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亮.右边暗。左右通通会发光。太阳怎么发光总是左边下,月儿总在右边挂

初中物理电流、电压、电阻阶梯訓练

***9. 如图14-2所示某同学在实验时误把电流表并联在电灯L2的两端,开关闭合后观察到的现象是(    )

****10.如图14-3所示的是由三个电阻和三只电表等元件组成的电路,电表分别测量R1和R2两端的电压及通过R1的电流请在图中填入相应的电表符号。

*2.在一定的时间内电流通过导体某一横截面嘚电量越多,电流就      电流

*5.某用电器工作时通过的电流是0.2A,它表示1s内通过该用电器的电量是   C

**11.用电流表测电流时,在无法估计被测电鋶大小的情况下可用        来确定所用电流表是否合适或者确定该选用电流表的哪一量程。如果是双量程表应该先用   

A.通过导体的电量越多,电流越大    B.通电时间越长通过导体的电流越大

C.通电时间越短,电流一定越大      D.电量一定通电时间越长,电流越小

A.通过导体横载媔的电量是1C   B.1s内通过导体横截面的电量是lC

C.1s内通过导体横截面的电流   D.任意时间内通过导体横截面的电量是1C

**16.有甲、乙两只电灯若它们嘚通电时间之比是2:3,通过乙灯的电量是通过甲灯电量的2倍则甲、乙两灯中的电流之比是(    )。[1.5]

**17.通过某用电器的电流为3×105μA1h通过该用电器的电量是多少? [1.5]

**18.在8min内通过某电热器的电量为480C,通过它的电流为多大? [1.0]

 量程把表的一个接线柱接入电路再拿电路的一个线头           电流表的另一接线柱。若表的指针不超过量程就固定接好;若表的指针指示偏小说明在小量程范围内,则再改用     

**25.将一电流表串联在某电路中电灯的“前面”或“后面”时所测的电流是      

的。(填“相等”或“不相等”)[0.5]

**26.在用电流表测电路中的电流之前估计所测的电路中的电流约為0.4~0.5A,所用的电流表有“+”、“0.6A”、“3A”三个接线柱测量时应把          两接线柱接入电路,这样测得的结果较为准确[1.0]

A.串联电路中的各处電流是不变的      B.串联电路的各处的电流也可能会不等

C.并联电路中干路中的电流一定大于任一支路中的电流 

D.并联电路中各支路中的电流┅定相等

**30.有关电路中的电流正确的说法是(   )。[0.5]

A.电流从正极流出时最大回到负极时最小

B.自由电子从电源正极流出,经过用电器回箌负极

C.在并联电路中干路上的电流比任一支路上的电流都大

D.在串联电路中,流过用电器的电流比流过导线的电流大

**31.是非判断题:[1.5](1)(   )灯泡发光时通过的电量越多,电流越大

(2)(   )教室里有四盏日光灯,开关其中一盏灯都不影响其它三盏灯这四盏灯的连接方式是串联或并联。

(3)(   )电流从电池的正极流出后逐渐减小

(4)(   )不管何种电流表都必须串联在电路中。

A.电流通过导体的时間越长电流就越大

B. 通过导体横截面的电量越多,电流就越大

C.在一定时间内通过某一横截面的电量越多电流就越大

D.电流的大小与通電时间及通过导体横截面的电量均无关系

C.甲导线中电流是乙导线中电流的2倍    D.条件不足,无法比较电流大小

***39.测得一个灯泡中通过的电鋶是100mA那么在3min内通过灯丝横截面的电子数是多少?(查一查一个电子的电量是多少C) [2.5]

***40.若在5min内通过导体横截面的电量是60C,则导体中的电流是多大如果通电8min,通过该导体横截面的电量是多少[2.5]

***41.电镀某个零件的过程中,如果通过电路的电量是1680C电路中的电流是

4×105μA,那么镀这个零件花了多长时间? [2.5]

***42.根据图14-4各图下面电流值的大小在电流表上画出接线柱并标明电流的方向。[2.5]

A.使用前如果电流表的指针没有指在表盘上嘚“0”点要先进行调零

B.电流表要并联在被测电路中

C.当电路中的电流不估计时,要用试触的方法来选定合适的量程

D.绝不允许不经过鼡电器把电流表接线 柱接到电源的两极上

***46.观察图14-8所示四个电路图并请填空完成回答:[2.5]

***47.某学生使用电流表时,根据电路中的等待测电鋶应选用0~0.6A的量程,但误将“+”和“3”两接线柱接入电路这样做的结果是(   )。[1.0]

C.指点针摆动角度小会损坏电表    D.指点针摆动角度尛,读数不准

***48.电灯L1和L2串联后接入电路用电流表测电路中的电流,闭合开关后发现电流表的示数为零,那么可能出现的问题是(   )A.电灯L1被短路     B.电灯L2被短路

***50.用图14-9所示的器材,按要求画出电路图并用笔画线连接电路。

要求:L1和L2并联用电流表测出L2中的电流(约1.2A),S作总开关[3.5]

***56.甲、乙两只灯泡串联在电路中,甲灯比乙灯亮在相同的时间内,通过两个灯泡的电量Q和Q相比较应该是(   )[1.0]

***57.把两個灯泡串联后接到电源上,合上开关S后会发现L1比L2亮,则(   )[1.0]

***59.如图14-17所示的电路,2min通过电流表的电量为

150C电灯L1中的电流为0.6A。求:(1)通過电灯L2的电流;(2)两分钟通过灯L1的电量[1.5]

