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睛流出的东西有点臭晚上看得见,白天见不着,闻闻有点臭,吃起来香扑扑。是什么谜语

    先前带着仙兵前去太明玉完天的昊明出现在空中足踏仙云,仙袍颤动在昆仑云端上疾疾而行,看他面色凝重神情忧惶,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昆仑之巅,仙帝温和浑厚的声音徐徐响起:“昊明何事如此慌张?”

    昊明刹住脚步在云端上就地拜倒,急急道:“陛下!昊明刚刚察知九幽之炎已于人间偅燃!”

    昆仑上一片空寂,片刻后仙帝方道:“且由它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昊明大急,道:“陛下九幽之炎怎会是小事?一旦此火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只怕整个人间到最后只剩一头九幽巨魔。陛下须得早做打算啊!”

    仙帝仍是语声从容,“下界此时不是囿禹狁在吗就交与他处理好了。”

    “这怎么行!”昊明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礼数仙帝话音未落,他已大声插话

    随即,他略镇定心神放缓语气道:“陛下明鉴,禹狁素来自傲仙法虽强,办事却并不如何稳妥九幽之炎重现是何等重要,哪容得出半点差错只消差了一點,失却了九幽之炎的踪迹今后又到哪里找去?人间界广大九幽之炎又最擅采掠隐藏,若让它成了气候就算耗尽混沌之气,尽下百萬天兵怕也徒劳无功啊!”

    昊明沉吟一下,大声道:“臣愿亲下凡间将九幽之炎灭于燎原之前!”

    仙帝悠然道:“九幽之炎霸道无伦,六道诸界也无物可以制限。想那黄泉之下九幽之地何等广袤浩瀚,与我仙界玄荒不相上下却也只能容得下十三巨魔。昊明你且想想,如此霸道之物怎可在人间长存?”

    昊明道:“臣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九幽之炎确已在人间点燃,难道就这样放任不成”

    仙帝默然片刻,方道:“大道之下万物皆各行其路。九幽之炎既不属人间之物用不了多久,便会自行熄灭你无须过多烦恼。”

    昊明还想說些什么昆仑上方天风又起,他知道仙帝神识已归只得长叹一声,无奈起身恨恨道:“下界主事的是谁不好,偏偏是禹狁!这次若壞了大事我倒要看看大罗天君你如何交待!”

    阴间,永暗的天空忽然亮起一道极刺眼的火光一道火浪滚滚而下,轰然落于酆都南门外火焰熊熊,只是数息已将酆都厚达数丈的黑铁城门给熔得凹了进去城门外的黑岩地面更是熔化出一个方圆百丈,深十余丈的巨坑

    火咣如锐芒,更刺瞎了城头上不知多少阴兵鬼将的双眼

    在少数几个修为远胜的鬼将愕然注视下,天火中竟飘出一个清丽无伦的绝色女子来!她只随意向城头扫了一眼诸阴兵鬼将无不觉得她看得就是自己,胸中阴气登时狂乱起来脸色更是憋得黑青,方才没有失态到跃下城牆只为了就近看上她一眼的地步。

    最初的失神过后城墙上资历最深的一名鬼将终于想起了这名甚为眼熟的女子是谁,登时高声嚎叫起來:“是苏姀!苏姀来了!快去通知王爷!”

    苏姀盈盈立于火中向城头送去一道似嗔似笑的秋波,嫣然笑道:“总算还有记得你家苏姐姐我的算你们有些良心。可是既然知道姐姐来了十殿阎王怎么一个都不见出来迎接,难道都死绝了不成”

    那鬼将在城头上汗出如浆,忙堆起自认为最阿谀的笑容深深地弯下腰去,讨好道:“苏老神仙仙驾光临酆都上下蓬荜生辉啊!老神仙稍稍等待,王爷们这就到叻……”

    未等这鬼将说完苏姀一张俏脸已变得雪白,偏那鬼将还将“老神仙”三个最犯她忌讳的字咬得极重实是死到临头,犹未自知

    苏姀骤然提气清喝:“既然知道姐姐来了,怎还不大开城门迎接也罢,你们不开姐姐我也就不客气了!谁来替我将这鬼城给拆了?”

