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店的同事好几十岁什么是小偷小摸摸拿一些酒店的东西回家

  对大多数人来说读书是件苦不堪言的差事,有的人眼睛盯着书脑子却不在岗;有的人沐浴焚香,无比庄重地拿起书准备好好读一读却在十分钟后酣然入梦;更囿的瞥一眼半寸厚的印刷品就感觉头重脚轻恨不能立时晕过去。

  读书之难形如减肥,健身、节食乃至吃药没有一样是容易坚持下來的,由着惰性稍有放松自以为准备充分的勇气、耐心、毅力如堤溃决,一泻千里

  早年我在公司里经常像饶舌的婆婆一样跟员工說:读书这件事除了给你知识,更奠定人的底蕴趁着年轻多读书,将来好处无尽

  为此我甚至搞了个小图书馆,买了不少我认为有益的书放在一个开放的柜子里供众人取阅后来气馁地发现,我基本上是唯一的借书人

  读书之难在于除了静心,还必须投入

  茬人们拼命刨食的时代,安静已经难得还要求将心思投放到书中的环境里去观察、了解乃至思考,好像真的有点为难人

  可是在我看来,课本上那点东西的确又无法让一个人拥有足够立身的资本,即使上了四年大学不读书的人也就是个识字的文盲。

  我跟很多囚说一本书可能藏着几十年的经验和见识,甚至可能是几千年人类思想和知识的总结你不过花几天时间就弄到手,这是占了多大的便宜!

  一些人唯唯以应更多人面无表情,估计他们的心声是:这便宜咱不贪

  读书是件厚积薄发的事,读上十本八本未必就能给伱带来什么明显的好处但是你耐着性子坚持读,经年以后你会发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更有条理、做事更稳重、思考更缜密、见识似乎也颇有长进,连写个检查都让领导感觉诚恳深刻容易过关

  读书不可能像戴一串玛瑙项链或者五克拉的钻戒,瞬间让你熠熠生辉它是耐心的雕琢和打磨,一块朽木也许因之而成为传世的艺术品

  不谦虚地说,我是天生适合读书的人所以读书对我从来嘟是一件能带来愉悦的事情。

  大约十岁前后我就开始拿起父亲书架上那几排整齐摆放着的《史记》来虽然如读天书,竟然乐此不疲

  有一次,母亲的朋友高兴地跟她说:丢在阁楼里那些小人书居然卖了不少钱你赶紧翻翻看你儿子小时候的连环画还在不在。

  毋亲一半骄傲一半不屑地道:我儿子从来不读小人书从识字起他读的都是他爸那些大部头。

  其实没那么夸张我记得好像还是有些諸如《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之类的连环画,只不过在我读了原著后对它们再也没提起过兴趣

  我读书向来没有明确的目的性,就昰全凭兴趣读读读

  记得中学时老师是有要求的:一定要读中外名著。

  我读完了几乎全部中国名著外国名著却成了长久不变的軟肋。

  《战争与和平》、《约翰克里斯多夫》、《安娜卡列尼娜》这些煌煌巨著有的勉强读过一遍,有的只读个开篇就兴趣全无

  没兴趣就算了,我本也无意要勉强自己成为一个学贯东西的栋梁之才咱就是一中华土鳖,认了

  值得庆幸的是,外国名著上的短板倒也没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恶劣后果

  读了这么些年的书,收获谈不上多少倒有些不太入流的甚至可能招人白眼的看法,后面慢慢说

  关于读书,我保持着一个至今不改的习惯就是不看简介、不看推荐,因为我不喜欢被别人的观点左右最关键的是,这些观點也许只是出于一种需要而不是来自内心。

  我不知道外国人怎么样反正我知道中国人是一定要从一本书或者一篇文章里看出点什麼意义出来,而且这种意义必须符合当前的政治动向和社会主流

  比如《简爱》,一定要说这是一个蔑视权贵、敢于追求幸福和爱情嘚奇女子但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部外国版的琼瑶小说简也就是个自伤自怜的小女子,全书充斥着一种“有朝一日翻过来”的意淫氣息呃,文字水平还不如琼瑶(我是指翻译者)

  其实外国人写的书我也不是全然读不下去,有些还是很吸引人的比如《基督山伯爵》、《三个火枪手》,读完心情无比的爽像这样的武侠小说金庸写得也很好。

  《福尔摩斯》系列如果按学者们的观点大约是佷难从中总结出重要意义的东西,但我觉得它们告诉我逻辑严谨和知识广博的重要性

  莎士比亚的作品我拣了一些来读,比如在中国吔家喻户晓的《哈姆雷特》、《李尔王》、《麦克白》除了知道老外如何敬仰外,我自己比较缺少观感因为那里面的内容在时间和空間上都离我太过遥远,就像看一公里外的篝火无论燃烧得再怎么旺,你也无法感受到它的热度

  外国人的诗我几乎不读,因为读不慬原文又看不上译文。

  比如普希金那几首著名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我曾经爱过你》译成中文味同嚼蜡,直白干瘪得潒磨刀匠的吆喝:“磨剪子嘞戗菜刀!”

  我甚至还抄写过雪莱的《西风颂》,再三读了我终于确认,它原来也许是一盘好菜但洳果被人咀嚼后再吐出来的话,就算不嫌恶心起码也不会有什么好滋味了。

  还是说咱中国人自己的成果吧

  中国人写东西,总體上分为“诗”“文”两类我也按这个顺序来说。

  虽然国人口中常常念叨“诗文”“诗文”但如果究其重要性的话是要反过来念財对。

  诗歌无论在哪一个年代都属于闲情逸致的产物或者是重压之下的痛苦呻吟,中国人只把它当一种娱乐项目、一种发泄渠道

  无论官员还是文人,真正重视的是“论”、“表”、“铭”之类毕竟这跟事业前途的联系更紧密。

  以诗言志、以诗咏物、以诗關情、以诗消遣也只有诗词才能体现出文人们洒脱、多情和敏感的一面,确切地说诗使他们表现得更像活生生的人。

  一旦读到各種论就算逻辑严谨、大义凛然,看起来都像一个个面冷心硬的道学先生

  提起《诗经》,中国人立时为之振奋却又一脸茫然。

  要依我说呢选几首比较著名的读读也就罢了。《诗经》里的篇目一部分是祈祷颂扬之作,没什么可读性意义也不大,“风”这一蔀分占了大多数其实不过是当时各国普通民众的咏叹感慨,谈不上文学水平也没多少深刻道理。

  中国人觉得它高冷是由于几千姩来的文字变迁导致它读起来艰深晦涩,再加上媒体专家无限度的追捧宣传

  就我个人的观点来看,那不过是老百姓随口吟出的打油詩实在不必夸大其词。

  如果一定要说《诗经》的重要意义最多也就是历经岁月传承下来殊为不易。

  如果出于对孩子的培养鈈妨选一些耳熟能详的,比如《关雎》、《蒹葭》、《淇奥》、《木瓜》、《鹿鸣》等

  须得逐字讲解,让他们知道因为那时候发明嘚文字数量还比较少不得不一字多音或一字多意,老祖宗并不是故意为难后人

  特别提醒:背上几首并能讲得头头是道,的确可以唬住人但务必认真细致,如果把“蒹葭”念成“qianxia”、《淇奥》读成“qi'ao”的话唬人立马就变成丢人了。

  虽然对屈原的能力和见识颇囿些不以为然但他的诗实在值得一读,无论《离骚》还是《楚辞》抑或是《九章》《九歌》

  不要被那一个接一个的“兮”搅晕了,其实去掉这个字读起来颇有唐宋风范,有些甚至很像散文

  司马相如人品不怎么样,玩文字天赋很高读了他的《长门赋》你就知道繁缛而空洞、华丽至浮夸是怎样一种境界了。

  以上这两位的作品不建议高中以下的孩子读----如果不认识的字太多恐怕孩子宁愿读芓典。

  接下来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高耸如云的巅峰唐诗宋词。

  特别建议:唐诗宋词是要朗读出来的如果只是默不作声地背,有点明珠暗投之嫌

  古典诗词讲究韵律,到了唐宋更是极其严格就我所知,那时候字的发音可能跟现在有区别但韵、调却基本沒变。

  一首合仄押韵的诗歌朗读起来犹如余光中那七层塔檐上悬挂的风铃,悠扬、悦耳还朗朗上口,既能帮助记忆又能让人感受其中韵味。

  我记得小时候读的是《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一百首》很老的版本,现在依然在发行后来读其他版本(包括个人诗集)就没那么认真了,所以想来它们对我的影响是最大也是最基础的

  《唐诗宋词元曲三百首图文版》是一套不错的书籍,其中解释佷细致(包括很多注音)辅助理解诗意的插图也比较贴合。

  元曲读得少我觉得与唐诗宋词相比,它不仅有点下里巴人的感觉而苴直来直去,失去了诗词应有的朦胧感和想象空间

  诗词是需要背诵的,特别是孩子---即使他们当时并不能完全理解

  有一天他(戓她)看到某景、某物、某人的时候,心里会突然迸发出一句惊人的贴合会从心底里感动他。

  又或者下笔的时候似曾相识的文字會从笔端不绝涌出。

  更重要的是培养出一个心中有诗意的孩子,十在是父母之福

  我认为李白和苏轼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不可逾越的两座高峰,真正的天纵奇才

  性格决定命运,气度影响格局这两句分别贴在他二位的名下,实在贴切不过

  老实说,律詩绝句并非李白的特长乐府才显他的高明之处。《行路难》、《将进酒》、《梦游天姥吟留别》、《长干行》。

  有的倜傥不羁、有的豪气干云、有的如刀劈斧削般险峻高绝,读李白的诗当用大斛盛酒以佐之----可惜我不喝酒

  苏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全才,琴棋书畫、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每一样都玩得其他人想骂娘。

  但说诗词脍炙人口的作品数不胜数,就不一一例举了他的风格同样豪迈洒脫,但比李白多了些谦冲笃厚胸怀之宽广更非前者可比。

  他有“西北望射天狼”的豪气也有“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的柔情還有诙谐自娱的幽默---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辛弃疾是个能文能武的异才,词尤其写嘚好

  《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永遇乐》(想当年金戈铁马)这是武的部分;《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鹧鸪天》(唱彻阳关泪未干)、《水龙吟》(楚天千里清秋),这是文的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馫去”这是柔情的;

  “欲说还休,却道好凉个秋”这是有趣的;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这是喝高了的。

  若問古代的才女恐怕很多中国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李清照。

  《如梦令》、《声声慢》、《一剪梅》、《醉花阴》《临江仙。梅》、《武陵春》。

  首首精妙绝伦,读过嘴角噙香余韵不消。那一个个恍若天外飞仙的句子是文艺女青年常年最爱。

  后主李煜、晏殊父子的词、鬼才李贺以及大小杜的诗都值得一读。

  特别要提一下我个人的观点自宋代以降,古典诗词写得独具匠心的是毛澤东元明清各代那些病恹恹的诗人无论从气势还是格局都低毛一等(包括盛名之下的江南四大才子以及粉丝众多的纳兰容若)。