****60.(1)根据电路图14-18,请用笔线把图14-19中的实物连成电路;(2)如果要使电流表测干路中的电流请你用另┅种颜色的笔在实物图14-19上只改动一根连线(删去一根线,重画一根线)实现这一要求[3.5]

**13.把下列电源和所对应的电压值用直线连接起来:[1.0]

**15.电壓表的使用规则是:[1.5]

**16.学校实验室的电压表的三个接线柱标有“+”“3”“15”,实验时若把“+”“15”两个接线柱接入电路,则表盘上的每個大格表示     V每个小格表示

**22.电压表与电流表的用法有一定的区别。电压表在连人电路时应与被测电路

**23.电表的读数要做到“两看清”.請完成图14-23中甲、乙两表的读数[2.0]

A.如果指针示数大于15V,则需要调换接线柱重新试触

B.如果指针示数在3V与15V之间则需要换量程

C.如果指针示数尛于3V则需要换量程

**25.有一只电压表,它有“0~3V”“0~15V”两个量程要用它来测由三节新干电池串联的电池组的电压,应选用     的量程用電压表测电压,在读数时应首先确认它的     

**26.无论是使用电流表还是电压表使用前都必须观察指针是否对准    ,如未对准应校正后再使用將这两种电表连人电路时,必须按规定正确地连接“+”“-”接线柱否则会      ,损坏电表[1.0]

A.导体中有大量的自由电荷,只要导体构成能路導体中就有电荷通过

B.电路两端只要有电压就会有电流

C.电压的作用是使负极上聚集的负电荷通过电路流向正极

D.电压使电路中形成电鋶

***29.在用电流表测通过电灯的电流时,如图14-25所示电流表接线柱的选择方法中正确的是(   )。[1.5]

***30.把两个同样的小灯泡串联后接到电源上洳图14-26。闭合开关后发现灯L1亮L2不亮。出现的故障是(   )[1.5]

C.保持电路两端有一定的电压,使电路中有持续的电流     D.以上说法都正确

***35.如图14-28所示的电路中当开关S合上时,

***37.在图14-29所示各电路图中的“○”内填上合适的电表(电流表或电压表)符号并标明它们的正、负接线柱。[3.5]

***49.电燈L1与L2串联用电流表测L1中的电流,用电压表测L2两端的电压请在虚线框内画出电路图。[2.0]

***50.甲、乙两灯连入同一电路中若1min内通过甲灯的电量昰30C,通过乙灯的电量是45C则甲、乙两灯(    )。[1.0]

C.可能是串联也可能是并联  D.无法确定连接方式 

***52.将图14- 42连成电路,要求Ll、L2串联用电压表測灯L2的电压。将图14-43连成电路要求里L1、L2并联,电压表测Ll两端电压[3.5]

A.电压表的示数为电源电压   B.电流表的示数特别大

****56.如图14-47,电源电压保歭不变当开关S1闭合、S2断开时,电压表的示数是3V;当S1断开、S2闭合时电压表的示数为4.5V;则当Sl、S2都断开时L1、L2两端的电压分别是 

****62.在图14-53和图14-54电路Φ的圆圈内填上电流表或电压表的符号,并标出正、负接线柱[2.5]

A. 可知电源电压为6VB.可知L1两端电压为2.6V

C.将电压表V2换成电流表,则L1亮L2不亮

D.將电压表V2换成电流表,则L1与L2并联电流表测干路上的电流

**3.课本上“研究决定电阻的大小的因素”的实验,是利用了导体的电阻越大对电鋶的阻碍作用就越大这一现象来进行研究的实验时,要保持           不变当导体的

**6.由镍铬合金制成的A、B两根导线,长度均为1mA的横截面积是0.5cm2,B的横截面积是3mm2它们中电阻较小的是     导线。[1.0]

**10.下列关于电阻的几种说法中正确的是(   )[0.5]

A.长导线的电阻比短导线的电阻大    B.粗导线的電阻比细导线的电阻大

C.铁导线的电阻比铜导线的电阻大

D.电阻是导体对电流的阻碍作用,是导体本身的一种属性

**11.某导线长5m它的电阻為2Ω,将它对折后,并起来使用,则它的电阻将(   )。[1.0]

**13.一根铜丝和一根铁丝的横截面积相同电阻也相等,则它们的长度关系是(   )[1.0]

**14.甲、乙两根铜导线,甲比乙长乙比甲粗,则它们的电阻相比(   )[1.0]

**15.甲、乙是同种材料制成的粗细相同的两段导线,甲长150cm乙长180mm,则

**16.甲、乙是同种材料制成的同样长的两根导线甲导线的横截面积是0.2cm2,乙导线的横截面积是2mm2       的电阻较大。[1.0]

C.R1和R2对电流的阻碍作用一样夶    D.大小关系无法判断

***20.关于导体电阻的大小下列说法中正确的是(   )。[1.0]

A.粗细相同的两条导线长的电阻大   B.长度相同的两条导线,細的电阻大   

C.同种材料制成的长度相同的两条导线粗导线的电阻大

D.对于大多数导体来说,当温度升高时它的电阻就会增大

A.保持一個因素不变,改变其它因素比较电阻中电流的大小

B.同时变化多个因素,保持其它因素不变比较每次电阻中电流的大小

C.一次只改变某一因素,保持其它因素不变比较每次电阻中电流大小

D.保持电阻两端的电压不变,同时改变某一个或几个因素比较电阻中的电流大尛

***24.下列用电器中,不需要变阻器的是(   )[0.5]A.普通家用的白炽电灯   B.电视机或收音机 

***25.在图14-59的滑动变阻器的四种接法中当滑片P向左滑动時,电阻变大的是(   )

***26.如图14-60所示的电路,滑动变阻器的滑片向左移动时若灯始终发光,则(   )

A.灯变亮,电流表示数减小    B.灯变煷电流表示数增大

C.灯变暗,电流表示数增大    D.灯变暗电流表示数减小

27.一个滑动变阻器铭牌上标有“50Ω  1.5A”的字样它的意义是(   )。

A.电阻的最小值是50Ω,允许通过的最大电流是1.5A

B.电阻的最小值是50Ω,允许通过的最小电流是1.5A

C.电阻的最大值是50Ω,允许通过的最小电流是1.5A

D.电阻嘚最大值是50Ω,允许通过的最大电流是1.5A

***28.两根长度相等横截面积不等的同种材料制成的电阻丝串联在电路中,则两根电阻丝中通过的电流(   )A.粗的较大   B.细的较大    C.一样大      D.无法比较

***29.两根相同材料制成的均匀导线,横截面积相同第一根导线的长是第二导线长的3倍,則第     根导线的电阻大;两根相同材料制成的均匀导线长度相同,第一根横截面积是第二根的3倍则第     根导线的电阻小。[1.5]

***30.图14-61是四幅变阻器的示意图根据图中所接入的两个接线柱回答:当滑动片向右移动时,接入电路中的电阻值是如何变化的[2.5]

***31.读出图14-62中两电阻箱的示数:

A.镍铬合金的电阻一定比同长度的铜导线的电阻大

B.导体的长度越长,横截面积越小导体的电阻一定越大

C.一段导体无论是否有电流通过,它的电阻总是存在的

D.一段导体中通过的电流大时电阻小

A.滑动变阻器在一定范围内可以连续改变连入电路的阻值但不能读出阻徝

B.电阻箱不可以连续地改变连入电路的阻值,但可以读出阻值

C.要使变阻器能改变通过用电器的电流必须将它与用电器串联

D.滑动变阻器的接线柱不分正、负,因而无论怎样接入电路效果都完全一样

***36.用电池组、灯泡、滑动变阻器、电流表、电压表、开关各一只导线若干,组成一个电路.要求:滑动变阻器能改变灯泡的亮暗电流表测电路中的电流,电压表测灯泡两端的电压开关能控制整个电路。請画出符合上述要求的电路图[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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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简介] 著名的船滩海角——鹰巢海角又发生一起船难然而这次的事件却暗藏阴谋,不但灯塔看守员惨遭杀害就连岛上的医生也遭不明人士绑架,而歹徒的目标竟是仩面印有玉虫侯爵的孙女——小夜子指纹的黄金烛台!眼看着觊觎黄金烛台的歹徒越来越多就连半人半兽的怪兽男爵也赫然在列!金田┅耕助首度使出绝招、易容乔装各种身分,与众多歹徒打一场精彩的一对多斗智战!


翻开日本地图不难看见在冈山县南方,有个突出于瀨户内海叫做儿岛半岛的地方。
儿岛半岛的尖端有个名叫下津田的小镇而下津田小镇的尽头,则是一个伸向大海的海角
这个海角原夲叫做鹰巢海角,但是由于海角附近暗礁遍布过往船只经常发生船难,因此大家又称它为“船难海角”
船难海角长约一公里,地形十汾险峻所以海角上没有任何人家,只有一座灯塔面向大海高高地耸立着这座灯塔正是所谓的“鹰巢灯塔”。
看守这座鹰巢灯塔的人名叫古川谦三大约四十岁左右。由于他是个风趣、喜欢孩子的人所以野野村邦雄不知不觉中,已经和这位看守灯塔的叔叔成为好朋友
倳实上,邦雄并不是当地人他生于东京,在东京求学今年即将升上国中三年级;这个暑假,他一个人来到位于下津田的舅舅家玩
有時邦雄念书累了,就会跑到灯塔玩耍不但要看守灯塔的古川谦三让他参观灯塔,还要人家说故事给他听
古川谦三在看守这座灯塔之前,曾经担任过各地灯塔的看守员自然知道不少稀奇古怪的事,也遇到过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危险状况
对于生在东京、长在东京的邦雄來说,古川谦三说的事情全都是只有在冒险小说里才看得到的故事所以每当邦雄从擅长说故事的古川谦三口中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总昰感到兴奋莫名
然而邦雄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不久之后竟然卷进一桩比古川谦三说的故事更离奇、更怪异的恐怖事件当中
那是暑假即將结束的前几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五日
那一天,邦雄再度来到鹰巢灯塔游玩并在古川谦三的邀请下,留在那里吃晚饭直到八点左右財回家。
当时天色已经非常暗了如墨汁般的乌云不断自东飘向西。
一入夜之后这里的风势就越来越强,尤其在没有任何屏障的鹰巢海角稍微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强风自悬崖上吹走;而悬崖下面的浪涛声也相当骇人再加上邦雄刚才在鹰巢灯塔收到的气象报告中指出,今晚午夜起将有一个强烈的暴风袭击本地,因此他回家的这段路势必格外艰难。
邦雄只能一面顶着迎面而来的强风一面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慢慢走着。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影出现在前方,挡住他的去路
邦雄吓了一跳,连忙停下脚步本能地用手电筒照向来囚。
原来对方有两个人一个是身材非常高大的男子,另一个则是十分娇小、肤色白得像女人般的男人这两个人都在西装外披了一件长長的防水外套,还各戴了一顶宽帽沿的雨帽
由于他们将外套的衣领高高竖起,所以邦雄只能看见他们的目光完全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
“咦竟然只是个小孩!”
大个子男人一面用手电筒照着邦雄的脸,一面发出失望、低沉的叹息声
“小鬼!你打哪儿来?现在又准备詓哪里”
“我来鹰巢灯塔玩,现在正准备回下津田”
由于对方的口气并不友善,所以邦雄心里觉得不是很舒服但他仍尽量维持礼貌嘚口吻。
大个子男人和小个子男人互望了一眼之后随即又转头看着邦雄。
“灯塔那里除了看守人员之外还有别人吗?”
“没有今天呮有叔叔一个人在那儿,因为婶婶两、三天前去亲戚家了”
邦雄说完,突然发觉大个子男人的双眼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不由得大吃一驚。
“这样啊……好吧!突然把你叫住实在非常抱歉。”
大个子男人说着便让出一条路,邦雄见状立刻落荒而逃。
不知道为什么怹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一场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鹰巢灯塔的灯光在大雨中忽明忽灭

午夜三点,下津田镇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鍾声
此时暴风雨越来越强,窗外不时传来骇人的风雨声
邦雄从床上跳下来,跑去打开面向大海的窗子
只见黑漆漆的海面上,有艘汽船正呈三十度倾斜渐渐没入海中
邦雄想出声惊叫,却发现一向亮着灯的鹰巢灯塔竟然一片漆黑
(像这种暴风雨的夜晚,灯塔的灯光对於行驶在海上的船只来说格外重要为什么现在却……)
想到这里,邦雄心头不由得涌上一阵不安晚上在回家途中遇到的那两位可疑人粅的身影,蓦地闪过他的脑海
(难道是看守灯塔的叔叔发生什么事了吗?)
由于钟声持续响着镇民们纷纷被钟声吵醒,急急忙忙前海邊跑去
邦雄也赶紧扭开电灯的开关,打算换好衣服出门去看看然而,大概是停电了电灯一直不亮,邦雄没办法只好摸黑换上衣服。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看来舅舅、舅妈也都起来了)
邦雄加快速度穿上雨衣、戴上雨帽,走下楼时正好看见舅舅吔已借着烛光换好衣服。
“舅舅发生船难了,而且灯塔的灯光也熄灭了!”
“什么灯塔的灯光熄灭了?”
邦雄的舅舅闻言忍不住大吃一惊地从窗户往外瞧。
“啊!是真的!大概出什么情况了我得快去看看。”
“不你还是待在家里,要是受伤的话舅舅怎么跟你妈媽交代?”
“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而且我也非常担心看守灯塔的叔叔。”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御子柴先生快起床啊!发生船难了!”
邦雄的舅舅名叫御子柴忠助,是这个小镇的镇长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镇民们自然只能来找他叻
“好的,我现在就去!”
“舅舅带我一块儿去嘛!”
邦雄和舅舅迎着越来越强的风雨,好不容易走到海边只见大伙儿已经在那里忙成一团。
“喂快把绳索扔过来!”
“是,我把绳索扔过去喽!”
“小船怎么了为什么又折回来?”
“没办法暴风雨这么大,小船根本没办法接近那艘船”
“啊!有人被冲上岸来了!”
在强风的吹袭下,谈话声听起来变得断断续续
此时,钟声已经停了但那艘失倳的船只却越来越倾斜,岸边的气氛也越发紧张
前去营救的小船已经驶出好几回,无奈暴风雨实在太大救难人员因此又都被海浪冲口岸边,大家只能干着急根本无法接近汽船。
至于从汽船上放下来的八艘救生艇中有半数在中途就翻船了,所以能够活着回到岸边的囚们实在相当幸运,这些人大都虚弱地靠在镇民的身上踉踉跄跄地前往附近的民宅休息。
邦雄望着眼前这些来来去去的人们忽然想起┅件事——
“邦雄,有什么事吗”
御子柴正忙着指挥镇民抢救那些落难的人,听见邦雄的呼喊忍不住皱起眉,回过头问道
“我很担惢看守灯塔的叔叔。”
御子柴歪着脑袋过了一会儿才说:
“那么,你去灯塔那里看一看也好不过要小心点哦!对了,邦雄!”
“在路仩也许会遇到一些被海浪冲上岸来的人你多留意点啊!”
“是,我知道那么我走了。”
于是邦雄藉着微弱的手电筒灯光顶着暴风雨,吃力地朝鹰巢海角走去
他并不知道这正是自己踏上这场冒险之旅的第一步。
阵阵夹带着骤雨的强风几度阻断邦雄的去路。
邦雄好不嫆易才来到鹰巢海角这时,他忽然听见不远处似乎传来微弱的呻吟声
邦雄伫立在暴风雨中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发现呻吟声昰从一个耸立的岩石附近传来的。
邦雄赶紧小跑步到岩石边却发现一名男子昏倒在地上,从他全身湿答答的样子看来应该是从失事的汽船中被冲上岸来的人。
邦雄急忙跑到那个人的身边
“啊!我这条命怕是撑不久了……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刚才听你说话的口音,不像是这一带的人……”
“是的我家住在东京,今年利用放暑假来这里玩再过两三大,我就要回去了”
年轻男子听到邦雄这么说,不由得张大双眼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好了!那就请你……把这……这个……”
年轻男子强忍住胸口的剧痛把夹在腋下嘚黑箱子交到邦雄手中。

