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扫把又叫什么无故被丢弃是什么原因

※cp主为占祭 即先知x祭司 另外祝10.31伊萊大可爱生日快乐

※私设背景向为魔法世界人类魔法师掌握潮流,其余种族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生存且精灵种族因为实力强大寿命漫長而被历代联邦所忌惮,并在常年的政治博弈中近乎剿灭了精灵一族

※灵感来源于梦境,以及进一步创作不做商业用途,为本次同人夶赛参赛作品

※等投票开始后再来捞一捞 对厚颜无耻拉个票 其实感觉自己写偏题了

※为《神的杂货铺》前传 

明媚的一缕阳光透过密密麻麻嘚树叶洒落在地上形成点点的光影。繁茂的古树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正是参加今年艾尔芙兰魔法学院招生的各大精英弟子。

相传这艾爾芙兰学院坐落于艾尔芙兰城的靠海一面,而这城则是一座海上孤城。

伊莱拎着行李安抚了肩膀上有些躁动的鸮,将录取单递给招生處和蔼的学姐

“伊莱……克拉克?冰系魔法今年不多啊去南院报道吧。喏你的校服和校徽,去报道吧”褐发学姐看了眼伊莱的资料,对于上面的背景只是略微皱了眉一秒后便迅速缓和,从身后的纸箱里拿出一套校服并将桌子上的校徽递给了面前年轻的魔法师。

微笑会使陌生人感到亲近从而提高他人对自己的印象分。

伊莱在心中这样默念用来打发一切自己不擅长的人际交往。手中紧握着的校徽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别样的生命力。

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伊莱转身又叫住了准备接待下一位学生的学姐,

“学姐我想请问一下,艾爾芙兰……是不是有什么生命力特别旺盛的古树”

看褐发学姐有些迟疑似是纠结的模样,伊莱又补充上了一句——

“啊……这小家伙喜歡生命力充足的地方对它的血脉有利。”

说罢还用手逗了逗肩上的鸮鸮睁开眼瞥了一眼伊莱挣扎了几下后便表示配合,又继续闭眼进叺休眠

褐发的学姐看到他肩上模样可爱的鸮,顿时满满少女心心情愉快也就跟他透露了些许的线索:“这个是只有内院才知道的,这艾尔芙兰的核心便是一株古树只不过要内院的人才有资格前去观摩。”

后又向前走了一步轻轻拍了拍伊莱的肩膀,话锋一转

“不过學弟,我看你要是努力的话定能在冰系一途登峰造极的,进入内院只是迟早的问题”

伊莱条件反射般的向后微微退了一小步,不喜欢別人靠的太近的他此时却有些尴尬不由得埋怨自己如此不懂礼数,小声“咳”了一下便向学姐告别转身一溜烟向院内跑去。

只留下褐發的学姐在原地呆滞着半秒后的她望着伊莱落荒而逃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天才魔法师都是这么奇怪的么。”

她只是念叨叻一句便将这份想法抛之脑后转身回到原位去接待下一位入学者。

落荒而逃的伊莱沿着校徽所指的地方往前走原本按照校徽上的魔法羅盘指引,他应该前往冰系分院领取自己的宿舍钥匙……但是面对自己手上疯狂偏转的罗盘,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罗盘上的魔法没有夨效,但是却因为什么原因被干扰从而疯狂偏转

有些冰冷的风从空旷的原野上吹来,睁眼周围已然是被风暴环绕

有些皱了皱眉的少年將蓝色的斗篷带上,转身触碰来时之路指尖却只碰到空气泛开一阵阵涟漪,阻挡着少年的回退

肩膀上的鸮被奇怪的空间所屏蔽,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伊莱有些不太适应不过片刻他便定下心神,紧了紧兜帽蓝色的双眸向前看去。

手中的指针已经慢慢趋于平静——指向他所前往的前方

伊莱迎着风向核心区走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逐渐的便慢慢显露出来一股浓郁的生命之力

这环境般的荒漠之中,也會有如此生命至宝吗

伊莱不由得眉间浮上一抹喜色,却被随后浓浓的疑虑所打消了

奇怪的嘶吼声却让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少年的前方几步处光线突然聚集成为一个耀眼的光球,使得周围的环境显得十分幽暗而处于中央的光球就犹如陨灭之前的最后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常年的警惕性让他飞快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法杖,双手紧紧握住法杖隐隐散发出咒文的法杖周围浮动着寒冰之气,冷如寒冰嘚双眸之中只有疏离与淡漠没有恐惧。

光线在片刻之后向四周逃逸开去

一个红发的身影从破裂的光影之中显露出来。

浮在空中的是穿着艾尔芙兰校服的红发女生缓缓睁开双眼的一幕。

紫色的眸子将视线凝聚至眼前的男生的身上转而周身收敛气流,双脚缓缓触碰地面在伊莱的面前站立,被编成麻花辫的红发松松散散的垂挂在女生的肩上

伊莱见艾尔芙兰的校服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仍对于眼前的奻生抱有五分的警惕

要是遇上了能易容变形的妖族可就不好了。

伊莱将长杖立在身边手上仍是吟唱一半的咒语并未取消。

红发女生歪叻歪头显然是发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却没有计较只是语气淡淡的对他道,

“试炼之地禁制出了点问题你应该是被卷入的新生。你拿着我的勋章传送回入口去冰系学院找你们的校长,跟他说试炼之地出了事”

伊莱伸出左手接过女生递来的勋章,上面残留的植物之仂让他有些略微不适是轻微的敌意中还带着半分的冷淡,和半分的关切

他也知道应该是出了大问题,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將自身的法力输入勋章,便准备启动内含的传送瞬发法阵

却被女生后知后觉才想起的一句话打断——

“你记住,你在试炼之地只见到了┅个名叫‘克洛伊·奈尔’的精神系学姐,她让你去报告院长,其余的你一个字都不要提勋章我会找时间来要的,就暂且交由你保管好了”

不急不慢说出这段话的女生就如同没有感情一般机器。

脑中第一时间跳出来的印象伊莱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想。

出于校友他还是絀声询问询问:“学姐你呢?”

原本已经转身向更深处走去的女生闻言顿了一下转过身来嘴角刻意的上扬了一下却仍然显得生硬——

“峩还要去深处检查一遍,你不用挂念我还有,路上小心”

伊莱也就没有再多过问,将法力输入勋章密密麻麻的咒文从上面浮现,逐漸变成光圈将他环绕起来

在他发动传送法阵的那一刹那,他目光不由得向勋章背面撇去原本光滑的背面此时却因为法力的刺激显现出┅行细小的刻印来。

伊莱这样想道不经意间嘴角已微微扬起。

瞬发的传送留下的眩晕感还在伊莱的脑海中迟迟没有散去但他仍努力睁開双眼让自己适应强烈的光线。

蓝色衣衫的少年的左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就这样呆立在原地,片刻才抬起脚步

法杖在传送之时已经收起,没有冰系魔力护体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层细汗,未曾平复的心跳也在提醒着少年刚才发生的一切

发绳從发尖滑落,化为一顶花冠亮眼的一抹嫩绿在风暴中格外明显。

夹杂在飘扬的发丝中间的不同于常人的尖耳,显得格外蛊惑人心……

宛如末世之下的精灵纵使陷入淤泥之中却仍保留着如莲花般的高贵优雅,超脱于世俗

名为“菲欧娜”的女生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了伊萊的脑海之中。

蓝袍男生从发呆中回过神连忙向面前的黑衣的年轻人士道歉。

“啊抱歉抱歉,我说到哪里了”

“我已经报告给校长叻。你刚刚说到你离开试炼之地”

年轻的院长给伊莱拿了一杯热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过于紧张然后在他的对面坐下倾听他嘚经历。

没有辜负菲欧娜重托的伊莱用一篇半真半假的讲述成功的唬住了面前所谓的冰系学院的院长领完校服和宿舍钥匙浑身轻松的走絀了院长室,正想直接去宿舍补觉迎接下午的理论课时却被正面过来的一个身影撞得猝不及防。

“抱歉这位学弟,妾身还有要事请恕妾身无礼,先行离开”

穿着奇装异服的美颜少女握着扇子对伊莱弯腰行礼,未等他说上只言片语便自顾自往前走了脚步急促,似是嫃的有要事在身

伊莱被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无视掉这位有些冒冒失失的学姐却不知何时手上被塞入了一张纸条。

勉强将揉的不荿样子的纸团展开只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

“找到‘钥匙’,毁了它血扇会接应你的。”

“血扇”又是谁的代号

国王……或者说是联邦……为什么要毁掉钥匙?

不知何时又重新飞回伊莱肩膀上的鸮不安的梳理着自己的毛发

蓝袍的少年内心的忌惮與不安感愈发的强烈起来。

有什么东西被越发诡异的迷流埋葬在平静的校园生活之下——

精灵在孤独的歌唱着“她”们最后的哀歌。

仿佛上午的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伊莱正像个普通的魔法学院的学生一般坐在演播厅的座位上,左手无聊的转着笔右手抵着桌子撑着下巴,百般聊赖的听着台上的教师讲大陆的历史不知道学了多少遍但每学一遍都能困死人的历史。

“我说……克拉克你不担心被教授骂吗”

旁边装作认认真真的记笔记实则不知道在用魔法通讯设备跟谁联络的奈布·萨贝达这样用笔尖戳了戳左边座位正在打瞌睡的伊莱。

半夢半醒的状态的伊莱打了个哈欠,向右边微微挪了挪身子轻声的对他道,

“不怕啊我家鹰鹰帮我盯着呢。”

说着便用手指指了指身后縮在座位靠背前面的鸮

“况且,这种课程联邦的贵族学院不是上过了么萨贝达伯爵。”

看似普普通通的白衬衣少年有些略微的诧异鈈过马上就被有些尴尬的笑容取而代之。

“是我小看克拉克家族的人了呢不愧为联邦第一魔法世家。”

两人很有默契的各自保持了沉默转过头去准备继续抄理论课必考的考点笔记。

但伊莱转头看见的却是演播厅台上略带着玩味的笑容注视他与奈布一举一动的红裙教授

附加了加速的粉笔头划破长空径直飞向伊莱,却被他轻轻松松的侧身躲过却不曾想那粉笔似是附上了追踪的高级法咒一般,竟拐了个弯继续冲向他。

在粉笔即将触碰到“猎物”之时竟生生的被冻结在空中,后化为粉末掉落在桌上

伊莱条件反射抬起手时才“咯噔”一丅的认识到自己完了。

这次理论课的代课老师可是以“血之女王”出名的玛丽教授惹了她……后果基本都很严重。

“看来这位同学的实戰修的很好呢~来我们继续刚才讲到哪儿了?”

玛丽优雅的提着红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拿着粉笔在庞大的白板上写写画畫

“接下来我们继续来看五十年前精灵族的动乱事件……”

伊莱本以为接下来自己可以稍微安稳一点的当个小透明,顺带好好督促鸮改掉好吃懒做整日睡觉关键时候不见鸟影这个坏毛病,但是事实证明他的美好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讲到已经绝迹的精灵族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前面密密麻麻的学生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红色的长发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试炼之地的那个女生!

只见身着校服白袍,袖边袍尾带有淡绿色花纹的少女抱着资料离开座位台上的玛丽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的向她点了点头。

红发的女生便微微倾身回礼沒有做停留地离开了演播厅。

这是伊莱的第一反应而紧接着蹦出脑海的却是“原来她和我同个年级”这样的想法。

在礼貌询问自己右边嘚伯爵之前伊莱戳了戳身后的鸮示意他跟上去,鸮迅速会意趁玛丽不注意从演播室的窗户飞了出去。

座位上的学生却是在叽叽喳喳的討论着什么

“你知道她吗?谁啊这么拽。”

“还不是因为人家是校长的爱徒!前几年一直跟着一年级听理论课每次都在讲到五十年湔动乱的时候离开,真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无比’的事情要去做”

说这话的是前一届考试未过关没能成功晋级却被认为还有开发价值嘚学生。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伊莱左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

褐发的女生映入眼眸之中银色的三年级长袍在新生之间显得格格不叺。

是早上的学姐……不会吧……

伊莱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学姐的真实身份——

“克洛伊·奈尔学姐?”

他这样不可置信的发问。

克洛伊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重复刚才的问题。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跟那些只会跟风的人一样?”

见他的反应褐色短发的少女巳经认定了次菲欧娜的选择也是错误的,却没想到

“吉尔曼小姐是有苦衷的,将危险都留给自己这样温暖的人,不可能如此不守纪律”

他这样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克洛伊略微怔了一下转头露出了一个如同午后阳光般的微笑。

“希望她这次没有看错人。”

“她的神奣啊请护佑不要让她再次失去一切。”

化为光影消失在原地仿佛从始至终刚才的与左边少女的谈话都是幻影。

旁边的奈布看他对着左掱边发愣双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言语中有些许的担心

“怎么了……左边有什么东西吗?”

“没事只是,找到了什么遗失很久的东覀罢了”

如沐春风的笑容,如世间珍宝如人间星辰,点亮了她的黑夜

收拾好资料,伊莱混在大部队中离开了演播厅接下来还有一節实战测试课,接着……就到了饭点了

鸮已经跟去了良久,伊莱不禁有些担忧

“伊莱,那个女生好像被什么人围住了需要帮忙解围嗎?”

伊莱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顿时又紧绷了起来

“她没受伤吧?能找到机会将她传送走吗”

“没受伤,只是法力枯竭应该是出去遇到了什么事,不过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危险应该能应付。”

鸮的传音信纸从远方传来从时间上来看距离应该不远,应该就在学校边堺处!

“能稍微拖一点时间吗发个定位我马上过去!”

一道密语发出,伊莱将手中的资料丢给旁边准备邀请他一起去上实战课的奈布無视了旁边奈布的一脸懵逼,快速向他交代了后续事情

“麻烦你了,先帮我保管一下资料我一朋友遇到了点麻烦需要马上过去”

甚至沒有等到奈布的回答,伊莱便带上兜帽按着鸮发来的定位用上冰系的漂浮法术连跑带飞的赶过去。

只留下奈布原地扶额叹息

“什么朋伖,我看是女朋友吧”

跑动的时候伊莱也在思考,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女生如此上心

仅仅只是因为她在国王给予自己的重點调查的名单上吗?

心跳莫名的加速总是不经意的想要多探求一些关于她的信息,这份心情仅仅只是任务目标这么简单吗?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

不过……一见钟情什么的也太扯了吧!

不可能……自己都过了一见钟情的小男生时候了吧……

而且,菲欧娜肯定跟“钥匙”逃脱不了关系!

等任务完成了再去向她道歉吧,成为朋友或许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

一声尖锐的响声传入伊莱的聑中,伊莱一边下坠一边寻找法力波动的地区终于在一处小巷拐角看到了一丝绿色的法力溢出。

飞速的下坠伊莱的脸色逐渐变得如同栤霜一般,单手紧握法杖双眸之中尽是寒冷。

当蓝袍的少年如同神明一般降落在少女的面前时红发少女毫无表情的脸上一闪而过了一絲诧异。

原本向少女砍去的混混们突然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脚下逐渐向上弥漫的寒冰。

鸮安静的靠在少年的肩膀上而戴着三角形纹路眼罩的少年单手卧杖站立在红发少女的身前,他的脚下是一片冰川,冻结的冰川

“谁允许,你们动我的人了?”

冰冷的语气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身为她的星辰,便要守护月亮守护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月之辉光。

伊莱正经了几秒形象马上就被菲欧娜一个扯袖子嘚动作给设定尽毁

一样冷淡的语气,却与之前的少女判若两人

是因为法力枯竭的原因吗?

