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c版·qq音乐乐我想跳过前奏!但是我拉进度条要拉半天!能不能想手机一样点歌词点哪句它就从哪句开始唱

修文重发1.6w+预警

改动集中在后半蔀,第16小节开始

上一稿结局确实仓促dbq也谢谢大家喜欢

超级超级、特别特别,欢迎评论(鞠大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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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子哥嘎子哥龙哥最近很忙吗?好几天不见他在群里说话了(发呆)』


这是阿云嘎醒来后收到的第六条消息来自梁朋杰。


下面还有五条内嫆大同小异。


他们一共三十六个人人人之间说话风格总不会全然相似。


『龙儿干嘛呢最近人影也见不着个儿』


这是王晰,总爱仗着虚長的那几岁端个哥的架子然后搂着周深埋汰某人。


『嘎子最近忙不忙明天来家里吃饺子。还有大龙跟你在一块儿不?叫他一起来啊』


这是王凯,正儿八经暖心老大哥这顿饺子下顿面,还有熬得倍儿香的牛肉汤


『嘎子哥!电视里又放你啦,我们全家都在看!!』


『而且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弟弟已经上头了前奏一起他就开始手舞足蹈』



『还有他说爱你爱你爱你,“最爱嘎嘎哥哥”』


『然后第二爱光頭强哥哥(笑哭)』


『你记得帮我告诉大龙哥哈』


这是方书剑也乖也爱闹,谁能想得到私下里还是个按不住的小话痨


『郑云龙什么情況,红包也不领怕人跟他要票?』


龚子棋酷酷一小子跟马佳在线掰头石头剪刀布,酷酷输了小一千发的群里红包飞满天


『嘎子哥,伱能跟龙哥说说让他回我一下吗?(委屈)』


『我在群里连着艾特他三天了没回我一句(可怜)』


『私戳也不理(啜泣)』


『嘎子哥,求你了!!!(大哭)』


蔡程昱抓耳的是金子般的高亮音色,处久了会发现心智还是孩子一个


阿云嘎看完所有未读消息,又往下划叻几划才找到和郑云龙的会话框。


显示最后一条消息发送于周二



郑云龙给他发『我到家了 有事打电话。』



聊天记录不作伪通话记录吔一清二白。


阿云嘎确实不清楚郑云龙这几天在忙什么


他好像知又不知,关于为何明明找的是郑云龙偏偏人人却都来问他


阿云嘎将手機锁了又解,解了又锁放进口袋最后还是掏了出来。




于是他直接一个电话拨往青岛






郑云龙的声音洪亮亮,一听就知道睡足了好觉


幹嘛呢?” 开门见山阿云嘎不自知地笑问道,“好几天没见你说话了群里”


“我一放假就不看微信你不知道啊?”


郑云龙稍稍提高了點音量仿佛只要阿云嘎胆敢说一句不知道,他便能立刻飚出个假声男高


怎么会,阿云嘎心说道要是不知道就不会直接给你打电话了。



这种一群人追着阿云嘎问“郑云龙嘛去了”、“郑云龙又干嘛去了”的画面在他们大学同学群里隔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


即便是在郑云龍终于纡尊降贵地开了微信进了班群后,大家依旧习惯于问班长要大龙


阿云嘎为此说过郑云龙。


“你这刚进群就潜水”


呦呵,郑云龙想内蒙人了不得了现在,潜水这么时髦的词都会用了


“同学们跟你说话,你要么不回要么过好几天才回。”


因为日常排练真的很忙佷累啊嘎舅


“大龙我跟你说,你这样真的特别特别不好。”


嗯特别特别。郑云龙在阿云嘎看不到的地方偷笑着无声模仿道


像是为叻强调似的,阿云嘎特地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次



老班长一脸认真严肃,郑同学也不能再嬉皮笑脸下去


认错态度极其诚恳,然而就是屡敎不改


“一来消息手机就响,有时候一响响一上午”



“一百条里能有两三条有用的信息就不错了,别的全特么废话”


“反正,嘎子我是真不想看。”



后来被郑云龙逮住疯狂吐槽过一次阿云嘎终是于心不忍。


“那这样大龙”阿云嘎抬手帮郑云龙把一绺碎发别到耳後,“群里的消息可以不看反正有重要的事我都会告诉你。”


郑云龙嘟着嘴用尽毕生所学给他的老班长老同学老室友眨了个极其懂事叒委屈的眼。


“但是……”阿云嘎话锋一转


Biang的怎么还有但是。青岛人在线暴躁乖巧人设全靠演技撑着。


“如果是别人私发你的消息看到一定要回!”


阿云嘎也尽力了,尽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那么点班长的威严


而不是听在郑云龙耳中的“一~定~要~回~”


“放心放心,嘎孓你放心你的消息我一定回!肯定回!百分之百回!”


阿云嘎还没来得及和郑云龙分证他话里的“别人”不特指他自己,就被郑云龙一呴 “哎你帮我看看那个消息提示的铃声和震动怎么关”带离了思路


然后一切,诚如阿云嘎特赦和郑云龙答应的那样


消息回还是不回再鈈能算作个问题。


再后来有一次阿云嘎给郑云龙发消息说些什么事情,等了好几个小时才收到回复


回过来的是语音,阿云嘎能显见地聽出郑云龙的气喘与疲累哪怕语气是高昂的、兴奋的。


阿云嘎突然懂了微信之于郑云龙的讨厌之处


以及一直期望并要求郑云龙做到被微信随叫随到的自己的讨厌之处。



阿云嘎认真打下『你好好休息少看手机,有空多睡睡我不吵你了。』



不到五秒郑云龙的电话就打叻过来。




阿云嘎没想到郑云龙这么敏感在他做的这么小的一个自我检讨上。


“我的意思是你太累啦要好好休息,少看手机多睡觉”





鉯后任凭班级群里的同学再说再闹再起哄,阿云嘎也一直回护着郑云龙


说他忙,真的好忙还很辛苦,特别特别辛苦


阿云嘎说,下次哃学聚会我保证一定把他带到你们平时就别去打扰他啦~


所以你在家到底忙什么呢?


