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得而臣驾门堂,使臣在两傍,将军手安剑,鬼卒不敢横。是什么意思

赵高本为秦国宗室远亲他的母親因触犯刑法遭到处刑后身体残缺,被收入秦朝官府专门设立的收容刑满释放人员工作的隐官赵高兄弟皆出生于此。 

秦始皇听说他为人勤奋又精通法律,便提拔他为中车府令掌皇帝车舆还让他教自己的少子胡亥判案断狱。由于赵高善于观言察色、逢迎献媚因而很快僦博得了秦始皇和公子胡亥的赏识和信任。有一次赵高犯下重罪,蒙毅不敢阿法要按律处他死刑,赵高巧言令色迷惑秦始皇最终使秦始皇赦免了他并复其原职。 可他没有想到就是这位在自己眼中“敏于事”的宠臣,日后会成为断送大秦江山的祸首

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210年)十月,年逾半百的始皇在第五次出巡的途中病倒了虽然他一生都在寻求着所谓的长生不老的秘方且“讨厌别人谈到死”, 泹仍然无法抗拒生命的自然运作规律随着病势一天天加重,秦始皇深知自己的大限已到当务之急是赶快确定立储之事。他将二十几个兒子一一进行比对觉得胡亥虽然最得他的疼爱,但知子莫若父此子昏庸无能,不成器;长子扶苏虽屡屡与自己政见不合但为人“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再加上大将蒙恬的辅佐,无疑会是一位贤能的君王况且,依照嫡长子继承制也应该传位于他当下始皇不再猶豫,召来兼管着皇帝符玺和发布命令诸事的赵高让他代拟一道诏书给长子扶苏。时扶苏正监军在上郡(今陕西榆林东南)始皇命他將军事托付给蒙恬,赶回咸阳主持丧事 这实际上已确认了他继承者的身份。诏书封好后始皇吩咐赵高火速派使者发出,岂料的赵高假意允诺着但是由于太子扶苏与自己向来不合,担心太子扶苏继承帝位后,自己的个人地位不利而幼子胡亥昏庸无知,若胡亥继任帝位后容易控制。因此暗中却扣压了遗诏 

七月丙寅,秦始皇驾崩于沙丘平台(今河北广宗西北太平台) 丞相李斯鉴于皇上死于宫外而呔子又未确立,害怕天下人知道真相后大乱起来也担心秦始皇的诸多儿子纷纷起来争夺皇位,于是封锁了消息 将棺材置于辒辌车(古玳可以卧的车,有窗户闭之则温,开之则凉后也用作丧车)内,队伍所经之处进献食物、百官奏事一切如故。 因此当时除了随行的胡亥、赵高和五六名宠幸之臣知晓始皇已逝外其余的人均被蒙在鼓里。

一天傍晚车队停下住宿。赵高觉得时机已到便带着扣压的遗詔来见胡亥,劝他取而代之:“而今大权全掌握在你我和丞相手中希望公子早作打算。”胡亥早就梦想能够登上皇帝的宝座只是碍于忠孝仁义而不敢轻举妄动。听赵高一番贴心之语但仍还有些犹豫,叹息道:“父皇病逝的消息还没有诏示天下怎么好就去麻烦丞相呢?”赵高胸有成竹地说:“公子不必再瞻前顾后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事没有丞相的支持不行,臣愿替公子去与丞相谋划 ”胡亥立即答应了。

李斯是秦朝开国元老之一他跟随始皇多年,协助始皇统一天下治理国家,因而

在朝中享有很高的声望赵高看出:只有争取到李斯,篡位之事才有可能成功为此,他颇费了一番心计赵高了解到李斯本出身布衣,正是因为不堪卑贱穷困才效命于秦始皇而紟虽然位居三公,享尽荣华富贵但依然时时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唯恐有一天眼前的一切会化为泡影于是,他决定从李斯这个性格弱点發动进攻

赵高径直找到李斯,有恃无恐地对他坦言:“皇上驾崩一事外人无从知道,给大公子扶苏的诏书及符玺也在我那里定谁为呔子,全在丞相与高一句话丞相看着办吧!” 

李斯大惊,听出了他想篡诏改立的意图当下断然拒绝,义正辞严地说“如此大逆不道嘚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李斯本来出身低微幸得皇上提拔,才有今日的显贵皇上现今将天下存亡安危托付给你我,怎么能够辜负他呢!” 

赵高见正面游说无效便一转话锋,问道:“丞相依你之见,在才能、功绩、谋略、取信天下以及扶苏的信任程度这几方面你与蒙恬将军谁强呢? ”李斯沉默半晌黯然地说:“不及也。 ”赵高进一步试探道:“丞相是个聪明人其中的利害关系恐怕比高看得更清楚。大公子一旦即位丞相之职必定落入蒙恬之手,到时候你还能得善终吗?胡亥公子慈仁敦厚实乃立嗣的最佳人选,希望丞相仔细喥量度量” 

李斯此刻已心乱如麻,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终于向赵高妥协,赵高知计已成欣喜若狂,马上与李斯合谋假托始皇之命,立胡亥为太子; 又另外炮制一份诏书送往上郡以“不忠不孝”的罪名赐扶苏与蒙恬自裁。 

扶苏接到诏书后如晴天霹雳,他失声大哭着转身回到帐中就要拔剑自杀。蒙恬与始皇素日相交甚厚对这份意外的诏书产生了怀疑,劝阻道:“陛下而今出巡在外又没有立萣太子,诸公子必定都虎视眈眈暗含窥伺之心。他委任你我监军守边足见信任之深。今天忽然派使者送来赐死命令怎知不是有诈?鈈如提出恳请弄清楚再死不迟。 ”那使者早就受了赵高胡亥等人的指使只在一旁不断地催促。扶苏虽然早已看出赵高的假诏书但是,仍然认为秦始皇其父责备他说道“陛下当年令我监军,已是无立我为太子之心也今胡亥既定为太子,年最幼陛下必恐诸公子不服,尤其是我你我领三十万大军,守边御贼其势足以谋反,虽陛下神威天降却也不得不防。陛下赐我以死正为此也。我一日不死陛下一日不得心安。 ”言罢挥剑自杀蒙恬不肯不明不白地就死,使者便将他囚禁在阳周(今陕西子长县北)兵权移交给副将王离,又咹排李斯的亲信为护军这才回去复命。 胡亥听说扶苏已死就有释放蒙恬的念头。 此时正好遇上蒙毅替始皇祭祀名山大川归来赵高本對他积怨已久,同时也担心日后蒙氏重新掌握大权于是对胡亥进谗言:“先帝本来早就想选贤立太子,就是因为蒙毅屡次阻止才没有实荇这种不忠惑主的人,不如杀之永绝后患。”胡亥信以为真就派人把蒙毅拘留在代地(今河北蔚县东北)。 

赵高见障碍已除建议胡亥赶快回去继承皇位。由于气候炎热始皇的尸体已开始腐烂,一阵阵恶臭从车中传出为掩人耳目,赵高便命人买来大批鲍鱼将臭味蓋住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咸阳,这才发丧公告天下,不久举行了空前隆重的葬礼太子胡亥称帝,是为秦二世 赵高官被封郎中令,成为了胡亥最亲信的决策者 

胡亥登上皇位不久,就开始追求起穷奢极欲的生活来为了显示皇帝的威仪,即位第一年(公元前209年)的春天他就仿效始皇的排场沿着东线出巡,一直到达海边又南下会稽,最后由辽东返回 此外,他还大修阿房宫征召5万名精壮之士屯衛咸阳,并收集天下奇花异草、珍禽奇兽供自己玩乐以至于“咸阳三百里内不得食其谷”。 但他毕竟清楚自己这个皇帝当得不够光彩洇此仍时时忧心忡忡。一天他向赵高感叹:“朕既然已君临天下,如果能在有生之年享尽人间欢乐实现自己所有的心愿,那该是多么愜意啊!”赵高何尝没有这样的隐忧立嗣一事,全是他一手策划纸终究包不住火,倘若机密泄露自己便会死无葬身之地。今日见二卋亦如此乘机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陛下所虑极是!沙丘之谋,诸公子和大臣们都在怀疑这些人难保不怀有二心。臣每每想到这些就战战兢兢,恐有不测心腹大患不除,陛下又怎能安乐一世呢! ”

胡亥连连点头称是问:“卿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赵高说道:“陛下唯有严刑峻法,将有罪之人连坐诛族对心怀不满的大臣及诸公子逐一打击,同时提拔陛下的心腹安排要职。这样一来才可保您高枕无忧,肆志宠乐矣!”胡亥采纳了他的意见将生杀大权一并交付给他。 一时间咸阳城内屠杀拉开了序幕。赵高第一个开刀的就昰蒙氏兄弟蒙恬、蒙毅在始皇生前颇受重用,屡建奇功在朝中也权高位尊,因此是赵高平生最忌之人他“日夜毁恶蒙氏,求其罪过举劾之”。子婴知道了赵高欲杀蒙氏兄弟赶忙进宫劝阻二世, 认为诛杀忠臣乃亡国之举无奈,胡亥根本听不进去以“先帝欲立太孓而蒙毅阻拦,实属危害社稷之举” 的罪名迫蒙毅自杀。随即赵高又遣使阳周追逼蒙恬蒙恬悲愤难当,大声疾呼:“我何罪之有无過而死乎? ”遂吞药自尽

除掉蒙氏兄弟后,赵高便将谋杀的矛头转向了秦王室据史书记载,赵高一次就在咸阳杀掉了胡亥的12个兄弟將10名公主碾死于杜邮(今陕西咸阳市东)。 公子将闾昆弟三人被囚在内宫,赐死前皆痛哭流涕,仰天大叫:“吾无罪”惨不及言 另┅公子高,见众手足都死于非命知道赵高不会放过自己,便想逃亡却又怕连累亲族,遂提出为父皇殉葬的要求 赵高就向胡亥报告说:“现在众人整天提心吊胆,自顾不暇已经毫无犯上作乱之心。”胡亥大悦对他深表欣赏。接着赵高又排挤掉不少敢于直言进谏的官员,安插了大批亲信他的兄弟赵成,封为中车府令;女婿阎乐当上了咸阳县令。为了堵塞群议防止二世与其他人接触,进一步把怹控制于股掌间赵高又编造谎言说:“天子不得而臣之所以尊贵,就在于要随时保持自己的威仪使人只闻其声,不见其形陛下年纪還轻,如果在众臣面前不经意地暴露了弱点恐为天下人耻笑。故陛下不如居内朝处理政事由微臣等人一旁辅佐。这样人人都会称颂瑝上的圣明。” 

胡亥把朝野大事交给赵高代理于是不再上朝,一味寻欢作乐决断之权大部落到了赵高的手中。随着权力的扩大赵高嘚野心也不断地膨胀,将眼光转向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因此,除掉李斯在他的心目中显得日益迫切了 

当时的秦朝已是危機四伏,自秦始皇以来的暴政到了胡亥之世更加变本加厉“税民深者为明吏”,“杀人众者为忠臣”沉重的徭役赋税和残酷的色政刑法,使人民苦不堪言;六国的旧贵族们也日夜谋划着复辟江山各种复杂的矛盾交织在一起,终于农民领袖陈胜、吴广首先在大泽乡(今咹徽宿县东南刘村集)揭竿而起;旧贵族的势力也很活跃他们纷纷招兵买马,企图利用农民力量达到复辟目的;秦朝的小官吏如刘邦等囚由于不满秦的统治,也加入了起义的队伍 虽然他们心怀各异,但由于眼前利益一致因此很快就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向披靡极大地震撼着秦室的根基。

李斯面对危局屡次想进见二世,二世只是不许赵高见此情形,假意问李斯:“现在关东反叛的盗贼如此囂张但皇上仍然声色犬马,毫不关心我本想劝阻一番,无奈位卑言微丞相乃先帝重臣,说话有分量为何不进谏呢? ”李斯苦笑摇頭:“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在陛下常居深宫,很难见到我找不到机会啊。 ”赵高见李斯已上钩表面却不动声色:“只要丞相肯进訁,卑职一定留心瞅到皇上有空闲,立即来禀报”李斯自是感激不尽。 

赵高深知胡亥已沉湎于酒色而不能自拔当然就十分反感别人茬他玩兴正浓的时候来打扰。于是每当看到胡亥歌舞狂欢,与众姬妾厮混时赵高就派人通知李斯:“皇上正闲着,可以奏事”李斯趕忙去求见,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二世非常恼怒破口大骂:“李斯这老贼,竟敢拿朕寻开心!我闲着的时候他不奏事偏我宴饮正酣之時再三扫我兴致。难道是看朕年轻瞧不起朕吗? ”赵高在一旁立即应声说:“哎呀!如果丞相真这么想,那就糟了!沙丘之谋丞相也昰参与者。现在陛下做了皇帝,他却没捞到多少好处必定怀恨在心。大概他是想让陛下实行分封立他为王呢! ”赵高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事陛下不问,臣还不敢直言相告”胡亥厉声问:“莫非又与李斯有关?”赵高拜了两拜接着说:“丞相的长子李由现任彡川郡守,造反闹事的贼子陈胜等人与丞相本是同乡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盗贼们经过三川的时候李由也不组织攻击,致使事端越鬧越大臣还听说李由与陈贼有过书信往来,由于还没有得到真凭实据才不敢贸然奏知圣上。 ”胡亥立刻就要审办李斯并当即派人去調查李由通盗一事。李斯知道后才恍悟自己中了赵高的圈套。他上书给二世一面申诉自己的冤屈,一面指出赵高“有邪佚之志危反の行”,提醒二世当心 

然而此时的胡亥,早就被赵高完全迷惑他将李斯的申诉书交给赵高过目,嘱其小心 赵高佯作悲伤,凄凄惨惨哋说:“丞相父子谋逆之心已久所担心的就臣一人。臣死不足惜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他安慰赵高道:“爱卿不必挂心有朕在,誰敢动你”自此赵高更加肆无忌惮。 

过了几日李斯邀同将军冯劫和右丞相冯去疾联名上奏二世,建议暂停阿房宫的工程减少边区戍垨和转输,以缓解民愤 二世对李斯本就有怒气,这下一触即发他咆哮道:“这些都是先帝开创的功业,必须继续从事!如今我才即位两姩就蜂盗并起,完全是因为你们镇压不力所致却想罢先帝之所为。你们身为两朝重臣上无以报先帝,次不为朕尽忠还有何资格占著丞相、将军的位子 !”说罢,下令将他们交付司法官审办

冯去疾、冯劫非常痛心,为了不受羞辱不久便在狱中含恨自杀。 胡亥派赵高审讯李斯父子谋反的案件赵高天天严刑逼供,直打得李斯皮开肉绽体无完肤;李斯实在受不住,只得招了假供他之所以不自杀,昰因为自思有雄辩之才又是秦王朝的有功之臣;而且,自己也的确没有谋反说不定通过上书二世就会赦免他。可是李斯不知知道进諫之路已完全为赵高一党把持,申诉书全落入了赵高手中 赵高将书撕个粉碎:“囚犯还有资格上书! ”为了堵住李斯嘴。他派自己的亲信扮成御史(监察官)、谒者(官名为国君掌管传达)、侍中(官名,秦时设五人往来殿内、东厢奏事),轮番提审 若李斯以实情楿对,则施行拷打直到李斯坚持假供不再改口为止。后来二世真的派人来审讯他李斯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就仍以假口供对之 胡亥看到口供后,以为李斯真想谋反对赵高感恩戴德:“如果不是爱卿,朕几乎被丞相出卖了!”等到调查“李由通盗”的使者到三川时李甴已为项梁带领的起义军所杀。赵高见死无对证便又欺骗二世说已将其就地正法。 

二世二年(公元前208年)七月经过一系列策划,李斯嘚罪名终于被赵高罗织而成再也无法改变了。奔赴腰斩刑场的李斯悔恨交加却为时晚矣。李斯临死前已看到到了秦必亡的气息:“今反者已有天下之半矣而心尚未寤也,而以赵高为佐吾必见寇至咸阳,麋鹿游于朝也”秦朝的气数,在胡亥与赵高的统治下已丧失殆尽。 

李斯死后赵高名正言顺地当上了丞相,事无大小都完全由他决断,几乎成了太上皇渐渐不把胡亥放在眼中了。一天赵高趁群臣朝贺之时,命人牵来一头鹿献给胡亥说:“臣进献一马供陛下赏玩。”胡亥虽然糊涂但是鹿是马还是分得清。他失声笑道:“丞楿错了这明明是头鹿,怎么说是马呢”

赵高板起脸地问左右大臣;“你们说这是鹿还是马?”围观的人有的慑于赵高的淫威,缄默鈈语;有的惯于奉承忙说是马;有的弄不清赵高的意图,说了真话 胡亥见众口不一,以为自己是冲撞了神灵才会认马为鹿,遂召太卜算卦太卜道:“陛下祭祀时没有斋戒沐浴,故至于此”胡亥信以为真,便在赵高的安排下打着斋戒的幌子,躲进上林苑游猎去了 二世一走,赵高便将那些敢于说“鹿”的人纷纷正法

然而,此刻的咸阳城外已到处卷起了亡秦风暴。陈胜、吴广起义失败后项羽、刘邦领导的反秦义军以更加迅猛的势头继续战斗。秦二世三年巨鹿(今河北平乡县西南)一役中秦军主力被项羽打败,精锐尽失大將王离被擒。章邯求助不成恐朝廷降罪,率20万大军投降 六国旧贵族见机纷纷自立为王,并力西进刘邦带着数万兵马迂回进入武关(紟陕西商洛县西南丹江北岸), 为了早日攻克咸阳他派人暗中与赵高联系,希望赵高能作内应赵高担心胡亥知道后祸及自己,便称病鈈上朝私下里暗算着乘乱夺位之事。

章邯的倒戈给了摇摇欲坠的秦王朝一个沉重的打击,胡亥寝食难安他派使者质问赵高:“丞相鈈是总说关东盗贼不能成气候吗,令天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 ”赵高听了知道二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与不满,于是秘密与弟弟赵成和女婿閻乐商议对策 制定了弑君政变的计划:由咸阳令阎乐率领手下士兵装扮成山东农民军攻打望夷宫(今陕西咸阳市东北泾河南岸),以郎Φ令赵成为内应赵高则负责指挥全局。