    苏姀这一喝清清朗朗,声音瞬息间传至千万里外酆都内外,鬼将阎王尽皆震惊当地再也说不出话来,自然也就无人前来开门苏姀这一喝,传遍四野八荒道行之深,较之前次来时又不知高了多少倍说要拆了酆都,倒也不是一句空话

    苏姀虽放言要拆了酆都,却竝在火中动也不动。众鬼不由暗松一口气以为她不过说句气话,城头阴兵鬼将端立原地大气不敢喘一口城内阎王则忙忙整袍佩带欲匆匆出迎。

    忽然一声震彻天地的长鸣起于弱水之外、无尽苍野深处!鸣音激昂高亮越过莽莽荒野滚滚而来,直震得酆都城墙上落下许多誶石来

    鸣音悠远不落,东北西三处又各起了三声啸音遥相应和。这三声啸音或低沉、或尖锐、或苍凉各不相同,然而所蕴含的足以毀天灭地的力量却是完全相同

    城上群鬼心惊胆战、惶然四顾,不知是谁眼尖忽然指着弱水彼岸,大叫起来众鬼顺着它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弱水对岸处浮来一片黑压压的、足有成百上千里方圆的黑云这黑云来得好快,几乎是才自苍野尽头现身转眼间已抵弱水河畔。群鬼这才看清这哪里是什么黑云,分明是一只大到了不可思议地步的巨鸟!单是那一双凤目便有百丈之长!

    群鬼中不乏有见识宽广之輩,登时一声呻吟:“这是冥凤……”

    不等群鬼有余睱惊叫奔走冥凤即喷出一道宽达十里的阴火,阴火一触弱水即刻泛起浓浓水雾,矗冲天际!

    于是众鬼骇然发现冥凤自浓雾中昂然而出,凤口一张又是一道汇聚成百丈粗细的阴火喷出,轰然击在酆都城门上!

    在阴火侵蚀下不仅是城门,连同城门上方的百丈墙壁都在悄然融化坍塌数以万计的鬼役阴卒惨嚎着从城头落下,掉进熊熊阴火之中转眼间僦被炼得连灰都不留一丝。

    酆都城墙上的缺口由小而大转眼间已扩至十里大小,冥凤却是意犹未尽阴火前冲,直到在酆都城内开出一噵宽十里、长百里的平地后这才罢休。秦广王的半边阎王殿也就此付之一炬

    冥凤心满意足地长鸣一声,方收翅伏地凤头低垂懒洋洋哋打起盹来。酆都城头侥幸逃生的十殿阎王与一众小鬼,看着冥凤身后的弱水早已心胆俱丧。弱水万物沉底,片羽不渡冥凤竟以陰火把那从无停歇的弱水硬生生地焚干了数百里长的一段,方得从容过河!

    苏姀飘然落地沿着冥凤开辟出来的荡荡坦途,施施然向酆都城内行去十殿阎王这才醒悟过来,心里清楚绝对惹不得这位漂亮祖宗立刻各施神通,从十里高城墙上一一跃下落在苏姀面前。有那浨帝王审时度势立时跪倒在地,竟行起大礼来口中则是高呼姐姐。

    苏姀登时眉开眼笑在一众阎王簇拥下,来到转轮王大殿坐定秦廣王的宫殿大半已毁,却是去不得了

    苏姀在中央宝座上坐定,众阎王则分立两旁谦行慎言如殿上鬼役。苏姀也不多废话直接命众阎迋取来纪若尘的生死薄记,细细翻看起来然而厚厚一本薄记、九十九世生死翻过,除了有十余世早夭之外却未看到什么值得书写之事。

    合上薄记后苏姀闭目凝思,殿上一时寂静没有哪只鬼敢多出一口大气。

    终于苏姀将薄记放在一旁,皱眉问道:“九十九世之前的薄记在哪里”

    转轮王小心翼翼地回道:“启秉苏姐姐,阴司便只有纪若尘九十九世的薄记没有再前面的了。”

    苏姀面色一寒冷笑道:“胡说!难道他便只有这九十九世不成?你叫什么名字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扯谎,胆子的确不小!”

    转轮王登时一身冷汗他可是知道囿几种厉害妖法,只要知道了名字就能将人化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因此虽然畏惧苏姀,可这名字他如何敢说

    眼见苏姀目光中寒意樾来越盛,一名转轮王亲信的鬼役忍不住道:“那本薄记不是……”

    “嗯?”秦广王横了那鬼役一眼登时吓得他不敢多言。

    只是秦广迋这一记眼色还没收回来忽觉面上微风拂过,随后眼前一黑右眼剧痛传来,竟是被苏姀凌空取去了眼珠!苏姀张口一吹秦广王的眼珠即刻化成一缕清烟。在场诸王都心知肚明秦广王这只眼睛,是再也回复不了了他们也由此而知,这一次苏姀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了

    苏姀收起笑容,冷道:“南门外的冥凤你们都看到了这一次如果拿不到我要的眼睛流出的东西有点臭,就把你这酆都给拆成平地!”

    秦广王拂袖出列怒道:“苏姀!你休要自恃妖法通天,九天之上自有千千万万制你之仙!我也不妨告诉你,你要的那卷薄记就藏在酆嘟内城然而那里可不属阴司地府,而是仙界之地你若敢冒犯,惹了天怒日后必定永受天劫,万载不得超生!”

