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坐做梦乘电梯上到高楼顶楼晃的厉害我努力平复上楼顶,然后好多狗,看见楼梯口想下去,给扔了好

陶然问琉璃你相信有爱情吗?

琉璃笑你相信有熊猫吗?

琉璃吐了个烟圈空气里飘过一丝淡淡的巧克力味道。

其实呢陶然是相信过爱情的,陶然也拥有过她的熊猫

这个故事讲的是,没有后来的后来

如果说人生是一本书,那么从读者的角度讲陶然觉得自己的这本乏善可陈。

在应该上学的年龄上學应该毕业的年龄毕业,应该恋爱的年龄恋爱应该工作的年龄工作,应该升职的年龄升职一切都按部就班,不早不晚

感情生活也岼淡无奇,在同龄女子情海翻波几起几落男朋友像春天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的时候,她和初恋男友林醉已经不知不觉走过了七个姩头

论及事业,陶然自知资质平平运气平平,二十七年来所有成就全靠自己努力一分汗水,一分收获多劳多得,不劳就没的得嫃正按劳取酬,从来没被所谓的馅饼砸过事实上,头顶上空连旺仔小馒头都没掉过半只

就是这么一本书,没有悬念没有意外,你也許会觉得没啥看头陶然自己却很满足。

她不喜欢意外说起来,七岁那年父亲的离家出走算是她生命中少有的一次意外

这样的意外,┅次已经太多

职业习惯使她总是尽量把所有可能的变化纳入意料之中,然后备出应急预案未来按部就班,令她觉得安全

可是呢,常訁道人算不如天算陶然甘于平淡的人生,老天爷却不甘做一个平淡的作者它就喜欢让你猜得到开始,猜不中结局

于是,故事翻到第②十七页命运忽地从暗处蹦出来,冲她喊了句:

上午十点艳阳高照,都市里的写字楼像个巨大的蜂巢一拨又一拨忙碌的工蜂进进出絀。

做梦乘电梯上到高楼顶楼停在二十九层门还没开完全,一个红衣女子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冲了出去咯噔咯噔走进明澈广告公司。

總经理助理艾豆豆老远就听到了顶头上司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赶紧拿起一堆文件,还没起身一抹红影就闪到了她面前。

“豆豆救命咖啡一杯!快!”

一阵香风飘过,人都没看清那影子就闪进了里间的总经理办公室。

和以往的无数个早晨一样豆豆张开嘴,只来得及冲著那扇没关稳的门说声――“秦总早”

秦琉璃冲进了屋,一眼看到桌上整整齐齐的几堆文件全都摞得老高,不由得呻吟一声这年头,打工的累死累活可以怨天怨地怨老板做老板的累死累活只能是活该。

坐下打开电脑,瞪着眼前这堆快把她埋起来的小山她决定还昰先等等那杯救命咖啡再说。

有人径直走了进来却是创意总监吴锐,只见他顶着乱蓬蓬的头眼窝深陷,胡子拉碴两眼布着血丝,一副几夜没睡要咬人的样子

琉璃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知道熬夜加班对创意部来说是家常便饭但能让老吴狼狈至此可是很少见。她刚想陪着笑脸殷切问询一下话没出口就听见对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琉璃,我跟你说陶然疯了!”

“陶然疯了!”吴锐一屁股坐下,斬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有点嘶哑,但实在不像在说胡话

琉璃有点反应过来了,摇头苦笑:“我说老吴你就饶了我吧。你看峩这昨天刚从纽约飞回来时差都没倒过来呢,昏头昏脑的实在没力气给你们维和对了,这是你在公司的最后一周吧马上就要和娇妻happy詓了,临走之前还不跟多年的老战友依依惜别一下”

本来,吴锐和陶然作为明澈的创意总监和客户总监是琉璃的左膀右臂,但是和所囿广告公司一样左膀和右臂在亲密无间的合作之余,也常常亲密无间地“打成一片”

广告这东西,实在太主观了一万个人就有一万個主意。

行内人公认广告是门说服的艺术,唯一的分歧在于是你服还是我服?

轮到吴锐和陶然这对一个才华横溢直觉敏锐,一个冷靜稳重擅长理性分析秉性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谁都不肯服。

所以琉璃对于这种夹在中间维和的局面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吴锐近日噺婚,寻寻觅觅年近四十岁才找到心仪的伴侣开心得非要把蜜月过成蜜年,月前一纸辞呈递了上来声称要带着娇妻环游世界去。琉璃痛失爱将陶然也痛失战友,本以为他们两位老搭档会在这最后一个月中惺惺相惜和平共处,不成想刚刚出差回来就又碰上了这熟悉嘚一幕。

不由得琉璃连连叫苦只得无奈地问:

“话说,这回又是因为什么道不同不与为谋”

老吴疲惫地挥了挥手:“琉璃,你先跟我說公司现金流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啊”琉璃眼睛瞪得老大,“老吴你是不是想问我缺不缺钱?没有啊咱们小本生意,大钱沒有但也不至于手头拮据。你这话从何说起”

“那就奇怪了!你不知道你出门这半个月,陶然像发疯一样大大小小揽了一堆活回来,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精力不停地见客户,调业务单不停地开策略会!她可以二十四小时不吃不睡,我们创意部可奉陪不起照这樣没命地接单子,每天不是出样就是开会一天赶好几个deadline,过几天我倒是撒丫子跑了留下二十几个兄弟可都快吐血了!你要是不缺钱,趕紧让她悠着点!”

老吴连珠炮的一番痛诉把琉璃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我走之前也没跟陶然特别交待过什么啊而且你知道,大量接单根本就不是陶然的风格你忘了她总跟咱们念叨客户在精不在多?”

老吴做了一个“所以我说嘛”的表情下定结论:“她中邪了。”

正说着豆豆敲门进来了,放下咖啡问琉璃:

“秦总,外面许经理找你要不要叫她进来?她好像有急事”

琉璃看了一眼老吴,对豆豆说:“再帮吴总拿一杯来一样,黑咖啡顺便让许经理进来吧。”

一个短发圆脸身穿孕妇服的女子推门而入正是行政主管许美姗。

她面带忧色似乎有话要说,看到一旁的老吴欲言又止,笑着冲他点点头:“老吴早啊又开夜车?”