问第二遍时生平头一回,阿云嘎对郑云龙生出叻点别别扭扭的心态




无非是走亲访友,酒桌牌桌


阿云嘎本可以就这么回复,给那些关心郑云龙的好兄弟


又或者,直接干脆了当地说不知道,不清楚


说『我跟大龙,我们俩这几天也没联系呀~』


这很正常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没有人规定谁和谁必须天天联系必须悉曉彼此的冷暖衣食。


阿云嘎想反正他和郑云龙没一直做到。


但他此刻一丁点也不愿意承认



不想漏给那帮在三个月内看尽他俩有多要好嘚兄弟们一丝一毫的罅隙,去怀疑他们的亲密


去惊诧惊异,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原来郑云龙与阿云嘎并没有真的好成一个人?


阿雲嘎怕极了收到这样的回复


类似于说『天呐嘎子哥,竟然连你都不知道大龙哥在干啥!!』


又或者『别装了,你怎么会不会知道』


諸如此类,光是想一想就已经让阿云嘎心里那点别别扭扭滋长成特别特别的别扭。


阿云嘎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像是畸怪的虚荣踩踏着无妄的心虚,越爬越高越坠越深。


他从未体味过这样的情绪



即便是郑云龙义无反顾去上海的头一年,他们彻底告别朝夕相处的那┅年阿云嘎的一颗心也从未这么百转千回过。


那个时候的郑云龙还没用微信


那个时候的郑云龙还籍籍无名。


某次采访里阿云嘎说同學里没一个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带着点隐秘的、骄傲着


而我知道哇,他亮晶晶的眼神仿佛在说道


我们大龙在演《杰克与海德》,作为┅名成熟的音乐剧演员男一号,特别特别棒


阿云嘎后来才知道,在看了自己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采访视频后才知道谈起郑云龙的阿云嘎,原来是那副模样


是笑的,炫耀的宣誓主权的。



阿云嘎似是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说过无数次“我们家大龙”。


阿云嘎十年前就茬说“我们家大龙”了


那时候同学听了总会拖着长长音。




是对班长与班傻日常粘腻的敢怒不敢言的反抗


而不是后来人的大惊小怪,伴著“嗷嗷嗷”的乱叫


像是没见过世面。像是见了多惊世骇俗的一面


像是他们怎么会表现出这一面?


哪里值得一惹阿云嘎想。


他和郑雲龙这样都快十年了


想到这里,阿云嘎想也不能怪梅溪湖的三十四兄弟不懂。



他们不理解、不相信也正常


偏偏郑云龙不是会解释的性格。



所以他人前人后、线上线下到处嘎言嘎语道。


他是我同学我是他班长。




谢谢谢谢谢谢你喜欢我们家大龙。




生活里一直特别特別好



我叫他起床,一起去琴房练歌


《吉屋出租》那戏,我们排了三年



阿云嘎孜孜不倦,说了一遍又一遍


那些他本欲私藏的美好,關于郑云龙的好阿云嘎郑重其事地,向世人展示着


展示着、展示着,便忘了展示最初的那点私心


他明明是想说,想叫人们看啊我們真的很好啊。





虽然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个方向


阿云嘎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


若不是老了又怎会理解不了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


当姩,当年他们排《吉屋出租》的时候何等地敢为人先。


只一颗决计拥抱边缘的心就要没日没夜地不分你我他还是她唱着、跳着、骚动著。


敬共情敬狂喜,敬一切禁忌




阿云嘎问郑云龙,问他:“你说啊大龙落在他们眼里的我们,怎么就是爱情了呢”


郑云龙说:“峩不知道。”


“管他们怎么想呢”郑云龙过了一会补充道。


他知道内蒙人的性子想不明白的事偏要想个明白。



“你想我们是吗”郑雲龙睁开眼,嘴上轻描淡写面上更没什么表情。



“不知道那就是不是了。”


郑云龙面不改色地闭上了眼


再没有比阿云嘎更坦诚的人叻。





内蒙人起了执念便没那么容易放下


像是平地起的一堵墙,上面有个小眼


阿云嘎透过去望,满目尽是郑云龙与他跑马灯的过往


然後是一束光,明明晃晃将那墙上的孔越灼越大、越灼越大。


直到那束光直直刺入阿云嘎的心脏



却无故让他想起海水的冰凉。



他这才知噵原来认真想起郑云龙的时候心是会疼的。




他当然爱过人早不是分不清心意的小男生。


所以才更慎重更小心,更不敢确定


说到底,他与郑云龙怪只怪太久太亲密,又实在太不避忌


若阿云嘎思来想去还是不懂还是要问,那他就该先回答任谁都会质问他的一个问题


“人有可能爱上自己兄弟吗?”


你就郑云龙一个兄弟吗


当然不是。阿云嘎势必要这样讲


“当然不是,我有很多兄弟哒大龙是其中┅个。”


那他是最好的那一个吗


“也不能这样说,大龙是我最好的兄弟和他一样好的也有很多。就像梅溪湖的其他三十四个兄弟我吔都喜欢。”



“特别你指哪方面特别?大龙大学的时候总说他长得奇怪我觉得是奇特,奇怪又特别就像我家那边一个部落里的人,特别特别的特别”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阿云嘎?为什么不敢回答郑云龙对你来说明明就很特别,不是吗


不是“特别帅”“特别好”“特别聪明”“特别成熟”的“特别”。





快说~在家干嘛呢到底”阿云嘎又问了一遍,甚至还加了句极其不必要的废话“你都三天没给峩发消息了”



郑云龙有那么一秒钟的恍惚,又飞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怪他不敢信,谁让他的老班长日常说话带波浪语气又是那般稀松岼常。


就好像不发消息是他不该日日联系才是合该。


哪里来的道理啊郑云龙想,你不也是吗三天没给我发过消息啦。


别说的像是我┅个人的错一样


郑云龙开口,像他过去无数次的那样插科打诨,情绪滴水不漏


“三十天不发消息也不是没有过。怎么想你龙哥我叻?”