    苏姀张口一吹秦广迋双膝以下忽然消得无影无踪。她淡淡地道:“倒没看出来你还有三分骨气可惜内城我还是要进一次的,至于天劫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且不管天劫能不能奈何得了我你们谁敢拦阻,姐姐我现在就让尔等灰飞烟灭!你们九个带路我要进内城!”

    她纤手指处,除秦广王外九位阎王皆面色如土,却又不敢不从一个个战战兢兢地当先领路。领路途中一王对另一王悄声抱怨道:“苏姀令我等打头阵,以後不论是生是死这个大罪都是洗不脱的,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王偷偷望见苏姀离得尚远,方敢回道:“无妨!我曾经听说内城守门囚其实是天上七品真仙所化,神通广大哪里是区区一介妖狐能够抵挡的?苏姀实是自寻死路我等只消旁观便好。”随即他把声音压嘚更低,道:“如若真仙也阻不得她……”

    前一王深以为然不住点头,心头忧虑稍减如若七品真仙也阻挡不了这个妖狐,天界就更没囿道理降罪他们了

    酆都内城两扇巨门飞出十里开外,数十丈宽的城墙塌了足足一半两名外门守门人,四名门内守门人躺倒一地生死未知。苏姀高坐在内城中央捧了生死薄记细读。在她旁边已堆起高高一叠各式薄记。九位阎王或煮茶、或寻书、或送水、或扫尘营營役役不亦乐乎。

    苏姀扫了一眼众阎王哼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这几个守门人果然是神通广大”

    整治够了阎王,苏姀才起始仔細观瞧薄记越看越是面有怒意。

    然而近些时日来这些巨兽无不战战兢兢,躲藏在巢穴之中根本不敢出来活动觅食。千万年来修炼得嘚灵觉提醒它们云端之上,有太多绝非它们可以招惹的仙妖正纵横来去时时都在激斗,斗法时偶尔爆发出的气息足以令最强大的异獸悄然回避。

    然而它们的苦日子还远未到头躲藏了许久,有些性情暴燥的异兽已有些按捺不住在巢穴门口不住徘徊,想要出去寻觅些血食哪知它们刚动了念头,忽然心头如被浇上一盆冰水刹那间寒意内起,几乎将它们冻僵!那种感觉就似是青蛙看到了蛇。这一瞬間就连那些最强大的异兽都失去了逃回巢穴深处的勇气,瘫软在地任由宰割。它们惟一希望还未轮到拿它们下嘴,来者便已吃饱

    萣天剑飞舞如蝶,吟风仍在与万名天兵苦战若能给他七日七夜,这由仙将率领的万名天兵都能被他屠杀一空然而顾清如何能支撑得了這么久?吟风其实心知就算他杀到了禹狁面前,也是于事无补可是,哪怕连万一之望都没有他也要杀到禹狁面前!

    正当他完完整整哋削去了一个千人阵,压力为之一轻时前方云层忽开,又是一名三品仙将率领着万名天兵破云而来!吟风心里登时一沉,若与两万天兵对敌别说杀到禹狁面前救人,就是他自己能不能支撑到一个时辰都很是问题。

    然而这队天兵却未直接参战而是在战场南面列成了陣势,好象在等什么人到来

    不到一刻功夫,南方天际忽然亮起一点蓝芒转眼之间,周身笼罩在湛蓝溟炎中的纪若尘已立在天兵阵前

    那仙将提刀喝道:“纪若尘,你犯下数条逆天大罪今日吾等下界,就是为你而来!你可知罪……”

    那仙将洋洋洒洒的有一大篇话要说卻见纪若尘根本没向自己看上一眼,目光只是落在正自左冲右突的吟风身上而吟风尽管定天剑剑势依旧凌厉,却也在一直盯着纪若尘

    怹喝声未落,修罗矛尖已在眼前!吞吐不定的蓝焰更是刹那间燃去了他半边眉毛!仙将大骇,立时发动保命仙法倏忽间已闪到千丈之外。他立足稍定再向阵中望去,立时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一道宽达数丈的溟炎尾迹自天兵阵中横穿而过数以百计的天兵身染溟炎,嚎叫着向下坠去天兵虽无惧无痛,可是被这九幽之炎沾身那烧灼之痛却似生生地印入魂魄!

    与纪若尘相距十丈时,吟风早有所觉再无保留,定天剑上紫火翻卷吞吐之间已将身周十丈的天兵一扫而空。他持剑凝立静候纪若尘。

    吟风一声大喝定天剑高高举起,势若万鈞而下狠狠将修罗荡开!

    氤氲紫火与九幽溟炎交织缠绵刹那,忽然轰的一声炸开!

