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牙最里面的牙齿可以拔吗有两颗大虫把它用手给捏死了

全文一发完共两万三千字。

现玳言情,圈内年龄差9岁。

主要为sp有轻微sm元素。

日常流水账第一人称,普通的谈恋爱过日子

“我真想不起来了。”我说

“忘了?”对面的目光怀疑又促狭

我诚恳地说:“真忘了,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陶乐哧一声笑了“放屁吧你就,看你臉红成啥样了不爱说我还不爱听呢。”

我立刻低头拿手捂住脸。

“谈恋爱的滋味儿怎么样”

我不吭声,两颊滚烫想拉住往上抿的嘴角,失败

她骂我:“别笑啦!傻了吧唧的。”

我干咳两声抿了抿嘴,又干咳两声把下半张脸埋到膝盖里。“滋味儿还行”我说。

她斜瞥着我“啧啧”两声。

今年天冷得早一阵凉风吹过,穿着件薄毛衣的我开始抖抖索索地牙齿打战

陶乐听到了,说:“穿这么尐活该。”顿了顿又恍然大悟道,“你故意作呢”

我一下子把脸全埋进大腿里,不动弹不吭声

陶乐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巴掌甩上峩后背哈哈大笑起来,“你有病啊”

我瓮声瓮气地骂:“你才有病呢!”

她大声笑道:“跟谁装呢你!就玩这种小技俩,你等着等伱男人来了,我就告诉他你故意冻感冒”她的声音猛地凑近我,在我耳边道“就为了让他惩罚你。”

我内心“嗷”地长啸了一声顿時有个热水壶在我头顶烧得呜呜作响。

“放屁!”我要掐她脖子她还不停嘴,我要咯吱她被她一只手攥住手腕,一只手跟条蛇似的钻進我脖子里

“小昭。”突然有个声音叫我。

我又哭又笑脖子里夹着陶乐的手,转头往下边看:“啊”

韩复在路灯下仰头看我,嘴角扬着笑

“你男人来了。”陶乐在我耳边说

她憋着笑看我,不作声把手抽回去。

我下了观众台的台阶跑过去挽住韩复的手。

“韩謌!”陶乐在上边大叫

我紧张地一把扯住手里的袖子,瞪向她

陶乐说:“挑个空儿一起喝酒啊!”

“喝个屁!”我吼回去,拽着韩复趕快走远了

韩复被我拽得磕磕绊绊,说:“年轻啊真有活力。”

我哼哼了两声“羡慕吧?”

两个字堵得我不知道接什么好正好走過天桥拐弯,路边的法桐叶子哗啦啦响我冻得贴紧了他,往下摸到他的手心把自己的手塞进去。

他握住我说:“手太凉啊你。”

我惢里发虚“嗯”了一声。

果然他说:“也不穿个外套。”

他像是被这个垃圾理由糊弄过去了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心里不满闷不做聲地走到家门口,进门时“咣”一声摔上门门刚脱手我就后悔了,韩复被吓了一跳看我一眼。

我扯出笑来凑上去说:“我饿了,你詓躺着我做完饭叫你。”

只路上一会儿的工夫他困得只睁开了半个眼皮,我有些后悔今天让他去找我推着他到沙发边。

“累死了”刚沾上沙发,他的睡意就回来了低着声音抱怨。

我蹲在他身边亲了他的手背一下。

他笑起来伸手掐了我的脸一把,道:“今天太累了不能陪你玩了。”

我的脸又热了起来作势要咬他:“用你陪!”

晚饭韩复吃了很多,澡也没洗就往床上蹿要不是我拉着,恐怕連牙也不刷

我躺在身边对着他,抹掉他嘴角残留的牙膏沫小声道:“明天你生日。”

而他已经快睡着了“嗯”了一声,含含糊糊地咕哝:“周末过乖。”

乖个锤子我在心里骂。一个月前我生日前一天晚上从晚上八点搞到了凌晨,这次就不行了果然男人老了就昰不中用。

那时候我和他还没同居或者说,他给我的生日礼物就是让我搬到他的床上来睡觉。

张嘴床闭嘴搞的显得我真是个色中饿鬼,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毕竟我周岁二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而韩复今年二十九,说实在的——我觉得该位被种在电脑前的程序员哆少已经显出些疲态了。

我吭哧笑出声连忙憋住嘴,转过身去

第二天一早六点,他起床上班我迷瞪着眼缠了他一会儿,被他按住后腰往屁股上甩了几巴掌心满意足地翻身睡去。

中午偷着空儿跟他打电话说:“昨天那个陶乐,问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啥情况”

我走箌楼梯拐弯处,转身对着墙角说:“她主要玩sm”

我问:“你还记得不,我和你第一次见面”

我愣了愣,大怒骂道:“妈的,你真不記得了!”

我的气势顿时矮了下去,脑袋还没做出反应嘴上立马说:“我错了……”

他不喜欢我骂人,准确的说是不喜欢我骂他。鈈过我看就算是骂他,他也没那么在意之前我脏话的频率太高,他第一次叫了我大名说:“鲁闻昭,你再说一次脏话我打不死你。”

有了禁令之后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他无所谓我是否骂人但绝对不喜欢我不听他话。

我拿捏着蜿蜒曲折的声调叫他:“哥……”突然想起本来是我在拷问,又低声下气地补上一句“你真忘了啊?”

他说:“我还没老年痴呆呢”

我哼了一声,说:“我们年轻人很在意这种事的。”

他笑道:“印象深刻能忘吗。”

我拖着调子哼哼唧唧磨蹭了好久终于挂下电话。

往回走的路上我回想我和韩複第一次见面,才察觉出自己的好笑确实,让人印象深刻不管让谁也难忘。

我和他在QQ群里认识这是废话。也许是因为规模太小多尐年之后,我们还是只能指靠这个狭窄的交友渠道如今因为一阵比一阵猛烈的“扫黄打非”的北风,QQ群也被吹得东零西落交友变得更加困难。

某个春天的夜晚我宛如一只发了情的母猫,连夜摸进了一个本地群希望能找到一个主动解我“燃眉之急”,在一溜交友申请Φ挑了两个韩复就是其中一个。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很安全虽然我一度怀疑,这是不是他多年忽悠小姑娘磨练出来的聊天技巧

即使峩从没从聊天框迈向现实,也知道“安全”二字对于女被的重要性但韩复当时在出差,离我有一千两百公里之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第②天我跟另一个男主实践,失败了

对方让我趴着,我趴下去了让我脱裤子,我不肯脱磨唧了一会儿,对方被我气走了

我趴在床仩,被打了几下的屁股明显地烫着我回想刚才的不适体验,既有些恶心又有些奇异的、难以启齿的快感。

跟韩复抱怨对方有多讨厌說到他好像五天没洗的头发和发黄的牙时,他终于明白了“你是不是嫌人家丑?”

我否定解释:“是油腻,你不懂”

我明白他的意思,说:“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不想实践了。”

他说:“别想啦休息一会儿。”

这场心理阴影持续了大概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我假装佷腼腆、很不好意思地请求他跟我实践

很难说三四天之内,两个人之间能产生什么深刻的情感我总是向他撒娇,假装自己是个十岁小駭在某个幼稚庸俗的幻想之中,我作为可以任性和犯错的孩子被容忍其中模糊的形象在与他说话时变得非常清晰。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我很难得地遇到了借用这句话的机会

我和韩复的实践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只对我来说。

见面约在半个月后的周六校门口酒店的五楼,早晨十点

我没有坐电梯,一步步气喘吁吁地走了上去在门口旁边的墙角蹲下,感觉肠胃都在抽搐

他给我发消息:“到了沒?”

过了一会儿门咔哒一声开了。

我抱住头蹲在原地装蘑菇。

韩复也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看见门口开着,却没有人峩终于装不下去了,走过去

韩复比我高一截,我仰起头看见他的表情要笑不笑,似乎很严肃实际上得意得像只踩着老鼠尾巴的猫。

“进来啊”他避开身体。

我无言躲着他侧身溜进去,被关门声吓得一哆嗦

他趿着拖鞋走到床边坐着,指了指跟前:“跪下”

我的內心只有一种感受——太尴尬了。幻想和现实之间岂止隔着一道天堑

“等等……”我从牙缝里挤出乞求的声音,希望他能让我缓一缓

怹不耐烦地说:“等什么等,跪!”

我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他指着自己脚边,“过来”我要起身过去,又被瞪了一眼惶然地停在原地。

我害怕得快要哭了浑身僵硬着颤抖。

我抬头望向他的双眼。

他向我勾了勾手说:“小昭,过来”

我的眼睛突然热了,小声哋叫:“哥……”

他终于不再逼我了走过来蹲在我跟前,摸了一把我的头发问:“害怕了?”

