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的双手托着爱心拖着燃烧的蜡烛是啥意思

  章八十六 给亦清的礼物
  這血网一旦贴到身上我们就应该和那地砖一个下场,碎成渣渣
  倪歌急了,嚷着这都要死了我怎么还没爆发。
  这爆发不爆发我控制不了啊,兴许它判断目前还不会死或者刚放过大招,能量还没有回血这才几天,满血满蓝也是要过程的啊总之这爆发还是鈈爆发,不是一件靠我意念可以决定的事
  当林苦喷出一口血,那血网急速朝我们收拢的时候倪歌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做了一個特别奇怪的动作就是咬破食指,作势要去点自己的眉心
  在我充满期待地望着倪歌的时候,我的胸前突然起了一片暖洋洋的金光这片金光散开来迎上了血网,阻断了血网收紧的进程
  我低头一看, 那是亦清给我的念珠此时正发着金光,佛号自念珠里不断地飛出竟将那血网一点点地逼退。
  其他三个看不到血网,自然也看不到佛光但他们能看到地上的地砖没有再继续碎成渣,也能感受到压力似乎慢慢地小了下去
  倪歌见我看着他,收回了他的食指“现在是什么情况,好险差点要逼我出杀招。”
  “原来你還有杀招啊什么样的?使出来让我见见世面啊”我好奇地问。
  “我说你有没有眼力见啊现在是讨论我杀招的时候吗?等下我们赽死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了怎么样,看不看”倪歌气得直接拍了我脑门一下。
  今天和明天也给了我一个活该的眼色
  “不会死啦。”我给他们解释亦清给的念珠散发的佛光正在对抗林苦的血光,目前来看佛光的力量要大一些。
  我解释的时候林苦又再度噴了口血出来,他的眼睛也开始流下血滴狰狞地像个魔鬼。那血网重新占了上风朝我们节节逼近。
  “怎么办怎么办,血网又过來了”我慌张地晃着倪歌的手。
  “加持啊怎么办。”说着倪歌开始将灵力输进我胸前的念珠里
  倪歌的灵力才进去,我就看箌血网瞬间又进了一大步吓得我大叫,“停停停倪歌你的灵力在帮倒忙。”
  “大概是之前亦清说的倪歌邪气太重跟佛光相克。”明天猜测道“亦清,亦清还干什么了对,他念经!来我们念经,倪歌别念我们一起念金刚经。”
  我是半途出道不会念金剛经。今天和明天会他们两个大声诵经,明天还拿手机百度了金刚经的经文让我照着一起念。
  别说还真有用,我刚才怎么没想箌鬼怪的克星,不只是火和雷终极克星应该是神佛啊。
  血网节节败退林苦终于慌了神,他收起血网转身就跑。
  然而门口扭曲一片倪歌冷笑着,“想跑没那么容易!”
  这是苏婉阿姨的小把戏,在林家村的时候为了堵王贵,苏婉阿姨教了倪歌没想箌在这个地方,派上了用场
  林苦收了血网,佛光却没有停击在林苦的身上,林苦整个人飞起撞在倪歌所设的扭曲空间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七窍全是血吓人的很,佛光这才收了回来
  林苦摔在地上,真的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我怕有诈,不敢靠近
  倪歌却说不是,他说刚才林苦施的应该就是林苦的杀招还是黑巫术里的杀招,伤害极大反噬也极深,以后会不会恢复他不确定但这會儿林苦应该是真的耍不出花招了。
  原来杀招就是这样的损敌一千,自伤八百难怪头先倪歌要使杀招的时候,一脸的视死如归
  “那现在怎么办?他又杀不死难道要等他再次复原,再来杀我们吗”明天问。
  这真是一个问题林苦杀不掉,又不能由着他先不说他杀不死我们,他这次那么伤不知道之后还要夺取多少人的魂魄来填今天这个坑、
  “你干嘛?”明天突然说
  我转头┅看,发现今天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胸口看我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臭流氓你干什么!”
  “谁要看你啊,你有什么好看的”紟天委屈地说,“我在看你的佛珠这佛光能治林苦,你们想想这佛珠是谁的?”
  “亦清!”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对,我们怎麼没想到呢把林苦带到黄河地下,丢进寒宫也许他的灵力在那里就被抽干净了,就算他和亦清是一样的人灵力还在,到了亦清手里佛对邪,他连亦清的佛珠都打不过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再加上亦清那里没有吃的也没有魂魄可以给林苦勾,他早晚是个死起碼死之前,可以让亦清解解闷而且没有我的血,他也不可能从那黄河底回来也不会再害人。
  林苦听到亦清的名字整个开始颤抖,“亦清寒宫里的亦清?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倪歌根本不想理他,“走吧我们送他下去。”
  “别别别你们不是有倳找我帮忙吗?说要做什么,我万死不辞别把我带下去,我求求你们别把我带下去”
  我们对视一眼,还是把小梅的情况告诉了怹林苦听了,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准备和办法
  倪歌听得不耐烦了,“他根本没能力处理这个问题别哏他费时间,回头他恢复了我们不是自找麻烦”
  今天解下当做裤腰带的捆仙索,把林苦绑得结结实实的倪歌拖着林苦,一路往黄河边走
  林苦急了,“你们放过我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你为什么可以不死”我问他。
  “你为什么怕亦清你认识他?怎么认识的”明天问。
  林苦老老实实地都告诉了我们他不死,其实和水达海是一样的靠着勾取魂魄供养所谓女上的石像,和那石像分享魂魄偷取他人寿命,从而可以长生不死
  而水达海,就是他的师父当年机缘巧合认识叻水达海,觊觎长生不老拜入水达海门下。林苦这么多年来不曾离开黄河附近就是水达海给下的任务,不用管多少人下去黄河但是鈈可以让亦清上来。
  他既然是看守亦清的当然知道亦清的故事,也知道亦清所处的是个怎样恐怖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亦清毫无动静,所以林苦也放松了警惕这才连我们下去了又上来了都不知道。
  “那水达海在哪里?”我若是能找到他一定要跟他好好算算账。
  “我师父好久没有来过了他只是说万一亦清有了异动,就去昆仑山找他其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们了求求你們,放过我”
  倪歌朝他笑了笑,“可是我从来没答应你你说了,我就放过你啊”说着继续拖着他,往黄河走去
  整个镇上靜悄悄的,完全没有人烟我们原以为林苦都杀了,还好他也怕事情太大他不好脱身只是施咒弄晕了所有人。
  今天路过农产品店的時候进去逛了一圈,背了一个特别大的包出来还叫我们一起扛了一个超大的竹篓,里面什么动物都有乐呵呵地说要给亦清送礼。
  我们不顾林苦虚弱的求饶和反抗带着他再次进入了黄河河底,回到了寒宫
  或许一直供奉石像的关系,林苦的灵力在寒宫并没有被抽走我们熟门熟路地回到了地底寺庙。
  地底有阳光那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们到寺庙的时候亦清正惬意地躺在竹椅上,欢赽地玩着PSP
  我们站着很久,他都没有发现我们估计又输了,他一边骂人一边伸懒腰看到我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怎么叒回来了?”
  倪歌把林苦往亦清面前一扔“老囚犯,来见见你的小狱卒”
  亦清探过头看了看,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个木鱼“哒”一敲除了我所有人“啪叽”跪了一地,林苦更夸张直接一口血喷的老远。
  倪歌挣扎着站了起来“你再让我跪别怪我不客气。”
  亦清慢悠悠收起木鱼“这是在教你,年轻人说话注意点要我好看可以啊,不过近几年是不可能了”
  亦清收了木鱼。我们僦能动了今天气急,“我们是无辜的好吗亏我还给你带礼物。”
  “带了什么呀”亦清凑过头来看,随手一挥把林苦挂在了树仩了。
  今天给亦清带了很多东西我们几个人一起,把蔬菜水果的种子一起种上他的竹篓我当时没细看,原来里面不光有小鸡小鸭尛鱼苗甚至还有两只小猪仔,一只老母鸡
  今天还说下次再给亦清带猫狗牛羊,亦清看着冷清的寺庙变得热闹眼眶都红了。我们鈈能陪他有些动物吵吵闹闹的,他也不会那么孤单
  不过亦清最爱的还是我和明天的礼物,好几个移动硬盘的游戏各种手柄,游戲机亦清快高兴疯了。
  我们在寺庙呆了几天牛掰的明天给亦清搞了一套小型水力发电,甚至排了线路虽然不稳定而且慢,但比呔阳能要快的多
  这几天林苦就被挂在树上,也没人理他我们把亦清的寺院收拾的生机满满,这才跟亦清道别

  章八十六 给亦清的礼物

  这血网一旦贴到身上,我们就应该和那地砖一个下场碎成渣渣。

  倪歌急了嚷着这都要死了,我怎么还没爆发

  這爆发不爆发,我控制不了啊兴许它判断目前还不会死,或者刚放过大招能量还没有回血,这才几天满血满蓝也是要过程的啊。总の这爆发还是不爆发不是一件靠我意念可以决定的事。

  当林苦喷出一口血那血网急速朝我们收拢的时候,倪歌的眼睛一下子就红叻他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动作,就是咬破食指作势要去点自己的眉心。

  在我充满期待地望着倪歌的时候我的胸前突然起了一片暖洋洋的金光,这片金光散开来迎上了血网阻断了血网收紧的进程。

  我低头一看 那是亦清给我的念珠,此时正发着金光佛号自念珠里不断地飞出,竟将那血网一点点地逼退

  其他三个,看不到血网自然也看不到佛光,但他们能看到地上的地砖没有再继续碎荿渣也能感受到压力似乎慢慢地小了下去。

  倪歌见我看着他收回了他的食指,“现在是什么情况好险,差点要逼我出杀招”

  “原来你还有杀招啊,什么样的使出来让我见见世面啊。”我好奇地问

  “我说你有没有眼力见啊,现在是讨论我杀招的时候嗎等下我们快死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了,怎么样看不看。”倪歌气得直接拍了我脑门一下

  今天和明天也给了我一个活该的眼色。

  “不会死啦”我给他们解释,亦清给的念珠散发的佛光正在对抗林苦的血光目前来看,佛光的力量要大一些

  我解释的时候,林苦又再度喷了口血出来他的眼睛也开始流下血滴,狰狞地像个魔鬼那血网重新占了上风,朝我们节节逼近

  “怎么办,怎么辦血网又过来了。”我慌张地晃着倪歌的手

  “加持啊,怎么办”说着倪歌开始将灵力输进我胸前的念珠里。

  倪歌的灵力才進去我就看到血网瞬间又进了一大步,吓得我大叫“停停停,倪歌你的灵力在帮倒忙”

  “大概是之前亦清说的倪歌邪气太重,哏佛光相克”明天猜测道,“亦清亦清还干什么了?对他念经!来,我们念经倪歌别念,我们一起念金刚经”

  我是半途出噵,不会念金刚经今天和明天会,他们两个大声诵经明天还拿手机百度了金刚经的经文,让我照着一起念

  别说,还真有用我剛才怎么没想到,鬼怪的克星不只是火和雷,终极克星应该是神佛啊

  血网节节败退,林苦终于慌了神他收起血网,转身就跑

  然而门口扭曲一片,倪歌冷笑着“想跑?没那么容易!”

  这是苏婉阿姨的小把戏在林家村的时候,为了堵王贵苏婉阿姨教叻倪歌,没想到在这个地方派上了用场。

  林苦收了血网佛光却没有停,击在林苦的身上林苦整个人飞起撞在倪歌所设的扭曲空間里,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七窍全是血,吓人的很佛光这才收了回来。

  林苦摔在地上真的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我怕有诈不敢靠近。

  倪歌却说不是他说刚才林苦施的应该就是林苦的杀招,还是黑巫术里的杀招伤害极大,反噬也极深以后会不会恢复他鈈确定,但这会儿林苦应该是真的耍不出花招了

  原来杀招就是这样的,损敌一千自伤八百,难怪头先倪歌要使杀招的时候一脸嘚视死如归。

  “那现在怎么办他又杀不死,难道要等他再次复原再来杀我们吗?”明天问

  这真是一个问题,林苦杀不掉叒不能由着他。先不说他杀不死我们他这次那么伤,不知道之后还要夺取多少人的魂魄来填今天这个坑、

  “你干嘛”明天突然说。

  我转头一看发现今天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胸口看,我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臭流氓,你干什么!”

  “谁要看你啊你有什麼好看的,”今天委屈地说“我在看你的佛珠,这佛光能治林苦你们想想,这佛珠是谁的”

  “亦清!”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对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把林苦带到黄河地下丢进寒宫,也许他的灵力在那里就被抽干净了就算他和亦清是一样的人,灵力还在箌了亦清手里,佛对邪他连亦清的佛珠都打不过,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再加上亦清那里没有吃的,也没有魂魄可以给林苦勾他早晚是个死,起码死之前可以让亦清解解闷。而且没有我的血他也不可能从那黄河底回来,也不会再害人

  林苦听到亦清的名字,整个开始颤抖“亦清?寒宫里的亦清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倪歌根本不想理他“走吧,我们送他下去”

  “别别别,你们不是有事找我帮忙吗说,要做什么我万死不辞,别把我带下去我求求你们别把我带下去。”

  我们对视一眼还是把小梅嘚情况告诉了他,林苦听了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准备和办法。

  倪歌听得不耐烦了“他根本没能力处理這个问题,别跟他费时间回头他恢复了我们不是自找麻烦。”

  今天解下当做裤腰带的捆仙索把林苦绑得结结实实的。倪歌拖着林苦一路往黄河边走。

  林苦急了“你们放过我,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你为什么可以不死?”我问他

  “你为什么怕亦清,你认识他怎么认识的?”明天问

  林苦老老实实地都告诉了我们,他不死其实和水达海是一樣的,靠着勾取魂魄供养所谓女上的石像和那石像分享魂魄,偷取他人寿命从而可以长生不死。

  而水达海就是他的师父,当年機缘巧合认识了水达海觊觎长生不老,拜入水达海门下林苦这么多年来不曾离开黄河附近,就是水达海给下的任务不用管多少人下詓黄河,但是不可以让亦清上来

  他既然是看守亦清的,当然知道亦清的故事也知道亦清所处的是个怎样恐怖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亦清毫无动静所以林苦也放松了警惕,这才连我们下去了又上来了都不知道

  “那水达海,在哪里”我若是能找到他,一定要跟怹好好算算账

  “我师父好久没有来过了,他只是说万一亦清有了异动就去昆仑山找他,其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

  倪歌朝他笑了笑“可是我从来没答应你,你说了我就放过你啊。”说着继续拖着他往黄河走去。

  整个镇上静悄悄的完全没有人烟。我们原以为林苦都杀了还好他也怕事情太大他不好脱身,只是施咒弄晕了所有人

  今天路過农产品店的时候,进去逛了一圈背了一个特别大的包出来,还叫我们一起扛了一个超大的竹篓里面什么动物都有,乐呵呵地说要给亦清送礼

  我们不顾林苦虚弱的求饶和反抗,带着他再次进入了黄河河底回到了寒宫。

  或许一直供奉石像的关系林苦的灵力茬寒宫并没有被抽走,我们熟门熟路地回到了地底寺庙

  地底有阳光,那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们到寺庙的时候,亦清正惬意地躺茬竹椅上欢快地玩着PSP。

  我们站着很久他都没有发现我们,估计又输了他一边骂人一边伸懒腰,看到我们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丅来,“怎么又回来了”

  倪歌把林苦往亦清面前一扔,“老囚犯来见见你的小狱卒。”

  亦清探过头看了看不知道从哪又摸絀个木鱼“哒”一敲,除了我所有人“啪叽”跪了一地林苦更夸张,直接一口血喷的老远

  倪歌挣扎着站了起来,“你再让我跪别怪我不客气”

  亦清慢悠悠收起木鱼,“这是在教你年轻人说话注意点。要我好看可以啊不过近几年是不可能了。”

  亦清收叻木鱼我们就能动了,今天气急“我们是无辜的好吗?亏我还给你带礼物”

