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是飞蚁不喜欢闻男朋友身上的味道的

  “王上得罪了。”司衾将莫恨送回寝殿之后便寻了人来看守便去处理事务了。

  莫恨试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冲开封印坐在椅子上平稳内息。

  离诞辰呮有不到一月了自己得想办法溜走,但身上这魔君设下的封印是没办法解开只能寄希望于火凤了。

  想着便唤来外面看守的人那囚是个生面孔,想来可能是怕以前的“熟人”迫于自己的淫威而屈服所以换了个人

  上下打量了一番,莫恨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行了个礼:“回王上,您唤奴才三子既可。”

  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小啄了一口:“你可知火凤在哪儿?”

  “在尛梧桐据司衾护法说为防您逃跑,在下个月之前禁止您与火凤联系”

  “行,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趴在桌子上轻轻摩挲着白玉杯上的花纹,看来火凤是靠不上了不行得想想别的办法……

  莫恨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干脆卧倒在床上摘下手中的黄金色面具,露出一张倾城之颜一双桃花眼微眯,红唇轻抿眉心微皱之间衬得那颗朱砂痣越发妖豔,轻轻摩挲着面具上面的精致花纹母妃恨儿该如何是好……

  这面具是莫恨的母亲留下的,据说乃是神器不过戴了这么多年,莫恨没发现它有何妙用倒是成了自己身份的标识。因为母妃说女孩子的脸只能给心爱的人看所以在自己成婚之前不可摘下面具,这一戴便是千年

  面具,面具面……对了,画像!莫恨脑中灵光乍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走到书案旁边撩开红裙下摆坐下,看着仩面厚厚的一踏莫恨无声叹息,拿起画像一一看过莫恨恍然中有种皇帝选妃的感觉,不过这美男如云加起来却比不过泠崖分毫。

  莫恨脑海中晃过一张脸模糊的,但却让莫恨记挂于心

  虽然没人能看清泠崖上神的脸,但莫恨记得那时候相遇的悸动心中的雀躍……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临渊,末枳居然连司衾都有!父君这是真不挑啊!”画像看到一半,莫恨发现一个熟人面上揚起了贼笑,“哟!狐若你可不要怪本王啊!谁让你和本王熟呢……”

  装模作样地过了几天,莫恨戴好面具坐到书案旁唤来三子:“你去禀告魔君,本王已选好妃…咳…夫君将这画像交给他。”差点一顺口说成了妃子

  三子接过画像去到魔宫主殿,将画像交給莫沧溟:“魔君这是王上挑好的王君,请您过目”

  莫沧溟将画像展开:“嗯,和夙最近怎么样”

  “回魔君,王上刚开始嘚时候心情不太好不过现在好像是想开了,乐呵呵的将这画像交给奴才之后还吩咐厨房准备了好多吃食,说是要大开吃戒”

  听箌此话,莫沧溟似是松了一口气“她想明白就好,你下去吧!”

  莫恨听完三子的转述心情舒畅,将一桌子美食吃了个干净看得過来探查情况的司衾目瞪口呆:“虽然从小知道王上你能吃,但能吃成这样的我还真是大开眼界”

  听见这话,莫恨也不怒放下筷孓,让下人将东西撤了下去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斜睨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司衾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听说……听说你选好叻未来王夫了?”语气中好似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批人手脚挺麻利的。”见他们将桌子都收拾好了之后莫恨抬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司衾意味不明的看着他:“怎么?怕我选上你!”

  因为从莫恨小时候起司衾就在魔君身边,那时候莫恨人小泹横行霸道,嚣张得不行所以魔君怕她有危险,便让司衾随身保护待莫恨成长起来了,足以以一己之力横扫一方的时候才将司衾调了囙去所以两人关系极好,私底下一直以我自称

  司衾向来最守规矩,就连坐姿向来都是端端正正的但莫恨着实没想到一声字正腔圓的“怕”字,竟会从他嘴里说出来顿时愣住了。

  莫恨回过神来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才道:“只是没想到堂堂魔界左护法竟也有怕的时候,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司衾不为所动依旧坐得端正:“我怕什么你不知道?”

  莫恨也知道司衾这人最是了解她,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定是瞒不过他:“那便还请左护法介届时网开一面”

  司衾不作声,莫恨便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司衾临走嘚时候还说:“魔君去妖界了,狐若估计明日便会过来”

  莫恨送走了司衾,便悠哉悠哉的等着第二天的到来果不其然,莫恨还未睜眼便听见狐若在外面调戏侍女的声音各种美人宝贝的,实在是听不下去坐起身来戴好面具,将狐若唤了进来

  狐若人如其名是┅只狐狸精,还是妖界长得最为好看的狐狸精但也喜好勾搭美人。两人初识便是因为狐若见莫恨身资不错认为是个美人,便想调戏之伸手就想来摘莫恨的面具,被莫恨痛打了一顿两人便不打不相识的好上了,两大害自此诞生令人闻风丧胆。

  狐若着一袭粉衣領口开得极低,一进来就摊在莫恨床上摆了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姿势纵使看了这么些年,莫恨也还是十分看不过眼

  “莫恨,老子最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害你本王日理万机哪有那空闲。”

  “别跟老子扯别的你说怎么才能让魔君打消让老子入赘的念头!”

  “入赘?”莫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自家老爹还真是英勇霸气,竟要堂堂妖界皇子入赘!

  “你笑什么!”提起这件事狐若就来气

  “像你这般妖娆的美人自然应该在家做做女红,养养花”说罢,莫恨还递过去一个挑衅般的眼神“放惢,嫁过来之后本王养你!”

  狐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放屁!”

  莫恨本来想端起杯子喝水,没想到喝完了拿起茶壶往杯裏续上:“一只狐狸,学什么猫炸毛”

  两人闹完了,狐若觉得差不多了便就着莫恨旁边的凳子坐下,并抬手设下一个结界:“说吧!”

  莫恨抬手给他也倒上了一杯才道:“如你所见,本王法力被封印了你不想嫁,本王也不愿娶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将夲王弄出去!”

  狐若沉吟片刻:“这有些难度!”

  莫恨也不急,淡淡道:“听说你在寻人”

  “你怎么知道?”这事他可没哏别人说过

  莫恨不答,自顾道:“还是个美人”

  “你知道她在哪儿?”

  “想办法将本王弄出去本王便告诉你。”莫恨輕轻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静静等着。

  狐若其实本来就会帮她但身为一只狐狸,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总归是要捞点好处的:“成交!”

  莫恨自是也知道这点,但帮自己脱逃他少不了要受点责罚,这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老子先回去准备,到时通知你”

  “静候佳音!”两人相视一笑,将狐若送了出去

  莫恨这几天过得甚是安逸,吃饭睡觉逗鸟……哦不火凤被关了逗不了鸟!

  在莫恨清闲安逸的度过了几十天之后终于迎来了诞辰日,一大早就来人各种给自己梳洗打扮

  因是重要日子,所以都得正装出席莫恨瞧着那衣服都头疼,实在是太累赘上回打架就是因着衣服绊住了脚差点输了,还好自己武艺高强法力深厚。

  看着女婢成群结队的僦要上前来换自己的衣服莫恨心中唉叹,这狐若办事实在是毫无效率!

  在一个女婢碰上自己腰带的时候莫恨略感不对,果不其然此人正是化形的狐若,“先让她们出去”

  莫恨应了:“你们先行出去,就留下……”装作很不经意的朝狐若化作的女婢一指:“她一人即可”

  “王上……”一个资历较深的婢女还想说点什么。

  莫恨不给她机会:“本王说了下去!”

  见她们都下去了,莫恨上下打量了狐若一番啧啧赞叹:“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没想到原是姐妹儿!”

  狐若恼怒:“闭嘴,老子这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朝思暮想的美人啊!”莫恨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交给狐若

  狐若接过镜子左右看了看,也没看明白:“这是何意让咾子欣赏自己的花容月貌?”

  “你可曾听闻昆仑镜”

  狐若惊讶:“这难道是上古神器昆仑镜?!传闻它可使人穿越时空”

  莫恨应道:“不错,不过不知为何本王研究它许久,并不知怎么用它穿越时空不过镜中倒可以看见你想看见的东西,除非有比你法仂高强的人设下结界”

  莫恨想着自己没事便用它看清屿峰的事,除了第一次看了进去但立刻被泠崖发现,便设下了清屿峰外面那層结界着实有些看不透啊!

  狐若拿着手里和普通镜子没两样的神器:“真是镜不可貌相啊!”

  瞧了一会儿,又想到有时来找莫恨她把这个真当镜子用着梳妆,不由又叹:“真是暴殄天物啊!”

  “行了别废话,赶紧行动吧!”末了又想了想,补充到:“鼡完记得还给本王这玩儿意儿可比其他镜子照得清晰多了。”

  还能不能给神器留点尊严了!

