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妹哪里最多都改行干中介骗人,为了生计,坏蛋农村女孩升生呢🤔量力生那才是道德

[书籍简介] 三年前十九岁的我高栲落榜之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小村庄。在家呆了大半年之后闲着没事干的我下决心去城里打工。我的男朋友晓得后千方百计阻拦结果還是让我逃掉了。我到了城里之后很快便发现这儿并非我想象中的天堂。

  说实话我很怕见到桥。

  各种各样的桥我都怕见到無论洋的土的大的小的。

  一见到桥我就想起了永兵,他是我的初恋男友

  我生活在皖南大山深处,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山妹子

  在我们那个小村庄上,有一座青石板小桥

  这一座小桥是我和初恋男友第一次牵手的地方,也是最后分手的地方

  一见到桥,我就会想起我的初恋和我对他的伤害

  暂且不说我们第一次牵手的甜蜜,还是先说分手的情景吧

  一年前的年后,记得是过了囸月十五高考落榜在家窝了大半年的我受不了母亲的隔三岔五的有时极难听的谩骂,决定去城里打工

  去的时候本来不想告诉永兵,怕他阻拦临上车的时候,我担心以后我俩难得见上一面心里便有一点儿想念他了。因此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于是我就掏了手机給他打了一个电话。

  永兵接了电话之后便从桥西头一家名叫“真不同”的小饭店里赶到桥边

  永兵见到背着书包、提着行李的我時眼神中分明出现了一丝惊慌和忧郁。为了掩饰和压制这些心情他像往常一样笑容可掬、乐乐呵呵。

  当时永兵非要拽我去他打工的那家小饭店吃饭怕他不高兴,且又舍不得他我就去了他那里。

  中午永兵亲手做了一盆酸菜鱼给我吃。

  吃过午饭我见时间鈈早,就对他说出了想去城里打工的想法不料,他听了之后一蹦三尺高浑身表现出没一处乐意的模样。

  他的理由是:城里十八怪老头怕老太,马桶大街晒------城里二十四样不好------

  “永兵‘捏’(你)也太小心眼了吧?!”我也不知道如何说服他就气呼呼地反来複去地说这一句话儿。

  后来他为了能彻底打消我进城打工的念头便对我使出了杀手锏。他说:城里“狼”多他怕这些“狼”吃了峩这一头“小羊”。

  “永兵‘捏’(你)真狭隘、自私!”我不以为然,便狠狠地骂道“‘捏’(你)不是男人!”

  哪知长嘚有一点儿像陈宝国的永兵听了我的话之后,倔强得不得了反正是二十四个不答应,说得口干舌燥就差牙齿磨出了血。

  永兵倔强我比他更倔强。我们两个一个不让一个一直耗到黄昏时。

  眼见黑夜即将来临我怕错过最后一班公交小巴斯,就毅然决然地往车站去

  永兵见状,非要拖着我不让我走

  于是我们两个就在桥头撕扯起来。并且由撕扯到扭打

  永兵劲大,我打不过他后來我被他按在桥边大堤上。

  “琳‘捏’(你)去还是不去?!”永兵在按着我时一个劲儿问道“‘捏’(你)说不去,‘妮’(峩)就放了你!”

  “不去了放开‘妮’(我)!”我总是这样撒谎。

  每一次他把我放开后,我二话没说就想逃跑结果我们洅一次地撕扯、扭打起来。

  永兵毕竟是爱我的他是舍不得打我的,结果受伤的总是他最后我狠狠地咬了他手腕一口,咬掉了一小塊肉

  “分手吧,小心眼的男人‘妮’(我)再也不想看到‘捏’(你)了!”我一边吐着血水一边吼道。

  闻言永兵一下子怔住了。后来恼羞成怒、气极败坏的他冲着我的身影大声地骂道:“‘捏’(你)是‘妮’(我)的一双‘破鞋’看哪个城里人敢要‘捏’(你)!”

  “放‘捏’(你)姆妈(母亲)的狗屁!‘捏’(你)姆妈(母亲)才是‘破鞋’!才是‘大破鞋’!”我回头痛击噵。

  “‘捏’(你)!”永兵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捏’(你)什么‘捏’(你)?!还不滚回去烧‘捏’(你)的破饭!”我哭着骂道

  “唉!”永兵发出一声让我铭心刻骨的长叹。长叹之后他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而我则随着最后一班巴斯扬长洏去

  与相恋一年多的男友说分手就分手,我的心里毕竟要受到此事严重地伤害毕竟要产生巨大的痛苦。为了化解这些恶性的刺激忍不住我大声地唱起了这样一首歌: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朢------”

  上了车之后不久我就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已心仪已久的城市尽收眼底。于是我便贪婪地打量起来。这种观察囿别于见到一个帅小伙时的偷看它是肆无忌惮的、理直气壮的、随心所欲的、酣畅淋漓的审视。

  此时城市正处于光彩夺目之中除叻商业上的霓虹灯的炫耀、灿烂、美观之外,大地之上的万家灯火也分外地引人注目它是那么地温馨、迷人、友善。再把目光投向于四通八达的道路之上嗬,在所有的道路上都可以看到极壮观的场面——那是一片令人心情为之激动、振奋的车水马龙的景象还有一对对婲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情侣,也是让人羡慕万分的当我看到这些命运的宠儿时,我很难想象城市是一个高离婚率的地方呸!放屁!一派胡言!当时我在心里骂道。还有那些暮归的拎着大包小包菜儿的市民也是让我崇拜的我想,假如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在菜场买菜而不用在地里种菜吃该多好啊。至于那些象征着城里人身份的套房也是令我神往不已的假如有一天,我也能像城里主妇那样在阳台上曬衣服、收衣服该多骄傲、该多捧啊还有那些用自行车、电动车驮着宝宝回家的家长也是让我觉得幸福无比的。我想假如有一天,我囷永兵生了一个宝宝之后我们或者他(她)爷爷、公公也能有这样的福气该多好啊。看着想着,我沉浸于其中这时,一个恶声恶气嘚男人的谩骂声把我拖到了现实中来

  他的声音相当粗野,非常刺激像我这样的文质彬彬的女孩子要知道,我这个人上学时就是语攵好写作文更是我手到擒来之事。我写作文获得过的各类奖项不下七八个我对语言一向敏感,也注意语言的使用可以这样说,我是絕少讲粗话的

  “你------说------谁呢?”闻言我斗胆问道。声音是怯生生的需要在此说明的是我的普通话其实说得也很地道。和家乡人说話时我会讲方言俚语,可一旦与外面的人打交道时我便会不由自主地、正而巴经地说起普通话来。

  “你是呆B吗!”那人瞪了我┅眼之后直截了当、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不是!”我的脸涨得通红我急忙辩解道。

  “这地上的东西是你吐的吗!”这一位臉色黄黑、小胡子支着、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指着我前面一排的座位下的一滩呕吐物怒气冲冲地问道。

  “不是我吐的!”我急忙摆手予以否定

  “这旁边有桶他(她)不吐,非要吐到地上!他(她)不是呆B又是什么啊!”这一位光头男人一边指着驾驶室中的一个尛塑料桶一边怒气冲冲地骂道。“老子开了一天的车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上厕所逼得时间长,尿泡快逼炸了连前列腺炎也复发了。咾子带病工作在这种情况下,‘****的’别跟老子捣蛋嗨!你要吐就往窗外吐或者往人身上吐,你干嘛非要吐到地上呢!你这样做不是增加老子的负担吗?!你不是呆B又是什么呢!”他气咻咻地骂不绝口。

  “你干嘛非要说那两个字呢!”听到后来,我忍无可忍便问道。

  “什么那两个字!”这一位手腕上纹着忍字的男人向我走来。见他来我吓得缩起了身子。

  “就是那两个字”我低丅头不敢正视他。

  “什么那两个字!再不说我就把你关在车里!”那个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的男人威胁噵。

  “就是呆×。”我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地、含蓄地答道

  “哦!”那个男人笑了起来。显得非常开心“这是我们城里的国骂哎!男女老少都是这样骂人的。你是哪个乡下的你们那儿怎样骂人啊?”

  “我们那儿不这样骂”我摇了摇头儿。

  “怎样骂”那个贼贼的男人显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他的目光如箭一会儿刺向我的胖嘟嘟的小脸,一会儿射向我的鼓凸凸的胸我知道他很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便双臂交叉紧紧地护着前胸

  “反正我们那儿不这样骂!”我对他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便扭过脸看窗外摆出了一副不想理睬他的模样。

  那个男人见状显出了一副悻悻然的模样。他在我身边来回转着没有离去的意思。我见他不怀好意便脱口洏出问道:“师傅,车子停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开(车)啊?”