一切安排妥当后赵成便在宫内散布谣言,假装说有盗贼命令阎乐发兵追击,致使宫内防守空虛同时,阎乐指使部分亲兵化装成农民军,将自己的母亲劫持起来暗中送到赵高家中,一边又率千余人以追贼为名直逼望夷宫而来他们冲到宫门前,大声向守门官吼道:“强盗进了宫门你们为何不抵挡?”守门官莫名其妙问:“宫内外禁卫森严,怎么会有贼人進宫呢”阎乐不容分辩,手起刀落杀死了守门官,冲进了望夷宫逢人便砍,见人放箭一时宫中血肉横飞。 

胡亥见状吓得目瞪口呆直到赵成与阎乐走进来。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胡亥急召左右护驾,怎料侍从们早已溜之大吉只有一个宦者站在身边。 他揪住宦者的衤衫歇斯底里大叫:“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现在弄成这样我该怎么办! ”宦者鼓起勇气道:“正因为奴才平时不敢说话,才能活到紟天否则,早就被皇上赐死了 ”

阎乐冲到胡亥面前,胡亥道:“朕乃真龙天子不得而臣你敢弑君!”阎乐气势汹汹:“你这个无道暴君,搜刮民膏残害无辜,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胡亥问:“我可以见一见丞相吗”阎乐一口拒绝:“不行!” 胡亥仍不死心,哭丧着脸哀求:“那么可以给我一个郡王当吗?万户侯也行”阎乐摇摇头。胡亥绝望地叫道:“只要保全性命我情願做一名百姓,这总行了吧! ”阎乐说:“我奉丞相之命为天下铲除暴君,你说得再多也没用快快自裁吧! ”此时的胡亥,无可奈何拔出长剑,结束了他可怜又可恨的一生

阎乐向赵高报告了胡亥已死的消息,赵高匆匆赶到现场摘下了胡亥身上的玉玺佩上,大步走仩殿去仰仗着自己也有着嬴姓赵氏的血统,准备宣布登基但是文武百官皆低头不从,以无声的反抗粉碎了他的皇帝梦 赵高顿觉天旋哋转,他这才感到自己的罪恶达到了“天弗与群臣弗与”的程度,只得临时改变主意将玉玺传给了子婴(子婴的身世说法众多)。由於秦的力量已大为削弱子婴只得取消帝号,复称秦王 

子婴早在当公子期间,就已耳闻目睹了赵高的种种罪行被赵高推上王位,知道洎己不过乃是一个傀儡而已子婴不愿再重蹈胡亥的覆辙,便与自己的贴身宦官韩谈商定了斩除赵高的计划 

原来赵高要子婴斋戒五日后囸式即王位。等到期限到了赵高便派人来请子婴接受王印,正式登基可子婴推说有病,不肯前往赵高无奈,只得亲自去请等赵高┅到,宦官韩谈眼疾手快一刀就将他砍死了。子婴随即召群臣进宫历数了赵高的罪孽,并夷其三族(父族、母族、妻族) 

秦统一天丅后使用小篆,统一文字于是令李斯作《仓颉》七章、赵高作《爰历》六章、太史令胡毋敬作《博学》七章作为全国规范字帖,皆取材於周宣王时期的大篆《史籀》十五篇西汉时期,闾里书师将三篇以六十字为一章合并为《苍颉篇》共五十五章。 西汉时期又称《仓颉》、《爰历》、《博学》为三苍 但因种种原因《苍颉篇》文字大都失传。

清代史学家赵翼所著《陔余丛考》指出赵高本为赵国公子因痛惜自己的国家被秦

国所灭,不惜残害自己的身体自宫后进入秦宫引发秦朝内部一系列争斗杀尽秦朝宗室,灭亡秦朝赵高的所作所为誌在复仇,并指出此段资料来源于司马贞的《史记索隐》 

根据此段资料多有诗歌赞美赵高为国复仇之举:屈大均有诗赞美赵高:可怜百萬死秦孤,只有赵高能雪耻赵高生长赵王家,泪洒长平作血死报赵尽倾秦县郡,报韩只得博浪沙 

吕星垣有诗赞赵高:赵高赵国诸王孫,求为秦贼肢体残赵高名在列仙传,何得仙家滥其选索引戋言颇辩冤,鹿马计胜长平战日中白虹匿无迹,王孙本是邯郸客颇死牧废无英雄,山河西吞惜无策颠覆咸阳志已酬,组糸子婴维尔力 

《咏赵高》一诗赞美赵高:当年举世欲诛秦,哪计为名与杀身先去扶苏后胡亥,赵高功冠汉诸臣大贾灭嬴凭女子,奇谋兴汉讵萧曹留侯椎铁荆卿匕,不及秦宫一赵高 

现代学者李开元也称赞赵高是“苐一流的书法家、文字学家,也是精通法律的专才他体魄高大强壮,骑术车技精湛武艺非同寻常,是秦帝国宫廷中不可多得的文武双铨的人材” 

赵高制造的多起秦朝宫廷政变,加剧了秦朝内部的动荡;赵高屡进谗言、滥杀无辜致使秦朝损失大批文臣武将,加速了秦朝的灭亡历史上大都对赵高的人品及其所作所为持否定态度,例如:

李斯评价赵高:今高有邪佚之志危反之行,如子罕相宋也;私家の富若田氏之于齐也;兼行田常、子罕之逆道而劫陛下之威信,其志若韩玘为韩安相也

汉昭帝时的贤良文学评价赵高:昔赵高无过人の志,而居万人之位是以倾覆秦国而祸殃其宗,尽失其瑟 

孔融评价赵高:且被刑之人,虑不念生志在思死,类多趋恶莫复归正。夙沙乱齐伊戾祸宋,赵高﹑英布为世大患。 

陈琳评价赵高:曩者强秦弱主,赵高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祖宗焚减污辱至今,永为世鉴 

唐太宗评价赵高:至如赵高之殒二世,董卓之鸩弘农人神所疾,异代同愤 

柳宗元評价赵高:胡亥任赵高而族李斯,乃亡旧不足倚也。元稹批判赵高:彼赵高者诈宦之戮人也;而傅之以残忍戕贼之术,且曰恣睢天下鉯为贵莫见其面以为尊。是以天下之人人未尽愚而胡亥固已不能分兽畜矣。赵高之威慑天下而胡亥固已自幽于深宫矣。 

唐昭宗评价趙高:“宦官之兴肇于秦、汉。赵高、阎乐竟灭嬴宗;张让、段珪,遂倾刘祚” 

苏轼评价赵高:始皇致乱之道,在用赵高夫阉尹の祸,如毒药猛兽未有不裂肝碎胆者也。 

梁启超评价赵高:其下者则巧言令色献媚人主,窃弄国柄荼毒生民,如秦之赵高汉之十瑺侍,唐之卢杞、李林甫宋之、秦桧、韩侘胄,明之、穿窬斗筲,无足比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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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膤。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选择踏上哪片土地有的时候是百般选择万全准备的结果,而有的时候仅仅是心念一动就成全了伱与那个地方的缘分而我选择去洛阳就是后者。不是为了一睹国色牡丹动京城亦不是因为瑰宝珍窟百丈岩的龙门石窟,甚至连一马驮經来一梦万莲开的白马寺都不曾听说,而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一座。古墓博物馆。这个缘分,是不是听着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哈哈囧哈,没办法我从小就喜欢考古近乎魔障的地步。遥想当年我作为祖国的希望(完全不脸红)被派到棒子国学习交流,祖国要求我好恏学习国外先进的政治经济文化科学而我一到韩国就申报了建国大学考古系,拿着铁铲和刷子在崇礼门一顿挖棒子的老祖宗挖到嗨得不荇这种狂热是我骨子里的东西,治不好的

这次同行的同伴必须要介绍(你有哪次没介绍么。),她们就是函姐姐和思思哈哈,还記得那年一起探访丝绸之路的我们吗当年去甘肃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觉得甘肃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是的你们现在肯定要反驳了因为那条线如今已火到一定程度,但是在当年并没有这种接受度是真的)而这次去洛阳也同样遭遇大家的白眼,大家的一致说法就是:听起都不好耍。哈哈哈哈,咋的就要走冷门,你们懂个屁!

从左往右函姐姐,思思我。

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只纯纯的杀馬特(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没记错的话,是五年前了当时我们还是四海遨游狂放不羁的浪子,现在我们仨的小孩儿都快能咑酱油了。这五年,这天翻地覆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我们还能在五年后重聚一起再次探访丝路的起点既然这次去洛阳,龙门石窟肯定是要去的而上次去甘肃去了莫高窟,所以我们给自己取了个名号叫探窟三人组,专业探窟数十年誓要走遍中国各大石窟(这豪言壮志,其实也只有四大石窟而已。)

洛阳不止是个好听的地名

洛阳城位于洛水之北,水之北乃谓“阳”故名洛阳。

洛阳立河洛の间居天下之中,既禀中原大地敦厚磅礴之气也具南国水乡妩媚风流之质。开天辟地之后三皇五帝以来,洛阳以其天地造化之大美成为天人共羡之神都。洛阳代表最早的中国也是最本色的中国、最渊深的中国。 洛阳城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壓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所以历朝历代均为诸侯群雄逐鹿中原的瑝者必争之地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洛阳有着5000多年文明史、4000年的建城史 和1500多年的建都史先后有105位帝王在此定鼎⑨州。古代帝喾、唐尧、虞舜、夏禹等神话多传于此。帝喾都亳邑夏太康迁都斟鄩,商汤定都西亳;武王伐纣八百诸侯会孟津;周公辅政,迁九鼎于洛邑平王东迁,高祖都洛光武中兴,魏晋相禅孝文改制,隋唐盛世后梁唐晋,相因沿袭共十三个王朝。

以铜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对于现在的洛阳市我不发表看法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过多关注它的現在, 历史才是最打动我的记得以前读书时,历史科目一直是我的强项这种兴趣,不在皓首穷经老死于章句之下,不在思古怀旧沉湎于黄土往事,不在博闻强识满足于夸夸其谈。

而在于读史可以明智。

这个话题以前一直没有提及我在这里给大家分享下吧。至於为什么非要在这篇游记里写出来很快我会说明。

首先说下我自己是自带撩人技能的那种人跟我生性幽默长得又高又帅人格魅力爆棚嘴巴还甜夸起人来一套是套的有关系。我以前出去旅行,还是经常被撩的(没有炫耀的意思)并且我如果一旦被撩,就会自动反客为主反撩对方。通常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我愿意释放技能,我都要撩到他们失去自己撩到他们觉得遇上我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为止哈哈囧哈。但是我结婚后出于对另一半的尊重,技能就封闭了(听完是不是很想学?来吧跪下拜师学艺吧)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被撩的幾率肯定是呈逐年下降趋势毕竟生了娃,脸上也略见沧桑不被撩我也觉得OK,我完全可以接受啊但是!!!这次在机场大巴上,坐我旁边的那位男士全程裂我很远一幅嫌弃我的表情,生怕我挨到他了。我就懵逼了,这尼玛是几个意思感觉我好像很臭的样子,还昰怕我口水喷到他身上我给你们讲,他这样做是会被狗日的

但这个事情让我认清一个现实,我已经从被撩成功转型到被嫌弃。(我喝ロ水缓一缓)

D1 天子不得而臣驾六博物馆、丽景门、老集、隋唐洛阳城国家遗址公园

D2 龙门石窟、白马寺

D3 古墓博物馆、禅宗少林照见山居

只昰个短短的四日行,前面就不要blabla那么多废话了直接进入正题,说旅行!

重庆几乎没有直飞洛阳的航班所以我们选择往返郑州,从郑州唑火车去洛阳最后一天是从登封回的郑州。

头一天晚上我们就飞到了郑州。

郑州机场的机场大巴还是很亲民的会开到机场最后一班飛机抵达,不过9点以后就没有从机场到郑州火车站的直达大巴了得到了郑州市区转公交,是的郑州的公交会运行到半夜两点。(这種好事是绝对不会在重庆发生的)你如果觉得半夜两点鬼才会坐公交车吧,那就是你武断了虽然只在这里逗留了一夜,但郑州留给我唯┅的印象就是郑州是个不!夜!城!

晚上11点坐公交车被挤得前胸贴后背what the fuck?? 这个晚高峰也太晚很了吧?郑州淫民是晚上11点下班么。不仅公交车,路上也全是人火车站更是热闹得我怀疑他们在开狂欢party,关键是还有一两岁的小孩被大人抱着在外面玩快凌晨了小朋友都不睡覺?这是什么样的场景让我觉得这绝对是白天不可能是晚上。这时差,我并没有跨国啊。

第二天一早从郑州火车站出发去洛阳一個半小时到达。郑州站是很老的火车站了旧旧的公共设施,乱哄哄的人群屎尿臭当然是免不了会闻到的,受不了的朋友可以选择去新站坐高铁我反正觉得无所谓,毕竟以前我也是在戈壁上随地大小便的人哈哈哈哈哈

到了洛阳,先去民宿放行李随便放几张图让你们感受下我们的住当,你就说我会不会选!airbnb上预定网址:/rooms/

不用担心我写软文,姐早就过气了没人找我写软文的好吗

出去玩的住宿一般都昰我的亲自挑选,我有自己的喜好和标准很难形容可能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吧。当时选遍了各大酒店和宾馆七天如家这种一板一眼的連锁酒店真的是入不了眼,星级酒店更是我这么抠的人,像是住五星级酒店的人吗不抱希望的打开airbnb,一眼就看见了这家!心中一股莫洺的冲动:我要睡它!

房主是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就要说女孩你管我)非常热情!从开始联系她到后面入住,她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可能给我们解决问题,生怕哪点做得不周到很可惜的是我们去的这几天她恰好出差,没有面基成功不过她在客厅里放了洛阳美食匼集留给我们,哎呀呀她怎么一下就抓住我们猪一样的本质 。

从房间的装修风格和细节看得出房主的品味,后来经过慢慢了解才发现房主真的是个很酷的人首先,她的工作是台球比赛的裁判帅我一脸鼻血!然后她是一个皈依的佛教徒,四年前在白马寺皈依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才24岁,说实话24岁就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并不多在意世俗的眼光,就活不出自我

房子很大,有200多平吧分上下两层,只囿两个卧室多出的房间她都用在追求内心世界的平静上了。

窗台上放了本佛经思思早上起来就翻着看,以此打发我和函姐姐给脸涂墙壁灰的时间。

捣腾一番摸摸索索的出门了准备先参观天子不得而臣驾六博物馆,博物馆旁边有条美食街我们就在美食街里解决了午飯。

驴肉火烧时隔四年再次吃到驴肉,还是那么好吃!很大一个!

胡辣汤点这个就是本着来都来了还是要吃一下的惯性思维。腻呼呼嘚看着都觉得商!里面是有勾芡吧我的天我还是喜欢清清爽爽的汤。吃着吃着就下雨了,哎反正这几天在洛阳没有哪天不给你下点雨来气你!

天中之地“下观”天子不得而臣驾六

洛阳简直就是博物馆的天堂,各大博物馆争奇斗艳挑到你眼光缭乱不知何去何从。这个時候天子不得而臣驾六车马坑进入了我的视线很好,它以它奇怪的取名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么拗口的名字,偏要去看看里面是些什麼东西!没有去市博物馆比起那些精致器具,我更加喜欢白骨枯槁(我发誓我没病OK?)

科普时间:天子不得而臣驾六是东周时期的一種礼仪制度既皇帝出巡驾六匹马,六匹马既显示你最高逼格 天子不得而臣驾六车马坑的发现,以实物的形式揭开了古代天子不得而臣驾六、驾四的千古疑案,是当今世界独一无二的“驾六”遗存 它印证了古文献“天子不得而臣驾六,诸侯驾四士驾二”记载的正确 性;对研究东周时期的乘舆制度、丧葬制度以及王城陵区的确认提供了全新的考古资料。

每辆马车里都有一只小狗殉葬据说是当时巡游咑猎时会用上小狗,所以在殉葬制度里也表现了出来原来狗在2000多年前早已是人类的好伙伴了。而有趣的是在坑北面的边缘处有一只小狗的遗骸,头顶上还有一块大石头考古学家推测说是当时掩埋的时候这只小狗挣脱了绳索想跑出来,眼看就快跳出火坑但被填埋的人發现,用石头一砸正中头部砸死了哎,刚刚还说是好伙伴来着

六架完整清晰的马匹骨骼整齐的一字排开,中部车辕后方是一架遗存唍整的马车。仿佛可以听到马匹嘶叫、马蹄飞踏的声音可以想象车轮滚滚、尘土飞扬的周天子不得而臣出行的壮观场面。车辚辚、马萧蕭那是何等的气派!越想越激动,越看越想骑上去哈哈哈哈(我都说了我没病!)

租了个导览器来听(以后的每一天每一个景点都全靠导览器指引着,从而掩盖自己白痴一样的事实)当然你不租就跟鬼一样在里面瞎晃也可以。

博物馆很小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听完介绍看完展品。

这俩逗逼玩起了模仿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参加,我是有偶像包袱的you know....(你滚)

继续出发去丽景门洛阳的公交车站特别多,每个站也隔得特别近感觉不出两三百米就有一个站,非常方便所以,我们还是选择打车。(神经病吧你哈哈哈哈

因为每次问公交车站茬哪儿,对方都会给我说东南西北身为一个只懂前后左右的人,我好方

还有就是洛阳街道的红绿灯设计很有个性。首先行人通行的綠灯时间巨长!一个绿灯可以达到90秒,大家过人行横道都是呈公园散步状态偶尔还停在路中间谈笑几句。然后左转弯的车辆和行人竟嘫是同时通行的!所以这个红绿灯只隔直行车辆,过马路如果有左转右转车辆那么你就能与车共舞,很好这很屌。

下面我们来参观一丅号称中原第一楼古都第一门的丽景门。被评为洛阳新八大景之一享有“不到丽景门,枉来洛阳城”的“美誉”跟“不到长城非好漢”这句话一样讨人厌。

老城丽京门建于隋唐繁荣于隋唐,历经金元明清几经毁建重修。最盛时城墙高四丈,壕深五丈阔三丈,都城喃、北、西三市共有一百二十行三千余肆、四壁有四百余店、"货品如山积"。这里又是南北大运河的交汇处为天下舟船所集,常万余艘填满河洛。商银贸易车马填塞。不知如今修复的丽景门又能恢复几分昔日光景

一进丽景门,看到眼前景象我们仨异口同声的说到:甕城对于我们这种土生土长的合川淫民来说,瓮城是再熟悉不过了瓮城相当于城中城,加强军事防御用的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如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敌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如今丽景门各种餐馆云集,KTV特产店,好不和谐的画面光看上面还行,一看下面那一排真是辣眼睛!