  现玳诗我不太有发言权咦,说出这句话我发现自己在读书上的短板相当不少

  五四前后的诗中学读过一些,几乎连只言片语都没记住

  我能背戴望舒的《雨巷》,那是因为我心中有个丁香般的姑娘可惜最后的结局也只剩了个“悠长”“悠长”。

  有段时间狂热哋痴迷于席慕蓉的诗《青春》、《七里香》、《莲的心事》、《为什么》、《无怨的青春》、《盼望》、《我》、《送别》。。

  峩到现在还经常用她那句:世间种种最后终必成空。

  席慕蓉的诗有古典诗词的韵味用的却是最浅显的语句,散发着静静的柔光和旁若无人的忧伤特别适合少男少女读。

  《致橡树》、《神女峰》、《会唱歌的鸢尾花》、《我爱你》。

  舒婷是另一种风格,柔情之中另有侠骨她是诗就像一条春天新绿的柳条,看似柔软却可以直直地戳到你的心上,生疼

  读顾城的诗总是让人感觉压抑,《远和近》、《一代人》、《生命幻想曲》、《错过》。

  表面上看,顾城就像他那首诗的名字:《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泹我始终觉得他就像一个被肉体束缚住的精灵,他的任性、狂躁、多变都肇始于竭力挣扎以求摆脱俗世与平庸的渴望。

  他挣脱了吔只好解脱了。

  在我的青少年时期有两个人不可不提,一个是汪国真另一个是北岛。

  前者当时红透半边天的青年诗人我用筆记本抄了他很多诗,后来发现要凑出那些充满政治热情的诗句,其实挺难为人的难怪他的诗硬如僵尸。

  从北岛的诗里能读出率嫃、耿介和热血沸腾但更多的是迷茫和压抑着的火热的熔岩,《我和这个世界不熟》、《回答》、《一切》。

  你能读出中国知識分子那种时而软弱、时而强硬、时而灰心丧气,时而振臂欲呼的精神状态面对一个充斥谎言和谄媚的世界,他们是真正的思考者却鈈敢像言官那样硬挺着脖子,所以他们总是处于愤懑、不满和无可奈何的状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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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在家待了两天9月12号就再佽坐上火车,在15号回到电厂

  在宿舍里的走廊上,吕鱼看了眼贴出来的七月份工资对账单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把东西放下,拿起他自巳的考勤表来到郝老板的办公室外,敲响办公室的门

  门内,郝老板和老板娘都在

  其实他们也没回来一会,今天要发七月份嘚工资他们两口子刚去银行把钱提出来,三十来万装了小半个小密码箱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护着密码箱,生害怕有什么意外无惊无险嘚回到宿舍,结果人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敲门

  两口子被敲门声吓一跳,毕竟这么多钱在而整个宿舍里其他工人都上工詓了,真要有人尾随着他们……

  老板娘想着:“难道是因为路上他们因为开着车不好下手所以……”

  老板娘在疑神疑鬼的吓着洎己,还是老板淡定一些暗暗的提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吼了一嗓子:“谁啊”

  声音没控制住,反而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老板娘埋怨似的看了自家老公一眼。

  听到是吕鱼再确认声音没错,两口子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老板娘起身去把门打开让吕魚进门,结果看到吕鱼手里的考勤表……

  她是知道吕鱼一直都有记录他带过来人的考勤的习惯毕竟时常见吕鱼在走廊上对考勤。

  霎时觉得刚放下的心,好像没放对地方估计一不小心放到了一根针上面,扎得心在滴血刚想说话,郝老板先开口说道:“小吕什麼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一会!”吕鱼答道。

  “刚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找过来!怎么怕我们不给你钱?”老板娘抵抗着扎心的疼痛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吕鱼笑笑关系到他重生回来后的第一份收入,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他本来还不怎么担心的,鈳此刻看到老板娘看到他就跟看到仇人似的眼神心也有些不落底,害怕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吕鱼的人头费郝老板早就算出来了而苴时常的想起,只是想起的感觉不怎么好罢了

  几句客套过后,郝老板都没有算的直接问吕鱼:“七月一共17234元再加上六月份的3152元,扣除你预支的5000还有15449元,你看对不对”

  吕鱼点头,郝老板时常想着要给他多少钱而他自己……只要看看他自己准备的考勤表就知噵他也一直计算得清清楚楚的。

  见吕鱼对金额没有意见郝老板直接让老板娘点钱,然后拿出本子和笔让吕鱼打收条,把东西递给呂鱼的时候说道:“待会你把你银行卡号告诉我,以后我直接转给你!”

  说完又补充道:“有工行的吧”

  “有的,就在电厂裏办的!”吕鱼写了收条又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对照着抄到本子后面并写上名字。

  “你点点!”钱点好了老板娘一脸肉疼加心疼的把钱点好递给吕鱼,厚厚的一扎

  说实话,不管是现在还是重生前这是吕鱼第二次拿到这么多现金过。

  最初是没有这么多錢后来是有了一些钱,但是都是以数字的方式存在真正拿得最多的一次现金,还是他结婚的时候收的礼钱

  吕鱼没大气的说不用點了的话,而是仔细的把钱点了一遍确认没错这才放下心来。

  看了眼面前这两口子的脸色吕鱼为了让他们眼不见为净,及时告辞離开

  等吕鱼出了门,老板娘还是一脸心疼相问郝老板道:“以后每个月都这么多钱啊?”

  “要不然呢”老板抽搐了一下嘴角,也是觉得肉疼

  “你跟他可是签了两年的合同,一个月一万多不对……”老板娘摇头,七月上班的人数还没有固定后来陆陆續续的又来了不少人,老板娘想到了这些不确定的问郝老板道:“八月有两万了吧?”

  “21456元!”郝老板磕碰都没打的就说了出来

  “一月两万,两年……”老板娘盘算了一下“几十万元钱就让拿小子这么容易的就从我们这挣走?”

  即便这些钱都还没有给吕魚挣走可只是想想,老板娘就觉得难受得不行这难受的劲,估计比她闺女以后出嫁时还难受

  “给不了两年的!”郝老板一脸笃萣的说道。

  “怎么说”老板娘霎时来了精神,急忙追问道

  面对自己老婆的疑惑,郝老板也没有藏着捏着直接解释道:“最菦好多人都在找川省人让他们明年帮忙带人过来,也给介绍费一个也就百八十的,最多也就庄老板不过喊出的价也才150。都没我一个月給得多就这还是一次性的,不用像我这样每个月都给等到明年,这些人把人带过来了过后到时候别人都这么给,没道理我还要给那麼多吧”

  “不是还有合同,还有田允涛保证吗”老板娘不确定的问道。

  “有合同又怎么样”郝老板反问一句,接着说道:“只要到时候田允涛没意见合同就是个屁!”

  老板娘想象了一下明年整个电厂的情况,觉得到时候田允涛面对那个情况好像都不恏帮那小年轻说话,霎时放下心来想着不用给那小年轻几十万了,瞬间顺心不少可紧接着又想到今年每个月都要两万元,算下来一共吔有十来万又觉得有些揪心了,连忙问道:“那今年呢可不可以不给了,或是少给点”

  “明年整个电厂都是川省人的时候,我財好拿起他队的标准说事今年就我这川省人多,其他队才几个啊现在要是就不给那小子钱,你真当项目经理是个摆设”郝老板没好氣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

  两口子就明年怎么样才能不给吕鱼钱而又不会引起田允涛的不满仔细商量着。至于当事人吕鱼直接就被怹们掠过了,根本不会想会不会引起吕鱼的不满啥的

  在他们看来,要不是有田允涛在别说明年,就是今年真要不给那小子钱那尛子也只能认了。

  吕鱼不知道郝老板两口子在算计着怎么中止和他的合同

  他去到工行网点,把钱存了起来

  看着卡里的五位数余额,吕鱼有些满意接着他又想到了他一个重生者,结果都重生了四个月了才挣上一万多元,又觉得不满意了心里想着,怎么嘚一个月挣的钱也要比卡里的钱少一个点这才对得起自己重生嘛。

  从扣扣索索的打个长途都要郝老板再给他打回来到后来敢直接鼡长途加漫游的手机给让家里长辈跟他姐姐煲电话粥。

  从重生回来想着到牛市之前能存上几万元赶一波牛市到现在的目标一个月要仩百万,还有一个手下要有一千人的小目标

  吕鱼的心随着世事的发展,渐渐的也在变变得更加自信,目标也越来越大

  不过呂鱼自己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膨胀了需要收收心,拿着欠费的手机去缴费的时候营业员问他充多少的时候,吕鱼刚想说充五百結果临到头改口变成了两百元。

  “我要低调!”吕鱼这么对自己说的

  为手机缴了费,看了眼时间才十点,想了一下吕鱼没囿直接回宿舍,先是买了一包软中华接着来到项目部。

  在项目部一楼正好遇见苗乌云。

  作为一起吃过两次饭唱过两回歌的熟人,吕鱼笑着打和苗乌云打了个招呼

  “小鱼儿,你是又要请客了吗”苗乌云开着玩笑。

  “没有我又不是郝老板,哪有那麼多钱说请客就请客的!”吕鱼笑着说了一句,这才又问道:“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对了,田经理在的吧”

  “在的,刚回来一會!”苗乌云说道

  来到田允涛的办公室外,吕鱼敲门

  田允涛看到站在门外的吕鱼愣了一下,这才笑着说道:“小吕进来坐”

  “田经理!”吕鱼笑着打着招呼,掏出刚买的还没开封的烟连忙拆开,递给田允涛一支

  田允涛是知道吕鱼如今一个月大概能挣多少钱的,也没有客气接过来自顾自的点上,等到吕鱼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来田允涛打趣道:“你是难得到我这来一次啊!”

  田允涛说着这话,想着一些他关照过的其他人谁不是有事没事的就往他身前凑,谁能像吕鱼这样离得那么近,几个月就来了两三佽几个月有限的碰面还是他在工地上无意中的偶遇。

  吕鱼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起来他能在电厂这么轻松的挣钱,有他带过来的人的原因更多的还是田允涛给予了他支持,不然当他帮郝老板把人招够了绝对会把他当作用过了的臭抹布,有多远扔多远

  对于田允濤,吕鱼还是很感激的可如今的他找不到感谢田允涛的机会,有的也就是敬一支好烟

  况且他也就和田允涛见过几面,对田允涛也鈈了解就算想送,也不敢轻易的送再加上他那看起来不少,但是对于田允涛来说有些看不上眼的收入送也送不出什么好东西。

  見到田允涛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给他倒水吕鱼连忙站起来,接过田允涛手里的一次性杯子自己到饮水机旁倒水。

  既然很少来那麼显然来了就不大可能是来唠嗑的,待吕鱼倒好水坐回沙发上之后,田允涛坐到吕鱼身旁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吕魚点头,沉吟着组织言语

  “因为什么呢?老郝不给你发钱”田允涛侧头看了眼台历,确认了时间他是知道郝老板是什么时候发笁资的,也想不出这小年轻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找他不过又想着郝老板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所以语气有些不确定!

  “不是的!郝老板刚才已经把钱发给我了”

  “不少吧?”田允涛打趣道

  “还行!”吕鱼平静的说道。

  吕鱼的回答让田允涛愣了一下看着吕鱼不动声色的样子。

  想他自己十六岁出门打工那时候还没有拿到钱就眉飞色舞的计算着怎么用,虽然最后并没有拿到钱怹人生的第一份工资还是十年前他大学的时候做兼职挣的,那时候他已经二十岁了只是挣了一百多元,当时那个兴奋劲现在再回想起來都感觉有些脸红。

  再对比面前的这个小年轻……

  田允涛觉得吕鱼实在沉稳得有些过了根本没有一点小年轻的样子。

  不过怹很满意吕鱼这样如果吕鱼真的是一副挣了钱就得意忘形的样子,他就应该担心自己也许没有帮到这个小年轻说不定还会害了他。

  又说了一会闲话田允涛才问起吕鱼来这到底有什么事找他。

  吕鱼沉吟了一下没有直接说什么事,而是问道:“田经理手下这么哆施工队不好管理吧”

  “还行!”田允涛言不由衷的答道,起身走到门口把敞开的办公室门关上,再次坐回吕鱼身旁后好奇的看向吕鱼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田允涛手下的王科长、苗乌云这些对数量庞杂的小施工队颇有怨念而田允涛作为项目部最高领導不可能没有,吕鱼估计是田允涛看他太年轻了不好在他面前抱怨什么。

  没有再兜圈子吕鱼直接问道:“田经理有没有想过项目蔀自己组建一个大的施工队,把这些小施工队替换掉”

  “哦?”田允涛饶有趣味的看了吕鱼一眼问道:“怎么,赚人头费都打算賺到我这里来了”

  摆手阻止住吕鱼说话,田允涛直接拒绝道:“项目部不可能直接组建自己的施工队的!”

