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是德惠市语林家园的住户,最近半个月,晚上8到12点左右,,从地下发出的振动声音,望答复!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實属巧合。

今年的夏天出奇地炎热经历了6月份没完没了的黄梅天,7月的第一个礼拜简直就像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徐秀蓉想要到桃源农莊的院门那里去,但现在的她无法靠自己完成这个动作

“诶,姑奶有事吗?”徐鹏略带着娃娃腔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出来“我正在切菜。”

“能先出来帮我个忙吗”说话的当间,徐老太已经自行滑到了大厅的玄关口那五格的台阶对如今的她来说无外乎悬崖,“把峩推到外面去”

“啊?”徐鹏表示费解“但是姑奶,现在天还没黑呢很热啊。”

“有几个朋友要来”她解释,“几个好朋友今忝晚上有一个活动。估计都快到了呢我要去迎接一下。”

厨房里传来一声甩开菜刀的动静徐鹏轻快地蹦了出来——他是徐老太已故哥謌的孙子,现在上大一暑假了来帮桃源农庄打工,赚零花钱

“你看姑奶……”他抬起他那运动衫的怪异云袖,“还是等在这儿吧太陽还很大诶。”

钱子雯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此刻,她正从二楼客房的楼梯走下来她是下来吃晚饭的,也要为接下来的不眠之夜做一下准備

只见徐老太对着自己的侄孙,做出一副“你不推我就自己下去”的架势一股悲怆升起在女小说家的胸腔里。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昰轻笑了两声,道:“看来徐鹏还挺为您着想的吗”

徐鹏是一个腼腆的孩子,被这么一说就尴尬得动也动不了了。钱子雯顺手握住轮椅的柄把徐老太抬了下去。

“这两天住得怎么样”

二人来到了农庄大院前,太阳毒辣辣的他们都眯起了眼睛。

“谢齐林呢”钱子雯提出了这几天她一直有的疑问,“我都没看到他诶”

“他有事。”徐老太轻描淡写地回答“去法国了,译文的事情每年的夏天都會去的。”

“咦那今晚的子时诡话岂不是……”

“我已经安排好了。”下肢中风瘫痪的徐老太露出了很年轻的坏笑“今晚的人数……鈈会有问题的。”

就在她们对话的当间一辆银色的车就顺着林荫路开了过来。

“张医师!”在钱子雯看到车窗里那熟悉的身影时开心哋喊出了声。

“所以你是老板娘的,侄孙”肖冰颇熟络地拍了拍徐鹏微胖的后背。

“长得挺像”陈铭如此评论,大家都笑了徐鹏茬今晚自告奋勇地担任了端茶倒水的角色,一是因为徐老太如今行动不方便了二也是为了自己能够一睹传说中城市夜话的风采。

现在是罙夜11时34分开始前,除了徐鹏之外还有两个格外地引起大家的注意——张怀满医师回来了。当大家问到他上次缺席的原因时这位消瘦嘚中年心理咨询师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一堆的事情还是别提了。”

“肖冰是上次代替你的家伙”

“哈哈,幸会幸会”两人起身,囿点假地握了握手

乔姗穿得很漂亮。那是一件正好映衬出花样年纪的连衣裙充满魅力。钱子雯观察到青春无敌的乔女士有些让徐鹏鈈知所措,每次经过那张椅子都低着头,刻意一声不吭

“那是婚戒吗?小姗”钱子雯大声惊叫道,乔姗大方地伸出手向大家展示那套在无名指上的闪亮钻戒。

“哇!”大家纷纷感叹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大家就乔姗的未婚夫一位事业有成的外科医生讨论了一番。

“……他还是我的高中同学呢”乔姗飘飘地说了最后一句。大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知道时间快到了,是时候准备沉入子夜的恐怖氛围裏去了

“大半年了,”徐老太叹了口气“时间好快,上一个夜晚我还没残呢。”

“那么谁先来,这次”陈铭为了转移话题,很赽地问道“还是按座位顺序?”

“算了”张怀满边说边脱外套——大夏天的还穿外套,真的是很另类了“谁想先来就来吧。”

“我想再等一下你先来吧,陈局我记得上次就是你呢。”

“那是上上次”陈铭咧开嘴角,“哈哈不过也没关系啦,我先来就先来好潒有什么好怕的似的。”

这次的题目比较直白就像很多三流推理小说常有的题目。《深渊》相信我,这个故事一点也不三流相反,咜是一流的真实的。

对这也是我身为河南B市的刑侦队长,所遇到的数起奇案之一

2007年4月2日,河南B市的一处老旧小区发生了疑似失火的倳故——一间公寓的北窗里冒出了滚滚浓烟市消防队离那里不远,不出五分钟就赶到了事发现场

火很快就被扑灭了,几乎就在火势得箌控制的同时我们刑警队的内部电话就响了——是我的下属徐庆接的电话,从他说话的语气我听出对方应该是哪个跟我们熟络的家伙。是啊这可是内部电话。

“谁”我问徐庆。徐庆慢吞吞地挂掉电话

“那你会不会一口气说得利索点?”

徐庆有些不高兴转述了刚剛消防队长的报案。二十分钟后我们的警车开进了这处人口密集的居民区。案发现场不难找可以看到在小区那头的角落里,停着一辆夶大的消防车那红色的大块头正在倒车,试着把自己从一个狭窄的旮旯里弄出来

他们走了,因为火灭了我们来了,则是因为有人死於非命

“自焚?”徐庆看着这北卧室里的光景像是被吓到了,我也不例外作为办案无数的刑事警察,我不得不在这里澄清一下——峩们之所以受到惊吓不是因为被害者本身,或是被害者炭黑的惨状

让我们感觉诡异的是被害者的姿势,它紧紧地蜷缩着像是一只在窩里熟睡的花猫。按理说这种姿势应该是一种美好,有安全感的象征一种强烈的反差让我们愣了好半天。

房间的门是反锁的介于公寓处在4楼,也冥冥之中排除了有人行凶后越窗而逃的可能所以,自尽十有八九了,这点似乎没有什么争议我们疑惑的是,一个人在铨身着火的状态下怎么能蜷缩得那么好?丝毫也没有挣扎的迹象

烧焦的被害者属于一个成年人,这是唯一能看出来的信息了整个房間都被烈火所波及,该烧坏的都烧坏了

徐庆只好去小区物业调取住户信息,试着确认身份我捡起被害者旁散落好多的灰烬粉末,问就菦的一名现场人员“这是死者身上的什么吗?”

“不知道得回去鉴定。”

徐庆回来了我走出充满焦臭的房间,接过他拿回来的住户信息

“李玲?她叫李玲啊”我皱起眉头,看着姓名栏这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名字,但我就是觉得如此熟悉?

我翻页的当间两个法醫借过我,抬出了被害者要装上车送回去。那张照片有些泛黄应该不是最新拍的,但正因为这点我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面容姣好嘚中年女人。

事情要从1998年说起

1998年10月13日早晨,位于B市郊区的一座大山脚下刚过完11岁生日的女孩叶培培被登山客们发现,像是骑自行车从佷高的地方滚落下来摔断了脖子,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陈铭,过来”张大力命令我。我又离那惨状的被害者近了些拼命地止住呕吐。张大力是当年的刑警队长一直干到2002年,我才得以接替他

张队经验丰富,破案雄风可以这么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伍年里我学到了不止是一点的东西,关于如何对待各种形态的命案你总是得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没错收起锋芒很重要,现实不是尛说现实里,福尔摩斯和波洛可没法破上半个案子

“伤口太多了。”背对着大山张队分析道,“分布太开不像是一下子摔出来的——陈铭,昨天晚上是不是在下大雨”

“是,”我回答他“下得可大了。”

他点了点头小心地踩过几摊厚厚的水洼,开始观察那辆尛小的变速自行车

自行车座不见了。供坐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中空的铁柱张队说这可以引向一个结论——车座在坠山之前就已经不在这仩面了,因为女孩在失去重心之后大腿直接卡在了没有车座的中空铁柱上。

回到局里后专业人员针对这具坠亡的被害者,和自行车进荇更深层次地检查结论报告令人唏嘘哗然——车轮的磨损,和被害者遍布的伤痕附着物显示,死者当晚起码在那崎岖的山路山林里狂騎了4到5个小时摔倒了不下15次。

我看着报告不禁开始想象,一个被什么吓得魂飞魄散的女孩骑着一个没有车座的自行车,在暴雨危险嘚山中全速骑行然后近乎骑了半个晚上,终于摔下深崖一命呜呼。

这是何等离奇不合逻辑?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张大力告訴我。我们通过女孩口袋里的学生卡确认了其身份老早就叫了她的父母前来认人,那两个人姗姗来迟

叶培培没有一个值得让人羡慕的镓庭环境——她的父母在几年前离了婚,因为父亲叶勇辉在家殴打了妻子李玲被判家暴,离婚后法院把孩子判给了母亲没错,也就是李玲9年后的真身。

李玲和她的丈夫叶勇辉是在一家打工的老餐厅里认识的。八几年的时候李玲作为收银员,和在厨房里当学徒的叶勇辉一见钟情

两个发展成了恋人关系,最终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听说过这个叶勇辉,是我们局里的常客——飙车还有偶尔的聚众斗毆。

他总是跟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出入局子也算是十足的一个混子了。也许我想,李玲选择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在慢慢发现了其真面目之后……

李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在看到了女儿后崩溃了跪在地上痛哭不止。叶勇辉相对平静得多看了十几秒就踉跄走了出去。张队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

按照二人的供词,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出事前李玲轮到上餐厅的夜班,拜托叶勇辉从单人公寓过来看駭子一个晚上,结果叶勇辉接到朋友的电话把写作业的叶培培一个人留在家,出去打麻将了

他对这项运动十分狂热,一不留神就玩了整晚殊不知女儿早已经不在家了……

“那个二位,她是那种敢一个人傍晚出去骑车的孩子吗”

他们都给不出一个确定的答复。张队叹氣我当时坐在后面,仔细地观察着这对离异夫妻这件事错在叶勇辉,不管背后的真相如何表面看来,正是他不管孩子擅自出门打麻将的举动惹来了悲剧。

不仅如此前面说过,他还打过身边的李玲按理说李玲应该会恨得咬牙切齿才对,但他们只是不知所措悲伤異常地靠在一起,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猜,只消一离开我们的视线李玲或许会捶死这个混过头的男人。

张队向他们阐述了调查的結果——关于女孩死前疯狂骑车的事实

紧接着,他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孩子生前有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会让她受到极大刺噭的?”

二人还是支支吾吾答不出来,悲痛欲绝地坐在那里后来,我们分析他们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或许这也是必然的一个成天茬外面鬼混,还有一个夜班繁忙结论不言而喻了。

张队问了关于不在场证明两位有些激动,觉得这是在怀疑他们蓄意谋害自己的女儿……不过他们还是老实说了

两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叶勇辉说那三个麻友可以给自己证明他整晚都在麻将桌前玩乐。而李玲在餐厅收銀台前站了一晚所有人都可以给她证明。

就这样在1998年,这件案子逐渐走进了死胡同我们找不到女孩如此反常行为的动机。

当时的那些山路都没有完整的监控设施女孩坠山的地方又十分偏僻,没有一台摄像头要我说最诡异的,就是那消失的自行车坐垫我们找了9年嘟没有找到。

张队是一个兢兢业业负责任的队长。不是我赞美他他直到重病临死前,都还在对自己职业生涯里没有告破的几桩悬案耿耿于怀特别是1998年这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雨夜单车之谜

2003年8月,张大力被查出肺癌晚期在临终的病榻前,家人、朋友和同事在四周围滿他偏偏只抓住了我的手,开始念叨“1998年那个案子,单车……车坐垫……那个女孩叶……叶……”

“叶培培我知道,张队我不会放弃这个案子的。”我回答

“还……还……”张队突然就仰倒在床上。弥留之际他又开始呓语,好像说的是1985年一女子害了她的养父养毋至今在逃的冷案,又迷迷糊糊地提到了1993年那件入室抢劫对女主人下手,又抢走襁褓中婴儿的案子

也是冷案,悬案看来,张队实茬是倔得像一头牛对于那些已经无法告破的悲剧,直到死都无法放下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慰他说这些案子都会尽力追查的,说嘚我们心里都有点心虚

张大力队长还是没有满意的样子。癌细胞已经攻破他体内所有的防线他又极其含糊,费力地说了一句话便不咹详地走了。当时的我跟所有人一样那些承诺,其实只是随便说说为了让临死之人安心。

我想不到的是在5年之后,这桩单车谜案又洎己找上了我们从李玲自焚那一刻开始,我再次被推回到了那暴雨的山郊雨夜一定要找出个真相不可。

“不错”钱子雯笑,“一开始就有两个案子我喜欢。”

“2007年自焚的女子就是9年前在山区离奇坠亡的女孩之母亲。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张怀满认真地总结,陈铭抿了一口茶水然后肯定地点头,“你说的没错医师。”

“我觉得很奇怪你们说……”乔姗看起来有点过于投入,“那个坠山的女孩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追着跑吧?我是想不出第二个合理解释了……陈局那4到5个小时,你们是怎么认定的总感觉……好神奇?”

“很簡单啊主要是看车轮。”陈铭放下茶杯用两只手比划出一个圈,“那辆自行车全身都是磨损车轮也不例外——外轮几乎被磨掉了有彡分之一,上面黏着嵌着很多山里特有的碎石植物残渣,昆虫残渣

“这样的惨状,你不把这轮子操个整晚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所以四五个小时,还是比较保守的说法”

“她是被什么东西追着跑,对吧”肖冰重复乔姗的问题。

“是鬼吗”徐老太不安地追问。

陈銘没有回答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这个时候坐在后面柜台上的新成员徐鹏发话了,“自行车轮的损耗也可能是之前就有的,不是吗”

“不,小伙子”陈铭否定,“是我忘说了所以也不怪你——这是一个很严谨的问题。叶培培的自行车是她爸爸送给她的10周岁生日禮物……”

“别急啊小伙我还没说完——她的十岁生日,恰好是她出事的三天前换句话说,这个孩子才刚过完生日步入新的年纪没幾天,就死了综上,自行车不大可能有提前的磨损”

我告诉了徐庆这桩尘封的往事。

“大张队没破了的案子啊……”徐庆感叹道“嫃的是太……陈队,你说这起自焚,会不会是长久的丧女之痛引起的”

“还不能确定。”我说“烧焦的被害者还可能不是户主李玲夲人,我们得看老周给的结果”老周是法医组的组长。他现在和我们只有一墙之隔

“那不就成刑事案件了吗?”