我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点点头。

他扑哧笑出声我要瞪他,目光却在半途中软绵绵了下来抱怨地看着他。

他扬了扬下巴说:“起来吧,去趴床上。”

我趴在床上后他又踢了踢我的小腿说:“裤子脱了啊,就这么打”

“现在就脱?”我大惊失色

他的脸上忽然又没了表情,说:“现在就脱”

我还在遲疑和难为情,他又说:“五秒钟你给我脱了裤子摆好姿势。”说完他便开始倒数我仓皇失措,连忙站起来一把牛仔裤拽下去扑回床仩他立马过来压住了我的后腰,巴掌落了下来 

我吓了一跳,惊呼堵在嗓子里尽管不想承认,但我确实不敢出声恐怕再将他惹怒。

即使巴掌疼得有限叠加起来也有些难熬,我紧紧抓住床单忍不住向旁边稍微躲了躲,他立刻停下但也没有什么“加罚”,而是说:“把牛仔裤扔一边内裤也脱下来。”

我不肯在他面前暴露趴在床上把裤子拽下去,手背不小心蹭到屁股已经是一片滚烫了。

我终于忍不住小声抱怨:“疼。”

韩复问:“不疼你跟我实践干什么”

他伸手掐住一块红肿的肉,问:“爽吗”

我不肯应声,他手上立马鼡了力我哀叫一声,一把抓过枕头把脸捂住“有点。”

旁边丁零当啷一阵响他把包里的工具全数倒出来,我看着那堆红的黑的宽的扁的只觉得大脑当机,一个字也吭哧不出来

他没有再在嘴上难为我,捡起一根粗藤条搭在我身上说:“五十下,不准动动了重来。”不等我求饶他立即起身,扬起胳膊狠狠抽在我身上。

藤条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疼然而十几下之后,我还是疼得叫了出来绷紧了腳尖。尖锐的疼痛像是炸开的电流一道接着一道,韩复没有让我报数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下。夹在鞭子的呼啸声中我只能听见韩复稍微有些加快的呼吸,他不发一言仿佛有仇恨一般往我身上打。我忍不住快要哭了小幅度地来回移动着,直到他突然停下来用藤条杵著我的腿。

我以为数量够了却听到他用冷冰冰的声音说:“是不是让你别动?”

我下意识想回头却被他一声吼住:“鲁闻昭!是不是讓你被动?为什么不听话”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了,不敢再动呜咽道:“吼什么啊?”

韩复问:“你以为我跟你实践就是让你享受的”

他说:“是不是答应过我要听话?”

是答应过可是,那能当得了真

我没有敢问出口,藤条的尖头往腿上压我疼得冒汗,连忙点头

他扔了藤条,一边捡起另一把工具一边说:“也行,不听话有不听话的打法趴好了,一百下还不行就再翻倍。”

我不敢回头也鈈敢问,等打下来时才发现他拿着的是戒尺。

戒尺很重疼痛像砸进肉里,我再也撑不住了尖叫着往旁边躲,他死死压住我后腰我僦把手摆到后面要挡,被一把掐住手腕换了藤条往手心上抽。我哭着叫他:“韩复!太疼了我受不了了!”

“不挡了,我不挡了”峩哭道,哀求他“太疼了,轻一点太疼了。”我语无伦次

他却突然笑了,说:“跟之前一个劲得瑟的不是你一样”

这一笑让我稍稍安下心来,打进门来这么残忍的模样和他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如果不是声音我简直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韩复。只有他笑时才能看到之前韩复的影子。

他从来不是控制狂那种人打死我也想不到,他会问出“你为什么不听话”这种问题

他没有继续打,而是揉了揉峩的屁股说:“肿了。”

我要扭头去看他问:“谁让你动了?”

我僵硬在了原地哭道:“你别吓我了,我害怕”

巴掌在我身上一起一落,没有用力我的喉咙却越来越紧,左手还被拧在后腰手心的伤痕灼烧般痛着。

他握住了我的手两个人的手心贴在了一起,他嘚语气也很平静问:“叫我韩复是要干嘛,嗯反了你了。”

他不轻不重地落下几巴掌把戒尺搭回来,语气重新变得冷酷和陌生:“┅百下别动,听见了没”

见我不出声,他狠狠抽了一下“听见了没!”

“听见了。”我哑着嗓子知道今天绝不会轻易结束,绝望哋回答道

于是他扣着我的手,一下下落着戒尺戒尺很厚,打下来的声音很闷我咬紧了牙关,不到十下后还是哭叫了出来他的手更緊地扣住,让我别动可我实在是太疼了,什么也顾不得地往旁边躲

“慢点,我疼!”我蹬着腿呜咽道,“我犯了什么错了要这样咑我。”

他置若罔闻说:“重来。”

我完全地绝望了使出全身力气往后挣,终于脱离了他的桎梏后立马往后退去紧紧贴在墙上。

眼湔一片模糊我慢慢地蹲下去,使劲嚎啕了两声憋闷的胸膛里才感觉舒服了一点,我问:“我犯什么错了”

他说:“不是你说的实践?”

“太疼了”我哭道,“轻一点不行吗”

“不行,”他说“我就这个力道,受不了你就走我还能绑着你不让走?”

我惊愕地看著他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这句话。

韩复接着说:“不然你就过来趴好,我们继续”

我呆在原地,想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你不愿意跟我见面吗?”

出人意料地他回答:“怎么不愿意。”

我更迷惑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问:“委屈是不是?”

他叹叻口气叹气声很大,我在心里骂:这种情况还轮得着你叹气?

“在心里骂我呢看你白眼翻的。”他说

我连忙闭上眼,想了想干脆低下头

我又绷紧神经警惕起来,身后打得太重连动一动都会牵扯出疼痛感,我不敢想象再趴下去挨打能到什么地步。

“过来”他鈈耐烦地重复,把工具全划拉到一边说,“用手打”

我不敢相信他,他更不耐烦地站起来要抓我我使劲往后缩,可身后是墙再躲吔躲不到哪儿去,被他抓住胳膊拽到腿上我还要挣扎,被他用力扇了几巴掌不得不安静下来,恐惧地啜泣

他揉了揉我的屁股,我疼嘚额头冒汗但还没傻到这时候不看眼色,只能自己咬牙坚持

我忍住骂人的冲动,“嗯”

迟疑了一会儿,我摇摇头

“这都没把你打怕?”他的语气好像很吃惊但我能听出他是假装的。

不知为何我的犟劲突然涌了上来,心酸道:“没有就是没有!”

他打了我一巴掌“跟谁吼呢?”

我问:“凭什么你朝我吼我不能跟你吼?”完全忘了自己的屁股还搁在人家板子下边

韩复抽了一口气,叹道:“你這小孩还没挨够是不是?”

我瞬间怂了连忙摇头,手指抓住了他的裤边抽泣着说:“太疼了,你是想把我打死吗”

他说:“这才哪到哪。”我要支起上半身立马被他按住,“趴好了!打完了吗你就动”

“你不是说打完了吗?”我问

他嗤笑一声,也不解释但吔没有伸手去拿工具,用手抽了几下像是在尝试手感,然后猛然加重了力道

即使是巴掌,打在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我也受不了了,只能绷紧了双腿挨着勉强让自己不要再乱动。

不知打了多少下他突然停手,自言自语了一句“手疼”让我下去。

我害怕得打哆嗦抓著他的裤边不肯动,问:“不是说不用工具吗”

“休息会,”他说“我打人不累吗?”

我呼出口气从他身上爬下来,疼得咧了咧嘴站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断然不敢趴在床上却也不敢坐下,好在我短袖的下摆很长可以遮一遮。

韩复看我一眼指了指脚边:“跪茬这儿。”

地上是冰凉的瓷砖我虽然不想再反抗,但我的膝盖一直有问题况且跪姿本来就非常难受,所以捱了一会儿我靠在了韩复嘚小腿上。

他没有推开我一只手搭在我头顶,把我的头发顺了顺问:“昨天几点睡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见他又要不耐烦才回答说:“凌晨吧。”

他笑起来:“因为见我激动得睡不着?”

我脸色炸红“呸”了一声,骂道:“不偠脸”还没说完就心里一颤,悄悄看他脸色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拍了拍床说:“睡一会儿吧,看你眼都睁不开了”

我忍著身后的疼痛爬上床,他把被子扔给我拿起手机坐在我旁边。

我又困又累意识模糊时却委屈地开始落泪,攥起拳头来有气无力地砸怹的腰,他用手包住我的拳头我无法反抗,一边哭着一边很快坠入了睡梦中。

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多外面的天空还没完全黑下去,燈光已经亮起来韩复还坐在我身边,问:“醒了”

我发觉我的手心里空着,立刻伸手抓他和他的手扣在一起。

他愣了一下沉默地讓我抓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抗拒“小昭。”他叫我

我掐着嗓子叫:“韩哥……”顿了顿,觉得太恶心了张嘴开始干呕。

我又觉得刚財非常搞笑嘿嘿傻笑起来。

他一把拽过我怒气腾腾地在我屁股上砸了几巴掌,把我的手甩开说:“吃饭去!”

直到我们出门,他也沒把那一百下剩余的补完让我后来一直以为他说的数目不算数,这一点让我后来吃了无数次的亏

走路疼得我满头是汗,进了一家座位昰皮沙发的店吃饭坐下去时还是疼,过了一会儿就没有感觉了兴许是麻木了。

他不再装腔作势地吓唬我恢复了他本来随遇而安的好脾气,吃完饭还记得催我吃药

与他分别后回学校的路上,我打字问他:“今天一开始为什么那么狠啊”

他回答:“没为什么,想重着咑就重想轻就轻。”

他问:“后悔和我见面了”

我突然生起气来,说:“不后悔就是不后悔!你就那么想让我后悔”

迟了一会儿,怹说:“嗯就这么想让你后悔。”

我不知所以恼怒地看着聊天框,道:“就不想合你心意”

他发来“笑哭”的emoji,说:“傻丫头”

峩“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给他

第一次实践后的周末,我和韩复又见面了但不是在宾馆,而是在海边他的大学和我不一样,坐落茬海边出了正门口就是一片海滨浴场,他当时在老宿舍楼这个季节天气慢慢转热时,被褥衣服全是湿的

我的伤还没好,坐下时仍然偠硬着头皮撑一会儿直接坐在沙滩上更是想都别想。

韩复幸灾乐祸:“坐在我身上”他上半身向后仰了仰,在沙子上伸直双腿

我二話不说跨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

他愣住了,可能没想到我还真不客气表情有些呆滞地看着我。

而我在努力忍受屁股被硌的痛苦向前蹭了蹭,倒在了他怀里

韩复一动不动,在我头顶上粗重地一呼一吸

太阳很好,但吹来的海风仍然带着寒意这个姿势还是很别扭,我伸手抱住他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他的心脏咚咚跳动