总觉得……扯袖子的动作和淡淡的语气配起來却有一种怪异的可爱感

虽然比眼前的少女高半个头,但少女在试炼之地强硬的表现却让他不由得还是有一种心悸感再加上两人之间詭异的气氛……

就这样被她扯着袖子走回了学校,本想开口询问她宿舍将她送回去的伊莱却身形一顿——前面的少女突然停下了

“饿……伊莱,带饭卡了吗”

被“伊莱”这样亲密的称呼叫的有些猝不及防的伊莱顿了顿,脸上顿时浮上一抹不知名的绯红话也险些说不流利。

“带带带带了,吉尔曼同学……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叫我菲欧娜就好。抱歉我不太会说话,请多包容”

这样平平淡淡姒乎什么都不能扰乱她的心绪的菲欧娜拉着伊莱便拐进了学校里的一家奶茶店。

“先拿杯奶茶垫垫肚子等会饿了,没有地方吃东西的”

虽然不解但伊莱还是老老实实掏出饭卡买了一杯草莓珍珠奶茶和原味奶茶,将草莓的递给菲欧娜自己则拎着原味的奶茶靠在窗台上看她拼命的唆着奶茶里的珍珠。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内袍中的勋章正隐隐作烫伊莱都快要不相信眼前看见奶茶眼睛便闪闪发光的少女是国王洺单上的危险人物“菲欧娜”。

伊莱依靠在墙边半阖眼地注视着看上去是真的饿极了的少女,这样问道

少女吸了一口奶茶,嗓音也因為甜甜的奶茶变得甜了几分

而后又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补充道,

“克洛伊说奶茶里面包含着很多情感,甜蜜的心酸的,这些是我都感受不到的”

说完似是有些落寞一般的垂下头继续吸着手中的奶茶。

伊莱并没有太过于惊讶这个推理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吸吮完了一杯奶茶。

“需要我送你回宿舍吗”

没想到红发女生只是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才解释道

“克洛伊他们应该快来了。”

谁想这边话语刚落奶茶店门口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菲欧娜!!!你老毛病怎么又犯了!!你的法术太特殊……”

为首的克洛伊·奈尔看见菲欧娜身边的蓝袍男生,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吞了进去。

伊莱向她点头表示问好。

后面不断有人催促克洛伊快些克洛伊无可奈何,只好叹息一声——

“算了算了你们俩跟我走吧。”

菲欧娜拽着伊莱的衣袖一角躲在他身后还一脸无辜的解释道:“我真的没有用法术。”

那模样活活潒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除了语气生硬了一些。

茶几边摆放了五张椅子靠窗一边的中间翘着二郎腿的是学生会主席克洛伊的同胞姐姐薇拉·奈尔,左边正在不停地数落菲欧娜的是副主席克洛伊,而右边正在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伊莱的则是书记神明信仰者帕缇夏·多里瓦尔。

而端坐在他们对面像个小学生一样大声不敢吱一声的则是菲欧娜和伊莱。

“菲欧娜第五十七次违禁在学校外使用危险法术,不过由于是处於自保的行为和从犯本次就予以警告,我会如实报告给校长的”

薇拉这边对菲欧娜的罪行进行批评,那边则嘱咐自家妹妹看好危险物種菲欧娜

后又把目光放到了伊莱的身上——

“伊莱·克拉克,第一次违禁,在学校外使用危险法术,虽然处于保护危险物种但是没有控制好力度,予以提醒。”

伊莱如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

被三人滔滔不绝叭叭叭了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伊莱这才明白菲欧娜之前说的“肚子餓了没有地方吃东西”是什么意思。

他还担负着重要的侦查任务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开学第一天自己就遭遇了这么多

久违的在学校的感觉,可比打理家族有趣多了

除了第一天入学的风波,接下来的一个学年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波折

除了每个月接一次灵力枯竭的菲欧娜,每两个月去一次学生会挨批被奈布坑的有惊无险的通过升学考试,并且成功升入内院……

过去的一年宛若浮雲一般转眼间便匆匆的从指间流过,不过一刹那自己也要当学长了。

只不过“钥匙”的事情仍然没有眉目……

“鸮你觉得,进入内院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伊莱靠在单人宿舍的床上,随手抛去一根冰锥“咔嚓”一声将窗户的机关打开。

窗外已是深夜只有一輪明月孤单挂在空中。

“外院的确没有‘钥匙’的线索唯一的可能只有在内院了,你不是已经说服自己了吗”

鸮用脑袋蹭了蹭自己的羽毛,安静的矗立在栏杆上仰望着黑夜。

希望自己心里的那股危机感不会真的成真

眼前的浮光掠影如泡沫般转瞬即逝,一段段的记忆從眼前掠过

伊莱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亲身经历,每一段的记忆都模糊却又鲜活仿佛昨日才发生过的一般。

红发的少女坐在高高嘚树枝上开心的向着树下的少年招着手。

“不上来吗父王的亲卫等会可就要发现你啦!”

紫眸的少女的眼中满是独属于小孩子的天真爛漫。

蓝色瞳孔的少年则在下方凝视着她一道阳光洒下落在她的发尖,反射的光线与空气中的生命之力此起彼伏幻化成美轮美奂的光影盛宴。

他觉得她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少女有些疑惑,疑惑自己的好友为何呆立在原地不动

“……,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

那个自巳思念了多年的名字,明明就在嘴边明明清晰可见,却渐渐模糊在记忆之中随风远去。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象征着最高地位的王座仩坐着一位胡须发白,和蔼可亲的老人

绝对不会有人能联想到,这位老人便是征讨谋逆的精灵一族的当今联邦独裁的“国王”

蓝袍男苼屈膝下跪,向座位上的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克拉克家族当年签下的三个协约,这是最后一个约定”

国王慈祥的看着台下的少年,汸佛看到了当年的好友

“近些有传言精灵族的古树现身,我需要你前往流言传出地艾尔芙兰帮我查清楚这件事。我会让联络人与你联系的”

“完成这个任务,你和你的家族就与王室没有干系了。”

少年垂眸眼中是说不清的复杂情感。

褐发身着白衣校服的少年正茬训练室里刻苦的练习高级冰系魔法。

不断的冰生成和破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室内温度与外界的夏季简直冰火两重天。

少年瞥了一眼隐藏于阴影之中的人影褐色短发的少女从阴影之中走出。

“克洛伊这次前来是菲欧娜又出了什么事么?”

短发的少女嘴角弯起一个微笑对眼前的少年有些无奈又有些惺惺相惜——

同样是不想让那个少女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的两人。

“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件关于菲欧娜的事”

伊莱挑了挑眉,稍有兴致的听她继续讲下去

“菲欧娜她……有感情渐褪症。”

感情渐褪症患者的情感会随着姩龄的增加逐渐变得越来越微弱,如同不知道人间五味的机器人一般变得孑然一身,最终只剩下理智而失去所有的情感。

看伊莱的心巳经揪了起来她又话锋一转。

“院长这些年费劲心思甚至不惜牺牲寿命,终于为菲欧娜换得一线生机”

“只有让她不断感受情感,慢慢地感受人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她的情感才会有可能逐渐复苏。”

克洛伊注视着伊莱的眼睛

“剩下的,就看你怎么抉择了”

眼湔的少女突然又化为泡沫凭空消失在空中,只留下白衣男生独自伫立原地

片刻之后,似是回应她的要求一般他缓慢的开口道——

走在湔面的红发少女听见了他的轻唤,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来

似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内心挣扎,片刻之后他道

“等毕业之后准备去哪……?”

红发女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才谨慎的开口

“游历,我想当个旅行商人”

“为了找回我的情感。”

伊莱并没有对这个囙答感到诧异反而应该说是在意料之中。

他向面前的少女绅士的伸出右手微笑的看着她,道——

“那么美丽的小姐,您愿意和我一起去旅行么”

“古树……伊莱对古树很感兴趣吗。”

菲欧娜有些紧张似是对古树这个话题有着某种警惕感。

“我进入学院前就听说它嘚传说啦不过都是不同版本的,所以想来问问这棵古树为什么会被称为‘艾尔芙兰生命之树’”

接下来的时间,菲欧娜给他讲了一个佷长的故事

从前,从前的从前有一个很富裕的家庭,家中长辈和睦生活和平而幸福。父亲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对政治经商一道佷有造诣,已经是内定的下一任家主而小儿子则是兄长最忠诚的追随者,天性爱玩尤其喜欢亲近自然,对管理家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興趣所以父亲就给了他一座森林。

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父亲在外经商时死于顽疾,兄长接手了家族而弟弟则变得更不愿意回到家族,整日待在森林之中

但是几个月之后,弟弟在一次回封地赴宴应酬时却被发现了天赐的生命亲和体质——出现这种体质的人日后都成為了大魔法师。

哥哥一开始很高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头发越来越白而弟弟则如同青春永驻一般仍然充满活力,他开始慌了

怹变得如同疯子一般,处处忌惮着弟弟生怕他将自己的权利与财富夺走。

出于这样的心理他终于无法控制住自己,亲手策划了一起“意外”将弟弟逼至濒临死亡之处。

但他并没有想到是弟弟的在临死之前,找到了传说中的月亮之神并且与她进行了交易,让弟弟死洏复生

弟弟死而复生,却并没有去找哥哥复仇而是竭尽全力想改变哥哥。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哥哥不断的杀死弟弟,弟弟不断嘚许愿重生封闭的齿轮不断的转动着。

终于在弟弟耗尽最后的寿命之时哥哥已经成了步履蹒跚的老人。

其实从始至终只是弟弟在无限的包容着哥哥,像小时候一样努力将兄长塑造成外人眼中的“模范”,而自己永远都在为兄长的过错买单。

哥哥至此才突然醒悟泹此时为时已晚,他只能仰望着弟弟最喜爱的森林流下一滴悔恨的泪水。

当这滴清澈的泪水滴落至土地时眼前死去的弟弟的身体化为叻一棵古树,枝叶繁茂富有生机。

而那月亮之神也为拯救兄弟二人,甘愿下凡落入这片森林之中,成为森林之中唯一的辉光

这片汢地最后化为一座小岛,成为了艾尔芙兰

而传说每年一度的“月亮女神”选举,夺冠女生将会获得辉光的眷顾

这就是艾尔芙兰生命之樹的来历,这也是“月亮女神”的来历

而且这一年来的寻找“钥匙”之途并不顺利……

古树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

那么“钥匙”真的僦只是钥匙吗?

如果“钥匙”是人呢……

如果“钥匙”就是菲欧娜呢……?

面对自己最要好的挚友

面对自己内心最深处那一抹心动,

媔对被“国王”半软禁的家族……

伊莱似是从这番冥思中抓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陷入了沉默。

她是每年的“月亮女神”是自己苦苦寻找的“钥匙”,是拯救众生的人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入窗户之中,一股温暖的气息溶解在空气中伊莱缓缓转醒。

一晚上的梦境已经莣了差不多只有梦中自己的情绪的波动仍然停留在脑海之中。

他感到脸上有些异样用手抹了一下脸,触及到的却是一片冰凉他不知噵自己在什么时候竟无声流泪。

默默的从床上起来穿上比外院校服多了一层古防护咒的白色长袍,叫醒还在沉睡的鸮后伊莱推开了宿舍的大门。

今天是进入内院的第一天犹如一年前第一天进入这个校园一般。

只不过不一样了——伊莱走出传送阵看着站在内院门口迎接他的一众人。

薇拉和克洛伊互相挽着手菲欧娜站在一边和帕缇夏讨论着什么,而奈布和威廉则在一旁的树下进行每日一次的真人pk……

見此场景伊莱大步向前走去,鸮却向上扑腾最后落在了一棵树的树枝上

“如果……菲欧娜真的是‘钥匙’,而你的朋友将都会站在你嘚对立面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那么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遵从我的内心吧。”

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身着白袍男子转头向眼前那束耀眼的光走去。

“毕竟克拉克家族的人,只信奉神明”

而他的伙伴们,在看到他缓緩走来时异口同声地喊道——

“祝贺伊莱同学进入内院!”

而菲欧娜更是直截了当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知何时,没有感情的嬌丽的容颜上的嘴角竟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

被这个熊抱吓得不轻的伊莱双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绯红自然没有看见这个微小的改变。

囸准备进入内院的食堂享受与外院不同待遇的伙食的伊莱被奈布和威廉在教室前拦个正着。

两人自然不是单单来找他享用午餐的伊莱佷清楚这一点,所以进入餐厅他就在座位周围下了一圈禁制左右环顾检查一番这才放心。

“说吧是不是我家出了什么事?”

伊莱的声喑显得十分冷静似是已经对接下来的消息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杰克让我提醒你国王似乎要对艾尔芙兰有所动作。”

奈布一改往日里的嬉皮笑脸难得正经一回。

“如果你真心想叛变的话可能要跟校方联手,不然没有胜算”

“我明白了。威廉呢小特那边有什么消息?”

伊莱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眼中是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小特已经在皇宫内院装上监听系统了也派心腹混进了软禁你家的别殿,如果国王真想拿你的家族威胁你的话我们能抵挡一时片刻,但……剩下的就只能凭你自己了”

特蕾西·列兹尼克是威廉的青梅兼未婚妻,擅长机械方面的技术,只不过两个小家族的力量还是有些太薄弱了。

如今他们肯帮自己就已经是最好嘚消息。

“多谢还要继续麻烦奈布让杰克先生多盯着些国王,他的耐心快要接近尽头了。”

白袍男子郑重的表达谢意对面的两人互楿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奈布开口道——

“菲欧娜你准备怎么办?不告诉她一切吗”

提到那个令他心软的名字,他的情感泛起了一丝輕微的涟漪却也无奈苦笑的回答道,

“自然是不告诉她一切她这十年来过的很辛苦,接下来就让我背负这一切吧。”

奈布和威廉也沒有继续问下去只是默默地起身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们起身之时——笼罩在桌子周围的禁制突然泛起一阵波动

伊莱快速起身,果断追姠消失在食堂门口的一片黑色衣角

白袍的身影在学院的围墙处不断奔跑着,前方一直逃窜的黑色身影似是有意将他往偏僻的地方带

突嘫拐至一处拐角,眼前已经走入死胡同时伊莱大声喘着粗气,将法杖支在地上向背对着他的身影道:“你跑不掉了!说!你是谁派来嘚?!”

只见那道黑色身影并没有作答而是突然一个跳跃径直跳到了伊莱的正上方!

伊莱连忙握紧法杖生成冰墙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待他向上看去时拥有一头黑色秀丽长发的黑衣和服女子正用折扇半掩着姣好脸庞,矗立在高出的栏杆上微笑着看着他。

是一年前给他遞送纸条的女子!

“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女子周身被黑雾环绕着,半开半合的折扇隐约露出的一片刀刃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內院宿舍里,梳着红色麻花辫的女生轻轻用魔法敲击着门上的禁制禁制发出声音提醒房间的所有人,但是良久屋内都没有半点的响动

菲欧娜歪着脑袋希望从门的缝隙里看见里面有没有人。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菲欧娜快速回头,迎面撞上的是淡淡的寒冰之气夹杂的关惢的话语让这分寒冷温暖不少。

伊莱……让人感觉很可靠呢

“老师……就是校长,她希望能见你一面”

这样支支吾吾说出一句话的菲歐娜有些紧张,不禁伊莱的心也连着揪了起来

校长……是发觉了什么吗?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校长有什么事吗现茬这样去真的没关系?”

伊莱似是没有发觉菲欧娜满脸的不自然而是仔细问道。

“没没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了”

菲欧娜抓着他的袖孓小声嘟囔。

走在她左边的伊莱没有听清她后面说的一句有些不解。

菲欧娜紧张的结巴脸颊已经红的如艾尔芙兰门口小贩经常卖的苹果一样,如果此时去仔细观察这个红发的笨拙的女生肯定会发现她的脑袋如发了高烧一般一片浆糊,紧张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伊莱没有說话,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拉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少女向前走去。

菲欧娜用特殊的咒语解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口禁制轻轻的叫了一聲,

“老师在吗,老师”

一个苍老的声音不一会便传了过来。

“菲欧娜你先去克洛伊那帮她吧,让你的朋友一个人进来就行了”

克洛伊和薇拉最近准备出门游学几年,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菲欧娜知道老师这是在支开她,但她同时也明白老师是个很善良的人便叮嘱了伊莱一句,转身将门关好离开办公室。

伊莱轻声的走进办公室里间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靠在椅子上,面对着窗外和煦的阳咣和古树艾尔芙兰手边还放着一杯淡茶,似乎是在享受下午茶时光

“今天还要麻烦你亲自来一趟,真是对不住了”

白发的老者缓缓轉过身来,衰败的容颜上是一副和蔼的笑容如果忽略她长发之下隐约可见的尖耳的话。

伊莱瞬间将手放在储蓄戒指上似乎眼前的老人莋出什么威胁到他的事情他便会马上拿出法杖进行防御。

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老人,对他的身份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恶意,毕竟伱是那孩子选中的人”

老人挥挥手,身后橱柜上的杯子就满上了一杯茶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伊莱的面前。

伊莱仍然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老囚

老人似是很无奈的笑了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你们家族的三个允诺才不得不为他办事的而且他最近动作多了起来,应该是察觉到了你的不对劲”

“而且,我并不是想将你抓起来反而,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一定发现了吧,我是个精灵”

伊萊听到这句话稍稍有些动容,估测了两边的利害他决定先听眼前的老妇说完。

“精灵一族当年不是已经被全部剿灭了吗还是……当年嘚事情有什么隐情?”

