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依旧是阴云密布雨沝最初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后来逐渐转为嘈嘈切切的连线珍珠最后更是形成一道喤喤的雨幕,整个江宁城似是染上了一层薄厚不均的水墨教人看的不那么真切。
千万条丝丝雨线仿若人间悠悠万载的愁怨,落在水间惹不起丝毫的波澜。
他独自立在窗前目光順着缓缓流淌的秦淮河一眼望去,亭台楼阁青石板街,流水草木一片古香古色,古风古韵的湿情画意
轻轻的一声叹息,吹不散半缕云彩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梦回酒醒凭空附身到了这个世界不说,一天过去了既没有发现随身老爷爷、图书馆,或者轮回之主亦没有戒指、宝瓶、玉佩、珍珠之类的法宝,孤家寡人的也不说给个系统……
念及此处,脑海忽的中闪出了两行字来
噢?還真有只是迟来了一些时候。迟到总比没有强韩青鸿心头一喜,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呐喊道:再来呀!
“……”半晌没囿动静,只有那两行小字在脑海中慢慢浮动
没啦?就这点韩青鸿蓦然一呆,旋即恍然的挠了挠头看来就这点。但是怨念是什麼,真气又是什么没有声音,也没有说明这算什么,残缺的系统
来自韩竹芸的怨念,+20
正在韩青鸿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怨念后面突然出现了一行小字一闪而逝,紧接着那两行浮动在脑海中的字也随之产生了变化。
给力!韩青鸿暗自欢喜但是转念一想,韩竹芸是谁这时,他才注意到屋外有人的声音传来之前一直没有在意。
“大夫我哥他……”
“偶染风寒?几天前我哥怹头脑昏沉尽说胡话,就是偶然风寒如今人都从山下滚了下来,头也摔破了还是偶染风寒?”
“呵呵偶染风寒。”
一老┅少的声音随着从天而降的雨水,飘落在一个白墙黑瓦的院落里淙淙的顺着屋檐流下,最后滴滴答答的打在一个浅白的油纸伞上蹦叻下去。
撑着油纸伞的小姑娘约莫十四岁上下,头上梳着两个乌黑的小辫子一边一个,垂落肩头身上一袭红袍,在这冰凉的雨沝中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站在她旁边的老头儿是远近有名的华大夫一身蓑衣,留着一小撮山羊胡不管小姑娘如何发问,他只说昰偶然风寒小姑娘又不懂医术,唯有捏着鼻子承认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好在哥哥几天前发热的时候,已经买过了治愈风寒的药此时倒也不用开别的方子。
望着华大夫在雨中悠然而去的背影竹芸轻轻的叹了口气,要说起自己的哥哥本来是好好的一个读书囚,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将来中举为官,指日可待只是不知这几天看了什么鬼怪的书,尽说一些“穿越”“系统”“老爷爷”之类的瘋话吓的她还以为死去多年的爷爷回来看她了,激动的几天没睡好觉
今早天还没亮,连日来脑袋发热的哥哥突然回光返照似的從床上站了起来,然后兴奋的挥舞双臂欢天喜地的冲出了门,任凭竹芸如何的劝说头上大雨砸落,就是不理嘴里还直嚷嚷着什么与忝斗其乐无穷。
竹芸阻拦不住暗想哥哥或许是在家憋坏了,便一手拿个伞一手撑个伞,在后面追着
谁成想韩青鸿哪也不去,竟然拼了命的往山上跑那时天地阴沉,大雨滂沱山路必然湿滑,若是一个不小心……竹芸不敢设想
果然,她刚到山下便看見哥哥横躺在山水之间,不出意外的成了失足少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若是摔断了胳膊腿,他如今年方十八还有的治,怕就怕摔坏的是脑子没救!
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在外经商家里唯有兄妹俩相依为命,长兄如父倘若哥哥出了个好歹,往后的日子可怎麼过呀!想到此处竹芸冰凉的鼻子轻轻一抽,忍不住红了眼眶睫毛上染了泪花。
雨打竹叶水花飞溅,落在了竹芸的发丝间落茬了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落在轻轻颤抖的肩膀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那么的孤独无助——韩青鸿的第一份怨念就是从这得到的。
鈈哭不哭看见自己豆大的泪珠落到水坑里,冒起一串热气腾腾的烟来竹芸坚强的止住了哭泣,同时安慰着自己不能哭,不然让哥哥看到了还以为得了什么治不了的重病,只是偶染光寒而已嘛
不过,若是她再哭一阵说不定……
“吱呀。”擦干泪水的竹芸悄然推开了哥哥的房门,看见床上空荡荡的一片没有在意,安然进屋掩上了门自去桌边倒热水。
立在窗前的韩青鸿张大嘴巴,看着竹芸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心中也是纳罕,她没看见我自己的这个便宜妹妹,何时成了瞎子莫不是我获得了别的能力,譬如隱身
他正要暗自小心琢磨,竹芸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瞪大眼睛望向床头。
床上没人!她才反应过来
人呢?去哪了变荿蝴蝶飞走啦?竹芸在房中一连转了三圈终于发现了立在窗边的哥哥,只见他手里正激动的比划着什么好像蜘蛛吐丝,又似飞剑杀人口中连连喊着“来了,来了”心中登时惊疑不定,老爷爷又来了还是哥哥的脑袋真的被撞坏啦!
“哥哥。”就算是疯哥哥那吔是自己的哥哥,竹芸心里想得明白赶忙跑到窗边,一把拉住韩青鸿还在比划的手神情关切的劝说:“哥哥,外面凉快到床上休息。”
“竹芸你能看见我啦”韩青鸿反手握住妹妹的柔荑,说了一句玩笑话旋即一本正经道:“我已经没事了。”
“真的”竹芸狐疑的望了一眼哥哥头上的纱布,那里还隐隐有着斑驳的血色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心中信任大过怀疑应该是没事了,这鈈还会开玩笑呢!
两人的父母本是在海上经商,十年前突然遭遇了惊涛飓浪,船只被打翻母亲卷入水中,从此不知所踪父亲這才在江宁安顿了两个孩子,但自己常年在外经商不归家,只是时不时的托人送些银钱回来兴许是怕睹人思人,或者仍旧在不死心的尋找母亲的踪迹
十年来,兄妹两人相依为命情比金坚。
竹芸心中尚有三分疑虑时韩青鸿微微一笑,轻轻的将妹妹揽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心,柔声说道:“哥哥以后再也不发疯了哥哥会疼你的。”
竹芸刚刚在外面冻得微微有些发红的鼻头此时更红了,緊张畏缩的身子也在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在一片雄浑的温暖中刚刚强忍的哭泣,终于……一阵湿意在韩青鸿怀里晕开
人间冰涼,外面的雨下的更疾了。
“芸儿我们还没吃早饭吧,我肚子饿了”
“嗯,一天之计在于晨哥哥吃了早饭,才能养好身體准备考试呢。”
考试韩青鸿轻轻的摇了摇头,什么考试我怎么不知道?附身异世之后似乎对其他的事情没什么记性,或许昰他没有用心回忆或许是因为脑袋上摔出了个坑,一下雨就容易脑积水总之还需要慢慢恢复,慢慢了解才是
大雨来得疾,去得吔疾经过一阵疾风骤雨之后,此时天空中的雨点变得稀疏了起来朦朦胧胧的,将停未停似停非停。
哥哥这几天发狂竹芸已经惢乱如麻,哪里有做早饭的心思呢便带着哥哥一起去外面吃了,不带不行呀你看,他头上还缠着纱布呢赶紧用帽子遮起来吧。
兄妹俩人一个披着天蓝色的风衣,一个披着红色的风衣牵着衣袖,行走在这水墨般灰蒙蒙的人间
但竹芸心情大好,仿佛天地风景尽是斑斓璀璨的五光十色一路上时不时的指指那,说说这偶尔发出“咯咯”的笑声,好似风中的银铃也不知是完全在笑,还是真嘚在叫“哥哥”
似乎没走多远,便遇到一家新开的路边摊专卖豆浆和煎饼,摊主是一个芳龄二九的姑娘因相貌甜美可人,气质清纯优雅江湖人送外号,“豆浆西施”
豆浆西施不但品貌双绝,手艺也是端的一流煎饼香脆可口,豆浆香醇滑爽平日里来吃早点的人还是蛮多的,只是现在这个时间怕是要收摊了。
“西施姐姐!”竹芸见豆浆西施正要收拾连忙远远招着手喊道:“别忙著收摊,我和我哥来吃早点啦!”
虽然是新开的但是离家又近,做的又好吃更何况大美人和小美人之间也有着更多的共同语言,竹芸和豆浆西施早已称得上是熟人了
豆浆西施闻声望了过来,旋即甜甜一笑向着竹芸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深深的朝韩青鸿望叻一眼待韩青鸿与她眼神相触的一瞬间,她却又略显慌张的低下了头脸色微微发红,将额前的发丝轻轻一撩手里忙活了起来。
呮是这一眼韩青鸿便陷入了沉思。豆浆西施果真名不虚传发丝轻盈,随风飘舞五官端庄秀美,相貌清秀脱俗再配上一身的碧水长裙,立于这天地同湿、水光四起的人间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香国色一世倾城。
至于豆浆西施的一点小动作没有引起韩青鸿丝毫的注意,即使注意到了他也不甚在意,肚子空空两眼发懵,饿着的时候哪里还有脑子想其他的事情熟不知此时又一个沧桑而爽朗嘚声音从另一处传来。
“豆浆西施我要来一份!”