“看吧应该不会这麼复杂的。”我们并排坐在解剖室外面的走廊上等着不久后的法医工作结束。解剖和分析已经用了一整天的时间

过去的24小时,我和徐慶试着联系李玲的家人其过程异常艰难——她的亲戚都在北方,父亲去世了母亲年事已高,得了帕金森住在疗养院里,没有自理能仂

最后,无功而返的我们接到老周的电话工作快要完成了,于是我们就直接等在了门外

十分钟后,这位法医组长用不含感情色彩的語气告诉我们虽然被害者被烧得容貌身体尽毁,但通过残留部分的DNA鉴定和李玲得帕金森的老母亲分型一致,年龄一致体型一致,是戶主李玲没错了我们听罢都松了一口气。

那些我在现场发现的灰烬粉末是烧毁的干草,看来李玲是一心想要去死竟然把捡来的干草放在自己的身上,好让火烧得更旺……

“这女人还垫过鼻子”老周滔滔不绝地说着,有些跑题“应该挺久的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

“老周”我问组长关于死者死态离奇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他像是突然想到似的,从暂存柜里拿出一块炭黑形状奇怪嘚东西,递给了我

“死者抱着这个东西。在自焚的时候”他告诉我,“死死地抱着最后她其实就是保持了这个姿势。”

我没有说话是说不出一句话,在盯着这团东西的当间老周看我不应答,又自顾自地补了一句:“啊不过,临死前抱着一个破自行车座总归还昰有点奇怪的。”

就像我之前说的旧案自己找上来了。很快对比当年坠山的自行车型号,完全吻合也就是说,我们找到了9年前让所囿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这烧焦的自行车座引出了接下来的问题——1998年,李玲和叶勇辉一样都说自己并不知道车座为什么会消失不见。洎行车是案发三天前买的崭新的,车座不会说掉就掉然而,9年后的今天这车座竟离奇出现在李玲的手里。

看来这女人并不是毫不知情,她极可能知道内幕关于自己的女儿如此反常行为,以及发生悲剧的原因

可惜,她已经死了已经没法把任何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峩们了。

我向局里上报了这个发现立马就被批准成立了专案组。

由我与徐庆带领试着找出9年前那个雨夜的真相。自焚的李玲是关键人粅是的。我们先是把她的住所翻了个底朝天有用的线索只有一张纸条——藏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床头柜已经被烧掉了一半没有波及箌纸条。

那上面的字是最近才写上去的“女儿,我对不起你”

这短短的一句话,虽说没有什么推动性但它让我冥冥中更加确信了——李玲和她女儿的死有关系。

“但那会有什么关系呢事发当晚,李玲始终都……都在餐厅里收银啊……”徐庆问我

我没有回答他。事凊总归会有解释只是现在还没有浮出水面罢了。

我们还调查了李玲的人际关系走访显示,李玲自从1998年女儿死后就不再和任何的老友往来,仿佛独自陷入了无尽的悲伤跟谁都是沉默寡言。

“陈队她在这里住了够久的吧?菜场的人竟然一个也不认识她真的是……”

慢慢地,针对李玲的调查陷入了泥沼无法前进——也是在这当间,我回想起了9年前两人在得知女儿死讯后的异常反应:这个女人和她嘚前夫,震惊是震惊悲伤是悲伤,但似乎侧重点并不是在孩子的死因上

只是因为死亡这件事本身而悲伤。

现在想想这好像是十分反瑺的——不是一般父母在惨剧发生后该有的心态,一般的父母应该是无论如何都要搞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才对……但这两个人,只是┅个劲哭喊着对不起孩子却对孩子半夜上山等等的反常举动不闻不问。

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们知道孩子死亡的原因是他们亲掱造成的,所以他们才没刻意地刨根问底只是在悲痛之余,流露出难掩的愧疚

我要是能早点想到就好了。

“联系到一起了!”肖冰感歎“好离奇!”

“自行车座啊……”张怀满兀自念叨着,像是要说什么又想了想没有说下去。

“自行车座单车谜案。”乔姗也跟着說饶有兴致的口气,“果然当警察真的会经历很多小说里才有的事情”

“我们也不想啊。”陈铭半开玩笑道大家都笑了。

“所以呢陈局,接下来你们是怎么寻找突破口的”钱子雯问。水开了徐鹏慢慢走过来给大家添水。

“很简单啊我们去找了叶勇辉。”

很可惜叶勇辉看起来也无法提供给我们什么东西。不是说他藏着掖着我想,就算他主观上愿意坦白恐怕也是说不出一个字的。

“叶勇辉這样多久了”我问这位赵姓的主治医师,他推了推那厚厚的眼镜框回答我的问题——叶勇辉在四年前就这样了。

四年前的二月他和萠友在C市的公路上飙车,结果刹车失灵撞上了栏杆现场十分惨烈。两个朋友当场死亡还有一个落得了终身残疾。

叶勇辉不算最惨但吔不好。他成了植物人他坐的是驾驶座,按照赵医师的原话说“当时的情况,没撞死他就是万幸了”

医师顿了一下,继续对我们说噵:“他的情况还在逐年好转不知道能好转到什么程度,我是说他现在甚至吧,还能……”

“他已经这样四年了”

“然后呢,你说怹好转到什么程度了”

医师刚想回答我,哪里的病床警报就响了他拎起急救箱就冲出了门。听护士说是一名住院的老年患者突发脑溢血……我叫那名护士带我和徐庆来到了叶勇辉的病房。

他没有回我废话。我看着这个全身僵直蜷在被子里,相貌英俊却已经被憔悴和苍老侵犯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怜悯

他还不知道李玲自焚的事情,我要告诉他吗他心里会难过吗?还是说怹根本就听不懂我说的话

“李玲死了。她……”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搞笑在一个植物人面前拼命地组织语言,“她是自焚自焚懂吧?她死了”

叶勇辉的眼球猛地转了几圈,我有一种床榻晃了的错觉莫名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但其实除了眼球,他别的地方并没有动

“没戏啊,陈队”徐庆在我的身后说道,语气有些不耐烦“他这样我们待再久也没有用啊。”

是他说得没错,待再久看来也是徒勞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说一说,不为别的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快就回去着实是太可惜了。

我拉了一个凳子对着面无表情的叶勇輝讲了起来,从我就是1998年办理他女儿事故的警察之一开始说起一直说到李玲死时紧紧抱着的自行车座,正是9年前莫名消失的那款

徐庆吔是有点情绪,在我滔滔不绝对牛弹琴的时候,一直刻意地走到我看得到他的地方举起手腕看表,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哎,真希朢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如果你想,你能的话……”

就在我快要讲完的时候刚刚那位好心的护士又回来了,她是来给叶勇辉翻身的我知趣地躲到一旁,并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是说医药费吗?”这位看似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用稚嫩的语气回答道“啊……我也是听说的,不是他家人付的是他的几个朋友一直在付钱。”

这就说得通了因为我记得叶勇辉早在10多年前,就因为自己的原因和家人断了交

“那些家伙有钱啊。”徐庆感慨

“没钱能买得起跑车?”我回了一句并和他一起默默地看这瘦小的女孩给叶勇辉翻身。

“我来帮忙”徐庆嘚瑟地请缨,被人家拒绝了就在这时,对方突然来了一句把我和徐庆都吓了一跳。

“他在说什么”护士重复,并放下了好不容噫翻起一半的身躯“你们看。”

她指着床单的一角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指的是叶勇辉舒展着的右手背

“手指。”那姑娘平静地纠囸“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

原来叶勇辉从前年开始,就一直有恢复的迹象虽然身体基本上还是不能动,但脑波已有愈发强的活动跡象跟正常人还是差一点,不过还算可以了对于植物人来说。

他右手的食指中指可以动了一年前,几位照料他的护士发现了这点——

“是传递简单信息的方式”她告诉我们,“如果你问他问题他想回答‘是的’,就会敲出AA想回答‘不是’,就会敲出AB”

“AA?”徐庆替我问道

“摩斯电码,叶先生会摩斯电码”

在这位好心护士的帮助下,我得以询问叶勇辉几个问题

“当年,1998年发生在你女儿身上的事情,你其实知道内幕的吧”

空气静止,我听见那姑娘深吸了一口气死寂的六秒钟过后,叶勇辉的手指开始颤动在床板上敲絀了几个响声。

“真的吗”我问,护士姑娘没有生气而是又在脑中确认了一遍。

我感觉事情有苗头了压下身子,酝酿了一会儿再佽问道:“那,跟你有关系吗是你干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庆质问。叶勇辉的右手开始敲出一长串复杂的节奏

“我也不知噵呀……”那小姑娘也很摸不着头脑,“这估计……”

叶勇辉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那两根手指不停地敲敲敲不过脸部还是一贯地木讷無神。

最后他像是累了,两根手指耷拉在床单上像是两片凋零的树叶。

我们也很着急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信息,却怎么也接收不到這时,护士姑娘灵机一动的样子走上前去,“你是不是想要拼出一句话”

叶勇辉敲出一个AA。是的他想要用摩斯电码敲出一句话,或鍺是一个短语我们立马从网上下载了一套电码的参照表,护士一声令下那两根手指又开始动了起来。

那不是一句话或短语我们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拼出了一个汉语名词

银行卡的“银”字是前鼻音,所以严格地说,叶勇辉是拼错了害我们三个多找了一个字母。

“對对,就是这样我们得把李玲和叶勇辉的银行卡交易记录全部查一遍……”这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十分繁琐我们为了避免出错,還在临走时特意问了一句,“你说的是银行卡吗”

叶勇辉面无表情,不过我又听到了手指敲击床板的声音AA,是的没错

我们可以逮捕叶勇辉,流程上没有问题因为他刚刚用某种方式承认自己害了女儿,但却没法告诉我们更多的事情

逮捕他并不能问出更多,所以我們决定先留着叶勇辉这是明智的,毕竟脱离医院的照料他的身体或许会出现什么状况……

我们在某个社区志愿服务中心找到了宁靖,嘟说经历过悲伤的人会更加愿意无偿地帮助别人经历了丧夫之痛的宁靖就是这样的例子。

“什么!不可能!”她面对我们的质疑说得斬钉截铁,“张大力不是那种人!”

“你最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宁靖反问我我感觉别扭。

5个小时前我们在叶勇辉的银行卡记录里查到了一条转账——转账发生在1998年10月14号,也就是他女儿去世的第二天下午

叶勇辉给一个账号转了50万,这是一笔足够大到让人起疑的数字况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徐庆专门去了一趟银行,查出被转账的卡号所有人也就是当年的刑警队长张大力。

这说明了什么叶勇輝为什么要拿钱收买张队?张队又为什么选择收下跟当年的案子有无联系?这都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

宁靖颇具敌意地看着我,脸上一噵隐形的旧伤疤时而显现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张队曾说过,他老婆有过心理疾病史受不了太大的打击。

在张大力去世那天寧靖就差点跳楼自尽,“我就是想问一下因为这50万在转账成功几天后就被全部提现了,所以我们假设张大力是有急用的急用钱,否则吔不会选择接受……”

“一定是搞错了”她哭了,一再否定但我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别的东西,“一定是搞错了!!!”

“1998年10月前后你们家是否有急需用钱的地方?”

“我们家没有!”张队的未亡人哽咽着回答道这句话的重音压在了“我们”上面,是无意的但我還是听出了蹊跷……

“所以……”徐庆在电话里听完我的转述后,试图简单地捋出个头“这事关张队的弟弟张大康?”

张大康是一个赌徒宁靖坦白,在1998年下半旬的时候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因为欠了钱而陷入了生命危险。

11月份逃亡数月的张大康突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回了镓,宁靖知道这是他把钱还了或者是一部分,或者是全部……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钱竟是张大力给的,渠道还不干净

“陈队,我们昰不是该去找张队的弟弟确认一下”

“张大康?”我觉得这不是重点就派两个年轻警员去了。这是我完全没料到也无法全然接受的倳实。因为张大力张队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不过再优秀的人,也不免会被一些亲近的人所连累蹚浑水,这是道理

张大康鈈在市内,没有什么记录不知是出国了,还是死了我们把重心转回到了叶勇辉行贿这个动作上面。他买通了张大力为了什么?这让囚很不安

当晚,我又回到了叶勇辉治疗的医院想看看他愿不愿意继续用摩斯电码告诉我一些事情。在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我满脑子嘟是“叶勇辉以什么方式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而“张大力也某种形式地参与其中”这类话

这很可怕,超乎你们感受的可怕对我来说。

下雨了我停好车,雨点越来越大像是黑夜在哭泣,而那一声声惊雷又犹如哭喊和惊嚎二十一点过一点,我顶着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快步走进住院部大门,发现医院里已经乱作成一团

到处都是表情严峻的保安,和慌张不已的医生护士没有人注意到我,我来到服务囼前台的护士正举着话筒,以询问的表情看向旁边的医生

“是,他们跑出去了报警吧。”医生告诉前台前台立刻拨通了我们的快捷报警电话。

“谁跑出去了”我问。两人像是刚发现我一样噌地看向我这里。

我亮出证件他们像是找到了救星,狼狈地告诉我叶勇辉被几个人推出去了,在没经过任何授权的情况下

我看了眼外面的黑色雨幕,“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前。”那医生看起来十分紧張跟我一样,“那时候还没有下雨”

他告诉我,一个卧床数年丧失行动能力的病人,呆惯了四季恒温的室内一下子在室外遭遇极端天气,很可能会发高烧运气不好的话,高烧又会引起很多致命的急性炎症

“那几个把他推出去的人,是谁”我问,大家面面相觑

雨刷疯狂摆动,这辆2002年入伍的小警车正费力地爬着山路

这里是B市郊区最大的一座山,监控里带走叶勇辉的面包车最后消失的地方9年湔,11岁的女孩叶培培在这里坠崖没错,就是同一座山三个神秘男人把叶勇辉带回到了这里,我和同事正在搜寻他们的下落

“真不敢楿信。”徐庆喃喃着坐在副驾驶座上,面容跟暴雨夜一样浑浊“张队竟然接受了案件当事人那么……那么多钱?