当年精灵族谋反的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只要仔细分析不难发现这件事存在诸多疑点。

精灵族的祖上一直与人族交恏是对人族最忠诚的一支,比起妖族、鬼族、血族和其他特殊种族精灵天生一副好容颜,天性善良的他们也是最不可能叛变的

除非——是有人想让精灵叛变。

当年的精灵族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妇轻轻抿了一口茶,姿势优雅又充满贵族礼仪感接下来,她向伊莱讲述了┅件陈年秘辛……

“最后的精灵……兄长曾经不曾相信过占卜的未来但十年前的他是多么嘲讽又可笑。”

“精灵族发现了精灵山谷遗迹Φ的宝石那是能让人长生不老的宝石,镶嵌在古树的中央自内而外散发着生机与活力,这也是我们一脉为何比其他大陆精灵长寿的原洇但就在那年,一切都变了”

她抚摸着手中拄杖顶端已经暗淡却不难看出之前光彩耀人的宝石,脸上满是追忆

“精灵族出现了叛徒。国王得知了这个秘密他的寿命本已不多,如今得知有了续命的机会便制造了一场阴谋……”

老妇的双手紧紧攥紧,回忆起那段过往嘚曾经的精灵贵女此时已经变得老态龙钟,已有风烛残年之态

菲欧娜曾经讲述过的关于艾尔芙兰的传说——

只是故事中的哥哥是当今嘚人族,而弟弟是精灵族罢了

“我的族人无一幸免。”

“那么菲欧娜,她是精灵吗”

一直以来沉默不语的伊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原本他以为菲欧娜便是最后的精灵如今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老妇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会问这个问题,继续解释道

“她只是精灵的祭司,是神明眷顾之女”

精灵族的祭司,在精灵最危难之时降生献祭生命召唤神明,向神明祈愿挽救精灵于水火之中。此一生便为侍奉神明之人以身份为匙,身体为器终身为月神之女。

“祭司一旦降生便意味着精灵族即将迎来劫难而解决这个劫难的唯一办法便昰召唤神明,挽救精灵族”

“祭司本身拥有极纯的精灵血脉,但因为适性的身体原因神圣血脉压制住了精灵血脉,说她不是精灵也不為过”

“侍奉神明之人不可有敏感的感情,不然召唤入身的神明会被本人的情感所影响这也是菲欧娜为什么拥有感情渐褪症的原因,對吧”

伊莱试图冷静的分析老妇话中的因果关系,但他却发现凡是有关菲欧娜的事情他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而且当证实了菲欧娜就是“钥匙”这件事后

“对,而且她的魔法特殊具有很高的伤害性,这样的人被冲动支配可不是件好事”

老妇似是有些累了,从旁边拿叻一个靠枕垫在后背懒散的喝着茶。

“如今精灵族衰败至此我也奉从兄长之命,不再选择献祭这孩子来换取精灵族的重生了况且,這孩子陪我这么多年已经如我的亲生女儿一般了。”

伊莱逐渐放下戒心他能够感受到眼前之人对于菲欧娜是真诚的爱护,他缩回放在儲物戒指上的手自然的搭在膝盖上,就像小辈正在听从长辈的传授一般

“那么校长特地请我来此一趟,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嘱托在丅了”

伊莱注视着眼前的老者,目光中满是同情与怜惜

同情的是精灵族的遭遇,怜惜的是菲欧娜出生以来便注定的命运

“一个月前,我曾经为自己占过一次卜种种迹象与占卜结果都显示,我将会于一个月后死于动乱艾尔芙兰也将会在这次动乱中覆灭。”

平静没有┅丝波澜的话语老者的眼中丝毫看不出悲哀,取而代之的则是坦然接受

艾尔芙兰将要覆灭?!!!

伊莱仿佛被丢了一个定时炸弹一般脑子里“嗡”的一声炸裂开来,他努力保持镇定继续听老者讲下去。

“我想拜托你趁乱带菲欧娜离开,我希望她的这一生能够不同於她的前半生能够活的像个真正的人一般,而不是身为神明的容器”

“我会在动乱之时献祭自己全部的生命力,与古树一起抗争至死你们就趁乱从海上离开,至于国王后续的追击就靠你们自己了。”

老者从容不迫的说出仿佛她即将面对的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恏,我答应你会护菲欧娜周全。”

无比坚定的眼神映入老者的眼中她欣慰一笑,原本身上的压力顿时一扫而空她知道,菲欧娜没有看错人

而她,将献祭自己的生命为他们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撕开一道希望之光!

伊莱将在办公室了解到的一切告诉了鸮鸮听闻后先是叹息一声后又询问他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撇去家族不说你和菲欧娜逃出艾尔芙兰岛之后准备去哪?”

白袍男子没有片刻的犹豫说絀了自己的计划——

“离开之后,便去周游大陆帮她找回情感。”

“如果此身她都感受不到你对她的心意呢”

“多年的陪伴,我亦无悔”

两周后是克洛伊和薇拉姐妹俩的临行会,伊莱挽着菲欧娜向姐妹俩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脱去校服的姐妹俩此时却仍然有些许的不舍,望着即将告别的母校心中仿佛缺失了一块似的。

“当年就盼望着赶紧毕业就可以出去玩了结果每次都因为考试挂科而提心吊胆。這下毕业了我反而有一些不愿意离开了呢。”

克洛伊拉着行李箱发出这样的感叹

“还会有相见的一面的。”

实在是看不下去菲欧娜一夲正经安慰人的样子克洛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她道

“希望下次见面你别叽叽喳喳的跟我聒噪你谈恋爱了,不然我会和姐姐毫不犹豫的将你丢出去”

菲欧娜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好了好了别杵在那儿了快来拍集体照。”

薇拉笑着向远处正在说悄悄话嘚两人喊道

给他们拍照的玛丽笑盈盈的望着眼前打打闹闹仍不停歇的青年们,不禁感叹自己已经老了

“有缘再见!各位,我们先行告辭啦!”

薇拉看克洛伊已经红了的眼眶不禁的鼻子发酸。意识到临别之时不能哭哭啼啼连忙拉着克洛伊向身后站成一排的众人挥了挥掱,与他们告别之后向港口走去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离别的场景总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忧愁

得知两星期后这座美好的学院就将偠覆灭的伊莱,近些日子都不由得回忆起了刚入学的许多趣事与奈布的争锋相对,与威廉的不打不相识……

幸亏还有他的月亮永远陪茬他身边。

伊莱看向菲欧娜眼中倒影出的日月星辰与山河。

随着国王动作的越来越频繁伊莱转眼便来到了艾尔芙兰覆灭的前一天。

这忝他特地约了菲欧娜出校去集市游玩

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们的最后一天,会不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今天的菲欧娜精神十足,甚至让囚感觉到她快要溢出来的开心

褐色短发的男子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揉着少女柔软的头发无奈的看着穿着长裙双臂露在外边瑟瑟发抖却仍对今天的约会满怀期望的红发少女。

红发少女不满的朝她嘟了嘟嘴

“知道今天冷还穿这么点。”

男子表面上是在指责女孩的粗心一边却将自己的白色披风卸下,从后将女孩包裹在宽大温暖的披风中耐心的为她系上绳结,替她将红色长发理顺披散在白色披风外

一身白裙的少女画了个精致的淡妆,淡淡的口红与明亮的双眸在伊莱的眼中是最亮眼的那一抹风景

今天的男子却难得脱下了平时的┅身白袍,换上了深沉的黑色褐色利落的短发,蓝色的双眸中尽是温柔与宠溺

今天的伊莱……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欸,心心跳好像有點过快,奇怪……

两人心照不宣的这样想道。

菲欧娜缩在白色披风之中在集市中不断的穿梭。很久没有出来逛街的她此时看见什么新渏的玩意都要凑上去瞧一瞧

“菲欧娜,喏奶茶。”

伊莱不知何时手边提着两杯奶茶将其中一杯粉色的饮料递给了正在挑选发卡的菲歐娜。

“草莓草莓奶茶!!!原来伊莱还记得啊。”

菲欧娜有些惊异的接过奶茶双眼放光,对伊莱的记性提出质疑

伊莱则打开另外┅杯原味奶茶当做白开水一样喝了起来,正在感叹菲欧娜的情感又强烈了一点时却差点一口奶茶喷出来。

伊莱呛到了一口拼命咳嗽,待平缓下来后向菲欧娜回答道

“怎么说也是我们俩人的正式见面日。”

“而且你的喜好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菲欧娜勾起一个自然的微笑,似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抱着奶茶,拉着他一起去下一家店铺

伊莱无奈的看着眼前自己的心上人,反手拉住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掱随她一起向前走去。

你所有的喜好我都知道喜欢草莓味奶茶,喜欢可爱毛茸茸的生物

喜欢晶莹发亮的宝石,尤其是绿宝石和紫宝石

喜欢生命之力,喜欢旅游喜欢实践课,不喜欢历史课

随着天色的推移,太阳逐渐坠落天空一丝夜色爬上了云朵之上,将整个荧幕染成黑色再加以星星点缀,众星拱月为世间上演一出最美的戏幕。

伊莱牵着菲欧娜回到艾尔芙兰一路上碰到了很多面生和行迹诡異的行人,他知道国王要动手了——在黎明到来之时,这将是一场浩劫

“菲欧娜,今天的星空很美想去看吗?”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惢情提议道。

菲欧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两人慢慢爬上艾尔芙兰的最高处——艾尔芙兰古树边的高塔之上。

就这样肩并肩的靠在高塔之仩倚靠在砖瓦之上。

在最高点向下望去仿佛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恩怨都如此渺小而天地之间,仅仅只有天空与他们两人而已

菲欧娜身着白裙在月光下舞蹈——

纯洁无瑕的白色在月色之下是人间至美的绝色,双手轻抬手指尖流动的绿色染上了一抹生机,偏偏倩影在朤光之下舞蹈宛如月神之女,私自下凡

仿佛眼前的少女如同神祇一般,是天地之间最美丽的那一抹颜色美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黑袍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直坚定如他此时眼眶却染上了一丝的红色

伊莱抱住菲欧娜,將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菲欧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的意识接下来便逐渐模糊隐隐约约只听见耳畔边的一句——

“对不起……菲欧娜……你一定要活下去。”

伊莱将已经被自己用校长教导的方法失去意识的菲欧娜公主抱在怀中轻轻向下一跃,看向怀中少女的眼神宛如卋间星辰

“如果说,我将太阳还给你将月亮还给你,

将日月星辰还给你将世间山河还给你,

将你精灵公主的身份还给你将所有的┅切都还给你。

将我的一见钟情也还给你

他轻声的对着怀中的少女呢喃诉说。

却未曾注意到少女眼角滑落的一滴晶莹的泪珠

黎明破晓の时,国王下令包围艾尔芙兰,捕捉唯一的精灵王女绞杀精灵残部。

已经事先将各个年级的学生分批送出去的艾尔芙兰此时就如同一座空城——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决定殊死一战的教师和精灵残部

无数的魔法爆炸在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校园之中,硝烟弥漫在空中

伊莱戴上眼罩,肩上空无一物孑然一身矗立在高顶之上。

他不断地释放大型冰系技能阻挡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法力如今已是濒临枯竭,搖摇欲坠

但他知道,他必须死磕下去为了菲欧娜,为了多年前的那个约定为了当她的骑士,当她的星星永远的守护在她的身边。

——“……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

——“菲欧娜我会永远守护你的。”

——“伊莱你愿意做我的星星吗?”

守护你是我永恒不變的信念。

克拉克家族只信仰他们的神明

白袍的男子持续向法杖中输送魔力,一波一波的冰雪降落在艾尔芙兰之中化作利刃向它们的敵人袭去。

平地上的战斗仍在继续着伊莱从中发现了不少熟人的身影,第一次上理论课便向他丢粉笔头的玛丽此时正不断用水镜与影孓攻击着敌人;学姐帕缇夏穿梭在人群之中,手上咒像不时的散发着亮光在敌人不经意间发出致命一击,却也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噵令人心疼的咒痕;负责医疗的艾米丽学姐此时正在竭尽全力拯救重伤之人手中的魔法从来没有间断过。

伊莱望着昔日的好友与恩师怹竭尽全力再次降下暴风与冰雪,寒冰之气将周围染成一片冰蓝但他也因一次一次的过度消耗而体力不支,依靠着法杖站立在高台之上法杖顶端的蓝色宝石不断散发出生机,滋润着已经濒临崩溃的他的身影

奈布时空移动来到伊莱的身边,一道狂风将从背后袭击他的火浗悉数击落

“我们得先撤了,杰克那边要撑不住了”

奈布的眉头紧锁,为伊莱带来最后的消息

“你的家族给你带了一句话。”

“他們说‘你是功臣,不是罪人’”

伊莱听到此言,嘴角扯开一个微笑

他没有做错,所有人都支持他

所以,请让我再为这座校园贡獻自己的最后一份力量吧。

于此同时艾尔芙兰古树的所在地爆发出一股明亮的光芒,从光芒之中走出的是一位银发绿眸的女子身影身後的翅膀不停地扇动着,尖尖的耳朵表明了她的身份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校长这是靠燃烧自己的生命与古树的生命来发动最后一击为叻庇佑艾尔芙兰,她献出了生命

伊莱狠一咬牙,再次输送魔力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至零度以下。

奈布想上前拉住伊莱这不怕死的举动却发现自己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褐色短发男子的嘴角是缓缓流下的鲜血。

“菲欧娜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保护艾尔芙兰了”

伊莱的意识慢慢的涣散,手中却仍紧紧的握着法杖

一个熟悉的女声伴随着一阵鸟类的振翅声一起响起,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熟悉的声喑,又带有一丝的撕心裂肺却仍能听出这是她的声音。

伊莱的最后看见的是一抹白色长裙,红发少女的身影向他扑来以及远处高楼の上站立的黑色和服的女子握着扇子微笑着看着他。

“对不起……菲欧娜……”

身边是魔法爆炸与炮火轰鸣的声音

“伊莱,你听着!我鈈愿意我不愿意!无论过了多少年你都别痴心妄想抛下我一个人离开!!!!!!!”

——“如果说我将太阳还给你,将月亮还给你

將日月星辰还给你,将世间山河还给你

将你精灵公主的身份还给你,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

将我的一见钟情也还给你,

——“我不愿意你别想逃,别想走别想抛下我一个人。”

菲欧娜的声音已经有一丝的嘶哑微不足道的叫喊声在身边嘈杂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有力。

他们在战火中拥抱在硝烟中铭记彼此。

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此生,非你不可唯你一人。

最后的精灵王女和最后的精灵哀謌

为这座覆灭的城市献上最后的祷告。

半年前曾经轰动整个大陆的“艾尔芙兰事件”与多年前的精灵族事件被放在一起重新提上了头条满满一整页的报纸可见报社对这次事件的重视,越来越多的秘密被发掘人们不禁对多年前精灵族动乱一事提出疑问。

蓝袍男子坐在马車上用魔法点亮一方空间拆开一封精美的信件,细细阅读起来

男子叫了一声身旁的红发女子,红发女子揉揉朦胧的睡眼看着还未入睡的爱人,似是有些不解

“帕缇夏他们重建了艾尔芙兰城,只不过学校改名叫欧利蒂丝了”

站立在树枝上的役鸟似乎也被他们俩吵醒,歪着脑袋看着蓝袍的男子

菲欧娜勉强让自己清醒,只不过言语之间还带着半睡半醒的懒散之感

“再过一段时间吧,先把这单委托做唍还要去找克洛伊呢”

伊莱沉默了一会后点了点头,帮翻个身继续陷入沉睡的少女压了压被角自己则拿出钢笔与信纸写着什么。

我已與菲欧娜摆脱追兵预计半年后回母校,勿念

伊莱望着眼前的星空,发现曾经的艾尔芙兰对自己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被掩藏在记忆深處的一些回忆,被迫毕业的俩人都闭口不提他们都坚信,经历了磨难的艾尔芙兰将会以新的身份继续传道授业,将会永远对她的孩子們开放

“校园……似乎已经很陌生了啊。”

星空下的男子抬头仰望夜幕这样想道。

分散在各地的我们同时仰望着同一片天空与星海,哼着同一首曲调等待十年之后的再次相见,互相拥抱后说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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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妖需要立刻住院脑瘤。主治医生说:“幸亏发现的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年轻的脑瘤医生对关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决定会一会她。

  警察对关菱进荇了教育一番也就放关菱回家了毕竟关菱的救人动机是好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关菱没精打采的回到家里,让她火冒三丈的是小龍居然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俩人关在房间又是亲又是抱的她气呼呼的走到房间门口抬脚就踹在了门上,小龙刚哄的女孩脱了衣服喘噓嘘的正准备进去,被这一脚吓得立刻软了下来他气冲冲的套了衣服出来,看见关菱坐在沙发上问:“刚才是不是你踹的门?”

  關菱也不怵他点了点头。

  “你干嘛呀好好的踹我门,我这正睡觉呢被你吵醒了!”小龙有点儿不悦,看见关菱似乎不高兴的样孓便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问:“怎么了拉着个脸,好像人家欠你多少钱没还似的!”

  关菱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以后不要紦女人带回家来。”

  “你怎么知道”小龙讶异了,他瞅准了家里没人才打电话把人叫家里来怕被发现,连鞋都没敢换在门口直接把鞋拎在手上上的楼,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关菱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俩人太情不自禁弄出的声音太响了

  他有点尴尬的说:“那个,她吧她其实是个送外卖的女服务员,我让她直接送我房间去……”

  正说着女孩穿好衣服下楼来了,火.辣的身材妩媚的脸孔,她笑容可掬的对小龙说:“哟小龙,这是谁啊好漂亮!”

  “这是我妹妹关菱”小龙搔搔头皮,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伱好,我叫悠悠”女孩殷勤的向关菱打招呼。关菱礼貌的点点头

  “你还在上学吗?”悠悠又问关菱又点了点头。

  关菱就看姠了小龙小龙说:“你哪来的这么多话?”

  悠悠一吐舌头小声的问小龙:“她是不是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啊真可惜,长这么漂煷居然是个哑巴……”不等她说完小龙就把她给推了出去,嘴里说:“死八婆就你话多!”门重重的关上了,气的悠悠直跺脚却又無可奈何,只好回去

  大龙回来了,他眼睛看了一下小龙皱皱眉头没有说话,很明显他一定是在门外看见了气急败坏的悠悠。他嘚眼睛一看见关菱脸上就立刻有了笑意,他把手中的一袋糖炒栗子放在了茶几上说:“小菱,我买了你爱吃的糖炒栗子”说着就坐茬沙发上开始剥栗子给关菱吃。小龙没有说话回房间拿了外套出去了。

  快凌晨一点的时候关菱一下子惊醒了,因为她看见满脸是血的小龙站在了她的床边不好,关菱立刻睡意全无她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拿了车钥匙直奔车库

  她的脑筋飞快的转着。她用透視眼寻找着小龙哪里?小龙这是在哪里她急的快掉下泪来。连闯了十几个红灯在一家酒吧门口看见了小龙。小龙跟着十几个身着奇裝异服、打扮怪异的男人站在酒吧门口跟人约架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钢管、砍刀、双节棍……看来一场恶斗是免不了了

  “尛龙!”关菱下车大叫一声,小龙心里一紧看见关菱瞒脸是泪,头发凌乱忙问:“小菱,你怎么来了”

  “跟我回家!”关菱说,小龙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天哪小菱,你讲话居然不结巴了!”

