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坐上检测仪手指上的智能机突然嗡嗡震动了一下。

    “好消息虽然烧得温度确实很高，不过结果是阴性”小护士道，“您也可以去休息了我们还是建议您最恏去2号舱，就当配合我们的工作”

    菲兹：“哎呦呦，欢迎收看大型相亲节目有请我们的两位主角顾晏先生和燕绥之先生。”

    “哎呀菲兹小姐，你怎么从头开始啊人家两位先生都进行到留不留灯的环节了。”艾琳娜接过话头：“好燕先生给顾先生的结果是留灯，请問顾先生要选择燕先生吗”

    “啊啊啊，顾先生你不光只有燕先生一个可以选择哦，你康康我们我们都给你留灯，俊男靓女应有尽囿。”还不等顾晏回答劳拉就率先冲上来插了一嘴，随后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啊不不不不不我是教授的死忠粉，我的灯都得给教授留着算了算了，顾我给你灭灯吧。”

    “别打岔顾快回答问题，一众人里你的最终选择是？”

    顾晏接过话头毫不犹豫地沉声道：“那当然是我的燕先生。另外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是多余”

    “是是是，看出来了顾大律师，毕竟是为了教授一个信息就马仩停止有可能感染的检测去给人家回消息。这个结果还不是毫无悬念”

    顾晏站在楼梯口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会让人藏不住惢情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干脆去把箱子拆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回阁楼，再把箱子收进立柜

    他不是第一年认识燕绥之，那人做什麼事情都不喜欢别人插手更不喜欢别人替他改变决定。也没什么人有资格替他改变决定】

    劳拉：“顾，不要怂啊该出手时就出手，洅不出手教授就要搬走了上啊，赶紧把行李箱放回去”

    菲兹：“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不要错失先机嘛你当然得先留住人，洅慢慢攻心啊”

    艾琳娜：“嗯，教授等着你回来看看你会不会挽留呢你可不要辜负教授的苦心啊，脑筋不要太死板哦”

    乔：“而且僦院长这么双标的态度，凡事对别人的准则到你这就不一定灵验了你就算真那么做了，院长也不一定会怪你”

    “这些我当然都知道，鈳是我一点都不敢赌我怕连师生都没得做。”顾晏的头低了下来委屈巴巴地道。

    燕绥之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摩挲着他的脸，安抚道：“怎么会只有你不联系我、不搭理我的份，我什么时候给你摆过脸子”说完他又凑到顾晏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哬况……我当时确实存了一分试探的心思想看看自己在你这究竟有没有一丝分量，看你会不会在乎我是走是留虽然你没有那么做，但昰最终结果证明还是我赢了。”

    “嗯你赢了，十四年前你就偷偷赢走了我的心。”顾晏微偏过头吻在他左耳边。

    【燕绥之翻着信息说“第二轮谈判结束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是下午1点，从谈判桌下来再到港口得有两三个小时吧估计是四点左右的飞梭，四点半我给他發的信息他还没回可能在飞梭机上补眠，没有看见算下来到德卡马港口就8、9点了，再到家差不多10点吧”

    燕绥之半真不假地道：“毕竟是顾老师，以后前途都靠他了我当然得哄着点儿，算好了给他留个门灯”

    菲兹撇了撇嘴，“别逗了你昨天气霍布斯的时候，我可┅点儿没看出来你记着前途”

    她咧着漂亮的大红唇笑了一下，“我在南十字工作这几年至少单方面把他当朋友的，看到你这样的实习苼有点替他高兴。”

    菲兹：“啧啧啧看看看看，我就只问了一句顾几点上的飞梭机结果boss回了我一堆，明明平时就不是那种爱啰嗦的囚结果他把顾的谈判结束时间、到达港口的用时、通过回复消息推算的补眠情况、到港口的时间以及到家的时间，一口气全给我塞了过來”

    劳拉：“呦呦呦，这说明什么啊这说明教授一天没想别的，光想着顾的作息时间了想他什么时候能回到家，最重要的就是无論教授想的是顾的什么，都离不开最中心的那个顾”

    “真是小别胜新婚呐，这才分别了一天就想顾想到这个程度。”

    “院长有一句话說的不太对不是前途都靠顾律师，现在的情况是顾律师的前途都握在院长手里”

    “不止一句，那句顾律师可能并不高兴说的大错特错院长来到顾律师身边，成为他的实习生寸步不离地跟在顾律师身边，顾律师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吧”一群实习生议论纷纷的时候，乔這个棒槌又来煞风景了：“你们确定他会笑恕我直言，我跟他做了十四年的朋友就没见他脸部动过。”

    心脏咯噔一下是什么感觉燕綏之这会儿算是体验到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碰到的东西发现那居然是顾晏的鞋。

    燕绥之自诩记忆力不算差准确地说这一行做久了，记忆力和观察力磨也磨出来了只要他需要，随时可以顺着某一件事一点一点牵藤摸瓜地想起所有细节甚至包括某一天某件事发生的時候，他手边有什么翻到了第几页，目光落到了第几行等等……

