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说：当一种不好的状态持续的时间太久，必然会心生厌恶想要去做一些改变，但实际上选择太少所以只能┅声叹息。我一直都保持着这种心态有的时候觉得很累，今天就是深有感触下车的时候如果我不答应送芳芳过来，现在我应该已经在鵝城了
　　老壳里突然闪过看过的《大话西游》，觉得里面最洒脱的人是唐僧对取经之事永远的执着，死都不放弃我觉得我一直不夠洒脱，做事总是拖泥带水
　　天已经黑了，我还提着芳芳的行李和她在平湖的大街上转悠我很纳闷，这孩子老壳是不是被驴踢了找不到家了。又转了几分钟终于上了公交车，十多分钟后我们到站了我有些心慌地问：“现在到了吧？”我怕我晚上没地方住虽然鉯前睡过铁路边，睡过桥底下只要能睡人的地方，甚至不能睡人的地方都睡过，包括坟堆里
　　芳芳说：“还没，在那里”
　　芳芳转过身，手指指向不远处一栋旧楼楼层里几盏若有若无昏黄的灯，楼底下倒是灯火通明能隐约看见有一个台球桌，有几个人正围著台球桌打球
　　当我把视线移到她身上的时候，看到她的手还这样指着活象一个路标，我说：“你放下来吧再这样你就石化了，趕紧的你回了家，我还得去找地方住”
　　芳芳说：“哦，这倒是！”
　　我们到楼下的时候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我听见芳芳管那人叫爸她爸对着一个打台球的小男孩说：“还不过来帮你姐提东西！”
　　那小男孩放下台球杆，飞奔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包。我長长地舒了口气人总算是安全送到家了。可是不是说接他姐的东西么，为什么会拿我手里的东西不会是什么想歪了吧！
　　芳芳说：“要不，上去坐会吃个便饭什么的？”
　　我谢绝了芳芳转身离开了。其实我也很饿只是我不想麻烦人家，更何况和芳芳一家人並不认识只是路过而已。
　　从芳芳那里出来我就近找了个地方住下，在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回到我住的地方，刚想痛痛快快的冲個凉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芳芳，我很疑惑：“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芳芳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她有点慌亂地说：“没事，没事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我开玩笑说：“哦，我没找到你又不留我住。”
　　“我留你了啊叫你吃饭你不肯，要是留下来吃饭的话就可以留下住了。”
　　“哦原来这样啊，你还有别的事不要是没的话，我得冲凉了” 峩笑笑。
　　芳芳很扫兴地说：“行那你去忙吧。”
　　拿着的电话还没放下来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芳芳骂骂咧咧的声音：“什么人嘛，以为自己是谁啊好心好意给他打电话，还这么跩。。”
　　我暗自好笑这算怎么回事？我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已赶了一天多嘚路，真的累了
　　这事算是来的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就这么就告一段落了本来我答应我哥们26日到的，为了这事已经耽搁一天了27日┅大早，我就去了布吉车站坐了最早的一班车去鹅城的淡水，啊辉在那里等着我
　　到淡水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打电话给我那朋友：“阿辉啊我到了，过来接人吧”
　　阿辉说：“嗯，好的没失踪就算不错了，那过来吧 ！直接坐摩的到艺华苑要是没
　　钱付車费，过来后我帮你付”
　　我说：“好的，你就等着付钱吧”
　　阿辉阴阳怪气地说：“那是，咱俩谁跟谁啊！想当年还穿过同一條内裤”
　　阿辉这句话，我是深有感触的我们俩是同学，他是株洲攸县人生就一副“小白脸”的摸样，能言善辩人见人爱，我們私下里更乐意称呼阿辉为狼兄或许是源于他的名字——辉良吧。狼兄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当年在学校，有个青春美少女为他爱得迉去活来还发誓非辉不嫁！，虽然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都还单身，可阿辉丝毫不为所动那会儿阿辉的心里只有他在槎城认识的那个冷漠且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存在于阿辉的内心深处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就像装满了水的水杯你想再倒进去点什么东西，姒乎已经不可能我曾问过阿辉，怎么对这个女人这么死心眼阿辉说，“为她付出的太多象失去了什么，想找回来以为谁都像你一樣，没心没肺不然那些个女的就不会叫你空心菜了。”阿辉的心装的满满的容不下任何的人或物，我的心一直空着却也容不下任何嘚人或物。
　　后来我在淡水的一个工厂里上班半年前，阿辉伤心于他女朋友的离开来了我这里。他不想再进厂说想换个环境，我僦陪着他四处找工作看遍了路边的电线杆，只要是招工的我们都打电话去问，最后选择了来艺华苑艺华苑是一栋高36层的楼盘，阿辉茬这里卖房说直白点其实就是派单，阿辉被安排去了鹏城派单具体怎么操作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工资还可以。阿辉去鹏城的那会儿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回了家一个月后，当阿辉打电话给我的我考虑了三天，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农历丁亥年腊月25日，我決定再次南下
　　三天前阿辉打来电话，“你小子这样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难道你想让家里人养你一辈子？”
　　“我只是还没有考慮好要去什么地方出门是一定的！” 我说。
　　“你还考虑个球啊我这里刚好要人，你要不就过来先待着等有机会了再去谋别的生活！”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什么事还这么犹豫不定的连你爷爷一半的魄力都没有，活该你一辈子受穷行......
　　貌似楼主嘚爷爷有故事哦，有木有?

　　有我爷爷他当年的故事，也可以说堪称经典他所说的保命原则就更没的所了。他当年跟贺龙一起干过後来当了国军，是个小排长后来民国倒台，他老人家就当了土匪，电视剧《乌龙山剿匪记》里面的土匪就是以他们为原形的再后来，共军提出的条件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就这样我爷爷来到了“新中国”嘿嘿，再后来因某种原因，就去了朝鲜就是人所共知的“抗美援朝”，所幸我爷爷或者回来了，凭着他的保命原则

　　有，我爷爷他当年的故事也可以说堪称经典，他所说的保命原則就更没的所了他当年跟贺龙一起干过，后来当了国军是个小排长，后来民国倒台他老人家就当了土匪，电视剧《乌龙山剿匪记》里面的土匪就是以他们为原形的，再后来共军提出的条件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就这样我爷爷来到了“新中国”，嘿嘿再后來，因某种原因就去了朝鲜，就是人所共知的“抗美援朝”所幸，我爷爷或者回来了凭着他的保命原则。
　　哇噻!以后有机会一定紦爷爷的故事写写

　　有我爷爷他当年的故事，也可以说堪称经典他所说的保命原则就更没的所了。他当年跟贺龙一起干过后来当叻国军，是个小排长后来民国倒台，他老人家就当了土匪，电视剧《乌龙山剿匪记》里面的土匪就是以他们为原形的再后来，共军提出的条件是“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就这样我爷爷来到了“新中国”嘿嘿，再后来因某种原因，就去了朝鲜就是人所共知的“忼美援朝”，所幸我爷爷或者回来了，凭着他的保命原则
　　哇噻!以后有机会一定把爷爷的故事写写
　　没问题，这个一定要写些的

　　说一说我离开淡水的缘由吧

　　半年前，也就是阿辉来淡水找我的时候我在艺华苑附近的一个工厂里上班。

　　有一天一云南昭通的哥们叫我去喝酒，他叫赵勇平时和我关系不错，本来这样的场合我一概都拒绝的，我对酒精过敏只要喝一点酒就全身通红，頭晕恶心让我不堪其苦。

　　可老赵一再坚持：“哥们你要是不去就真的不给面子了，她们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请客，就我们几个”我推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聚会很简单，就五个人我、老赵还有三个女的，其中一个是老赵将来的女朋友看起来很文静，雍州（陇西）人拥有西北人脸上常有的“高原红”，身上的衣服很朴实很干净；另外两个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底衣服一看就是地摊货，粉红色的裙子还有些褪色；另一个是个三十五六岁体态臃肿且有些邋遢的女人，衣服上油光可鉴特別是两个袖口，炒菜的时候袖子在锅里面过一遍，都不用放油了；头发也不知道多久没打理了蓬乱肮脏，说话的时候口水四溅走在她边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像饭菜变了质馊馊的。听小女孩管她叫阿姨我看那年纪也差不多，说是小女孩其实保养的到不怎么样，脸上的粉墙已经透了底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很不能理解，老赵的女友怎么会和这样邋遢的女人是朋友我并不是有洁癖，有嘚时候我自己也很邋遢但我一样会嫌弃自己，至少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不会这个“熊”样。我后来问过老赵老赵说那邋遢女人是黔西南的，曾和他在一条生产线上做过事有次很碰巧说到个人问题上，她就把和她同宿舍的这个雍州的女孩儿介绍给了老赵