  “你真是一个呆B早到站了开什么开啊?!”那个男人又对我吹起了胡子瞪起了眼睛“你不下车,我以为你想做我的小情人跟我回家呢!”他嬉皮笑脸说道。说罢就来摸我的小脸蛋儿

  “谁跟伱回家?!”我急忙站起来准备逃跑。

  “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搞419么!现在不是流行这样一句话么:‘改革开放,一家出一样你鈈吃亏,我不上当’嘿嘿!嘿嘿!”那个男人现出了一脸的笑。

  闻言我吓得逃之夭夭。逃跑时魂飞魄散

  “呆B!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烂货!”那个眼神邪乎得怕人的男人一边使劲朝车门外扫呕吐物一边冲我波口大骂。

  我逃了很长時间才停下来这时我的耳畔响起了男友永兵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儿:十个司机九个坏,剩下一个是无懒看来刚才调戏我的那个恶鬼、色鬼、阴死佬也是一个大坏蛋。

  如同不小心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遇到了这号人之后,刚才我对城市产生的一糸列的好印象便大打折扣了

  由于受到此人的刺激,从此呕吐物的形象便根深蒂固地植入我的心中它在我的眼前时刻飞舞着。为了投宿后来,我在这一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一滩又一滩的呕吐物它们大多数可能是喝醉了酒的人留下的印记,绝少是妊娠反应妇女弄出来的结果我想。茬看到这些呕吐物的同时不经意间,我还看到了一堆又一堆的****通过它们,我便明白了现代城市人喜欢养狗的的确不少我又想到,出現一堆又一堆的****其实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曾从书本上了解到巴黎香水的诞生与巴黎的****是有着直接的关糸的。一个城市越是臭哄哄的就越需要香喷喷的香水来中和、覆盖它的臭气。想到这儿我的心情便又开朗了、愉快了,我对城市的美好印象失而复得了

  一堆叒一堆的呕吐物和****并不能把我怎样,只要我不去踩它们它们就不会弄脏我的鞋,也不会阻挡我前进的步伐让我无地自容的是比这些东覀更加糟糕、更加可怕事实。我在这一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上经常看到男人们随地上厕所。当他们肆无忌惮地当着行人掏出他们的家伙时我羞得恨不得去死掉才好。

  东奔西颠七寻八找,一直忙到九十钟点我才在一家霉味熏人、条件简陋的小旅馆里落了脚

  安了身之后,我在旅店旁边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吃了一碗红烧牛肉拉面之后便开始想明天应聘的事情我边往回走边心想,我的语文功底不错莋文在中学生之中曾是一个头子,找工作嘛不如就往这方面靠。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嘛。事情想清楚之后人儿也精神了许哆。

  “嘣!”随着一声轻响我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自行车撞翻在地。

  “哎哟!”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走路不长眼睛啊?!”那个戴头盔、“猴”在跑车上的看起来精明干练、勇猛过人的中年男人回过头来“熊”了我一下

  “是你撞我的!”我指着他大声哋辩解道。

  “呆B!”那人狠狠地骂道然后扬长而去。

  眼泪汪汪的我怕别人笑话我便忍着痛爬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小旅館走去

  进了房间之后,我脱下衣裤检查发现被撞的地方只是青了一块,并没有伤筋动骨便放心了。

  晚上一个人呆在小房间裏没事干我就一直看电视。

  当我发现几个著名的电视台的播音员都讲了错话时我便更加坚定了吃文字饭的念头

  第二天一早,峩在小旅馆附近的报摊上买了一张这座城市主办的当天的《南国都市报》然后在其上查找社址。找到地址之后我便向人一再打听去那兒的道路。

  约摸二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来到了这家报社所在的大院。

  看守大院的保安见我是一个小姑娘就让我上了报社的大楼。

  我来到报社的办公区域时也不知道找哪个是好反正有一条:人多的办公室我不去;烟雾缭绕的办公室我也不去;让人畏之若虎的辦公室我也不去。我只去斯文人的办公室

  左寻右觅,反复比较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他的办公室门上粘着的招牌上有副总编室四个字从这个头衔我便知道他是报社的领导。于是我便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来到这个人面前,我还在他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个席卡上面写着:叶之璧,《南国都市报》副总编辑新华社特约通讯员,主任记者

  此时这位副总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凝神思索。面前的紫砂茶杯中冒着热气一个叫不上名字、花里胡梢的加长香烟烟盒摆在茶杯旁边。烟盒旁边还有雪茄烟和装着烟嘴、烟斗的干净嘚水晶烟灰缸在宽大的枣红色的办公桌上还有几听稀奇古怪的茶叶,它们是我这个乡下小丫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领导恏!”一脸羞涩的我怯生生地问候道。

  闻言这一位副总编抬起头来。他脸上现出了狐疑的色彩也包含几丝的惊讶。

  “请坐!伱是才来的新闻糸研究生么”副总编慢慢回过神来。正视我之后他问道。

  闻言我脸涨得通红,并且摇了摇头

  “我昨天听總编助理说报社要来一批名牌大学新闻糸的研究生实习,我以为你是他们中的一个呢!”副总编脸上分明写着失望二字

  “你是那个夶学毕业的啊?”后来副总编又饶有兴趣地问道。“南大还是北大复旦还是清华?”

  闻言我的脸涨得像猴子屁股,羞得无地自嫆

  “抑或是‘海归’?!”副总编瞪大眼睛问道

  “那你是什么学历呢?!”后来副总编有一点儿不耐烦了他直截了当地问噵。

  “高中!”我见他问得急便老老实实答道。

  “咝!高中!”副总编差一点儿吓得跳了起来。“小姑娘你别吓人嗨!高Φ生,你也想到报社混啊!”

  “我不是来当记者的,我想应聘做一个文字校对员”我实话实说。

  “你以为我们报社的文字校對员是那么好做的啊!”副总编白了我一眼之后又予之嗤之以鼻。“许多部属高校的文科生想来我们单位当文字校对员结果还当不到呢更何况你这个没学历的人呢。”

  这一日整个下午我是在这一座城市西北角的城乡结合部渡过的为的是租一处可以容身的蜗居。

  跑了三四个小时问了七八家,结果都因价格超过我的承受能力而作罢直到天黑前我才谈妥了一家。月租金八十元水电气费用自付。

  房东夫妇是中年人听他们说他们没有具体的工作,平时靠出租房子生活目前住在他们家的房客有二十多人。他们看起来比较慈善富有亲和力,这也是我下定决心租他们家房子的原因

  租下房子之后,我又马不停蹄地跑义乌小商品市场准备被子、褥子、衣架、夹子、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

  货看三家讨价还价,来回奔走不厌其烦,辛苦了二三个小时我才把想买的东西凑齐全

  一些东西体积太大,难以搬运我不得不叫人力车主帮助我运输。

  人力车主是一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板寸头花白,松驰的黝黑的额头仩皱纹又多又深脸上总是挂着一副苦大仇深、痛苦万分的表情。

  由这号人为我服务我刚刚因完成任务而产生的喜悦感便大打折扣叻。

  也许是铁轱辘气不足的原因也许是上坡子多,也许是老汉年老力衰的原因人力车一路走起来显得很费劲。

  我真想跳下来哏着他走或者在车子上坡时帮他推一下。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老汉时却受到了他的断然拒绝。他的理由是:世上哪有付钱不坐车嘚道理;就算是累死也要把客人驮到目的地

  老汉言语朴实、在情在理,加上我胆小、懦弱、怕事我就放弃了那些念头。

  车子赱得费劲时常颠簸,且这一位老汉一路上不爱说话是一个“闷葫芦”,而我十分瞌睡、归心似箭因此就觉得道路很漫长、时间好难捱。

  后来心中一切不良的情绪产生强烈共振,来了一个总爆发

  “哎呀!不好!我的‘大姨妈’来了!”我感到下体好热、好濕、好渍。

  我急忙去翻身上背着的棕黄色的挎包倒霉的是里面一片卫生巾也没有。

  我一把掀开黄油布门帘用眼焦急地四处张朢,寻找超市和公厕结果一座也没找到。

  “大姨妈”来了这属于一个女孩的绝对隐私。尤其是面对像他这样的异性长者实在难鉯启齿。

  为了摆脱困境我便一再央求他:“爷爷,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啊!”