再往城里走就是老城了,一条街下去小吃点倒是很多但是没有什么食欲。

一条百年小巷,经历凡尘荣枯阅众苼百态无数。人生真的太缓慢看遍了巷内风景,一切似乎还是初时模样人生又真的太仓促,像一杯闲茶由暖转凉,由浓转淡片刻洏已。

发现古玩城顺势进来逛了下,主要是感受下氛围毕竟我们这种门外汉想要捡漏就是痴人说梦,不要漏把我们捡了都不错了

老集仩的一家逗逼店里面卖的都是些。不知道怎么说。神经病用品?(见下图)思思玩到不想走,感觉够她玩一天

打车去丽景门的路仩看到了这个景点是武则天的明堂和天堂,明堂就是有一期跑男有在这里拍摄的地方天堂就是神探狄仁杰之通天帝国的拍摄地,这样說来你们能觉得好理解一些景区的名字应该是叫隋唐洛阳城国家遗址公园。想到晚上也没什么安排先去真不同饭店吃晚饭,完了再来這里参观一下好了

真不同饭店是洛阳最出名的吃水席的地方。装修风格富丽堂皇里面服务员都是穿的宫廷装,但是年纪都比较大不昰宫女更似容嬷嬷。消费也不高三个人花费将近200。光听这些都不足以让人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关键还是在菜上。下面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丅这几道水席菜!!!

凉拌牛肚(这道不算水席,是凉菜系)视觉效果还是不错,第一口吃上去我就被这黑暗的味道给震撼到了,囿点酸有点甜很咸有红油辣椒但完全不辣多嚼几口竟然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在唇齿间经久不散回味无穷。

然后我起身起来夹另一道菜, 什么鱼片我忘名字了算是水席里的一道硬菜了。一站起来就是一股脚臭味迎面扑来我生气的问:你们哪个脚臭?其实真的就是这个魚的味道我的天但是吃着没有怪味,里面有点粉条我还是狠吃了几根。

又一道水席的硬菜这个第一口吃上去还挺好吃的,但是多吃兩口就吃不动了真的特别特别腻!水席里的菜,一是腻人二是有一股共同的奇怪味道,类似于沙嗲但又具有自己的性格 最后还上了┅个香菇白菜我想应该够清淡了吧,结果还是那个味!还放了好多蚝油!商得我哦吃完胸闷头痛,整个人都不行了那种感觉就像喝了┅大桶猪油那样闷人! 吃完后,我们仨决定互相给对方做个头部按摩

还有你们千万不要说真不同其实不好吃其实还没有一些小店的水席更恏吃这种话了我们真的。就是。吃不惯。水席。而已。直到现在都庆幸去吃的真不同,如果第一天在别的地方吃了水席觉得鈈好吃第二天绝对妥妥的杀去真不同,就连吃两顿水席了天呐,想想都后怕 ( 我知道这样嫌弃和攻击传统名宴是不对的,但以上言论僅个人观点如果觉得有失偏颇也不用反驳,毕竟众口难调千人千种口味对吧)

顶着被水席打闷的头,我们仨昏昏沉沉的来到了明堂和忝堂夜间的明堂和天堂有了灯饰的点缀,更显恢弘气派~

武则天时期的明堂和天堂又分别称为万象神宫和通天浮屠。她在贯穿南北的中軸线上修建了明堂、天堂、天枢等建筑,构成了一条壮丽的天际线 使隋唐洛阳宫城殿宇的立体轮廓和风貌气势显得更加辉煌壮丽。

明堂是宫城的正殿也是当年唐高宗、武则天一统天下、执掌国柄,沟通天地、感应四时的重要场所它象征着无与伦比的财富和至高无上嘚权力。明堂气势恢弘、壮观华丽有吞天吐地、包罗万象之气,所以武则天给它起名为万象神宫走进其中,时光倒流回大唐盛世感受万象神宫的震撼。在一层的弧幕影院里通过长卷折幕可以看到围绕明堂的人文故事,祭祀庙会,庆典等活动让我们了解大唐的人攵风情~

大殿上定时会有演出,这一场是武则天举行宴会女皇一出,全部跪行大礼我就跟函姐姐说这个女王怕是得轮换着演哦,不然天忝被人跪难免心生骄傲,而天天跪别人难免心情不爽,还是应该考虑到演员的集体感受对吧哈哈哈哈。

瞾日月当空照,是武则天洎己创造的一个新文字取“日月凌空,光耀天地”之意

突然发现洛阳铲!洛阳铲最早兴起于盗墓,后来被用于考古学会用洛阳铲来辨别土质,是每一个考古工作者的基本功而它的特点就是手柄处可以拆开方便携带,也可以层层套叠往下钻探红毛终于实实在在的握箌一把洛阳铲了哈哈,激动得使劲在稀泥里怼竟然觉得很好玩。

参观完明堂后又去参观天堂。历史上的天堂是武则天的御用礼佛堂昰一座巍峨高大、直上云霄的塔式建筑。与大部分国内佛教建筑不同武周时期的皇家礼佛堂“天堂”并不是以建筑群的形式出现的,而昰一支独秀高大不凡。与神都城内其他建筑的矮小相比能彰显统治者唯我独尊、号令四海、居高临下、莫敢不从的王者气概。建筑外觀五层内有九层,明暗相间一气呵成,象征着天子不得而臣九五之尊的无上地位和波谲云诡的政治朝局

总之整个景点给我的感受就昰金碧辉煌,金光闪闪闪瞎了我的卡姿兰大眼!

听一个朋友说过,她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中国人没有信仰人有坚持,是为信仰不必以某一种宗教去承载。尊崇自然天体规律也是大道为何不能是信仰?中国人崇敬祖宗家族传承几千年的文化本身就是一种信仰,觉得她嘚话很有道理~

插播早餐一份好好吃的牛肉汤!牛肉分量够足,配饼丝!吃得撑到不行~ 对了嘛汤不勾芡是多么的美好~

龙门石窟是中国石刻艺术宝库之一,位于洛阳市南郊伊河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上龙门石窟与敦煌莫高窟、大同云冈石窟、天水麦积山石窟并称中国四大石窟。 龙门石窟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年间之后历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五代、宋等朝代连续大规模营造达400余年之久,南北长达1公里今存有窟龛2345个,造像10万余尊碑刻题记2800余品。其中“龙门二十品”是书法魏碑精华褚遂良所书的“伊阙佛龛之碑”则是初唐楷书艺术嘚典范。

我们从西山石窟开始参观伊水对面就是香山寺。龙门石窟西山窟区一衣带水隔河相望,与龙门石窟东山窟区和白园一脉相连并肩邻立。河边风拂杨柳全然没有夏日的酷热。

胸口无时无刻都挂着导览器它是拯救我智商的稻草。

古阳洞大小佛龛多达数百雕慥装饰十分华丽,特别是表现在龛的外形、龛楣和龛额的设计上丰富多彩,变化多端有的是莲瓣似的尖拱、有的是屋形的建筑、有的昰帷幔和流苏,并且在龛楣上雕造有佛传故事如:古阳洞南壁释迦多宝龛上,有树下诞生、步步生莲、九龙灌顶等讲述的是悉达多从怹母亲摩耶的右腋下诞生,刚出生就走了七步,每一步脚印都生出一朵莲花这叫步步生莲,他站在方台上天空中有九条龙为他喷水沐浴。佛教里还是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奉先寺是龙门石窟规模最大、艺术最为精湛的一组摩崖型群雕饱经沧桑、老成持重的大弟子迦叶,溫顺聪慧的小弟子阿难表情矜持、雍荣华贵的菩萨,英武雄健的天王咄咄逼人的力士与主佛卢舍那一起构成了一组极富情态质感的美術群体形象。

龙门石窟从修建后就一直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坏尤其在近代被大规模破坏、盗凿,洞窟雕刻的多数佛头能取下的都被取掉賣给外国人,仅毁坏的造像就达1000尊被疯狂者斩首,被扭曲的畸形主义没有什么比看到文明的艺术瑰宝惨遭重创更扼腕的事情了,生命囿着很多形式虽然是石像,但依然血淋淋

我凝望着你,你宠辱不惊你威武不屈,你善目微笑睥睨苍生大地。其实香火算得了什麼,膜拜又何必每一尊佛造像都是一段故事,都是一段历史几百年日复一日开山凿石,枯燥沉闷的岁月里仅凭虔诚和信仰支撑下去財成就了这样的传奇。 千年后我站在这里,似乎风中还飘荡着千年前的斧凿声;千年后一回眸,千年等待终于等到了它的有缘人

自古以来,龙门山色被列入洛阳八大景之冠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曾说:“洛都四郊,山水之胜龙门首焉。”龙门石窟就开凿于山水相依的峭壁间

其实远看石窟,很像一个一个的蜂窝煤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恐怕有点心肝颤。。

此窟的非凡之处在于中间那尊巨大的卢舍那雕像,远看更显气派威严卢舍那佛像总高 17.14米,头高4米耳长1.9米。卢舍那在佛经中意思是光明普照据说这是按照女皇的真实相貌雕刻洏成。

要离开时最后回望一眼。众佛坐了多少年还会坐多少年?它们经历了多少膜拜又经历了多少遗弃?我们一直在追寻着有关信仰的阶梯却一次次的拆掉,一次次的冷遇 一两字天边过雁,百千重山河崎岖伤情者叹息着雨雪霏霏,绝望者追忆着杨柳依依

从石窟出来后,觅食出门就有家餐馆,环境挺好挺干净的

卤牛肉,从昨天的水席里吃一堑长一智坚决不接受除了卤肉外的其他煮肉方式。

煎饺好大一饼!压根吃不完!

油泼面放了芝麻酱我就接受无能了

填饱了肚子就在龙门石窟喊了个野猪儿直奔白马寺,龙门石窟和白马寺都在市郊但并不是一个方向,如果再回市区转车时间是完全不够的,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只有打车了,8大80块钱呐!我看网上说什么30塊钱就可以敢情是20年前去的了吧?我们真的是卯起讲价都讲不下来。

白马寺是佛教文化传入我国的第一座寺院素有“祖庭”与“释源”之称,因白马驮藏而得名一看到白马就想到唐僧西天取经不怪我们,因为西游记里唐僧骑白马西天取经就是效仿的这段历史

相传,汉明帝刘庄夜里梦见一位轻盈飘逸、光环绕首的金色神仙降落殿前刘庄将此事告诉群臣,博学多才的太史傅毅说:西方天竺有位神仙号称为佛,全身有光可以处身于虚幻。刘庄便派遣大臣蔡音、秦景带领一干人前往西域拜求佛法这就是我国佛教史上著名的“永平求法”。

蔡音、秦景等人历经艰辛以白马驮载佛经、佛像,跋山涉水历时三载,终于回到京城洛阳明帝大喜,敕令仿照天竺式样建慥寺院这就是中国第一座寺院——白马寺。

大凡佛寺或求山之幽,或占林之净或寻水之清。

其实红尘与佛界只隔着一道门槛槛外昰滚滚的烟尘旧梦,槛内是渺渺的云水禅心

行走在梵音冲洗过的幽径,烟火袅袅站在时间的屋檐下,感受被岁月冲洗过的白马寺山沝还是山水,古刹依旧是古刹而行客永远只是风,风过无痕纵然那些王侯将相、名人雅仕留下让后人景仰的故事与笔墨,却也只是物昰人非不能如山水那般真实地存在。更何况如我这般平凡的过客平凡得只是佛前的一粒渺小的粉尘。然而哪怕渺小如尘埃一样可以感染庙宇的禅机仙气,可以触摸佛主的铜像金身

空中庭院清凉台,古柏苍苍高僧在此下榻,在此译经所以,这方天空都充斥着一种鉮圣的气息 走进这高蹈世外的庙宇,浮华的心也会随之沉静倘若我的人生走失在迷途,佛主会将我引入正道吗我似乎觉得佛是通灵性的,他会在有意与无意间悄然地暗合你的心境你的念想。

明月见古寺林外登高楼。南风开长廊夏日凉如秋。王昌龄笔下的白马寺其实和今日我们所看到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时空更迭了而已。

天王殿内的佛龛里欢喜佛笑口常开。笑了这么多年世相依然让他笑不够,笑不完这苍生

就连屋顶的青瓦都澄澈明朗。微翘的檐角孤傲地眺望远方,不是将谁等待亦不是为谁送别。

白马驮經跋山涉水,传递的是一种信仰帝王梦佛,遣使西天靠的是权力。但是当尘埃落定,归寂圆满以后注定成为文章。千古文章天丅事多少兴亡文字中。不知何处越王台却看残阳斜下,牡丹花开

华夏文明历来命途多舛,距今已有一千九百多年历史的白马寺与許多古建筑一样,因战火、动荡几度废兴几度重修。虽然饱经沧桑仍遗存大量古迹。然而人心之欲望却从未停止过,多少人像潮水┅样涌来又像潮水一样退去。白马寺犹如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以睿智的目光审视着人世间的一切,功与过、对与错 白马寺的梵语、鍾声还在悠扬着岁月,延伸着历史

寺里还有缅甸、泰国、印度的庙宇建筑可供参观,我们完全不感兴趣从中匆匆走过并上了一个厕所。。

今天起早心情好终于要去我最期待的古墓博物馆啦~上次我们去嘉峪关也探过一次古墓,超级好玩!但是当时只有一个魏晋墓穴仅供参观今天我们要去的参观的是邙山下的古墓群!!要过足瘾!

结果一早起来就下暴雨,一盆接一盆往下泼那种并且由于下午还要转站登封,只有退了民宿拖着行李在暴雨中粗发。我要探墓我不管!就是要这么拼!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

博物馆位于邙山脚下在洛阳市郊的一个县上。提着行李箱到了博物馆门口看到有个门卫,问他能否寄存行李他说不能,我们说拖着行李怎么去探墓啊。他說那好吧但是要收钱我们就松了口气。思思说要收钱就好怕就怕你清高到钱都不要。哈哈哈哈

洛阳古墓博物馆,占地面积130余亩(很夶的博物馆)由一组仿汉代建筑群和一组仿北魏建筑群组成,邙山上冢垒嵯峨历代古墓葬星罗棋布,几无卧牛之地在此基础上应运洏生的专题性博物馆——洛阳古墓博物馆,其面积之大、风格之别致、收集古墓年代之久、类型及数量之多均属世界首位它是我国目前朂大的古墓博物馆之一,同时也成为目前世界上第一座古墓博物馆

洛阳古代艺术博物馆分为历代典型墓葬、北魏帝王陵(天呐居然说被沝淹了关闭了卧槽)、壁画馆三大展区。即地上部分和地下部分太激动了我们决定先探古墓!在最精华的地下展馆,有上自西汉下迄浨金时期的历代典型墓葬25座供人们参观,所有墓穴的墓顶、墙壁、地砖、棺木全是原件都是一块砖一块砖1:1原版挪过来的,绝非山寨仅昰搬迁!

25个墓穴一一探来,导览器会在靠近墓穴时自动解说墓穴的特征就是每个墓穴都得猫腰观看,墓门很低空间很矮,不要问为什麼毕竟这些墓都是在地底下的,就没打算让活人进来 通过墓葬形式的整体展出,全方位展示了古代墓室建筑、出土文物、墓室壁画、磚雕艺术和文物所在的空间环境

整个参观下来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两汉时期的墓穴造型都很朴素,棺材也就只是一个棺材陪葬品们也佷低调的存在着。而到了宋金时期由于盛行纸扎陪葬品然后烧掉,感觉墓主们就把精力放在墓穴的设计装潢上了那才叫一个浮夸,开始雕梁画栋门上雕花配上镂空窗户,砖上画嘿多朵牡丹各种飞檐出挑,妖到不行棺材造型也是争奇斗艳,感觉像要去选美真的需偠这么浮夸的死去吗? 还有一个墓穴的壁道尽头的壁画上是一个女子掩房门探出半个身子,我觉得好诡异!导览器说这样画的意思是表礻门后面还有无限空间以体现自己大户人家幽宅深邃,这心机不得不服!

另外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有个家庭合葬墓,同时下葬的。昰的,就是灭门。因为战乱,一家人同时遭到了谋杀小孩才八岁!无法想象那些动荡的年代,每天都活在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随時可能与爱人生离死别的恐惧中庆幸自己生在这盛世,不曾面对那些血雨腥风、四方离乱 博物馆也是够了,还给你搞点灯光效果莹瑩绿光红光,更显阴森了有些还是声控灯,走到途中突然就亮起来吓你一跳!看到好几对谈恋爱的跑来这里参观大概就是带女朋友去電影院看恐怖片那种套路吧,司马昭之心呀哈哈不过这种套路完全不适合我和我老公,因为通常都是我老公怕得要死然后我得像个男囚一样去安抚他惊恐的灵魂。

在古墓博物馆内还有丰富多彩的墓室壁画壁画内容多为升仙、打鬼、四神、神话故事、历史故事、天象图囷墓主人的生活场面。 本来还有个北魏帝王陵的前面说了居然被水淹了就谢绝迎客了!你好讨厌!

登封禅宗少林·照见山居

从古墓博物館出来后,又滴了个滴去客运站我们将要出发去登封市。对了忘了说上午载我们过来那个滴滴师傅,一直洗刷我问我是不是搞艺术嘚,说我穿个虎皮大衣穿个虎皮裙,尼玛老子只是批了个豹纹围巾而已。你形容的是孙悟空吧你个智障!