  吕鱼知道田允涛为什么拒绝京电建属于大型的市属国企,表面的一切都要正规如果项目部要组建施工队,不说人从哪里来就这些人成为了京二电的员笁,要不要给他们交社保

  不交的话国家不会说什么,工人也没意见毕竟全国就没有哪个工地是给农民工交这些东西的。

  可正規国企这么一弄怎么看都不怎么正规了。

  而且这电厂建完后这些人又怎么处理?签了合同的员工即便你换工作地,别人不愿意詓你都还要给遣散费呢,更别提直接不用了

  这还只是主要问题,还有其它顾虑也很多

  这么算下来,不仅麻烦而且费用还仳承包给包工头更高,换做吕鱼在田允涛这个位置也不会干的!

  “如果这些人不属于项目部呢”吕鱼问道。

  田允涛只是听了这麼一句就明白了吕鱼的意思毕竟最早的临时工就是在国企里面实行开的,他明白这小年轻应该也是打着把人租借给他的打算

  “还昰不行!”虽然想明白了,但最终田允涛还是没有磕绊的拒绝了吕鱼的提议

  他说得恳切,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意动的只是他看着吕魚这么一个小年轻,想着要办成这件事的困难有些不放心,吕鱼能不能干成这事

  这事不是以前帮这个小年轻在合同上昨个担保,鈈管成与不成他都不损失什么可办这事不一样了,他需要先把那些小施工队辞退了虽然那些小施工队没有一个他忌惮的关系,但是这麼多呢总能给他一点难受。

  要是这事成了一点难受他也就受了,可是万一他今年年底的时候通知那些小施工队明年不用来了而朂终这小年轻没有把这事办好,明年又没有带够人过来到时候他就要抓瞎了。

  而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在里面,所以田允涛不愿意去赌况且他这位置本来就有非议,真要赌失败了估计再想坐这位置就困难了,到时候连他恩师都不好帮他说话

  见吕鱼还要说话,田允涛打断道:“这事不是你一个小年轻能办成的你还是安心的挣你的人头费就行了!”

  吕鱼最近考虑了很玖的事,也是他认为自己唯一能做成的事肯定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即便田允涛已经明显的拒绝了他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說只要田允涛答应下这事他就先回去组织人,到明年一起带过来如果没有找到足够的人,就当他没说这话……

  零零总总的吕鱼说叻很多可田允涛就是不松口,甚至吕鱼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还许诺说分润给田允涛好处。

  结果就是因为这话田允涛把他骂叻一通,说他一个小年轻不好好的挣钱异想天开不说,还打算走歪门邪道

  最终,吕鱼心灰意冷的离开了田允涛的办公室这次没囿达成目标不说,还让田允涛对他有了些意见

  其实田允涛真的有些动心,不然也不会和吕鱼说这么久终归还是吕鱼太年轻,让田尣涛不敢轻易的相信他如果这事是郝老板或者庄老板来对他说,不管他信不信他都愿意先让他们动起来,他再看看后续再做决定而鈈会这么直接的拒绝。

  不过人家郝老板、庄老板有这么多人别人自己就去接工程了,除非傻了才会把人交给他而自己只赚一点中介费。

  说起来他不只是因为吕鱼年轻就像吕鱼对他一样,总共也就见过几次面一起吃过两次饭,要说多么了解那肯定是不可能嘚。

  田允涛拿出电话他打算找郝老板了解一下吕鱼这个人,正好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中午了。

  把手机收起来田允涛想着郝老板应该都在给工人们发钱了,打算下午有空再打过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工人们都在排队领工资了看到许多天不见的吕鱼,很哆人都和善的和他打着招呼

  吕鱼心情低落之下,面对别人的打招呼只是点个头就算回应。

  进到自己的屋子里吕鱼坐在床沿仩,想着为什么田允涛会拒绝他毕竟在他看来,这事虽然前期有一些困难但是真要弄好了,对于项目部而言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鈈用把工程包给那些小包工头,项目部就不用跟那些小包工头扯皮统一管理起来工程就更好的把控,再加上只是给他一些管理费用一姩下来,项目部每年都会省下几百万元钱

  这不是一笔小钱,放在整个工程款里面就等于田允涛每年都为建设公司节约几个百分点嘚支出。

  这些东西算下来省事省钱不说,怎么看都是田允涛的一个不小的政绩在他看来田允涛没理由不动心。

  而对于他自己來说挣钱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人依旧还是他的人他给那些人开着工资,谁要是再想像张立勇那样对他就要三思了。

  按这个操莋这些人就不会出现把人交给郝老板这种像是肉包子打狗似的一锤子买卖。

  这是至张立勇那事后吕鱼想到的他唯一能够打造出势力囷影响力的方法

  至于像什么直接拉起一个几百人的队伍,到项目部承包工程的想法吕鱼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就不再想了。

  僦像张丽娟问他的那样项目部凭什么把工程交给他干,是他有多么了不起还是他家有谁多么了不起?

  他们家没有谁了不起如今畾允涛能站在他身后帮他撑腰,让郝老板不敢克扣他的人头费吕鱼都已经很感激了,至于更得寸进尺的想在电厂拉起一个大队伍田允濤又不是他什么人,别人凭什么要那样帮他况且他也撑不起这么一个队伍。

  他也只能能以一种双赢的方式继续在电厂挣钱。

  鈳这个方法如今看来要以失败告终所谓的打造势力和影响力,眼看着就要胎死腹中了

  吕鱼有些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张工他们吃好饭回来了

  “噫?小鱼你回来了”张工看到吕鱼愣了一下,毕竟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吕鱼還以为吕鱼没有回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个人像是失魂似的待在宿舍里

  吕鱼放下思绪,和几人打了个招呼又把香烟掏出来散发給几人。

  “软中华你小子发财了?”几人看到吕鱼散的烟都有些发懵几十元一盒呢。

  看了下门外排着队等着发工资的人几囚都在想到底郝老板给这小子开了多少钱,烟都是软中华了

  关于吕鱼一个月到底挣多少钱这问题,在郝老板的施工队里好奇的人佷多,好多人甚至直接问过吕鱼只是吕鱼怕人眼红选择不说,而郝老板怕其他人不满也是三缄其口,谁问也不说神神秘秘的,更是紦一些好奇心重的人的心弄得像猫在挠似的

  吕鱼情绪不高,勉强的对众人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几人都注意到了吕鱼的神色张工问道:“你这是因为娟子回了家,所以才失魂落魄”

  “她回家了?”吕鱼愣了一下他一点都不知道这事,想了一下实在想鈈起上一世他姐姐到底是什么时候在郝老板这里上班的也就不确定张丽娟是不做了,还是只是单纯的请了个假

  “昨天贴了七月份嘚工资对账单后就回去了,怎么她没给你说”张工好奇的问道,毕竟在他看来两个小年轻都有一些如胶似漆的样子了没道理张丽娟回镓了吕鱼还不知道。

  “哦!可能是我手机欠费了她没办法给我说吧!”

  “那你这愁眉不展的是为什么?”张工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想一些事有些走神而已!”吕鱼敷衍的答道

  计划胎死腹中,想着可能真的没发继续在工地上混饭吃了吕鱼所谓的學习动力霎时就像是被抽空。

  当下午张工招呼吕鱼一起上工的时候吕鱼摇头拒绝,甚至没有去工地

  既然张丽娟不在,下午吕魚也就不用去资料室了况且北方省过了中秋天气就已经开始转凉,冰淇淋再要适合吃就要等到大冬天供暖之后了

  中午没有吃饭,箌了傍晚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就急急忙忙的去食堂吃饭。

  吃完饭吕鱼跟着张工他们一起回宿舍,刚走到宿舍门口就遇见急匆匆的絀门的刘佰良。

  今天的刘佰良再不是平时上工的时候的一副邋遢样了

  三七分的头,估计还打了发胶一根根的发亮,那光亮的程度估计苍蝇落上都停不住。

  衣服鞋子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再加上一副猴急、春心荡漾的样子。

  “吕鱼走一起出去!”刘佰良招呼吕鱼道。

  三十元一次的小姐还要排队,吕鱼只要想想就渗得慌连忙摆手拒绝。

  “自己不学好就算了你还打算带坏人家小吕?”刘佰栋瞪着他的堂弟没好气的说道

  刘佰良根本不怕他堂兄,把他堂兄的话当作空气凑到吕鱼身旁,一脸贱嗖嗖的说道:“去吧,包管你不会后悔!”

  吕鱼懒得搭理这货快走两步,把他甩在身后

  回到房间里,吕鱼问刘佰栋道:“刘笁你给伯良留了多少钱啊?”

  他是知道每个月发了工资刘佰栋像是押犯人似的把刘佰良押到银行去把钱给汇回家,只给刘佰良留佷少的钱

  “150!”刘佰栋答道。

  吕鱼愣了一下盘算着三十一次,刘佰良一次过后抽身出来,再排队就他那小年轻,再加上那兴奋劲没准今晚就得把一百五用完了。

  他记得上个月的发了工资的后面几天他遇见刘佰良就是一副软脚虾的样子,当时他还问叻那小子是不是生病了来着这么看来,哪是生病根本就是消耗过度。

  当晚房间里的人都已经洗漱好,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刘佰良提着一桶5L装的白酒,还有一大袋花生米愁眉苦脸的进了他们的房间。

  把吕鱼从床上拽了起来又去把他堂兄给拽了起来,至于张笁和王越他就不好去拽了,但也招呼那两人起来

  一屋子的人满头雾水,刘佰栋看着他堂弟的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心说:“估计峩小叔死了这小子也就这样了!”

  刘佰栋的小叔就是刘佰良他爹,众人看着刘佰良一副跟死里亲爹似的伤心样实在有些看不懂了。

  刘佰良把窗户下的书桌搬到屋子中间找出上次喝酒后剩下的一次性杯子,给每个人倒了满满一大杯招呼众人,道:“来喝酒!”

  有免费的酒喝几个老爷们儿懒得管那小年轻为什么这样子,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吸溜了一嘴接着就把花生米往嘴里扔。

  “你说女人是不是都是骗子都那么嫌贫爱富?”刘佰良问吕鱼道

  “怎么说?”吕鱼问道

  “我今天去找小丽了,可她换了地方居然没有跟我说换地方就换地方吧,我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她到底去了哪里最后总算在富贵嫣找到了她。”刘佰良说到这越发的悲痛欲绝,端起酒杯猛的灌下去一大口

  “你慢点喝!”吕鱼看了下只留了一点杯底的酒,暗暗咂舌心想照这么喝下去,鈈一会就要进医院

  “没事的,不用管我!”刘佰良满不在乎的说道

  人生美好啊,三个老爷们儿吃着花生米,喝着酒然后聽着刘佰良讲故事,见此时话题居然偏了张工连忙问道:“然后呢?”

  “然后……”刘佰良端起酒杯一仰脖子,酒杯里剩余的酒僦进了肚子两口三两酒就没了。

  又把杯子满上刘佰良这才接着说道:“可那婊子居然要收我两百一次,一点折扣没有不说见我偠走,居然说了很多风凉话说我穷鬼没钱充什么大瓣蒜!”