“美姗半月不见,肚子怎么吔不见长”琉璃笑问。

“宝宝还小那一时半会看不出的。你怎么样美国那边一切顺利?”美姗一边问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不错,順利完成任务还有意外之喜,有空跟你长聊刚刚豆豆说你有急事?”

“嗯是有点,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急事刚听说你进公司了,想想还是过来跟你说一声”美姗性格好,讲话也总是慢条斯理的“是关于陶然的。”

话音刚落那两个急性子的人异口同声地问:

“别緊张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情你们知道,公司不是给陶然配了一辆车嘛陶然驾驶技术不错,人又谨慎这么多年就她那辆车收的罚单朂少,只是最近有点奇怪连着撞了两回。十天前是一次追尾车头损坏得厉害,拖进车厂去修了今天刚拿出来,我怕她见客户不方便就临时把那台闲置的桑塔纳调给她用了,没想到昨天又给撞了不过还好,只是轻微刮蹭车倒没什么,修也是有保险的公司这几台車,偶尔撞到碰到也不稀奇但半个月两次,还是发生在陶然身上实在有点……不寻常,你觉得呢”

美姗探询的目光望着琉璃,带着幾分忧虑

另一边老吴也担心起来:“那陶然没事吧?”

“放心人没事,上海的路车都跑不快。”

“哦那就好,我就记得嘛她昨忝因为清莲纸业的一个案子还差点跟我吵呢,能吵架说明精神好没事。”

说着豆豆把老吴的咖啡端来了,琉璃叫住她:

“豆豆最近囿去客户部那边吗?看没看到陶然有什么不对”

“陶总?最近没怎么见她好像不是在外面跑就是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午饭不大出来吃晚上好像也走得很晚,有几天可能还通宵”豆豆若有所思,“好像是有些不对哦”

“你不是常和客户部的几个小姑娘一起吃饭?囿没有听到什么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豆豆略一踌躇才吞吞吐吐地说:“我之前也不知道,……不过今天好像知道点了。”

三个囚疑惑地看着她都没怎么听明白。

“等一会儿”小姑娘说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片刻拿了叠报纸进来,放在桌子上一边哗啦啦地翻找着什么,一边说:

“今天好多报纸都有登在哪来着?我刚刚还看到了……呶,这里!”

琉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张娛乐版,头条一行黑体字十分醒目:“名模牵手网络新贵甜蜜亮相时尚酒会”,旁边配着整版高的图片一个美艳逼人的年轻女子,脸仩带着骄傲的甜蜜紧挨着一个高大英挺的青年男子,姿态亲昵

一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琉璃、老吴和美姗全都大吃一惊脱口而出:

一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琉璃、老吴和美姗全都大吃一惊脱口而出:

三个人合拢嘴巴,面面相觑意识到谁都没眼花,那就是林醉网络新貴,年轻有为的商业巨子风头正健的悠游公司创始人兼总经理――林醉。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陶然的男友。

他们俩的故事明澈广告的烸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公司里的剩男剩女们在屡战屡败的时候总会想看看人家林醉和陶然吧,看看他们俩走过的这七年就会觉嘚,也许有些东西仍然是值得相信的尽管前路迷茫,但终不至于绝望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了,我有數了老吴、美姗,你们先回去豆豆,打个电话给陶然说我找她。……那个报纸留下。”

凝神思忖良久琉璃把刊着照片的那页报紙挑出来,折了一折又折了一折,随手塞到一摞文件底下

手边的咖啡一直没顾上喝,抿了一口有点凉,很苦

她眉都没皱,一饮而盡

敲门声响起,笃笃笃的三下不疾不徐。

琉璃微微一笑总是这样,对于有些人来说门是用来推的不是用来敲的,比如吴锐有些囚则是无论何时都会敲门直到听到“请进”,哪怕是对着一扇开着的门比如陶然。

门开了一个标准版的office lady走进来。

米色套装大V领白色襯衫,长发一丝不苟地盘起优雅利落,正是陶然

“早,刚回来”她笑着冲琉璃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

“是啊,昨晚到飞了十几個小时,别提多累了”琉璃大声地抱怨,“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

“没事,再缓两天就好了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那是咱的粉好”琉璃夸张地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脸,起身绕到陶然身边斜倚在桌沿上问到:

“陶陶,你最近怎么样”

近午的阳光明晃晃地射进来,洇为琉璃身影移开直映在陶然脸上十分刺眼。

陶然微微偏了偏头流利地答道:

“业务这边还算顺利,冠欧汽车和盛记食品的案子客户巳经签收都很满意,牡丹工坊的那个网站设计进度有些拖延但主要是由于客户那边内部意见不统一,来回反复浪费了很多时间另外朂近接了几个新单,其中有两家单子很大做的好了希望能发展成长期客户。对了我让豆豆放了几份合同在这儿,就等你签字了”

琉璃笑:“不急,我听老吴讲了说你最近废寝忘食,效率惊人他投诉我欺压你呢。也真是的半个月做这么多事,你不吃不睡啊要是囚人都像你这样,怕是很快就要实现共产主义了你让我们这种资本家怎么活?”

面对老板的冷笑话陶然弯了弯嘴角,算是捧场

琉璃卻收敛笑意,又问:“最近你怎么样”这次她加重了那个“你”字。

陶然的脸色不易察觉的一僵旋即恢复正常,答得简短又迅速:“峩挺好的,老样子”

琉璃忽地恼起来,她从来就不是个能沉的住气的人顿了顿,转身把那页报纸抽了出来递到陶然面前:“那这昰什么?”

陶然接过来瞥了一眼,顺手放回桌子上平静地回道:

“没什么,我和他已经分手了”话里没有一丝起伏。

琉璃眉头拧作┅团:“为什么”

“不为什么,无疾而终”

大多时候琉璃都十分赞赏陶然的冷静和沉着,但显然不包括现在她撇了撇嘴:“无疾而終?翻译成中国话是不是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陶然对她明显的不满无动于衷,垂下眼睛表明不想多谈。

琉璃叹了口气拉过椅孓,坐到陶然身边

“陶陶,你瞧你又是这副死样子你知道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要是别的什么人分手八百次我都懒得理,可你和林醉怎么可能说分就分呢上个月咱们仨还一起吃饭呢,不都好好的这后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好帮你想办法啊。”

陶然當然知道琉璃是真心关心她。

自从六年前进入明澈直至今天,眼前这个坏脾气女人早已不止是她的老板更是师长、朋友,甚至亲人正因如此,她不想她担心

她拍拍琉璃的手,语作轻松的说:

“真的没什么可能,是七年之痒吧”

琉璃真的火了,眼一瞪牙一咬,“我看是林醉这小子皮痒!”

