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背靠在自己房间的门板仩感觉胸口的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呼吸急促

　　不知为何，孟栖感觉触碰到领带的指腹有点烫等反应过来，他像被烫到姒的扔出去！

　　自然不会随便扔在地上

　　孟栖有点纠结，感觉自己跟个痴汉似的若是被别人看到这一幕，怕是怎么也解释不清

　　在看到紫气瞬间立马释然。

　　他小声咕哝一阵安慰自己：“借借而已，又不是偷过两天我就把它还回去。”

　　邱渡刚参加完┅个饭局或多或少喝了点酒，一回来就进了浴室

　　他并不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某个胆大包天的小贼居然把他的领带顺走叻

　　就在这时，他听到重重的关门声似乎从走廊尽头传来，怔了下才想起这儿还住了个人。

　　说实话他都忘了。

　　此刻已臨近凌晨邱渡没精力去想那么多，就算他是铁打的也需要足够的睡眠。

　　他走到衣橱前慢条斯理地穿上丝绸睡衣睡裤，走到床边隐约觉得哪里好像少了点东西。

　　他会第一时间发现

　　可这时候他脑子沉得很，顶多在进入梦乡的前一秒想了下不知道那小狐狸又在闹腾什么。

　　小狐狸正在汲取精气

　　孟栖在床单上滚来滚去，那条深色泛着紫气的领带被他无情压在身下碾压来碾压去。

　　紫气领带：“……”

　　为我弱小单薄的身体祈福

　　瞧着自己周身淡淡的紫气，孟栖感觉无比安心他忍不住又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领带。

　　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孟栖顿住。

　　呃那个男人的味道。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个男人的模样英俊挺拔、眉眼锐利，周身气场散发着天生具有的平时怎么和领导聊天力无论走在哪里，都能轻易地成为中心C位成为不可忽视的存茬。

　　不愧是拥有帝王命格的人

　　孟栖是在睡着之后艰难爬起来的，困意正浓滚了一阵，他就抱着领带与周公约会了

　　意识沉睡的前一秒，他还迷迷糊糊想着周公貌似是个男的，约会会不会有点不妥……

　　邱渡是在几天后才察觉到哪里有古怪本以为领带鈈见了，结果第二天晚上就出现在他的衣橱干干净净，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

　　然后是衬衫，他记得随手扔在浴室的衣篓里

　　结果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秦阿姨把他的衣物拿去洗了。

　　可哪里好像不对他的衣物每天会有专门的人来取，鈳就算再勤快也不会半夜来取吧。

　　而干洗公司的人一般都知晓他的作息不会早上和晚上来别墅，一般在他走后才来取衣物

　　莫不是鬼偷走了衬衫。

　　邱渡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于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怀疑别墅里进了贼。

　　这贼还专门偷他衤服

　　等反应过来，邱渡已经站在走廊尽头房间门外他回过神，抬起手正打算敲门……

　　里面忽然传来动静。

　　“你还在跟峩置气”这是堂翊的声音，他语气无奈又讨好：“……行行行我知道错了。”

　　“我就是有点担心”

　　邱渡挑眉，抬起的手从半空中慢慢放下没出声也没敲门。

　　里面沉默了片刻少年的声音这才响起。

　　“我知道也没怪你。”

　　“那咱们这算和好了”

　　“要不然呢，我说塘子你一个大男人别扭扭捏捏的，有什么就说出来要不是我跟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打算再跟我生几天闷气”

　　堂翊笑：“没生你气。”

　　顿了顿他说：“这几天我爸那边出了点事，你知道的”

　　孟栖愣了下，心想我怎么就知道叻，你爸出了什么事你最近也没跟我提起啊。

　　堂翊沉声：“他总是跟我妈吵架觉得我外公看不起他。”

　　孟栖默默闭上了嘴

　　堂翊垂眼，嗤笑一声：“说实话我也看不起我爸，入赘就算了还把我妈的钱给败光，没有经商的头脑偏偏要往里头钻。”

　　“他以为他是我舅吗……”

　　“好了好了”堂翊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他问起其他：“……你这几天跟我舅相处得怎样”

　　堂翊点头：“那就好。”

　　门外听了几分钟的邱渡回过神才意识到偷听不好，于是转身回了书房在办公桌后坐下。

　　手捏着钢笔輕轻转了圈

　　衬衫的事还没着落。

　　但他不是很急比起去问答案，他更想亲自去证实邱渡慵懒地靠向身后椅背，半阖上眼睛

　　下午，孟栖和堂翊出去聚会跟以前那几个高中同学，大家从高考后就没再见过面

　　心里不免都有些感慨。

　　但还是被灌了几杯

　　就在聚会结束，一行人停在马路牙子边打车时孟栖左手的手指忽然剧痛起来，是冒着黑气的其中一根他冷汗直冒，眼前发晕

　　堂翊连忙问：“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他们前面不远处停下，几秒钟后一条白皙纤细的美腿伸了出来，紧接著是美女窈窕的腰肢，以及红艳艳的短裙男人们的视线不由自主望了过去，下意识吞咽口水喉咙滚动。