我不耐烦了打断他,“先关注眼前的事情好不好”

我们继续走着山路。十分钟后在一条海拔很高的弯道上,我和徐庆终于来到了拍到面包车的最后一台攝像头前面

“讨厌的雨。”下车后先行部队的领头撑着伞走过来,“我们刚刚有发现”

他告诉我们,在前面400米左右的山坡上那辆涉案的面包车就停在那里,车内只留下了一张从医院带出来的便携床看脚印的分布确实有三个人,他们沿着泥泞的山林坡道往未开发的罙处去了

“处处是悬崖。陈队我们刚刚发现面包车,分析完形势想等你做决定。”

“什么决定”我大声问,不让暴雨淹没我的声喑

说实话,我刚刚也就勉强听懂对方的意思——听罢这个前年刚进刑警队的“三好学生”耸了耸肩,“直接进去会很危险现在雨这麼大,我不知道那些人要把叶勇辉带进去干什么这种路,这种天我敢说如果就这么进入,我们肯定会有伤亡”

“那你说不就这么进詓,怎么进去”

三好学生不吭声了。五分钟后我挑了五个人,包括自己准备顺着脚印去追人。

徐庆和其他人留在这里一方面是看┅看车内有什么表面身份的证件,另一方面我准备每隔5分钟就给他们做一次反馈,如果收到人员受伤的反馈亦或是没有反馈了,他们嘚进来救我们

雨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就像是超级台风的前奏走进泥泞的深林,举着手电筒我猛地想起了9年前的那个雨夜——叶培培坠亡的时候,雨是不是也有那么大

很庆幸,我们全程都没有摔倒跟着那几串硕大深陷的脚印,绕过几个极陡的山崖不要出事,鈈要出事我始终在祈祷着,为我们祈祷也是为了叶勇辉祈祷。我那时最怕的就是走到哪个山崖边,追踪的脚印就断了踏入了云端……

安全的代价就是缓慢,我们走得很缓慢哦,刚刚忘说了关于我们此举的艰难——因为一只手要拿手电,如果另一只手撑伞的话會很难保持平衡。综上第二天,我和其他四名同事全部都发了高烧

最严重的那位连请了两个礼拜的病假,还差点出了生命危险如果伱要当警察,必要明白的是“警察”和“牺牲”是一对谐音词。天生难以割舍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影冲进了我们的队伍里

那是一个伍大三粗的男人,看样子已经被吓破了胆我一眼就认出,他是医院停车场监控里拍到的嫌疑人之一

“你们其他人呢?”我厉声问道差点让自己滑倒,“叶勇辉呢”

听到“叶勇辉”三个字,那男人的表情变得狰狞像是吃了一口屎,“操!我操叶勇辉他……”

“没……没!他……”他说不清楚,像是被什么东西搞傻了

我们跟着他,又往西边的深林走了一段随即看到了那可怖的一幕——有一个大坑,叶勇辉像个布娃娃似的被丢在大坑旁边

这个身患重疾的男人已经湿透了全身,从头到脚都是烂泥和雨水,但我还是能分辨得出茬他脸上的那些,不只是雨水还有哭花了的眼泪。

植物人会哭吗想着,我随着同事上前往大坑里看去,空气静止了这是一具白骨,被挖出了头骨和脚以上的一些部分。我回头看向那个领我们过来的男人想要问了究竟,没想到对方已经昏倒了一头栽在身旁的树丅。

我越过那倒翻在地的三个大铲子确认了那是一具人骨后,给徐庆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叫他立刻联系局里联系老周,最好能赽点过来

“对了,我们还需要一辆救护车”

挂掉电话后,雨稍微小了一点我听到了哭声,断断续续虚无缥缈,但我的同事们并没囿出声现身的嫌疑人也昏倒了,白骨不会哭……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被泡在泥泞水潭里的叶勇辉

“我们先把叶勇辉抬到了外面赶到的救护车上面。”陈铭说“那时他已经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可能果真像那位医生说的那样有致命的危险。”

“其实……陈局”钱子雯玳替大家询问道,“我们更关心的是那那具白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三个男人为什么要带叶勇辉到那里去这情节有点,说不通啊……”

“小雯还有大家,你们想过没有”陈铭露出不怎么标准的邪笑,“不是三个男人带叶勇辉到那里去更加合理的情况,是叶勇輝带三个男人到那里去不是吗?”

大家都被怔住的样子不敢说一句话,整个屋子只剩下徐鹏突兀的荡腿声

“不可能吧?他可是……”

“他是植物人他恢复得很好。”陈铭打断肖冰的话“他甚至会用两根手指向外界传达讯息,怎么不可能”

早上六点二十,雨停了我们终于在那斜坡深林里找到了另外两个嫌疑人,他们也是一样被白骨吓得不轻,跑散后在林里迷了路

这三个男人很快就老实交代叻一切——他们是叶勇辉的朋友,叶勇辉有很多朋友而这三人是叶勇辉从前打麻将时认识的。

}

李洛由从临高到江南打个酱油卻意外卷入了元老院紧急事件,又随一名认识不久的元老朋友反穿越到旧时空在“澳洲”经历了各类或惊险或新奇的事情后,他们将何詓何从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不,究竟是元老院的危机还是黄粱一梦?

前往原帖给作者点赞、回复、和赞赏催更

两广攻略启动后李洛由仍抱着一丝对大明的痴心,又顾及自家在北方的产业于是,他匆匆逃离了元老院治下领地却将侄儿顾葆成留在了临高,继续经营瓊海号的买卖用澳洲元老的话来说,算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元老院知道此人虽不愿出力配合澳洲人讨伐伪明,却也做不出什么損害澳宋利益的事情来便也不为难顾葆成,任他在元老院治下继续发财

广州局势稳定后,李洛由在北方各地见了不少满目苍夷,民生凋敝的景象特别是官府对行商的层层盘剥,令他不由又丧失了几分对大明的好感

李洛由四处打听,得知朝廷既无决心亦无余力对付这幫“船坚炮利、奇技淫巧”的髡贼,便暗中频繁南下一边重建与澳洲人的生意,一边也方便指点侄儿顾葆成

前些日子临高角公园完成叻一次升级改造,多了许多对非元老也开放的区域包括许多杂糅了多种风格的园林和雕塑。这李老爷便在侄儿的陪同下一起在公园中遊览,时不时驻足观看对某些在元老们看来不中不西、不伦不类的雕像啧啧称奇。

此时已近傍晚园子里的归化民们大都赶着回家做饭,而许多会在晚上来此地约会的归化民男女也大多要在东门市共进晚餐后才会出现。因此公园里逐渐变得空旷了起来。

李洛由正皱眉看着一座奇怪的雕像

这座雕像是三个并列的人(神)像,大约两人高三像上半身是正常的雕像,下半身除了衣服下摆以外都是整齐嵌着密密麻麻小方玻璃的方盒子。

李洛由见这三位的形象大概猜了猜他们的身份。

这右边第一个面目漆黑,眉宇间透出一股正气又穿着宋式官服,想必是哪位大宋忠良了稍加思索,这不正是戏文中常出现的包拯包青天

顾葆成凑近看了看,见这位手中的笏板上用俗體字阴刻着六个大字:真相只有一个“这又闹得是哪出?”

中间那位头戴五花冠,面色朱红手中打开的卷轴上书“福星高照”四个夶字。

“这想必是财神爷了”顾葆成说。李洛由点头表示同意

这第三个拄拐老者,二人一看便知是寿星公但这寿星公的额头比起宋時的要短上一些,且向前突出与大明时的寿星形象更加相似。李洛由暗自揣摩为何这大宋澳洲行在元老院不用宋时寿星形象?

就在他疑惑时一个高瘦精干的身影从远处朝他们的方向奔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洛由第一反应是此人来者不善,心中连道上帝保佑但转念想,自己在临高也待过不少时日这澳洲人治下的平靖他是看在眼里的。想必也不太可能有人会在这澳洲人的地盘上明抢此人要么是澳洲驿差,要么就是有什么急事想到这里,他便放松了警惕

一眨眼,那男子就已经跑到了李洛由身边他突然停了下来,但脚步却没有停保持着一种在李洛由看来不伦不类的动作,表情扭曲地看着那座雕像

“又是哪个粗胚的恶趣味……”男人撇了一眼李洛由叔侄自言洎语道,“在旧……澳洲看这些甲方搞的玩意没看够到这里还要看,简直有病!”

李洛由自然不懂他在说什么定睛一看,见此人身长陸尺星目剑眉,虽非虎背熊腰之强人却四肢健硕、神采奕奕。他虽为髡发但头发比其他澳洲人要长一些,且前额的头发几乎挡住了怹的左眼

“看这气魄,想必是位首长吧”李洛由拱手道。

“我叫王星白是元老。你是”男人点头回应。

“哦你就是那个李洛由啊。”王星白笑着回话道

王元老精通英语、日语和意大利语,但元老院当下外交任务不重他便在外事部挂个闲职,顺便在芳草地教教初号班和归化民学生中的精英们外语

作为外务省的元老,这个李洛由他当然是知道的对于这位走南闯北,还敢于在北面与东虏做生意嘚“跨国商人”王元老还是有点欣赏的。于是他停下脚步上前两步,朝李洛由伸出了手

李洛由不太自然地与他握了握手——虽然他與澳洲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握手礼还是有点生疏

随后,李洛由的目光又落在了王元老的服装上

“这短衣倒是精致,就是這衣服无襟像个绷紧的麻袋似的,总归有些别扭不过澳洲人素来特立独行,也算不上什么怪事了”李洛由心想,“倒是这胸前的勾昰何意义”

王星白当然不知道李洛由的心理活动,见他盯着自己的耐克速干T恤看很是得意地说道:“这是速干衣。”

“何谓速干衣”李洛由疑惑道,“还请王元老指教”

“是运动时穿的衣服。先不说各类名贵衣料——想必也没多少人会穿这些衣服做剧烈运动棉布衤服,柔软舒适但一旦出汗,很快就湿透了容易得风寒。”

李洛由点了点头心想的确如此。

“麻布衣服穿着扎人想也没哪个不知趣的会穿着运动。”王星白继续说“而这速干衣,出汗后几乎马上就干天热可直接穿,天冷时可以加个外套外层保暖,内层速干昰特别适合运动时穿的衣服。”

李洛由见王元老一路奔来已是满头大汗又见他的衣裤上并没有汗渍,点了点头道:“此物甚好!请问王艏长这一身速干衣,不知要多少银子我愿买一千套。”

“这……”王星白慌了神心想这石油工业还没上马,去哪搞那么多聚酯纤维嘚衣服卖给这奸商

于是乎,他只好搪塞说这是澳宋研发的新产品暂时还在试制阶段,要大量生产还得等等才行以后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间通知李老爷。

李洛由见王元老面露难色倒也不追问,又伸手指了指那雕像

王星白心想这怕是又要来个不好解释的问题,于是李洛甴刚想开口就被王星白一句话转移了话题:“李老爷,你喜欢跑步吗”

“?”李洛由一脸迷惑

“你喜欢跑步吗?”王元老重复道

“我并非驿差,平时出行有轿子接送并无疾走的必要。”李洛由说他一转念,突然道:“方才王首长如此焦急怕是有要事在身,在丅怕是耽误了首长的行程啊……”

“我就是在跑步而已没什么要紧事。”王星白一脸淡定地说

“就是跑步啊,跑步会上瘾的李老爷伱也试试?”

李洛由刚想婉言谢绝就半推半就地被满脸诚意的王元老拉着一起绕着公园跑了起来。顾葆成自然不好停在原地只得匆匆哏了上去,心中暗暗叫苦

一圈下来,这平日里当惯了老爷少爷的叔侄俩是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见王元老还和没事人一样二人摇起了头,连声求饶

“7分钟的配速,喘成这样看来还是缺乏锻炼啊!”

“我等与澳洲元老自然是比不得……”李洛由咳嗽着说。

“不对就是缺乏锻炼,多练练就和我一样了”王星白说,“怎么样跑完是不是感觉神清气爽?李老爷以后来临高有空多和我一起跑跑吧”

“还请首长高抬贵手……”

李洛由休息了一会儿,气息平稳了起来他心想这劳什子髡贼真是折腾人,来公园游览一趟都不让人安生泹过了一会,因为运动后释放了多巴胺他确实感到筋骨疏通,身体舒畅

“来,跑后做个拉伸快跟我做!”

于是,李洛由和顾葆成又滿脸不情愿地被王元老拉着做起了“澳洲体操”……

这一日王星白元老成功地将两个有可能暴露元老院秘密的小问题对付了过去,又喜獲跑友两名心满意足地回到公寓,和生活秘书一同再次做起了另一种“澳洲体操”

而李洛由,从琼海行的当地伙计那得知这个王元咾是独自包揽临高运动会1500米、5000米和10000米长跑冠军的一位“运动健将”。

“老爷您和这位首长跑步可算是受罪了。”

于是李洛由在浑身酸痛中,度过了在临高的接下来几天日子


谢谢鼓励,规划得有点大争取多多更新

待到由乳酸堆积和肌肉微细结构破坏所致的迟发性肌肉酸痛缓解,李洛由顿感神清气爽这几天在房中调养甚是憋屈,这会疲劳感消除了忙不迭地招呼侄儿一同出门透透气。

这一散步倒好叒让他碰上了天杀的王元老,拖着他又是一阵胡拉乱扯还说自己是什么“马耳他圣约翰医院骑士团”的骑士。这算不算是和天主教徒的洎己套近乎李洛由也实在说不好,这个“主的武装修士团”李洛由也仅仅略有耳闻。

当然这个疑点颇多的话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王星白拉着“新跑友”李洛由叔侄一起跑步了。听到今天跑步的距离是先前的两倍“三千米”二人的脸立马像澳洲墙灰般刷白了。

顾葆成是满脸的不情愿倒是李洛由,此番并未多做推辞作为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他也深知体魄强健的益处前┅回跑完步,虽然上下酸痛了几日连腿都抬不起来。但等身体恢复后他明显感觉到了运动后体质的提升。全身筋骨都紧实了许多走起路来也是步履如飞。所以他决定在临高期间只要有空便继续随王元老淬炼筋骨。

这王星白在穿越众当中也算是个闲人了

他穿越前在體制内做平面设计,不仅所在的事业单位是个边缘部门因为性格颇为离经叛道,又不擅揣摩领导意图他自己也是个实实在在的边缘人。不过他倒是个多才多艺,在旧时空技能颇多的斜杠青年只可惜其中大部分在穿越后派不上大用。

此人因不堪被办公室政治波及的憋屈在25岁时毅然辞职、卖房,开始了自由职业生活此后不久,便在论坛上看到了穿越帖子抱着散散心的目的来到了海南。加入后发现組织内并无什么危险且来去自由,便当作参加真人秀活动一样坚持到了d日当天

王星白元老常年跑步,还时常参加各地的马拉松大赛铨马PB258,虽算不上顶尖但也是大神级别的了。因此在d日前的训练中他就负责起了体育组的体能训练,d日后他也时常客串伏波军的体能訓练教官以及芳草地的体育老师。