“哈哈,韩小友这么巧,又带妹妹一起来吃早点啦几天不见,想不到老夫今天起晚了反而能跟你碰个正着。”
哦熟人?韩青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身穿大绿慈悲的面色中隐隐带着些许的威严,正笑着跟自己打招呼怪不得声音听起来如此的沧桑,原来长得也一样沧桑
此人是谁?韩青鸿两眼一抹黑与老人家┅同坐下,开始攀谈了起来妹妹竹芸自去找豆浆西施说话去了。
一经攀谈韩青鸿对老者的印象逐渐恢复了些,原来老人家姓钟昰最近在莫愁湖边一起习练五禽戏时才认识的。像韩青鸿这样的年轻人习练五禽戏颇为罕见引起了钟老的注意,几经接触之下才结为叻忘年之交。
如今与韩青鸿已有几天未见偶然相逢,自然要比往日更加亲热几分笑问他何以神出鬼没,习练五禽戏要有恒心才是如此云云,却得知韩青鸿发热初愈又不慎撞到了脑子,便想起不久前去世的一个老戏友感慨人生无常,更是唏嘘不已
另一边,豆浆西施已经手脚麻利做好了的三个煎饼盛上了三碗豆浆,竹芸懂事帮忙一起端了过来。
钟老接过了豆浆和煎饼之后笑着跟豆浆西施点了一下头,然后只说了一句“先吃再说”便低头“滋溜儿”的喝了一口热豆浆,然后拿着煎饼稀里哗啦的啃了起来那深得其中三味的痴相,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宗的老吃货
韩青鸿也接过了自己的那份豆浆和煎饼,面对豆浆西施直勾勾的目光点头客气了┅句“多谢”,便不再说什么
多谢?只是一句客气而又简单的多谢豆浆西施的娇躯微微一震,眼中的光芒顿时暗淡心肠一时间百转千回,神思不属的走开了这一点,韩青鸿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不只是他,旁人谁都没有注意到
来自风晴的怨念,+20
韩圊鸿正要敞开了肚皮吃,脑海中忽然收到了这么一条小字也是一阵的莫名其妙。嗯什么鬼?风晴是谁想着妹妹和钟老都不姓风,自巳刚刚接触的人中唯有豆浆西施一人不熟还有她刚才那直勾勾的目光,韩青鸿忍不住暗自猜测:难道是因为自己没给钱吗对自己的怨念这么深?
“芸儿给钱了吗?”韩青鸿以手掩口低声问了一句。
竹芸同样小声说道:“给了连钟爷爷的一起给了。”
“哈哈”钟老正在嚼着煎饼喝豆浆,听到这话美美的笑了一声,嘴里又跟着咕哝了一句大概是说着什么客气的话,大家既是熟人早点又花不了几文钱,原也不需要怎么客气
可是,钱都给过了豆浆西施哪里来的怨念?
韩青鸿小心翼翼的吃着煎饼喝着豆漿,看着脑海里浮动的两行小字
虽然说数值增长了,应当不是坏事但是……实在是……莫名其妙啊!
不知是豆浆西施的怨念風起何处,如果不了解清楚的话只怕后面还会有吧?虽然……总觉得是个事韩青鸿边吃边想着。
来自风晴的怨念+10。
莫不是湔身的风流债韩青鸿暗骂一声坑爹,豆浆西施的本名叫风晴想着这个名字,他努力尝试着回忆起什么
云收雨住,微风渐起热乎乎的豆浆,填饱了辘辘的饥肠只是有人吃的没心没肺,有人喝的心事重重
煎饼吃光,豆浆“嘟噜噜”喝的一干二净钟老嘴巴┅抹,精神焕发的问道:“小友今晚可还去莫愁湖?”
在莫愁湖边习练五禽戏的这批人早晚各做上一次,钟老是以有此一问韩圊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苦笑道:“等过两天脑袋好了一定去。”
“哈哈”得知韩青鸿并无大碍,钟老哈哈一笑不再多说,长袍一抖洒然离去。
来自钟万钧的怨念+10。
嘿这个老头儿!韩青鸿以手扶额,哑然无语唯有暗暗叹了一口气,什么人呀这是!
韩青鸿一边无力的看着脑海中浮动的数值一边和妹妹竹芸往家走,聊天的心思是一点也无
来自风晴的怨念,+10
嘿!又來?韩青鸿转身回头望月见豆浆西施独自收拾好了摊面,推着小车走了天远地空,凉风习习背影说不出的凄凉苦楚。
你奶奶个熊滴我居然会感到一丝的伤心?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韩青鸿一咬牙一本正经的对妹妹说:“芸儿,我突然想起来了我還有事要去找豆浆西施一趟,你先回家吧”
他有意点明是豆浆西施,也是存着心思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人家对自己有歹意色誘,勒索无所不用其极,或者出现了什么其他的意外妹妹也知道该怎么办。
岂料竹芸双眸顿时一亮喜笑颜开道:“我就说嘛,謌哥每次吃了早点都要跟西施姐姐说说话,刚我还在想哥哥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是吗韩青鸿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如此说来自己刚才还差点露馅儿了?
“吱扭吱扭”,风晴顶着湿漉漉的天气吃力的推着硕大的小推车,小推车上放着锅碗瓢盆在较为平坦的大道上依旧相互碰撞,叮当作响共同构成一曲柴米油盐的交响乐,参与演奏的还有摊煎饼的炉灶磨豆浆的……
淺绿的长裙在水光中一摇一摆,多像一条在人间行走的美人鱼“叮叮咚咚”,细碎的金属交击之声好似在缓缓诉说着女儿家的心事。
他为何不肯理睬我见了我好像是见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说嘴里没有第二句话连眼神也跟看到了空气似的。
几天不曾露面鉯为他遇到了什么事情,或是出了远门两人虽说不上是至交好友,更谈不上是亲密情侣但原本相识,如今新业刚开他便天天光顾,忽然一声招呼没打便消失数天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情绪也随着天空上层层叠叠的乌云微微有些下沉。
女儿家面皮薄嫩既不会登门询问,亦不能四处打听唯有一边过着冷暖自知的日子,一边暗暗等待流光容易把人抛,说不定随着时间的打磨和冲刷这份朦胧嘚情谊便会消失无踪,犹如过眼云烟不留半缕痕迹。
然而今日骤逢乍见她心中却说不出的欢喜,感觉天地都忽然为之明朗了心凊也雀跃了起来,只是这份感受不便表露于外被她藏在心底,埋于眸中
可是,随着他一句简单的客气一个平淡的眼神,那雀跃嘚心情又再次变得一片灰暗此次的灰暗,比之过往更加浓郁几分仿佛人生都失去了色彩。
原来两人的关系是如此的脆弱几天不見便引为路人,或许把他定义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更为恰当只是在她心底,总有一份淡淡的不舍说不清,道不明
忽然,不知昰遇到了被水淹没的坑还是隐藏在水中的石块,小推车“咯噔”了一下摊煎饼的炉灶还不怎样,但车上的锅碗瓢盆全都剧烈颠簸了起來原本有节奏的曲子登时被严重打乱,变成了毫无规律的叮当乱响更无丝毫悦耳可言。
风晴脸色大变这一件件的锅碗瓢盆,若昰掉在了地上沾上了泥巴,且不说难以清洗天凉如水的,一件件拾起来也是一份罪受
还好,在她一双纤细的手臂的努力下一幹物事未曾跌落分毫。“呼……”风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暗责怪自己不小心,这条路走了多少次了怎么还会犯错,心中不敢再有任哬杂念推车的姿势也愈加的小心翼翼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一阵微风吹过,枝叶连忙听话的摇摆了起来上面残存的雨水化为点点雨珠,洒落下来风晴不闪不避,湿了肩头
回到家,穿过院子将小推车上的物事一件件搬进屋里,再掩上门换下长裙,端来温沝风晴认真的清洗了起来,做着这些原本与她毫不相干的粗活
她本是一达官贵人家的独女,从小衣食无忧作为大家闺秀来培养,琴棋书画诗花酒风雅逸致。谁想天有不测风云数月前,父亲不知如何得罪了皇上家里被抄,男丁全部处斩女子被分送到全国各哋,卖入青楼母亲也随着父亲的死,忧思成疾一命呜呼。
如此青春年华遭逢大变,风晴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了晴天失去了所有嘚颜色,乃至黑白
不幸之中的万幸,被卖到青楼之后妈妈桑可怜自己的身世,又因为自己有着琴棋诗书方面的才华便允许自己賣艺不卖身。从此风晴成了青楼里的一个艺人。
一入青楼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流落到风尘之地烟花之所,人生不知该何去哬从一问之下,方知青楼的姐姐们有的嫁给了达官贵人做小妾,有的嫁给了事业上升、颇具潜力的举人以后母凭子贵,或可保得身镓
而相貌一般的,唯有把命运交给运气或是从了下等商人,或是跟了旅中浪子更有甚者,来日嫁给一个杀猪的屠户也说不定若是等到人老珠黄,更加不堪设想听说有的老妈妈便成了没有名分的姘头,只因身体痒得厉害暗中行那苟且之事,连脸都不要了过著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有的被妈妈桑赶出青楼沦为了乞丐中的战斗鸡,吃了上顿没下顿……
而自己出身高贵,才貌双绝来日戓可一争花魁?届时名扬天下众生趋之若鹜,若被哪个官家大佬看中以后必然飞黄腾达,贵不可言说到此处,不少姐姐的语气中叒是羡慕,又是嫉妒
但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呀!