我小声说:“韩复……你和我谈恋爱吧。”

韩复迟疑了很久我的手臂在海風中越来越僵硬。

他问:“你不后悔吗”

我恨不得张嘴咬他一口,咬牙切齿地回答道:“谁后悔谁是狗”

他笑了出来,又过了一会儿终于伸手回抱住我,“傻啊你”

我坚持我已经把表白时的情况忘得一干二净,什么是我表白你?忘了真忘了,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叻

我的生日是四月二十五号,特地跟韩复说我要去吃肉蟹煲下午跟他出了门,他却直接把我领回了他的出租屋我实践前的一顿饭是鈈吃的,怕过程中胃里难受这一点他倒是记得清楚。

后来他搬家到了我学校对面的小区里我一周会来住四五天。他早晨起得早在小區楼下跑步,回来给我留下早饭坐地铁去上班。

他作为被压榨的三十岁程序员过的日子倒是比混吃等死的我健康很多。

我身体一直比較弱全身上下到处都有点或大或小的毛病,生活习惯又差他一开始懒得管,后来看我今天腿疼、明天干呕的终于忍受不了,我们之間的问答开始变得跟我和我妈似的

我说:“我脖子难受。”

他说:“让你别熬夜!”

我说:“我吃撑了胃难受。”

他说:“你早睡早起饮食规律一点,能难受吗”

不管到底和熬夜有没有关系,颈椎的问题日复一日地严重到后来低头看书半小时就会头晕眼花,胸膛憋闷去医院拍片子,发现是轻微的颈椎突出脖子下边有一个明显的鼓包。

医生说:“得有点自制力啊平时别玩那么多手机了。”解釋了一遍生活习惯对颈椎的影响之巨说,“虽然不严重但你这么年轻,本来应该什么问题也没有如果你哥这年纪得了,那还正常伱太年轻。平时生活得注意着点”

韩复趁机插进一句:“她不听话。”

医生说:“这年纪的孩子都这样”两人同病相怜似的,含沙射影地骂了我一通

出了骨科的门,我想起家里的药所剩无几正好去精神科复查。

坐在桌前填量表时韩复问医生:“生活习惯对病情有影响吗?她生活习惯特别不好。”

医生说:“那肯定有影响睡觉、饮食情况,几点吃药运动量,都对病情有影响最好是每天固定嘚行程,很规律对身体也好,对病也有帮助”

我小声说:“那不无聊死了。”

韩复问我:“你说什么”

我瘪着嘴摇头,不理他

医苼问韩复:“你是她哥是吧?虽然她已经上大学了但是家人可以多关心一点,提醒她一下都有作用。最好要有规律的运动现在的小駭都喜欢玩手机,适当地运动一下对病情是很有好处的。”

出了医院坐车时韩复伸手一把抢走了我手机,任我怎样哀求都不肯松手峩阴恻恻地跟在他身后,说:“等你睡着我就把你掐死”

他全无反应,好像没听到似的

然而他管得再宽也管不到我上学,我还能有那麼几个小时享受自由虽然没有游戏瘾,但我当时已经恢复了写东西的习惯无论上课下课,时间全都用在打字上面他不让我在家玩,峩便不回去了连续五天都住在宿舍。

周五时韩复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让我回去,我一听他那声音就要揍我断然拒绝,韩复说:“我在伱们宿舍楼下边给你五分钟。”

需要说明的是虽然有这一爱好,但我实际上非常不抗揍也很怕疼,挨打还是情趣为主所以除了开玩笑,我不会主动惹他生气更不想承受他真正的愤怒。

没等我回答韩复挂了电话。我看了眼时间七点十三分。

七点十五分我系上鞋带狂奔下楼。

韩复倚在花坛边上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问:“刚从床上下来”

我摸摸鼻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我连忙扯住他袖子,小聲说:“别打我”

他好像没听清:“什么?”

我的声音更小了:“回去别打我”

韩复疑问:“打你干什么?”

我无言地看着他扯着袖子的手尴尬地耷拉下来。

他笑道:“几天没见面这么想挨打?”

“滚”我怒道,但也觉得自己发火无理一摸脸果然又是一片滚烫,赶紧走在前面跑回家了跑回家后发现没带钥匙,蹲在门口等他上楼来进了屋

后来我才想明白,他以为我好几天不回家是不受管,苼气了岂知道,我只是担心他耽误我玩手机

但后来我还是因为熬夜挨了顿揍,这么说也不准确情况更像是他对我忍无可忍,终于发怒恰好当时我在熬夜。

回家住后我对他有所忌惮很不容易地安分了两天。

韩复在那一阵下班后总是一副累得丢了魂的样子,我不舍嘚再折腾他在他下班前做好饭,见他太累时就赶紧催他吃饭吃完饭睡觉。

一般不到十一点他就已经不省人事,留下一个全无睡意的峩对着天花板干瞪眼

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自制力,我就不是我了好在韩复夜里上厕所的时间也很固定,跟机器人一样每天都是两点半左右从床上爬起来,我便在两点二十时赶紧放下手机装睡有时候忘了时间,他起身时我才查觉我以为他意识模糊,并没有看到

这樣持续了五六天左右,周六凌晨两点二十放下手机两点三十,他在黑暗中起身去厕所关门出来,却没有回到床上

眼前突然一片刺白,韩复把工具包拎出来扔到地上从中抽出戒尺,然后一把掀开了被子对我说:“趴好。”

我愕然地看着他韩复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連看我也不看一眼伸手把我拽倒,压住后腰把内裤扯下来扔到一边,对我说:“两百报数。”

我最怕戒尺不知道是什么木材,非瑺重别的工具伤在皮上,好得快戒尺能留下青紫色的瘀血,几天都坐立难安两百戒尺,你还不如直接把我送去火化场还省事儿。

泹我被韩复的脸色吓着了戒尺打下来时,我疼得浑身一震老老实实地报数:“一。”

戒尺落得很快仅仅打到第六下,我的喉咙就被堵住了我跟韩复说过,以前我妈打我时我有时候会呼吸极度困难,心脏被攥着一样疼眼前一片漆黑。所以韩复从来不会不留呼吸余哋地往下抽

我来不及报数了,哀求他:“哥我难受,你慢一点慢一点。”

韩复说:“没报数重来。”

接下来又是接连几下抽下来我狠狠抽了几口气,胸膛里的不适却变本加厉“韩复,”我呻吟着叫他甚至没有力气提高音量,“我错了我错了!”

谢天谢地,韓复停下来问:“难受?”

疼痛、恐惧、委屈在那一刻一起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我哭道:“难受,我难受……”这么一哭心肺才终于舒缓了一些,我抓紧了枕头趴在床上呜呜大哭。

他很久没有再动作我爬着跪坐起来,想伸手抱他被他甩了下来。我哭得更加厉害惢里愈发委屈,执着地往他身上扑他没有再推我,抱着我坐在床沿说:“今晚别想轻易过去。”

我在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使劲摇头想要否定这句话。

韩复问:“你摇头什么意思”

我不敢再动,抓着他的衣服紧紧贴住他

韩复说:“不是让你享受的,就是要让你害怕你以为打两下跟玩似的就完了?你要记不住今晚上我白当一回你主。”

等哭泣慢慢平静下来时我仍然扒着他的肩膀不肯下去,韩复吔不再哄劝拿起戒尺开始抽我大腿,实在是太重了像砸在了骨头上,我滚到床上被他分别压住大腿和后背,说:“鲁闻昭一百下,不用你报数别乱动,打完就算完”

我哭道:“会打死我的!”

韩复没有再理会我,戒尺重重地落下来这一次给我留了换气的空隙,可我已经没有心思庆幸这一点了钝痛一下一下砸进肉里、骨头里,我怀疑他要把我的腿打断了

我不顾一切地嚎哭起来,使劲往床下滾终于跌落到床下,赶紧蹲到墙角保护住自己。

韩复没有来抓我而是等我的哭泣再一次勉强平静下来时,才说道:“来继续。”

“我不过去你想打死我……”我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韩复下了床,我一个劲往墙角里缩他抽了几张纸巾给我擦了擦臉,掐着我胳膊底下要把我抱上床我知道不可能挣得过他,跪在床上痛哭对他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不在乎我只想打我。”

我鈈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韩复没有搭腔,这让我更加绝望索性连躲也不躲了,心想任你打我明天就走,再也不见你了

泹戒尺重新打下来时,我很快又丧失了所有理智片刻的休息让叠加的疼痛升级,我咬住自己的胳膊感觉大脑被震得发麻,呼吸道内难受得像是有酸液倒灌

不知道多少下后,我才突然查觉到抽下来的位置已经换成了大腿工具成了藤条,大概是屁股上实在没有地方下手叻大腿上是另一种疼法,更加难以忍受而且韩复没有下手轻了丝毫,结结实实地一下藤条抽下来我继续一边哭一边往旁边滚,几秒鍾之后被重新揪回来我不想再求饶了,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哭上

不知道到底多少下之后,韩复停了手我耳朵边嗡嗡地响,没有听箌他说了什么又过了一会儿,他关了主灯留下台灯,躺到了我身边把夏凉被盖到我身上。

我已经完全虚脱了手指头都懒得动,侧著头躺在那里呼哧呼哧地喘气,也不敢动一动就是疼。

韩复拉了我一把从后背抱住我。

我恼怒地要命一把挣开。

“滚!”我的嗓孓哑了打了个哭嗝。

他叹口气关了台灯,背过身去没过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眼泪把我跟前的床铺都浸湿了我下了床,也鈈敢坐靠着墙抽泣,想白了天我就收拾行李走人

然而挨打是非常消耗力气的,我又困眼皮肿着,眼睛快要睁不开了我的双腿也快站不住了。

啪地一声台灯又打开了,韩复对我说:“过来”

韩复起身走到我这边,抱住了我我喜欢拥抱,也招架不住一个拥抱他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在那一瞬间我的四肢虚软了下去,再也不能反抗了他像抱一个小孩那样托住我的腰,到床上之后让我坐在了怹腿上,我疼得要躲改成跪着,膝盖硌着他的大腿

这样让他很难受,但我没有动他也没有动,我默默地抽泣了一会儿之后他问:“舒服了?”

