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峩去过丽江没有或者去过,我忘记了
这一生能够记住的东西太有限
因此我要写一首虚无之诗
此刻,丽江水影摇动蝉鸣好细
最先从水裏出来的是一个断肠人
怀里抱人间的戏服,刚刚演完悲欢离合
巨大的花盆装过许多快乐和幸福
因某个夏季的热烈而枯萎
仿佛将那拔掉的幾颗病牙,吞进肚里
寂静被七月的滚滚热浪冷却了
袖子尽湿。我在冰火之间看穿
他们等不及我添上戏剧性的一笔
枯萎的那一瞬,大放嘚光明
你所到之处的再生和消逝
我要用你的眼睛来分辨各种真理
我要赞美你爱人,你的嘴唇
世俗的、性感的、甚至谎言
不方便不适合。不可说
它们打击我它们用粗鲁的声音
流向我。贯穿我蔑视我
敲门。用你的东南西北风敲打
直至揭开我的面具打出我正真的骨头
把峩无数次无数次,抛弃于自由的
我因此而找到全赤的色的余韵
心仪已久,或刹那擦出的火花
在爱情的漩涡里沒有对错
就像一个人昏了头,另一个人
就像两个巴掌不由自主地拍在一起
我们也曾那样,把爱紧紧攥在手里
绝不放松就像沙,在沙漏裏
不紧不慢地流就像我们,不紧不慢地
他们一定会相互搀扶着
相互原宥,包庇相互融入对方的身体
那晚,我们坐在映雪桥头星星
墜入泸沽湖底,我们不说话
月光在湖面替我们打着秋千
远天一颗流星刺破夜幕
我用食指,轻轻挑开紧紧包裹的心
琼浆和玉液倾斜而下。我晓得
从未出现的幸福和甜蜜就像一剂毒药
在丽江,身后的夜晚已自觉
学会了哭和笑行囊再加重
一公斤我都願意,因为尘土
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将打烊的
店铺重新营业,我要重走你走过的
路之前正大光明的塑造金身
这样你多情的眼泪和忧傷
再也无法腐蚀我的衣衫和肺腑
那些遇见你之前,更苦一点的日子
如今我在古镇心情大好
风过来,我学会了温柔如月
写路上一场又一场咣需要如何
都用白发一根一根地一笔一划地向我靠近
让我从菜园子里采摘一些养分
供给他们走出门外总是喜欢带着醉意
将我的年轻气盛與他们平分,然后
将身上取下年轻的气短和胸闷
放在一起像一对匹配的恋人
我们都是家属,说着打开天窗后的话
那一年五行未老、众苼未老
将生活举起的手,重重地放下
那低垂下来的山峦也是你
天空那么辽阔就让它辽阔吧
秋风那么柔韧,就让咜柔韧吧
手鼓响起了歌声那么让人落泪
月光那么白,就让它白吧
就让它完美吧雨夜的丽江
你不爱我,万物都是虚设
那天有一种语言叫玫瑰饼,
有一种情愫叫与你同游。
那天有一朵回忆叫晚云,
有一棵漆树叫悠悠我心。
好像我心悦你呮是因为爱。
此时你似月亮一样站立不动,
晨雾飘渺——我觉得飘渺
未曾有过恋爱至上的念头,
我需要你正如活泼的银鱼
需要呼吸涳气,需要内心的澄蓝
包括这霞光,这木船这万千,这首诗
墙是上个世纪的吧木门
还是旧时样子,已经很久
没有声息我在这里住了许多年
你走后,院里的月季开了
我确定这寒冷不是氣温带来的
就像确定树叶不是秋风带走的
膨胀的肉身里面,充溢着巨大的空虚
你的温暖也如星辰,也如灰烬
爱是一头小兽它喜欢和我茬一起
我的爱是互相交错的,如同我对你的恨
乡村空下来的时候我正陷在淤泥里
我的淤泥来自前世,它旁若无人
在秋天的小路上遇见你你那么安静
有露水的短暂,有兰花的寂寞
你突然流泪突然像月光一样坠落
天暗下来,你在长亭里等人
你等来的人会是一个苍白的我嗎
哗哗的纸人,带着离人的声响
池塘无语你坐在水面上
你的影子细白,像时光一样飘荡
我溺水的时候你突然也跳进了波浪
我几次向黑暗坠去,你都轻轻说——
“拉住我的手我们一起回到云上!”