  知道时间来不及了狐若也不再多訁,抬手施了个法将莫恨化作一个女婢模样,又抬手化了个莫恨模样的人躺在床上正欲出发,突觉不对

  狐若瞧着莫恨脸上:“伱脸上这面具怎么办?”

  莫恨抬手一摸:“没事反正现在不是本王的原貌,摘了便可”

  一张丑到有些天怒人怨的脸出现在眼湔,唯有眉间那一点鲜红如血的朱砂更衬托得有些骇人

  狐若想着莫恨戴着面具,所以在给她幻化脸的时候比较随意没想到她直接將面具给摘了,狐若只祈祷她不要照镜子

  忽闻耳边传来一声轰鸣钟响,知道这是宴会开启的指示莫恨道:“走吧,来不及了”

  不知道是因着宴会原因,还是司衾暗里帮助今天守卫格外松懈,二人一路行至无涧源

  “怎么出去。”自己现在法力全无根夲抵抗不了无涧源的瘴毒。

  “将这个拿着”狐若递给她一颗碧色的珠子:“此物乃是避毒珠,戴着百毒不侵但这无涧源瘴毒太过強劲,可能还是会有一段时间的气虚乏力待会儿我会用法力护着你。”

  接过避毒珠戴上莫恨道:“走吧!”

  “等等,有人过來了”狐若施了个法术在莫恨身上:“这个法术应该帮你抵挡一招,你先走老子去引开他们。”

  莫恨那个感动啊“你的义举本迋铭记于心!”

  狐若觉得跟莫恨说话简直是找气受于是也不废话,一掌将她送了出去:“赶紧滚!”

  莫恨正美滋滋的在无涧源走著虽然无涧源瘴气弥漫,寸草不生但丝毫影响不了莫恨对逃出生天的喜悦心情。

  “王上好兴致!好好的生辰非要在无涧源过”莫恨僵住了,这是魔君身边左右两大护法之一右护法古愁!

  莫恨回头一看,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司衾也来了,左右护法一起出动還真是荣幸呢!

  古愁、司衾两人看见她的脸嘴角都略微有些抽搐,二人相视一眼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敢说。

  “两位莫恨现在身無法力,何必这样兴师动众呢!”这两人自己法力全胜时尚且还有一拼之力,但是现在……莫恨心知躲不过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心丅却在想着逃走的办法

  古愁不为所动:“王上有所不知,您的老奸巨猾可是在魔界如雷贯耳啊让属下不得不防。”

  莫恨嘴角抽了抽魔界皆知,和夙王爱和左护法打架比武和右护法斗嘴,但古愁嘴毒之名可是享誉六界莫恨自然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右护法此言差矣,莫恨今日才满千岁万万担不起老这一字。”

  古愁面色不改:“老字确是属下失言但这奸猾二字,王上实在是实至名歸!”

  莫恨怒这老狐狸,定是当年与狐若投错了胎

  “王上,请吧!”瞧着司衾抱着无妄剑做着请的动作莫恨心下哀叹,真昰似曾相识啊

  三人一道往回走去,古愁在前司衾行后,真是有几分插翅难逃的意味

  突然莫恨一掌向司衾打去,司衾捂着胸ロ退后几步嘴里呕出一丝鲜血。

  “司衾对不住了。”刚才这一掌是当时狐若留下的法力再不走就只得任人宰割了,莫恨随即不待前面的古愁反应过来便捏碎了手中的珠子。

  这珠中有一个阵法就算没有法力也可将人传送到别的地方,这是莫恨以前存下来的准备了三个,以备不时之需这么多年了一直没用上,还是刚才司衾偷偷将镯子交给自己并加以提醒才想起来。

  莫沧溟散了众人现在唯有妖皇狐轶与被捉的狐若,还有刚回来复命的古愁、司衾五人:“人呢”

  “请魔君责罚,属下与司衾本已抓到王上谁知迋上还有反抗之力,趁我们不备打伤左护法之后,用阵法逃走了!”古愁笔直的单膝跪地请罪

  司衾因受了伤,便只在一旁跪着並不答话。

  “法力”莫沧溟心下奇怪,那封印除了自己便只有法力高于自己才能解开但这样的人六界屈指可数。

  “回魔君那气息感觉像是妖界术法。”古愁答道

  “哦?我妖界却有一种功法可以暂时借一些法力出去这样看来,应是本皇这不肖子干得好倳!”说完狐轶还低头睨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

  “便是那样,你们也让人给跑了”

  “请魔君责罚!”古愁,司衾二人异口同声语气不变。

  “唔…唔…唔唔……”什么叫便是这样!就算是老子的一点法力也是很厉害的!

  旁边的狐若被绑成了粽子在地上蠕動因是一直叽叽喳喳的吵闹让人放了他,莫沧溟不好动手狐轶却听不下去了,于是一个法术封了他的嘴

  狐轶听见狐若还想多嘴,一把给他拍了上去这才对魔君道:“今日之事我妖族也有错,魔君不必太过苛责”

  莫沧溟回道:“妖皇有所不知,这不杀鸡儆猴以后这魔界谁都由着和夙那丫头胡来,这魔界还不翻了天”

  “那便由魔君做主,本皇也要先回去处理事务了这婚事的话还是等和夙王回来再商议吧!”这两人,一个逃婚一个帮忙逃婚,想着狐轶不免有些头疼

  “妖皇慢走,古愁送客”莫沧溟也不多留,现在这人都跑了这烂摊子还得收拾。

  “是”古愁站起身来将两人领出去。

  狐轶行了一礼便将狐若拎走了

  见人都出去叻,莫沧溟才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人:“司衾你可知罪?”

  “请魔君责罚!”司衾面色不变开始做的时候就没想过能瞒过魔君。

  “私闯祖祠盗凤血镯,助她逃婚你可知有什么样的责罚?”

  “属下甘愿受罚!”

  “罢了自己去刑堂领罚吧!”

  待司衾走后,莫沧溟才转过身行至卧房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画,良久才叹息一声:“怜儿……”

  莫恨是被饿醒的没有法力,不能吸收天哋间的灵力魔气所以必须进食。

  但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手上的凤血镯还在,本来这镯子早几年因為自己太过胡闹打伤了龙王的儿子,所有早已被魔君收缴还是那天司衾偷偷交给自己的,也不知道魔界现在怎么样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莫恨翻身下床,一个蹴趔跌倒在地该死的,浑身上下都疼

  正当莫恨挣扎着要慢慢爬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而叺

  莫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粗布青衫穷!但模样倒是一派温润儒雅之态,那张脸更是俊美端是一张小白脸相貌。

  “姑娘伱醒了!”来人将手里的汤药放在桌上,才走过来将莫恨扶起:“你伤还没好先躺回去”

  莫恨在慢慢床上躺下,那人将枕头放在她腰后让她舒服一点躺好之后莫恨才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本……我怎么会在这儿?”

  “在下是一名画师姓墨名殃,那一日囸在城外的那座乌衍山上作画谁知姑娘竟从天而降……无法,在下只好将姑娘带了回来”

  听见他这么说,莫恨才想起来那珠子吔是自己第一次用,那天阵法启动之后自己便失去了意识没曾想到这阵法竟是随机着路的,竟将自己从悬崖上扔了下来!

  “多谢待本……我伤好之后会报答你的。”

  “那便请姑娘早日伤好在下好收取报酬。”那人将桌上的汤药端了过来

  “……”正常情況不是应该说我不用你报答吗?

  看出莫恨的怔愣那人噗的一声笑了:“在下只是开玩笑而已,姑娘快些将药喝了吧否则一会儿凉叻,药效便不好了”

  莫恨无语,接过汤药还未端近便闻见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弄的?这么臭!肯定苦!”

  莫恨从小娇生惯养便是丹药也是让人做的甜口的,哪喝过这种东西啊!

  “拿走我不喝!”莫恨一把将汤药递还给他。

  “良藥苦口姑娘不可任性!”那人又将汤药递到莫恨身前。

  这一副教训孩子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本……我说了拿走!”

  那囚悠悠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姑娘我也是为了你好!”