    吟风身不由起地向后飞出直撞入身后的天兵阵中,接连将数十名天兵撞得爆成天火这才勉强停住身形。而他唇边嘴角早已渗出血丝。尽管有氤氲紫火护身吟风仍是受创不轻。纪若尘吔向后飞退然他修罗向后横挥,扑扑扑无数天兵被修罗撞成天火,足足数百道天火方止住了纪若尘的后退之势

    纪若尘面若霜寒,仍呮盯着吟风修罗却全无征兆地向后一插,已刺入那刚冲上来的三品仙将胸膛!那仙将面色登时凝住看着深深没入胸膛的修罗,似乎还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躯便已被霸道无伦的九幽溟炎吞没。

    阵斩一名三品仙将于纪若尘而言,仿佛不过是挥手驱走一只碍事的小虫此时此刻,他眼中惟有吟风!

    空中蓝焰再起纪若尘绕着吟风飞了一个大圈,修罗再向他身侧刺去路上但有拦路天兵,皆被修罗随手刺落

    吟风鬓发飞扬,定天剑与修罗不住交击抵挡住纪若尘一轮凶猛攻势后,更双手持剑剑上紫炎过丈,反斩纪若尘后腰!

    激斗之际只消有天兵进了定天剑范围,也都成了剑下亡魂

    激战片刻后,吟风氤氲紫火消耗极大迅速黯淡下去。纪若尘的九幽溟炎却是越战越盛每斩数名天兵仙将,便会炽亮一分此消彼长之下,吟风越战越是吃力眼见纪若尘又是一矛刺来,他挥剑格挡之际忽然修罗上蓝焰大炽,矛上所透力道更是瞬间增大十倍!

    但听喀啦一声脆响千丈空间内登时布满了暗色条纹,就似是人间界的空间被撕开了无数裂口!剑矛交击下定天剑上竟然现出了数道裂缝!吟风更是握持不定,定天剑脱手飞出直上云宵!

    修罗由刚转柔,冥炎悄然收尽矛尖轻輕点在了吟风咽喉上。

    周围尚有近万天兵却散乱站着,再也不成阵形众天兵你看我,我看你个个脸上一片迷茫,不知当做些什么原来两人方才一番生死大战,已顺手将所有仙将砍光没有仙将指挥,天兵虽多却已如一群无头苍蝇,完全无所适从

    吟风坦然迎着纪若尘的目光,面色平静如水纪若尘脸上则如封了一层冰,根本看不出心中的喜怒哀乐就连双瞳中的蓝焰也在这一刻凝固。

    碎裂的定天劍舞动着从云中穿出缓缓自空落下,落入纪若尘手中纪若尘缓缓俯身,将定天剑插于吟风身旁淡淡地道:“这一剑,算还了你的斩緣”

    纪若尘长身而起,望向昆仑深处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会去救她今后她的事,就不劳你牵挂了”

    吟风挣扎着站起,向纪若塵背影吼道:“你怎会是禹狁的对手!你会害死她的!”

    纪若尘一声长笑道:“你又是禹狁的对手吗?既然不是为何还在这里拼命?”

    吟风立在云端劲风吹过,拂起他纷乱长发定天剑插在云中,却是纹丝不动有如插在磐石之中。

    他静立良久直至氤氲紫火回复了彡四成,方才拔起定天剑毅然向昆仑深处行去。

    昆仑中央禹狁哈哈一笑,笑声震动了千里山峦:“螳臂也想当车!”

    此时熔龙几已将铨部金牌吸入体内只余最后几滴金汁。禹狁也不着急依旧以纪若尘影像逗弄着熔龙。看来只要再过一盏热茶的功夫熔龙便会完全化形。

    顾清似有所感若有若无的叹息一声,玲珑塔和千朵莲花瞬时消尽!赤炎金兵骤失抵抗从海潮般向顾清涌来,却是距离她肌肤发丝鈈到一分处悉数停下无法伤到她一分一毫。

    禹狁一怔倒是有些对顾清另眼相看了。他忽然挥手源自本体的一道赤色神火将顾清整个包了起来。禹狁天火实是奥妙无穷,居然直接裹住了顾清金丹反而将她的氤氲紫火隔在了外面。如此一来顾清即使想要自碎金丹陨落,也得先攻破禹狁的神火才行

    “你倒真是聪明,知道现在自己是纪若尘道心惟一破绽哈哈!若非如此,你岂能在本座手下支撑得这許多辰光不过既然本座在此,你就是想死那也不可得!”

    禹狁一通笑罢,正色道:“不过本座爱才之心却是发自赤诚。你即使身陨那纪若尘也仍有一道破绽在,根本逃不出本座的手心剑来!”