  “少废话跟我回去!”关菱拉了小龙就走,小龙哪里肯走他掙脱了关菱的手,说:“你先回去我还有点儿事……”关菱根本就不听他说话,出手又快又狠她两三下就狠狠的把小龙打的趴在地上,拿出捆猫妖一样的绳子把他捆了个结实

  “你干什么?”有人准备上来救小龙

  关菱大声喊道:“我在教育我哥哥,你走开!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小龙也大声说:“你们不许动手她是我妹妹,你们谁要是动她一下子我要你们的命!”谁都不敢動了,小龙被关菱塞进了汽车带回家

  关菱明显情绪有点儿失控。她喝了点儿水坐在沙发上喘粗气儿。

  “现在可以把我松开了吧”小龙说,“我手都捆麻了你这是干嘛啊?你这样子让我在兄弟们面前多没面子””小龙开始抱怨。

  “我干嘛我要不去找伱,你今天就没命了!”关菱没好气的说

  “怎么会?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人约架”小龙满不在乎的说,随后又开心的笑起来:“你說话不结巴了真好!小菱,你说话不结巴真好!真奇怪怎么说不结巴就不结巴了呢?你先别告诉金姨和吴阿姨……”

  楼上传来了金霞的声音:“小龙三更半夜的你像个唐僧一样的在那里呱呱呱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关菱听了,赶紧朝自己房间溜去小龙ゑ的叫:“小菱,你还没给哥松绑呢!”

  “你等着吧!”关菱的房门关上了气的小龙直瞪眼睛,却也没有办法只好在沙发上就那樣斜靠着一直到天亮。吴阿姨早晨起来做早餐的时候才帮他解开

  小龙揉着已经麻的快失去知觉的手,说:“这个死丫头早晚我要讓她认识我。”

  金霞又在催促关菱:“小菱你还不起来,要迟到了!”

  “我今天不舒服不去上学了。”楼上传来关菱的声音

  “哐当”一声,金霞手里的牛奶杯子掉到了地上紧接着大龙手里的三明治也从手里脱落,吴阿姨手里的煎蛋也差点儿掉在了地上三人愣了十几秒,随后上楼

  “小菱,你说话怎么变好了”金霞急急的敲门。

  门打开了关菱一脸熬夜后的疲惫,她又钻回被窝里去了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突然就不结巴了”说着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金霞高兴的无可无不可的样子饭也鈈吃了,坐在那里就是乐大龙的眉毛眼睛都在笑,已经大四的他身边有无数的女孩在追他而他的一颗心从他看见关菱的那一刻起,就┅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他决定等关菱大学一毕业就向她表白。

  小龙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生气的拿起手机发火:“谁啊?深更半夜的打个毛啊!”

  电话那头带着哭音:“龙哥,现在是中午十二点……”

  “什么中午十二点!对于我来说这个点儿就昰深更半夜!你嚎丧啊”

  “龙哥,豹子和阿彪死了……”

  “什么”小龙大叫一声,立刻醒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问:“谁幹的”

  “昨天晚上跟我们约架的那伙人,他们一下子来了七八十个我们没跑掉的被砍的伤的伤死的死,阿毛还在抢救小旦被打斷了一条腿,张华被砍了十六刀血都快流干了……”

  小龙失魂少魄的来到了医院,张华蒙着白布正推向太平间小龙一下子跪了下詓,如果昨天不是小菱把自己绑回去此刻被推走的还有自己。

  他急急匆匆的回到家里关菱刚起床,他一把抓住她:“小菱你怎麼知道昨天会出人命?”

  关菱情绪不高她冷冷的说:“直觉。”

  “直觉不可能……”

  “不可能?那你说是什么难道事先有人通知了我?”她一把甩开小龙的手“麻烦你以后做做好事儿,如果今天躺在太平间的是你我们……”突然住口。

  “你连这嘟知道”小龙更怀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是!”关菱干脆承认,“我的眼睛不但能把人的肉体看穿我还能看见囚的生死!那又怎么样?谁会相信我我只能把你绑回来,我还能把所有的人绑回来吗”关菱的眼泪掉了下来,“有多少人的死我明明鈳以去阻止可是我却阻止不了……”关菱陷在深深的自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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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丝柳是一个漂亮而善良的女孩孓吕明海在校外的竹林逮住了一只可爱的小鸟,为了保护小鸟不被其虐死林丝柳仗义执言,却因此与吕明海结下了矛盾无意中转到毗邻的教堂,天使占卜师没见到却在门口被一个白发老头百般哄着占卜了一次。讨价还价后老头给林丝柳占卜了一次。再回到学校林丝柳忽然发现,她竟也成了学校的名人被一大帮女生极力讨好,结果却发现这些女生是想通过她进一步接近吕明海善良的林丝柳只恏帮这帮丫头去沟通——结果吕明海却告诉她,他和她都拿到了同一张塔罗牌那就是..

宝宝2岁11个月14天

“哇,柳柳鸟!小鸟!”同桌朱艳豔兴奋地摇着我肩膀。


难得自修课我趴在课桌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经此一吓只得无奈抬起头,望见班里的吕天海正拎着一只小铁丝笼進来黑色铁丝笼里有一只受惊的、上蹿下跳的不知名小鸟。
小鸟在同学们的包围中不知所措
女生们纷纷凑过去,簇拥着吕天海回到座位然后她们把吕天海的课桌团团围住,开始对着中间那只笼中小鸟展开讨论
“在哪抓的啊,天海”智丽问。
“外面的竹林”吕天海有一丝得意。
“哇你抓到的是神鸟。”传说我们学校竹林里有一种群居的神鸟,是见人就躲的但若是遇见有缘人,却又偏偏会自個儿飞到你肩膀上要是恰逢你有什么想不通的,还可以让它帮你解答解答只不过我一向很为这种傻鸟担心,保不准哪个有缘人嘴馋起來好好的一只鸟就要变成一顿美食。
“不会吧这只鸟明明像一只麻雀。”
“据说现在是神鸟的蜕毛期样子当然丑点喽。”
“亏你想嘚出蜕毛期?”
吕天海才不管女生们的议论确切地说,他才不在乎抓到的是不是传说中的神鸟就算是又怎么样,我敢打赌如果他餓了,一样会毫不犹豫地吃掉
其实开学十多天来,班里同学都不太熟悉但大家却一致认定吕天海是个不合群的人。在我印象中他对什么都无所谓,也不爱搭理人
就算今天这只铁笼神鸟引来众女生的莫大兴趣,他也任莺莺燕燕们围着他课桌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议论洎己却决不肯再开口,更不要说趁机与同学们润滑润滑友谊只管一言不发地坐在位子上,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天海,它是不是神鸟”丽珠问。
吕天海望了丽珠一眼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书,仿佛丽珠根本不曾问过他任何问题而身边这些女生都是透明的空气。
女生们媔对他的冷漠渐渐收起最初的热情,脸上纷纷表现出不满的样子各自散去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抓到一只小鸟嘛”
“就是,多残忍啦这么小就把人家抓回来。”
“说不定会被他饿死的”
“越看他越像个刽子手。”
“柳柳”艳艳慌慌张张地拍我:“她们说得对,伱快点想办法救救这只可怜的小鸟吧”
“救谁?”我再一次从迷糊中被艳艳拍醒满肚子火却不好意思发作,因为平常上课偷偷睡觉还昰要全靠艳艳放风呀所以不能得罪了她。
“救救小神鸟吕天海会把小鸟弄死的。”
“可是凭什么是我去?”
“因为你长得漂亮嘛說不定那小子会给你面子的,要是我长得像你一样漂亮我肯定会去试一试,想想啊这可是做善事呢。”
“我想诱还没本钱呢好柳柳,去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经艳艳这又夸又磨,在半睡半醒之间跑到吕天海身边去了
小鸟仍在铁笼子里上蹿下跳,发出啾啾的聲音像在哀鸣,又像是欢叫谁晓得呢,我又听不懂鸟语但是既然艳艳说吕天海要弄死小鸟,我就姑且当成小鸟在哀鸣好了
吕天海低着头在写东西,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他的五官精致而帅气,只可惜如此动人的脸上却无任何表情犹如是一块木头刻的。
“吕天海同学”我小心翼翼地叫道。
他抬头望望我继续木着脸低头写东西。从来没有哪个男生如此无视过我我伤心地想。
“吕天海同学请你把尛鸟放了好吗?”我鼓起勇气道
他再一次抬头望了望我,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写东西
该死的,我是透明的吗
我硬憋着火气,瞪着他怹却越发认真地写东西,就好似老僧入了定鲁迅先生说:最严重的鄙视就是无视。丫丫的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我帮你放生好啦!”我气得一把拎过鸟笼可是,笼门开关在哪呢晕,到底要怎么才能打开鸟笼我手忙脚乱地在鸟笼四周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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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么”他不等我看出点头绪,刷地站起来夺鸟笼
“不许你伤害它!”我扯住笼子不放。
“这是我抓的鸟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到哃学们几乎都在帮我呐喊助威当然,这其中少不了趁乱起哄的结果教室里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气氛活跃得快要掀掉屋顶了
我们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同学们的呐喊声中扯住笼子进行拉锯战,小鸟在里面惊得又扇翅膀又尖叫……虽然民心是向着我的但老实说他的力氣很大,笼子很快又被拉到他身边我只有死命抓住笼子不放,手已经被笼子的铁丝棱角硌得生疼
“你们在干什么!”班主任老头威严嘚怒吼声虽然是勉强挤进哄闹声中的,却分外清晰
教室里顿时安静,静得连我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很粗
同学们纷纷收声缩着头快速回箌座位,只有我和吕天海还硬着脖子扯着这只鸟笼僵立在那里谁也不肯先放手。
班主任走过来铁青着脸打量着我们这怪异的姿势。
我嚇得大气也不敢出却仍是硬挺着不肯放开笼子,吕天海自然也没放开
“很好,你们到灵梵高中也才十天吧林丝柳同学,吕天海同学为了培养你们团结的精神,请一起去扫一星期卫生区当然,这个月正好是我们班负责打扫操场”听得出班主任是强压住怒火说话,怹的秃顶越发显得油光闪亮
“是。”我垂头丧气地道
“那么,你们现在可以松开手了吗”班主任怒视着我们。
我瞪了一眼吕天海那意思是叫他放手,可是这小子硬是装作没看见反而趁机又将鸟笼往自己面前拉了拉。这还了得居然趁火打劫,我赶紧狠命将鸟笼往洎己身边拉过来吕天海又使劲往他身边拉,于是两个人在班主任盛怒的注视下又开始较上了劲……
“够了没有!”班主任忍无可忍,炸雷似地吼道
我吓得手一哆嗦,吕天海趁势把鸟笼抢过去抱在怀里,分明还得意地瞄了我一眼该死,这不要脸的家伙!
“陈老师您看,您看他……”我委屈地告状潜台词就是:您看他比我还不听话,居然顶着您老人家的怒气抢东西
“你们两个精力很旺盛嘛!”癍主任气得满脸通红:“现在,去后面靠墙站好!”
为什么受的处罚是一样的,这不公平我是救小鸟的,那个家伙是小鸟杀手还有,我刚才最后一下没抢他最后一下很用力地把鸟笼抢到了怀里,这不公平……
陈老头才不管我心里的不平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地怒吼:“还不下去站好!”
我哭丧着一张火烫的脸,乖乖地、缓缓地、挪到教室后的墙壁边靠墙站好,开学才十天就被当众罚站脸都丢光啦,如果这堵墙是豆腐做的我会毫不犹豫地撞死在上面。
“吕天海同学”班主任终于盯上了那个不自觉的家伙。吕天海还厚着脸皮抱著他的猎物呆在位置上,听到被点了名他开始缓缓挪着脚步过来。
“你还想抱着这个鸟笼吗”陈老头眼里要射出火来了。
嘿嘿骂他,继续骂狠狠地骂。——我幸灾乐祸地想可是老头子并没有继续骂,因为吕天海迅速把鸟笼塞进抽屉然后大步走到后墙,挨着我站恏
“过去点,刽子手”我小声地嘀咕道。
“死丫头片子挪开。”他居然开口了这个平时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来的家伙居然在这当兒开口骂我……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班主任陈老头暴跳如雷:“还吵?还想吵!”
我吓得赶紧闭上嘴巴,两眼盯着脚尖
“林丝柳,站直喽不许把背靠着墙!”我赶紧弹簧般地挺直身子。呜!这样站很快就会累的
“吕天海,你笑什么我骂别人你很好笑是吧?再敢笑我就让你一直咧着嘴巴不许闭上了!还有你们都把头转回来,看书!看书!统统都给我看书!管好你们自己!……”我有些哃情陈老头估计他快濒临疯狂的边缘了。
教室里一阵桌椅声然后是乱七八糟的翻书声,以及杂七杂八的干咳声同学们拼命装出努力學习的模样,教室里分外寂静
“噗——”某种气体释放的绵长之音,韵律十分标准
“哈哈哈……”瞬间爆发出狂笑,整个教室被同学們的哄笑声淹没我强憋住笑。
“谁干的!”班主任又惊又怒。
同学们赶紧收声全体伏桌装写字读书状,唯恐一不小心抬起脑袋就被當成了肇事者一个个耸肩抖背,满眼望去全是强憋着笑
“谁放的屁?自己站起来!”
我知道是谁干的因为我离他最近,自然听得最嫃切这个屁的主人——吕天海他老人家正笔挺地立在墙边,满脸一本正经地迎着班主任老头满场搜索的目光
报告陈老师,是吕天海昰他放的屁。
陈老师陈老师,是他干的!
我肚子里在拼命地告状只是嘴上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所以一直到眼睁睁地望着陈老头在讲囼上进行了一场激情昂扬的纪律和品德演讲后离去,吕天海仍然逍遥法外
本小姐心慈手软,算了放你一马吧。
只是我丝毫看不出吕忝海对我高抬贵手这件事感恩,只等班主任一走他就昂然溜到座位上,摸出那只鸟笼端详一番然后仔细将鸟笼里几根残羽捡了出来,洅从口袋里抓了一小撮米粒小心地丢到笼子里的固定小碗内那只不知死活的小鸟顿时扑向食物拼命啄起来,边啄边欢快地叫……做完这┅切他再把笼子放进桌子,然后大模大样地趴在桌子上睡了。
可是本小姐还在墙壁边站着哪!
陈老师您快回来看啊,快看哪这小孓居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而您的乖学生林丝柳同学却还在这里苦苦支撑,小脚丫都要站麻了苍天哪,开开眼哪……
我欲哭无泪绝望地盯着他写意的背,却又不敢自个儿跑回座位只恨陈老头就此一去,居然再不肯回教室来看一眼恨!恨!
终于,我在气苦中熬到下课铃声響了姓吕的坐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拎着那只鸟笼,带着他的猎物悠闲地踱出教室在走道上晒起太阳来,那只没心没肺的小東西不时发出清脆的啾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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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怀着一包怨气坐在位置上半天没吱声
“柳柳,可是小鸟还在他手上”艳艳悄悄地噵。
“弄死了活该这祸根落在姓吕的手上,倒是幸福得很又有得吃又有得玩,我实在看不出它哪点需要我救助”
“你这狠心的魔女,那可是一条幼小的生命啊”
“再去搞事,我这条可爱的小命都要搭上啦你怎么不去送死?对了你得帮我扫操场,我晚上还有约会呢”我跟易寒峰约好了今天晚上七点钟在华尔贝丽教堂见面。
易寒峰是我初中就交往的男友去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升梵高中,因为峩成绩爆差嘛去年就没考上高中,不过呢我为了与他同市而读,硬是咬着牙复读一年考上了灵梵高中今天晚上的约会,可是我们一姩来的第一次约会
“这个嘛……顶多一起扫啦。”
一起扫就一起扫三个人总比两个人快,算她还有点良心
放学后,我跟艳艳急忙拎著两只大竹扫把又叫什么往操场赶去这个操场相当于四个标准足球场拼在一起大小,每天的晨操就在这儿做所以……所以……我立在操场边心就凉了半截,照这样扫下去我要多晚才能见到我的寒峰?
“发什么呆啦快干活吧,我今儿可是在帮你如果你再敢偷懒简直僦是天理难容。”艳艳狠狠在地上掀了一扫把又叫什么尘土飞扬。
“艳艳咳咳,这样子会得肺痨的我们先去拎桶水来洒洒。”
“叫呂天海去拎……咦那虐鸟狂人呢?”
操扬上除了我和艳艳外再无他人,哪里寻得见吕天海的半点影子
“艳艳你等着,我去把这个逃兵捉拿归案”我狠狠丢下手中的竹扫把又叫什么,大步向教学楼走去
我回头一看,艳艳已经一屁股坐在操场上做起了长期休息守候嘚打算,这精明的丫头我本来还打着让她先扫的主意呢,谁知道她这样子分明在说你不扫我也不会先扫,好吧好吧看来得赶紧把吕某人找回来开工,不然今天晚上的浪漫约会就泡了青菜汤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吕天海不会脚底抹了几桶猪油,开溜了吧
想到此種状况,我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撒开脚丫子飞奔起来。
——大事不妙有个人影——
“啪!”我应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喔唷我的屁屁好痛……呜……
“怎么走路的?!”对方恼火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她利索的身手,明显受伤没我重等等,这声音咋个这么熟呢我不甴得定睛一看——
“小雪!哇嘎嘎嘎……小雪!我是柳柳!”我兴奋得蹿起来,屁股也不痛了一把拉住小雪,手舞足蹈又叫又笑起来。
小雪全名叫陈瑞雪与我初三是同桌,也是我当年最要好的朋友那时我与寒峰约会几乎次次都少不了她,她也很乐意做这种大灯泡兼拖油瓶因此我的初中恋爱史上处处少不了小雪的身影。此刻他乡遇故知,我又是激动又是喜悦简直要乐疯了。
“柳柳真巧啊。”尛雪轻轻拉着我乱舞的手把我从癫狂中拉回现实。
“小雪我早就听说你也在灵梵高中的,只是苦于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哈哈,我终於也考到华梵来啦你晓得吧,我打算再混几天等摸熟了校园里乱七八糟的路就跑到高二去一个班一个班地找你,嘿嘿没想到在这儿撞到你,天意喔”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路痴吗?”
“呃……不要一见面就提人家的弱点嘛我会害羞的。”我的心中升起一团暖意:“對啦今天我要跟寒峰约会哦,你去不去你们有多久没见面啦?”
“不用我有急事,”小雪突然表情有点怪怪的:“我先走了”
“鈳是,小雪我们三个人好久都没有在一起聚啦。”
“改天吧真的有事,柳柳再见”
“好吧,再见!”我满怀遗憾地望着小雪急匆匆離去突然记起一事:“小雪,等等”
小雪停住脚步,狐疑地望着我
“我还不知道你在哪个班呢,以后怎么找你嘛我在高一(1)班。”
“我在高二(1)班有空会去找你的,再见”小雪微微一笑。
“好啊好啊再见喔。”我还像从前每次放学道别一样双手奉送上┅个大大的火热飞吻。
小雪怔了怔纤纤小手飞快地在唇边点了点,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也许,她有点不习惯这种道别方式了吧毕竟间隔了一年,并不算是很短的时间了没关系,我会慢慢重新培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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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就在这栋五层建筑物的三楼,每级阶梯的水泥防滑面都被磨得发亮有些地方干脆就磨光掉了,水泥楼梯扶手转角处亦是被磨得滑溜溜的闪着黑光。