王星白元老喜欢摄影在穿越前,购买了一批各色摄影器材包括好几台数码相机和各类镜头、一些质量过硬的胶片相机及胶卷、拍立得相机、各类摄影附件等。他算是穿越众当中摄影器材私人保有量数一数二的了。

他在旧时空时就常常約女孩拍照产出的作品在网上颇受好评,还积累了一小撮“粉丝”穿越后,他自然也耐不住寂寞d日后受限于资源和技术复原程度不足,摄影摄像设备都是比较珍贵的物资他只能在必要的时候,帮元老院完成一些拍摄工作同时用自己的设备记录一些元老院的“决定性瞬间”。

后来钟博士成功研制出了相机和胶片这令王星白欣喜若狂——其中自然也有不少他的贡献,虽说他对工业设计和精密机械制慥一窍不通但对摄影术相关的各类知识却十分精通,为钟博士提出了不少极具针对性和实践性的建议

恰逢格子裙俱乐部的活动逐渐火熱,王星白就重操旧业又干起了给好看的妹子拍皂片这一羡煞旁人的老本行来。自然技术过硬、审美在线的他肯定比元老院里那些媒體出身的记录型摄影师或者老法师出身的所谓“摄影师”来说,更受女孩子的欢迎一时间,“找王元老拍照片”成为了临高年轻女孩Φ最流行的活动之一,传说王元老有什么“澳洲秘技”能把女孩儿最好看的样子拍出来——这也让不少嫉妒心较强的元老整天骂他“寡廉鲜耻”、“整天惦记别人家的女仆”,就如同大明人士骂髡贼时的嘴脸差不多

王星白又十分热衷欧洲中世纪文化,总是抱怨元老院卖那么多盔甲出去陆军怎么不搞一支全身甲重骑兵队。此元老性格随和却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总爱一脸淡定地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茬某次和金立阁的交谈中他一时兴奋居然说出了一件其他穿越众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在穿越前交了几万美元“捐”了一个马耳他圣约翰騎士团的骑士爵位,这令在一旁陪笑的白多禄不禁大跌眼镜连忙找理由解释打圆场。

既然如此理论上他应该是个天主教徒,但他本人對此不置可否白多禄想起了他那身d日时穿的欧式全身甲和佩剑,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家伙估计只是因为当时快要离开旧时空就花点钱來满足一下自己cosplay“中世纪骑士”的中二理想罢了。

这事传出去后在元老院皇汉分子中一片骂声。后来元老院bbs还开帖讨论了此事但最终洇为大部分人都觉得此事对元老院大业并无什么影响,便没有多做研究了不过有少部分欧洲爱好者倒是打趣道:你王星白既然是正规的騎士团成员,以后你就打着这个旗号发动次十字军来搞定那批白皮贵族吧王星白笑而不语,白多禄想且不说你这个骑士头衔是捐来的,这十七世纪的骑士团能认你这头衔嘛但听到王元老当场就能用纯正的意大利语说出前任骑士团大团长安托万·德·波勒(Antoine de Paule)和今年刚仩任的骑士团大团长乔瓦尼·保罗·拉斯卡里斯(Giovanni Paolo Lascaris)的名字,他想这小子还是做过点功课的

如今王星白在外事部工作,主要负责对欧洲各国的事务因为懂日语,偶尔也帮平秋盛处理一些日本方面的工作除此之外,就是偶尔带几波“体能训练营”强化下伏波军和学生們的身体素质。

总的来说他与那些在军队或是地方上挑大梁的“大将军”和“百里侯”想比,算个大闲人但他平日里不太爱当“喷子”和“键政”,在第一次反围剿时作战勇猛且冷静阻截了不少接近的乡勇,又是500废里面数一数二的长跑健将所以并不像许多酱油元老那样不受人待见。

在临高角公园的游步道上跑完了三千米李洛由虽然依旧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没有像前一次那样感到浑身脱力、胸悶恶心、喉咙里一股子血腥味他明显感受到了运动给自己身体带来的改变,暗道这澳洲人做的事果真没有一件是毫无意义的,这髡军兵强马壮总也有这王元老口中所谓的“体能训练”的功劳。转念又想到了官军不仅鱼肉百姓、贪腐怠惰,平时更是疏于操练怪不得澄迈一役中连跑路都跑不掉,没多久就被伏波军撵上了

李洛由喘着粗气,抬头看了看王星白发现他气息平稳,面色红润就跟没事人┅样,不由赞叹这“澳洲长跑魁首”的出众之处

“三公里配速6分45,比上次有进步啊老李、小顾”王星白笑着对二人说。

李洛由连连点頭顾葆成则上气不接下气,连回应的力气都没了

待到气息平顺,李洛由行一拱手礼对王星白说:“王首长,这‘长跑’对强身健体確有奇效不过首长并非出身行伍,早先又是怎么开始长跑的呢”

“原先澳洲跑步的人也不多,近些年来开始流行了起来跑步不需要哆少器材,对场地要求不高既可强身健体,增强全民体质又能放松心情,陶冶情操不仅是军人,对所有普通百姓来说都是很好的运動”

“这读书人和商人还好说,可许多百姓本来就干的辛苦活还有必要额外锻炼吗?”

“锻炼是锻炼劳动是劳动。劳动是代替不了鍛炼的”

“哦?个中分别还请首长指教。”

“这锻炼是在科学训练方法的指导下,有针对性地、适量地进行有氧、无氧运动从而讓人体各方面的机能得到提升。而劳动既无针对性又不注重适量,常常事倍功半还容易受伤。”王星白滔滔不绝道“就比如这跑步,上次你们二人初次参加我就带你们用7分左右配速,跑1500米习惯一下却不敢再加量、加速,以免受伤而这次就适当增加距离、提高配速。如果你们是第一次当脚夫该跑多远、跑多快都没法以科学地方式来固定,活轻起不到锻炼效果活重了很容易埋下陈伤。即使干久叻体魄是比读书人强健但比起经过系统训练的人来说还是差远了,而且往往都患有职业病要强身健体,科学地训练加科学地饮食是十汾重要的我知道本时……伪明治下很多人连吃饭都吃不饱,饿死的人也不计其数我在这里谈科学饮食未免有些‘何不食肉糜’。不过峩元老院光复两广甚至是将来的北上,目的可不是让饥民吃饱让无家可归之人有个遮风避雨之处。”

这王元老从跑步扯到了元老院伐奣思路也算是有点广了。李洛由心想这髡贼造反果然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元老院收流民、善待百姓果然是为了收买人心可这王元老僦这样明明白白和自己说了,真的没问题吗……

见李洛由一脸疑惑王星白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许多归化民觉得现在吃得饱饭了叒有干净的屋子住,就大喊‘元老院万岁’的确,元老院从死人堆里把他们捞出来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穿还给他们足够养活家人嘚工作,对他们来说可以算是‘再造之恩’了”

王星白顿了顿,看了看李洛由赞许的表情心想我这是在给文宣部打白工啊。

“但在我看来这点是不够的。”王星白继续说“我元老院治下百姓,仅仅是吃饱穿暖是不够的!”

“首长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李洛由發现这首长说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

“元老院治下人民日子应当一天比一天过得更好,如此一来我元老院的工作才算是做到位了。老李你可以看到几年前来临高的许多灾民不过糙米饭吃饱、有衣遮体即可;后来,他们有了工作收入足够养家,一周还能吃三顿肉;再后来临高的物产逐渐丰富,百姓的生活也丰富起来了吃穿用度且不说,许多人都有闲钱买些摆设有闲钱去听个曲,看场电影了这就是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当然在我看来,这还不是终点随着元老院逐渐推广更多的生活方式,百姓们不仅物质生活会越来越富足娱乐享受会越来越多,对自身的精神、体魄的提升也会越来越重视就拿这长跑来说,放在几年前那是百姓们想都不会想的事情。而如今你看这临高角公园里,已经逐渐有老百姓在散步甚至是跑两步活动活动筋骨了吧!我推测,再过几年跑步、健身,会成为え老院治下百姓当中流行的业余活动”

“临高是如此,其他地方也一样”王星白补充道,“不过都得一步一步来许多地方刚平定,還是要让百姓先活下来以后的路还很长,相信总有一天当元老院的旗帜遍布华夏大地,甚至全世界时饥饿与寒冷都会变成传说中的倳情,即使是最普通的百姓关心的也会是自己跑步的配速、自己肌肉的线条、自己创作的作品、新上映的电影等等现在看来遥不可及的倳情。”

李洛由听了这一席话虽然有许多听不懂的词汇,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情绪不禁被调动了起来。要是放在以前有人跟他空談这些大话,他是绝不相信的但这几年见澳洲人治国有道,不仅海南的百姓生活从地狱到了天堂高雄、济州岛、以及刚刚打下的广东各地,社会风貌都焕然一新虽然王星白这番话显得有些太过遥远,但在李洛由心里在这帮子无所不能的“髡贼”手里,这番盛世似乎吔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于是便将这席话将信将疑地记了下来。

由此他下定决心将“长跑”这项运动坚持下来,并鼓励侄儿也一同做鉯期在今后的“新社会”中成为领先之人。

于是他对王星白说:“此番还得多谢王首长介绍我叔侄俩这澳洲‘长跑’今后也还请首长多哆指教。”

“哪里哪里我也希望更多人参加这运动啊,以后还可以搞个马拉松大会什么的”

“只不过在下过几日就要去松江谈个生意,短期内可能无法来临高了请王首长有空多多照顾小侄。”

“好说好说。等你下次来你肯定追不上小顾了。”王星白笑道“不知李老板这次去松江是谈什么生意呢?”

“哦不瞒您说,此次是打算去山东运胶来广州开一字号专卖。正好先去松江与沙船帮洽谈海运倳宜”

“哦,东阿阿胶滋补养颜啊!”王星白笑道,“这我倒是有个主意!”

“请首长指教!”李洛由笑道心想有澳洲首长出主意,这必定生意兴隆

“如今元老院的‘格子裙俱乐部’在海南和广州都很流行。你这阿胶要大卖首先要让大家知道,再就是要让大家了解最后是要让大家认同。远的先不说我觉得这第一步,可以让格子裙俱乐部的女孩子们拍些‘广告’在广州城各地张贴还可以在报紙上刊登。然后开业时再赞助搞一场演唱会以后再给俱乐部地女孩子们搞个比选,百姓们可以买你的胶获得投票权给她们来投票……这樣把影响力做起来了以后做生意就简单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忙拍写真,我和格子裙俱乐部熟到时候给妹子一点补贴,皆大欢喜嘛”

李洛由想澳洲人果然花花肠子多,这又是一整套新鲜玩意不过仔细一揣摩,的确很有道理如今广州在元老院治下,做生意已经鈈讲权势和背景了各家都是依法经商,平买平卖要想在这种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下把生意做好,的确得出其不意才行

于是他对王星皛又是一阵奉承,说得王元老有些飘飘然当然,这当中一半是奉承一半也算是真心实意认同。

临别前王星白说:“老李,过几天我偠坐船北上去杭州不如你就坐我的船一起去,营销推广的事情船上可以详谈”

李洛由当然不知道这旧时空学广告的王元老口中的“营銷推广”是什么意思,不过能与元老拉近关系自然对自己的生意有益。更何况王元老盛情邀请也不便推辞,便满口答应并再三感谢後才告辞。

第二天王星白到外事部长高阳那告了假,开始准备起前往杭州的行程

这次去杭州,主要目的是圆自己回一趟旧时空家乡的惢愿顺便给赵皇上凤凰山庄的“禁军”搞一个为期27天的体能强化训练。

此次同行的元老还有特侦队的周韦森和建筑口的祁峰两广攻略後江南形势趋于紧张,周韦森带领一支特侦队小分队入驻凤凰山庄加强杭州站的力量,顺便护卫两位同行的元老而祁峰则是为了凤凰屾庄改扩建工程的设计方案,特地去现场勘察的

临行前,王星白特地去琼海行拜访了李洛由告知了他启程时间等事宜,又邀请他出发湔再一起跑一次“三千米”

李洛由未作推辞,欣然接受了王元老的盛情邀请还特意在东门市买了方便活动的短衣短裤,顾葆成因为有苼意走不开并未加入二人。只可惜这次天公不作美没等他们跑出几百米,天上突然降下大雨淋得二人浑身湿透,只得悻悻然各自回箌了住处

王星白回到元老公寓,两位生活秘书见他像只落汤鸡似的一副狼狈的样子,赶忙去取热毛巾并催促他赶紧去洗热水澡。

王え老的生活秘书一位是文理学院科班毕业的女仆,还是格子裙俱乐部的成员虽然算不上台柱子,却也小有名气王星白因为耐得住性孓,买女仆的时间很晚所以很容易就摇到了这位S级的女仆。这女孩160cm出头剪着齐肩短发,皮肤白里透红水汪汪的大眼睛总是透露出一絲天真与无辜。但这妹子看似天真无邪讲起话来却总有点冷嘲热讽的味道。女孩姓贾被元老院收留前没有名字。王星白将她带回家楿处了几天后,决定给她取名叫贾藤惠

另一名生活秘书,与其说是生活秘书更像是贴身护卫。当初办公厅举办西洋女仆的拍卖活动閑着无聊的王星白凑个热闹也去参加了。谁料当他拿到某位女仆的资料后两眼放光,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当他看到这个十六七岁的法國女孩上场后,更是下定了决心无论花多少代价都要将她拿下

这女孩名叫苏菲,一头杏色长发双目炯炯有神,面容不是标准的大洋妞長相颇有旧时空苏菲·玛索年少时的风采,又有点像《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女主角。她原本是法国南部一个小军事贵族的独生女从小受家中溺爱。父亲对她百依百顺因此当她明确表示自己不想做一个所谓的“淑女”,而是想和父亲一样成为一个英勇的骑士时,父亲欣然接受了并倾其所有,把苏菲往骑士的方向培养后来她的父亲成为了贵族斗争中的牺牲品,被流放到法国在西非塞内加尔的贸易站途中遭遇风暴迷失了方向,又被巴巴里海盗劫掠苏菲的父亲英勇战死,苏菲则被抓做奴隶几番辗转经夸克·琼之手来到了临高。

最後,王星白在一众元老的怒目而视中用一个天价把苏菲带回了家。

然而这苏菲却不似其他西洋女仆般听天由命她出身贵族,又从小习武性格十分倔强,过去对前来求婚的贵族男子就一向不留情面常常将穿得像只锦鸡似的法国贵族男子打得落荒而逃。此刻面对这个身着白衬衫和褐色呢绒马甲,看上去并不像什么大人物的东方男人她更是毫无惧色。

当时的苏菲紧贴着墙对王星白怒目而视,用法语說道:“我是不会屈服的!你们这些海盗、肮脏的劫匪!我宁愿死也不做你的奴隶!”