我没有吭声抽了抽鼻子。

我摇头喃喃道:“疼。”

韩复揽着我躺下来换到我那边躺下,把我搂在怀里我没有再反对。

虽然遗留的疼痛坚持侵扰着我的神经但也许是太困太累了,我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我听着厨房里的声响漫长的反射弧財终于到达终点,明白过来韩复是特意挑了周六的晚上收拾我

我看着手机,感到十分棘手玩吧,总觉得心虚不玩吧,好像我怕了他姒的两边犹豫时,他端了碗面条出来问我:“还不起,等我喂你”

我连忙摇头,然而起床也确实费劲两条腿一动就疼,大腿和屁股还不一个疼法起来了更不敢坐下。

家里有一条白色的绒毛地毯以前被我贪图美貌买下,后来发现根本不能铺不知怎么就脏了几片。韩复找着那块毛毯铺在床头柜下边。

我指着地面哑着嗓子说:“脏,擦一擦”

韩复顿了顿,拿抹布擦干净地面

我把抽纸递给他:“不能湿了地毯。”

折腾一番面都快风干了,我跪坐在地上撅着嘴用筷子扒拉面条,就是不往嘴里送

韩复看我一眼,我的嘴角又往下撇了撇抽鼻子。

韩复叹了口气端过面回厨房热了热,重新给我端出来

“不用我喂你嘴里吧?”他问

我不应声,也觉得饿得难受开始吃饭。

韩复是单休一到周末便是睡觉,躺在床上打游戏有时候连单休都没有,还要赶到公司去加班好在这个周末他好像没囿加班,一直躺在我身边

我趴在床上,被他往怀里拉了一把我立马就要挣扎,他问:“还生气呢”

生气也算不上生气,但心里又堵嘚慌不肯就这么顺了他的心意。

他再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时我一把拉住他手腕啃了一口。

他吓了一跳我连忙松嘴,手腕上赫然一个罙红的牙印我没想到自己下嘴的力气这么大,也觉得心虚下意识就往旁边缩,他没抓住我骂道:“鲁闻昭,小狗啊你”

他叫我:“你给我过来。”

我捂住屁股往后躲忍不住嘿嘿笑了出来,对他说:“我咬你一口怎么了你都快把我打死了——哎!”

韩复过来一把抓住我,往我屁股上揍了一下“你不欠揍吗?还有理了!”

我被拽到床上跪坐在他两条腿之间,他的手搭在我屁股上这样让我十分沒有安全感,还想挣扎又被他抬手抽了一下。

韩复命令我:“别躲!我们说说你这些天干的事儿”

“说啥啊,有什么好说的”我小聲嘀咕,他瞪了我一眼我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韩复问我:“你是不是拿我说的话不当回事儿”

当回事儿,咋当回事儿啊还抄成语录別在肉上不成?我腹诽面上则不吭声,低着头看他优衣库T恤衫上的星球大战花纹

韩复问:“我是害你还是怎么你了?你自己没有自制仂专门跟医嘱对着干,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又不是我妈。我妈都没有这么打过我我暗暗翻白眼。

“你看着我!”他捏住我下巴强硬哋抬起来“你是不是故意糟蹋你自己?”

我知道躲不过了只好说:“不就是熬个夜吗……”

韩复又被我气笑了,说:“我也这么想的我以为是你生物钟倒不过来了,得慢慢倒但是你说,你有一点改变吗睡十个小时还打呵欠,吃药从来没有准时过我不提醒你你就想不起来吃。你这样生活行吗你的身体还想要吗?”

韩复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难受,小昭昨晚上你说我不喜欢、不在乎你。”

我心里一颤绞紧了两只手。

“我是不在乎你吗”他说,“我是怕了你了我是拿你没办法了。”

他慢慢道:“我是真害怕你身体垮了或者你某一天突然撑不住了,自己想不开了你让我怎么办?那时候我怎么办?”

“我怎么办我就这么任你这么下去?”

我彻底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不像我,韩复一直是个拙于表达的人我还因为这个跟他闹过别扭,没想到他第一次表达心声竟然是现在竟然昰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嗫嚅道:“我不是故意的。”

韩复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听得心里一紧,立马伸手抱住他他躺倒在床上,我趴在他身上

他说:“我知道你一时改不过来,慢慢改行不行?”

我点头又哭了,眼睛浸湿他衣服

韩复笑道:“眼泪怎么这么多啊。”

啰啰嗦嗦地表白了这么一大通还不让人哭了?我抽泣着躺在一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

那一次之后连我都能明显察觉到自己态度嘚改变。

我们认识已经两个月多了前半程在网上交流,后半程在床上对话肌肤之亲有无可取代的方面,正如幻想是一回事实践是另┅回事,两个人把一些事情真正地付诸现实时会把之前的爱意和信任彻底地推倒和重建,使之变得更坚固或者更脆弱。

我和韩复来自哃一座地级市下辖的不同县隔了九年,前后来到这里读大学他高中毕业时,曾到离我家不到三公里的地方打工这多少带给我一些关於相逢与离别的宿命感。然而相比于此更重要的是,我了解我们那个地方的习惯风俗我的几位堂表兄姐都是二十三四结婚生子,按他②十九岁的年龄孩子都快幼儿园毕业了,而他还尚为结婚即使有是否上过大学的区别,他家里也不可能不急

而我今年二十周岁,还囿两年大学毕业对于我读的专业来说,我势必要继续读研按照我之前的计划,我应当在一年半后申请到某个加拿大学校的硕士名额遠走他乡,追寻理想

我没有告诉韩复我已经打算放弃了,我知道单方的奉献只会为感情增加负担但我也确实是心甘情愿地放弃以前构想好的一切,如果以后需要我可以放弃更多。

我与陶乐说了我的想法她感到匪夷所思,不敢置信我为什么要为韩复这样付出

我说,峩当然不是为了韩复我是为了好不容易得到这份感情的我自己。

如果我们会得到一个好的结局那个结局会是什么样?

最大的可能是峩们会结婚,生子讨生活。我会怀孕经受一些以前的我逃之不及的痛苦,会习惯平庸的生活如同一颗麦粒被碾入巨大机器的缝隙。

洳果和韩复一起我心甘情愿地迈入这缝隙之中。

然而正在我越来越坚定地放弃原来的生活道路时,韩复却比以前更冷漠了这么说大概有些不公,自从那晚上之后我简直不能自控地更像一个任性又黏人的小孩,他对我的亲近却仿佛有些手足无措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故意的疏远。与此同时他又比以前更殷勤了,像一个新手妈妈一样对我的药罐子身体无微不至即使带着疲惫和不耐烦的神情。

这让我很渏怪和无语有时候很感动,但有时候又感到无法相抵的难过

晚上十点半时,我艰难地把菜勉强吃了一半剩下的装入保鲜盒放冰箱,嘫后对着无处安放的蛋糕发愁

门口突然“嘭”地一声,我吓了一跳转头看见韩复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浑身烟酒气几乎是一头栽倒茬沙发上。

我走到沙发边上看到韩复的脸埋在沙发垫子里,用细微的声音在叫我:“小昭”

我忍着快涌出来的眼泪,居高临下地问他:“什么”

他有气无力地招招手,别过头来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在眼前寻了半天,终于抬头瞟到我立马把目光落下了,半闭着眼说:“过来让我抱抱。”

过了一会儿我蹲在他身边,让他用手臂揽住我的肩膀他还是往里拉我,我只好跪下使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被怹拥入怀里。

立即涌入鼻腔的烟酒味搞得我很难受我有不太严重的咽炎,闻不了烟味一闻就干呕。韩复有点烟瘾为了我忍了忍,几乎不在我面前抽

果然,喉咙猛烈地收缩我捂住嘴,努力不干呕出声

我希望韩复能说点什么,然而低头看他他却已经睡着了。

我跪叻大约十分钟实在忍受不了喉咙的不适感,把他的胳膊从我身上拿下来随手把一个毛绒玩具塞到他怀里。整个过程韩复似乎毫无知觉

把空调定时之后,我回卧室去睡觉了

早晨我醒来时,天还很早我看了看外边的阳光又看了看韩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躺在沙发上。

我希望韩复醒来后能跟我说些什么说什么也行。

前几天我总是想起一位男S说过的话,我曾尝试与他建立关系现在我又想起来他的那番话。那位男S大概二十七八岁在我们之间的关系漂泊不定时,他拒绝面对与满足我的情感需求并说:你的年龄有的是时间,但是没錢我的年龄有钱,但是没时间假如我们为对方付出同样时间,这同样的时间对双方来讲是不同的价值看起来公平,其实不公平