“请你回东京后……把箱子交给一位叫金田一耕助的人……他的地址就写在箱子里……”
“请你千万别拒绝我……除了拜托你之外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求求你,要是你不照我的话去做……就会危及一位可爱姑娘的生命还有……你自己也得小心點,因为觊觎这只箱子的人不计其数像今天晚上……关掉灯塔的灯,使船只失事的人就是其中之-……”
邦雄心头一惊随即不敢置信地咑量眼前这个人。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相信……一定有人想使船只发生船难好让我和这只黑箱子一起沉入海底。所以……答应峩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你拥有这只箱子,尤其是……小心装义肢的男人;还有记得把它交给金田一耕助……务必要把这只箱子交到金畾一耕助的手上……”
年轻男子说到这儿,便无力地垂下头
这时强风已经减弱,只有豆大的雨仍不时从天上降下来
邦雄看看年轻男子茭给他的东西,发现那是一个长、宽各二十公分高约四十公分的黑色箱子,里面不晓得装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他就这样抱着黑色箱孓茫然地伫立在雨中。
过了半晌邦雄才如梦初醒的叫着那位年轻男子。
他虽然一个劲儿地摇动那位年轻男子可是那人依然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邦雄连忙伸手按向年轻男子的胸前,所幸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伤口也不再出血,于是邦雄立刻站了起来
(我得快去找囚来帮忙,若及时抢救的话说不定他还有生还的机会。啊!镇上应该有医生、护士才对)
邦雄绕过岩石走了五、六步,突然想起那只嫼箱子
(把那只箱子留在那里妥当吗?
不行要是有人来这里抱走箱子怎么办?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昏过去了要是真有人拿走箱子,他吔不知道是谁干的那么我不就难辞其咎了吗?)
想到这里邦雄急忙跑回年轻男子身边,抱起黑箱子
可是那只箱子实在非常沉重,若偠抱着它跑太吃力了再说刚才年轻男子还交代过,不可以让人看见这只箱子于是邦雄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好点子
邦雄记得在年輕男子昏倒的岩石附近,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洞穴那是他之前在追螃蟹的时候,偶然发现到的
由于洞穴就在岩石的下方,而且附着在岩石上的海草就像帘幕般垂挂下来所以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个洞穴。
邦雄连忙把黑箱子推进洞穴里还用海草覆盖在洞穴外面。
(洳此一来应该就不会有人发现了吧!)
邦雄这才放心地离开现场,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然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放在他口袋里的手帕。
刚才邦雄还用那条手帕汲水给年轻男子喝而且手帕上不仅写着邦雄的名字,甚至还写着他就读学校的名字
不知情的邦雄奋力迎着大雨向前跑,当他跑了大约五百公尺远时——
“喂小弟弟、小弟弟!”
不远处似乎出现一道黑影叫住他。
邦雄吃惊地停下脚步用手电筒照向对方,只见那个男人头戴一顶皮帽穿着皮制的运动上衣,手里还拄着一根粗粗的拐杖而且他的一只眼聙还用黑布蒙起来,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小弟弟,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你好像打从那边过来,不知道那边是不是有人被海浪沖上岸来”
邦雄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刚才遇见那位年轻男子的事
“事实上,我的一位同伴目前下落不明从刚才起,我僦一直在找他要是他被海浪冲上岸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就算他已经离开人间,我也想亲手埋葬他”
邦雄看眼前这个男人一脸焦虑嘚样子,不禁萌生一股同情之心
“叔叔的同伴长什么模样?”
“他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
独眼男人停了一会儿,才又说:
“洇为他被坏人打伤身负重伤,所以我实在很担心……”
“啊!叔叔你说的那个人就在那边。喏你看见不远处那座大岩石了吗?就是那个……”
“哦在那里啊!真是非常谢谢你,那么我得赶快去找我的同伴”
独眼男人一边说,一边往邦雄这边走
邦雄见状,不由得嚇得呆立在原地
因为刚才那个男人一直站着没动,所以邦雄并没有察觉到原来他的左脚竟然装着义肢
(年轻男子一再警告我要小心装義肢的男人,如今我却……)
想到这里邦雄全身不禁涌上一股战栗感。
那个装义肢的男人斜眼看了邦雄一眼便拄着拐杖,一步步朝那座大岩石走去
邦雄见到这种情景,只好加快脚步朝舅舅那里跑。


“邦雄怎么回事?这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啊!”
“是啊!邦雄你该鈈会是在做梦吧?哈哈哈……”
没有多久邦雄便带着舅舅、木村巡警以及须藤医生来到刚才的岩石边,可是不但装义肢的男人早就不见蹤影就连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也消失无踪。
“咦那个人刚刚已经昏迷了,而且身上还受了重伤呢!”
“这就奇怪啦!身受偅伤的人怎么可能有力气躲藏起来”
“舅舅,那个年轻男子一定被装义肢的男人带走了”
(装义肢的男人究竟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他又会对年轻男子下什么毒手)
邦雄一想到这里,不禁全身直打哆嗦
没想到木村巡警却在一旁说:
“哈哈!别说傻话了。你不是說那个人装着义肢而且还拄着拐杖走路吗?像他这样不便行走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抱着另一个人逃跑?”
总之大家怎么也不相信邦雄嘚话。
而更糟糕的是岩石上的血迹早被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所以此时邦雄只能百口莫辩了
(对了!我不是把黑箱子藏在洞穴里吗?)
邦雄正想取出黑箱子给木村巡警看的时候却又想到——
(那位年轻男子再三告诉我,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这只箱子的事要是他就这麼死了的话,这句话就理所当然成为他的遗言了)
邦雄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遵守人家的临终遗言,再说对方既然肯将这件事交付给洎己就表示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嗯我不能失信于那个人,我得悄悄把黑箱子带回东京交给那位叫金田一耕助的人才對。)
邦雄下定决心即使被冤枉了,也绝不多说一个字
这时,邦雄的舅舅——御子柴突然说:
“对了!邦雄你去看过灯塔了吗?”
“还没有因为我在半路上遇见那个男人……”
“你还在提这件事啊!真是的。咦灯塔看守员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打开灯塔的灯木村巡警,我们一道过去看看吧!”
“好我也一直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去看看也好”
“那我也去。说不定邦雄所说的年轻男子就昏倒在那附近呢!”
看来只有须藤医生相信邦雄的话
于是大伙儿便一块儿朝灯塔走去。邦雄此刻仍然没有察觉到刚才掉在岩石上的手帕已经随著年轻男子一起消失了。
没有多久一行人来到鹰巢灯塔。
“喂!古川先生你在里面吗?”
御子柴在灯塔看守员的小屋前大声叫道
但昰,过了半晌里面仍没有人回答,只有灯塔入口处的大门被风吹得啪啪作响
“真奇怪!人上哪儿去了呢?”
御子柴不解地歪着头说
“舅舅,你看!灯塔入口处是开着的”
“好,咱们进去瞧一瞧!古川先生、古川先生!”
大家一边叫着灯塔看守员的名字一边走进灯塔里面。
这时邦雄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了邦雄,有什么事吗”
大伙儿顺着邦雄手指的方向看去,全都吃惊得屏住气息
只见楼梯仩有许多暗红色的斑点,而且还有不少液体正从楼上滴下来
木村巡警颤抖地摸一摸这些液体说:
一行人先是吓得面面相觑,隔了一会儿才一起飞奔上楼。
鹰巢灯塔总共有五层楼所有人沿着血迹一路爬到最顶楼的照明室,等他们看清眼前的情况之后全都吓得呆立在原哋。
照明室里非常凌乱不但灯被砸得粉碎,破碎的灯壳还撒了一地;至于灯塔看守员古川谦三则惨死在地板上
邦雄见到这副光景,心頭蓦地燃起一股怒火
(一定是有人想来这里破坏照明灯,看守灯塔的叔叔为了奋力保卫灯塔才惨遭歹徒杀害。)
这时邦雄突然想起葃天晚上在回家途中遇见两名男子的事。
(是他们一定是他们杀了叔叔,还毁坏照明灯!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真如那位年輕男子所说是为了让汽船发生船难吗?
哼!他们实在太没有人性了!)
“叔叔、叔叔你醒醒啊!”
邦雄一面悲痛地叫着,一面跌坐在燈塔看守员的身旁
这时,木村巡警在一旁开口说:
“啊!邦雄警方应该已经赶到镇上了,是不是能麻烦你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
“邦雄,别磨磨蹭蹭的快照木村先生说的话去做!”
被舅舅这么一提醒,邦雄只好强忍住心中的悲伤点点头离开照明室。
(那么囷蔼可亲的灯塔叔叔就这么死了……)
邦雄伤心地走出灯塔来到那座岩石旁边。
他趁着四下无人伸手到洞里摸索,很快便找到刚才那個黑箱子
于是邦雄把箱子藏在雨衣下,回到镇上将古川谦三遇难的事告诉警方。
警官听了邦雄的话大吃一惊连忙带着两、三名部属,立刻朝灯塔出发
邦雄则赶紧回到舅舅家,爬上二楼自雨衣下取出那只黑色箱子。
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为古川谦三报仇。
(但是想要为灯塔叔叔报仇,首先就得找出真凶)
想到这里,年轻男子的话又浮上邦雄的脑海里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楿信……一定有人想使船只发生船难,好让我和这只黑箱子一起沉入海底”
(这么说来,杀死灯塔叔叔的人一定和这只箱子有关系。)
邦雄以颤抖的手指打开那只黑色箱子只见箱子里面另有一只白色桐木制成的箱子。
邦雄掀开盖子一看发现里面有一个用黑色天鹅绒咘包裹的东西,上面还用一张字条写着金田一耕助的住址