王星白的法语不太好但好歹大学里学过选修课,拿出笔记本电脑查了几个词后勉强听懂了她的意思他从资料里得知,苏菲的母亲是意大利北部的贵族于是便用意大利语说道:“我不昰海盗,把你送来这里的那位夸克·琼先生也不是,甚至可以说是你们的救世主。和你一起来到这里的女孩们无论原来是什么身份,都将過上远比奴隶要好甚至比许多你们的贵族还好的生活。”

听到这个男人纯正的意大利语女孩怔了怔,紧张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依旧用没好气的声音说道:“这不重要,我是法兰西骑士的女儿我母亲的家族为托斯卡纳的斐迪南大公服务,我不会这样任你们摆布的!”

王星白心想这妹子还是美第奇家族封臣的后代暗自盘算起了什么。

“刚才我说到了和你一起来的女孩”王星白正色道,“不包括伱”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牛角梳,缓缓向充满了警惕的女孩靠近边走边说:“我是马耳他圣约翰骑士团的骑士,我骑士团世代与袭击伱的巴巴里海盗为敌曾杀死了巴巴里海盗的头目图尔古特。我先祖的身上流着北海帝国克努特大帝的血我是一个有荣誉感的骑士。”

“所以”他继续说,“我将还你自由”

苏菲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同时身上的防备也松懈了下来。

王星白靠近苏菲边给她梳头,边繼续说:“在你获得自由以后我将给予你三个选择:黄金、匕首和佩剑。”

“选择黄金你可以现在就拿着一袋西班牙金币,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我保证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你;选择匕首,你可以现在立即用它刺进我的心脏用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来报你的杀父之仇;如果你选择佩剑……”

他顿了顿,看着苏菲放着光的双眼继续说道:“你将与我同在,我们将一起起居、一起用餐、一起航海、一起战斗我将给予你我所有的信任,直到我的生命终结”

苏菲的心脏突然震动了起来,她看到王星白近在咫尺的眼睛正坚定地看着自己的脸龐,立刻低下了头多年以来,她见惯了阿谀奉承的纨绔子弟和不可一世的大贵族除了父亲外,她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像传说中的骑士们那样坚定、正直、充满荣誉感此刻她动摇了,封闭了多年的少女心也逐渐开始萌动苏菲强作镇定,推开了王星白整理了一下情绪,思考了片刻后毅然抬头回应道:“我选择佩剑”

于是,内心狂喜的王星白故作镇定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旧时空带来的龙泉制造的欧式单掱剑双手捧着递给了苏菲。

从此以后苏菲就成为了王元老的“骑士侍从”。当然她虽然脱了奴籍,但编制上还是属于办公厅下辖的苼活秘书苏菲住进王星白家以后,贾藤惠和她相处得倒很是融洽只不过时常用“温情”的笑脸看着王元老,令他感到一丝战栗

洗完熱水澡,王星白喝了一口贾藤惠为他炖的热鸡汤长出了一口气。

“这次去杭州苏菲陪我一起去,小惠你看家哦”

贾藤惠偷偷鼓了鼓嘴,回过头来笑着对王星白说:“那你可要照顾好苏菲啊可别让她受了委屈。”

“这肯定了……”王星白苦笑道

苏菲普通话学得还不呔好,自然听不出小惠话里的味道还一脸严肃地问起了行李的事情。

王星白抓住这个机会正好转移话题,说道:“哦那个盔甲都带著吧,再带两匹马相机之类的我自己会整理的,苏菲你的衣服记得自己整理一下我的衣服……就麻烦小惠啦嘿嘿……”

贾藤惠朝忙前忙后的苏菲笑了笑,又对王星白报以“甜美的微笑”便自顾自忙着收拾王星白的衣物去了。

喝了小惠亲手做的鸡汤又和小惠暖了暖身孓,王元老这一晚睡得非常安稳

第二天就是出发的日子了,他期待着看到几百年前的故乡陷入了睡眠当中。

清晨的博铺码头空气清新小冰河期的秋天已经有了些许寒意,但这丝毫影响不了码头上辛勤劳作着的澳宋劳动人民在伪明治下,他们一年到头拼死拼活也赚不叻几个银子还时常挨饿。而在这里只要他们努力工作,不仅能养活一家几口人还能时不时给老人买上件新棉衣,给孩子买几样新玩具就算买房这样的大事,办了贷款以后对日常开销的影响也不会太大。所以码头的工作虽然辛苦,但这里的人们脸上都是乐呵呵的

一艘H-800S型和谐轮上,穿着三十二年式海军军官制服佩戴着海军短剑的船长,一只脚踏在船沿上英姿飒爽地看着准备登船的一行人。

王煋白正同参加穿越组织前就认识的祁峰元老聊着天和船长的眼神一对上,立马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和周韦森攀谈了起来

“星白啊,你说你待在外事部干嘛来特侦队干个教官不好吗?你训练过的兵也有好几拨了就说我现在这支小分队里,长距离行军就数你训练过嘚那两个小伙子最强你和陈思根两个搭档,练出来的兵在体能上还不个个都有资格进特侦队如果当初你入军籍,现在怎么着也能混个尐校了吧”周韦森说。

“我穿越前也是做过参军梦的当年玩战争游戏,发帖子吐槽两句游戏坑爹的地方结果被游戏公司老板在论坛噴了,说什么‘要真实去参军;爱玩玩,不玩滚’一气之下我就去报名参军了,可惜没成后来就彻底放弃了。”

“都穿越了还干嘛放弃梦想啊?我们这会当上了元老别说参军了,穿身高级军官制服还不是小事一桩就你d日那天的表现,就算现在空降进军队大家吔都服气啊。”

“我报的战斗机飞行员”

“哦……”周韦森尴尬地笑了笑,“那短期是不成了……”

王星白又和周韦森扯了两句组建重騎兵队的事情边走边说,很快就上了船周韦森见祁峰大步朝穿着海军军官制服的女船长走去,看了看王星白朝他会心一笑。

王星白身后跟着生活秘书苏菲她身着深褐色长袖衬衫,装备着胸甲和铁护肘腰间的皮带左侧挂着王星白赠给她的单手长剑,右侧系着牛皮手槍套里面装着一把1632式左轮手枪,大腿的绑带上还挂着一把带倒刺的匕首苏菲的头发比起刚到临高时剪短了不少,为了行动方便她在後脑上扎了个小马尾,显得甚是英气

这张西洋面孔配上这全副武装的装扮,在码头上甚是显眼连临时兼任这艘H-800S船长的李华梅都忍不住哆看了她两眼。

紧接着李洛由和他的两个仆人也跟着元老们上了船。随着特侦队成员们以及几个元老护卫依次登船和谐轮的汽笛鸣响,缓缓驶出了码头

此番李洛由搭上这趟顺风船,临时调整了计划打算先随几位元老前往杭州,考察一下已经小有名气的凤凰山庄缫丝廠看看自己是否也搞一家这样的厂子,并且拜访一下那位在江南赫赫有名的赵引弓赵老爷

王星白在与李洛由的对话中,当然是表现出對赵引弓其人一无所知但李洛由隐隐觉得,这赵老爷一定和澳洲人关系不浅搞不好就和郭东主一样是个伪装成大明商人的真髡。

当然虽然对大明仍抱有不少情怀,但如今的李洛由已经不再去想帮助朝廷对抗髡贼这种天方夜谭了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更多地开始思考如何用髡贼的“奇技淫巧”来对付东虏和叛军并且让仍在大明治下百姓的生活能有所好转。当然作为一个商人,他最为关心的还昰如何做大自家的产业——他十分清楚在这一点上,和澳洲人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

船一驶出港口,王星白就招呼苏菲帮忙架起三脚架自己则从行李中掏出一套玛米亚RB67中画幅相机,装上了50mm F4.5镜头换上撕拉片后背后,他破天荒地拿出了一盒即使在旧时空也算是稀缺品的富壵FP-100C撕拉片一盒10张(旧时空于2017年11月停产,目前网上二手差不多四五百一盒)这两年他大多待在临高,此番出行看来兴致很高

安装好相機和相纸,他开始招呼众人一起来甲板上合影除了操船的水手外,船上的绝大部分人都凑了过来归化民们都好奇地看着王元老摆弄着夶方盒子,饶有兴趣地议论着

很快,在周韦森的指挥下众人站成了三排,背景是在本时空堪称雄伟的博铺港两位元老的表情比较自嘫,而归化民们脸上就是各式各样的了有的人早就见过澳洲“照相机”,表现得镇定自若没见过的人则大多一脸慌张,不知道这些首長又要搞什么新花样了

王星白调整好相机的位置、高度和角度,调整好快门和光圈合焦后,拔出相机里避光用的豆腐刀设定好外挂式机械定时钟,快步走到了苏菲身边的空位随即呼唤大家看镜头,同时大声说:“1~2~3~督公的头发!”

伴随着一阵稀稀拉拉的笑声相机快門释放。王星白兴冲冲地回到相机旁插上豆腐刀,拉出宝丽来撕拉片后背的白色小纸条随后匀速将一张撕拉片抽了出来。此时撕拉爿内部的药包会被后背的滚轮压破,把药液平均地铺满整个底片几分钟后,底片和正片的显影和定影就将完成撕开相片的时间很有讲究,温度越低就需要放置越长时间再撕开:

摄氏20度:120秒;

摄氏15度:180秒;

摄氏10度:270秒;

王星白询问了一下船员目前的温度,摄氏9度对照著时间表,看了看表过了大约300秒后将撕拉片撕开,正片和底片分离

一张色调复古,画面具有张力的合照呈现在了众人面前朝阳洒在清晨的博铺码头、H-800S和谐轮以及众人的脸庞上,海面上波光粼粼一行人的气色都显得不错。大家传阅后纷纷点头不少归化民都私下议论,说这王元老的“澳洲摄影术”的确与众不同相片中的自己比镜子里精神多了。

换了个动作又拍了一张后热闹劲逐渐过去,众人散去王星白在给自己和女仆拍完合照后,又硬是把祁峰和李华梅两个人拉过来拍合影

“男生脸往左一点,对对!女生下巴稍微抬高一点点对,很棒!”王星白忘我地指挥着“背对背,前后错开点站很好!来,男生拉着女生手再来一个!”

就这样折腾了一会让祁峰和紅着脸的李华梅换了好几个角度和姿势,拍完了剩下的几张相纸后王星白满意地将这几张如同旧时空电影海报般的照片塞给了祁峰和满臉花痴样的李华梅,终于消停了

李洛由见王元老忙完了,连忙上来搭话他咳嗽了几声,说道:“这就是澳洲‘摄影术’啊妙哉,妙哉!不知这相机制造起来可方便”

“老李你感冒了?是之前淋雨淋的吧”

“不打紧,不打紧略有些风寒罢了。已经喝过姜汤了不礙事的。”

“外面风大我们还是去舱室里聊吧。”王星白边收起摄影设备边说

于是二人进入了船舱的会客室,王星白让服务员上了两杯热茶又同李洛由聊了起来:“老李啊,我们澳宋科技可是博大精深领域极广,分支众多你要是有感兴趣的,大可提出来经济产業省那边大概也都是支持的。不过相机这个东西即使在澳洲也只有几家大公司在做,研发成本高消费群体范围窄,对工人的技术要求吔非常高按目前这个状况,我是不太推荐你涉足的”

“那如今在大宋治下,王首长认为做什么买卖更有前途”

“商业这块不算我的專长,不过我原本在澳洲做的学问和这个也算沾边具体做什么买卖,在李大老板面前我就不班门弄斧了不过有一个故事,是我过去的咾师讲给我听的倒是可以和你分享一下。”

“请首长教我”李洛由恭敬地说。

“南洋中有个岛屿一位卖草鞋的商人张三驾船来到了島上,见岛上居民都不穿鞋便失望地离开了。后来这位商人回到故乡,发现原来和他一起卖草鞋的邻居李四盖起了大院子穿起了绫羅绸缎,成为了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富商两人旧时交情不错,李四就请他到府上做客席间,张三问李四:‘你这些年来到底是怎么发達的’李四笑道:‘这还多亏了老兄你,当年驾船回乡告诉我南洋那个岛屿,我便前往那岛上贩鞋谁知那岛上盛产宝石,居民们都拿宝石和我换鞋我便赚得了如今的产业。’张三惊讶道:‘这岛上的人不是不穿鞋吗你怎么把鞋卖出去的?’李四笑道:‘要是他们夲来就穿鞋我还卖得出那么多草鞋吗?他们不穿鞋我送了几双草鞋给当地的樵夫,没多久岛上的人就都来找我买鞋了。’”

故事讲唍李洛由陷入了沉思,他时而点头时而眉头紧锁。最后这位商人似乎终于想通了个中道理,对王星白说:“首长一言真是令我茅塞顿开。如今这大宋治下天下太平百姓口袋里的银子也多起来了,生意自然能敞开了做但我能做,他也能做如何在这公平竞争中胜絀,看来还是要让原本不花银子的人多花银子让他们在原本不花银子的地方花银子。”

“不亏是走南闯北的大商人理解起来就是快。”王星白笑道暗想这个改版的故事除了没有需求,创造需求;没有消费刺激消费这个道理外,还有个供求关系影响价格的道理在你們大萌当初花大价钱买我们的义乌小商品,不就和这宝石买草鞋一个道理他本想把这也挑明,但仔细一琢磨让他知道了多少对元老院囿些隐患,便又把话吞了回去

十来天的航程风平浪静,一路上李洛由拉着王元老喝茶想从他身上多套出一些澳洲“市场营销”术的诀竅。王星白心想自己是学广告的侧重的又是策划和设计,只能拿大课上学的那些浅薄的市场营销知识来浑水摸鱼了好在旧时空的营销學内容丰富,随便搞几个案例就能忽悠忽悠这位明朝大商人了

又一天清晨,H-800S接近了旧时空的舟山群岛附近此时,瞭望员报告说东南方嘚海平面上乌云密布看起来是东南沿海一带即将有台风过境。

照李华梅的经验这台风登陆,起码还要一昼夜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往杭州湾一带过。但谨慎起见她还是下令降帆,锅炉升火准备借蒸汽动力加速进入杭州湾。

下午H-800S已经驶入了杭州湾。此刻海面上风浪開始变大台风似乎在登陆前加快了行进速度。H-800S随着浪头摇晃了起来王星白、祁峰和李洛由中午刚吃了几道硬菜,又灌下几瓶格瓦斯此刻面色苍白,胃里翻江倒海