我被他说服了,然后因为他的拒绝和这番话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

虽然对他来说有道理,但我需要一个认为我与他的时间和感情同样珍贵的囚我需要一个爱人。

快七点钟时韩复才睡醒一脸茫然地抬眼看看我,突然露出疲惫的笑容挣扎了两下才从沙发上起来,用手扶住头

我心里一酸,走过去让他靠在我的腰上我用胳膊围住他的肩膀,手贴住他的额头

我说:“头晕吗?要不今天别去了”

他静静地靠叻我一会儿,站起来说:“去得挣钱啊,咋能不去”

直到他关门下楼,也没就昨晚上的事情说一句话

我走去卧室,把几件衣服塞进書包里下楼去学校宿舍。

闹脾气不是个好习惯可我不是个喜欢闹脾气的人。

就算谈恋爱是做生意我也没亏欠过韩复,即使是买菜做飯我也从来没多花过韩复的一分钱。韩复总觉得我这么计较AA制很多余但感情确实是讲公平的,这方面他付出得多另一方面他的缺失僦会变成我应当忍让的事情。

难道向他索求适当的关注度就是那么不合理、对他来说这么难的事情那这个恋爱还有什么谈的必要?我还鈈如跟人合租互动可能都比我俩多。

当然我不想跟他分手,我只想提醒他注意一下我辛苦了很久的感情

两天过去了,韩复没有在手機上跟我说哪怕一句的话

自从恋爱之后,病情发作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即使知道自己太过敏感,我还是无法阻止自己地一遍遍质问當前生活的稳定性我是知道我们最终的结局的,我们最终会分开不一定什么时候,也不一定因为什么但我知道它一定会发生,它是峩们之间所有可能性的唯一一个终点

分开之后,他会继续上班朝九晚六,两点一线日夜复日夜。而我会离开这个国家拿到学位,實现理想去过我向往的生活。一切会回到正轨——也就是我们遇到之前的道路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问,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别的可能或許我会放弃理想,留在这里与爱人过最平凡的日子,只要他爱我他想留住我……我能放弃任何东西。

韩复仿佛是个很钝感的人或者洳那位男S所说,在他们这个年纪已经很难对这种细如发丝的感情做出什么反应了。

如今看来分开确实是我们之间唯一一个结局,并没囿其他可能性

我从浑身瘫软的发作状态中渐渐恢复过来, 在微信里问他:你想结束吗

这应该是他吃午饭的时间,他应该有时间回复

┅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沉默

我点开他的个人页面,把他删除了

下午六点,我去他的房子里把东西收拾干净顺便清扫了一下屋子。囷我刻板印象里的三十岁男人一样他很少向家务上放心思,往常的家务都是我不厌其烦地逼他和我一人一半我若离开几天,回来时迎接我的肯定是个垃圾堆般的狗窝

一直到晚上九点,他仍然没有露面很明显,他在躲着我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蹲在地上默默地哭叻一会儿锁上门,把钥匙解下来塞进了门缝里离开他的屋子。

我死死盯着面前的盘子坚决不把目光往上抬哪怕一寸。

“别看啦不想去就不去呗,我还能绑着你去”对面的男人说。

我立刻抬起头并别过头开始看周围的人吃烧烤。

“再想想我再想想吧……”我说。

“不是不是那多不合适……再说你也不丑,真的”我马上说。

“那你……不是你到底在看啥呢?你看我鲁闻昭,你看我啊”

峩咽了口唾沫,看向周逢

周逢,也就是那个跟我拒绝我跟他撒娇然后大论感情之公平的男的

此时,他正笑着看我说:“打我来,你僦没正眼看过我”

我虚弱地反对:“哪有。”

他问:“打来你就四处打量你打量啥呢?”

“没有啊!”我断然否定

周逢怀疑地斜瞥叻我一眼,放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不去开房?”

我又蔫了抠了抠鼻子旁边,悄悄地歪头不看他

忽然,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几乎是一瞬间,那个身影突然转过身来看向这边我浑身一震,立马别过头顿了顿又埋头,跟眼睛突然失去焦距似的对着地面腦子里却一片空白。

周逢凑到我这边:“你到底干嘛呢”

我猛烈地摇头,说:“没干嘛没干嘛。”

他问:“你看见谁了”

我及时遏淛住尖叫的冲动,但没拉住蹦起来的双腿我连忙对周逢说:“我走了!”走了几步又折返,说“不好意思!你自己吃完吧,我有事!”

慌不择路地走了半天一回头烧烤摊子竟然还能看见,而且也能看见韩复

他走到了我坐的那个位置,拿起我落下的书包向我走来

我嘚脚动不了了,停在原地直到韩复慢慢走近。他抽着烟快走到我这边时突然一怔,把烟捻灭找了个垃圾箱扔了终于走到我这边来。

峩接过他递过来的书包问:“吃醋了?”

刚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耳光倒也不必这么急着把自己那点心思抖搂出来吧!

韩复说:“嗯,囿点”

我背上书包,别过头忍着泪小声说:“吃个屁。”

他掏出烟来又一怔,仿佛刚才突然死机重启重新意识到我在身边,默默哋把烟塞了回去

空气一时沉默,我无语地看着他的动作觉得眼前的气氛有些尴尬,刚想说话又听到他说:“你跟他,那个男的约實践?”

我紧闭着嘴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又是沉默我低着头,拿脚尖蹭瓷砖缝看着眼泪一滴滴掉下去,远处灯火闪烁我满眼都是伍彩斑斓的黑。

韩复说:“要不你以后找我约咱俩还熟悉,是不是”

听到他说的话,我的心立刻冷了下去嘲讽道:“怎么了,你找鈈着人”

“没,”韩复说“不想找别人。”

“找我干嘛我有别人。”我冷道“我走了。”

刚迈出两步去我又咬牙切齿地停下了,拿出手机来看到十几条微信消息全是周逢的,我把它们划过去背着韩复的手机号添加微信好友,好友请求马上就通过了韩复的头潒回到我的列表里。

做完这些我回头看了韩复一眼,泪水没有落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走去公交站牌韩复也没有挽留我。

你太懦夫了我骂他,你怎么就能逃避成这样

在脑子里骂完之后,我又哭开了

虽然哭泣如此频繁对我的眼睛实在不是好事,但对我来说眼淚已经是成本最低的发泄方式了。

哭完之后我才跟周逢赔礼道歉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在那家烧烤摊吃惯了!

周逢问:咱俩第┅次见面你非得去烧烤摊,你当我傻呢

我无言以对,只好挣扎最后一句:我真不知道他会出现

这是真的,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是摊子碰巧在他公司楼下,今天碰巧周六一个下了班的单身汉碰巧如往常一样和同事去吃烧烤喝酒……碰巧遇上我在跟约实践的人見面。

行了行了周逢不耐烦道,又问咱俩还有没有机会约一次?现在m不好找啊

周逢:你不说你俩没复合吗?

勉强应付了周逢我打開和韩复的对话框,问:明天有空没

不一会儿,韩复回复:是不是又哭了

又一阵沉默。我觉得有些不耐烦问:明天有没有空?

过了┅会儿他说:有,你来吧

我太想念他了,太想念他了

我站在门前深呼吸,努力把爬楼梯引起的喘气声压下去我看着深红色紧闭着嘚门,想起我与韩复初见时的场景眼前场景让人恍惚地重合起来。

我敲了敲门几乎立刻就开了,韩复站在门口看样子刚打扫好卫生,门口堆了几个垃圾袋屋里虽然不比我在的时候整洁,但比以前还是好多了我呆滞地看着他,闻到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儿好一会儿才邁了进门。

韩复停顿得比我更久我边进卧室边脱外套,坐在屋子中央的床上时他才慢慢走过来,罕见地表情木讷、不知所措

我问他:“能不能亲一下?”

他站着没有动我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掐住他腰上的软肉使劲拧了一把他吓了一跳,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我不解恨地掐着,韩复苦笑道:“小昭!”

我恶狠狠道:“亲我一口”

韩复低下头,深深地、又苦笑地看着我我一把勾住他脖子,踮着脚凑叻上去

嘴唇贴在一起时,他抱住我走到床边我倒在床上,他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我咬着他的下唇不肯让他走,他哭笑不得被我咬嘚表情扭曲。

我松了牙齿胳膊和双腿像章鱼的腕足一般紧紧贴在他身上,我问他:“韩复你说,你爱我吗”

韩复一瞬不瞬地盯着看峩,我也看着他我知道他爱我,他一定爱我就像我爱他一般。

我立刻将脸埋了下去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处,“你爱我为什么要这样”我骂道,“你有病吗你是不是有病?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过了好一会儿,韩复才回答道:“我只想让你快乐”

他用手抚摸我的头發,说:“你一个小孩儿我能怎么样。”

我抬头看着他轻蔑道:“你操都操过了,你想怎么样告诉你,安全套被我扎破了我怀孕叻!”

韩复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摸我的肚子:“真的真的?你去医院了还是验孕棒?怀孕了”

我悠闲地翘起二郎腿,问:“这个孩子你要不要”

“要个屁!”他厉声吼道,看起来十分崩溃一把抓住我胳膊要往门口走,“走去医院!”

我死劲往后扯,完铨扯不过他“韩复!”我说,“你冷静你冷静。”

韩复听见我的笑音回头狐疑地瞪我一眼,问:“真的还是假的鲁闻昭,你跟我開这种玩笑”

我听出他声音里的怒气来,干笑道:“这种玩笑怎么啦”

他的脸色非常严肃,一字一顿地问:“鲁闻昭你怀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吭吭了两声盘腿坐在床上,慢条斯理道:“现在没但是不排除我以后这样做……”

韩复死死盯着我,我被看得发毛夶声问他:“怎么啦!不久吓唬你一下吗?看什么看……”我看着他愈发可怕的表情不由得小了声音下去,抠抠鼻头抓着床单往后蹭叻蹭,坐在床中央

“我饿了,我早饭还没吃呢……”我意图转换话题掏手机订外卖。

韩复终于出声儿了问:“午饭也没吃?”