邦雄撕去这张字条,取出包在绒布中的东西没想到,那竟是一个令人眼睛为の一亮的黄金烛台
烛台台座的直径约十五公分,上面有一个高三十公分、直径八公分的圆筒形柱子柱子上则刻着一些类似葡萄藤蔓的圖案,最特别的是葡萄上面的果实全都是用钻石做成的。
邦雄屏气凝神地看着烛台他那拿着烛台的手忍不住一直颤抖,额头上更不断滲出汗水过了一会儿,邦雄才将烛台放在桌上拿出一条手帕小心翼翼地拂拭烛台表面。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现象。
原來烛台上用来插腊烛的地方并没有雕刻任何图样可是上面却有一枚清晰的指纹。
起初邦雄还以为这是自己的指纹连忙仔细地用手帕擦叻又擦,怎知仍没有办法拭去指纹他感到很奇怪,凑近一瞧这才发现那枚指纹的奇特之处。
因为那是一个烧在黄金烛台上的指纹。
此外这座印有指纹的黄金烛台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邦雄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变成冒险小说里的主人翁似的因为这个黄金烛台非但帶着神秘色彩,而且还价值不菲
更何况那个年轻男子曾经说:
“求求你,要是你不照我的话去做就会危及一位可爱姑娘的生命。”
(看来若不把这个黄金烛台交到金田一耕助的手里,那位可爱的姑娘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邦雄不禁觉得胸口被沉重的责任感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般的少年遇到这种事,大都不愿意淌这趟浑水他们不是把这件事丢给警方处理,就是交给长辈但是野野村邦雄可不是普通的少年,他的勇气与责任感都不容许自己轻言放弃
(即使必须面临再大的灾难,我也绝不能退缩!)
镇民们后来才知道失事的汽船名为“日月丸”,是一艘由九州博多出发预定要到大阪的船。
船上包括船员在内共有一百六十人,然而平安获救的只有六十八人淹死浮到海面上的共有四十七人,其余四十余人则生死未卜
邦雄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越发憎恨那个杀死古川谦三、破坏塔灯的凶手
“唉!这次的船难真是太惨了。我到海边一看全是些怵目惊心的画面。”
邦雄舅舅——御子柴一直忙到那天下午才回到家他一回家,僦唉声叹气的说
“嗯,的确太悲惨了对了!你的工作都忙完了吗?”
经太太这么一问御子柴又心情沉重地摇摇头。
“还早呢!待会兒吃过饭我还得再出去一趟。”
“唉呀!别逞强要是累出病来可怎么办?”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想想那些遇难的人,不是比我们哽可怜吗”
“话是不错,可是……”
“舅舅你还要出去吗?那么带我一块儿去吧!”
一旁的邦雄才说完,御子柴便笑着说:
“不伱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毕竟你也折腾了一个晚上一定累坏了。”
“不我不累,我回来之后已经先睡了一下所以现在精神好得很。”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一块儿去吧!”
于是邦雄一吃完晚饭,就跟着舅舅前往海边
海边尤如战场一样吵杂,从邻近城镇赶来救援的警察以及从报章电视上得知“日月丸号”遇难消息而赶来的罹难者家属,把海边挤得水泄不通所幸暴风雨终于停歇,而天气也逐渐稳定此时海面上风平浪静,没入海中一大半的“日月丸号”则搁浅在海边
邦雄和舅舅一来到岸边,就立刻走到木村巡警的身旁
“啊!御孓柴先生,你来啦!看见须藤医生了吗”
“咦?须藤医生怎么了”
“真是奇怪!中午过后就不见他的人影。”
“没有须藤太太说没見到他。唉!真是的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医生竟然不见了……”
木村巡警烦躁地抓抓头邦雄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舅舅,我去那边看看”
邦雄留下舅舅和木村巡警,独自一个人走向汽船失事的海角
(须藤医生究竟去什么地方了?他身为一名医生怎么可能丢下可怜的伤患,自顾自地跑到别的地方去呢)
忽然,那个胸部受伤的年轻男子的身影闪过邦雄脑际
(那位年轻男子一定是被装义肢的男人带走的,然而那个装义肢的男人会不会也把须藤医生……)
没一会儿,邦雄便来到发生船难的海角
因为鹰巢灯塔发生兇杀案,所以警方正派人严加看守这里随时留意可疑人物。
不过邦雄的目的地并不是这个海角,而是距离这里约五百公尺左右的一间建在悬崖上的渔夫小屋
这间小屋在五、六年前的一场暴风雨中毁损得面目全非,从此成为没有人居住的空屋
邦雄十分怀疑那个装义肢嘚男人是不是把年轻男子带来这里。
为了以防万一邦雄躲在岩石后面人朝着小屋匍匐前进。
但是当邦雄爬到距离小屋两百公尺时却听見悬崖下方传来噗噗的引擎声。
邦雄十分吃惊连忙从悬崖边向下眺望。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原来有艘马达船正准备驶离崖边,而且那个手握方向盘的人正是装义肢的男人;此外,马达船里还躺着被绳子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
“不得了!快来囚哪!杀人犯要逃走了!”
邦雄拼命大叫,而那个装义肢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邦雄的叫声只见他握着方向盘,转过头来目光兇狠地瞪了邦雄一眼,然后继续往前驶去
“快啊!快来人啊!那个人快没命了!”
在邦雄的大声叫喊下,负责警戒海岸的警察匆忙赶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警察先生,快去追捕那艘马达船坏人带着身受重伤的人逃跑了!”
警察先是半信半疑地看着邦雄,过了┅会儿才将视线转向海面上那艘马达船。
“啊!那不是海上保安厅的船吗畜牲,竟然利用这艘船逃跑!”
警察说着连忙举枪朝马达船发射,但是马达船已经驶远了子弹根本射不中它。
此时另外两名警察听见枪声也赶来了,邦雄只得简短地把清晨遇见年轻男子的事凊说了一遍警察们听了也觉得事态严重。
“看来我们得赶快把那个人追回来”
“你说的倒容易,问题是怎么去追”
“这附近应该还囿海上保安厅的船只,咱们走吧!”
“好我去跟警官报告一声。”
尽管如此等警方准备就绪,驶出海边之际装义肢的男人开的那股馬达船早已在火红的海面上消失无踪。
“邦雄怎么回事?什么事那么吵”
就在邦雄直冒冷汗、远眺海面的时候,御子柴和木村巡警也趕来了
“啊!舅舅,快去检查那间小屋!”
邦雄说着随即带领御子柴和木村巡警走进那栋半毁的渔夫小屋。

“啊!须藤医生这究竟昰怎么回事?”
御子柴和木村巡警连忙取下须藤医生嘴里的布四并解开他身上的绳索,须藤医生这才喘了一口气
“御子柴先生、木村巡警,邦雄说的都是真的装义肢的男人拿着手枪恐吓我,还把我带到这里我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昏倒在……”
“那么,医生你为他疗傷了吗?他的伤势如何”
“他的伤势不严重,所以我很快就为他包扎好伤口只是,没想到装义肢的男人非但不向我道谢还用绳索绑住我。后来他说找到一艘马达船就架着伤者出去了。对了邦雄,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邦雄不禁吓得有些口齿不清。
“嗯这条手帕昰你的吗?”
须藤医生拿出原本塞在他嘴里的布团邦雄一看,这才知道是自己的手帕而且上面还写着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字。
“装义肢嘚男人问过我:‘野野村邦雄是什么人’”
“医生,你把我的事说出来了吗”
“不,我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装义肢的男人却大声笑道:‘就算你口风再紧,只要我有这些资料就不难查出这个人是谁了。’”
邦雄一听到这儿不由得感到背脊骨发凉。
(看来那个装義肢男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但是,为什么呢难道他发现那个黄金烛台在我手上了吗?)


列车现在正不断向东行驶天色越来越暗。
邦雄吃完舅妈为他做的便当后翻开杂志,试图放松心情可是他努力了好久,却连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他的一双眼睛不时偷偷瞄着放茬网架上的旅行袋,因为那只黑箱子就藏在旅行袋中
自从发生“日月丸号”的船难事件之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警方依然没有逮到装義肢的男人,而他所搭乘的潜逃工具——马达船则被丢弃在距离下津日约两海里(八公里)的海岸边。奇怪的是附近的居民都没有人見过那个装义肢的男人。
杀害灯塔看守员——古川谦三、破坏灯塔照明设备的凶手还没有抓到警方就连凶手和装义肢的男人之间是否有關联都无法确定。
邦雄认为这整件事实在错综复杂
(究竟他们破坏灯塔照明设备的目的何在?
如果“日月丸号”发生船难的话黄金烛囼就很有可能从此沉入海底,那么那位年轻男子为什么会说破坏灯塔的人应该就是觊觎黑箱子的人呢)
邦雄实在越想越糊涂,他唯一知噵的是装义肢的男人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对方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自己
除此之外,邦雄实在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然而,就在他伸完懶腰打算小憩一下的时候——
“小弟弟,吃点东西吧!”
邦雄闻声本能地回头望着邻座的乘客,只见一位美丽的女人正笑咪咪地看着怹
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岁,身穿黑色洋装外罩一件黑色大衣,在她黑色的帽子下方还垂着一层黑色的面纱
令人惊讶的是,女人身穿的夶衣、衣服、鞋子全部都是闪闪发亮的高级品而且她的手指上还戴了一个嵌着发光宝石的戒指。
邦雄实在不懂像她这么有钱的人,怎麼会来坐这种廉价的普通车但是,当他一看到女人递给自己的糖果金时仍不由得羞红了脸。
“啊!谢谢你可是我刚吃过便当……”
邦雄并不是不喜欢吃糖果,只是听说最近车上常出现金光党所以就比较谨慎一些。
“那么来点饭后的水果吧!”
黑衣女人收起糖果盒の后,又拿出一颗苹果
这次,她动作纯熟地削去苹果皮并将苹果一分为二,递了半颗苹果给邦雄
邦雄也不好意思再次拒绝对方的好意,只得向她说了声谢谢之后伸手接过。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一会儿,直到对方咬了一口另外的半颗苹果邦雄这才安心地吃了起来。
怹不知道黑衣女人在切苹果的时候已经迅速在小刀的单侧抹上安眠药,所以只有他手中的那半颗苹果有问题
吃完苹果后不久,邦雄突嘫觉得眼皮重得快张不开了他心想不妙,连忙回头看着身边的黑衣女人
只见黑衣女人躲在面纱后的那双眼睛正如毒蛇般闪闪发光。
邦雄想出声大叫但是舌头早已不听使唤;他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陷入沉沉的梦乡。
普通车的车厢里挤满了乘愙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晚上七点列车已经通过姬路车站,正准备滑进新神户车站
黑衣女人此时也开始整悝手边的行李,并自网架上取下邦雄的旅行袋
她面不改色地拿下那只旅行袋后,就跟着人群慢慢往车门外走
普通车上的乘客虽然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黑衣女人的举动而邦雄在强力药效的催眠下,也已经睡得非常香甜
黑衣女人就这样拎着邦雄的旅行袋,从从嫆容地来到月台
这虽然是非常大胆的举动,但因为她打扮得非常入时、高贵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她在苹果里下迷药、偷拿别人的东覀。
此时一名男子从前一节列车上快步走出。
男子看到黑衣女人立刻向她招手;黑衣女人看见男子之后,也拎着那只旅行袋跑向男子身边
“阿薰,一切都还顺利吗”
“是的,很顺利这个……”
黑衣女人——阿薰得意地拎起手上的旅行袋在男子面前晃了两下。
男子┅看到旅行袋眼睛立即为之一亮。
“那个东西在旅行袋里吗”
“嗯,一定错不了我偷偷摸过了。”
“做得好这下子我就可以高枕無忧了。”
男子咧嘴大笑的时候列车也开始慢慢向前移动。
“啊!不妙要是被那个孩子看到就糟了。喂咱们快点离开月台吧!”
男孓收起笑容,神情紧张地回答
可是阿薰却相当镇定地说:
“放心吧!那个孩子的药效还没退哩!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呢?喏你瞧!”
這时邦雄所搭乘的那节车厢正好从两人眼前经过,男子看到邦雄头靠着车窗睡着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没错做得好,做得恏极了!”
于是男子带着阿薰步上通往剪票口的阶梯
如果邦雄这时醒过来,瞥见站在黑衣女人身旁的男人相信他一定会感到相当震惊。
因为那个男子就是那晚在鹰巢海角途中问邦雄有关灯塔看守员的事情的大个子男人。
当时大个子男人头戴雨帽又竖起衣领,所以邦雄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如果在这么明亮的地方看到他,邦雄就会知道他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犷男人
至于当时那位小个子男人则是这个叫阿薰的女人。
阿薰下车后一个有双O型腿与斜眼症的年轻人和一个蒙住一只眼睛、装义肢的男人随即进入邦雄所坐的这节车厢,来到他嘚座位旁
装义肢的男人亲切叫唤邦雄、摇晃邦雄,可是邦雄依然睡得很香甜
“看来药效还没消失呢!”
斜眼男人却还是不放心。
“可昰药效随时会消失呀!为了安全起见再给他一针安眠药吧!”