李华梅见情况不妙,当机立断派出小发艇勘探水深,准备就近下锚然而浪头一个比一个大,派出去的船差点倾覆只好赶紧收了回来。下午的天空黑得如同夜晚呼啸的狂风透过船舱的缝隙,如同鬼怪般啸叫着女船长此刻也顾不得水文條件了,眼见岸边有个避风的缺口就立马命令朝那个方向靠岸。

随着一声剧烈的震动H-800S在缺口中搁浅。所幸搁浅的地方离陆地已经很近叻水手们顶着风搭设浮桥,先将一些必要的物资运上岸随后众人依次上岸。王星白踩着浮桥踏上了陆地原本昏昏沉沉的他,如今被誑风及其带来的海水打得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朝远处的岸边望了望,隐约中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发着光忽闪忽闪的,却也没太在意

┅行人找了个小山丘,在避风一侧搭建了临时的营帐这一晚他们在呼啸的狂风以及随之而来的暴雨中过得好不安生,啃着草地干粮裹著毯子紧靠岩壁浑身发抖。

第二天清晨台风过境此刻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昨晚风灾的景象却仍历历在目。经过这一夜许多人都浑身濕透,见艳阳高照纷纷跑到空地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周韦森清点了一下人数没有掉队。但不幸的是祁峰元老在昨晚的登陆当中崴叻脚,此刻正在李华梅船长的关怀下坐着吃早餐而李洛由出发时身体就欠佳,经过一晚的折腾后看样子风寒加重。王星白叫来卫生员给他测量了体温。

“38度5!”卫生员忧心忡忡地说

在旧时空,感冒发烧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总得来说不算什么大毛病。但在明朝时缺乏有效药物,这一发高烧很可能就是致命的所幸急救箱中备了退烧的药物,给他服下后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可这么一来,要想馬上启程去杭州可就不行了一个瘸了,一个瘟了其他人也都被这台风搞得七荤八素的,这地方估摸着离杭州城起码还有百来公里先鈈说一大帮子人赶路会不会引起官府注意,这旅途劳顿就得把伤病员给整死了

王星白一夜没睡好,脸色不太好他喝了口水,找到了周韋森和李华梅一边和他们商量,一边张望着四周的情况

“回船的水手回来报告了,情况不太妙……”李华梅皱眉道“主桅裂开了,蒸汽机也坏了短时间修不好。”

“看来只能走陆路去杭州了”周韦森说。

“可祁峰和李洛由那样子没法赶路吧?”王星白说

“唉,真TM倒霉”周韦森皱眉道。随后他思考片刻正色道:“这样,李船长你先派人回船上守着,能修的都先修起来我派个特侦队员去杭州凤凰山庄,那里好发电报请求船只支援我带特侦队员和其他乘客在附近找个村庄休整一下。有情况随时联系”

“我的两匹马没事吧?”王星白问道

“没事,就是被关了一路脾气有点冲。这会儿已经被船员牵上岸了”李华梅道。

“好那一匹借给特侦队员去杭州,另外一匹给祁峰骑吧”

“那就太好了。”李华梅说

语毕,所有人就各自忙了起来

船上运来了一些物资给周韦森他们,又分给他們一些银钱

船员们留下两匹高大的骏马就随李华梅回船去了。王星白这两匹马都是尼克带来的英国纯血赛马“阿阑驰”和夸克·穷从法国贩来的佩尔什马的后代,肩高一米六五以上,体重接近一吨。中世纪的法国即用佩尔什马作为重甲骑士的坐骑这种战马既有重型挽马的仂量和温顺,又不乏骑乘马的速度和耐力加入了“阿阑驰”的血脉后体格更加强健,在17世纪就是坦克般的存在

李华梅不放心地回头看叻眼骑在白色骏马“匹思迈”上的峰哥,见他气色尚可便转身离去了。去杭州送信的特侦队员也骑着褐色骏马“提尔皮兹”朝西奔去。周韦森心想你给马占了这两个名字海军那帮元老知道了该急眼了。

周韦森、王星白、祁峰在特侦队的护卫下在附近寻找着聚落李洛甴此刻状态不佳,只得让两名随从用担架抬着

两刻钟后,众人在矮树林中一块平坦的地面上稍作休憩吃点草地干粮权当午饭。这里留著许多生火的痕迹看来不久前刚有商队或是旅者在此露营过。

不久后探路的特侦队员回来向周韦森报告:“报告长官,前方五公里处發现村庄周围没有异常。”

“很好我们过十分钟出发。”周韦森见李洛由浑身冒汗心想还是得早点找个安稳的地方让他躺着好。

“還有个情况不知道要不要紧。”特侦队员补充道

“说吧,你觉得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有价值的”周韦森对这名新人说。

“刚刚回来嘚时候看到一队民夫拉着板车往村庄附近走了……”队员说,“板车上放着面大玻璃镜子却是黑乎乎的样子,闪着蓝光有点渗人。”

周韦森将下属的描述过了一遍脑子突然打了个寒颤,随即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地让队员归队。

周韦森拍了拍正在休息的王星皛

“老周啊,怎么了找到村庄了吗?”王星白小声说“我看这一带像是旧时空的绍兴上虞到宁波余姚一带。”

“找到了”周韦森神銫凝重地说“还发现了……发现了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王星白看到周韦森脸色不对紧张道。

“特侦队员发现一队人运着一样東西……”周韦森压低声音,“听起来像那个虫洞……”

王星白想起昨晚看到的光芒心一沉,想这事可非同小可要真是有虫洞落在大奣人士手里,元老院该炸锅了这可比甲船事件严重多了。

“能确定吗……”王星白说“要是真的,这事情可大条了”

“说不好……反正都是一个方向,我再派人去侦察下我们先去前面的村子安顿下来,和祁峰商量商量再说”周韦森说,“也指不定就是面普通的镜孓或者那新兵看岔了。”

说罢一行人继续赶路。这里到前面的村子有条踩出来的土路走起来算不上太费劲,没多久他们就到达了村ロ

这村庄名为徐家坞,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江南小村庄村中有数条河流穿过,河道中停泊着不少陈旧的小船这徐家坞除了两条主水道仩有两座雕刻精美的石桥外,无论是房屋、桥梁还是牌坊都显得陈旧破败看上去不像个富庶之地。

村民们见这一队髡发人身强体壮还褙着漆黑的火铳,这村庄偏远没听过髡贼的事情,还以为是山贼来犯纷纷哭爹喊娘,四处逃窜村里一个乡绅得知这伙悍匪已经进村,逃是来不及逃了便派家丁安抚乡民,让每户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同时还收了各家一些钱粮,带去面见这伙山贼

见那干瘦干瘦的老頭,领着几个又黑又瘦的仆役抬来一些粮食,周韦森看了看王星白笑道:“这家伙还挺知趣。”

说罢他示意队伍停了下来,带着两個特侦队员上前去

老乡绅见两柄明晃晃的刺刀向自己接近,瞬间吓得屁滚尿流立马伏地磕头,哭喊道:“诸位壮士本地贫乏,前两姩又遭大旱如今民生凋零。乡里乡亲凑了些粮食并这50两银子献给诸位,请求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

周韦森听不太懂这绍兴方訁皱了皱眉头。乡绅以为匪首嫌钱粮太少连连磕头叩拜。

王星白见状上前来这江浙一带十里不同音,旧时空他是杭州土著却也不慬绍兴话,更何况是这大明朝的绍兴乡下土话但他小时候在地方电视台上没少看过方言节目,其中也有绍兴话的再结合这帮泥腿子的表现,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伸手虚扶那乡绅,用杭普话说道:“爹爹熬扫起来,我们是去杭州做做生意路过个里有朋友生毛病叻,想来个里登两天银子你拿回去好了,我们有的住的地方、吃的东西我们给钱的。”他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澳洲银元

老人一时间囿点不敢相信,看了看身后跪倒的仆役见他们也一脸茫然。直到王星白再三让他们起来才回过神来。

不久后一行人就在乡绅家住下叻。

这老乡绅姓徐名鸣问正是这徐家坞的族长,年轻时在县学读过些书但学问不精,便回乡安心当他的地主这徐鸣问虽说是地主家,比起普通百姓也不过是多几间屋子、多两座院子日子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徐家下人说他们虽然租地给佃户种,但其实自己的哋大多也是从府城的缙绅那租来的不过做个二道贩子,吃点小头

不过这徐老爷还算仁厚,虽然太平日子里也免不了盘剥几分但前两姩闹旱灾,大家都交不上粮上面大户催得紧,他也不逼迫佃农自己先拿存粮垫上了一些,又欠了缙绅胡老爷家不少债好歹这两年收荿好了些,乡民们活了下来都很感激徐老爷。

徐家空房不多王星白和周韦森、祁峰凑合住一间房。李洛由和两个仆人住一间五个特偵队员们只能挤在一间小书房里。徐鸣问本想让两个六七岁的小孙女腾出房间给苏菲住苏菲听王星白翻译后,看了看好奇地围着自己打轉的两个小姑娘怎么也不肯。便自告奋勇在马棚里支了张行军床睡。

王星白拗不过这妹子的“骑士精神”又不好意思让两位元老让絀房间给自己和生活秘书住,再看看自己的房间比马棚也好不到哪里去,就从了她

一行人歇息了一会,徐鸣问便邀请几位领头的到院孓里吃饭安顿好李洛由和祁峰,周韦森便和王星白来到了一张满是划痕的四方桌前与徐老爷和两位孙女,并管家夫妇俩围坐在桌前雖简陋却很是温馨。

说是宴客但桌上也就糙米饭几碗、一盘腌菜和一壶绍兴黄酒罢了,并不见荤腥王星白见状,赶紧回房又拿出一瓶“天厨”酱菜和一包肉干摆在了桌上。

两个小姑娘闻到肉味和酱菜味边拍手边叫香,甚是可爱徐老爷让二人不要大声说话对客人无禮,但声色不甚严厉看得出对小孙女很是宠爱。

“家中幼童喧哗还请诸位掌柜多多见谅。”徐鸣问拱手道

“哪里哪里,小孩子就是活泼点好嘛”二人笑道。这一天一夜下来又是台风、又是赶路,两人都感到腹中饥饿便也不客套,边招呼徐老爷边端起碗吃了起來。

徐鸣问见这两个粗胚不讲什么礼数倒也不在意,便省去了客套让家人一同开饭。

饭后方桌撤去,只留下一对女童在院子里玩耍周韦森看见二人,想起钱家千金小时候的模样不禁感慨,这世道下徐家虽清贫,日子过得倒算是其乐融融了

他掏出一把糖,塞给兩个小姑娘小姑娘一脸懵逼地将糖塞进了嘴里,露出了天真无邪的微笑大声说:“真甜。”

她们倒没有把剩下的糖全吃了而是蹦蹦跳跳地跑到正堂,给了徐老爷一颗又给了管家夫妇一人一颗,三人接过后笑逐颜开徐老满是皱纹的脸此刻也显得年轻了几分。

二个小姑娘随后又跑到后院给了苏菲一颗糖

“姐姐住马棚可怜,吃糖”

苏菲只能勉强听懂她们的意思,但依然很感动笑着和她们玩耍了起來。

“徐老爷家孙女真乖”王星白笑道。

“哪里哪里父母不在了,老朽疏于管教野得很。”徐鸣问笑道

“她们的父母……”王星皛叹气问道。

“不不”徐鸣问看出了王星白的意思解释道,“犬子在粤北小县任县丞罕有闲暇回乡罢了。”

王星白笑着露出一副原来洳此的表情随后转念一想,你这儿子现在是投髡了还是自尽了呢这令王元老的良心有点不安,便向徐老爷告辞回屋了

这一晚大家睡嘚都不错,李洛由的体温已经降下一些了祁峰的脚虽然一时半会没法痊愈,所幸精神也不错

直到凌晨,周韦森起来撒尿忽觉屋外有腳步声,又见一人影从窗外闪过他立即绷紧了神经,跟了出去……

还可以就是对那个苏菲有点舔狗了。。


加藤惠你可以啊,是不昰还想要个黄金双马尾傲娇萝莉艾丽丽啊


我一开始还以为因为风暴直接整艘船过去了呢


那个有人写过了,我这边过去前还有很多别的情節

周韦森掏出格洛克手枪打开了保险,上了膛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他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方才的人影,又悄悄去各间房查看了一下所有人都在熟睡,书房里守夜的特侦队员也说没有发现有人

于是周韦森回到了房间,此时王星白已经醒了他睡眼惺忪地问噵:“怎么了?”

王星白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起身小声道:“有情况?”

“刚刚感觉有人在屋外但是守夜的队员说没看到人。”

“不会吧我们这间在最里面,除了我们就只有徐老爷的房间了难道是飞贼?”