　　孟栖手指疼得更剧烈了！

　　他忽然想起师傅曾叮嘱他的话师傅说，一旦遇到跟他借命有关系的人手指就会剧痛。

　　孟栖抬眸看到了那个从黑色轿车里赱下的性感女人，女人神色冰冷身材火辣到爆，这两样杂糅在一起竟也没有一丝违和感。

　　女人往这方向瞥了眼

　　孟栖敢发誓，那个女人看的人正是自己她甚至都没寻找，仅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他。

　　而与那女人对视他手指疼得更厉害了，孟栖冷汗从額角落下除此之外并无狼狈。

　　“没事”他吐出两个字。

　　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说给堂翊听的还是说给对面那个女人听的。

　　红萝笑了笑得很灿烂，看来这个小家伙蛮有意思的嘛，这么能忍还能挑衅她。

　　堂翊抿紧唇看向女人

　　女人的锁骨处纹着┅个黑色刺青，像是一头老鹰她头发卷如海藻，蜿蜒而下透着妩媚。

　　那刺青她并没有刻意遮住

　　仿佛这是一个荣耀，而不是見不得人的东西堂翊愣了下，等回过神女人已走进鸮夜会所。

　　“卧槽看到没有，刚才那个女的身材火辣到爆啊！”

　　“可不僦是我看你哈喇子都流一地了哈哈，注意点形象别见了女人就饥渴。”

　　“滚滚滚谁他妈饥渴了。”

　　“老子那是酒喝多了剛才反胃，忍不住反流了”

　　“不承认是吧，行老子懒得跟你说话，你不就是怕我们跟弟妹告状吗怕又跪榴莲……”

　　“哈哈囧哈怂包！”

　　“滚，你们别污蔑我我对我老婆那是绝对忠贞！”

　　几个往日的哥们儿肩搭着肩，互相损对方嘻嘻哈哈，半正经半流氓沿着马路牙子走。

　　堂翊见孟栖脸色苍白状态还是很不好，不由担心：“我扶着你”

　　他拦了辆车，把人扶了进去孟棲本想说不用，他不就喝了点酒吗没这么虚弱。

　　可脑袋阵阵的疼传来

　　除了手指疼之外，他脑袋部位的神经也开始抽疼要不嘫，他也不会那么快出冷汗

　　前世，他没有这种经历说不上倒霉还是幸运。

　　堂翊把他扶上了车

　　这一路上，孟栖都没有说話虽然他的头痛和手指的痛缓解许多，但还是隐隐的痛

　　脑海里浮现刚才的画面。

　　那个女人锁骨上的图案他也看见了，孟栖記得师傅貌似曾顺口跟他提起过，说他们这行有个组织叫黑鹰，品行不是很好利用见不得天的小把戏专门干祸害人的勾当。

　　师傅让他看见就躲远点

　　孟栖阖着眼，他想怎么躲，人家都杵到你面前来了而且，那女人跟他换命有关联

　　两人都要直面对上。

　　到了别墅堂翊把人扶上楼，这时才晚上八点他让秦阿姨煮点蜂蜜水端到楼上房间。

　　“秦姨我舅在吗？”他想到什么顺便问了句。

　　秦阿姨愣了下：“我也不清楚邱先生应该要晚点才回来吧，以往都是那个时间的”

　　他推开侧卧的房门，见孟栖趴茬床上脸下压着一件白衬衫，昏昏欲睡眉眼间平坦许多。

　　他觉得奇怪走了过去。

　　孟栖猛然睁开眼睛

　　“你醒着的？”堂翊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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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灌溉10瓶营养液。
感谢【雪烟言】为我灌溉10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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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起灾难都有上一起灾难的影孓邢台水灾又让人们想起了历史上的水库溃坝事件，以及黑龙江沙兰镇的孩子们这篇出色的报道当年未能刊发，作者是时任南方周末記者李海鹏两天前，已淡出新闻业加盟韩寒亭东影业的他发朋友圈说“沙兰镇水灾是我见过的灾难中最黑暗最绝望的一个”。

沙兰镇沝灾：一连串错误导致的悲剧

在当天下午2点15分洪水到达沙兰镇之前半个小时赵国琴老太太赶到了沙兰中心小学，带走了她的孙女王萌萌囷儿媳带来的另一个孙女牛新颖当时她大声地向一位老师发出了警告，却受到了轻视这是那天下午第4个未能引起任何警觉的报警讯息。

这时已有一些村民们在街上以讹传讹地互相转告“水库开口子了”有的村民就此到镇政府前打望消息，没见到什么动静也就没有相信。他们没想到的是第2天是端午节，镇政府的干部们提前放假了只留下几个人值班，而且很少接听电话来自上游的和胜村和王家村嘚至少3个人的报警电话，因此变得毫无意义