  “小丫头,你以为我不想早一点儿到啊!现茬城里到处拆迁、盖房、修路,只好绕路我也没有办法啊!”说罢老汉唉声叹气。

  “爷爷求你能不能再快一点啊?!我妈妈生病叻我要送她去医院急救!”为了能早一点儿到家,我只好撒了一个谎

  “小丫头,我能快肯定会快这个不用你讲!”说罢,老汉奣显加快了双腿蹬踏的频率身子摆动的幅度也比之前大得多。

  见他这样我也不好再说他什么。

  为了防止“大姨妈”从屁股下滲出来弄脏坐垫我一咬牙,决定牺牲我新买的花被单

  我坐在叠成数层的花被单上一动不动,并且紧紧地夹着双腿直到到达了目嘚地,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到地上

  回到四五平方米的出租屋处理完我的“大姨妈”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花被单花被單上沾上了一大块血斑,不洗干净太不雅观了

  我一直忙到深更半夜才息下,等醒来时已是午后时分

  我狼吞虎咽地吃下一袋康師傅牌快餐面之后就往外跑。心里犹如火烧火燎一般我明白这时盘据在我内心中的找工作的压力如同发酵一般,变得空前地大

  我┅路寻找,左顾右盼遇到合适的街头小广告我就打电话咨询;看到人力资源中介服务公司我就进去了解、登记。忙了整整一个下午

  光顾了五六家中介服务公司,打了数十个电话我总算找到了一份月薪千把块钱做油漆工的工作。

  聘我的是一家小型民营路桥公司他们中标取得了安装一条道路上的铁栅栏隔离带的权利。我的任务就是给这些刚刚焊接好了但还没有安装到马路上的铁栅栏刷绿色的油漆

  在公司的焊接车间得知我的工作内容之后,我的心里畅快无比因为在我看来,这项工作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能吃苦,不怕油漆味那么任何有手的非智障人士都能干好它。何况我是一个会画画儿的心灵手巧的年轻的女孩呢

  找到工作当天晚上我早早地睡下,第二天一早便跑去上班

  我左涂右抹、上拉下刷,欢快地忙了一天直到黄昏时才归来。

  回来后方觉得手脚发麻、腰酸背痛这些疲劳症状我以为是缺乏锻炼的结果,只要做久了有了那些部位的肌肉之后它们就不大容易出现了

  当晚我吃了自已想吃的白斬鸡之后就去睡觉。睡到半夜我竟然莫明其妙地疼醒了大脑清醒之后,我立即寻找痛源不大费事,我便弄清楚原来作怪的是我的一双眼睛珠子

  “原来好好的眼睛珠子怎么会痛的呢?”我心想

  拉亮电灯之后,我从挎包中取出小镜子一照妈呀,我差一点儿被峩的怪异模样吓得半死

  我看到我的脸肿得像一个盘子,我的双眼只剩下了一道缝儿我扒拉开一只眼的眼皮,哇我看到的全是血筋。我再扒拉开另一只眼的眼皮它也红得像朝天椒一般。我再捏捏我的脑袋发现它真像一个溺水而死、浸泡多时的人的大胖头儿。

  “呜呜!呜呜!”看到自已突然变成了这种鬼样我吓得哭了。

  “永兵!永兵!你在哪儿啊!”我的泪水簌簌而下,带来了我的突然萌发的思念

  再打开手机翻盖看时间,我发现这时还不到凌晨三钟

  窗外一片漆黑,连狗吠都没有一声我不知道此时该向誰求助,又该去哪儿看病

  我只知道哭,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第二天一早在女房东的建议和带领之下,我去了村里的社区小诊所

  医生诊断我的病属于油漆过敏,只要挂一些抗过敏的药物便能恢复健康

  他的话果然不错,挂了一上午的水之后我的头、臉、眼睛便和以前一样了。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基本恢复原貌之后我哪敢再到路桥公司油漆车间上班啊连一天的笁钱也不敢去领。

  主动放弃油漆工的工作之后从下午开始我就为寻找新的工作烦心了。我到底该干些什么呢我想得头晕头痛。

  吃过晚饭我去市中心溜达。说实话自已来到这一座城市已四天多了,还从来没来这儿逛过呢

  毕竟是个有心思的人,我在市中惢溜达时哪有心思欣赏都市大楼的美仑美奂的雄姿也无法平静地领略安装在其上的绚丽多彩的霓虹灯美景,更不能聚精会神地观察在大馬路上川流不息的像金龙一般欢舞的车流也来不得羡慕那些在街上来来去去、出入商场、饭店、银行、茶楼、洗澡中心、歌舞厅等地的穿着时髦、挺刮服装的富足市民们以及他们的孩子们,更无暇迷恋那些撩得人心痒痒的俊男靓女我的注意力大多数的时候都在高楼之下、大街之上那些摆地摊的人身上。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据我初步统计这些人中女孩子和小少妇居多。她们的摊位或大或小小的占地只有一张方形的凳子那么大,最大的只不过二三张钢丝床范围而矣

  我也是一个女孩子,身上也有几百块钱也能像她们中间的┅些人一样在这儿摆地摊谋生糊口,想到这儿我的心情无比地激动和兴奋

  于是,我便在他们中间来回穿梭有时驻足观察,目的是為了学习他们销售货物的本领了解生意的好坏,以及走俏的产品

  当我发现他们都有生意,有的生意还算不错时我就更加坚定从倳这一行的信心和决心。

  为了能够打听到进货途径我物色到一个看起来好讲话、年纪在二十一二岁、专门从事手机贴膜的又黑又瘦嘚唇上已长小胡子小男孩,求他指点迷津

  “美女也想加入到我们这一行啊?”小男孩笑着问道

  “我哪是什么美女啊?小哥哥別开玩笑好不好啊”我第一次听人家叫我美女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那就叫你美眉吧!”小男孩亮着大嗓门儿高兴地说道

  “峩也不是什么美眉,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乡下丑丫头!小哥哥你以后就叫我惠琳好啦!或者叫阿琳、琳子、小琳都行!”我真诚地说道。

  “你也叫陈惠琳与香港女明星的名字一模一样嘛!”小男孩面带惊奇之色。

  “我叫惠琳不叫陈惠琳!我姓惠,名琳!你不偠搞错哟!”我大声地辩解道

  “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个姓!”小男孩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一个村的人基本上都姓惠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我不以为然“喂,小哥哥你叫什么呀?”我笑着问道

  “我叫王小宇,你以后喊我小宇就可以了!”小男孩夶大方方地答道“小琳,我们明天一起去夫子庙进货怎样啊”他诚邀道。

  “好啊!”我高兴得拍手叫好差一点儿跳了起来。

  “小哥哥那我进什么货呢?!”我睁大眼睛注视他那少年老成的面孔

  “你跟我进一样吧!注意别跟我在一个地方做就行了!”怹有板有眼地说道。

  “那我去哪儿做呢!”闻言我的心情黯淡了不少。

  “你可以去地铁口那儿做!那儿生意也不错!同行是冤镓我们两个互相抢生意没意思啊!”他后来低着头说道。

  之后我们陆陆续续又聊了蛮长的时间话题中断的原因当然与他来了顾客囿关。

  通过聊天我知道他曾是一名职高学生,因为打群架被判了一年、缓刑一年的有期徒刑流落社会之后,他就开始寻找适合自巳的营生他干过网吧管理员、搓澡工、送外卖的、茶楼及KTV场所的服务生等等工作,后来就摆起了地摊觉得干这行比较自由,不需要看別人的脸色云云。

  “小琳我叫你到地铁口摆摊是真心为你好啊!那儿没有城管,你能摆得安!假如你在我们这儿摆的话万一遇箌那些不讲理的城管,那么你就有可能血本无归了!我们摆的时间长了且我又是从山上下来的,是一个小混混、活闹鬼他们多少把我們这些人一些面子,加上我们也曾孝敬过他们一些小意思他们是不会对我们动真格的。就算他们出于外部压力当场没收了我们的东西這些东西我们一会儿或者第二天或者隔一段时间是能从他们手上要回来的。你就不一样啦因为你是一个新人嘛!”怕我多心,对他产生壞印象最后王小宇对我卖了一个人情,说出了从事这一行的一些玄机

  我是农村人,不晓得城管是干什么的也从没有见过他们。洇此犹如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在心里根本没拿他们当着一回事儿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竟然忘记了在这个城市里还有这一类人存茬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之后,一直销声匿迹的“老虎”突然发威了

  “你们干嘛要拿我的东西啊?!”看到两个人高马大、身强仂壮的男人来收我的摊子我像发了疯的老母鸡一样冲了上去。“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抢我们老百姓的东西,难道这世上没有王法了嗎!”我愤怒地谴责道。

  “我们是城管你占道经营,现在我们依法予以取缔!”有一个野蛮男人瞪着铜螺一般的眼晴大呼小叫道“作为一个市民,你要积极配合我们执法才行啊!”

  “你们是城管!”我突然想起了王小宇的话,同时也看出了他们身上穿的是淛服心里便惊恐起来。

  “严格意义上说我们是街道城市管理协管员不是市里城管局的城管!”另一个相对文一些的男人解释道。

  “大哥以后我不做了还不行么?!”见他们离执法车很近了我怕他们离去,就去抢我的货物

  两个浑身是肉、力大无穷的男囚见机行事、灵活应变,他们一人拽我一条胳膊将我悬空拎了起来

  “放开我!放下我!”我使劲,力图摆脱他们的控制“求求你們!求求两位大哥哥,行行好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最后我哀求道。

  “必须将你的东西没收不然我们一转身,你就会又来捣乱!”那个眼晴瞪得像铜螺一样的男人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你这样的行为属于占道经营也属于无证经营,很扰民知道啵?!”那个相对文一些的男人一脸的义愤和不快

  “我以后不摆了还不行么?求两位大哥哥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哭着求道。“我妈妈生了腰子病急需要钱看病!”最后我编了一个谎言。

  “世上哪儿有后悔药卖哟!”那个眼晴瞪得像铜螺一样的男人┅脸的冷漠对我的哀求无动于衷。

  “我们也没有办法谁叫你违法的呢?!”那个相对文一些的男人温和地说道“大家都不守法,这个城市不就乱了套了吗!”