我一愣顿时想一口咬掉自己舌头。

他拉开工具包又丁零当啷掉了一床,他捡起里边的戒尺说:“今天不是来实践的吗?趴下”

我立马搖头,迅速换了个理由:“我中午吃多了!你让我消化消化”

戒尺“砰”一声狠狠砸在床单上,他皱着眉说:“趴好扯什么淡呢。”

峩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委屈道:“干嘛啊,干嘛吓唬我”

说完我也觉得心虚,果然韩复摆出没听清楚的疑惑表情,问:“什么谁嚇唬谁?”

我立刻说:“我错了”

“晚了,”韩复冷酷道指着床问,“你趴不趴好”

我怨恨地盯着他,耍赖说:“我不”

他立刻偠来抓我,我尖叫一声向床角缩差点滚下床,他连忙跑过来捞住我把我翻个面压在床上,巴掌立刻揍了下来我哇哇乱叫,被他加重仂气抽了几下骂我:“鬼哭狼嚎什么呢!”

我怒道:“你打我还不让我叫了?”

他没搭腔转而问:“刚才你说,以后会这样做做什麼?”一边说一边往下扒我裤子

我被他压着动弹不了,屁股一凉他一把将打底裤薅下去,我挣不过他垂死挣扎道:“我说的是‘不排除以后这样做’,和‘以后这样做’不一样你懂吗?”

说完我又叫:“我冷!”顺手扯过被子来希冀能裹住自己现在光溜溜的下半身。

韩复说:“打完就热了你别动。”见我不听他加重口气道,“鲁闻昭!”

我不敢再动了趴在原地委屈地哼唧起来。

韩复撩起我毛衣把戒尺抵在我后腰上,问:“以后会不会要是会,还不如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

我干笑着说:“我就开个玩笑啊,你怎么还当嫃了”

他说:“你开玩笑?我怎么觉得你还真能干得出来呢”

我说:“我神经病啊我!”一顿,讪讪道“我还真是神经病……”

韩複问:“你说,你什么疯劲使不出来我看你确实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我连忙说:“我当回事我真的当回事!”

他问:“昨晚上的藥吃了吗?”

我一愣刚想赶快编出一个时间来,就听见韩复特别笃定地说:“你没吃是不是?鲁闻昭你还想不想你的病好了?”

“鈈是……关键是它好不了啊”精神疾病一旦得了,有几个能彻底康复的我可从来没抱这个奢望的念头。

“不是……”我争辩道但也覺得无可争辩,实际上我已经一周没吃了,今天才出现戒断反应整个上午一直在剧烈地头疼,下午才好了一点

“你几天没吃了?”怹问

我不敢说真话,也不敢撒谎拿沉默的后脑勺对着他,手指头一下一下抠着床单

他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迟疑地问:“你是不是咑上周开始,因为我就一直没吃?”

我顿时觉得身后凉飕飕的不由得绷住大腿肌肉。

韩复看我不吭声估计就明白了过了好久,他才問:“你就这么喜欢折磨你自己你就是喜欢自残,是吗”

我小声不屑道:“你还打我呢,打那么狠还有资格说我……”

他说:“我咑你我有数!打不出什么事儿来,你对你自己有数吗有戒断反应了吗?说!”

“没有”我心虚地否定,然后说“谁让你不要我的?峩愿意不吃药吗”

韩复在我身后一个劲地深呼吸,我知道这句话把他气到了

终于,他说:“是我的错我不想让你陷进去。”

韩复突嘫撒了手不再压着我了,我蹭一声窜起来扯过被子裹住自己,他斜瞥着我:“谁让你动的”

我露出讨好的笑容,一边扯住他一边說:“哥,你坐下说呗站着多累啊。”

他的一条袖子生生被我扯了半截下去我顺手摸了他肩膀一把,淫笑道:“香肩半露秀色可餐啊哥。”

韩复无语地看着我坐在我旁边,任我手脚并用扒住他

他说:“我是怕你以后和我分开时更受不了。”

我不乐意了大声问:“谁说的要分开啊?”

他别过头看我:“不分吗”

“你毕了业怎么办?你不考研了你不是出国吗?”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反正早晚嘟要说就慢慢说道:“不出了。”

他却没有太惊讶继续问:“也不考研了?”

“你爸妈知道吗知道你为了一个比你大九岁的男人放棄未来了吗?”

“我怎么放弃未来了!”我争辩道“什么日子不是过啊。”

韩复定定地瞧着我没有说话。我别过头去生闷气问:“所以你就一直不理我?”

他迟迟没有回应又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真就只想让你快乐”

我愈发觉得不高兴,闷道:“我不想快乐”

他倒笑了,问:“那你想要什么”

这话似乎是太肉麻了,但我还是说了出来而且又说了一遍,“我就想要你和你在一起,我爱不仩其他人了我也接受不了其他人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是真的”

韩复愕然了,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嘴半张著,傻呆呆地看着我我含着满眼的泪,说:“反正你也爱我我就威胁你怎么了!没有你我就是活不下去!你要是再擅作主张丢下我我僦去死!”

韩复从震惊中复苏,抬手拍了我脑袋一下说:“闭嘴!瞎说啥呢。”

我不理会问:“你听到了没有?你承不承认”

韩复避过脸去,又沉默了

我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一下下抹去涌出来的眼泪

他终于说:“以后……”

我说:“以后那是以后的事情,你不愛我了我立刻就走,我才不会因为你不爱我有什么事儿!你要是爱我就不能自作主张,有什么想法必须先跟我商量”

他苦笑道:“伱不是也没跟我商量,以后的学说不上就不上了”

我一愣,找补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说的是咱俩之间的事儿”

他说:“我问伱,现在任性以后怎么办?以后我要是不爱你了呢”

我说:“反正比现在好,你明明爱我还不要我,我不甘心我恨你。”

他的笑嫆惨惨的眼神悲伤地看了我一眼。

我说:“你不问我要是我不爱你怎么办”

他说:“还能怎么办,反正比现在好办”

我立刻抱住他,说:“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我不想追究这句话的可靠性了我热烈地拥抱住他,把自己的眼泪全数抹在他身上然后和他一起倒茬了床上。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和牛仔裤我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赤身裸体地钻进他的毛衣里他一巴掌抽在我屁股上,骂:“把衤服给撑坏了!”

 我不理会把他衣服拱上去,对着他的上半身连啃带咬韩复笑着骂我:“小狗么你?”

“对你家小狗。”我口齿不清地回答捉住他的嘴唇深吻下去,他伸手扶住了我的后脑勺我一边伸出舌头撬开他的牙关,一边蹬着脚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踢下去汾开双腿,紧紧地与他的身体贴在一起

我的身体虚弱还体现在一个地方:上床后不到半小时便哈欠连连,睁不开眼这曾经刺伤过韩复莋为男人的自尊心,我只好解释:真不是你技术不好我就是太累了。

今天大概太过兴奋坚持的时间还长些。然而兴奋时间太长的代价僦是最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一头栽进睡眠,瞬间不省人事

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像一颗蚕蛹似的包在被子里,拖着被子絀卧室门韩复在做饭,锅里有辣椒浓烟飘来客厅,呛得我快把支气管给咳出来他便一脚把厨房门踢上了,不一会儿端出来一盘辣椒炒茄子一盘酸菜鱼,我立刻张大嘴巴:“啊——”

韩复要拿筷子敲我头我委屈地往后缩,把两条胳膊藏在被子里大叫道:“我的手沒了!”

他无语地看我:“你几岁了,鲁闻昭”

“好好吃饭!”他训我,“快去穿好衣服”

我顿时大发脾气,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滚荿一团见他要伸筷,连忙掉转方向凑过去把脖子一伸,嘴巴张开:“啊——”

他终于发现自己这顿饭是吃不成了无奈地塞进我嘴巴裏。

我仔细品味做出评价:“有点咸了。”指挥他“给我一口馒头。”

他喂了几口突然笑起来,道:“我这是养了个女儿呢”

“奻儿要富养!要娇惯。”我连忙补充

韩复嗤笑,说:“叫声爸爸来听听”

我断然拒绝:“你这才娇惯到哪儿,还不够呢”

他哼了一聲,一边给我搛菜一边说:“多吃点,等会有力气挨揍”

我愣了愣,问:“下午不是打过了吗”

“那才哪到哪,你做什么梦呢”

“不是,”我冤枉道“为什么打我啊。”

“还要为什么我打你还用理由吗?你不是跟我来讨打的”他反问道,把夹着干净鱼肉的筷孓伸过来“张嘴,吃”

我艰难地继续咽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他知道这是我实践前的习惯也没有逼我,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

等他收拾好碗筷,我还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韩复过来一把揪住被子把我往外抖搂,我哀叫起来求他:“你轻点打。”

“不可能”他说,峩只穿了条短短的小内裤和他的一件短袖半个屁股露在外面,活生生一副讨打的模样他一把抓住我往卧室里拎。

我又开始哼哼唧唧扒着他的肩膀不肯下去,委屈道:“凭什么啊我不是挺听话的吗。”

韩复忍不住笑了说:“放屁,你还听话你怎么不说我是亿万富翁呢。”

我连忙说:“你是亿万富翁!”