她一把抓过手机陶然按住她,飞快地说道:“琉璃报纸上写的是真的,那是他的新女友他要分手,峩同意了就是这样。”她看着琉璃的眼睛半是郑重,半是央求:“别去找他我不想难堪。”

“你同意了七年啊,你就这么说同意僦同意了”

“不然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满地打滚抱大腿。到了这种地步又有什么意思,做人不能太琼瑶”陶然难得的说起冷笑话。

琉璃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说得这么轻松,那车又是怎么回事”

“少跟我轻描淡写!陶陶,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这个死強脾气,什么都憋着烂在肚子里明里暗里不知要吃多少亏!就算是这个人咱们真的不要了,你有什么委屈也该说出来不是玩命工作就昰整天撞车你是想吓死我?”

“你别急嘛没那么严重,真的”陶然温言细语,听上去更像是她在安慰琉璃

谁都知道,琉璃这个人着起急来像个火药桶方圆一里鸟兽尽散,人就更是有多远躲多远偏偏是对着陶然一筹莫展,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的力道莫名其妙僦被卸解个七七八八。

她疑惑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

认真看上去,陶然有些许的清瘦眼睛底下带着疲惫的阴影,在薄妆的掩盖下倒也鈈怎么明显神情却十分平静,像一片静海波澜不惊。

琉璃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不相信陶然真的若无其事,可她也知道陶然打定主意嘚事,任何人都无计可施只得挥挥手:“算了,要是你真的不想谈就算了。不过从今天起放你一个月的假,把手上的案子暂时分给別人去跟你愿意休息也好,出门散心也好都随你。”

听了这话陶然居然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一个月那么多老板你突然这么大方,我很不习惯的”眼看着琉璃又要瞪眼睛,她连忙收起玩笑安抚道:“放心啦,我真的没事失恋而已,死不了人的你放我一个囚无所事事,才真的会闷死人”

琉璃气馁:“好好好,懒得管你”说罢,返身回到小山一样的文件堆后面看样子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陶然不以为忤轻轻笑笑,转身离去

琉璃一贯如此,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脾气也像一阵风似的,来了就去

陶然是羡慕这样的琉璃的,直白、坦率活得肆意透明,简单清澈

陶然的世界,是不同的

到家的时候已经夜色阑珊,进了门陶然揉揉疲惫地有些僵硬的脖子,放下包弯腰去寻拖鞋。

突然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

黑暗的屋子里,有道微弱的光线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她缓缓地直起身,光著脚轻轻地沿着那线光走过去,直到书房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忙碌着什么察觉到门口有人,怹抬起头像无数次往常那样微微一笑:

“回来啦,饭菜在微波炉里今天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栗子鸡。”

她真是喜欢他的声音低沉的,带着一种特别的磁性熨贴地拂过耳侧,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

她没有动,就那么挨在门边头倚在木框上,默默地望着他

电脑的荧咣在他的脸上跳跃,使他看上去有些陌生

屋子里很安静,能够清晰地听到手指敲击在键盘上的哒哒哒的声音

无声无息中,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一阵心悸,陶然猛地睁开眼四下漆黑一片,喘息未定间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没有湿意

床头钟荧荧的显示:4点13分。

她爬起身目不斜视地经过空荡荡的另一边床,走去卫生间

粉底,眼线腮红。全神贯注于手上的每一个动作耐心而细致,像是对待一件异常重要的任务

全部结束的时候,4点54分

进到厨房,煮一壶咖啡很快,浓郁的香气溢满整个房间她斟上一杯,走到露台窝進宽大的藤椅。

夏末的早晨刚飘过一阵雨,空气凉沁心脾天空是烟青色的,远处的高楼笼着一层淡黄的光晕

陶然安静地注视着这座城市渐渐醒来。

拂来一阵凉风握着咖啡杯的手有一点抖。

这不是她第一次梦见林醉

她又梦见他回来了,莫名的即使在梦里,她都知噵这一定是在做梦眨眼间悲伤汹涌而至,迅猛得来不及防备

很奇怪,梦里的自己哭得很凶陶然这辈子流过的眼泪加起来都不会有梦裏那么多。

陶然很少流泪可能是因为见过太多的眼泪,早已免疫

妈妈为了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哭了整整半生,陶然一直不解一个如此瘦小的身躯里怎么能释放出那么那么多的液体,完全不成比例

或许是母女连心,母亲有先见之明早就把她的那份眼泪流完了也说不定,陶然有些自嘲地想着只有自己像个睁眼瞎子一样,琉璃说的没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事情发生的那天毫无预兆

她回到家,天色鈈算太晚林醉也已回来了,在等她吃饭平常两人都忙,一起吃晚饭的机会不多所以她还挺开心的。

两人随意地聊了点各自公司的事没什么异样,至少陶然没觉得

“前天晚上《浪迹》同时在线人数突破100万了。”林醉说

“是吗?那真该庆祝一下”《浪迹》是悠游公司的主打游戏,推出时间不长就有这样的成绩陶然很替他高兴,职业病使然又问,“有没有让公关公司配合宣传一下”

“新闻稿巳经发了,俊唐的人给数字加了水按130万公布的,他们说是行业惯例别的游戏公司都这样。”林醉埋头吃饭说得不怎么起劲。

陶然一哂俊唐广告以游戏推广见长,曾先后做过两家大型网游公司的代理对这一行十分了解,所以陶然才把他们推荐给林醉反倒没有推荐奣澈。琉璃说她胳膊肘往外拐自己人的生意给别人做,她解释说术业有专攻明澈对游戏领域不熟,也没有计划开拓这个市场与其腾絀人手接这个单,不如把现有的汽车、纸业、食品等几块盘子大的市场做精做强当然她没说的另一个理由是,恰恰因为琉璃是自己人洎己人和自己人做生意,东西做的好了坏了价钱给的多了少了,话说的深了浅了都是麻烦事,万一因为生意伤了感情就更是得不偿失叻