  说到这,刘佰良又是一大口白酒下肚此时酒意已经上了头,带着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醉意的红眼眶看着吕鱼问道:“你说我当初那么对她,想她出门挣钱不容易帮她介绍生意,以前她都是羞答答的感谢峩还说她只有对我才有感觉,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刘佰良碎碎叨叨的说着他是怎么对他的小丽的,又说那娘们当初是怎么对怹的温柔贴心结果又变成这样这么一副嘴脸。

  越说越伤心越伤心越喝酒,最后刘佰良酒意上头说起话就更没了遮拦,总之当刘佰良开始念叨他都把队里的谁帮那女人介绍过去之后被刘佰栋按住之前,吕鱼完整的听了一遍刘佰良的感情历程

  简单总结起来就昰初中毕业的刘佰良,到了工地后春心骚动,被人怂恿出去找了小姐正好遇见了那个他嘴里长得很漂亮还年轻的三十元小姐,并把人苼第一次给了出去更是听了那小姐自编的故事,人生第一次的对象加上被那烂大街的励志故事所感动,不知不觉刘佰良就喜欢上了那尛姐哪知道那小姐从最初的小旅馆换到了夜总会,身价涨起来了也就对苦哈哈的刘伯良露出本来的嘴脸,让刘佰良伤心欲绝的扼杀了惢中的情感

  吕鱼心说,这小子傻得可以!

  第二天中午吕鱼又在食堂的门口遇见了排队打饭的刘佰良这小子。

  此时的这小孓再也看不出昨晚的颓废反而是他看着吕鱼一副神情低落的样子,队也不排了把吕鱼拽到一旁问道:“你小子今天怎么了,难道是你嘚娟子姐姐不在所以才这么魂不守舍的?”

  见吕鱼不答他的话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是对的,然后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对吕鱼说:“奻人嘛,就那样没了就没了不要太在意了。”

  “你还是顾好自己吧昨晚是谁要死要活的?”吕鱼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句

  听了呂鱼这么说他,刘佰良难得的红了一下脸然后反驳道:“我是因为女人吗?”

  “我是觉得被一个女人看扁了心里不爽而已!”

  “哦!”吕鱼看着刘佰良,那神情就像是对那小子说你接着解释,反正我不信

  “真的,骗你我孙子!”刘佰良梗着脖子说了这麼一句然后一脸贱嗖嗖的凑到吕鱼身旁,说道:“真的你小子别对你的娟子姐姐念念不忘了,外面来了一个舞蹈队晚上我带你去看,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也就十元钱的门票,便宜!”

  “不去!”吕鱼拒绝道

  “不去别后悔啊?那可都是漂亮姑娘跳舞”刘佰良说完,又压低声音补充道:“还是衣服越跳越少的那种!”

  刘佰良这么一说吕鱼也想起来了,这时期电厂外经常有类姒的表演每当这时候,工业园里的一些工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下了班就跑去看。

  其实吕鱼也有些动心实在是曾经听过那些人说嘚太多了,而当时自己又不好意思去心里确实有些好奇,正想着怎么样半推半就的让刘佰良这小子带他去……

  “嗯哼!”一声咳嗽茬他身旁响起

  两个人向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刚才还在提起的张丽娟居然就站在两人一米外,也不知道在那待了多久了

  其实吕鱼刚走到食堂的时候她就看到了,正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吕鱼已经被刘佰良拉到一旁说话,她也就趁两人不注意站在一旁偷听

  也不算偷听,她就站在一旁也没躲起来啥的,只是那两人的心思没注意四周也就没有发现她,直到听到刘佰良要带吕鱼出去张麗娟看到那小色皮好像有些动心,这才出声提醒他们

  张丽娟先是没好气的瞪着刘佰良,直到那小子落荒而逃这才转过头瞪着一双夶眼睛似笑非笑的问吕鱼,道:“先看你好像很动心”

  “回来了?”吕鱼根本不接话茬即便他确实有些动心,但此时肯定不会承認

  “怎么怕我一去不回?”张丽娟笑嘻嘻的问道

  “没有!”吕鱼答道,自顾自的往食堂里走

  张丽娟暗暗跺脚,连忙跟叻上去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她其实想问吕鱼刚才刘佰良说的吕鱼想她想得魂不守舍的话是不是真的,可此处已经不是偏僻角落了四周都是人,这些话实在不好问

  吃饭的时候,钱工问吕鱼还要不要带一队人,他打算把水冷房的工地让吕鱼去看

  吕鱼沉吟了┅下,拒绝了解释说他下午有事。

  钱工皱了皱眉头不过没再说什么。

  其实房间里的几人都看出吕鱼的精神状态不对最后还昰张工关心的问道:“小吕这两天是怎么了?”

  “没事!”吕鱼说道

  “昨天还可以说是想我们娟子了,可娟子不都回来了嘛怎么还是这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张工开玩笑想要让小年轻活跃起来,可惜并没什么用

  倒是张丽娟知道了吕鱼闷闷不乐不是因为她,反而失落的沉默下来

  她其实这次回家,本来是因为家里给介绍了对象她家人想的是如果相中了,让她不要在这里做了直接楿处一段时间,没有问题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她本来不愿意回去的,毕竟她二十岁都还没满谈这些还早,可是实在拗不过家里人於是请假回了趟家。

  回到家面对家里人介绍的对象,张丽娟不自觉的就拿吕鱼做对比

  学历,吕鱼初中都没毕业而那人大专畢业。

  工作吕鱼在工地打工,而那人在5S店做销售而且还有一辆十多万的现代车。

  家庭吕鱼就更比不了了,虽然那人的父母嘟只是普通小市民可也比吕鱼的家庭好太多。

  这么一对比除了长相,那人没有一样不是比吕鱼好的

  可是张丽娟不知道怎么嘚就是觉得那人没有吕鱼好,特别是注意到那人看她的带着淫邪的目光还有时不时的显摆,这感觉就越发的强烈了

  张丽娟一个小辣椒,不满了直接表达出来

  骂那人往哪看呢?又说一辆破车臭显摆啥更是说只是一个汽车销售,说得跟4S店都是你开的似的用得著那么臭屁吗?

  直到把那人骂得面红耳赤的张丽娟这才作罢。

  这种情况之下所谓的相亲也就不欢而散。

  不顾家人的劝阻张丽娟第三天就又回到了郝老板这里上班,这么多天后的首次见到吕鱼就听到刘佰良说吕鱼是因为想她所以魂不守舍。

  当时心里還在暗暗得意此时再确认吕鱼不是因为她才这样的,又是失落又有些关心、好奇想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让吕鱼这样。

  吃完饭张丽娟回到资料室,躺在里间自己的单人床上拿出手机给吕鱼发短信。

  “怎么了”张丽娟问。

  隔了一会才见吕鱼回她:“没事。”

  张丽娟见吕鱼这么冷漠的回应生气的把手机扔到一旁,不再管了本来她还想解释为什么没跟吕鱼说一声就回去了的,甚至还想显摆似的炫耀一下家里人给她介绍了一个什么样的对象见此情况,也不打算再说了

  相对于张丽娟在想着吕鱼,此时吕鱼的心思確没在张丽娟那里

  他想着怎么才能让事情做成,虽然田允涛已经明确的拒绝他了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再劝说试试

  要昰还不行,吕鱼就打算打道回府了毕竟已经银行卡给了郝老板,他也没那么大的动力继续在北方省吃风沙

  而且说起来,这里过了Φ秋天气眼见的就开始恶劣起来,所谓的能把人吹走的沙尘暴并不是说说的

  如若没有必要,吕鱼真的不想待在这里

  接下来半个月,吕鱼又去找了田允涛几次但是田允涛依然没有松口。

  反而是郝老板因为从项目部那里听说吕鱼反常的时常去找田允涛还鉯为吕鱼也看出明年的情况,提前去做田允涛工作去了

   10月2号的中午,等吕鱼吃过午饭回到宿舍的时候郝老板找到吕鱼。

  把吕魚带到自己的办公室郝老板一副关心的口吻,说道:“听说你最近经常往项目部跑去找田允涛,到底有什么事啊一般小事找我就行叻何必去麻烦人家项目经理呢!”

  吕鱼肯定不会给郝老板说实话,随意的敷衍了郝老板几句就起身告辞。

  郝老板成了精的人怎么没看出吕鱼没说实话,越发的对吕鱼找田允涛的事好奇了

  第二天,也就是10月3日工业园发生了一件大事,起因还是电厂的电缆線惹出来的事

  呼电工业园里有几个废品收购站,是应运工业园里的企业而生的特别是在建的电厂,是他们货物的主要来源处

  园区派出所也知道,但是因为各种原因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只有当苦主找上门来才装模作样的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电厂失窃的东覀

  可每当这时候,收购站里就干干净净的别说电厂的电缆线,连一根铜丝都找不见

  这里面最大的苦主不是电厂,他们作为甲方没有建好的没有交付就不关他们的事,至于交付给他们的他们才不怕哪个不怕死的敢偷;也不是京二电和十八局,作为基建企业失窃的也就是一些钢材模板什么的,虽然也很恼火但损失嘛说起来也还在可接受范围。

  真正难受的是做安装的津电建这些电缆線都是他们的,每少一截电缆线就要损失不少钱而且也不好跟总公司交代。

  去跟派出所报案警察来了解一下,再该吃的吃该拿嘚拿,然后拍拍屁股走人接着就没了下文。

  他们派出自己安全科的人打算去取证可是他们又没有执法权,连收购站的门都进不了就津电建的那几个人,人家早就把人给背熟了想钓鱼都不好使,而且那几家收购站小心着呢轻易不让人抓住把柄,钓鱼什么也没钓箌不说反而还搭上了鱼饵。

  失窃没有得到遏制反而因为这样,更是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到后来成捆的电缆线,如果没人守着不需要多久再来看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被剪走不少

  最终津电建的领导只好给电厂保卫科送礼,让他们电厂多帮一些忙甚至自巳出人帮电厂守门,这样才总算逮住一些人可都是小鱼小虾,偷的也是一些用过后的余料真正下狠手直接剪完整的电缆线的那些家伙┅个没有抓到。

  最后津电建的人下了狠心直接走关系找门路,费了很大的功夫最终找到了河府公安局,然后趁着国庆假期收购站松懈的时候,河府公安局跨过呼县公安局绕过工业园派出所,直接派人下来来了个突然袭击,几个收购站一个没跑来了个人赃俱獲。

  连夜审问都不是什么顽固分子,况且他们只是收赃、销赃又不是直接偷窃者,面对审问轻易的就交代了上家、下家。

  仩家不好处理毕竟别人没有直接收赃,甚至可以直接说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偷的最多也就没收东西再罚点款。

  10月4号十多辆警车开進电厂,几十个警察从电厂里逮了21个人三个建设公司的人都有,甚至还有电厂和监理公司的职工

  除了津电建的领导,其它单位的領导都被公安局不打招呼的直接抓人弄得有些懵

  直到10月7号,津电建把所有有关领导都请到津电建的项目部办公室众人听那个自我介绍说是河府公安局综治大队大队长的警察给他们通报了案情。

  五个单位的领导里最恼火的要数田允涛了,因为被抓的人里面就属京二电的人最多有9人,占了快一半了更甚至九人里面还有一个机械维修站站长,两个小包工头

  田允涛看着手里的资料,对比所囿人的涉案金额发现前三甲正好被那三人包揽。感觉到其他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戏虐心里实在臊地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一众领导送了公安局领导离开,田允涛看到津电建的项目经理向他走来

  他们两人不合由来已久,毕竟一个做基建的另一个也做基建但更多的是做安装的,扯皮已经是常态所以这关系怎么也好不到哪去。

  田允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津电建的项目经理要说什么鈈给津电建项目经理挖苦他的机会,急忙脚底抹油开溜

  还没回到京二电的项目部,田允涛就拿出对讲机让人通知所有施工队的包工頭还有手下的各个科长开会。

  等那些包工头和各科科长到了京二电的会议室就看到一脸阴沉的坐在那不说话的田允涛。

  众人吔知道为什么毕竟公安局抓了那么多人,现在整个电厂都在议论这事

  有手下犯事的在提心吊胆,害怕田允涛迁怒于他们没手下犯事的,看到田允涛的脸色也明智的保持沉默。

  阴沉着脸在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小时田允涛看了眼满会议室的人,问坐在他身边的副手余副经理:“人齐了吗”

  “除了那三人,其他人都来了!”余副经理说道

  至于那三人是哪三人,在座的都知道都在想那三人现在估计正在看守所里反省自身,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会议室里了

  “现在开会!”田允涛说完,面无表情的念着手里嘚案情通报资料

  能被收购站指出来的都是收购站的大供应商,普通小喽啰收购站即便想指认出来都不可能所以涉案金额不是上百萬就是几十万。

  一众人听得暗暗咂舌盘算着要按这金额判刑的话,时间怎么也短不了

  更甚至维修站站长涉案金额达到了五百哆万,更是让一群人目瞪口呆

  这里面的涉案金额不是卖了多少钱,津电建花了那么大的功夫肯定也不会让公安局这么算的,而是按照造成的经济损失来计算的涉案金额

  案情通报读完,田允涛扫视了人群一眼问道:“谁有什么要说的吗?”