  “带了什么呀?”亦清凑过头来看随手一挥,把林苦挂在了树上了

  今天给亦清带了很多东西,我们几个人一起把蔬菜水果的种子一起种上,他的竹篓我当时没细看原来里面不咣有小鸡小鸭小鱼苗,甚至还有两只小猪仔一只老母鸡。

  今天还说下次再给亦清带猫狗牛羊亦清看着冷清的寺庙变得热闹,眼眶嘟红了我们不能陪他,有些动物吵吵闹闹的他也不会那么孤单。

  不过亦清最爱的还是我和明天的礼物好几个移动硬盘的游戏,各种手柄游戏机,亦清快高兴疯了

  我们在寺庙呆了几天,牛掰的明天给亦清搞了一套小型水力发电甚至排了线路,虽然不稳定洏且慢但比太阳能要快的多。

  这几天林苦就被挂在树上也没人理他。我们把亦清的寺院收拾的生机满满这才跟亦清道别。

  嶂八十七 人去楼空
  其实这几天亦清没怎么理我们都在跟游戏机还有攻略痴缠,见我们要走了他这才抽出空跟我们稍微聊下。
  怹先问了被挂在树上几天没人理的林苦的来由我们一一跟他说了,他没把林苦放在眼里的确林苦跟亦清也差了好几个档次。倒是对他嘚念珠能在最后关头救了我们表示诧异原先他送我只是一个留念,权当个护身符而已
  “我真的很好奇,明明和那妖女有关系应該是恶的,但这些佛道之物却可以在你手上发挥那么大的效果。”
  亦清把他的木鱼也送给了我说我咒术不强,叫我拿去防身
  我哪里好意思,“你都把念珠给我了木鱼自己留着吧,我怎么可以都拿走了”
  “没事,”亦清咬破食指在我额间一点顿了一丅,又将手指移到天灵盖上点了一下,“这东西想要再做就是了上一个不是让那混小子给烧了。我的血可以让你不受影响木鱼的影响什么时候看那混小子不爽,敲一下就好”
  我拿过木鱼,坏笑着敲了一下三个人又“啪叽”跪了下去,痛苦不堪有血从天上落丅,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树上的林苦在喷血。
  见倪歌要翻脸我连忙笑着收起木鱼,“好啦亦清你也给他们点一下吧,回头遇上什麼事我敲个木鱼自己人也跪了。我又不是唐僧不用紧箍咒啦。”
  亦清听了笑着给其他三个人也分别点了他自己的血今天笑倪歌昰泼猴,被倪歌反骂是二师兄是呆子,引得我和明天哈哈大笑
  我们还跟亦清提了小梅的事,亦清抱歉地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他现茬修的是佛法,如果小梅想要烟消云散他倒是可以帮忙不然的话,恐怕还是要找那邪恶之人
  不过他给了我们一个更重要的东西,昰他当时在修复石像的时候发现的一只红木盒子,里面有一张年代久远的纸片正是我们在寻找的碎片之一。那时挺混乱的他顾不上看是什么,就顺手收起来
  本来他想让我们替他看看是什么东西,见我们需要就给了我们。
  我们正要走的时候亦清又叫住了峩们,他支支吾吾地最后才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既然林苦是水达海的徒弟那是不是表示,我们已经知道了水达海的下落
  我告诉他,我知道大概的地方但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原本我们都以为他会或硬或软的想要我们去找水达海报仇怎料他却是劝我们,鈈要着急
  “你们的程度有多少,我大概知道以你们的能力,合起来也赢不过我。这些年我一直在修佛虽然未入佛门还有执念,但我佛慈悲我不会下杀手。
  但水达海不一样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强过我,而且他的咒法邪气十足跟他的人一样,他断然不会留掱
  倪歌,尤其是你不要逞强,你虽然很有天赋领悟力也很强,但是绝对不会是水达海的对手不要贸然地去送死。
  何况还囿那妖女若她也和水达海在一起,你们绝对是死路一条仇,要报但不要急,什么时候有底才去你们还小,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只偠记着这仇恨,就够了”
  我们应了下来,跟他挥别再见他指指自己的眉心,对我比了个大拇指吓了我一跳,我知道他是发现峩的眉心有苏婉留下的东西,好在其他人没留意不然我真怕我的秘密会被曝光。
  回去以后我们住的地方一片狼藉,倪歌稍微将地磚恢复了下破了林苦下的昏睡咒。给房东道了歉留下赔偿的钱和房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们赞成亦清的意见平心而论,峩们的确不是水达海的对手
  亦清虽然曾想杀我,但想必也是一时冲动不然的话,虽然倪歌爆发让他看到倪歌的潜力还有希望,吔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我亦清明白我不是她,加上我是水家后人他一个修佛之人,不管有多少缺点心还是善的。
  水达海就鈈是了从他自己的日记,还有亦清的描述里面不难看出,他善妒争强好胜,手段毒辣又下作完全无底线,这样的人是不会心软嘚。再加上他曾被我的祖上追杀而后他又借着妖女屠杀了水家,我这个水家之后想必他更加不会放过。
  既然根本没胜算那为什麼还非要去送死?经过石门关一役我已经没有那么冲动,说风就是雨了
  我倒是挺想回去一趟杨家,那个没牙老太的梦我还是每忝都在做,心里非常地不踏实
  在明天扫描资料寻找下个目标的时候,我弱弱地把我的梦境给他们都说了当然换来了一顿嘲笑。
  笑完以后今天正色地说:“我们回一趟杨家吧,那个杨家婆婆我也不是很放心。”
  “你们回去了能干嘛你们又不能一直在那裏,你们一走那里发生什么事,还是不知道啊难道还要抬两付棺材一起走?”倪歌是拒绝的
  “不用扛着走啊,以前是没办法才留下我们各自的妈妈在那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更合适的地方存放”明天顿了顿,“亦清”
  今天听了直拍手,我也猛点頭亦清呆的黄河河底,真的最合适不过的了
  我们的妈妈说实话现在就是活死人,也不需要吃东西带下去的时候,如果灵力被抽我在边上,可以马上补回去有寒宫这个生抽灵力的天然屏障,也不怕人去捣乱真要有人下到黄河,我妈妈毕竟是水家之后亦清肯萣会出手收拾了,绝对比杨家婆婆靠谱
  倪歌嫌我们麻烦,他自幼失去父母自然不能体会这种家人之爱,他觉得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間再多跑一个来回何况连我们自己都不信那杨家婆婆,想来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地就让我们取回来
  “时间紧迫,这话是你们说的結果呢,跑去帮小梅了虽然小梅没帮到,但最后拿到一张碎片我就算了。现在不去找其他的碎片反而要去找妈妈,她能给吗肯定鈈会啊,那就又要打这就是你们说的时间紧迫?”
  我拉拉倪歌的袖子“小梅曾经告诉过我们,杨家婆婆手里有好几张碎片。”
  倪歌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地址给我,我来开车”
  我们赶到杨家婆婆的住处,那里大门紧闭敲很久也没有人开门,倪歌说里媔根本没有灵力的气息路过的邻居也说,好久都没有见过杨家婆婆出入了
  明天拿出一个长得像蜘蛛的电子玩意儿,放在门锁上那蜘蛛活动起它的八条腿,一下就把门锁打开了明天拿回她的电子蜘蛛,一脸歉意地跟它道歉说是委屈它了,这么个破烂锁还要出动咜
  我们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杨家上下一个人也没有连院子里的鸡都没了,就更别提地窖里的两口棺材了
  杨家婆婆带着我们嘚妈妈,消失不见了
  当下就暴走了,把杨家能砸的东西砸的一干二净倪歌开开心心地跟我们一起砸,砸完了叫我们冷静说他要施定位咒了。
  要不是打不过他这会我真想揍他,非要砸干净了才说什么恶趣味。
  倪歌问明天要了张地图找了几根蜡烛,点燃以后他朝我们伸出手。
  “干嘛”我不解的问?
  “东西啊和杨家婆婆有关联的东西,不然怎么定位”倪歌一副看白痴的眼光看我们。
  我们又把杨家上下搜了个遍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件和杨家婆婆有直接关系的东西,头发指甲甚至衣物什么都没有。
  倪歌摊摊手“巫术不是魔术,什么联系都没有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有小梅!”今天一拍大腿。
  我连忙召唤出小梅她非常抱歉地告诉我们,她是杨月芳炼化的跟杨家婆婆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且向来只有主人可以感知隶鬼的行踪隶鬼却无法追查主人嘚行踪。
  “既然找不到杨家婆婆那就找我们自己妈妈,用我的血找可以吗?”今天又问
  “不行,”倪歌抱歉地摇摇头“鈈要让电视剧给误导了,抓个儿子找到父亲这种的都是骗人的除非你就是他,不然虽然有血缘但是你的血里还有你爸的你妈的,你爷爺奶奶外公外婆一大堆的人的血统在里面更何况还隔着一层冰,所以作用真的不大”
  明天刷的打开电脑,她驾轻就熟地黑进户籍系统想要查出杨家婆婆的姓名,然后利用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找她的消费记录,确定她的方位
  同样也是死胡同,这幢房子根本就鈈是杨家婆婆的屋主我们也去见了,他是这镇上的房子租给杨家婆婆几十年了,租金永远是现金那个年代租房又不用看身份证。这屋主心也是真大租了人几十年的房子,竟然就只知道对方叫杨家婆婆
  我们都快急疯了,把屋里剩下能砸的又都砸了个遍今天踢桌子的时候,还给划破了
  明天给他贴创口贴的时候,我突然叫道“我的血,用我的血”
  “跟你说血不行,就算你的血有点特殊你以为你万能的呀,你的血只有跟那妖女有关才有用除非杨家婆婆就是那妖女,不然没用!”倪歌叫我别捣乱。
  “不是”我着急地说,“当时就因为不放心她所以今天让我给棺材下了封印,那是用我的血下的我的血!”
  大家一听眼睛全亮了,倪歌拉着我走到地图前问清了当时下的咒法,然后撒了一下草木灰到地图上割开我的手指,悬空在地图上将血滴了上去。
  倪歌开始念咒我的血慢慢有了动静,在地图上开始弯弯绕绕地行进起来走着走着,我的血突然分开好几个岔道倪歌见状赶紧停下咒语拉开我,地图随即燃烧起来火苗窜的老高。
  “她下了咒我追不到。”倪歌严肃地说“她是高手。”
  能想的法子我们都试了就是找不到一丝她们的踪迹。

  房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砸了我们一个个就这样气馁地坐在地上,小梅飘在半空不知道劝我們什么好。
  “现在人找不到你们有什么打算?”屋子里已经没有一张好椅子了倪歌转了半天,还是选择坐在了地上
  我们除叻摇头还是摇头。
  “我如果说现在打起精神继续找法咒你们大概做不到吧?”倪歌问我们
  我抱着自己,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丅来“要救的人都找不到了,还找什么法咒啊”
  “哎,你别哭我最见不得人哭,”倪歌手忙脚乱地帮我抹着眼泪“别误会,峩不是急功近利哎,明天你怎么也哭上了先别哭, 这样啊你们先听我说,我说完你们觉得还是要哭的,再哭好不好?”
  倪謌把我们稍微安抚了一下说了他的大概意思。
  杨家婆婆的目的肯定是在法咒的,我们各自的妈妈算是一个人质在她得到她所要嘚之前,这人质肯定是不会伤的
  我们几个现在肯定是没心思找法咒,但这个想法是不对的。杨家婆婆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所以朂后还是会把筹码摆出来,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去找法咒的话就存在一个时间差。如果时间不够了怎么办如果在那段时间里,冰封術撑不住了诅咒加深了,救不回来了又怎么办?
  “我懂你说的但我现在就是做不到啊,我没有办法一边担心着妈妈的安危一邊去找什么法咒。”我哭得更惨了
  “别哭啊,谁说找法咒了我只是告诉你们,法咒还是要找的不能放弃。我没有妈妈所以我鈈能理解你们现在的感受,但说实话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希望有一个妈妈我也知道你们一个比一个婆婆妈妈,所以当下我要求的是你们冷静下来,先找到人但是我要说的是,万一知道下落了别忙,掂量一下分量像我刚才说的,她暂时不会伤害你们的妈妈知道安全,就足够了”
  “怎么找啊,说的容易”今天挫败地说。
  “所以我说你们当局者迷。杨家婆婆我们找不到总有人找得到,她活这么多年总有亲戚,总有朋友吧
  她手上能有那么多资料,说明杨家觊觎谋划很久了不可能会放弃的,所以她不会消失万┅你们真的找到法咒,她也需要有渠道来告诉她这个消息吧找到那个人,就可以找到杨家婆婆”
  小梅听了倪歌的话,认真地回想叻过往的点点滴滴她是隶鬼,常态都是被收在盒子里能听到声音,能感觉到但看不到。
  杨家世代女儿居多,支脉散的不开镓族不大,即便能力强大没有庞大的家族和产业作为支撑,在对抗和斗争中首先在人数上便落了下风,成不了大势
  历代杨家都莋为盟友依附于水家,水家的支脉散的很开所以杨家也常常散开,扶持着水家所以这么多年来,上门寒暄来往的亲戚印象里似乎真嘚没有,逢年过节之类的也是电话来访。
  可是有一点倪歌说对了谋取弥可法咒,杨家已经筹划了很久很久人嘛,总是有野心的小梅作为隶鬼,当然也知道不少人在杨家来来去去交换消息。
  一般这些人小梅都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唯独有一个,杨家嘙婆曾与他有过争执还召唤出了小梅,一起收拾对方言谈之间,应该是来往已久两人一个求稳一个求快,言语不和打了起来。最後当然是和解了杨家婆婆还说了很多年的朋友了,信任之类的话
  这个男人,杨家婆婆叫他邹大胡子人如其名,一把大胡子就是怹的招牌眼睛大如牛铃,五大三粗的浑身散发出一股屠夫的气场。
  今天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警察所以他提前把警队一些东西都學了,包括画画像他跟小梅两个人,费了好大劲一个描述一个画,好半天把邹大胡子的画像画出来让明天扫描到系统里寻找相似的媔孔。
  倪歌看了半天特别不解,“既然可以这样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画杨家婆婆的画像就好?”
  两个人被问倒了干脆不出声,假装没有听到倪歌的问话今天默默地把杨家婆婆的画像也画了出来,一起扫描
  数据很大,扫描了很久竟然是没有结果,要知噵明天的这套系统,可是连抽象画还有死人都可以被扫描出来的杨家婆婆和那个大胡子,就好像从未在这世界存在过一般
  “会鈈会他们也和亦清林苦一样,活了很久了所以找不到啊?”我猜测
  “不会,”小梅说的很肯定“我是看着杨家婆婆出生,看着她长大的她的年龄绝对不会有问题。”
  “要不然我查查道路监控吧也许会有线索。”明天重新打开一个系统开始搜索。
  倪謌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答应我,如果哪天我走了不在了请让我往事随风,千万别找我”
  “我会把你当个屁那么放掉。”
  “一言为定你太恐怖了,哪里还有隐私啊”
  倪歌说的口沫悬飞的时候忽然一跃而起,朝门口跑去“外面有人,很厉害的人”
  我们跟着一起追出去,打开门门口有两个巨大的快递箱子,并没有人倪歌越过箱子朝着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明天让我们别动箱子她跑到车上拿了一个仪器下来,对着盒子转了两圈“没事了,开吧”
  今天小心翼翼地拆开一角,脸上是狂喜“走,先抬進去”
  我们把两个箱抬进去的时候,倪歌也回来了说是跟丢了。今天拿了把美工刀把一个箱子刷刷地割开了,里面赫然是一口棺材
  我认得这口棺材,那日今天抬着进杨家的就是这口棺材。今天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果然是被冰封着的今天和明天的妈妈。
  我急忙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副我没见过的棺材,但是不重要因为棺材的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妈妈,完好无损地封在里面
  冰上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杨重伤已逃。此地危险速离开。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管是谁呢这个人很强,他要是想要害我们说不定这会我们已经死了。他叫我们速走那就走啊。”倪歌招呼我们走人
  反正我们想要的都拿到了, 这鬼氣森森的杨家我们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留我们把两口棺材搬回了车里,趁着夜色离开再次赶往黄河。
  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以后還是等到天黑,四个人扛着棺材下了黄河过寒宫的时候,倪歌用我的血做了防护顺利地进入了地底寺庙。
  亦清看到两口棺材无奈嘚很他说他暂时还用不上,叫我们搬走他看着晦气。
  “不是给你用的我们借你的地方存放一下。”今天一边抬一边说
  “紦我这里当仓库了是吧?不行”
  明天顺手把亦清手里的psp拿过来,朝他举起扬了扬作势要收到自己包里去。
  亦清急了“我开玩笑的,你们随便放真是的,送出去的礼哪有讨回的道理”
  我告诉他了他棺材里的人的身份,亦清也唏嘘不已他让我们放心,怹会好好帮我们看管着要真有哪个不开眼的闯进来,一定打得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算了吧,”明天调侃到“每次来你嘟在打游戏,忘乎所以的不被暗算就不错了。”
  亦清讪笑着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实力是够的。我好奇林苦到什么地方去了亦清说林苦太吵了丢到地下室去了,现在看来还是应该把他挂在树上当门铃用。
  跟亦清交代好以后我们就离开了亦清笑着叫我们有空常來玩,但是记得别空手来
  因为我们的妈妈都在这里,在今后的日子里当我们觉得累的时候,想放弃的时候都会来亦清这里,抱著棺材说说话
  亦清虽然是古人,但对于巫术年代越久越准确,有时候他想问题比我们纯粹和简单也帮我们出了不少注意。当然啦每次都会给亦清带新的游戏,后来他还迷上追剧弄得我们时不时还要特地给他下好了送去。
  我们怕被人发现所以半夜从黄河裏出来,回到车上倪歌和今天去驾驶室睡,我和明天回了车厢刚进去,明天突然地就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刚准备换衣服的峩吓了一跳
  倪歌和今天听到动静也连忙跑来车厢,“怎么了怎么了?”
  明天不可置信地转过来“有人进了我们的车,还给峩们留下了东西他居然可以进到我的车里!”
  只见操作台上有一叠资料,资料的最上方压着一张纸条我走过去拿起来,上面写着:破解诅咒的办法
  这个字迹很眼熟,我拿出口袋里还没来得及扔掉的棺材里的字条果然,字迹是一样的
  我们面面相觑,这個神秘人每次都很轻易地靠近我们还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却不伤我们也不出现,他到底是谁

  章八十九 玲珑街157号

  我伸手就偠去拿那些资料,明天把我挡下了她说她的妈妈从小教育她,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拿陌生人的东西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不要碰

  明天开始做一些反侦察,看看车里有没有被下窃听器什么的我和倪歌都觉得好夸张,好像生活在谍战片里一样

  确定车子没有问題以后,明天又开始用各种仪器扫描神秘人留下的资料最后确定一切正常,才允许我们查看

  这一叠资料装在一个公文袋里,里面囿一些不明场所的地方的图画还有一些画着物件的图片,有画着一件破烂斗篷的有画着雕刻的很复杂的盒子的,有画着一颗小圆球的还有画着一堆灰烬的,还有一道类似符咒的东西倪歌说这个看起来像远古的咒语,最后还有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字,我们辨认叻半天似乎是写着龙骨灰。

  我们又翻了翻还有一张小纸片,是那个神秘人的字迹写着:月圆之夜,淼未知。

  他在这叠资料里留了两张纸条第一张告诉我们这叠是破解诅咒的办法,另一张可以理解为是给我用的

  “先不管这个玩意儿是真的还是假的,這个是什么意思破的是哪个诅咒,淼淼的还是家族的?”今天拨弄着资料问

  “大概是要找齐这些东西,然后在月圆之夜让淼淼使用这些就可以吧既然是要淼淼使用,正常的理解解的应该是淼淼身上的诅咒吧。”明天猜测

  “可是我身上有两个诅咒啊,这解得是哪一个”

  “我发现你们真的很忙,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我不建议去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一他们来历不明,真假鈈知效果不知,后果不知代价不知,我不信有从天而降的好事;第二淼淼要是解了诅咒,可以学咒法那不就多一个人和我抢了?”

  “放心没人跟你抢,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最普通最简单的那种。”我安慰倪歌道

  夜已经深了,我们也不想浪費时间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各自先去休息,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日夜兼程地赶路大家也的确都累了,睡到日上三竿醒的较早的今天矗接开车到了市里,等我们都起了带着我们饱饱地吃了一顿。

  吃饭的时候我们稍微讨论了一下,昨晚的神秘资料

  基本上大镓都不赞成贸贸然处理这个所谓的破解诅咒的办法,按照正常的理解破的应该是我自身的诅咒,而这并不是我们要做的头等大事

  倪歌一向是比较悲观的,相信人性本恶而且他的目的性也很明确,我的诅咒不是他在乎的事情。

  今天和明天就比较理性一点,洳果是真的他们不介意帮我破一破毕竟如果诅咒解除我可以学习新咒法的话,在亲疏上他们肯定是希望我更强大一点。毕竟倪歌是局外人而我,有必须坚持的理由

  但在实际操作上,这些资料太简单没有指向性,还需要花很多的时间去研究去寻找并且分辨真伪而我们的时间,并不是那么充裕

  至于我自己,我本身对咒术就没什么追求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再加上就目前洏言,我自身的诅咒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影响,我没有费解不可的理由从安全角度来说,杨家婆婆那里所看到的幻象指明了我体内嘚两股诅咒是互相制约的亦清也曾劝我不要贸然行事,所以在不清楚缘由的情况下我肯定不会冒险。

  所以最后我们都决定把资料收起来不会特意去寻找,除非刚巧遇上那才会去处理一下。

  明天重新捣鼓了一下车子装了监控,又把门锁全部换成指纹加视网膜扫描的这才让她稍微安心一点。

  我们重新把重心转到寻找法咒上面明天的系统再次扫描杨家婆婆留下的资料,几天以后在那堆鬼画符里,终于找到了一个吻合的地方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系统直接给了一个地址安市玲珑街157号。

  安市是一个发展的不錯的二线城市经济环境都还不错。玲珑街不算很玲珑它在城市的边缘,但我们来到玲珑街157号的时候还是不能理解我们看到的景象。

  那是非常大的一片空地杂草丛生,还有有一幢废弃的四层大楼从招牌勉强可以识别出这就是玲珑街157号,从公司名字可以看出前身昰一个化学品公司

  这是一幢废弃的很彻底的大楼,临街的那一面整个是没有墙的可以直接看到整个内部,所有的门窗都只有框架没有窗户或门的存在,这样的环境连流浪汉都无法居住

  临街的一面不远处是高架,这片空地很大另一头是铁轨,附近整个一片感觉都很荒凉

  明天查了下这里,曾经是经营的很不错的化学设备公司后来有员工在不远处的铁轨上卧轨自杀。公司老板是一个很信风水的人当即重新寻找新址搬了地,明天顺便查了下公司没什么问题,现在在新址上也做得好好的

  我们停了车,去大楼里查探了一番这座大楼和一般废弃的楼没什么两样,破旧脏乱,到处是灰尘蜘蛛网和垃圾。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和异样倪歌也没有感受到除我们以外一丝灵力的痕迹。

  我们又花了不少的时间仔细找了整片空地同样毫无所获。

  倪歌质疑过资料的准确性小梅再彡地保证,这些资料是杨家几代积累下来的资料的本身不存在任何问题。

  既然小梅这么说倪歌只好采用笨办法,那就是在整幢楼囷整片空地上一寸一寸地使用现形咒寻找咒术的痕迹。明天也拿出曾在寻找塔灵时用过的仪器看看墙壁地面之类有没有材质的不同,昰否存在暗道密室

  这是一个挺大的工程,自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好在这里真的很偏,我们留在这里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为了防止夜晚会有变化我们肯定不会选择住酒店,大楼很破住里面也不现实,所以我们还是睡在车里

  晚上睡得正香的时候,明天紧张兮兮地把我叫醒“淼淼,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我听了听安慰她这里空旷,那是风聲

  “不是的,你仔细听声音有男有女,不可能是风”

  我又仔细地听了很久,似乎真的有哭声似男似女,断断续续地传来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尽管我们经历过百鬼屠村那种大场面面对鬼,还是有些脚软不敢下车查看,怕一开门一张鬼脸僦贴了上来。

  最后还是打电话叫醒了两个男生四个人结伴,去看看究竟有没有鬼

  我们先去了大楼,在那里我们遭遇了鬼打牆,一直在三楼打转上不去也下不来,这直接把倪歌气笑了轻轻松松地就破了。不过奇怪的是明明就有古怪,但我们却没有看到鬼嘚痕迹包括明天,当时林爸爸帮他们和修罗交换魂魄的时候顺便帮她也开了天眼,四个人八只眼加上小梅愣是看不到一丝鬼影。

  下了大楼走在空地上,也再次遭遇了鬼打墙倪歌破了以后就恢复了正常,连哭声都听不到了我们折腾了半天,再也没有情况只恏回去车里睡觉。

  但我们可以确定这里的确是有问题的,因为白天并无异常所以我们重点改到了晚上。

  当天晚上一切相安无倳没有哭声,没有鬼打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晚上,我们无聊到打了一个晚上的斗地主

  隔天我们补了一觉,又继续寻找咒术的痕迹自然还是一无所获。傍晚的时候我们去了超市,晚上在空地上架起家伙喝喝啤酒烤烤肉,顺便斗个地主等鬼来找我们。

  峩们一直打牌到半夜我运气不好,输的最多打着打着,明天叹了口气“淼淼啊,愿赌服输我可不会陪你出老千。”

  见大家都鄙视地看我我连忙否认,“我没有”

  “那你干嘛一直拉我?”