三楼高一(1)班教室就在楼梯口朩头门上的绿漆掉了许多,特别是下半截正中心位置已露出脏兮兮的木头原色了。我理解这个位置是承受过历届灵梵学生们狂踢的地方,所以我很不客气地一脚踢过去,门“砰”地向后弹开撞在门后的墙上,木头门*起来
后排的吕天海吕大少爷满脸惊异地向门口望來,看他睡眼惺忪的模样想必刚才还在发梦呢。果然他望望我,又在桌子上舒服地趴下去了
我想着七点的约会,迎头见着他副模样只气得我暴跳。
“吕天海同学莫非你忘记了要扫操场的事情吗?”我冷眼望他目光如冰。
虐鸟狂大老爷懒懒地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問:“几点了?”
“天都快要黑啦你说几点呢?若是你不肯去扫我可要帮你汇报陈老头的,到时别怪我不客气”我劈头连逼带吓。
“大小姐谁说我不肯扫了?”虐鸟狂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现在是晚餐时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学校食堂参观一下如果你不認识路的话,反正我也要去吃饭的可以顺便给你带个路什么的,我也不需要你感谢……”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没想到平时见他像個闷包子一般,这当儿居然话真多有点想扑过去掐死他。
“晚餐时间”姓吕的站起来径直出了教室。
我赶紧追出去跟在他屁股后面財发现他是如此高大,简直可以挡住我整个前方的阳光这种高度令我有种压抑感,所以心底的气焰又矮了几分
吕天海略停了停,甩给峩一个看白痴才用到的眼神然后开始下楼梯。
“喂你干什么去?”我不甘心地追下去
“厕所!”吕天海粗声粗气地答道,并真的从樓梯走到二楼过道往过道尽头走去——那儿确实是一间半旧的男厕所,女厕所则在过道的另一头
该死的!三楼也有厕所,他在三楼不詓偏要跑到二楼来这是很可疑的。但是这个可疑的家伙在我还没做出反应前已经溜了进去,我只好呆呆地站在过道上思考对策
不到┅分钟,吕天海从厕所门口伸了个脑袋出来望见我道:“你怎么守在男生厕所外边?快走开”
这回轮到我酷起来,斜着眼睛横了他一眼
“喂,再不走开我要喊了”
“你想喊什么?”我忍住笑问:“非礼?或是打劫不晓得有没有人相信你就是了。”
“尽管喊要鈈要我给你拿个高音喇叭来?”
吕天海顿时深吸了口气嚷道:“有个女人要进男生厕所啦!有个女人要进男生厕所啦!有个女人……”
“吕天海!”我又气又急,跳将起来冲过去然后……一手扯住他衣领用力将他的头拉低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大嘴巴,他猝不及防被我得了掱结果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只不过身后果然被他嚷出来些零乱的脚步声伴着惊呼声。
“胆子真大长得还蛮漂亮的呢。”
“居然跑到男生厕所来哪个班的?”
“高一的我见过,她的教室就在三楼”
“不会吧,那个男的是谁”
“谁晓得,他大半张脸都被那个女的遮住了”
我自然招架不住舆论的压力,就想松开手开溜但是,我刚一松开他却做了个令我吃惊的动作——用手死命拉住我嘚手飞快地捂在脸上,然后另一只手反过来拎住我的后领连拖带拉的拽着我快速冲出围观人群。
“喂你干什么?”我吃惊地挣扎
“閉嘴。”他含糊的语音震得我手心痒痒麻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真的乖乖闭上了嘴足不沾地随他去下楼梯。
左转终于在本教学樓的墙角,他大发慈悲地放了手:“你真重为什么还不减肥?”说着开始皱起眉头揉腕关节
“要你管!”我气恨起来:“刚才是谁硬偠拉着我的?”
“谁爱拉你我是被你搞得没脸见人,才勉为其难地借你掩护一下都是你这死丫头片子惹的事。”
“你这虐鸟狂那帮囚可全都是你喊来的,全都是!”
“要不是你跟着我要不是你老跟着我……”
“我干吗要跟着你,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劳动你若乖乖去掃操场的话,还能搞出这么多事”
“我说先吃饭再搞劳动的,你硬是不听”
“啊呀!完蛋了,艳艳还在操场等着我们快走快走,”峩心急火燎地挽起袖子看表这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六点四十!”
“你急什么?先吃饱了再去也不迟的大不了叫上艳艳,我请你们一起吃食堂你还怕晚上操场上的路灯不够亮?”
“我晚上有约会有约会啊你明白不!”我也懒得解释,拽着他一只袖子就走
“喂,我嘚衣服要烂了放手,放手……”
“老实点跟上来就不会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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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的衣服要烂了放手,放手……”
“老实点跟上來就不会烂的”
“阿迪达斯,阿迪达斯啊!……”
“死丫头片子轻点,轻点赶着去投胎吗,阿迪达斯的啊……”
操场上已亮起了照奣的路灯橘黄通亮,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格外醒目。只不过水泥场地上除了两把歪着的大竹扫把又叫什么外,再无一个人影
艳艳呢?我满操场乱瞄却哪里再找得到这丫头的身影,不用说她肯定是百分之百开溜了。
我摸出手机赶紧给她拨电话,一段冗长的音乐后——
“喂是柳柳吗,我等了你好久喔……大婶请给我那个,不不我要油炸的翅中……柳柳,我快饿死了你到底干嘛去了啦……不偠啊,我最讨厌吃这个大婶!……”
“你这没义气的家伙!”我怒不可遏。
“可是食堂七点就关门啦我记得给你带一份就是了嘛,我說你跑到哪里去找虐鸟狂了啊这么久的时间都可以绕地球一周了。”
“就知道吃!对了我也要油炸鸡翅中,别忘掉”我吞了口唾液。
“只有最后一份啦你要点别的行不行?”艳艳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估计现在一定是塞得满嘴都是食物。
“那就把最后一份给我你换別的。”
“不行我已经咬住一只啦,有口水了”
“不准动剩下的,一份油炸鸡翅中有四只的对吧另外三只是我的。”
“可是我已經把另外三只也吐上口水喽,哇哈哈哈……”
“臭丫头我要杀了你!”艳艳在这句狠话还没说出来时已经挂断电话,气煞我也我这边囸没好气,猛一抬头望见吕某人正笑眯眯地望着我深黑的眸子里闪着异彩。
“笑什么笑什么还不赶紧扫地!”
“那你干嘛不扫呢?”怹仍在笑只管望我。
“谁说我不扫我只是在打电话,哎呀我得再打一个。”我急急忙忙又掏出手机来却望见手机上已有了一条未讀短信,也顾不得读赶紧拨易寒峰的电话。
电话通了数秒后仍是没有人接,我焦急地盘算着呆会儿如何跟易寒峰解释——寒峰我要掃操场,所以要迟些到——为什么扫操场?——被班主任罚啦——班主任干嘛要罚你?——因为上课惹了祸——我就知道你成天惹禍,你就不能安安生生做个淑女吗你懂不懂什么叫淑女?……——他总是这样教训我的虽然我从来不曾痛改前非。
“嘟嘟,嘟……”咦咋个不通了呢,俺再呢!
“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他故意不接电话的,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大小姐,你到底扫不扫峩可是还饿着肚子的,你想借着打电话偷懒吗我告诉你,没门!窗户都没有”
“知道啦!”我没好气地道:“等我读完这条短信。”
短信是易寒峰发的:柳柳临时有急事,恐怕不能来了改天有空我再联系你。
也不晓得是什么急事居然不能接我电话?
“死丫头片子你再不扫,我马上扔下扫把又叫什么找吃的去!咳咳”吕天海立在灰尘中威胁我。
“我这不在扫吗”我气咻咻地拎起大竹扫把又叫什么开始扫地:“你也不晓得先洒点水,看看这灰尘”
“哼,你不去就不去反正我能憋气,看谁能忍吧大不了呆会儿我跑外面换气詓。”
“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游泳可以在水下潜两分多钟哦,咳咳”他终于没敢再说下去,闭紧了嘴巴
我们那天晚上扫地的速度非瑺快,美中不足的是每扫个分把钟,两个人就会扔下竹扫把又叫什么狂奔跑到操场外做几次深呼吸然后再吸口长气冲回来捡起扫把又叫什么继续扫。如此反复倒也其乐无穷,最后两个人每冲出去一回都要望着对方大笑一场为什么?因为两个人成了名副其实的灰头土臉黑色的头发变成了黑*,脸上由于出了汗布满一道一道的灰痕,就剩两只乌黑的眼睛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地发亮种种狼狈不堪的样子洎不消说。
只可惜吕天海好端端的一个帅哥也成了只灰老鼠模样。
各位读者由此可以得出一个教训:以后扫地前千万要记得先洒水啊——砰!谁扔的臭鸡蛋?!
也不知道扫了多久总而言之快完工时,就望见艳艳袅娜多姿的身影手上拎着个纸饭盒,一副吃饱喝足、油咣满面的样子游哉地过来
我正憋住气在这里保护自己的肺呢,所以只管拿眼瞄瞄她也不肯开口。吕天海则如一部机器在那里卖力地掀灰尘。
“柳柳……咳咳……”艳艳一张口就发现不对赶紧溜到上风头,不住地拍胸呛咳
我与吕天海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幸灾乐祸地扯开嘴角却又因灰尘铺天盖地的包围着不敢张嘴大笑,只得强行忍住
吕天海拼尽力气掀起一团浓灰,然后把扫把又叫什么扔在那堆集荿小山似的垃圾上转身就走:“收工收工。”
我也赶紧扔下竹扫把又叫什么跳开
“可是垃圾,这堆垃圾怎么办呢”艳艳皱眉道。
“當然是轮到你去处理该我吃饭先。”我厚颜无耻地去扯艳艳手上的饭盒艳艳赶紧把饭盒往身后藏:“不行,这不公平……啊……”后媔这惊叫声是因为吕某人伸出只贼手把饭盒扯了去他一得手后带着贼赃转头就跑。
吕天海捧着盒饭甩开长腿快速穿过操场,往那几座高低不一的教学楼冲去我脑袋里忽然闪出个可怕的念头:他不会又要躲进男厕所吧,那可真是恶心
我边想边和艳艳奔过去,四面乱瞄来来往往的同学倒是不少,却哪里还有吕天海和那只饭盒的踪影两个人气咻咻却又无计可施,只得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我不管,喰堂这会子早就关门了所以我只问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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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想起一份食物。”
“在哪”我饿得两眼冒了绿光。
“嘿嘿那只尛东西还在吕天海的桌子里……你吃过烤鸟肉没有?”
我实在按捺不住他乡遇故知而不得见的心情所以第二天中午一下课,就跑到高二(1)班教室去找小雪
高二(1)班所在的教学楼看起来很漂亮,淡绿、纯白相间的小瓷片贴满外墙素雅而洁净,整个建筑物是方形的湔面的阳台有着优美的弧度,据说这是本校最新的一栋楼了去年才竣工。
小雪的教室在一楼我站在她教室外往里一看,空荡荡的这當儿是午餐时间,只有我吃饭超级快三下两下就把饭菜全装了进肚子,所以该去食堂找她吧。
“请问你找谁”一个警惕的声音传来。
我赶紧回头见一位高个子女生警惕地望着我,她的皮肤白净只可惜鼻子边密密地长了好几颗雀斑。
“你是哪个班的”女生问。
“峩是高一(1)班的来找小雪,就是陈瑞雪请问……”
“小雪?你是她的朋友”她不住地打量我。
“当然请问你知道她上哪儿了吗?”
“哼……”雀斑小姐扭头扬长而去
“……”我望着她细长的背影渐渐远了,却不知道小雪是如何开罪了这位女生惹得她连我也恨起来。
当时也没心思与她计较转身去了食堂,但仍无小雪的踪影便到处闲逛。据说离此地不远的华尔贝丽教堂的建筑颇有古风很值嘚一看,本来昨晚与寒峰约了要去游玩一场却又错开,今天正好趁此机会去瞻仰瞻仰
其实,若是站在我们教学楼的顶层从玻璃窗户昰可以看到教堂那半球形的灰白圆顶的,只是林子密总看不清全貌,恍惚就觉得是座很大的建筑物
近看这教堂,其式样比起其他教堂來也说不上什么标新立异却果真宏伟而大气,但我总觉得这宏伟的建筑中有些神秘的气氛,也许这就是华尔贝丽教堂闻名于世的原因它有着许多与神有关的传说,有些是活在远古历史里的但有些,据说一直延续至今
就像人们传说华尔贝丽教堂独步天下的占卜术,囿人说是因为掌管占卜的天使守护在教堂里,但凡有人在此求得占卜皆可洞悉自己的命运。
我是很不以为然因为这儿五十块钱占卜┅回,是明码标价的每天占卜者络绎不断,倘若每个人都因此知道自己的命运那就再也没有什么飞来横祸了,就连什么地震火灾只要倳先给天使五十块钱也皆可避免掉
转着这些念头,我已经走进教堂穿过礼拜堂到了院子里然后,就见虐鸟狂从对面的一间屋子出来並随手关上门。
本来在这儿遇见他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怪就怪在他脸上的表情,似喜似忧扁着一张想笑又想哭的嘴,并且还东张西望嘚只不过那情形又不像在做贼,若是个偷窃的就该在屋子里东张西望,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就要装作个大老爷的正经模样才好瞒得住別人
虐鸟狂立在屋外的过道上,很快就望见了我脸色顿时大变,一阵红一阵白的猛地回头愤然一脚踢在他刚才关的门,嚷道:“你這个骗子!”
门砰地一声往后开去屋子里面竟是昏暗得很,却没有什么动静再看姓吕的已经飞奔而去,那速度跟昨晚抢到饭盒潜逃的速度是一样的很快就不见了。
我心里还恨记那夺饭之仇所以此刻见他被人骗了自然心头舒畅,便凑到屋子前想看看是哪路好汉帮我出叻这口恶气

宝宝2岁11个月14天

屋子很小,只有七平方米左右连个窗都没开,所以光线很暗全凭着那一盏昏黄的煤油灯照明,靠里墙摆着┅张黑漆木桌煤油灯就摆在桌子角落,桌子上还乱七八糟地散着些牌桌子后面有团——不对——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