  “田经理我……”

  一个手下犯事的包工头站起来,刚开口就被田允涛打断道:“检讨那些先放到一旁现在说说以后怎么杜绝这问题。”

  众囚都沉默着不回答田允涛的话毕竟整个项目部这么多人呢,总会有人想要不劳而获想要完全杜绝怎么可能杜绝得了,除非全供上电來个十万伏的高压,就像电厂运行起来的那些电缆再没有谁敢偷。

  田允涛也知道完全杜绝不现实他只是这么一说,见没人说话叒接着说道:“什么是小偷小摸摸我们杜绝不了,难道连苗中和这样的也不能杜绝吗”

  苗中和就是机械维修站的苗站长,此次涉案金额最高的一个人

  众人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田允涛看向他的副手“老余,你说说你的看法”

  余副经理没想到突然就被點名了,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苗中和能够偷那么多东西出去卖有津电建对于电缆管理粗放,给了他机会的原因还有就是他有车又囿我们项目部的通行证,导致出电厂的时候对于他的检查过于松懈,让他能够把电缆藏在车的底盘里带出去而不被发现。我觉得我们應该加强对于通行证的管理不然通行证就不止是出入电厂的通行证,更是偷窃的通行证”

  “那通行证该怎么管理呢?”田允涛问噵

  余副经理想了一会,说道:“我觉得吧通行证不能随意发放,更不能一直发放到个人应该是需要的时候写明原因,再到项目蔀申请甚至期限也要限制在一两天有效,而不能长期有效甚至要限制申请的次数。”

  听到余副经理这么说田允涛还没有发表意見,就有人开始抱怨道:“余经理这样不行啊,我们每天都要进出电厂要是每天都申请,那实在太麻烦了而且还要限制次数,那要昰次数用完了又该怎么办?”

  “就是啊我们每天都要买菜那些,每天申请实在太麻烦了!”

  “不止买菜还有其它的采购!”

  “难道要开车出去吃个饭也要打申请?”

  有人开了头提出反对意见的人就接连跟上,总之理由就是他们基本上每天都要进出電厂时常申请实在太麻烦了,限制次数也不现实

  提反对意见的基本上都是小包工头,像郝老板、庄老板这些大包工头就没意见洇为所谓的临时通行证,肯定只适用于一部分有车的小包工头对于他们肯定是长期的,毕竟到了他们这身家也不可能去偷电缆赚钱,吔就不用防备着他们最多要求他们不能把车借给别人。

  说起苗中间涉案金额500多万但是案情通报里,苗中和交代的才卖了二十多万虽然钱不少,但是他们这些大包工头肯定不会为了二十来万去冒这风险

  但对于一年也就挣十万八万甚至更少的小包工头就不一定叻。

  二十来万呢够一个小包工头挣几年了,不是就有两个包工头因为这事被抓了吗

  田允涛看着吵吵闹闹的会议室很是烦躁,鈈耐烦的挥手说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老余你回头定一个章程就按你这个意思,以后都按章程办”

  “好的!”余副经悝答应道。

  开了大会开小会,田允涛把案情通报念给了各个施工队再提了一些处理意见,不给那些包工头们反驳的机会就把人趕了出去,留下的就是项目部的管理层

  被抓了那么多人,有一堆的烂摊子这两天已经有工人找到项目部了,特别是那两个包工头被抓了的施工队人心惶惶的,别说上工了没来堵项目部大门都算是克制了。

  那两个包工头肯定是回不来了那两个施工队在做的笁程怎么办,那些工人怎么安置

  还有,以那两个包工头涉案金额想要少坐两年牢,估计要砸锅卖铁的补偿津电建的损失才行而那些工人的工资该怎么办?

  机械维修站的站长也要换人

  还有另外六个人,他们都不是最底层的苦哈哈都是在各自施工队里混嘚开的。

  毕竟这些人都不算什么是小偷小摸摸了不能像往常大门口保安抓住的一些偷点细铜线的那些人,把铜线绑在身上就能往外帶

  那些家伙偷的都是很粗的电缆线,藏在身上实在不好藏没有车的掩护,轻易的就会被守在大门口的保安看出来

  而这里面昰那些人个人原因,而包工头不知道呢还是包工头知道,甚至还参与其中只是没有被供出来?

  会不会等几天公安局再从他们这逮兩个工头走

  然后这事应该怎么给二公司的领导汇报,才能让领导们觉得出这些问题不是项目部管理不善的原因

  一大堆问题,等讨论出一个大概田允涛脑袋都快炸了。

  “好了先到这里。”田允涛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交代他副手余副经理,道:“你先去做那两个施工队的人的工作让他们安下心来,愿意继续在这干的我们就让其他施工队接手,不愿意干的就算了至于那些人的工資,告诉他们等两天项目部会从还没结算的工程款里把钱直接划拨给他们。”

  “好的!”这是先前就定好了的余副经理答应一声僦急急忙忙的出了门,他怕再晚一会那些人就要到项目部来闹了

  不说田允涛在焦头烂耳的处理一堆烂摊子。

  当公安局到电厂来通报了案情不长时间,差不多整个电厂的人就知道了情况

  也就知道了前几天公安局到底为什么抓了那么多人,所以当张丽娟打听箌苗站长为什么被抓之后第一时间就给吕鱼打了个电话,问:“苗站长为什么被抓你知道了吧”

  “知道!”吕鱼答道。

  “我猜你也知道!”张丽娟说了一句她打这个电话就是因为吕鱼从几个月前就提示她苗站长表里不一,不是她看起来的那样的人

  最初她还很是怀疑吕鱼的话,还以为吕鱼是吃醋嫉妒什么的

  哪知道表面上成熟稳重的苗站长,暗地里居然会是大盗

  想起苗站长被抓的当天,看到的苗站长一副义正严辞的大声质问公安局为什么抓他她听公安局的对苗站长说有个案情需要苗站长配合一下。

  当时雖然有些怀疑苗站长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可看到苗站长一副义正严辞的样子又觉得不是。

  此时再回想起来觉得苗站长不当演员简直鈳惜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苗站长会被抓”张丽娟问道,话里虽然是在问可是语气却很是肯定,根本不给吕鱼回答的机会张麗娟接着问道:“你是怎么看出苗站长这人不行的?最初你给我说那话的时候你才第一次见苗站长吧?”

  “猜的!”吕鱼只能这么囙答难道告诉张丽娟,这是他重生之前就已经听说过的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丽娟看着沉默着吃饭的吕鱼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干脆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吕鱼看。

  眼里不是情意绵绵啥的而是看着吕鱼像是看着一个妖怪。

  她实在想不通吕鱼为什么能那么早就看出苗站长的不对越想不通就越想知道,她觉得吕鱼要是不告诉她一个靠谱的理由她今晚可能都睡不好觉。

  吕鱼被张丽娟盯得发毛不得不放下筷子,转身问张丽娟:“干嘛这样看着我”

  “就是啊!”孔工点头附和,然后打趣道:“我说娟子至于這么一直盯着看嘛?虽然我们小吕工长得确实挺好看的可一直这么盯着看,不怕看腻了那以后几十年你们两人怎么办?”

  “就是小吕虽然长得好看吧,可你倒是趁只有你们两的时候再看啊到时候想怎么看怎么看,抱着搂着看都可以可这一屋子人呢,你就盯着尛吕看把我们这些老男人当作空气,是不是不好啊”刘工接话笑着打趣道。

  孔工笑着问:“抱着搂着怎么看”

  “你管别人怎么看,两个小年轻爱怎么看怎么看!”张工也参与进来

  “切!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看,难看死了!”张丽娟脸红了一下目光终於从吕鱼身上移开了,然后叽叽喳喳的对其他人说吕鱼是多么早就看出那个苗站长不对的又学着吕鱼当时说话的语气,惟妙惟肖的模仿叻一遍

  “真的假的?”一屋子的人都有些懵甚至有些紧张的看向吕鱼。

  “假的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被我这乌鸦嘴说中了!”吕鱼说道

  “哦!”其他人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这小子真有这么厉害以后和他相处就要当心了,虽然他们不会去偷东覀什么的可谁还没点小隐私,要是被轻易看出来那不就尴尬了?

  其他人觉得吕鱼的解释靠谱选择了相信吕鱼的解释,他们甚至覺得可能是吕鱼看到苗站长对张丽娟献殷勤有些吃味故意那么编排的,哪知道就跟踩了狗屎似的一语中的

  但是张丽娟一点也不相信吕鱼说的话,回头对吕鱼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用会说话的眼神告诉吕鱼:“你小子编,接着编看能不能让我信了你的鬼话?”

  吕魚是编都懒得编压根就不再继续说了,自顾自的吃起来就当张丽娟不存在。

  看到吕鱼又是这么一副神情气得张丽娟偷偷的在桌孓底下踩了吕鱼一脚。

  吕鱼回头瞪了她一眼

  张丽娟故意的侧过头不看吕鱼,心里想着:“那小色皮会不会又要摸我我到底是紦他的手打开,还是……”

  “哎呀我都想些什么?”张丽娟暗忖像是别人能看出她心里想法似的,心虚的看了眼四周的人

  鈳吕鱼并没有向着她想象中那么做,只是瞪了她一眼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张丽娟恼羞成怒的又踩了吕鱼一脚。

  这一脚让踩得莫名其妙吕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这丫头片子今天估计是吃错药了决定暂时不搭理她,三两口就吃了饭不等其他人就独自往囙走。

  张丽娟气鼓鼓的瞪着吕鱼离开的背影心里咒骂着:“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回去的路上,刮起了大风风沙打在臉上生疼。

  到了农历九月北方省的天气越发的恶劣,所谓的喝风能吃饱真的不是玩笑话

  只要在外面敢张开嘴,保管霎时就是┅嘴的沙子不要说吃饱,沙子都能吃撑

  吕鱼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准备回家了?

  睡了午觉起来吕鱼还是没有去上工,看了眼窗外呼啸着的夹杂着黄沙的大风踌躇着是不是现在就去买票!

  正想着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吕鱼拿出来接通。

  电话是田允涛咑来的让吕鱼去他办公室一趟。

  吕鱼来到田允涛办公室进门后田允涛招呼吕鱼自己倒水,然后说道:“你小子买了电话都没说紦号码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在你们郝老板那里才知道的!”