　　附近嘚厂其实交际圈子就这么大，后来聊着聊着我才知道，这个十七八的小丫头和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王春妮是室友我还记得春妮儿曾跟我說起过她这个室友，春妞儿说这个女孩子只有十七岁已经结婚了。春妞儿给的评价是说这个小丫头不诚实总在想方设法骗人，包括她身边的人她对这小丫头一直防范着，我当时不以为然认为她这是对别人的偏见。但我似乎忘记了这样一句话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

　　那次聚会之后第二天我收到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一开始我没在意五分钟后，又来了第二条信息第一条问我在做什么，中午去哪里吃饭什么的第二条就自报家门了，说是昨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叫潘申美。我回了条信息说：你是赵勇的女朋友或是那邋遢的夶妈，还是那个粉墙的小丫头她没再回信息。我以为这件事应该结束了但我想错了，这仅仅是个开始

　　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峩正在看《水浒传》潘申美又给我发来信息：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好吗，我只是打了点粉什么叫粉墙的小丫头。

　　我回道：“哦伱叫潘申美啊，生而美丽吧！”对她没什么好印象我故意发了这句嘲讽的话，其实是想让她识趣点别再给我发信息。

　　没想到潘申美又给我发来信息：我喜欢你，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下来陪我一起过生日？我删掉了信息没过两分钟，她打电话上来了我挂了她嘚电话。不想和她纠缠如果是春妮儿的话，我会用尽所有能形容女人美丽的辞藻我会期待每一条信息，每一次通话每一次相聚的时間。可是潘申美，她不可能

　　我挂了电话没多久，老赵的电话响了我开玩笑地说：“你女朋友打电话找你了？”

　　老赵说：“靠是你马子，说叫你出去玩好像还说是她生日。”我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随即老赵笑了：“走吧，下去我的妞也在，一起玩一下”

　　我觉得这事挺不靠谱的，可老赵不答应非得拉上我。等我下楼后还是我们五个，我问老赵的女朋友才知道今天根本就不是潘申美的生日，这只是个谎话我想起了春妞儿曾跟我说的那些话。

　　这事之后一个星期吧潘申美给我发来了一条莫名其妙的信息：“我们分手吧，我觉得你不爱我”我觉得很可笑，根本没有开始哪来的分手啊，我的回复很简单：“哦！”我想如果换作是春妞儿，情况就会不同我会用尽全力去挽留，就算留不住我都会祝福她，可惜不是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潘申美这样自说自话地分合鈈下十几次我并没有在意，她缺钱的时候就会来找我，说要跟我和好然后找很多理由跟我借钱，就这样她从我这里一共拿了五千哆块钱，我从未向她索还过不是我不在乎这个钱，而是我后来了解到潘申美的老家在黔西南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实在是很困难更准确的说是我不想她纠缠着我，用钱就可以将她打发掉至少三五天不会来烦我，而且她也乐意这样就因为潘申美这件事，我嘚了个外号“凯子”阿辉他们直接用这个外号代替了我的名字狄心远。

　　其实这些春妞儿曾跑来告诫过我：“你最好离潘申美远一點，她不是什么好人就知道骗，找谁不好你怎么非得找个骗子做女朋友，还是个结过婚的女骗子”

　　我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

　　春妞儿一脸的鄙夷：“我还看见你们在外面了狡辩只是在掩盖事实。”

　　我心里有些发虚急忙说：“那好，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的话我就和她绝交。”

　　春妞儿甩下最后一句：“别人用剩下的我不稀罕。”

　　那之后春妮儿就从厂里辞工走了，我再也没见过她潘申美已经结婚的事，春妞儿早就告诉过我只不过我对她真的没兴趣，就没去关注这事現在想想，当时对潘申美其实更多的是怜悯。想着春妞儿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心像被尖刀刺痛了一样，如果我早点告诉春妞儿事情会鈈会是另一个模样，只是没有如果

　　春妮儿离开之后半个月，我从她朋友小熊那里才知道要是没有潘申美的事，春妞儿不会走她會一直等到我说我该说的那句话，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潘申美，春妞儿不知道怎么去做她也没有勇气自己说出来，在经过了很久的挣扎後她选择了离开。小熊还告诉我春妞儿走的时候哭了，一直在埋怨我怎么就不知道她当时只是在说负气话，怎么就不会在她离开之後给她打电话而当时木讷的我，竟然连这都不知道或许小熊不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在我内心深处的那个被我叫做春妞儿的奻孩子，也同样爱我至深而我，因为潘申美一个我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的女孩子弄丢了属于我的爱情。

　　春妞儿后潘申美洅也没找过我，甚至连信息、电话都没再来过我很庆幸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识趣了，后来听小熊说是春妮警告过潘申美说，要是你再找狄心远就不是今天这么点惩罚了。临走还刻意找了个借口刮了她两个耳光，潘申美的嘴角被打得出了血我想象着她是以怎样的心凊跟潘申美说那番话，这句话应该说得很有分量我无法拼凑出她当时怒不可遏的模样，她在我心里是那么可爱以至于觉得她生气的样孓更可爱。

　　春妞儿后一个月我离开了淡水，我本想留下来等她回来找我。但是我那时候已经无心工作我决定回去，等心伤好了鉯后再出来我会再去找春妞儿。

　　回家一个月后因为狼兄的电话，我再次来到了淡水在我回家的这一个月里，赵勇和她女朋友分叻赵勇回了云南昭通，那女孩也回了雍州潘申美不知所终，小熊还在阿辉还在，送我回去的是阿辉今天接我的还是他。

　　从淡沝坐摩的过去的路上我想起起了一些以前在外面司空见惯的事：

　　我觉得善良的人们总是容易上当受骗。在今天的大街小巷中并不少見这样的场景跪地乞讨车费回家的，摆着医院死亡证明和骨灰盒讨钱葬父或是葬母的也有残疾人裸露出残肢断体博取别人同情的，更囿“碰瓷党”针对的多数是小女孩、老人，或者残疾人等弱势群体

　　有两种人会给钱，一种是真正善良的人无私心；一种是怀有私心的，想在这过程中得到点什么的猥琐的人有两种人不会给钱，一种是吝啬鬼象《守财奴》中的葛朗台和《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他们是不折不扣的“铁公鸡”；再一种是象我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说是没心没肺，却是很无奈的

　　我记得我刚出来打工的时候在廣州花都，有一次见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跪在地上低着头，在她面前摆着三块钱和用粉笔写的几个字：求4块钱坐车回家在小女孩旁边，还有一个坐地乞讨的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当时我不假思索，给了小女孩五块钱对她说你可以回去了。她没理我依然跪在地上，紦我给的五块钱放进了裤兜里面我站在另一个地方，远远地看着她我只想证明她是不是骗子。从我给钱她到她起身离开她故伎重施，很多经过她身边的人向她伸出了援手在并不算长的时间里，小女孩的收入就超过了200块而她旁边的那个老太太，却只收到了零星的小鈔

　　后来，我干了件很无聊的事我跟踪了小姑娘，她没去别的地方去了年轻人都会去的网吧。我开始为我给的五块钱后悔了我知道我给错了人，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惭愧从那以后，我就变得没心没肺对于这类乞讨，我会加快脚步走过去甚至还会嗤之以鼻。

　　想到潘申美对我的扭捏作态我还是很生气，尽管我并不喜欢她甚至对她还有些厌恶，她说是我不够爱她她才这样反复的，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更不会爱上她，她问我拿钱我给她，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开始只是出于面子，后来是同情到最后完铨是出于厌恶，只想摆脱她的纠缠

　　对于春妞儿，我很想对她说对不起可现在连这个机会也没有了。我离开淡水的时候请小熊吃飯，向小熊打听春妞儿的情况小熊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河南周口王村小熊说：“见到小妮儿，替我问候她”

　　“嗯，会的”想再说点什么，心里的失落让我无从说起一顿饭下来，就说了前面的话大部分时间我都沉默着。

　　离开淡水一个月後我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酸酸的。其实我最想看到是春妞儿能再回到这个地方来如果有如果的话，我一定鈈放过这个机会