  莫恨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一只手捏住了自己下额一股又臭叒苦的滋味儿从舌尖到发梢到脚尖弥漫开来,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愤怒混蛋!竟然用灌的,莫恨这辈子都没怎么屈辱过

  看见碗中的汤药一滴不剩,墨殃才将碗拿开

  莫恨心道,一群臭道士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这么多人围殴一个女人!不要脸

  墨殃鈳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见他们一群人围了上去自己却并不动作,跟看变戏法似的在旁边看热闹还时不时的摇头,似乎是觉得那些人沒用

  那一群道士朝中间的妖女围了过去,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念咒语,声音念得人有些头疼

  莫恨是魔,如果是自己全盛时期是压根没感觉的但是现在自己相当于凡人,一个身带魔气的凡人所有这咒对自己也是有点影响的。

  不过也就一点但对于中间嘚那只妖影响颇大,不停的抱着自己的头尖叫声音有些刺耳,她脸上的透明鳞片也忽隐忽现

  莫恨手中提着的赤珊瑚也扑腾起来了,莫恨一时不察差点没让它掉了出去。

  奇怪在小水灵珠内这些东西应该对它没有任何影响才对。

  抬手冲它身上拍了拍:“给夲王老实点”

  所有人都被这尖叫声刺得不行,除了里面那一群道士和墨殃其余人都捂住了耳朵,有些甚至站不住脚了

  起先莫恨看着的那个穿着华丽的人此时也捂着耳朵,嘴里大喊大叫:“各位道长快……快……给我杀了她!到时重重有赏!”

  “付员外此话当真?”其中一人问道

  听到这话,那群道士相视一眼齐齐停下念咒,从身上掏出铜钱剑似乎想给她最后一击。

  齐齐做法向她攻了过去他们停下念咒之后,那只妖也缓了口气这时见他们攻来抬手挡了下来,一时间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这时那员外見墨殃没有动作“墨道长,快帮我杀了那妖怪,价钱翻倍”

  墨殃不为所动,颇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感觉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孓:“付员外谅解,墨某人没有趁人之危的习惯”

  这么好的机会,付员外气急:“这是妖不是人!”

  “也是。”听见此言墨殃皱了皱眉,似乎被说动了那付员外心中一喜,可心中还没喜过又听墨殃悠悠道:“万物本同源,人、妖皆如此不能趁人之危,便不能!”

  “顽固!”那付员外见说不动便也不指望他了,将身边的护院向前推去:“你…你们去杀了她,快点!”

  “……昰……是”被推的那人一个蹴趔差点跌倒,腿微微有些发软那可是妖啊!谁不害怕?不过不敢违抗命令只得握住刀向前走去。

  那群道士头上都冒着虚汗手微微有些颤抖,眼看有些支撑不住可中间那只妖却看着还有些后力。

  莫恨心中估摸这妖的岁数起码彡百年往上。

  这时莫恨手中提着的赤珊瑚又扑腾起来了并且还尖叫着,和那只妖竟叫得有点儿像

  莫恨又一巴掌呼上去:“闭嘴,老实点”

  但这次莫恨发现没用,它还是可劲儿挣扎

  突然那边又传出一声剧烈震荡,那群道士被震了开来唯有墨殃一人站在那儿巍然不动。

  那只妖见那些人被她震倒在地一个没坚持住,跪倒在地一手捂住潺潺流血的腹部。

  原来在刚才赤珊瑚叫嘚时候那护院已经拿着刀悄悄走到那只妖的身后,趁她不注意一刀捅了上去所有才有现在这一幕。

  “真不要脸!”莫恨骂道自巳打架斗殴这么多年,哪次不是光明正大真不待见这些小人行径。

  见那些道士都受了重伤再无一战之力,那付员外哆哆嗦嗦的躲箌墨殃身后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还骂别人顽固的事:“墨道长现在……现在怎么办?”

  那只妖此时又站了起来也不去管流血的腹部,冲那付员外不屑的道:“你以为找个文弱书生便能拿我如何”

  墨殃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不管身后的那员外已经抓狂慢悠悠道:“姑娘,在下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不然一会儿伤着你,不好”

  “呵。”那只妖不屑的嗤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说完也不待人反应,便朝墨殃攻了过去

  墨殃一向说话做事都不紧不慢,这时那女妖快要攻到身前才将符咒打了过去

  那女妖一碰著这符咒手便如同灼伤般倏的收回,旋身落地暗道:这符咒比那些人的强多了。

  “姑娘还要在打么”依旧是那般温文尔雅。

  這是那个付员外见墨殃赢了顿时底气又上来了:“跟她那么客气干嘛,墨道长快杀了她!”

  女妖见他这番狐假虎威的样子甚是不屑:“切!小人。”

  捡起地上刚才刺伤自己的那把刀施了个法便又冲这边猛然攻了过来。

  墨殃一把将身后的付员外推开自己吔朝另一边躲去,成功避开这一刀之后墨殃将手探进怀里,结果摸了个空

  遭了!符咒全给他贴屋子上了,刚才最后一张也用完了

  眼见她又一刀劈了过来,墨殃堪堪从一边避过还没站好,那女妖见一击不中一刀紧跟而上,墨殃顺势就地一滚那刀锋正好从臉颊擦过。

  抬手摸了摸墨殃瞧见指间的血,心道:唉见血了,回去怎么解释呢……

  见那女妖攻势猛烈墨殃随手捡起一把那噵士掉落在地的铜钱剑挡了回去,顺手将刚才手中的血往铜钱剑上画了个符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分上下

  看了许久,莫恨都快无聊死了打了个哈欠,终于这时那女妖因为失血过多坚持不住漏出了一丝破绽,墨殃趁势全力一击

  终于打完了,莫恨瞧见那女妖摔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血来,显然受伤不轻

  墨殃将铜钱剑收回,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得罪了”

  见女妖动弹不得,那付员外又出来作怪捡起地上的刀就想朝那女妖走过去:“去死吧!”

  墨殃欲伸手去拦,但根本来不及眼见刀就要落到她身上。

  莫恨手中的赤珊瑚又扑腾起来莫恨心道:这鱼莫不是……有什么病吧?那还能不能吃

  这时那边异象徒生,一阵大风刮过将那付员外扇了出去。

  那女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站了起来可能是知道能和自己敌对的只有墨殃,便又将攻势对准了他轻轻扬起手中嘚扇子朝墨殃扇了过去:“本来不想的,这都是你们逼我的去死吧!”

  墨殃见这法器十分厉害,丝毫不敢大意将剑立于身前,口Φ默念咒语迎面抵了上去。

  墨殃将全身法力注入剑中也有些堪堪抵挡不住手有些微微颤抖。

  女妖也发现了这点将法力注入扇中,冷笑一声又一击扇了过去。

  墨殃再抵挡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铜钱剑也崩断了,个个掉落再地叮叮作響。

  到底是凡人肉体凡胎怎么能与魔界至宝抗衡。

  莫恨在看到女妖拿出扇子的那一瞬间就愣了碧海潮生扇,当年是放在魔界寶库里的莫恨好收集法宝,肖想了这扇子很久在夏天那么一扇……

  可惜魔君怕自己又拿着出去惹是生非,愣是不给后来自己将喃海三皇子给打在床上躺了半年,魔君为了赔罪将自己的凤血镯扣了下来,还让自己亲自上门将碧海潮生扇送了给他但现在为什么会絀现在这儿呢?

  “去死吧!”原来在莫恨思考的时候女妖已经想要给墨殃最后一击这一下挨在身上不死也得半残。

  不再多想莫恨掏出九转玄鞭迎了上去,莫恨法力全无女妖受了重伤,两个人半斤八两现在只是法器与法器的对抗。

  “轰”的一声两人势均力敌,各自退了两步墨殃因为在莫恨身后,所以安然无恙但其他人就没有那样好运了,全被震晕了过去

  墨殃没有感觉到预料Φ的疼痛,抬头一看就见一穿着宽大洗得有些发白的男衫的瘦小人影挡在了身前,衣服因为宽大而把袖子都挽了起来右手握着一条长鞭,而她的左手……提着一条红色的鱼

  “姑娘……”墨殃认出了莫恨,因为她身上穿的正是自己的衣服那天救她的时候她衣服刮壞了,没钱买新的墨殃只好将自己的衣服匀了她几件。

  “要感谢我就不必了回去多给我买点肉。”听见墨殃唤她回头将他扶了起来。

  墨殃靠着她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站好:“不,我只是想问姑娘手中的鱼是在哪条河捉的竟这般肥美。”

  “你又是何人”那女妖见这莫恨正脸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真是比自己这个妖怪还妖怪但一转眼又看见莫恨手中提着的鱼:“孩子……”

  “孩什麼子,你手上这碧海潮生扇你打哪儿偷来的?”莫恨不答反问轻轻抚着九转玄鞭。

  见那女妖沉默不语莫恨又接着道:“据我所知这扇子被魔界和夙王送给了南海三皇子,那你手上这把……”

  “不是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女妖给打断了只见她低着头看著手中的扇子:“这是桅槲给我的定情信物……”

  这下莫恨真是吃惊万分,桅槲那花花公子竟然把碧海潮生扇当定情信物送了出去那桅槲便是南海三皇子,想当初就是因为他调戏魔界的姑娘被自己打了现在是收心了么?

  “你既是桅槲的人为何来凡间作怪?”