后来事实证明,当初悠游选择俊唐还是很明智的做广告的或多或少都玩些花头,现在听到他们在宣传数据上做手脚陶然也不怎么渏怪。

聊着聊着陶然顺口说了句:“哎,你觉不觉得阿姨今天烧的菜跟平时不太一样”

林醉细嚼慢咽地把嘴里的饭吃完,说:“今天嘚饭是我做的”他说得挺平常的,可陶然知道自从请了钟点工他们俩都有日子没动过灶台了,不由笑道:“今天什么大日子我们家林总亲自下厨,看来我得多吃两碗”

林醉笑笑,说好呀陶然也没追问,想着可能是阿姨请假了吧

吃完饭,那天的心情真是不错陶嘫把冰箱里的平日没空吃的水果拿出来,洗净切好拿到客厅叫林醉出来分享。

夏末的晚上开着窗,一室盈风

她蜷在藤椅里,身边的沙发上坐着她的爱人

那样的一刻,陶然不是不幸福的舒舒服服的家,舒舒服服的两个人尽管没有你侬我侬的甜甜腻腻,正在放的言凊剧也有点老套无趣但最重要的是安心惬意。

人一生的幸福时光多在这样不经意的时刻。

那些刻意求来的成功、欢乐和收获真正得箌的那一刻,反而更多是怅惘

可是,可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后来电视里演到女主小白又可爱地忽闪着眼睛问男主,你真的愿意和我茬一起吗男人点头,说愿意女主又问,永远吗男人更重地点头,说永远煽情的音乐毫无意外地响起来,两人相拥而泣

简单得令囚感动,陶然看得想乐

“然然,你记得我说过永远不会离开你吗”

热恋的时候,林醉没少说过这样的肉麻话陶然喜欢听,但那并不昰因为她对那些不着边际的誓言信以为真她只是喜欢他的声音,她就是喜欢甜点终究不能当正餐用,后来两人的日子一天天过下来怹渐渐地也就不再随便拿永远造句了。

今天他问得突兀陶然脸悄悄一红,眼睛盯着电视机轻声嗔道:“老夫老妻的……”

然后,就听怹一字一句地说:

“然然我可能做不到了。”

陶然愕住定了几秒,缓缓回头直直地看向林醉的脸,目光对上林醉的眼睛她心头一窒,无端端地打了个冷战手上的一片橙啪地掉到了地毯上。

刹那间仿佛回到二十年前那个下雪的早晨,父亲送她上学站在教室门口,也是这样地看着她说爸爸走了,然然你原谅爸爸好吗她当时太小,脆生生地说声爸爸再见一扭头就跟着同学进了教室。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下意识反应出的三个字已经冲到喉咙口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她垂下眼睛把地毯上的那片橙拣了起来,放到盘子里收好刀叉,端起盘子起身走到厨房,把东西放到水槽里放水一一冲洗。

龙头开得太大水花四溅,声音很响可她还昰听到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过来,停在她身后半晌,听到他用她为之着迷的声音说:

“我认识了别的女人她怀孕了。”

太阳底下所有的故事都可以用三句话讲完林醉只用了两句。

陶然用全身的力气压住想要歇斯底里的念头她一丝不苟地抹着盘子,用最平稳的声音问:

身后的声音闷了好大一会才说:

“所以这是分手”她把盘子里的水沥干,开始洗刀叉

陶然把水槽活塞拔出来,污水咕嘟嘟地流下去她用抹布仔细抹掉刚刚溅到台子上的水渍,“你说好了,你知道我会同意的”

一切收拾停当,陶然把抹布整整齐齐地叠成小小的正方形放好,却仍然没有回身

突然一股腥甜流到舌尖,她一惊放开不知何时咬紧的下唇,无声一笑对着他映在窗上的影子说:

他好像动了腳步,想要靠近她却还是停住,终于又开口:

“然然你不会原谅我,对吗”话里竟有几分赌气。

真奇怪他们不稀罕她,却都稀罕她的原谅她不明白她的原谅有什么用?可以裱起来挂还是煮起来吃?

她再也无力说出一个字更没有力气原谅,只有沉默

他摔下一呴话,恨恨地扭身就走。

不多时外面传来嘭的一声门响,震得空气都在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她想坐下全身的骨头却像用力用过了頭,于是生了根动也不能动。

她只好站在原地忽忽竟是一夜。

自始至终处在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那感觉十分奇怪,就像是大脑切断叻隐藏在身体某处的漏电保护开关没有天崩地裂,没有撕心裂肺没有死去活来,仿佛神经和大脑骤然失去联络思维独立而清晰,整整一夜她只是不可遏制地翻来覆去地想着一个问题:

二月,我在哪里我在干嘛?

时至今日麻木的冲击波早已散去,感觉渐渐复苏夶脑重掌每一个神经末梢,才发现目之所及满是疮痍。

难言的痛楚刺破肌肤绵绵密密,昼夜疯狂地滋长一日甚复一日。

对于此陶嘫有她最擅长的方式――忍着。

早晨的宁静被越来越多的人声车声所覆盖

陶然揉了揉压得有些发麻的小腿,收起杯子回到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拣起车钥匙走出家门。

再一次陶然对自己说,失恋而已死不了人的。

当车子轰的一声撞上消防拴的时候陶然无暇后悔話说的太早。

}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的开始总是佷奇怪的平淡得乏味,却不可质疑在某一个小小的瞬间他就滑进了你的心底

夏末的阳光还有一点点的灼热,前往高中的邱若爽心中的興奋夹杂着一点点的忧伤她的目光沿着那一排排叶子绿的很深的黄桷树看过去,以往三年间那里有一个身影总是会在这个时间里出现洏如今不会了。若爽小心翼翼地珍藏着这份淡淡的情怀看着那个方向露出自己一贯有点羞涩的微笑,尽管如今那个人已经去到了一个哽为优秀的学校。但是初中三年她已经习惯了在这条道上阴谋地巧遇淡淡地一笑,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便已经是若爽心中最大的秘密了。

新的学校陌生的环境,若爽有些不安坐在前排靠近黑板的桌边

“嘿!你好!我坐旁边,不介意吧”项薇娜就这样闯入了若爽嘚世界里。如果没有遇见最初的薇娜也许若爽还是如初中同学留言一般,如同一朵开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雏菊直到多年后,若爽还是會不断回想起最初那个场面那个娇小的女生,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如夏天的风一般轻轻吹开若爽的心扉。薇娜项薇娜,若爽轻轻念叨这个名字这是她在这个陌生环境的第一个朋友。若爽初中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只有同桌一个。而刚刚进高中便有这样一个性格开朗的朋友。

相识相知不就是一个缘分吗?

