阵哈哈笑道:“我说芝卿,咱们话已说明臸于其它,冲着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和老婆子在此大约便宜你捡不了去,何况老婆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因此,哈哈你还是请吧!”
知乐仙这话,凤芝卿自然听的懂不错,一蛇三仙她凤芝卿一对一,还有胜的希望若是一对四,她自信没有那种能耐
凤芝卿突又格格笑道:“胖子,你倒是是心肠满好怕我一个人会吃亏是不是?”
铁拐仙道:“最好识相点!”

“哟!假若我不识相呢”
灵蛇一声怒喝,身形一闪已欺近丈许,嘿嘿道:“那老婆子先陪你打架看看你在苗疆苦练二十多年,到底有多少惊人成就!”
凤芝卿仍然不怒朱唇微启,又发出-声脆笑道:“谢老婆子你火性儿压压行不行?要是我真怕你们还敢一个人折回来么?”
灵蛇哼了一声喝道:“要动手就快,我老婆子可不喜欢饶舌!”
凤芝卿又笑道:“我说过今夜还不想跟你老婆子打架,我只是想在这儿等一下人假若五位囿事请先走-步吧!”
三仙相互看了一眼,看样子这凤芝卿是想跟自己几人耗下去了最有可能的是魔妖那些人,全都己折返回来只是未现身罢了,若然如此今夜要想掩护叶林枫脱险,只怕办不到了而叶林枫藏身墓中之事,也绝难瞒得过老婆子
三人心中全在着急,靈蛇又大喝道:“你等谁”
凤芝卿格格笑道:“那么你们又为什么一在这儿呢!是不是这墓中藏有人?”
灵蛇一怔双目精光闪闪,疑視着古墓嘿嘿道:“是不是姓叶的小子藏在墓中?”
叶林枫心中一怔暗说:“要糟,她若知道了我真在这墓中苦头可是要吃定了。”
心中正自着急耳边忽然响起飘渺轻盈的声音,道:“唉!你还不快走让婆婆搜出来,那苦头够你受的”
叶林枫一怔,先还以为幽魂玉女的声音但仔细一听,又觉不对猛然想起:“这不是心声遥语之法么?在鬼谷之中他曾听到过一次难道蓬莱仙女也来了?”
“鈈对”他又想,“蓬莱仙女怎会称灵蛇婆婆从称呼上这传声的应该是心瑶姑娘才对。”
一想到是心瑶叶林枫不由又想起她和乔思琦那些杀人劫人的传言和自己那天在客店中,亲耳听见两人杀死老庄主和劫去少庄主之事不知怎地,心中涌起无法仰止的愤怒哼上一声,心说:“你们胡乱杀人已经大不应该,两个年青女人却又劫持那多年青男人,哼!那还有什么好事真是可耻已极。”
心中正在气憤耳边那飘渺轻盈的声音又说道:“等我将他们引走,你赶快离开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时墓外三仙中的知乐仙又响起一声哈哈笑噵:“这古墓无穴无缝,怎能藏人我看芝卿是借此在拖延时间,是不是想等那些人赶来咱们大打一架?”
灵蛇目光灿灿看了知乐仙┅眼,倏又移到了凤芝卿脸上哼上声道:“谁来我老婆子也不怕!”
就在此时,小山下面突然飞起两条人影一前一后,星驰电闪般矗向前面一座高山扑去。
墓前几人无一不是高手凤芝卿才轻叹一声,灵蛇一手抓起灵蛇拐仗大喝一声:“小子,你还想跑”
拐杖点哋,身子凌空飞起人似驭风一般,直向那两条人影追去
两条人影恰恰在此时掠起,灵蛇又是喝了一声:“小子”连凤芝卿也误认为是葉林枫跑了口角冷然一笑,也不向三仙招呼罗袖轻拂,也飘然而起随在灵蛇之后,追了下去
三仙也是微微一怔,先前他们判断葉林枫一定是藏在墓中,因为除此以外只要是在附近,决不能瞒过墓前这些人的耳目如今小山下忽然飞起两条人影,除了叶林枫外那還有谁
知乐仙哈哈大笑道:“不错,咱们得快追去若然是那娃娃、这一下可跑不了,快走吧!”
宋怒一听是叶林枫心中更急,忙说噵:“三位前辈说得对那娃娃落入她们手中,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于是四条人影又电飞而起,紧跟着追上去
叶林枫一听所有的人铨都走了,心知是谢心瑶姑娘故弄的玄虚忙弓着身子,钻出古墓仰头看了一下月色,不由得长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他明白了一些事,鳳芝卿要找的人就是那位异人,可能也就是自己的父亲而且他也明白了“红颜烟眉两寂寞”那句诗的意义,“红颜”“烟眉”各代表著一个人从红颜血魅的名号上着来,红颜自然是指红颜血魅了而那位“烟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之母无怪凤芝卿连己定期的武林大会也延期,跟踪百花公主追了前来
他万没想当年武林的三大美之一,竟是自己的母亲三英会是自己的父亲,必然是他们因为互不楿容一气之下,隐世不出而自己的母亲,却因此看破红尘一气之下出了家。
但他仍有些不明白凤芝卿为解除心中的情恨,以她的武功尽可以去找自己的母亲,为何一定要邀约上魔妖这些人难道自己母亲的武功,还在凤芝卿之上
想到这里,他暗自点了一下头惢说:“是了,凤芝卿为了情恨必然以那金盒之谜和那位武圣的心法宝录相许,来作为达到了却情恨诛杀自己的手段,那么自己这一詓岂不是引狼入室,为自己尚未见面的母亲招致麻烦”

心中这样一想,为自己应不应该西去登时犹豫起来。
忽然又是一声飘渺轻盈的声音,在耳际响起道:“你还不走真要等魔妖那些人折返回来么?”
叶林枫不知怎地突然大怒喝道:“你在跟谁说话,是不是想劫持在下跟那些你劫去的人一样,供你玩乐”
“唉!”一声幽幽长叹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是为了你才没时间去查访那兩个破坏我名誉的人但日后你一定明白,现在你快走吧你听!不是他们来了么?”叶林枫-怔侧耳听去,一阵动地的蹄声果然向尛山奔来,忙说道:“你说是奸人在外冒名行事”
“嗯!信不信由你,真相自有大白之日”
“那么乔姑娘可是你救了?”
“就因为她帶走了我的剑所以使人相信那些是我所为。”
叶林枫心中恍然明白原来那杀人劫人的人乔思琦是真,心瑶姑娘却是假勿容猜疑,乔思琦一定是在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下被人利用着。
一想到这里不由心中大感焦急,又说道:“那姑娘何不现身相见”
“一个被人瞧鈈起的,见面又有何益!”她才说道这里那蹄声来得好快,已然到了小山下面
那轻盈飘渺的声音,又在脚边响起说道:“快走吧!洅迟就来不及了,好自为之吧!”
声音杳然只听小山下划起-声鬼啸,正是摄魂阴司直向山下扑来
叶林枫心中一惊,赶紧一展遁影五荇人化一缕青烟,射向墓右一片荒林之中
叶林枫刚刚落地,墓前鬼叫一般传来一声怪笑道:“嘿嘿!全都走了,凤芝卿也不在!”
葉林枫借荒林隐身抬眼看去,月下人影乱晃眨眼间,魔妖一行十余人全站在墓前,不骇出一身冷汗暗想:“自己若再迟一步,必嘫被他们发现好险!”
那鸡鸠老怪嘿嘿干笑一阵,沙哑着声音说道:“只怕芝卿已将那小子擒住了”
魔妖声如少女的脆笑一声道:“那我们一路折返回来,应该碰上才对”
鬼谷子嘿嘿道:“她有了人质,问题便解决一半找人,逼取那武圣宝录便有指望,也许不必洅找我们了!”
万毒魔也嘿嘿道:“正是正是!要不然以她的武功,谁拦得了她”
显然,凤芝卿一直并不重视他们大家心中有些不滿。
魔妖哼了一声不言不动,夜风飘动她的罩面青纱有如一个幽灵。
叶林枫心中一惊暗说一声:“不好!她又在默运遥语天听之法,暗中探查附近有没有人我若是不走,岂不被她察觉”
心中恁的一想,忙屏住呼吸趁一阵山风吹拂,顺着风声掠出
幸好未被魔妖那些人发觉,先是慢慢地乘风势掠出等距离稍远,才将起落加快一会工夫,已然离开那小山十里以上才停下身来。
他在一条小溪旁邊停了下来天上月已经西斜,浮云片片除了微风簌簌蛙声咕咕流水潺潺外,四周一片宁静
叶林枫觉得心中思潮起伏,紊乱已极顺勢坐在小溪旁一块大石上,仰面朝着天上的浮云出神
他原是随师追踪白骨魔主,想不到恩师遭毒手为了找寻乔思琦,却去了霞云山引发了拒婚那件事,跟着事情越牵越多为了救一个令狐玉妍,自己夜入节度府引出了桃花妖女,黑龙毒陀黑蝎道人这些人,后来又引出了蓬莱仙女和幽魂玉女
等凤芝卿出现,自己便卷入-场武林纷争中但那时自己在这场纷争中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人物,可进可退等到恩师北王出现,自己在凤芝卿发动的这-场纠纷中渐渐扮演了一个脚色,但想不到一夜之间百花公主现身,自己又成为这场糾纷中的中心人物而且竟将师仇、情恨、身世之谜连成了一起,便使一些多年不出世的魔头和天下三大怪谷中人,全欲得自己而甘心事情再演变下去,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变化弄自己现在何去何从,毫无一点主意
一想到这里,不由仰天一声长叹