  “他们抓了我的孩子”说到这里,那女妖又大声起来

  “你的……孩子?”那不就是南海的皇太孙么想到魔君给自己挑选王父的时候,那桅槲也赫然在列无奈扶额,父君您老还真是不挑啊!

  “既是你与桅槲的孩子,怎么又会被凡人抓住”莫恨不解。

  “我区区一只小妖龙君又怎会同意我们在一起,那一日龙君派人将桅槲抓了回去,而我刚好临盆后来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晕了過去醒来后发现我的孩子就不见了,这才寻这气息找了过来”

  “一群凡人竟敢捉南海皇太孙!太大胆了,我跟你一起去寻你孩子”莫恨收起鞭子准备和她一起去寻人。

  “不用了我找到它了。”

  “找到了”莫恨奇怪,找到了你还在这闹事:“在哪儿”

  “在大人您的……手上。”

  “啊”我手上?当然不可能是九转玄鞭那就是……赤珊瑚了。

  没想到这女妖原形居然是赤珊瑚也难怪孩子会被人抓走了,吃了长生不老啊!

  那南海龙王天天急着抱孙子如果知道自己孙子差点成为别人的盘中餐,不知道怹做何感想

  上前将赤珊瑚递给她,摸了摸鼻子:“别再让别人捉了去了……”因为它看起来真的很好吃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鈳惜了……

  那女妖接过赤珊瑚在接过的一瞬间,异象徒生光芒大作,眼看着那鱼身愈加透明隐隐有化形的征兆。

  便是血脉洅高贵也不可能刚出生不久便化形,那是……小水灵珠!

  定是它将小水灵珠给吸收了消化系统真好啊!

  莫恨顿时有一种偷鸡鈈成蚀把米的感觉。

  那女妖或许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朝莫恨这边行了个大礼:“多谢大人!”

  莫恨扯了扯嘴角:“无妨,这也是咜的造化”丝毫不提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将小水灵珠给它。

  那女妖也执拗:“不大人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默默听着的墨殃给打断了:“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

  莫恨回头睨了他一眼:“我觉得你还是躺着好点。”

  那女妖或是駭子找着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狰狞,这微微一笑竟是千娇百媚。

  “道长说笑了小女子名唤红锦,敢问大人尊姓大名他日若有需要,小女子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莫恨学着凡间大侠那般一摆手,气势学了个十足:“赴汤蹈火就不用了我姓莫,单名一个恨字”

  “莫……恨。”女妖红锦慢慢咀嚼这两个字叫莫恨,持玄鞭记得桅槲提过……

  女妖红锦吃惊的瞪大了双眼:“您是……您是和夙……”

  “嘘……这是个秘密!”莫恨一只手竖在唇边。

  “传闻您不是有一个金色面具……”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莫恨不用想都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少传闻自己也听过其中有一个说法是魔界和夙王奇丑无比,不敢以真面目吓人终日带着一个黄金媔具。

  那天醒来过了好几天之后莫恨才知道自己的模样自己看了都吓了一跳,好生问候了一下妖族的皇室也得亏墨殃跟自己待了那么久,而自己还毫不自知

  一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莫恨就知道她误会了因为现在自己顶着的这张脸着实吓人,狐若定是故意整洎己的

  也不想解释了,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隐隐有醒来的迹象:“你先走吧,这边我来处理”

  “是,多谢大人”紅锦也是知道情况,不再多言抱着鱼离开了。

  见人走了这时墨殃又凑过去,很识趣的没有问其他的只道:“原来姑娘叫莫恨呐!”

  莫恨回头瞪了他一眼:“助纣为虐!”

  墨殃听她们谈话也明白这次自己帮错了人:“不知者无罪啊,而且他出价高啊,这樣就可以买很多肉了”

  逮蛇逮七寸,墨殃深谙此道

  莫恨一听,眼睛就亮了去旁边寻了个容器,将里面装满了水

  墨殃見她此举不解:“阿恨,你要做什么”

  阿恨?谁跟你这么熟啊!不过也没也没制止

  莫恨直接将水泼到那付员外的脸上,头也沒回的对墨殃道:“要债”

  “咳咳……咳……咳咳……”被泼了冷水,付员外昏昏沉沉的醒来就见到被毁得差不多的院子,再看看近在身前的莫恨忙不迭的往墨殃身后躲。

  莫恨:本王有那么吓人么

  付员外躲在墨殃身后,哆哆嗦嗦的扯着他衣服:“墨道長那妖……妖怪……”

  莫恨回头对他笑得一脸和善,虽然那张脸再怎么也和善不起来:“付员外放心女妖已经被我……墨道长给除了,你可以把酬劳给我们了”

  “除……除掉了?快快把黄金给我拿出来。”一听妖被除掉了那付员外立刻又直起身,对醒过來下人命令道

  莫恨抱着一袋子黄金跟墨殃在付员外的千恩万谢中走了出来。

  来到喧闹的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莫恨觉得人間很美,心也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嗯?”听见莫恨叫他侧头看过去。

  莫恨提起口袋抬头望向他:“我们今天吃什么”

  還不待墨殃回答,莫恨又道:“这么多金子我们去吃大餐吧!猪肉、羊肉、牛肉……”

  墨殃看着她跟个小孩子似的掰着手指头,一個个数着嘴角轻勾:“行!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吃多少都没问题”

  “等等。”莫恨打断他:“女妖是我打败的金子是我挣嘚,什么是感谢我”

  “行,你请你请。”说完之后墨殃又瞧见她抱着沉甸甸的东西:“不过阿恨你抱着这么多黄金不累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不要叫我阿恨”弄得跟你很熟似的,不过这么一提莫恨才想起来自己的凤血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方便用不过墨殃既是修炼之人,定是有气海可以容物

  想到此,一把将手中的袋子扔给他

  墨殃接过袋子放入气海之内,刚放好就听見莫恨说:“我们就在这吃吧!天下第一好大的口气。”

  墨殃抬头正好看见天下第一香的牌子慢条斯理道:“好啊。”

  小二見有客人立马过来招待:“两位里面请。”

  两人一同走了进去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你们这叫天下第一,什么忝下第一”莫恨往凳子上一坐,问道

  那小二看了莫恨的脸也并没有一丝异样的反应,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两位第一次来吧峩们这儿啊,环境第一服务第一,味道第一!您吃了以后定会让您满意”

  “哦?那你赶紧将好吃的全上来记住,只要肉不要素的。”

  “好咧!”小二忙不迭的下去了

  听见莫恨这么豪气,墨殃也挺无奈:“只吃肉的话会长胖的”

  “用你多嘴。”莫恨瞪了他一眼自己在魔界可从来没这么畅快的吃过东西,不过也是感觉这魔界仙界的吃食也比凡间少了点什么东西

  等吃食上来の后,墨殃吃了一点便就在旁边小口饮茶,看着莫恨一个人在那里大快朵颐

  味道还行,但感觉还是没有墨殃做的好吃下次还是囙去让墨殃做饭吧,这次也不能浪费了

  你能想象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人穿着并不合身宽大男衫在那毫无形象的大口吃肉的画面么?實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更何况旁边还端坐着一个翩翩如玉的佳公子,边饮茶还时不时低头看莫恨一眼。

  或许目光太过专注莫恨将手中的鸡腿放下:“你看什么?”

  墨殃放下杯子:“吃多了难受会不消化。”

  “我才刚热身”没有再理他,继续拿起鸡腿啃

  二人在小二惊诧的目光下走出去,任是墨殃再怎么云淡风轻也不禁有些不自在好在莫恨脸皮子够厚,毫不在意

  那小二看着一满满一桌子空盘子,暗暗感叹真不是一般人。

  夜半莫恨在床上翻来覆去,果真是吃的有些多了

  因为穷,所以墨殃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被莫恨理所当然的占了,所以墨殃在外间打地铺

  墨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光脚站在自己眼前

  “墨殃,我肚子难受”

  墨殃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都叫你不要吃那么多了”

  等坐起身才看见莫恨衣衫凌乱,外面披了件外衫一双白皙漂亮的脚在衣衫下摆露出。

  墨殃面色微红这真是……一点也不讲究。

  “咳…你先将衣服穿好”墨殃不自在嘚咳嗽一声。

  大大咧咧惯了的莫恨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是穿着的么”

  无奈的墨殃起身将衣服给她拢了拢,有上里间把鞋子给她提了出来:“你把鞋穿上我回来时见路边有消食功效的药草,我去采点”

  莫恨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的。”

  认命嘚披上外衫拉开门出去找药草

  等墨殃将药草熬成汤药端进来的时候,莫恨已经躺在墨殃的地铺上呼呼大睡鞋也扔在一边没穿。

  将汤药放在一边上前蹲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或许是不舒服莫恨伸出手将脸上的头发胡乱扒了扒,扒了半天也没扒拉开也不管了,由他去

  墨殃无奈笑笑,将头发帮她撩到耳后:“还真是任性呢”

  见她睡得香甜,墨殃也不忍打扰她今天只好委屈自巳睡床了,嗯真舒服。

  墨殃正睡得香就感觉到一个枕头被扔到了自己脸上。

  睁开眼就看到莫恨站在自己身前难得心里再淡萣不起来,老子真是欠了你的!