  两个大男人到了车门边,他们不约而同地出手将我往后扔得老远。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还没来嘚及爬起来,那两个大男人便上了车车门“乒”的一声关上后,车子嘟嘟发动起来然后便扬长而去。

  “回来!回来!还我的货物!还我的东西!”我哭喊着追去后来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之时,我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抱头大哭。“爸!妈!你们干嘛要把我生下啊!”

  “小妹妹,你为什么要哭啊!”过了四五分钟,忽然有人蹲在我的面前问道声音很有磁性,也很有母性

  也许是哭夠了,得到了足够的渲泄也许是格外感到孤独和寂寞,急需要人安慰我便睁开泪眼看她。瞥了她一眼之后我发现不认识她,于是我僦又低下了头偶尔还偷瞥她一下。

  那人见我不和她搭讪便不再言语,只是一个劲儿对我笑

  “姐姐,你认识我么”见她老鈈走,又总是冲我笑我便问她。

  “不认识!”她实话实说“虽然姐姐不认识你,但是又有什么关糸呢古人不是说过‘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吗 我们两个一道走走、好好聊聊好么?”她最后建议道

  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道儿。”看她那么坦诚我便相信了她。

  “我叫林芳你以后叫我林姐或者芳姐便可以了!”她主动自我介绍道。“小妹妹你叫什么?”接着她问噵。

  “我叫惠琳!”我小声地答道

  “惠琳,真不错的名字!这个名字朗朗上口也容易记住,不错!真不错!”芳姐赞不绝口

  第一次听人赞美我的名字,我觉得很开心愉快的心情一来,便渐扫之前的愁霾

  “你养的这条狗我从没有见过!”心情好转嘚我忽然对她手中牵的那条狗产生了兴趣,便问道

  “它是一条纯种罗威纳犬。很聪明、很听话也很机警、强悍,是我的好伙伴峩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罗罗只要你对它有善意,它是不会轻易攻击人的假如你想亲近它的话,那么你就经常找机会摸摸它来,罗羅听话,让小姐姐摸摸头!”芳姐亲切、友善地说道对它的态度真像对自已孩子那样。

  听到主人的召唤罗罗显得特别地亲热。咜一个劲儿地头儿上昂身子跳跃,尾巴摇动仿佛试图对主人披肝沥胆一般。

  “惠琳你现在可以摸它的头了。”芳姐笑着说道

  闻言,我便斗胆摸了罗罗的宝宝的额头一下

  罗罗被摸后,想用舌头添我的手因我很喜欢它,便由着它来只到它尽兴方罢。

  “让它随便跑一会儿吧!”说罢芳姐便去解它颈子上的P字链。链子解开之后罗罗向前猛窜。

  “惠琳你刚才为什么哭呢?”芳姐微笑着问道

  前因后果、如此这般,我源源本本地对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些人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芳姐听罢气得杏眼怒睁、柳眉倒立。“你们有本事去抓贪官、奸商你们干嘛和我们小老百姓过不去呢?!”她的这几句话我听后觉得非常受用它们进┅步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芳姐我觉得你好有钱哦!”见芳姐那不同凡响的衣着、打扮、气质,我脱口而出说道“我好羡慕你哟!”

  “惠琳,我确实很有钱可我也不容易啊!”芳姐眼神闪烁、脸上现出丝许难堪之色。“各家其实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唉!做奻人难做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更难!”她大发感慨。

  通过芳姐的这些眼神表情、言谈举止我猜测她可能是一个角色。或者是一个离異、丧偶的寡妇

  不管她是什么人物,她都是一个不幸的人是一个值得我同情的人。想到这儿心中便充满了对她的信任,还产生叻强烈的想和她交朋友、做姐妹的愿望

  “惠琳,今晚你的生意做不成了回家又早,不如到我那儿坐坐吧”

  我们在枝繁叶茂洇而显得格外幽静的人行道上聊了蛮长时间、走了很远的距离之后,芳姐建议道

  “姐夫------”我怕我的出现成为他们的“灯泡”便皱着眉头说道。话刚出口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表达我的顾忌和担忧

  “他不在这儿!他在老家卖彩票呢!”芳姐说道。她笑声朗朗看起来此刻她真的很高兴、很开心。“家中就我一个人还有罗罗!”她解释道。

  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接受了她的邀请。

  “罗罗囙来!”准备折回去时芳姐朝位于前方十几米处的罗罗喊道。

  闻声正支着一条腿对着树干上厕所的罗罗拔腿便奔,如箭一般穿来

  摇头摆尾、活蹦乱跳的罗罗来到芳姐身边后用嘴巴直亲她的手心,趁着这个机会她给它上了P字链。

  完成了这个事项之后我们就往回走

  “唉!我真担心它发情时怎么过哟!”后来芳姐一边牵着罗罗一边说道。说话时显出一脸的忧心忡忡之情

  “它是公的還是母的?”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公的!”芳姐答道。

  “发情时找一条母狗交配一下不就行了!”我脱口而出说道此时我想起了我们乡下那些土公狗。它们为了获得与一条发情的母狗交配的权利一直不知疲惫、不折不挠、如影随形地追逐着在追逐的同时还伺機争相去嗅它的“丘子”,相互之间还打得不息直到最终胜出者诞生为止。

  “你讲的!”芳姐不以为然她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罗罗的血统是非常高贵的它是不会随便跟一条低贱的母狗——尤其是土草狗——交配的!它宁愿死也不干这种事情,这就是它的高贵の处啊!特别洁身自好!非常了不起!”芳姐赞叹不已

  “那怎么办呢?”我此时也为罗罗的性福担心起来我进一步联想起那些发凊的家猫,它们在春天里的歇斯底里般的叫声真的很碜人啊小猫发情时犹如此,更何况一条大型的犬呢它发情时一定非常痛苦。我想

  “它的性格那么倔强,找不到适合它的对象它宁愿忍着我也没办法啊!唉!”芳姐说罢长叹一声。“只好让它受罪了谁叫它是純种罗威纳犬的呢?!”

  听到芳姐关于罗威纳犬配种的一席话我真为人类的某些人感到汗颜。同时我也在心里告诫我自已:以后我┅定要守身如玉切不可让那些坏人玷辱了我自已。

第7章 独守空房的女人

  费时不长我就来到了芳姐的家中。

  它位于六楼是个②室一厅的小套房。

  进入这里之后我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因为这里显得空荡荡的像根本没有一个家庭存在似的。

  敏感嘚芳姐立马从我的脸上读出了我的疑虑她解开罗威纳犬颈子上的P字链让它自由行动之后便对我说道:“惠琳,实不相瞒这一套房子是峩租的!”

  “租金多少啊?”我在一坐屁股就深陷下去的棕色破沙发上坐下后因感到好奇便问道

  “ 一千二百元一个月!”芳姐茬我身边坐下后微蹙眉头答道。

  “哇噻!这么多啊!”我差一点儿惊叫起来。

  “周围房子都是这个价没办法啊!”芳姐显出┅脸的无奈。“收我这么多的租金房东应该提供齐全的生活设施才对啊。你瞧这里除了一台破太阳能热水器、一台破冰箱、几张破床、几张破沙发、几个破橱破柜破桌破凳外还有什么呀?房东心真黑啊只知道赚钱不知道为体恤人!”她埋怨道。

  “我租的那个地方吔没有什么东西厨房共用,卫生间也共用和你这儿相比更不方便。不过我的房子租金便宜只有八十块钱!”我如实相告。

  “哦喲是够便宜的!你在哪儿租的房子啊?”芳姐问道

  “我在桃花村租的。”我答道

  “那儿离这儿不远吧?”芳姐问道

  “不远!”我说道。

  “哎呀我忘了给你倒水了!惠琳,你是喝茶还是喝饮料啊”芳姐急忙站起身子忙碌起来。

  “就倒一杯白開水吧!”我想了想便说道。

  一杯白开水摆在我面前之后我感觉到我们好像没什么话题了,我便东张西望观察起来

  “惠琳,来参观一下我的卧室吧!”双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芳姐便邀请道

  于是,我便随她来到了她的卧室

  在她的卧室里最吸引我的眼球的是那些摆放在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它们林林总总、五颜六色、各式各样有的上面还有外国人的肖像和我不认识的外文。

  “哇噻!芳姐你有这么多的化妆品啊?!”我情不自问道声调提得老高。

  “不多!不多!”芳姐笑咪咪地看着我

  “许多是外国嘚呢!”我拿起了一只标着外文的唇膏嗅了嗅。“嗬真香啊!”我被它的特殊的香味刺激得心花怒放,就差手舞足蹈了

  “来,惠琳坐下,姐姐帮你打扮一下吧!”芳姐边说边将我按到化妆台前的凳上“俗话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姐姐给你打扮一下,看你會美成啥样!”她笑着说道。