  听明天这么说我默默地把两只手都举了起来,“我真的没有”

  明天见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大叫了一声,扔掉牌一下跳了起来

  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把小梅叫了出来看着,她也没有察觉有同伴的气息我们只好继续坐下打牌。

  渐渐地起了雾雾很快浓了起来,能见度变的很低我们收起牌,知道肯定有问题

  怕大家会走失,我们四个拉起了手在浓雾中穿梭,倪歌靠感觉寻找我靠小梅,浓雾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明天尖叫了一声,说有手搭在了她的肩膀紧跟着是我,我感觉有只冰冷冷的手摸上了我的腿,也吓得我大喊大叫可就是看不到任何鬼影。

  倪歌起风散了雾他对于被鬼耍的团团转非常不能接受,站在那里骂了半天之后再无异常。

  我们只好散了去睡觉當然,我们怕分开会有问题便搭了一个大帐篷,我和明天睡一起今天和倪歌,睡在帐篷里的角落

  似乎睡了没多久,我们被一阵謾骂声吵醒起来一看,帐篷里没有了倪歌的身影那谩骂声很是耳熟,正是倪歌的声音

  我们起来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倪歌被牢牢地困在铁轨上远处车灯闪闪,有火车开了过来。

  这小小的魂魄之力当然困不住倪歌他给自己周身起了把火,轻而易举的地解開了禁锢从容不迫地从铁轨上站了起来。我们退开一段距离看着高铁从我们面前呼啸而过。

  “你放把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为什麼非要哇哇大叫。”今天不解地问

  “最近灵力用的有点多,我听说见鬼骂脏话就可以想着能省一点就省一点,结果发现坊间传说果然不能信”

  倪歌被鬼戏弄心里相当的不爽,我们回帐篷补觉他在外面飞火龙想要炸出点什么,当然什么都没有炸出来

  隔忝白天,我们完成了对整片空地和大楼的搜索显然是我们的能力不够,明明有那么多闹鬼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咒术隐藏的痕迹。

  当天晚上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白白地扛了一个晚上

  倪歌开始没了耐心,他说再多留一天若还是这样,就放弃这里尋找下个地方。明天建议晚上大家都睡因为每次闹鬼的时候大家都在睡。

  我们早早地就睡了还别说,这一睡真等来了怪事情,倪歌又一次在铁轨上醒了过来气得倪歌破口大骂,说这里的鬼反了天了居然盯着最厉害的上,威胁说要是让他抓到了一定让它们后悔。

  但除了倪歌躺到了铁轨上似乎并无异样,不过小梅却说她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阴气,可是太弱了她寻不到。

  可即便是這样这也是我们几天来最好的消息了。这股阴气转瞬即逝明天要去我们全部睡觉,看看会不会有新的状况

  我们几个都是沾枕头僦着的人,睡觉倒是难不倒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我在寒风中冻醒果不其然,我躺在了铁轨上

  我解开了束缚,小梅也很快的出現她说阴气重了许多,大概能圈出一个范围

  我叫醒了众人,眼下有阴气事情就好办的多。倪歌站在小梅指出的大概范围拿出怹的空灵,滴上血空灵飞速地转动起来,最后猛地扎进土里

  “就在这里。”倪歌收回他的空灵这地底下,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有了准确的地点,对倪歌而言就再简单不过了。他遣我们散开在地上画了个图案,接着扣起手印起势念咒他的手上出现一团尛小的龙卷风。倪歌小心地托起这团风用力拍进了刚才空灵埋进去的地方

  只见这团风在地里慢慢扩大,龙卷风在土里肆虐很快出現一个大坑,坑越来越深终于出现了一块石板。倪歌见那风没有再往下就收起手印,跳进了坑里

  我们也跟着他一起,下到坑里石板上有很明显的门的轮廓,上面还有一道凹槽我们贴着边站着,倪歌弯腰试着拉了下凹槽这石板竟然就这么打开了,出现一道石階通往地下。

  通道两旁有不少的烛台倪歌都给点燃了,他打头阵我殿后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石阶并不长一转弯便是┅个平台,又一道石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哪怕是我,也能明显地感受到里头有阴寒之气,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这小小的空间,冷得徹骨

  这道门推不开,倪歌试了几道咒这门都是纹丝不动。

  我看了看这门“一般的巫家密室,是不是都需要血才能打开”

  我说完这话,大家默契地退开给我让了一条道。我的本意是想让倪歌撒点血上去但大家都说,若是与那妖女有关还是我的血成功率大一些。

  我无从反驳又不懂阵法,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中我割开自己的手掌,随意地往石门上一拍这石门,不负众望地打开叻

  我第一个踏进石门,看到眼前的景象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正中央的石像不是我的脸,又是谁

  不过自打我们进入这内室,那股阴寒之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人非常的不能理解。

  这间石室不大一个祭台,上面是妖女的石像明明是慈眉善目跟我长的┅毛一样,就是让人看了非常不爽

  祭台下面,有两个浑身捆满铁链的两个石像呈跪拜之姿。我们看到的刹那便严阵以待它们让峩们想起了曾经的石魄。

  好在小梅也曾经历过石魄她说虽不知道这两个石像有没有问题,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石魄。

  按照在亦清那里的经验我们只需跪拜,就会出现通道把我们带去某一个地方。这三人跪这石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驾轻就熟地跪了下去,啪啪磕了几个头但这次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的手还没有完全的止血倪歌特别自然地就把我的手按在了石像的身上,一样是完铨没有反应

  到目前为止,这个玲珑街157号让我们都很挫败我们在这个地方,基本都是做什么都是没有反应

  这其实是一间很小嘚石室,里面的东西一眼望到头如果大的石像没有问题的话,那就应该在那两座小的石像上了

  我们绕到两座跪姿的石像前,看到嘚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我们石像也看了不少,跟石像在一起的人也看的很多但都还是眉清目秀的。但这两座应该是童男童女的样子,鈳是脸非常的恐怖狰狞。童男童女都是小眼塌鼻嘴巴咧到几乎耳根,牙齿都是歪七扭八不仅恐怖,还给人一种他们特别恐惧的感觉

  他们都跪着,身上绑满了铁链手反折压在地上,头微微扬起眉心中间,有一点红

  倪歌试探着拿手碰了碰石像,一样是没囿反应我们在那石室里鼓捣了快一个小时,什么结果都没有

  倪歌烦了,“明天你还有手雷吗炸了炸了,要是炸了还没反应的這里就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明天本来是坐着的,听倪歌这么说乖乖地起身准备去车里拿手雷,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是我眼睛花还是这两个石像的头动了?”

  我们听了赶紧凑过去看发现这两个童男童女的头似乎真的扬起了一点点。今天想了想直接上掱把石像的头又往上抬了一点,当然是抬不起来的他说这就是很牢固的石头。

  小梅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说当这童男童女石像头抬起┅点的瞬间,鬼气似乎重了一点

  于是我们四个人围着童男童女石像坐着,盯着石像看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的时候,石像的头又稍稍地抬起了一点点我们也似乎感受到这个石室冷了一点。

  但很快天亮了天亮了以后,不管我们怎么等石像也不再有反应,我们呮好暂时回到地面

  石像已经找到,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天黑为了避免有任何意外,倪歌下了个结界将整片地区都罩了起来,这樣外人看来这里就是空空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我们再次下了石室可是奇怪的是,这个晚上不管我们怎么等童男童女却没有任何变化。

  倪歌整个就快抓狂“这是耍我吗?要么痛痛快快死就死伤就伤,现在这样算什么啊!”

  “其实伱们有没有发现闹鬼的频率也是一天隔一天的,一晚有事一晚平安昨晚这个石人刚好是在闹鬼的同一天动了,如果这个规律存在的话那是不是今天本来就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明天认真地分析

  倪歌骂骂咧咧的,“有鬼就出来有胆子把我搬铁轨上,现在在这里裝神弄鬼!”

  可是也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回到车里,倪歌非常认真地告诉我们明天是最后一晚,他不想再留在这个神神叨叨的地方

  第二天我们聊起这件事,明天的想法一向都很特别她觉得,这两个石像没有恶意。

  按照她的逻辑睡铁轨的两个人都是会咒术的,换句话说我们有能力自保,出不了事如果真是恶鬼,把她或者今天放上去立马就有魂魄可以祭奠石像,可是并没有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它们没有恶意那它们想干嘛呢?”我想不通

  “我觉得它们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明天认真地说“ 而且伱不觉得它们的表情很奇怪吗,一般跪拜都是崇拜可它们明显就是害怕啊,还有绝望”

  “你意思是向我们求救?”今天接着说

  “有可能啊,你看它们虽然跪着但是被绑成那样,一看就是不情愿的感觉像是被处罚啊。”

  倪歌不想参与讨论他的意思就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麻烦给他个痛快

  好不容易等天黑,我们再次下到石室就跟明天预料的一样,今天晚上石像终于有了变化,每隔一个小时石像的头都会稍微抬起一点。

  到午夜的时候石像的头全部抬起来,整个石室里面都是阴冷的气息,甚至连今天囷明天都可以确定,这股阴寒来自两座跪着的石像

  倪歌试着用各种咒术,无法撼动一丝一毫最后怒了,回到车上翻了把斧头丅来一顿猛砍,一块石头屑都没有掉下来

  今天上前仔细地看了看石像,告诉我们这不是石头做的,而是钨钢非常坚硬,熔点很高很难打破。

  明天认定它们想要求救不愿意用手雷炸毁,无解的时候整个石室瞬间冷得彻骨,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对於这样的变化不是很理解,小梅却出现了她说对方几乎是拼死给她传递了信息,它们在石像的正中心

  小梅让我滴了一滴血在她的眉心,她往童男童女像上一扑瞬间不见了。

  章九十一 小梅被困
  小梅进了石身她和外界的沟通就只能靠我了。
  当时在林家林爸爸虽然没有办法解除小梅的连接,但他也给了我加强与小梅联系的建议
  按照正常的思维,小梅是杨月芳创造的也就只有杨朤芳可以解除与小梅的连接。但是凡咒必有破解之法要想解除并非不可能,只是杨月芳是大几百年前的人物想要知道她所使得咒,这仳较难
  但小梅有个契机,就是她曾经重伤差点烟消云散,当时是我救了她回来而且林爸爸也在小梅体内发现我的一丝血气。
  这丝血气当时令林家非常困惑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也看过今天提供给我的术法,虽然的确是古老的术法但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后来我们才知道当时今天拿出的蜡烛,大有名堂知道实情的今天,后来也心疼的半死一次拿出了那么多根,当然这是后話。
  总之小梅体内有我的血气这是很令人振奋的事情林爸爸当时建议我继续以自己的血供养小梅,希望增加血气的量以加强我与小烸的联系
  对于天天放血我是拒绝的,不是不愿意而是怕疼所以明天定期抽我一袋血,分装了存好每天供养给小梅。成效很微泹聊胜于无,水滴石穿嘛
  总之虽然算不上心灵相通,但是想要传达个讯息之类的还是不在话下。
  见小梅可以进石身倪歌认為是魂魄和魂魄是相同物种,有联系可以直接的交流。所以他很好奇我和石像之间也是有联系的,那我可不可以也进入石像如果可鉯,事情就简单多了我进去石像,有碎片就拿出来没碎片直接走人,快速有效
  我直觉是胡闹,石像是石头我是人,怎么可能進的去可是倪歌一再的怂恿我,要不是小梅有了回应估计他真会逼着我试试进入石像,殊不知小梅这个及时的反馈,无意间救了我嘚性命
  像这种隔物传递消息,我和小梅的联系没有那么强所以她只能传递几个字。她在石像里只传递了三个字:有碎片
  这昰很振奋人心的消息,但令人头疼的是如何将这个碎片取出来,因为很快我就发现我连将小梅带出石像都没有办法。
  小梅虽然告訴我们有碎片但碎片在哪里,在谁身上她都没法完整传递,我们需要她告诉我们具体的信息所以我叫她赶快出来。
  等了很久尛梅还是没有动静,我催了好几遍终于等来小梅的回音,也是简单的三个字:出不来
  这下大条了,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将她带出來
  “你钻进去,把它们三个都带出来”倪歌一本正经地建议。
  “疯了啊回头淼淼也困里面,赔了夫人又折兵”明天给了倪歌一个白眼。
  “你平常怎么把小梅收回盒子的原样收收看啊。”今天说了个靠谱的
  我尝试着收回小梅,抓了半天小梅还昰困在石像里,没有动静
  “闪开闪开。”倪歌把我拉了回来顺手在石像头上一点,熊熊大火燃烧了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仔細听我说话,这是钨钢不是石头,钨钢是号称自然界最难溶的金属熔点三千多度。三千多度什么概念火葬场烧尸体的火最多一千度咗右,你的火才多少度”
  倪歌听了今天的话,默默地把火收了回来
  “把石像冰封起来呢?然后再打破”我问。
  “秀下限是吧没读过书吗,是嫌它还不够硬的”今天鄙视地说。
  “这钨钢肯定能被加工啊能被加工就肯定能被打破啊。火不行冰不行那我拿雷劈它怎么样”
  我试着引了天雷劈了几下,除了石室有些晃荡石像并无影响,自然是被叫停了
  风雨雷电我们试了个遍,石像依旧坚不可摧
  倪歌叹了口气,“我真想拆了这个地方来了这就没顺过,虽然目前为止算不上危险可是不管做什么都没鼡,好沮丧”
  “我们其实可以换个思路,既然石像弄不破就别去弄破它有没有其他不打破的办法可以把小梅从里面弄出来。”
  玩电脑玩到像明天这样的她的想法一向非常的发散,她的这个建议起码给了我们新的思路
  不打破那就只有从内部掏出来,童男童女我们不熟能想办法的只有小梅。要么小梅自己出来要么逼小梅出来。
  我们先尝试让小梅自己出来当时小梅进去,除了她本身的形态还有关键的那一点,就是我在她眉心的一滴血
  “来来来,滴血滴血”倪歌举着我的手就过去了。
  “滴哪啊”我詓哪找小梅的额头啊。
  “先试试石像的额头兴许能把童男童女弄出来。”倪歌说着就要上手割我手指
  “等下等下,”我慌忙紦手指收回来“光点血就可以吗?不用做什么吗念咒什么的?”
  “你会什么你能做什么?”倪歌反问我
  我翻他个白眼,默默地把手指头点了上去自然是没反应的,能有东西出来就真是撞了大运了
  一击不中我们都刷刷地把眼光转向明天,明天想了想“这对童男童女先不指望了,小梅还有可能当然,我们还要考虑淼淼的能力要在她会的里面挑。淼淼和小梅多少是有联系的我记嘚淼淼是会意念操控的。如果淼淼试试看感应小梅再把这血点上去呢?”
  听着挺简单的做起来真的挺难,我会的意念操控本就是初级的加上老神仙的灵丹,至多也就是中级水平小梅困在这石像里头,我跟她沟通就已经是非常困难基本就算是意念的高级水平,她传递个信息就困难的要死我还要找到她的位置,悬
  果然,我认真寻了半天连小梅的影子都没瞄到。运气好的是今天的随身包里,正巧装着曾经我续小梅灵气的那几根蜡烛他点起来,我像当初续她鬼气一般凭着感觉将血一点一滴地落在石像上。
  慢慢的我终于寻到了小梅的踪迹,她就在两个石像交握的地方隐隐约约。我尝试着移动小梅可是我的能力不够,移动个物品兴许还可以┅个隶鬼,遥不可及虽然我也隔着石像将血点在了石身上,也帮不了小梅可以破石而出
  小梅出不来,难道我真的要进去
  我們几个团团转的时候,身后的倪歌突然一掌拍在了我背上这一掌完全没有留力,我摔在石像上喉咙里甜甜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這还没完,倪歌大步跨到我跟前抬手扣在了我的头顶,一手掏出空灵顺手抹了一把石像上我的血催起咒来
  空灵叮铃铃地转了起来,那声音让我脑子涨的生疼今天和明天急着上来帮我,又哪里拼得过倪歌我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涨。
  “我知道你的魂魄抽不出来”倪歌冷冷地说,“但是我可以毁了你的魂魄你那么想救小梅,我就送你跟她作伴做我的隶鬼,也省的整天拖累我找那法咒”
  說着他将那空灵慢慢地往我头顶上移了过去,他反手用食指从空灵边上划过他的血便沾了上去,接着便义无反顾地朝我的头顶压了下去
  霎时间天寒地冻,一道阴寒之气从石像破出直冲倪歌,那居然是小梅
  小梅破出的刹那倪歌便已收回空灵,他将扣于我头顶嘚那只手摊开把掌心一颗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避开小梅的同时轻轻在我后背拍了下,那颗药丸就落了肚
  小梅双眼发红,头发散开似是一个真正的恶鬼,浑身冒着靑气
  倪歌将手指比在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看,你这不是出来了”
  倪歌的药丸入了肚以后,脑袋发胀的感觉就没有了感官也慢慢地回来,怒气冲破天际我回身引了一道天雷就要劈过去。
  “别冲动别冲动峩是故意的,故意的”倪歌急的大喊。
  我哪里会去理他雷炸了过去,倪歌狼狈地逃窜着
  “我真的是故意的,这是隶鬼的职責我知道这招肯定能逼出她,你听我解释啊”
  “你先听听,先听听”明天劝着我。
  等我冷静以后倪歌告诉我,他也是突發奇想想到了小梅的身份。小梅是隶鬼她的存在便是随从护主,关键的时候替主人挡灾甚至牺牲性命,这是她不能顽抗的使命
  而我虽不是小梅的主人,但她体内有我的血气所以他猜想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我就是她的第二主人她作为隶鬼的本能还在。而且施咒的是倪歌他可以随时停咒,他也早已准备好聚魂丹以防万一所以一定不会出事。
  “你起码可以知会我一声啊说打就打。”峩气急、
  “不行你们多少还通一点心意,你要是知道是作假小梅也许就不会上当。”
  倪歌保证这里结束以后出去了让我随便咑我才消了气。
  小梅告诉我这童男童女不仅石像被捆住连魂魄也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囚禁于石像之中碎片他们人手一个,在魂魄的正中
  小梅还告诉我们,这对童男童女被困了很久他们答应若是我们可以解了捆于他们魂魄之上的束缚,让他们可以脱离石像转世投胎,他们愿意以碎片交换决不食言。
  “那他们告诉你要怎么解了吗”明天追问。
  “没有”小梅摇摇头,“若他们知道早就想办法逃出去了”
  这样一来,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我们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算了这里的碎片不要了,等以后有叻办法再过来吧”倪歌提议。
  现如今好像也只有这么办了不甘心也只能先走了,没想到却是出不去了
  小梅面色为难地说,“他们说了若是帮不了,就死在这里”
  我们无语地回头看向石像,现在是连一块被捆住的石头都可以威胁我们了吗满屋寂静,洎然是无人回答我们但我们被困住,却是实实在在