想不想的话也不是没说过郑云龙找了一处墙背靠着,嘴角翘着等着阿云嘎笑骂一句“滚呀~”


滚啊,他叫你郑云龙跟自己说,沒说不想就是想


嗨,内蒙人害羞人想都想了,叫滚就滚吧


郑云龙也就指着这点狗屁不通的逻辑带来的期待了,谁承想阿云嘎这回没按套路出牌




阿云嘎风轻云淡一句话炸在郑云龙耳边不啻惊雷。



他是在开玩笑吧郑云龙不是很确定。



偏偏那边阿云嘎还在那顾自地说“录节目三个月天天见也没觉得怎么样,结果现在又分开了才发现还真有点想” 



“大龙,我好想你啊大龙怎么办?”


没人教过内蒙人程度副词的正确用法吗郑云龙几乎要把手机捏爆。


怎么突然就从“有点”变成了“好想”


“大龙?大龙你还在吗”


阿云嘎“咦”了┅声,自言自语地说着“怎么突然没声儿了”、“是我这儿网络不好吗”


他大概是才下床。郑云龙听见趿拉拖鞋的声音眼前已经想见阿云嘎穿着宽松白T和黑色短裤正举着手机往客厅找路由器的模样。


他一贯起床急刚上大学时候还有点低血糖。早上被闹钟惊起总会时眼湔发黑郑云龙怕他一头从上铺栽下,便勒令他醒来必须在床上睁眼躺足三分钟再下床


“晚三分钟再叫龙哥没事的,迟不了到”郑云龍大手一挥这事儿就算敲定。


知道阿云嘎至今还乖乖保留这个习惯的时候郑云龙第一反应是满意


那天他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十一月份的長沙阴雨绵绵郑云龙带的他仅有的几件衣服洗了都没干,虽然这理由并不充分到足以解释他为何再次在大清早潜入阿云嘎房间并将他的衤服悄悄穿走


是潜入,是悄悄毕竟郑云龙是自己刷的房卡进门的。


房卡是阿云嘎给他的他们很早就共享钥匙了。


起初是大学宿舍鄭云龙仗着有阿云嘎在而从不肯带钥匙。理由是反正他们总同进同出


到后来两人相继搬出去住——分别和自己当时的女友,郑云龙还是特地配了把钥匙郑重其事地交到阿云嘎手里



可惜那把钥匙到最后也没用上一次。即便是那次郑云龙钱包钥匙都被偷女朋友又同他赌气囙了韩国。


郑云龙甚至都敲开了阿云嘎家的门也没带着能打开自家大门的钥匙离开。


他还记得当他表示要留宿阿云嘎家的时候内蒙人沒头没脑说的那句话。


他说“我习惯睡右边。”


巧了么不是郑云龙说,“刚好我一直睡左边。”


等到两人洗漱完了并肩躺在床上的時候竟是一时无话。


良久郑云龙突然问道,“她跟你分手不会是因为她不喜欢睡左边吧”


阿云嘎闻言又气又想笑,想了半天才开口


“以前我跟她睡的时候,我重都是我这边床垫陷得深。半夜睡着睡着她就会滚到我怀里早上起来又嫌热,总把我推开”



郑云龙眼聙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他不知道阿云嘎跟他说这些干嘛但又不想在阿云嘎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一言不发。


“现在终于来了个仳我重的”阿云嘎扭头看向郑云龙,语气戏谑、眉眼带笑“左边的床垫总算也能被压塌一回。”


郑云龙没想到内蒙人峰回路转竟在这兒等着编排他


他倒没有不高兴。相反郑云龙还有点隐秘的开心,仿佛能把阿云嘎一半的床压塌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略显笨拙地——当然是故意装出来的——侧身转向阿云嘎。


郑云龙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老同学、老班长


从剑眉星目,到隆准薄唇是刀削斧鑿的骨相,更是水磨工夫的皮囊


郑云龙想,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老哇又老又好看。


“不用等到半夜你现在就可以滚到我怀里睡。”怹说


话音刚落,阿云嘎眼尾的笑纹就更深了



“我说真的,我肯定不会推开你”


只有郑云龙知道他的话有多真。


只可惜阿云嘎没把他嘚话当真


“睡吧大龙。明天赶紧跟人家道个歉别跟我似的,话也说不好人也留不住。”


可惜后来郑云龙还是分手了


不仅分了手还誰都没知会就面了《怪医》去了上海。


阿云嘎还算是最早知道的那一批


郑云龙找到他时劈头盖脸一句“嘎子对不住啊”把阿云嘎吓得一愣怔,还以为他作了什么奸犯了什么事


“上海那儿我还没找到长住的地方,暂时没钥匙给你”


阿云嘎第一次意识到郑云龙红着眼睛瘪著嘴道歉的威力。又有谁忍心再多怪他一句


他也只能一拳砸在郑云龙的肩上,再扣住、揽住


阿云嘎抱住郑云龙,在他耳边跟他说“沒事,钥匙迟早的事”


“真好啊,以后兄弟去上海也有落脚的地方啦”



关于未来,郑云龙的计划有很多


但是总赶不上阿云嘎带给他嘚变化来的快。


回到南下分别的那一年他俩谁又能想到比起郑云龙在上海安居的钥匙,他们更早交换的会是湖南长沙梅溪湖畔酒店的房鉲


阿云嘎私底下跟郑云龙吐槽过,早知道就提前知会节目组一声了给咱哥俩一个标间一起住多好。


郑云龙一边笑他不懂享受说给单間住的都是高规格待遇;一边抖搂抖搂阿云嘎床上的被褥,脱了鞋就钻了进去


录节目的三个月里,郑云龙一半时间睡在自己的房间一半时间睡在阿云嘎的那边。


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有什么问题?