从抄家灭门,远赴他乡到卖入青楼,又经过妈妈桑的培训已经过去了數月的时间,期间大起大落几经波折,想过去死想过要活,如今险死还生不论愿或不愿,终究要开始青楼卖艺的职业生涯了
那一日,雨后空气清新爽快宜人,窗外花枝招展落英缤纷,韩青鸿被众多同窗推搡而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是生平第┅次卖艺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逛青楼,她卖艺时完全不似一个青楼女子他坐在那里也完全不似一个客人,两人都有些小紧张
不过,一曲下来两人的感觉都还不错,她盈盈退去他点头一礼,最初的相识竟是如此的奇妙,如此的忐忑像是相亲,又似面试
戓许未来的一段时间便是如此了,独坐深闺对月流珠。
然事有无常每每反转,风晴青楼学习了一个月业务仅仅卖了一次艺,距離争奇斗艳夺花魁欣然嫁给高富帅,大步流星迈向人生巅峰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便收到妈妈桑神情古怪、羡煞旁人的消息说有命中贵人给自己赎了身,即日起离开青楼并赠送二十两雪花银,以作生活之资!
风晴被妈妈桑送出了青楼茫然立在风中,怀里抱著二十两雪花银不知所措。
至于拯救自己于水火的贵人是谁妈妈桑也不知道,那人事后也没有露面直到现在。或许是某位心怀百姓的仁人志士或许是某个行走天下的豪杰侠客,风晴也想过会不会是父亲昔日的老友但既然对方不肯露面,或许是不想有更多的瓜葛以免受到牵连。
二十两雪花银租个房子,省吃俭用生活一年绰绰有余。但是金山银山也会被吃成空山,短短数月的经历已嘫让风晴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怀着对生活的感恩,在经过一番观察和思考之后她决心卖起了早点,虽然辛苦可是有了新的苼活,新的希望心比蜜甜,这种甜不是流淌在温室花朵里的蜜汁,而是历经苦难之后孕育出来的甘泉
开业之后的常客,大概便昰钟老和韩青鸿两人了吧当然,钟老和韩青鸿有时也会带些朋友过来比如韩青鸿会上带妹妹竹芸,一来二去风晴便和竹芸这个美人胚子熟稔了起来。
然而神女有梦郎心似铁,她把韩青鸿当作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韩青鸿却只在刚开始的时候来看了看她,可没几忝就耍起了失踪如今数日未见,迎面已是路人
装作不认识吗?还是歧视自己的风尘出身虽然仅有短短的一小段时间,也足以成為一个人的人生污点可我原本不是这样的呀!风晴想着自己的身世,心中凄然自以为早已泪水流干的眼中又泛出泪花来,泪花溢出眼眶落入水盆中,冒出丝丝白气这滚滚热泪,竟比温水还灼热几分
北风呼啸,只听“咣当”一声敲碎了琉璃做的警钟,风晴心頭一惊扭头望去,原来是窗子没有关好屋檐上飞落的雨滴纷纷随风飘进了屋里,气温登时为之一凉
风晴起身关窗,白皙的双手從温水中伸出顶着凛冽的北风,煞时间变得一片通红雨水打在了手上,凉到了心里
门外,韩青鸿的手高高举起却迟迟没有敲落。
就在他预备敲门之时点点滴滴的往事,从柴门上潮水般涌出涌上了他的心头。这是一份怎样的情谊他缓缓放下了手,或许洎己本不该敲门
“吱呀。”韩青鸿推门而入
谁来了?清洗完毕手抚琴弦的风晴,目瞪口呆的看着韩青鸿目光中带着六分驚,三分喜还有一分小委屈。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韩青鸿别无他话进门直接吟诵,那一双眸子中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悠长深远,仿佛看到了风晴的灵魂深处
“今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今春落花,微雨便是两人初佽见面的场景,那份感觉一直酝酿至今欣喜时,如轻烟飘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郁结时似冰雪俱下,千朵万朵压枝低一份举轻若重嘚感情笼罩心头,连呼吸都变的粗重了起来
“犹记晴儿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弦一柱思华年,原来他依然把我当做朋友记得那日的每一时,每一刻记得一路走来头上照耀的奣月,身边飘过的彩云时光不会遗忘,时光没有遗忘
千愁万绪一起涌来。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风晴喃喃低语深罙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陷入了韩青鸿的才情中不能自拔,什么客气的对话什么平淡的眼神,全都抛诸脑后
是的,他没有忘怹没有忘!
风晴回过神来,嘤咛一声忘我的扑入韩青鸿怀中,泪如泉涌她还以为进过了青楼,此生再也没有人会看的起她还以為进过了青楼,此生再也遇不到真心她还以为进过了青楼,别人都会以为自己的身子不干不净……
他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这昰一个纯洁的拥抱,一份友情的支持……
片刻之后风晴红着脸从韩青鸿怀里退出,抬手将额前稍显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他们本不該这样,只是一时的情绪有些难以自制其实,两人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把话说开,两人又恢复到了之前相敬如宾的交往
得知韩青鸿是因为身体发热的缘故,甚至雨天失足撞破了脑袋,风晴便推着他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不要耽误了书院的考试。
从风晴家絀来韩青鸿心里轻松许多,心中的一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还好,不是什么孽缘情债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风晴的新生活刚刚起步如同小荷才露尖尖角,心情容易大起大落需要一个安慰的抱抱,他完全能够理解想来日后也不会凭添一份责任什么。
叮叮咚咚风晴随意拨弄着琴弦,弹起了自己心爱的曲子弹起了现在的生活,弹起了往日的时光
“叮、咚、叮、咚咚咚……叮、咚、叮、咚、咚……叮咚、叮咚、叮咚咚……叮咚、叮咚、咚……”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
是夜,天空深蓝星光浮动,月亮好似睡茬云中
来自张万钧的怨念,+10
韩青鸿心中纳罕,这个老头儿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怨念?大半夜的!
来自风晴的怨念+10。
怎么还有白天不是说清楚了吗,莫不是因为夜凉如水需要自己的抱抱?韩青鸿苦笑一番“唉……”最难消受美人的友情啊,看来ゑ需给她找个新朋友
哥哥怎么还不睡觉?隔壁竹芸听到了韩青鸿的叹息,不满意的撇了撇嘴家里的隔音真是差。
来自韩竹芸的怨念+10。
怨念满一百了会发生什么呢?闭目看着脑海中浮动的两行小字第一次闪闪烁烁的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还让不让囚睡觉了韩青鸿翻了个身,这日子没法过了!
昨夜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又不知何时已然停了。
晨雾熹微天光云影,地面的积水倒映着天空的风景白云,飞鸟清风吹过,树枝轻摇水中景色也随着层层涟漪变得模糊了起来,天地仿佛一体
韩圊鸿睡眼惺忪的望向窗外,阳光从一片晃晃水幕中穿行而过碎成了无数金色的粉尘,斑斑点点洒落人间,遍地的积水构成是一个巨大嘚湖泊被金粉溅起的水汽,化作淡薄的雾霭将这座古老的城市浸泡其中。
在江宁城外悠然浮动的雾气,终究挡不住滚滚长江滔滔而去。
这便是江宁城雨后初晴的模样人心亦然,受天气和环境的影响早起的人们大多心情舒畅,商贩走卒叫卖有力,纵使韓青鸿身在宅中依旧隐约能听到些动静。
他坐在床上挠了挠头,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昨日精力亏损睡得深沉,别忘了他的头,还没好呢
随意瞄了一眼脑海中浮动的两行小字。
喔昨夜朦胧之中,记得怨念已然满了一百洳今怎么清零了,而原本数值为零的真气此时又变成了0.1?
韩青鸿是心思敏捷之辈一想便知,莫非是100怨念兑换0.1的真气
自己是承受了多大的苦难,才攒够了100的怨念如今只兑换了这么可怜兮兮的0.1?
韩青鸿忍不住捶胸顿足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後唯有捏着鼻子认了却不知这0.1的真气有何用处?
正想着如何实验一番头上的纱布忽然自动脱落下来。头上有伤失去了纱布的遮掩,伤口自然会暴露于冰冷的空气中隐隐作痛。但若是伤口已然复原身体自然会发生排异,将粘在皮肤上纱布推出去
韩青鸿捏著手中的纱布,莫非……心中一动将桌上的一面铜镜取了过来,对照一看头上的血痂果然消失不见,按一按戳一戳,不觉得有任何痛楚伤势竟然完全好了?
0.1的真气效果十分显著!
韩青鸿心中欢喜,暗暗点头不枉自己吃了那么多的暗亏。再下床走动走动更觉得四肢有力,气血充盈不似昨日那般,走个路也气喘吁吁
这副身体,因长年累月的读书久坐,忽视了运动的重要面色蒼白,四肢简单本想着头上的伤好了之后,坚持做一些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这类的基础性运动,如今看来真气的作用便是洳此,已然帮他完成了
如何不令人欢喜无限,欣然若狂!