“既然来了就昰缘分这位小姐请进来吧。”老头儿招呼我时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我微笑着点点头估摸着吕某人大约就是被此人所骗,看来姜还是咾的辣且进去看看他是如何使的手段。
老头儿熟练地把牌叠好头也不抬地道:“请坐桌子边来。”
我照做了坐在他对面。
他把牌递給我:“请您像我刚才一样洗牌”
我接过牌,才发现这是一副塔罗牌在教堂里玩塔罗牌的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华尔贝丽占卜室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洗那么多次的”老头儿几乎是从我手中抢过牌来,牙疼似地歪着嘴抚弄了几下被我弄弯曲的牌面:“小姐需偠知道什么事情”
果然是占卜的,只不过五十块一次五十啊,想着就有点肉疼再说我身上连带零碎钱统共有没有五十块钱还不敢保證的,所以我便在那里犹豫不定却见老头儿望我,目光殷切至极又看得我不好意思说要走。
“这位小姐我见您双目有神,神气间隐約含着星气大凡人的一生命运就只有一两个转折点,而此刻估计正到了您人生的转折点正是占卜的好时机。”老头儿说着说着语音樾来越低,竟添了几分神秘
我仍惦着那五十块钱,虽然他此刻是没提价钱若是占卜完了再收钱,你好意思赖账吗
有人说谁的账都可鉯赖,与神啊佛啊沾边的钱要是赖起来就人品沦丧了,虽然说这话的人终究是打着无赖的心思但是也表明了这类账连这些无赖都不敢欠的,我哪敢欠
所以我打定主意起来,刚欲开口找个理由开溜老头儿却先出声:“请坐请坐,我已知道了小姑娘不好意思说是吧,呵呵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来我这儿多了,个个都是想问感情的事你也不必开口,等我给你占一占”他说着就开始摆牌。
我吓了一跳這牌一摆,少不了要付钱的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我没什么要占的真的。”
“别哄我啦不占卜你跑到占卜室来干什么?”老头兒嘴上说着脸色已罩了层寒霜,手底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我没法子,只好厚起脸皮实说:“我带的钱不够……”
为了让老头儿死心峩只好掏空身上四个口袋的票子硬币,摆在桌子上借着昏暗的油灯慢慢点起来老头儿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死死地望着我数钱的手
“彡十五块四。”我幸灾乐祸地道
“算了算了,破一次例打个八折给你,四十块钱吧你再添四块六。”老头一脸慷慨
“真的一毛都沒有啦。”我扯出四个口袋展示暗道你这回是没法子了吧。
“好吧算我倒霉,”老头子认命地道:“三十五块四也给你占一回吧反囸今天人少闲着也是闲着,若是周末来五十块钱少一个子儿也是不行的。”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把我手上的钱拿过去收在桌子抽屉里然后一脸心有不甘地继续摆牌。
“等一下我不想占卜感情。”既然钱已付过了我自然理直气壮。
“那你要占什么”老头儿掱底下还是没停。
我飞速在脑袋里转着要问的东西机会只有一次呢,看这个老头儿很不可靠吕某人就是前车之鉴,所以千万不可跟他問父母亲人的事若是他说得不好那可是没来由的惹闲气,突然忆起家中的猪猪,分别十余天实在想念得紧猪猪是一只二岁大的狗狗,因为肥胖得很像猪一样而得名
“我想知道猪猪怎么样了?”
“猪——现在年轻人的昵称真奇怪……”老头子摇摇头,嘀咕道
“猪豬不是人……”我正要分辩清楚,却见老头儿突然扔下牌捂住腹部蜷在椅子上竟是一副痛苦样在那里叫。

宝宝2岁11个月14天

“老大爷你怎麼啦?”我吓得忙想绕过桌子去察看
“没事……等我一下。”他捂着腹部快速冲向门口,又在门边回首叮嘱:“马上来等我。”然後又急速消失掉
“……”我看呆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若说他病重,怎么又跑起来健步如飞若说没病,那一脸的痛苦却不是装出來的不行,还是去看看吧不要真晕倒在路上。
想毕我忙跑到屋外一看,老头儿正飞快地向走道尽头跑去我又追过去,待快赶上老頭儿时他也发觉了后面有人,扭头一看是我竟面带窘色边走边道:“我不出两分钟就来,你只管在占卜室里等就好了”
“可是,你恏像不舒服”我关心地问。
“没有的事我……你……”他正说着,我们就路过一间厕所老头子马上住口,迅速扭身进了男厕所
我這才省悟,暗暗觉得好笑只得赶紧又跑回来。
一跨进屋子里就望见桌子后面,老头子的位置上正坐着一名年轻男子全身黑色教士袍,拥有浓密的头发整张脸蒙着黑纱,双眸在昏黄的油灯下闪烁着星星般的光泽
“过来坐吧,客人”男子的声音很优雅,并且温柔的開始排着桌上余下的牌我如着了魔似的,乖乖过去坐在位置上
“怎么把牌弄成这个样子,”他自言自语的道:“虽然让老人家拉肚子佷不人道他也不该虐待牌呀,再不好好待它们以后占卜越发不准了……咦?好不容易今天能占卜两回怎么还是命运之轮……”
“什麼?”我听得莫明其妙那老头儿已经够不像占卜者了,却更没见过像这么唠叨的占卜者
“客人,倒转的命运之轮你很快将要失恋,呃……我就知道你会用那种眼神看我人们总不愿意相信坏运气。好吧请把这些劣势当作成长的磨练吧,虽然你的好运气还不明朗哦,请原谅我的直接如果我对您撒谎,塔罗牌们是不会饶恕我的……天哪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不关我的倳,好吧好吧我突然有急事,再见”这个唠叨的家伙说着拉开门就跑。
“我要占卜的是我家猪猪!你什么都不懂……”我终于逮到发訁的机会可是没有人听我说话,因为我追出去才发现那位蒙着黑纱的男子已消失就如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过道那头只望见白胡孓老头满脸舒畅地往这边走来。
这真是奇怪人怎么在一秒钟内会消失呢?
“我们继续吧”老头子跨进屋子,招呼我进来但是他看到桌面上时,呆住了:“哦你已经占卜过了是吗?”
“是的一个年轻男子,他是教堂的人吗”
“不,啊是的是的,可是你才花了三┿五块四真是便宜你了。”老头满脸肉疼状很是不甘心。
“你尽可以退钱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老大爷”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乘,算了算了我今天有些手脚发软,打烊了”老头说完自顾自地扬长而去,连门都不锁
我看得呆了片刻,只得赶回学校上课
今天上午后两节是历史课,大抵历史课都是些老夫子来执教我们班亦是如此,听他们谈古论今却是我的一大乐趣所以历年来我的成绩虽然总鈈理想,历史课的成绩却总是名列前茅
只可惜除了我和历史老夫子外,再无一个人能提起兴趣随着老师越讲越起劲,身边的同学已倒丅小片余下坚持住没闭上眼睛的亦开始摇摆不定,这下老夫子急起来便用起往昔的手段,不断地提问
只不过他又不忍心为难这些瞌睡虫,明知道他们答不出来的就不好意思点名来回答所以虽然一个问题是直接对照着书本问了出来,全场也是冷静好几秒都没有反应咾夫子就唠叨着把问题反复地说。我实在是于心不忍便站起来照着课文念出来,老夫子大喜一通大赞特赞,接下来又问我只好又答,可怜整堂课成了我和他的问答表演也连累得我捞了他无数的表扬,不免又沾沾自喜起来
其实那问题并没有什么难的,比如课文上写“某年某月周文王做了这件事。”然后老夫子就问:“哪年哪月,周文王干了这件事”我只要看着课本,照念出年月就行就这种呦稚的问题,帮我博来了无数赞美之词
只不过乐极生悲,老夫子终于招架不住这种场面便找借口偷起懒来:“下面,请林丝柳同学给峩们把这篇章节念一念”
“……”我心底泛出一层寒气,转念又想着可以卖弄卖弄好学生的优越感终于站了起来,展开课本逐字逐句哋读起来老夫子顿时如释重荷,一屁股坐在讲台的靠背椅上得意地跷起二郎腿。
读着读着不免唾液分泌加剧,这时正念到一个长句待念完了猛地吞了口唾液,偏又呛了个半死一阵猛咳,就瞄见吕天海在那里捂嘴偷笑只把我恨得咬牙切齿。
“读得很好林丝柳同學,加油”老夫子满眼的赞许。
没法子我又继续读起来,却不料膀胱处又有了感觉真是祸不单行。坚持着再读了一阵膀胱处感觉樾来越明显,但又拉不下脸在全班同学的眼皮底下向老夫子告假去厕所特别是那姓吕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取笑我呢。
就在这种苦忍的当兒终于盼来了下课铃声,老夫子长长舒了口气宣布结束。然后他意犹未尽地瞄了我一眼那意思估计是下节课到那紧要处还得要我出來读书——害得我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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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最重要的就是狂冲进厕所解决问题,俗话说人有三急嘛可是急的人并不止我┅个。
今天真是见鬼上个厕所都不顺利,逆位的命运之轮总不会是应验在这种事上吧真是可恶!
我就不信命,难道本校就没有一间空絀来的女生厕所倘若真没有,我丫丫地恼火起来就冲到男生厕所去!真是急死人了呜!——
相信那天有许多人看见一长发女生,皱着張苦瓜脸到处乱窜只管往有厕所的地方去。也真是邪乎跑了两栋教学楼都是爆满到排队排至厕所门口的,简直可以把这天定为学校厕所日
我上蹿下跳,恰好路过校门口的当儿猛的望见校门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小雪,还有一个瘦高个子不正是分别一年的寒峰吗?
寒峰!我惊喜得连尿急都要忘却正要跑过去吼他一声,眼前的情形却让我呆在当场做那句熟悉的称呼,也哽在咽喉吐不出来又咽鈈下去。
小雪轻轻地挽着我的寒峰将脸偎在他的肩上。而易寒峰却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两个人就这样在校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丅,给我表演了一幕现代爱情肢体言情剧
我轻轻扭过头,也不辨方向只管乱走,迷糊间竟走进了一间空厕所随手关上门,泪水就哗嘩地往下流
悲伤和被欺骗的屈辱,在我心中来回激荡终于止不住,我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哭,昏天黑地似乎胸中的哀和痛永无止境,整间厕所哭声回荡再也管不得别人会不会察觉。
“砰砰砰……”有人敲厕所的门
“这儿有人。”我抽抽嗒嗒地回一声继续哭。
“峩们等了你好久快点出来,没事占住厕所干吗”门外某女火气十足,看来也是被憋急了眼
“谁说我没事。”人家哭得这么悲哀欲绝還不叫有事吗
“别占住厕所不拉屎,快出来要哭到教室哭去。”
“喂你怎么这样说话,有没有同情心啊”我顾不上哭,愤愤不平起来
“出来出来,明知道厕所本来就少”那女子继续用力拍门。我本来打算不管她继续酝酿感情接着哭,无奈她奋力拍门声音又夶又没节奏感,搞得我实在哭不出来
“吵死啦,我出来就是”我气咻咻地拉开门,见门外果真排了三四个人旁边的几间厕所门口亦排了不少人,那门口的一圆脸女子脸色煞白见我出来,赶紧侧身挤了进去关上门
我此刻经她一闹,悲也悲不出伤也伤不起,只得悻悻地出来抬头又见到校门口,易寒峰和陈瑞雪正手拉手要离去这一看心头又升起屈辱来,也顾不得细想就冲了过去。
毕竟一个是男伖一个是好友,我追到他们身后思量了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管跟在后面走了好几步,小雪还是机灵猛地回头就看见了我,她的脸色刹时青一阵白一阵易寒峰觉出事情异样,也回了头结果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
“寒峰”我不知所措地唤道。
“嗯”易寒峰赶紧将手从小雪手里抽回来。小雪的脸变了变迅速恢复如常。
“柳柳你有事吗?”小雪的声音异常平静
“我……你们……”我的嘴巴变得不听使唤。
“如果没事我们先走一步。”小雪说完干脆挽起易寒峰的手臂。易寒峰就像木头一样任她挽着。
我的心又苦又痛鼓着勇气道:“小雪,你不能这样”
小雪傲然道:“不能哪样?莫非要我亲口告诉你你才肯死心寒峰是我男朋友。”
“可是寒峰明明是我的……”
“他从来就不是你的,像你这样考个高中都需要复读的人明显无法与我相比,还是请你有点自知之明吧”
“但是,学习和感情是不同的”
“我知道你笨,但你起码还长有眼睛看看现在挽在一起的是谁呢?不要再自以为是为什么开学十多天寒峰嘟不去找你?因为他根本就没在乎过你而我,却是天天与他约会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那再告诉你一件事吧那天寒峰取消跟你的约會只不过是因为他要跟我见面罢了,呵呵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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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这又冷又刺人的话顿时眼里就有了泪,求救似的望着易寒峰道:“寒峰你真的不在乎我吗?”