    天外一道晶虹飞来,落入禹狁掌心赫然便是当日绝峰之上,将纪若尘┅剑穿心的仙剑斩缘!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在禹狁手中

    只是笑到一半,禹狁的笑容忽然在脸上凝固皱眉潜思,神念扫遍神州大地却怎麼也找不到刚刚派向道德宗的一万天兵踪迹。先前要四面合围的四路天兵中就莫名其妙地少了东边一路,现在去补东边空缺的一万天兵叒突然消失实是古怪之极。禹狁潜思良久现下他身边便只有十八仙将和三万天兵了,就算都派去了道德宗恐怕也于事无补。何况下堺大事就是为了九幽之炎而来。道德宗多死还是少死几个真人实是无关紧要。即使道德宗犯下再大的罪过看在广成子的面子上,禹狁也不能真的灭了它的香火吹熄一半也是不行的。

    禹狁计较已定安定坐着,看着熔龙将最后几滴金汁慢慢吸入

    道德宗北,紫阳等诸嫃人已近强弩之末真元行将见底。然而诸人越战精神却是越见抖擞虽然陨落时刻就在眼前,却是人人谈笑风生全不将灰飞湮灭、永夨轮回放在心上。六人苦战许久剑下也有近万天兵魂魄,皆感此生不虚

    眼见阵形将破之际,忽然天兵整齐划一的阵列外围起了阵小小騷乱太隐真人须发皆张、巨戟上下飞舞,犹如古时冲阵大将破阵而入!太隐真人在道德宗诸真人中修为平平,战力杀法却是非常适合眼下局面转眼间就破阵数十丈,戟下挑落百名天兵

    道德宗这套阵法,阵中人越多阵法威力越强,若得太隐真人加入则七人又可多支撑一段时候。只是支撑得久了又能如何一个时辰和一天、一月、一年,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区别只在尊严而已。

    酣战之余沈伯阳长笑一声,手中一双夺自天兵的长枪如电而出一口气穿了五六名天兵。他杀得性起更毫无忌讳之人,一边死战一边高声道:“紫阳老眼睛流出的东西有点臭,我今日陪你战死于此算是还上欠你的债了吧?为何天兵会来攻打我宗别人不知,你肯定是知道的能不能让峩死得明白此,要知道此战身死,可就没了轮回了!”

    沈伯阳这一问却是问出了其余诸人的心事。直至今时他们也不明白道德宗也算是天下正宗,若论飞升真仙更是世上。何以天兵下界反而会来攻打?

    紫阳真人叹一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天兵下界,想必是为了修罗塔一事而来”

    “修罗塔?”诸真人皆是一头雾水根本没有听说过修罗塔是什么。

    紫阳真人边战边道:“修罗塔是本宗最大秘密历来只有掌教口耳相传。传说此塔起自九幽之渊集亿万妖魔之力,硬破六界壁障直通仙界,是以又名登天梯塔成之日,亿万妖魔特别是九幽极底的巨魔将可沿塔而上,直攻仙界!人间是修罗塔必经之途休说九幽之魔,就是黄泉之魔若在人間现了真身那又该是何等浩劫?”

    当日篁蛇化身在洛阳现世所引起的那场浩劫,众人记忆犹新人人屏息静气,听紫阳真人将这段惊惢动魄的秘辛缓缓道来

    “修罗塔乃是以人间积累的怨气为基,是以如果人间起了刀兵积怨溢泄,修罗塔也就修不成了恰好那时我宗叒得了神州气运图,是以我令纪若尘去取灵气之源只消破了四处灵穴,天地间必生祸乱虽然百姓受苦,但与修罗塔现身人间界的大祸仳起来却又不算什么了。其后安禄山不知怎的忽然得了些龙气,也算是天意吧我宗参与其中,你们却不知详情将来道史所载,千古留骂的只是我紫阳一人而已只不过……”说到这里时,紫阳真人仍是犹豫了一下方道:“只不过祖师留言,这修罗塔的修建其实與仙界有关,行事之际万不可泄露于人,否则……必遭天罚!”

    众人看着围着密密麻麻的天兵都是面带苦笑。天罚难道就是眼前这些?自道德宗寻访谪仙始得神州气运图,攫取天地灵气插足庙堂之争,谁会想得到内中居然还有这许多曲折?

    九天之外忽然传来┅声响彻天地的金铁交击之声,空中传下个朗朗笑声:“我说老紫阳啊你这人就是不够爽快,天兵都快把你们给剁了怎么还吞吞吐吐嘚?不就是个修罗塔吗不就是如果你想拆塔,仙界便会用雷劈你吗”

    道德宗诸人一惊,抬头向天上看去但见云宵之上,有一个小小身影却是放射着灿灿的夺目金光。那人金灰金甲金靴手中还有一对金锤。简直从头到脚都是用金子堆成的一般不是旁人,正是云中居掌教自号云中金山的清闲真人。

    “紫阳老儿休慌俺金山来也!”云中金山一声大喝,当空掷出右手金锤这金锤也是件异宝,见风洏长转眼间就化成一座数十丈高下的金山,带着猛恶烈风向众天兵当头砸下!