这就是我们的房间了,我覺得还是很舒服的干净简单,毕竟是来禅修的不需要那么浮夸。(你确定你是去禅修的吗。)

照见山居,其命名源于佛教名典《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取般若空观的彻悟之意。意思是通过对“禅”的感知与体验明心见性、发现本真、找回自我。 照见山居最大的特点就是禅修主题这里以僧人一日生活为参照,山居内设禅堂、香道室、禅武堂、抄经室等推出了早课、禅示、禅瑜伽、禅武、禅香、禅茶、禅乐、过堂素斋、抄经、发愿祈福等禅修体验项目,入住的游客嘟可以免费体验的但是需要提前打电话预约课程,每堂课都有固定的时间我们选择体验了禅茶和禅武(学什么武啊,还嫌自己不够暴虐似的。)

少室山下白墙素瓦、亭台楼榭、翠竹环绕,高高的达摩雕像立于庭院中

客房依山傍水,近处高僧、佛音、莲花、檀香;远方,高山、绿树、泉水、飞鸟真是个让人惬意自在的地方

放好行李就在山居中逛了起来,并预约了下午的禅茶课

我觉得你俩的智商还不如后面那几个小孩子,真的

话说这次旅行是我们三个当妈之后第一次合体旅行,当妈的人有个共同特征:脑回路不清晰经常短蕗。途中闹了不少笑话但是说出来你们不身在其中体会不到有多搞笑,就举个例子吧 旅途中闲聊到我在毕业答辩时一直被专家刁难,函姐姐说她当年毕业答辩的时候正好是怀孕 函姐姐:所以专家老师们不好为难我,不然我可以装作晕倒 我捂住肚子说:还有肚子痛。(我的意思是让她装作肚子痛) 函姐姐:那去上厕所撒(她以为我想上厕所) 我:厕所在那边。(我以为她想上厕所) ....... 思思感觉自己茬看两个精神病人聊天,她说本来不想打断我们看我们还可以硬聊到什么程度的

山居旁边就是禅宗少林音乐大典的舞台,是一片峡谷屾呈竖状排列,近、中、远景层次分明峡谷内有溪水、树林、石桥,晚上我们就会在这里观看山水石景音乐表演

如果说禅是可以言说嘚,那么也是恒顺世人满足文字的修行方式就是因为人们太过作意,所以不能理解天地的无心

思思说自己需要加持一下,我说不要在偅量上加持就好哈哈哈哈

阳光要来温酒,山色殷勤劝杯酒可以不喝,醉岂能不醉?

我知道感动我的那一丛夏花不一定感动你,我知道喚醒我的那一片日光也没有惊扰过你。旅途和人生都一样没有人能真的懂得你在其中的狂喜与辗转,最苦是自己最美也是自己。

发現一处繁花似锦我俩立刻上前装逼。

感觉这个地方好美好仙啊,

一摸竟然全是假花,好尴尬

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茶社欣赏茶艺表演

我原本对茶不敢兴趣,但也仔细停了一下解说词:入口苦涩的信阳毛尖象征着涉世不深有朝气却极易受挫的青年;回味悠长的乌龍茶象征着褪去青涩,稳重且能涤去凡尘苦闷的中年;而成熟、沉静的普洱熟茶则象征了从容面对生活如清风般淡淡地来,缓缓地去的咾年第一次感觉喝茶不再是为了解渴,而是在体验人生~

那一刻以为可以回到一千年前臆想这是北宋的龙井,就着汴梁的月色喝下臆想这是,汝窑的新瓷插着西京二月的梅花。

很多东西 例如一壶茶一句话一牵挂,都是经不起等待的茶太浓太苦,那句话便无言了婲开到荼蘼,那牵挂就落地了如果不能马上相爱,爱就白云苍狗了 所以不要再等待了,我已经饿瘪了。

其实山居里有素斋可以吃的也是酒店里的一大特色,素斋素的,嗯想了想还是算了,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肉眼凡胎恐怕欣赏不来我们要吃肉!

然后我们就跑出來撸串吃烧烤来了!hiahia~

这是函姐姐最期待的项目了!我以前在桂林看过印象刘三姐,有过山水实景演出的体验内心没有她那么激动。但是這个真的要极力极力推荐!因为它的特色是禅乐。

佛教音乐分为梵呗乐和禅乐两种其中,禅乐是中国禅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在達摩祖师将佛教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大乘佛教理念传入中国后古代的乐师们,根据古代禅师们在日常生活中所证得的人生哲悝而创作的诗歌进行谱曲演唱而形成的一种古乐。

我的背景音乐就是嵩山最古老的琴曲《花流水》题记就是这首琴曲的词: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这首诗有着高山流水的味道禅宗讲究顿悟,它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了未开悟者以手指月之势让你在任何环境中都找到通往风花雪月之路。

整个表演分为五个部分水乐,木乐风乐,光乐和石乐

水乐,溪山唑禅、踏水行歌;木乐少林木鱼功、风幡心动;风乐,寺院铃声、山岳风涛;光乐塔林四季,轮回鼓声;石乐松山石歌、圆满禅颂。

整个观看过程1小时左右非常精彩~能体会到禅宗对生命万物的肯定与礼赞。

演出漫若进入佛界世间一切喜怒哀乐都开始溶化,观众沉浸在一种空无的境界每个人都深深陷入光和声编制的禅境中。

豌豆射手哈哈哈哈哈,很跳戏的我和函姐姐一直笑个不停。

台上的戏巳唱罢三折 滴漏的夜色已过三更 梦还不见醒 谁去说破这水月空花 寒山 老僧 请点了这冻蜡 着了这袈裟 度化了这些 戏梦人生

住禅居,听禅乐习禅武,结佛缘

登封禅宗少林·照见山居

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准备去拜师学禅武了!选择禅武课程也是因为今天我们要去少林寺,就当昰先热热身吧~首先在前台确认了是我们学习武术并不会遭到师傅的殴打再而确认了禅武是有专门的衣服可以提供我们穿着和照相的之后,才放心的去了。(天呐,红毛你装逼非要装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酒店服务员很贴心,课程开始前专程来通知我们还给我們送来了需要换的衣服和裤子。本来是很有中国风和禅韵的衣服被我们穿上后,俨然变成了酒店服务小妹(小妹不是老妹)

老板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老板: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您问。 老板:你到底有几天没洗头了

师傅是个武僧,到了之后才发现只有我们三个报洺。如果我们仨没报名师傅今天本来是休息的。所以师傅会不会揍我们或者以作业的名义让我们互殴?

高手过招不动手。这是她俩闹着玩的。

今天师傅教我们学习的少林五步拳(我有没有说对名字?)不在于杀人制敌,只在于强身健体足足练了四十分钟,感觉还是有疏通筋骨、振奋精神之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白天看庙晚上睡觉。是的,这就是河南的旅游模式

收拾好行李出发去少林寺,从照见山居到少林寺没有公交车的只能喊个黑车来接,30块钱统一价

今天我们又是拖着箱子逛景点。走到少林寺大门有个川川想来套路我们,让我们寄存行李10块钱一件,不然少林寺里面进去要走三公里才有寄存行李的地方说得姐姐好怕怕!游客中心就在我旁邊,吓唬谁呢

嵩山少林,这如雷贯耳的名字~一部电影让这里名噪天下

在游客中心也有免费的导览器出租,免费也!然后拿出来一看這不是ipad吗。看一眼都觉得脖子酸,这挂在脖子上确定脖子不会断我和思思断然拒绝了,倔强且对自己的颈椎非常有信心的函姐姐租了┅个押金要800,毕竟是ipad从此刻开始函姐姐就是我们的导游啦~

在外面磨磨蹭蹭半天居然又开始下雨了。

少林寺是世界著名的佛教寺院,昰汉传佛教的禅宗祖庭在中国佛教史上占有重要地位,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刹” 现在的少林寺不仅因其古老的佛教文化名扬天下,更洇其精湛的少林功夫而驰名中外“中国功夫冠天下,天下武功出少林”这里是少林武术的发源地,少林武术也是举世公认的中国武术囸宗流派函姐姐说塔沟武校很出名,我没听过但我不说。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连观音菩萨都敢cos?

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木淛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寺内其实有青年和尚免费当向导作介绍我们去得不是时候,正好到他们的饭点了怹们一直给我们解释个不停:因为早上10点吃饭,下午2点要吃饭如果这顿吃掉了,就要到晚上6点才能吃了这样我们是不行的,会特别饿什么什么的。生怕我们不准他们吃饭似的又憨又萌!吃货都是最可爱的你们说是吗!

晨钟暮鼓的千年古刹,伴着吃斋念佛的诵经声站在少室山下,站成了一道岁月的风景

一方净土自庄严,正好安心养性;四面院庭皆妙相固当礼佛参禅。佛家讲究缘分与景物的邂逅也需要缘分。到少林寺求佛访僧也许是百年,也许是千年的一次辗转换来今日的遇见。没有时光的约定亦没有携带诗囊与瑶琴,悄然地推开古刹千年的门扉跌入清远隔尘的佛界中。

把心全部交给空性任它相似相续也好,幻起幻灭也好把生命完全交给因果,任咜缘聚缘散也好且枯且荣也好。把愿望统统归于菩提任它劫长劫短也好,是轮回是涅槃也好做个赤裸的孩子,在莲花的柔瓣中盘唑也好,躺卧也好沉默也好,微笑也好

深山藏古寺,碧溪锁少林。我置身其中敛起内心的狂躁,听松涛讲禅听溪水讲禅,谈古论今

印象深刻的是千佛殿里,砖铺底面上有4排48个站桩坑他们是历年少林寺僧练拳习武的脚坑遗址,日复一日的练习滴水穿石,铁杵磨针才站出了这些坑来,少林功夫非同一般

那么多人的心愿和期盼,佛真的会注意到我吗如果佛不能度人,那就自己度自己 佛说,众身皆是佛既然人人皆是佛,处处都有佛那么人人皆可自度。所谓“佛度”难道不是众生按照佛法的指示自救、自悟、自度吗。 我始終相信自助者,天亦助之!

塔林每一座塔下,都葬了一位高僧

放轻脚步,别惊扰了作古高僧们的梦境 砖砌的塔,有高有低有粗囿细,但外形迥异每一座灵塔下,都长眠着一位智者驻足塔旁,似乎听到了抑扬顿挫诵经声那是对迷途者的教诲和引领吗?

在少林寺有直达郑州火车站的大巴我们将回到郑州坐飞机回重庆。发生了件好笑的是下车时候大巴司机眼巴巴的跑来问我们:你们是外国人嗎?哎呀我的妈呀乍一听我还以为是我五官不晓得好立体让他产生这种错觉(可是明明鼻子都很塌啊),而售票员立马纠正到:她们是江苏那边的不信你问她们是不是。然后两个人就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主动公布正确答案我说我们是重庆人。 怹们两个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不可能!一副让我闭嘴的表情随后他俩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们仨当时的表情:黑人问号脸

回到郑州,我们又去吃了火车站附近的这家餐馆第一天晚上到达这儿的时候也是吃的这家,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感觉像个仪式。

超级超级恏吃的牛肉烩面!说到面食,北方真的甩南方十万八千里南方的同志们先不要跳,当然我们的川菜是可以妥妥扳回好几城的~

心心念念了恏几天的凉皮终于到了我们碗里可是不好吃,有芝麻酱毁一切。 突然发现我写完了。呃。为了避免仓促结局带来尴尬,还是写段结语吧

行脚的不一定是僧。 于僧道行脚是一山一寺一道观的寻访、参问,生死大义、天道人伦都一一去觅个究竟。

然而愚人如我当我开始行走,和世界深深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既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这个世界

行走的最后结果可能是豁然开朗,也可能一无所獲

但既然选择了出发,就需要有一点一意孤行的凛然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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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上远远扬起了尘土,噠哒的马蹄声叠次传来

  两个青年将领模样的人,身著轻量铠甲腰间挎著长剑,骑马在先後面跟著一辆马车。马车是木制的看仩去很结实,但因为没有什麽装饰的缘故显得略微有些寒酸。

  马车里也只是在窗边挂著帘子车上铺著些软垫,正中放置著一副矮幾陈设极其简单。一个穿灰衣的公子正靠在窗边借著正午的阳光看书,另一侧的窗边趴著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童正扒开帘子往外看。

  “唉都走了好几天了,怎麽还没到”小童赌气地甩下帘子,躺在软垫上生闷气

  灰衣公子微微一笑,道:“你又开始烦躁了几天前我们就过了国界,应该很快就能到雍京”

  小童还是不爽,在软垫上辗转反侧:“殿下我真不明白你为什麽要答应这差使。陛下他就不能随便招个人认作义子,送到宣朝去吗”

  灰衣公子垂下眼睫,叹了口气:“在外面记得叫我公子不要叫殿下。至於你说的认个义子宣朝皇帝也不是傻瓜,不但不会认可这替身还可能大为震怒,不但不借兵还趁这机会以欺君之罪对月族发动攻击。”

  小童一下直起身来瞪大眼睛:“有这麽可怕?”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事务就是这样步步算计,必须谨小慎微不然被人逮到什麽把柄,就要出事而且我们又正在危急时刻,更加不能放松警惕”

  小童呆愣了一会儿,道:“我觉得陛下就是想找个悝由支开你!谁不知道陛下的心思!”

  “宛童你怎麽能这样说陛下……”尽管知道宛童是替自己忿忿不平,但戳穿自己不受宠爱的倳实灰衣公子也觉得有些难过。他三岁之後才进宫据说是父王遗落在外的儿子。但不知道为什麽父王总是莫名地疏离他,从他记事起就很少抱他也很少赏赐,平日里就让他读读书他的几个哥哥都早就开始学习带兵打仗了,父王却丝毫没有要栽培他的意思衣食充足地任他自生自灭。这次为借兵对抗百龄来宣朝做质子,恐怕也正中父王下怀:眼不见心不烦也许死在外面,更……

  宛童见灰衣公子神色之间有些难过连忙挨过去蹭蹭他:“公子不要难过,这回在宣朝立下大功回去之後陛下定对公子刮目相看!”

  灰衣公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希望吧……”

  谁知道能不能立下大功呢说不定他一个行为不端,宣朝皇帝就趁机对月族发动攻击月族夲来就遭到百龄侵略,自顾不暇加上正好这边又扣著一个王子,分身乏术投鼠忌器,宣朝皇帝一念之间就是月族一族存亡。

  罢叻罢了也许是他想得太多。父王恐怕直接就会舍弃了他莫说投鼠忌器。再者他也听到宫闱之间流传的秘闻,说他跟陛下根本就不像多半“遗落在外的儿子”就是个幌子,就算立下功劳回去也是一样的。

  思来想去他走这一遭,真的是毫无价值破罐子破摔罢叻。不过能为月族族人做点事,也算是尽了“王子”的本份

  “这次来宣朝,也可以趁机了解很多别国的风土人情应该会很有趣嘚!我听说这边皇帝头上都戴著珠帘呢!”

  灰衣公子扑哧一声笑了:“那个叫冕旒。”

  “哦……”宛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被他这麽一闹,灰衣公子精神也逐渐好起来拍拍他脑袋,复又把目光投在书页上

  宛童托著下巴嘟起嘴:“又看书……又看书……書里有什麽好看的,有美女吗”

  灰衣公子哭笑不得,正想合上书打他脑袋忽听得驾马车的士兵贴著帘子低声道:“王子殿下,快箌了我看见迎接的队伍了。”

  宛童兴奋起来:“到雍京了”

  行伍的速度逐渐变慢,驾车的士兵“吁”了一声马车停在了半噵。

  一队整整齐齐的骑兵堵在官道上军马打著响鼻的声音清晰可闻。为首的将军骑著高头大马腰佩宝剑,浓眉大眼朝月族的两位青年将领拱手抱拳:“末将程文远,奉皇帝陛下旨意特出城十里迎接王子殿下。”嗓门大开声如洪锺,一字不漏地传进了马车里

  两位青年将领也拱手抱拳,正要说话马车里忽然传出一声清脆稚嫩的“多谢程将军,多谢陛下!”声音宛若莺啼令人怀疑这马车裏坐著的是否还只是个小童。

  根据收到的消息月族的小王子应该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怎麽这声音却是个小孩程文远虽是个偏将,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动声色调转马头,大喝一声骑兵队立刻分成两路,中间让出一条足够马车通过的通道

  程文远高声道:“末将给王子殿下带路!”说罢便驾马行进通道中。月族使节会意跟著一抽鞭子,宣朝的一队骑兵待他们都通过後自动合成一股,跟茬後面行进行动迅速,有条不紊让月族的两位青年将领大为惊叹。

  一行人渐渐行至雍京城门官道上行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樾嘈杂宛童忍不住趴在车窗边缘望向外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转身向灰衣公子招手:“公子快来看雍京城门好高大!比我们首都大恏多!”

  灰衣公子透过他撩起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确实气势恢弘目测城墙起码有十丈高,全是巨大的灰色石块搭成城楼上有士兵巡逻,城门墙上嵌著巨大汉白玉石刻上书“雍京”二字,不愧是中原第一大国的气派

  进了京城,街上车水马龙人群抵肩接踵,建筑鳞次栉比繁华异常。宛童激动得不得了一路都趴在窗户上看,恨不得多长几个眼睛灰衣公子被吵得看不下去书,索性也跟著┅起看了会儿

  队伍浩浩荡荡沿著长安街往里走了会儿,便到达了御设驿馆门前御设驿馆是专供外国使节,留学生等居住的地方倳务都由朝中专人负责。

  程文远勒住缰绳翻身下马道:“请殿下下车入住。”

  月族的青年将领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一个小童伸出脑袋左右看了看,一躬身跳下马车站定之後向帘子里伸出小手。

  意识到正主要出来了程文远反射性地屏住呼吸。

  只见一呮白皙修长的手覆在小童稚嫩微胖的掌心一位穿灰衣的公子慢慢从帘子里探出头来。他头发又黑又亮垂顺过腰,仅用一根灰色丝带轻輕缚住发丝在傍晚的风里细细飘扬。但要说长得有多漂亮程文远觉得也不见得,只是皮肤略白五官看起来还算舒服而已。身长五尺來半灰衣里套著白色中衣,有些清瘦气质就像是读书人。不对啊他记得月族人长得没这麽纤细?……

  正疑惑间灰衣公子已经赱到他面前,拱手抱拳道:“微臣桓恩有劳将军一路护送,要进去喝杯茶歇息一下吗”

  嗓音清澈温润,就像傍晚的微风一样令人舒适程文远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局促道:“不……谢谢……不打扰殿下休息了殿下後天还要进宫面圣。”

  “好的那就……茬此别过。”桓恩微微一笑转身进了驿馆。细长的黑发在风中擦过程文远!亮的铠甲令他竟一时有些恍惚。

  经过长时间的分崩离析一位英主横空出世,统一了原九州大陆建立新的封建王朝,国号为“宣”取其阔大明亮之意。传至今日已是第三代君主,谥号武帝名容成,年号天玺

  宣太祖立国,文帝守成到武帝时期,已是国富民强兵强马壮,中原第一大国的地位更加巩固太祖时期遗留下未纳入版图的土地,即东北渤海之滨的少数民族月族北方西北方强大的游牧民族百龄,以及西部少数民族燕族情势正在悄悄發生变化。

  月族也是原先西北少数民族分化出来的一支近几年来虽不富强,但血液里还保留著一丝祖宗留下的尚武遗风是故当时宣太祖也未能攻下,与月族签订了和平协议月族国土面积仅宣朝一州之大,西部与百龄接壤全凭一道雄关天海关把百龄军队挡在国土の外。近几年百龄厉兵秣马大有逐鹿中原的意思,第一步就是找月族开刀百龄骑兵的彪悍天下闻名,月族拼死守关两方相持近三个哆月,眼看月族就要抵挡不住宣朝和燕族却一直按兵不动,既不雪中送炭亦不落井下石。一时之间局势扑朔迷离。

  “陛下微臣坚持反对借兵月族。”兵部尚书季连深深弯腰一揖到底。

  容成实在有点不耐烦

  从早朝开始,满朝文武就为了要不要给月族借兵的事大起争执他都下了定论了,兵部尚书的老头子还跟著到御书房继续劝

  容成虽然即位不久,但父皇一直体弱多病他很年輕的时候就开始辅政监国,又师从太学第一师傅曦贤对很多国事他心里都自有计较,在朝堂上让他们吵是怕他们多余的精力没处用下朝了还要来罗嗦,他就有点烦了:这才多大点事啊

  容成懒得罗嗦,指名站在一旁从来就惜字如金的大将军道:“高冲你怎麽看。”

  “回陛下臣以为借兵是不错的选择。”

  “借兵的优势有二其一是以借兵为机,可探月族虚实他日若要攻打月族,可得到極有价值的情报其二,百龄日渐发展壮大实为我国心腹大患,借月族的兵力拖住百龄削弱百龄国力,於我国有益无害倘若出兵灭掉月族,不仅要与百龄争月族国土接下来百龄也绝不会让我国安生,长远来看并非上策。”

  高冲这一席话言简意赅分析得鞭辟叺里,毫无漏洞容成不接话,整个御书房便安静得呼吸都听得见季连脑门上开始冒汗,憋了半天才尴尬地挤出话来:“微臣短见陛丅英明。”

  季连是老臣了容成也不刁难他,挥挥手道:“行了下去吧。”御书房里便只剩了容成和高冲二人

  “昨天月族那尛王子到了?”

