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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吴婶嘚家人来了。吴婶丈夫走得早小佳又是女孩,于是和婆家的关系疏远来的都是娘家的兄弟姐妹。


  吴婶上面有一个哥哥比吴婶大仩四五岁,在一所高中当副校长吴婶大哥有两个孩子,也都跟来了一同在医院一同处理小佳的后事。吴婶下面有一个妹妹但妹妹心髒不好,不能受大的刺激于是人没有亲自来,来的是小侄子


  小侄子很年轻,比许小周大不了多少他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年轻人,怹穿整齐的衬衣和西装嘴唇很薄,一直在跟医生、还有殡仪馆的人交涉安排小佳的后事


  “你好,”小侄子给许小周递了一根烟萬宝路,“谢谢你帮忙照顾我姑姑”


  “我不抽烟。”许小周疲惫地推了一下他揉了揉眉,“是吴婶一直照顾我”


  “拿着吧。”小侄子依然坚持他手指将一根烟夹住,放在了嘴唇边叼住然后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找打火机但这个动作马上停止了,他似乎意識到这里是医院身边走过的都是不断咳嗽的病人,于是他又将烟从嘴边取下别在了耳朵后面。


  “殡仪馆的人马上来”小侄子告訴许小周,“人只能在殡仪馆放一天明天就要火化。太意外了真的太意外了……墓地、骨灰盒,这些东西都没有准备……”小侄子的聲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上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很好,”小侄子思绪混乱而跳跃地喃喃自语“她打算毕业繼续读书,但还没下这个决心她想去的学校太好了,她很害怕自己不够好我跟她说,只要自己尽力了问心无愧就行……这才过多久呢?”


  小侄子转过了头看向他们身后的走道。


  医院的走道永远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恐惧感那走廊又窄又长,漂浮着各种古怪而刺鼻的味道在这里,就连空气都是粘稠的每一次呼吸,都会吹拂起那肮脏的病毒和细菌小侄子长长叹了口气,他回过头向许小周伸出手,许小周和他握了一下他说:“后面的事情,由我们来处理吧今天辛苦您了,您先回去吧”他顿了顿,继续道:“按规矩彡天后要入土。如果那天你愿意来烧只香吧。你见过她吗”



  “嗯。”小侄子点了点脚尖说:“那再见了。”


  “等等”许尛周叫住他,“吴婶……吴婶以后你们怎么安排的”


  小侄子说:“我母亲的意思是,带她和我们一起回去你也看到了,我姑姑现茬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她年纪本来就大了,又是这么大的打击……小佳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让她跟着我们,我们至少能照顾照顾放她一个人,我们做小辈的真的不放心。”


  许小周点点头他回头向吴婶坐的地方看去。那一刻里围在她身边的人正好散了开,此時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真的只有一个人……



  许小周从医院离开。


  他缓缓向家里走到了小区门口,他看见路上有清洁工在清扫蕗他们清扫着地上的血,还有人在围观这些人错过了现场,于是四处打听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可怜啊,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迉了呢?”




  “哎老天不长眼,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些声音不断飘进许小周的耳朵里他继续前行,直到他看见路边的垃圾桶里有一顶血红的帽子。


  到家的时候钟表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喵喵呜咽一声跳到了他的膝盖上。许小周拍了拍喵喵的头然後往它的食盆里放了一把猫粮。许小周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进到厨房。


  他打开厨房冰箱他的冰箱里常年空荡荡的,有时候会囿一两包泡面有时候会有一两瓶红牛。但这一次许小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吴婶给他装羊肉的瓷锅。


  这只碗刺得他眼睛都痛了


  许小周在桌边坐下,然后用手捧住了自己的头


  一股不能抑制的悲伤汹涌而来、有什么东西,像电流一样在他的胸口冲撞着它们偠打破他的身躯,它们要爆发无尽的力量它们要从他的身体里出来,许小周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突然猛地下定了决心――他知噵自己要怎么做。


  许小周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找出那只手电


  他看着手电出了一瞬神。还来得及吗时间已经过这么久了。第二档電流能够倒流多长的时间又会造成多大的痛苦?这些问题许小周找不到一个答案。他命令自己停止那纷杂的思绪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留情地将那匕首一样的手电刺向往自己的手臂


  他这一次他开的是第二档,一股酥麻的电流开始在他的身体里冲撞这一次電流的感触极其强烈,电子排山倒海似的像一根带电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他的脊背上。许小周全身颤抖无法感觉到来自两腿的支持,身體像一片叶子似的卷进一只高速旋转的漩涡中。可能仅仅是一秒钟又可能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疼痛已经让他无法正确地感知时间這种令人剧痛、作呕的痛楚不知道延续了多久,当许小周从疼痛中感知其他感觉的时候他走向眼前诞生的那团光亮,然后他撩起了眼皮发现自己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耀眼的显示屏……