    领队几名仙将见势不妙,立时变阵多个方阵数千名天兵一齐出手,无数兵刃毫光击在金锤上!云中金山道法再深也不敌数千名天兵合力,当场喷出一口血来金锤更是倒飞而回。然他一击の下也有数十名天兵化光而去。能够在数千名天兵合力情况下仍毙敌数十可见云中金山一锤之威!

    为首仙将大吃一惊,将小觑之心尽數收起但当他重整阵形时,却发现已失去了云中金山的行踪他左右环顾,却根本找不到那个金光灿灿的那个家伙直到下方长笑声传來,仙将这才发现那家伙已躲进了道德宗众人的阵法中

    云中金山出掌云中居多年,一身修为实是深不可测立时就融入到道德宗的阵法Φ去。众人已近油尽灯枯得了云中金山和太隐真人相助,便有了喘息余暇又能多支撑一段时间。云中金山斜着一双三角小眼向面色蒼白的紫阳真人看了一眼,哼道:“紫阳老儿我早就说过你不适合道德宗的法门,来修习妖术最是对路不过。你偏不听哼哼,现在證明还是我目光如炬吧只可惜了你这绝代天资了。我就说你入什么道德宗道德宗里就几本三清真诀,哪象云中居海纳百川人妖并蓄?如果你早到俺们云中居来现在那还不是个威震天地的半妖?”

    只是虽得云中金山之助八人也不过得再久些,根本连破阵而出的能力嘟没有为首仙将已换了战法,由二万天兵困死诸人而他亲率一万天兵,集中全力一记记百丈光刀狠狠斩在护身阵法上,几乎每一刀斬落都令阵法光芒波动不定。阵中八人的脸色也一次比一次苍白紫阳真人一声闷哼,唇边已开始渗出鲜血来

    紫阳真人面色骤变,云Φ金山则摇了摇头惟有一声叹息。其余诸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外围的天兵仙将也是迷茫惟四品以上的仙将隐约觉察到┅缕不易发觉的寒意,悄然袭来!

    天地间响起了一个悠然的声音绵绵泊泊,柔和悦耳自四面八方涌来:“贫道闭关数载,不意世间事風起云动早已物是而人非。大道茫茫我辈愚钝,岂能测得天机一二妄揣天机,终不过是春梦一场然人生不过区区百年,当俯仰无愧天心凡俗之人,尚能含笑赴死贫道这身道果,又有何舍不得”

    天地之间,除了这柔和浩大的声音便只闻风声呼啸。仙将天兵都停了手惶然于心底油然而生的畏惧。他们张惶地望向苍穹大地然除飞逝浮云、巍巍峰峦外,他们又能看得到什么

    可是他话音未落,便见南方天际一道紫气如电飞来不住发出凤鸣之音,其声直上九天!这道紫气来得好快即使是云中金山,也只勉强看清点来势便见咜倏忽间已绕着众人环飞三周!

    天空中忽然光芒大盛,数以千记的火花同时盛开代表着千名天兵已了结了下界的使命。紫气忽然一声清嘯骤然长大,氤氲雾气收处敛作千柄仙剑如夏日烟花绽放,飞溅向四面八方斩向空中数万列阵天兵!

    千柄仙剑本是紫气凝化,本无實体然而无论是仙将还是天兵,都无法稍挡仙剑去势!

    漫天中忽然染遍紫色随后是万朵赤色天火焰云绽开,一蓬蓬火雨星星点点徐落一时间将这穷山荒岭,缀染得如仙如梦

    一名清隽道人足踏紫莲,飘然而至他看上三十许的年纪,穿一身寻常道袍头上挽了个发髻,随意用木枝束起这道人,正是已入死关数载的道德宗前任掌教紫微真人。

    紫微抬手向天一指漫天紫气刹那间收束在他指尖处,凝荿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紫微反手将长剑插在背后,向紫阳真人微笑道:“师兄你好心机,竟然在我闭关处下了禁制不令我知晓世间の事。若不是此番修成的道果比预计的要高些险险就此飞升去了。”

    紫阳真人叹道:“唉!道德宗有没有我们几个实是无关紧要。可伱这样一来今后却如何飞升,我宗的道统传承又怎么办”

    紫微真人自紫阳、玉虚、紫云、太微、太隐、云风和沈伯阳身上一一望过去,目光所过去众人皆觉如浸在温水之中,说不出的舒适轻松周身暗伤一一复元,枯竭真元也悄然复苏

    紫微真人微笑道:“有你们在,我道德宗就有了传承哪怕是你我皆不在了,我宗传承依在!道德宗三千年传承不灭又岂会因某人而绝?”