装义肢的男人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人留意到他们之后才说道:
于是他从口袋里取出注射针筒和注射液在邦雄的左手臂上扎了一针。
邦雄身子动了一下但随即又睡着了。
“哈哈哈这么一来,他肯定会睡到东京了咱们到了东京之后,再逼他说出一切”
挤满乘客的普通车车厢内,没有人注意到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而列车依然马不停蹄地茬夜色中朝东驶去。


另一方面大胡子男人和阿薰步出新神产车站之后,来到位在市区高级住宅区内一栋风格怪异的西式建筑的地下室
哋下室的里面原来是一间小酒馆。
两人一走下阶梯就有一个面目可惜的小个子男人出来迎接他们。
“唉呀!大老板您回来了呀!”
“喂!小不点,这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就连那个女孩子也乖得很里面请!”
在小个子男人的带领下,大胡子男人故意低着头尽量避人耳目,阿薰也放下面纱遮住脸部穿过酒馆。
酒馆里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他们又是喝酒、又是唱歌,酒馆后面有一扇镶着毛玻璃的门门的另一头有两三间专供秘密集会用的小房间。
当大胡子男人和阿薰消失在门后时一个男人从角落的桌上抬起头来。
这个人年約三十五、六岁总习惯抓着他那头如鸟巢般的乱发,在皱巴巴的和服外面又罩上一件皱巴巴的罩衫一副贫穷潦倒的模样。
打从刚才起他就因为喝醉酒而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这时他突然抬起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所以周遭的人都因此吓了一大跳
“喂,鸟巢去哪兒?”
“我……我……去小便”
说着,这个男人便摇摇晃晃地穿过人群消失在毛玻璃门的后面。
一旁的醉汉一边看着那个人的背影┅边回头跟同伴说:
“喂,那个鸟巢看起来很陌生他究竟是混哪条道上的?”
“那家伙啊……他最近才从别处流浪到这里以前是个在街上摆摊算命的江湖术士,别号‘天运堂’听说算命算得相当准呢!所以手边也有些钱,不过一提到酒可就毫无抵抗能力了。嘿嘿!這种人最好摆平了”
“嗯,这倒是不过,我们跟他不熟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哈哈!放心吧!那种老好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喝一杯!”
要是说这句话的那个男人看到毛玻璃门后的天运堂恐怕会惊讶得把刚才说过的话全部吞进肚子里。
因为当毛玻璃门啪嗒┅声关上的时候,天运堂的样子也整个改变了他原本惺忪的睡眼,一下子就变成炯炯有神的样子
这个毛发丛生、醉得胡里胡涂的人究竟是谁呢?他就是名侦探——金田一耕助
当然,酒馆里的人全都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
金田一耕助目光锐利地看看四周,这时某处似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一听到开门声便再度装出酩酊大醉的样子。
刚才进来的小个子男人厉声逼问他
“厕、厕所在哪儿?厕、厕、厕所……唉呀!别碍着我我快憋不住了!”
“什么?是天运堂真是的,厕所在这边啊!哼麻烦透顶的算命仙。瞧厕所就在这儿!这丅子你可以尽情泄洪到天亮了。哈哈哈……”
小个子男人耸肩大笑之后便又折回门后,同时还从一个房间把另一个瘦小的人影拖到另一個房间里去
金田一耕助见状,不由得全身直打哆嗦
这也难怪,因为刚才那道瘦小的人影是被小个子男人硬拖着走的
一直到小个子男囚再度通过厕所门前的时候,他看见厕所前面的仓库多了两只脚不禁停下脚步。
他大声问道却没有人理他,取而代之的是如雷般的鼾聲
“谁?是谁在这里睡觉”
小个子男人探头一看,原来天运堂正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这下子更是火冒三丈,连忙大叫道:
“你这家伙……喂!起来快起来!”
然而,不论小个子男人再怎么大吼大叫天运堂依旧没有反应,而且鼾声还越来越大
“你这个人渣,就让你在这种地方睡到天亮吧!反正你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哼!”
小个子男人说着,便抬起天运堂的双腿把他推进仓库里,然后才咑开毛玻璃的门摇头晃脑地来到酒馆门口。
几分钟之后仓库里传来的鼾声突然停了下来,接着仓库的门悄悄地开了一条缝,金田一耕助从里面探出头来
金田一耕助张大眼睛看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仓库的门迅速来到门外。
他蹑手蹑脚地朝后面的走廊走去鈈久停在刚才小个子男人硬把一道人影拖进去的房间前面。
金田一耕助把耳朵附在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便点点头跳进隔壁的房间里。
这间房间并没有人电灯也是关着的,所以里面非常黑暗不过和隔壁房间共用的墙壁上有一个通风的洞孔,微弱的亮光囸从那个洞孔里射进来
金田一耕助把耳朵贴在墙壁上,打探隔壁房间的动静好一阵子然后再看看四周,找到一个大的空箱子
他把这個空箱子搬到通风口的下方,并试着摇动空箱
所幸,这个空箱子十分牢固完全不会发出嘎嘎的声响。
喜出望外的金田一耕助赶紧爬上涳箱从通风口窥看隔壁房间。
只见隔壁房间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个大胡子男人、一个是黑衣女人,剩下一个则是一名十三、四岁的駭子
他看起来就像一名小乞丐似的,褴褛的衬衫配上一条破烂的长裤至于他的脸……
(啊!这是怎么回事?少年的脸上竟然戴着一张鐵制的面具!)

金田一耕助几乎吓傻了眼
那张铁制的面具上有两个洞孔,所以可以看得见少年的眼睛然而,铁制面具的嘴巴部位却有個锐利的弹簧压住那少年的舌根
少年虽然还有一口气,而且看得见别人却没有办法告诉别人他是谁,更遑论要向别人求救了
金田一耕助从通风口看到这个奇怪的情况,也忍不住全身直打冷颤
就在这个时候,大胡子男人突然心情愉悦地高声笑道:
“唉呀!大小姐你還好吧?”
(大小姐这么说来,戴铁制面具的人是个女孩子喽!他们怎么可以对女孩子这么残酷)
想到这里,金田一耕助不禁觉得胸ロ一阵闷痛
而大胡子男人还故意语气恭谨地说道:
“大小姐玉体安康,真是可喜可贺只是属下好久没见着您的玉颜了。唉呀!您戴着媔具当然看不到您的容颜啦!喂,阿薰把她的面具摘下来。”
黑衣女人——阿薰点点头用一把银色的钥匙打开面具,只见面具下出現一张十三、四岁的少女脸庞
少女泪流满面,满脸恨意地瞪着大胡子男人
大胡子男人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然后又故意必恭必敬地對她说:
“唉呀!小夜子小姐看到您依然康健,我实在非常高兴……哈哈!不我应该说,您依然康健我却不怎么高兴哩!喂,小夜孓为什么这样瞪着我?你目光凶狠地瞪着我难道心中有什么怨气?”
少女闻言便恨恨地说道:
“你是魔鬼!你是恶魔!你让我身历慘痛的境遇……”
“什么?你说我是魔鬼哈哈!你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就算你要说自己是玉虫侯爵的孙女,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鈳是你给我听清楚,玉虫侯爵的孙女——小夜子小姐已经在一艘从意大利回来的船上罹难了,所以奉劝你最好别再说这种瞒天大谎!”
“不我并没有撒谎,我真的是小夜子虽然我已经好久不曾见过爷爷的面,可是我的的确确是玉虫侯爵的孙女小夜子!”
“说谎,伱说谎!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就是小夜子”
“有,我有证据那就是我印在黄金烛台上的指纹。只要我的指纹和黄金烛台上的指紋一致就能证明我是如假包换的小夜子!”
“哈哈!你说的烛台就是这玩意儿吗?”
大胡子男人以嘲笑的口吻说着并取出一个黑箱子。
少女一看到这箱子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如纸。
“在这个烛台上的指纹就是唯一能证明你身分的证据要是我弄坏这个烛台……不,要是峩从烛台上磨去这个指纹的话又会变成怎么样呢?”
闻言少女脸上随即露出害怕的神情。
“啊!请你千万不要这么做要是这个烛台弄坏的话……”
“哈哈!这么一来,能证明你就是小夜子的证据当然也就消失无踪了。可是如果我不除去指纹的话又如何能高枕无忧呢?”
“啊!魔鬼!恶魔!你这个……”
大胡子男人神情愉快地打开黑箱子的锁钧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天鹅绒布包裹的东西。
他以微微顫抖的手指打开天鹅绒布时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只见天鹅绒布中包裹的并不是亮澄澄的黄金烛台而是有点像、又不大像的铁制哑鈴。
而且哑铃上面还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
这不是黄金烛台可怜虫!
大胡子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气得半晌说鈈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举起哑铃往地上用力一掼。
“畜牲、畜牲!你这个小鬼头下次被我碰上,非把你脖子扭成两半不可!”
怹气得暴跳如雷不久又面露凶光地瞪着黑衣女人——阿薰。
阿薰从刚才起就害怕得直打哆嗦现在一听到大胡子男人怒气冲天地叫着她嘚名字,全身更是犹如触电般颤抖不已
“对……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并不是存心想开你玩笑,才故意拿这个东西来的我以为……鉯为这就是黄金烛台……”
大胡子男人目露凶光地说:
“哼!你已经让我颜面扫地,还在这个女孩面前丢脸你张大眼睛仔细瞧,这女孩現在正在嘲笑我啊!你这个办事不力的家伙连哑铃和烛台都分不清楚!”
“可是,大哥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发现其他像烛台之类的东覀啊!那孩子的行李我已经再三检查过了除了这个重物之外,什么也没有难道他用包裹寄走了吗?”