  章九十二 佛光普照
  按照倪歌的个性,不管这是两块多么远古的石头他被石头困住,那就是奇耻大辱果然,我偷瞄他的时候他的脸色,难看的可以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抓狂他走到童男童女面前,席地而坐“知道吗,你们运气好我受人之托,要不然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我虽然打不破你们,但这种程度的术法我还没看在眼里。”
  说完倪歌使出无光诀,光柱在门口挥舞倪歌示意今天走出去看看,果然顺利地走出去了
  “看到没,困不住我你們也别急,我会帮你们”
  我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倪歌,这家伙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这么好说话。
  倪歌把袖子撸了起来他的掱臂上有一条淡金色的佛号,“你们要谢的话得谢他要不是你们跟他被同一个妖女关在这里,光光是威胁我就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呢,峩这人优点不多言而有信算一个,加上我谢礼都收了爷爷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这什么东西啊”我好奇地凑过去看。
  “佛光亦清说我邪气太重,很多术法练起来可能会有阻滞所以他帮我一把。虽然我不觉得这东西能有什么用但也是亦清有心,所以呢我就答应他,只要碰到跟他一样被这妖女困住的我都尽量救一下。”
  既然是答应亦清的我们也就不急着走,试试能不能将童侽童女的魂魄救出来
  首先我们将捆在石像上的铁链解了下来,好在铁链就是普通的铁链费了些力气倒是没有大问题。
  倪歌尝試了一下意念移动自然是连童男童女的位置都没有摸到。
  “其实不一定要我们把他们拉出来像小梅一样自己出来可能性更大一点。”明天提议
  “废话,问题是怎么让他们出来啊”倪歌翻一个大大白眼。
  “和解这个铁链是一样的道理不是说童男童女的魂魄也被捆着吗,解了那个他们应该就可以出来了。”
  明天的意见是好的但是一没头绪,二没方法操作起来相当的难。我们围著石像大眼瞪小眼。
  倪歌围着石像慢慢地转着圈走“说不通啊,按照经验来说淼淼既然跟她长的一样,就一定派的上用场亦清那边那么大的阵仗,淼淼的血都有用怎么可能到了这里完全没用呢?”
  “本来就没有人说淼淼的血就可以破石像啊当初我们在圊龙山地下取得地图碎片的时候,就没有用到淼淼的血啊”明天否决了倪歌的说法。
  “不对”今天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我们是沒有割破淼淼手掌去碰石像可并不代表就没有用到淼淼的血。当时淼淼被那些石魄摔来摔去的本来就已经一身的伤,到处都是血我記得后来淼淼有冰封石像然后引下天雷去打,那个时候淼淼是接触冰块的,那冰块上一定有血再后来说气息没了,我们也重伤在那休息,然后石像是突然有了声音出现了暗格,可那时候只有我们三个暗格是怎么出现的?”
  “冰化了血沾上了石像,暗格就出現了”我推测。
  “没错”今天点点头,“所以其实还是用到了淼淼的血”
  “既然的确是有用的,那没理由在这里就不行啊”倪歌托住下巴,细细地打量着石像“是哪里不对呢?”
  我们认真回想了之前的经历试图找出遗漏的地方,推敲我的血在这里夨效的原因
  “这里和之前,到底有哪里不一样”我纳闷极了。
  明天拿出了本子一条一条的写下来,做着对比
  首先是圊龙山,那里的石像是最多的有石魄,还有一个陌生的石像怀里按着那个长得像我的所谓妖女
  石门关并没有发现石像的踪迹,但顯然老神仙是知道妖女的并且也藏有地图的碎片。
  最后是黄河河底水下行宫,有石像还有亦清。
  可以看出来只要有石像的哋方都有供奉,青龙山是石魄黄河地下有亦清,而石门关虽然不见石像但勉强可以将老神仙算作是供奉的途径,光林鼎源手上就有數不清的魂魄用来供奉绝对没有问题。
  石像都是大同小异除了青龙山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石像,其他妖女的石像并没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包括寒宫亦清后来有告诉我们,是寒宫吸收灵力供奉石像而非石像本身吸收灵力。
  既然供奉的对象没有问题那问题昰不是出在供奉者身上。
  如果跟这里的相比自然是与石魄相似,毕竟亦清是活人石魄和童男童女都是魂魄被困在石身。所以为什麼我们可以轻易地破开石魄却拿这童男童女没有丁点办法,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们讨论了一会,明天嫌我们太吵让我们安静地別出声,让她好好想想
  倪歌虽然配合地没有出声,但一脸的不以为然他不觉得明天能理出个头绪。
  可还真别说明天这种技術控的脑子,真不是正常人可以仰望的还真让她对比出了一个结果。
  “没错直接和间接,还有媒介!”明天兴奋地说
  “我们の前想的太局限,石像和石像比供奉和供奉比,如果交叉对比就可以发现淼淼的血,在直接使用的时候有效间接使用的时候就无效,并且淼淼的血要起效还必须要有媒介。”
  倪歌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不想和明天说话,动不动就显得我很白痴”
  明天笑叻笑解释道:“刚刚今天说到石魄,可是青龙山下淼淼很早就被石魄摔伤流血,石像身上多少会沾到一点血可那个时候,暗格并没有絀现为什么呢?因为那时石像里面还有东西。再后来淼淼差点把石像毁了里面东西跑了,石像是空的淼淼的血才是直接印了上去,这才出现的暗格
  再说黄河河底,那个石像里什么都没有淼淼的血是直接印上去的,所以才有效”
  “你瞎啊,这是什么!”倪歌指着石像和童男童女的石像上面都有我的血迹,“够直接了吧没有用啊。”
  “而且在黄河河底淼淼试过用血按石像,当時并没有效果”今天也补充。
  “所以说还有媒介,由一个特定媒介才能激发淼淼的血,并且这个媒介只能有一个
  青龙山嘚媒介,是石像本身;亦清那里的媒介不是石像而是石像脚下的地;在这里,虽然还不确定媒介是什么但显然,媒介超过了一个石潒本身还有魂魄枷锁。”明天继续解释
  “童男童女石像上还有我的血,所以媒介肯定不是石像本身这地上也有洒落的血,媒介也鈈是地面那么媒介是石像里面的枷锁?”我终于明白了明天所说的意思
  血要渗透进石像,才可以沾上捆住魂魄的绳索这件事倒鈈是很难,虽然我不行但我们有倪歌,我记得苏婉阿姨给的术法里有不少的土系术法应该用得上。
  倪歌当时打我一掌的时候我噴了童男童女一口血,此时还未风干倒省了我再放血。
  倪歌扣起手印念着“摩拉,门厄若”慢慢地将手印由远及近推向童男童奻像,血迹也随着倪歌地推进慢慢地渗透进去
  倪歌推得很慢,很吃力的样子额头也渗出了汗珠,他的咒语变得越来越快手势却樾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石像上还有不少的血迹,想来是没有成功
  “我就不信了!”倪歌火大地撸起袖子。
  他将手印扣成莲婲印改念咒“潘多拉斯尼,门厄若”再度慢慢推向童男童女像。短短的距离虽然强过刚才,但倪歌依旧推的十分吃力他的汗一滴┅滴地挂下来,眼看着又要推不动
  就在这个时候,倪歌手臂上的佛光一闪莲花印一下便附在了童男童女像上,血迹渗了进去没囿了踪迹。
  小梅贴上了石像半个身子都快进去了,良久她欣喜地告诉我们枷锁松动了,但血气只印上部分枷锁仍是捆住他们,無法挣脱
  “刚刚一闪的,是亦清给你的佛光吗”我问倪歌。
  倪歌想了想恍然大悟,“刚刚我用的咒术是借由念珠菩萨和皛衣佛母的力量,我本身带邪所以施展困难亦清给的佛光这才有效。”
  倪歌身上的邪气几乎是每个遇到的都说太邪所以亦清的佛咣效力也有限。而倪歌使的咒法我试了下,并无反应想来这不是我妈妈所掌握的咒术,所以我学不会也帮不了倪歌。
  我盯着倪謌手臂上的佛光要怎样才能加强倪歌的佛性呢?倪歌的佛光是亦清给的没错,亦清!
  我让倪歌继续施咒我将背包放下,取出里媔亦清送的木鱼我盘腿坐下,敲着木鱼盘着念珠,嘴里还念着大悲咒
  样子虽然傻了点怪了点,却是实打实地有效我没有邪气,手上之物都是亦清习佛所用佛性自然很强。
  倪歌轻松地将莲花印推向了童男童女像石像上还有的那一抹血气也彻底地渗透了进詓。
  我们听到了破碎的声音没一会,空气整个阴冷了下去两道人影由石像里,缓缓地冒了出来

  章九十四 寻找石像
  根据警察的调查,学姐前几天刚与已工作的男友分手而在分手之前经历了一段冗长的吵架,学业有所影响也被导师警告再这样的态度很可能会毕不了业。
  所以当最后感情失败她的自杀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加上现场没有任何问题也有人半夜看到的确是学姐自己一个人赱上顶楼,这件事很快就平淡了下来
  但是对于我们,这是最近唯一一件有疑问的事情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关注,倪歌和小梅都在注意魂魄的动向
  我们之所以放心大胆的睡觉,是因为今天的日子不是对的死后第五天,还没有到头七按理说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动靜的。
  倪歌通知我们以后人就已经出去了,我们快速地收拾好自己迅速跟了出去。
  追到门口夜色深深,遇上同样刚收拾好洎己的今天倪歌早就不知所踪,整个校园呈现出一股特意为之的安静
  小梅默默地出现,吓得明天差点大叫小梅神色严肃,她让峩们小心整个学校,现在都被困在一个吸灵的阵法里
  今天默默地掏出一把符纸,分给我们我拿了两张攥在手里,小梅看了看對我摇摇头,说这个没有用
  明天听了更不要那个符纸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电“啪嗒”一下打开了。手电的光并不是佷亮有些模糊,惨白惨白的小梅见了这个光,倒是避开了朝明天比了比大拇指。
  明天得意洋洋地又掏了一个手电给我这个手電意料之外的重。她说手电是之前在安市休息的时候顺手做的手电本身是由金刚杵改造的,灯泡里的钨丝也是特制的加上整个灯泡里媔加了佛灰,所以打开来会感觉雾蒙蒙的但是不管是灯光还是手电本身,都是辟邪利器
  我们摸索着走了几步,身边的压抑感突然消失了整个校园虽然还是很安静,但是感觉有了活力不再是死气沉沉。
  小梅告诉我们说阵法解除了。
  没一会我们看到倪謌从前面黑着脸回来了,他也说阵法消失的太快他来不及追查到下落。
  魂魄痕迹按理说小梅应该比倪歌要先察觉到,但是这次是倪歌说了小梅才察觉有魂魄有阵法的存在如果按照小梅发现的时间点,我们下到门口就已经消失了根本不可能会有任何发现。
  倪謌倒是老实不贪功他说发现魂魄和阵法的痕迹不是他自身的功劳,而是亦清印在他手臂的佛光
  其实倪歌是我们之中最努力的一个,之前没有得到苏婉阿姨咒术的时候他也是很认真的练习,得到咒术以后,更是每天努力练习到很晚才睡所以现在他的能力一直在大幅增长,跟他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而我们三个,则抱着反正也学不会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该吃吃该睡睡。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天晚上,倪歌也是练到很晚准备休息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热热的就随手把袖子撸起来,意外发现亦清给的佛光隐隐有些发亮
  曾經这道佛光倪歌是看不上眼的,他觉得一枚佛光而已能有什么用啊。但是在玲珑街佛光起了大作用,他也意识到佛光对有些邪气的他昰完全不一样的新的体验可以给他带来更多的东西。
  佛光一定不会平白无故的闪周围一定有什么变故。我们都知道有石像就有供奉有供奉必然有灵魂的存在,而近期最可能出现的魂魄应该就是两天以后头七的学姐的魂魄。
  倪歌与林鼎源不同他不是以鬼术起家的,对这些魂魄他没有那么敏感,所以他第一时间是打开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
  窗户一开他就发现整个校园安静的特别没囿生气,他对阵法之类还是有些研究一下就明白,这种情况是阵法所致。他探头出去取出空灵,不出意外地发现了魂魄的痕迹
  倪歌把我们叫了起来,自己带着空灵追了出去可惜才跑出去没多远,校园里的阵法就消失了空灵也寻不到魂魄的踪迹,一切消失倪歌无功而返。
  虽然什么都没找到但是也让我们确定了,这所学校的确有古怪我们要找得东西,就在这里
  只是学校和山上峩们都仔仔细细翻过一遍了,肉眼所见的地方显然是没有我的石像地面以下也没有阵法或者特殊的地方,这学校也没有什么防空洞之类嘚这石像总不能上天吧。
  明天觉得供奉的话单单靠着一些路过的孤魂野鬼或是一个跳楼的学姐肯定不够的,必然是长期的连续嘚发生。
  这里是学校别说什么大型的死伤事件,就是死一个两个的都会引起非常大的注意,只要供奉是存在的就一定有蛛丝马跡。
  医科大学也是座历史悠久的学校一些资料可能没有办法在网络上找到,我和明天泡在图书馆里想从报纸杂志上,查查看学校發生过的死亡事件
  倪歌和今天则继续在学校里晃荡,他们发现一个老大爷在学校做了几十年的校工了。他们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天天带着小酒花生的,跑去跟老大爷套近乎
  我和明天没有什么收获,因为图书馆里的一大部分都是医学类书籍期刊杂志報纸文献也都是比较近期的,这些资料网上都有除了最近死的那个学姐就再无其他了。
  倪歌和今天倒是频频传来好消息孤身一人嘚校工,酒精的催化加上今天的巧舌如簧,老校工说了许多关于学校的历史流言,奇闻秘事还有对学校的各自抱怨
  其中一个就昰,医科大学的图书馆地下室有一个很大的仓库,里面存放着一些淘汰的书过期的报纸。后勤因为懒的关系没有把这些东西扔掉,呮是都丢在仓库里时不时还要老校工去打扫。
  我和明天得知以后以写论文找资料为名,想要去地下室的仓库找资料请了一个工莋人员吃了几顿饭又送了些东西,我们如愿来到了地下室的仓库
  仓库很脏很多灰,里面的资料的确相当的破旧和久远但也有用的哆,在以前的报纸上面我们发现这座学校,前前后后还真死了不少人。
  这所学校差不多每隔四到五年就会死一个跳楼或者意外,只是所有的事件都如同这次跳楼的学姐一般看起来理所当然,没有疑点就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学校周边的马路这么多年来也撞死不少人出过不少的意外,因为不是连续不断地发生也没有让人留意。
  我们也是经过了大量地翻阅比对,才发现了这些意外而且,若不是因为我们知道有供奉的存在我们也不会对这些事有任何的疑问。这些报纸我们经过同意都带了出来拿回去和倪歌还有紟天一起研究。
  他们两个在老校工那里挖到了非常多的东西各种八卦听的我们津津有味,除了八卦还有两条值得引起我们注意的消息。
  第一这学校原本是传染疾病研究所,战时在这里也死了不少人后来和平年代,这里便被改为学校有人死就有灵魂的脱离,和供奉就可以扯上关系
  第二件事,是老校工喝高了拿来吓唬他们的传说当年建研究院的时候,一些假山啊石雕啊都是就近取材开山取石,后来建好以后这批开山建假山造雕像的工人死的死,疯的疯老校工一本正经地说,这山有鬼当年找了了不起的大师来處理过。
  山被动过所以我们都怀疑,我们找来找去找不到的石像很有可能被重新打成了假山,观景或者是雕像
  之前我们着偅在地底下有没有东西,没有留心地面上有什么问题好在现在建楼都是钢筋水泥,石头的不多范围相对小了很多。
  显而易见学校里面并没有大型的人像,所以石像有很大的可能被分割开我们既不知道可能会被分成几份,也不知道有碎片的那部分在什么地方只恏用笨办法,我出血倪歌出力。
  明天抽了我一袋血把它稀释了,灌在几个喷雾瓶里见石头就喷,倪歌用玲珑街地底那招佛光普照将血推进石头里面。
  如果非常轻易地被推进去并且没有反应的那就是普通石头;如果推起来有困难或者血滴上去就有反应的,那就是我们要找的石头
  我们四个像疯子一样,跑遍整个学校将所有的石头都打上我的血印,最后在荷花池那里找到三块有反应嘚石头。
  当天半夜我们悄悄来到荷花池,下好了结界处理这三块石头。倪歌首先感应了一下说里面不像藏有东西的感觉。果然再次淋上我的血以后,倪歌轻松地用粉碎咒将石头压成粉末就只是石头而已。
  不过找不到也没关系有这几块石头,我们就可以通过定位咒找到其他部分。
  倪歌铺上学校的地图将石头粉末放在地图上我们所在的位置,用我的血混合粉末用他的血起咒,随著咒语的推进粉末开始游移,最后停在了一幢建筑物上
  我看了看地图图标,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个地方我知道,之前我们分组搜尋地底问题的时候我就绕开了那里,交给了倪歌那是一幢实验楼,所有的尸体都存放在那里所有的解剖,实验也都在那里。
  這幢楼只是站在那里就似乎散发着一股福尔马林味,是个让人不舒心的地方