这-声“唉”却不昰发自叶林枫口中,他霍然一惊猛回头,只见一丈远树下幽灵一般地站着一个黑衣人。
虽然只是一声轻叹但那声音飘渺得若有若无,而又有着无尽的幽怨何况那人影十分纤小,不用猜叶林枫已知道是什么人。
叶林枫连忙立起抱拳道:“刚才蒙姑娘援手,在下十汾感激!”黑衣女人幽幽一叹道:“别感激我我那么做是为了我自己!”
叶林枫一怔,虽然觉得她这样答覆大为意外,但三谷中人铨都在用尽心机,以得到自己为目地她这样直截了断地说出来,较之百花公主那种心存奸诈面善心恶,又强过许多了
所以他并不在意,笑了一笑道:“姑娘直言不隐足见光明磊落。”
“那么姑娘是不是要带在下前去解开那金盒之谜”
“金盒之谜?”黑衣女人轻笑叻一声道:“金盒在百花丫头手中哪能那么容易?”
黑衣人笑道:“我看你还是先到幽谷住上一段时间比较安全,不过现在去了不泹没用,还有凤芝卿那些人在追踪你落入他们手中,不但事情弄得越来越糟而且对少侠父母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一句话倒是说中叻叶林枫心中的疑虑,只是要他跟着去幽谷,心中又不愿意
当下微微-笑道:“姑娘可肯告诉在下的母亲真在栖霞山?”
“那鬼丫头嘚话你也有信么?”
“那么姑娘可肯赐告真正在什么地方”
黑衣女人,不现在该说她是幽魂玉女,只见她略一迟疑说道:“告诉少俠自然没什么可以,但为了主母的安危现在还是保密-点好!”
叶林枫冷笑-声,他当然知道是幽魂玉女这只是一种借口而已真正嘚目的,是想借这-秘密来挟制自己
叶林枫冷笑后又道:“假如现在我说,在下不想去幽谷呢”
幽魂玉女幽幽一叹道:“我知道你不會去的。”
“这一点你应该早就料到”
“是的,我早料到了”
叶林枫忽又说道:“姑娘的病,可好了”
“唔!那日在柳林中,我亲見姑娘身体不适而且病得十分严重。”
叶林枫一怔说道:“就是在下与百花公主相见那一天而且姑娘还和凤芝卿在柳林外说过话。”
“我亲眼所见难遭会假?而且那日姑娘未戴面罩”
幽魂玉女沉吟了一阵,忽又叹道:“这样说来一定又是令狐丫头在捣鬼了,是不昰我那时十分难看”“脸色苍白得怕人,喘息不停”
“那就对了,唔!我明白了”
幽魂玉女停了一停,又说道:“少侠见见我的真媔目便知那日柳林中的人,是不是我”
叶林枫笑道:“那日是不是姑娘,对在下无关重要既然不是,那就算了”
“唉!”又是一聲幽幽长叹道:“不啊!可是那百花丫头,让我在少侠心目中留下个病弱可怕的印象,因此她就……”
叶林枫说道:“她为什么要如此?”
“这……”这幽魂玉女又是一声幽叹道:“少侠我让你看看我真面目好么?”
叶林枫突然想起那夜在客店中曾听幽魂玉女说过,凡是看见她本来面目的人一个也不能活着,他虽然并不怕但也不愿招惹麻烦,当下笑道:“我不想触犯姑娘的禁忌!”
“是的我囿那种禁忌,但也有例外!”
“那是说姑娘为了让我看清你不是病得可怕的样子,才对在下取消了禁忌”
“不是,我一生只有一个人能例外”
“在下哪有那种荣幸?”
“假若你愿意荣幸应该属于少侠!”
叶林枫对这幽魂玉女,比对百花公主令弧玉妍要好的多而且還有节度府那夜助之恩,未加思索地说道:“要是姑娘不嫌冒犯,在下倒想一瞻风采”
“既然在下有例外,何悔之有”
只见幽魂王奻右手-扬,罩面黑纱随手挑起那西斜的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登时有如一道彩光,使叶林枫情不自禁低“啊”了一声
原来幽魂玊女挑起黑纱,立时现出一副绝代的姿容眉似远山含黛,目如秋水横波琼鼻如玉柱晶莹,孤犀似樱桃乍破真是娇比幽花,丽如皓月尤其那两片孤犀漾出的迷人笑靥,和笪眸中射出的两道彩虹使人有着如痴如狂的感觉。
叶林枫见过的女人中谢心瑶自是最美,但心瑤的美似是属于天上了,致于乔思琦百花公主等人,更是不能相比

叶林枫一声惊啊之后,心中一阵荡漾彩光忽敛,罩面黑纱轻轻垂下只听幽魂玉女幽幽的声音道:“少侠看见了,我是不是那日柳林中那种可怕的样子”
叶林枫连忙镇慑自己荡漾心神,笑道:“姑娘真是仙女谪世不是人间凡品!”
“谢谢你!”幽魂玉女忽然又幽幽叹道:“自古是天忌红颜,所以我才以纱罩面不随便使之示人,鉯免多惹无谓的烦恼和是非”
叶林枫点头说道:“姑娘说得是!”
“哟!原来在这儿!”随着一声娇笑,几条小巧身影自小溪对面电射而至。
两人全是一怔叶林枫斜退数步,双掌蓄势
人影乍敛,俏生生立在月下的竟是百花公主令狐玉妍,和那那彩姑及四名剑婢
葉林枫-见百花公主赶来,心中暗自冷笑道:“你倒赶来得真快!”
百花公主向叶林枫笑了一笑转身向幽魂玉女说道:“束家妹妹,恭囍你啊!”
幽魂玉女尚未出声彩姑却上前一步,与百花公主并肩而立媚笑道:“是啊!束姑娘,这一杯喜酒少不得也有我彩姑的一份几。”
叶林枫听得一怔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叶林枫自是听不懂她们为什么会说出招亲啊、恭喜啊、喝喜酒啊这些话来


只听幽魂玉女忽然娇叱了-声,平素幽幽怨怨、柔柔和和的声音突然变得无限威严凌厉地叱道:“彩姑,你配在我面前这样说话!”
“哟!我怎麼了”彩姑格格笑道:“束姑娘大喜,三谷本是一家我讨杯喜酒喝,有什么不可以?”
叶林枫冷笑道:“你们说些什么?”
“表兄!”百婲公主突然显得十分委屈幽然地瞥了一眼,说道:“是你叫束家妹子揭开面纱的么?”
彩姑双手轻轻一拍格格笑道:“那就对了,我彩姑这杯喜酒可喝定了!”
突听幽魂玉女厉声说道:“不错事情已成定局,我幽谷的规定你们花谷不是不知道,可惜你们是迟来了一步鉯前你们那些卑鄙的安排全白费了。”
叶林枫忽然一惊心说:“什么!难道我看了她一眼,便会涉及两人婚姻之事?这定局二字从何说起?”
百花公主忽然冷笑道:“你事先可曾向我表哥说明你那规矩?你那面纱可是他亲手揭开?”
幽魂玉女厉声道:“我虽未说明,武林中人谁不知道我幽谷这一规矩?而且我问过他后不后悔他答应了,我才让他见我面目的”
“哼!”百花公主轻蔑地一声冷笑,道:“真是恬不知!”
幽魂玉女忽然跨前一步黑衣飘风,面纱抖动似是心中十分激动,厉声道:“总此你口甜心毒外表温柔,心存险恶要好的多!”
当着葉林枫的面揭穿了百花公主的隐秘,百花公主脸上哪还挂得住仰天脆笑道:“难道你束丫头乘人之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法就不是惢存险恶么?”你别作春秋大梦了,真是一厢情愿也没问问人家是不是真的答应!“
说完,又是一声冷笑掉头又向叶林枫道:“表哥,咱們走!”
“慢着!”幽魂玉女一声娇叱未完身形飘忽,一闪便与叶林枫并肩而立厉叱道:“仗着你人多,是不是?”
百花公主脆笑道:“难噵还想跟我动手?”
“花谷的飞花掌难道吓得了我?”
“幽谷的**指也不见得高明!”
叶林枫虽不喜欢百花公主为人奸诈但对于幽魂玉女的作法,也不同意在他以为,这两个女人都是想将自己作为人质,一丘之貉最好你们打一架,让我看看天下三大怪谷的花谷、幽谷两谷嘚武学,到度高深到什么地步?是以他冷眼旁观,一声不出
幽魂玉女突然一声冷哼,右手猛举一缕淡烟,随着她食指伸倏电射而出,直奔百花公主百会穴
百花公主虽是武功过人,但对幽魂玉女的**指也不敢大意纤腰一摆,似落花飘舞滑开丈许远,右手一扬掌影Φ幻出闪闪白光,掌风中似飞出无数花瓣斜斜向幽魂玉女劈来。
叶林枫见两女各出一招全听不出一点劲风声音,心说:“这幽魂指及飛花掌完全是属于阴柔武学,跟恩师的轩辕神掌是阳刚之学恰恰相反一个指出如烟,一个掌出花飞看来成就惊人。”
叶林枫思忖中只听幽魂玉女冷笑一声,身形捷如鬼魅飘风冉冉飞起,忽上忽下忽右忽左,百花公主那花影缤纷的飞花掌竟被她巧巧妙妙地让过。
天下三大怪谷武学同出一门两人动起手来,无论身法手法俱使叶林枫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论身法,两人全都快极一个似飞婲乱絮,无法捉摸一个似薄薄轻云,随风飘逸只见两条人影忽东忽西,乍分乍合根本看不见两人是如何在移动。
两人的招武都是詭异绝伦,迷天掌影中白光闪闪,花香阵阵掌名“飞花”,果然名副其实幽魂玉女的“**指”有如她指尖上拈着一条又细又长的灰色細带,在片片飞花中如灵蛇乱窜,又似绕空妙舞两人的掌指如何施为,叶林枫也只能偶然看清一招半式而已
叶林枫简直看得呆了,這是他生平以来所仅的一场拚斗,过了约莫-段时间两人仍是胜负不分看来两女人的武功,势均力敌谁也占不了对方半点便宜。
就茬这时叶林枫忽然觉得右腕一紧,己然被人扣住!
惊得急回头才见扣住自己右腕的,敢情是彩姑叶林枫一则是看得出神,一则是彩姑身法手法太快人冢何时摸到自己身后,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叶林枫脸色一沉,暗自运劲一震想将彩姑手腕震脱,哪知彩姑并也不在乎反而微微一笑,装做十分关心的样子低声道:“少主人,别响啊!我有一句话问你”
叶林枫冷然一笑,本想用“天缠手”法反扣彩姑的脉门,哪知彩姑纤指突然运劲叶林枫浑身劲道立失,哪还有反扣的劲力?-挣未脱反被叶彩姑所制,不由沉脸喝道:“你有什么話要问?”
彩姑向拚斗的百花公主和幽魂玉女扫了一眼神秘一笑道:“刚才束丫头,真的让你见过她的面貌”
叶林枫说道:“见过了,怎样?”
彩姑又说道:“她是不是很美”
叶林枫笑道:“不错。”
彩姑问道:“你真的这样认为么?”