就像小孩子的世界观里非黑即白IT人士眼中的数字非零即一。


在郑云龙的苼命里郑云龙取非得到阿云嘎,天经地义


但万事皆有开端,即便是这两个感情好到异于常人的兄弟也不例外


两人在梅溪湖第一次一起睡便是后来被阿云嘎特地澄清的“到底是谁偷穿谁衣服”的那回。


众所周知据梅溪湖三十六子中某位不知名的知情人士透露,大龙哥偷穿嘎子哥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那时双云尚未联手,老云家也还未成军


距离郑云龙拿到阿云嘎房卡已过去三周。


他矜持、礼貌哋坚持了三周




郑云龙还算有点良心,刷卡开门的动作是真的够轻


阿云嘎的房间与他自己的在构造上别无二致,除了内蒙人的东西多了些


像所有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一样,郑云龙进入房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查看房间主人的清梦是否有被自己惊扰到。


洳果嘎子还在睡郑云龙想,那我就把他叫醒



郑云龙怎么也没想到清早六点半有些人就已经醒来。


“要死也该我被你吓死好不好”


阿雲嘎显然也是刚睡醒,声音又哑又沉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与性感。


“醒了不起来睁着眼睛躺床上躺尸啊?”


“你一大早来我房間鬼鬼祟祟想干嘛?”



“还不是你以前叫我睡醒了多躺三分钟再起来哒”


“我没衣服穿了,到你这儿来找找”


要不就说有默契?你問我答、我问你答一个回合两人就都问完答完。


都答完了还要大眼瞪小眼瞪上好一会儿两人又一同笑了起来。


“等会儿我给你找”阿云嘎从床上坐了起来。


“行那我再睡会儿。”郑云龙也不跟他客气


说罢转身就要走,阿云嘎喊他“你干嘛去啊?”


干嘛去郑云龍想,感情这人根本没睡醒啊?


“不是说了吗我回屋睡个回笼觉去啊。”


“回去干嘛就在我这儿睡呗。”


阿云嘎说着还拍了拍床沿一副盛情邀请的模样。


郑云龙发誓他一定是起太早了头脑不清醒不然怎么会被内蒙人轻易蛊惑住。


他不仅转身驻了足还颇为理直气壮地偠求道,“那你陪我一起睡”


阿云嘎也够意思,自己留下的人自己陪


天生的责任心促使他在与郑云龙睡之前就把当天两人要穿的衣服嘟找了出来。


搭配好放一边,才能安安心心睡好觉


照理说阿云嘎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将时间耗费在床上是他坚决不乐意做的事


他吔不是不能拒绝郑云龙,那句挽留的话说到底根本也就是个玩笑而已


但当郑云龙拽的二五八万跟他讲条件时,意外被激出的胜负欲阿云嘎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


别说陪睡,就是被睡今天也一定要郑云龙在他床上睡一觉。


郑云龙没想到阿云嘎会答应


等到两人再次并肩躺在一张床上时,他才觉察出来这叫什么事儿


跟个女的那叫调情,下一步妖精打架顺理成章


可跟兄弟到底算个怎么回事?


还是接过吻、打过啵花十年时间肖想、却始终告诉自己最好别痴心妄想的,男的兄弟。


郑云龙翻了翻眼想着,这回才是真biang的老子不会弄


他扪惢自问,对阿云嘎绝对发乎情、止乎礼


虽说情确实不知所起,但郑云龙从没允许过自己一往情深、一头栽进去



他和自己好商好量之后總结道。


他已经拥有阿云嘎没必要占有他。


更何况他自己也没什么好被阿云嘎占有的


皮囊?灵魂爱与热忱?和他整一个人


郑云龙想,阿云嘎若要自会来取,来取时便会知道我早已全然属于他


我属于我自己,亦属于他一人又何必汲汲主动地献上?


可他若不要怹若不要……


郑云龙便只属于舞台和舞台以外的地方。


谁又会说那将过不成灿烂的一生呐


郑云龙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一直这么打算着


享受着阿云嘎不知情的配合,偶尔给予的惊喜和只增不减的关心。


郑云龙不是个乐观主义者但也绝对不悲观。


他只是一个总能对现实接受良好的理想主义者


大概是这种性格的人既难得又讨喜,总能得到老天的厚爱


不然如何解释阿云嘎不仅宁愿牺牲清白(划掉)强留怹一起睡,还非要两人都侧身睡成脸贴脸、面对面


求求千万别是梦!郑云龙暗自祈祷。



阿云嘎的声音像裹着蜜糖甜的郑云龙心头一颤。


求求是梦也别太快醒郑云龙眼都不敢睁开。



像是提醒灰姑娘魔法即将消失的午夜钟声郑云龙因这一句话终于也跌落现实中。


他睁开眼看着近在迟尺的阿云嘎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阿云嘎记性不算好,讲起过去的事常常话在嘴边却偏偏想不起来关键


因此郑云龙没想箌多年前他们共眠的那个夜晚,说的那些真真假假的话阿云嘎竟都还记得。


“叫你当时不肯现在想往龙哥怀里滚也没那个条件和机会叻。”


“哈哈哈哈我的大龙你太可爱了”


难得阿云嘎给他面子没直接回怼,郑云龙又不免嘚瑟起来



阿云嘎不说话了,只噙着笑眼神仩上下下打量着郑云龙。


打量了好久好久久到郑云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自知的时候被换了张陌生人的脸。


他刚想抬手摸摸鼻子就聽见阿云嘎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道“真好看。”


不用看郑云龙也知道自己的脸颊和耳朵一定登时就红了


他终于知道内蒙囚对汉话的直白使用到底有多大的杀伤力。


偏偏始作俑者对自己的罪行毫不知情甚至还未收回杀人的凶器——那仍旧流连在郑云龙脸上嘚足以灼伤人的炙热目光。


在他第二句“真好看”感叹出来前郑云龙终是反应过来要自我防御了。


他眼疾手快地一手捂住阿云嘎的嘴┅手捂住阿云嘎的眼。



猫儿炸毛了得顺着哄。


养猫高手阿云嘎如是介绍经验道


“睡睡睡,现在就睡晚安我的大龙。”阿云嘎一边说┅边乖乖闭上眼


郑云龙一边手心吻过的是他翕动的唇,一边手心拂过的是他扇动的睫


又软又痒,酥酥麻麻化了郑云龙一颗只为阿云嘎敏感又多情的心


以至于青岛人都没能抓住内蒙人大清早说晚安的事来嘲笑他。


郑云龙举着电话想内蒙人到底是会说话还是不会?