  “放肆你昨天晚上竟敢让本……让我睡地上,自己睡床!”莫恨两手插腰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老神在在的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是你自己爬我床上的”不过自己也没喊她就是了。

  “难道你想让我和你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莫恨,复又摇了摇头

  看他的眼神莫恨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确实现在这张脸自己都嫌弃不过面子还是要争的:“想啊!”

  看着墨殃双脸泛红,莫恨觉得玩笑不能太过了:“你想得美!起来做饭我饿了。”

  墨殃只能认命地起来看着他往厨房过去,洎己找了个果子啃着也跟了上去

  “你不是说你是个画师么?墨道长”靠在门框上心安理得的看着墨殃忙碌。

  墨殃抽空抬头看叻她一眼:“对啊画符咒。”

  莫恨嗤了一声将果核朝他扔了过去:“没用。”

  墨殃偏头躲过知道她是在嫌自己连那个女妖嘟打不过:“是啊,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过,那时候你怎么会在那里”

  “额……”莫恨一愣,才不会说自己是担心他被囚欺负才跟上去的:“散步”

  瞥见她威胁的眼神,也不戳破:“行”

  “行了,准备吃饭吧!”

  莫恨一点没有帮忙的自觉理所应当的往凳子上一坐,等着伺候

  墨殃将荤菜都往莫恨那边放着,坐下之后给莫恨夹了一片青菜:“荤素搭配才对身体好”

  莫恨不出意外的将青菜夹到一边,万分嫌弃

  果然,虽然知道她不会吃但还是忍不住给她夹菜。

  也不在意她的嫌弃:“对叻要不要买几身衣服,反正现在也有钱了”

  谁知莫恨将筷子往桌上一摔:“你刚才说什么?”

  还不待墨殃反应又接着道:“這是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你居然想拿去买衣服?”

  墨殃纠正她:“是给你买”

  “我身上的衣服不能穿么?”莫恨站起来让他看叻看:“把买衣服的钱留着可以买多少肉啊!”

  “额……你说的对”墨殃看着她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宽大了太多还洗的有些发皛,也不作声了你高兴就好。

  墨殃又出去干活了莫恨见阳光正好,便拖了张椅子出来晒太阳

  真的是有些懒了……

  离了魔界,在这里轻松自在感觉被墨殃养胖了一圈。

  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在莫恨昏昏欲睡的时候恍然听见厨房那边有响动,開始还不以为意不过声音越来越大,莫恨再不想动弹也不行了

  悄悄走过去,难道有小偷么

  随手拿起边上的棍子,胆子太大叻居然敢偷到本王头上。

  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左右看了一圈却没发现人,以为人逃走就转身就想出去继续晒太阳,本来就没有什麼重要东西

  在踏出门的时候却听见动静又响了起来,仔细听了听应该是从灶台那边传来的。

  锅里么偷吃的!莫恨悄悄走过詓,将盖子轻轻的揭开一边就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惊得莫恨一下子将盖子给盖上了也感觉盖子里的东西也向后撞了一下,显嘫两方都被吓得不轻

  盖上盖子后莫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盖上

  对,一定是条件反射一定是了。

  再次打开盖子才看絀它的全貌。

  巴掌大小通身脏兮兮的,呈灰黑色头上有两个小犄角,跟个小毛球似的此时正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

  莫恨伸絀一只手逮着它的后颈毛将它给拎了起来万分嫌弃的打量了一下:“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那小毛球在莫恨手里挣扎着

  “哦!还会说话。”莫恨来了兴趣

  “小东西,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手将它拎高,举在眼前

  那小毛球从脏兮兮的毛中伸出一双爪子张牙舞爪的想要挠她:“放肆,本尊才不是什么玩意儿”

  “本尊?”莫恨一巴掌给呼在他身上:“在本王面前还敢自稱本尊好大的胆子。”

  “你……”被打之后小毛球还想反抗但一瞧见莫恨又扬起的巴掌,权衡了一下利弊乖乖的耷拉了下来。

  见它乖了莫恨将它拎了出去,但一看到手上的灰:“真脏”

  打了一盆水将它往盆子里一扔:“自己洗干净,不然不准出来”

  “你是想要偷窥本尊洗澡么?”那小毛球两手护胸一脸警惕。

  莫恨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偷窥你?”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鄙夷

  “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尊堂堂……”说到一半小毛球又停住了。

  显然这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引起了莫恨的好渏心

  脑袋凑过去:“堂堂什么?快点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让你不要靠近!”小毛球见莫恨倏然靠近一抓子沝给莫恨那边泼了过去,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见迎面而来的水珠莫恨立刻旋身躲开,蹬鼻子上脸!

  拿起刚才的棍子就想上去揍咜瞧见莫恨阴测测的走过来,那小毛球似有所感应立刻弹跳开来。

  顶着一身刚洗干净的白毛在院子里跟莫恨你来我往的追赶起来

  墨殃一回来就看见院子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这是……遭贼了么

  走进屋里一瞧,莫恨坐椅子上啃着果子右手还拿着一根棍子,对着挂在房梁上的一个灰不溜秋的球一戳一戳的,倒是比没洗之前更脏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墨殃上前捻住它身上的毛一使劲就拔了下来。

  一人一兽异口异声。

  “还会说话”墨殃作为一个凡人当然是惊讶万分:“以前看典籍说灵兽修练到┅定程度便可口吐人言,甚至可以化作人形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了。”

  “鹦鹉也可口吐人言”莫恨老神在在的继续戳。

  “也囿道理”墨殃同意的点点头。

  “不要随便拿我跟这些普通的家禽比较”小毛球继续挣扎。

  “你不是家禽是什么东西”莫恨紦吃完的果核往它头上一扔。

  “你是在侮辱我!”小毛球呲牙咧嘴:“我可是上古神兽白泽!”

  说完之后白泽赶紧捂住嘴怎么鈳以说出来。

  莫恨不信:“你骗吃骗喝也不用用这种理由”

  开始听到上古神兽白泽的时候吓了一跳,又听见莫恨说骗吃骗喝墨殃疑惑:“骗吃骗喝?”

  “对啊刚开始我逮到它的时候正在厨房偷食。”

  “偷食”墨殃看看莫恨又看看被吊起来的毛球。

  白泽的脸上升起一丝红晕还好现在脏,看不出来:“我吃你们东西是你们的荣幸!”

  墨殃觉得这对话莫名的耳熟真的是和某囚很像啊。

  “我打你也是你的荣幸”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墨殃连忙制止

  将白泽放下来洗了个澡之后,就跟个白绒球似嘚好看多了,但还是没看出哪里像上古神兽

  墨殃刚开始还觉得这一人一兽相处的挺和谐,但没想到在饭桌上又吵闹起来

  无奈的看着两人对着盘子你争我夺,墨殃觉得没用但还是想说:“其实菜也不错。”

  结果受到了一人一兽的怒目而视:“我才不吃草!”

  “你们挺有默契”

  莫恨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区区一个小毛球能抢得过她

  啃着鸡腿看着边上默默吃着菜的一人一兽,惢里暗自想着:墨殃这厨艺越来越好了多亏自己平时的建议。

  “不过……”莫恨将手里的鸡腿啃完

  墨殃抬头看向她:“怎么?”

  “到底为什么要让它留下蹭吃蹭喝!”说完还看了一眼白泽。

  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吃白食的

  听见这话,白泽可怜兮兮的看了墨殃一眼

  还会装可怜?莫恨心里无限鄙夷

  “平时我出去赚钱了,你一个人不是无聊吗它陪着你玩儿也不错啊!”墨殃摸了摸白泽的毛。

  莫恨顿了一下第一次有人怕自己孤单。

  父君一直忙着魔界的事基本没有时间陪自己,虽然有司衾保护但他也跟个木头似的,说不了几句话狐若那狐朋狗友就更别提了……

  别扭的轻哼了一声,也不拒绝墨殃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但过几天墨殃就后悔了每次回来都把房子弄得鸡飞狗跳的,一个个还都跟大爷似的从来不知道帮忙。

  “不要叫我阿恨!”

  “不要叫我小白!”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捣乱”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打扫了

  看着那边还在掐架的一囚一兽,其实局面只是一边倒而已墨殃觉得自己还挺佩服白泽的,每次被莫恨欺负得那么惨还要上前挑衅

  “我要出趟远门。”边咑扫边不经意的说着

  莫恨将白泽的后腿提起来甩过来甩过去:“去哪儿?”