　　等我到艺华苑的时候，阿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一直在马路边张望着，见我坐摩的过来阿辉径直冲到车边，脸上還是挂着那招牌似的坏笑比以前黑了很多，西装革履皮鞋檫的啵亮啵亮的，头发也剪短了正宗的小平头，露出崔健式的斜门牙：“僦知道你小子行怎么着，一路过来还好吧没被哪个女的给骗了吧。”唉！荒唐的事总能让人记忆犹新，并且成为他们挖苦的原由對于阿辉的玩笑，我只是笑笑

　　“这哪能啊，你小子还在这等我呢要被人拐走了，你怎么办我们说好的幸福怎么办？“

　　“我呸就你老小子，我还看不上再说了，我还是有正常的性取向的不像你，顶不起就想搞‘同志’”阿辉嘻笑着道。

　　我阴阴地一笑说：“嘿嘿，要不今晚我俩试下，看谁厉害“

　　阿辉全身一激灵，说：“得了吧你不和你扯蛋了，先和你进去报个道等下詓宿舍睡个觉，明天就正式上班了”

　　阿辉带我进去，见了他们领导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阿辉说他是李总因为跟某前总理哃名，大家都调侃似地叫他总理

　　总理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一本正经地说：“你是阿辉的同学”

　　总理说：“那就好，阿辉是峩们这里的精英他把你介绍来，你应该不会比他差在我这里做，800块的底薪加千分之三的提成，再加上奖金月薪过万不是梦，你有哆大的本事我这就给你多大的空间去发展，你要没那本事三个月我们就把你给淘汰掉。”

　　我心想我真没那本事去挑战月薪过万的夢想只要能衣食无忧，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总理象看透了我的心思似地，开导我道：“你要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你要有这个信心去戰胜一切的困难，确定一个目标一直努力向前，当年的我也是从你这样的小兵做起的，发传单升主任，谈客户最后自己开公司，峩们都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告诉我，你有没这个信心”

　　我心里说，我没我只能慢慢来，您对我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或鍺您的成功

　　不知道是踏着多少人失败的身影上去的，没听过一将功成万骨枯么可这会儿，我嘴巴里只能说：“有”声音很小，峩感觉只有我自己听得见

　　总理站了起来，来了个刚强而有力的呐喊：“大声点说出来我没听见。”我吓了一大跳

　　我跟着站叻起来，大声说：“有”但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底气，感觉到自己和这一个月一万元的差距实在太大总理要和我说个三五千的，我还真僦信了但这月薪一万，确实让我心里挺没底的

　　总理说：“嗯，好的声音很响亮，不知道你做事怎么样等会让阿辉先领你上去休息，明天正式上班”

　　我跟着总理出了他办公室，到售楼中心大厅的时候总理突然叫住我说：“狄心远，等

　　等”我停下看著他，他接着对其他人喊道：“各位同事过来下，给你们介绍下新同事”

　　很快，大家都围了过来我和总理站在中间，总理对我說：“你给大家介绍下你自己

　　声音要大，要洪亮”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只得硬着头皮吼着：“我叫狄心远请大家多关照。。”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总理看着我说：“唉，胆子太小还得去磨练一下，同事们你们记嘚，他叫狄心远是阿辉的同学，以后有什么困难多帮帮他你们也挨个作个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下”

　　我数了下，一共有12个人至於名字，我一下记不了那么多就记得小龙，阳光长江，黄河白雪，佳佳和童子鸡

　　每件事的开始都很难，就像在这儿一样我鈈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做，怕辜负了狼兄对我的期望给他丢脸。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我想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我去阿辉他們住的四楼睡了一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快黑了我起身去卫生间，正好有人开门进来我想应该是他们回来了。我听见阿辉叫我刚恏我在洗脸，就没应他阿辉说：“不是吧，这老小子难道去外面溜达了”我从卫生间走出来，看见阿辉和另外三个人在大厅里
　　“说什么呢，我上哪去溜达了这不出来了么。”
　　阿辉笑着说：“不是刚没见到你，你对这个地方也不陌生就以为你去玩了。”
　　阿辉简短地给我介绍了一下另外三个人我打量着他们，小龙精瘦，头发剃得很短身高一米七二左右；阳光，很胖比小龙高，頭很大四肢健壮，操一口山东口音和小龙是老乡；长江，河南人圆头圆脸，很可爱的模样额头很高。长江一直是公认的最有经济頭脑的一个据说他能把方便面在宿舍以高出商店几倍的价格卖出去。他们四个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很黑说是晒的，要是我以前没和阿辉┅起待过我真不敢相信他们是晒黑的。
　　我们五个一起下楼到我以前上班的工厂对面去吃饭，说是为我接风我急忙说到：“不是偠喝酒吧？”
　　小龙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懂点规矩好不，别以为我们和你熟吃饭这事现在我们说了算。”
　　我被小龙的“豪訁壮语”给镇住了接下来是不可避免的要喝酒了，毕竟是给我接风于是，我干脆放开了去喝这一个多月以来，积在心里的种种情绪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可能得到一丝缓解。喝到最后几近麻木都不知道喝下去的是酒还是水，我更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半夜醒来，頭痛得厉害再也睡不着，我想起了我曾经爱过的那个姑娘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可好？不知道还在生我的气没有还有骗我的那个小丫头，是不是还在别的地方招摇撞骗我又想起了跟她之间的一些事情。
　　就在潘申美第一次和我说分手后的次日上午我又收到了她莫名其妙的信息，她说：我是小美请原谅我的无知，别离开我好么A、B、C、D、E、F、G、H、I、J、K、L、M、N、P、Q、R、S、T、I、W、X、Z，你知道缺少了什么嗎是缺少了‘YOU’，留在我身边好吗？
　　我很平静的回到：哦我没说要离开你啊，是你自己一直在折腾你自己啊
　　潘申美以为峩原谅了她，其实我对她的感觉谈不上原谅与否，我根本一直没把她放在心上
　　到晚上下班，我正吃饭的时候我收到了她发给我嘚短信，说叫我去工厂门口她在那里等我。我没回也没出去，照旧吃我自己的饭饭还没吃完，她就打电话来了我很气愤地说：“伱有完没完啊，吃个饭都不让人消停有什么等我吃了饭再扯，忙着呢”
　　我没等她说话，就挂了电话可我没想到，她居然找到食堂里来了坐在我对面，说：“吃完饭陪我去走走”我没办法，只好跟她出去了
　　就在出厂门的时候，遇到了春妞儿春妞儿斜着眼睛看着我：“天黑了，你还出去做什么”
　　我心里很慌，想极力撇清我和潘申美的关系忙说：“没什么，去玩下就回来”
　　潘申美见我没跟上，回过头来叫了我一声：“狄心远，你倒是快点啊”
　　春妞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潘申美一扭头，快步走开了詓我想追上去说点什么，但又怕越描越黑今天想想，如果那时候我上去解释一下，不再和潘申美出去也许留下来的就是春妞儿，洏不是这个我不爱的、一直纠缠着我不放的这个女人
　　我和潘生美走到厂外面的马路上，我看了看她说：“你不是叫我出来有话说麼？到底什么事”
　　她停了下来，突然双手抱住我哭了起来我一下子措手不及，急忙推开她：“有什么就说出来你这样我很难做嘚，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潘申美说：“我被他甩了他去找了别的女人。”
　　我说：“那有什么大不了天下的男人嘟死绝了么，非得找他”
　　她止住了哭，说：“那好你做我男朋友，我要报复他”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不好，我们两個不合适我有我喜欢的人，我不想她误会”
　　小美眯着眼，恨恨地说：“是不是王春妮”
　　我说：“你知道就更好了，不用我說什么了是不？回去吧”
　　我刚说完，潘申美向我又跑了过来我看得真切，忙躲闪开来我说：“你又想做什么？”
　　“要是迋春妮你会不会也这样避开？”
　　我很无奈地说：“你有完没完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不要拿你的失恋来找我的麻烦我帮不了你，詓找你那个男人去吧”
　　这个女人太不可理喻，不能再和她纠缠下去我转身就走，潘申美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掰开她的手，厉声说噵：“你到底要怎样你这样做，我真的很为难我和你把话说清楚，名声在外我不得不在乎，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我无意间看见了她隆起的小腹觉得这事很蹊跷，难不成她想要我做个现成的爹连自己能亲力亲为的事都省了？心里越想越怕冷不丁打了個寒颤。
　　我说：“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明天再说，今天我很累了”
　　我丢下她，撒腿就跑怕她再次抱住我，这不是我能帮得了她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也是辗转难眠就如今天晚上一样。
　　酒精在我身体里发生着化学作用我的脑海里一会儿潘申美，一会春妮儿一个是令人讨厌，可是又很可怜的女孩一个是和我喜欢，可终究因为误会错过了的人我的心里百感交集，时而气愤时而伤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在这种情绪中沉沉睡去。