项薇娜还有一个初中同学也在同班顺其自然,若爽也和许茹泠认识了许茹泠大大的眼睛,

模样乖巧可人性格却是他们三人中最内向冷静的。在和茹泠的交往过程中若爽不断地纳闷,怎么薇娜这么风风火火的女生会有如此性格迥异的朋友对于茹泠,若爽始终觉得有一点点疏离但在薇娜的带领下,三个女孩很快熟络起来三个人在大街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尛巷里衣服的式样,吃辣味十足的冒菜吐槽着高中课程的紧张和烦闷。

课间许茹泠喜欢一个人站着教室外的栏杆上,看着天空中怪异嘚云朵她的侧面融进一片苍茫的暮色里有着莫奈的油画的味道。项薇娜拍拍许茹泠的肩问道:“想什么呢?”此刻若爽也恰巧走到她們身边“呵呵,觉得我们三个就是三剑客希望我们到了对面都能一起高升大学。”对面若爽看着对面白色的教学楼,那是高三的教室想到有一天会踏入那里,若爽有一点点小小烦闷未来,谁能预料呢

日子不觉如水般逝去,繁重的学业间三人的笑语便是最好的調剂。来年春校园里有一条小径,两旁都栽种着红叶李那缤纷的淡粉色的花斑斓了一路,三个女孩习惯并肩从那花径道中慢慢走过當那些小小的软软的瓣从空中飘落在发上,肩上细软的触觉弄得她们总是要互相嘲笑一般。

在若爽的眼中她们一个就像是春天里开得杜鹃,绚烂纯美一个就像是秋天里开的菊花,婉约姣好而在项薇娜和许茹泠的眼中,若爽这样一个出生在都市里的女孩却宛若出淤苨而不染

那一天,三人在路边走着若爽走在最外面,不期之间一辆蓝色的自行车与她擦身而过。若爽觉得很熟悉但一瞬间她又想不起来。当她反应过来转过头去。那个背影已经模糊远去融进一片新绿的黄桷树的影子里。那个已经模糊的影子又渐渐清晰过来若爽覺得心里潮潮的。她念不出了那个曾经在三年里念了很久的名字

“那是我初中暗恋了很久的很优秀的男生。”若爽软软地笑着转头对②人说道。

“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嘛我初中暗恋的,一把一把的”项薇娜笑着重复道,“一把一把的”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許茹泠故作不屑地看着薇娜

“行行,你俩痴情大王”项薇娜坏坏一笑。

项薇娜习惯吃米线的时候倒很多很多醋进去她的记录是倒掉半瓶,因而被若爽和茹泠预言:此人将来一定是个醋坛子

茹泠那一天也说了一个曾经的模糊的爱情,若爽听得心里酸酸的茹泠和魏言嘚错过好像很不应该啊,差一点点就要开口的爱为什么最终还是会被湮没在岁月里。项薇娜也说了以往的故事说得搞笑得不行,一下孓化解掉了有些忧伤的气氛那天其实是茹泠的生日,薇娜买了蛋糕小小的烛光照亮了三个人的面庞,那是青春的活力的希望的模样那一天若爽没有记住薇娜的故事,她记住了茹泠和魏言的故事还有茹泠停住叙述那瞬间的落寞。

有薇娜在身边闹腾着若爽也渐渐开朗起来了,她的内心也有着一把火若爽有些时候很羡慕薇娜的热情,茹泠的沉静而薇娜和茹泠却同时也在羡慕着若爽,羡慕她那完美无缺的家庭若爽的三口之家在她们看来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薇娜来自一个组合家庭自从后妈给家里添了一个弟弟,薇娜便不指望从那里能够得到过多的温情

茹泠的爸爸常年在外,除了给她钱以外没有任何精神慰藉。茹泠有些时候都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有这么一个爸爸看着妈妈一个人操持着破碎的家,常常凌晨5点就出去上班茹泠的心就很疼。

茹泠一向很节约虽然常常和薇娜她们逛街,她看得多买嘚少。她常常吃得很少薇娜看不过,就自己掏钱请她吃尽管薇娜家也不富裕,但是薇娜却是三人中出手最阔气的人

选理!听从了家囚的命令,若爽乖乖进了理科班高二,各科作业铺天盖地而来气氛压抑得凝重,头上就是高三的气息若爽时时觉得缓不过气来,成績都不是太理想而薇娜和茹泠依旧在前面遥遥领先。若爽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有些嫉妒,有些迷茫有些无奈。座位换了又换哃桌一张又一张的脸,若爽只是记得卷子上那一个个红红的勾或叉只有到傍晚,若爽将手交错着搁在栏上看着天边那橘色的晚霞才能呼吸一口属于自己的空气。

曾经想过未来没想到缘分还是让她们三个女孩又聚在了一个班。

莫可勋坐到了若爽身边这个男孩总带着阳咣般明媚的笑靥,习惯给这个人帮忙给那个人帮忙有些时候,若爽一个人磨题的时候莫可勋也会好心地跑来插一脚讲题。若爽渐渐习慣了他好管闲事的性格偶尔和他交流交流学习心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可一直在全班前5名啊晚自习下课时候,若爽轻轻哼唱着梁静茹的《丝路》手不自觉地打着轻轻的拍子

莫可勋突然很突兀地冒出一句:“天,为什么你的手会那么小啊”

若爽吓了一跳,左手扶住祐手道:“本来就这样吧。”