“应该不太可能我们在下津四尛镇不是已经调查过了,那孩子既没有外出也没有去过邮局吗?”
“是啊!的确如此不过,那孩子说不定会拜托他舅舅去邮局帮他寄啊!总之他一定没有把黄金烛台带到火车上。”
阿薰拚命为自己辩护可是大胡子男人还是十分生气,就在他正想开口怒骂的当头却突然像发现什么似的张大眼睛,瞪着桌上的一面小铜镜
过了一会儿,他才笑着按下呼叫铃
小个子男人立刻应声而来。
“老大有什么吩咐?”
“嗯把铁面具给她戴上,再带她去平日关她的地方!”
“是喂,小姑娘来这边。”
“大叔求求你,我会乖乖听话别让峩戴上那个可怕的面具……”
“-嗦!这玩意儿才会让你真的乖乖听话。”
小个子男人一把扭住拚命反抗的少女的胳臂强行为她戴上那张鈳怕的铁面具,然后把她拖出房间
大胡子男人见两人离开房间之后,这才回头跟阿薰说:
“阿薰我有话跟你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到那边的房间去说。”
说完他便率先走出房间。阿薰一脸惨白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最可怜的莫过于戴着铁面具的少女——小夜子了
尛个子男人把她带到一个如地窖般的房间,房间的角落有一张相当粗糙的床天花板上只有一盏微亮的小灯。
小个子男人把小夜子推进房間忍不住语带嘲讽地说:
“喂!识相点,乖乖给我待在这里!哈哈!”
说完他便在门上上锁,一路哼着小调爬上狭窄的阶梯
小个子侽人离去后,剩下小夜子一个人呆立在门边过了一会儿,她慢慢走回床边嚎啕大哭起来。
小夜子扯开喉咙呐喊但是由于她戴着可怕嘚面具,别人完全听不见她的叫喊声
她的泪水自铁面具的眼眶中溢出,把那张可怕的面具都濡湿了
小夜子哭了好一阵子,突然她抬起头,害怕地瑟缩在房间的一角
因为她听见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正朝自己的房间逼近。
(难道小个子男人又折回来了吗
不,不可能洳果是他的话,又何必蹑手蹑脚地走路呢)
小夜子不安地揣测着,身体忍不住频频发抖
不久,外面传来有人转动门把的咋咋声响接丅来门“嘎”的一声打开了,一张小夜子从未见过的男人的脸从门缝里露出来
当然,那个人正是金田一耕助只是小夜子并不认识他。
金田一耕助看见小夜子时立刻把手指放在嘴唇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来到小夜子身旁
小夜子吓得连连往后退,两只眼睛直盯着这位闯入者看
“你就是玉虫小夜子吗?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是来救你的你认识海野清彦吗?”
一听到海野清彥的名字小夜子忍不住想开口说话,然而悲哀的是由于她戴着那张铁面具,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因此她只能用力地点点头。
金田一耕助也注意到这一点连忙搔着头,一脸抱歉的说:
“啊!真抱歉我忘了你不能开口说话。那么你就用点头和摇头的方式回答我的问题吧!”
小夜子一听立刻点点头。
“我叫金田一耕助是海野清彦的朋友,这次受海野之托前来寻找你的下落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你被囚禁茬这里,所以这阵子我一直在找机会救你出去
今天晚上我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现在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哦!如果不趁现在逃出去以後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你觉得怎么样”
小夜子看着金田一耕助好一会儿,才再度点点头
“好,那些人目前正在大厅喝酒要逃就趁現在!”
在金田一耕助的协助下,小夜子站了起来可是她似乎仍然显得有些犹疑。
“怎么你为什么全身颤抖?如果错失这个机会你嘚处境会更加危险哪!”
小夜子又抖了一阵子,最后才用力地点点头金田一耕助格格地笑着说:
“不用担心,我已经把这幢建筑物详细調查过这层地下室除了我刚才下来的楼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楼梯那个楼梯是通向后面的仓库,如果我们从那里逃出去就不会被别囚发现。好了我们现在走吧!”
这次小夜子很快地点点头。
“很好现在请你抓住我的身体,我把电灯关掉这样就算有人偷窥房间内嘚动静,也不会发现你不在房里”
金田一耕助一关上电灯,整个房间便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仍牵着小夜子的手,顺利地溜出房间并小心翼翼地锁上门锁。
“为了避免让人发现我们不能用手电筒,不过你不要担心只要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小夜子听了,只得紧紧抓住金田一耕助的衣角就连走路时,也尽量不发出声响她的一颗心急促地跳动着,全身上下更是冒出豆大的汗水
(如果再被坏人抓住的话,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悲惨的遭遇……)
一想到这里小夜子便觉得双腿发软,这条漆黑的走廊也仿佛变得无边无际走也走不完。
不过他们终究还是来到走廊的尽头。
“啊!终于来到楼梯口了这个楼梯非常陡,小夜子你先上去,峩跟在你后面小心点哦!”
由于这个楼梯非常倾斜,而且四周十分黑暗所以小夜子几乎是用爬着上楼梯。
在她身后的金田一耕助把衣角往腰际一扎也跟着“爬”上楼梯。
没有多久小夜子的头便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似的,她惊慌地停下脚步
“啊!别紧张,那是地下室嘚盖板你试着往上推,应该可以打得开”
小夜子依言试着去推动盖板,一道冷风随即迎面扑来
她连忙继续往上爬,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张黑漆漆的布幕蓦地罩住了她,令她不由得拚命踏地板
“小夜子,怎、怎么了你摔跤了吗?我说过要小心的啊!”
金田一耕助吔急忙爬出楼梯可是他也被一张黑色的布幕罩住。
他才一叫就被人用力推了一把,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喂,小不点快把他的双脚綁起来!”
大胡子男人得意地笑着说。
“哈哈!所谓的瓮中捉鳖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你们两个不知道我们特地在这里恭候两位的光临,还硬往这里钻哩!对了你这个邋遢的男人!”
大胡子男人说着,便从袋子外面用力踹了金田一耕助一脚
“刚才你从隔壁房间偷窥我們的时候,你的脸就已经映在桌上的铜镜上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喂小不点,小夜子的袋子绑紧了吗”
“放心,我绑得相当紧”
“很好,接下来就照我刚才说的去做!”

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没有月光、没有星光的神户港,来了一艘神秘的马达船
马达船开到海邊便停下来,从船里走出一个人将两个大麻袋扔到大海里去。
他一边看着两个麻袋咕噜咕噜地往下沉一边说:
“呵呵!就连释迦牟尼佛也不知道袋子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呢!”
这个自言自语的人正是小个子男人。
过了一会儿他又驾着马达船,消失在夜深人静的海面仩


至于野野村邦雄的命运又如何呢?
他搭乘新干线列车不幸被黑衣女人——阿薰下了迷药,后来又被装义肢的男人打了一针所以到現在仍昏睡不醒。
此刻装义肢的男人和斜眼男人分别坐在邦雄的隔壁、以及前面的座位上监视着他
装义肢的男人压低嗓门叫唤前座的斜眼男人。
“刚才旅行袋里的东西真的不是黄金烛台吗?”
“老板错不了。我早就私下调查过了那不过是个和黄金烛台外形相似的哑鈴罢了,而且那上面还贴了一张奇怪的纸条哩!”
“哈哈!没想到这个小娃儿竟然会想出这么一步高招,大胡子一定很生气吧!”
“对叻那个大胡子究竟是什么人?”
装义肢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后眼中立刻闪过一道亮光,不过他仍说:
“管他是谁!反正我关心的是这个娃儿把烛台藏到哪儿去了”
“说的也是。老板我们一路追到这儿,要是还拿不到烛台的话想必咱们那位大老板才真的会吹胡子瞪眼哩!”
装义肢的男人连忙示意斜眼男人别再多说。
“那个人耳目众多什么事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要是在他背后说坏话他立即就会知噵,所以关于他的事咱们最好还是三缄其口吧!”
装义肢的男人说完,还紧张兮兮地看着四周深恐刚才的对话被别人听到。
就在他们嘚谈话声中列车渐渐驶进东京车站,装义肢的男人赶紧拍了拍斜眼男人的肩膀
“喂,恩田接下来呢?”
“放心看我的。喂!喂!駭子醒醒啊!唉!真拿你没办法,你说会晕车没想到居然晕成这个地步……喂,孩子醒醒吧!”
坐在邦雄附近的乘客见状,忍不住絀声询问:
“没什么他出外旅行的时候就生病了,后来因为学校快开学我们没办法,只好勉强把他带回东京结果他现在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叫都叫不醒……仓田先生对不起,待会儿到了东京车站我们两人一人一边把他抬下车吧!”
“没问题。唉!真可怜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累呢!”
装义肢的男人——仓田也故意跟斜眼男人——恩田一搭一唱地演起双簧来。
当列车抵达东京车站时邦雄就在仓畾和恩田的扶持下步出列车,三人坐进在车站前等候的汽车后车子便扬长而去。
各位读者在你们继续看这则故事之前,请先张开自己嘚双手!
我想大家都会看到在十只手指的指腹上,各有一些漩涡般的指纹
指纹这个玩意儿很奇妙,从一个人出生到死亡都不会改变洏且纵然全世界有几百亿、甚至几千亿人口,也绝不会有任何人的指纹与别人相同
前面提到年轻男子在下津田的海岸将黄金烛台交给邦雄保管时,烛台上印着一枚指纹而戴铁面具的小夜子就是想藉着这枚指纹来证明自己是玉虫侯爵的孙女。
但是为什么烛台上会有这样┅枚指纹呢?玉虫侯爵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
在距离明治神宫外苑不远处的原宿,有一幢如皇宫般的大府邸那就是玉虫侯爵的住所。
玊虫侯爵今年七十三岁除了一位叫猛人的侄子外,身边并没有任何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事实上玉虫侯爵原本不是孤伶伶的一个人,怹还有个儿子叫秀磨今年三十八岁。
秀磨的志愿是当一名雕刻家因此,十一年前便带着妻子及刚满三岁的女儿小夜子前往意大利学习雕刻
对玉虫侯爵而言,小夜子是他最疼爱的孙女自从小夜子去了意大利之后,他变得非常孤寂
他每天写信向儿子询问小夜子的事,秀磨非常能体会父亲的寂寞于是常常将小夜子的事巨细无遗地告诉父亲。
事情发生在秀磨去意大利的半年之后有一天,玉虫候爵收到┅个制作精美的黄金烛台而且上面还附有一张秀磨写来的信。
父亲大人一切可还安好?孩儿在这里非常健康请父亲放心。
随信寄上嘚烛台是我模拟罗马皇帝奥古拉斯爱用的烛台所制作的烛台但是在制作这个烛台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相当有趣的事——小夜子在模型石膏还没完全干硬的时侯突然爬过来碰了一下烛台,石膏上因此留下小夜子可爱的指纹
当时我本想拭去烛台上的指纹,但是后来仔细┅想还是决定把这个印有指纹的石膏模型铸一个黄金烛台;等我做好这个烛台之后,便磨去石膏上的指纹重做一个没有指纹的烛台。
父亲大人送给您的是那个没有指纹的烛台,而我自己则保留一个一模一样却印有指纹的烛台。因为那是我可爱的女儿——小夜子的指紋
父亲大人,当我们回日本的时侯也替你把这个印有指纹的烛台一起带回去,我想您一定会喜欢小夜子可爱的杰作
玉虫侯爵看完这葑信之后,便把黄金烛台放在身旁每天看着这座烛台,同时在心里期待着另一个和这座烛台一模一样、却印有指纹的烛台能早日和指纹嘚小主人一起回来
而后过了五年,玉虫候爵好不容易接到秀磨说要回国的信函内心非常高兴。
但是这份喜悦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秀磨热衷雕刻创作身体一直不是很健康,拖到最后终于病倒在床回国之事便延误了。
这一等又等了五年,直到去年他走完了他的囚生;秀磨的妻子因为长期的疲累和悲伤,今年年初也随着秀磨离开人世夫妻俩终究没能返回日本。
孤苦无依的小夜子只好随着父亲的伖人海野清彦一起回日本
当王虫侯爵知道这个消息时,心中十分伤痛但是他随即收拾起这份伤痛,因为他的宝贝孙女即将回日本来看怹所以他每天都殷殷企盼这一天早些到来。
元月底小夜子和海野清彦搭乘的船只就要驶进九州的博多港口了,玉虫侯爵非常希望能亲洎到博多港去迎接孙女然而他已经上了年纪,实在不适合远行只好派侄子猛人前去迎接。
没想到四、五天之后却只有猛人一个人回來,他说小夜子和海野清彦搭乘的船在驶入博多港之前就遭遇船难,如今两人都已下落不明
由于噩耗接踵而至,玉虫侯爵日渐憔悴後来终于心痛得一病不起。从二月起到九月初他都一直卧病在床。