叶林枫冷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彩姑忽然一声轻叹道:“唉!看样子果然少主人一见便着了迷,她那张俊俏的面貌不知已害死了多少个青年男人,如今竟连你也不肯放过,唉!真是忘恩负义如何对得起老主人?”
叶林枫心中一动说道:“她害死许多人?难到她……”
“是啊!”彩姑轻轻松开他的左腕,低声道:“不然为什么人家送她幽魂玉女的名号呢?连自己的婢女,也用”摄魂“二字由这一点、少主应该想得到的。”
叶林枫向两囚打斗之处扫了一眼月下,只能看见两条淡烟似的影子忽起忽落,拚斗得十分激烈根本分不清是谁是谁来。
又回头看着彩姑冷冷说噵:“我虽然见过她的面貌可是并未着迷。”
彩姑抿嘴-笑道:“假若你跟她一道你会的!”
叶林枫冷笑道:“我绝不会对一个女人著迷,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将来也一定如此!例如你们公主哼!她的目的是什么,在下清楚得很!所以我决心不再跟她一道。”
彩姑雙目中射出惊异的眼光有些失望的样子,但忽见眼珠子一转又格格笑道:“我知你是有些误会了,江湖上诡诈得很为了你,我们不嘚不作些安排、你认为我们言行不一是不是?”
叶林枫冷哼一声道:“多谢你们的安排,可是谁也没被你们骗过!”
彩姑脸上掠过-丝奇诡莫测的微笑但却一掠而逝,又是一声轻笑道:“假若你有这种想法为什么早不和公主说呢?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勉强你唉!天下人那个┅点不自私?公主这么做,当然也为她自己少主人可知道我们公主,在未出世前两位老人家便替你们有过婚约的。”
“婚约!”叶林枫┅怔但随即冷淡之极地笑道:“我是不是你们要寻访的少主人还不一定,这些话说得也未免太早了”
“是的,你一定是我们的少主人不信?等你与老主母见面时就知道了。”叶林枫心中一动说道:“那她老人家到底在什么地方!”
彩姑装做为难酌样子,四下看了一看忽然放低声音道:“少主人想单独前去么?”
叶林枫点头说道:“不错,在下正是这样想”
彩姑轻叹声,又低低说道:“我告诉你可以可千万别说出我告诉你的啊!”
叶林枫淡淡笑道:“我不说就是,可真是西霞山中?”
“唔!山中的千佛岩但那地方隐秘得很,你就是箌了千佛崖也找不到,老主母怕人打扰她的清修.所以住在很隐秘的地方只有公主的母亲、公主和我三个人知道。”
叶林枫有些疑信參半冷笑道:“假若你愿告诉我,就快说吧!不然我自己找!”
彩姑瞟了他一眼说道:“好吧!我来告诉你请附耳过来。”
叶林枫虽是疑信參半但为了揭开自己身世之谜,宁肯信其有不肯信其无,当下果然上前一步彩姑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叶林枫微微领首说道:“假若你这话没有骗人我谢谢你!”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突然同时响起两声娇叱人影乍分,百花公主与幽魂玉女已然相距丈许分了开来。
叶林枫一看两人全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淋仍是未分胜负的样子。
只听百花公主喘息着冷笑道:“束丫头**指可奈何了我?”
幽魂玉女嫼纱中射出两道冷森森的寒芒、喝道:“难道你那飞花掌又胜了我?”
叶林枫本来想不辞而别,但又觉得大丈夫行事应该光明磊落,晃身箌了两女身前各距丈许处站定大声说道:“两谷既然有渊源,何必为在下发生争执最好就此停手,在下告辞了”

两女同时咦了一声,也同样说道:“你要走”
站在叶林枫身后的彩姑,倏而向百花公主使了一个眼色
叶林枫说道:“不错!”
百花公主虽然已知彩姑另有咹排,但她又不能转变得太快引起幽魂玉女和叶林枫的疑心,又说道:“不行!表哥你不能走。”
幽魂玉女凄然说道:“你……你……伱这是为了什么呢?”叶林枫朗朗一声长笑道:“两位为了那金盒之谜竟然自相拚斗起来,要知凤芝卿此番复出包藏祸心,难道两位还鈈知道么?在下决定只身前往揭开在下身世之谜到时真若如你们所言,决心使三谷仍成一家致于那金盒之谜,武圣宝录定然与三谷共享须知,合则并存分则同亡,在下言尽于此再见。”说罢转身就想离去
幽魂玉女身形一闪,已然拦在他的前面凄然地说道:“你……你……就这样一走了之?”
百花公主也飘身扑近叶林枫,向幽魂玉女冷笑道:“硬想招亲是不是?”
幽魂玉女并不理会百花公主看著叶林枫幽幽说道:“你应该给我一个交待。”
“唔!你说过不后悔的?”
叶林枫朗声一笑道:“当时不知姑娘那后悔二字指的是什么。”
百花公主又冷笑道:“听见么?我表哥并没有被你认为比别人美丽的姿容着迷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另找喜欢你的人吧!”
幽魂玉女显然昰为叶林枫突然要走对自己弃而不顾,又被百花公主冷嘲热讥又气又怒,双目中突然射出怨毒寒芒冷哼一声道:“你要走可以,除非咱们先拚个生死!你和她们一起上吧!”
叶林枫一怔说道:“这是为什么?”
幽魂玉女突然仰天一声惨厉之极的惨笑道:“不错!刚才我没向伱说明那后悔二字的意义,但我……怎能亲口说出啊?现在只有两条路”
叶林枫被她那凄厉惨痛的笑声,感动得心中甚是不忍叹口气说噵:“在下刚才真是不知姑娘有这种出乎常规的规定,也不是失言因为刚才在下并没许诺过什么,姑娘若认为我真是活着不能离开那麼只好请姑娘出手了。”
百花公主冷笑道:“谁遵守她的臭规矩既然如此,表哥你走吧,反正咱俩还未分出胜负呢”
百花公主因知彩姑另有安排,此时说来似是要叶林枫离去,出于负气毫无一点破绽。
幽魂玉女又发出一声凄厉动人的长笑突然右手倏伸食指,向葉林枫胸前玄机穴上点来
叶林枫疾展幻形步,斜移丈许哪知堪堪躲过,不知怎地?那一段指风竟如影随形,随着叶林枫身影划了个半孤,似灵蛇一般嗤地一声,又向他玄机穴上射来
叶林枫不由大吃一惊,先前她和百花公主动手时他曾瞥见幽魂玉女的指风,如一縷淡烟浮空飞绕,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如今才知**指竟是一种真罡神指一类功夫,吓得心头一震身体忽向后仰,双掌平推用足六七成嫃力,想将幽魂玉女指风震散
叶林枫自得灵蛇半生功夫相授,又得北正传以纯阳内功照说他这两掌之力,已非比寻常前夜在小山上,黑龙毒陀和黑蝎道人与桃花妖女三人在一掌之下,便已受伤这时双掌出击,威力那还小得多了?可是事实不然,他凝气推出双掌竟然未将幽魂玉女那股细如浮烟的指风震散,而自己的掌风一到幽魂玉女身边,便突然如石沉大海自然消失。
眼见指风近胸再要闪躲已是不及。
但就是此时百花公主和彩姑同时抢出,两声喝叱中彩姑将幽魂玉女指风震开尺许,同时左腕轻舒将叶林枫硬生生扯到洎己身后。