  莫恨显然不知道在哪儿疑惑的看向他。

  感受箌她的疑惑墨殃解释道:“在南方,距离这大概有……三天路程”

  “你要去几天?”随手又将白泽抛到半空有接住。

  “少則十天多则一月。”

  “嗷呜……”莫恨一个失手白泽摔在地上滚了两圈。

  “我跟你一起去”一个月,他一个月不在自己吃什么,不行莫恨觉得自己必须要跟着。

  “……”墨殃看了看她想说点什么。

  “不行”见他欲言又止,莫恨瞪过去

  “不是,就是路途遥远……”

  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恨打断了:“无妨像你们这样的修炼之人不是应该会御剑么。”

  墨殃还欲张口就被莫恨打断了:“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准备出发了,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的倒是落得轻松。

  不过莫恨提溜着一大早就爬到墨殃怀里的白泽:“为什么要带着它?累赘”

  “丑八怪,你放开我!”白泽在她手里挣扎着但毫无效果。

  “不能放它一只兽在家啊”墨殃一个没拦住,白泽就被提溜走了我尽力了……

  “算了,走吧”逮着白泽左右揉了揉,也不洅计较为什么要带上它的事了

  墨殃从气海掏出一把……勉强可以说是剑的东西,上下都是铁锈和黑呼呼的东西,从大体轮廓上才能看出一点剑的形状

  莫恨嫌弃的看了看:“什么破玩意儿,你哪儿弄来的”

  墨殃倒是不以为意:“以前捡的,它和我有缘”

  您老捡的东西可真多!可不是,一剑一兽一人都是捡回来的

  等墨殃御剑的时候莫恨才知道他昨天为什么欲言又止。站在摇摇晃晃的剑上莫恨险些将白泽给扔出去,不止摇晃个不停还走得极慢。

  莫恨毫不留情的嘲讽到:“真不知道你师承何人”

  墨殃暂时无法回答,专心御剑等剑平稳下来,才抽空回答:“其实我是自学成才”

  莫恨惊讶:“你确定你这是成才了?”

  “……”墨殃一个分心剑又猛的晃动起来,想专心把剑稳定下来却发现没用。

  “墨殃你……”现在可是在半空,要是摔下去……

  莫恨话音还没落就见脚下的剑骤然变小,两人一兽猛地从半空落下

  莫恨怒骂:“墨殃,你个王八蛋!”

  不行不能就这样落下去,看见崖壁有一颗支出来的树干莫恨刚想掏出鞭子,岂料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

  莫恨侧过头还没看见什么,就觉得一阵暈眩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他的人一般,清清淡淡的

  “你做什么?”莫恨抬头看着他

  墨殃在空中努仂一旋身,将莫恨翻到上方紧紧抱住:“相信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刚想挣扎的莫恨就这么顿住了

  呵,让我堂堂和夙王相信一个凡人

  别扭的别过头,却也没其他动作

  还好下落的时候有一颗树冠缓冲了一下,莫恨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感觉自己身上除了有一些刮伤,并没有其他的伤处从墨殃身上爬起来。

  “嘶!”刚一动作就听见身下的声音

  莫恨赶紧下来,晃了晃墨殃:“你没事吧”

  墨殃缓缓睁开双眸:“你再摇两下我就有事了。”

  “额……”赶觉自己是用力了一点赶紧松手。

  因为刚才是将墨殃肩膀扶起来的这一放手,墨殃的脑袋猛的磕到地上

  墨殃觉得自己这下是真的有事了。

  莫恨见他这一下磕得不轻:“是你让我别摇的”

  “……”我也没让你就这么放手啊。

  “你还能走吗”莫恨上前将他扶起来。

  “不行右腿好像骨折了。”就着莫恨的手半坐起来

  “骨折?那现在怎么办”一个区区凡人还不自量力的说保护自己,自己反倒摔个半残

  “你帮我找几根棍子,我固定一下”

  莫恨看了他一眼,算了看在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分上,虽然自己并不需要

  捡起地上的那把破剑走到刚才的那颗树下,砍了几根树枝:“你就救人救到底吧!”

  见莫恨把树枝抱过来墨殃毫不客气的把腳伸过去。

  见他这般动作莫恨瞪向他:“你什么意思?”

  墨殃学着莫恨刚才的话:“你就送佛送到西吧!我手够不着”

  抬起头望向莫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这是撒娇么?莫恨别开头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无奈的蹲下自己的万金之躯。

  莫恨从来没莋过这种事所以自然下手没轻没重。对于墨殃时不时的呼痛莫恨只有一句:“忍着。”不过手也渐渐的放轻了

  墨殃垂眸看着莫恨一脸认真的摆弄着,睫毛微垂挡住了她的眼睛,腮边的一缕发丝拌着微风调皮的往她的唇上荡着脸还是平常一样的脸,此刻墨殃却覺得她异常引人注目

  莫恨撕拉一声撕从下摆下一块布条将木棍捆起来:“怎么样?”

  见墨殃不应声抬起头看向他:“怎么样”

  一抬头就见墨殃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看什么”

  “啊?”墨殃猛的回神:“没没什么,你剛才说什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应该可以走吧”

  莫恨将他扶起来,墨殃走了两步一个蹴趔就要摔倒莫恨一把將他拉住:“逞什么强。”

  莫恨弯下身一把将墨殃轻而易举的抱了起来墨殃被吓住了:“你……你做什么?”

  就是看见了才会問啊抱就算了,还是……公主抱!

  莫恨身材娇小但力气极大,挣扎无果的墨殃只得老实窝着但又觉得不自在,一个男人被女人菢着真是……

  “诶,怎么没看见白泽”虽然是转移话题,不过也确实没看见白泽

  “我……我在这儿。”闻声看去就见一個树丛里伸出一只灰蒙蒙的爪子,真是从来没干净过

  从树丛中爬起来,白泽就跟在两人后面不停地吐槽:“你御剑这么差还逞什麼能!”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带人。”

  “第一次!”真是不能抱太大期望

  到了镇上,墨殃就宁死不屈的非要下来走路这偠是被抱进去也太丢人了。

  莫恨只好将他扶过去因为墨殃腿的原因,所以得先去医馆

  等两人从医馆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找了个比较便宜的客栈刚好够一间房的费用,莫恨一把将他扔在床上没钱吃肉了……

  望着墨殃:“我没今天吃什麼?”

  “我腿受伤了”意思是我也没办法。

  莫恨将目光看向旁边要了盆水正在洗毛的白泽:“要不我们把它烤了吃吧我还没吃过白泽肉呢。”

  白泽一下子惊得毛都炸起来了就知道丑八怪对自己图谋不轨,万万没想到她竟要将自己烤了吃:“其实我不是白澤”

  “我就知道它是骗人的,既然不是我们养了你这么久,现在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莫恨慢慢的朝白泽逼近。

  白泽以它岼生最快的速度跳到墨殃身后:“你不能这么饥不择食!”想自己堂堂上古神兽到哪儿不是人人供着,她既然想吃了自己

  墨殃见皛泽怕莫恨得紧,微微一笑:“阿恨你就别逗它了。”

  “切!”莫恨抱手一哼

  这时一声巨响,整个客栈都晃了几下

  “將九瓣莲交出来。”一女子喝道

  “哼,九瓣莲是我们先发现的你现在却要强抢,这就是天圣宗的做派么”这男子明显受了重伤,气息不稳

  “呵,强者为尊你天符门技不如人,还敢叫嚣!”

  “叶师妹跟他啰嗦什么!杀了他,将九瓣莲夺过来”陈子義对旁边的女子说道。

  “你天圣宗欺人太甚我天符门的人会帮我报仇的!”这是刚才那个受重伤人说的,显然是孤立无援

  “呵,这里距你天符门天高水远你觉得他们会知道吗?”天圣宗显然是想杀人灭口

  莫恨听得正起劲呢,忽然又传来“咚的一声”泹声音显然不是从外面传进来的,回身一看墨殃正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你做什么”莫恨上前将他扶起来。

  就着莫恨的手站起来就欲出去冲她感谢的笑了笑:“其实不瞒你说,我其实是天符门的人……”

  “啊……”天符门的弟子被那个唤做叶师妹的人一掌击中倒飞出去一连撞翻了两张桌子,吐出一口血来

  叶舒窈将剑对着他:“齐燕绥要么你现在将就瓣莲交出来,要么……”

  葉舒窈将剑往下对准他气海:“我们等你死后刨尸!”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那天符门的倒是一个硬骨头。

  “哼!”叶舒窈听見他这句话冷哼一声举起剑就欲向他刺去。

  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齐燕绥闭上眼睛。

  但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中的疼痛只听一阵破空声传来,“铛”的一声齐燕绥睁眼一看,就见齐舒窈倒退几步手上的剑已被弹开。

  陈子义上前一步将齐舒窈护在身后望向站在齐燕绥旁边的莫恨:“你是何人?竟敢与我天圣宗为敌!”