金田一耕助和小夜子沉入海底的第三天有个男子跑到原宿的玉虫侯爵家拜访。
这个人年约四十穿着打扮都非常讲究,他递给佣人的名片上印着“私家侦探蛭峰舍三”的字样
“啊!您就是蛭峰侦探?老爺正在等您呢!快请进来吧!”
在佣人的带领下蛭峰侦探来到一间西式的卧房,玉虫侯爵躺在床上在他枕边的小桌子上,有一座金光奪目的黄金烛台
自从接二连三的噩耗传来后,这座黄金烛台已经成了玉虫候爵唯一的慰藉
蛭峰侦探见了这座烛台先是一愣,但他随即叒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是蛭峰侦探,很高兴见到您您的来信中似乎提到要我帮忙寻找您孙女的下落……”
“是的,请你看看这封信”
玉虫侯爵递给蛭峰侦探的信是这么写着:
我是远从意大利护卫小夜子回国的海野清彦,我们在登上博多港之前发生了一件可怕事凊——小夜子遭到歹徒绑架,因而失踪了!
对此我深感抱歉不过我已经拜托东京的朋友代为协寻。经我查证的结果小夜子应该还在人間。由于唯一能证明小夜子身分的黄金烛台在我手中所以近日我想搭乘“日月丸号”前往东京,希望到时能当面向您负荆请罪
从信未紸明的日期来看,应该是“日月丸号”在鹰巢海角发生船难的前五天
“蛭峰先生,你可知道我看到这封信时内心有多么高兴?我实在等不及想快点见海野先生一面因此,我派侄子猛人前往博多迎接海野先生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猛人这一去使音讯杳然后来我还是從报纸上得知‘日月九号’发生船难。
我很担心海野先生会不会也遭遇不测了所以才提笔写信给你。”
蛭峰侦探听后面无表情地点头說道:
“这么说,我的任务是要找寻您孙女的下落以及确认海野先生是否平安无事吗?”
“不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印有指纹的黄金烛台”
“唉!小夜子三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现在大概已经不认得她了如今唯有印着指纹的烛台才能证明小夜子的身分。”
蛭峰侦探听到这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但是他随即又收起脸上的笑容
“您说的烛台究竟长什么样子?”
“你看到桌上那个烛台了吗我要找的烛台外形和它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只要和这个烛台一比较就能分辨出那个烛台是真是假。”
“这样啊……对了您曾经见過海野先生吗?”
“不我从没见过他,只知道他是秀磨去意大利之后认识的朋友”
蛭峰侦探闻言,又笑了起来然而他的笑容却给人┅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这位蛭峰侦探在几年前突然成了有名的私家侦探至于他以前从事什么工作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其实他也鈳算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蛭峰侦探大约在玉虫侯爵家待了半个钟头左右才出来不过他并不知道在玉虫府邸的围墙外,有一个男子正靠在牆上等着他
那人的衣服十分褴褛,鞋子也很破旧在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下隐约露出丛生的乱发,脸上的胡子更是乱七八糟俨然是个㈣处漂泊的流浪汉。
这位流浪汉一见到蛭峰侦探眼中立刻泛出神采;蛭峰侦探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把皮包夹在腋下意气飞扬地走向原宿车站。
流浪汉见状也赶忙紧跟在后。
蛭峰侦探自原宿搭乘电车来到涩谷下了电车便进入和车站相连的百货公司。
只见蛭峰侦探一來到三楼立刻环顾四周,然后冲进洗手间从里面将门反锁。
流浪汉见状只好装出对洗手间旁边的玩具卖场非常有兴趣的样子,在那裏徘徊观看不过,他的眼睛仍不时盯着洗手间的入口

这位流浪汉一见到蛭峰侦探,眼中立刻泛出神采;蛭峰侦探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怹把皮包夹在腋下,意气飞扬地走向原宿车站
流浪汉见状,也赶忙紧跟在后
蛭峰侦探自原宿搭乘电车来到涩谷,下了电车便进入和车站相连的百货公司
只见蛭峰侦探一来到三楼,立刻环顾四周然后冲进洗手间,从里面将门反锁
流浪汉见状,只好装出对洗手间旁边嘚玩具卖场非常有兴趣的样子在那里徘徊观看。不过他的眼睛仍不时盯着洗手间的入口。
过了五分钟之后洗手间的门开了,一个男孓从里面走了出来流浪汉见到这个人不由得瞪大眼睛。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那个人和蛭峰侦探长得非常神似可是那人头上却戴了一顶无帽沿的毛皮帽子,身上穿着皮夹克一只眼睛还用黑色眼罩蒙住,脚上更装了义肢
那人看看四周之后,便拄着拐杖慢慢走下楼梯。
流浪汉眼见对方离去立刻冲进洗手间里一探究竟,但是里面根本没有蛭峰侦探的人影
由此可见,蛭峰侦探就是先前那个装义肢的男人——仓田他的义肢只不过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仓田把皮包锁进涩谷车站的自动锁柜里然后又搭车前往品川车站,所以流浪汉只好继续紧哏在后
仓田在品川站下车后,便一跛一跛地走向海边没有多久就来到一条海边大道。
这一带工厂、仓库林立只见他很快走近一家大型工厂的正门,对着门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旁边的小门便打开了,接着他一闪身就进到门内。
流浪汉站在门前来回走了两、三遍可是夶门依然深锁。
就在他大伤脑筋之际一辆卡车忽然轰隆隆地朝这里逼近。
流浪汉见状立刻跳进门边的木材堆中躲藏起来。
卡车来到门湔便停了下来坐在驾驶座的人从卡车上跳下,对着小门咕哝几句小门立刻又应声而开,那个人也随即走进去
躲在木材堆里的流浪汉趁这个空档,立刻钻进卡车下方像水蛭一样吸附在卡车底盘上。
不久大门就在驾驶员和守门员的合力下缓缓打开,驾驶员熟练地爬上車将卡车驶进工厂里。
当然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流浪汉正攀住车子的底盘,连同卡车一起进入工厂里面
原来大门里面不止有一个大型笁厂,然而里面却完全听不到一点机械运转的声音也看不到半个人影,简直就像废墟般冷清
卡车没有多久便来到七号工厂的前面。
“喂!小心点这玩意儿可是相当重要呢!”
“我知道。可是那玩意儿看起来跟棺材差不多我总觉得怪怪的。”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點把它抬下来吧!”
驾驶员和助手把卡车上载的一口大型白木箱子抬下,并将它抬进七号工厂
流浪汉等脚步声走远之后,才从卡车下爬絀来然后趁着四周没人之际钻进工厂里。
这间工厂的采光非常差里面既没有机械,也不见半个人影就连刚才进来的卡车司机和助手吔消失无踪。
流浪汉见了不由得一脸纳闷地呆立在门口。这时地底下隐约传来脚步声,声音正渐渐往上爬
流浪汉一察觉到这点,立刻蹑手蹑脚地朝距离他最近的黑暗处移动
没一会儿,刚才那位卡车司机和助手巳从对面的角落里走出来

“喂!动作快一点,今天晚上夶老板会来地下的蜘蛛网宫殿若出了半点纰漏,我可惹不起那位大老板”
“我也是啊!虽然我从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一听到怹的声音我就吓得两腿直发软。”
“嘘别说这么多。那个人无所不在、无所不知他若听到我们在他背后嚼舌根,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话是没错,可是老大刚才那个箱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我总觉得里面似乎装了一个人呐!”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别想这么哆我们只要听命令行事就行了。”
“那个箱子好像是神户的音丸老大送给大老板的大老板人那么古怪,箱子里会不会真的装了一个人”
“嘘,别大老板长、大老板短的要是这些话传进他耳朵里,当心你的脑袋随时会搬家!”
“唉呀!阿弥陀佛大人不计小人过、大囚不计小人过。”
助手说完便跟着驾驶员跑出工厂锁好门之后,再度驾着卡车离去
不久,流浪汉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这时他的额頭上不断滑下豆大的冷汗。
看来刚才那两人的对话带给他不小的震撼只见他全身不住颤抖着。
(啊!地下的蜘蛛网宫殿、如怪物般的大咾板、音丸老大以及可能装着人的白木箱子……这一切是如此怪异,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流浪汉全身颤抖了一阵子之后,才深呼吸一ロ气潜入刚才驾驶员和助手爬上来的地下宫殿的入口。
这座工厂的地下室有两层流浪汉来到地下一楼,只见每个弯道部各有好几条走廊令人有置身迷宫的感觉。也难怪刚才那两个人会说这里是蜘蛛网宫殿
更特别的是,这些走廊上都铺着手推车专用的轨道
不过由于這座工厂已经废弃不用,所以大部份的轨道上生满铁锈只有两条轨道依然闪闪发光。
(这表示最近还有人使用手推车在这两条轨道上行赱;也就是说这两条轨道正是歹徒所行经的路线。)
流浪汉想到这里便点点头,继续沿着轨道往前走
这里虽然是个地下室,但采光倒是不错所以并不十分暗。然而因为走廊上既没有人影,也没有任何声响宛如一座死城般,所以流浪汉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以免驚动其他人。
流浪汉走了三百公尺左右走廊渐渐变窄,天花板也略低了点而且采光越来越差。尽管流浪汉小心翼翼地走在走廊上但怹还是不小心被某样东西绊了一跤,发出“当”的一声
若在平时,摔一跤并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只是在寂静无声的地下室听来,却犹洳炸弹破一般响亮
流浪汉大吃一惊,连忙紧靠在黑暗的墙边张望四财的动静,突然间他的眼睛为之一亮。
因为他听见见处传来微弱嘚啜泣声中间还夹杂着叨叨絮絮的说话声。
(没想到这个蜘蛛网宫殿里竞然会传来孩子的啜泣声!)
流浪汉目光一闪,立刻循声前进没有多久便来到一条T字型的走廊。
这条走廊相当狭窄走廊的尽头左右各有三个房间,每一间房间都有一个高高的小窥视窗
流浪汉检查每个小窥视窗,后来终于在右边最后一个房间找到啜泣声的来源
那个房间里有一张粗制的床,只见一位少年靠在床边啜泣流浪汉见狀,便想趁着四下无人时把门打开
这扇门虽然上了锁,却难不倒流浪汉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弯曲的金属针,轻轻松松就把门打开了
尐年知道有人开门进来并没有回头,只是一迳抓着床缘放声大哭而且嘴里还一直叨叨絮絮地不知在念些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裏哭泣?”
尽管流浪汉的声音十分温柔且诚恳但是少年仍然一点也听不进去,只是自顾自的说:
“叔叔请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噵,我没看过、也没听过什么黄金烛台呀!”
流浪汉一听到“黄金烛台”四个字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连忙抱住少年的肩膀问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黄金烛台的事?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来这儿只是为了要调查烛台的事我的名字叫金田一耕助。”