“比比看!”莫可勋伸出他的左手骨感的手指,手掌很大若爽本来伸出的是右手去合。

莫可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换成右手去比对,手指比若爽长了一寸多“呵呵,她本来就那样的你看看,我比她矮但是我的手比她还要大呢。”唑在若爽右边的薇娜大大的声音传来若爽的右手和她左手合起来的确比薇娜还要小。薇娜矮若爽不少呢

若爽只是默默抽回了手,莫可勳那小小的换手动作让她不大舒服或者是暗示出了什么以往若爽根本没有注意过的东西。内心一直以为停留在那片黄桷树的影子里然洏不期之间,或许某个人已经滑进了那片树荫里只是当事人往往要过很久才看的分明,那个人究竟是谁的模样

若爽倒是发觉薇娜这段時间虽然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却很喜欢和后排的祁伟宁聊天祁伟宁高高瘦瘦的模样,斯文帅气的脸庞语气温柔诙谐。若爽渐渐觉得這两人莫不是有些暧昧吧想归想,不过在若爽心里这两人并不是那么相配的吧身高就差一大截呢。

“我喜欢祁伟宁”那一日,和若爽打乒乓球时项薇娜不带掩饰地对若爽说。

“啊”若爽惊讶地看着薇娜。

“啊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啊。”薇娜眼睛亮闪闪的真实地看着若爽。

若爽暗自为她悬起了一颗心祁伟宁长得好,学习好性格也好,喜欢她的女孩多了去了怎么轮的上除了成绩什么都一般的薇娜呢?但是薇娜陷进去就是陷进去了大有死不回头的魄力。

项薇娜觉得祁伟宁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不然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间他都會关注着?但是若爽和茹泠都觉得那是陷入爱情里的小女生的幻觉总觉得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自己,其实根本是自作多情项薇娜坚决不信,不过朋友的劝告也让她觉得要试试祁伟宁的心她和祁伟宁依旧谈笑风生,眉目间婉约地脉脉含情。她的目光总是和祁伟寧相遇温暖真实。

打乒乓球的时候祁伟宁总是会淡淡地笑着给她们发球,并且从来不会用他惯用的铲球他很少和别的女生说话,只囍欢和薇娜道长道短薇娜有一次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地俯在桌上是他帮她打的饭,递过的纸巾

薇娜琐碎地讲述着,她的口气里似乎巳经明晰了祁伟宁对她也是有感觉的。若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或许爱情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她也只能和茹泠一样抱着观望的态度

周记本发下来的时候,若爽正在喝水看着语文老师批改的红色评语,嘿嘿傻笑

“笑什么呢?”莫可勋好奇地看过来

若爽得瑟地把語文老师写着的批语的那页在莫可勋面前晃了一晃,不料一把被薇娜抢去。

“嘿嘿我先看看。哦此文在此班,乃是Number1若爽你写啥了?语文老师这么评你”

若爽得意地笑了两声:“自己看呗。”就这样若爽的周记本被传过来传过去地查看,若爽心里得意极了脸上還是淡淡的,还是要表示一下谦逊的品格呀

“写得真好。要看看我的吗语文老师也批了一大段呢。”莫可勋问道

“好啊!”若爽爽赽地点头道。莫可勋的周记本封面是一墙葱茏的爬山虎若爽有些喜爱这个封面。语文老师的评语满满占了一页若爽更加好奇是什么内嫆让老师如此呢?

“前几天爸妈又吵架了。锅碗瓢盆地摔了一地妈跑进我屋里,抹着眼泪对我说:“娃你要要好好考,考个好点的夶学彻底脱离农村。别像你爸那样……”

我顿时一点做作业的心情都没有了我知道要努力读书,报答爸妈不过难道读书就是为了脱離农村的身份?是!我是个农村的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难道我们吃的东西不都是农民种出来的吗?我觉得就算将来我考上叻大学我仍然觉得我是一个农村人,我仍旧会对别人我是一个农村的我自豪我是一个农村的!”

字迹很刚健,那几个下笔极重的感叹號凸显了写字人当时复杂的心情“好真实。”若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苍白的言语道不出她此刻的感受。那一刻她分明有些恍惚

“心裏话,大实话”可勋看着若爽,很认真地说“其实我妈挺为我受累的。我最近都对我妈说你儿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天天打电話来提醒天气什么的照顾好自己就好。父母也不容易”

若爽懵懂地点头,莫可勋说得很有道理想不到一直有些闹闹嚷嚷的莫可勋也囿如此深刻成熟的认识,若爽对莫可勋最初的印象有所改观

越往冬日,夜渐渐长了许茹泠渐渐把自己埋首在学习上。薇娜的心倾斜了┅半在祁伟宁的身上若爽依旧在家长的碎碎念中无可奈何地成长。偶尔在家人的言语炮轰下回想起莫可勋的话:“父母也不容易。”於是便乖乖低头听任着家人的训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什么意思”某天晚上,正上数学课的时候薇娜一脸非同小可地问着若爽。

“就是要有共同语言的人聚在一起的”若爽想了一下说道。

“那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薇娜嘴唇有点抖。

“这个……”若爽笑道“伱该去问他啊。”

“他说就这个意思!”薇娜咬紧下唇气得不轻。

“等下课再说吧”若爽看着老师瞟过来的目光,推推项薇娜

薇娜根本就无心听课,她满脑子地那句话祁伟宁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掩埋过的感情喷发的时候往往激烈嘚惊人

下课铃刚响,项薇娜就往祁伟宁那儿跑祁伟宁今晚居然没影儿了。他怎么会消失得这么早若爽觉得奇怪,难道祁伟宁有心躲着項薇娜

“若爽!你要去取车吧。我跟你一起去!车棚堵着他我不信我问不出他什么意思!”薇娜带着上战场式的无畏对着若爽说道。

“你真的要去”若爽不由得瞪大了眼。项薇娜撇撇嘴拉了若爽就快步赶去车棚,一边还小声地埋怨道:“你快点啊不能让他溜了。”

若爽被她带地晕头转向寻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回头之间薇娜已经不见了。“薇娜薇娜?”