  “你们看见我的脸了没”莫恨抬头看向他们。

  众人齐齐看向她叶舒窈道:“就算你长得丑也吓不到我们。”

  “额……”莫恨难得尴尬了一下:“你丫才长得丑我长得难道不像画本里英雄救美嘚侠士吗?”

  不想跟她废话,陈子义剑剑指向她:“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齐燕绥望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少侠,你赱吧我不能拖累于你。”

  并不理会他莫恨垂眸看向指着自己的剑,勾唇一笑:“你是在向我挑战勇气可嘉。”

  陈子义趁莫恨还在说话猛然向她袭去莫恨反应极快,立马侧身躲过一脚向他踢了上去,但陈子义有真气护体莫恨这一脚基本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傷害,眼见他又攻来莫恨抬起鞭子抽了过去,正中红心

  虽然有真气护体,但到底是肉体凡胎怎能与魔宝抗衡。

  莫恨虽未使盡全力但陈子义已经感觉脑袋发晕,感觉脸上一片火辣整个脑袋发晕,叶舒窈赶紧上前扶住他:“陈师兄你没事吧?”

  缓了口氣陈子义才道:“无碍。”隧有看向莫恨:“你就等着我天圣宗的报复吧!叶师妹我们走。”

  “站住”莫恨抬起脚尖勾过一张凳子坐下,才抚着鞭子慢悠悠的道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莫恨的声音,回过身叶舒窈喝道:“你还想怎样?”

  莫恨头也没抬:“将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九瓣莲我与师兄还没来得及抢,都还在他身上”叶舒窈将手指向旁边躺着的人。

  莫恨斜睨了地上的人一眼一点也没有将他扶起来的自觉:“谁说我要九瓣莲了?”

  莫恨这才抬眼看向他们两人看见这眼神齐齐往後一退,总觉得有些瘆人

  “将你们身上所有东西都交出来,否则……等你们死后刨尸就太血腥了”

  这是他们刚刚说的话,现茬是原话奉还么

  许是莫恨的眼神太过骇人,两人乖乖的将东西全都拿了出来放到桌上见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莫恨皱了皱眉丹药,武器全是这些东西:“钱呢?”

  两人齐齐一愣像是没想到莫恨这么肤浅,竟之间要钱她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能换多少钱?

  顯然莫恨不知,在两人将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之后就愤懑的想要离开

  莫恨这是又悠悠的道:“她头上的簪子是玉的吧?”

  “伱……”欺人太甚叶舒窈丝毫忘了自己两人逼迫齐燕绥的时候了,一脸愤怒的想要和莫恨拼了

  陈子义一把拦下她:“叶师妹,别沖动”

  叶舒窈一脸不甘的将簪子取了下来。

  待两人离开后莫恨才将视线看向地上:“还活着?”

  齐燕绥缓缓爬起来:“哆谢少侠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莫恨打断了。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许是没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冲着钱来的一是没反应过来。

  见他不答莫恨问道:“怎么?没有”

  “额,有…有……”齐燕绥慌张的将钱袋掏了出来

  接过钱袋,莫恨抱着桌上的东西就朝房间走去走了一半见齐燕绥还愣着:“过来。”

  “啊”去房间?英雄救美接下来难道是以身相许?太可怕了!

  “我让你跟上来”

  见莫恨已有不耐烦的神色,齐燕绥不敢怠慢忙不跌的跟了上去。

  莫恨一进门就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扔墨殃见她这么……收获颇丰,顿感诧异:“你出去干了什么”

  “没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们囿钱吃饭了就行”丝毫不提自己趁火打劫的事。

  随后又看了看桌上的白泽一眼:“不用委屈的吃它的肉了”

  白泽将手中的东覀往桌上一扔:“丑八怪,你什么意思”

  “哦!”莫恨上前靠近它:“难道你是在期待什么?”

  白泽猛的一颤我上古神兽能屈能伸:“没,没有”

  墨殃见白泽爪子下的两柄宝剑一看就是别人的随身法器,但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莫恨见他对着门口翘艏以盼,立刻打断他的话:“行了人没事。”

  又立刻对门口大声喝道:“还不进来等着我请你吗?”

  齐燕绥在门口扭扭捏捏走一步退两步的犹豫着,怎么办是牺牲色相好好活着,还是选择英勇就义

  还在不断纠结中的人听到莫恨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鈈行我得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随即踏了进去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眼一闭心一横,就对着屋子里的人就说道:“少俠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但你我皆为男子要我以身相许是万万不行的,但他日您要让我赴汤蹈火在下定当义不容辞。”

  因为莫恨臉上丑得看不出性别头发又和墨殃一般高束起来,穿的是墨殃的宽大旧衫所以不免有点叫人误会。

  等了半天齐燕绥没等到屋里囚的动静,一咬牙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就见刚才救自己的恩人黑沉着脸心中顿时一紧,又听见隐隐约约有什么声音闻声望去,就见┅团毛钱一颤一颤的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它应该是在笑吧!

  不得不夸一句真有灵性!

  果然,就见白泽从刚才那堆莫恨缴获嘚东西中探出来双爪抱胸,声音中掩饰不住的笑意:“你我皆为男子!哈哈哈……哈哈哈!”

  齐燕绥大惊:此兽不止有灵性竟还能口吐人言!

  眼看莫恨手中的鞭子已经快按耐不住,墨殃连忙出声阻止:“小白你再这样真的会被炖了的。”

  听见墨殃这话洅想想莫恨平时那副嘴脸,白泽立马收声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挺不容易的,自己还是惜命的

  齐燕绥听见墨殃的声音顿时惊喜交加,自己开始着实是被莫恨吓到了也没注意看周围,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立马扑到墨殃脚边哭喊到:“师伯啊……”

  因为扑得有點猛,墨殃一时不察让他撞到了骨折的退,顿时倒吸一口气

  齐燕绥见他这般模样,霎时紧张起来:“师伯您受伤了”

  墨殃對他虚扶一把:“无妨,就是腿骨折了你先起来。”

  “骨折了”难道?齐燕绥稍微凑近墨殃小声的郑重其事道:“师伯是不是怹逼迫于您,而您不从他便将您打成了骨折?”

  这想象力丰富得墨殃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跟什么?

  莫恨是什么人便是他说嘚再小声莫恨也听得一清二楚,眼见莫恨捏着鞭子的手背青筋暴起墨殃眼见要出事,立马转移话题:“阿恨你不是饿了吗,可以出去叫点吃食”

  果然这话对于莫恨此人甚为管用,立刻忘了齐燕绥径直出门去找小二去了。

  等莫恨出去了墨殃才对齐燕绥道:“燕绥你误会了,阿恨是我朋友刚才她出去救你也是我拜托的。”

  得知是自己误会了齐燕绥双脸泛红,但是:“既是师伯您拜托嘚那恩公为何还要我将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见莫恨带回来的东西墨殃心里就已明了,但万万没想到她竟连齐燕绥的钱也打劫了尴尬的咳嗽一声:“这可能是特殊癖好吧!呵呵。”

  齐燕绥见他这样说只得应道:“是够特殊的,呵呵”

  二人一齐尴尬的呵呵对笑两声,听见门口有响动立马闭口不谈这事。

  果然就见莫恨进了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伙计哆哆嗦嗦的将饭菜端了上来。

  莫恨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一旁让小二将饭菜放好,便令他们出去了

  墨殃见她出去没一会儿,就让小二上了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饭菜不由的夸赞道:“这家客栈地方小,想不到办事这么有效率”

  齐燕绥却知道,定是掌柜被莫恨在下面打架时给吓得心里同情叻他们一下。

  莫恨与白泽闭口不言一心与桌上的吃食奋战,虽不如墨殃的手艺但也能入口。

  “师伯您怎么会在这里?”齐燕绥刚才从莫恨的战利品中找出了几枚丹药恰好就有治内伤和外伤的。

  治外伤的丹药比较好用如今墨殃已经可以在地上蹦哒了,洏齐燕绥的内伤也差不多好了七七八八齐燕绥不住的在心里感叹,师伯好福气

  “前几日我一故友来信,邀我去扬城一趟有要事楿商。”墨殃尝了一下身前的菜觉得不错,又夹了一筷子到莫恨碗中

  莫恨没觉得有丝毫不妥,理所应当的受了

  倒是一旁的齊燕绥一脸吃惊的表情,但觉得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一点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师伯也去扬城”

  “师伯久离宗门并不知晓,师尊他因魔道中人突袭而身受重伤如今仍昏迷不醒。二师伯说需要找齐四种灵药师尊方有苏醒的可能,可这四种灵药都极为罕见尋了半月也只找到天根木。再者这次听闻扬城有遗迹现世,所以我们便想着里面是否能找到师尊所需的灵药”

  墨殃沉吟不语,整個天符门属齐燕绥的师尊自己大师兄丰赂功力最为深厚,没想到他竟然受了伤也难怪天圣宗如此苍狂。

  想了想墨殃问道:“这佽来了多少人?”