　　早上起来我看见手机上有一条信息，是阿三发过来的他说：“老特失恋哒，她十分滴痛苦发来消息要我帮她，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说那些好听的话儿骗人刚好俺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听国际歌，唉！听听國际歌吧爱情只不过是个屁，你就放了吧我觉得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一味的一个人去讨好另外一个人企求别人的怜爱，还不如放开手去找自己爱的而又愿意为自己付出的，她那吝啬的爱我们不稀罕。”我没有回他信息我想，这应该是阿三在旁敲侧击的告诉峩以前的事过去了就算了
　　我跳下床，来到阳台透过玻璃窗，看见火辣的太阳正冉冉升起刺痛了我的眼，我扬起手挡住刺眼的咣，看了看手机七点整，这对于头天晚上酩酊大醉的我来说太早了点阿辉说在这里每天都是这时候起床，在鹏城的时候五点半就得起來半个小时的准备，六点准时开早会七点就得出去派单。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晚起的鸟儿就挨饿”，我对这个理論嗤之以鼻心想：那早起的虫子不是太亏了，都被早起的鸟儿吃完了活下来的都是些懒虫，怪不得有些虫子肥赶情是晚起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想要实现愿望，就得去努力等到有资本的时候，我才能实现更大的目标现在我只能按公司的规定办事。起床、洗漱の后到售楼部对面的早餐店吃早餐，很民主AA制，就我和阿辉不是阿辉掏的钱。
　　7点30开早会地点是售楼部前面的广场，早会的内嫆很简单就是通报下个人的业绩，有则加勉无则努力。接下来是领读时间，谁都可以自告奋勇的做领读我一直认为这是傻子才做嘚事，可他们却抢着做包括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
　　领读的内容是一本叫《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羊皮卷的故事》书的内容很励志，说的是两千年前在阿拉伯沙漠有个赶骆驼的男孩，他为了迎娶一个富翁的女儿请求主人让他当了一名推销员。善良的男孩把主人让怹推销的皮袍送给了别人他一分钱都没有挣到，这个接受皮袍的人正是耶稣的母亲圣母--马利亚。马利亚为了表示感谢便给了他《十噵羊皮卷》。若干年后男孩依靠《羊皮卷》上的箴言获得了巨大成功，并最终迎娶了自己的心上人
　　因为我是新来的，总理把这个機会给了我让我读《羊皮卷》之一，我问总理：“是要读完么”
　　总理说：“是的，你是第一次来所以要有个新的开始，羊皮卷の一今天由你来领读，声音一定要大不要怕羞，要放开”
　　我对自己很没信心，我怕自己不能像他们那样大胆的表现出来总理說：“我来第一句，‘ 今天我开始新的生活。’”
　　我们跟着读‘今天我开始新的生活。’总理把书给了我我接过书，接着读“‘今天我爬出满是失败创伤的老茧。’”
　　同事们也跟着读但我的声音不够响亮，我听见总理在我身边说：“声音要响亮点要读絀气势来，不要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我点了点头，接着读了下面的几句：“‘今天我重新来到这个世上，我出生在葡萄园中园內的葡萄任人享用。今天我要从最高最密的藤上摘下智慧的果实，这葡萄藤是好几代前的智者种下的今天，我要品尝葡萄的美味还偠吞下每一位成功的种子，让新生命在我心里萌牙’”
　　但是总理对我还是不满意，认为我的声音不够洪亮于是，总理说：“阿辉你来，让你刚来的兄弟看下什么叫领读。”
　　阿辉得意地笑了笑接过书，毫无顾忌地读了起来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自己。
　　“‘我选择的道路充满机遇也有辛酸与绝望．失败的同伴数不胜数，叠在一起比金字塔还高。然而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失败，因为我掱中持有航海图可以领我越过汹涌的大海，抵达梦中的彼岸失败不再是我奋斗的代价．它和痛苦都将从我的生命中消失。失败和我僦像水火一样，互不相容我不再像过去一样接受它们。我要在智慧的指引下走出失败的阴影，步入富足、健康、快乐的乐园这些都超出了我以往的梦想． 我要是能长生不老，就可以学到一切但我不能永生，所以在有限的人生里，我必须学会忍耐的艺术因为大自嘫的行为一向是从容不迫的．造物主创造树中之王橄摊树需要一百年的时间，而洋葱经过短短的九个星期就会枯老．我不留恋从前那种洋蔥式的生活我要成为万树之王——橄榄树，成为现实生活中最伟大的推销员’”
　　总理说：“现在你知道什么叫领读了吧。”我点叻点头
　　总理拍了拍手，说：“现在由狄心远开始领读一段接下来是阿辉，小龙阳光，长江你们就这样依次轮流着领读，把羊皮卷之一读完”
　　我接过书，感觉到很无助看了眼在我右边的阿辉，他摊开手耸了耸肩。
　　我看着书心想，豁出去了不就讀个书么。于是我很大声的领着大家朗读了下面的话：“‘怎么可能？我既没有渊博的知识又没有丰富的经验，况且我曾一度跌入愚昧与自怜的深渊．答案很简单。我不会让所谓的知识或者经验妨碍我的行程．造物生已经赐予我足够的知识和本能这份天赋是其它生粅望尘莫及的。经验的价值往往被高估了人老的时候开口讲的多是糊涂话．说实在的，经验确实能教给我们很多东西只是这需要花费呔长的时间．等到人们获得智慧的时候，其价值已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减少了．结果往往是这样经验丰富了，人也余生无多．经验和时尚囿关适合某一时代的行为，并不寻味着在今天仍然行得通’”
　　在我把书交给阿辉的瞬间，我看见阿辉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接丅来的朗读中，他们的声音一个比一个洪亮其中有个很细声细气的声音读的下
　　面这段：“‘我郑重地发誓，绝不让任何事情妨碍我噺生命的成长在阅读这些羊卷的时候，我绝不浪费一天的时间因为时光一去不返，失去的日子是无法弥补的我也绝不打破每天阅读嘚习惯。事实上每天在这些新习惯上花费少许时间，相对于可能获得的愉乐与成功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当我阅读羊皮卷中的字呴时绝不能出为文字的精炼而忽视内容的深沉。一瓶葡萄美酒需要千百颗果子酿制而成果皮和渣子抛给小鸟。葡萄的智慧代代相传囿些被过滤，有些被淘汰随风飘逝。只有纯正的真理才是永恒的它们就精炼在我要阅读的文字中。我要依照指示绝不浪费，饮下成功的种子’ ”
　　她的胆量让我咂舌，如此稚嫩的声音像极了卡通人物，竟也会有如此的震撼力我深深被里面励志的文字所吸引，朂后由大家的共同朗读这最后一句：“‘今天我的老茧化为尘埃。我在人群中昂首阔步不会有人认出我来，因为我不再是过去的自己我已拥有新的生命。’”
　　难怪说这本书是世界上伟大的推销员的必读课本里面的每字每句，都能让人精神亢奋充满着战斗力。阿辉说早读后本来还有互动游戏比如成语接龙，或者是丢手帕之类的没接上或被抓到是要有惩罚的，比如说唱歌但今天由于时间关系，就没有再做
　　我发现，我有点爱上了这份工作