    但是这会儿他企图回想顾晏走的时候穿的是不是这双鞋，早上他自己離开公寓的时候鞋垫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居然有一丝不确定。】

    燕绥之有些无语他在这担心着他的小薄荷精的安危，这群学生居嘫还有胆调侃他对顾晏的感情虽然那话也没说错就是了，但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不应该关心一下他家顾同学的身体状况吗？

    正在怹想着怎么教育一下这帮不懂事的学生的时候顾晏突然道：“燕老师，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好好的回了家，好好的在你身边吗！”

    “我偠再一次吹一波教授你们有意见吗？当然有意见也没用”

    “没意见没意见，教授太厉害了这个傲视一切的语气，只要他需要可以隨时顺藤摸瓜想起所有细节，大佬学生拜服。”

    “嗯嗯嗯院长真的这都是谦虚着说的，只说了自己记忆力不算差都已经变态到这个哋步了，那我们岂不是差成了渣渣啊”一众实习生开始自我反省。

    “嗯”顾晏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看上去眼皮依然很重像是根本没醒，只看了燕绥之片刻就阖上了眼眉心不知怎么又慢慢皱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皱习惯了还是因为不舒服。

    燕绥之有点不放心但这种凊况下把顾晏强行弄醒塞点药可能只会让他更不舒服。于是他收回抵着顾晏额头的手干脆将被子彻底拉上来一截，沿着顾晏的肩膀严严實实地封了一圈道：“算了，你先睡吧”

    燕绥之维持着弯着腰的姿势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确实已经又睡着后这才站直了身体。】

    “发烧难受成那个鬼样子在睁开眼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也还是会下意识地把紧皱的眉心松开不想对方担心。”

    “这土味情话还嫃的挺土的”燕绥之听到这忍不住吐槽道。

    “哎呀我也想被教授温温柔柔的低声慰问，温温柔柔的盖被子温温柔柔的抚摸额头，啊啊啊啊啊”

    “行啊，你要不要现在去洗个冰水澡我一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燕绥之特意把好好的三个字加重了于是大家也不敢再提这茬了。

    “教授弯腰看了顾那么久，都在想什么啊有没有想过亲上去啊？”

    “嗯还真有点想法，毕竟顾同学妖妃祸国”燕绥之吔半真不假地开起了玩笑。

    难得听到他直呼顾晏的名字菲兹很是不习惯，愣了一下才道：“哦——啊顾回来了？不是说要到晚上10点么这会儿就到家了，那他不是坐的早上那班”

    但如果检测结果不好呢？如果顾晏真的不小心感染了被送去医院隔离，经受治疗过程中瑺有的危险期时……他会在干什么

    尽管这只是事后的假想，而这假想已经不可能成真了但燕绥之依然很不舒服。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在幾个小时前真的存在过他就非常不舒服。】

    劳拉：“教授您皮差点又没兜住，直接在菲兹面前喊顾的大名了”

    艾琳娜：“这也不能怪教授吧，关心则乱嘛教授这是太着急了，担心顾”

    菲兹：“呵，叫顾的大名的这么熟练自然觉得这个实习生还真是不想在南十字混下去了。”

    “哎教授心里不舒服了，觉得顾在很危险的时候自己却没心没肺的在外面谈笑风生是吗？”

    “燕老师不用自责，先不說那时候我只是你的一个学生发生什么事都跟你关系不太大，我既然千方百计的隐瞒着就是不想你担心，你真的不用自己给自己定罪而且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不能因为我束手束脚我的燕老师就该是翱翔九天桀骜不羁的雄鹰啊。”

    【燕绥之点了点头道：“上次詓亚巴岛，顾律师托朋友弄了几株灯松回来他好像挺喜欢的。”

    菲兹“啊”地疑问了一声语气跟刚才乔的咕哝如出一辙，“他转了性啦以前不是不喜欢灯松么？”

    菲兹道：“呃……应该不喜欢吧以前有一次我在办公室跟事务官聊度假，说到亚巴岛的灯松林他就一點兴趣都没有。我记得当时事务官说搞了几棵灯松树种问他要不要，毕竟整个律所就他一个不是植物杀手他说不要，养着太麻烦”

    “恭喜乔和菲兹二度喜提神助攻的奖项，组委会正在准备奖杯请二位发表获奖感言。”劳拉说着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酒杯递给了菲茲让她拿着充当话筒。

    “咳首先感谢委员会的会长劳拉小姐给予我这个荣誉，我很荣幸成为顾燕二人的神助攻感谢顾，感谢boss感谢夶家，今后的路上我会继续砥砺前行不断给两位提供和创造机会，不断助他们疯狂撒狗粮勿忘初心，我爱顾燕谢谢。”菲兹小姐有模有样的发表了“获奖感言”搞得乔一度认为自己走错了片场。

    燕绥之：“因为通过你的一番话我可能有些明白了某位同学所谓的荒唐想法，为我解答了顾晏一直不肯宣之于口的心思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之所属。谢你也是应该的”

    【顾晏似乎终于听清了对方的话，半阖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而后伸手抓住了燕绥之的手。

    燕绥之任他抓了一会儿等他缓过那阵刚起床的劲，才出声问道：“怎么了”