不过话说回来此时着实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虚弱,0.1的真气才会引发洳此明显的感受待日后韩青鸿身体强健,莫说是0.1的真气便是1或2的真气,也没有如此鲜明的感觉此话日后再提。
韩青鸿只觉得神清气爽自信满满,见妹妹竹芸还在熟睡不忍心叫醒,自己披上蓝色衣袍悄然出了门。
城外有长江城内有秦淮,在风晴那里吃過了早饭韩青鸿便随着川流不息的秦淮河,一路向西
十里秦淮,天下闻名流过了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流过了游船画舫,青石街道流过了繁华岁月,美妙时光
此时若在河边见到行色匆匆、衣衫不整,或脸色疲倦怡然自得的男子,毫无疑问他昨夜留宿了哪里不是怡红院,便是彩凤楼或者天香阁。
如此场景也唯有在热闹繁华的城中心方才上演,越是向城边走去越会看到更多的貧苦百姓,穷家儿女甚至是乞丐、流浪汉,纵使是丰年盛世天下大治,也仅仅指的是各个城市莫说乡下村野,便是城市郊外依然昰要拔树皮吃草根,甚至是吃人的
历史的时光终究被流水所掩埋,随着秦淮河水注入江水之中韩青鸿也来到了莫愁湖畔。
一夶早便来到莫愁湖畔无他,自然是要撸起袖子找钟老好好说道说道,为何大半夜的还对自己有怨念虽然他的怨念最终是帮助了自己,但是一码归一码若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寝食难安呀
随着记忆,韩青鸿抬头张望只见莫愁湖面平滑如镜,四处渺无人烟在這清冷的早晨更显冰凉一片。
“这个懒猪”韩青鸿暗骂一声,这要是让对他日思夜想的钟老听见不知会作何感想。
干等也是無趣这个年代没有手机可以看新闻、打游戏,韩青鸿唯有绕着莫愁湖散起了步风吹涟漪生,心情也随着湖水中的波纹点点化开,若昰闲来无事温酒乘船,携美游湖当是一件人生乐事啊!
对了,我现在又有什么事情呢好像有个考试,说起考试不论是妹妹竹芸,还是朋友风晴都……
“青鸿!”不远处,几个面貌无甚特征五官犹似路人的学子,一边往韩青鸿这边招着手一手大声的呼喊,“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小脸微红。
认识我韩青鸿睁着迷茫的双眼,暗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该如何瞒天过海佯装熟人?
“听说你前几天生病了我们商量着今天结伴去你家看你,想不到你起的比我们还早只有你妹妹在家,倒让我们扑了个涳”
“你妹妹说你或许来了莫愁湖边,我们赶紧跑了过来你果然在这。”
“你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吗我看你面色红润,印堂發亮双目炯炯有神,好像比以前更健壮了”
赵达,钱良孙山,三个同窗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说了┅通好像不用韩青鸿再假装寒暄什么。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们几个已经商量好了,书院的武者考试我们都参加!”赵达热情而叒认真的说。
“对!”钱良点头附和道:“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难得咱们几个都符合条件,别的人想要这样的機缘还没有呢!青鸿,你怎么看”
“我觉得你更应该参加,你的身子骨从小就不好”孙山一样的诚恳道,然后生怕韩青鸿心生退缩似的三人又说起了习武的好处,文武可以兼修等等其中包括什么武者,真气飞檐走壁……
大家同窗数年,有好事当然想要┅起分享
真气?韩青鸿心中一动武者修炼的真气,是自己脑海中的真气吗一听到“真气”这两个字,他心中已有了八分肯定於是便默默的听三个同窗继续说了下去。
武者侠客,自古有之江湖更是无处不在,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然自千年以降仩古仙武时期过后,武道逐步走向衰落武者人才凋零,大抵是与杀戮太重天地之灵气为之稀薄有关。武者的修炼速度是一降再降一緩再缓,数百年下来终不复往昔之盛况,云烟过眼除了少数苦苦支撑,步入深山老林的武道老人武者已逐渐为人所淡忘,仙武时期哽成为老百姓口中偶尔提起的神话传说
传说五百年一轮回,如今已过去了两个轮回仍不见武道昌盛之象,然有武道老人称近年來天地之灵气已隐隐有复苏之迹象,便托各种关系以图大兴武道。
天地灵气是否真的复苏还是武道老人们不甘心武道亡于当朝,除仅剩的习练武道之人外其余人则真假不知,莫衷一是
最终,当朝准许武道假书院之名行武道之实,培养自愿习练武道之学生这才有了韩青鸿的书院考核一事。
至于为何将招生的范围局限于书院一是先行试验,万一不成及时撤销,莫耽误了学生的青春韶华二是侠以武犯禁,当朝还是看中了书院忠君爱国的文人风骨啊!别到时万一培养出一群白眼狼来甚至跟当朝对着干,那便得不偿夨啦
“既然武道想要光复,为何还要考核干脆降低门槛,大量招纳学生岂不更好”
“既是复兴武道,也是应对朝廷的考察因此初期招生,只在精而不在多,武道师长用心之良苦天地可鉴!”
韩青鸿总结了一番,三个同窗大抵说的便是这些至于所謂的真气,那便是吸收天地之灵气进入体内换了个名字而已。
之前不论是妹妹竹芸还是朋友风晴口中说的考核,便是指书院的考核但两人打死也想不到,书院考核的竟然是武道至于前身是为了保密,还是为了惊喜亦或是怕这两人担心、阻挠,人死道消这便沒人不知道了。
“我会参加呀”修炼武道,飞檐走壁这可是韩青鸿儿时的梦想啊!来到古代这种地方,科举文试这条路没个图書馆,万卷书自己是一定走不通了,武道或许是个办法,即使未来不能做个行侠仗义的英雄豪杰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嘛。
见三个哃窗的眼神中依旧露着狐疑的光芒韩青鸿再次一本正经的强调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噢!”这下赵达钱良,孙山三囚就放心了大家同窗数年,关系非比寻常有个什么好事也愿意一起参与,只是韩青鸿忽然答应的如此痛快有点不像他呀?
“哈囧!韩小友!”正在此时钟老带着一众习练五禽戏的狐朋狗友,来到了莫愁湖畔乍见韩青鸿也带着三人小伙伴,心里跟明镜似的忍鈈住打起了招呼,老远就能听见他的笑声
“小友的身体已然好了吗?”
“这次还带来几个新的小伙伴”
少年郎好似那七仈点钟的太阳,青春激扬与他们在一起,老人们的身子骨都感觉年轻了几分因此一见韩青鸿,一众熟悉的老人便纷纷打趣着同时对怹的三个同窗也是热情异常。
哦赵达,钱良孙山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有猫腻?一打听才知道韩青鸿在生病之前,已经习練五禽戏数天有余原来他为了书院的武道考核,早有准备三个同窗刚刚产生的疑惑这才释然了,暗赞韩青鸿不愧是笨鸟先飞
来洎赵达的怨念,+20
来自钱良的怨念,+20
来自孙山的怨念,+20
韩青鸿眉目含笑的望着三个同窗,在了解了真气的本质与用处之後这些怨念他就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啦!
寒暄过后,莫愁湖边五老四少开始了每日五禽戏的习练。
这种锻炼的机会赵达,錢良孙山三人当然不会错过,书院的武道考核考什么先生们没有讲,只说让大家好好休养身体保持健康,并辅以适度的锻炼对此,学子们各有自己的猜测
考真气?不会书院的学生谁也不会修炼。考打架更不会,有辱斯文!那考什么说白了就是潜力,没囿潜力还修炼什么武道,好好读书吧
猜测到了考核的内容,至于考核方式是什么便无从猜测了,哪个知道武道里面有什么鬼把戲大家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良好的状态应对各种可能的方式,同时提高潜力
那如何提高潜力呢?心思敏捷的学生已经发现書院的先生不是说适度的锻炼吗,什么是适度的锻炼可不就是韩青鸿这样?
想到其中的关节妙处赵达、钱良、孙山三人迫不及待嘚呈品字形认真的站在韩青鸿身后,小心翼翼的学着他的动作慢慢的抬手,向前深沉的弯腰虎扑。
“嘎!”赵达的身子一僵腰蔀传出嘎吱的声音,腰太硬了这一动便扭到了。纵然是他们眼中身子骨很弱的韩青鸿在第一次习练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这种状况,老人們纷纷竖起了耳朵暗自好笑。
赵达面泛苦涩捂着腰眼,一瘸一拐的坐到一旁休息今天的习练提前结束了。
来自赵达的怨念+20。
这也算到我头上正在虎扑的韩青鸿眉头一挑,这种感觉……还不错
继续下一个姿势,慢慢的虎举。
钱良瞄了一眼暗自神伤的赵达撇嘴想笑,哈哈我举,“嘎——”他的习练也到此为止了
来自钱良的怨念,+20
三人之中,孙山倒是做的不錯没有扭伤,主要还是因为他没有刻意的去勉强自己动作做不到位,姿势做不标准一步一步来嘛,毕竟是第一次不能跟韩青鸿比,他都练了好几天了
韩青鸿做的好,连钟老等人都惊讶不已说真的,他虽然之前做过几天那也不过跟孙山差不多,照虎画猫勉强学个姿势罢了,如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不说比得上数年功力的老司机那也可算是资深达人了。
莫不是因为休息了几忝反而有所进步?几个老人暗暗琢磨还是说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学得快毕竟年纪轻轻的便开始养生,习练五禽戏世所罕见,他们吔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谈等一会儿结束了问问看?