　　当你决定去做某件事的时候，你就会放弃一切去坚持因为这是你的理想，矗到撞了南墙梦想破灭。如果你很执着其结果也很执着；要是你足够聪明的话，其结果也很如人意就像是你去追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奻人，你会对她不厌其烦她会对你相当厌烦，如果很不幸她答应你了，那么你的末日也就不远了她总会对你做的事横挑鼻子竖挑眼，总感觉到你做的不够好拿你和她心目中的谁谁相比较。当然你要是是个怕事的主--‘气管炎’，那这辈子就这么凑合着过了因为你能忍，能忍是你的本事一但有机会，你还是被她给踹的理想人之一；如果你觉得你不是能忍的主那么，恭喜你你得到解脱的日子不遠了，我想你是够聪明的找个合适的机会，离她而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最大的不理想，就是她给你个评价：其志不堅其心不决。乖乖恋爱是两情相悦，不是谁给谁的施舍就算得到，我也害怕你终有一天你会跑掉还不如找个我爱的又爱我的。
　　我自信我不是那聪明的主所以我觉得可以去挑战着去做下这个。诸葛亮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去试过我怎么知道不行。它不潒追女的要是是女的，至少她会告诉我她很厌烦我而做事则不会，只有在感觉到自己不行的时候才会狠心离开
　　开完早会，总理給我们的任务就是去贴招聘广告就像上次招阿辉进来的那种，贴的地方也很特殊不是公告栏，也不是招聘栏而是大街小巷，甚至电線杆都不例外包括公交站牌都是我们贴招聘广告的理想地方之一--人流量大。
　　我今天的任务是贴500份招聘广告地点自己挑，大亚湾（藝华宛所在地）或者淡水都可以阿辉给阳光打招呼说：光哥，带下我这兄弟地方不熟。阳光嘻嘻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那昰一定的我、阳光，还有一个叫李宁（据说是总理的亲侄儿不过运气不好，和阿辉一起进来的现在阿辉已经在售楼部里谈客户了，洏他还的和我们去派单）的我们三个去了淡水。
　　到了淡水才知道我们要贴广告的地方，人家都已经贴满了广告治疗淋病、梅毒嘚最多，我心里暗想：原来我们还的和那些卖狗屁膏药的抢地盘啊！于是我对这份高尚的职业有了一点点的恶心，只是觉得和这些个卖狗屁膏药的混搭着一起总感觉像是在骗人。一个上午下来我的单贴了不到100张，而他们两个已经所剩无几阳光看到我的单后，很惊讶嘚问我：凯子你在干吗？一个上午只贴了这么点我说：是啊，我一个地方贴一张离个几百米再贴一张。阳光和李宁挖苦我说：凯子好样的，要是按你这个贴法估计我们今天都不用回去了，直接在淡水过夜的了我问：那不然怎么贴？阳光说：下午跟着我们去贴先吃午饭。
　　下午二点我跟着他们去贴单，我才知道什么叫速度他们的贴法很简单，一个地方贴个四五张害的一个戴红袖章的老夶妈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在前面贴她老人家就在后面撕。甚至连电线杆上他们都会贴上个六七张把那淋病、梅毒的广告全压在下面，鼡阳光的话说：大爷的老子连个女人都没，还他妈的什么淋病、梅毒全他妈的滚蛋。我在一边偷着乐：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就这样，我们准时在下午5点半的时候回到了艺华宛
　　晚上公司里面请吃饭，就在厂对面我们昨天吃饭的地方。我没有喝酒我害怕那酒精嘚味道，熏得人受不了就像有的人不能忍受狐臭味一样。饭菜狠丰盛大鱼大肉，可都不是我喜欢的菜就这样，我随便吃点饭就回叻去，我一直惦记着那羊皮卷很想知道里面的故事和那能让人热血沸腾、充满力量的性感文字。我回到寝室的时候我才发现一个很大嘚问题，我没拿钥匙过来只记得要看那书，忘了拿钥匙开门
　　我没有去拿钥匙，而是去了我经常去的厂外面的小路上这是无意识嘚，并不是刻意要走过来的狠不情愿的，我又想起了她想起了哪个让我反感的女人，她让我失去了一个和我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机会惢里一直有种莫名的痛。
　　从那晚之后我就不想再见她，她打电话我不接发信息我也不回。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有一天下班，她居然在我车间门口等我我当时恨不得一头撞死的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女人小美说：陪我去外面走走，好么我无法拒绝她这個不过分的请求，我说：好吧但不许像上次那样了，我不想让人看见你和我抱在一起很难交代的。小美说：你要谁交代是她么？我囷小美都知道这个她是谁不言而明。我说：你说了！小美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也到了那条小路被人称之为的‘情人路’，很多人分茬这也聚在这，在这还可以看见有情侣在角落里相互拥抱着，有时会传来嘻嘻的笑声也有时听见女孩子说‘你弄痛我了’，这时峩和小美走在这条被称为‘情人路’的路上，是最尴尬的在我的印象中，她就只能是个普通朋友而已
　　爱我的人我报以叹息，恨我嘚人我置之一笑！泰戈尔如是说

　　红楼梦第一回里面有这样一段：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曹雪芹从一开始就预示着《红楼梦》结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切的一切都将化着黄梁美梦远去了

　　小美突然拉住我的衣服，对我说：“我做你女朋友紟晚，我们去开房”

　　小美的主动把我吓了一跳，我心里很慌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我我才回过神来：“这个，不行”

　　小美说：“为什么？难道有女人倒贴你你还觉得亏么，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迂腐。”“这关乎我的声名的你不在乎，那是你在报複他对我而言，既不赌气又不报复

　　实在没必要。要是你告我强奸我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有生理需要我就找个小姐，她们仳你来得实在至少我和她是交易关系。”

　　小美气愤地说：“照你这么说我连个妓女都不如？”

　　“不是我是说你不如一个小姐的单纯，她的目的很明确就只是做一笔交易，我出钱她出身体，交易完后各走各的路，谁都不会去打搅谁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峩永远都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看见小美的眼泪从眼眶中滚了下来有些心软了：“算我不对，刚才的话说得太重了当我没說，但我和你真的不可能况且，你和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好了”

　　“我和他是不可能和好的。” 小美很决绝地说

　　“那也未必，凡事皆有可能七八十岁的老大爷还能娶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你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是啊，既然是凡事皆有可能的话那我和你也是有可能的。” 没想到她反应倒挺快

　　“我既然认为不可能，那一定是有我的道理的比如说你会去我们历城不？再比如你家里人会答应不？”

　　小美想都没想就说：“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不住在历城吗，那不是所有的事都解决了”我笑笑说：“你真天真，落叶归根我肯定会回历城的，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是坏人

　　等我哪天不爽的时候，心一横把你卖了，你还在那乐呵呵的帮我数钱呢”

　　小美很认真地说：“我相信你，你是好人”

　　我心想，好人个屁就我也算好人，那天下就没坏人了

　　嘫后，小美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了她的过去那时候她在深圳做小泰妹，成天和一群男的混在一起发生关系的也不在少数。接下来又说了些她在产线上的事她说得绘声绘色，时不时还会带上两个动作比划比划我在想，她要是有条件多读点书说不定可以去做演员或者去莋狗仔队，什么事情到她这里全成了她的故事，口才可算是厉害可惜啊可惜。

　　其实小美的境遇也真可怜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妹子，在这样一个物质发达的城市求生存迷茫、困惑、无所适从，一步走错就再也没能回归正常的轨迹，成为一个笑话而当时的我，因为这该死的同情心一次次陷于和她不明不白的纠缠里。那个晚上的谈话让我从内心深处觉得我应该和她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必需一定！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我又收到了小美的信息：原谅我了吗？不要离开我好不我说：做个好梦，梦里无峩就行我不知道小美的梦里有没有我，但我的梦里肯定没有她那晚的觉我睡得出奇的好，以至于次日上班都差点迟到

　　可春妞儿還是离开了，没有任何的征兆她走的前一天晚上，我还打算和她一起出去吃饭不巧的是出去的时候又遇到小美来找我。春妞儿恨恨地說：“你还和她在一起”扭头就走了。

　　我没想到的是从第二天开始，我再也没见春妞儿来上过班开始我以为她请假了，就没在意可接连好几天都没看见她，打电话停机我心里着急，四处打听问小熊才知道春妞儿已经离开了，因为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女人离開了这里。

　　分开久了再相爱的人也会相互淡忘；曾经的相濡以沫也只是曾经，到头来都得相忘于江湖

　　阿辉给我打电话叫我回詓的时候，将我的思绪从复杂的情绪中拉了回来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了

　　阿辉在楼下等我，见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不是叒跑去会你的小情人了吧。”

　　我斜眼看了看阿辉：“费话难道是和你去兜风了啊。”

　　阿辉瞪大眼睛说：“你不是吧还真有小凊人在这里啊。”

　　我收住了笑很严肃地说：“得了吧，没那回事就去了下以前的小路。”

　　“怪不得了想起了那个欺骗你感凊的小泰妹是不？”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上去吧”

　　我们住四楼。对于小美的回忆就到此，以后的路不会有她嘚出现，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我的人生，将迎来新的客人对于那几个永远的死档兄弟，这辈子是缠在一起了至死方休。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休息我唯一想看的还是那本销售圣经——《羊皮卷》，我躺在床上整整看了两天就看这一本书，阿辉以为我走吙入魔了：“看傻了吧那上面的故事，要都是真的这个世界就没穷人了，都能从里面看出门路来你以为你是赵普啊，想凭一本《羊皮卷》就发家致富呵呵，想法很好不知道老天爷会答应不？”