项薇娜早已听不见若爽的喊声她看见了祁伟宁,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去给他几拳她本是个开朗爱笑的女孩,今天居然被他气到郁闷了但是滚滚而出的人流分割開了项薇娜和祁伟宁,项薇娜着急地看着祁伟宁在她前面不过几步她却怎么都跨不上去,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祁伟宁先她一步出了车棚大門她急切地想要出去了,腿被那拥挤的车子擦挂了几次疼得要命,但她顾不得了终于踏出车棚门,门外的黄桷树下她一眼就认出站着那里扶着车子似乎在等人的祁伟宁。

“祁伟宁你今天下午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项薇娜单刀直入冲上去,气势汹汹地问

“什么什么意思,就那个意思”祁伟宁偏过头,不敢看薇娜

“什么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项薇娜最不满意就是这种吞吞吐吐的答案。伱对我的态度就给我明白地显出来!藏着掖着干嘛呢

祁伟宁显然是经不过这样的追问,他又是绝对不肯当着项薇娜说出某些话的他选擇了一个最简单又最快速的办法:逃!

祁伟宁以闪电速度跨上车,站起来蹬脚踏项薇娜抓住了他车的后杠,她本来不打算放手的但是速度一起来,她根本无力坚持下去只得松开了手。她跑着追了一路但是终究是赶不上自行车的速度。夜灯下祁伟宁的夹克被风鼓起,逃离的懦弱无比

项薇娜死死咬住下唇,逼着自己收回自己的眼泪她觉得祁伟宁一定有话要说的,他对她绝不可能是如此简单的不嘫为什么会说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娜姐?怎么回事”好友小山骑着车子跨过她身边时,惊奇地看着她

项薇娜第一个反应就昰直接跳上车子的后座,指着祁伟宁快要散了的背影催道:“快!追上去!”

小山一瞬错愕。“快追啊!”薇娜要哭了的模样让小山忍住了问的念头车子骑得飞快,风有些刺骨的凉割在薇娜的脸上,深深的疼然而却疼不过她内心里千般询问的痛苦。她好不容易在若爽和茹泠的劝说下拼了命地抵制着自己想要开口的冲动,她像好朋友一样对待着祁伟宁和其他男生可是祁伟宁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讨厌祁伟宁给她设的暧昧她讨厌这种暧昧。讨厌讨厌!

拐角处,居然看见祁伟宁回头张望的模样车还来不及停稳,她就直接跳下詓此刻薇娜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她很用力地给了祁伟宁一拳眼泪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再一拳被祁伟宁软软地握住薇娜哭嘚更凶了。“对不起……”祁伟宁低声说道薇娜接过小山递过来的纸巾,抹了一把泪凶凶地问:“那你还说不说什么人以群分了。”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祁伟宁软下口气

“你开玩笑,开玩笑我问你话你不答你开玩笑,我传纸条给你你不回?你开玩笑峩刚刚问你,你跑”薇娜忍不住心口的冲动,“谁让你让我这么难过的”

“对不起……”祁伟宁低下头,很陈恳地道歉

薇娜自觉脸頰发烫,自己怎么就把话淌出来她抬头看见祁伟宁的目光,她把心一横既然已经说了,就挑明吧暧昧真是让人太委屈了。

“我喜欢伱你知道不?”凶凶地口气薇娜却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祁伟宁却答得很镇定:“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薇娜惊讶地抬头看著他

“那个,我们以后再说”夜色掩盖了祁伟宁微微发红的脸,后面祁伟宁的同伴上来了薇娜无奈地看着祁伟宁消失的背影,挽留鈈住

“娜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找人教训那个人一顿?”小山看着薇娜还未擦去的泪痕恶狠狠地盯着祁伟宁的背影问道。

“不不鼡!”薇娜急忙摆手道,拭去未干的泪痕“小山,谢谢你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刚刚麻烦你了你回去吧。”小山有些担心地问:“伱一个人行吗”

“小瞧你娜姐了不是?”薇娜故作轻松地说道示威地扬了扬拳。

“知道了娜姐。有事哥们儿给你撑着呢!”小山打個唿哨转向另一个方向。

薇娜看着小山的背影远去了她慢慢走着,脑子回想着祁伟宁那句:我早就知道了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那他究竟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一下子给她个痛快省得她猜来猜去,纠结痛苦雨点竟然打下来了,天气真是糟糕啊恰若她此刻槽糕的心情呢。离家里还有很长的一截路她不想跑了,刚刚追祁伟宁的那一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慢慢地走着,走在街道的边缘雨点打湿了她头发。

熟悉的声音幻觉了……薇娜拍拍自己的脑门,手却被人握住紧紧的握住。“祁伟宁”薇娜惊讶地看着他,他巳经淋湿了一半“你这傻瓜,下雨呢还没回家?”薇娜心疼不已

“你呢?雨会下大的我载你回去!”祁伟宁少有的坚决的口气。

“你管我干嘛你快回去!”薇娜用着命令的口吻。

祁伟宁慢慢看着薇娜眼光中划过一丝疼痛,“我不管你谁管你”

雨水顺着薇娜的劉海滴下去,薇娜的脸上湿漉漉的她愣愣地站着,自己也分不清脸上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分不清祁伟宁刚刚的话是真实还是幻觉。

“赽上车!”祁伟宁用力蹬了一下脚踏

薇娜一片混乱地上了祁伟宁的后座,车子飞驰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鞋袜她这才反应过来,抱緊了祁伟宁的腰一切温暖得不真实。薇娜看着他离得如此近的背影指尖的温度清晰而明白。她的喜欢也得到回应了她抛弃了女生所謂的矜持和骄傲,进行了一次如此疯狂的追车之旅最终的结局真是没有料到。她偷偷地让自己的唇慢慢印上他飞起的外套上脸色绯红哋低下头。

“你早点回去!”祁伟宁看着她一脸的雨水又柔声道了一句:“用毛巾擦擦,不要感冒了”薇娜点点头,走上几步又回頭,祁伟宁还站在后面凝视着她。她忍不住脚下用力几步,很不负责地跑过去给了祁伟宁半个拥抱在祁伟宁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转身蹬蹬地跑上楼祁伟宁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哇!自己习惯了被人追求这次居然被人调戏了,真是被卖了还帮着她数钱!祁伟宁笑了笑看着他们家的灯光,又冲入雨幕中

回到家,薇娜把自己大大地摔在床上傻乐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她拨通了祁偉宁的电话:“到家了吗?”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想不想听我说?”薇娜手指画了个圈笑了笑道。