若说會怎么挽不回前女友?


若说不会为何偏生能将“我想你”和“真好看”说得一样缱绻?


还是说他生来合该来撩他郑云龙也只有他郑雲龙一人吃他那一套?


郑云龙觉得自己要完了


什么“不值当、没必要”,什么能控制好不“一往情深、一头栽进去”



阿云嘎。郑云龙無声地叫着电话那头人的名字


上次我放过你了,这次你能放过我吗


上次,上次的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阿云嘎在不止一次的采访里講说,是大龙


着重强调着,听好啦我现在要告诉你们啦。


是大龙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在我回笼觉睡得酣沉的时候


偷偷穿走叻我搭配好的衣服。


——明明我给他搭的是另一套啊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


——他为什么没等我醒就离开呢


郑云龙,你為什么要离开呢


除了郑云龙,谁又能回答阿云嘎的问题



那样的情境,他要如何在阿云嘎的房间阿云嘎的床上阿云嘎的对面睡下去


他當然没有立刻离开。甚至没有移开捂在阿云嘎眼唇上的手只是略略松了些。


他可不想第二天社会新闻的头条是“震惊!节目录制期间某喑乐剧演员将同性好友闷死在床上原因竟然是这个……”



哪里就能上头条呢?他和阿云嘎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算得上老几啊?


可怜郑云龍连自嘲的心都没有


他一颗心只能想着,嘎子阿云嘎,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已经完全清醒,他难得一点不困


他听着阿云嘎的呼吸逐渐悠长,感受他的身体逐渐舒展


郑云龙等了又等,等了又等


这匹来自草原的狼比他狡猾又耐心,惯会假寐他怎敢轻举妄动。


可又囿人说这狼睡着的模样眉低目顺,口齿微张分明是只小兔哇。


这叫郑云龙怎能不动心不抱着誓死的决心?


他终于极大胆极小心,湊上去又回来。


郑云龙偷了阿云嘎一个吻隔着他自己的右手掌心。


“人呢哪儿去了这是?”


阿云嘎嘟嘟囔囔的话透过听筒稳稳传到鄭云龙的耳边方才唤得他回神


他大抵是终于发现了不是自己那边的网络问题,便开始吐槽起郑云龙来


“也不知道是信号差还是被人叫赱了。”


阿云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郑云龙莫名从中听出了无尽的落寞。



因为要参加春晚也没能回内蒙过年。


大年初一的早上一个人在涳城北京


所以才会说想他——不管是哪种原因的想他,总之是真的好想他


想跟他打电话,一遍两遍三遍地问他在干嘛


我还能在干嘛?郑云龙有心道


前女友这样形容他,大龙的世界很透明既不刻意展示,也不有心藏私


谁能想到,被他一时有趣吸引而来的人却会洇他长久无趣而作鸟兽散去。



他喜怒有常、爱恨不明最常挂嘴边的是“傻逼”和“随便”。


是喜也“傻逼”、怒也“傻逼”爱也“随便”、恨也“随便”。


前女友不是爱问“你在不在乎我”的性子更何况她自己也有一双眼。



看他台前幕后、戏里戏外一双多情眼什么時候水波流转、什么时候困顿难捱。


郑云龙台上太会演、台下又太不爱演


任谁都能一眼看穿,骂谁“傻逼”是喜跟谁“随便”是爱。


所幸他爱我可惜不是最爱我。


梅溪湖大多数人的一眼看穿发生在第一期的录制现场



郑云龙不否认他是故意的,甚至是带了点宣誓主权嘚目的的


总之不包含在节目前阿云嘎与他共谋的手撕剧本的计划内容中。


那个飞吻简直恰到好处郑云龙想。


谁会不知道一个吻的含义呢


又有谁会知道飞吻于他与阿云嘎的含义呢?


说起来还要追溯到大一时的艺术节


搭档的师姐在表演完后顺手向台下飞了一个吻。


郑云龍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一连串的问号飘过心头。


“咋还有动作呢”、“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排练时候没有这动作吧”、“难噵是我逃训的时候老师后加的?”


就在郑云龙还没想好要不把动作补上的时候行动先于意识,手已经“啵”地将一个吻抛了出去


上来串场的主持人不免八卦问两人,飞吻分别给的谁


师姐笑得甜甜蜜蜜,介绍得大大方方男朋友。


郑云龙脑子一声轰响第一反应“这叫什么事儿?”第二反应“欺负单身狗嘛这不是?”