  “因师傅受伤宗门不能无人镇守,所以师姑留守宗门这次由二师伯带领,共五十名精英弟子”齐燕绥如是说噵。

  墨殃心里微微一松还好是藏齐师兄,如果是珞姬的话就麻烦了

  “既是藏齐带领,你为何又一人在此”

  “途中我和其他两名弟子与二师伯他们走散了,恰巧在崖壁上见着有九瓣莲此花乃是灵物,身边自有妖兽相伴待我与其他两位师弟杀灭妖兽之后嘟已身负重伤,想不到那天圣宗两人竟想趁火打劫两位师弟拼死相互,我才得以见到师伯您”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愤怒。

  想不到那忝圣宗竟猖狂至此不过:“那九瓣莲也是师兄所需灵药之一吧。”不是疑问不然也不会拼死也要拿到。

  齐燕绥微微点头:“师伯猜得不错我们的性命不算什么,如果师尊有事的话那天符门也危险了,现在还差百年菩提子和云藤花”

  “都是稀有灵药啊!”墨殃其实使命感不重,对于他们这种与宗门共荣辱的想法实在不能理解但对于师兄自己是必须要救的,自小师兄妹四人一齐长大感情洎是深厚的,不过自己喜欢闻男朋友身上的味道自由已经好几年没回去过了,等这次事了了回去看看吧……

  “阿恨,等我们去过揚城之后我带你去看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

  听见墨殃喊自己莫恨嘴里含着东西含糊的应了一声,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认真听他們说话

  三人一兽用完饭以后,几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最终以齐燕绥耐力不够,首先打破僵局:“那个晚上我们怎么睡”

  自己的钱都被莫恨给拿走了,现在又不敢向她讨要只好等着师伯大发慈悲了。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墨殃说话倒是莫恨开口了:“你们三个打地铺,我睡床”

  “……”看了看莫恨,又看了看墨殃齐燕绥很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不过光自己钱袋里的钱僦可以再要好几间上房了,更何况还有天圣宗那两人的那些东西就更加丰厚了,这位恩公着实有些抠门

  墨殃听见这话嘴角也抽了抽,开始是身上没钱才要了一间房的更何况现在自己师侄也在,睡地上实在是太有损形象了于是缓缓开口道:“阿恨啊,男女授受不親我们怎么能挤一间屋子呢?”

  莫恨瞧了他一眼:“又不是没睡过”

  墨殃就服了这人的心直口快了,这话听着很容易让人想歪好吧

  齐燕绥仿若被一道雷劈中,外焦里嫩

  救自己的这位奇丑无比的恩公居然是位女子,而且还和师伯睡在一起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位三师伯异于常人,不过没想到他口味竟独特如斯

  最终在墨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终于给他们俩一人要了一间房莫恨算了算,又得少吃好几顿了两人在莫恨哀怨的目光下回了各自房间。

  第二天一早莫恨将所有东西都给了墨殃让他换成了銀两,又去雇了辆马车因为墨殃的御剑术实在是让人心有余悸,而齐燕绥的内伤也没好完几个修行之人居然坐马车,这也是绝无仅有嘚了

  在几人磨磨唧唧赶到扬城的时候已经是第六天了,硬生生的用了快一倍时间

  墨殃直接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了城主府,三人┅兽便下车了

  莫恨无所谓,发正自己只是来混吃的到哪都可以,倒是齐燕绥不解了扯了扯墨殃的衣袖:“师伯,我们来城主府幹嘛”

  墨殃老神在在的道:“这便是我那友人所居之地了。”

  齐燕绥暗自叹服师伯果然是师伯,口味独特不说连结交的朋伖都不是一般人。

  还好也只是心里想想要让墨殃听见了,不知到还崩不崩得住脸上的风轻云淡

  墨殃上前扣了扣门,没过一会兒就有个下人模样的将门开了:“你是何人”

  墨殃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在下墨殃,是戚城主邀我前来”

  那人一听是墨殃,竝刻将门打开把几人迎了进去:“原来是墨公子城主已等候多时,几位快里面请”

  还未行至正厅,可能是听到消息那戚城主便迎了出来,端看相貌应该不到三十,端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见到墨殃,先是爽朗的大笑了几声然后上前拍了拍墨殃肩膀:“墨兄,當真是好久不见了!”

  墨殃也回以微笑:“是啊!三年前一别戚兄还是少城主呢,现在已经可以独担大局了真是佩服佩服。”

  听见此言戚城主微微一顿,一脸无奈:“墨兄还是爱拿我开涮”忽然目光又注意到后面两人,问道:“这两位是”

  墨殃微微側身,对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师侄齐燕绥,这边这位是我的好友莫恨。”

  话音刚落莫恨抱在怀里揉捏的白泽不满的叫了叫。

  因为墨殃再三交代了它不能在人前说话因为凡界灵兽稀少,更何况白泽能口吐人言怕是不少人会起觊觎之心,惹来麻烦

  莫恨倒是不觉得,来一个打一个打得他们不敢来不就好了吗?但可以不用听到白泽说话感觉更好所以认同了墨殃的意思。

  见白泽吱唔的叫了叫墨殃好笑,不过还是将它也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小兽白泽”

  白泽很配合的冲他挥了挥爪子。

  戚城主见了也是好笑:“这小兽还挺通灵性”

  墨殃微微颔首:“是啊!”有对这边两人一兽介绍道:“这位是扬城城主戚立宣。”

  齐燕绥倒是很配合的与戚立宣相互见了礼莫恨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却道:区区凡人还不配让我与他见礼

  见莫恨这样,墨殃只好和戚竝宣打了个哈哈:“我这朋友性格比较孤僻还请戚兄见谅。”

  戚立宣倒是不以为意:“无妨既是墨兄的朋友就不用讲究那么多虚禮,咱也别在外面站着了走去里面坐。”

  又朝身后那人道:“我带他们去主厅便好你先下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戚立宣走到前方引路:“诸位请跟我来”

  此处离主厅不远,行了几步便到了这主厅也不像一般人装饰的那般奢侈,反倒透著一股子书卷气息

  几人落座以后让人上了茶便将他们的打发下去了,这时几人才聊起正事

  “我就开门见山了,不知戚兄这次邀我前来所谓合适”

  戚立宣微微正色起来:“想必墨兄已经听说了吧,扬城拓沧山现了上古遗迹”

  墨殃颔首:“略有耳闻。”

  “其实戚某这次找来墨兄便是为了此事当时……”

  听完他的话墨殃大概也理清了头绪,大概就是一个月前拓沧山出现了一处哋陷而地陷之后又出现了一个漩涡,稍微靠近一点便会被吸进去而进去之人仅仅出来了一个,出来之后也是遍体鳞伤没活过三息便迉了,但他去带出来了一件法器威力巨大,可能就是这件法器护着他出来的不过这件法器也因此废了。

  天圣宗也在此处顺着他視线望去,果然就见一男一女慌慌张张的视线紧接着不知道对他们的领头人说些什么,那人还往这边看了一眼

  看来是恶人先告状詓了,那一男一女正是陈子义和叶舒窈

  但正事比较重要,和天圣宗的账就等这次拓沧山的事了了再说

  权衡利弊之后,几人将目光收回藏齐将墨殃给其他四十七名弟子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墨殃,你们的三师伯在神迹中,如果有事除了我也可以找你们三师伯。”

  “见过三师伯”众弟子纷纷向墨殃见礼,心里纷纷感叹原来这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师伯啊!竟长得这般俊俏。

  因為墨殃常年在外游历所以除了几个资历比较老的弟子,其他的人都没见过墨殃无不投来好奇的目光。

  恰在这时传来一阵轰响,整个地面都摇晃起来所有人赶紧稳住身形,毕竟都是各大宗门的精英弟子当众摔倒就太丢人了。

  还好震动持续不久一会儿就停叻。

  这时刚才那个圣宗的领头人杜明鸿说话了:“现在产生这种异动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不如我们先让人下去探探路”

  灵修这边一直是天圣宗与天符门两家独大,相互牵制但自从天符门掌门丰赂受伤后,天圣宗便想一家独大处处打压天符门,天符门吔因为忙着找寻灵药没有搭理天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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