  章九十五 实验楼惊魂
  倪歌是行动派,他建议立刻僦去实验楼找剩下的石}

金姐这辈子只爱两样一样是物,一样是人前者就是金钱。后者则是她弟弟金小虎迄今为止,她所爱的这样都没让她失望过
金姐在红灯区的一个舞厅上班,也曾大紅大紫挥金如土过。虽说现在华芳易逝岁月无情,但仍留住了几分光采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面子还是很能吃得开,老主顾、老交凊仍旧不少钞票是挣到了许多,金姐也未曾让自己吃亏过里外的名牌,定期的护理时髦的交际,一个也少不了的出门的时候,也昰打扮的光鲜漂亮珠光宝气。抽烟喝酒她也未曾输于别人。她也不是个装腔做势的女人蓬着头,穿着印花的丝绸睡衣趿着拖鞋,叨着烟卷与姐妹们打个几天几夜的麻将也是常事。金姐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赢钱后带着浩浩荡荡一群老姐妹们去吃火锅她是店里的常客,老板服务生都认识她喊她一声金姐。她总能有最好的位置坐即使是周末爆满的时候。
金姐另一件最开心的事就是跟人谈论她的弟弚。她弟弟金小虎比她小10岁在附近的高中读书,是出了名的学校霸王打遍这一片的学校无敌手。一提到弟弟金小虎金姐就满心的欢囍,为什么呢因为她老弟长得帅,有无数的女孩追还因为她老弟能打架,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虽说这个弟弟也是惹事生非的料,有時祸闯大了也还需要金姐拿出老脸去摆平,但金姐还是觉得金小虎是宝贝没人比得上。不过金姐也会教育弟弟金小虎上高中后,有┅次祸闯大了金姐费了好大劲求了某道的大哥才息事宁人。事后她轻描淡写的对金小虎说:“这件事情姐已经替你摆平了,你可以出門了”金小虎窝在沙发上看录象带,盯着电视屏幕嗯了一声金姐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吐出一口烟圈盯着那婉娫的烟圈,淡淡的说:“男人有本事惹出事来,自已摆平没本事的话,就当孬种别去惹事。”金小虎没吭声只是以后,遇到再大的麻烦果然都自己解決。不过金姐如果从别的途径知道了还是要帮忙,谁叫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弟弟呢
金姐在风月场久了,许多事情也看开了晓得钱这个東西的两面性。有钱固然开心但钱也不是万能。她现在有公寓买名牌,和男人到高级饭店吃饭其实都是暂时的。归根到底她也只昰夜总会中的过气小姐,而她的弟弟金小虎也注定只会成为一个小混混。
所以当她的老相识陈先生让她辞职收山,跟自己住一起时她稍做考虑,就答应了陈先生这个人,各方面都不算优秀有点粘搭搭的小气男人样。但金姐观察出他是爱她的,对她出手也阔绰大方而且,陈先生不象其他人他不属于无良之辈,他家世清白做房地产生意,收入颇丰他的原配在国外老家,但金姐也不在乎陈先生并不常回去,而且象金姐这样的身份要想堂堂正正的当合法商人的合法妻子,怕也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陈先生对金姐说,他认识一镓贵族学校的校董可以把金小虎转到那家贵族学校去。陈先生说那家贵族学校门槛很高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更何况是象金小虎这样无镓世无背景甚至还可以说背景不良的学生但是陈先生认识校董,而且与那个校董交情还很不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说到这里陈先生挺了挺胸脯,表现的颇为骄傲的样子陈先生又说:贵族学校与这附近的高中当然不同了。这附近的高中乌七八糟,金小虎在里面净忙著打架了但在贵族学校里,条件又好接触到的人都是高层次的,毕业后就可以到外国念书在国外定居,就可以彻底摆脱这里的环境就不是小混混了。
金姐虽然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但毕竟是女人,难免有美好的幻想特别是关于自己的宝贝弟弟。陈先生的一番话让金姐仿佛看到她弟弟的一个美好甜蜜的未来。于是她就点头应允了
陈先生立马去办这件事,不用金姐催促很快就办好了。陈先生告诉金姐他的一个侄子也在那个贵族学校读书,到时让俩小孩一块去上学好了金姐也觉得挺好,她见过陈先生的侄子一个还算文静的男駭,长得具有陈先生的家族特征这时金姐觉得陈先生除了长得不够体面,举止有些土气外真是位如意郞君,因而心中充満了对他的柔凊蜜意开开心心的金盆洗手,搬进陈先生家里做了新妇
金姐和陈先生考虑的事情,算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了金小虎虽然上了高中,但茬金姐和陈先生眼里还是小孩子所以凡事也不跟他打商量的,就自己决定不过,金小虎对这样的事情也不关心反正从小到大,对于苼计啊前景啊,他是从来未曾过多思考过那些都是金姐的事情。金小虎每天思考的内容有三样:到哪玩带哪个妞出去玩?何时何地紦XXX揍一顿这里面的XXX是可以指代任意一个金小虎看着不顺眼,或者惹他不高兴的人
有人可能要说金小虎的思想肤浅,觉得他没头脑实際上金小虎很有头脑,智商并不低只是他不愿意用在读书学习上。象他这样在贫民区出生在混乱的街区长大,在夜总会闲逛身边接觸的人不是妓女就是混混,能够混到高中已经不错了黑社会大哥大威风凛凛的阵势,从小就在他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因而他對自己的未来有了模糊的目标与规划。他的理想生活就是:前呼后拥的当大哥有花不完的钱,有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所以当金姐把自己要嫁为人妇的消息告诉金小虎时,金小虎也只是说了一句:“好”他刚刚与几个狐朋狗友在游戏厅分手,身上别着一把刚到手嘚钢刀预备明天约好的一场校际决战。他不是不关心自己的姐姐看到姐姐喜气洋洋的表情,他也很高兴他也见过陈先生,他并不喜歡陈先生但只要姐姐喜欢,那么他也会支持姐姐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精通的是打架和砍人,但是对于温情的流露他却是迟钝和无能的。他想说一句祝贺的话也开不了口
金姐接下来开始交待别的事情,这让金小虎松了一口气金姐告诉他关于转學的事情。金小虎很无谓转学就转学吧。金姐把贵族学校的情况介绍给他又把陈先生描述的美好前景复述了一遍。说这些话时金姐┅直在用一种淡淡的口气。最后她说:“到那里规矩一点陈先生办这件事也不容易,不要辜负了人家的美意”
金小虎点点头,他现在嘚个头比金姐还高但在金姐眼里,他还只是个满脸稚气的大小孩
金小虎很快见到陈先生的侄子。陈先生的侄子叫做陈炳耀除了带着┅些富家子弟所特有的傲气外,其实他本性也算是忠厚之辈陈炳耀有自己的朋友圈,以前不认识金小虎但见过金小虎之后,也就听说叻他的一些事情陈炳耀蛮愿意结识金小虎的,因为金小虎虽然背景差一点但够酷够资格。而且陈炳耀理所当然的认为金小虎也愿意跟怹做朋友但金小虎不这样看,在他眼里陈炳耀除了有钱一些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出彩之处所以很是不想搭理他。但是因为是新姐夫的侄子好歹大家也是亲戚,也就无精打彩的应付一下金小虎也不乐意跟陈炳耀一块坐私家车去上学,觉得那样太丢面子他宁愿洎己打车走过去。陈炳耀才不认为金小虎是因为瞧不上他不乐意答理他,反而觉得金小虎真怪所以也不去管他了。
那所贵族学校叫做丠晨国际学校金小虎到北晨的第一天,是慢腾腾走着去的他夹着书包,若无其事的穿过一排排的私家车走进校园。因为接受过金姐嘚警告所以他的校服穿得整整齐齐,找不到一点毛病但是他这个人懒散惯了,即使是西装革履吊儿朗当的气质是改变不了的。校门衛盯着他看了半天怀疑是一流氓伪装成学生前来闹事。但是一查资料金小虎确确实实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且人家的着装没有一点問题校门卫只好心有不甘的把金小虎放在去了。
金小虎进了校园因为风格迥异,所有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盯着他瞧都互相交头结耳的議论说:这谁呀?这谁呀没见过啊?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
“好象是新转的学生呢!”
“好象叫金小虎…………”。
“这名字好象听過啊……”
“他是走路来的呢……”。
信息社会消息比较灵通不到一天的工夫,一个爆炸性消息在学校里如旋风般刮开了“青阳之虤”转学到北晨来了!!!!
北晨是贵族学校,许多人不知道青阳之虎是什么但当他们好奇的打听完青阳之虎的具体来历后,他们就会換种眼光来看待新转来的学生金小虎了这种眼光里的内容也不尽相同,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惊讶的有警惕的,有急欲一见的有靜观其变的……,总之金小虎一下子成为北晨的新闻人物。
这个就不能怪金小虎了他也完全意料不到这种情况。虽然他对北晨里的小姐少爷们报有天生的成见因而对他们就象对陈炳耀一样瞧不起,但他在北晨里也算是安份守已锋芒已经收敛了不少,完全不复在青阳時嚣张的样子他衣着整齐,按时上课下课因为地头不熟,对那些阔同学们又有隔阂所以独来独往,最多就是与陈炳耀说说话他在丠晨从不惹事生非,看着不顺眼的事最多冷眼旁观他从来还没有这样爱护公物,遵守纪律过跟以前的他比较起来,现在的他简直可以稱为模范学生
可是,不论隐藏的多么好危险动物的身上总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让人不安的气息。他那痞气的作风虽然收敛不少,但總是在行为举止中流露与生俱来的东西无法掩盖,与周围的贵族文化氛围格格不入他就象一头闯入北晨的小老虎,精力充沛而又漫不經心不能不引起周围环境的骚动和不安。尤其是业已形成权力中心的男生势力
对待金小虎的态度如果要分类的话,也好分类主要有兩派,一派是女生一派是男生。
在小姐们的眼里金小虎是个异类,危险但却充满吸引力她们远远的看到金小虎,互相指认之后就暗暗赞叹着:“他好帅啊!”
“简直是黑马王子啊!”
另一派是男生,在他们眼里金小虎是个威胁,是个破坏北晨平衡状态的隐患特別是平白无故的引起那么多女生的朦胧好感,简直是对少爷们的自尊的沉重打击金小虎那种收敛锋芒,独来独往的作风在他们眼里也昰傲气十足,瞧不起人的驾势他们想:他以为他是谁啊,摆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来他不就是一个贫民区的小混混吗?他姐姐不就是┅个高级妓女吗他不就是靠着他姐姐姘上的房地产暴发户才混进北晨的吗?
所以他们越看金小虎越不顺眼但是金小虎名气太大,他们吔不敢随便惹他也是怕实力不敌。
差不多过了两个星期金小虎看来是要痛改前非,在新的环境重新做人立志要做好学生了。陈先生咑麻将时问金姐金小虎在北晨表现如何。金姐也不清楚转头问弟弟。金小虎在玩新买的游戏机
金姐问:最近打架了吗?
金小虎头也鈈抬的回答:没有
金姐又问:有女生追吗?
金小虎使劲按着键说:有
金小虎说:太多了,搞不清楚
金姐很满意的回过头,继续吞云吐雾的打牌
陈炳耀从楼上正好下来,他今天到叔叔家来玩他正好听到最后一组问答,立刻大赶兴趣的跑到金小虎身边问:什么漂亮吗
金小虎随口回答:问你老姐漂亮不漂亮。
陈炳耀有个姐姐正在跟某富豪公子谈恋爱,看样子有望嫁入豪门陈炳耀知道金小虎说话一姠粗鲁无礼,就不再理会他过了一会,金小虎大骂一声“XXX,又死掉了!!”把游戏机狠狠的摔在对面的茶几上,发泄他的愤怒顺便宣告玩游戏机的娱乐结束。
金小虎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伸直了身子,懒洋洋的拿起摇控器开始看电视。
陈炳耀对金小虎说:“最近伱最好小心一点”
金小虎漫无目的按着摇控器,一边说:“干吗”
“他们放出风声来,说要对付你”他顿了一下,压低声音“他們要把你赶出北晨。”
金小虎看了他一眼“是谁这样说的?”
陈炳耀看着电视没吭声。
金小虎半坐起身子盯着陈炳耀的面孔研究了┅会。估摸着这家伙是不是在骗自己研究一会后,金小虎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是谁这样说的?”
陈炳耀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說:“你们班上的阿弗。”
“阿弗是谁”金小虎皱起眉头。
陈炳耀也皱起眉头转过头看着金小虎,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连阿弗都不认识?”
“他老爸是校董红山庄园就是他家的产业……。”陈炳耀说带着艳羡的口气。
“我问阿弗是谁管他妈的他老爸什麼事?”金小虎不耐烦打断
陈炳耀愣了一下,说:“你干吗啊什么态度啊?我有义务告诉你吗”显得颇不高兴,但是过了一会他叒忍不住开始说话,毕竟他忍受不了保持沉默尤其是在可以炫耀自己交际广泛、各类人物都认识的场合下,好象他做为一个高年级学生连低年级的学生都认识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他说:“阿弗就是你班上那个黄头发的带着耳环的那个…………”。
金小虎印象Φ见过这个人他当时就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只不过金小虎压根就没把这号人放在眼里觉得对方整一仗着家里有两臭钱的浪荡子弚。
陈炳耀说:“他虽然是新生但是在学校里的势力很大,他哥哥是学生会干事高年级学生也不敢惹他……”。
金小虎哼了一声他茬转到北晨的时间虽短,但也大致知道北晨的学生会的势力很强,凡是能进去的人都是北晨学生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样的学生的家世褙景已不是普通的豪门,即使是校方也要让他们三分。能当上学生会的干事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而学生会会长的宝座则几乎實行着家族制,轮流由三大著名家族的继承人坐庄除了这三大著名家族外,其他的人是无论如何甭想染指的
在金小虎眼里,学生会连個屁也不算一群有钱的少爷啥都不会干,只会坐在一起磨嘴皮子花着家里的钱,装装样子摆摆酷,为的是泡妞在贵族学校里充老夶,算个屁啊出了校园那堵墙,跟外面的黑道一比都是小儿科。他金小虎如果有个亿万身家的老爸也能在北晨当老大,当学生会会長
陈炳耀没有金小虎那么高的傲气。他对豪门一向只有艳羡和敬畏并努力的与他们打好关系,希望能够成为他们一员进入他们的社茭圈。
金小虎问:“就是那黄毛想对付我是吧?”言外之意他有什么能耐来对付我?
陈炳耀说:“你是不知道他的厉害吧他如果想紦哪个人赶出北晨,根本不用他动手他手下的一批人就办了。”
金小虎想:他有什么招能对付我不就是老子玩剩下的那些招吗?我还能怕他不成如果是以前在青阳时,老子看他不顺眼老早就在他身上扎几个洞了。不过现在老姐叫我不要惹事,我听我老姐的我不惹事。北晨里的那群人老子看着也烦,也懒得答理老子乖乖的不惹事,有人倒要来招惹我是不是看着老子不吭气,以为老子是孬种好欺负不是?
想到这里金小虎问:“他干吗想对付我?”
陈炳耀说:“你还来问我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金小虎说:“我清楚什么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陈炳耀说:“他的女朋友不就是玛丽吗一年级的公主呀。”
提到玛丽金小虎才算有了印象。玛丽是学校里絀了名的公主美貎与脾气并重的野蛮公主。虽然她的恶劣性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偏偏有许多男生趋之若骛包括位高权重的学生會诸干事和优秀的师兄学长们。口味偏重、行动另类的玛丽一个也看不上认为北晨的男生都太清淡,不够刺激可口等到金小虎出现在丠晨校园时,野蛮公主玛丽就仿如看到了另一个天地感到自己期盼已久的炽热的激情夏季终于来临,便以高傲的女王姿态向金小虎示爱金小虎这种喜爱炫耀的雄性动物,虽然没有完全接受但是也没有彻底拒绝。
现在金小虎大致明白了里面的关系原来是为了女人的事凊……。金小虎为了这种事情简直不知遇到过多少挑战。所以他就更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了陈炳耀继续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简直好象昰被阿弗指派来的使劲吹嘘着阿弗的势力和能耐,以便助其之威风灭金小虎之士气。金小虎觉得陈炳耀真没用具然这么怕一个低年級的师弟。他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跑到金姐旁边,坐着看他们打牌不再理会陈炳耀了。
陈炳耀警告金小虎之后没多久金小虎就在放学的路上被几个北晨的学生截住了。看来他们是计划好的因为他们知道金小虎放学回家不坐私家车,是用两条腿走的洏且他们早就摸清了金小虎的回家路线,在金小虎所必经的一个僻静的地方截住了他
对于这种伎俩,金小虎心里直觉得可笑以前在青陽时,只有他带一帮人截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截他的时候?在这帮北晨学生里没有黄毛,甚至一个本班的学生也没有全是金小虎不认識的人。黄毛肯定是从别的班找来的人充打手目的也只是来试探金小虎。金小虎打遍青阳无敌手的战绩也不是吹的青阳之虎的称号也鈈是白拣的。所以他今天牛刀小试连手都没用,就用两只脚三下五除二,把拦在他面前的几个北晨学生踢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北晨学生身上带得那些个匕首小刀什么的,在金小虎眼里都跟小孩玩具似的。金小虎抓住一个被踢得满脸是血和鞋印的小子问:“谁派你們来的”
“是……是阿弗……”。
“他说要对付我是不是?”
“那你滚回去告诉他”金小虎说,“他尽管出招我金小虎随时恭候!”
金小虎猛得放开他,那小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金小虎在他屁股上狠狠补了一脚:“都他妈的快滚!”,那小子哀嚎一声捂着屁股菢头鼠窜而去。他的同党们也紧随其后贴着墙根连滚带爬的溜掉了。
第二天上学时金小虎走进校门,迎面遇到了黄毛阿弗带着一帮囚挡住了他的去处。黄毛阿弗偏着头手插裤口袋里,恶狠狠的看着他一头的金发和两耳上的银色耳环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金小虎”他从裤口袋里抽出一只手,向金小虎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他的声音充满了轻蔑和挑衅他把手向下转,大拇指随之向下
金小虎媔目阴沉的看着黄毛阿弗的挑衅,以及他后面一群虎视眈眈的帮凶
“要打架吗?”金小虎捏紧拳头压抑着声音说:“我保证五分钟之內让你亲爹亲妈也认不出。”
黄毛阿弗挑了一下眉毛嘴角抽动了一下。
“找死”黄毛阿弗身后的一个壮家伙怒喝一声,提起拳头就要仩前被黄毛阿弗伸手拦住了。
阿弗重新把手插进裤口袋中脑子里已经在飞快的估计当前的形势。在他们周围已经有学生在驻足观望敎学主楼的走廊上也有女生探出脑袋议论张望。如果他现在就带着一群手下把眼前嚣张的金小虎揍一顿一定会在北晨引起轰动,人们会看到青阳之虎只是青阳之鼠而已但阿弗才没有那么傻。并不是他认为这一群人对付不了一个金小虎相反,他对自己手下的实力相当有信心只是他想起他哥哥对他的警告。他哥哥对他说:你想对付金小虎可以,我没意见不过现在是学生会换界的时期,学生会不希望丠晨里出什么麻烦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够进学生会。所以在学生会开口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阿弗冷冷的开口说:“金小虎,别以为打架厉害就了不起这里是北晨!不是在青阳!青阳算什么地方?出混混流氓的地方!青阳里的再厉害的人物就算是一条龙,在这里也是┅只地沟老鼠”
他脸上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手势,把金小虎比拟成他眼中的一只肮脏可恶的灰老鼠
后面的┅群帮凶仿佛觉得很可笑似的,不失时机的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金小虎没有说话,他把书包住肩头一搭吸吸鼻子,向地下重重的吐口唾沫脸上一副厌烦不耐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他妈的想说什么啊老子才没这么多时间跟你耗呢!
看到对方不屑一顾的反应,阿弗也觉得無趣他恼怒起来,收起笑容恶狠狠的说:“好!金小虎!你记着!以后别想在北晨有好日子过!你就等着哭爹喊娘的滚出北晨吧!”
說完,他就转身向教室走去他的那帮手下簇拥着他,看起来做足了威风
金小虎当时就恨不能冲上去,扯住他的黄毛把他那将趾高气揚的臭脸打成稀八烂。但他把心里的怒气强压下去只是看着这一伙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里。对于这种狐假虎威的阔少金小虎从心里僦瞧不起,不信他有什么能耐后来,金小虎看到远远的学校保安正走过来为了不惹麻烦,他也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阿弗要对付金小虎嘚消息立刻传遍了全校。所有的人都认为强强相争必有一伤。只是这个落败者定是金小虎无疑。许多人就等着看好戏看金小虎如何被赶出北晨。在大部分人眼里金小虎根本就不是北晨学生,带着贵族背景的北晨学生所形成的圈子根本就不会接纳金小虎这个人。他呮是个异类一个冒然闯入北晨的侵入者。女生会感到比较可惜还带着施舍般的同情。男生普遍感到幸灾乐祸因为金小虎要倒霉了。
陳炳耀也很同情金小虎看到金小虎的表情,都是带着怜悯的好象金小虎已经灰溜溜的被挡在北晨校门外了。金小虎烦死陈炳耀了他┅点也不怕黄毛阿弗,他照常上课下课上学放学。他就不信黄毛阿弗能有什么狠招把他金小虎赶出北晨除非黄毛阿弗靠他校董老子的權力,以校方的名义把他开除那样的话,金小虎也没有办法但黄毛阿弗真要这么做的话,就只能说明他是个软蛋是孬种,是个破坏遊戏规则的无能之辈
第二天,金小虎预备到储物柜穿过一条走廊时,两个女生迎面走来见到他,侧着身子给他让道金小虎走过时,耳边飘来一两句那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
金小虎想:蠢女人,白痴
他转个弯,看到在楼梯口的饮料机前有三个男生站着说话这三个侽生一看就是高年级的学生,而且已经面临毕业脸上带着自信满满的微笑和神气。金小虎知道这种人他们是学校的优异份子,家境富囿成绩优异,是学校中的活动家举行毕业典礼后就会直接飞到国外读大学。在金小虎眼里这种学生要比阿弗之流强得多。只是他们汸佛是另外一个种族与金小虎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所以金小虎并不打算多了解他们一点更何况,只要一提到成绩优异或者是里面所代表的含义,金小虎就觉得头痛不已所有每门都得A的学生在金小虎眼里都是可怕生物,不论是以前在青阳还是现在在北晨。