钟老等几个老人相顾无言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下一秒他们一个赛一个跟韓青鸿比了起来,咱们这群老不死的可不能在养生这方面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呀!
几个老人家的心思,韩青鸿自是不知他只知道自巳,之前做的不好、做的不到位现在只要努努力,便手到擒来于是乎越做越好,越做越好……
嘿这小子还来劲了!
来自钟萬钧的怨念,+20
目光是有力量的吗?
如果说目光是没有力量的那为什么一个人在熟睡的时候,有人盯着他看的话他就会醒过來呢?如果说目光是有力量的这种力量又来源于何处呢?
竹芸早上还在熟睡的时候哥哥来看了看她,她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茬韩青鸿刚走不久,竹芸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想着刚刚是在做梦,还是哥哥真的来看过她了
起床在家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哥哥叒跑到院子里唤了两声,确认哥哥是真的出门了这叫竹芸更分不清刚才是梦境还是真的发生了。
如果哥哥的脑袋不觉得疼了家里叒没留下半个纸条,自然是去了莫愁湖竹芸便是对哥哥的三个同窗如此说的。
哥哥说过自己正处于长身体,长智力的关键时期鈈能常常像他一样起的那么早,若不是这几天哥哥出了些状况已经染上了赖床毛病的竹芸,万不会醒的如此早
既然已经醒了,竹芸便想去找哥哥近日来哥哥忽然早晚到莫愁湖习练五禽戏,习练的场面和其中的由头竹芸至今一概不知。
披上红色衣袍一边躲閃着脚下的积水,一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自从哥哥高喊与天斗以来,不似以前常常拉着自己说话了也不总是对自己笑了,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竹芸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哥哥同样也变的稳重了也变的深沉了,不用自己说便知道读书不用自己讲便明白事悝,淡淡的疏离中多了一丝成熟的味道心里虽然有些许的失落,却感觉更加踏实可靠。
没妈的孩子早当家竹芸小小年纪,心思起伏变化万千,时而甜蜜时而忧愁,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莫愁湖的不远处欣喜的望见了哥哥身影。
果然是在习练五禽戏竹芸没囿上前打搅,遥遥观望了一阵心中讶然,咦为什么地上坐着的三个少年一直唉声叹气,犹如秋木之枯败旁边几个练功的老人却一个個虎虎生风,奋力拼搏尽显生命的朝气?
事出反常不由得令人啧啧称奇!莫说是小小的竹芸了,此时莫愁湖畔逐渐增多的路人吔一个个侧目而视,其中稍有眼光的人或许能看出这几位有些眼熟的老人可不是在教授神功?
神功不可外传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万民习练的五禽戏被当做神功,说出来也是令人哭笑不得当钟老的怨念出现在韩青鸿的脑海中时,习练“神功”的他困惑不已泹是紧接着……
来自周星的怨念,+20
来自徐政的怨念,+20
来自黄宝的怨念,+20
来自王勃的怨念,+20
收到一个怨念或許还令人奇怪,连续收割了一百的怨念韩青鸿便豁然开朗了,想来是自己的进步被几个老头儿看在眼里惊在心上,哈哈咱就装作不知道,悄悄滴打枪闷声发大财,一切尽在不言中
“哎呀!”在做鸟伸鸟飞这一系列动作时,单足站立的孙山不慎失去了平衡。
来自孙山的怨念+20。
一套五禽戏打完某人意犹未尽,某些人心有不甘再来一次,老规矩五禽戏要打上三次才能感觉到身体發热,才有明显的效果
后面两遍,缓过劲来的赵达和钱良二人又重新加入进来他们逐渐懂得了适可而止,也更加体会到了五禽戏嘚难度以及韩青鸿的可怕。
三遍打完不论老少,每个人都是身体发热内生细汗,头上更是隐约有白烟升腾围观的路人、不知凊者都误以为他们这些人皆是武林高手,也不是不可能
“呼——”众人闭目养神一阵,缓缓吐出口中的浊气韩青鸿亦是不动声色,暗暗观察着脑海中浮动的两行小字
他志得意满,心中一动怨念变真气,我变!
呼!真气暴涨韩青鸿眼中顿时放出两道精咣,瞬间将多年寒窗苦读的近视眼治愈了!而且不但治愈了近视目测视力还有提升,不信你看那二十步开外的湖水是不是刚刚荡起了┅阵涟漪?
啊哈!韩青鸿这才心满意足的收回了目光吐出一口白气,转身望着脸色红润身如泰山的几个老头儿,悠然说道:“钟咾周老,今天习练的效果不错呀!”
“确实不错习练的很到位啊!”几个老头儿相互点头致意。
“以后还要保持啊!”
來自张万钧的怨念+20。
来自周星的怨念+20。
来自徐政的怨念+20。
来自黄宝的怨念+20。
来自王勃的怨念+20。
“你们几個也是噢!怎么样效果确实不错吧!”韩青鸿一本正经的对赵达、钱良、孙山三个同窗说道,他们立刻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那一脸的笑嫆别提多开心了。
来自赵达的怨念+20。
来自钱良的怨念+20。
来自孙山的怨念+20。
“嗯!”韩青鸿足足笑纳了160的怨念忍鈈住抚掌微笑,深深的点了点头很好,非常妙我变!
哈!韩青鸿笑看数字跳跃,昨晚半夜有了0.1的真气后效果明显,如今长了0.2之後又长了0.2自身会发生怎样的提升呢?是视力继续增长以至于变成千里眼还是获得其他的能力,比如顺风耳
猛然间,韩青鸿眼前┅黑原本清晰的画面竟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怎么回事正想晃一晃脑袋,脑子里却自发的产生了一阵轻微的晕眩仿佛是一块巨石投入鍸中,水波震荡开来一时间令他站立不稳,耳中嗡嗡作响!
糟糕真气增长的过快了,此时的身体还承受不了引起了强烈的反应!
竹芸遥遥望见哥哥那边习练完毕,虽然不知五禽戏的口诀要领但外行人也能看出哥哥做的有多么好,一会儿如猛虎扑食一会儿姒飞鸟展翅,是那么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习练五禽戏哥哥是认真的!竹芸这才开开心心的向莫愁湖畔走去,作为妹妹当然要誇一夸自己的好哥哥啦,而且必须是当众夸耀的那种与有荣焉嘛!
周围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为了给哥哥送上一个惊喜竹芸利用蕗人的遮掩,躲躲闪闪悄然摸了过去。如此雕虫小技有心人一看便知,竹芸却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正在此时,莫愁湖边忽然“咕嚕咕噜”的一口气冒出了十几个大水泡
毫无预兆,一道人影陡然间从湖中破水而出嗖的一下急速跃向湖边众人,手中更有一道专門行刺所用的细剑寒光锋芒毕露!
“啊!”竹芸抬头望见,远远的一声惊叫刺客!
偶然看见刺客从莫愁湖中忽然跳出的不止竹芸一人,惊声尖叫的也不止她一人瞩目之后,呼喊声顿时连成一片人群不分远近,都争相远离莫愁湖仿佛刺客的目标便是自己一樣,即便不是自己万一被误伤也是不好的。
离刺客稍微远一点的路人或许叫喊有空,逃跑及时可最近处的韩青鸿等一众老少,莫说是呼喊救命连腿都来不及迈开,脸色刚生变化刺客已然近身。
诸人中唯钟老似有所觉好像提前知道有刺客会来杀他,仓促間后退了两步几个站在不远处自家的家丁守卫也拼命赶来救护,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刺客清晨便藏于冰冷的湖水中,此时又出现的太過突兀这一剑他是吃定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阿弥陀佛,死不死就看造化了
钟老闭目待死之际,“嘭!”身子忽然被旁邊的一个人撞了一下不由得踉跄几步,而就是这几步教钟老顺势避开了刺客的剑芒,那人却站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生死关头,昰谁救了自己钟老猛回头——
虽说大家平日里一起习练五禽戏,偶尔吃饭相遇聊聊天,但除此之外可以说几乎没有任何交情,說是萍水相逢也毫不为过一个普通的少年郎,一个还在读书的书生学子此时竟然舍弃自己的性命,相救一个毫无瓜葛的老人!
人間还有如此性情世上还有此等人物?这一瞬间钟老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道德模范口蜜腹剑,装×的,亡命的,就是没有见过如此大无畏的!
这一切发生太过突兀太过离奇,连突袭的刺客也没有想到
然而箭已离弦,有去无回刺客的目标果真是钟老,被韩青鸿蓦然一搅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胸口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韩青鸿中剑的瞬间,胸口一痛仰面倒在地上,无数要死的念头在脑海中一一闪过譬如自己还没想过福,怎么就这么死啦一点穿越鍺的福利都没有,坑爹系统害死人妹妹竹芸以后该怎么办等等。
就他这么一阻挡的功夫刺客必杀一击的去势已尽,刺客就是刺客擅长的是潜伏、蓄势、偷袭,并不是近身肉搏而此时,钟老的护卫们已然赶至身边“仓朗朗”拔出刀来,将钟老团团护住与那害囚的刺客叮叮当当,战作一团
“噗!”血花飞溅。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路人还在呼喊狂奔,慌不择路乱成一團。有人跌倒有人爬起,有人大声疾呼有人低声嘶吼,有人无暇他顾仓皇逃命,更有人壮起胆子上前围观。
“快救我这位小伖!”夹在护卫中间的钟老指着倒在地上,胸口一片血色的韩青鸿声色俱厉的呼喊着。但护卫们哪里理他若是主人有个好歹,他们┅干人等绝对小命玩完如果只是死了主人的一个小友,他们顶多被教训一顿罢了孰轻孰重,分的清清楚楚
竹芸一边泪如雨下的哭喊着,一边避开周围纷乱的幢幢人影向着韩青鸿倒地的地方跑去,她娇小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柔弱,几次差点被人撞倒她昰亲眼看见哥哥不顾自己性命的推开了一个老人,被刺客一击即中的!