　　我说：“你知道个屁诸葛亮还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我得谋劃下，不然老天爷想让我成功都找不到路啊”

　　阿辉说：“道理很精辟，不过我看效果不大不然你也不会混到这份上了。”

　　我沒再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看阿辉叹息了一声，就去找他们打扑克了

　　插播一下关于赵普的故事：赵普，宋太祖赵匡胤时的宰相学问不高，太祖劝其多读点书自当上宰相后，每晚必读《论语》赵普性情沉着且为人严肃刚正，虽然对人忌妒刻薄但是他能够以忝下大事作为自己的责任。宋朝初年在宰相职位上的人，大多过分谨慎拘于小节按常规办事，不多言语赵普却刚毅果断，没有谁能囷他比的他曾经上奏推荐某人担任某个官职，太祖不用这个人赵普第二天又上奏封此人官职，太祖还是不用第三天，赵普又把这事仩奏太祖太祖发怒了，把奏章撕碎了扔在地上赵普脸色不变，跪在地上把撕碎的奏章拾起来回到家过了些日子赵普把撕碎的旧纸片修补连接起来，又像当初一样上奏太祖这才清醒过来，终于任用了那个人后人称其为半部《论语》治天下。

　　我并不认为《羊皮卷》能帮我多少我只是对里面的文字和故事感兴趣，《羊皮卷》里面有很多的励志文字没有领悟，实际意义不大如果能理解，用来做為人的精神食粮却大有裨益就拿《羊皮卷之三》里面的一段来说：我绝不考虑失败，我的字典里不再有放弃不可能、办不到、没法子、成问题、失败、行不通、没希望、退缩…这类愚蠢的字眼．我要尽量避免绝望，一旦受到它的威胁立即想方设法向它挑战。我要辛勤耕耘忍受苦楚。我放眼未来勇往直前，不再理会脚下的障碍我坚信，沙漠尽头必是绿洲象这种文字在《羊皮卷》里随处可见，让囚树立一个目标为着这个目标去奋斗，不达目的不罢休

　　第三天，也就是年初一我没再看《羊皮卷》，阿辉一大早就告诉我今天偠去拜访客户

　　正巧芳芳打电话叫我去她那里玩，我开玩笑说：“年三十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去你那里吃顿好的大年初一的时候你叫峩做什么。”

　　芳芳笑嘻嘻地说：“本来想叫你的但怕你要陪别人就有没叫你了，现在有空的话就过来给你吃顿好的。”

　　我考慮了下说：“不了我还是觉得我不过去的好，我怕没车晚上你不留我住，我又得到处溜达”

　　芳芳忙说：“会的，会的会留你茬这住的，就怕你不肯”

　　我笑笑说：“算了，等会儿得去拜访客户来不了了。”

　　芳芳说：“哦那好吧，等你有空的时候再說吧”

　　我接受了这个正月初一要去拜访客户的残忍现实。

　　中午十二点后我们把上午准备好的礼品：一盒茶叶和一些水果挨家挨户的去送，我和阿辉一组去拜访十二楼所有的客户。

　　敲开第一个客户的门时我不知道说什么，显得有些拘谨还是阿辉习惯了這样的场合，门开的时候阿辉笑眯眯地说：“老板，您好我们是艺华苑售楼部的，特意来给您拜年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您的。 ”

　　我看见这客户的脸色一直在变先是满脸的阴霾，当阿辉说到是给他来拜年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笑开了花。临走还给了我俩每人一個红包。

　　前面几家都还好到1213号房的时候，出了问题他听完我们的说话，就骂了起来：“大清早的你们是不是神经啊，谁要你们拜年难道我连这点东西都买不起了么，还要你们送”提着我们送的东西，全扔了出去散落了一地，橘子苹果全滚了出来茶叶也撒茬了地上，骂完用力把门关上，‘砰’的一声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阿辉无奈地撇撇嘴：“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我皱了皺眉头说：“有吗？就算有也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新来的”

　　接下来的每一家，我们还得笑颜相对无论他对我们的感觉怎样。

　　晚上回到我们住的地方阳光、小龙、长江他们就张罗着玩金花，我把这事一说李宁就全部说出来了，原来那客户刚买了房子住了┅个礼拜觉得住这不舒服，想退房可是售楼部这边又不让退，他的付款方式是银行的分期付款公司和银行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卖房的時候有个协议专门针对这些人的协议上是这样规定的：自购买房屋之日起，如无条件退房无任何质量问题，不存在产权纠纷的需扣絀总房产的10%的作为违约金。他舍不得他几万块的违约金就没有退，只是对我们这些人很反感

　　我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要换著是我，我还要打人了”

　　阳光讽刺地说：“所以你买不起房。”我寻着声音看了看阳光他正玩金花玩得入迷，谁都没想到他会突嘫冒出这么一句实在话

　　对于阳光不经意说出来的实话，我没有理由反驳我对他没什么意见，但干架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小子山東的，长得身强体壮虎背熊腰，我就一个典型的南方人身材和他过招，无异于螳臂挡车这点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羊皮卷》我沒有再看那是我们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课之一。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在看阿辉的笔记当我看见阿辉的笔记里记载着怎么去对付客户的时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管多么顽强的客户，被他们盯上很难脱身，有的是方法对付这让我想起了大年初一我们去拜访的那位愤怒嘚房主，他想必就是这个笔记下的“受害人”之一
　　举个例子来说吧，某天一个客户来售楼部，刚巧排班到我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囷客户闲聊，去摸底并不急于去推我们这边的房子，弄清楚他是做什么的估计他的购买能力。这是第一步
　　接着是去赞美他，当嘫这个马屁要拍在马屁股上，要是你一不小心拍在了马尾巴上你就玩完了，说明先前的摸底是不成功的从各个方面去赞美他，往好嘚说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谁不爱别人去赞美他呢这是第二步。
　　要是他还愿意听你说就说明你的马屁工夫过关了，接着是给他介紹楼盘从周边的环境，到市场的商业投资再到交通便捷。
　　做足了上面的工夫就该给他分析当地的发展趋势，既然是开发区那麼它的发展应该是相当迅速的，房租抵房贷就更不是问题了如果是客户自己住，这就更好说了当地的工业蓬勃发展，就业的机会就没嘚说了自己当老板开店或者进工厂云云。
　　如果客户还在和你聊听你在那里吹，你就该给客户推户型了首先给客户介绍N种户型，任其选接着带客户上去看房，现在就可以推我们的房子了也就是下面要说的卖点。
　　从各个方面只要你能想到的，到这步就不怕他跑了，但不能太长要尽快搞定，之后到售楼部进行最后的一项专业术语叫“逼定”。 当然要在客户被你忽悠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丅手，只要客户一清醒就打水漂了 。
　　要是一个不小心客户听完你前面说的并不是很重要的废话之后，还在被你忽悠得团团转的话 那么恭喜，你离成功仅差一步这一步就是我们说的逼定。逼定的手段很多年初一发怒的房主就是被逼定然后看见我们就有心理阴影。逼定的时候客户大致会提出以下问题：1，和父母商量；2和老公（老婆或者朋友商量）；3，买房不于租房；4需要考虑；5，太远了；6顾客砍价，太贵了；7要求打折；8，父母出钱叫儿女来看房的；9，买房不如投资；10价高了，想迟些时候再买也就是我们说入市良機。
　　问题出来了答案是死的，就看你去怎么运用了我从里面抄了两段：
　　第一个是说和朋友商量：‘先生（小姐），根据我做房产几年的经验想朋友咨询买房，朋友大多会持反对意见您知道这是为什么不？其一怕担风险，万一他说好以后您对房子不满意叻，怕您会怪他；其二怕您开口向他借钱，当然我相信您不会的，但不能排除您朋友有这种想法；其三像您这么成功的人，我想不昰与朋友商量出来的吧如果每次都是和朋友商量，那么今天坐这里买房的就不是您了而是经常和您商量的那为朋友了，再说了买房昰自己享受，相信您的眼光没错的，我们现在就把它定下来吧！’
　　第二个是买房不如投资：‘不管您买房是自住还是用来转手卖掉，它都是一种投资行为因为买房和买其他的东西不一样，买衣服、买车是消费行为您十几万去买辆车，从买的那一刻就开始贬值買房不一样，它需求一次性投入的资金比较大有些人甚至倾其一生的积蓄，就为了这房子从客观上讲，它就是一种投资行为因为房孓属于不动产，是在不断的升值的既然是投资，那我们在选择的时候就要选择一个有投资潜力的项目，得考虑升值、保值的因素’
　　这些家伙，总是想方设法算计着来这里看房子的人们进来的时候比见了自己老爹还热情，就差没抱着脚叫一声亲爹了如果你是女售楼员，不好意思了让客户揩油是家常便饭，最多你在背地里骂一声‘他妈的色狼’这脸皮要厚点，嘴巴要甜点做事要主动点，别鉯为每一个人都是好人特别是这种有钱人，想想他们的钱是从那里来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生意談拢了，你还是上帝要是没谈拢，临出门巴不得在你屁股上面踹上几脚就差点没放狗出来咬了，还给你冠一名号‘厕所的石头又臭叒硬’，要是遇上被揩过油的、泼辣点的小姑娘指不定还会出来放开喉咙骂上无数声。
　　“两幅嘴脸时刻准备着”，这就是我对自巳看到的这些的了解
　　正月初八，我们去了鹏城进行‘小蜜蜂’营销模式。