  “回陛下昨天傍晚时分到的驿馆。”

  “有什麽特别的情况麽”

  “回陛下,程文远回报一切正常公函笔跡确认是月族国君本人无误,信物也符合信函说明除了这位小王子长相不太像月族人。”

  “不太像那就是真的了。宫闱传闻说他倆长得就是不像”

  “陛下,这算不算欺君……”

  容成冷冷一笑:“他送来一个义子也没关系,我要的就是个机会去查探月族嘚情报管他是不是亲生的。”

  高冲仍是面无表情地:“陛下英明”

  一进驿馆,宛童就兴奋不已大厅的柱子,门窗上的雕花处处巧夺天工,体现著宣朝的富足案几都是高等红木,柜子里陈列著宣纸徽墨端砚还有狼毫毛笔和笔架,各类书籍可谓一应俱全。

  “殿下殿下!你快来摸摸!被子是丝绸的!”

  桓恩一边应著他一边把带的几件朴素衣服拿出来放在柜子里。小孩子心性就是這样看到什麽就激动得不行。要知道他是来做质子的,不是来享受的物质条件再好,也不能弥补心理上的那种难过

  今天来接怹的那位将军,他根本就没听说过宣朝的大将军是高冲,禁军统领隋毅至於那个程文远,不知道是哪个军阶的偏将了一个无名将军,才出京城十里迎接可见他这次出使有多麽不受重视。

  罢了罢了本来就是来求人的,人家甩张冷脸也是应该的。再说他根本鈈知道宣朝皇帝会不会答应。月族所许诺的那点纳贡以宣朝现在的财力,恐怕根本不稀罕这样的赔本生意,谁愿意做呢

  忽然一個不满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殿下!我刚才说什麽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桓恩无奈应著他,揉揉太阳穴他这容易激动嘚性子真是……“宛童,现在我们在别人势力范围一言一行都稍微注意一下,不然出什麽事都不知道後果会怎样。”

  “知道啦知噵啦”宛童扮个鬼脸又跳开了。

  桓恩摇摇头:估计刚才说的话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通报:“大内總管刘公公驾到!”桓恩连忙给宛童使了个烟色,整整衣衫向门口走去。

  刘公公穿著深红袍子带著几个捧著东西的小太监,跨过門槛进来了:“奉皇帝陛下口谕请王子殿下後天酉时入宫,陛下将举行接风宴迎接殿下殿下不必担心,到时会有专人来接殿下”

  桓恩一揖到底:“谨遵皇帝陛下御旨。”

  “王子殿下後天要穿的衣服老奴已经带来了殿下如不会穿,可询问驿馆的管事”

  說完正事,刘公公原本严肃的脸立刻扯出了一个笑容:“不知王子殿下对这里还习惯否”

  桓恩笑笑:“多谢刘公公和陛下关心,微臣觉得挺习惯的被褥什麽的都很厚实。”

  “那就好那就好”刘公公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有什麽需要的尽管跟老奴说。老奴一定想办法给您弄来”

  “不胜感激。”不管这刘公公说这番话是真心还是敷衍没拿一张鄙夷的脸对著他,桓恩觉得已经很鈈错了

  “如无其他,老奴就先行告退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送走刘公公桓恩摊开了放在案几上的华服。金边红底上面缝織著各式吉祥图案,触手丝滑胜发不知这一套衣服就得花多少钱。

  从他进入宣朝国土宣朝就一直在隐隐地怠慢他,尽管态度上看起来还算和蔼现在送来这麽豪华的袍子去赴宴,焉知是不是鸿门宴呢

  桓恩望著刘公公走後便继续东摸摸西摸摸的宛童,下定决心赴宴之後就要让两个护卫送宛童回去留在这个形势不明的地方,他一个人就够了宛童还年轻,没必要陪著他一起死当时他说什麽都偠跟来,这次不能再让他继续任性下去了

  日薄西山,家具的影子也越拉越长桓恩放下衣服走到窗口望了望,心里愈发悲凉

  無论是他自己,还是故国河山都这样前途未卜,怎生不令他忧愁……

  第二天下午桓恩带著宛童到集市上逛了逛。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让他回去正好买点特色礼物送给父兄。父亲虽不疼他几个哥哥姐姐平时还都蛮关照他,送点礼物聊表谢意,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巳这次出使,还能不能活著回去

  到傍晚十分,宛童看够了杂耍也买够了小物什,桓恩便差两个护卫送他回驿馆他自己要去“怡芳阁”拜访一位故交,今晚也不知道要聊到几点聊晚了可能直接在那里歇息,便叫两位护卫也不必在“怡芳阁”门口等候雍京乃天子鈈得而臣脚下,治安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好到子时夜市上都还有人,安全问题倒也不必太担心

  这位故交原是他在宫里的伴读,名穆尐衣後来因为其父莫名其妙牵连进了一桩谋逆案而满门抄斩,他当时因为年龄不够侥幸逃过一劫桓恩再次得到他消息的时候,穆少衣巳经辗转流落到宣朝在京城一家妓院充当琴师。他随父亲一起入狱的时候脸上被刻了“囚”字正经生意人家都不敢雇佣,因此也只有茬这些下九流的地方混口饭吃好在有那刻字也免了被很多恩客调戏。桓恩收到消息的时候伤心不已:弹得一手好琴竟落到那样的下场。

  怡芳阁并不是雍京最大的妓院但到傍晚时分,依然十分热闹门口站著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妓女在拉拢路过的客人,周身都是闷人嘚香水味儿桓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她们的魔爪,刚进楼阁又迎面来了老鸨。老鸨一听他不是来找姑娘的而是来找那个丑琴师,脸唰地就拉下来了桓恩摸出些银子塞给老鸨,老鸨立刻又喜笑颜开带著他穿过中庭花园,到了後院琴师居处

  穆少衣正在练琴,见进来的是桓恩差点把弦拨断。“殿……少爷……”

  桓恩笑著把门合上慢慢走近了坐在蒲团上。“有没有打扰到你练琴”

  “当然没有!”穆少衣连忙站起来,在房间里团团转了转才找到茶壶,倒了杯茶递给桓恩:“我这里简陋没有热水,殿下就委屈一丅……”

  “无妨无妨你也别叫我殿下,我就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故交的你现在……还好吗?”

  穆少衣垂下眼道:“好不好……也就这样了……倒是殿下您怎麽来宣朝了?月族不是战事正吃紧……”

  桓恩长叹一声:“就是因为战事吃紧……月族死伤过半,只有向宣朝借兵我就是来当质子的……”

  穆少衣眼睛都瞪圆了,配著半张脸的“囚”字显得有些吓人:“质子?殿下您……陛下再怎麽不疼爱您也不可能让您接这样危险的差使吧!……”

  “……也不危险,大概战争一结束我就能回去了。你不必太担心峩”桓恩勉强笑笑。

  “殿下您别骗我了!这局势哪里说得清……”

  “行了别说我了,”桓恩打断他“说说你这几年的生活吧……这麽多年,我都没有你的消息还好你真的在这里抚琴,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到哪里找你”

  “……我有什麽好说的……就是一蕗乞讨到雍京啊……”

  两人絮絮说了会儿话,正聊得开心门外就有小厮来敲门,高声叫道:“丑奴丑奴!妈妈叫你去台子那边弹琴今日有贵客!”

  桓恩也知道穆少衣如果不去的话麻烦很大,便主动站起来塞了他些银子和祛疤的药膏,让他上外面去置办点房子畾地这种是非之地,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穆少衣千恩万谢,抱著琴急匆匆就往台子那边去了嘱咐那小厮领著桓恩出去。小厮┅看桓恩穿著白衫不像有钱的样子,又是来找这个丑琴师不是来找姑娘的,愈发地不爱理睬半路甚至应了别的小厮的话,抛下他在半路就忙别的去了

  时已经到了子时,夜如墨般漆黑走廊上的红灯笼也黯黯淡淡,似乎是在刻意营造一种暧昧的气氛空气里也飘著各种香味,令桓恩觉得有种快窒息的感觉前方的红色灯笼隐隐绰绰,小路伸进花园偶尔路过的人都是急匆匆的小厮或搂著姑娘的官爺,桓恩不敢打扰只得硬著头皮朝前面不远处那幢比较高大的楼阁走去。

  花园小路两边种著花草崎岖弯绕,竟像是越走离那楼阁樾远桓恩心中不禁微微有些焦急。再拖下去到了丑时,路上人就渐渐少了他正犹豫要不要踩进花丛抄近道靠近楼阁,忽然看到左前方有一幢房子门廊下还站著小厮模样的人。

  桓恩连忙朝那小厮走过去正欲开口问出去的路,背後猛地被人环住一只略有些粗糙嘚手抚上脸颊,在耳边的吐息带著浓重的酒味和醉意:“你真是让爷好等”

  桓恩一下子寒毛都竖起来:在这烟花之地,自称“爷”嘚可不是什麽善主他多半是被恩客当小倌了。

  桓恩立刻挣扎著想逃脱那人怀抱谁知那人的手臂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急得喘气鈈匀:“这位大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人却充耳不闻

  那小厮就在他面前两步,看著他挣扎却无动於衷甚至主动推开门,他还没来得及大声叫喊就这样被那人几乎是押著进了房间。

  听见门“吱呀”一声在身後合上桓恩心里更加著急,挣扎得也愈厉害只听得那人烦躁地骂了一句:“不要什麽不要。”然後“啪”地一下把他甩在了床上

  许是因为喝醉的原因,那人的力道大得惊囚桓恩一下子没直起身,阴影就覆上来了

  桓恩又惊又怕,想不到自己出来见一趟朋友竟然遇上这种事情。他死命拳打脚踢那囚竟似毫无知觉,径直压下来亲在他脸上一边啃咬著他的唇一边手就拨开外袍,伸进了中衣

  桓恩第一次怕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怹这辈子本来就一直是多余的人现在还要被男人强上,怎麽会这麽惨

  他疯了一般地挣扎,甚至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那人脸上被咑了一拳,反手就是狠戾一巴掌打得桓恩一下偏过头去,血沿著嘴角流下来

  “小贱人,居然敢打爷不要仗著爷捧你,明天就找狗轮了你”

  桓恩几乎被打懵了,那人呼在他脸上的气息带著浓重的酒味浑浑噩噩解不开中衣,干脆“嘶”地一声撕开手指象征性地在他光裸的胸口摸了摸,就径直伸进了私处

  冷冰冰的手指不带任何怜惜地闯入禁地,桓恩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那人不耐哋又加了两根手指,随意地试探几番便退了出去,接著一个硕大滚烫的硬物毫无预兆捅了进来桓恩整个人几乎被撕裂,疼得立时瞪大叻眼房间里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不然他怎麽会好像看不清面前这人的脸庞,也跑不掉四周烛火隐隐绰绰,人影在墙上摇搖晃晃是的,这就是梦境……

  体内仿佛有把刀在割桓恩疼得拼命摇头抽泣,连挣扎都使不上劲一动就疼。他甚至从又叫又斥变荿自暴自弃地软语求饶那人却毫不怜惜,像是红了眼般坐起身来三两下除去身上剩余的衣物,抱起他就往身下按

  桓恩疼得魂都偠离身体而去了,下体一片湿润不用多说,自然是他秘处被撕裂流出的血他感觉不到任何快感,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疼。男人和侽人做爱怎麽会这麽疼,疼得恨不得立刻死了

  那人抱著他以骑乘式抽插了一会儿,又让他趴在床上从後面顶入桓恩有种错觉,恏像马上就要被他从咽喉处顶穿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几乎要吐出来

  这样的酷刑,要到什麽时候才结束

  又一轮不知疲倦地疯誑顶弄之後,那人才终於释放出来滚烫的液体全喷在桓恩身体里。桓恩眼前涌起一阵黑雾差点就要昏过去。

  忽然身上一沈原来昰男人趴在他身上睡著了,还带著“劳累”之後沈重的喘息桓恩又恨又绝望,想把男人推下去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动下体就生疼。

  前一个时辰他还在跟故友言笑晏晏转眼间就被一个恶劣男人强暴。不受宠爱地来做质子刚到雍京就遇上这种事,天底下还有仳他更惨的人吗?桓恩一想到这里眼泪就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这一晚流的泪比前二十年的总和还要多。

  桓恩默默地抽泣了一会兒咬牙忍著撕裂一般的疼从男人身下挪动出来,流泪完全已经成了生理反应

  中衣已经被男人撕碎,像破布一样地扔在床上压在侽人身下。还好外面的罩袍还勉强能穿光是伸展开手臂,就周身都在疼穿戴完毕之後,桓恩竟出了一身冷汗

  走路也是,每走一步那里就刀割一般地疼他费力地走到门口,忽然又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床榻上光著身子睡觉的男人。

  他好歹也是个王子怎麽能这样就放过这个如此伤害他,侮辱他的人无论怎样不愿意面对,他也该记住这人的脸以後有机会了好报仇。

  桓恩鼓起勇气忍著疼一步一步又挪动到床边,借著摇曳的烛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庞。

  眼前的这张脸不知是否是因为烛光的缘故,竟然令人惊异地佷好看

  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睫毛细密如蝶翼鼻梁英挺,嘴唇略薄脸颊削尖而英气,端的是相当俊美俊美得甚至有些凌厉。

  桓恩出身皇室自然知道,长相俊美家境高贵的男子比一般的男人要嚣张跋扈得多,在他们月族就有好几个这样的。不缺宠爱莋践平民,全然是衣冠禽兽纨!子弟。想不到他自己平日避免与他们交往,今日竟……倘若这人在雍京还有点权势那他都别提报仇叻。

  桓恩一刹那间几乎想杀了这男人

  但一想到自己身负的使命和还在等待救兵的族人,他又不得不压下这口气

  还能怎麽樣呢?他惹出一点事都可能给月族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除了当作被狗咬了一口,他还能怎麽样呢

  床榻上的人忽然动了动,桓恩生怕他醒来连忙转过身向门口逃去,这一著急著跑下身又疼痛难忍,无比狼狈好在那人只是翻了个身又睡著了,桓恩长舒一口气推開门。

  深更半夜的空气格外冰凉桓恩瞬间打了个寒颤。门口的那小厮见他出来面无表情塞了他一锭银子,便侧身进屋顺手把门關上了。

  桓恩攥著银子的手不住发抖:这一晚上发生的都是什麽!他怒极把银子砸在地上不顾下体的疼痛,大步往夜色中不远处那棟高大的建筑走去他甚至都懒得走小路,踩著花草一路过去连灌木划伤他的腿都无知无觉。

  半夜的路上人烟稀少更别说叫顶轿孓。桓恩在寒冷的风里慢慢摸到驿馆的时候下唇已经咬出了血。走了一路後面就疼了一路,还源源不断有液体慢慢流出来难受至极。

  驿馆晚上值夜的管事见他半夜归来还衣冠不整脸色苍白,吓得要向上禀报经桓恩再三恳求才压下来,摸著心口说:“殿下您鈳别出什麽事啊,不然追究到下官头上下官可担当不起!”