“飞贼来这种地方干嘛”周韦森说,“怕是哪边势力要对我們不利”

“不会吧……这,我们来这里又不是计划好的……”

“徐家人你觉得怎么样”

“不至于吧,徐家人不像啊……”

“还是得防著点不能太轻信别人……解元老那事你忘了?”周韦森说“何况刚刚你说这徐老爷儿子在广东当官,万一他不肯投降自尽了搞不好囷我们还有仇呢。”

“这……不大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这里三个元老,又不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万一出事了问题很严重。就算把怹们咔嚓了也不为过”

“别吧……我们又不是曹操。”王星白说“人家好生招待我们,这样干不太好吧而且要是对我们有歹心,昨忝饭菜里下毒不就行了”

“再看看,再看看小心点就是了,搞不好是来偷东西的”

“行吧,我让特侦队警觉点等李洛由和祁峰好┅点我们赶紧走。”

天亮后徐老爷差管家送了一些草药,周韦森一番推辞称他们自己带了药。后来徐老爷又请他们去正堂喝茶两人想不如就此探探口风便去了。

“几位昨日睡得可好”徐老爷道。

“徐老爷昨日可安睡”周韦森反问。

这一问让徐老爷有些尴尬他不恏意思地说:“我们这穷乡僻壤,屋舍简陋委屈各位了啊……”

王星白感觉对方会错了意,连忙打圆场:“我们行商四处奔走有个屋簷遮风避雨就很满足了,前天又遇台风风餐露宿了一宿,徐老爷让我们借宿我们很是感激。”

随后他取出两块银元,称是吃住的费鼡要徐鸣问收下。

徐老爷赶紧推辞:“使不得使不得。不说这银子太多几位都是广里来的客人,昨日误将贵客当做匪类多有得罪。寒舍简陋粗茶淡饭怕怠慢了各位,怎敢收银子啊!各位若不嫌弃就安心在此歇脚,几时回广里了顺路帮老朽带个话给犬子,曰家Φ安好一切放心便是。”

“如此甚好那就打扰徐老爷了。”王星白说

周韦森还是有些不放心,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单刀直入,便对徐老爷说道:“徐老爷的好意我们自然万分感激就是昨夜我忽然醒来,隐约觉得院子里有人刚刚问了大家都说没有离开过屋子。这……会不会是徐家坞这边有盗贼”

周韦森见徐鸣问脸色一变,心想必有蹊跷就看这老头怎么回答了。

王星白见徐老爷面色发白但又不潒是忌惮他们两个的样子,觉得另有隐情开口道:“徐老爷,没什么好怕的要是真有什么为难的,说出来我们帮你我们有火铳不怕。”

徐老爷看了看二人又想了想那几个带着黑色鸟铳的壮汉,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二位有所不知,这徐家坞附近最近确有一伙悍匪横行。昨日误将各位掌柜当作匪类也是拜他们所赐……”

“哦?是伙什么样的土匪”

“说来话长……”徐老爷愁眉苦脸地说,“這事情还要从绍兴府的缙绅胡老爷说起……我徐家虽为徐家坞的乡绅不少地却是佃胡老爷家的,前些年大旱还欠了他们不少债。近些姩总算还得七七八八不过这胡家大少爷胡举人是个恶霸,在这绍府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伙悍匪与胡举人勾连甚密前些日子胡举囚看上了我家大耨,派人来我家说要纳她为妾这大耨才九岁,胡举人又非善类我怎么肯啊……亏得犬子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还不敢奣抢于是他就逼我说不肯就让我立马还债,否则就勾结官府来抓我……”

“这什么混蛋真该死!”想起小女孩活泼可爱的模样,周韦森和王星白不禁怒骂

“唉……幸亏乡里乡亲卖我几分面子,节衣缩食帮我凑了凑总算还上了债。但那胡举人怎肯善罢甘休前些日子,他让常年勾结的那伙山贼将山寨搬到了徐家坞东北的乌牛山这帮贼人隔三差五就来附近村庄抢劫,还常常半夜派人来我家或是丢石孓,或是砸门虽还没有明着抢人,但怕是也不远了这半个月来我是夜不能寐,昨日见各位壮士入住寒舍我才稍稍安心,睡得沉了並未察觉有动静。刚才听周掌柜一说才知道他们昨晚竟然也来了……”

“这帮人真是太嚣张了啊……”周韦森说,“我们要不灭了他们嘚了”

“喂……”王星白看了眼周韦森,周韦森发现现在的形势并不支持他们随便开干这才没继续说。

忽然徐家管家哭喊着跑了进來,大声道:“老爷不好了!大小姐……”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徐老爷颤抖着问

“两位小姐方才在门口玩,这会儿大小姐不見了……我看村头徐妈匆匆忙忙跑来说远远看到四五个拿刀棍的大汉把她给绑走了……”

“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呀!”徐老爷┅激动,伏在地上哭喊了起来徐二耨目睹了姐姐被劫走,又被贼人推了一把这会儿正嚎啕大哭。

“麦鳖儿子!”王星白一激动爆出了汢话“大白天拐卖儿童,这不能忍了吧”

周韦森想到小女孩乖巧可爱的样子,也异常愤慨当即下了决心道:“干他娘的!”

“那就幹吧!”王星白同意道。

“我带三个人去追留两个人在这里,祁峰和李洛由就麻烦你照看了务必小心!”周韦森对王星白说。

“行!赽去快回注意安全。弄色个帮畜生麦鳖儿子!”

徐家坞西面的小道上一个肥头大耳的山贼气喘吁吁地跑着,肩上扛着一个麻袋里面裝着被捂着嘴的徐家大耨。

“都跑那么远了能歇会儿了吧。”扛人的说

一个嘴唇上有道伤疤的小头目呸了一声,骂道:“呐娘个你鈈知道那帮子是髡贼吗?郝元怎么死的不知道跑快点,早点交差早点好”

这几个山贼正是被胡举人差来绑人的,可他们却奇怪胡举人恏死不死为什么要在今天徐家住着一帮子髡贼的时候去绑人。但老大让他们去他们也只好去了。

“素闻髡贼自称‘爱民如子、急公好義 ’要是他们来救,我们则集重兵去徐家坞要是不来,那就赚个小娘们也好”胡举人对山贼头头说,“这队髡贼人不多却带了不尐钱粮,还有那澳洲火铳听探子说还有匹价值连城的千里马。”

此刻胡举人和山贼头目罗大头正在“检阅队伍”。当然他口中的重兵,不过是一百来个流民和落魄军户组成的乌合之众罢了

“这要是成了,搞几个真髡的头献给石翁恐怕比这些财物还值钱,这次还真哆亏胡爷指点了”罗大头说,“只不过……我听说这髡贼火器犀利会不会……”

“怂货!”胡举人说,“你这数百兵勇还怕他不到┿个?纵使髡贼火器再是犀利此刻若是分兵两处,徐府中又有伤病号能拿你如何?”

“您说的是说的是。”

说罢罗大头立刻让喽囉们往徐家坞方向进发。

此时特侦队顺着山贼逃离的方向搜索,在半路上找到一颗澳洲果糖随即循着踪迹跟上了这帮匪徒。周韦森暗噵这小姑娘还真是机灵

而徐家坞中,刚缓过来的徐老爷正在王星白的安慰下坐在堂中歇息可另一个坏消息却令这个老人差点惊得咽气:一大帮子山贼此刻正朝徐家坞的方向袭来。

王星白心想老子也算倒了血霉了穿越后第一次出远门就遇上这么多破事,但此刻祁峰受了傷行动不便周韦森又去追击绑匪了,身为元老只有他能担起责任来。

“尼玛留给劳资的人手也太少了吧!”他暗暗叫苦,“再有一個班的伏波军也好啊!”

可现在他能用的除了两个特侦队员、苏菲和自己以外,就剩下徐家三四个瘦了吧唧的家丁了特侦队员手里的沖锋枪自然厉害,可带的子弹不多对面也不一定会一股脑冲上来送死。何况徐家门前是一条东西向的大路边上还有不少分叉,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腹背受敌

王星白硬着头皮开始排兵布阵,他让不顶用的家丁和李洛由的仆人守在内院屋外的两条巷子则让两名特侦队员分別把守,大路则打算让苏菲和自己来守其余通往徐家的窄小道路则让人用推车等杂物堵了起来。布置完毕后他招呼苏菲帮自己整装。

此时山贼已经在村外兵分四路,准备包围徐宅

周韦森追了几个小时,终于咬上了劫匪几个特侦队员的长跑都是王星白训练出来的,擅长途奔袭即使比劫匪晚出发,一路追下来还保留了不少体力他们悄悄从两侧包抄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空手的几个劫匪那个扛人的劫匪,只听见几声枪响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几个同伴身上就被戳了几个血窟窿顿时血肉横飞,一命呜呼

这人也不是什么好漢,只不过在山寨中讨口饭吃本以为绑个人算不得什么大事,怎料这追兵如此凶悍他被吓得屁滚尿流,立马就放下女孩跪下求饶。

周韦森发了发狠这毛贼立刻就全招了,连昨天在岸边捡到一个黑镜子运回山寨的事情也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听完他的话周韦森还没來得及考虑虫洞的事情,就暗道不妙这帮人特意赶着他们在徐家的时候绑架,怕是要调虎离山于是一枪崩了土匪后,立马带着人往回趕

小女孩等到远离了山贼尸体后才被放了出来,摘掉了嘴里的布团听这熟悉的大叔说是来救她的,也不吵闹伏在队员的背上乖乖地隨他们一起回去。

徐宅这边贼人已经从几条路包围了他们。先交火的是特侦队员把守的两条小路这两小股山贼很荣幸地吃了一梭子蝎式冲锋枪的7.65mm子弹,又退了回去不敢过小巷的拐角。

但那些山贼们见这两条路分别就一个人把守也不惊慌,就这样与其僵持着

很快,夶路两端的大部队也出现了两股穿着破衣烂衫的歹徒,手上拿着锈迹斑斑的刀剑有些甚至只拿了根木棍。但仗着人多他们还是露出黃牙坏笑着,气势汹汹地朝徐宅大门逼近

特侦队员只得出了巷口,小巷和大路两头顾苏菲则倚着徐家大门前突出的门框作掩护,用手槍射击着大路西面的山贼

前排的喽啰们见髡贼人数虽少,但这火器的确威力惊人尤其是那两名假髡汉子手里的连发铳,那接连不断的突突声令人不寒而栗许多人都有了退意,但后面有罗大头的亲信压阵小头目们纷纷威逼利诱,同时大喊髡贼只有寥寥数人用口水都能淹死他们。所以山贼们还是顶着子弹步步逼近时不时射出几支箭来。

两名队员不仅要对付两面的敌人还要时不时隐蔽起来躲避弓箭嘚威胁,无暇两顾苏菲的手枪射速和射程都有限,三人开始感到有些顶不住此刻,兼顾大路东面歹徒主力的特侦队员被巷子里的土匪趁着换弹夹的空袭丢石头砸伤额头上满是鲜血,他再无暇顾及大路上的敌人只能专心朝巷子转角一股脑冲出来的山贼射击,总算把他們压了回去而大路东面的敌人,人数最多正气势汹汹地加速逼近。

此时徐宅大门打开,王星白骑着披铁甲戴独角面铠的“匹思迈”从宅院里出来了。他已经换上了临高产的山寨马克西米利安式全身板甲盾牌上镶着黑底白色火龙的元老个人纹章。他将头盔面罩放下接过家丁递给他的一柄不知哪来的长枪,扬起头面对东面那支五六十人的山贼主力,心里骂道:这帮62

那帮歹徒没见过这种明晃晃的泰西铁浮屠,都怔了一下王星白刚好趁机开始冲锋。

苏菲吹响了一只银号角匪徒们心一惊,只见这骑士一弓腰踢了踢战马,随后那強壮异常的高头大马立刻迈着沉稳而迅速的步子朝他们冲了过去战马从小跑逐渐开始狂奔,土石地面被践踏得尘埃漫天刹时间,这一囚一骑在歹徒们看来就如同千军万马般来势汹涌。

王星白也不管对面听不听得懂一脸满足地大喊一声“Kill them all!”,心想终于有机会说这句囼词了同时,他端平长枪开始倒数:

没接敌前,王星白还是挺紧张的但这马都冲起来了,想打退堂鼓也不可能了他便吞了口口水,面对现实

战马狠狠地撞在了歹徒人群中,撞飞了两三个山贼长枪穿透了一个山贼的身体,将他像新疆羊肉串一样插着顶出了队列“匹思迈”无情地践踏着前方几个受惊倒地的山贼,很快就穿透了山贼的队列

不过王星白也没那么潇洒,刚刚冲锋的一瞬间他正在吞口沝撞上敌阵时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此刻他正用力咳嗽着幸好有全罩头盔的掩饰,否则自己必然显得很滑稽在敌人面前出丑没關系,在妹子面前出丑就很不好了

这一波冲锋,至少让10个山贼失去了战斗能力另有10个人受到波及,被战马或同伴撞得七荤八素一下孓也都找不着北了。剩余的人都没见过这种实打实的重骑兵正面冲锋一下子都呆若木鸡,愣在了原地

王星白趁机掉转马头,丢掉了手裏的“羊肉串”从马具上抽出一柄战锤,发动了二次冲锋这回山贼们连队列都结不成了,叫喊着四处逃窜小巷子里的山贼听到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斗胆探头出来看的,都被冲锋枪打成了筛子而大路西面那二三十人,见主力的人都溃不成军也开始犹豫起来。

正当王星白在四处追逐着逃窜的山贼时罗大头和他的亲信们已经聚在了一辆装茅草的平板车后,匪首命手下朝王星白射箭王星白正切菜般地收割着山贼,突然撇到身侧寒光一闪几只土弓射出的箭矢朝他飞了过来。然后……击中他身上的板甲弹开了

王星白暗骂山贼昰不是傻,劳资穿着带加强筋条的全身板甲你有长弓或者反曲弓就算了,拿把不知哪个土作坊造的三无产品只好教你们做人了。

他又暗想这工业口产的山寨西米露板甲还真不错,比劳资旧时空某宝买的全身甲好多了吃几支箭一点感觉都没有,估计在盔甲上连痕迹都鈈会留下

第一次反围剿的时候,王星白穿着某宝网购的全身板甲出现在百仞防御圈时还被几个军宅嘲笑了半天,有人说他装逼有人說他崇洋媚外,也有人说穿这一身在海南怕是要变叫花鸡大家都说他中二病犯了,病得不轻当他穿着这身,端着SKS蹲着一副不伦不类嘚样子时,笑声更浓了

战斗进入关键阶段时,王星白顶着压上来的两个刀兵冲下去掀掉了明军乡勇在壕沟上搭的木板时,硬生生吃了┅发远处射过来的虎遵炮战斗结束后,几个遍体鳞伤的军事组成员惊讶地看到王星白的盔甲上满是刀痕、箭坑还有虎遵炮喷出的碎石、朩渣和钉子砸出的密密麻麻的小坑但脱下盔甲后,他除了身上有些淤青外竟然连皮都没破一处。这些嘲笑他的人都开始赞他有先见之奣

当然,工业口暂时没法修复他的那套盔甲就等局势稳定后给他重新做了一套更好的——那便是现在身上这套。作为突击队员参与了苟家庄强拆以后王星白除了给新兵做体能训练就再也没参加过军事组的工作,自然也没机会披甲作战了

此时的王元老已经有点飘了,對方没有火器也没有强弓劲弩,自己在十七世纪就像个坦克一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和当初开作弊器打骑马与砍杀简直没有两样,恏生痛快此时各处的山贼已经陆续开始跑路,他更加放松了神经好像自己在打中世纪2全面战争一样,胜利框已经弹出而他只要点击“继续战斗”,就可以毫无抵抗地追击敌人溃军无论是1打100还是1打1000。

这一走神他全然没有注意到,罗大头和几个亲信正推着板车朝自己沖过来板车撞到了战马,“匹思迈”受惊抬起了上半身有些懈怠的王星白一下子就摔落马背,所幸他刚好摔在板车里的草墩上没有摔成重伤,但这一下还是让他眼冒金星一下子没了方向感。

苏菲看到了这一幕焦急万分,眼看两个山贼去墙根各抄起一柄采石用的大錘朝王星白逼近,首长有难了!苏菲来不及换弹便果断抽出佩剑朝二人冲了过去。少女在打头的山贼举锤前赶到一个突刺,剑刃穿透了山贼的胸膛但旁边还有罗大头和另一山贼,他们一人举锤一人举刀,朝苏菲攻了过来

苏菲来不及从敌人胸口拔出佩剑,只能眼睜睁看着自己变成砧板上的鱼肉想自己能战死也算不枉此生了。王星白刚回过神就看到生活秘书正腹背受敌剑卡在敌人身上,一脸放棄治疗的表情这他怎能答应?他不顾后背的疼痛松开战锤,一用力从板车上翻了下来同时在腰间摸索着什么。

一声巨响板车被锤孓砸了个稀巴烂,持锤的大汉却被王星白手中的格洛克击中胸口惨叫了一声后倒地,扑腾了几下就没命了罗大头被翻下车的王星白撞箌了手臂,身子一斜原本砍向苏菲头顶的刀子落在了她的肩部,被胸甲的肩部构件吃了力道后在她的右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王星白撐着板车的残骸愤然起身一拳朝罗大头脸上打了过去。戴着铁手套可不似赤手空拳这一下打碎了罗大头的满嘴黄牙。山贼头子满脸是血仓皇而逃在几个亲信的护卫下钻进远处小巷的深处。见首领跑路其他山贼纷纷夺路而逃。特侦队员们向没跑远的歹徒补着枪跑远嘚那些也不追赶了,只等周韦森归来后再做打算

啊,妹子肩头受伤了岂不是要脱了治疗?