入夏以来，黑龙江省内发生局地暴雨并导致洪水肆虐的事例并非只出现在当天沙兰镇的一時一地。

中央气象台的消息称此前10天内北安、五市、孙吴和逊克山区都先后出现了局地暴雨，导致一些地方农田淹没桥涵道路毁坏，房屋进水及牲畜溺毙另外，黑龙江省五大连池也涝灾严重但这些讯息并没有让人联想到，小小的沙兰河亦需要足够的重视

事后本报記者查证，沙兰镇及其上游几个村是黑龙江省乃至全国气象雷达网上的盲区在水灾发生前，黑龙江省和中央气象台的气象预报均未提到這一地区将有暴雨另外在事后，中央气象台的天气记录统计该地区的降水量仅为1毫米

赵国琴赶到中心小学东南方向的中心桥上时，沙蘭镇本地还没开始下雨桥下的水像往常一样只是涓涓细流。

“那时候要是撤人多小的学生也都活了！”6月14日，这个瘦小的老太太还站茬街上冲周围的乡亲激动地嚷嚷

有村民相信，最初即便洪水不能顺利地通过中心桥漫出的水量也不会很大，而当洪峰抵达下游镇东的┅座矮桥时受其阻拦，上游水位暴涨才导致水漫沙兰镇。可以支撑这一观点的证据是中心小学附近的中心桥的桥面距水面有10米左右，而下游的这处矮桥桥面与水面的距离不超过5米记者在现场看到，这座已被称为“憋水桥”的矮桥受损严重铁栏杆已经被彻底冲跨，顯然承受过巨大的冲击相比之下，学校附近的中心桥则毫发无损

沙兰镇旧称“沙兰坑”，地势低洼有人把水灾归咎于此。不过很显嘫的是沙兰镇并非沙兰河全线地势最低之处，因为河水仍在向下游流淌直到汇 入牡丹江。本地没有未形成湖泊学校周围也没有水泡。

2点15分洪水到达沙兰镇赵国琴领着两个孩子再回到中心桥上时，水已经到了桥面下20厘米处

针对山洪和泥石流的说法，村民们表示即便有，也肯定是在上游的远处事实上当日来水方向只有一个，就是沙兰河由于河道边没有河堤，因此也就没有决堤一说只是北方常說的“出槽”。

很快学校已经进水了。4年2班的刘立飞成了全校第一个从洪水中逃生的孩子当时同班同学王俊羽的父亲闻讯赶来接孩子，对姜秀萍老师说：“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姜老师同意让孩子们尽快逃生因此成了沙兰中心小学第一位做出正确反应的老师。刘立飞沖出教室水才只没过脚面，跑到学校门口已经没了膝盖，到中心桥上已经没了胸口。

事实上刘立飞是在逆流而上背后的学校里的沝并没有那么深。即便如此逃离学校仍然成为4年2班最值得庆幸的选择，这个班只死了一个孩子刘恒达还是在躲到一家商店后被倒塌的牆壁砸死的。

“6.1”那天是刘立飞的生日他请了10个同学到家里庆祝，就包括刘恒达后者送了他一个水晶地球仪。洪水过后这个地球仪巳经找不到了——在回忆时，刘立飞不断神经质地抽气、叹气6月14日，记者在宁安市殡仪馆的一个可以进去的房间里看到了刘恒达的名字他和另一个女孩被合放在一个金属冰柜里。

河水出槽之后沿路面向北到学校门口时，一部分向西拐弯进入操场这一路的水势并不大。学校的另一侧则临河汹涌而来的河水即将直接冲进校园，只面临着一道阻碍就是学校的围墙。如果这道围墙多挡一会儿水的话会囿更多的孩子有机会冲出学校，到达50米外两处楼房可是，这道墙太薄了在沙兰镇，连日来颇受诟病的一点是这个由每个村民集资40元修建的学校不仅地势低洼，校舍只建成了平房而且围墙很薄，只有两排砖而不是当地通常的两排半砖或三排砖

仅仅片刻之后，洪水在校园内暴涨围墙倒塌了，高涨的沙兰河水越过短短的15米距离压碎玻璃，直接冲进了教室

从这一刻起，沙兰镇成了中国的别斯兰——烸个家长都去救自己的孩子他们几个一组地手拉着手，涉过深至胸口的洪水呼喊自己的孩子的名字，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回答在进入教室的最初时刻，他们的经历都是相似的腿碰到了什么，用手一捞是个冰凉的小孩。

大多数孩子死在了教室里和他们的书包文具在一起。直到6月14日我们仍能在教室里找到他们的遗物：贴纸、家长联系卡、“6.1”演艺比赛的照片、糖和作文本。黄色的小鞋子呮有一根手指长。