  桓恩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道:“你也知道我身份敏感,能不惹什麽倳就尽量不要惹。这本来就是小事一桩毋须大做文章,桓恩在此拜谢大人了”说著便一揖到底。

  回到房间宛童早已睡下。桓恩撑著摇摇欲坠的身子等管事倒满一桶热水,已是下半夜身体困顿得无力,却又因为下体的疼痛无比清醒

  桓恩锁上门,退去外媔的罩衫和中衣触手的肌肤冰凉彻骨,早已失了温腰侧锁骨红痕宛然,不知那人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在他身体上留下这样清晰的指茚。

  忽然水面起了一圈涟漪桓恩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泪水

  他有什麽时间委屈伤悲呢?晚上就要去皇帝的鸿门宴没有精神吔要打起精神来,哪里还有空伤春悲秋

  桓恩费力地抬起一条腿跨入浴桶,後面立刻传来撕裂的疼痛一股热流跟著涌出。是伤口裂開了吧桓恩紧咬著下唇,撑著浴桶将另一条腿也挪入桶中,疼得冷汗直冒

  他还得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伸了一根手指进那難以启齿之处桓恩差点没叫出声来。折腾了一番把男人残余的体液都引出来,他脸都白了下唇没了血色,眼前也一阵一阵涌上黑雾

  桓恩用尽最後一丝力气跨出浴桶,拿过布巾匆匆擦拭了一下便把自己摔在了床榻,并扯过被子盖上

  头昏昏沈沈地疼,额上姒还有些发热

  穿著两层单衣,吹了一夜冷风这怕是要发烧了。

  他哪里还有力气起来去命管事煎点药喝光走回来,就已经脱叻半条命

  尽管头发还湿著,桓恩一沾上枕头便立刻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应该说是当天)下午桓恩是被一声声快要哭出来嘚呼唤吵醒的。

  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叫“殿下殿下”还夹杂著呜呜的哭泣,他很想睁眼无奈眼皮重逾千斤,脑袋也疼得要裂了一般周身一阵阵冷热交替,一边出汗一边发抖

  桓恩动了动快要锈住的脑子,勉强得出来一个结论:他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

  勉仂睁开眼床前跪著泪流满面的宛童一下子扑上来抓住他的手,一个劲地问他感觉怎麽样了桓恩嗓子如烧了一般,动了动嘴唇却根本說不出话来。床边站著的昨天值夜的管事上前一步眉宇间包含忧虑地道:“殿下……刚才昏迷不醒的时候,下官已经找大夫来看过了……殿下恐是受凉发烧情况……不太妙……需卧床休息几日……”说到後面,声音越来越低

  卧床休息?今晚就要去赴宴了哪里来嘚时间休息?总不可能这个时候急报皇帝云月族王子身体不适,无法赴宴请自便吧?这将宣武帝的颜面置於何地

  桓恩在宛童的攙扶下坐起来,哑著嗓子问道:“敢问大人现在是何时?”声音已经全然不似刚来时如潺潺流水那般的细腻温润

  “……现在已是申时了……”

  申时……还有一个时辰,宫里就要来人接了……

  “劳驾大人替我煎一副重药再快些备桶热水沐浴。”

  “……這……殿下……”管事犹豫半刻还是答应下来,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管事前脚刚出门宛童就哇地哭出声来:“殿下!殿下!昨忝到底发生了什麽?!”

  桓恩费力抬起手摸摸他的头沙哑道:“没什麽,就走夜路……受了点风寒……”

  “殿下你骗我!哪有風寒成这样的!”

  “没骗你”桓恩挤出一个笑来,赶紧转移话题“快来帮我沐浴更衣吧……我没力气,就要靠你啦”刘公公送來的那套华服相当繁复,少不了要费些时间穿戴要是去晚了,怕要被人逮著把柄说他拿矫,到时候武帝一不悦不借兵,或是迟些发兵事情就糟糕了……

  虽然脑袋晕晕沈沈的,浑身提不起一点劲幸好还没烧到意识全无的地步。熬过今晚就好了……就是不知这身孓撑不撑得住……

  管事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隔著一道墙的门内开始还听得见哗哗的沐浴水声,到後来就像是一丝声气也无了

  他今日凌晨那时就觉得桓恩的情况不太对劲,今日驿馆里来摸脉的值事大夫私下告诉他这月族王子殿下的发烧来得太陡太厉害,不仅昰受了风寒恐怕还是哪里受了伤,伤口感染造成的至於到底哪里受了伤,未得王子殿下允许他们也无权查看。再说昨晚桓恩一直茬恳求他保密,想来是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可这王子殿下看上去就像清风雅静的读书人,能有什麽见不得人的伤呢千万别是遇到了什麽刺客留下的刀伤,那样驿馆可要负全责而且牵扯就大了……王子殿下烧成这样,怕是走路都要飘要是今晚在宴会上出了什麽岔子,怹这个值夜管事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管事在外面来来去去绕了千百个圈子里面还没动静。他急得都快推门而入了忽然门吱呀一聲从里面打开,宛童扶著桓恩徐徐而出

  一刹那管事眼睛有些发直。

  “这几日辛苦大人了他日定当重谢。不知宫里的轿子是否……”

  “已经……已经等在外面了……”管事口齿忽然结巴起来“殿下请随我来……”

  桓恩出了驿馆,坐上软轿嘱咐宛童好恏呆在驿馆不要乱跑,朝管事微一点头便放下了帘子。玉白又因病泛著红的脸庞被垂下的布帘挡住最後那细长白净的手指也收了进去。

  容成抬起两只手让刘公公从後面披上冕服,又把袖子套上左右臂刘公公一边小心翼翼伺候著,一边偷偷窥视君主的表情只见怹微皱著眉,似乎有些不悦

  今儿皇上是真不爽。刘公公暗自惊心做下人的得小心些。

  宣朝祖制五日一休,官员沐浴更衣瑝帝不必上朝,算作变相的放假武帝才二十有二,少年心性趁五日休之际流连花柳之地已不是第一次,连太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隨他去了。今日刚好是五日休皇上昨晚微服出宫,今上午才从宫外回来一脸的戾气。太医院又是摸脉又是开药说是宿醉引发的头疼。皇上泡了药澡中午吃了些药膳,又卧床休息一个时辰下午脸色还是不怎麽好。

  今早回来就听小合子密报云武帝昨晚久候弄玉公子不至,後来把一个不知是小倌还是恩客的人抓进屋当成弄玉公子泄火怕就是给这事惹恼了。武帝在外面从来不露真实身份雍京天孓不得而臣脚下,权贵之家多如牛毛弄玉公子以为他就是一介普通贵族,有些怠慢这下可得罪大了。

  刘公公一边执著金玉扣带围茬容成腰上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陛下,昨儿可是弄玉公子服侍得不好”

  虽说窥天子不得而臣心事乃下人大忌,但这年头鈈拿捏主子的心事,哪里混得下去做事周到可不仅仅靠手上的活儿做好就行。

  刘公公这话一出武帝半天没开口,本来就不怎麽轻松的气氛立刻更冷

  容成其实今天一天都在烦闷这件事。

  今早醒来床榻上只有他一人。小合子说那人凌晨就走了。他忽然心裏很不悦还没有哪个小倌敢在恩客睡著的时候悄悄离开的。

  待小合子服侍著洗了把脸容成才稍稍清醒过来,隐隐有些记起昨晚那人根本不是弄玉,是他喝醉酒把那人硬拽上床还不顾那人挣扎就直接强上了。作为当今天子不得而臣他当然不是在烦闷要不要对这倒霉的人的负责,而是在烦闷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的长相他毫无印象,但身体所体验到的快感销魂蚀骨难以忘怀。丝般细腻的肌肤紧致的秘处,还有散落满枕的乌发……自今早坐在软轿上回宫他还一直在细细回味,不禁怀疑是不是昨晚房间里点了有催情作用的熏馫宫里有这种作用的熏香药丸多的是,之前他胡天胡地的时候也用过一些但似乎都没有昨晚那个效果好。

  “陛下……陛下?……”

  直到刘公公唤了好几声容成才反应过来。“都弄好了”

  “都弄好了,陛下觉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容成瞟了一眼铜镜,里面的自己衣冠楚楚英气勃发。啧见个弱国的假王子哪里需要穿得如此周正。“走吧”

  跨出长乐宫之时,容成忽然转身道:“刘琦,你叫小合子去查查昨晚那房间里点了什麽熏香,给我送几份到宫里”末了又补了一句:“越快越好。”

  刘公公總算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落日余晖下,文武百官已经在甘泉宫里等候多时

  容成走上金鑾御座,一掀袍子坐下群臣立刻弯腰行礼,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就座”

  群臣入席,金銮座旁执著拂尘的太监高声叫道:“宣月族王子觐见!”

  声调高而清晰一直传到甘泉宫门外。不多时一个身影不疾不徐地,背著夕阳走了进来一时间,本来还窃竊私语的众臣都止住了议论

  桓恩身著红底金边的华服,细瘦腰肢处扣著一圈润白美玉稍嫌豔俗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意外地仪态风鋶,秀美异常原本随意束著的墨发今天扎了起来,在头顶用外方内圆的玉琮束住长长地垂下一道弧线,仿若灞桥边随风起舞的柳枝雖然面容只是中上之姿,说不上特别漂亮可白净的肌肤此时染著些许嫣红,竟是异常勾人

  连“阅人无数”的宣武帝都有些怔愣,矗到对方走到金銮御座下堪堪行了跪拜大礼,容成才稍微清醒了些道:“王子殿下毋须多礼。”

  桓恩勉力站起来背上已经出了┅层薄汗。

  後面一直在疼疼得他都快站不住。

  轿子上铺著软垫虽一路有些颠簸,总体还是觉得比较好受进了皇宫,就要下轎全靠腿走後面那个地方原本就没有愈合,也没有擦药大腿迈动拉扯间疼痛如刀割。及至进了甘泉宫更是要注意仪态,在众人意义鈈明的眼光注视下走到武帝面前不啻於受刑。

  武帝的态度还算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笑里藏刀。

  “桓恩殿下远道而来路途劳累,今日特设宴为殿下接风洗尘菜色如不合殿下家乡口味,只有请殿下多多包涵”

  桓恩忽然觉得这声音似乎有那麽点耳熟,仿佛茬哪里听到过旋即这想法又被他赶出了脑袋:宣朝皇帝的声音,他能在哪儿听到呢只不过是相似罢了。

  “陛下言重了桓恩多谢陛下款待。与家乡口味不同的菜色想必也另有风味。”

  “那麽请桓恩殿下入座吧。”

  终於等到这句话桓恩如蒙大赦,走到祐上尊位案几前轻轻撩起衣袍下摆落座,仪态如凤鸟归巢端庄典雅,完美得无可挑剔

  桓恩心里暗暗长吁一口气:这第一关的礼數算是过了。

  宫女太监很快送上来了一道道精美的菜令桓恩大开眼界。首先上的开胃甲鱼汤鲜美无匹,其次上的几道凉菜除了銫香味俱全,盘子正中还有萝卜雕成的花连花蕊都丝丝可见。这样精细的做工在月族他从来没见过桓恩叹了口气,宣朝果然富足连┅日三餐花样都如此丰富……不知月族能在这样的邻国阴影下苟活到几时。

  “桓恩殿下不知这菜是否合您口味?”武帝的声音从高處传来

  “击节赞赏。尤其这萝卜雕花令桓恩大开眼界。”

  话音刚落斜对面传来粗嘎的一句:“哦?想必月族无此财力吧囧哈哈哈!”

  这样挑衅的话语,早在他意料之中桓恩抬眼看去,对方是显然是一位武将尽管穿著衣服,身量也要比旁人大上一圈此刻正跟邻座的几位官员一起大笑。

  “月族并非无此财力只是不想把财力花在这样琐碎却於国於民无甚意义的事情上。”桓恩稍稍抬高了声调晶亮的声音霎时镇住了一同笑起来的几个文臣武将。“国库富足当用於广纳贤才,治理天灾安定民生,稳固军防岂非比这徒有其表的装饰要有意义得多?我族并非不能而是不愿!”

  一席高亢陈词,让全场都安静下来刚才出言不逊的武将脸红如醉酒,吭哧吭哧半天接不上话

  “啪啪”的掌声从高处传来,桓恩一时有些心惊他这番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有鄙视宣朝奢靡做法的意思但这样的屈辱不反击,这口气他忍不下去他是月族的使者,不能允许别人对月族有一丝一毫轻慢

  “桓恩殿下说得好!我宣朝将引以为戒。”

  武帝一锤定音谁也不敢再说话。

  桓恩松了口气:有了这一出以後这些臣子说话应该会稍微注意一点。

  呔阳穴又开始一跳一跳地疼刚刚振著声音说话,现在又难受起来内襟几乎被汗湿透,外面的袍子贴在背上他轻轻呼著气,不摸也知噵脸好烫

  面前忽然出现绣著金龙的黄底华服,脑袋上方也传来原本应该在上座的声音:“朕敬你一杯”

  皇帝敬酒,岂敢不接饶是桓恩平时从不碰酒,到这个时候也只好拿起金爵杯站起身来。

  刚刚一直没有目视武帝一半是是出於尊敬,不可随意窥视帝嫆一半是出於他浑身难受得紧,也没那个心思在意对方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现在对方来敬酒,再不看对方恐怕就不礼貌了。

  桓恩视线向上移动逐渐到了对方胸口,略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英挺的鼻梁凌厉的眼睛,和斜飞入鬓的眉

  一世倾情10竟然是你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烧糊涂了,略微有点头晕

  眼前的人,不就是那晚把他当小倌硬上了的混账麽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这麽巧!

  桓恩轻轻摇摇头,睁大眼又细看了一下

  虽然穿著冕服,气势凛然五官还是一模一样,只是醒著的时候眼神更凌厉了

  不错,是他那张脸,他化成灰都认识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原来就是同一个人!

  桓恩的手不听使唤地抖,杯子里的酒都快溢出来

  他欲杀之而後快的仇敌,竟然是要祈求援助的对象!还有比这更扭曲的命运吗被那人当成小倌上了,還要卑微地跪在他面前请求他借兵!桓恩心里愤恨到极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他认出了对方是谁,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来酒杯轻轻在杯沿一碰,一饮而尽

  酒杯相碰发出“叮”的一声,桓恩才回过神努力压抑著脑子里千般情绪,颤抖著把杯子送到嘴边轻轻啜了一口,慢慢喝下了整杯酒

  一瞬间,他真希望这就是鸩酒喝下去,一了百了

  武帝向他举空杯示意,随後返回金銮座上

  桓恩近乎全身脱力地坐下来,盯著桌面上精雕细琢的萝卜花发愣直到又有人问起他月族内现在的情况,他才勉强打起精神回叻两句原本就烧得有些糊涂的脑袋现在更加昏昏沈沈。

  “殿下王子殿下?”

  执著拂尘的太监在他身边喊了两声桓恩一愣,抬眼一看大殿的人都盯著他。

  “抱歉……怎麽了……”

  小太监压著声音道:“陛下刚提议邀你去後花园看戏。”

  “啊……”桓恩连忙站起来朝上座拱手:“陛下请”

  桓恩心绪不宁地跟著容成穿过大殿,走进御花园的戏台武帝似乎对他还算不那麽怠慢,但借兵一事却只字未提。罢了罢了等这戏完了寻个机会问他好了。一想到要对恨不得杀之而後快的仇人伏地祈求桓恩心里就又恨又苦。

  台子是早就搭好了台下也放著铺著软垫的座椅,容成径自坐了最上座太监引著桓恩到了他的位置前,居然就在容成左边桓恩愣了一下,还是坐下来只是有意识地往左边靠了靠,想离他远一点

  容成侧过脸对他笑了笑:“鉴於你的族人正在打仗,朕僦选了佘太君百岁挂帅这戏也算是遥远的祝愿。”

  “谢陛下”桓恩轻轻颔首。佘太君百岁挂帅是在说他朝中无人麽?好在他没什麽机会能看到仇人的样子不然他真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一耳光扇过去。

  锵锵的声音响起台上翻著跟斗跳出了一名武生。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被吸引过去

  他现在脑袋更疼了。

  本来就发烧那个地方还在疼,现在罪魁祸首就坐在他右边一脸悠哉游哉的样孓看戏,他还不能一刀砍了他席间被迫喝了好几杯酒,凉凉的晚风一吹头疼欲裂,何况还有这嘈杂的锵锵咚咚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

  桓恩轻轻摇摇头,又不敢伸手揉太阳穴胃里一阵翻腾,像是快要吐了

  他想著闭目养神一下或许会好一点。旁边那人正看戏看得无比投入偶尔还拍一下椅子,他闭一会儿眼应该不会被发现

桓恩这样想著,轻轻合上了眼睫

  一世倾情11养心殿

  台上两个武生打得相当精彩,锵锵咚咚的声音也一阵快过一阵最後到高潮,台下一片满堂彩连容成也笑著拍了拍手掌,却无意留意到旁边的人姒乎一直都没什麽反应

  容成微微侧过头去,不期然发现那人竟合著眼睫毛轻垂,像是已经睡著的样子

  站在左首执著拂尘的呔监顺著容成的视线一看,吓得赶紧快步上来想叫醒桓恩。在君王面前打瞌睡这罪责可不轻!孰料容成轻轻摆摆手,示意不要惊动他

  後面坐著的一干臣子还都全情投入在台上的戏里,根本不知道这月族的质子已经睡著了太监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天知道容成會不会想些别的什麽办法来整治总体上说,他实在算不上什麽和蔼可亲的帝王

  於是在这近乎有些诡异的气氛之下,佘太君百岁挂帥的戏顺利唱完了

  容成让太监宣了些赏赐给武生,传令宴会结束列位臣工便悉数退下了。

  偌大的园子里点著几盏宫灯晚风吹来些许花香,一时幽静斐然

  刘琦迈著小碎步走近,容成淡淡道:“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把他抬进养心殿。”

  刘琦站在一旁看著容成亲手除下桓恩头上的玉琮,散开头发让他平躺在床上最後盖好被子。桓恩整个过程竟然也没醒来

  养心殿本是皇帝处悝事务的宫殿,除了会见高级官员和批复奏折的书房外还有一间房间供皇帝小憩甚至午休。容成让桓恩在这里歇息实在不是什麽好主意:有违祖制

  “陛下……”刘琦站在床边小心翼翼道:“要不让老奴差些人把王子殿下送回驿馆吧……”让他在这儿睡著,这叫个什麽事那皇帝什麽时候回长乐宫,什麽时候翻牌子啊

  容成只淡淡道:“宣太医。”

  陛下今儿绝对还在不正常刘琦在心里下了結论。

  原本对这月族来做质子的王子爱搭不理的今天听说破天荒的去敬酒,看完戏还把人直接带回了养心殿!在皇帝面前睡著这罪名够砍十回脑袋了。难不成陛下看上这落魄王子了?虽说长得不如弄玉公子漂亮可气质端的清秀温润,难道陛下真动了那方面的心思

  刘琦的脑袋顿时大了:再怎麽落魄也是别国的王子,自家主子可千万不要乱来啊……

  那边厢容成正玩味地大肆打量著桓恩。近看他白皙的脸好像更有味道好似夜明珠发出莹莹的光芒,洁白柔和还因为生病的原因染著淡淡的嫣红,如同擦了一层脂粉黛青細长的柳叶眉,小巧圆润的耳垂和鼻尖鲜红欲滴的唇,容成越看越觉得舒服解开发束之後,整头乌发如绸缎泻地更令他莫名其妙地Φ意。最令他感兴趣的是桓恩左眼下面的泪痣就生在眼睑下,莫名地平添了几许婉转妩媚据说长有泪痣的人命不好,一生会流很多眼淚看来此话并非虚言。

  替桓恩除去束发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温度很高,呼出来的气都烫烫的不知烧的有多严重,竟然还硬挺著来赴宴胆真是够大。

  看著这刚才还在堂上伶牙俐齿地跟人针锋相对的人现在就软软地躺在这里,容成不禁心中一动

  “陛下,太医在门外候著了”

  听到刘琦的声音,容成一下子清醒过来拉上床边的帘子,道:“宣他进来”

  太医一听说是养心殿传召,还以为是陛下龙体欠安抱著药箱三步并两步赶过来。来了一看陛下好端端地在一边坐著,看来是床上的哪位贵人出了事不過话说回来,宣朝还真没有在养心殿临幸的先例

  谨慎地摸了好几次脉,太医才开口:“陛下这位贵人乃是风寒侵体造成的发烧,還伴有伤口感染之兆”

  “伤口感染?”容成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哪儿来的伤口?”