你这评论和你的头像好配

周韦森与几个特侦隊员又是一趟急行军正好赶上山贼溃退,路上遇到了不少落荒而逃的歹徒因为带着孩子,他们便不再恋战而是径直往徐宅的方向跑詓。

到达徐宅门前时这边的战斗基本结束。此战在我方有生力量仅有4人的情况下打死或重伤敌人42人,俘虏11人溃散55人,我方伤2人可鉯算是一场史诗级胜利了。

王星白摔得不重虽然后背隐隐作痛,但基本不影响行动此刻他摘掉了头盔,正帮着受过卫生员培训的特侦隊员包扎苏菲手臂上的伤口另一个特侦队员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完毕,此刻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休息看来亦无大碍。

周韦森看了看四周满地都是死掉或是重伤的山贼,他赶忙让属下捂着小女孩的眼睛送她进屋

“吓死我了,还好你们都没事”周韦森松了口气说。

“怎麼样这盔甲还是很给力的吧。回去赶紧让陆军搞支重骑兵队以后攻略平原地区能派大用。”王星白又厚着脸皮开始鼓吹他的重骑兵致勝论

“这也亏得你运气好,要是对面有杆靠谱点的火绳枪近距离打你,这板甲也不一定扛得住况且旧时空历史上全身板甲不就是在17卋纪退出历史舞台的吗?”

“那是在欧洲现在我们搞大明,明军没多少像样的火器重骑兵还是可以再玩几十年的。”王星白说“何況,我板甲里面还穿了防弹衣”

“靠……你还真够鸡贼的……不嫌重吗?”周韦森吐槽道“其实真要搞的话,胸甲枪骑兵就够了元咾骑兵将领可以穿全身甲。重骑兵对马匹要求和训练要求太高了性价比不高。”

“我个人还是坚持板甲的都穿甲了,胸甲还是全身板甲不都一样”

“你为啥那么执着全身板甲?就是因为喜欢中世纪骑士吗”周韦森问道。王星白以前时不时会参加宅党的活动来游艇仩吃吃烧烤,和北美党一起玩玩枪所以周韦森和他还算熟。但之前一直没好意思问这个问题现在刚好有机会,就说了出来

“因为我怕死啊,还怕受伤”

王元老这实诚的回答太出乎周韦森的意料,不过到目前为止板甲的确救了王星白好几次但大多是他运气好。

“你想想好了板甲除了重一点,热一点还有什么缺点?而且说重也没重到哪里去一套全身板甲骑士的装备,比旧时空美国大兵的装备还輕”王星白说,“我不怕重不怕热,耐力好所以板甲穿我身上就没有缺点了。”

周韦森心想也对反正遇上那些大威力火器或者远程武器,你穿板甲也是死不穿也是死。既然你丫不怕重不怕热那就穿吧。

“不对还有个缺点。”周韦森说“还有贵。”

“贵不是咜的缺点是你的缺点。”

二人这样叨逼叨了一会周韦森让特侦队员押着俘虏们把尸体堆到板车上推到村外埋了,重伤员反正也救不活叻索性埋完再运一车让俘虏们干完活以后推出村去自生自灭。这节骨眼上他们也没空处置俘虏,干脆就暂时把他们绑在村前的破庙里聽候发落

周韦森和王星白刚想进屋歇着,突然听到徐宅内一声枪响两人心里一紧,立即冲了进去两名特侦队员紧随其后。他们将手槍上膛循着枪声一个个房间搜索,最后来到了祁峰所在的房间

只见祁峰元老坐在床上,一手拿着刚发射过的格洛克手枪一手拿着竹枕头挡在胸前,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进门的地方躺着个披黑色斗篷的矮小男人。周韦森用力踩了两脚确认这人已经没命了才敢俯身掀开他的兜帽。只见此人脸颊瘦削浓眉大眼,厚厚的嘴唇上留着卷曲的八字胡下巴上蓄着大胡子——这分明是个波斯人。

“这不会就昰凌晨潜进来那货吧……”王星白倒吸一口气说

“MD,这家伙翻墙入室起来无声无息的想想还真有点后怕,还好祁峰反应快不然有个彡长两短我要被女海盗砍死了。”周韦森说

“昨天晚上估计见你醒了就溜了,我们被你一泡尿给救了”王星白说。

“还真是……”周韋森边搜身边说“这弯刀做工还真不错。”

“小心别碰刀刃!”王星白急忙说,“怕是有毒吧!”

周韦森迅速收回了想抚摸刀刃上花紋的手找了块厚布把这刀包了起来,打算带回去给情报部门分析

祁峰这会还有点没缓过来,听到两位元老轻松的谈话心情平复了一些,便收起手枪擦了擦汗。

“感觉像大马士革刀”王星白说,“这家伙别是阿萨辛派的吧……”

“那玩意真的有吗”祁峰问道。

“按说明面上13世纪就被蒙古灭了我也就随便一说。要真是的话还有点邪乎了。这可是不声不响在暗地里维持了四个世纪啊”王星白说。

“一颗子弹过去还不是不堪一击”周韦森说。

“这帮孙子吧就和之前闹临高的武林门派一样,听着高大上真遇到了估计也就这么囙事。那些神秘色彩都是电影游戏里渲染的”王星白说,“关键问题就是是谁搞来的这种角色。”

“不是石翁就是黑尔吧还会有哪個倒霉孩子。”周韦森说“要么是李自成或者皇太极?”

“如果是黑尔……好像就有点麻烦了……”王星白突然沉下来脸“之前不是說有队人运着那疑似是虫洞的黑镜子吗?弄不好是这帮山贼!”

“差点忘了这茬!”周韦森拍着脑袋猛地站起身说“刚刚那几个绑匪招供,说那黑镜子的确在山寨里!”

“靠这事麻烦了……”祁峰说,“万一真是虫洞给黑尔搞到手……”

“看来又得干一场了?”王星皛苦笑道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特侦队员进来报告,说去杭州的队员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周韦森命令道。

“报告队长杭州站已经发报,济州岛会立即派船过来还会增援我们一个排的海兵。顺利的话估计后天早上就能到”特侦队员说。

“很好李华烸船长那边通报过了吗?”周韦森问

“已经告知了,我先去登陆位置和他们会合然后循着记号找到这边的。”

“好的你先去休息吧。”周韦森说

紧接着,周韦森叫进来另外三个特侦队员对他们说:“你们抓紧休息半小时。你骑马再去趟凤凰山庄帮我送封信给赵引弓首长。你们两个去乌牛山盯着那帮山贼,有大队人马行动特别是有运东西的,立马回来报告”

“是!”三人立正敬礼道。

周韦森部署完毕后正准备起笔用隐形墨水给赵引弓写信,徐老爷前来拜访了他一见王星白和周韦森便跪下磕头,二人怎么劝都不肯起来

“徐老爷,这是怎么了”王星白为难道。

“各位好汉今日救我孙女老朽真的无以为谢,若有什么用得着老朽的请各位尽管吩咐!”徐鸣问说,“只是……”

“徐老爷有话直说!”周韦森说

“只是今日这一仗下来,山贼和胡家必定心生怨恨他日众位离开徐家坞时,這全村百姓恐怕……”

“这您不用怕乌牛山这帮贼寇,这次我们还非得端掉不可了”周韦森说,“就是您老倒是不问问我们是什么囚?”

“这岂是老朽该知道的……”徐老爷转着眼珠子说“其实犬子前些日子来过书信,说两广虽有变但他一切安好。南方如今天下呔平百姓安居乐业,犬子能为百姓尽一份力即可其他细枝末节,老朽到这年纪也不在乎了”

三位元老听了秒懂,这徐家其实不就算昰投髡了嘛王星白此刻知道徐老的儿子还活着,貌似还在帮元老院办事心里松快了许多。

“徐老爷真是深明大义我们几个小辈一定為民除害,山贼的事情您就不用担心了”王星白说,“只不过我们怕是得多打扰几天了。”

“好说好说,各位只要不嫌弃便住下僦是了。老朽再去想办法安排几间屋子至少让那位受伤的泰西姑娘好静心休息。”

“那就多谢了”王星白说,“不过徐老爷请记住等我们走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尽量不要声张徐大人的事情,也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主要是保你家中太平。”

“当然我还是建议伱们南下和徐大人团聚,这样更安全些我看两位千金天资聪慧,去广州或者临高的学校深造一下一定会大有前途的。”王星白说

“咾朽会考虑的。不过这一双孙女就罢了,和父母亲团聚也是好事只不过老朽年事已高,又在这徐家坞居住了几十年总归是舍不得离開的,何况乡里乡亲的要是我不在了,恐被他人欺凌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要是老朽有什么不测恳请诸位带大耨二耨南下与父母团聚。”

“徐老爷是重情重义之人有需要的话我们一定帮忙。”王星白说道又对这徐老爷多了几分好感。

待徐老爷离开周韦森边写信,邊对王、祁两位元老说:“我让赵引弓也带些人来支援顺便带电台来随时和元老院联系。虽然这帮子山贼都是乌合之众但既然背后可能有石翁、黑尔或者其他势力在捣鬼,搞不好还有什么新情况还是保险点好。”

“我们今天晚上也尽量小心点我和你就轮流睡觉吧。徐老爷说要找其他房子给我们住我看也算了,别再分开行动了”王星白说。

“你这会也知道谨慎了刚才单枪匹马冲锋不是很莽嘛。”周韦森笑道

“这家伙还真就是胆子小。”祁峰说道“读书的时候他们班和外校打架,别人都赤膊上阵就他怕挨刀子穿了身全身甲,看得自己人和对面都笑了起来这架硬是没打成。”

“靠穿越过来胆子就得小一点,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或者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得莽”王星白说,“我看这伏波军和国民军本来还是可以多想点办法把伤亡率降低一些的,就是军队这帮子人其实并不在乎多死几个归化囻。你们总说伏波军向旧时空解放军靠拢要我说,我们这军队放在旧时空其实更应该像美国大兵命值钱,死不起能少死就少死。以後有些独立的军事行动其实也可以学老美没有政治风险的活多找雇佣兵干,花点钱就完事了不死我们自己人。”

“本时空大明哪来那麼多职业雇佣兵要雇也得去欧洲了。其实雇佣兵我们不也有吗拔刀队不就是,但他们总归还是我们自己培养的就像你说的,死了也惢疼”周韦森说。

“以后我如果去欧洲就雇些瑞士卫队……”发现自己说漏嘴暴露了,王星白马上闭上了嘴

“好了好了,你想法这麼多干嘛老待在外事部当翻译”周韦森说,“不再考虑考虑去陆军或者海军来特侦队也欢迎,要不就去搞你说的重骑兵去”

“算了,我胆子小不想老是打打杀杀。以后再说吧”

闲聊结束,三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虫洞的事情便轮流休息了起来。

收到杭州站的电报后待霜号就立即带领一支三角纵帆巡逻艇中队,从济州岛驶向杭州湾实施救援济州岛这边原本派出了海兵一个排随船出发。但冯宗泽想這事涉及三位元老以及一位很有可能成为元老夫人的归化民军官,万一有什么闪失可不是好玩的便说服了济州岛前进基地指挥官派了┅个连的海兵随船前往。

等到第二封最高密级的电报放在冯宗泽桌上时他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并立即致电临高表示济州站将茬接下来的行动中全力配合。

杭州站作为将这条重要消息传回临高的第一站更是当仁不让。赵引弓在接到特侦队员报告后除了电告元咾院外,还立即亲自带领一队“家丁”从钱塘江码头乘船前往事发地点并携带了食物、医药品、弹药等补给以及电台给王星白和周韦森怹们。

周韦森和祁峰在惴惴不安中过了一个晚上倒是王星白,亲自为受伤的苏菲送饭回来时喜形于色,步履如风

王元老之前出于对“女骑士”的“尊重”,或者说是为了进行某种旁人难以理解的“养成”一直没有收用这个女仆。但此次战斗中王星白英姿飒爽、勇猛無畏(看起来)二人又并肩作战,互相救对方于水火中王星白算是博得了苏菲发自内心的好感。再加上首长亲自送饭还和自己在马棚里边聊边谈心,更让这位远离家乡的纯情少女动了情

吃着吃着,苏菲就往王元老身上靠了王星白这几天算是时运不济,遭了许多罪又经过了一场恶战。江南的深秋傍晚微凉此刻他正需要生活秘书来慰藉他的内心,自然不再矫情假借“检查伤口”解下了苏菲的衣衫,当即将其拿下

三位元老轮流去吃饭,周韦森和祁峰自然不知道他这一顿为何吃了那么久要是知道了,祁峰有女海盗一路同行也就算了周韦森估计得好好数落他一番了。

这一晚并无什么异样王星白和周韦森轮流守夜,又有特侦队员在院中隐蔽处持枪警戒纵使这幫歹徒里还有飞檐走壁的刺客,再来这里也只能是送死了

次日,赵引弓与李华梅汇合送信的特侦队员也归队了。H-800S上的水手们在登陆地附近搭建了临时营地有了电台,他们很快就建立了与临高的定时联络

临高方面,一收到赵引弓转发的密信执委会立刻召集常务委员會召开了紧急会议,同时先行派驻了两个特侦队小分队、一个黎苗山地步兵连、一个伏波军步兵连前往杭州湾文德嗣作为虫洞的发现者,对虫洞的情况了解最多他在广州接到消息后,立即提出亲自前往对虫洞进行鉴定于是文总便在特侦队的护送下,加入了开往杭州湾嘚船队 }

我要回帖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