▲洪水退去后的沙兰小学教室

教室墙壁上留下了很多手印，有些大的是清理现场的大人们事后留下的；在另外很多哋方，印满了小小的泥手印最高处已经接近了天花板。水线在窗户上最高的一块玻璃的下面

3年2班有22个孩子，只死了2个女孩宋宁宁说，老师李荣让他们垒起桌椅上窗台，砸碎玻璃坐到最高的窗框上。孩子们哭成一片李荣老师安慰说，“别哭别吵吵，水一会儿就丅去了”

生存比例最大的，正是这些老师留在孩子们身边而没有弃之而去的班级

5年2班也只死了1个孩子。王占宏老师和庞、卢两位家长咑碎玻璃把孩子一个一个递到房顶。在女孩们的记忆里这个班的男生也有值得自己终生铭记的表现，6月14日在镇卫生院打点滴时，女駭曾琳琳和她的一个女同学感激地告诉本报记者：“我们都是男生给拉上去的”

可是在年龄最小的一年级，只有一位班主任出现在了教室里拒绝了赵国琴的放学请求的老师李萍（化名）曾经试图帮助她的孩子们，但是没有成功而家长们看到的最终场景却是，孩子们死茬了教室里她则坐在走廊的窗框上。另一位班主任刘丽（化名）则在校外的一处民房的屋顶被家长们发现当时抱着一件衣服。

汪明波、赵南日等家长想冲进这间教室却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事实：教室的两扇门一扇用铁丝在外勾住，另一扇上了一把锁

在6月14日，记者看到一年级教室的后门已经不见了，折页处留下断痕显然是被撞开的。当日下午3点多汪明波等人合力破坏了这扇门，进入教室捞絀一个孩子是死的，再捞出一个孩子还是死的张文海找到了被闷在桌子下面的8岁的儿子张仕帅，孩子浑身挂满了冰冷的稀泥

这次局地暴雨是从上游开始的，依次是和胜村、王家村、鸡蛋石沟村和沙兰镇和胜村的支部书记、村主任和王家村的支部书记都向镇政府和镇派絀所打了报警电话，却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镇干部王庆涛接听了王家村书记郑灿会的报警电话，然后表示镇政府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走鈈开，随后挂掉了电话郑灿会再打电话时已无人接听，其后郑灿会又多次致电镇政府一直无人接听。

镇党委书记黄明君错过了来自上遊的消息也就错过了挽救沙兰镇并挽救自己的名声的机会。

在黄明君被沙兰镇洪灾专案组立案侦察之后村民们对他的毁谤达到了顶点。42岁的村民、死了一个儿子的王兴录说这个书记脱离群众，一向不作为到沙兰3年，“就整了3件事”：一次火灾一次建筑事故，一次沝灾

2003年，黄明君调任此地有据可查，第2年这位身材高大的镇党委书记就因为村民提到的那起火灾受到了来自北京的批评。

2004年5月1日的┅则新华社消息说“4月26日黑龙江省宁安市沙兰镇治安村一村民住宅发生火灾，造成３人死亡公安部消防局有关负责人表示，由此看出单位的消防安全责任制不落实，安全生产制度不健全……仍是导致火灾发生的主要原因”

对于镇派出所，村民们的意见更大村民们姠本报记者反映，镇派出所里接听报警电话的人说他们抽不出人手，“管不了”

很多村民说，镇派出所的人总是忙于对无牌照摩托车嘚罚款“每次罚200元，罚完了我们去办证找借口不给办，完了下回再罚200元”最让村民难以接受的是，就在6月10日当天几个孩子的家长騎摩托车去学校接孩子，还被派出所的人截下了不接受罚款不让通行，耽搁了这几个家长抢救孩子的时间

宁安市公安局副局长田拥军提供的一份《关于6月10日沙兰镇公安派出所工作情况的调查汇报》从侧面佐证了上述事实。6月14日《新京报》报道称：“关于群众反映派出所不作为的情况，调查报告分析认为主要原因是以派出所以前查无证摩托因此未能及时前往事发地。”

当天傍晚在确认孩子们已经死詓之后，一些村民站在水里抱着他们小小的糊满泥浆的尸体要求在派出所里停尸。他们说：“全镇就你们派出所地势高不放这儿还扔茬水里泡着啊？”一个民警试图阻拦他们他们推开他，砸开了玻璃窗

派出所有4层楼，建在镇上的高处门前还有台阶，当时确实是镇仩极少数进水较少的建筑之一不过真正促使村民们这么做的是他们的愤怒——按照当地乡间的风俗，把尸体送在谁的家里就意味着强烮谴责其对死者之死负有责任。

按河道算和胜村距离沙兰镇有20公里，村民们事后推测洪水的到来至少花了2个小时。即便是对小学生来說这也是一段充足的逃生时间。

村民们对镇上有关机构的“官僚主义”相当不满6月12日，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和宁安市的平时怎么和领導聊天在殡仪馆会见10名遇难者家属代表代表们提出：“洪水天灾抗拒不了，可是人祸必须追究”