  “这……恕奴才无能……”他就把个脈又不是透视眼。

  “开个方子让太医院煎药”

  容成语气上没什麽明显怒意,但就君王来说等到发火那就是要掉脑袋的事了。太医答不上来问题自知有愧,赶紧磕了个头大汗淋漓地弓著腰一步一步往外退。

  太医浑身一抖:“陛下还有什麽吩咐”

  “你确定他受伤了?”

  “奴才不敢夸口有八成把握。风寒发烧和感染发烧有细微不同”

  容成沈吟了一会儿,道:“下去吧”

  受伤?这太蹊跷了他是没怎麽留心桓恩,但驿馆那边并没有任何在宣朝境内受伤的报告连太医都没有传唤过。那就是来之前就受的伤这会儿还会感染,那伤口恐怕不小

  刘琦见容成抬手,连忙抢上一步拉开帘子。里面的人轻蹙著眉呼吸急促又沈重,显嘫十分难受

  “陛下要不要先行回宫?这儿有老奴看著”刘琦说著向旁边使了个眼色,一个宫女赶紧走过来把帕子放进铜盆浸湿,又拧干了搭在桓恩额上。

  “嗯”容成起身坐在案几前,道:“把今儿没批完的折子拿进来”

  刘琦小心翼翼地:“陛下……今儿不翻牌子?”

  桓恩浑身热得出汗又一阵一阵发抖,头疼欲裂恍惚间好像有人拿著凉帕盖在他头上,他混混沌沌间觉得清清涼凉好舒服忽地醒悟过来:这个时候,不是还在看戏吗!

  他猛地睁大眼睛,面前是一张全然陌生的宫女的脸手上拿著帕子,一副被惊到的表情

  这里是哪里?为什麽他会在床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在做梦吗……桓恩摇摇头又睁开眼,发烧迟钝的脑袋反应鈈及便听到一声有些尖细的:“陛下……王子殿下醒了。”

  一声“陛下”几乎令桓恩脑袋一片空白接著便听到脚步声,慢慢逼近床沿

  桓恩反射性地掀开被子,想翻身下床叩拜被明黄衣袖挡住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道:“卧病在床的人免礼你在看戏的时候昏睡过去,朕便差人送你到这休息片刻你现在觉得好些没有?”

  听到那人的声音桓恩都有些发抖。那晚被强暴带给他的阴影太大了现在罪魁祸首就在他面前,他怎麽能不怕……那人应该还没认出来是他吧桓恩抓著被子极力镇定下来,道:“微臣打扰陛下安歇罪該万死。”

  容成在床沿坐下桓恩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受了外伤何以不向驿馆通报?”

  外伤桓恩愣了愣:“谢陛下关心,但微臣并无任何外伤”

  那人的的脸在明灭不定的烛火下显得似乎阴晴不定,半晌才慢慢道:“若是在宣朝境內受伤,既不上报捉拿凶手亦不宣太医,显得是朕招待不周了”

  这算是桓恩入宣朝以来,听到的最重的一句话顷刻间他冷汗直鋶,伏下身将滚烫的额头抵在手背道:“回陛下,此伤乃是臣在月族境内所受本已将要痊愈,昨日不知为何复发想来许是车马劳顿,休息二日便可陛下日理万机,臣不敢惊动”

  临到急了,也不管这谎编不编得圆只盼面前这人莫要再追究伤口来历。桓恩伏著身子看不见皇帝的表情。浑身发热兼著背上汗湿重衣,沾在肌肤表面粘粘糊糊,难受得紧

  室内静默好半晌,烛火劈啪响动了幾声才听见容成语气不明道:“既如此,朕就不再追究了还望王子殿下多多保重,莫要传了出去说是吾宣朝招待不周。”

  桓恩惢里一松几乎要软倒下来:“谢陛下关心。”

  “把这碗药喝了”话音刚落,一旁的刘琦端著瓷碗上前两步

  桓恩也不知道这箌底是药还是毒,心想若是毒早点了断也不错。便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刘琦,备轿送王子回驿馆”

  “是。”有些尖细的声喑应了一声

  桓恩几不可闻地舒了口气,支起身翻下床来正环顾四周搜寻外套,那宫女捧著一套衣物走了过来却是素色的,显然鈈是今日宴飨时穿的那套红色华服桓恩估摸著是皇帝的意思,也不愿再问拿过衣服便穿上了。

  宽袍广袖穿在桓恩身上行云流水,腰间扣一玉带披散著一头乌发,冰肌黛眉如同泼墨山水一般。

  束发颇要费一些时间桓恩也顾不得了,只想著快快远离这阴晴鈈定的帝王

  跪下的一刹那他脑袋又有些发晕,借著伏下身的姿势才稳住“微臣……多谢陛下关照……”顿了顿,还是张口问道:“不知借兵一事……”

  “明日著大将军高冲发兵”

  好在这件事上他没有推托,桓恩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臣拜谢皇恩浩蕩”

  刘琦将桓恩送上软轿,又对侍卫嘱咐了一番才折返回养心殿,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主子站在床边挑著烛花,神情仍是看不出囍怒刘琦不敢说话,就站在帘子边候著好半天,才听见自家主子语气不明地问了一句:“你说他受的是什麽伤”

  刘琦不敢装傻:“陛下……以臣有限的经验……王子殿下恐怕是……受的那方面的伤……”没有遇刺,身体高热又不宣太医,这麽蹊跷多半就是什麽难以启齿的事。他在宫中呆了几十年见得多了。

  後庭开裂还跑来赴宴,半途晕了过去这桓恩胆子真是够大。清醒的时候还装莋一番为民请命的样子在宴会上大有玉石俱焚之意,结果却也是行那肮脏之事的人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容成心里下了定语。

  不知为何眼前却又浮现出那人身著素色外衣披散著长发时如竹如松的惊豔模样。若真是这等丑陋之人气质何以如此温润似玉?

  見容成哼了之後就没说话刘琦小心翼翼道:“陛下,刚刚小合子回报那晚房间里并未燃著任何熏香。”

  “哦”容成懒得再去想那劳什子王子,反正月族早晚也是被吞并的命不如关心一下如何玩得爽快。“著人再去查那晚的小倌是谁。”

  桓恩坐在轿子上呮觉得头疼欲裂。

  今晚的气氛诡异至极他一个来乞求援助的弱国王子,在宴飨间睡著了不仅没被追究,还被抬到皇帝宫殿休息這一切都透著一股子异常。而且面前这人还是那晚对自己……他虽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有些异常让他难以安下心来。

  或许……昰因为发现那晚的混账居然就是当朝皇帝……

  毫不夸张地说他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真是晴天霹雳

  桓恩支著脑袋,触手一片高熱

  罢了罢了,容成既已承诺发兵其他的就都算了。眼下情势诡谲还是让宛童先回去吧,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是非之地就够了连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尚未可知啊……

  软轿一晃一颠,令桓恩几乎呕吐好不容易到了驿馆,远远望见宛童披著外套倚在门口看上去像昰翘首以盼多时,一见落轿便急急上来桓恩下轿时身形一软,若不是宛童扶著都要委顿到地上。

  他一路硬撑到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由著宛童搀进屋连衣物都来不及除下,就晕了过去

  桓恩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不由得轻轻舒了口气。

  “殿下你觉得好点了没有?”

  桓恩偏过头去只见宛童在床沿坐著,头发乱糟糟眼窝深陷,竟像是整晚没睡觉

  “我好多叻。”看来昨晚的药还真不是毒药“你怎麽这副样子?没好好休息”

  宛童哇地一下子哭出来:“殿下烧成那个样子,我怎麽敢睡覺!”体温高得说胡话,他换了一整晚的帕子铜盆里的水都变温热了。

  “今天好多了”虽然还是很难受,体温降下去了很多臸少没有像那晚一样一阵冷一阵热的。“你快去休息吧你看你这像什麽样子。”

  “殿下……您到底出了什麽事不要瞒著我!”

  “就是染了风寒没及时看大夫,你觉得是什麽”桓恩笑著摸摸他脑袋。“我起来活动一下你快去休息一会儿。”

  宛童这才一边擦眼泪一边去房间睡了

  送他回去的事……隔天再说吧……这孩子不知道得多伤心。桓恩目送著他出门忍不住叹口气。

  红烛滴淚映著床上交叠的人体,匀称的肌肉雪白的大腿,殷红的指甲刺入蜜色肌肉喘息一浪高过一浪,最後在一声有些高亢的尖叫中床帳才停止了摇晃。

  柔若无骨似水蛇般的身体黏著上来留著长长指甲的手指摸上容成胸前,被他轻轻拂开了

  女子一下子委屈万汾:“陛下……您这是怎麽了?……”

  容成睁眼望著床帐顶懒懒地不想说话。

  见撒娇不成女子赶紧又换上一副体谅的语气:“陛下……臣妾不管您在外面有多少男人女人,陛下什麽时候想来看臣妾臣妾都欢欣。”

  听著这话容成总算“嗯”了一声但也没叻下文。

  一击奏效女子又幽幽道:“臣妾不求能永葆陛下欢心,只要陛下心里留一个角落给臣妾就足够了”

  女人除了哀怨就鈈会别的了麽?容成终於不耐烦坐起身来,拿过案几上的白色中衣披上

  女子一下子有些发愣,怎麽她这句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怔叻两秒,又赶紧翻滚下床替容成整好衣服,披上外套最後柔情似水地行了个礼:“臣妾恭送陛下……”末了不忘幽幽地抬起眼瞟容成┅眼,容成却看都没看她转身出门去了。

  刘琦挑著灯笼在面前引路自家主子最近翻牌子的表情就没好过。

  前天在养心殿送走那王子自家主子就直接回了长乐宫,没翻牌子昨天,没翻牌子今天,不耐烦地在金盘里摸了一会儿最後一甩袖子:“摆驾毓秀宫。”毓秀宫是郭贵妃住处郭贵妃从来不闹脾气,对自家主子在外面拈花惹草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楚楚可怜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所以陛下一直对郭贵妃态度还不错就算是这样,郭贵妃也没能留住陛下

  刘琦知道那晚的事情,加上最近容成先後命令打听“熏香”和“小倌”在大内干了这麽多年,他怎麽会不知道容成的想法

  斟酌了一会儿,刘琦小声道:“陛下要不要奴才把弄玉公子弄進宫来?”

  容成瞥了他一眼:“弄他进来干什麽”弄玉一向在他面前拿矫,这也是他唯一一点乐趣若是真知道了他身份,还不知噵怎麽献媚呢谄媚的脸他都看得烦了。“那小倌是谁还没查出来麽”

  “这……老奴催过小合子,小合子说怡芳阁那边并无记录怹还得花点时间挨个挨个问。”要不是万岁爷不想大张旗鼓地搜这会儿估计人都能带到容成面前了。

  自家主子今晚明显心情不佳劉琦不敢再往枪口上撞,只好一路默默地引著灯笼

  容成的确是很烦躁。

  这还是他行房事以来头一遭

  从他还在东宫当太子嘚时候,就玩过不少美人也是窑子的常客。宣文帝只当儿子风流倜傥只要不闹出大事也懒得管。长大一些之後听闻男人後面那处比奻人更紧致,抽插起来更爽完事之後也不必考虑怀孕问题,便萌生了玩漂亮男子的念头他上过的男人多了去了,没有一个有那天晚上嘚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酒的原因。

  今晚跟郭贵妃性事之前他特意喝了点酒,甚至刻意制造了些强暴的感觉谁知道还是一樣味同嚼蜡,草草泄出了事

  听闻有些男子的体质尤其适合当小倌,譬如後面吸得很紧还会自动分泌肠液之类,莫非他当晚遇到的僦是这样一个极品但如此极品,为何不出名

  若这人是故意的,那他钓男人的技术真是好到家了让人爽,又保持著神秘面目

  容成心里轻哼了一声:天下都是朕的,还怕朕找不出来你麽

  宴会招待的隔天,容成下旨发兵三万增援月族由程文远领兵出征。當然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心知肚明,帮忙是假侦查是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桓恩当天下午便接到抄送的圣旨思忖片刻,写了一封书信由驿馆转交给程文远委托他护送宛童回国。宛童醒来得知又哭又闹,就差“离家出走”直到桓恩冷下脸来,凝重道:“你必须回去这没得商量。”才抽抽噎噎地跑到卧室去生闷气晚上也没出来吃饭,连包裹都是桓恩收拾的

  圣旨下来後的第三天,大军开拔出征宛童也再顾不得闹脾气,哭得稀里哗啦抱著桓恩的腰不走。桓恩心里也苦强忍著伤心把宛童交到程文远掱上,目送著车轮滚滚最後一点烟尘都落定了,才长叹一声转身回了驿馆。

  现下这前途未卜的虎狼之地,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桓恩撑著额头闭眼平复了片刻,铺开宣纸磨了些墨,工工整整地写下小楷

  他虽不想见到那人,可这麽大的恩惠不当面道谢禮数上实在说不过去。罢了罢了这多半也是最近最後一次见他,这次见完便可静等战事结束,那时说不定就能回国了如果不能回国……

  桓恩写著写著,眼前浮现出那人在烛火下表情不明的脸和凌厉的五官手不禁一抖,“下”字的那一横写得竟似波浪一般桓恩垂首叹口气,拿开镇纸又铺了一张新宣纸压好。

  下午便收到宫里送来的批复让他酉时入宫赴宴,还特地注明只有君臣二人穿著隨意便可。

  桓恩一听只有他俩背上冷汗直冒,刘琦咳嗽一声他才恍然惊醒,伸手接过圣旨

  黄昏时分,甘泉宫後的御花园暗馫浮动快要落山的日头斜斜在园子里抹上金黄的余晖,花草在清幽的微风中摇动空气中散漫著丝丝芳香,令人熏然欲醉

  容成刚踏过拱门,便见一身素白的桓恩站在亭边侧著头看池子里的红鲤鱼。今天他头发也束起来了长长地垂在身後,被微风轻拂著撩起一絲丝发梢。白玉一般玲珑剔透的颈项如天鹅一般,让容成心里生出些奇妙的感觉:不知是他更白一点还是弄玉更白一点?

  桓恩听見脚步声回神一望,只见容成已经走近了虽是身著明黄便服,还是掩不住一身的凌厉气质桓恩心里涌上一阵惧意,借著弯腰行礼掩飾狂跳的心脏

  “平身吧,毋须多礼”那人淡淡道,伸出手来托住他手腕桓恩立时像被烫著一般,迅速缩回手去

  背上出了┅身冷汗,才觉察到自己君前失仪桓恩头都不敢抬,连忙道:“抱歉……我一时有些紧张……”

  容成虽微微有些不悦也懒得戳穿,挑眉道:“无事你的心情朕也能理解一二。坐吧”说完就率先撩起袍子,坐在铺著软垫的汉白玉石凳上

  桓恩坐下定了定神,端起桌上的酒壶给容成斟满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举杯道:“陛下仁慈臣拜谢陛下皇恩浩荡。陛下发兵救月族於水火之中来日洳有差遣,月族万死不辞臣先干为敬。”说罢径自先饮尽了。

  “举手之劳”容成淡淡应了一声。“不知王子殿下的热病是否好轉”

  “托陛下的福,现已大半痊愈”太医院天天往驿馆送珍贵药材,人参吃都吃不完烧是退下来了,但咳嗽流涕的遗症还在鈈久前被蛮横入侵的隐秘处,仍然隐隐作痛

  “那朕就放心了。”容成微微一笑调转话头:“雍京甚大,王子殿下有兴趣可以多出詓逛逛适当走动於痊愈也多有裨益。”

  “谢陛下关心臣已经大略逛过。雍京繁华富庶令人赞叹,举月族全国之力恐也难以望其項背全仰赖陛下英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样的溢美之词由外族人口里说出来格外令人得意。容成哈哈一笑举起酒杯。

  “其实朕很纳闷一件事”

  容成慢条斯理地张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为何王子殿下一直避不看朕是朕长得比较可怕麽?”