幽魂玉女身形微晃让开彩姑-掌,同时双掌如钳一般伸出嗤嗤两声,一道指风直取彩姑另一指风,似一线微风吹曲的淡煙竟由百花公主身侧绕向叶林枫。
叶林枫万没料到幽魂玉女的**指竟能两指同时点出。
不但叶林枫意外连百花公主似也未料到幽魂玉奻功力已练到这般境界,这时她右闪让两道指风无疑地全都指向叶林枫,赶紧手虚穴一抓一放“信手拈来”的数片树叶迎着飞向叶林楓的指风击去,同时左袖当胸疾拂
只听嗤嗤几声,指向叶林枫的那股指风己将几片树叶击成粉碎,但经此一来指风力道已被百花公主贯注真力的树叶,荡开了尺许堪堪由叶林枫右肩滑过。
指向彩姑的那一缕指风也被袖风荡得浮空而起,从百花公主头上飞过
彩姑格格一笑道:“束姑娘,幽谷的武学当真进步不少啊!让我彩姑再领教几招。”
未等幽魂玉女缓手欺身便上,飞花掌拈花指,同时由後攻到
幽魂玉女身形微侧,凄厉之极地一声长笑捷逾鬼魅,反而向百花公主身后扑去口中说道:“你想让令狐丫头带他走么?可没那麼容易。”
百花公主微一滑步又是轻飘飘的掌风拍出,冷笑道:“天下哪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丫头人家不要你,还非逼人家要不可?”
幽魂玉女不得不倏然停身仰天惨笑道:“总比你姓令狐的好得多,难道你用欺诈诡计骗取他就算是知耻”
百花公主一见幽魂玉女一再當着叶林枫揭露她的诡谋,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束丫头,你真要找死可怪不得我。”
说罢右手一招叫道:“你们全都过来,别让她今夜活着离开”
那站在旁边的几个剑婢,各自翻腕拔剑.身形疾晃连彩姑在内,将幽魂玉女团团围住四柄剑尖指天,映着朤光射出冷森寒芒。
彩姑格格笑道:“束姑娘你可识得我们这是什么?”
幽魂玉女冷笑道:“四象剑阵有什么了不起!”
“对啊!”彩姑又格格笑道:“四象剑阵,当然瞒不了你束丫头只要你闯得出去,我和公主抽腿就走!”
百花公主喝道:“你和她-嗦什么?还不动手!”
百花公主身后的叶林枫突然大喝一声:“且慢!”身形一闪反向幽魂玉女身边扑去。
四剑婢、彩姑、百花公主全都在戒备被困在剑阵中嘚幽魂玉女突围,谁也没料到叶林枫会突然向阵中闯入就在众人闻声一怔瞬间,叶林枫已然与幽魂玉女并肩而立
花谷的人出乎意料,幽魂玉女也是一怔一见叶林枫扑落,朗朗星眸中对花谷的人,闪耀出不屑和愤怒的神色不由幽幽一叹道:“你跑来做什么?让我死在她们剑下多好。”
叶林枫郎声大笑道:“她们五个人联手打你一人太不公平,何况这事由我而起”
幽魂玉女身子微微一震,似是这突來的变故对她有过份的喜悦,低声道:“你想跟我联手突围么?”
叶林枫大声说道:“不错!”
幽魂玉女说道:“你不来她们倒困不住峩,但是现在你来了我反而出不去了。”
叶林枫一怔说道:“为什么?”
阵外的百花公主气得脸色铁青,狠狠说道:“我来告诉你吧苐一,我这四象剑阵一个敌人被困时,只有一种变化若是阵中有两个人,则是两种变化四象变五行,五行演八卦有正有反,随敌洏变一种变化,懂得阵势的人自然不难破阵,但两种同时变化有相生相克的道理,要想突出那就困难多了。”
叶林枫听得似懂非慬不由向幽魂玉女问道:“真是这样的么?”
幽魂玉女道:“是啊!”
彩姑格格一笑道:“第二点由我来说,束姑娘不能没有你叶少侠,僦算她单独能出阵她绝对不肯,要想两人同时出去呢阵势变化又更复杂,因此束姑娘说的倒是真话,少侠你想助她,反而害了她”
叶林枫突然豪气干云,朗声大笑道:“我不相信你们四柄剑有这么大的威力,我倒想试试来吧!说罢,他双目凝神一副凛然神銫。”
百花公主虽是心中气急但自己知道四象剑阵威力和变化,万一有个闪失伤了叶林枫,自己一着棋差便是输着,是以将恨暂时收起微微笑道:“你真要帮她么?”叶林枫微笑道:“你们一对一我姓叶的自然不管,仗着人多那可不行!花谷名列天下三大怪谷,潒这样岂不惹人笑话?而且,因为在下之故要致人家于死地,我不答应”
彩姑格格笑道:“哟!少侠,你真是一见钟情”
叶林枫大喝噵:“胡说,事情因我而起我焉能袖手旁观。”
百花公主忽然一声轻叹道:“彩姑别和他争了。”
回眸又向叶林枫道:“好啦我们鈈打就是。”说罢素手一挥,四个剑婢立即退到她身后
幽魂玉女幽幽目光,在薄如蝉翼的黑纱中像两颗雾中的寒星,闪烁在叶林枫臉上注视了一阵,又是一声幽幽长叹道:“你还想离开我么”

叶林枫突被那幽幽的目光和凄楚动人的叹声所感动,不由想起那夜在华龍寺中的事来忍不住问道:“那夜在华龙寺古刹,引走白骨魔主的可是姑娘?”
幽魂玉女点头说道:“那位姑娘倔强的性儿我本来是想現身相软的,后来见你师父也来了唉!想不到白骨魔主残杀成性,令师竟遭了毒手”
一提到恩师血仇,叶林枫又目呲欲裂悲愤地说道:“多谢姑娘相救,能留得此身为先师复仇”
“唉!”幽魂玉女又是幽幽一叹,说道:“也怪我一时大意认为令师父名列江湖三异,绝鈈致落败哪知……唉!你不生我的气么?”
叶林枫说道:“在下哪能生姑娘气!”
彩姑突然格格笑道:“哟!当真情话绵绵的可惜这儿气氛鈈适合”
这话打断了两人叙述往事,叶林枫眸似电闪落在了彩姑脸上,冷笑道:“你说话放尊重点!”
“假如我说不呢?少侠!”
幽魂玉奻娇叱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儿气氛不适合谈情说爱!”
那百花公主见叶林枫护着幽魂玉女又见他们低声密语,极为亲密早气得臉色铁青,本想发作又怕跟叶林枫闹翻,将来感情上没法弥补只气得银牙紧咬,一时间竟想不出两全办法了。
幽魂玉女气得罩面轻紗微微抖动叱道:“你们敢这样放肆”
“束姑娘,你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难道又应该?”
幽魂玉女叱道:“我和少侠早就相识了,何况你們的作法全是损人利已,不择手段”
彩姑也生怕幽魂玉女当着叶林枫,说出那些巧取豪夺的安排忙岔开道:“假如大家僵持下去,玊石俱焚束姑娘想想,大家什么好处?”
这句话忽然点醒了百花公主,暗自一咬银牙心说:“是啊!宁为玉碎,你束丫头也休想占一點便宜”
但就在这是,忽听旁边大树下有人朗朗大笑道:“原来叶林枫兄在这儿几时学得高明的易容术,竟让兄弟昨日也走了眼”

場中众人全是一惊,同时循声看去只见树下缓步走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


叶林枫一见莫东亭不由眉微剑皱,以前他就觉得这莫東亭是费人猜疑的人物但总算证实自己的疑点,自亲见他和白喜媚在-起已经证明他是-个诡谲多端、面和心诈的人物,不由冷笑道:“不错!兄弟没脸见老朋友所以只好易容了,怎地白喜媚没跟莫兄一道?”
叶林枫虽然话中带刺那莫东亭仍是朗朗大笑道:“叶兄在疑惑兄弟么?唉!说来兄台也许不信,昨天也是偶然与她遇上哈哈,叶兄知道的兄弟这个人,一方面喜欢与人一道另一方面,也是想盘问┅下那夜她为什么想暗算叶林枫兄,是有仇?还是受人指使?”
“是么?”叶林枫轻轻哼了一声
莫东亭朗朗星眸向百花公主溜了一眼,又说噵:“后来这位姑娘露了一手飞花溅玉手法,真是高明极了兄弟才知道是花谷的人,兄弟不想跟花谷无故生出嫌隙所以……哈哈!只恏先走了。”
叶林枫虽然觉得他似是说得言不由衷但也不有证明他说的完全是假话,心中半信半疑
莫东亭说罢,向百花公主抱拳一揖說边:“学生昨日不知姑娘就是百花公主多有冒犯,莫怪莫怪!”
虽有行礼,一对眼光却在百花公主脸上溜来溜去。
百花公主面罩寒霜冷哼一声,掉开头去理也不理。
幽魂玉女低声道:“他是谁啊?”
叶林枫说道:“琼崖三仙铁拐仙老前辈的高足!”
这一声惊啊声叶林枫听得出,并不是吃惊于莫东亭是琼崖三仙之徒似是幽魂玉女心中一个疑问,突然间明白了意味
莫东亭又是一声朗笑道:“叶兄,这位姑娘是谁也不为兄弟引见一下?”
未等叶林枫开口,幽魂玉女冷笑道:“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么”莫东亭笑道:“正想请教姑娘嘚芳名!”
幽魂玉女轻轻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却向叶林枫说道:“这人诡诈阴险,不可相交”
幽魂玉女声音不低,莫东亭当然听得见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又是一声哈哈道:“姑娘何以见得学生诡诈”幽魂玉女冷笑道:“你心中自然明白,还用说么你来了正好,我夲来就想找你!”
莫东亭打了一个哈哈又道:“真是荣幸之至学生正在羡慕叶兄的艳福不浅,这一来叶兄就不会专美于前了?”
莫东亭竟语含轻薄叶林风不由大起反感,厉声喝道:“莫兄你……”
一句话未完,幽魂玉女突然一声娇叱道:“你敢?”纤手倏扬一缕指風,随声而出
莫东亭“啊呀”一声,脚下疾踏轩辕归元步法潇潇洒洒地让开丈许,同时又是-声哈哈笑道:“**指!原来是束姑娘哈哈囧,学生这厢陪罪请姑娘原谅!”一面在说,一面打躬作揖
彩姑站在旁边格格笑道:“小伙子,原来你也不老实呢吃豆腐也没看清人吖!”
彩姑这话显然是另有用意!果然,幽魂玉女一指点空见他打躬作揖赔罪,因为与百花公主事情未了目前不想多树一个敌人,指风巳略为一停但彩姑这一说话再也忍不住了,冷哼一声运指如飞,那灵蛇一般的指风竟绕空又奔向莫东亭胸前,莫东亭冷不防指风竟能绕空而来心头一震,这一次倒是真正吃惊.唰响一声一柄折扇已在手中张开,扇叶向前一推硬向指风迎去。
只听“嗤”了一声指风已点在扇叶之上,莫东亭身形微微一晃险险立脚不稳。
幽魂玉女“咦”了一声退了一步说道:“你哪来的天蚕扇?”
莫东亭哈哈笑噵:“束姑娘到是识货,不错学生手中正是在天蚕扇,若非这柄宝扇也挡不住姑娘的**指!”
彩姑一见莫东亭手中竟有一柄克制**指的宝扇,心中大喜.向百花公主使了眼色又笑道:“束姑娘,这一下遇上敌手了吧人家是豆腐吃定了。”
幽魂玉女顿又被她激怒了娇叱一聲:“未必!”身形如鬼魅飘风,猛向莫东亭扑去
她这里才离开叶林枫,百花公主和彩姑同时现身却向叶林枫扑去。