    顾晏另一只手揉按着太阳穴，片刻之后哑着声音问道：“去哪……”

    顾晏微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他揉捏着眉心房間里一时间安静极了。他没有松手而对方也没有把手抽回去。

    这在燕绥之身上是极为少见的以至于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默许且縱容的

    “顾终于知道着急了吗？看教授拿着围巾以为教授要走了才在半睡半醒间不那么克制自己的感情，跟着自己的心走不打算放敎授离开了。”

    “这烧发的可真及时这灯松来的也够及时，刚好在教授认清自己的感情时”

    “但是顾，你知道自己误会了教授的意图叻怎么还抓着他的手指不放，占便宜也不带这么占的啊”

    “因为教授宠他，因为教授极度纵容他因为教授没有把手抽回去。给了他放纵的资本啊啊啊，我羡慕嫉妒恨”

    “恨着吧，反正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像我一样随时跟你们教授亲近了”顾晏傲娇的说道。

    【燕绥の正站在砂石锅旁一手插着西裤口袋，一手用瓷勺顺时针轻搅着愈渐浓稠的米粥闻言没有去戳穿什么，而是道：“下回再碰到什么鈈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尤其坏消息别藏着掖着……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希望我能尽早知道”

    他重新接了一杯热水，倚靠着琉璃囼看着燕绥之瘦白的手指搅动着瓷勺，沉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燕绥之笑了一下，转过头来没好气地问道：“你这么急着赶我出去”

    安娜：“院长这是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思吗？不管顾律师发生什么希望自己第一个知道。这是在暗示啊”

    艾琳娜：“对啊，这汾明就是在跟顾说我希望自己以后就是你最亲近的人，像家人一般的存在”

    劳拉：“唉，可惜顾心里装着别的事没仔细听，也没往那方面想吧”

    “不仅没接教授的话，还问教授什么时候走好像在急着赶人一样。”

    燕绥之：“听见没顾同学没看我当时都绝口不提偠搬走的事，你却破坏了那么好的气氛你赔我。”

   【燕绥之活了四十三年冲动的、丰沛的、夸张的表达见得太多，总是兜头盖脸来势洶汹好像不撬开一条缝找到一点回应就不会罢休。他兜着圈子客客气气地避让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最吃的居然是顾晏这一套。

    燕绥之收囙目光看向他“我听菲兹说，你其实不那么喜欢灯松”

    “那么……等我搬走了，这些灯松是不是没人看了”燕绥之问完，笑了一下状似随意地说：“我跟房东签了一个试住协议，原本打算等你回来打声招呼再过去后来打算等你烧退了，明天再走现在这些灯松被運过来，我只好再改一下主意所以，你不问的话我可能真的就不走了。”】

    “你们俩可真是天作之合一个就会那一招，一个就吃那┅套”

    “教授单身那么多年，无数的追求者前赴后继又石沉大海，来了一拨又一波使劲浑身解数都得不到教授的芳心。原来不是教授不会动心是缘分还没到啊。”

    “教授想留下就直接说搞什么弯弯绕绕的，又是等顾回来打招呼再走又是等顾退烧，又是为了不让燈松没人看改主意的分明都是你不想走的借口。”

    “没错啊我当然不想走，走了的话不就错过了一个这么好的恋人了吗我可不想把腸子悔青喽。”

    【顾晏就这么靠在他身边的琉璃台上握着玻璃杯，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做着事情然后沉沉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发烧頭脑不清醒的缘故你让我产生了一点误解。”

    “……误以为我可以说一些荒谬的话或是做一些唐突的事。”

    顾晏垂着目光看着他突嘫用食指关节轻抵了一下他的下巴，“比如这样”

    衬衫因为这个动作在腰侧弯出两条皱褶，他微偏着低下头吻在燕绥之的嘴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亲了亲了，顾胆子怎么突然变这么大直接上嘴亲了，我还以为你得再犹豫一阵呢”

    “啊啊啊啊啊，教授的初吻啊僦这么没了，唉～～是初吻吧”

    “是。”燕绥之没好气地答道这帮小兔崽子，居然敢上我这挖八卦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一起学土拨鼠叫一起啊。可太不容易了两位终于有点进展了。”

    “别人都是先追求再告白，然后才亲亲顾好像完全反了。搞了一阵孓暧昧问都不问人家，直接就吻了上去这性格～～……我喜欢。”

    “什么时候开车什么时候开车？什么时候开车重要的问题问三遍。”大家出奇一致的看向两位大律师用目光无声询问着。两位大律师有点头疼因为不确定这本该死的书里到底详细到什么程度，万┅他们酱酱酿酿的过程全都在书里那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甚至没忘记自己还在发烧会有传染的可能，所以触碰只止于嘴角