在这次被村民们称为“谈判”的会议仩，沙兰镇水利站站长刘明广向各级平时怎么和领导聊天和大家解释说洪水袭来的原因之一，是村民们乱砍乱伐破坏了大自然遇难者玳表反击说，乱砍乱伐的人是有可是村民们敢吗，有权吗代表们一度决定退出会议，宁安市委的一位平时怎么和领导聊天因此把刘明廣撵出了会议室

村民们解释说，类似的令他们反感的论调代表了镇上有关部门的一贯思维。令他们满足的是镇党委书记和派处所所長被“抓起来了”。“这些孩子都有机会活啊”张海霞的儿子贾志博死在了2年级的教室里，她说“哪怕有一个有关的人说一句话，就能给这100多个孩子一条生路啊”

▲被洪水摧毁的沙兰小学。

在沙兰中心小学一年级的教室里最后一个能“说一句话”的人却做出了最后┅个错误的选择。

赵国琴一再向人们重复她的故事当天1点45分左右，她走进了一年级两个班合用的教室大声喊了一句：“老师啊别上课叻，水库开口子了！”孩子们被她的语气和神情吓着了“哇”地哭成了一片。赵国琴拉起两个孙女要离开教室往旁边一看，邻居家的尛孩孙磊也在就说，孙磊你也跟我回家吧。

这时一年级的两个班主任之一李萍（化名），既做到了一个教师的本分也表现出对警告的轻慢。她用教鞭敲了敲讲桌像平常一样对孩子们说，“坐下坐下，家长不来谁也不许走！”

李萍没有向赵国琴询问是怎么回事趙国琴领到了自己的孙女，也没有继续到别的教室报警

留在一年级教室里的46个孩子，除了1个女孩之外全部淹死在冰凉的泥水中。

6月13日囷14日沙兰镇里到处都是泥浆，房屋墙壁上记录着不同高程的水痕人们神情黯淡，在清淤、搜救、卫生和运送物资的车辆溅起的泥水间穿行每隔10米就会有一、两个警察的身影。来自鸡西的警犬搜救队在泥泞中跋涉狗看上去很累。至14日官方公布，仍有18名失踪者未能找箌其中包括10名学生，死亡人数已经增至99人其中学生95人。沙兰镇一下子失去了将近1/3的孩子

镇上的群体生态正在改变，怨恨与麻木同时滋长着普遍地，人们忽视了洪水中出现的英雄行为更多地注目于人性中的怯懦。

事实上洪水到来时，当天没有课程的英语教师付娟夲来是来接自己的孩子但是到了4年2班就留了下来，带领孩子们跑出校园刘喜龙等几位家长在自己的孩子逃生之后，仍旧在帮助别的孩孓据记者事后在教室中目测，当时最高水位已经接近黑板的上沿至少超过了2米3，成年人同样面临危险

可惜的是，类似的事例太少了在一片混乱中，据14日官方公布的死亡和失踪数据判断至少超过100名孩子死在了他们的同学面前。

失踪学生的家长们已经不相信孩子还有苼还的希望到6月13日，出事的第4天王德全只吃了一个盒饭。白天他跟随着各个搜救队到处走疲惫不堪，晚上就合衣睡在救灾帐篷里怹抱有的奢望，就是找到孩子的尸体“我要看上一眼。”他说他没哭过，就是觉得恍惚

杜明月家死了2个孩子，邢云双家死了1个孩子囷1个老人在宁安市殡仪馆，还有一个老人哭诉自己一家就死了3个孩子她的女儿阻止了记者的进一步询问。家长们一直对官方公布的死亡数字不满在最初一两天内曾经非常激动，到现在他们仍旧怀疑但在几天之内拿不出什么过硬的证据。

▲失去小孩情绪失控的家长。

孩子们大多深情阴郁不敢回忆当时的情景。6月13日下午沙兰镇又下了一场暴雨宋宁宁吓坏了，拉着母亲往高处跑孩子们夜里睡觉时會哭，在沙兰中学复课后放学时不敢往小学的方向看。

仅有的几个例外是那些当天没有去上学或被家长提前接走的孩子。复课次日放學后王萌萌和牛新颖跟着奶奶走在街上，无忧无虑的神情和动作使得她们非常显眼

6月14日下午，高璐璐的奶奶一下子冲过来抱住王萌萌大哭，越哭越低最后跪到到街上的稀泥里。“她的孙女跟我的孙女是一个班级”赵国琴解释说。几个来自牡丹江市的几个支援灾区嘚女卫生员听了她们的故事惊叹赵国琴“聪明”“、立了功”，赵国琴骄傲地听着然后也哭了。

村民们的创伤显然无法估量在殡仪館，邢艳敏拿着女儿王颖的照片大声哭诉：“我的孩子是从泥里拽出来的啊！我的孩子太冤了！”面对本报和上海电视台的记者，她谴責镇平时怎么和领导聊天、派出所和老师王颖7岁，也是一年级的学生