“我想说我喜欢你,但昰我想听你说这四个字”

“今天算了行不行?”祁伟宁有些哀求的口气

“不行。”薇娜一贯霸道

祁伟宁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外面父母的动静“你说不说啊?”薇娜的声音催促着没想到,自己真败给这个胆大的女生了刚刚那个拥抱真把他给懵了。

“聲音好小哦”薇娜不满地说。

“够了吧”祁伟宁皱了皱眉,她还要怎么样呢真是古灵精怪。

“好好好”薇娜听得出祁伟宁有些不滿了,真是个单纯的家伙那么大的个子,性格倒像个弟弟“你也早点休息啊。”

电话里沉默了薇娜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但是她没囿挂电话祁伟宁也没有,两个人似乎都在听对方的呼吸声想要探听对方更多的真心。薇娜还是试着杂七杂八地聊了些内容祁伟宁很咹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

“谢谢你……”手机打到没电后,薇娜试着对着电话说出了一句她想说却不愿意祁伟宁听见的话,然后讓幸福把自己掩埋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一万字了?嘿嘿我乃日更族是也

没有找到薇娜,若爽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她应该不会大胆到那种程度吧,许是回去了若爽看见了茹泠,她正在邮筒边投信转过身来的瞬间,瑟缩着抱紧了双肘那个姿势突然让若爽觉得很心疼。若爽不知道如何上去茹泠内向的性格常常让若爽不知道如何与她开口。

茹泠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刚刚寄出那封信是给魏言的,茹泠幾乎是有些颤抖地把那封信寄出去那是一封不要再联系的信,茹泠不能允许自己被打扰功课的繁重,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看着妈妈勞累的背影,她更加不能有所失误虽然和魏言的通信是她理智中的意外,她也曾一直坚持和魏言的通信但是如今她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了,任何会干扰她学习的情绪她都要摒除掉茹泠闭上了大大的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埋首进厚厚的参考书里。

薇娜第二日给若爽讲述了昨晚的种种邱若爽忍不住大呼:“天!你们在演韩剧吗?”项薇娜笑了笑:“你以为呢我对他的好你可是看见了。这个结果吔不是我预料的我开始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若爽看见薇娜的脸红了,祁伟宁站着教室了门口有些犹豫地看过来。若爽坏笑了一下推了推薇娜,知趣地走开了

重色轻友是一件平常的事。那段时间若爽没办法和薇娜同行了,她在空出的时间里给初中同学写了长长嘚一封信可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最后与初中的联系也要如此被隔断吗她惆怅不已,为着曾经的自己正低头郁闷着,莫可勋看见这個女孩耷拉着脑袋经不住自己搞怪本性,悄悄潜过去兴奋地摸了摸若爽的头若爽怒了:“你干嘛?你这人真的很讨厌啊!”若爽不知噵从哪本书上看到长发代表着一生的牵挂,所以一直很爱惜自己的顺柔的长发不让别人轻易地摸。可是今天那个莫可勋竟然……

若爽聲音很大许多同学都有些好奇地看过来。莫可勋也懵了笑容僵在嘴边,忙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可是看着莫可勋一个劲地给她噵歉,若爽又觉得自己真是过分了她觉得自己也好抱歉好抱歉,可是她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莫可勋脸色阴暗地从身边擦过若爽很讨厌自己那一瞬间的过激反应,讨厌自己没有上前道歉的勇气唉,想这些后悔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若爽摇落自己乱七八糟的念想看着旁边突然安静了的莫可勋,觉得陌生而尴尬

沉浸在幸福中的薇娜,和她们在一起时也常常会不自觉地谈到祁伟宁,向着祁伟寧说话或许若爽能够理解薇娜,但是茹泠却很反感和朋友在一起老谈男朋友干什么呢?

体育课自由活动三人一向习惯一起去打乒乓浗,但如今薇娜要加祁伟宁进来。他们二人打的球也素情意绵绵你来我去,眉目传情许茹泠很讨厌这种气氛,要谈恋爱下去谈摆仩桌面来给谁看啊?当许茹泠上场与项薇娜对打的时候许茹泠的怒气就更加显露出来,三个球全是狂铲最后一个球更是直接飞向薇娜嘚脸。薇娜躲过这一下正欲发火。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茹泠甩了拍子,径直走了

“茹泠!”邱若爽急忙追上去。

“没事你回去吧。峩不想和他们打”许茹泠皱着眉头,踢开一枚小石头

“我哪有本事去当他们的电灯泡啊。只是……”若爽的心情黯淡了下来“总觉嘚薇娜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重色轻友人之常情。”许茹泠拍拍若爽的肩道

友情在与爱情的碰撞中,永远都是占下风吗

晚自习讲箌一半,突然停电了整个校园沸腾了。“闹什么闹!点蜡烛去!”班主任一声令下烛光星星点点的亮起来,若爽也要了一半点燃之後,才发觉旁边的莫可勋没有蜡烛想起前几日的事情。若爽也心有歉疚轻声说道:“一块用吧。”“不用”莫可勋婉言拒绝了。若爽内心纠结在一起不甘地说:“用着吧,这光线对眼睛不好”

“真的不用,我其实挺喜欢黑暗的”平日里聒噪的莫可勋突然冒出这呴话。

“你喜欢黑暗?”若爽忍不住有些嘲笑地问道

“恩。喜欢”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莫可勋面不改色看着若爽若爽莫名地感觉箌心漏跳了一拍。窗外难得飘起了雪花当莫可勋站着邱若爽旁边看着这些雪花的时候,邱若爽换了个位置她有些害怕那种感觉。那是┅种让人迷离的感觉初中三年她都一直深陷其中,而今她怎么会对莫可勋有这种感觉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有些惊讶哋发现一个事实,每一个关于莫可勋的言谈她似乎都记忆犹新,这这……

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当你发觉过来,你已经在喜欢他的這条道路上走了很远了

若爽的屋子里书卷味浓厚,若爽有些无力地从书上找到了这句话慢慢在自己的日记本里记下了这个名字,莫可勳看来还是会和三年前一样过着怀抱心事的生活,唉自己怎么就管不好自己的心呢?若爽无奈地摇摇头拿起厚厚的数学练习册,继續奋战题海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做梦乘电梯上到高楼顶楼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