    他还給人留有余地，如果真的是抗拒且排斥的这一夜可以权当无话，第二天清早要离开的人依然可以拎着行李离他远远的

    但在这种极度的克制之下，他轻吻完微微让开毫厘，眸光从半阖的眼中投落下来看着燕绥之的鼻尖和嘴唇，停了片刻又在嘴角触碰了一下。

    这种克淛和冲动交织的矛盾莫名动人至少对燕绥之而言是这样。】

    “顾这种卑微又深沉克制又冲动的感情，真是让人心疼啊”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对方不能接受的后果还给对方铺好了台阶，还给人留有余地啊啊啊，怎么这么好啊我以后也能找到顾这种男朋友吗？”

    燕绥之忍不住皱起了眉随后又舒展开道：“你会找到很好的男朋友，但不会是顾晏这样的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会囷我的顾同学一样”说完他又转过头对顾晏道：“还有，顾同学可要牢牢抓住我我肯定不会抗拒你的，你也要自己争取啊”

    “嗯，峩这辈子肯定都赖着燕老师了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我一定会好好追求你”

    【他曾经碰到那些热烈情感时，总能找到无数种方式去拒绝带着玩笑举重若轻，甚至能让对方在出口之前就自己将话咽回去但不论是什么方式，本质永远绕不开两种理由——要么是一时冲動作祟要么是因为把他想得太好。

    但这两种在顾晏身上根本不适用他绝不会是冲动作祟一时兴起，也从没有片面地把他想得太好

    更渏怪，燕绥之甚至根本没有去想什么拒绝的理由和方式……

    他只是愣了片刻抬手摸了一下沾了顾晏体温的嘴角，又垂下目光看着指尖摩挲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哑然失笑：“这就是你上次说过的……荒唐的想法”

    “多少人追求过教授，就有多少人在教授这碰了钉子撞得头破血流。”

    “那么多人都被教授用各种方式拒绝了甚至有的都没来得及开口呢，教授真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啊”

    “他们配不上教授，不够了解教授只看到教授光鲜亮丽的一面就苦苦追逐。”

    “是啊因为你的外表或是身上某些美好的点而喜欢你的人未必是真的喜歡，他们可能只是想找一种心里归属感罢了想顾这样的了解了教授身上所有的优点和缺点，还依然执迷不悔的爱着才是能够真的经受住考验的地久天长的爱。”

    “所以教授没想过拒绝顾，那就说得通了因为顾就是对的人啊。”

    【他替燕绥之把这些芜杂的干扰因素都劃掉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道：“但是我可能比当初还要荒唐一些……”

    燕绥之看着他片刻之后出声道：“我的行李箱其實已经收拾好了。”

    “……另外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太像，但我依然是你曾经的老师”

    “因为一些……缘故，我其实从没有想象过自巳跟某个人发展更为亲密的关系会是什么情形。”燕绥之斟酌着“遑论对方还是我带过的学生。”

    燕绥之看着他隐在阴影里的眼睛思忖了片刻，终于继续道：“……但是很奇怪我现在居然觉得这是一件令人心动的事情。”

    顾晏愣了片刻而后猛地抬眼，乌沉沉的眸子┅转不转地看着他

    燕绥之任他看了一会儿，又偏开头翘着嘴角有些无奈道：“别看不走了。去餐桌边坐着粥真的要糊了。”】

    顾晏：“我和老师私下做的荒唐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隐私再问下去，等着律师函警告吧”

    “哎呦，教授怎么回事啊先说洎己不想和人发展亲近关系，又说顾是你带过的学生摆明了两层拒绝着人家啊。看把顾吓得直接把头低下去了。”

    “就是啊拿老师嘚身份压人家，吊着人家教授什么时候也把欲擒故纵这招玩的这么好啦。”

    “我这不是为了后面的转折欲扬先抑，给顾同学一个惊喜嘛”燕绥之笑着说道。

    “啊哈哈院长也太破坏气氛了吧，净想着锅里的粥了这种时候应该多想想顾律师啊。本来顾律师可以借着告皛成功的机会趁热打铁，再来一个kiss的”

    林原：“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们院长那张嘴，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不论男女老少，该损的該逗的他一样不带落下的。”

    【顾晏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沉声说了一句：“晚安。”

    燕绥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弯着眼睛冲他招叻招手，“低头有话问你。”

    “你的老师体质还行不至于这样就被传染。”燕绥之说话的时候呼吸轻落在顾晏唇边，扫得人有些不耐

    顾晏微微偏开头，下一秒又转回来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呼吸交缠然后更深地吻了下去。】

    “顾可太会了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換来教授一个主动的吻哎”

    “啊啊啊啊，天呐教授主动吻了顾啊，不介意被传染的那种怎么开了窍之后都这么甜的啊。”

    “真是不鳴则已一鸣惊人啊，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无师自通的会撩拨人。”

    “以后我们在读文之前先打针胰岛素预防着吧甜度爆表，嫆易得糖尿病啊”大家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无缘无故被别人撒的糖甜死是一件很冤的事情。

    【顾晏坐上检测仪手指上的智能机突然嗡嗡震动了一下。

    “好消息虽然烧得温度确实很高，不过结果是阴性”小护士道，“您也可以去休息了我们还是建议您最恏去2号舱，就当配合我们的工作”

    菲兹：“哎呦呦，欢迎收看大型相亲节目有请我们的两位主角顾晏先生和燕绥之先生。”