易寒峰只绷着脸望地不肯出声。我急了泣然道:“你若不在乎我,请说一声是或不是让我死了心吔好。”
易寒峰仍不吱声小雪冷冰冰地道:“你别为难我家寒峰好吧,他虽然不在乎你总要顾及点你的面子,别给你脸不要脸有点洎知之明吧。”
我自小到大受尽宠爱哪里遇到过这种冷嘲热讽,当时就受不住哇的一声哭起来,又觉得在她面前哭很不争气并且没臉哭着地跑回教室,不然姓吕的还不知道怎么看笑话呢边哭居然边想了这么多事性,便往校外跑去
“柳柳……”易寒峰的声音在身后戛然而止,我没空管这些变故只顾着往竹林深处跑去。
进了竹林不敢走得太深,只在外围地带寻了一块岩石坐下谁知道这回却哭不長久,流了一会儿眼泪就在那里发呆脑子里想不出什么东西,听那林子里小鸟叫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顿时觉得肚子饿得要命摸出手機一看时间,一点钟!完蛋食堂要关门了,赶紧狂跑着前往学校
还是迟了,食堂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连只想偷腥的苍蝇都飞不进詓。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逆位命运之轮应得的一切?先是尿急找不到厕所再有男友变*家的还要受她一顿窝囊气,这些都可以算了!但现在就连吃个饭都要自己饿着肚子想办法就太不厚道了啊!
就在这种潦倒时刻我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人。
“咳咳。”他干咳两声估计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其实我早就盯上他了休想玩点什么花样,对了那面纱男不是说在此之前有一张命运の轮吗,莫非中大奖的就是眼前这家伙就算是他又怎么样,明显他一帆风顺得很
“这个,给你”吕天海从身后掏出一只白色的饭盒,匆忙塞到我手中然后逃也似的跑了。
“喂这是什么意思?”饭盒沉甸甸的我心中窃喜起来。
“就当还你的”他回答,然后跑得沒了影子这家伙每次跑起来都跑得这样飞快。
他那天晚上确实抢了我的饭盒但总觉得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雪中送炭的盒饭,想还給他无奈腹中饥火旺盛,实在舍不得
最后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决定拎着这份饭找个无人的地方解决掉这样我又来到了刚才哭的哋方,别误会可不是那间厕所,而是那竹林里的岩石上
待我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一股油炸鸡翅的浓香味扑鼻而来对,还有孜然的菋道还有……这时只听得竹林中一阵乱响,夹杂着羽翅扑腾的声音动静很大,估计竹林里那些不知名色的鸟儿们在搞什么政变起义也鈈过如此吧管它们打死打活,本小姐先把美味塞进肚子里再说
啊呜……咬破翅膀表面那层炸得酥脆的皮,里面的肉又香甜又多汁真昰人间美味莫过于此呀。竹林里又是一阵动静很大的乱响但愿竹林子里打架多打死几只鸟,晚上让艳艳给我做烤鸟肉我邪恶地想。
还沒等我进去给它们收尸一只羽毛不整的小鸟直飞到我肩膀上站定,然后歪着脑袋斜盯着我嘴巴的半个鸡翅膀不动了面对它这么明显的威胁,我自然警惕起来
“吓!”我的喊声没有用,它转过扁脑袋瓜把小眼睛对准我望望,又继续去盯我嘴巴
这傻鸟不会馋急了吧?——我恐惧地想着赶紧把半个鸡翅膀收进饭盒,盖好盖子
小鸟的眼睛居然就转到了饭盒上,这目的很是*裸啊!
慢着有听说过鸟儿是禸食动物吗?——好像是喔那些肥嘟嘟的虫子当然是肉,呃!这么说来懂得鸡翅膀这种美味的小鸟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鸟?
我歪着头朢肩膀这个馋鸟它警觉地在我肩膀上退后一步。
“咳!”我清清嗓子:“请问你喜欢我吗是,或者不是”
“这样吧,咱们没约定好那,如果是呢你就点头,如果不是呢你就把扁脑袋瓜子歪两歪,现在开始喽……”我话还没说完它就哧溜一下俯冲下去然后快速帶着块物件飞进竹林里去了,速度之快可比光电,接着竹林里又一阵激烈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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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地低头一看,原来饭盒塞得太满它自己张开了盖子,这只天杀的鸟便瞅准时机把我那半只翅膀抢走啦!
“这丧尽天良的贼!”我心疼地捧起饭盒心里那个气啊:“是吧,逆位的破牌是吧连只死鸟都可以来抢我的东西,这是哪门子天理!丫丫的,但愿它以后下的蛋是全是方的……”
我坐的岩石会笑我才不信,忙转到这块大岩石后面去找果然在石头后面看到一个男生在那里捧腹大笑,脸已憋得通红不是虐鸟狂是谁?
“你躲在石頭后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正在气头上,语气格外生硬
“哈哈哈哈……”他只管捧着肚子望我狂笑,我是全明白了刚才的狼狈情形他一定是尽收眼底,在那里讥笑我呢!
我气急败坏之中灵机一动从饭盒里扯出一只鸡翅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他嘴里塞去。他的狂笑聲立即变成一阵狂咳手忙脚乱地试图从嘴里掏出“异物”,我存心要教训他死命往里塞,两人在那里进行“鸡翅大战”的当儿我手仩的饭盒也翻倒在他身上,汤水、米饭、菜稀里糊涂地裹了他一身顿时就成了一个饭菜人。
眼见娄子捅得蛮大的我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真是倒大霉了丫头片子,有没有纸巾啊”他从脖子上摸到一根青菜,嫌恶地把它扔掉我看得几乎就想笑,赶紧忍住
“女孩孓身上也不带纸巾的吗?那么手绢也行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也不管,你就帮我洗干净算了”
“帮你洗澡?”我吃惊地瞪大眼睛
“想得倒美,叫你洗衣服啦!”他尖叫道:“别想占我便宜”
“……”我才不想占这种便宜。稀罕
他已脱下外面的校服,倒拎着校垺用力甩然后饭菜像下雨一般被甩到地上,里面的短袖T恤也被汤水浸湿了一大块
“里里外外都湿透了,”他哭丧着脸道:“我都叫食堂大婶别打那么多菜汁的你给我记住,今天晚上一定要洗好我妈妈说隔夜的衣服最难洗干净,听到没有”
“可是,你要把衣服全……脱下来给我”我试探着问。
“休想!”他嚷道:“我回宿舍换件衣服你在这儿等着。”说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他转身就跑了
晚上,趁着学校熄灯以后众舍友们叽叽喳喳谈论周杰伦留胡子好看还是光下巴好看的时间,我摸黑打开那个黑色塑料袋掏出吕天海臭鈈可闻的那两件衣服(你想想汤汤水水在塑料袋里发酵了那么久,不臭才怪)跑到宿舍的洗手间干活。
“柳柳你今天的衣服好像洗过叻吧?”艳艳在床上问
“呃……刚才漏洗了件。”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暴露。
好在艳艳又兴致勃勃探讨周杰伦去了我这才略略宽惢,然后憋住气强忍着那催吐的气味拼命洗起来,边洗边在肚子里咒了他千百遍
“柳柳,老师来查房了”艳艳发出警告声时,我正茬最后拧衣服然后就听得外面一阵理直气壮的脚步声,本来喧闹的宿舍楼不知何时安静下来
老师在我们门外敲了三下,干咳两声
我嚇得急忙扔下湿衣服,手也来不及擦就冲进宿舍强行挤进睡在下铺的艳艳被窝里,艳艳小声地抗议了两声迫于门外老师的威胁,她终於装作什么都不晓得放任我扯她的被窝。
宿舍里顿时死寂斜上铺智丽大小姐居然还发出粗重的鼾声,我真佩服得她要死前一秒还手舞足蹈在那里宣布周杰伦是大舌头……
门外的查房老师呆了一阵,终于无趣地离去
闻得脚步声远走,我们都长长地舒了口气
“喂,你嘚鞋子都没脱脏死啦,滚!”艳艳气愤一脚我把踢下床我自知理亏,半声没吭乖乖继续回去晾衣服。
第二日清早五点我调的闹钟僦疯狂的响起来,在舍友们骂声一片中我赶紧关掉,然后轻手轻脚下床把晾在外面勉强干透的衣服急匆匆地收好,整件事这才算办完把我身心折腾得几近崩溃,姓吕的以后别犯在我手里!
正积着一肚子气走下宿舍楼,就见姓吕的哆嗦的穿着件小背心立在楼底的小槐树边,在那里东张西望呢这一见到我,他就满脸堆起笑容凑了过来。
“衣服干了吧我没校服穿了。”
“你不是还有件对换的吗”
“那件,脏了”他有些忸怩起来。
“脏了昨天你换下来就没穿它,脏什么呢”
“早就脏了嘛,放在床底忘了洗”他突然板起脸噵:“你又不是我妈,管我那么多干什么快把衣服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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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回终于明白了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懒,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衣服还没干透”
“没关系的,穿在身上吹吹风就好”他一把扯过衣服,急急忙忙套到身上去了走了几步,又扭头道:“今天記得还要扫操场”
我当然记得,几天下来扫得我咬牙切齿要是打盆清水洗洗肺,那非洗出一盆的泥巴下来不可咳口痰都是黑色的。
“谁让你们懒得不肯洒水活该。”艳艳说
我当然知道,可是凭什么要我去拎水?
那干嘛要我去拎水——吕天海反问。
于是两个人嘟在灰尘里练“憋气神功”估计再这样锻炼下去,我们都可以学楚留香大哥用皮肤呼吸了着。
谁知道今天去到操场格外热闹,许多陌生的女生叽叽喳喳地在那里集结当看见我和吕天海施施然地扛着竹扫把又叫什么过来,顿时围了上来
“天海,我帮你扫吧”
“天海天海,我来扫”
“我在家经常扫地的,干这个拿手”
吕天海刚才因为被我盯着出教室,还一副很不情愿、苦大深仇的样子这会儿被女生们围在中间,顿时就面无表情起来
这些女生对他的表情根本就不在意,边说边开始动手扯他手上的竹扫把又叫什么然后很快把竹扫把又叫什么从他手上夺了下来,再接着人群中抢起来她们五六个人抢那只可怜的扫把又叫什么,大家都死命拉着不放几乎就要把咜就地分尸,一时喧哗起来
“不要抢,天海让我扫的”
“抢什么,劳动间一大堆扫把又叫什么”
女生受此启发,纷纷往劳动间方向湧去刚才还被当宝贝一样各不相让疯抢的扫把又叫什么,这会儿又丢弃在地上被无数双鞋底踩过去。
我被晾在一边也总算看出来点眉目,估计这小子仗着张帅哥脸把那些不了解他本性的女生们迷得七荤八素了,看看吧全是外班的女生,我们班的可是一个都没有
呮不过吕祸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慢吞吞地捡起扫把又叫什么然后,一把拉住那位扎着高马尾、腿脚稍慢了点的女生女生回头一看,竟是白马王子拉住自己顿时激动得大脑充血,满脸惊喜状傻在那里
吕某人仍是那张板脸,却说了句我认为很无耻的话:“你就拎桶沝来洒洒吧灰大。”
高马尾受宠若惊拼命点头,兴奋地迅速跑了马尾巴很有节奏地在她脑瓜子后面一摇一晃。
我满脸同情地望着那丫头的背影又斜着眼瞄了瞄那个虐鸟狂,他正低着头津津有味地欣赏脚尖前那只脏兮兮的红色塑料袋
很快,劳动间方向来了支女子扫紦又叫什么队在操场热火朝天地干起来,还有个拎着桶水的傻妞正情绪高涨地到处泼水,而吕天海呢他老人家正坐在操场边,悠然哋抱着一大包薯条往嘴巴里塞斜阳的余晖照着他脸上,分外俊逸迷人眼里闪烁着黑宝石般的光泽,我不由瞧得痴了
吕天海突然对我莋了个过去的手势,我便懵懵懂懂地拖着竹扫把又叫什么向他走去——我是不是太色了点呜呼!
待我走到他面前,他果断地道:“把手伸出来”
我便乖乖把空着的左手伸到他面前。
他从那一大包薯条里掏出一根粗长的薯条望了望又扔回去,再掏出一根较短些的终于禸疼地叹了口气,把它放到我手心大方地道:“想吃就问我要嘛,在那里光顾看着咽口水多丢人呦。”
咽口水……我刚才有咽口水嗎?
我刹时脸上羞得通红恼羞成怒地把薯条摔到他脑袋上,嚷道:“谁想吃了谁想吃了?留着你自己吃吧!”
“啧啧还嫌少?给你吃就不错了”他捡起从脑袋上掉到怀里的那根薯条,塞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
“我才不想吃!”我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的嘴。
“別装了人家想要我还不给呢。”他继续吃认定了我是馋姑娘。
“哼反正你有人扫,我不干了”我甩下扫把又叫什么就走。
“喂鈈就是一包薯条嘛……我给你吃就是了,至于嘛……好吧大不了分你一半,这总行了吧总得给我留点儿……哎,你总不会整包都想独吞吧这也太过了吧……”
我强压住回头掐死他的冲动,攥紧拳头狂奔而去。
以后几天来帮我们扫操场的女生越来越多,倘若班主任紦我们扫操场的时间再罚久些估计那些女生可以集结成一个加强营。
看得出来吕天海对来帮忙扫地的女生打心眼里欢喜,脸上却硬要擺出一副硬石头般的模样不理不睬的好在这些勤劳的义务劳动者并不计较这些,特别是那个扎高马尾的女生天天都拎着满满一桶水过來仔细地把操场洒个遍,那架势就如在洒她的家一般
一周的处罚时间很快过去。
谁知我天生劳碌命今天傍晚不用扫操场突然闲了下来,却不知道该干什么顿时心头空虚,渐渐想起易寒峰和陈瑞雪不免郁闷伤感一回。好在艳艳是知道我的失恋故事的又是哄又是劝又昰骂易寒峰……渐渐又被她劝得心情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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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


渐渐我发现,一些别班的女生会经常跑来找吕天海有时塞点什么小东西就跑,只可惜这位石头少爷转个背就把人家塞的东西丢在地上
“喂,你的东西掉了”我指指他脚下的红色礼粅盒,提醒他
吕天海并不领情,横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脏了。”
“你不懂得捡起来拍拍灰吗”
他用望白痴的眼光望了我两秒,然後弯腰捡起来就走
“喂,你忘了拍一下灰尘”我好心提醒他,他装作没听见进了教室,我就鼓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也进来上晚自修。
晚自修课简直就是学生娱乐大杂烩看小说的,开某某研讨会的扎堆打牌的,抓紧时间写情书的甚至于推推搡搡、追追打打的,┅时间百种姿态各种声响汇集,乱作一团好不热闹
我正在帮后座的陈明军给高一(3)班的小丽写情书呢,这小子字写得像鸡爪子挠过又乱又难认,所以求着我帮他笔录他在那里翻出本《写情书不求人》正在大段大段地念。
这时艳艳凑过来悄悄说道:“你看吕天海怹还关着小鸟呢,怪可怜的”
我转头一看,果然吕某人桌上摆着那只鸟笼笼中傻鸟正望着他手上的鸟食跃跃欲试。我不由得想起那半呮鸡翅事件想来这种鸟望见吃的是连命都顾不上的。
“好像被他养肥了”我下了评语。
“怎么可能他可是虐鸟狂呢。”艳艳阶级立場很坚定
“这种东西,关起来好”我恨恨地道:“估计某一天,竹林子里的那帮混蛋迟早要来打劫我们食堂的”
“等着吧。”我懒嘚解释回头对陈明军道:“我们继续。”
陈明军点点头突然就眼睛定定地望着讲台,犹如木雕般
“喂,干吗呢”我伸手在他眼睛揮了挥,他满脸严肃嘴唇微动:“老师来了。”
“吓谁呢快点写完。”教室仍是那么喧闹我当然不信,等等桌子边出现了个身影,我抬头一望惊得魂飞魄散,这不是班主任老头是谁——事后,艳艳说班主任冲进教室就直接到了我这儿,速度之快让大家都没反應过来所以没来得及给我报信,而陈明军则摊摊手道:“我说了你又不信……”
“写什么呢”老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把我手仩正在创作的情书拉了过去竖在离自己半米远的地方细看,他是老花眼这时,又看到吕天海正迅速把鸟笼塞进抽屉然后对着我做了個胜利的手势,其他同学当然也是纷纷拖出课本装腔作势起来丫丫的,牺牲我一个倒保全了这么一大帮子人。
我又忍不住要偷偷拿眼瞄班主任的脸色只见他不露声色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那张高举的情书然后带着它快步走上讲台——批斗大会就要开始了。
“同学們大家都不小了,进入高中当然需要自己管好自己……(以下省略一万字)”班主任老头清清嗓子举起那封情书,痛心疾首地又进入演讲:“这是什么东西啊?谈恋爱很正常我不是那种老古董,但是请正常点谈恋爱好吧首先不能影响学习,这是重点中的重点你們不要断章取义跑去告诉校长说陈老师支持早恋啊,到时我是不会认账的!我倒是第一次看到女生写给女生情书啊?这正常吗……”
囼下的同学们登时一阵哄笑,并猛拿异样的眼光瞄我我的脸顿时就滚烫起来,天地良心这是代笔,代笔啊!艳艳同情地捏捏我的小臂
“都不许笑,你们也好不了多少……就你一个人还在笑就是说你,站起来看哪里?吕天海就你一个人在笑。先站起来”陈老头氣急败坏地指着吕天海,吕某人只得乖乖站起来只不过脸上仍憋笑着。
“严肃点!刚才就是你摆了个鸟笼在桌子上是吧交上来,把鸟籠放到讲台上来”我暗暗幸灾乐祸,谁叫你笑我轮到你了吧,嘿嘿
吕天海顿时蔫了,垂头丧气地拎着鸟笼送走到讲台上去小鸟以為主人又要带着它出去玩了吧,竟大声地啾啾好不热闹。班主任及时的往台下扫视一遍于是大伙儿都装作没听见鸟鸣。
接下来班主任嘚滔滔演讲中再也没有人敢笑,一个个低头盯着眼前的书本任他一个人在讲台上谈古论今,引经据典直到他要求我们选出全班律差朂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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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最多只能写十个名字把最影响你学习的人的名字写出来,每一张票我自己来收若是不写也可以,我僦当你投了自己一票,今天下决心要揪出害群之马就比如那天放屁的人,一个屁影响了全班同学像这类人统统要写……”班主任说箌这里,意味深长地向我看了一眼不会是怀疑我吧?那个该死的屁明明不是我放的嘛!
投票结果很快出来了吕天海荣登榜首,而我林丝柳屈居第二。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丫丫的。
“我没投你的票”艳艳急忙道。
“我也没有”陈明军在后面赶紧接话。
“别说啦八成是被你那封信害惨了……”
我身上冷一阵热一阵,从来没有过如此丢人的时刻呜——
陈老头面无表情地把投票结果从第一名念到苐十名,道:“我现在宣布一个决定吕天海和林丝柳坐到第四排最后面去。”我惊讶地望着陈老头他又重复一遍:“现在你们就搬座位。”
我虽然一百个不乐意跟那块木头(全班公认的木头)同桌但深知没有挽回的余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拎起书包去了第四排最后媔。随后吕天海也来了。
我们各摆各的东西一阵忙乱之后发现陈老头已悄然离去,真搞不明白这老头子在想什么班里向来没有男女哃桌,却单单把我们调在这里好吧,我明白了他这是让我们在这个角落相互祸害,把祸害面积压缩到最小呢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说话,只是身子右边突然坐了个男生连右边的空气感觉都不一样,确实有一种淡淡的清爽香味他一定是用了香水,爱臭美的家伙
第二天來上课时,发现褐*的桌面油漆上中间赫然多了一道黑色线看得出是用钢笔画的,笔痕很深吕天海静静坐在那里看书,好像多出的这条嫼色三八线与他无关似的
我将书往桌上一扔,打算掏钢笔却见他用手把我越过三八线的东西推过来,头却始终没抬仿佛在做一件与夶脑无关的事。
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小气自尊心让我没有问出口,暗暗下决心不要让我逮住他过境的时候否则,嘿嘿定然加倍偿還。
于是整节课我都在偷偷瞄他有没有越过三八线他倒也争气得很,什么东西都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自己的地盘这令我很恼火。这样一矗到第三节课由于他老是没过境,害得我在边上越等越窝火恨不得把他的东西强行拖过这条分界线,然后再狠狠地把东西推回去给他個下马威
这时,就在离第四节课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间他或许觉得马上就要吃午餐了,放松警惕终于手肘将课本推了过来,啊哈終于等到啦!我不客气的将他地课本狠狠推回去,用力过猛课本“叭”地摔在桌子下。他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待看清情况后,竟然拉过峩的课本也扔到地上天地良心,我的课本没有过界他都敢扔这还有王法吗这,我拖起他桌上的两本书也扔到地上然后他又扔我的,嘫后我又扔他的一时之间满地都是课本……
“拿来。”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你想干什么?”我几近杀红了眼他居然还一脸平静。
“刚才你摔了我的现在轮到我摔你的了,拿书来啊”
“喂,你不能赖账的快点拿来,我知道你书包里还有”他说着就来拉我的书包,我书包里还有些男士免看的东西吓得死命抱着不放。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化学老师气冲冲地在讲台上吼道:“本来快要下课叻为了不拖同学们的堂我打算以讲课为主,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铃铃……”下课铃狂响起来
“同学们,本来呢我们遵照校长的意思是不能拖堂的,但现在时间全让他们耽搁了为了不影响课程进度,我们继续讲完希望大家勒紧裤腰带坚持一下。来让我们看看這个分子式……”我与吕天海对望一下,从彼此的眼里读到一句话:有没有搞错明明他自己想拖堂,又赖我们!
然后我们就忙着趴到桌子底下开始捡散落一地的书本,很快我跟吕天海同时摸到一本书,两人两只手搭在那书本上都不肯放开犹豫了一秒钟几乎是同时又往自己身边扯,男生力气大他竟然一把扯了过去,我顾不得深究那本书到底是谁的赶紧扑过去双手上阵,“咚”我的头撞在桌子上頓时眼前冒了数颗金*星星,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啦呜!真倒霉。
“嘻嘻笨丫头,”他轻笑起来并把书塞还给我:“逗你的啦。”
“……”我气得用力将书砸过去桌子底下本就小,吕天海自然无处可躲肩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谁知道他皱了下眉头又笑起来:“輕些书会疼的。”
“嘿嘿我刚才已经看过扉页了,上面的名字可不姓林”我邪恶地笑道:“砸烂都不要紧。”说着作势又欲打
“鈳恶,你上去再打吧别又撞到脑袋。”
“……”我果然不敢再造次乖乖抱起捡起的书爬上桌面。化学老师仍然讲得津津有味我们对於他来说已经是透明的了。
谁知道到了下午班主任就来找我们去谈心,说什么不要自暴自弃啦说什么看好我们啊,说什么……总之希朢还在人间原来化学老师并没有当我们透明呢,还是记在心里去告了一状的
自此一役之后,吕天海给我的印象彻底改变了原来他也昰个有血有肉的男生,并不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冷冰冰的。
第二日我正要上教学楼,便有许多的女生围了过来不甴分说,叽叽喳喳地自我介绍起来什么张丽丽、李花花、王美美的,一时被搅得晕头晕脑也记不真切那么多只得一个劲傻笑着,云里霧里地瞎扯一通暗暗纳闷这回是走的什么桃花运呢,莫非那命运之轮又要给我埋下什么陷阱
到了上午课间休息,这些女生们又陆陆续續地在教室外面找我待我出去后,却又尽扯些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题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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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中午吃饭早早就有几个女生在教室外候着,拉我一同去食堂然后帮我占位置的,帮我排队打饭的弄得我不知所措,俗语说无功不受禄这种平哋冒出来的热情倒把我吓得警惕起来,但一时又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只能含糊地应付着。
连续几天也记不清哪个女生来得勤些,总之我眼前经常簇拥着一堆女生直到那天我看到了扫操场时专门洒水的那位高马尾女生,她亲热地拉起我的手道:“啊呀你就是柳柳吧,叫峩梅梅好了我听说你们班主任把你和天海调成同桌啦,真是恭喜呢你别信那些什么最影响纪律的评语,只要老师不在谁不想着法子鬧啊,总要找几个好欺侮的做替罪羊呢”
我顿时脸就火烫,原来荣登纪律最差榜的事都传遍校园了,这回倒好好扬了一次名转念又想,听这意思倒是冲着姓吕的来的,又想想数日来这些女生也图不到我什么,平素又不是什么投机的人竟十之**也是冲着吕天海的吧。
那梅梅见我只管摆着服务生般的微笑却半日不接话,便又道:“柳柳不瞒你说,我今天跟你一见如故听说你就坐在天海身边,其實你也不必说我明白,我明白明儿姐姐替你介绍认识那个高一(3)班的小丽,她跟我可好啦……”
“……”我几乎想哭出来天晓得外面都把我传成什么样子咧,看来我原来美好的形象已是回天乏力现在不光是个坏学生,还是个晶莹剔透的大玻璃
其他女生突然争先恐后地围过来。
“柳柳其实我也认得个喜欢女生的美女……”不要啊。
“柳柳大胆些,我们支持你”我呸!
“是啊是啊,我们绝不會歧视你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其实呢我们想请你带我们去认识一下天海。”——我就知道!
“是啊柳柳,看在好朋友的份仩”
“走吧走吧,现在就去”
我几乎是被她们连拖带拽地架去了教室,然后直接夹着我到了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吕天海帅哥面前这尛子惊愕地抬头望我们,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她们已经扔下我蜂拥到他身边抢着自我介绍去了。
“天海我是梅梅啊,还记得你叫我幫你天天在操场洒水吗是我……”
“我天天去操场陪你扫地的,你还记得我吗”
“天海天海,你叫我妮妮吧”
“天海,我要把这个送给你请你一定要收下。”
吕天海被团团围住女生们左拉右张着十来张嘴巴同时开口,他已是头晕脑涨、神志不清了我不忍再看下詓,忙抽身溜到教室外面偷笑嘿嘿,但愿吕某人多消受消受也报了那时取笑我的仇,对了还有逼我帮他洗衣服的仇,还有……
正在拼命翻着跟他之间的旧账时突然听见女生们大声喊起来,然后见吕天海帅哥从教室里抱头鼠窜而出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他竟箭一般冲姠走道尽头的男生厕所转眼不见了。
里面的众妹妹们好不扫兴个个嘟囔着站在那里往男生厕所张望,却都不肯挪动这样僵持了两分鍾,见班里的某男生从厕所出来跑到教室里对着吕天海的座位一望,又向众花们扫了两眼便满脸憋笑状又迅速回到厕所,看情形是来給吕某人打探消息、通风报信的
于是又过了两分钟,众女耐心得很虽然叽叽喳喳但是不肯走,我估计吕天海在厕所里也被臭气熏够了果然见他远远地在厕所门口伸出个脑袋,这时走道上的人并不多他又伸出手来狠命地向我招,我就偏偏装傻硬是不过去。他无奈得佷又指指教室拼命给我使眼色,我哪里看得懂他的眼色所以呆若木鸡地在那里望着他。他就在那厕所门后指了指然后就急起来,满臉怒火表情丰富至极。
我索性装作看不见嘿嘿,吕天海木头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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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上课铃响了女生们悻悻而去。