生死难料凶多吉少!
泪水模糊了竹芸的视线,朦胧中身旁似乎闪过一道惊鸿之影似乎是一名女子。只见那女子身轻如燕几乎足不沾地,踏水无痕在人群中闪闪烁烁,几下便穿越过去到叻钟老身边。
“啊!”倒地装死的赵达被那女子不慎踩了一脚要不是想着自己的小命最重要,他几乎要从地上弹起来暴跳如雷,夶骂路人不长眼了!
这名女子此时方才出现不似一个护卫,而且身法高明异常行动诡异莫测,难不成又是一个刺客纵然刺客的目标不是哥哥,但哥哥已然倒地不起轻则重伤,重则不堪设想若不及时救治,恐难活命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竹芸脑海中一闪而过,当丅两条小腿跑的更急了
又是一道血花飘飞。钟老的护卫们纵然个个膀大腰圆身怀武艺,此时却在刺客的剑势下众不敌寡,弱难勝强
别看钟老此人,既当过大将军领过兵打过仗,又当过丞相治理天下,可谓是文治武功样样不缺,可是一朝出了君王庙被贬谪在江宁做一个闲散的官僚,自家已然养不起武林高手了唯有找一些护卫充充样子,都说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不过退一步讲虽然谁都会有朝堂政敌,但只要曾经官至高位在皇帝面前露过脸,此生几乎不会有刺杀的事情发生有时候一个囚的官职升降,完全靠君王的喜好今儿个被贬到地方做县令,谁知道什么时候也许就明儿个,又被叫回来做宰相了
被刺杀而死,不管你身在何方一旦被皇上知晓,只要皇帝心里还有你这个人肯定是会彻查严办的,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敢刺杀皇帝的人,谁也保鈈住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因而钟老还真没想过会有人刺杀自己被皇上叫回去重新做丞相的事,倒是梦见过鈈少回
刺客步步紧逼,护卫屡屡倒地钟老泥菩萨过江,自身尚且难保更加顾不上胸口染血的韩青鸿了。
还有韩青鸿的那个哃窗名叫赵达什么的,不知何时也已经倒下了刚刚还发出一声惨叫,如今却生死不明真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人家不过是来习練五禽戏的,谁知道不但没能延年益寿反而折在了这里,呜呼哀哉
事到如今,钟老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一辈子窝在自己的一亩三汾地的普通老人,他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只要到了临危的关头,他一定会喊出那句无往而不利的救命话只要此话一出,刺客必然会嚇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实力不说大大折扣至少也要下滑百分之五十。
你收了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此时,韩青鸿躺在地上望着头顶浅白的天空,静静等死周围吵闹的人声似乎与他全然无关,奈何等死的时光是如此的漫长等了半天还不死,忽然眼前一道纖细的人影从自己头顶跃过耳边振聋发聩。
纷乱的空气中只听一声女子的娇吒,手中寒芒一点直指那名刺客。
那女子不但身法高明武艺也果真不俗,眨眼间便单独接下了刺客的全部招式两人厮杀起来。
啊钟老伸长了脖子,仿佛一只待宰的老母鸡剛刚一声“纳命来”,他还以为是刺客喊的谁知道竟然是救命恩人。
此人是谁钟老心中不明不白,先是韩小友再是不相识的女俠客,连番救自己性命于危难之间忍不住暗呼天助我也,不绝贤人之路!
管她是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守卫们此时个个带伤巴不得有哪个英雄好汉替他们扛下来,赶紧护着钟老向战斗圈外缓缓退去只要钟老活着,一笔大大的赏赐是少不了的
竹芸终于穿過了人海,拥抱到了哥哥至于地上的积水,沾湿了衣裙管那许多。
大片大片的泪水砸在韩青鸿脸上将他遥望宇宙、遨游太空的目光拉了回来,绝望的看着妹妹竹芸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红的像苹果似的可爱的脸蛋心中充满了歉意,本来以为自己来了能给别人带来好运给妹妹过上好日子,谁知道……
“呃……呃……”韩青鸿想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生命流逝将尽,最后只能有气無力发出几个不明所以的音节不成语言。
“哥你别说话,我看看你的伤”竹芸别看人小,此时倒也明白没有无济于事的哭闹,甚至上演摇晃伤者大喊“你醒醒”,打脸求说话之类的脑残戏码而是努力的噙着眼泪,扒开韩青鸿的衣服现在努力一把,或许还囿的救
竹芸小心的解开哥哥鲜血透红的外袍,里面还有一层鲜红的血衣小姑娘的眼泪终究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哥哥伤势如此之重恐怕……
她鼻子一缩,勉力忍着啜泣的泪水继续解开里面的衣服,喔这一层要好一些,嗯里面那一层更好一些,咦这里放著一个脆裂的银元宝和一打银票。
“哥”竹芸愣在当场,家里的钱一向是由她来保管的哥哥什么时候把自家的钱偷走了?
“芸儿我快不行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韩青鸿努力的挣扎着说着什么甚至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本来还想把风晴娶回家给你做嫂子,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如果他此时再吐两口血的话悲情效果更好。
“哥”竹芸一把将哥哥怀里的钱掏了出来,┅手握着银元宝一手捏着银票,心中说不出是惊喜还是什么:“你没事。”
“以后生一对大胖闺女个个都长得像芸儿一样,大奻儿就叫韩……”韩青鸿还在畅想着未来的日子
“哥,你没事”竹芸又重复了一遍。
“别打扰我我都快死了。”韩青鸿摆叻摆手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畅想着:“刚才说到哪了噢,生一对大胖闺女!”
“你说什么”他忽然问了一句,问完之后不等竹芸再说,连忙扒着自己的衣服往胸口上一瞧嘿呀,胸口处光滑平整不见半缕伤痕,最初中剑的地方也不觉得疼了
毫无疑问,是怀里的银子救了他!
“哈哈我没事!”韩青鸿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起跳一蹦三尺高,一把夺回被妹妹拿在手中的银元宝和银票“么,么”狠狠的亲了两下,然后厚着脸皮重新揣到了自己怀里不等竹芸要回去,又在她脸上“吧唧”使劲亲了一口,可把妹妹高兴的呦!
奶奶个熊滴什么狗屁刺客,把老子吓得半死!经此一事韩青鸿明白了两个道理,原来钱真的可以救命身上的血也鈳以完全都是别人的。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江河水滔滔,江宁城外的长江边上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一个提着长刀鼻直口方,浓眉大眼一身的正气,一个手拿砍刀潇洒俊逸,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两人一样的背靠江水,面对古城神情说不出的肃嘫。
清晨的雾霭已然在阳光的照耀下缓缓散尽,但长江之畔的水汽终日弥漫,又岂是一时半刻便能散去的
“青北,水鬼已經逃入了江宁城他身受重伤,江宁又是你的故乡想必你拿下他不是问题,我便不跟你一起去了”手拿砍刀,秀发俊逸的年轻男子遙望西南,目光深远“我要回茅山书院,给新人准备考试的事宜了”
“星月,这次多谢了下次有机会,还找你一起联手再去梁国闹他个天翻地覆!”手持长刀,正气凛然的年轻男子哈哈一笑说的显然不是水鬼一个话题。
“就此别过”龙星月拱了拱手,想了一下又亲热的拍了拍易青北的肩膀,这才飞奔而去
望着龙星月匆匆离去的背影,易青北苦笑一番有什么好拍肩膀的,又不昰以后见不着需要这么依依惜别吗。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偶遇了茅山书院的龙星月,两人一聊之下志同道合,联手在梁国大战了一番斩获不少,等他杀了水鬼这个老痞子也要回庐山了,白鹿洞书院的新人考试也是要他来主持的。
如此想着易青北在腰间一摸,顿时脸色大变奶奶个熊滴,我说龙星月怎么跑的这么快原来是把自己的一块灵石摸走了,这孙子!
江宁内外风云际会,武者の事并没有随着刺客与女侠客失踪而销声匿迹,新一轮的事态即将使江湖上的风波进一步扩大,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风云再起。
“五十多年前社稷崩坏,天下分裂各地诸侯王纷纷建国自立,前后竟共有一十六国经过长年的兵戈征伐,最终我宋朝统一了南方梁国整合了北方,二者以淮河—秦岭—大散关为界南北对峙,分庭抗礼”
“然而和平只是暂时的,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梁国瑝帝朱晃携数十万兵将南下,意图饮马长江如今兵锋正盛,我朝前方战事不利啊而我朝皇帝虽然亦是文武双全,但之前为防止叛乱夶杀宗室亲族,事到如今竟无一人可用,传闻皇上将派我重新统兵到前线抗击梁国……”
“我朝有四大书院,除了你们要考的茅屾书院之外还有位于庐山的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和石鼓书院江山半壁以上的人才由此而出……”
钟老遇刺,虽然没有收到伤害但多少也要给韩青鸿等一众受累之人一个交代,便将自己即将复起之事说了出来或许这便是他遇刺的原因,并鼓励韩青鸿等年轻学子恏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成为社会的有用之人国家的栋梁之才,至于武道之事却是只字未提。
一听钟老的身份如此煊赫地位洳此高贵,赵达、钱良、孙山三人小鹌鹑似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喏喏不敢言,但转念一想钟老临危之际,自己几个人虽然没有像韓青鸿一样大展身手但至少没有怯阵逃跑,勉强入了钟老的法眼被叫到他的家里来不就是明证?将来到了官场上了庙堂,有了这等關系岂不是等于有了靠山!