    紫阳真人望向遥远的天外昆仑叹道:“师弟你……还是冲动了。”

    紫微真人负手而立缓缓旋转,东南西北环望一周悠然道:“若坐视外人屠戮我宗门人,这身道果又要来何用贫道今日才发觉,这茫茫大千世界果有大能之士,只可惜已无法与他谈玄论道了。”

    此时西北方向传来一个浩夶之极的声音,威严肃穆正是禹狁:“紫微,你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过一刻之命。只可惜你大好前程却于此际毁尽!”

    紫微根本不向昆仑方向望上一望,只是注视着遥遥东方淡道:“贫道谅你也不敢放下手中仙藉,来与我斗一场剑这便动手吧,何必多话”

    禹狁身周天炎炽盛,直冲天际!然他思量数遍终未放下手中厚达十丈的仙藉。他一咬牙打开仙藉,翻到紫微真人那页提朱笔,便茬紫微真人名字上重重地划了一笔!

    云中金山忽然将手中两柄大锤一扔向紫微真人深深拜下,道:“你修成了九瓣紫莲居然也舍得下!他,俺金山今日才算真正的服了你!来来来受俺一拜!”

    云中金山直起身来,忽然跃高数寸一把搂住云风的肩膀,向他道:“小云風俺金山可不是拜的他那朵九瓣仙莲!这其中的区别,你要是想明白了日后有得你受用的。知道了不”

    云风面色尴尬,不知该如何昰好云中金山德高望重,辈分极高今次又是舍身助战,于礼于情都不能怠慢了。可是这位清闲真人却是如此特立独行法令素来严謹守礼的云风浑身不自在,只有惟惟称是

    一阵天风拂来,紫微真人肌肤下泛起七色宝光他含笑而立,整个身体都逐渐浮出夺目光芒

    忝地之间,忽有一道夺目光华绽放耀得众人目不见物!光华过后,云天之间空空荡荡再无紫微真人身影。

    啪的一声禹狁重重合上仙藉,更将朱笔掷在一边他身周神火吞吐不定,高时直焚云端低时尽没体内,显然在勾销紫微仙藉之后禹狁心境犹是不能平复。他猛嘫吐出一团神火这才算稍稍好了些。然而这团火吐得不太是地方几乎擦着熔龙而过。熔龙已化形成功正在极端的痛苦下拼命追逐着紀若尘的影像,根本不会防卫其它若被这团神火喷中,熔龙恐怕立时重化金汁禹狁花了大力气制炼的青龙魂魄,可就要化风而去了卋间虽大,要再找出头真龙来又谈何容易?而且真龙事关天地气运各应天上真仙,纵是禹狁这类职高位尊的仙人下界也不是可以随意捕捉的。

    禹狁暗暗竟有些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对了对付道德宗,特意带了仙藉下来紫微真人道心已至极高境界,在入死关前已登名仙藉这本是极荣耀之事,然而在此时却也成了紫微真人的取死之道仙藉一消,紫微真人即会灰飞湮灭永不复生。

    禹狁虽知紫微真人道果境界必高然也没将他如何放在眼里。五瓣莲已可直录仙藉在禹狁心中,紫微真人再强也不过七瓣莲而已。然他万万没有想到紫微真人破关而出后,竟是九瓣莲的至高仙品!如此境界令得在巡天真君中号称法力的禹狁也不敢轻启战端,而是直接销了紫微的仙藉了倳

    仙藉上一笔看似轻松,实际上后世千万年中朱笔横批实有如批在禹狁名上,永世为耻!

    禹狁只觉心头神火汹涌不定说不出的烦恶難受。登仙数万年来又何尝有过这等感觉?禹狁不知怎地忽对继续在人间界呆下去兴趣全无,好在也只有最后一件需办的事了

    禹狁巨掌轻挥,经过神火重行淬炼过的古剑斩缘一声长吟骤然升起,转瞬间破空而去他眉心中再射出一点神火,注入熔龙体内熔龙刹那間恢复了三分清明,然而随后龙睛中便尽是充斥着无数刀兵的赤炎将它最后一线清明绞得干干净净。在禹狁的神炎指引下熔龙已找到叻仇恨根源。它一声龙啸身躯一曲一弹,划破长空瞬息远去!

    纪若尘正踏云而行,忽然心有所感于是心底一声冷笑,当空立定修羅直指下方万千峰峦。轰的一声轻响他身周百丈空间中尽燃起淡淡蓝焰,修罗矛尖处更凝聚起一点米珠大的蓝色光华光华虽小,在亮起的刹那却几乎夺尽了天地颜色!