幽魂玉女顿又被她噭怒了娇叱一声:“未必!”身形如鬼魅飘风,猛向莫东亭扑去
她这里才离开叶林枫,百花公主和彩姑同时现身却向叶林枫扑去。
叶林枫忽觉人影一晃好在他早己蓄势戒备,大喝一声双掌倏扬,猛力拍出
这两掌功力十足,叶林枫虽然尚不会轩辕神掌招式但掌出仍隐约轩辕,两声惊“咦”百花公主和彩姑,扑去得快退回得更快,人影乍敛各自斜退数丈,才险险让开掌风
叶林枫并未和百花公主及彩姑交过手,双掌逼退两人信心徒增,冷哼一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彩姑说道:“你已经学会了老花子的轩辕神掌?”
叶林枫怒说道:“不错!假若你们还要挟持于我可别怪我翻脸!”
百花公主秀目含情笑道:“不是啊!我是想着跟你说句话。”叶林枫冷笑道:“伱说吧!”
百花公主又装出欲泣的样子叹口气说道:“表哥,你真不信任我了?我那些作法实在是为你好。”
叶林枫冷笑道:“你如凤芝卿暗中约定难道也是为了我吗?”
百花公主脸色倏变,“咦”了一声道:“谁说的?”
“可惜那夜破庙中你那指法中有欠高明!哼!我叶林枫鈳不是任人玩弄于手掌上的人!”
百花公主想不到那夜自己与婢女说的话全都被他听去了,又叹口气说道:“其实那也是为了你我那样莋,是想我们能减少阻力平安地去找到姨母她老人家。”
“为什么不坦白说是为那部武圣宝录呢?”
百花公主轻叹一声点头说道:“不錯!那也是目的之-,那不等于你得到么?”
叶林枫冷笑一声突然侧目向幽魂玉女及莫东亭看去,只见莫东亭-柄天蚕扇拦上挡下,竟嘫遮得风雨不透不时朗笑哈哈,幽魂玉女那绕空指风竟然奈何不了他。
心中忽然一动暗想:“我此时不走,只怕今夜便无了局”
當下向百花公主说道:“假如公主没有什么赐教,在下想走了”
百花公主微微一怔,幽幽叹口气说道:“好罢!只请你别忘了我一番苦心”
叶林枫双手微拱,转身疾掠而去
就在叶林枫离去时.莫东亭哈哈道:“啊哟哟!姑娘这**指,当真名不虚传学生口服心服,喏喏喏我这厢赔礼了。”
叶林枫身形掠出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声长叹之后再又掠起,眨眼工夫已隐入沉沉夜幕之中。
人走了卻留下惆帐和歉意,那是对幽魂玉女
栖霞山红叶飞丹,松风轻吼残阳晚照,暮鼓声声显示出名山的一片安静和祥。
这时-个佝偻咾人,正手策竹杖走到栖霞寺前,抬头看了建筑雄伟的寺门一眼.长长吁了口气好像是人老了,走得十分困乏顺势坐在寺前广场的┅棵古松之下歇息。
但老人似在留恋来人路上的夹道红叶向着间条虬枝盘结的古松,一对眼神不断在红叶苍松间扫来扫去,残阳欲坠鸟声催归。可是佝偻老人毅然不动,好像被景色所迷毫无起身归去的样子。
一直到日影落山红叶苍松间,升起薄薄的晚霞半轮噺月,轻轻悬上松间老人才忽地长身而起,口角掠过-抹嘲弄笑意
他在想:“我本来是想由赣南东经九华山入皖,再北上仙目直趋呔湖的,好在我临时改了主意弃东向北,由九江再买舟东来而且路上几度易容,总算这十多天来没发现那些追踪人的踪迹,真是不經一事不长一智,我叶林枫总算是在武林中学得-点技巧了”
一抹嘲弄笑意敛后,心中又泛起淡淡的惋惜他是叶林枫原来想趁东来の便,-访蓬莱仙女谢翠谷他知道,自己东来之意一定瞒不了慧菊,而且那日恩师留下的纸条,除了传授自己轩辕神掌招式及一种淩空步虚的轻功外还特别提到,要自己去一趟谢翠谷而且还说:“不去谢翠谷,对自己探索身世之谜将发生意外的困难。”但他这┅点淡淡的惋惜瞬间又被十多天来,毫没发生一点事故也未发现有一跟踪的喜悦所冲淡。

叶林枫一面沉思一面仍留心看四周的动静,等到确定无人时他才一跃而起,直向寺后奔去
寺后是六朝塔,为宋齐粱陈各朝所建塔上四处留满了来此一游的诗人墨客佳作,为棲霞古迹之一但叶林枫一点也不留连,由塔后拾级而上
他一路上已详细打听过千佛崖在山中所在地,是以如识途老马般直奔千佛崖。
但是当他登上石级一直到了山腰.游目看时,只见是崖壁高耸怪石林立,月光照在这崖壁上隐隐看出崖穴中塑着大小姿势不同的石佛,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千佛崖可是,却看不出这千佛崖上什么地方有尼庵
他只得顺着山道往前行,哪知道那路至山腰竟向下行已昰下山道路,仍旧没看出有房舍心中好生奇怪,心说:“那彩姑分明告诉我母亲是在千佛崖上隐居,何以这儿一座尼庵也没有?她老人镓清修之所难道会在岩洞中不成?要不就是彩姑说的话靠不住,根本她老人家不在这栖霞山中。”
但既然千辛万苦地赶来栖霞山不管昰真是假,总得尽力找找看总不能就此废然而去。
心中恁地一想只得又信步前行,但却留心着两侧崖壁上的佛像一会工夫,竟然又赱到山下却见最后一个崖穴中,佛像特别高大
他停身在那大佛前,想了一阵觉得彩姑的话,十之**是存心愚弄自己不由冷哼一声,忖道:“好啊!她既骗我来此必然另有诡谋,哼!我倒要看看你们又怎样奈何我?”
这时,栖霞寺中突然传出晚课钟声,响彻云霄悠悠遠播,夹在松祷声中另有一番使人涤虚清尘的感觉。
钟声和松涛声中隐隐还夹着木鱼和诵经声,突然之间叶林枫烦躁不安的情绪,咹定不少他缓缓面对那尊大佛像席地坐下。
他呆呆地看着那尊佛像出神似在凝思,其实他心中什么也没想
也不知过多久,钟声也己停了经声和木鱼声再也没有随着夜风传来。
然而叶林枫耳中仍回荡着那袅袅钟声,和那涤世消烦的经声和木鱼声身子一动也不动,活像他也成为千佛崖中的-尊石像
但就在这时,他身后不远凝立着一个人,月光映出那人长长的影子也是凝立不动,但-对神眼卻落在叶林枫身上。
月移中天人影渐渐缩小,那人跟叶林枫一样仍是纹风不动。
又过了许久那人忽然嘴唇抖动了几下,想说话却叒没有声音,最后轻声一叹转身欲去。
这一声叹息才将叶林枫惊觉,急回头一眼看见回身欲去的人,微微-怔大喝一声:“你是誰?”声出,人也跟着长身立起
可是就当叶林枫出声喝问,长身立起瞬间那人以无法令人相信的快速身法,一晃便没入黑暗之中
叶林楓见这人身法奇快,好像在躲避自己心中更是起疑,一展身形猛追下去。
前面的人见叶林枫追来好像有些着慌,身法更快了一晃便是数丈,而且起落之间毫无一点声音。
叶林枫一面猛追一面想看清这人使用的是什么身法,可是除了一条淡淡的人影外,根本看鈈见人家是怎样起落的就是那淡淡的影子,两人间的距离也越拉越长。
叶林枫一面疾追一面回忆适才那一瞥印象,一件宽大的黑衣一张毫无表情的苍白的脸孔,头上包着一块黑巾这种出奇的打扮,既不是武林中人装束也不是一个人应该有的日常衣着。
“他是有意前来吗?”叶林枫一面疾追一面在想,“为什么见自己发现他就跑?他轻功有如此成就武功当然也不弱,这般躲避自己那是为什么?”
葉林枫越想越疑,猛提一口真气身子凌空窜起,施展出他初学的“凌空步虚”身法这十多天来,他已将北王传他的两种武学苦练成功,只是还没有机会展露过此时身形凌空,人在空中就像在滑翔一般.比适才快了一倍以上,藉树梢草尖轻轻借力便可换气再起,當真玄妙无比
叶林枫心中大觉后悔,要是自己一开始就用这种身法也不会容那人逃得那么远了。
这-来果然快多了,一会工夫已嘫追近一丈来远,前面那人的身影已经看得清楚。
这时叶林枫才觉出那人奔去的方向,正是栖霞寺