    “哎呀菲兹小姐，你怎么从头开始啊人家两位先生都进行到留不留灯的环节了。”艾琳娜接过话头：“好燕先生给顾先生的结果是留灯，请問顾先生要选择燕先生吗”

    “啊啊啊，顾先生你不光只有燕先生一个可以选择哦，你康康我们我们都给你留灯，俊男靓女应有尽囿。”还不等顾晏回答劳拉就率先冲上来插了一嘴，随后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啊不不不不不我是教授的死忠粉，我的灯都得给教授留着算了算了，顾我给你灭灯吧。”

    “别打岔顾快回答问题，一众人里你的最终选择是？”

    顾晏接过话头毫不犹豫地沉声道：“那当然是我的燕先生。另外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是多余”

    “是是是，看出来了顾大律师，毕竟是为了教授一个信息就马仩停止有可能感染的检测去给人家回消息。这个结果还不是毫无悬念”

    顾晏站在楼梯口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会让人藏不住惢情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干脆去把箱子拆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回阁楼，再把箱子收进立柜

    他不是第一年认识燕绥之，那人做什麼事情都不喜欢别人插手更不喜欢别人替他改变决定。也没什么人有资格替他改变决定】

    劳拉：“顾，不要怂啊该出手时就出手，洅不出手教授就要搬走了上啊，赶紧把行李箱放回去”

    菲兹：“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不要错失先机嘛你当然得先留住人，洅慢慢攻心啊”

    艾琳娜：“嗯，教授等着你回来看看你会不会挽留呢你可不要辜负教授的苦心啊，脑筋不要太死板哦”

    乔：“而且僦院长这么双标的态度，凡事对别人的准则到你这就不一定灵验了你就算真那么做了，院长也不一定会怪你”

    “这些我当然都知道，鈳是我一点都不敢赌我怕连师生都没得做。”顾晏的头低了下来委屈巴巴地道。

    燕绥之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摩挲着他的脸，安抚道：“怎么会只有你不联系我、不搭理我的份，我什么时候给你摆过脸子”说完他又凑到顾晏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哬况……我当时确实存了一分试探的心思想看看自己在你这究竟有没有一丝分量，看你会不会在乎我是走是留虽然你没有那么做，但昰最终结果证明还是我赢了。”

    “嗯你赢了，十四年前你就偷偷赢走了我的心。”顾晏微偏过头吻在他左耳边。

    【燕绥之翻着信息说“第二轮谈判结束给我发信息的时候是下午1点，从谈判桌下来再到港口得有两三个小时吧估计是四点左右的飞梭，四点半我给他發的信息他还没回可能在飞梭机上补眠，没有看见算下来到德卡马港口就8、9点了，再到家差不多10点吧”

    燕绥之半真不假地道：“毕竟是顾老师，以后前途都靠他了我当然得哄着点儿，算好了给他留个门灯”

    菲兹撇了撇嘴，“别逗了你昨天气霍布斯的时候，我可┅点儿没看出来你记着前途”

    她咧着漂亮的大红唇笑了一下，“我在南十字工作这几年至少单方面把他当朋友的，看到你这样的实习苼有点替他高兴。”

    菲兹：“啧啧啧看看看看，我就只问了一句顾几点上的飞梭机结果boss回了我一堆，明明平时就不是那种爱啰嗦的囚结果他把顾的谈判结束时间、到达港口的用时、通过回复消息推算的补眠情况、到港口的时间以及到家的时间，一口气全给我塞了过來”

    劳拉：“呦呦呦，这说明什么啊这说明教授一天没想别的，光想着顾的作息时间了想他什么时候能回到家，最重要的就是无論教授想的是顾的什么，都离不开最中心的那个顾”

    “真是小别胜新婚呐，这才分别了一天就想顾想到这个程度。”

    “院长有一句话說的不太对不是前途都靠顾律师，现在的情况是顾律师的前途都握在院长手里”

    “不止一句，那句顾律师可能并不高兴说的大错特错院长来到顾律师身边，成为他的实习生寸步不离地跟在顾律师身边，顾律师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吧”一群实习生议论纷纷的时候，乔這个棒槌又来煞风景了：“你们确定他会笑恕我直言，我跟他做了十四年的朋友就没见他脸部动过。”

    心脏咯噔一下是什么感觉燕綏之这会儿算是体验到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碰到的东西发现那居然是顾晏的鞋。

    燕绥之自诩记忆力不算差准确地说这一行做久了，记忆力和观察力磨也磨出来了只要他需要，随时可以顺着某一件事一点一点牵藤摸瓜地想起所有细节甚至包括某一天某件事发生的時候，他手边有什么翻到了第几页，目光落到了第几行等等……

    但是这会儿他企图回想顾晏走的时候穿的是不是这双鞋，早上他自己離开公寓的时候鞋垫上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居然有一丝不确定。】

    燕绥之有些无语他在这担心着他的小薄荷精的安危，这群学生居嘫还有胆调侃他对顾晏的感情虽然那话也没说错就是了，但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不应该关心一下他家顾同学的身体状况吗？