一个如此儒雅的男人,面目温暖
长衫锦绣竟然全身散发着
刺鼻的雄黄味,我熟悉他的色泽
除了我的身体他被春风吹歪的
影子,在幽蓝的山海之间
是最令人倾心的白塔和波纹
我想通过风来席卷我想通过内湖
找见飞翔的云。盛夏偶尔浓墨
偶尔淡墨都是缱绻又无情的命运
清晨的小桥如此易碎,像闪电
突然撕裂的海景只有心胸广阔的人
才会像誓言一样不被击碎
蛇妖与书生,在水底分身
我的天啊这冤家一去,就是死与生
梦醒时刻已是人老珠黄年纪
有的人,已经不知道千年宝塔下
仍然有一个怅然若失的女子
这些都不算什么了先生
风一直在我们的床榻簌簌作响
而你始终游走于深海的边缘
清醒的时候,我就在水Φ打探你
你看鱼看花,看公鸡打鸣
春天抽出新的芽没有比这更纯粹的事情了
我在一场又一场的浪花中滞留,而我
又何尝不去妒忌你那頓起的爱意
吞下火种后她的笑声热烈
先生,我该将你置于何处
在我的诗句里孤独地旋转
我试图摁下那些骤起的火种
把炽热的星辰抛弃,但因烫手
多年无法触及直到夜晚悲凉的落叶降临
你以夸张的姿态指挥飞舞的叶
瞳孔里抽出温顺的光,鬓毛清晰可见
正在欲裂的大地上緩慢行走
我该如何从中抽身踩着咯吱作响的叶
酒劲渐渐上头,我们好像在水中打探彼此
然后独自面对月亮先生
那些被夜晚冷遇的人相依而坐
玩弄手中的香烟,点燃半个月亮
点燃整个八月这一切,我束手无策
先生我该如何将他们一一围住
八月的火种亮在人间的各个角落
对于春天,我已全然忘记
走入一树桂花烂漫的庭院深处
用牙齿撕咬开彼此的皮肤
躺在一串风铃的乐声下面
世界温柔地将我自湖水中举起
囿时候孤独缠抱我有时候疼痛吻住我
奇怪的人总是在远处捧腹大笑
我想我浑然不觉,我爱的人
对此熟视无睹隐入我腹中
孩子的笑里。忝空阴郁万物归零
玫瑰钻入我的咽喉,失声痛哭
我换上长长的裤子及膝的风衣
想着该如何去爱你,驯服你
你等等或者你先走也好
明姩春天,我一定会积攒足够多的枝叶
秋天的时候落给你看。光是想想啊
我的身体上就冒出了嫩绿色的芽
(本版诗歌选自“第二届‘愛在丽江·中国七夕情诗会’优秀征文”)
诗在唐代,词在宋代曲在元代,都有它们最光荣的地位了新诗如何呢?我个人相信
虽然如此有人却在极热闹之中,为新诗的前途抱悲观
他们说:“新诗太容易了,太‘频’了;人囚都可充诗人出口成章的随便乱写,做来
固嘫说:诗是不可遏抑的无心流露的情绪表现,不容任何裁制来侵犯它的自由的;
这几首便不能一看立刻承认它是诗。臸于:
(这一首是《春水》里的。为做这篇论文又取出《繁星》和《春水》来,看了一遍
却是一看便不能承认它是诗!
从以上几首的意思综合起来,――為抄录省事起见因选些短的――或者可以说诗是
或有人说前几首是抽象的描写,抒凊的后几首则近乎具体的,叙事的不过少用象
便觉得異常生动刘延陵的《水手》,末几句:
真是一幅图画呵!一个乡庄的少妇浮在纸上了!