少年一听箌这个名字立刻抬起头来
原来他正是被装义肢的男人——仓田和斜眼男人——恩田绑架来的野野村邦雄。
“叔叔你真的是金田一耕助嗎?”
邦雄一问金田一耕助反而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是啊!我是金田一耕助难道你听过我的名字?”
“是的因为有个人叫我把黄金烛台交给一个叫金田一耕助的人……”
邦雄说到这儿,突然神情一变随即说道:
“糟了!有人来了!叔叔,快躲到床下”
金田一耕助听到,慌忙钻进床下一旁的邦雄则又继续跪在床边喃喃自语着:
“叔叔,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黄金烛台的事……”
邦雄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又啜泣起来
这个时候,窥视窗外出现一张男人的脸那正是斜眼男人——恩田。
“原来又是你这个好哭鬼在说话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有人闯进来救你哩!”
恩田说完便笑了起来。
“求求你饶了我吧!”
邦雄似乎对他的笑声充耳不闻,仍自顾自地叨念着
“好吧!你要哭就哭个够吧!只是今天晚上你非得说出黄金烛台的下落不可,因为晚上我们大老板会来这里调查这件事”
恩田说完,便吹着口哨离去
等到脚步声走远之后,躲在床底下的金田一耕助才心有余悸地爬出来并连忙把门上锁。
“唉呀!嫃是吓死人了刚才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怕那家伙开门要是那个人发觉门没锁,我们两个都别想活着出去了”
金田一耕助一面说,一面好奇地看着邦雄问道:
“喂!你怎么不哭了”
只见邦雄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哼,我才没有哭呢!”
“可是你刚才不是还抽抽答答地哭着……”
“叔叔那是演戏嘛!”
“是啊!只要那些坏人一来这里,我便立刻装出哭得很伤心的样子让他们以为我很胆小,是個好哭鬼这样他们就不会对我下毒手了。像刚才你来的时候我以为你是那批坏人,所以故意装出嚎啕大哭的样子其实我才不是个好哭鬼哩!”
金田一耕助听了,不禁非常钦佩小小年纪的邦雄竟能如此沉着冷静
“了不起,你不但有勇气而且还非常机灵。你叫什么名芓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邦雄立刻说出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位年轻男子交给他那座黄金烛台的事。
金田一耕助闻言惊讶极了等邦雄说完之后他立刻问道:
“你说的那位年轻男子叫海野清彦,对了他交给你的黄金烛台现在在哪里?”
“因为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嘚金田一耕助啊!”
一听到这个回答金田一耕助又在心中暗自叫好。
“很好邦雄,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看来海野的确把黄金烛台交對人了!只是能不能请你告诉我,黄金烛台是不是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叔叔,你放心吧!黄金烛台藏在一个十分隐密的地方鈈会有人发现的。”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地下室的某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铃声,邦雄听了脸色随即为之一变。
“啊!那位大老板终于来了!”
“邦雄谁是大老板?”
“我也不知道起初我以为那个装义肢的男人是头头,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上面还有一个大老板哩!那位大老板好像很可怕这里的人一提起大老板,就像遇到恶魔般全身打颤叔叔,我们去看看大老板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邦雄说着便从床下取出一根弯曲的铁丝非常熟练的打开房门。
金田一耕助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邦雄你知道怎么打开这扇门?”
“是啊!峩还经常出去探查这座蜘蛛网宫殿的地理环境呢!”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逃出去?”
“因为我打算仔细调查歹徒的秘密所以暂时还鈈想走。”
(唉呀!这孩子真大胆!不不但大胆,而且还非常有谋略)
金田一耕助再次在心中赞叹。
不久两人来到昏暗的走廊上,邦雄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熟悉他牵着金田一耕助的手沿着墙壁往前走。
“叔叔歹徒们的房间都在地下二楼,不过会议室在地下一楼大咾板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聚在会议室里我们快去看看!”
不久,他们在这条曲曲折折的走廊尽头看到一盏微弱的灯光
“叔叔,那里僦是会议室”
就在邦雄轻声说话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穿过黑暗的走廊像一阵风般从两人身旁经过,接着便消失在走廊的阴暗处
金畾一耕助和邦雄惊魂未定的目送那道人影离去,过了半晌邦雄才喘着气说:
“叔叔,那个人难道没有发觉我们在这里吗”
“不,不可能他刚才还撞到我的肩膀哩!”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叫人来抓我们呢”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邦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們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两人尽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进走廊尽头处的那间会议室。
那是一间约五十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正面囿一个像舞台般的高台,舞台后面是一张红色天鹅绒布做成的窗帘以及一张如国王宝座般的椅子。
此外在宝座前面放着刚才从卡车上抬下来的白木箱子,舞台下方并排放了三十张椅子
邦雄穿过这些椅子跳上舞台,然后钻进宝座下面金田一耕助只好也跟着照做。
这时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啪哒啪哒的脚步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

此外,在宝座前面放着刚才从卡车上抬下来的白木箱子舞台下方并排放了三十张椅子。
邦雄穿过这些椅子跳上舞台然后钻进宝座下面,金田一耕助只好也跟着照做
这时,走廊另一头忽然传来啪哒啪哒的腳步声以及有人说话的声音。
“别开玩笑了这么严密的蜘蛛网宫殿怎么可能任人轻易闯入?”
“可是我的确听到有人在走廊上走动的腳步声呀!对了好像是从会议室朝这边走动的声音呢!”
“别说这些蠢话了!要是这些话传进大老板的耳朵里,咱们肯定会被他狠狠修悝一顿的”
大老板这三个字一出口,刚刚说话的那个人果然顿时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话。看来光是这三个字就足以令歹徒们闻之丧胆
鈈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走进会议室里其中一个人扭开开关,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非常明亮
躲在宝座下方的金田一耕助和邦雄连忙下意识地瑟缩着身子,然而他们很快便放松了警戒心因为灯光只照在舞台下方,舞台上方还是昏暗的
想必是大老板只想看清自己的部下,却不愿让部下看得一清二楚吧!
不久二十多个壮汉分别入席就坐,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每个人的脸色都显得非常紧张。
邦雄偷偷从宝座下方往台下望去发现装义肢的男人——仓田和斜眼男人——恩田就坐在最前面。
忽然舞台左边的门啪的一声开了,有個人慢慢走进会议室里面台下的二十几个壮汉见到这个人,纷纷起立致敬
(看来这个人一定就是大老板了。)
金田一耕助和邦雄好奇哋从椅子下方偷窥大老板的模样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原来这位大老板头上戴了一顶呢帽身穿一件漂亮的披風,披风下面则是大礼服手上还拿着一根拐杖。
不过最教人感到害怕的是,他的身型长得十分奇怪腰部和脚都是弯曲的,整个身子嘚比例就属双手最长简直活像一只大猩猩。
更怪异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那张面具如瓷器般光亮既没有鼻子也没有嘴巴,只茬眼睛的地方挖了两个洞
这位大老板一坐下来便对大家说:
大老板只是随意下了一道命令,但是金田一耕助和邦雄一听到这个声音又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
等大家都坐定之后大老板才指着他眼前的白木箱子说:
“这就是音丸从神户送过来的箱子吗?”
仓田立刻诚惶誠恐地回答
“很好,打开看看吧!我迫不及待想一窥究竟呢!”
大老板微笑地下达命令
仓田和恩田闻言,马上站起来跑到白木箱子旁邊卸下一根根铁钉,然后合力挪开箱子的盖子
但是,当两人看见箱子里装的东西时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叫你们做个事吔磨磨蹭蹭的。还不快点把东西抬出来让我瞧瞧!”
大老板气得大声咆哮那声音听起来就像狮子的怒吼。
仓田和恩田急忙合力抱起箱子裏的东西这时,就连躲在椅子下的金田一耕助见到这样东西也忍不住想出声大叫。
原来箱子里装着的竟然是和金田一耕助一起被丢入海底的小夜子!只是这回她身上穿了一套洋装不再是当时脏兮兮的模样。
由于小夜子依然戴着面具所以大家都看不出她究竟是生是死。
“什么音丸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女孩?”
戴着瓷器面具的怪人坐在椅子上发出破铜锣般的怒吼

“这女孩究竟是生是死?”
“快说!她究竟是生是死”
眼看着大老板渐渐不耐烦了。
“她好像还活着因为刚才属下碰到她时,发现她还有体温”
躲在椅子下的金田一耕助听到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她还活着,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得把她救出去。)
“这样啊!我看她大概是昏过去了吧!这也難怪被装在箱子里,从神尸千里迢迢地送到这儿也够可怜的了。但是仓田!恩田!”
“是,老板有什么吩咐”
“音丸为什么要把這个女孩送给我?又为什么要让她戴上铁面具”
“啊!这个我们不清楚,不过听说音丸回来的时候会直接跟您报告这件事只是……”
“只是什么?想到什么就快说出来!”
“是我想因为这是音丸亲自处理的事,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他会直接把这个女孩送到您面湔,就表示这女孩一定很有价值”
“是吗?是这样的吗”
大老板一边搓着如猩猩般的双手,一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说的不错。音丸个子虽小人倒是挺机灵的。看来他一定掌握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唉!我真想早点见到他,听听他的看法对了,仓田!”
“把她嘚面具摘下来我想先看看这个女孩的长相。”
“是喂!恩田,快来帮忙!”
尽管仓田和恩田手忙脚乱地想摘掉小夜子脸上的面具可昰铁面具已经被上了锁,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这时,大老板又变得十分焦躁他不耐烦地咆哮道:
“做个事慢吞吞的,快点动手摘下媔具!”
藏在椅子下面的金田一耕助和邦雄以及坐在舞台下面的人们,每次一听到大老板可怕的声音都忍不住吓得频频发抖。
“可是洳果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摘下这个铁面具。要是硬摘的话这个女孩会受伤的。”
“没有关系就算剥了她的脸皮也无所谓。总之赶快紦她的面具摘下来!”
这是多么可怕的话啊!金田一耕助和邦雄一听到这么残忍的命令,只觉背脊冒起一股寒意全身的血液也因为愤怒洏沸腾起来。
就连仓田也吓得脸色发白
“大老板,也许音丸手中有开锁的钥匙呢!说不定他是不希望在他回来之前有人看到这女孩的廬山真面目,所以才为她戴上面具的”
大老板听到仓田这么说,这才安定下情绪来
(看来这个怪物不论在多么震怒的情况下,只要一聽到音丸的名字就会莫名其妙地平静下来。)
“嗯的确有道理。好那我就等音丸回来吧!先让这女孩睡一阵子。”
仓田和恩田连忙將白木箱子挪开让戴铁制面具的女孩好好睡着。
这时大老板又再度对仓田说:
“对了,仓田黄金烛台拿到手了吗?”
仓田一听到这個问题忍不住吓得全身发抖。
“这、这件事前几天我已经以书面的方式向您报告过了很抱歉……”
“你的意思是说还没拿到手?你认為这样就没事了吗”
“这……大老板,我们抓到两个可能知道烛台下落的人这两个人现在就在蜘蛛网宫殿里。”
“你说的那两个人是誰”
“一个是叫海野清彦的年轻人,另一个则是名叫野野村邦雄的少年”
大老板听了这话,情绪终于稍微和缓些
“很好,赶快把这兩个人带到我面前”
在仓田的指示下,四、五个粗壮的汉子立刻冲出会议室准备前去抓人。躲在椅子下面的金田一耕助和邦雄看到这種情景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若发现邦雄不见了势必会引来一阵骚动,到时该怎么办呢)
一会儿,两名男子便一左一右地架著一个青年走进会议室
那名年轻人双手被捆绑,脸色惨白他正是在下津田岸边把黄金烛台交给邦雄,随后又被仓田用马达船载走的海野清彦
仓田命令部下把海野清彦带到大老板的面前,并说:
“这就是从意大利带黄金烛台回来的海野清彦不过他后来在下津田岸边把燭台交给一名少年了。”
“不、不对!你乱说!”
海野清彦使出全身的力量怒吼道:
“我从来不曾把烛台交给任何人那座烛台在发生船難的时候就沉入海底了。”
“哈哈!你装蒜也没有用因为那名少年已经被我们抓来这里了,现在我正叫人把他带来你面前”
“啊!什麼?那孩子也……”
“海野清彦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是的,那孩子为了替你保管烛台而吃了不少苦头如果你于心不忍的话,就赶紧招供吧!”
海野清彦听了不由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似乎后悔自己当初把烛台交给邦雄以致于让邦雄跟着他一起受罪!
躲在一旁的邦雄眼见这情况,几乎忍不住要大叫出声:
“我很好也很安全,根本没有吃什么苦头你别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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