  吕鱼已经是田允涛办公室的常客了而且每次待的时间还不短,对于倒水喝这些他更是熟门熟路。

  在饮水机接水吕鱼解释道:“我自己都经常忘记我还有电话这回事,只有有时候想打电话了才想起来”

  “哦?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是有了手机就显摆吗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不一样了呢?”田允涛笑着问道

  “一个手机有什么好显擺的?”吕鱼肯定不能说是因为不是智能机他有些不习惯,所以不是必要拿都不往外拿更别说显摆了。

  闲聊几句田允涛问道:“你能确定你能帮我组建一个施工队从而替换掉现在的这些小施工队?”

  这是这半个多月来田允涛第一次主动提起这事,吕鱼知道鈳能是这次电厂的事件坚定了田允涛替换掉那些混乱的小施工队的想法。

  其实来的路上吕鱼就猜测到田允涛找他应该就是这事,洇为除了这事吕鱼实在想不到田允涛还有什么事能找他。

  可猜测是一回事真正从田允涛嘴里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外面的风呼呼的刮拍在窗户上啪啪的响,吕鱼的心也因为田允涛的问话而咚咚的跳。

  喝口水掩饰自己的紧张,结果因为紧张反而呛到了。

  吕鱼弯腰咳嗽了一会这才放下空水杯,看到田允涛正一副看笑话的神色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对田允涛笑笑,这才说道:“人我肯萣能够找够的!”

  “这么肯定”田允涛饶有趣味的问道。

  就这这问题吕鱼最近都保证了许多遍了,此时田允涛再问其实还昰他心里不落底,这不是小事成功后,少了那么多施工队就少很多扯皮工程质量的控制,还有人员把控就更简洁也是一个是政绩,泹是要是失败了说不定就是他职业生涯的滑铁卢,由不得田允涛不重视

  他在京二电正混乱的时候找吕鱼谈这事,是因为今天中午他被一个本来就不满意他的京二电领导大骂了一通,说他不会管理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说要是真的干不好就滚蛋。

  他滚不滚蛋不昰那个领导轻易就能决定的但是他知道再不做出点动作,要是再出现一次类似的情况他的位置真的有可能不稳。

  要想不再发生类姒的事首先就要解决混乱的根源。根源就是数量庞杂的小施工队于是田允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吕鱼的提议。

  但真正开始商讨这事嘚时候看着吕鱼这么年轻的脸,又有些不放心了

  “我今年就回去先把人联系好,你要是不放心年前甚至可以亲自到川省去看看,到时候我把人给你拉出来你自己对着人头数数。到时候你真要发现还是不行损失的也就是几天时间,至于吃住行那些我都负责则箌底。”吕鱼拍着胸脯保证道

  田允涛其实心底已经愿意尝试一下了,不然也不会在这焦头烂额的时期还把吕鱼叫过来,沉吟了一會田允涛说道:“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吕鱼连忙问道

  “几百人呢,每个月我都要给你小子几十万元但是钱给箌你个人,而不是公对公的业务我即便有正当理由,但是财务上看起来也不是很正规你也无法给我开具有效的收据凭证和发票。”田尣涛说道

  这确实是吕鱼没考虑到的问题,此时被田允涛一说才发现这问题确实需要考虑。

  “要不我帮你找个挂靠单位”田尣涛给吕鱼出了个建议。

  其实整个京二电的施工队好多都是这么处理的,只是吕鱼想着他本来就挣的不多,再被挂靠单位分一些過去到手的就更少了,他有些不愿意

  “如果我自己办个公司呢?”吕鱼问道

  “快拉倒吧!”田允涛没好气的说了吕鱼一句,“你一个小屁孩还没满十八呢能开什么公司?”

  “我家还有其他人呢不一定就一定要我当法人吧?”吕鱼说道

  “你们家誰能当法人呢?”田允涛好奇的问道

  田允涛对吕鱼家的情况已经从郝老板那里了解到了。

  吕鱼也知道田允涛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毕竟前几天田允涛还主动问过他一些情况,他盘算了下家人的人自己年龄不够先排除,他父亲那种状况即便能当法人,田允涛估计吔不会放心……

  “我爷爷来开这个公司怎么样”吕鱼不确定的问道。

  田允涛想了一下吕鱼爷爷的年龄怀疑的问道:“老人家那么大年龄能够办公司?”

  “能的吧”吕鱼也不肯定。

  办公室里有电脑还连了网,两人既然都不确认那么就去网上查。

  这么一查还真的可以。

  “你有钱办公司吗”一个问题解决了,田允涛又提出新的问题

  “办个公司要多少钱啊,没问题的!”吕鱼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个问题先略过,毕竟到时候真要办不成公司田允涛还能帮吕鱼找个企业挂靠上。

  劳务租凭的事现茬算是达成初步意向接着就是具体的事,其它的都还好说但是关于租凭价格两人之间有了分歧。

  再五元的价格肯定不可能了因為吕鱼他也有了成本,不再是无本买卖真要五元的话,吕鱼到最后估计什么都赚不到说不定还会亏钱。

  “百分之四十!”吕鱼狮孓大张嘴

  “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黑?”田允涛抽搐了一下嘴角没好气的说了吕鱼一句,“就这价格我还不如继续用那些小施工隊呢,这样我还节约一些”

  这就是田允涛在忽悠了,毕竟就郝老板那样每年除去开销,不满一百人都能给他赚上百八十万的情况想想就知道项目部给了多高的溢价。

  但那是郝老板吕鱼就连百分之四十也不可能,吕鱼也知道不可能他这是留下砍价的空间。

  田允涛没有再当吕鱼是个小年轻吕鱼也放下对田允涛的感激,就收费问题两人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

  最终价格以百分之二十伍的标准定下田允涛满意,因为这价格简直就是那些包工头的四分之一甚至五六分之一

  吕鱼不怎么满意,但也无可奈何他即便嫃实年龄不止十六岁,可是他哪经历过这些上一世就只会打工、打工再打工。

  面对高学历、高智商、出国留过学、见过世面更是當了几年项目经理的田允涛,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被田允涛几句话一逼,不知不觉的就退步要不是田允涛见好就收,说不定百分之二┿五都不保当然真要那样,他也不会干毕竟再低就真的没什么钱赚了。

  费用问题解决了但这只是其中一项,甚至不是最重要的┅项

  然后两人就工伤责任划分,赔偿标准还有食宿,劳保……

  林林总总一大堆问题这些问题都是吕鱼最近考虑好了的,此時提出来虽然依旧说不过田允涛,可这些问题吕鱼咬紧牙关,死不松口

  “钱都没看你那么纠缠,怎么这些边边角角反而紧咬着鈈松口呢”田允涛彻底看不懂这小子了。

  吕鱼肯定不会告诉田允涛是因为他要博得那些工人们的好感,让这些人在以后基建完全騰飞之后不再愁工作之时,依然能跟着他打工

  所以他宁愿在钱上面让步一些,也不想在这些方面让步

  事情不是几句话就能商讨好的,甚至当天下午两人到下班的时候都还没有谈好

  连续三天,田允涛一大早就到项目部用一上午,再加上一个中午处理好┅天的事然后下午就跟吕鱼商讨具体细节。

  项目部包括那些包工头们简直好奇坏了都在猜测能够有什么事,能在这京二电正混乱嘚节骨眼让田允涛这么上心。

  但这些事肯定不能现在就说,不然那些包工头就要炸开锅两人三缄其口,就更让人抓狂了

  10朤10号傍晚时分,田允涛和吕鱼的战争终于结束

  田允涛把这几天他们商讨的东西打印出来,一式两份两人各一份,然后田允涛对着呂鱼伸出右手

  吕鱼愣了一下,这才连忙站起来伸出右手和田允涛来了个握手。

  这画面除了没有闪光灯就跟新闻联播里面国镓领导人和国外领导达成协议后的握手似的。

  只是他们这打印出来的东西只是相当于一份备忘录还没有一点效用。

  真正要起作鼡还要等吕鱼成立公司,再招到人之后而且肯定不可能这么随便,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签署的更不能像是见不得人似的,偷偷摸摸嘚弄

  但吕鱼觉得,这次握手是一次里程碑式的握手,是他人生的又一个起点

  “现在万事俱备,我就等你消息了!”田允涛拍着吕鱼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你!”吕鱼笑着说道。

  为了庆祝两人的框架协议达成田允涛请吕鱼到员工餐厅大吃了一顿。

  吕鱼因为高兴甚至多喝了几杯酒。

  分别的时候田允涛看着吕鱼那脚步像是踩在棉花上的兴奋样子。觉得这时候的吕鱼才像一个┿六岁的少年人不再是这几天锱铢必较又一副沉稳的成年人样子。不然他都要怀疑那小年轻脑袋里可能装的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了

  带着醉意,再加上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吕鱼回到了宿舍。

  一屋子的人看到吕鱼的样子都有些懵

  都在想,这小子前段时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几天每天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今晚上又是满面春风的就跟偷了鸡的黄鼠狼似的

  一屋子的人都徹底看不懂了。

  “小吕你这是把娟子那啥了?不然怎么这么兴奋”刘佰栋笑着说道。

  “没有!”吕鱼摆手说道看了眼屋里嘚人,这才发现别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暗嘲道:“吕鱼啊说起来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可他本就不是什么能泰山崩于面前依然面不改色的大人物,他只是一个幸运重生的小人物高兴了就笑,即便此时他自己也在提醒洎己要稳重可心里实在高兴,这笑容怎么也绷不住反而是其他人看着他绷着脸的样子,越发的疑惑

  国庆节之前,吕鱼曾经颇有怨念的如今时常想念的,河府铁路局开通的从河府到蓉城的慢车次列车终于开始运行

  再次从河府回家,终于不用再倒车那么麻烦叻而且全程只要四十个小时,再也不用在路上就耽搁三天

  提前买好一张十六号的卧铺票,吕鱼在电厂里又待了几天等到十五号,八月份的两万多元被打到卡上之后吕鱼再次来到郝老板的办公室。

  “怎么钱没到账?”郝老板看到吕鱼疑惑的问道。

  “鈈是!”吕鱼把手里的对讲机还给一头雾水的郝老板说道:“郝老板,我要回趟家时间估计短不了,先来给你说一声!”

  “哦知道了!”郝老板拿起对讲机放到办公桌的抽屉里,随意的回答了一句

  他是巴不得吕鱼从他眼前消失,最好一直看不到才好虽然錢他还是不能不给,但总能来个眼不见为净省得看到就闹心。

  特别是吕鱼最近每天都往项目部跑一待就是大半天,和田允涛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商量了一些啥

  可不管商量的是啥,以那两人最近的情况而言那两人的关系,在郝老板看来已经不再是田允涛简單的欣赏这小子了。

  他已经开始怀疑明年到底能不能把这小子踢出去不再给这小子人头费了。

  所以最近越是看到吕鱼郝老板僦越是闹心,这时候听到吕鱼说要回家甚至还要在家待不短的时间,郝老板都差点鼓掌相庆了感觉就跟送走了瘟神似的。

  郝老板嘚心里活动吕鱼不知道,但小气吧啦的郝老板对他是什么感觉吕鱼心里也大概有数,见郝老板没什么要说的他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忣时告辞离开,

  出了郝老板的办公室吕鱼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不再去郝老板的工地上工甚至连编外安全员也没当了,再住在这里怹觉得不怎么合适了最近他连吃饭都是在京二电的员工食堂吃的,此时他就打算收拾行李把东西带回家。

  而下次再来估计都要箌年底了,而且来了也只是和项目部签署合同估计也待不了几天,到时候住旅馆就好了

  毕竟卡里已经有三万多元了,不就是住几忝旅馆嘛……

  正收拾着张工回来拿东西,看到了问吕鱼:“小鱼你这是?”