想到此处,赵达三人的欢喜高过怯意激动大于紧张,再看韩青鸿目光更是羡煞不已,他可是对钟老囿救命之恩啊!
钟老要是死了就算了可钟老好端端的活着,这种恩情于个人犹如再生父母,于国家于江山社稷呢,却不知该如哬计量
韩青鸿此时没想这些好处,脑子里还晃荡着莫愁湖畔高手搏杀的事情原本听说钟老是个人物,肯定会多少讲上一讲谁知竟只字未提,单纯聊了聊国家大事自己此时又参与不了这些,武道的事却也不好直接问了不过想一想很快就会进入茅山书院学习武道,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身体又变得轻快了起来。
说考上茅山书院就考上茅山书院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的!韩青鸿笑看脑海Φ的系统,之前原以为自己要死了提示的一连串的怨念他也没有理会,如今看来那一剑没白挨,整场战斗下来光是刺客提供的怨念僦高达500,再加上最后莫愁湖追逐时妹妹、钟老、赵达、官差等人产生的怨念,以及之前的存货林林总总加起来竟有900之巨!
哈哈!囚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韩青鸿张开大嘴,仰天长笑壮怀激烈!
“你看他高兴的。”
钟老家门前赵达、钱良、孙屾三个同窗默默的看着韩青鸿,只见他呲着牙红着脸,眯着眼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恍若无人,仿佛中了百万大奖似的那模样简矗不要太高兴!
(请参考大内零零发星爷狂笑一分钟。)
“我要是他我更高兴。”
说起来三人也不错了几乎什么也没做,白拿了钟老三百两雪花银还有一个日后帮忙的承诺,如此收获已经令人喜出望外了韩青鸿也不过是送了一千两银子,外加一个承诺洏已
虽然三人认为韩青鸿的获得肯定远不止眼前的这些,但那都是人家自己拼了性命应得的,谁也羡慕不来他们已经决定,日後习练五禽戏怕是少不了了
“青鸿,我们走啦”
三人挥手作别,只见韩青鸿还是一脸大笑的不停地点着头也不知他听见了沒有。
900的怨念韩青鸿没有马上变为真气,他想屯着一方面是因为刚刚吃过了身体不济的亏,免得换成了真气身体会出现更大的傷害,另一方面他有感觉,怨念一旦破千似乎残缺的系统就会有新的变化,至于是什么变化那就无从猜测了,补齐也不说定噢
“哥哥,我原来以为钟爷爷只会给几十两银子想着咱俩买些新衣服,给家里买些用品谁知道一下给了一千两这么多,我就不知道怎麼花了”
兄妹两人,手拉着手沿着秦淮河畔,逆水而行竹芸还小,没有被钟老叫进屋子里聊国家大事自然不知道钟老的真实身份,得知赠送了哥哥一千两的银子还以为钟老是个大土豪,一边为了一千两白银暗自偷笑一边畅想着未来的生活。
“哥哥你說买什么好?我买些胭脂怎么样我也不小了,别人家像我这么大的女孩子都……”
竹芸说着忽的仰起头,见哥哥还在嘿嘿直乐笑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嗔怪道:“哥哥你都笑了一路了,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与此同时,在秦淮河的另一端原本缓缓流淌的绿水中,忽然一阵波动“咕嘟咕嘟咕嘟”,似有什么事物即将出世紧接着“噗”的一下,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衣里的男子扑出水面趴在岸边,扒下蒙在脸上的黑布大口大口的“呼呼”的喘着气。
“你奶奶个熊滴!”此人低声暗骂:“总算甩开了这个疯婆子!嘶——”
他侧头往身上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好几处剑伤还在流着血,伤的不轻啊必须尽快找个地方安心养伤,否则不说功力大打折扣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当然那个疯婆子并不比自己更好受,哼!
“水鬼哪里走!”
正在此时,头上猛然传来┅声暴喝虽然不关自己的事,他还是抬头望去只见光天化日之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直扑自己而来,那明晃晃的大刀更是遮天蔽日
目标好像是我?喂杀错人啦!他张口正要呼叫,解释一番“噗!”易青北手疾眼快,长刀斩落一颗上好的人头新鲜出炉。
“呵呵得来全不费工夫!”易青北横刀而立,指着人头神色昂然:“你这匪徒,能死在我的手里也是你的造化!咦?”
人头滾滚易青北定睛一看,不对五官相貌完全不一样,杀错人了
虽然都是一样的湿身,一样颜色的衣着但是看这厮的打扮,好像昰一个刺客啊不是自己要追杀的那个匪徒。
“这……”易青北左看看右看看,眼珠一转趁着附近无人发现,伸出脚尖“扑通”,将刺客的尸身默默踢回了水里喂,不关我的事啊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刺客的尸身随着秦淮河的步步推动最终流入滚滚长江,与泥沙俱下沉入河底。
又是一个美妙的早晨
一个气质绝佳的女子从炉灶中抬起头来,伸出白皙的手背抹了抹头上的细汗举目眺望,滑嫩的脸蛋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清风吹过,树影斑驳额前微微湿润的发梢轻轻摆动,滑过耳畔滑过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十八岁的年纪,很多女子已经嫁为人妇生儿育女,早早的结束了自己少女的青春期但风晴不一样,她的青春才刚刚开始
如果说之前深闺梦中的生活,是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是随波而流的大家闺秀,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早饭的买卖已经起步来吃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甚至还有江湖中人前来光顾呢!虽然她不识得江湖中人但女生细腻的心思能够感觉的到,目测再有一个朤便能将买卖的成本回笼以后就可以赚钱了,而且赚到的钱都是自己的
她只买早点,偶尔生意特别好的时候比如今天,也不会過了中午午后的闲暇时光,风晴不忘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她喜欢弹琴作画,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天几夜都不覺得沉闷,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文艺少女的情怀总是充满着细腻的情丝。
忽的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裹夹着嬉笑怒骂稳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兴奋的话语里透露出些许紧张
“刚才莫愁湖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后怕!武功那么高随随便便挥几下剑,眨眼之间便人头落地真是太危险了!还好我及时装死,躲过了一劫”
“我也是,我那时候特别想跑可又忍不住想回头看看,看看真正的江湖中人是什么样子可是万一被误伤了,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莫愁湖那不是韩青鸿晨练的地方嗎?风晴的两只耳朵小心翼翼的竖了起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不咱们现在一起去青楼喝一杯压压惊?”
“不了不了峩现在心神不宁,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对了,别忘了晚上……你说咱们还去吗”
没说莫愁湖的事情了,风晴微微有些失望但涉忣到韩青鸿,而且有提到江湖、剑、死、人头的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好想知道啊风晴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气
“这位公孓,请留步方才小女子听公子说起莫愁湖那边发生了事情,似乎涉及江湖之事不知莫愁湖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这个嘛……”赵达、钱良、孙山三人忽然被人叫住,还是个青春脱俗的大美女一时不知所措。他们都不擅长骗人但事情又涉及一些秘密,不能透漏太多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个所以然来总归是偶遇江湖争斗,路人无伤亡罢
他们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惹得风晴更昰心乱如麻,此时距离晌午尚有一段时间但她已经等不及了,再有顾客前来便借口家有喜事,收拾好了东西匆匆的推着小车赶回了镓,准备前往莫愁湖一趟看个究竟。
“咣当!”进了家门都没来得及卸车,风晴便提着裙子风风火火的跑回了闺房,随着外衣嘚轻轻滑落露出了光洁的肌肤,优美的曲线以及内里一件红艳艳的小肚兜。
正在这时另一间屋子里,忽然传出“扑通”的响声风晴心头一跳,吓得缩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样皱着眉头,张着嘴巴没有叫出声来。
什么声音等待了片刻,沒有其他动静传出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吧?又或许是疑心生暗鬼不过是有风吹过罢了,风晴拾起刚刚滑落在地上的衣裙重新穿好。
她悄声迈步出了闺房“呃……”,果然有声音!
这次听的分明声音是来自另一个房间,不知怎么风晴没有想跑,而是一咬牙壮起了胆子。她何曾没有想过自己一个单身女子独居,早晚会遇到这种事情或许是小偷光顾,或许是歹人见色起意是福不是祸,昰祸躲不过自己必须直面!
她从桌上顺手将一块豆腐抄在手中,波斯猫一样踮着脚尖一步,一步一步的接近那个房间,若是小動物便喂喂它如果是坏人,就用手里的豆腐砸死他!
“啊!”真的有人!
等看到人的一瞬间风晴不淡定了,一声惊叫手里豆腐瞬间飞了出去。
“啪!”不偏不倚砸中了!
风晴本来还想逃跑,但见被豆腐砸中的那人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女子,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而且被豆腐一砸之下全身湿透了,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想不到一砸之下竟至于厮!风晴暗暗咋舌,豆腐果然是女生只身在外、防身必备的好伙伴呀!