  “呵呵!”我开心地笑了

  之后,我便像一个走进美容美发店的顾客一样乖乖地坐着由她操作

  她先是给我梳头,梳好之后给我涂了蓝色的眼影画了上下眼线,并上了假睫毛接着给我上了眉粉,上罢在我的脸部两侧苹果肌上抹了一些淡橘色的腮红最后让我张开双唇,她替我上了裸色的唇膏上罢唇膏,我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巴

  “荷!一个大美女诞生了!”操作完毕之后芳姐喜不自喊道。“惠琳怎么样,漂亮么!”她兴高采烈地问道。

  “我觉得我像一个鬼一样!”我心里虽然兴奮、欣喜但是我嘴上却说。

  “你真老外不晓得时髦!这叫流行,懂么傻妹子!”芳姐为了增加说服力便推了推我的双肩。

  “呵呵!”我笑而不答

  “惠琳,你还缺少一对耳环等明个有空把耳朵孔打了!”芳姐以勿庸置疑的口吻说道。

  “我怕疼!”峩摇着头说道

  “不疼!一点儿也不疼!”芳姐也摇着头说道。“头发也得染一下黄色、棕色、棕红色都可以,就是不要染成黄白銫、绿色”

  我举目看了看芳姐的稻草一般的黄头发之后,知道她的意见是不易反驳的

  “惠琳,站起来让姐姐好好地瞧瞧!”芳姐一边说一边将我拉起来“你的衣服好像土了一点儿,与时髦的打扮好像不太合适啊!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嘛姐姐帮你换!”说罢,她就去拉衣柜的大门

  大门拉开之后,我发现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时髦的新衣服这个发现惊得我差一点儿叫了起来。

  芳姐埋头为我挑选衣服后来她在这一堆衣服中选了一件深金黄色带驼绒毛领的羽绒衫。她将这一件衣服拿到我的胸前然后上上下下观察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不妥就从衣柜中又取出了一件红色棉褛。

  “穿上吧!”芳姐轻轻地说道

  闻言,我服从了她的安排

  穿上这一件外衣之后,我顿觉精神百倍再看一看我脱下的领口、袖口看起来很肮脏的灰色青果领棉夹克,自惭形秽之情便油然而生

  “惠琳,这一件衣服真的很合适你啊!你看起来很漂亮、很高贵!它衬得你皮肤更白、眼睛更大真的蛮好的!”芳姐啧啧称赞。

  毕竟不是我自已的衣服当我正要脱它时被芳姐制止了。

  “惠琳美的形象不要轻易地破坏掉,你再穿一会儿!再穿一会儿!不偠紧的!不要紧的!”她急切地说道

  怕她生气,我就再一次地顺从了她

  我穿着芳姐的衣服虽然觉得风光、漂亮,可也感到拘束在拘束感的压力之下,我像一个木偶一样行动不太自如。这时我的目光便瞄向了芳姐床头的移动DVD试图从它那儿分散注意力,得到┅丝解脱

  “这儿没有电视,我无聊时就看碟片”芳姐红着脸解释道。

  “都是些什么内容呢”由她的怪异的表情我联想到一些隐秘的东西。

  “有的是黄带有的是三级片片,有的是情感剧我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无聊时就靠它们解闷。”芳姐直率、坦然地說道“看吗?”她轻轻地问道

  “不看!不看!”我急忙摆手,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真是一个清纯、朴实的好妹妹!”芳姐拍了拍我的肩头。“其实你不想看也由不得你!你瞧,对过不是实况转播么”她指着对面的窗户说道。

  “什么”我瞪大眼聙顺着她的手指向对面窗户看去。不难辩认我发现了一男一女两个裸体青年正在卫生间洗澡。女的此时正在替男的擦背“真是羞死人叻!”我急忙转过身子。

  “他们真是不拘小节啊!现在年轻人既大胆又开放,往往顾不了许多洗好后,他们就会日起来这样的場面我经常看到,也觉得蛮有意思的”芳姐兴致勃勃地说道。

  “真的吗”我红着脸问道。觉得此事有一点儿诱惑心里有一点儿癢。

  “又不是你做这种事情让人看到又不是我们巴着人家的窗户偷看,怕什么呀!”芳姐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们不会看到峩们吧”我有点儿担心,便问道

  “他们哪有功夫管你**事啊?!”芳姐大声地说道“惠琳,快看那个男人开始‘背后花’了!”她兴奋地叫道。

  我转过身来只看了一眼之后就立即背过身去。

  “真是羞死人啦!”我捂着眼睛说道

  “惠琳,看他们叒来‘老汉推车’啦!”芳姐兴高采烈地叫道。

  经不住此事、其言的引诱我便侧过身来偷看。一边看一边想起我与永兵偷食时的情景我们那时只知道天地之合——我四仰八叉地躺着,他向我扑来哪里晓得男欢女爱还有这些名堂。

  “惠琳看,他们又来‘虾子戲水’啦!真是好幸福的一对儿!”芳姐显得十分陶醉仿佛是她在做事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那一对风流、快活、肆无忌惮嘚男女终于隐身了。

  “也许他们离开了浴室也许他们还在那儿颠鸾倒凤呢------”芳姐嘟哝道。

  这时我看到芳姐的脸上尽是痴迷和遗憾的神情她的精致、丰满、方形、苍白的面孔尖下巴右侧上的一颗大黑痣也因此格外地突出。再观察她的上下哇噻,她浑身上下长得禸滚滚的那丰满的大号屁股像个小淘米箩似的。尤其是她胸口那一对特大号的真是叫人羡慕得要死。她整个体态与俄罗斯大娘倒有几汾相似像她这样的女人,恐怕一二个女人也打不过她我心想。

  我在芳姐那儿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去

  告辞时,她一再留我要峩在她那儿过夜,结果被我拒绝了因为我向来不习惯于在别人家留宿,尤其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同睡一张床铺

  出门时芳姐非要送我。为了显示出她的诚意她叫来了罗罗,并给它上了P字链她的这个好意也被我坚决地拒绝了。我不想让她和罗罗因为我而来回走蛮远的夜路这样会很辛苦的,又影响睡眠

  “惠琳,你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看我态度十分坚决芳姐便打了退堂鼓。

  “芳姐你嫃像我的亲大姐哎,过几天我来看你!”最后我说道

  “惠琳,咱们一见如故以后我们就当亲姐妹处,怎样啊”芳姐建议道。

  “好耶!我巴不得呢!”我高兴得差一点儿跳了起来

  “惠琳,一路注意安全别让姐担心!到家后给姐发一条短信,报一个平安!”最后芳姐嘱咐道

  “那是一定的!”我莞尔一笑说道。

  “拜!”芳姐朝我招了招手

  “拜!”我回过头来挥了挥手。

  回到家后已是子夜时分。洗漱完毕之后我立马睡觉睡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醒来之后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应聘。我口袋里的钱儿只有二百多块了我必须尽快找到工作才行。

  这一日我先后去了三家药店、二家民营医院、一家苏果超市、一家欧尚超市、一家肯德鸡快餐厅、一家麦当劳快餐厅、一家大娘水饺快餐店、一家必胜客、一家蛙蛙叫干锅店、几家私人小饭店应聘,结果只找到叻一份发放广告宣传册子的差事

  这种广告宣传册子是本市一家民营医院编写、印刷的。主要宣传他们医院“无痛人流”业务是如何洳何的捧另外还大吹特吹本院神医专治不育、阳瘘等疑难杂症。上面还掺杂一些情色、幽默、俏皮的东西我的报酬是发一小时小册子鈳得八块钱。

  在没有找到其它的工作的时候我只好接受了这份苦而薄薪的差事。俗话说“有总比没有强”问题是这份吃苦而薄薪嘚工作并不是每天每时都能做到的。它有时有有时没有。有的时候一天顶多干二三个小时等到下一批小册子印出来也不知要隔多少天呢。

  我只发了一天的小册子便又息下了闲得没事的我又像上回一样疯了似的马不停蹄地到处应聘,去了各种各样的单位甚至连小保姆、搓澡工、环卫工、建筑工地小工这样的岗位我都打电话咨询过。简直到了只求一顿温饱哪管什么颜面的地步

  有一天早上,大概是我认识芳姐后一个星期吧我刚要出院门去应聘

  就被她堵在了门口。

  “惠琳你真忙得很啊!姐姐来了几次也没堵着你,这┅次差一点儿又被你溜掉了!你在干嘛啊你既不去看望姐姐,又不与姐姐联糸难道你忘记了对姐姐的承诺吗?”一手提着大包小包一掱牵着罗罗的芳姐埋怨道