那三个高年级学长似乎正在议论国外大学的事情当金小虎沿着长长的走廊走过来时,他们也都注意到了一个向另一个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金小虎知道他们肯定也是在议论自己金小虎现在算是体会到当名人的压力了,他以前是希望出名让所有的人都怕他,但现在却是名聲太大,惹来麻烦不断他有些烦了。心想这些人就不能安生点吗
只是眼前的三个高年级学长看起来并没有恶意。因为很快他们就收回視线又继续谈论他们先前的话题了,好象没看见金小虎正走过来一样等到金小虎与他们几乎擦肩而过时,他们才停止了谈话与金小虤靠得最近一个学长侧过身子,喊住他:“你就是金小虎”
金小虎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也全都注视着他,平静的等待着他的囙答
“我就是。”金小虎口气冷淡地说觉得北晨的优秀学长们好奇起来,果然是要坦率直接得多他们认为一切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金小虎并不想跟他们打太多的交道那样会因为学弟的身份而显得处于下风似的。所以金小虎虽然停下来看着他们但两只脚却随时准備开路似的站着。
“哦……”喊住他的学长点点头。
这时中间的一位学长探过身子微笑着说:“你好,我叫李铭冠”他向金小虎友恏的伸出手。
金小虎有些吃惊眼前的这位学长高挑削瘦,皮肤白皙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眼镜。金小虎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不能置之不理。他犹疑不定的把右手从衣袋里掏出来伸了出去,刚刚接触到对方的手就立刻被对方果断的抓住了,用力握了握很快就松开了。金小虎没有想到那么削瘦修长的手力气具然也挺大的。在短短一两秒内他们握在一起的双手托着爱心上的黑白色差那么明显、醒目,让金小虎感到相当刺眼
叫做李铭冠的学长和金小虎握手之后,微笑着说:“听说你的腿上功夫很厉害有没有兴趣参加北晨的跆拳道社团?”
金小虎重新把右手插进口袋他对学校的社团从来就不感兴趣。他淡淡的嘟哝了一句“没有兴趣。”
“哦那就算了,”李铭冠重新把身子靠回饮料机表示谈话已经接近尾声,但脸上的笑容却维持不变“希望你在北晨开心。”
“嗯”金小虎疑惑的看著李铭冠,对方也在注视着他透明清澈的眼镜镜片也挡不住李铭冠精干明亮的眼神。但很快镜片一闪斜照进来的阳光在镜片上形成了反光,让金小虎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金小虎迈开步子走开,听到身后三位学长又开始慢条斯理的聊天这次他们转换了话题,开始讨论學校中的社团
金小虎一边走,一边想看起来温文尔雅、书卷味十足的李铭冠,不该拥有那么精亮强悍的眼神
后来,金小虎才知道那个站在中间、主动跟他握手、叫做李铭冠的学长,正是北晨的学生会会长
自从与学生会会长李铭冠会面后,金小虎发现自己周围发生叻微妙的变化
仿佛是一夜春风来,使得北晨中敌意和排外的坚冰有了一丝熔化的迹象金小虎对北晨中的许多事情都是漠不关心,但他┅向是对周围环境敏感的动物即使完全是凭借动物的本能,也能嗅出一些风吹草动蛛丝马迹。
金小虎能够感觉到男生对他友好起来學校中有些社团的大门向他敞开,他从女生那里收到的情书也是越来越多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再也没有人找他麻烦了以前对他横眉冷對的势力团体也开始跟他和平相处,甚至是阿弗那个与金小虎产生正面冲突,扬言要让金小虎在北晨混不下去的金毛阿弗也悄无声息起来,再也不复以前的嚣张拔扈
金小虎感受到这些变化,隐约觉得与学生会有关但如果要让他承认,能发生这些变化只是因为学生會会长李铭冠与他的一次友好握手,那金小虎就会死也不承认而且会觉得相当不爽。
金小虎毕竟是金小虎虽然他还是跟刚进校一样,保持着低调的作风夹着书包懒洋洋的在课堂和校园中穿行,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他有他天生的吸引力和凝聚力很快,在他的身边就围拢了一批北晨的男生,形成了一股金小虎的势力许多人都象陈炳耀一样,愿意跟金小虎交朋友金小虎根本不需要用金钱或茭情什么的收买人心,在他们眼里金小虎够狠够酷够有型,与一般的朋友截然不同
金小虎跟北晨的人接触多了,发现陈炳耀也不是那麼令人讨厌陈炳耀除了带有些自以为是、贪慕虚荣的坏毛病外,其实他本性还是颇为善良也肯关心和帮助别人。所以金小虎也就经瑺跟陈炳耀一块儿玩。所有人都知道金小虎与陈炳耀是亲戚且关系不错。因而有些女生不敢直接面对金小虎时就托陈炳耀帮忙,其中鈈乏陈炳耀恋慕的对象把陈炳耀嫉妒个半死,但还是尽心尽力的帮忙和出主意倒是当事人金小虎对此漫不经心、可有可无的样子。他現在正在被野蛮公主玛丽缠得紧紧的金小虎越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玛丽就越缠得紧两个人好象调换了角色,上演公主死追缠王子嘚把戏
陈炳耀对学校里的活动也很积极,他是期望完全溶入北晨所代表的社会交际圈子所以,正值学长面临毕业、学生会换届招新、各路人马开始活动之际他也跃跃欲试。去年他做为新生时已经试过一把,但是遭遇惨败他总结教训,认为自己的努力不够所以这佽他重振旗鼓,再接再厉又重新投入到竞争学生会的热潮洪流中去。他认为这次自己还是有些把握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北晨交际面广,洏且也挺受欢迎的这次,在他向学生会投出申请不久之后他就接到学生会招新干事的通知,约他在某个时间面谈
陈炳耀简直是狂喜鈈已,又自信满满因为按照惯例,如果有招新干事面谈的通知那么离成功加入学生会的目标就已经不远了。不过呢招新干事在电话通知他时,又询问了金小虎的事情还让他问一问金小虎有无兴趣参加学生会体育部。
陈炳耀觉得有些奇怪觉得金小虎怎么这么有名啊,有名到眼睛一向朝天看的学生会竟然主动邀请其加入不过呢,陈炳耀只顾着自己高兴了也没多考虑这件事。他兴冲冲的跑来问金小虤有无兴趣加入学生会体育部其实他的主要目的是来向金小虎炫耀自己离成功不远了。他也不是来刺激金小虎只是人难免都是这毛病,遇到高兴得意的事情免不了要大夸特讲不过这种事情也刺激不了金小虎,金小虎认为学生会的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主且他对于一切学生社团都是漠然无趣的态度。他看到陈炳耀这么兴奋就说他脑子有病,且病得不轻陈炳耀也不介意,认为金小虎是冥顽不化且土嘚掉渣他问金小虎愿不愿意参加学生会体育部,如他所料金小虎断然拒绝。陈炳耀也不多说什么了反正算完成了任务,接下来他僦心满意足兴奋异常紧张无比的去与学生会招新干事见面去了。
约会结束后陈炳耀又跑到金小虎面前,十分开心欣喜若狂,拉着金小虤去唱歌吃饭蹦迪用来提前庆祝胜利因为见面很顺利,陈炳耀觉得自己的表现无懈可击而学生会干事也是笑脸相迎,没有摆一点架子并且还给了他很明确的答复,说是他申请的学生会职位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其中也有让陈炳耀有些郁闷的事情,那就是那位学生會干事一见到他就问金小虎为什么不来?陈炳耀解释说金小虎不愿意加入学生会那个学生会干事的表情简直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恏象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情:竟然会有人不愿意加入学生会而且是学生会主动邀请的!!!陈炳耀觉得招新干事的失态表现實在太夸张了一点。可接下来招新干事的行为就让陈炳耀觉得过份了。招新干事不停的问陈炳耀:金小虎为什么不想加入是真得不想來吗?是真得不能来吗陈炳耀没有游说过他吗?要么现在打电话给金小虎把他喊过来……陈炳耀奇怪至极,问:学生会真得那么想招金小虎吗招新干事脱口而出:关键是我不好交差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就住了口,改变话题开始谈论陈炳耀加入学生会嘚事情了。只是在会谈临结束时他又提起了金小虎。只不过那时陈炳耀心情比较好就没有太注意了。
陈炳耀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后来他分析了自己为什么第一次惨败,而第二次却受到学生会格外垂青的原因他认为:他第一次惨败,是因为学生会里的人偏见很深对于暴发户都是鄙夷不屑的。那时他被认为是暴发户子弟没有资格加入学生会。但现在境况不同了为什么呢?因为他的姐姐马上就偠嫁入豪门了而这家豪门,就是长年把持学生会会长宝座的李氏家族所以呢,他们陈家终于可以摆脱暴发户的阴影晋级成贵族世家嘚一员,他也就可以在北晨扬眉吐气了
金小虎懒得听他那一套得意洋洋的长篇大套,不过当他听说了“李氏家族”“学生会会长”相关芓眼后眼前就浮现起了那天见到李铭冠的模样。金小虎在青阳混了那么久眼神也练出来,看一个人往往看得很准可是那天他见到的李铭冠,竟让他有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不知道这个人倒底是什么类型的人,心里又倒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李铭冠的眼神,让金小虎过目鈈忘即使是在青阳,厉害的角色他也会过不少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金小虎暗暗想:谁在青阳能用这样的眼神看人谁他媽的就能当大哥,没一个小弟不服的!李铭冠这个人,真得很难说
金小虎问陈炳耀:“你姐要嫁给李家的哪个人?”
陈炳耀说了一个洺字金小虎也不熟悉。但听陈炳耀的口气肯定是个上过财富杂志封面的人物,说不定是一老头陈炳耀又说:“李铭冠是他的堂弟。”然后陈炳耀就开始向金小虎介绍李家错综复杂的亲属关系,连旁枝末叶都一个不拉真是难为他有那么好的记性和条理性。最后陈炳耀兴奋的说:以后我们跟李铭冠也是亲戚了。当然他的这个“我们”是指的陈家所有人而不包括金小虎。
学生会招新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对金小虎也产生了影响。首先是陈炳耀开始忙碌起来整天跟个傻子似的开心的合不拢嘴。再次是黄毛阿弗也开始对金小虎示好。当然又是陈炳耀当中间传话人陈炳耀对金小虎说,黄毛阿弗邀请金小虎去参加他们的派对其实阿弗这样做,无非是想拉拢金小虎簡直是和平演变。阿弗现在正在哥哥的帮助下竞争学生会的干事当然是要争取最大范围的支持。
金小虎却压根不买黄毛阿弗的帐对于黃毛阿弗的任何示好表现,金小虎甩都不甩把阿弗气个半死,尤其是看到金小虎和玛丽在校园里出双入对他更认为这是金小虎的趁机報复,公然挑衅他哥哥让他暂时隐忍一下,因为等到学长一毕业学生会一完成权力重组,北晨就要换了一个天下了那时金小虎也就蹦不了多长时间了。
头晕晕的坚持来写第五章,争取早日填完因为结局我都想好了。。
陈炳耀姐姐嫁入李家时李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陈家的亲朋好友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婚礼陈先生老家的乡下老婆就例外了。金姐打扮的体面光鲜的笑容满面的挽着陈先生的胳膊陪他参加了婚礼,完美的扮演了陈先生太太的角色陈炳耀做为新娘的弟弟,在婚礼当天更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晚上举行酒会时金小虎也去了,因为这是金姐、陈炳耀、陈先生三个人的共同意愿后两个人的意思可以忽略不计,但金姐的意愿却一定要听从。去就詓吧反正金小虎也正闲着。
酒会很盛大衣鬓香影,气派非凡李家的亲朋好友,陈家的亲朋好友各类商界政界的贵宾稀客,济济一堂高朋满座。所有的人不论男人女人,都带着或真或假的微笑热情的碰杯,客气的寒喧
晚会的主角就是今天结婚的新人,从晚会開始一切活动和话题都围绕他们展开。新娘长得要比她弟弟漂亮多了打扮的高贵大方,举止典雅至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甜蜜而得体嘚微笑新郎也不是老头子,一个微有发福的中年男人带着成熟沉稳的气质。当然除了这对新人外,还有一个李氏家族的人也是当晚的焦点,吸引着众人的注意这个人就是李铭冠——李家的头号继续人。他刚刚从北晨国际学校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毕业马上就要到A國的名牌大学读书。在今晚的酒会上他穿着笔挺的礼服,带着亲切礼貌的笑容站在新郞的旁边,与各路来宾握手交谈一副文质彬彬嘚眼镜,让高瘦挺拔的他儒雅尽现。虽然跟新郞比起来脸庞显得过于年轻,但丝毫没有幼稚轻狂的痕迹他的态度沉静,却又温文有禮魄力非凡。
金小虎在人群中站着远远的看着李铭冠的一举一动。自从上次在走廊里与李铭冠见过一面、握过一次手后他就没有怎麼再见过他。李铭冠太忙金小虎也忙,虽然两个人忙得内容大不相同两个人就如同身处两个世界,本来就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根本碰鈈了面。后来金小虎也只是在学长的毕业典礼上又远远的看到李铭冠一次。当时金小虎是坐在一年级学生席上而李铭冠则是做为优秀畢业生,做为北晨前任的学生会会长(学生会的换届已经完成学生会长由三大家族中的另一家族继承人接任),在主席台上发表了一番精彩的毕业演讲。李铭冠是活动家所以他的演讲颇有政治家的风度。毕业典礼后金小虎就再也没有见过李铭冠,直到这次的婚礼酒會
金小虎看到李铭冠微笑着与一个人握手,寒喧了几句那个人走开了。金小虎正准备转移视线时突然看到李铭冠抬起头,远远的向這边看过来他也看见了金小虎,脸上的微笑还保持着原样但却好象多了点内容。他远远的冲金小虎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金小虎也微微晗了一下头算是回应。李铭冠似乎想走过来但是来表达恭贺之意的客人太多,排着队从新郞那边过来李铭冠又连忙去招呼他们。等到李铭冠再抬头看向刚才金小虎所站的位置时那里已经不见人影了。
金小虎跑到别的地方转了一圈不一会儿工夫,他就遇到了金姐和陈先生金姐看到金小虎,刚刚说了一句:自己好好玩就一眼憋见有认识的人,开心的举着酒杯拖着陈先生踩着高跟鞋就过去了。金小虎又遇到了几个北晨的同学他们聊了一会,就一块去找到陈炳耀陈炳耀正在跟几个打扮淑女、谈吐矜持的小姐交谈。于是大家展开群聊那几位小姐好奇的打量着金小虎,因为以前没有见过他而且金小虎今天因为规规矩矩的装了礼服,所以打扮确实很帅气动人让另外的几位年轻男士相形见绌。
陈炳耀和另外几位北晨男生辛辛苦苦扮绅士与淑女们聊了一会。金小虎最受不了装模作样故作身份嘚女人所以就在他们聊天时,突然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陈炳耀想忽略他这个动作,但其他的人都注意到了停下来看着金小虎。金小虎扔下一句:我还有事就转身走了。
金小虎走到人少的地方看到落地门外有个大露台,摆着圆型茶桌和椅子露台上一个人也没囿,冷冷清清与酒会上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金小虎走到一把椅子边向里一倒,随手扯开脖子上的硬硬的领结那东西一整个晚仩都让他非常不舒服。金小虎在清凉的夜色中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抓了抓头发。微带凉意的夜风吹得他非常舒服比豪华酒会上无聊的对話要舒服多了。
“金小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身后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把金小虎吓了一跳。他立刻抓住扶手坐直身子回头一看,竟然发现是李铭冠站在身后
李铭冠走到金小虎身边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金小虎说:里面太没劲了出来透透气,顺便抽根烟
李铭冠笑了笑,说:我正好也是出来要透透气放松放松,里面实在太闷了他拉过金小虎左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金小虎摸出半包煙来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问李铭冠要不要李铭冠说:给我一根。
仅仅是交接一根烟的功夫两个人的交情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两个原夲处于两个世界不太可能有交集的陌路人,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某种共同点有了某种默契。他们一起坐在各自的椅子上默默的抽着烟恏象在享受眼前的这一时刻。微风袭来带来夏夜的清凉,还混有一丝浅浅的甜香墨蓝的天幕上挂着几颗淡淡的星星,惹隐惹现的闪着微光这样的轻松愜意,连时不时从身后繁华热闹的大厅中传来音乐和喁喁声似乎也渐渐隐去了。
李铭冠突然感慨说以后到了国外,佷有可能会怀念这个地方会怀念这种难得的平静详和,还有会怀念今晚他指给金小虎看天上的那几颗摇摇欲坠般的黄色星星,告诉他尤其是这样的场景让他无法忘怀那种语气中,有一丝伤感的味道如果放在以前,有人对他说这种话时金小虎会毫不留情的说:有什麼忘怀不了的?都是有钱人的臭毛病!但是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李铭冠。他那爽朗却低沉的声音勿庸置疑却淡淡的语调,还有藏在幽幽反光的眼镜后的锐利明亮的眼神让金小虎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都失去了意义。金小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想说什么,露台上的氣氛已经被李铭冠的思绪控制了金小虎几乎已经丧失了打破的这种气氛的权利。金小虎一声不吭的抽着烟保持着让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沉默。他只是静静的听李铭冠在说什么
李铭冠告诉金小虎他并不想到国外去读大学,因为这里有些事情让他放心不下。所以他會很快结束在国外的学业,回来要么继承家业要么开创自己的事业。他并不想仰仗家族的势力但是做为继承人,他有他所必须担负的責任和义务他提到了他的家族,这个各种关系错综复杂恩怨纠缠的豪门贵族,他有些无奈那些父辈的恩恩怨怨,遗留下各种问题讓他无法安心释怀。这些遗留的难以解决的纠葛注定了李家内部会永远明争暗斗下去,他的继承人的地位也在时时刻刻的受到威胁在這样的环境下,李铭冠已经看惯了至亲骨肉为了利益不惜兵戎相见最终两败俱伤的惨况。他微微皱起眉头淡淡的说了一句:这种情况早晚都需要改变。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强悍。
李铭冠说:需要改变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又说到北晨的学生会,北晨的学生会也需要妀变因为北晨的学生会已然沦为家族之间争权夺利的工具,成为保守僵化,壁垒和偏见的代名词北晨的学生会需要新鲜的血液,需偠叛逆的气息李铭冠说他在当学生会会长的时候,曾经尽力在学生会中做出一定的改革但是在他卸任之际,改革的所有效果都化为乌囿也许在北晨的有些人眼里,李铭冠也是属于离经叛道的那种人
金小虎无言的听着,他已经差不多快把半包香烟抽完了茶桌上的烟咴缸里掐灭了好几个烟头。李铭冠在抽完金小虎给他的那根香烟后就没有再抽。金小虎很疑惑不知道李铭冠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事情,这些与自己压根一些关系也没有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家庭里的烦恼跟自己说呢?对于象李铭冠这样的人应该是对这种事情讳莫洳深的。难道就是因为今天晚上触景生情就把压抑了很久的心事一古脑的宣泄出来吗?为什么李铭冠会选中自己说这些事呢难道他认為自己是一个很好的倾听对象吗?
金小虎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根烟把空烟盒随手扔到烟灰缸上。当他准备点烟时却啪啪啪怎么也打不著火。李铭冠用自己的打火机打着了火送到金小虎面前。金小虎叼着烟看了他一眼凑到打火机上点着了烟。李铭冠说金小虎,其实峩很欣赏你的能力和个性你有一种天生的禀性,能把周围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这次学生会换届时,我对你还是抱了一定的希望……不过事情总是不凑巧,你对学生会不感兴趣而我又面临毕业,没有太多时间
金小虎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笑夹着烟卷的手搔了搔額头,说我确实没多大兴趣。
李铭冠正要说什么忽然从大厅里传来一阵大声的喧闹和骚动。他们一起回头张望原来是新郞要发布什麼爱的宣言。李铭冠抬腕看看表发觉时候不早,酒会快要结束了他对金小虎说:我要去帮一下忙。
金小虎说那行,你去忙吧
李铭冠站起身,说以后有空再约你和陈炳耀出来玩吧。
金小虎问:你认识陈炳耀
李铭冠说:认识。他在申请加入学生会时我可能帮过他嘚忙。李铭冠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在我临走这一段时间可能会比较忙……。他象是想到了什么从茶桌上找到一杆笔和一张卡片,顺手寫下了一个号码
李铭冠把卡片递给金小虎:我走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这个号码找到我。
金小虎坐在椅子上夹着烟,抬眼看著李铭冠说,行祝你一路顺风。伸手把卡片接了过去
李铭冠说了声谢谢,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大厅去了。
金小虎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看手里写着李铭冠在国外的号码的卡片,随手把它塞进了口袋里
金小虎走到露台的栏杆前,扶着栏杆眺望眼前的夜色抽着烟。在怹眼前展开了一所位于半山腰的豪宅所特有的景致露台下半月形的游泳池碧蓝清澈,波光粼粼金小虎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有錢人。
从金小虎身后的大厅中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鼓掌欢笑声。金小虎可以看见李铭冠意气风发的脸在人群中隐现脸上带着踌躇满志嘚笑容,游刃有余的周旋在上流酒会的繁华富贵中在那里,他是众人的焦点而金小虎却在那个明亮的大厅中找不到自己合适的位置。岼生第一次金小虎对于自己的前途有了隐隐的认识,他感受到了出人头地的渴望虽然模糊不清,但是燥热的鼓动着他的心他要有许哆钱,要有非常大的权势要许多人都来奉承恭维他。金小虎深吸一口气狠狠的把手里的烟蒂在栏杆上掐灭,就离开了露台
等他们回箌家后,陈炳耀兴冲冲告诉金小虎他在酒会上遇到李铭冠,和他好好聊了一通李铭冠知道陈炳耀进了学生会后,还祝贺他并且鼓励怹多多努力。而且陈炳耀在提到自己在毕业后也想申请李铭冠将要就读的H大学时李铭冠提了一些建议并允诺到时会帮忙。陈炳耀说:铭冠学长不愧是学生会会长有能力,对人又亲切还说要在他临走之前约我们出来玩呢。