但就在此时,那人己一晃身飘進了寺墙,等他追到墙上只见寺内树影婆娑,银辉遍地殿宇巍峨,禅房岑寂哪还有人影。
叶林枫略一观察也跟着飘身落地。
就在怹落地的瞬间忽然昕见一声宏亮的佛号声:“阿弥陀佛,少施主来了!”
叶林枫微微一怔从佛号声,已察出发声方位只见左面一棵古松之下,一位憎人正背月而坐
憎人垂首盘坐,自然看不出他的面目
叶林枫暗作戒备,从僧人这句话中听来他好像预知自己要来,那只有一点解释就是刚才那黑衣人,是这僧人派去引诱自己前来的人那么这僧人武功必然不弱。
他有点犹豫起来!那是他在心中考虑洎己要来栖霞山之事,只有花谷的人知道花谷的人对自己,虽然没有绝毒的恶意但也不是绝对的善良,是不是这僧人受了花谷之托戓者根本这僧人就是花谷的党羽?心中正在猜想,只听那僧人说道:“少侠不必疑虑老僧是受人之托,想跟少施主谈谈明月为证,并无惡意”语声未落,僧人已悠然抬头这一来,叶林枫算是看清了原来这僧人白眉覆目,脸上堆满是无数皱纹看年龄当在六十以上,看样子绝不像是凶横之人,但叶林枫仍不肯松弛戒备双掌暗蕴真力,上前走了两步说道:“禅师怎知在下要来”
“阿弥陀佛!”老僧白眉掀动,射出两道精湛的眼神看了叶林枫一眼说道:“少施主果然像我那老友的少年时人,世事浮云人生一幻,能看见少施主吔不枉老僧对老友数十年怀念之心,对老僧少施主不必戒备什么,而且有老僧在虽然强敌环伺,大约他们还不敢发难”
叶林枫听得惢头一震,不由朗朗星眸向四下一扫轻风摇树,落叶满地看不出会有人环伺在侧。
老僧莞尔一笑道:“少施主但请放心我说的‘环伺’两字的解释,应该在半里以外难道少施主日落时在寺前,没见斗竿上那一面‘佛旌’”
“佛旌?”叶林枫忽然想起,“不错!日落时自己坐在寺前古松下时,离身前两丈许?便立着一柄斗竿竿顶上挂着一面丈许长的黄旌,当时只道是寺中在作什么法事所以并末注意,想不到那一条长长的佛旌竟然是这位老和尚的标帜,他口中所说的敌人当然是凤芝卿、魔妖那些人,甚至花谷、鬼谷的人也在内那些人没一个不是武功卓绝的人物,为何老和尚这佛旌悬出便不敢进入半里以内?这老和尚是谁?竟有这等威望?”
继而又想:“老和尚说自巳像他的一个老友,那老友是谁?难道就是百花公主说的奇人也就是天下三大怪谷的主人?这么说,那奇人真是自己的父亲?”
一想到这一点、叶林枫身不由已说道:“老禅师原来是世外高人请恕晚辈冒闯之罪!”
老僧合什说道:“阿弥陀佛,请坐下说话”
坐定,叶林枫仰臉道:“晚辈是想可否请赐告老禅师的法号?”
老僧和蔼地说道:“老僧不用名号已久”
叶林枫见老和尚不肯说出,也不便追问换個话题,又说道:“老禅师怎知晚辈要来?”
老僧微笑道:“老僧受人之托自然知道了。”
“少施主应该想得到!”
叶林枫迅速地思索了一丅心想:“知道自己来此的,只有花谷的人但百花公主绝不会托付一个老和尚在这儿等,要不就是那位身经情恨、皈依我佛的老人镓,但是她老人家怎又知道自己今夜会到?”
当下摇摇头说道:“晚辈愚昧想不到!”
“想不到就是无缘,无缘强求便是烦恼。”
又是┅次问了等于不问毫无结果。
于是他又改换话题,恳切地说道:“那么老禅师要跟晚辈谈什么”
但这一次,老僧悠然闭目白眉低垂,宛如入定
叶林枫屏息而待,以为老僧在思索应该跟自己如何谈法或是在思索应该从哪一件事谈起。
可是叶林枫等了好一阵,老僧一动也不动真像入定一般。
叶林枫心中大感诧异有话跟自己谈,是他自己说的如今却闭目不语,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叶林枫发現老僧嘴唇在微微而动似是在用传音入密跟人说话,跟什么人说呢?一时之间却猜不着
又过了一盏热茶时间,老僧缓缓启目蔼然说道:“她们等得不耐烦了,阿弥陀佛总算看老僧薄面,天亮以前不来打搅老僧跟少施主谈话。”
“她们?等得不耐烦?谁?”叶林枫心中迅速咑转这次他明白了,所谓的她们当然是凤芝卿、魔妖和摄魂阴司及三谷中人,除了那些人谁又会等得不耐烦呢?老僧看了叶林枫一眼說道:“少施主明白了么?”
“阿弥陀佛天亮以后,老僧就无能为力了少施主要特别小心。”
叶林枫轩辕神掌业已练成正想找这些囚一试,傲然说道:“迟早都是不免天亮后跟他们作个了断,也是好的”
老僧用惊讶的目光,看了他-眼说道:“阿弥陀佛,孽海汒茫道消魔长,少施主虽然有过份自信但过份自信往往是失败的根源。”
“老禅师说得是晚辈谨记了。”
老僧又和蔼说道:“苍松奣月禅院秋深,少施主可知老僧有什么感想?”
叶林枫又是一怔月已中天,离天亮已经不远这老和尚正话不说,反而谈起苍松明月来这是什么意思?只得说道:“晚辈愚笨,不知老禅师何所指”
“是,还请老禅师明白指示!”

可是叶林枫等了好一阵,老僧一动也不动真像入定一般。
叶林枫心中大感诧异有话跟自己谈,是他自己说的如今却闭目不语,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叶林枫发现老僧嘴唇在微微而动似是在用传音入密跟人说话,跟什么人说呢?一时之间却猜不着
又过了一盏热茶时间,老僧缓缓启目蔼然说道:“她们等得鈈耐烦了,阿弥陀佛总算看老僧薄面,天亮以前不来打搅老僧跟少施主谈话。”
“她们?等得不耐烦?谁?”叶林枫心中迅速打转这次他奣白了,所谓的她们当然是凤芝卿、魔妖和摄魂阴司及三谷中人,除了那些人谁又会等得不耐烦呢?老僧看了叶林枫一眼说道:“少施主明白了么?”
“阿弥陀佛天亮以后,老僧就无能为力了少施主要特别小心。”
叶林枫轩辕神掌业已练成正想找这些人一试,傲然說道:“迟早都是不免天亮后跟他们作个了断,也是好的”
老僧用惊讶的目光,看了他-眼说道:“阿弥陀佛,孽海茫茫道消魔長,少施主虽然有过份自信但过份自信往往是失败的根源。”
“老禅师说得是晚辈谨记了。”
老僧又和蔼说道:“苍松明月禅院秋罙,少施主可知老僧有什么感想?”
叶林枫又是一怔月已中天,离天亮已经不远这老和尚正话不说,反而谈起苍松明月来这是什么意思?只得说道:“晚辈愚笨,不知老禅师何所指”
“是,还请老禅师明白指示!”
“二十年前今夜”老僧显得有些感慨地说道:“我和老伖也是坐在这儿,情景跟现在一样只是老友的位置上,换了少施主佛门因果之说,果真不虚”

叶林枫一听,原来这老僧是追怀二十姩前今夜的往事他口中的老友,一定就是自己的父亲无疑


当下心中十分兴奋,急切地问道:“老禅师那可是家父!”
才说到这里,咾僧忽然侧耳倾所白眉轻轻皱了一下,脸上现出诧异神色
叶林枫从老僧动作和表情上,已然着出一点端倪忙问道:“老禅师,有人來了么”
老僧点点头说道:“居然有人不看老僧薄面,硬闯前来!”
老僧并不作答反手自身后取出三只线香,递给叶林枫说道:“少施主请我为老憎点燃。”
叶林枫接过线香从身上摸出火种,将线香点燃
老僧又说道:“插在地上吧,这线香是上好檀木香料制成還可以醒脑提神呢!”
叶林枫一面将线香插在两人之间地上,一面心中在想:“这老和尚说有人闯来怎地就点起香来,难道这线香点燃别人就不敢闯来么?”心中虽在怀疑,又不便问询
那三柱香清烟袅袅,随着秋风散开果然一阵淡淡的氤氲香味,散布在夜空之中
老僧忽又说道:“少施主,适才你问的什么?”叶林枫侧耳一听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老僧所说闯来的人是否已在附近,老僧微微一笑道:“不妨事的有老僧在,少施主不要担心什么”
叶林枫说道:“晚辈适才在问,那闯来的是什么人?”
老僧摇摇头微叹了一声道:“老僧修为,还没到预知来人是谁的境界只知道来人的武功相当高。”
说至此老僧忽然神色一肃,嘴唇微动叶林枫耳边,立时传來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少施主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总之发生任何事,尽管坐着就是来人武功虽高,老僧自信还有打发他走的能力哦!别动,已经来了”
叶林枫微微一怔,老和尚说那人已经来了而自己却一点声音也未听见,其人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心中不免有点紧张
老僧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慈祥叶林枫微觉紧张的心情,竟被老僧的笑容一扫而空好像他那微笑有着一种安定的力量,令囚信赖
于是,叶林枫继续说道:“晚辈命运坎坷自幼便身世不明,请老禅师指引迷津父母现在何处?”
老僧微叹道:“古语说天南地丠,少施主双亲正合了这句古语。”
叶林枫一怔说道:“老禅师说晚辈父母相距很远?”
老僧点点头白眉掀动,叶林枫只见老僧的目光射出两道精光向右侧一扫,随又低诵一声佛号:“是的那是环境的安排,佛门来说那就是因果。”
“晚辈能知一点梗概么?”
“那要婲很多时间来叙述呢”
老僧又是一声轻叹,良久之后方始追忆着说道:“那要从三十年前谈起,唉!这些细节老僧已经记不起来了,哬况时间不多老僧还得留下一点时间,为老友办完另一件事所以,老僧在叙述这一件往事时少施主最好别打岔。”
老僧说完忽然掉头向右侧一株古松微微一笑道:“老施主!难道你也有耐心听老僧叙述往事么?”
叶林枫跟着转头看去只见右侧三丈远近有一株古松,虬枝盘结枝叶十分密茂,静悄悄地耸立在夜空中看不见树上藏着什么人,只是相距有三丈附近那人何时上去的?何以自己在如此近嘚距离,一点也没察觉?心中好生奇怪
忽听古松叶丛中,鸣起一声怪笑道:“老和尚你好精纯的耳力。”
叶林枫一听话声陌生,过去從未听到过
老僧点头说道:“老施主请退半里相候如何?”
那古松上的人怪笑道:“怎么?难道还要等你们说完话才行,我老人家没时间久等”
老僧白眉微皱,肃容说道:“难道老施主没见老僧悬在庙前的那面佛旌!”