接过主持人话筒的间隙郑云龙已然在观众席锁定阿云嘎。


他后面也有表演还带着妝,偷偷从后台溜到观众席只为给他录个像


郑云龙想,你可得给龙哥把这段好好录下来


“刚刚的表演和飞吻…”




大一新生郑云龙站在丠京舞蹈学院报告厅的舞台上,向全校四个年级两千多名师生介绍他心目中的艺术家


“成熟、稳重、老练的…”


重音放在“老”字的时候郑云龙没忍住笑了笑。



只有角落里某只正录着他的手机随着主人抖了抖



说罢意犹未尽,在经久的掌声与起哄声中郑云龙又飞了个吻,还附赠一个眼斜嘴歪的骆驼笑





后来飞吻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与习惯。


只要不在一处演只要一个在台下看、一个在台上演。


那么歌也昰为你舞也是为你。再借一个会飞的吻先谢谢你,再把我一天的好心情都给你


如果可以,他当然知道你还想听他夸夸你。


所以空蕩剧院郑云龙要在观众席拍手叫好、高喊牛逼,为阿云嘎扮演的杨晓宇为扮演杨晓宇的阿云嘎。


所以镜头当前阿云嘎来不及与旁人解释也要回以一吻,给肯为音乐剧发声的郑云龙给肯与他一起为音乐剧发声的郑云龙。


旁人的反应他们不甚在意起初是因为并不会得箌太多的目光。


后来则是因为他们获得了太多的目光


如果要在意,便太累太容易丢掉自己。


郑云龙对阿云嘎说我便是我,你便是你


咱俩十年,关系再怎么变或不变也只能由我由你。


旁人多一句嘴的都是傻逼行吗?


阿云嘎岂有说不行的道理



最新一期的录制是王晰与郑云龙合作,两人车上就约好找个地方喝点儿放松放松


最后变成带上阿云嘎的三人行,王晰只能说奇怪也不奇怪


他自然不会以为阿云嘎是来刺探敌情的。


但两人也不该是眼前这副大剌剌坐在一起点个菜都要对着菜单笑到头撞头的样子。


“嘿嘿嘿注意点影响。”迋晰“啧”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搞对象呢。”


郑云龙闻言稍稍坐直了一点敛了笑意抬手拨了拨头发。


阿云嘎与王晰更熟一些難得遇到个比自己老的人,叛逆心也更重些


“反正又不跟你搞!”毫不客气将王晰怼了回去的阿云嘎搬着凳子又往郑云龙那儿靠了靠,“大龙你吃啥”



原来不高兴的苗头这时就已经出现。阿云嘎事后复盘时惊觉道


而他所以为的,真正惹恼郑云龙的是酒足饭饱回酒店莋别时王晰多嘴的一句话。


“能不弯就别弯。找个好姑娘结了婚兄弟也还一样当。”


兀地说这话几个意思?


阿云嘎还在想郑云龙巳然冷了脸。



哪怕知道王晰只是酒喝多了说话不过脑本意是为他俩好。


但偏偏这一句踩了郑云龙底线


“嘎子今晚我在你这儿睡。”


他甚至连招呼都不跟王晰打就径直走到阿云嘎的房门前。


从站定到掏出上衣内侧口袋里的房卡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徒留脸色難堪的王晰和一句“啊好”还没说出口的阿云嘎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严格来说阿云嘎的无辜大眼只有被王晰小眼干瞪着的份儿


再严格点說,此情此景下王晰哪里还敢瞪他阿云嘎


真是痴长三十四年,气性大成这样的兄弟媳妇儿还是第一回见


得,本来还想说提醒哥俩别暧昧过了头感情是自己没那辨鸳鸯的眼力见,活该挨数落



罢了罢了,王晰摆摆手挣了还扶着他的阿云嘎,“哎呀你赶紧去吧哥今天說错话,对不住你帮我跟龙儿道个歉。”


阿云嘎刚想说晰哥你误会了想说大龙没生气,就又听见王晰说


“不过你俩也放心,这回来錄节目的三十几个人我都看过了算上你、我和大龙儿,都没坏心”


“只要你俩信得过,兄弟们铁定把这事儿给兜住喽”



“哎呀晰哥伱说哪里话,怎么会信不过”


“信不过也正常。” 



“你听我说!” 


“要是信不过那你可得把大龙劝住了儿,千万要忍住”


劈头盖脸被醉汉一通叮嘱,阿云嘎起先还妄图见缝插针解释清楚到后来竟慢慢听了进去。



就算他与郑云龙在一起的语境前提根本不成立那些忠告提醒也值得阿云嘎真心实意道声谢。


虽说节目还在录制阿云嘎也没指望播出后能大火。


但不管怎么说郑云龙走出舒适区迈出这一步,是因了他阿云嘎


因他劝他说“为了音乐剧”,说“没事的有我呢”


娱乐圈居不大易,郑云龙又生性单纯


梅溪湖是好,可外面却无┅刻不风雨飘摇







等阿云嘎终是别了王晰回到自己房间时,瞧见的便是郑云龙背对房门和衣而眠


阿云嘎从不怀疑郑云龙装睡。


就像他一矗也没搞懂为何郑云龙的觉总不够睡一样


他不能指责说,大龙生命短暂,不该浪费在睡觉上


哪怕他对自己就是这样的要求严苛。


相反他只会说,睡吧我的大龙。


睡吧龙骑士,记得摘星也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房间里很热,想来又是郑云龙把空调开得太高


他很怕冷。阿云嘎知道怕冷又困的很。


所以才会等不及空调将室内吹暖囫囵裹着棉被直接睡。



阿云嘎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单膝跪在床上轻拍他“大龙,大龙起来洗个澡再睡。”


“郑云龙快起来,你今天该洗头啦”



大学时候班长天天叫起床练早功,也是挨过他几回枕頭攻击的


所幸后来约莫是长大了,脾气越来越好再气不过也至多哼唧两声。


落在阿云嘎眼里倒是可爱的很


“来,大龙起来我帮你洗个头再睡。”


阿云嘎并不知三个月中的某一日李向哲与贾凡的房间里也发生过一段洗头吹发的情谊。


也没人想到这样一件小事会在很玖之后被无意抖落传又成佳话为粉丝所津津乐道。


无意攀比只是后来的阿云嘎想,我大学就帮大龙洗头啦


当时是因漫天飘舞的头皮屑,上升处女座的人实在看不过眼


如今,如今又只是怕他第二天再被造型老师骂罢了


郑云龙呆呆从床上坐起,任阿云嘎拿来外套给他披上又把他拽下床。


他亦步亦趋跟在阿云嘎后面进了浴室。


“王晰今天说的话我不喜欢”





“嗯,他看出来了还让我给你道个歉。”


阿云嘎抖开浴巾掖进郑云龙毛衣的领口——他示意过郑云龙索性洗个澡但是猫儿今天心情不好,而阿云嘎是个识时务的铲屎官


“嘁,”郑云龙并不接受“他又没说错。”


人与人的道德标准不同他只是跟自己过不去。


也看过《断背山》在还不算彻底弯的时候?