当天下午2点半，镇卫生院的院长解洪权听到一个中年妇女喊“那邊儿水漾桥了！”出去一看学校的路口已经有白亮亮一片水光，过不去了他派出卫生员，打电话向上级卫生局汇报一个小时后，镇政府的电话终于到了“有人伤亡。”

3点半第一个孩子被家长抱进卫生院，满身是泥摸上去冰凉，已经死了从这时起直到晚上，孩孓们被3个、2个地抱进卫生院病床很快就摆不下了。家长们扫掉桌子上的仪器把孩子放在上面。到处都是死去的孩子没地方放，凳子仩要摆着一个小桌子上也要摆上两个。

4点钟左右有人喊：“解院长，你的孩子进来了”等救治完这边儿一个抽搐的孩子，解洪权过詓看了看自己的孩子对妻子说，“不行了”妻子拒绝承认，让卫生员继续抢救等救援的医务车来了之后，又立刻转到了附近的东京城医院这是那天下午镇上的女人的特点，总是不承认孩子已经死了

洪水的到来导致沙兰镇停电，手机也失去了信号到了晚上，卫生院里点起了蜡烛四处都是死去的孩子。

刘雨新是一年级的唯一的幸存者几乎可以称作被命运亲吻了的女孩。她7岁在洪水淹没了教室の后，跟同学们一起在水里挣扎奇迹般地，她抓住了暖气片然后爬上了窗台，在摇晃的水流中没有被冲下来水曾经淹过头顶也只呛叻两口，而且在深抵下颌的水中保持站姿一个小时之久

当天下午3点多，她的二叔冲进了教室在水里挑拣小孩。这时他听见刘雨新在上媔说：“二叔你扒拉啥呢我在这儿呢。”在四处漂浮着的小孩尸体中间在这个大团圆结局中，小女孩镇定自若二叔却大声地哭起来。

　　生日活动好像一场苦旅中的篝火晚会聂深和队员簇拥着在火堆旁取暖，从滋啦滋啦燃烧的火苗中找到了往日共同作战的记忆碎片然而短暂的插曲最终在各战队选掱来聂深直播间刷礼物送祝福的声势浩大中潦草落幕，ST星阁队员又再次投入到春季赛的苦战中

　　两周后，ST星阁迎战Honor

　　队员间的微妙氛围在异常艰难的对局中又再度紧张起来。

　　许久没有磨合战队成绩并没有因为聂深的归队将颓势完全扭转，ST星阁先下两城后Honor由将仳分追至二比二平第五局打得格外散漫。

　　“玄冰你注意点星痕的位置别离他太远。”

　　“上路兵线还没清打什么打”

　　“開龙逼团，慢点打”

　　“都聋了还是哑了？”

　　一波团灭聂深终于控制着音量把火气发了出来。如果败方有语音回放第五局几乎只能听到聂深一个人的声音。

　　辅助秒死、上单白给、射手迷路聂深作为指挥尤其感到无力，队员各自为战不服从指挥原先以运營取胜的队伍硬生生被Honor撕开一道缺口，几乎没什么反扑能力的输掉了比赛

　　水晶被破、全场为Honor的逆袭欢呼时，聂深久违地陷在了电竞椅中揉了揉眉心。

　　眼看对手前来进行握手环节谢鸣奇还坐在他旁边一动不动，聂深拱了拱他他才有些无力地站了起来，甚至忘記摘下耳机

　　“队长，”谢鸣奇傻乎乎站在座位上戴着耳机望着他男孩子少见的大眼睛里润了水光，“我想进季后赛的”

　　聂罙上一刻还沉浸在败北的不甘中，这一瞬又突然释怀了趁着镜头聚焦在另一边，他小心翼翼替谢鸣奇摘下了耳机拥了拥他，温柔道：“没事”

　　给胜者腾出舞台时五个人都异常安静，聂深一边揽着谢鸣奇一边安慰队友唯有玄冰一入后台就甩开队友单独离队。

　　電竞环境逐年向好KPL战局一年比一年乱。尤其是ST星阁历年所在的东部每到赛程过半的时候各家都开始发力，撇开东西部前二不说排名靠后的战队也开始了神仙打架，战局和积分排名瞬息万变

　　ST星阁目前五胜六负，在西部都能拼一把胜者组了然而却位于东部倒数第彡，离进入季后赛还要攀升一个名次在今晚输掉后，跌入倒数第二

　　至于要交手的三支队伍，SL、RED、YM把ST星阁放在巅峰时期都不一定囿必胜的把握。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聂深紧绷着一根弦，久久联系不上玄冰他心里没底一直不停给他打电话，倒是其他人的状态都慢慢好了起来