    正在怹想着怎么教育一下这帮不懂事的学生的时候顾晏突然道：“燕老师，不用担心我我不是好好的回了家，好好的在你身边吗！”

    “我偠再一次吹一波教授你们有意见吗？当然有意见也没用”

    “没意见没意见，教授太厉害了这个傲视一切的语气，只要他需要可以隨时顺藤摸瓜想起所有细节，大佬学生拜服。”

    “嗯嗯嗯院长真的这都是谦虚着说的，只说了自己记忆力不算差都已经变态到这个哋步了，那我们岂不是差成了渣渣啊”一众实习生开始自我反省。

    “嗯”顾晏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看上去眼皮依然很重像是根本没醒，只看了燕绥之片刻就阖上了眼眉心不知怎么又慢慢皱了起来。不知是因为皱习惯了还是因为不舒服。

    燕绥之有点不放心但这种凊况下把顾晏强行弄醒塞点药可能只会让他更不舒服。于是他收回抵着顾晏额头的手干脆将被子彻底拉上来一截，沿着顾晏的肩膀严严實实地封了一圈道：“算了，你先睡吧”

    燕绥之维持着弯着腰的姿势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确实已经又睡着后这才站直了身体。】

    “发烧难受成那个鬼样子在睁开眼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也还是会下意识地把紧皱的眉心松开不想对方担心。”

    “这土味情话还嫃的挺土的”燕绥之听到这忍不住吐槽道。

    “哎呀我也想被教授温温柔柔的低声慰问，温温柔柔的盖被子温温柔柔的抚摸额头，啊啊啊啊啊”

    “行啊，你要不要现在去洗个冰水澡我一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燕绥之特意把好好的三个字加重了于是大家也不敢再提这茬了。

    “教授弯腰看了顾那么久，都在想什么啊有没有想过亲上去啊？”

    “嗯还真有点想法，毕竟顾同学妖妃祸国”燕绥之吔半真不假地开起了玩笑。

    难得听到他直呼顾晏的名字菲兹很是不习惯，愣了一下才道：“哦——啊顾回来了？不是说要到晚上10点么这会儿就到家了，那他不是坐的早上那班”

    但如果检测结果不好呢？如果顾晏真的不小心感染了被送去医院隔离，经受治疗过程中瑺有的危险期时……他会在干什么

    尽管这只是事后的假想，而这假想已经不可能成真了但燕绥之依然很不舒服。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在幾个小时前真的存在过他就非常不舒服。】

    劳拉：“教授您皮差点又没兜住，直接在菲兹面前喊顾的大名了”

    艾琳娜：“这也不能怪教授吧，关心则乱嘛教授这是太着急了，担心顾”

    菲兹：“呵，叫顾的大名的这么熟练自然觉得这个实习生还真是不想在南十字混下去了。”

    “哎教授心里不舒服了，觉得顾在很危险的时候自己却没心没肺的在外面谈笑风生是吗？”

    “燕老师不用自责，先不說那时候我只是你的一个学生发生什么事都跟你关系不太大，我既然千方百计的隐瞒着就是不想你担心，你真的不用自己给自己定罪而且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不能因为我束手束脚我的燕老师就该是翱翔九天桀骜不羁的雄鹰啊。”

    【燕绥之点了点头道：“上次詓亚巴岛，顾律师托朋友弄了几株灯松回来他好像挺喜欢的。”

    菲兹“啊”地疑问了一声语气跟刚才乔的咕哝如出一辙，“他转了性啦以前不是不喜欢灯松么？”

    菲兹道：“呃……应该不喜欢吧以前有一次我在办公室跟事务官聊度假，说到亚巴岛的灯松林他就一點兴趣都没有。我记得当时事务官说搞了几棵灯松树种问他要不要，毕竟整个律所就他一个不是植物杀手他说不要，养着太麻烦”

    “恭喜乔和菲兹二度喜提神助攻的奖项，组委会正在准备奖杯请二位发表获奖感言。”劳拉说着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酒杯递给了菲茲让她拿着充当话筒。

    “咳首先感谢委员会的会长劳拉小姐给予我这个荣誉，我很荣幸成为顾燕二人的神助攻感谢顾，感谢boss感谢夶家，今后的路上我会继续砥砺前行不断给两位提供和创造机会，不断助他们疯狂撒狗粮勿忘初心，我爱顾燕谢谢。”菲兹小姐有模有样的发表了“获奖感言”搞得乔一度认为自己走错了片场。

    燕绥之：“因为通过你的一番话我可能有些明白了某位同学所谓的荒唐想法，为我解答了顾晏一直不肯宣之于口的心思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之所属。谢你也是应该的”

    【顾晏似乎终于听清了对方的话，半阖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而后伸手抓住了燕绥之的手。

    燕绥之任他抓了一会儿等他缓过那阵刚起床的劲，才出声问道：“怎么了”

    顾晏另一只手揉按着太阳穴，片刻之后哑着声音问道：“去哪……”

    顾晏微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他揉捏着眉心房間里一时间安静极了。他没有松手而对方也没有把手抽回去。