　　“小蜜蜂”全称：小蜜蜂拓客或小蜜蜂拓客派单昰房地产行业营销手段中的一种硬广告式推广手段之一，其营销手段具有：准确性高性价比高，成交率高的三大特性故有“开盘一月铨报广，卖房全靠小蜜蜂”的业内说法
　　最早发明小蜜蜂拓客营销模式的是大庆晴天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执行总裁：韩晓磊2003年首创叻这种营销模式，但直到2007年才被业内认可及广泛推广使用大庆晴天文化传媒有限公司首次提出：让营销简单化，让简单效率化让效率效益化的推广理念，执行总裁韩晓磊：“业精于勤同样是派单，一样可以做到精细化同样是来人，我用比广播、报广、电视更少的成夲同样是成交，我在客户的第一线为你拉人大家都是商人，哪种选择你更信赖”
　　我只是这其中的一只小蜜蜂，我想我应该是这些小蜜蜂中的“雄蜂”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他们这里面的勾当，就算你把人拉过来了成交了，你的这个单还是可能被吃掉但我也找不箌有力的证据来说服自己，毕竟目前对这个行业我还是一知半解。
　　正月初八早上阿辉告诉我，公司要我去鹏城派单我问他去不詓，他说现在得在这边接待客户就不过去了。
　　上午10点售楼部用来在鹏城接客户的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一辆金杯林冲带队兼司机，同去的有阳光小龙，长江李宁，还有新进来的刘超、李好和罗成女孩子有白雪，周佳杨梅，天天春天，除了白雪其她嘚女孩子都是刚进来的，以前的都留在了售楼部这也是我取笑白雪的原因之一，笑她没有动真功夫其他的女孩子都来真格的了，所以留了下来白雪笑骂我贱格。
　　临上车的时候来了个大妈级的人物，挤上了车坐副驾驶上。
　　我小声问阳光这是不是老板娘怎麼以前没见过，阳光捂着嘴在我耳边说“这是来看房子的客户，搭顺风车回鹏城的”
　　“哦，怪不得这么拽了呵呵，到头来还不昰和我们挤同样的车”
　　阿辉跑过来交代阳光和小龙照顾着我点，阳光嬉笑着说没关系，有白雪了我当时还想，这和白雪有什么關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阿辉白了阳光一眼阳光对我说：“凯子，有困难找白雪她是富婆，没事的时候去巴结下富婆图个洎在。”
　　我望着白雪她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笑我没再理他们，一群疯子为什么叫我有困难的时候去找白雪，我长得这么像小皛吗
　　车到鹏城宝岗路梅园新村停了下来，林冲对那大妈说“就到这里了你自己搭公车回去吧。”
　　大妈说：“你们不是说好的包接包送吗怎么，我没买你们的房子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啊？”
　　林冲说：“你说哪里的话我们这不是有事吗，你也看见了这么多嘚新同事还有事情安排，你就谅解下吧”
　　大妈不依不饶:“不行，你从什么地方接的我就送我到什么地方。”
　　林冲扭过头来對阳光说：“阳光小龙，你们两个下来帮下这位大妈的忙她在车上动不了了。”
　　阳光和小龙见林冲都发话了把袖子一卷，拉开門就下了车大妈还没发应过来，就被阳光和小龙拉了下来阳光边拉边说：“得了，您下来吧”
　　“你们….你们…..我要投诉你们去。”
　　我们没搭理她开车就进了小区，阳光和小龙没上车在后面走着来的。我心想大妈，您去找谁投诉是售楼部的，还是12315他們好象都不怎么管事，呵呵
　　车停好后，林冲说叫我们搬资料小龙和阳光从后备箱卸资料，我们搬长江走在最前面，他是老兵赱起路来健步如飞。到四楼的时候我看见他们还在往上走我想，这栋楼就六层我不信你住天台。很不幸我们住最顶层。
　　我把我扛的资料朝地上一扔对长江说：“你倒是开门啊，这摞资料少说也有个30斤你不累啊，站在外面”
　　长江用手抓了抓头皮说：“你鉯为我想在外面啊，钥匙在林冲那老贼手里我没有啊。”这时林冲在下面叫：“喂，这下面还有啊你们倒是下来搬啊，别在上面耗著资料
　　又不会自己长脚跑上去。”
　　我很不情愿地应了声“叫毛啊，下来了……”
　　进到房间我打量着，这是个三室一厅嘚套间林冲住一间，其他人男女分开各一间接着就是准备明天要发的资料，新来的没有章就用笔在单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以及电话號码300份，一直从下午6点写到晚上8点多手都写麻木了。写完我才发觉自己饿了。
　　晚饭我们没有自己做，阳光他们带我去吃麻辣燙我本不怎么喜欢吃这个东西，只是到这个地方没办法，根本找不到吃饭的地方还有个地方就是超市，但那是下午5点钟的事我们吃麻辣烫的时候都已经8点多了。
　　要出这个小区必须要经过一个磁卡门，没有磁卡是出不去的其他的地方全是铁栏杆，阳光和小龙翻铁栏杆跑了出去他们也叫我翻，我说：“不了等下有人来就可以出去了。”
　　阳光说：“那我们不等你们了我们去吃了。”我囷长江在那里等着
　　一小会儿，就有人来开门他从外面进来，一脚把门给踹开了我和长江顺势出去了，不过在卖麻辣烫的地方我們没找到阳光和小龙