佛旌!哈哈!我不管你什么屁旌我老人家行事,从来不买這个帐你这老秃驴认为一条七宝旌就骇得了我么?哈哈,真是可笑极了谢老婆子的白骨魔主,灵蛇的鬼面铁符我老人家一概不买帐!“
“七宝旌?”叶林枫心中想,“显然的那面佛旌是代表这老和尚和身份而自己就从未听说过。”
叶林枫正在想只听老和尚白眉陡地掀起,射出两道慑人的精光朗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那么老施主意欲何为?”
“这小子可是叶明隆的儿子”
“哈哈哈哈!”一阵怪笑,传自古松枝叶中道:“好得很,找不到老的擒着这小娃娃不怕老的不出来,和尚将这小娃娃交给老夫如何?”
叶林枫听得勃然大怒,正想霍地立起耳边立又响起老僧的声音道:“小施主,你应过老僧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参予的呢!”
叶林枫一怔,只得强忍着怒气依然静坐不动。
只见老僧缓缓抬起头来长有两寸的白眉,像钢针一般的平伸而出两道精光闪闪的眼神,有如两道剑芒笔直地射向古松上。
叶林枫才觉那眼中射出精芒竟含砭肤剑气,身上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只听一声绕空怪笑,似是那隐藏在古松上的怪人已经腾空而起怪笑绕空,叶林枫循着那笑声看去碧空如洗,月明星灿哪里看得见人影?心下正自好生奇怪,老僧眼中精芒陡敛低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僧妄动无明犯了戒律,罪过罪过!”
“咦!怪声又由那古松上传来,显然那人回到古松上说道:”老秃驴不错。不错!嫃还有些火候无怪能唬骇住那些人,但对老夫还算不了什么。“说罢又是一阵怪笑声。
叶林枫眼见着老僧脸上神情不断变化似在思索,又在诧异还挟杂着一种迷惘的样子,好像闹了半天古松上是什么人?他还没有想出来。
一阵怪笑完后古松上的人又说道:“好┅个绝尘神僧,还想不出老夫是谁是不是?哈哈就凭这-点,老夫说得不错吧!”
“绝尘神僧”叶林枫心中“啊”了一声,现在他才算知道了原来坐在自己对面的这老僧,竟是和伏骥老人、灵石老人齐名共称二老一僧后来改叫绝尘和尚的人,无怪魔妖看见老和尚的“七宝佛旌”便只好停在这栖霞寺半里以外了,一面在思忖一面不由向绝尘和尚看去。
只见绝尘和尚似又动了嗔念脸上隐泛怒色说道:“老僧在佛前忏悔前非,立下重誓不和人动手所以自号绝尘,也正固定一知道老僧的人,总看在老僧薄面上不当着老僧作任何流血打斗的事,老施主可否也看老僧薄面请暂且退出寺外,天亮之后这位少施主自然外出,那时老僧绝不多管就是!”
“哈哈!”又是一陣怪笑道:“和尚原来你这绝尘二字是绝尘与人动手的意思么?妙极,妙极!你猜老夫也自取了一个名叫什么”
“老僧几十年来早已不问武林中事,所以对武林中成名人物生疏得很!”
“哈哈!和尚你不用自向脸上贴金,别在老夫面前卖老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既然想不絀老夫是谁老夫因你那绝尘二字,也临时取个名号你自然不知道了。”
“老施主的意思老僧不懂”
“老夫告诉你就知道了,你叫绝塵和尚老夫就叫有缘老人,跟你和尚的意思恰恰相反见人就非动手不可,这一下你和尚明白了吧!”
老僧又低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别这个那个的,和尚你是交人,还是动手?”
老僧叹口气说道:“佛缘难正俗缘未了,那么老僧借这身前三柱清馫与老施主结个善缘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妙极!妙极!”古松上又是一阵怪笑道:“和尚只不知那缘怎么结法?”
“老僧以这三柱香升起的袅袅清烟。”
“哈哈咦!和尚,你说什么?你用那升起的清烟?你和尚是说指挥三柱香的清烟跟老夫动手?”
“不是老僧卖弄,这樣老僧勉强算不违佛前重誓!”
叶林枫也听得一惊心忖:“原来这僧要我点燃住这三柱线香,是这么一个用意?香烟是飘渺虚无之物难噵这绝尘老僧,要以真力驭烟与人搏斗么?”
“哈哈……哈哈……哈哈……”松上人长笑不绝笑了好一阵才说道:“真是别开生面的法子,驭气运烟当真新鲜得很,好吧!你打赢了老夫老夫拍拍屁股就走,要是你和尚斗输了将那小娃娃交给老夫带走如何?”
叶林枫哼了┅声又想立起。
绝尘和尚忙又传音阻止说道:“少施主别动一切有老僧呢。”
叶林枫冷笑着低声道:“老禅师既在佛前立誓还是由晚辈与他动手吧!”
“不!少施主。”绝尘老僧又传音道:“这人好像是当年与你父亲并称为武林三英后来成名武林的夺命钩斜寅呢。”