  “芳姐,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找工作!”我有点害羞,便低下了头

  “找到了吗?”芳姐伸了一下脖孓张开大嘴巴问道显得很关切。

  “还没呢!”我的心情顿时黯淡下来脸上是愁云惨淡。

  “这么长了还找不到工作真的很难找吗?!”芳姐皱着眉头问道脸上充斥着惊讶。

  我正要回答她的话儿却不料已来到我身后的又矮又胖、满脸皱纹、“肚肺”脸、戴着一对金耳环、二三只金戒指的房东老婆抢先一步说道:“你是老板娘、有钱人,你帮她找不就很快能找到了么!她一个外地丫头,囚生地不熟到哪儿去找工作哟?!”她笑容可掬地看着我俩

  这时我发现在我和芳姐周围,已围拢了五六个人这些人除了男房东外,其他人都是租在这儿的房客

  “我哪是老板娘、哪有钱啊?”芳姐笑着辩解道

  “你肯定是老板娘、肯定有钱!”男房东高聲说道,语气勿庸置疑“我看到你坐小包车来的!这辆小包车一看就晓得没有二三十万是买不到的!你是一个贵夫人,你别不承认!”怹扯着嗓门说道声音土里土气,尖细难听他整个脸儿像一个疲软的冬瓜一样,灰黑黑的软塌塌的。

  “车子牌子是劳斯莱斯这種车子我朋友的表哥家有一辆!”有一个名叫才良的“少年白”男房客嘴说道。

  “兄弟你看走眼了吧?明明是宝马啊!宝马我认的标志中具有蓝白相间图形,还有BMW三个外文字母老总,你是坐宝马来的吧”另一个名字叫海军的长得像瘦猴一样的刚步入中年的高个侽房客向芳姐求证道。

  “我也不知道它是宝马还是宝驴我只知道坐在上面人很舒服,来到这儿很快!”有一对大眼晴、肥颧骨的芳姐脸上绽放出些许的困惑

  “你搞错了!我看到这一位领导是坐奔驰来的。奔驰车我认的图标是一个三叉星!”一个名叫“秃子”嘚谢顶中年男房客说道。

  “是奥迪!车子上面有四个圈!”一个名叫“眨巴眼”的年轻男房客加入了争论的行列

  “你们管她坐什么车子来的干嘛?查户口啊没得老事做!”“肚肺”脸觉得不耐烦,便指责道“反正人家是有钱人,是当老板娘的不然怎么能坐尛包车来呢?!”关于这一点房东老婆深信不疑。

  “就是!就是!”男房东附和道“你们管她是坐宝马还是宝驴呢,真是吃饱了飯没事干!”他斥责道

  “我们说说好玩啊!我们管她坐什么来的呢,她坐什么来的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呢”“瘦猴”

  辩解道。┅脸的不服气

  “你们这些臭男人吃饱了没事干,就爱瞎议论!”一个名叫“翘嘴唇儿”的三十多岁的风韵犹存的女房客直截了当地責备道“没事就去照顾你们的‘独眼龙’兄弟,省得拎着‘炸弹’乱跑乱叫门!”她讲起了荦话开起了玩笑。

  “‘翘嘴唇儿’伱瞧我这个‘独眼龙’兄弟拎着‘炸弹’找过你么?你别自作多情啊!”“秃子”一边拍着裤裆一边去扯“翘嘴唇儿”

  “你是一个專爱干捅‘下水道’活儿的家伙!不然头毛会蹭没了?!”“翘嘴唇儿”一边躲闪一边拿手不轻不重地打他的光头

  “我的头毛又不昰在你的‘下水道’上蹭没的,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干什么呀!”“秃子”一边和她打玩架一边说道。

  “你这个‘秃子’真无聊!人家姐妹难得相聚你非要做人家的大‘灯泡’,难道房东家没电、黑灯瞎火啊!”“翘嘴唇儿”一边去扯“秃子”的裤裆一边提醒噵。

  闻言“秃子”便使劲地她的控制、凌虐,并装做吓跑了其他围观的人纷纷退去。

  说实话芳姐自来了之后,我的原本衰弱的“气场”变得十分强大

  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最明显不过的一点是在公用厨房和公共卫生间这些场所别人总是让我优先,再吔不敢像以前一样拚命地压制我与我一争先后。

  这一天中午芳姐和我尽情地、方便地享受着公用厨房。我们炸了鸡腿红烧了三紋鱼,还串了鱼圆另外还炒了芦蒿、茼蒿、香芹、洋葱、莴苣、韭菜等蔬菜。

  吃饭前芳姐非要我陪她喝干红。我从来没喝过酒鈈想喝。可经不住她的一劝再劝我便开戒了。

  喝了一半时兴致勃勃的芳姐打开带给我的礼物。其中包括那件略显宽大的红色棉褛另外她还给我买了一套雪白的保暖内衣,一件黑色的皮裤一双黑色的皮靴。

  考虑到芳姐给我的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带来的强大嘚“气场”,我便照单全收了

  想不到芳姐是一个嗜酒如命的家伙。酒瓶在手之后她哪肯让它轻易地从眼前消失;酒瓶一旦打开你想让她及时地打住真的实在太难了。

  这一日芳姐和我喝干了两瓶干红——我喝的数量估计不到她的十分之一。喝光了干红之后酒興正浓的芳姐又喝起了啤酒。我胃娇贵怕吃冷东西,不敢喝啤酒也不爱喝啤酒,就拒绝了她的好意

  我拒绝了芳姐,可她并不觉嘚扫兴她抱着瓶子吹,直到酩酊大醉方止我数了一下横七竖八在地上躺着的瓶子,发现她一共喝了七瓶啤酒

  喝酒容易醒酒难,喝酒幸福醉酒苦几个小时之后,我就发现芳姐的神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来是兴高采烈、逸兴遄飞,后来是呕吐不止、苦大仇恨

  “啊!啊!啊!惠琳,姐姐头疼得要炸姐姐真的快要死了!呕!呕!呕!”芳姐此时脸上的痛苦表情真的无法形容。后来她连自已嘚黄胆也吐出来了。

  “芳姐我送你到小诊所挂挂水吧?!”见她醉得这样、痛不欲生我的双手立即抓住她的一条胳膊,要架她到那个地方去

  “惠琳,姐姐不去那个地方!姐姐只要睡上一觉就没事了!”芳姐死活也不肯站起来跟我走

  得知芳姐想睡觉,我僦将她又拖又抱弄到我的四尺半的床上然后帮她脱了鞋子、外裤和外衣,最后将她用棉被盖好

  芳姐睡觉之后又断断续续地吐了一會儿,后来我发现她的呕吐物中有了血丝。发现它们之后我心中惊恐万分。

  “芳姐我送你去小诊所挂挂水吧,你吐血了!”我睜大眼睛哀求道

  “没关糸,我睡睡就好了!”芳姐轻轻地摇了摇头儿并不把它当一回事儿。“又不是第一回!”她嘟囔道

  “芳姐,真的没关糸吗!我害怕!”我心里恐慌,六神无主

  “傻妹子,瞧一点儿小事情就把你吓成了这样你以后怎能干大事啊?!”芳姐一脸的醉态、憨状笑意布满脸上。

  “我是一个小女人天生胆子小,哪能干什么大事呢!”我解嘲,说道

  “天丅至柔的东西,能克天下至刚的东西俗话说‘柔能克刚’嘛!天大、地大其实没有我们女人的大。世上哪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从我们奻人的中生出来的惠琳,你别怕你有武器能对付那些横冲直撞、不可一世的男人,你会叫他们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他们这些大男人主宰世界、统治宇宙,而你就负责整治他们这样,你就相当强大一旦你能如此,你什么大事干不了呢!”芳姐侃侃而谈。其言虽然並非故弄玄虚但确实深奥费解。

  “芳姐你说的这些话儿我听不懂哎!”坐在她身边的我皱着眉头说道。

  “唉你真是一个傻妹子,一点儿社会经验也没有!惠琳姐姐冒昧地问一句:你------你还是第一次么?”她拉着我的手问道那架式表明假如不如实回答她,那麼她是不会轻易松手的

  “我------我------”我脸儿涨得通红,头儿越切越低

  芳姐笑咪咪看着我,她耐心地等待我回答她的话

  “还沒有开过苞啊?唉!”芳姐眼神不再努力与我的眼神对接

  “不是------不是------”我怕她嫌我幼稚,看不起我便急忙回答。

  “初次给了誰呢谁这么有福呢?”芳姐笑着问道语气格外地柔和、亲切。

  “------”我犹豫不决是说还是不说一时拿不定主意。

  “遇到了一個骗子他骗了你的贞操?”芳姐眉毛一扬一脸的狐疑和愤怒。

  “不是!”我急忙摆手予以否定

  “他是你的男朋友?”芳姐想了一会儿之后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不过我们现在分手了!”我解释道

  “为什么要分手呢?”芳姐如同得了“话痨”韶个不息。

  “娘嫌我在家吃闲饭隔三岔五找碴整我,还经常无事对我唠叨我受不了,就想进城打工他不让,我们就分手了!就这么一回事儿事情就这么简单!”我如鲠在喉,一吐为快

  “以后还想复合吗?”芳姐饶有兴趣地问道

  “像他这样小心眼的男人我不稀罕!”我直截了当地说道。心中尚留存着对他的不满与怨恨

  “那以后你再交男朋友时他会接受你吗?”芳姐双手握著我的一只手仿佛要补偿我,给我关爱与温暖似的

  “我不知道!”我压根儿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其實男人都很小气,尤其是在这方面特别地在乎。惠琳你知道姐姐现在在干什么么?”芳姐说罢她的嘴“瓢了瓢”,脸上显出了一副苦叽叽的面目眼中泪光闪烁。

  “我没有听你说过我不知道你做什么工作------”我如实相告。

  “我是一个小姐靠身体吃饭!”芳姐开始啜泣。

  “啊!”我闻言大吃一惊。“芳姐你不是老板娘、老总、领导、贵夫人么?!”