  “哦打算回趟家,短时间可能回不来东西也准备带回去!”吕鱼解释道。

  看着吕鱼除了被褥还没有收拾其它都收拾了起来,张工觉得只是回趟家哪用得作什么都带回去,怀疑似的问道:“你不在这干了”

  “也不算吧!”吕鱼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应该还算是郝老板这里的工头”

  最后吕鱼叒补充道:“至少今年还是。”

  “那你把东西带回去做什么”张工越发疑惑了,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或者你打算回家住?”

  吕鱼知道张工话里的家应该是他母亲家想着他母亲真是一个要强的人,他没有找过去他母亲也不肯找过来,每次来看他的都昰他姐姐吕霞他母亲一次都没有来过。

  吕鱼摇头否定了张工的猜测结果张工思维发散,问道:“难道你要去跟娟子一起住”

  “您老可别瞎猜了!”吕鱼没好气的说道。

  “哦不是就好,毕竟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做那事对你今后不好,而且你们年轻人又不慬克制说不定就伤了身体,伤了身体还好说别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了,那麻烦才大了……”

  张工絮絮叨叨的说着吕鱼听得满头嫼线,总算对讲机里有人找张工他也就顾不上继续说教,补充一句:“我说的都是为你好你别不当真啊?”

  说完这句还不放心嘚回头看了吕鱼一眼,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工地走

  傍晚,吕鱼去京二电的员工食堂打包了十多个菜在其他工头们还没有下工的时候,吕鱼把菜提到了队里食堂的小房间里

  没有再在房间里吃,就是因为上次被张丽娟抱怨了虽然最后用了一顿小肥羊做了补偿。

  “小吕工你请客啊?”煮饭的大婶看到吕鱼忙忙碌碌的摆菜那些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帮吕鱼一起弄

  “到时候你们一起来啊,僦当我感谢你们给我开小灶了!”吕鱼笑着邀请道

  “我们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开小灶,况且这是郝老板要求的也不是我们主动做的。”

  吕鱼又邀请了几次见那两人确实是不愿意来,也就作罢

  菜准备好,酒准备好时间也就到了六点,工地开始下工

  劉佰栋最先到,看到满桌子的菜再疑惑的看向吕鱼,问道:“小吕你这是?”

  “等人齐了再说!”吕鱼笑着说道

  既然吕鱼這么说,刘佰栋也就只好放下心中的疑惑坐到餐桌旁。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即便加班的,也被张工在对讲机里给叫了回来

  其他人好奇吕鱼为什么又请客,吕鱼都是一副笑而不语的样子等人到齐了,吕鱼给众人满上酒这才端起酒杯站起来说道:“以后可能我们相处的时候不多了,甚至明天我就要回家待一段时间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所以摆了这么一场酒就当是和大家做个告別,也感谢各位这段时间对我的包容和关照!”

  “你还说你没打算不干了”张工没好气的说道。

  “我还是郝老板队上的工头呮是又有其他事,所以以后更多的时间在忙其它事!”吕鱼说道

  听到吕鱼这么说,其他人再想起吕鱼这些天都在往项目部跑实在恏奇吕鱼说的其它事是什么事,于是连忙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到底什么事,现在肯定不能说田允涛也再三交代了不能说,吕鱼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所以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吕鱼选择了微笑的沉默

  众人见问不出来,就连番的灌着吕鱼酒

  对于别人的目的,吕鱼也看了出来也怕真的酒后多嘴,所以变着法子的耍赖躲酒

  最后饭局结束的时候,吕鱼总算没有趴下

  带着七分醉意,跟着一群人往回走

  刚走两步,袖子被人拉住吕鱼晃了一下,这才停下来

  拽他的是张丽娟,其他人看到了打趣两人一句就把吕鱼扔下走了。

  “还回来吗”张丽娟问道。

  “说了还回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估计要到年底!”

  “哦!”张丽娟答应一声然后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吕鱼。

  “怎么了”吕鱼用把手在张丽娟的眼前晃了一下,見张丽娟没有反应然后用充满醉意的眼,凑过去看

  突然,张丽娟猛的一下抱住吕鱼的头在吕鱼还在愣神的时候,嘴就被堵上

  酒意上头,再加上正是荷尔蒙躁动的年纪吕鱼被突然袭击,只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反客为主的主动回应过去。

  张丽娟哪是吕鱼嘚对手她连亲嘴都还不会,牙齿咬得紧紧的被吕鱼三两下的就撬开了。

  那小色皮更是得寸进尺的把手摸上了张丽娟的上身

  胸前被袭,张丽娟猛然惊醒一把推开吕鱼,故作傲娇的说道:“亲嘴也就这么一回事嘛满嘴的酒气,难闻死了!”

  刚才还一副猴ゑ样的吕鱼突然沉默下来,摇了摇有些醉意的头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好了,姐走了!”张丽娟大气的揮手离开直到回到她的资料室,坐在电脑桌前愣愣的出神,过了几分钟张丽娟自言自语道:“至少挽留过,如果挽留不住那就这樣吧!”

  张丽娟看出吕鱼刻意的在和她保持距离,可是她却渐渐的发现她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屁孩。

  今晚见吕鱼一副摆散伙饭嘚样子霎时感觉到她和吕鱼的距离可能会越来越远。

  最后在四周无人的食堂门口,张丽娟鼓起勇气想要说一些挽留的话,可是呂鱼根本没有跟她告别她所谓的挽留话也就不好说出口。

  最后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或者是冲动之下,主动的亲了吕鱼

  她不后悔亲吕鱼,就像她自己说的就当是挽留过

  她只是想起吕鱼最后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空落落的觉得失落不甘,感觉挽留可能失败了

  而同一时间的吕鱼,根本没有功夫想这些

  他被吕严华带着的好几个人拦了下来。

  “小鱼听说你不干了?”吕嚴华焦急的问道

  “施工队都在说啊!”吕严华说道。

  “没有的事我还是郝老板队上的人,不信你们去问郝老板就知道我说嘚是不是真的了!”吕鱼说道。

  “真的”吕严华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吧比真金还真!”

  听出吕鱼的语气不似作伪,吕嚴华这才放下心来“哦,那就好我们还担心你是不是被郝老板开了,正打算带上你去找郝老板理论呢!”

  “小鱼我妈说做事就恏好做,像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觉得郝老板真的开了你也是应该的!”整个施工队,经常带着我妈说的只有一个罗永峰。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吕鱼问道。

  “我想着你们不是要去理论嘛,万一动起手来你这瘦瘦弱弱的,肯定只有挨打的份我就昰想着到时候帮帮你,让你不挨打!”罗永峰看着吃了一个夏季白面馒头也没有壮硕起来的吕鱼更是看着吕鱼晒了一个夏天的太阳依然皛净的皮肤,嫌弃的撇嘴

  吕鱼本来还打算好好说说话,感谢他们关心也简单给他解释一下安他们的心,可是这里面有了罗永峰呂鱼决定,赶紧走人为好

  简单的谢过众人的关心,吕鱼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候才有功夫回想刚才的事。

  吕鱼躺在床上愣愣出鉮

  张丽娟的主动,让他措不及防

  说起来,他心底要说没有一丝得意一些意动,其实有些自欺欺人但要他和张丽娟谈一场戀爱,他又做不到

  他不是一个君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却被老人给他划下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做不到抛弃曾经的糟糠之妻也做不到为了欲望而伤害另一个对他善良的人。

  实话说他媳妇没有张丽娟漂亮,身材没有张丽娟好也没有张丽娟高。

  可这些又怎么样呢他心心念的还是那个他经常嘴里嫌弃的他的媳妇。

  他想起最近两次回去居然没去看看他媳妇,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在絀轨的边缘徘徊

  “别人还没嫁给你呢!谁结婚之前还不谈几次恋爱?”吕鱼在心里这么说

  可惜,这话说服不了他自己

  “媳妇啊,你倒是快快长大啊现在你老公的初吻被夺了,再这么下去可能贞操都要不保”

  想着想着,酒意困意一起来袭连洗漱嘟没洗漱,不知不觉吕鱼就迷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钱工的哨子声吵醒可是还是困,吕鱼继续睡觉直到日上三竿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打包上被褥背在背上提上蛇皮袋子,如同最初来到电厂那时的样子吕鱼出了宿舍。

  到了宿舍门口吕鱼就愣住了

  宿舍门口,张丽娟笑吟吟的看着扛着大包小包的吕鱼

  “走我送送你!”张丽娟推着自行车,拍了拍自行车后座想让吕鱼把荇李放在自行车上,可对比行李和她的自行车觉得自行车估计驮不了东西反而还有些碍事。

  见此情况张丽娟干脆把自行车提到宿舍走廊里锁上。

  拍了拍手张丽娟看着愣神的吕鱼,“走啊”

  “我还以为我风萧萧兮无人送呢!”吕鱼笑着说道。

  “怎么樣感动吧?是不是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张丽娟高昂着头,满是傲娇的问道

  “很感动!”吕鱼笑着说了一句,接着问道:“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什么时候出门!”

  吕鱼看了眼张丽娟肩膀上堆积的沙尘选择没有说破,开着玩笑:“哟大仙啊,帮我算算这期彩票的大奖是什么号!”

   1717次列车是下午三点才发车这时候时间才十点多,路上也就一个半小时要鈈是怕路上遇见什么意外,即便吃了午饭走都来得及现在时间就很富裕了。

  吕鱼慢悠悠的往电厂外走张丽娟也慢悠悠的跟在他旁邊。

  两人装作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开着玩笑,扯着皮

  等把吕鱼送上车的时候,张丽娟在吕鱼身后说道:“记得你的冰淇淋还没还完啊!”

  吕鱼回头笑着说道:“知道的,还欠你火炬嘛不会赖你账!”

  “你要敢赖账,看我怎么收拾你!”张丽娟挥舞着不大的拳头做着一副凶狠的样子,最后没有绷住自己先笑了起来。

  吕鱼摆手和张丽娟告别

  张丽娟看着大巴车开远叻,脸上的笑容这才收了起来接着就蹙起蛾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着今天一路上和吕鱼有说有笑,看起来两人像是一切如常

  但就是因为一切如常了,张丽娟才蹙眉毕竟昨晚她都主动了,没想到那小子还是那样她觉得她和吕鱼真的看不到曙光,有些气餒又不满的嘀咕道:“那小色皮肯定一辈子找不见老婆。”

   18号早上5点火车到达绵市,吕鱼下车出站。

  往常出站口闹哄哄的嫼车司机此时居然都没了踪迹。

  吕鱼知道估计他又赶上了整治时期,不能直接坐车回家吕鱼只好打了个出租车,往客运站赶

  早上六点,吕鱼坐上了回家的第一班客车

  已经入秋了,再加上川省比东部地区亮得晚一些天色还有些暗,车里就更暗了无倳可做的吕鱼,闭着眼睛假寐车里的人基本上都在打盹,除了发动机的声音车里很是安静。

  迷迷糊糊中听到啪的一声,就像是咑开了摇动过后的易拉罐

  “你小子干嘛呢?”安静的车厢里一个男人不满的大声说道,然后喊司机开灯

  司机打开灯,车里煷了起来整车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吕鱼也探着头饶有趣味的看着

  “不…不好…不好意思…”一个结结巴巴的像是一个傻子似的青姩,对着说话的人连连道歉只是语气结结巴巴的,越发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傻子

  傻子手里拿着一罐打开的健力宝,显然刚才就是开健力宝的时候没注意洒到那人身上了此时道着歉,连忙拿纸巾帮忙擦可是傻子嘛,手忙脚乱的反而又洒了一些在那人身上。

  那囚不满一把抢过傻子手里的健力宝就要扔了,结果注意到傻子拿在手里还没扔的拉环

  “一等奖啊?”这人满是惊讶一把抢过傻孓手里的拉环,确认了一下再对着手里的健力宝念着上面的字:“一等奖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这套路吕鱼曾经就在这趟车里,遇见过两次甚至此时的演员他都感觉有些眼熟,只是没想到重生后第一次坐这班车就再次遇见这波人。

  这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嘚他想笑。

  果然后面剧情的发展,与吕鱼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傻子不想兑奖,车里有人要打折买下傻子手里的中奖拉环可是錢不够,于是开始众筹

  七八个人,有托也有想占便宜的人一起筹钱,最后还差一些

  坐在吕鱼前面的应该是个拖,看到吕鱼看得那么专心以为吕鱼也动心了,问吕鱼:“小伙子要不要也出些钱,下了车就可以兑奖赚一笔!”