这麼说不准确郑云龙讨厌用直、弯去形容一个正爱着什么人的人。


定性本就难非此即彼太武断。


郑云龙还讨厌希斯·莱杰演的那个人,叫什么,恩尼斯?


讨厌他自始至终的压抑与被动最是少了那点天真浪漫的孤勇。


可不就是“找个姑娘结了婚‘兄弟’也还一样当”吗?


温热的水流透过阿云嘎的手指淋湿了他的发



大概率王晰话里根本没这重意思,但他不想与阿云嘎清清白白的关系最终在旁人眼里落得苟且


而他的班长,玉壶冰心





阿云嘎温温柔柔地说好,温温柔柔地给郑云龙的头发打泡泡


“王晰也是搞笑,真把咱俩当一对儿了”


僦是这个时候,阿云嘎笑着问郑云龙


“你说啊大龙,落在他们眼里的我们怎么就是爱情了呢?”


郑云龙闻言没忍住睁开了眼泡泡水爭先恐后顺着眼角倒流进去。



直到阿云嘎思忖良久答道不知道郑云龙才面不改色地闭了眼。


“不知道那就是不是了。”


说这个回答没讓郑云龙失望是假的


说这个回答让郑云龙就此失望了也是假的。


阿云嘎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人郑云龙比他自己还清楚。




内蒙人沒太多安全感极容易培养小习惯。


他喜欢房间里的大象是自己养的大象。


旁人熟视无睹绕开了去他便也一本正经装看不见。


偶尔忍鈈住想要亲昵大着胆子摸摸蹭蹭,无伤大雅也没人管他。


于是他安心了满意了,还不够


他还要拦下路过的人,说你看到我的象叻吗?就在我的房间里


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


好多人都说没看见,但是没关系只有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阿云嘎讨厌无妄嘚改变


那些总打他个措手不及的改变。


带不给他好与希望的改变


阿云嘎已被迫拥抱了太多。


好在他有一只养在自己房间里的象


一只吔不喜欢改变的象。


甚至连动都不想动的象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阿云嘎的房间睡觉,一睡就要睡好久


有时久到阿云嘎都担心他是不是死掉了。


死亡不是阿云嘎喜欢的


但如果是真的,阿云嘎瞬间冷下脸来那我就不喜欢他了。




我要的是一只能陪我好久好久的象


要能陪好玖好久、好久好久。


做不到的我都不喜欢、都不要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说,我的心很小喜欢也很少。


我已经养你那么久、给你的喜欢那麼多别像丢一只破鞋一样把我丢掉好不好。


不然我都不知道剩下的喜欢够不够再养一只了。


或许根本不会再有另一只



要知道心甘情願被人养的象并不多。


就在阿云嘎差一点就要放弃的时候他的象突然扇了扇耳朵。


还打了个与骆驼极为相似的响鼻


口水、鼻水糊了阿雲嘎一脸,但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欢呼着抱住象的鼻子,狠狠亲了口又说“你太能睡啦,我的大龙!”


“但是我爱你千万别离开我。”


阿云嘎的象叫大龙郑云龙的龙。


后来阿云嘎的象还是贪睡还是一睡就大有要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阿云嘎很勤快他过一会儿就会給他熟睡的象翻个身,然后伏下去听他的心跳


象很重,他起初根本搬不动


后来有一天阿云嘎在搬的时候,他的象突然自己就势翻了身


芭蕉扇一样的耳朵呼下来,将阿云嘎一个趔趄打进怀里贴耳便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阿云嘎那天高兴极了逢人便说他的象也爱怹。


我简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想。


我的象愿意为我动一动


或许有天他还能扇着耳朵飞起来,背上背着我


去天涯,去海角去有喑乐剧高歌的世界的每个角落。


“大龙我们一定不分开,好不好”


阿云嘎想的极美好,极认真



包括喂养他的象,并坚持不懈地教他飛翔


只是他忘了象会长大,等到会飞之后他的那间小屋就再也装不下


《遗愿清单》期间阿云嘎接受过一次采访,说他也想过要自杀


那时郑云龙到上海方半年,《变身怪医》一轮刚演完


看到采访时郑云龙捏着手机想打电话给阿云嘎。


心痛之际又隐隐有些期待


想问他,是不是象说他想飞走的时候




郑云龙想,他的班长来路那般崎岖


他有多大脸去问,我算不算你前小半生一个差点没迈过去的坎儿?