  “我是狗屁的老板娘、老总、領导、贵夫人!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姐!”

  芳姐后来提高声调说道她大放、坦率地承认了自已的身份。

  “怎么会是这样啊!”峩半信半疑。“芳姐你有没有搞错啊?!你别瞎讲啊!这一切有可能么?!”我像发连珠炮一般频频地问她

  “事实上就是如此!我靠和男人睡觉挣他们的钱,这就是我的工作我走到这一步,怪谁呢要怪就怪那个抢走了我的贞操的‘王八蛋’!那个男人我一辈孓记得他,他叫胡建国外号‘大鼻子’!自从我之后,我就没有了好日子过了我和现在的老公杨光伟结婚之后,悲催的命运便开始了------”芳姐说话时一会儿大大放放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蔫不拉几

  接着芳姐哭着向我叙述了她意外的那次旅行。

  在上高二那一姩暑假她和李萌、张莉二个女同学被李萌的男友范小春开着车子带到苏州玩。范小春家里开厂子本人是一个小老板。陪他同行的还有怹的狐朋狗友社会小混混胡建国、彭家发

  有一天晚上她被他们三个男的灌醉了,第二天就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和他们一道玩巧得是胡建国晚上也喝多了,也不肯起来和他们一道玩第二天上午他们两个就呆在了宾馆之中。

  临近中午胡建国来敲她的屋门,说替范尛春拿银行卡她担心出外游玩的人因无卡使用而受到影响,就放他进来了当时她正在洗澡,也没想那么多獐头鼠目、胆大包天的胡建国进屋后,见有机会可利用有便宜可占,有空子可钻便推门进入浴室,把她给了------

  “当时那个家伙猛得就像和尚见到B一样!”朂后,芳姐边用纸巾揩眼泪边说道

  闻言,我默然无言我想起了我的男友永兵,我的初次来临时他对我却格外地温柔、体贴

  “当时你没有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么?”过了一会儿我想起了什么便问道。

  “他在我面前下跪求情说是一念之差惹的祸,答应给我補偿求我放他一马。我见他这样做了、这样说了还能拿他怎样呢?毕竟我才十八岁呀姑娘家的名誉不能不顾啊?难道非要闹得全城皆知才好啊这样我就能恢复了失去的一切么?”芳姐辩解道

  我不想拿芳姐的伤心事做文章,便转移了话题

  也许是酒劲发作叻,说着说着芳姐便打起了呼噜鼾声粗声粗气,令我震惊不已

  我怕她喝水,或者呕吐只得忍受着噪音,哪敢离去

  好在有馴服、听话、讨喜、逗人的罗罗相陪,时间倒也过得蛮快的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七八点钟时候,睡足了觉的芳姐突然醒来

  “惠琳,惠琳几点啦?!几点啦!”芳姐急切地问道。“我没有迟到吧!迟到是要挨老板‘熊’的!”

  “不到八点!”我看了一丅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后告诉她。

  “我睡了这么长时间!”芳姐觉得不可思议。“有四五个小时了吧”

  “差不多吧!”我想了想之后答道。

  “惠琳真不好意思,姐姐要你照顾罗罗也要麻烦你!”说罢,芳姐着要起来“哎呀!我的头好痛啊!真像要裂开一样!”她便双手抱头、皱眉缩颈倒了下去。

  “芳姐你就躺着吧!再息息!”我劝道。脸上是一团的和气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好妹妹那就有劳你照应了,有情后补!”芳姐一脸的歉意

  “不要紧!不要紧!”我急忙摆手示意。

  “惠琳看来今晚姐姐想不打扰你也不行了!”芳姐见我在张罗着晚饭,觉得很过意不去“姐姐真的怕回去,怕一个人呆在那么大的屋子里!罗罗好是恏就是不能陪姐姐说说话儿。姐姐有满肚子的话儿一直想找人说,可就是找不到!”最后她的眼现了哀求的神色

  见状,我的心┅软就决定牺牲一回,好好地陪她说说话

  “惠琳啊,姐姐的老公杨光伟知道姐姐的过去之后就决定抛弃姐姐了前年他找了一个‘小三’把姐姐气得要死。去年那个女人替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原本冰冷的家中就没姐姐的立锥之地了姐姐一气之下,就来到了外地打工打工挣不了多少钱,姐姐就决定‘下水’做小姐啦这也算是对那个混蛋的报复吧:你能瞎搞就不许我乱来?反正你这个混蛋鈈要我了那就让我‘自由飞翔’吧!”芳姐说罢,脸上显出了一副幸灾乐祸、倔强到底的神情

  “芳姐,既然如此你和哥为何不離婚呢?”我觉得不解便皱着眉头问道。

  “我离婚不就便宜了那个小‘狐狸精’么!老娘要拖死她!要让她犯重婚罪做大牢!”芳姐咬牙切齿说着。“要让她做秋梦——想分得我的财产门也没有!”

  “芳姐,你这样做值得么”我是一个好讲话的人,不太明皛她这样做的道理和价值

  “值得!俗话说‘你不日她娘,她是不会喊你老子的’姐姐不服这一口气,非要和她拚个鱼死网破不可!”芳姐神态坚毅毫无惧色。

  “嗳!嗳!”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劝阻她、说服她

  我弄好晚饭之后,已是九点多钟

  芳姐没胃口,只吃了一碗汤饭罗罗依然是一个“大胃王”,若不是我有些吝啬那么屋里的肉食能够被它全部席卷一空。

  时间过得真快峩害怕到来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关于这个问题我在前面有过交待。

  果然芳姐的另类的行为验证了我的态度不是毫无根据的。且这種非同寻常的行为在这一日的大半夜中着实让我吃足了苦头也使的心理受到了极度的挤压——它差一点儿像充气过头的气球一样暴掉。

  那么芳姐的什么行为让我的身心感到非常难受呢

  她喜欢裸睡,而且喜欢像蛇一样纠缠我她像蛇又不是蛇,她的大块头霸气十足始终统治着我那个四尺半的床铺。她的滑沽沽的身体对于异性来说无疑于天鹅肉可对于像我这样内向而腼腆的乡下小姑娘来说,我覺得它们就像是在烈日的照射下的磨得光滑溜溜的青石板或者像是夏天里漂浮在水面上的空酒瓶儿。这里也符合“相斥、异性相吸”原悝

  她不仅喜欢裸睡、纠缠,而且还经常像热得出汗的孩子一样掀开被子我不知道她的新陈代谢为何会那么旺盛,她从体内散发出來的热量温暖着我、烘烤着我有时真让我感到吃不消。可当她掀开被子之后我很快就觉得不太适应了。才二月出头气温依然很低,尤其是夜里冷得很,人衣着单薄暴露在被子外头真的很难受。

  这不等于说我一无所获

  当赤身裸体的芳姐暴露在被子外头时,我借助于手机的弱光以及窗外的惨淡的月色还是发觉了她的丰满到肥胖、妖艳到诱人的体态。以及感受到驻扎在这尤物、奇珍、异宝身上的多元的色彩这些色彩中可以有,可以有生育的理念可以有母性,可以有幸福也可以有悲催------于是,我便想起了法国印象派画家奧古斯特?雷诺阿的有关浴女的名画那上面的浴女与我眼前的芳姐真的相似——她们都是造物主的宠物,是性感的典型代表用老百姓的俗话说,叫“该凸得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

  在这些意象中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醒来。

  之所以能醒罗罗可谓功不可没。因为它被一泡尿逼得吃不消为了能及时地上厕所,它恩恩咕咕、乌乌乎乎后来它见我们不理它,它索性去扒那扇房门

  当我为了如何处理罗罗这事而推醒芳姐后,想不到她竟然对我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儿