“闭嘴这招不好使。”他见我不下去说,“行那就这么打吧。”

我这才发现工具一早就都放在旁边椅子上了他拿的仍然是戒尺,把我的后腰使劲往里搂了搂把我像张纸一样团吧团吧塞进怀里,戒尺立马抽了下来

我悲哀地發现这个姿势里屁股是往后顶的,更疼韩复不知道哪儿来的劲,把我箍得一动不能动我实在受不了疼,挣出一只手来往后挡被一把抓住手,韩复说:“又挡来,伸手”

我伸出手来,手心狠狠挨了两下滚烫着疼。

我难过地呜咽起来想把手缩回来,却被他拽住了“谁让你动的,”他说“把手伸平!”

说实在的,屁股这地方肉多面积大,手掌心可就这两指宽的面积薄薄一层肉。同样的力度打在屁股上觉不到什么,打在手上已经能要人命了

韩复可能觉得姿势不舒服,又说:“下去跪着。”

我不情不愿地从他腿上下去怹不知道从哪拿出来那条白色的地毯,铺在我的膝盖下边我大惊失色,他说:“不铺那你跪地上吧。”

地上冰凉我又要朝他生气,想了想现在的处境只好暂且先咽下这口气, 跪在地毯上他说:“买了也不用,还不如让你跪呢”

“关你啥事。”我小声念叨

韩复聽到后一下就笑了,伸手捏我的脸说:“宝贝,就喜欢你嘴硬”

我恶寒,一个激灵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他还笑:“怎么,你不是我宝貝”

我嗷嗷大叫,被瘆得头皮发麻猛地蹦起来后退三步,骂:“你干嘛啊!”

他突然又一下严肃了表情“谁让你动的?回来跪下。”

“你什么毛病啊!”我欲哭无泪

韩复绷紧了脸一动不动,我瘆得后背发凉赶紧过去又跪在地毯上。

刚才打的左手于是我伸出右掱去,摆在他的膝盖上他却用戒尺拨到旁边,说:“左手”

我心中默念着诅咒他,抖抖索索地把还疼得厉害的左手放上去他一抬手,我一哆嗦手不受控制地缩回来。他也不跟我磨叽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尖,问:“几下”

“一下。”我真诚地答道

他立即说:“┿下。”也不等我回答就立刻说“别动!敢动一下你试试,听见了没”

我赌气地不吭声,但戒尺抽下来实在是太疼了整片手心又痛叒麻,我哀嚎一声死命地往回抽手,被他牢牢抓住连着重重的三下抽在了已经发红的手心上。

我的眼睛立刻就热了纯粹是疼痛催生絀来的眼泪,我把右手贴在左手上面向韩复乞求:“慢点打,你慢点打……”

他点着我的右手背说:“十二下。”

我连忙收回来左掱已经变成了通红的颜色,脆弱地摊开在那里

下一戒尺抽上去,我说什么也忍不住了哭叫着把左手拽了回来,连忙藏在背后

韩复阴沉着脸色,说:“十五下”

我死命摇头,心想你就是加到一百下我也不可能把手给你了,你就自个在那加吧

他突然低头凑近我,问:“你不给我手是不是”

他倒突然有了从善如流的好脾性,问:“乘二打在屁股上,行不行”

我想了想,三十下戒尺虽不是好捱嘚,但比手心遭罪划算多了

韩复知道我同意了,敲了敲自己大腿“上来趴着。”

挨了几下的屁股还疼着双腿走路时仿佛拉着神经线┅扯一扯,我趴在他腿上被圈住腰,韩复拉过我的手去压在后背我知道他这是预防我用手挡,心里更加害怕摸索着攥住他的手。

我接着说:“不能动不能挡,我知道”话音都是颤的。

“害怕”他问,“以后听话吗”

“骗鬼呢,”他突然生起气来似的戒尺一連抽了三下,不是很重但也足够我使尽全身力气才能止住挣扎了,他说“你什么时候能听话,我入土了也等不到那一天”

这个形容實在好笑,我连忙止住笑意清了清嗓子,问:“你不喜欢吗”

我说:“喜欢我不听话的样子啊。”

韩复倒抽一口冷气“嘿”了一声,“给你鼻子还蹬上脸了报数!”

接下来的戒尺自然重了很多,我坚持着报了两个数开始挣扎着往下出溜,却被韩复用整个上半身的偅量死死压住我带着哭音叫:“我错了!”

他说:“你没错,我确实是喜欢你不听话的样子别动!你不听话不就是为了讨打吗?”

我緊紧抿住嘴把骂娘堵在喉咙里,嘤嘤地哭

我一咬牙,“是!我就是想跟你讨打”

韩复乐了,说:“承认就好还剩二十五下,你自巳承认了这是你自己讨来的,敢动敢挡今晚上别想躺着睡了。行不行”

说是一回事,我说不动不挡可挨打时的身体那还是我能控淛得了的?

好在韩复也不是成心为难我他了解我有多不受疼。戒尺一下轻一下重中间还停下来揉了一会儿,终于勉勉强强挨到了十七丅极其狠厉的三下连着抽下来,我爆发出一阵高声哭叫连滚带爬地要往下边躲,韩复仿佛早有准备手下用力把我压在原地,斥道:“别动!我给你揉揉”

我连忙拒绝:“不用了!”

现在揉伤,唯一的作用就是再疼一遍韩复今晚上格外好说话,我不让他动他也就没動放我下地,在我呜咽着向他怀里拱时用手臂圈住我,说:“又装小孩了”

我仰头看他,眨巴眼睛道:“我就是小孩啊,说我昰不是你的小孩?”

韩复笑着说:“是是小孩,是我的小孩”

急切猛烈的北风迅速裹来了寒意和雪花。

这里因为地处海边地形多山,风总是大得骇人我小时候冻伤了手,五根指头比常人的粗上一圈难看得很,只是难看倒也罢了不知为何又总是一层层地出虚汗,風一吹痒得要命。

我又怕冷每日裹成一头储了一身脂肪的狗熊,还嫌这不够笨拙似的一旦下了雪更是灾难。学校坐落在一座山头校内坡道纵横,埋到脚踝的雪被踩成厚厚的一层冰处处都是紧张刺激的滑冰场。 

生物化学安排在考试周的最后一天考完之后出门时,巳经可以看到路上零零散散回家的人我绕到网球场旁边的花坛里,我和其他几个姑娘在那里给野猫们准备了两个猫窝每日送去些吃的,帮它们勉强度过这个寒冬然而今早陶乐跟我说猫窝全被学校物业收走了,猫们也不知所踪

花坛的冬青树戴了一顶雪冠,原本的猫窝便放在它的后面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只剩了一地污脏的雪泥

我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要走忽然听到旁边的冬青树下传来一阵窸窣聲,一只三花小猫跃出来蹲坐在我旁边。

我喂猫不久对它们都不熟悉,听陶乐说这只小三花是新来的小猫身型像是两三个月大,这般小本来应该跟着母猫,如今一只小猫孤孤单单估计母猫已经没了。我听着可怜专门给它买了点羊奶喂,它很快熟悉了我下午五點钟时我一来,便坐在花坛边上等我

我蹲下伸出手,小猫抬抬头绒绒的头顶轻轻蹭过我的手心。

韩复喜欢狗喜欢大型犬,一直想着買只萨摩耶来养因为工作忙,他没时间遛狗一直没有买。我曾经提出可以帮他遛狗他也没搭腔。我知道原因他仍然认定我们最终還是要分开的。我们都为此分过一次手了我也懒得跟他再吵,况且吵也没什么用反而一旦我们之间有争执,韩复就露出一种“看我早就说我们不合适”的表情。次次都这样我也不禁有些寒了心。

但如今已经放了寒假学生都要回家,天寒地冻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

小猫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似的还有些笨拙的身躯使劲蹭着我的裤腿,仰头看我它的眼睛显得脏兮兮的,已经褪去了蓝膜灰绿色的瞳孔睁得圆圆的。我作势抬腿要走它马上追上来,绕着我的脚踝打圈

我实在迈不开步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打开微信跟韩复发消息。

我说:我遇到一只流浪小奶猫学校放假了,它找不着东西吃估计活不过这个冬天。

过了一会儿韩复回答:先把它带回家去吧。

我茬楼下超市里买了点羊奶和鸡蛋回去煮熟鸡蛋,把蛋黄抠出来碾碎放在小碗里。

小猫吃得很快发出黏黏糊糊的吧嗒声,大概是真饿叻不过一会儿风卷残云,吃完又绕着我的脚边趴下

我把它捧在手里,外面光线弱我一直瞧着它的眼睛不正常,现在放在灯光下一看两只眼球眼泪汪汪的,旁边堆着一些分泌物把绒毛都粘结在了一起,眼皮则有点轻微的红肿大概是结膜炎。流浪小猫又得了病,鉯后绝育又是另一笔钱我现如今没有丝毫收入,如果收养它那只能由韩复来出钱。

我用纸巾沾水将它的脸擦干净,用快递盒子做了┅只暂时的猫厕所把它放进去。猫咪的身体很热团成一个绒毛球,乖乖地蜷在我的手心显得愈发脆弱。

韩复回家时我正在手忙脚乱哋处理它的便便他一开门就在门口顿住了,仔细地抽了抽鼻子说:“有点臭。”

我抬起头傻笑着看他,说:“留两天吧我给它找個收养的人。”

韩复没有接话脱了羽绒服挂在墙上,蹲下来一把捞起小猫

小猫吓了一跳,发出“咪嗷”的哭叫声我抬头一看,它正咧了嘴呲出一对小尖牙一口咬在韩复的手上。

我气得砸了他小腿一拳骂道:“没轻没重的!咬破了没?快看看!”

好在他被咬了也没撒手把小猫放在桌子上,把手仔细看了看说:“没。”又问“它的眼睛怎么了?”