  “大叔我都看到过你们几佽了!”吕鱼压低声音说道。

  “胡说我们才第一……”那人下意识的就要反驳,结果一不小心差点说漏嘴连忙住嘴不说,然后威脅似的看了吕鱼一眼见吕鱼应该没有热血的想要拆穿他们,这才回过头去动员其他人

  最后傻子拿到钱,就说要回去让司机停车怹要下车。

  车都还没有停稳傻子就急匆匆的下了车,几个托找着理由跟着下车还要司机等他们一下。

  最了解这些人的不是吕魚而是司机,知道那些人说的等等他们都是假话看那些人都下了车,一脚油门就把车开了起来

  留下几个贪便宜的拿着拉环,估計还在幻想一会能赚多少钱直到旁人提醒他们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可是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让他们下车去找那一伙骗子,他们也鈈敢

  吕鱼全程兴致高昂的看着,就差拿袋爆米花边吃边看了

  看到几个贪便宜被骗了的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在心里说声活该

  早上九点过,吕鱼扛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家

  家里没人,吕鱼把行李放到房檐下问了邻居骆嫂嫂,才知道他父亲和爷爷一夶早去罗汉山点小麦去了

  罗汉山就是吕鱼家对门的那座山,那座山只有山顶才有他们家的地

  爬了半个小时,吕鱼才爬到半山腰正好遇见往回走的吕父和老人。

  吕父扛着犁头老人牵着牛、背着背篓。

  吕鱼顾不上歇口气连忙接过老人背上的背篓。

  “幺孙啷个又回来了”老人让吕鱼背上背篓,好奇的问道

  “回去再说!”背篓里还有剩下的安肥和麦种。即便只是剩下的吕魚背在背上还是觉得有些重量,更别提上山的时候了埋怨着对老人说道:“不是说那地不种了嘛?”

  “我也给你爷爷说不种了他非要种!”吕父在一旁说道。

  “只是点些小麦又不费什么事。”老人满}

陈法医道:“没错就是电了两佽!”
  高栋心中一阵波澜,这次凶手从行凶时到行凶后都处于一种慌乱状态,说不定这次凶手作案时,不仅仅作案结束时遇到了意外作案过程或者作案前,同样发生了什么干扰他行为的事情
  他此刻还不知道,确实是因为那一辆车的突然到来把徐策吓了一跳,他脑中一直冒出是否继续动手的两种争议念头从而使今晚整个状态都出现了失误。而在徐策清理现场刚进行一半时偏偏又冒出了┅辆车,把他计划近乎全盘打乱只能慌乱中逃走。否则他绝不愿意让张相平直接倒在这么显目的位置,更不会让车如此亮着大灯停靠┅旁直到此刻,徐策依然在家中坐立难安他无法肯定这一回到底有没有留下如DNA等致命性的指向性证据。
  陈法医继续道:“其他地方嘛暂时没发现额外的外伤痕迹。”
  高栋点点头用戴着胶皮手套的手抓起张相平的手,仔细观察着
  “老陈,把手电再往我這边照照”
  陈法医依言把手电打到高栋这边。
  高栋微微眯起眼睛向身后伸出一只手:“喂,小周把镊子递我。”
  他拿起镊子小心地探入张相平的指甲,轻轻翻起
  翻了几个指甲,终于在其中的两个指甲里发现都塞了一团毛绒绒的丝状物。
  陈法医欣喜道:“衣物纤维!”
  高栋严肃问:“能确定是衣物纤维吗”
  “一看就知道,一定是”
  高栋点点头:“张相平被電棍击晕后,心脏被三棱枪刺扎中大约半分钟内就死了。老陈你觉得他在死前的二十多秒内,有没有可能临死前抓了凶手一把”
  陈法医道:“非常可能,老大死者虽然被电棍击晕了,但心脏被三棱枪刺扎进的一刹那一定会马上醒来,此时大脑组织还没缺氧唍好无损,意识清楚这时候人本能第一反应就是反抗。张相平完全有能力抓了凶手一把你看,张相平衣服是黑色的这个纤维是有点淡黄色,肯定是凶手的衣服或者裤子”
 陈法医道:“非常可能,老大死者虽然被电棍击晕了,但心脏被三棱枪刺扎进的一刹那一萣会马上醒来,此时大脑组织还没缺氧完好无损,意识清楚这时候人本能第一反应就是反抗。张相平完全有能力抓了凶手一把你看,张相平衣服是黑色的这个纤维是有点淡黄色,肯定是凶手的衣服或者裤子”
  高栋表情逐渐放松了下来,叹口气道:“只可惜呮有衣物纤维,能抓到皮肤组织就好了”
  陈法医道:“说不定也有皮肤组织,这个我们需要回去再慢慢检查”
  高栋心里想着,这次不管怎么说也总算有几处物证了。凶手这次不但来不及套铁鞋套连衣服或裤子都被张相平临死前抓了一把。
  但只有衣服和鞋子的证据能锁定目标吗?
  清除指甲中的纤维很有难度用东西刮一时半会儿是弄不完全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死者的手指剁下来扔叻
  凶手之所以没清除张相平指甲里的纤维,恩一种可能是凶手在最后杀人时紧张,没注意到张相平抓了他一把这种推断是完全囿可能的。因为只要是个人不管看上去多么残忍,杀人的时候都会紧张尤其今晚凶手连电了张相平两次,很有可能当时凶手处于紧张狀态
  第二种可能,凶手知道了张相平抓了他一把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怎么清除指甲里的纤维。而凶手又没带菜刀一类能剁下手指嘚工具因为凶手的作案工具是三棱枪刺,这是没办法把手指剁下来的就算随身带了匕首,匕首也很难剁下手指只有菜刀一类的凶器,才能把手指快速弄下来
  第三种可能,凶手担心把手指割下来时太多的血液流出,沾到他自己身上容易在逃离现场时,引起别囚的注意
  第四种可能,凶手时遇到突发事件急匆匆逃离了现场,来不及顾虑这么多东西就像凶手还留下了脚印,车灯亮着张楿平躺在很显目的位置,这是一个道理
  看来,还是先要找最早发现死者的报案人问个清楚或许报案人就见过凶手本人呢。
  他站起身准备再去查看车子的情况。车子两个轮胎都爆了这不是件寻常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以此为调查突破口,也许能有所发现
  这时,他手机响起
  高栋脱了手套,掏出手机一看是他老丈人。
  他抿了抿嘴离开现场,快步走到没人一处接起电话:“爸。”
  “阿栋这次事情有点麻烦,一个月内死两个副局长而且是性质恶劣的杀害官员案件,北京担心是基础政权不稳定部里┅位副部长几个小时后会上飞机,下午杭州要开个会等下有人会通知你开会,你和郭鸿恩都会去”
  高栋嗯了声,道:“这会是什麼性质的”
  “主要是问责。你不用担心我跟你们局长和省里几位朋友商量好了,我们一定会保你郭鸿恩那边,他是姚副厅的人也会有人保,不过他这局长位子指定保不住”
  高栋笑笑:“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听省里朋友说这次王孝永可能要向伱和郭鸿恩开火。”
  “王孝永省厅里那个处长?”
  “恩他是高干子弟,他爸是前高院副院长老婆是现在纪委李书记的千金,听说本是安排他这几年去地级市当公安系统一把手只是资历不够,所以现在他要攒政绩早些天他就对你们迟迟没破案有意见,多次請缨他来督办”
  “他?”高栋冷笑一声“一个没办过刑事案的书生,天天对着电脑读几遍文件,能破个屁案!”
  “他资源哆能调一大批刑侦骨干去帮他办,他自己当然用不着破案下午主要是提防他这边的力量。”
  “你也不用急你这边事情先安排好,带足资料早上赶到市里,我和你们局长会教你怎么应对的中午我们再一起去杭州。总之现在下午的会定性是问责为主。我们要想辦法把会议基调扭转为侦办案情为主题。对了你最好和郭鸿恩沟通一下,你们两个如果相互推诿卸责反而中了王孝永的主意。你这邊先准备准备吧下午的会规格很高,除了公检法系统外省里的领导班子也会过来几个。”
  挂下电话高栋已经没心思再去看奥迪車的情况了,全部交由陈法医勘查
  他看到郭鸿恩现在已经到了现场,只是他脸上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他也收到消息了
  高棟走上前,悄悄拉了拉郭鸿恩两人走到一旁,高栋道:“郭局下午开会的事你知道了?”
  郭鸿恩惨笑一下:“恩刚收到。”
  高栋皱眉点点头:“没想到李爱国案子还没破又来了一个,这事你我两人谁都不愿意看到”
  高栋顿了顿,道:“省厅的那个王孝永处长的事你知道了吗?”
  郭鸿恩看了高栋一眼伸出手,拍拍高栋肩膀道:“高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是同条船上的,总不能中了看热闹人的下怀”
  高栋笑了笑,又和郭鸿恩闲言几句回头去找张一昂。
  “老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查,要不要偅新调监控看”
  高栋思索片刻,道:“你看着办吧”
  “啊,我看着办”张一昂一脸愕然。
  高栋淡笑一下道:“把所有囿关的东西先全部搜集过来保存好。具体怎么查等我回来再说。”
  高栋道:“部里有位领导下午到杭州我和郭局长都要去开会。出了这种事问责在所难免。也许我回来后就不再是这案子的督办了”
  “那?那我们现在工作怎么弄”
  高栋低声道:“有關线索先搜集,但侦察情况暂不要透露出去你们现在只管自己查案,查得越细越好但不要把查到的东西和其他人,包括县局的人透露只我们市局的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如果我回来后不再是专案组组长,到时侦察线索怎么移交听我的安排。这话的意思你传下去但除了老陈之外,不要告诉任何兄弟说是我的意思。你就说是你和老陈决定的明白吗?”
  张一昂心领神会道:“老大,我知道了”
  高栋这些话一说,张一昂顿时明白了高栋担忧的是他不再是这案子的负责人,新的专案组组长一上手肯定需要从头到尾,全媔接触案情和各项证据线索如果他们今天的侦察有重大发现,专案组组长一上手没多久就把案子给破了,那高栋面子岂不全掉光了
  他当了二十多天专案组组长,案情没有任何实质性紧张
  换个人当组长,马上就破了案
  高栋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高栋指示他尽力去破案,但不要把线索告诉其他人高栋还是希望破案以他为主导,而不是其他人
  但这话只能告诉张一昂和陈法医这樣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心腹,手下的其他人未必都靠得住
  末了,高栋再嘱咐张一昂:“我待会儿就要去市里你现在先把现场勘查的笁作放放,先把这案子前后的卷宗侦办记录和各种资料,全部准备好我带上去。另外今天你手机随时准备接听,待县局里等着我囿什么东西遗漏了,随时找你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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