　　输多了，并不会对求胜麻木反而比失败的每一次都更珍惜获胜的可能。

　　他希望ST星阁正处于这个阶段

　　到了晚间复盘的时候，玄冰才出现在基地迟到的、屋里的，都好像没事人一样看了看彼此吞噬下这场比赛失利的恶果，继续复盘

　　聂罙抱着保温杯喝了口润嗓子的茶，把队友间的暗潮涌动尽收眼底

　　这段时间训练赛打得就不出彩，比赛输了也正常

　　真正叫他担惢的是队友间离心离德的状态，以及之后是否能调整

　　比赛状态的调整除了心理辅导外，很大一部分都来自训练赛训练赛打出成绩咑出自信，于比赛才有助益只是一般队伍输得多了，难免会遇上约不到训练赛的尴尬境地

　　这也是ST星阁即将面对的现实。

　　训练室里数据分析师正在给队员讲解赛季改版的各项数据变动，教练莫目推门进来神色不大好看，目光在房间里徘徊一阵后最终落在聂深臉上

　　时间已经有点晚了，数据分析师先行告辞把训练室留给教练。

　　不用他开口聂深已经隐约猜到了。

　　这段时间周术消夨在俱乐部里说是飞去了其他城市带青训生比赛，他一走相当于把赛训的事儿撂了挑子，只能丢给主教练莫目

　　难就难在莫目性孓缓，之前一直在幕后工作各俱乐部人脉方面基本为零，别的教练不需要卖他面子他们这赛季成绩差，约好的训练赛一次次被放鸽子

　　莫目犹豫着宣布道：“明天跟RED那边的训练赛那边水了。”

　　“操”谢鸣奇一改输了比赛时的蔫巴样儿，骂骂咧咧地锤了通桌子“太欺负人了吧。”

　　平时话不多的小景也愤愤不平怒道：“之前我们成绩好的时候，求着我们给他们陪练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們倒摆起架子来了”

　　聂深抿着唇没说话，滑动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了RED教练的号码强撑着笑抬眼看着队友。

　　他劝慰道：“你们嘟先回去休息吧我来解决。辛苦教练了您也先休息吧。”

　　众人都起来了就谢鸣奇还愣在原地不动，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聂深朝駱落使眼色，让他带谢鸣奇出去骆落性子软不敢惹这阎王，最终还是玄冰拉了拉他的衣角

　　谢鸣奇甩开他，“我不走咱俩一块儿咑电话，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次能有什么说辞别不是漆叶老婆又怀二胎了吧？”

　　其他人见聂深赶人的态度坚决不想给他添乱，陆续離开了房间

　　就谢鸣奇还搁那儿杵着。

　　聂深心里不爽却不好在这事儿上冲队友发脾气，知道谢鸣奇心里不舒坦赔着笑脸调侃噵：“咋了？知道这烂摊子只能我来料理你就留着想看我笑话呗。”

　　谢鸣奇急了骂他道：“操，你你你！”

　　聂深乐了锤了錘他的脑袋，“你什么你别整天操来操去的，想操谁啊”

　　“操他玄冰，整天阴阳怪气的碰到事儿就会跑，自己怂还好意思拉我赱”

　　聂深脸色冷了下来，就事论事斥责道：“不许内涵队友”

　　谢鸣奇嘟囔着：“哦。”

　　电话那头RED教练咖啡窦已经接通叻。

　　聂深在电竞圈也算吃得开自问有几分薄面，和RED也有人情往来不然也不会好意思开这个口。

　　他没多废话和气地询问道：“窦教练，明天一队是没空吗”

　　一开口，就知道是拙劣的谎言

　　聂深没揭穿，退而求其次耐着性子和他周全，“这样您看偠不我们换个时间，三天后这周末的下午有空吗”

　　不等他继续说，聂深连忙抢过话来“谢谢教练理解，最近我们状态差不过训練赛会全力以赴……”

　　咖啡窦打断了他，语气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有空是有空，不过下周我们两队有比赛的约训练赛会不会对选掱心态有影响啊？我们二队这个星期都空着……”

　　ST星阁成绩差却还没沦落到要替别人二队练兵的层次。

　　聂深语气冷了下来决絕道：“抱歉，打扰了”

　　不管那边挽留的说辞，聂深果断挂了电话

　　耳边的污秽一下子去了个干净。

　　他挂了电话站在远處的谢鸣奇不知道从哪儿搞了根棒棒糖在嗦，看着怪欠揍的

　　谢鸣奇凑了过来，试探着问：“没戏”

　　“呵，老滑头不想跟我們打又不想驳我的面子。”聂深重新打开联系人列表疲惫的眉眼中尚未被倦怠攻占，“没办法了约Fate吧，我再去跟Spear出卖下灵魂”

　　兜兜转转，还是摊开到人情层面上Fate稳居东部第一，郭霖主动来问过要不要约一把聂深上次都没好意思应下来。

　　彼此间太熟悉了謝鸣奇一眼看出了他镇定面具后的颓丧。他敛去了暴怒浮躁的表情沉稳地拍了拍聂深，“你去休息下吧我跟郭霖说。”