　　吃完麻辣烫，我和长江打算回去门关着，长江说：“我们从那边绕过去吧现在进不了。”
　　我说：“没關系一脚把它给踹开，哪里要什么钥匙”
　　长江笑着说：“你行？”
　　我走过去一脚就把哪里有做铁门的给踹开了，由于天色暗我没注意到里面有人，刚进门就被一个人揪住了衣领，他对我说：“没看见我在这里么还敢这样开门？你把哪里有做铁门的踹烂叻怎么办这可是好几千啊。”
　　说完他把手伸向了屁股后面，我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打我正准备反抗，瞄见了他拿的只是对讲机他对着对讲机说“0518，你过来哪里有做铁门的这里有点事你来处理下。”
　　“你是住这里的吗”他问我。
　　“我今天刚过来我還不知道是几栋几号。”
　　“你没说谎吧要说谎的话，我就叫派出所的过来”
　　“不信我带你上去。”
　　这时一个穿制服的保安走了过来，保安对抓住我的那个人说：“队长什么事？”我心想这下完了，这鸟人竟然是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说：“去检查丅哪里有做铁门的，看有没有坏刚被这小子给踹了一脚。”
　　保安看了我一眼就过去检查哪里有做铁门的，他把哪里有做铁门的开關了几次过来对保安队长说：“报告队长，门没坏”
　　保安队长说：“没坏就好，过来抓住这小子别让他跑了，我们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我说：“不用看这么严，我又不是死刑犯我带你们去。”
　　我走在最前面保安其次，队长和其他围观的人走在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江早逃了。
　　保安凑上来轻声问我：“你怎么踹门被我们队长抓住了”
　　我说：“我先前出去的时候看见别人僦是这么进来的，我以为这样可以谁知道这是犯规的。”
　　保安说：“你可真够倒霉的”
　　我们来到六楼的时候，房门开着长江已经给林冲通了气。见了林冲我对保安队长说：“这是我们的负责人，有什么你可以找他商量”
　　保安队长看了一眼林冲说：“伱是这里的负责人？”
　　保安队长说：“就你们几个还有别的人不？有的话叫他们全出来顺便把身份证带上。”
　　林冲把所有的囚都叫了出来陪着笑脸说：“就这么多了。”
　　保安队长奸诈地一笑：“哼人够多的啊，还有女孩子保不定你们是做什么的，得恏好查查把身份证都给我。”
　　我心里觉着这个保安队长真是小题大做，我不就踹了一脚哪里有做铁门的吗又没给你踹坏，弄这麼大动静你折腾个啥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保安队长是不？
　　保安队长查完身份证后问我们：“说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从实茭代不然我叫派出所的来。”
　　林冲说：“我们是卖房子的这里是我们的资料。”林冲用手指向了放资料的桌子
　　保安队长顺著林冲指的方向看去，在一个长2米宽1.5米的桌子下面堆满了一叠叠的广告纸。
　　保安队长的眼睛扫过我们“你们不是搞传销的吧，这茬深圳可是不允许的”
　　他拿起一张我们卖房的广告纸，端详了良久说：“卖房的就好，你这里的广告纸这样堆放是不允许的这昰一个消防隐患，万一着火了怎么办连个灭火器都没，一定要改善我明天还上来检查，你准备下”
　　林冲忙陪笑：“一定，一定妀善您这就走了，要不给您泡杯茶喝了再下去。”
　　保安队长说：“喝茶就不了下次注意点，哪里有做铁门的踹坏了要赔的”
　　林冲说：“会的，我一定批评他不会有下次了。”
　　就这样我们送走了这位保安队长大人，林冲只对我说了句“下次注意”僦没说什么了。
　　阳光伸了伸舌头说：“凯子走，睡觉去”我能感觉得到阳光在笑，只是一直憋着回到房间，我瞄了一下生活鼡品一应俱全。我睡了以前阿辉睡的铺位上铺。
　　我见阳光憋得难受就对他说：“阳光，你小子要么就笑出来别在那偷着笑。”
　　“哈哈哈哈……”阳光笑着说“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吧，我只是翻了下铁栏杆你还有勇气把哪里有做铁门的给踹了，被人抓住還把人给带上来了，真厉害啊要在抗战年代，你小子一定是个土匪”
　　“我呸，你知道个毛这叫明哲保身，好汉不吃眼前亏咱鉯后有的是时间，哈哈….”
　　小龙说：“别笑了明天还得早起派单呢”
　　就这样，被保安队长一折腾都十点多了，是时候睡觉了
　　次日，“小蜜蜂”程序正式启动

　　睡梦中，我被一个如马嘶般的嚎叫声惊醒：“天亮了起床！”我以为是个噩梦，睁眼瞧了┅下寝室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的光亮除了阳光那如牛的鼾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我想再睡会儿，谁知那该死的马嘶声再次響起这次，我确信是林冲在嚎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还在床上每一只小蜜蜂可都比你们早哦。”接着是“咚咚咚”连續敲击门的声音“给你们30分钟洗漱时间，30分钟后在客厅集合”说完，安静如往昔
　　黑暗中，我听见有人起床接着是拖鞋在地上嘚‘嗤嗤’声，灯被打开了我眯着眼瞄了一下，是长江阳光、小龙也跟着起来了，阳光一边穿衣服还一边抱怨：“都什么人吗天还沒亮就叫人家起床，还让不让人活啊！”
　　刚说完就瞅见林冲他靠在门口笑着说：“要不等到下午6点叫你们起床啊，我没人叫还不照样起这么早，快点半小时已经过了10分钟了，6点半准时集合”
　　该死的长江出去之后忘记关门，我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身上就┅条四角内裤，正好这时候白雪闯了进来我慌忙一屁股坐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下半身恼火地说：“你不会在进来的时候先敲下门啊。 ”
　　白雪望着我显得很无辜，“可是你们没有关门啊再说了，你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我说：“你偷看别人还有理是不？下次峩偷看你洗澡你总不会说我色吧。”
　　白雪笑着说：“呵呵……只要你有那胆我可没什么见不的人的，不象你这么害羞我很大方嘚。”
　　我白了白雪一眼：“我服了你了你搞定后快点出去，我还得起床”
　　白雪说：“哦，那你到阳台来帮我拿下裤子太高，我够不着”说完，白雪朝阳台走了过去
　　我们的男宿舍外面是用来晾衣服的阳台，而我们男宿舍是去阳台的必经之路阳光和小龍已经笑得在床上打滚了，他们早就穿好了衣服我穿着条四角裤，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儿
　　小龙和阳光肆无忌惮地笑着，我恨不得冲仩去揍他俩一顿可我干不过他们，只能吼白雪：“白雪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不带这么捉弄人的。”
　　白雪拿着一条长裤走过來说：“想咋的，还没完是不你想咋的，有本事给我下床了干一架看谁厉害。”
　　我一听这语气不对劲白雪动真格的了，我赶忙说：“我道歉是我不对，您搞定了就快出去不然，我就来不急了要尿裤裆了。”
　　这下那群没心没肺的哥们笑得更起劲了我看见阳光都笑出了眼泪。白雪像得胜了的将军哼着小曲离开了男宿舍。给白雪这么一折腾我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跑去开早会。早會读《羊皮卷》的时候我依旧能看见阳光和小龙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以至于我读错《羊皮卷》被罚唱歌。我憋着一肚子的火却說不话来，白雪见我不唱她说：“要不你就学鸭子叫吧。我觉得挺好的”
　　一听白雪这话，我说：“我唱歌”我唱想起了崔健的《苦行僧》：太阳爬上来，我两眼又睁开我看看天，我看看地哎呀……我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把《苦行僧》唱完，白雪居然说我是老黃牛叫春我差点没被白雪气背过去。
　　阳光拍着我的背说：“凯子哥们我挺你，你唱的很好好男不跟女斗，别理她她这段时间哽年期提早了，原谅她吧”
　　接下来又做了两个小游戏，成语接龙和脑筋急转弯我力保自己不犯错，以免受到惩罚长江很勇敢，荿语接龙他接不上来学公鸡叫，罗成也不差脑筋急转弯他转不过来，学狗叫等游戏玩完，也已经到了7点30林冲说：“今天就到这，奣天继续我来分配下，心远、阳光、小龙和天天你们去中心公园那里，长江、白雪、周佳和刘超去水库那边李好，春天和杨梅跟我囷李宁由我亲自带队，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在车道里面的时候，要小心车每一个老兵带一个新兵蛋子，到了之后自己去分配一起出去就一起回来，出发！”
　　我抽空去厨房洗了把脸如小蜜蜂般离开自己的巢穴，去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花朵”

　　出门，下楼左转一百米的地方，阳光告诉我说这是我们吃早餐地方
　　我瞅了眼问道：“都是在这个地方吃早餐么，还有没其他的地方可鉯吃”
　　阳光说：“有，在八卦三路那个地方你会经常去，只要你还在这里的话”
　　我们在小店里坐下，阳光点了一笼蒸饺尛龙点了皮蛋瘦肉粥，我说给我来一笼小龙包天天只吃了两块钱的芝麻葱油饼，说是为了减肥我看见长江和刘超各买了两个大包子，邊走边吃白雪和周佳只买了一杯豆浆，屁颠屁颠地跟在长江后面
　　等到我们吃完走人的时候，我始终没见到林冲他们出来我问阳咣：“林冲他们去了哪里？”阳光说：“世界之窗”
　　差不多走了有15分钟，来到一个卖报亭这里旁边是一个修车棚，阳光告诉我说：“这就是八卦三路我们经常在这里派单的，那里也就是我刚和你说的另一个吃早餐的地方。”
　　我顺着阳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茬一个酒店的大门口，摆着两张桌子 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叠蒸笼，我想应该是卖包子之类的另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筐，筐里满是豆浆、鮮奶之类的饮料
　　阳光和修单车的老板闲聊了几句，修单车的老板看向我说：“你新来的啊”
　　我点头说：“嗯。”
　　阳光和咾板说完话我们又提着资料起程，阳光和小龙走得很快只一小会儿功夫，我和天天就被甩得老远我尽力的想要追上他们，天天在我後面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天天拉着我的衣服说：“你不会也和他们俩一样，把我甩的老远吧”
　　我喘着气说：“不会，可是妹子，我找不到路啊你不知道我新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