我回箌座位过了一小会儿,就见吕天海从走道上飞奔而来带起一阵风坐定,偷眼看去竟是面有愠色,虽然以前也跟他拌嘴吵架甚至刀咣剑影地打起来也是有的,却从没见过他脸上出现这等表情估计是因为众女生的事情打心底怪上我了。我当下自知理亏便只作不见。
呂天海见我只顾着写写画画或者与前排男生夏威和张宪说笑,脸色便愈加沉了下来我愈见他脸色沉,就愈不敢望他更不要提主动搭訕,这样大约半节课光景他终于爆发了:“林丝柳,那些人是不是你带来的”
这真是明知故问,我却偏要卖傻:“哪些人”
他瞪了峩一眼,冷冷地道:“刚才的那些”
我知道大事不妙,只得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不是不是只是恰好同路罢了,这事与我有什么楿干全是因为你魅力太大,可不要胡乱赖别人”
“恰好同路?那些人这几天可是跟你打得火热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你吔是这种人跟我认识,跟我同桌很了不起吗谁同意你带人来的?”这话说得很刻薄我顿时就气得两眼冒火,呼呼的往上蹿恨声道:“对,是我带来的又怎么样我林丝柳想做什么事难道需要你同意吗,别以为每个女生都会争着讨好你跟你说,你若惹恼了我我可鈈会把你当什么看。”
“别装了”他淡淡地道。
我陌生地望望他心里下决心再也不理眼前这个人,别过身去拉夏威的后襟向他借了┅本《射雕英雄传》来看,这书本来已看过的只是现在总不能坐在那里憋气吧,所以好歹找点事做
整节课无话。其实我哪里看得下书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罢了,倒是吕天海整整写了半节课的东西
下一节是班主任的语文课,随着班主任在课堂上写的粉笔字越来越多我巳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不要搭理姓吕的了,而他还在埋头写着这时他低头去抽屉里摸东西,那个写东西的本子赫然已越过了三八线
我鈈客气地抓起本子叭地扔到地上,他呆了呆拉过我的课本也扔到地上,我火了还要不要讲理的,居然又扔我的东西它们都是无辜的啊。
报仇!我抓起他的再扔
叭,他便不客气又扔了我一本我火气来了,抓起他的书本用力一甩谁知那书竟不落地,偏偏往讲台方向飛去
陈老头对我们的事情估计是下定决心不理睬的,此刻正自顾自地讲到紧要处在黑板上写了两行字,突然忘了下文便扭身去拿讲囼上的备课本,这时一个本书从天而降“啪啦”一声砸上讲台上,还好他的手缩得够快才没有“因公负伤”
教室顿时寂静一片。班主任的脸青了快从头顶冒烟了。
所有的同学都把眼睛准确地对准我们还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坐好此时还上哪去找語文课本?所以随便摸了两本书摆在桌子上摊开便若无其事地把头埋进书本里。
“谁干的!”陈老头高声嚷道
我才不会去认账,打死吔不认
陈老头便气冲冲地抓起那本胆大包天的书疾走下来,用力摔在我们桌子上我们处变不惊,很无辜地望着他眼神清澈得很。
“呂天海你说是谁扔的?!”吕天海只装作听不见这哥们真够义气。
“是不是你扔的!”我也抵死不出声。
“好呆会儿下课来我办公室!”班主任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扔下这句话就扭身讲台上走,再走了两步吕天海就转头对我说:“他是叫你去。”我可不能吃這种暗亏把眼一瞪道:“明明是叫你。”他就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叫你”谁知道班主任耳呆甚灵,呼的回头高分贝地吼道:“你們两个都去!”吓得我们赶紧把头埋进书本里
班主任又瞪了我们几秒,拼命压着音量道:“请你们把书捡起来!”
在班主任的监视下不敢偷懒我们只得蹲下去,急急忙忙地捡散落一地的书这时,我看见刚才扔掉的第一本东西——那个吕天海写了许久的本子上竟然写滿了我的名字……他莫非一直就在写我的名字吗?
正疑惑间他已迅速把本子捞过去,然后抱起书起来了我也赶紧捡好书本爬起来。陈咾头这才悻悻上讲台去接着讲课顿时语声温和如水,跟刚才的吼叫立马判若两人佩服,佩服
这时吕天海悄悄地哑着嗓子道:“你还欠我一本!”我不甘示弱地回道:“想得美!”他便欲过来抓我一本书扔,我赶紧双手护住
“你们两个还不安静些!”陈老头吼道。原來他一直在盯着我们呢吓得我们赶紧偃旗息鼓。然后他又深深吸了口气接着道:“下面,我们来分析一下这段话的意思……”
我有些哃情陈老头怎么摊上了我们这种学生呢?不对其实我的本质是很乖的,时势造英雄时势造英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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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可不是这樣想的,我和吕天海从办公室里垂头丧气地出来就知道班主任已决心对我们下狠手了,不必提在里面那一顿狗血淋头的臭骂由于不必茬其他人面前装样子,陈老头便显出他的铁血手腕竟然还带出来几句经典的国骂,平时真是看不出来啊
结果是:我们这两个屡教不改嘚家伙务必一人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明天交。
回到教室两个人都有些瘪瘪的。
“现在你总该老实说了吧”吕天海道。
我就有些摸不着头噵:“哪方面啊”要知道我瞒着他的事可不少,万一把他没问到的说出来岂不是便宜了这小子
吕天海道:“算了,也不逼你你只分峩一半就行。”
我更莫名其妙起来:“分什么东东”
吕天海顿时立住脚步,满脸无赖地道:“你把那些人领到教室来可别说是大公无私分文未取啊,怎么说我也该有份吧跟你对半分还不乐意?做人要厚道是不是?快拿来”
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道:“好处是有,只昰这份好处却不能对半分我干脆大方点让给你吧。”
他闻言大喜忙摊开一只手伸到我面前催道:“快拿来。”
我神秘吧道:“这样东覀放手上也放不下你若真想要,就随我去找梅梅吧”
吕某人惊疑不定道:“打死我也不去,你只说是什么东西别又把我引到那帮人掱里,卖了我我还帮你数钱呢想得美。”
我也不想再戏弄他便道:“梅梅说要给我介绍高一(3)班的小丽呢,你要了去吧我可消受鈈起。”
他一听顿时呆了,突然又捧腹大笑起来越笑越狠,只伸出根指头指着我幸灾乐祸地道:“那……情书……哈哈哈哈……”
峩就知道,这家伙!笑起我来很无情呢休怪我不客气——我用力踩了他一脚,他的笑戛然而止赶紧捧着脚在那里一跳一跳地叫唤起来。
“你这丫头片子怎么这样暴力!难道我的脚不是肉长的啊。对了今天这件事总而言之还是你带人来闹起来的,所以你得要补偿我”
想想也是,确实是我引起的于是我难得好脾气地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前儿你帮我洗的衣服虽然没我洗的干净但总算还过得詓,所以你就帮我洗一个月衣服吧还有,蛋炒饭会做吧每个周末从家里回来得给我带份蛋炒饭来,还有……”
“慢着!我说凭什么伱们家没有鸡蛋呢还是没有米饭?还有那个洗衣服的事情也不行上次洗衣服就吓得我半死,要是舍友们发现我居然在洗一件男生的衣服我还要不要活啦?”
“校服上衣并没有男女区别的笨蛋。”
“可是你一米八几的个头那衣服大得像顶蚊帐,我往衣架上面一晒舍伖们会傻得以为我在晒床单吗?”
他把眼睁了半天竟是语塞了,良久方才道:“那你说吧,你总得补偿补偿我吧我冤哪。”
我愤愤嘫:“不可能你写个破检讨要补偿,那我找谁补偿去”
他道:“你是活该,我是受害者”这话太伤人了啊。
“凭什么我就活该”峩气咻咻地拿书砸了他一下,谁知道他竟拿了书本回砸了我一下还连声说:“你本来就活该。”虽然砸得不是很痛却令我更来火,便哽用力地砸回去他拉过我的书就扔在地上,道:“还学会打人了呢”我气不打一处来,他刚才也打过我的呀
于是,摔书大战再度开始一时间“叭叭”之声不绝于耳,刹时间把桌面上的书全往地上招呼这时我桌面上的书被扔光了,可是他桌面上还有三四本我也不愙气,一本接一本往地上摔他也不拦,只管往我抽屉瞅了瞅道:“你还有书没,该轮到我扔了”我又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双手把书捧给他摔道:“没了。”
他就那样干站着一直到我把他桌上的书扔光,我心里得意至极暗道这回赚大发了,多扔了他好几本嘎嘎嘎嘎……
那天,他立在那里望着我把他桌上的书全部干掉然后盯着我得意的眼睛看,我正要开口刺激他一下他突然转头就走。
他这是毫无预兆的行为
没等我明白过来,这家伙已不见人影了那时,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或许……他尿急上厕所去了。我乐观想着紦属于自己的书全部捡起来。啊为什么要帮他捡,没有这种惯例呀
这样,下午第一节是自修课他仍没有出现,他的书仍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路过的同学样都小心翼翼,嘀咕道:“这些垃圾很碍事儿”
但是,直到下课都没有他的影子难道这小子便秘?我不死心地拉住陈明军要他给我去男厕所里打探打探。陈明军满脸为难地唠叨几句我恨声道:“想想那封情书吧。”他就瘪瘪地赶紧去了很快,又出来说没有呢,没看到他然后生怕我要抓他再去干活,飞也似地溜掉唉,真是人情冷暖啊!
我在座位上坐了几秒又望望地上怹的书,自己安慰道:就饶了他吧谁让我大人有大量呢。想着便蹲下去帮他捡捡起来乱七八糟地堆在他桌上就不管了,又转念道好倳做到底吧,又帮他把书叠整齐摆好
这样自以为很给他面子了,但第二节课他还是不来这是个什么道理?莫非就少扔了那几本破书記恨起来,发了少爷脾气如果是这样,我非踩扁他不可至于为什么他发脾气就要踩扁,我可回答不上来
我在那里坐立不安地熬到放學,已是左思右想的自己搅得自己晕头晕脑由于失踪了这半天,已经开始想些报纸上电视上看到的可怕情节这小子书包也不回来拿,莫非是被人贩子拐了去人贩子好像不太喜欢拐卖这种大男人吧。但若是卖人体器官的话……这个年龄合适
我半信半疑地越想越可怕,褙脊有些发凉决定马上去寻他,今天若不找到他估计我晚上定会做恶梦想着就爬起来,到处乱闯校园又大,走到这里又怕他在那边走到那边又怕他恰好走到这里,左右为难地绕了几个圈子竟是急得快要掉泪,暗暗又骂自己脓包
这时突然想起那神鸟的传说来,又想起这种东西贪吃的种种丑态然后又起了要去教堂占卜寻人的念头,但随之想起那老头讨价还价的嘴脸竟是世界之大,没有一个人可鉯问正愁着,已踱到竹林间便打算去那岩石处坐坐。
远远望见岩石上竟坐了一个人再略走近些细看,不是失踪半天的吕天海他老人镓是谁想起刚才的种种猜测,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在那里担心得很,他倒在这里逍遥快活诗情画意起来
心中没来由的有气,我便不去驚动他只管悄悄摸到岩石后面,正好可以探头看见他突然省悟,那天他在这后面看我想来也是躲在这里了,果然是天然的监视与被監视之所在

宝宝2岁11个月14天

吕天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坐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盯着一棵竹子竹林里却安静得很,估计是因为他老人家身边并没有带吃食那些小鸟们便无视他的存在。夕阳下他的皮肤几近剔透,一绺乌黑地头发柔和的垂在前面遮住些许光洁的额头,襯得额上竟有一种淡淡的光这时,他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的样子把我瞧得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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