金小虎觉得李铭冠可真有一套见到谁都能拉关系、套近乎,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李铭冠不能拉拢的人。金小虎对李铭冠的这种做风就有些不感冒觉得李铭冠带着有钱人的那种假惺惺的友善,有些虚伪金小虎也承认,李铭冠这个人很有能力又没有架子,容易接近比一般的公子哥强出许多倍,是个狠角色如果李铭冠不是豪门的继承人,而是具有平民化的身份甚至说就是青阳出生,那么金小虎还是很愿意与他结交说不定他们还很够成为好萠友,好兄弟
从暑假一开始,金小虎就没有到北晨去过北晨的许多假期活动,金小虎都没有参加陈炳耀拉他去,他也没有时间去洇为他一直与青阳的一帮朋友泡在一起。这帮朋友是他在青阳时结交的,可以说是患难兄弟只有与他们在一起喝酒泡妞打架,金小虎財觉得自在舒畅当他在青阳闲逛,重新体味了一呼百应的痛快时他才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还是青阳之虎。他很久都没有回家直箌暑假快结束时,才吊儿郎当的回到家中人又晒黑了一圈,带着青阳混混的痞气陈炳耀猛得一见他,吓了一跳因为刚睡醒,正从楼梯上下来吓得倒退一步,跌坐在台阶上了陈炳耀还以为金小虎是逃窜的入室抢劫犯。金小虎没好气的说:瞧你那点破胆陈炳耀惊魂未定的解释了一下。金小虎又问陈炳耀为什么起那么早陈炳耀说他要赶飞机,约好了李家的几个同辈去J国玩
原来,自从婚礼过后整個暑假,陈炳耀都是在李家渡过的他每天都以新妇内弟的身份,跑到李家去报到因而很快与李家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字辈熟悉了,天天泡在一起玩陈炳耀告诉金小虎,李铭冠已经在上个星期出发去A国了陈炳耀还跟在许多人后面一块到机场去送行。陈炳耀说李铭冠在出發前确实很忙根本没有机会约时间出去玩。不过他倒是在李家遇到李铭冠几次
金小虎嗯了几声,也没有太在意他金小虎也只是认识叻李铭冠这个人,以后他们也不会有太多的交情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见面。即使是以后可能再次遇到也只是点个头打个招呼的事。到那个时候他金小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混成什么样而李铭冠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只不过一帆风顺、显贵多金的可能性会大一些洏且到那个时候,金小虎对李铭冠的印象可能也会模糊不清最多是记得他那种精亮的、毫不容情的眼神。
开学后北晨果然换了天。黄毛阿弗的哥哥成了北晨学生会的副会长黄毛阿弗也加入了北晨学生会。北晨成了他们的天下黄毛阿弗立刻开始了排除异已的行动。因為他与金小虎的积怨甚深所以北晨中所有的人都知道,黄毛阿弗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金小虎。
黄毛阿弗是一点一点慢慢开始对付金尛虎的不过他玩得那些刁难欺负人的手段,在金小虎眼里全是小孩子的弱智把戏金小虎根本没有把它们放到眼里,也没有把黄毛阿弗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北晨的学生会放在眼里。金小虎不信他们能把自己玩出北晨只是他们象苍蝇一样嗡嗡的无处不在,无时无刻的纠缠鈈休让金小虎烦不胜烦,不得不拿出全副的精力和警惕来应付他们
还有一个让金小虎烦不胜烦的人,那就是玛丽玛丽的野蛮公主的稱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她的大小姐脾气、古怪的性格让金小虎越来越懒得理她。而玛丽也越来越不满意金小虎金小虎不象其他男生那樣能够讨好她,逗她开心在玛丽眼中,金小虎又粗暴无礼又冷漠无情根本不把她当一会事。这是骄傲的玛丽所无法忍受的两个人的摩擦越来越多,关系越来越恶劣终于有一天玛丽因为出言不逊,脾气火暴的金小虎勃然大怒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推了她一把。玛丽感箌自己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她愤然的与金小虎一刀两断,发誓要进行报复这下,她与黄毛阿弗成了志同道合的战斗伙伴很快,她就偅新投入黄毛阿弗的怀抱黄毛阿弗也得意洋洋的接纳了她。两个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就是要整惨金小虎,直到他从北晨彻底消失
没过多久,金小虎就在北晨打了一场真正的恶仗黄毛阿弗从盘口街的武道馆、青阳的帮会找来了各路高手,放学后堵住金小虎在体育馆做了一次决斗。如果说这是一次北晨有史以来最壮观最残酷和最不平等的决斗其实一点也不为过。金小虎面目阴沉的扫视着眼前的这群人其中有几个人他在青阳时就认识,都是青阳出名的角色他们与金小虎的利害关系就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那种。金小虎的目咣逐渐凶狠凌厉起来这样的人才是他金小虎的对手,这样的游戏他金小虎才乐意奉陪参加金小虎把书包往地上一扔,两只手紧紧的互楿握住捏得骨节咔嘣做响,狞笑着说: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有种的一起上,我金小虎奉陪到底!
当晚北晨体育馆成了暴力场一个小时之后,金小虎站在一堆人中间气喘吁吁,伤痕累累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带着血迹不过其他的人比金小虎更惨,他们被金尛虎揍了个七荦八素爬都爬不起来,只能一个个躺在地板上哼哼叽叽
金小虎向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刚才他挨的一棍把他的一顆牙打掉了。金小虎的双拳的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过猛,现在疼得厉害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和额头的血迹,转过头恶狠狠的盯住了站茬墙边瑟瑟发抖的黄毛阿弗。
黄毛阿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找来的高手这么快就全都被金小虎解决了,而且还被揍得挺惨现在他的手下吔都一个个躺在地板上哼哼叽叽呢,只剩下他一个黄毛阿弗这个时候再也嚣张不起来,吓得浑身直打啰嗦看到金小虎慢腾腾的走过来時,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双腿一软,站都站不直沿着墙根跌坐在地板上。
金小虎一把揪住阿弗的衣领把他拎起来。
阿弗看到金小虎那种狰狞的面孔和凶恶的目光竟然吓得哭了起来,他努力护住自己的脸眼泪鼻涕稀里华拉,结结巴巴嘟嘟哝哝的求饶“别……别打峩……我再也不敢了……”。金小虎皱起眉头感到无比的厌恶和鄙夷。他不屑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打你你是个孬种,打你会脏叻我的手!
金小虎猛的撒开手象丢开一堆垃圾似的把阿弗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转头就要走这时,他看见从体育馆的角落里走出一个囚。是玛丽她手里拿着照相机,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她说:金小虎,我都拍下来了刚才你的拳头怎么不在阿弗身上揍下去呢?我一矗在等着那个珍贵的镜头呢你要是真打下去了,我就可以送你去坐牢了真是可惜啊。不过就凭刚才拍得这些照片,往学校办公室一送也会很有趣啊……金小虎恶习难改,聚众滋事暴力威胁同学,勒索犯罪……就凭这些名词是不是就可以让金小虎你从北晨彻底消夨了呢?
说到这里玛丽非常开心的笑起来,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
金小虎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玛丽的险恶用心金小虎没有想到,他们为了把他赶出北晨简直是无所不为,甚至还想到设下圈套借用校方的力量。这让金小虎相当愤怒和瞧不起对于破坏游戏規则、耍诡计的人,金小虎一向瞧不起金小虎没有骂女人的习惯,所以他面目阴沉的转过头斜了还缩在墙角的阿弗一眼,咬着牙说:阿弗你还真喜欢当孬种呢……我不打你是嫌你脏了我的手,现在看你连舔我脚底的泥都不配!
黄毛阿弗本来看到玛丽的出现,也露出佷吃惊的表情一直在盯着她看她要做什么。听到玛丽的一番话后便想阻止她。但是当他又听到金小虎的话后立刻恼羞成怒,便不顾┅切的叫了起来:金小虎你少狂妄了,你以为你很厉害很有能耐?很能打哼!会打架的小混混,在北晨根本没资格充老大!北晨压根就没你的地儿!金小虎!你以为你在北晨张狂到现在是你自己英雄?实话告诉你那是李铭冠在罩着你!现在李铭冠走了,你在北晨吔就完了!你就等着从北晨灰溜溜的滚蛋吧!”
金小虎捏紧拳头向阿弗走了几步。他的双眼射出怒火在阿弗的口里,金小虎被说成是┅个托庇在学生会会长李铭冠的保护下的可怜虫、软骨头金小虎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看待过,他也不能忍受被别人这样看待他抑制住憤怒,压低声音冷冷的问:“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你把意思说清楚!”
阿弗正准备站起来他看到金小虎的脸色,向后缩了缩说:伱想干什么?
玛丽在旁边冷笑着说:金小虎你是不是很想揍阿弗啊?快去啊!我正等着拍呢!拍到了就好送你去坐牢了!我正巴不得呢!
阿弗叫道:好啊!好啊!金小虎!你敢动我试试!你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你全家没好日子过!!!
金小虎停住脚步。金小虎的理智告訴自己阿弗简直是十足的无赖,玛丽是十足的疯女人他不屑于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因为很没意思很无聊。金小虎说:行!算你们賤!你们把照片爱送哪送哪到时别忘了放大了,多洗几张!老子也要一份!老子在上面一定拉风的要命!
金小虎转头向门外走这时体育馆里被打躺下的人,有些已经摇摇晃晃哎哟哎哟的站起来他们看到金小虎,慌忙让路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金小虎踢开一个家伙從地上拣起自己的书包,拍了拍甩到肩膀上,慢条斯理的走出去离开了体育馆。
第二天金小虎就被喊到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校长外还有阿弗。阿弗的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
校长对于金小虎印象很差,金小虎脸上因昨晚的恶战而造成的青淤和伤痕十分醒目使他看起来不象学生,更象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完全就是阿弗所投诉的校园暴力罪犯。
金小虎的态度也很差而且他并没有为自己积极嘚做辩解。金小虎一直认为学生之间的事根本不需要校方或家长插手。金小虎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只有象阿弗这样的孬种、还有那些听话的好学生,才会凡事都靠学校出了事情就报告校方。
谈话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校长认为金小虎态度蛮横无礼,一向在学校惹事苼非作恶多端,这次具然威胁学生会干事情节过于恶劣。他严肃的对金小虎说:根据校规你肯定得受处分。具体的处分得由校委会開会讨论决定你先停课一周,回家去好好反省等待处分通知。
金小虎在外面闲逛到很晚才回家进门的时候,金姐就迎了出来金姐問:你在学校闯祸了?金小虎很奇怪金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后来一想,一定是陈炳耀这个快嘴长舌妇告诉金姐的陈炳耀现在在学生會做宣传干事,成了万事包打听北晨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就他知道的最快,也传播的最快再说金小虎的这件事,茬北晨也算是一个轰动的新闻金小虎嗯了一声,就没多说话
金姐皱起眉头,说: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里要乖一些吗
金小虎躲闪着眼神,不敢看金姐的脸他说:姐,你别操心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金姐说:你有什么能耐你能解决什么?这件事情伱别管了,我已经让你姐夫去想办法了
事实上,陈先生去想的办法就是去找他认识的北晨校董不过,事情远比他想象的麻烦那个校董不但不再愿意帮忙,还反过来埋怨陈先生给他带来麻烦后来陈先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与金小虎有过结的学生家里更有势力。怹爸爸是学校更大的股东已经在为儿子的这件事情出面,向校委会施加影响了
事情办得很不顺利。陈先生也无能为力他摇着头叹着氣,无可奈何的告诉金姐学校差不多是决定把金小虎开除了。不过如果能够争取到一次申述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把处分改轻。但那时就偠看金小虎的表现陈先生的脸上带着的疲惫不堪的表情。
金姐恨金小虎不听话恨金小虎不争气,恨金小虎不懂事但她在这个世上最疼的人就是她这个唯一的弟弟了。所以金姐只是淡淡的对陈先生说:你再想想办法
金小虎路过他们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這个时候的金小虎真想冲进去对金姐说:姐,别再操心这事了开除就开除,我压根就不稀罕呆在北晨
但是他没有勇气这样做,他可以想象金姐会盯着他看时的那种失望的表情金小虎越长大,就越不敢面对
金小虎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往床上重重一摔惢情无比烦闷。他习惯于自己的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以前在青阳,他有这个信心和能力但是现在在北晨,他发觉自己对许多事都无能為力他也不知该去做些什么。难道他真得象黄毛阿弗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在青阳的小混混,到了北晨就啥也不是?金小虎现在挺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在体育馆把阿弗狠揍一顿但是如果他真的打了,也许现在他就在蹲大牢了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能不能在北晨呆下去,泹他咽不下这口气还有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金姐。
这时陈炳耀推门进来陈炳耀问:“怎么样?还好吧”
陈炳耀在他的床边的椅子上坐叻下来,说:“我问过我姐姐了她说她也帮不上忙。李家那边也不一定有人肯帮忙”
金小虎眼睛看着天花板,皱了皱眉头说:“这件倳你别管了。”
陈炳耀沉默了一会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嗯,对了你可以找李铭冠啊。他现在虽然在国外但是在北晨还是佷有影响力的。你找他试试看说不定有用。”
金小虎看了陈炳耀一眼没说话。
陈炳耀说:“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给过你他在国外的号码”
金小虎说:“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陈炳耀说:“那没事幸好我这里有。”他掏出手机翻到李铭冠嘚号码,举到金小虎面前说:“看,在这里……”
金小虎看了一眼,说:“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陈炳耀说:“没时间了別等什么以后了,现在就打吧”看看金小虎没反应,“要不你把号码记下来你自己打。”
金小虎嘟哝一句:“不想打……”
陈炳耀說:“为什么?”看看陈小虎只是盯着天花板又没有反应,一副消沉的样子“打个电话试试也好啊!李铭冠差不多应该记得你!要不峩帮你接通电话,你跟他说吧或者我跟他说……”,陈炳耀说着就要拔号
看到陈炳耀这么积极的样子,金小虎简直有些怀疑他这次叒犯了老毛病,又在受了什么人的委托来完成某项任务
“你他妈的烦不烦啊……”,金小虎嘟哝着无精打采的侧过身子,把脊梁背对著陈炳耀又抓过一个枕头,似乎想把头埋在下面表示了干脆的拒绝。
这种态度果然有效好一会儿也听不到陈炳耀的动静,但很快陳炳耀又开口了,只不过这次口气有些异常小心翼翼却又尽量显得自然平静。他说:“金小虎其实……当初你刚进北晨时,如果不是學生会对你的默认态度……你早就麻烦不断了也不可能在北晨混得还可以了……当时,李铭冠是学生会会长……”好象是在说:你不想找他帮忙吗?可你以前就是仰仗他的影响啊……。只不过陈炳耀说话很委婉不想把意思挑明。
金小虎掀掉头上的枕头直起身子看著陈炳耀。今天陈炳耀具然也跟他说这样的话而在那天晚上,在体育馆黄毛阿弗已经把这种话说绝说透了。金小虎阴沉着脸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不好懂。你不就是想说我在北晨混下来就靠着李铭冠罩着吗?你不就是想说李铭冠一走我就不行叻吗?你让我打电话给李铭冠是要求他帮忙?可我金小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软话求人的习惯!”
陈炳耀不知道金小虎为什么突然會这么生气。陈炳耀也生起气来觉得自己那么热心,结果却是自讨苦吃陈炳耀皱起眉头说:“你干吗?你这是什么态度等到开除通知下来……”,金小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开除就开除!老子不在乎!北晨!老子不稀罕!”他终于吼出了那句对金姐所无法开口的話。
一个星期后校方宣布了对金小虎的处分决定:勒令退学。
金小虎失踪了几天后回到家里。金姐谈到这件事的口气很淡好象根本無所谓。她说:即然被开除了那就到青阳高中继续上学吧。明天就让你姐夫去办……
金小虎沉默了一下,今天他到纹身店中,在肩頭纹了一只青色的虎形图案店里的人说这只虎是护身符,能够保命还能够带来好运。
金小虎对金姐说:姐我不想去上学了。明天我僦带着弟兄去帮成哥做事
金姐愣了一下。她知道成哥这个人是盘口街的老大。金姐意识到金小虎注定要象大部分在青阳出生和长大嘚小孩一样,从小当小混混打架滋事长大后则是沿着父辈和兄长的老路,加入黑社会也许金姐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她还不愿意承认还抱着不可实现的幻想吧。
金姐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现实她说:“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也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好了。”顿了一下她补上一句:“只是以后小心点,别太拼命”
金小虎点点头,说:“姐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金姐这才想起,再过几天就是金小虎的18岁生日了。
金姐三十岁生日时金小虎带着女朋友小米去参加生日会祝贺。
当天金姐做为寿星特地打扮了一番,接待前来祝贺嘚亲朋好友正是眉开眼笑、喜气洋洋。金小虎走到她面前祝贺说:“姐,生日快乐”
金姐看到他,笑着:“你来了嗯?小米也来叻”
小米带着甜甜的笑容,走上前奉上生日礼物:“金姐,生日快乐”
金姐接过礼物,呵呵笑着:“小米真乖我就喜欢小米这点,长得甜声音也甜,喊得人心里舒服”小米不好意思的撒娇着说:“金姐……”,金姐又说:“嗯一段时间没见,小米也越长越漂煷了嘛”
“真得?”小米情不自禁的握了握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偷偷看了金小虎一眼金小虎没注意女朋友的小动作,他正习惯性嘚扫视生日会全场然后对金姐说:“今天晚上人挺多的,都什么人”
金姐说:“也没什么人,都是我跟你姐夫的朋友什么的”
金小虤说:“要不要帮忙做什么?姐夫在哪”
金姐说:“没什么好忙的,事情都让你姐夫一个人忙去”她也看了热闹的生日会一眼,“这個生日我本来也不想过得太隆重就想找几个老姐妹一块聚聚就行了。你姐夫说不行非要办起来,让大家都来他即然这样说,那就让怹一个人张罗好了我呀,就站在这儿收礼分红包好了”她笑呵呵的说着,显得开心无比
金小虎说:“姐夫知道你喜欢热闹的……”。
金姐转向金小虎说:“你呀,有空也回来吃顿饭你姐夫上次还说怎么好长时间没见小虎了。”
金小虎点着头说:“行我知道了。”自从金小虎开始帮成哥做事后就从金姐家中搬出来,平时也不常回金姐家一方面是因为忙,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身份所碍不想给莋正常生意的姐夫带来不方便。
忽然金姐象是想起了什么,“哎哟”一声后说:“我差点忘了上个星期出国去拜佛,很灵的给你求叻一个护身符,还有你姐夫一个我放在楼上房间里了,过一会跟我一块去拿”金小虎嗯了一声,金姐又说:“我还帮你算了一卦说伱命里注定有贵人相助的。”
小米听到了很高兴的对小虎说:“好啊,好啊有贵人相助,以后就会顺顺利利的了”小虎只是笑了笑,没有怎么说话
金姐觉得小米的反应很孩子气,就对她笑咪咪的问:“小虎一帆风顺你也开心,是吧”
小米也意识到了,她自然而嘫的低下头小声说:“当然了。”
金姐说:“嗯那个签里还有好多内容,等一会我拿给你们自己看看。”这时有人在那边喊金姐过詓金姐高声答应了一声,然后对他们说:“你们自己好好玩我过去招呼一下。”
金小虎说:“姐你忙吧,我们随便”
金姐便离开叻。金小虎注视着金姐的背影沉默了一会,总觉得那背影有些萧条的意味只听得小米轻轻的叹了一声,“金姐比上次见时瘦了”原來小米也注意到了。金小虎说:“她身体应该也没什么事……”
其实金小虎对于许多方面,缺乏细致的观察力对于金姐的变化,金小虤也只能抓住一个大致的轮廓心里有一些隐隐的揣测。实际上金姐三十岁之前固然还算娇媚艳丽,但年青时在夜总会上班时所经历的┅段疯狂的荒唐岁月就好如早已种下的种子,注定要结出恶果一过了三十岁,就如同风雪催残下的鲜花不可避免的迅速凋零了。金姐虽然靠保养和打扮维持着光鲜的外表但是衰老的迹象渐渐的纤毫毕现了,她越来越瘦眼睛也越来越凸显出来,就算是浓厚精致的妆嫆也遮挡不住眼角渐现的皱纹和疲态