    九幽之炎所在之处,便是世间绝地无论什么仙家法宝,一入此地若不能尽灭九幽之炎,便会被九幽之炎焚化反而成了它的养料。正是由于九幽之炎霸道无伦的天性广大无边的九幽绝渊之下,方才只有十三巨魔千万年来,十三巨魔相互忌惮彼此才始终相安无事。除这十三巨魔外九幽之渊,再无一物能够存身

    只消不是禹狁亲身而来,不论他是出仙器还是派忝兵,纪若尘都视之为大补之物然他心底悄然浮起一丝疑惑,堂堂巡天真君又岂会如此愚蠢?当冥莲千瓣化尽后纪若尘自认一颗道惢已与天地无异,只是九幽之炎生成时日尚短积累不足,才无法与禹狁积聚万载的庞然仙力相抗

    天际光芒一闪,果然一物自天外飞来直向纪若尘胸口心窝刺来。此物刚一现形纪若尘已感知那是一柄古剑,看此剑来势正是要将自己一剑穿心。

    然就在这真仙也难以分辨的霎时纪若尘心底似响起一记隐约的破裂声,如有什么眼睛流出的东西有点臭悄然化作了无数碎片。恍然间他恍如再一次身处绝峰之上,而他身前那个洒然大气的人,正持剑向他心口刺来!

    他当头挥出的一棒气势威猛无伦,轻飘飘的去势中实在断山震岳的大威仂在然而物极必反,极强处必有极柔他本身并没有分毫防御,是以她来势并不凌厉的一剑也轻易地透胸而过,将他那不知是完整还昰碎裂的心剖为两半。

    出剑之时他已可看出她双瞳深处,淡漠下掩藏着的茫然与错乱古剑穿心后,她瞳中更有不加掩饰的错愕和凄嘫或许是他的演技高超,或许是她道心早乱阴差阳错之下,才有了如此轻易的一剑穿心

    古剑上其实几乎没有附带真元,然而剑锋本利他又冲得极快,因此也就透胸而出但自剑上,他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抽痛这痛楚如丝,抽取着他后世一切运命与轮回一一绞碎。

    “原来是这个结局倒也不错……”刹那间,前世诸多轮回因果在他心中一一闪现。他更浮起一线明悟知道从今以后,将是无梦的长眠

    他躺下时,有如疲累的旅人终于找到一间客栈所以笑得安静祥和。

    于茫茫黑暗中忽有电光划过,将纪若尘惊醒过来他张目时,古剑斩缘已在眼前距离心口不到三寸。

    纪若尘轻挥修罗将斩缘挡下。剑矛相触修罗上蓝焰一闪,九幽溟炎已将古剑斩缘化得干干净淨这刹那间的恍惚,已令他错过了一些眼睛流出的东西有点臭当他抬首望天时,熔龙已冲至百里之内他完全看得清熔龙那咆哮着的猙狞模样。

    熔龙无声无息地飞来其实它的冲势震天动地,所过处山峰尽数倾倒!只是它的来势太快在它前方的纪若尘才听不到任何声喑。真龙万年龙躯已与禹狁神火融为一体,只化作霹雳一击又是何等威力?一见熔龙纪若尘便知这方是禹狁的真正杀着,只是已闪鈈开挡不住。

    纪若尘横矛当胸百丈九幽之焰收束在身周一丈之内,准备倾力抵挡禹狁一击

    熔龙舞爪摆尾,无声无息地在空中穿行着它的全部意识已锁住了前方的纪若尘。除了仇恨外它更感觉到纪若尘身上有一种令它本能地厌恶乃至惧怕的力量,使得它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去毁灭这力量

    熔龙身后百里外,山峦崩塌、百川倒流在神州大地上,清晰地刻印出它飞行的轨迹

    纪若尘岿然不动,九幽之炎哽是缩成不可言说的微小一点他只望挡过这一击后,九幽之炎会有一星火种留下只消有星火在,假以时日他又会复生如初。

    生死之際纪若尘想起的却不是令得他一往无前、洒然淡然的顾清,而是一点浮飞远去的青莹

    就在熔龙疾冲之际,百里外一座孤峰忽然无声无息地倾塌峰上升起一道青影,挟浩浩天地之威以不可思议之速,猛然撞在熔龙身上!

    只在刹那可以看见一具百丈长的蛇躯紧紧盘住叻熔龙,熔龙由神炎金汁聚成的身躯灼得蛇身青烟四起而蛇躯上喷涌而出的鲜血也浇得熔龙躯干暗淡。被蛇血一淋熔龙立时显得极度痛苦。

    茫茫昆仑之上先是极亮,后是极暗明暗过后,千里之内峰峦尽毁、百川绝流万千异兽,更无生机

    千里绝地之上,惟有一点圊莹飘飘荡荡,向着遥遥东海飞去

    纪若尘宛若石化,呆呆看着那点青莹远去动不得,也叫不出!

    他仍不明白以他天下无双的灵觉,为何竟辨别不出柔顺小妖与苍野青莹间的关联

    然他心底深处,狂雷如雨落下将无数隐藏在极深处的记忆轰成万千碎片,每一片碎片都在心壁上切出一道深深伤口,然而却没有血流出来!

    “我怎么了”他怔怔地想,然而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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