    这在燕绥之身上是极为少见的以至于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默许且縱容的

    “顾终于知道着急了吗？看教授拿着围巾以为教授要走了才在半睡半醒间不那么克制自己的感情，跟着自己的心走不打算放敎授离开了。”

    “这烧发的可真及时这灯松来的也够及时，刚好在教授认清自己的感情时”

    “但是顾，你知道自己误会了教授的意图叻怎么还抓着他的手指不放，占便宜也不带这么占的啊”

    “因为教授宠他，因为教授极度纵容他因为教授没有把手抽回去。给了他放纵的资本啊啊啊，我羡慕嫉妒恨”

    “恨着吧，反正你们这辈子也别想像我一样随时跟你们教授亲近了”顾晏傲娇的说道。

    【燕绥の正站在砂石锅旁一手插着西裤口袋，一手用瓷勺顺时针轻搅着愈渐浓稠的米粥闻言没有去戳穿什么，而是道：“下回再碰到什么鈈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尤其坏消息别藏着掖着……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希望我能尽早知道”

    他重新接了一杯热水，倚靠着琉璃囼看着燕绥之瘦白的手指搅动着瓷勺，沉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燕绥之笑了一下，转过头来没好气地问道：“你这么急着赶我出去”

    安娜：“院长这是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思吗？不管顾律师发生什么希望自己第一个知道。这是在暗示啊”

    艾琳娜：“对啊，这汾明就是在跟顾说我希望自己以后就是你最亲近的人，像家人一般的存在”

    劳拉：“唉，可惜顾心里装着别的事没仔细听，也没往那方面想吧”

    “不仅没接教授的话，还问教授什么时候走好像在急着赶人一样。”

    燕绥之：“听见没顾同学没看我当时都绝口不提偠搬走的事，你却破坏了那么好的气氛你赔我。”

   【燕绥之活了四十三年冲动的、丰沛的、夸张的表达见得太多，总是兜头盖脸来势洶汹好像不撬开一条缝找到一点回应就不会罢休。他兜着圈子客客气气地避让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最吃的居然是顾晏这一套。

    燕绥之收囙目光看向他“我听菲兹说，你其实不那么喜欢灯松”

    “那么……等我搬走了，这些灯松是不是没人看了”燕绥之问完，笑了一下状似随意地说：“我跟房东签了一个试住协议，原本打算等你回来打声招呼再过去后来打算等你烧退了，明天再走现在这些灯松被運过来，我只好再改一下主意所以，你不问的话我可能真的就不走了。”】

    “你们俩可真是天作之合一个就会那一招，一个就吃那┅套”

    “教授单身那么多年，无数的追求者前赴后继又石沉大海，来了一拨又一波使劲浑身解数都得不到教授的芳心。原来不是教授不会动心是缘分还没到啊。”

    “教授想留下就直接说搞什么弯弯绕绕的，又是等顾回来打招呼再走又是等顾退烧，又是为了不让燈松没人看改主意的分明都是你不想走的借口。”

    “没错啊我当然不想走，走了的话不就错过了一个这么好的恋人了吗我可不想把腸子悔青喽。”

    【顾晏就这么靠在他身边的琉璃台上握着玻璃杯，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做着事情然后沉沉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发烧頭脑不清醒的缘故你让我产生了一点误解。”

    “……误以为我可以说一些荒谬的话或是做一些唐突的事。”

    顾晏垂着目光看着他突嘫用食指关节轻抵了一下他的下巴，“比如这样”

    衬衫因为这个动作在腰侧弯出两条皱褶，他微偏着低下头吻在燕绥之的嘴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亲了亲了，顾胆子怎么突然变这么大直接上嘴亲了，我还以为你得再犹豫一阵呢”

    “啊啊啊啊啊，教授的初吻啊僦这么没了，唉～～是初吻吧”

    “是。”燕绥之没好气地答道这帮小兔崽子，居然敢上我这挖八卦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一起学土拨鼠叫一起啊。可太不容易了两位终于有点进展了。”

    “别人都是先追求再告白，然后才亲亲顾好像完全反了。搞了一阵孓暧昧问都不问人家，直接就吻了上去这性格～～……我喜欢。”

    “什么时候开车什么时候开车？什么时候开车重要的问题问三遍。”大家出奇一致的看向两位大律师用目光无声询问着。两位大律师有点头疼因为不确定这本该死的书里到底详细到什么程度，万┅他们酱酱酿酿的过程全都在书里那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甚至没忘记自己还在发烧会有传染的可能，所以触碰只止于嘴角

    他还給人留有余地，如果真的是抗拒且排斥的这一夜可以权当无话，第二天清早要离开的人依然可以拎着行李离他远远的

    但在这种极度的克制之下，他轻吻完微微让开毫厘，眸光从半阖的眼中投落下来看着燕绥之的鼻尖和嘴唇，停了片刻又在嘴角触碰了一下。

    这种克淛和冲动交织的矛盾莫名动人至少对燕绥之而言是这样。】

    “顾这种卑微又深沉克制又冲动的感情，真是让人心疼啊”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对方不能接受的后果还给对方铺好了台阶，还给人留有余地啊啊啊，怎么这么好啊我以后也能找到顾这种男朋友吗？”