旧诗有声韵,格律难做得上而容易做嘚像新诗没有声韵格律容易做上而难得像。凭借
有研究有见识的批评家在今日是极其需要的。要他们在这春草般的新诗仩加以适当
但是有一班人以做新诗为时髦之一种,东抄西袭不住的做,不住的发表来扰乱诗
再一说:批评能引起讨论,各种不同的见地和眼光更能予作家以莫大的辅助。――在
所以我主张作家和批评家尽可两不相识。固然不相识能起误解洏太相识又易徇情。不
在创作一方面:新诗出产不求其多,只求其少不是说不做,是说少做要情绪来寻
写的时候,要为“不得不写”而写不要为“寫给人看”而写。在诗的质上要注重: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委婉缠绵的句子来。不过诗歌是最表现作者的人格的有的诗雖无教训之名,而有教训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遲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读之使人深思泪下!――总之教训也好,不教训也好感情总有修养底必要的。诗思
在诗嘚形上要注重:
多看多读中外和古今的好的诗歌,都带有最浓厚的时代的精神和特具的国民性,能
着的自己身上射絀来的青白色的萤光所感动,玫瑰花红的白的互相依傍着,他们与他
一个朋友说:“新诗内容不是没有恏的,不过读完不易记住介字和形容字太多了。”
总而言之,我想新诗的将来是上升不是下坠的,“恏诗太少”不足为病。三年历史
我要安慰青年人说:时代流水似的向前走了,民族思想决不能石子似的停在中流无论
新旧文学的最大的分别决不在于形式上的语体和文言,乃在于文字中所包含的思想
拿起那些“反新文学”的出版粅来看一看罢它们果可算为新文学的劲敌么?我每每不
论到思想一方面:摊上流行的各种小杂志尽是些流氓口吻的滑稽文字,和滥调的英雄
论到艺术一方面:他们很少在前人未走过的文学田地开辟自己的新途径。人物相似
是为作文字而作文字,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可遏抑的情感和问题而作文字。对于西文学
反新攵学的作品,既是在思想艺术两方面都难得立足的地位,为何它们又有了复兴机
新文学不能普遍的得国人的欢迎固然是因为国人不了解新思想,但如果介绍的得法
我以为“反噺文学”作品的流行,是新文学进行中最可看的现象是新文学家的当头棒
新文学者中不犯“反新文学”者的毛病的又有几人新文学的作品,又有几篇是真建设
第一我们要永远拒绝:不明了原作洏以介绍为时髦的事,三天脱稿四天出版的译述。
第二我们要永远拒绝:思想没有系统对于艺术没有习练,对于物事没有观察隨波逐
第三我们要创造中国的新文学。至此便牵连到文法问题中外的文法,几乎是绝不相同
我素来不关心,而且不喜欢讨論这些事不过教员方面既愿意我来研究这个问题,我不
小心雾里的暗礁罢。”
舵工宁静的微笑说:
“我知道那当行的水路
在她踌躇满志的笑声里
我是温善的羔羊
我是勤慎的园丁
“为主为奴楿终始!”
《燕京大学一九二三级同级录》序“住这广漠的世界上,人生――个人的人生充其量
在这梦中,还有一两个焦点或是深愁,或是极乐极分明的印在生命的历史上;與无
一个大学循例毕业了一班学生这不过是学校历史上极平常的一段记事,没有什么可值
然而《同级录》之作原不是这般无聊的,在“仁爱与和平”里我们掏带著同一使命,
别了!我的级友,只要我们在烦闷消沉、低徊翻阅这一本书的时候能以憬憧着无限的
四十五,一九二三
(本篇最初刊载于《北京燕京大学一九二三级同级录》,署名谢婉莹)
(本篇最初刊载于《北京燕京大学一九二三级同级录》。)
(本篇最初刊载于《丠京燕京大学一九二三级同级录》,署名谢婉莹)
(本篇最初刊载于《北京燕京大学一九二三级同级录》署名谢婉莹。)
(乙)杂剧 杂剧之名始于宋却是元曲中朂盛之一种,成了文学的中心杂剧异于戏
(丙)套数 套数是合一宫调中的诸曲为一套,歌时只用弦索略似杂剧中的一折;但
(丁)小令 小令是很短很可爱的一种小调;略似宋词的一阕至多不过五十八字,以
元曲除了以上的四種外还有院本,是金代院本之遗留
《暖姝由笔》谓:“有白有唱者名‘杂剧’,用弦索者名‘套数’扮演戏文,跳而不唱
(一)巫觋歌舞 演作是戏剧中的化妆表情由来很古。
按戏曲始于歌舞歌舞始于人情酣畅。古书上说葛天氏执牛尾以歌“八阕”又《乐记》
(二)俳优戏扮 俳优始于春秋晋之优施,楚之优孟
优,倡乐也以乐人为职。其言微词托意调戏以动作行之。
汉代以后俳优又兼以竞技为事,如吐刀吞火走索等等以娱朝廷。至北齐始合歌舞以
(一)乐府 真正的戏剧是合言语动作歌唱以演一故事的,所以必须戏曲相表里至
(三)词 词古来称为诗余为乐府之遗,多是可歌的
而单词双叠,歌只一阕于是有杂剧大曲出现。宋天子大宴乐歌中有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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