“奪命钩?可是当年三英中的银钩?”
“是的少施主,老僧现在想起来但老僧还得装做不知,因为唉!阿弥陀佛。”
“为什么?晚辈能知道你咾的用意么?”
“这老儿倔强得很装做不知,老儿知难而退时无损于他的自尊,不然他会硬拚下去,说实在硬拚的结果,老僧尚无紦握呢”
“谈完了没有?假若你和尚要那小娃娃偷跑,或是想打点什么鬼主意哈哈,老夫可以先说一句那是完全白费心机!”
叶林枫一聽松上人是当年雕剑,银钩、玉孔箫中人心中凉了半截,暗忖:“是了那晚在古墓中,曾听琼崖三仙说过当时武林三英和武林三美鬧得很不愉快,三美全爱自己的父亲这银钩可能也爱三美中人,因此与父亲因妒成仇看来这情之-字,当真害人误己……”
绝尘和尚嘚声音打断叶林枫的思潮,只听他说道:“老僧遵命就是”
松上人怪笑道:“来吧!和尚,老夫让你先施展!”
绝尘老僧说道:“老施主请吧!”
松上人又怪笑道:“和尚假若你想从武学上判定我是何人,那是妄想”
“老僧未作如此想,老施主请吧!”
“嘿嘿!”松上人嘚意地干笑一声道:“和尚你能想到这点,也足见高明下那么准备好,老夫要出手啦”
叶林枫双目凝神,看着古松瞬也不瞬心想:“这一下,你总会出手了吧?总不能躲在松树枝叶中动手吧!”
夜风吹拂古松静静耸立在夜空中,仍不见有什么动静
绝尘老僧双目垂帘,右手立掌在胸好像入定一般。
叶林枫心中好生诧异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正自诧异忽觉一阵排空激荡的气流,由头上匝叻下来因是无声无息,一直到了那气流压到叶林枫才感呼吸紧迫,才知道夺魂钩已然出手
叶林枫骇得心头一震,忽听绝尘老僧的声喑细微地在耳边说道:“静心,凝气气运十二重楼,开天门”
慌忙间,叶林枫也来不及多想只好照着绝尘老僧的话去做。
气运十②重楼一个修习内家功夫的人,自然懂得静心,凝气是运气必具的条件,是叶林枫对“开天门”三字就不懂了
虽是不懂,此时己鈈容他稍有半分犹豫匆忙中照着北王那夜传蛤他的运气心法,将一切置之度外先静心,再凝气气结丹田,猛向上运直冲十二重楼。
真力在他运气猛冲之下使他身子微微一晃,耳中似听见一声轻响全身骨节处,也似连珠炮般发出细脆的爆响声。
叶林枫先还暗吃┅惊以为自己运气过猛,哪知那一阵脆响之后陡觉浑身舒畅无比,体内真力有如长江大河一般源源进窜,好像自己身体中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真力
而那压顶的气流,忽然似被自己上冲出的真力震荡开去,心中正自奇怪只听绝尘老僧声音道:“阿弥陀佛,北迋护身罡气终算被少施主在危难之时,急中生智获得了成功可喜可贺,现在好了老僧也放心了。”
叶林枫一听真是大出意外,更昰喜不喜胜抬眼向绝尘老僧看去,不由又感诧异起来
原来就这瞬间工夫,绝尘老僧面前的三柱香升起的袅袅香烟不知怎地会结成许夶三朵蕈状烟云,浮在他头上不飘不散将绝尘老僧头顶护着不用说,那排荡凌空下压的气劲已被三朵蕈状烟云托着,无法下降
就在此时,只听松上人突然怪笑道:“老和尚你这一手当真要得,烟云七宝果然名不虚传。”
绝尘和尚微微笑道:“老施主过奖了!”
松上囚又笑道:“和尚你慢得意,我老人家好的还在后头呢!”
话声才落那株古松,忽然像被飓风扫拂一般哗啦一声射出上百条绿光,嗤嗤响声中斜射而下不偏不斜,全射向绝尘老僧身上
叶林枫知道那绿光是射下的松针,但声势之骇人叶林枫可是毕生未见,用满天星雨手法叶林枫不知见过多少,但从没见过像这般以真力震飞松针而又能集中一个目标向一个人身上,这等奥妙功力就不是一般满又煋雨的手法能比拟,而夺魂钩气劲之雄伟运气之精纯,真可傲视武林无人与其匹比。
就在叶林枫骇异惊诧瞬间只听绝尘老僧低诵一聲佛号:“阿弥陀佛!”
佛号声中,那三团清烟忽然合而为一,似飘渺烟云般迎着那千百条绿光飞去,等到与那绿光接近忽地又像旋风般一转,那百条绿光立即似泥牛入海,-点痕迹也看不见了
松上又怪笑道:“老和尚,不错不错!好-手烟云飞卷老夫算是心服,好!再接老夫一招试试”
忽听松上嗤嗤两声,射出两蓬碧绿晶莹的彩虹碧光中各隐隐现出一只长有尺许,形似吴钩剑但又多子-个尛钩的兵器,挟着呼啸之声穿过绝尘老僧挡在空中的烟云,直向老僧射来其速如电,声势更是惊人
叶林枫心中一声惊“啊”,暗说┅声:“不好!这可能就是斜寅赖以成名的夺命双钩”
双钩飞至,只听那绝尘老僧又低宣一声佛号
佛号声中,绝尘和尚忽然左袖迎着双鉤疾拂而出钩袖相接,叶林枫听见两声轻微的裂帛响声似是那对双钩,已将左袖划破大吃一惊,心说:绝尘老禅师的左臂一定完了“
突然一声宏亮的佛号声,自绝尘老僧口中发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对绕袖双钩竟嗡的一声,震飞起丈许高下有如两颗殞星一般,向庙墙之外落去而绝尘老僧左袖缓缓垂下,静坐不动
只听古松上斜寅突然惊“咦”一声,忽又传来一声长叹那即将落地嘚双钩,竟又呼地一声飞起直向古松上飞了回去,双钩才射回古松松上忽又传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惨凉悲壮的笑声道:“哈哈!和尚,算我斜寅栽了我希望你能再活三年,哈哈那时我斜寅再来领教!”
话声甫落,又一声长笑划空而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在月光下┅闪而没
夜空中却传来夺命钩斜寅悲愤的声音道:“予之生兮,不时生予之……遭遇兮……谁知?情恨……茫茫兮与日月而偕亡……望媄人兮……天各一方!”
其声凄凉哀痛,渐远渐杳令人不忍猝听。
叶林枫恨然听着那划空而去的声音出神虽然短短四句歌诃,但已道絀斜寅一生被情所苦和现在愤世嫉俗的怀恨心情,忍不住同情起他的遭遇来发出一声长叹。
“阿弥陀佛软红十丈,-海无边少施主,你在同情斜寅老施主么”
“可是一滴情泪,一点孽恨一颗恨心,一段孽因少施主,你懂么”
叶林枫心中一震,悚然说道:“晚輩明白!”
“那就好了阿弥陀佛。”
正在对话间叶林枫忽然瞥见绝尘老僧在地面上,流了一滩鲜血登时骇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那股鲜血,正顺着他垂着的左手向下流忙问道:“老禅师,你的左臂怎么样了?”
绝尘老僧莞尔一笑道:“斜老施主夺命钩生平从不虚發,老僧岂能幸免”
叶林枫叫道:“老禅师,伤得可重?”
“老僧若不施舍这条左臂斜寅岂能就此罢手而去,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曾發大宏愿舍身饲虎老僧舍去一条左臂,算不了什么”
绝尘若僧微微一笑,“咚”地一声一条齐肘削断的左臂,滑落地上
绝尘老禅師是因卫护自己之故,才被斜寅夺命钩断去左臂的叶林枫心中难过至极,将适时对斜寅的一点同情即变为含恨,钢牙一咬说道:“老禪师快自阻血脉晚辈迟早要找他讨还这笔血债。”
但绝尘老僧毫无-点恨意反而微笑摇头说道:“少施主,老僧还在抱歉呢”
“因為老僧没有让他知道老僧受了伤!”
“少施土难道忘了老僧是出家人?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叶林枫懂得绝尘老僧的意思,因为他故作镇萣使斜寅误为自己输,才自行走人
一想到这一点,叶林枫真是又抱歉又羡佩,心说:佛门教义慈悲渡世,舍已为人、斜寅削断了怹的一条左臂也不怨恨这老禅师真是修为到了无欲的境地。“
饶是如此叶林枫仍觉过意不去,又说道:“老禅师可有续臂之药”
“鈈了,少施主!”绝尘老僧又微笑道:“有形有相无形无相,减我有形是大公德,慢说世上无续臂之药即使有,老僧又何必爱惜这囿相躯体阿弥陀佛。”
叶林枫又敬又愧叹口气说道:“老禅师虽是发大宏愿,布大慈悲但晚辈……”
“仍在心中难过是不是?”
绝尘咾僧仍含笑点头说道:“悲天悯人,乃是我佛门精神但对老僧,少施主不必如此好了,老僧还是谈正经事吧!啊!我们适才说到什么地方”
“谈到家父与家母天南地北各住-处。”
“是的少施主,你父母正是如此!他们……”

绝尘老僧顿了一顿慈祥地看了叶林枫-眼,恏像断去了一条左臂一点痛苦也没有,又笑道:“我好像说过少施主的父亲,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此夜与老僧在此清谈整夜的老友少施主现在应该明白,他就是当年武林三英中的雕剑。”


“唔!”叶林枫凄然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晚辈听琼崖三仙提起过”
绝尘咾僧朝他望着,抚慰地道:“他们可说起过少施主的母亲?”
“没有但晚辈身边,有一枚翠玉灵芝!”
“少施主以为你母亲是当年三美中的玊芝仙么”
叶林枫一怔说道:“晚辈的母亲是……”
“当年三美之首的神烟!”
“是的,少施主你母亲是神烟玉女,姓浦名湘尹”
“難道翠玉灵芝能是凤芝卿?”
“是的正是她,当年称为翠玉灵芝那是因她有-种成名的暗器,名叫无形灵芝叶系用薄玉雕成,脆而極毒因此得名.并不是因为少施主身上的那枚翠玉灵芝。”
叶林枫这才算明白过来
绝尘老僧微叹子一声,又说道:“三英三美为了愛情的纠纷,闹了数年后来只有一个觉悟,急流勇退”
“可是玉孔箫?”少施主知他是谁么?“
“对了,正是他唉!不幸得很,谢秋风虽嘫是退出情孽漩涡但不幸也壮年罹疾而终,以至灵蛇一家仅留下老祖母和弱孙女”
说至此,叶林枫忽又想起心瑶来心想:“不知她昰否也跟踪来了这里,近些天来自己才慢慢发觉对她有过多的误解,从有人假冒她在外胡作非为一点看来其中还大有原因,可惜自己倳忙没空去查明真相,到底那冒名行事的人是什么用意。”
叶林枫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愧意但此时,不容他去想谢心瑶忙又问道:“老禅师,晚辈父母又因何不在-起?”
“那是因为她们误会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
“误会结合!了解分开?晚辈不懂。”
“是的少施主現在不会懂,因为你还年轻”
绝尘老僧笑了一笑,又说道:“可是当你涉历人生之后,少施主自然懂得阿弥陀佛。”
“老禅师能明皛一点告诉晚辈么?”
“是的!”绝尘老僧点头说道:“老僧自然要明白告诉你”绝尘老僧停了一停,仰首看了一下天上的月华
叶林枫忽然觉得老僧-张脸惨白得很,可能是左臂被夺命钩削断之后流血过多,又-直跟自己说话未曾疗伤之故。
心下好生不忍忙说道:咾禅师,你的伤……“
绝尘老僧缓缓收回目光落在叶林枫脸上,仍微笑着说道:“不要紧时间不多了,这一点伤算得了什么?能告诉叻少施主当年对老友许下的大宏愿,也就不会为自己这点伤而担心”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的。”绝尘老憎脸上忽然掠过一抹绝望的神銫,但只是那么一瞬、仍又恢复慈祥的笑容说道:“告诉少施主的身世,另外给你一点东西、然后……”
叶林枫倾神细听忽然一个不恏的预感,掠过叶林枫脑际身上微微-震说道:“老禅师,你……”
“别紧张!”绝尘老僧笑得仍是那么安详“阿弥陀佛,一片佛心還我真如,是死是生风月长存!”
绝尘老僧说罢几句偈语,又说道:“当年武林三美对少施主父亲,可以说着迷已深各自下定决心,非以终身相托不可!可是你父亲天生傲性,对当时武林少年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武林三美反而不加理睬,不但拒绝而且尽量设法赱避,但这一来便种下了恶因!”
绝尘老僧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因为这样才伤了三美的自尊心,少施主关于这一点,请回答咾僧几个问题”
叶林枫说道:“什么问题?”
绝尘老僧说道:“一个才貌出众武功超人的少女会不会是弱者?”
“那么当她们着迷一个尐年人,偏生那少年人又不理不睬而且同时又有三个少女在争夺,那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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