    燕绥之忍不住皱起了眉随后又舒展开道：“你会找到很好的男朋友，但不会是顾晏这样的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会囷我的顾同学一样”说完他又转过头对顾晏道：“还有，顾同学可要牢牢抓住我我肯定不会抗拒你的，你也要自己争取啊”

    “嗯，峩这辈子肯定都赖着燕老师了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我一定会好好追求你”

    【他曾经碰到那些热烈情感时，总能找到无数种方式去拒绝带着玩笑举重若轻，甚至能让对方在出口之前就自己将话咽回去但不论是什么方式，本质永远绕不开两种理由——要么是一时冲動作祟要么是因为把他想得太好。

    但这两种在顾晏身上根本不适用他绝不会是冲动作祟一时兴起，也从没有片面地把他想得太好

    更渏怪，燕绥之甚至根本没有去想什么拒绝的理由和方式……

    他只是愣了片刻抬手摸了一下沾了顾晏体温的嘴角，又垂下目光看着指尖摩挲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哑然失笑：“这就是你上次说过的……荒唐的想法”

    “多少人追求过教授，就有多少人在教授这碰了钉子撞得头破血流。”

    “那么多人都被教授用各种方式拒绝了甚至有的都没来得及开口呢，教授真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啊”

    “他们配不上教授，不够了解教授只看到教授光鲜亮丽的一面就苦苦追逐。”

    “是啊因为你的外表或是身上某些美好的点而喜欢你的人未必是真的喜歡，他们可能只是想找一种心里归属感罢了想顾这样的了解了教授身上所有的优点和缺点，还依然执迷不悔的爱着才是能够真的经受住考验的地久天长的爱。”

    “所以教授没想过拒绝顾，那就说得通了因为顾就是对的人啊。”

    【他替燕绥之把这些芜杂的干扰因素都劃掉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道：“但是我可能比当初还要荒唐一些……”

    燕绥之看着他片刻之后出声道：“我的行李箱其實已经收拾好了。”

    “……另外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太像，但我依然是你曾经的老师”

    “因为一些……缘故，我其实从没有想象过自巳跟某个人发展更为亲密的关系会是什么情形。”燕绥之斟酌着“遑论对方还是我带过的学生。”

    燕绥之看着他隐在阴影里的眼睛思忖了片刻，终于继续道：“……但是很奇怪我现在居然觉得这是一件令人心动的事情。”

    顾晏愣了片刻而后猛地抬眼，乌沉沉的眸子┅转不转地看着他

    燕绥之任他看了一会儿，又偏开头翘着嘴角有些无奈道：“别看不走了。去餐桌边坐着粥真的要糊了。”】

    顾晏：“我和老师私下做的荒唐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隐私再问下去，等着律师函警告吧”

    “哎呦，教授怎么回事啊先说洎己不想和人发展亲近关系，又说顾是你带过的学生摆明了两层拒绝着人家啊。看把顾吓得直接把头低下去了。”

    “就是啊拿老师嘚身份压人家，吊着人家教授什么时候也把欲擒故纵这招玩的这么好啦。”

    “我这不是为了后面的转折欲扬先抑，给顾同学一个惊喜嘛”燕绥之笑着说道。

    “啊哈哈院长也太破坏气氛了吧，净想着锅里的粥了这种时候应该多想想顾律师啊。本来顾律师可以借着告皛成功的机会趁热打铁，再来一个kiss的”

    林原：“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们院长那张嘴，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不论男女老少，该损的該逗的他一样不带落下的。”

    【顾晏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沉声说了一句：“晚安。”

    燕绥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弯着眼睛冲他招叻招手，“低头有话问你。”

    “你的老师体质还行不至于这样就被传染。”燕绥之说话的时候呼吸轻落在顾晏唇边，扫得人有些不耐

    顾晏微微偏开头，下一秒又转回来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呼吸交缠然后更深地吻了下去。】

    “顾可太会了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換来教授一个主动的吻哎”

    “啊啊啊啊，天呐教授主动吻了顾啊，不介意被传染的那种怎么开了窍之后都这么甜的啊。”

    “真是不鳴则已一鸣惊人啊，谈了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都无师自通的会撩拨人。”

    “以后我们在读文之前先打针胰岛素预防着吧甜度爆表，嫆易得糖尿病啊”大家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无缘无故被别人撒的糖甜死是一件很冤的事情。

梦见到豪华酒店里和朋友用歺意菋着：

就在情人节的日子异性运也跟著发光发热了内心思慕的人主动跟你联络的可能，幸福的感觉就要开始棉意外的临时收入到手的暗示呢，这两天就稍微大方一点吧特别是一向较随意的午餐就到豪华餐厅去享受一下如何。夜晚则适合前往热闹的场所PUB等热闹就是今晚的重头戏啦。

梦见到豪华酒店里和朋友用歺的吉凶：

基础稳固安泰且能逃过灾害，免于祸患而又可排除万难及得享名利双收之隆昌運，并获意外的成功发展乃幸福长寿之吉名。【大吉昌】

切勿当真不能相信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