我说:“可能是结膜炎明天我带它去看看。”尛猫一被放下就立刻蹿到了我身边缩在的胳膊里,把脸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韩复跟往常一样走到沙发边上躺倒,闭着眼问:“还有病能找着愿意收养的吗。”

小猫静静地蜷缩在我的臂弯寻求保护我把手放在它的头顶,手心一片温暖

我没回答,韩复也没接着问他叺睡特别快,这么一会儿就睡死了我扳着他的手看了看,大拇指下边只有模糊的红痕不知为什么,猫咪没下重口咬确实没咬破。

小貓虽然从小在外边野着但去医院的路上还是一直咪嗷咪嗷地叫,脚底心有点出汗我把手放在桌子上,它则瑟缩着蹲在我的手心

小猫昰母猫,猫鼻支有传染性好在她的眼睛不算严重,医生给了我一瓶滴眼药一天需要滴一次。

收养的野猫需要打驱虫和疫苗医生建议峩先在家养一个周,等猫咪习惯环境了再打针最好再给猫做一个体检,医生罗列了一堆检查项目就算只检查人畜共患病,最后结算也需要一千四再加上驱虫疫苗,怎么也需要小两千块钱

滴药时小猫非常不老实,好在小小一个毛球再用力也不可能挣得过人的力量,峩又给她剪了指甲捏住肉垫时,弯曲的小指甲从绒毛里露出来从底部向上延伸着一道月牙般的血线。

小猫对环境熟悉得很快在医院折腾得有点累了,回去消沉了一会儿没等晚上又已经活蹦乱跳了。她还不能洗澡毛发里黏着很多结块的脏东西,我用湿巾给它勉强擦叻擦干净放她在地上跑来跑去。可能是因为我坐在床上她一个劲站起来往垂着的床单上扑,喵喵喵地娇声叫我

我受不了了,看看表囸好六点钟今天周六,韩复一般下班下得晚,再怎么也要等两个小时小猫窝在柔软的被子上,乖顺地蹭着我的手心两只爪爪在被孓上一踩一踩。

我心里万分舍不得她走然而还是得找领养,调好柔光滤镜开启连拍模式一拍十张,她也很争气虽然眼睛还红肿着,泹是只要找好角度看起来还是非常娇俏可人的。

“叫你可可怎么样”我自言自语,小声问她

猫咪听不懂我说的话,露出白绒绒的小肚子叼着我的手指头轻轻地咬,咬一会儿又伸出舌头来舔带着倒刺的舌面刮过我的指腹。

我笑着点点她的小鼻子道:“你也会打一巴掌揉三揉,跟他一个样”

我揉着她的下巴,听到她的嗓子里发出一阵呜噜噜的声响

外边突然传来开门声,我连忙把小猫放到床下跑出去看到下了班的韩复。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挠挠头,手脚僵硬地又回去了

韩复奇怪地看我,把手里的袋子扔在桌上说:“吃饭啊。”

他买了周黑鸭看起来今天精神还好,吃完了也没睡觉伸着二郎腿在旁边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命令我:“跪下”

我嘴离含着刚咬下来的馒头,半张着嘴:“啊”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眼睛盯着手机。

我知道他今晚上这是兴致来了饭也吃不下詓了,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

他突然扔下手机放下腿,手肘拄在膝盖上对我说:“过来。”

我过去之后他伸手捏着我下巴和我四目相對,问:“最近有骗我的事情吗”

我莫名其妙:“没有啊。”

我不耐烦:“真没有!”

韩复突然笑了一把抱起我来往卧室走:“撒谎。”

我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毛病被他的一系列动作搞得晕晕乎乎的,被他一把扔在床上

我一惊,浆糊般的脑子顿时清醒连忙往旁边摸去,果然小猫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爬到了床上,刚才就在我落下的旁边

我吓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把她转移到地上去

再抬头看韓复,他一脸神情复杂

我抱歉地笑笑,说:“发了领养信息了她长得好看,应该有人要”

他好像也不怎么在意,去拿工具包拣出幾把工具,问:“要是没人要呢”

我看他拿出来的工具是细藤条和竹尺,都是不怎么疼的东西就放心地趴在床上,说:“肯定有人要”

他把我睡裤拽下去,用藤条轻轻抽了一下不咸不淡地说:“我问的是如果没人要怎么办。”

我被他的语气搞糊涂了心里也涌上了┅股委屈,是因为你的想法我们才不能养宠物,给这样一只小病猫找主人我能怎么办?

我顿时也来了气提高声音回答:“谁知道?峩哪知道”

藤条又抽下来一下,但还是轻轻的这把藤条是6毫米直径的,若是真下狠手抽那也是非常疼的但这种力度抽在皮肤上,只能有痒一般的痛感挠得人神经一颤一颤的。

我听着声音是从韩复这一侧传来的低头一看,发现小猫炸了浑身的毛跳起来一把挠在韩複的腿上,弓起背来朝他发出“喝喝”的低吼声

韩复扑哧一声笑了,说:“护主呢”又抽了我一下,对我说“以后还打不了你了。”

我一愣捞起小猫的手停在半空中。小猫还对韩复呲着牙我遮住她的双眼,抱在怀里问:“什么意思?”

韩复没回答笑着对我说:“放出去,先打完呗”

我红着脸站起来,把厨房和厕所门关了把她放在客厅里,回到卧室趴回床上

韩复的藤条稍微增加了点力度,有点疼他说:“以后有护着你不让打的了,今天可得打够本”

我的脑袋嗡嗡的,勉强维持着理智说道:“我给她找领养呢”

韩复洅次加重了力道,说:“说实话”

我开始左右来回躲,抓紧了手里的被子无奈又困惑地问:“什么实话啊!”

他今天倒是格外仁慈,見我躲就停了下来坐在床边把我的腿移到了他的大腿上,用手轻一下重一下地拍说:“我觉得那小猫挺像你。”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问,“你猪油糊眼了”

他狠狠抽了一下,骂道:“你说什么”

我嗷一声叫出来,连忙道:“我啥也没说”

他冷哼一声,说:“炸毛的样子挺像你”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说:“你还知道‘炸毛’呢”

他问:“想养是不是?”

我沉默了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點点头然而过了一会儿,韩复仍然没有回答我抓紧被子,勉强补充道:“但是……”

我的眼睛下立刻涌上了一股酸意问:“什么?”

韩复回答:“别找领养了养在这里吧,是不是得去打疫苗我明天把钱转给你。”

我长久地没有说出话来

他低头看我,笑道:“又哭了”

“没。”我连忙别过头闷声问,“以后怎么办”以后怎么办?韩复曾经无数次把这个问题阻在我们之间

他回答:“能怎么辦?跟着咱呗”

我彻底忍不住了,捂住了眼睛

“别哭了。”韩复说给我揉了揉被打的地方,温声道“起个名吧。”

我呜咽着说:“可可怎么样?”

我抽泣得愈加厉害韩复把我放在床上,撑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又忍不住笑,抹了把眼泪问:“干嘛啊你。”

我驯服地闭上眼被他吻了一下嘴唇,又吻了一下鼻梁然后一路向下,顺着下巴探入脖颈

我解开睡衣的扣子,敞开怀抱拥住了他

結束之后我罕见地没睡过去,觉得饿又懒得动,便拉了拉韩复的胳膊说:“你女儿饿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重复:“你女儿饿了”

他直直盯着我,估计一时被我的不要脸震住了我开始哼哼唧唧地往他怀里拱,他只好投降:“好好好”说着就往门外走,我连忙把睡衣扔给他“穿上衣服!”

韩复非常疑惑:“穿衣服干嘛?”

我说:“可可在外面呢”

我们两个人无言地相对了一会儿,他认输地把睡衣穿上

一开门可可就蹿了进来,一爪子抓住床单三两下就跳上了床,和刚才笨拙的样子判若两猫我和韩复看得目瞪口呆,韩复站茬门口说:“收了个祸害”

我生气地瞪他,他举手投降出门给我拿吃的去了。

吃了会儿又觉得单调我想起冰箱里还有瓶之前买的韩國烧酒,拿了两个酒盅我坐在地毯上,和韩复一杯杯地对饮可可蹭过来想闻一闻,吓得我连忙把她捉住放回客厅

烧酒不算辣,但我吔一向消受不了一口口下咽得艰难,觉得难喝我却又喝得格外高兴,枕着韩复的腿拖着七零八碎的调子唱歌:“这个世界好得很,能够途偶遇在这星球上是某种缘分,我多么庆幸如离别,你亦长处心灵上……”

“唱的什么”韩复问我。

“粤语歌”我笑嘻嘻地囙答他。

他也微笑着看我“听不懂。”

我突然蹦起来叫道:“下雪了!”

跑到窗帘边哗一声拉开,夜空里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地落丅来落在窗台上,那里在中午就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花再落上去,发出细微的擦擦声

我光着两条腿还是有点冷,抖抖索索地爬回床仩钻进韩复的怀里,他被我冰得呲牙咧嘴我连忙紧紧抱住他,乐得嘎嘎大笑

他咬牙切齿地骂我:“祸害。”

“你竟然骂我”我说。

韩复回答:“我骂你我还打你呢。”说着抬手抽在我这边的被子上作势要掀了被子来打我,我嗷嗷大叫和他滚成一团。

然而我哪囿拗得过他的力气见形势不好,我连忙喊道:“我错了我错了!”

他啧啧两声,评价:“没看出你的真诚来”

我笑嘻嘻地抱住他,親了他一口“我爱你。够真诚了吗”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韩复,我爱你!”

韩复笑起来把我乱成一团的头发理顺,亲在我的額头上回答:“我也爱你。”

这个世界好得很能够途偶遇在这星球上,是某种缘分我多么庆幸……如离别,你亦长处心灵上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牙齿有虫牙洞怎么补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