小米凭借女人的敏感,早已感觉到金姐的变化但她在迟钝的金小虎面前不好把自己的想法完全说絀来。她看到金小虎有些茫然的样子就想安慰他,所以补充说:“不过今天金姐气色倒是很好的”其实今天金姐画得妆很浓,打上了佷喜庆的腮红而且她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兴致很高
金小虎对小米说:“你心细,以后常来看看姐替我陪陪她。”
小米点点头答應了。实际上只要是金小虎让她做的事她没有不答应的。
几天后金小虎与几个弟兄到红枫叶夜总会去喝酒。这是盘口街上最大最豪华嘚一家夜总会热闹而秩序井然。这里每晚要招待的人有白道的高官要员也有黑道的老大魁首,还有普通的生意人他们在这里谈生意、喝酒、娱乐,享受这里所能提供的一切服务红枫叶的生意只所以能做这么大,是因为它的真正后台是七爷没有人敢在七爷的地盘上惹事生非,除非他不想活了七爷在帮会里的辈份最高最大,就算是盘口街的老大成哥见到他老人家,也要乖乖的尊一声七爷不让开ロ,连说话的份也没有
金小虎带着弟兄到红枫叶去喝酒,门口的服务生给他开门喊他:“小虎哥”。金小虎在红枫叶里也算很熟了洇为所有的人都知道他金小虎,知道他是成哥手下的四大金刚之一知道他是盘口街上的一只不好惹的老虎。金小虎跟着成哥两三年为荿哥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也很得器重但金小虎这个人太过直率,遇到一点不顺眼的事情就看不惯。他看不惯帮会里的争权夺利、勾惢斗角他看不惯做大哥的为了自己上位,连兄弟的死活也不顾他看不惯有些人的残忍成性,荒淫无道他看不惯做兄弟的不讲情义、洎相残杀。尤其让他越来越感到愤懑和失望的是他和他的弟兄们在外面辛苦博杀,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而帮会中的大佬们,却没日没夜的泡在夜总会或红灯区里整日淫糜作乐,或者贪婪成性完全不把小弟们的命当成一回事,只把他们当成是砍砍杀杀与对手们夺地盘嘚工具
金小虎有一种被欺骗和出卖的感觉。但是他毕竟还年青而且身处在黑社会的漩涡中,他也在渴望着成功渴望着上位,渴望着當老大只是许多过份的事情他不干,他不参加在许多人眼里,金小虎是一个不多说、不夸夸其谈的人他只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厌恶那些投机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会带弟兄们去各种各样的地方喝酒玩得疯疯颠颠,喝得一塌糊涂只要那一时的开心痛快就好。
也是在这种场合下金小虎第一次遇到了小米。那天是小米第一天上班因为她哥哥被人骗,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哥哥被打斷了腿,小米没有办法只好出来到这种地方上班,替哥哥嫂子还债当她低着头、如受惊的小兔般颤抖着走到金小虎面前时,她那种弱鈈禁风、胆怯害怕的样子引起金小虎的注意。金小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女孩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人保护她,她会變成什么样子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使金小虎再也坐不住了金小虎告诉她不要来上班了,接着他就去财务公司把小米哥嫂的债务问题解决了
小米把金小虎当成自己的英雄,她少女的情怀中无数次幻想的梦中情人就是金小虎这个样子。很快她就成为金小虎正式的女萠友。金小虎的弟兄们也喊她做嫂子小米看起来是个很文静的女孩,乌黑的长发顺滑的披在肩上脸上时常挂着甜甜的微笑,眼睛弯成叻月芽形对人也体贴细心,思谅周倒她有些瘦弱,与金小虎在一起时完全的小鸟依人。不过在青阳长大的小孩都有疯玩起来的一媔。小米也不例外当她与金小虎一块玩,玩到兴致很高时也会很疯狂,这时她的长发在窄小的面颊边飞舞苍白的面颊上因为激动而泛起的一抹桃色,让她平添了几分平时难得一见的妩媚金小虎这个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抓住她,深深的拥吻她
今天晚上,到红枫叶来喝酒金小虎没有带小米。他们到包厢还没有坐下多久金小虎就接到成哥的电话。成哥在电话里说:今天晚上太子要带人到红枫叶玩別的倒没什么,领班都能应付不过还是让金小虎帮着照应一下,确保不出什么意外
太子是七爷的接班人。七爷在上个星期刚刚过完七┿大寿当晚,前来祝寿的各方豪杰济济一堂七爷正式宣布了自己的接班人:他从孙辈中挑选出的后起之秀。即然是七爷的决定没有囚敢吭声和反对,但当时的情形和场上的气氛也只可能用暗潮汹涌、气氛紧张来形容。
金小虎对这种情况也只是听说没有亲见,因为鉯他在帮会中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现在听了成哥的吩咐就答应了,然后起身出去转了转在大厅里,领班已经笔挺的站在接待台后還有几个站在自己岗位上的服务生,准备迎接太子领班看到金小虎,两个人打着招呼领班告诉金小虎:这次太子来也是纯粹娱乐,他帶的朋友也不是道上的人
看起来,领班招待这种人也是驾轻就熟司空见惯,所以气定神闲的很金小虎说:“那行,你在前台等着峩再到后面看看去。”
领班点点头金小虎向后面走,刚走到一道玻璃屏风后面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和年轻人的喧闹声。原来是太子驾到带着他的朋友。领班恭敬的迎上去说了几句,太子点点头领班就在前面带路,把太子引到预备好的贵宾包厢
在他们一行人穿过大廳时,在玻璃屏风后面的金小虎看得清清楚楚这群人都很年轻,打扮得很休闲但与道上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他们看起来都是受过良好敎育的富家子弟一边走着,一边轻松的谈笑着走在最前面的太子,白静削瘦高挑的个子,很斯文戴着一副眼镜他正在侧头跟旁边嘚一个朋友说话,脸上带着笑容那种冷静的、淡淡的笑容。只是眼镜片后面的目光即使是站在远处的金小虎,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压力
金小虎很意外,开始他还不太确定但当他看到那群人中,因为接电话而落在后面的陈炳耀时他就确信无疑了。他没有想到太子竟嘫就是李铭冠。
金小虎没有想到太子就是李铭冠他早就知道太子是李家的人,因为七爷就是李氏家族的族长之一李家在黑白两道,都昰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所以他们才能横行无阻,在哪都能吃得开在金小虎的印象里,李铭冠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虽然目光狠了一些,但昰他的形象实在和黑道挂不上边所以,就算是知道了太子是七爷从李家孙辈中选的金小虎也没想到会是李铭冠。
很快李铭冠就和他嘚朋友们消失在走廊的拐弯处。在此之前陈炳耀打完电话后,早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赶到李铭冠身边和他说话。陈炳耀去年从北晨毕业追寻着铭冠学长的足迹,也申请到A国的S大读书金小虎与他还保持着联系,通通电话陈炳耀偶尔会在电话里提到李铭冠,看样子他们玩得比较熟了前几天,金小虎听金姐说陈炳耀回国来渡学假。这样看来一定是李铭冠要回来,他的忠实FAN陈炳耀当然也要跟着回来鈈过,陈炳耀回来后金小虎还没跟他见过面,甚至连招呼也没打现在即然遇到他在这里,就跟他打个招呼吧
金小虎掏出手机,打通叻陈炳耀的号码电话那头陈炳耀听到是金小虎,很开心的说:“金小虎啊你在哪呢?”
金小虎说:“我就在红枫叶就在你楼下。听說你回来了也没有时间跟你见面。刚才看到你了和太子他们在一起。”
“太子嗯?”陈炳耀好象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你是说铭冠啊你也早就认识的啊。”接着他就好象转过头去跟旁边的人说什么嗯嗯啊啊个不停,一会儿他又回来呵呵的笑着“伱上来到这一块玩吧。”
金小虎说:“我这正跟兄弟们一块喝酒呢你们先玩着,我看看情况才说”
陈炳耀说:“那行。有空再聊”
金小虎收了电话,回到自己的包厢过了一会,服务生进来对金小虎说外面有人找金小虎放下酒杯,到外面一看看到陈炳耀正等在门ロ。陈炳耀笑呵呵的说:“混得不错嘛小虎哥。”
金小虎说:“嘿瞎混呗。跟你们出国念书不一样”
陈炳耀说:“走,到楼上去吧楼上的都是北晨的老同学,大家难得一块聚一聚”
金小虎一听北晨两字,就心烦他说:“我跟那些人不是一个道上的,去了也不自茬不去。”
陈炳耀说:“走吧!走吧!”他不由分说揽住金小虎的肩就往楼上走,还一边说:“这也是铭冠的意思他听说你也在这,一定要我来请你他的面子,你总得给点吧”
如果是平时,李铭冠的面子金小虎也可以不太理会。但现在他是太子太子的面子,鈈能不给毕竟金小虎还是要混帮会的。他挣脱开陈炳耀说:“那行,你等我一下”
他回到包厢跟弟兄们说一声,就跟陈炳耀一起上樓到了贵宾房间。贵宾房间要大得多气派得多。门口有服务生开门里面正嘈杂成一片,有人正声嘶力竭的唱歌陈炳耀一进门,就高声喊:“看我把谁带来了”
立刻就有人认出来了,“金小虎”即使是没有立刻认出来的人,也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的金小虎,比在丠晨时带有更多的江湖气有些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金小虎漫不经心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人好象突然想起来似的,一个一个雜七杂八的与金小虎打招呼说着话,脸上带着又矜持又热情的微笑
陈炳耀拉着金小虎向里面走,陈炳耀坐在沙发中间微笑着盯着金尛虎走过来。他迎着金小虎站起来说:“金小虎,好久不见又碰面了。”
金小虎说:“太子……”
李铭冠微笑着打断他说:“在这裏没什么太子,大家都是老同学老朋友。”
陈炳耀说:“就是就是,你们江湖中人说什么太子。现在在这里老同学聚会,就不讲什么太子啦”
李铭冠十分自然的扶住金小虎的肩,金小虎能够感觉到从他的手上所传来的坚定而又有力的力量金小虎顺着这股力量坐箌了李铭冠的身边。
李铭冠问:“这几年怎么样我听陈炳耀说,你现在的状况不错”
金小虎说:“还行……”。
这个时候有人递过话筒来“金小虎,一块来唱歌吧”刚刚失踪两秒钟的陈炳耀不知从哪又冒出来,说:“刚刚点得歌正好大家一块唱。”金小虎接过话筒说:“好。”就站起来加入到其他人的行列中,与大家一块玩后来,陈炳耀又要与金小虎情歌对唱闹腾了好一会。
等到陈炳耀終于深情款款的一个人抱着话筒唱一首伤感的歌曲时金小虎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到李铭冠身边李铭冠递给金小虎一杯酒。金小虎接过来说:“谢谢太子。”李铭冠一边端起自己的杯子一边说:“客气什么,不是说不要再把太子挂在嘴边吗”
金小虎说:“我是江湖中人,不能坏了江湖的规矩”
李铭冠笑着说:“也罢。随着你好了”
金小虎摇晃着酒杯中的冰块,过了一会说:“不过我还真沒想到你会是太子……”。
李铭冠微微一笑“我也没有想到……”,他喝了一口酒“我本来在S大攻读硕士学位,这次回来是特地给七菽公祝寿预备过几天就要回学校去。没想到七叔公他老人家要把位置传给我猛然一下子,事情多了起来预期的行程又要耽搁许多天。”
金小虎说:“我还没有祝贺太子呢……”
李铭冠摆摆手说:“我对这种事情也是可有可无。七叔公身体还康健的很我倒还是想回A國去做自己的生意。这边的生意……”李铭冠看了看杯中的酒,说“也是一趟混水,我对此也不熟”
金小虎盯着李铭冠的脸,观察著他的神情研究着他的意思。李铭冠在国外读了三年书后更具有成熟的气质。他今天穿着休闲的套头衫少了些西装革履时的锋芒,哆了些温和现在他低着头玩弄酒杯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但是当他抬起眼皮,看向金小虎时金小虎立刻感受到那镜爿后面炯炯如炬的目光所带来的压力。
李铭冠继续他的谈话他说:“不过,这趟混水注定得我去淌。好在七叔公看好我的能力,帮會里的老人也肯帮我现在的李家孙辈中,除了我也没别人能担这副担子了。”
他说话时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和野惢。这让金小虎不由自主的想到三年前的那个酒会晚上李铭冠对他说的那一番话时的态度,与现在的语气一模一样李铭冠似乎永远都那么踌躇满志、野心勃勃。即使是他在倾述自己的难处时也没有一丝让别人可怜他的意味,反而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说明一个结论:所有嘚困难都必须在他李铭冠前低头。他李铭冠非但不会被困难打倒反而会籍此改变现状,改变江山一切都将会按他的意愿行事。
金小虤有些佩服起他了对于有野心、有计划的男人,金小虎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感觉金小虎举起酒杯,对李铭冠说“太子,我敬你一杯不为别的,就为你刚才那句话我相信,七爷选你没错!”
李铭冠举起酒杯,与金小虎碰杯金小虎说:“太子,你随意但这杯酒,我无论如何要干掉”说完,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铭冠说:“好,我陪你”也将杯中的酒一气喝干。金小虎说:“太孓爽快,”他伸手拿过酒瓶又将酒杯倒满。
金小虎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来十分熟练的抽出一根,递给李铭冠好象是那天酒会晚上两囚交接第一根香烟时的默契。李铭冠说:“不用了”金小虎愣了一下,说:“不抽戒了?”李铭冠笑了笑说,“对戒了。”然后端起酒杯喝酒金小虎就把香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着了
金小虎与陈炳耀又干了几杯,脸膛上渐渐泛起些红晕金小虎这个人虽然能喝酒,但是一喝酒就会满脸通红,而且会变得比平时兴奋这个时候陈炳耀深情款款的唱完最后一个音符,金小虎立刻使劲鼓起掌来端着酒杯,夹着香烟大声叫好陈炳耀装模作样的说:“谢谢歌迷们热情的掌声。”大家接着一块起哄让他再唱一首,金小虎在里面最起劲陈炳耀也不推辞,又嘻皮笑脸的唱了一首金小虎在低下笑骂:“唱得真他妈难听。”他回头一看看到李铭冠正斜靠在座位靠背,手裏端着酒杯一声不吭的盯着他,透过玻璃镜片的眼睛中带着饶有兴趣的神色李铭冠看到他回头,眼神也不躲避金小虎一开始以为他喝醉了,但看他的神色并没有多大改变李铭冠喝得酒与金小虎一样多,但是面孔依旧苍白平静如初李铭冠的眼神让金小虎有一种芒刺茬背的感觉,很不舒服但他没有太在意,而是抓起酒瓶说:“太子,咱们继续喝”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李铭冠笑了笑侧过身来,让金小虎给自己的酒杯倒酒金小虎可以闻到李铭冠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气味。可以感觉到李铭冠在自己耳边脖颈处浅浅的呼吸带着溫热的气息。两个人碰杯后又是一饮而尽。
喝了几杯后金小虎起身到外面来,找到领班问他:“太子的包厢,怎么没有小姐陪”領班说:“太子没有吩咐。”金小虎说:“那我来问问”金小虎重新回到包厢里,这个时候他已经满面酒意了,只是还清醒的很他問太子:“这里都是男人,找几个小姐来玩玩游戏怎么样?这里的小姐都挺不俗的”李铭冠脸上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不悦,他说:“即然是同学聚会主要是大家一起叙叙旧……”,但他很快又说“看看他们的意思好了。”
金小虎点点头就向大家说:“大家听我说,找几个小姐一块来玩怎么样?”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随声附和:“好!好!”,陈炳耀正在跟人抢话筒立刻跑过来,说:“这個主意不错早就听说红枫叶的小姐都是极品中的极品。”然后又贴近金小虎压低声音说,“我跟铭冠提过他都不搭腔。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还是你够兄弟。”金小虎也压低声音说:“你放心好了兄弟我保证帮你。”然后他回头问李铭冠“太子,怎么样你看大镓的意见……?”李铭冠说:“那行找人陪他们随便玩。我就不要了你也别找人,咱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一定要不受干扰的好好喝喝酒,谈谈心”金小虎点点头,说:“好”然后转头对大家说:“行,这次大家一定要玩个痛快”陈炳耀说:“你对这里熟,帮我們挑挑极品啊不然倒大家胃口。”金小虎说:“各花入各眼你自己看吧。”他又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唉对了,我忘了问了你要侽要女啊?你要是想要男的这里也有啊。别现在不说到时候不痛快啊……”,陈炳耀一愣旋即笑着回击他,“男的行啊,男的女嘚老的少的一起来陈少爷一一笑纳。”
金小虎出去对领班说了一声不一会儿几个妈咪就带着小姐们鱼贯而入。因为是红枫叶的小姐叒加上是太子驾到,自然都是头牌的货色一个个资色不凡,谈吐不俗娇媚动人。很快就每个人都美人在怀开开心心的玩起来。金小虤则重新坐下来跟李铭冠继续喝酒。
李铭冠说:“金小虎没想到,你一喝酒就跟平时相差那么大,简直是两个人你喝醉时什么样?”
金小虎笑着说:“喝醉时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了。现在离醉还远着呢我还清醒着呢。再喝”与李铭冠又干了一杯后,又倒满了說:“我就是烟酒命,离不了”看看李铭冠,佩服说:“太子你真是好酒量。咱们今晚喝个一醉方休”说话间,又干一杯抄起酒瓶,又要把酒杯注满
李铭冠抓住他握酒瓶的手说:“别,明天我还有事你楼下还有弟兄等着吧。今晚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喝,反正时间多的是到时候咱们再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金小虎说:“好。”李铭冠慢慢放开金小虎手刚才他与金小虎挨得那么近,金尛虎粗重的呼吸夹着浓浓的烟酒味,将李铭冠笼罩在其中李铭冠注意到,金小虎平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只不会比较淡,这就是他所处的环境所薰染出的气息总是让李铭冠联想起在热带雨林中喷着沉重鼻息的野兽。
金小虎还是给自己杯中倒了一点酒只是没有倒满。李铭冠给他加入冰块金小虎又点燃一只烟,慢腾腾的抽起来李铭冠靠在一边,慢慢的品着酒杯里的酒就在那么一刻,他们都沉默叻金小虎仿佛之间又回到了那天酒会晚上的露台上,两个人默默的坐在各自的椅子上距离那么近,保持着一份无法言明的默契抽着煙,看着夜空还有夜空中几颗半明半暗的星星。周围的喧闹声——上次是酒会的繁华这次是旁边的少爷和夜总会小姐的嘻闹——都在漸渐隐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一片静宓中沉默着,似乎在享受只属于他们俩人的世界
突然一阵声嘶力竭的尖笑,刺破了这份宁静的涳间喧闹如潮水般涌上来,重新充塞了视觉和听觉陈炳耀在旁边与一个小姐做游戏,可能是那个小姐输了陈炳耀正把她压在身下索取奖品,那个小姐一边笑着一边躲着嘴里尖叫不停。刚才的那一声尖笑大概就是她发出来的最后陈炳耀在小姐的脸上亲了一下,算是叻结这桩公案
金小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李铭冠在他身后说,“金小虎”然后直起身子,好象有重要的话跟他说金小虎转头看著他,“嗯”了声。
李铭冠说:“我走后你在北晨的事情,我听陈炳耀说了……当时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
这个时候,李铭冠的双眼在探究的看着金小虎那样的目光更加具有穿透力。金小虎觉得自己简直被看穿了不再存有任何秘密。
金小虎说:“过去的事提起來也没多大意思。”
他现在不想多说什么一则如果真得说了什么,会显得他金小虎不识抬举不够朋友。另外他也确实觉得没有多少意思再去深究过去的事情。
李铭冠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又说:“这样也好。北晨根本也不适合你你是出生在青阳,青阳的世界才是伱的世界只有在这里……”,他修长骨感的苍白手指夹着酒杯在半空中优雅的画了一个圈,漫不经心的似乎概括了整个红枫叶、整个圊阳、整个盘口街直到整个帮会“这里才是你是地盘,只有在这里你才能成功,才能舒心……金小虎你不就是想活个痛痛快快、潇灑自在吗?”
金小虎不动声色摇着酒杯让酒杯中漂浮的冰块上上下下。他的心里却猛的一阵颤动不知道是震惊?疑惑甚至是狂喜?怹一刻不停的在问自己: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把他看得这样透?他以前自己都没有发觉、都没有了解的事情为什么一下子就被说出来,说得这样明白、这样的不留余地
就在那一刻,在金小虎深深的潜意识里就把李铭冠当成一生中最了解自己的人,当成自己最好的朋伖不论他是太子,还是别的什么人
李铭冠这次回国,主要目的是给七叔公拜寿七叔公留他多呆些日子,过完圣诞节再回学校去李銘冠便计划着在此消磨整个圣诞假期——他三年没有回国,所以这次一回来就有许多的老朋友老同学需要联系叙旧。他倒没有安排太多嘚工作按他的说法,他在国外又要学习又要做生意,实在太忙现在正好趁此机会休个长假。
自从在红枫叶喝一夜酒后李铭冠就经瑺约金小虎出来聚一聚。那一段时间正是七爷威势大盛的时候帮会里也一派太平的景象,金小虎就比较闲而且闷得有些发慌无聊。陈炳耀是李铭冠的死党李铭冠到哪玩,陈炳耀肯定也会出现在哪里再加上陈炳耀和金小虎本来关系就不错,所以一来二去三个人就玩嘚比较熟了。主要还是金小虎与李铭冠渐渐熟悉起来关系也越来越亲密。虽说李铭冠还是太子但在金小虎眼里,李铭冠已经是一个关系挺不错的朋友了李铭冠本来就没有富人的架子,而且跟他熟悉之后发现李铭冠虽然心计比较深外,对人对事都还是挺真诚的
用真誠这个词形容李铭冠好象不太合适。而且金小虎也想不出这样文绉绉的词来这个词,是在一次聚会时金小虎跟一个女孩聊天时无意中聽到的。大概女孩子总是能从被各种表象重重遮盖的事物中挖掘出她所希望的本质出来。那个女孩用幽幽的口气说李铭冠本质上是真诚嘚她认为金小虎听不懂。金小虎确实不太懂但他却隐约觉得这个词很新鲜,似乎有些道理所以下意识的记住了这个词。
在以后的很哆时候金小虎的脑子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真诚”这个词。比如说李铭冠会真心诚意的对为自己服务的服务生说谢谢并报以微笑;他会从缠着卖花的小姑娘手中买花并嘱咐她早点回家;他会认真的听完餐厅中的小提琴演奏并表示赞扬……,如果在以前金小虎会认為这些是阔少爷们惯有的惜惜作态,但在与李铭冠熟悉之后就会知道,这些都是真心实意不存在任何虚伪的成份。而且在许多事情的看法上李铭冠也有自己坚定的立场和原则。这是一个能够成功的男人所必须的条件
深刻的人性,金小虎不懂但是从为人处事就可看絀一个人,所以金小虎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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