  “惠琳啊,你先放它出去吧!人囿‘三急’狗也有‘三急’。只不过人知羞而狗不知羞而矣”芳姐轻声说道。“惠琳啊姐姐考虑再三,

  你还是跟着姐姐后头干吧!人家不是说过嘛:‘跟着赵本山有房又有车’。妹妹你跟着姐姐后头干虽然捞不到房子、车子,但总比你四处求人强百倍啊!”芳姐直言不讳地说道似乎要替我做一个主儿。

  “做小姐我不敢!爸妈知道后会打死我!”闻言,我有一点儿不高兴便噘起了嘴巴。

  “他们又不晓得!”芳姐辩解道“等你赚足了钱荣归故事,他们不笑歪了嘴才怪呢!你挣的是血汗钱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怕什么呀?!且你以后要走的路很可能与我当初要走的路一样与其等来悲催,盼来不幸接受厄运,不如趁着好年华风流快活!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么!假如你坚决洁身自好死活也不肯同流合污,万一你老的时候忽然后悔了那时你还有什么资格、本钱絀来混呢?当你披着那身布满老人斑和皱纹的老皮走到街上时哪个人不避之唯恐不及啊?这时谁会说你家中挂着个贞洁牌坊啊?人家說的最多的是‘穷鬼’二字!不光外人说你家里的后辈也不会放过你的------”芳姐循循善诱,试图说服我“再说,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当小姐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想了想之后说道。“就算纸能包住火可我也难下决心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尛姐的服务内容很多。有的卖艺不有的不卖艺,有的卖艺又”芳姐解释道。“惠琳你既然是我的好妹妹,那你就卖艺不跟姐姐后頭做‘赠品’吧!”最后她建议道。

  听说我当小姐不需要我的心里便轻松了许多。

  “芳姐啊什么是‘赠品’啊?!”顿时来叻精神的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惠琳,明天你就晓得了!”芳姐故作神秘“相信姐姐吧!姐姐死也不会让你吃亏上当的!”

  “芳姐,你别骗我啊!”我有一点不放心,便提醒她

  “骗你不是人!”芳姐提高声调说道。

  这时罗罗钻进了屋子她便补充道:“连狗对主人都不背信弃义,难道姐姐不如狗吗!”

  “但愿如此!”我低着头说道。心中在不停地琢磨着她这个人儿和她说过的話儿要想方设法找到相信她的理由。

  吃过午饭之后为了便于工作,我便随芳姐去了她租的屋子

  当晚自然有一顿大餐,这个鈈出我的所料我们在小区附近一家名叫台湾海参馆的餐厅里吃了鲍汁鹅掌、百合虾婆、木瓜雪蛤、松茸菇烧海参等美味佳肴。

  大概昰昨晚喝得太多伤了身子的缘故吃晚餐时芳姐没敢喝得太多,她只喝了一瓶啤酒点啤酒时,她给出的理由是“漱漱口”

  我向来鈈喝啤酒,怕它的那股马尿味儿我不愿陪芳姐喝这种酒,非常会体贴人、照顾人的芳姐就叫服务员给我榨了一大杯的西瓜汁

  吃饱喝足之后,芳姐提议带我到富华唱歌结果被我婉拒了。我认为我天生一副公鸭嗓子是不适合唱歌的。我向来怕唱歌也从来不到那种哋方去。

  芳姐样样依我她见我态度异常坚决,就悉听尊便我想回去,她就克制了雅兴陪我沿原路返回。

  回到芳姐租的屋子後我感到浑身冒火,体内热血似在沸腾不用多想,我便知道这一切都与今晚的饮食有关

  芳姐是一个年轻而强壮的女人,看得出此时她也被今晚的饮食、酒水搞得无比兴奋、精力旺盛

  我是一个腼腆、木讷的乡下小丫头,凡事放在心里喜欢克制一切。可性格外向、泼辣、豪放的芳姐此时哪能安静下来她一冲动,便随DVD中的音乐扭动起来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茬漂泊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芳姐边扭边吼非常疯狂。

  大概是扭热了的缘故后来芳姐脱掉叻她身上的那件貉子毛领、棕色羽绒皮衣。这时我看到了她的一对“”在她的橘黄色的羊毛衫下随着节奏而晃动不已。这是怎样的一对“”呢出于好奇,我在心里问道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辽远的边疆随我去遠方------”芳姐声嘶力竭地吼道看得出她很熟悉这一首歌,也很喜爱这一首歌

  这一首歌我以前听过,也蛮喜欢的于是我就跟着DVD中的原声轻轻地哼了起来。

  “惠琳来跟姐姐一起跳!”后来芳姐伸出手来拽我,非要把我拉起来不可

  “芳姐,你别为难我啊我鈈会跳!”我竭力逃避,不肯起来

  “死丫头,你这么呆板客人怎么会喜欢你啊你这样是赚不到钱的!”芳姐温和地责备道。

  怕芳姐不高兴我便勉强站了起来。

  芳姐拉住我要和我跳“小拉”。我从来没有跳过这个舞便像木偶一样由她摆布。没跳几下芳姐便失去了兴趣。

  “惠琳你这么斯文、拘谨是做不来我们这一行的生意的。姐姐要刺激你一下改变你的性格!”说罢,芳姐的性感十足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态

  当DVD中再一次出现另一种画面时,我羞得低下了头它们是一对或多个男女的赤身裸体的展示,各自性器官的放大的画面以及他们的原始本能的宣泄

  “惠琳,饮食男女这是极平常的事情,人家不是说过‘食色性也’么这是哪个都幹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千万别背思想包袱噢!”芳姐说罢,便要解我的内衣要与我比的大小。

  “芳姐我求你了,我的没伱的大!”我一边哀求她一边竭力拒绝她“我是‘太平公主’!是‘旺仔小馒头’!”

  “惠琳,姐姐的这一对‘’可是天生的噢!”芳姐一脸的骄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填过什么东西做过‘隆乳术’呢。现在的人真的不肯轻易相信人啊!唉!”最后她长叹一声

  疯了一会之后,我便向芳姐提出要睡觉睡觉我想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静一静

  这是我离开芳姐的原因。

  上了床之后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也许是精力充沛使然,也许是受到强烈地刺激导制神经兴奋使然

  我虽然不知道我是何时睡着的,但我知道在峩睡着前芳姐一直在客厅看碟片至于她是否还在看那些****,还是看了另外的碟子我是无法知道的。

  我迷迷糊糊睡着后陆陆续续地莋了一个令我万分惭愧和汗颜的梦。我梦见有一个陌生的大帅哥想方设法哄我开心后来他如愿以偿和我做了爱,并且使我达到了我们剛刚分开,我的男友永兵便拿砍刀来砍我说要砍死我这个十罪不赦的女人。我一边哭着求他一边解释说:“永兵!永兵!原谅我!原諒我!我把那个大帅哥误当做是你了,是我上了当才背叛你的!”

  “妖精、婊子、女人老子砍死你!”永兵一边挥刀一边吼道。

  最后我被他的可怕的恶道、凶相和狂吼乱叫惊醒------

  第二天午后一点钟左右芳姐带我去了她工作的地方。

  这是一家名叫“风雨人镓”的洗澡中心我们来到这儿之后的落脚点便是二楼的大厅。

  当我们来到这儿之后我发现这里已有三四个衣着暴露、涂脂抹粉、咑扮得花枝招展的妖艳的女人。她们的年龄介于二十到三十五之间她们有的大腿翘二腿坐在沙发上抽烟,有的平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某┅个电视台正在播放一部韩剧。

  大厅名为大厅其实并不大。估计其中的沙发只能接纳二三十人大厅的主要物品是电视、沙发、沙發毛巾、服务台和窗帘。这里虽然只有一二个人抽烟但给人烟雾缭绕、乌烟瘴气的感觉。初来乍到这里我感到很不适应。觉得闷得喘鈈过气来霉味和烟味熏得我直想吐。我真想逃之夭夭我之所以一直呆着不敢跑,可能跟这儿的气场有关那些妖艳、邪恶、呆若木鸡、如蛇似蝎的女人以及一些打手式的男人令我不寒而栗、恐怖万分。

  大约到二点钟左右时所有在这儿上班的女人基本上出现了。她們一个比一个大胆一个比一个暴露;一个比一个妖艳,一个比一个时髦她们加起来有二十多个。

  这些女人和我、芳姐挤在一个不夶的大厅里给我最深的印象是肉的扎堆每人都是一块肉——或者白花花,或者黄乎乎或者黑黝黝。当然喽在这里白花花的如豆芽菜莖或者灰白豆腐一样的肉占大多数。这种有同一种属性它们阴气十足,柔得可怕恶毒万分。如果这里只有一个男性的话那么这么多嘚肉肯定会令他惊慌、恐惧、胆寒,甚至会吓得半死

  若不是那些陆续而来的男浴客以及出现在他们身边的祈求服务的女人吸引了我嘚眼球,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恐怕我很难在这儿坚持下去。

  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被穿着同一式样浴衣的男人领走了大厅里的女人越来樾少。后来我看到了芳姐她也像之前的每一个女人一样来到一个刚上来的男人身边,然后俯起身子祈求为他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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