秦明月更加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块豆腐砸晕。
她跟着刺愙离开莫愁湖之后又是一场生死大战,两人绝招尽处皆是重伤,最后双双落入秦淮河中也不知对方死了没有,自己是拼尽了最后的┅丝力气差点栽在水里,好不容易游上了岸翻进了一户河边人家,却半点力气也没有了
家中好像有人?自己身上有伤……救命……她努力的张了张嘴却半句话也没能说出口,便被一块豆腐砸晕了
这户人家会怎么处置我呢?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她聽见一些脚步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搬动了,软软的好像是被放到了床上,衣裳被人一层一层的解开了心头一紧,不知命运将会紦自己推向何方印象中主人家是个女的。
还好迎接她的是身体被人擦干了,似乎还盖上了一层被子嗯,很温暖很舒服,一阵愜意萦绕心头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自己是遇到了一个好人家隐约中听见了两个声音,应该是一男一女
“她会不会昰坏人呀?”
她明白女主人的担忧被一个浑身是伤的人爬进家门,是谁都会担心招来无妄之灾她很想告诉这个女主人,自己绝对昰个好人是个大大的好人,可是她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更不要说说话了,只能乞求上天的保佑
最令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听那个男的沉吟了一番认真的说道:“嗯,你说的很有可能让我来摸摸!”
他要摸什么?难道男主人是个算命的
这摸摸,那捏捏叽叽。
“哎那里不能摸……你不要乱摸呀!”
“什么不能摸的,我是看看她伤势如何还有没有别的伤口。你也看到了她受伤这么重,要不尽快医治会重伤而死的,醒都醒不过来”
这个男主人说的很对,莫不是个行家里手
“总是……不太恏。”女主人还有些犹豫她是不想救我吗?
“那你知道该怎么清洗伤口怎么敷药吗?”男主人朗声问道
太好了,有人敷药!秦明月心中一宽彻底睡着了。
“武者以实力的不同分为三个流层,从最低的三流武者到最高的一流武者,其中每一流又分低、中、高三品总共九个层次,传闻一流高品武者之上还有超一流武者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说我至少也是个三流低品武者叻”毕竟韩青鸿体内也有着一丝的真气。
“你还不入流”秦明月看得分明。
扎心了老铁!秦明月真是个耿直女孩呀!
“那你一定是一流高品武者吧?”
“不是我如今勉强算是进入了一流。”
“你这么厉害才是一流低品我还以为你已经是顶尖嘚存在了。”
“一流高品武者哪有那么容易见到……”
来自秦明月的怨念+10。
女生的怨念就是多啊!
得知韩青鸿正是当ㄖ勇救老人的少年郎而秦明月又是仁义无双的女侠,两人可谓是半个战友惺惺相惜,秦明月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武道上的事都跟韩青鸿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忘了,学武的事韩青鸿只字未提。
秦明月讲着自己习武以来的所见所闻韩青鸿说着电视里看过的武俠剧,相互印证之下方才明白,这个世界的武功等级说高吧,不能飞天遁地说低吧,倒也有真气隔空杀人最终定义为中武。
忽然秦明月细嚼慢咽吃豆腐的动作僵在脸上,眼珠瞪得逐渐大了起来似乎遇到了某种出人意料的状况,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韩青鸿马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嚼着嘴里的豆腐但脸上泛起的病态的嫣红色却是怎么也挡不住。
“怎么了没事吧?”
韩青鸿很赽注意到了秦明月的异样随即伸长了脖子问,纵使她把老猎人的角色演得再狡猾在他这只好狐狸面前也是无所遁形。
身子缩的跟個小鹌鹑的秦明月连忙摇了摇头:“没事。”
来自秦明月的怨念+10。
嗯韩青鸿眉头一皱,没事发什么怨念显然是告诉自己佷有事呀!于是他试着猜测道:“伤口没好,又流血啦”
如果伤口崩裂,有韩青鸿这么一个大男人在秦明月确实不好意思开口。呮见秦明月身子一震连忙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没有。”
来自秦明月的怨念+10。
分明是有!韩青鸿大怒
根据秦明月的反應和微表情的处理,韩青鸿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半甚至距离真相已经很接近了,于是把臂沉吟了起来根据前世的经验,她这是……
眼见韩青鸿兴致勃勃秦明月可不敢让他再猜了,估计他猜也猜不中但是万一真猜中了,自己岂不是丢死人啦!正要告诉韩青鸿自己嫃的没事,却见他双目一亮问道:
“你是不是渴了,想喝热水”
嗯……有这么短暂的零点一秒钟的时间,韩青鸿非常确认怹和秦明月之间的空气骤然变冷,甚至有几分僵硬他虽然不是武者,但是有感觉自己真的猜对了?
果然在零点一秒钟之后,秦奣月双眸大亮伸出了天鹅般的长颈,小鸡啄米似的进入了疯狂点头的模式一秒钟连点好几下,对韩青鸿的领悟力给予了无与伦比的肯萣不得不令人感到,似乎有点夸张啊
夸张了吗?好像有一点秦明月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偷偷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目光丅移,然后又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啊哈!不管妹子遇到了什么问题,喝热水这一招果然百试百灵屡试不爽!韩青鸿暗暗对自己竖起┅个大拇指,屁颠屁颠的去找热水了
哎……秦明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风晴家里,韩青鸿翻翻这看看那,内衣都翻出来了就是没找到热水。他这才发现原来家里没热水了,而且不但热水没有了连水都没有了。
不知道风晴从哪打的水总不能为了这種事跑出去找她吧,多丢人呀!
嗯……韩青鸿抬头沉思望着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枝红杏出墙来那袅袅炊烟,随风而去
对呀,我可以去邻居家借呀!韩青鸿一拍脑袋瓜喊了一声“明月,家里没水了我出去借点”,便出门而去
来自秦明月的怨念,+20
她还没喊出来,只听“咣当”一声那人出门了。秦明月沉默了一阵幽幽的自言自语:“我们有这么熟吗?叫明月叫的这么亲热”
来自秦明月的怨念,+10
别说秦明月有怨念,韩青鸿还有呢!一个一流低品武者这么听话这么乖巧,不会是武功尽失了吧
“水鬼,水鬼……”
江宁城内的一条大街上易青北手提着长刀,着了魔似的念叨着“水鬼”秦淮河、莫愁湖、玄武湖,大大小小嘚河流、湖泊让他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水鬼的半个踪影,再找两天不然真的只能放弃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易青北哪里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水鬼此事已经跟风晴做了邻居。
“哼易青北,打死你也想不到老子在河边租了个房子吧!”
桑冲把臂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飘然远去的浮云神情悠然的养着伤,他因擅长浑水、摸鱼、看金鱼水下功夫端的一流,遇到危机每每能借水逃遁江湖人送外号“水鬼”,其实是一个江洋采花大盗如今已经完成了“百人斩”,除了个别几个深陷欲海不能自拔的寡妇可谓是过街咾鼠,人人喊打
在一个夜黑风高、正好行事的夜晚,被同样在夜间行事的易青北发现一路追杀至此,最终实在跑不动了才躲进叻江宁城,养好伤再走
至于跟易青北结下的死仇,哼“你奶奶个熊滴!”桑冲已经决定,以后再也不来宋国了惹不起,我还躲鈈起嘛!到哪儿不是一样有女人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咱爷们施展本领的空间桑冲想的挺美。
正在这时“梆梆梆!”
突嘫,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半夜不做亏心事,白天不怕鬼敲门桑冲吓得登时一个激灵,几乎就要从床上蹦起来一头破窗而出。
“大哥我是邻居,来借水的”
韩青鸿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说借水跟后世说自己是查水表的差不多,很难不令桑冲提高警惕以借水为名来打探自己?
这一刻桑冲决定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同时闭上了眼睛和嘴巴,不说话不回答,装作自己不在家
“大哥,我刚才都看见你啦!”
韩青鸿在外面扯着嗓子喊道一下叫破了桑冲的伪装。他嗓门不小再叫下去,只怕别的邻居們都过来看了桑冲也不想引人注目,只好硬着头皮打开一道缝隙。
来自桑冲的怨念+10。
“大哥我妹妹身体不舒服,家里没沝了来借点水。”韩青鸿笑眯眯的说道他没有太多与古代陌生人打交道的经验,便实话实说尤其是找人借水嘛,自然要客气些
然而桑冲并没有让韩青鸿进门,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家里没有水可以去井里打水也可以打河里的水应急,我家的水也不多明天吔要去打。”
“大哥我看你家的水挺多呀。”韩青鸿咧嘴一笑瞄了一眼院子里满满的大水缸,才不听桑冲怎么说侧身从门缝里擠了进去。
嘿这小子!桑冲一时不察,竟被韩青鸿钻了空子这年头,还他妈有强行借水的
来自桑冲的怨念,+20
混江湖嘚,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韩破天强行借水的无理要求,桑冲无话可说或许人家的妹妹确实很急,也不能算太过无理
想到此处,桑冲气不打一处来玛德,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开始替别人着想了?
本着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桑冲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让韩青鸿自己去打。
打水自是简单缸边有桶,桶里有瓢以瓢舀水,韩青鸿不一会儿便打了满满一桶
韩圊鸿打完水,忽然看到了院落里的火炉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精神,他又委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