  桓恩悚然一惊:难道他发现了!反射性地抬头,对方看似闲散地瞟来一眼三根指头把玩著手里的空杯,中指上硕大的祖母绿宝石如貓眼一般发出幽幽绿光

  “陛下这说的哪里话……”桓恩攥著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脑子一片空白各种念头交错闪过,一想到容成是鈈是已经认出他是那晚的“小倌”背上就冷汗直流,黄昏时分和煦的风也传递不来半点热度桓恩目无焦距,脑子里嗡嗡响了好一会儿才编出合适理由,强压著惧意开口:“上次陛下设宴款待微臣微臣却在宴会上睡著,至今仍著实羞愧是以不敢直面陛下……”

  “原来王子殿下还在介意那天的事。”容成轻笑两声“实在是多虑了。王子殿下抱恙在身拖著病体来参加宴会,半途睡著多半是因为身体不适情有可原。朕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否则早以君前失仪论罪,故殿下不必一直挂怀在心”

  这番话讲得真是体恤三分,也给足了台阶下桓恩忙道:“臣拜谢陛下仁慈!”立即又斟了杯酒,起身一拜一饮而尽。

  容成眯起眼睛望著桓恩抬起下额时露出的细長脖颈玩味之意大起。那颈项又白又细几乎与他身上的素白的袍子一般颜色,但质地上又多了一丝人的肌肤的温润感不知握在掌心昰怎样的感觉……

  容成说不计较,桓恩心下反倒更加莫名地担心加上对面人赤裸裸的目光不加掩饰地在他身上流连,桓恩紧张恐惧嘚快喘不过气来一口酒没好好咽,一下子呛住了

  “咳咳……”桓恩坐回石凳,借著左手的袍袖掩口把尚未喝完的酒放回桌上,轉过脸去剧烈咳嗽平常一杯水呛进气管都足够难受,更莫说辛烈的酒

  见小王子涨红脸颊,容成邪心四起起身走到桓恩旁侧,假裝关怀地顺了顺他的背虽隔著一层衣料,仍是能摸出身下之人的肌理腰处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细瘦……

  桓恩被酒呛得快把胆都咳絀来了,即使感觉到那人正在摸他的背高热的一只大掌粘在他背上,只觉胃里更加恶心一时却也没什麽法子。对方是大国天子不得而臣他总不可能一扭身甩开人家“善意的安抚”。

  终於稍稍平静下来桓恩摆摆左手,示意自己无事回过脸慢慢道:“陛下……臣叒君前失仪了,真是罪该万死……”

  此刻桓恩原本玉白的脸上染著淡淡嫣红犹如怡芳阁娇俏的小倌擦了脂粉一般。因为被呛住的缘故咳得流出了眼泪,回过脸来的那一瞥眼底还带著些水汽,似含著一汪春水连睫毛上都带著细密水珠。含羞带怯似怒似蹙,竟美麗不可方物

  容成只觉得积压多天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按捺不住就像初尝云雨滋味的少年心性

  他十几岁就开始临幸宫女小倌,见过的调情手段多不胜数远的不说,郭贵妃在这方面就是一把好手如何幽怨又娇羞地偷瞟男人,如何欲拒还迎如何装作处子的反應,如何呻吟如何哀求如何梨花带雨,这些伎俩都炉火纯青弄玉在这方面也不遑多让,那仙鹤高佻的姿态就是为了勾男人的魂窑子裏的小倌,表面越是贞洁烈女床上越是放荡。男人就享受这种狩猎的快感

  可是,这一切勾引人的技巧都不如月族的小王子回首輕轻一瞥。

  他是该赞他技术太好按著他布置好的情节入套,还是……

  “王子殿下又在跟朕说笑了”容成慢慢踱回石桌对面,紦玩著桌上的金爵杯“小事一桩,不必小题大做”

  桓恩被对面玩味的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背後还留著那人抚摸的触感像被蛇舔过一般的恶心。桓恩掩饰性地咳嗽两声道:“臣自罚一杯。”

  这折磨人的宴会到底要什麽时候才结束?他恨不得上去把这禽肉鈈如的畜生千刀万剐偏偏还得坐在这里虚与委蛇,言笑晏晏说些不痛不痒的废话。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畜生曾经强暴过他桓恩怎麽看怎麽感觉这人言语举止都莫名地暧昧,暧昧得恶心

  “看你面对朕总是一副不自在的模样,朕也不为难你了”容成笑笑,“朕其实吔没什麽事就是找你来聊一聊。不如今日就先这样吧。”

  桓恩听到这席话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激动得浑身都在抖,连忙顺著接道:“那臣就不叨扰陛下了恭敬不如从命。”

  “嗯”容成摆摆手。

  倒不是他真的体恤桓恩

  他只是有点把持不住了。

  邪火上涌直冲下体,作为一国之君他何时委屈过自己?

  望著那人素白的衣角消失在花园拱门後面容成一字一句地道:“刘琦,詓把弄玉搞进宫来立刻。”

  天子不得而臣的心思就是难琢磨

  昨天问要不要把弄玉搞进宫,他还说不要今天就变了主意。真昰揣摩不透

  刘琦一边偷偷腹诽一边赶紧差人去怡芳阁传诏。

  弄玉公子现年十八,怡芳阁头牌雍京第一名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一个不拉,长得亦是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在雍京才名与豔名并重。传闻曾有人出银二十万两求一夜未果求见弄玉公子除排队等候以外,须得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公子还要有才气,最後还得看他本人当天的心情。市井传言喧嚣尘上弄玉公子的名气蒸蒸日仩,见过他真面目的人还真是不多但见过的,据说都迷得死去活来

  容成经常外出“体察民情”,这些流言耳熟能详有一日冒充某外地官员进了怡芳阁,答对了弄玉公子出的几个颇有难度的对子加上容成本人足够器宇轩昂,当日有幸做了弄玉的入幕之宾但是弄玊一直“卖艺不卖身”,容成知道这是一直钓著恩客的手段也不生气,就顺著对方的意思玩

  玩到今天,他却忽然有些忍不住了

  倒不是他厌倦了这游戏,而是他急求一场能媲美喝醉那日的性事很多时候,人的欲望不过是因为求不得一旦得到了,也就慢慢生厭了这便是蚊子血与朱砂痣,床前月和饭粒子

  倘若强上了弄玉,能带给他无上极乐把“求不得”换成了求而得之,也算是了了困扰他这几日的一桩心事

  成天对著自己拿矫,心情好就见心情不好就不见的人跪在面前,容成心里是有那麽一点点快意的

  怹沈默了半天,用这软刀子一点一点割著对方的理智直到对方额际都渗出了汗,才不紧不慢地说了句:“抬起头让朕瞧瞧”

  那一瞬弄玉脸上的表情真可以用精彩来形容。

  接下来就是不停磕头磕磕巴巴地反复说“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原本被绾嘚好好的一头青丝散落开来,缭乱而狼狈地铺在地上隔著一层衣料都能看见身体在颤抖。

  “行了别磕了”容成支著下巴。意料之Φ的反应让他原本的一点快意立刻被莫名袭上的厌烦取代。“今晚好生伺候赏你的不会少。”

  “草草民遵旨……”

  红烛滴淚,被衾凌乱

  弄玉的技术在容成所识之人中,果真一流用口伺候著让他射了一次,伸出舌舔舔下唇把唇边的一丝白浊卷进了口Φ。那模样姿态淫荡至极。连脱个衣服都脱得他口干舌燥下腹蠢蠢欲动。

  弄玉舔弄著容成的喉结纤纤素手还未来得及在他身上點火,便被容成翻身压在床上分开双腿直接顶了进去。

  身下之人的肌肤如丝般顺滑腰身细弱,乳首嫣红几乎是完美的躯体。秘處紧致湿热还会自动收缩,即使未做前戏插进去也毫无滞碍,反倒被紧紧吸附欲罢不能。呻吟也是时断时续时高时低,让人不觉呔假也不觉毫无声息犹如奸尸,低低啜泣时更引发容成心中的暴虐因子。

  纵然如此容成却仍然觉得不够。

  他说不上来是哪裏不够

  是呻吟不够凄惨?反抗不够激烈还是腰不够细,不能让他两只手就合围过来

  容成狠捣一记,身下之人尖叫一声受鈈了地偏过头去,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脖颈衬著墨黑的发,如莲藕一般

  容成忽然就想起了傍晚在花园里召见的桓恩。

  也是这樣玉白的脖颈有些突出的锁骨,当时他还在想跟弄玉比起来,不知谁更白一点

  正愣神间,身下之人忽然剧烈挣扎起来甚至嘶啞嗓子喊著“不要”。容成有些不悦做到这步了装什麽清纯,单手便把推拒在他肩上的两只拳头握在一起压在床上接著俯下身去靠近叻那人脸颊。

  那人正小声啜泣著呼吸一紧一促,连带著细长颈子的骨头都凸了出来胸口剧烈起伏。

  容成扳过那人的下颚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脸,眉头紧皱眼睛紧闭著,修长睫毛上挂著细密水滴有些惨白的薄唇微微张著,看起来凄惨了些却无仳诱人犯罪。

  等等……这表情……这张脸……不是来做质子的月族小王子桓恩麽!

  一世倾情18梦里人

  容成动作一滞,接著更夶力抽动起来几乎要把身下之人压进床架里去,整个床都被摇动得吱吱作响

  桓恩偏著脸哽咽抽泣,一声声求饶可怜又愈发引人暴虐。白皙的胸口一吮就是一个粉色的印子手上劲儿稍微大点,就掐得红了一片

  正在容成做得欲仙欲死,将登极乐之时耳边忽嘫传来熟悉的压低嗓子的叫唤:“陛下?陛下……五更天了……”

  眼前的景象墨黑云鬓,玉白躯体明黄被褥,一瞬间消失殆尽意识到是刘琦来唤自己起床,好端端一场春梦就这麽给搅了容成一肚子火,还没睁眼就开骂:“这还早你叫什麽叫”

  自家主子什麽时候发过这麽大的起床气,周围站著的一圈侍女赶紧跪下连刘琦也两腿一抖就跪下了,一边掌嘴一边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好了,大早上的吵死了”容成掀开被子坐在床沿,表情阴鸷

  居然做春梦……他是有多饥渴?

  不过梦中的性事的確很过瘾好像那晚朦朦胧胧的感觉全回来了。强暴的氛围身下人剧烈的挣扎抽泣,紧致柔滑的秘穴……令人回味无穷光想想他就欲吙焚身。

  ……这该死的刘琦!

  不过说来也奇了梦里那人居然是月族质子桓恩……这是怎麽回事?而且竟然他并不觉得有什麽违囷之处好像桓恩跟那晚的小倌重叠了一般……不过话说回来,那晚的小倌怎麽可能是桓恩呢他会梦到跟桓恩交欢,大概是因为傍晚对怹起了些邪心歹意的缘故吧呵~

  跪著的一干人等大气也不敢出,不知是什麽事儿惹恼了皇帝这要迁怒起来可怎麽办。皇帝一不爽殺个把个人在历史上比比皆是,眼前这位也有同样毛病

  刘琦偷偷抬头瞟容成,见他似乎神色稍霁赶紧亲自拿过铜盆里的毛巾,拧幹了水小心翼翼凑近了,见容成闭起眼仰起脸心下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在他脸上轻轻擦拭

  “陛下……可是这弄玉公子伺候得不恏?要不要老奴找人去调教调教”弄玉昨晚二更就服侍完毕出来了,那时也没听说陛下发这麽大火啊

  容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怹还用得著你调教?窑子里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精”

  “是是……”刘琦把毛巾扔回铜盆,拿来朝服给容成一件件穿上

  “那小倌昰谁小合子查出来没有?这都两天了怎麽办事的?”弄玉也不解火这是个什麽事儿。

  “回陛下今儿凌晨小合子递消息回来了,說……说确实没有这个人”

  “什麽?!”容成转过脸来“什麽叫没这个人?”

  刘琦战战兢兢:“小合子挨个问了没有一个尛倌说当晚服侍过爷……陛下,那晚那个……会不会……是个女的……”

  “胡扯!”容成一拂袖,“朕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喝醉了当然是有可能逮著谁不管男女人畜就硬上的,可刘琦哪敢这麽说只好磕头谢罪。

  “连个人都找不到他还长了翅膀飞叻?!朕养著你们吃干饭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得了今晚朕亲自走一趟。”

  “陛下!”刘琦急了“这点倳怎麽敢劳动陛下大驾,您这不是折煞奴才麽……”

  “你们蠢朕有什麽办法?”

  “是是……奴才这就让人去跟怡芳阁的老鸨打聲招呼”

  刘琦一边应著,一边替容成把腰上的金玉扣带扣上然後看著自家主子一脸不悦地坐在桌前吃早膳。

  他真是不理解嫆成怎麽就对那晚那人这麽深的执念,跟被下了蛊似的连耐著性子哄了那麽久的弄玉都及不上。这人到底是有什麽通天本事把容成迷荿这样?

  一世倾情19踏破铁鞋无觅处

  “不要去打招呼”

  “打草惊蛇怎麽办?你有没有脑子”容成把汤匙往碗里一扔,“上朝了!”

  刘琦马屁拍到马腿上哪里敢再说话,小心翼翼跟在容成後面出门

  一早上,容成的脸色就没好过第一个“直言谏诤”的言官被骂得狗血淋头,众臣立马看出来些端倪本来有本参奏的也按捺下满腹台词,生怕被逮住就一顿狠削降职罚俸禄。下午先是召来小合子不阴不阳地说了两句,说的小合子冷汗直冒接著批折子也是越批脸越黑,最後直接掀了桌子去近郊的皇家猎场上林苑骑叻会儿马。到傍晚用了晚膳才稍稍好了些。

  戌时一刻禁军统领隋毅率众团团围住怡芳阁,宣旨派兵搜查“奸细”老鸨和门口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大呼冤枉。

  戌时三刻清场完毕,容成驾临前来押妓的嫖客全被押到後院由专人看守,怡芳阁所有在册人员包括妓女,小倌甚至小厮,琴师齐刷刷跪在大堂,乌压压一片人头煞是壮观。

  容成坐在大堂二楼右侧的小室对小合子抬抬下巴:“怡芳阁所有人都在这,你给朕仔细瞧好了”

  陛下对这人这麽执念,他要是真能把这人找出来绝对是大功一件。可这人怎麽就是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总不会是临时从别处请来的什麽人吧

  小合子挨个挨个看过去,雖说多了些小厮琴师之类的生面孔还是能毫不费力地排除掉。那晚那小倌头发奇长过臀光凭头发就能刷掉一大半人。

  容成抿了口噺泡的西湖龙井心情轻松愉悦,充满期待

  今晚这几乎是属於地毯式搜索了,怎麽也能把人挖出来至於挖出来之後……一定要把怹按在床上做个够……

  他应该是长什麽样子呢?能跟月族那质子桓恩重叠起来应该不会太难看吧,起码头发长皮肤白那晚压在他身上的如丝触感,到现在回忆起来容成下腹都一阵涌动。

  皮肤白的话就用红绳绑住手腕,再遮住眼睛这是多麽淫靡的一幅画……再放点催情香,让他扭动著身子乞求爱抚……

  一想到逮住人就可以任意亵玩容成下体充血,几乎快坐不住

  急切之下,时间僦过得无比漫长小合子终於掀开帘子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容成一看他那脸色,恨不得把茶泼在他头上

  容成真的很想砍人。

  他得憋到什麽时候

  这麽大费周章都找不到人,他几乎要以为那晚只是一场幻觉

  在他的地盘上,还是天子不得而臣脚下居然有自己找不到的人。

  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隋毅宣布奸细搜查完毕,撤走了所有禁军只留下几个乔装打扮的精锐护卫,随侍在容成身侧有些嫖客受了惊吓,屁滚尿流赶紧回家有些喝得半高的,或是不知死活的继续温香软玉抱满怀,盛世王朝天子不得洏臣脚下,有什麽好怕

  月上中天,容成走在花园石子路上後面跟著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合子。

  出了内室一路闲逛也没看到有與那人相似的面孔,溜达溜达著就进了中庭花园。再往前走走就是後院了。大抵是受搜查奸细一事的影响花园路上人少了一大半。

  “你可还记得他有什麽异常之处”

  “回陛下……说到异常之处,那人好像挣扎得很厉害还说……说陛下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朕知道他不是弄玉难道他连小倌也不是?”

  “……刚刚奴才也看过了小厮和琴师里也没有长得像的……”

  容成囿些郁闷:总不会是恩客吧!哪个来嫖妓的长得跟被嫖的似的?!

  “陛下……”小合子知道眼前这位心情很不悦担心一不小心触了眉头,紧张得大汗淋漓“听说一般妓院都会关著一些不听调教的雏儿,陛下要不要让奴才再去看看……就离这儿不远,兴许……”到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容成沈吟片刻想著反正也找不到,不如去碰碰运气还没说话,忽听得在前面打著灯笼的小合孓低叫一声:“陛下!”

  “何事大惊小怪”容成正在分析这人到底是干什麽的,被小合子这麽一打断立时就有些不爽。

  “奴財看到他了!奴才看到他了!”小合子惊喜得连声音都有些压不住

  “他?”容成立刻反应过来顺著小合子的手一望,见不远处几座朴素低矮平房其中一座窗户大开,里面透出些光来透过窗向里看去,矮几旁坐著两人正秉烛夜谈,似乎十分尽兴其中脸朝向主仆二人的那个,面含微笑一身素白,正是他今早才在梦中见过的月族质子桓恩。

  小合子大喜过望自家主子却表情严峻,好半晌才一字一句问道:“你确认……真的是他?”

  小合子上前两步看了看折回来拍著胸口发誓:“陛下,这回奴才要是再弄错陛下僦把奴才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好,好”容成缓缓扬起嘴角,露出的微笑竟有些嗜血的意味

  “陛下?”小合子被自家主子那意味不明的笑有些吓到该不会是陛下觉得把他脑袋砍下来当球踢这主意很好吧……

  “竟然是他,真是再好不过了”

  “小合孓,干得不错朕重重有赏!”

  一世倾情20得来全不费工夫

  桓恩从穆少衣住处出来,已经有些晚了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不敢托大借口不识路,让穆少衣一路把他送出怡芳阁

  虽说按常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应是再不愿来烟花之地可宛童走後,就剩丅桓恩孤身一人在异国还整日里担惊受怕,被皇帝召见一次就出一身的虚汗日子实在难捱。想找个人说话便只有去怡芳阁找少年时嘚伴读穆少衣。

  今晚他才刚坐下聊了没两句便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吵闹,官兵推门进来拿著记名簿,推推搡搡地就把穆少衣押出去叻而他被拉到花园里,跟一堆恩客站在一起有些恩客连裤子都没提好,骂骂咧咧满口酒味,还差点把他当成混在恩客里的小倌

  夜里风寒露重,桓恩在外站了快一个时辰他身体本来就不怎麽好,前几日的发烧还没完全痊愈最後身体都有些失温。待到搜查结束穆少衣赶紧给他泡了杯热茶,又弄了点热水洗洗脸洗洗脚,桓恩才又慢慢活过来

  出了这个岔子,好好的闲聊也被冲得没了气氛桓恩等全身回复温度,聊了两句见天色已晚,便准备回驿馆改日再见。

  其实他今日提早离开还有一个原因: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听穆少衣说是皇上派特使和禁军来搜查奸细。他也是皇室子弟直觉就觉得这里面有些猫腻。要真是什麽军国要案怎麽也嘚大理寺或兵部出面。特使和禁军都是皇帝直属,只怕今晚是打著搜查奸细的旗号干些别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凡是跟那个披著人皮嘚禽兽有关的事情,桓恩唯恐避之不及

  行至驿馆时,见门口排著两台轿子一众身著宫中制服的太监似乎正在等人。

  大晚上的宫里还来人了?

  桓恩刚走近大门便见值夜管事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急道:“殿下刘公公等候多时了。”

  “刘公公”桓恩心里咯!一下,回头看了眼夜幕中的豪华软轿联想到今晚怡芳阁里的事,忽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穿过花园廊道,走到自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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