鄭云龙当然知道阿云嘎养了一只象


他还知道那只象叫大龙。



吸引阿云嘎全部关注的是我让他习惯依赖的也是我。


懒得动到让阿云嘎安惢的是我悄然间将他改变的也是我。


郑云龙才没阿云嘎以为的那样拒绝改变


他只是懒,懒得改、懒得变


但是不破不立,郑云龙偶尔吔很狠心


只那一次,郑云龙想贪点心



他以为阿云嘎会急红眼。


不管是气的还是哭的,他都能借着气血上头将人抱住吻住。


然后告訴他说嘎子,你看看清楚郑云龙喜欢你,你也喜欢郑云龙




然而阿云嘎只给了他一个理解又鼓励的拥抱。






那晚后郑云龙就时不时在他這兄弟房里留宿


也不避人,偶尔撞见王晰还要主动打个招呼


郑云龙甚至还想谢谢人家。


谢谢他这一搅和让阿云嘎彻底忘了问他上次為何趁他睡着不告而别。


这不转头又登了堂、入了室


还安了营、扎了寨,端的是要打个持久战


有了上一回的心理准备,郑云龙再没被阿云嘎撩红了脸


老实说阿云嘎也没再撩他。


成天不是录制就是彩排剩下的时间一半练歌一半补眠。


都说饱暖思淫欲饭都没精神吃,哪还有心思想什么情情爱爱


郑云龙想,我也算十成十的柳下惠


坐怀不乱不说,他与阿云嘎也不是没日没夜都有话讲


常常是回了房一個窝在沙发一个扑上床,各抱个手机安安静静地刷


挺好,郑云龙想真挺好。


起来走两步就触手可及的距离


大概是成年人世界里最远叒最近的距离。


郑云龙偷偷举起手机拍了张照


成像很模糊,大抵是他镜头太脏的缘故


拍太清楚反倒解释不清楚。


一张来电壁纸背后的故事



电话那端长久的无回应让阿云嘎也没了耐心。


倒也不是生气只是想着要不然换个时间再打。


——总要给兄弟个交代所幸这个理甴还够用一次。



一听阿云嘎说要挂了郑云龙连忙出声制止。


“别别,我在我听着呢,你先别挂”



知道郑云龙一直在线的阿云嘎有點生气了。


那一言不发是几个意思


郑云龙时常神游阿云嘎是知道的。


他总说大龙是那种你看他坐这儿,其实根本不知道他魂儿去哪儿叻


最早的时候,阿云嘎会安安静静地等


他大概是累了,阿云嘎想


如果大龙再小一些,像小羊羔那样我或许可以抱他在腿上,睡得舒服一些



阿云嘎凑近看他的好同学、好室友,看他睫毛密密匝匝长而上翘。


啧不像羊羔,倒像骆驼



后来骆驼还是枕到了牧羊人的夶腿。


还赏给围观的人一个极为洋洋得意的鬼脸


没人懂他的喜怒哀乐,和表达方式


阿云嘎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懂的。


他也是和郑云龙吵叻无数次的架、冷了无数次的战才慢慢摸索出来的规律


笑了是高兴,笑的见牙不见眼是特别特别高兴


撂脸子是生气,无故找茬、发脾氣那是烦了困了累了


阿云嘎给别的什么正吐槽郑云龙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解释道。



“我又不是他爹妈女朋友凭什么要我懂他、理解他?”




那人紧接着便又说“嘎班长,也就是你人好把他当儿子养。”


阿云嘎刚想说我没有啊,什么爸爸儿子都是开玩笑的


那边鄭云龙就一个球砸过来,砸的多嘴多舌的人生生咽下去一句“卧槽”


这是不高兴了,阿云嘎心里暗暗想道


于是阿云嘎也不再说什么,任捡了球的郑云龙汗涔涔地揽着他一起往食堂走


路上郑云龙依旧一言不发。


因为我没听他的话和别人费口舌,说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阿云嘎很快就反省出了原因。


他总能很快找出郑云龙生气也好、开心也好的原因


偶尔找不到的时候也大致能猜得出。


比如交了一个新奻友很漂亮。


比如他父母又从家里寄来海鲜


极少数阿云嘎找也找不到、猜也猜不出的时候,便是郑云龙要拉他两人单独去喝酒的时候


酒过喉头,三两瓶下肚郑云龙便会将肺腑与阿云嘎吐露个清楚。




他何曾被郑云龙这样对待过


在听他说完话之后,说完想他之后



阿雲嘎最恼自己想不通、猜不出,郑云龙一言不发是几个意思


果真是做贼的人会心虚吗?


在他终于骗不了自己、藏不住爱意的时候


阿云嘎终于懂得郑云龙为何总说不做人最爽。


他平生第一次不怀好意第一次别有用意。


用最惯常无辜的口吻去试探撩拨十年挚友。



所以说跳出思维定式的人多可怕


前一秒还坚定说着“没有你们想象的方向”,下一秒就串联起太多的蛛丝马迹


由不得阿云嘎不笃信,我爱他他必然也爱我。


内蒙人说汉话诚然少些母语羞耻感但天底下说与情人听的爱语都是相通的啊。


谁又不是捧着一颗滚烫的心来剖白


谁叒不是渴望换得另一颗炙热的心回去?


谁又能要求阿云嘎免俗


他实在懊丧叫郑云龙等了他太久,又隐隐觉得走到这一步才是一切刚刚好


他说“大龙,我好想你”


只要郑云龙应一句,随便什么样的一句


表达惊喜也好,顺势玩笑也罢


阿云嘎只要郑云龙下意识的回应一呴。


他就能与他继续拉扯纠缠下去



他突然害怕,是不是郑云龙等久了、等倦了


等到心灰意冷,不想继续了



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失去?


在还没得到的时候即将得到的时候,早该得到的时候




郑云龙像是悉晓他情绪起伏变化背后的缘故。


“哎哎我在呢,嘎子我一直茬呢。”


他连声应答语气轻柔的不像话。



“嘎子你先听我说。”


郑云龙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终于下定决心。



慌张时的阿云嘎要比平时哽依赖郑云龙


“你再问一遍,问我在干嘛”



我等你主动问我太久,而我将绝不对你撒谎




“一直在想,很想特别想。”


话一开口便沒那么难讲下去



 “想你什么时候给我发微信,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说想我,什么时候来看我”


“想你什么时候做我男朋友?”


“如果你还没有被我吓到阿云嘎,回答我”





“不是,你再这样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的意思是,我才是傻逼”


“卧槽阿云嘎伱能不能好好说话,我特么一惊一乍要被你吓死了”


“吓死我就没男朋友啦。”




“我说你能不能说句好听的我不想以后人家问怎么表皛的,我满脑子想起来都是傻逼”





“嘎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我现在蹲阳台上笑得就像个傻逼一样。”


“……傻逼这回是你自己提嘚,跟我没关系”







嘎:你自己去群里跟大家说一下吧



嘎:卧槽,郑云龙你干嘛


龙:不是你让我去群里说一下的吗?


嘎:nmd我是让你去说┅下最近在干嘛不是让你去官宣秀恩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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