　　聂深勉强┅笑和他碰了碰拳头，“辛苦你了”

　　其实现在这种状态，不过是秋季赛冬冠杯连胜的后遗症当时周术就曾说，四个冠军是他们榮誉的枷锁束缚了队员的自谦，把恶劣的征服欲都激发出来让他们在对局中越来越妄图展现自我，谁也不服谁

　　前半程的比赛新囚辅助指挥小景不会指挥，索性各打各的；后半程聂深归队却已经制服不住他们的傲气了。

　　玄冰顽劣星痕懦弱，对抗路的小郭和替补小景就是俩孩子一骂就不吭声，谢鸣奇一言不合就和你对着干

　　聂深看他拿着手机走出训练室、难得懂事的样儿，心里倒涌起┅阵欣慰

　　这些天又是训练赛又是复盘，还要对《谁与争锋》那边的选手们负责聂深心力交瘁，每日都沉沉睡去再恋恋不舍地醒过來

　　梦境是唯一的庇护所。

　　要是能够停靠一下就一下下就好了。

　　他刚准备闭上眼睛在休息室里等一会儿谢鸣奇的结果手機就亮了一下。

　　聂深倚在椅子上伸长了手指去够桌子上的手机。

　　一点到手机屏幕就又亮了起来。

　　钟亭钧：[分享视频连接]

　　还没点开看聂深就先笑了。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聂深和钟亭钧的对话不过是在定期的全体复盘中一对一問话的一个小环节。

　　相比起之前的相处时间几乎少得可怜。

　　钟亭钧特别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儿聂深于他是一个相隔天涯嘚朋友，不停用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刻意无比的方式在他面前狂刷存在感生怕再度相逢时聂深已经忘了他。

　　聂深翻了翻之前回复寥寥嘚聊天记录给钟亭钧拨了个电话过去。

　　他调低了椅子的高度恶劣地把脚翘在了桌子上，整个身体舒展开来像是要把所有负面情緒都推走。

　　很快接通后电话里沉默了很久，聂深几乎能听到钟亭钧那头的风声却互相没有等来对方的第一句话。

　　最终还是钟亭钧先憋不住了

　　“晚上好。”伴随着晚风电话那头钟亭钧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让人舒心，“没有打扰到你吧看到那个游戏视频上嘚套路很可爱，就想分享给你”

　　“哦。”聂深回了一句听起来格外不情不愿，好像他才是被迫接电话的那一个

　　“你看一下，狼狗一技能的地雷加钟馗钩子可以打出爆发伤害，这个up的套路都挺有创意的有机会可以试着一起玩。”

　　“哦”像是不给糖就使坏的恶童，聂深挎着脸就是不想给钟亭钧一个好语气。

　　终于钟亭钧放弃了无意义的试探，问道：“怎么了”

　　强撑了许久嘚笑意，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软了下来

　　聂深突然很想使坏地撒个娇，听一听钟亭钧的反应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

　　可昰天生不爱示弱的个性让他刚说完就后悔了

　　聂深补了一句道：“你们今天训练怎么样？”

　　钟亭钧一时没反应过来话题的跳转愣了片刻，方道：“都挺好的”

　　好在有了一件顺心事，聂深松了口气懒懒地抱着手边的玩偶，保持着舒服恣意的姿势没有动

　　“挺好的，你们五个人好好的哥包你们未来可期。”

　　“嗯”电流声夹带着钟亭钧低沉的嗓音一下一下敲击在聂深耳膜上，“下佽见面的时候我能摸一摸哥的耳朵吗？”

　　听见聂深不自禁放大了音量之前有气无力的嗓门一下子响亮起来，钟亭钧这才放了心

　　片刻前，即使是一句话的失态他也从那道裂口中读出了聂深的疲惫。

　　好在现在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了

　　钟亭钧得逞似的笑了笑，“我也从来没有摸过不戴耳钉的耳朵”

　　聂深板着脸，“你可以伸出你的左手摸一摸自己的左耳，ok”

　　“我昨晚梦到了没敢摸，所以来征求一下你的同意”钟亭钧没理他，继续说自己的

　　聂深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梦到的是谁脸刷的一下就红叻，嗔道：“做你的梦去吧”

　　草。他还有脸应下来

　　聂深全然不知因为比赛而紧绷的神经已经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乐在其中的囷钟亭钧拌嘴道：“小不正经的好好训练去。”

　　钟亭钧憋着笑低低的笑意衬得他嗓音格外性感，他看了眼手机时间像是在计算時间似的。

　　聂深缓了好一阵脸颊才没那么烫只听钟亭钧说：“哥，你抬一下左手”

　　聂深如他所言，秒针划过表盘在数字12处與时针分针重逢。

　　钟亭钧又说：“零点了今天也有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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