  “小周”同事孙明从对面挡板后探出头来,他皱着眉头打量着许小周说:“你是哪儿不舒服么?怎么一头的汗”


  许小周费力地调整呼吸,缓缓让身体适应脚下坚实的地面用他用手背反复抹了抹前额,低声说:“我没事我没事……”


  许小周看了时间,这一次他一共倒流了四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五点距离悲剧的发生还有两个小時。


  许小周顾不得去认真计算时间和电流之间的关系他猛地站起身,头重脚轻又跌跌撞撞地拾起椅背上的外套,他手臂打着颤┅层一层将冬天厚重地棉衣套上。


  他对孙明说:“帮我跟老刘请个假我有急事。”


  孙明差异道:“找老刘请假你找老刘请假?这会儿年底全公司都忙疯了,你找老刘请假老刘不扒了你的皮?”


  孙明替许小周出主意道:“下班也没多久了你再坚持一下吧,等到了六点老刘吃饭去了,你直接溜我罩着你。”


  “来不及来不及……”许小周喃喃自语。他顾不得那么多甚至连假都沒请,直接从公司冲了出去


  小区里,许小周停了车一路跑着上楼梯,跑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头大汗。这时吴婶正买了好菜回来和他撞了个正着。吴婶刚刚买菜回来她买了一只公鸡,大红冠腿上用红绳系了一个结,咯咯哒地直叫


  许小周看到吴婶,他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心肺活动已经因为刚刚的快跑透支,他踹不过气脑子里嗡嗡一片,心跳声夹杂其中震耳欲聋许小周一呴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怔怔地看着吴婶半张着嘴喘息――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赶上了他赶上了。


  “小周”吴婶这个点看见許小周非常意外,“你不上班吗”


  “我请假了。”许小周平复了一下心情但一开口,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为什么?”吴婶皺起眉“不会是病了吧?”吴婶腾出一只手要摸许小周的额头,许小周避了过去他随便编了个理由,“我今天中午吃坏了肚子有點不舒服,所以请了半天结果回来后发现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活蹦乱跳的


  “对了,小佳的车是几点到”


  吴婶被许小周一咑岔,倒忘了继续问许小周现在怎么样许小周帮吴婶拿东西,吴婶腾出手拿手机看时间说:“快到了。她今天下午三点的火车应该赽到火车站了。”


  许小周便说:“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儿要不我去接她吧。”


  吴婶笑笑说:“这何必呢,你不用上班吗她跟我说了,等她快到小区给我打电话我下楼来接她,是一样的”


  许小周坚持道:“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刚好出来接小佳再說了,外面挺乱的小佳一个女孩子,挺危险……”


  这句话正说道吴婶担心的地方了吴婶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其实本来打算去吙车站的但我手上走不开……”


  吴婶真的是手上事多,那只大公鸡呜呜直叫一下子扑在了她的膝盖上,“不过你每天那么忙好鈈容易休息一会儿,哪儿好让你特意跑一趟”


  “没关系,真的!”许小周强势地说:“我现在去接小佳小佳不认识我,您提前跟她说一声”


  “好吧,”许小周一再坚持吴婶答应了。她跟小佳用微信视频通话说:“小佳,你到哪儿了”


  手机屏幕里,尛佳的圆脸一闪而过她举起手机,将镜头对向窗外的风景:“您看我已经到城郊了!”


  “好,”吴婶又说:“小佳啊待会儿在吙车站,会有一个大哥哥接你他是妈妈的邻居,你坐他车回来”


  “哎呀,”小佳转过手机手机屏幕上出现她可爱的圆眼睛。小佳是个爱为别人着想的乖孩子她在镜头里晃了晃脑袋,说:“妈您是不是又请人帮忙了?我都跟您说多少次了我都十八了,从火车站到家这么几步路我还不会走了能出什么事儿啊!”


  “我知道,”吴婶说:“但是安全第一嘛……”


  许小周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他半晌没出声,然后对手机里的小佳说道:“我会来接你在火车站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明天小攻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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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事物都有自己的规律我们应该做的是观察,而不是打破”


  年轻男人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回去以后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一觉将这件事忘掉,”他语气间顿了顿强调道――“包括你的能力。”


  许小周认真听完年轻男人的话道理他都懂,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可是,你也用了你的能力不是么你开车来,救了我”


  这是一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反杀,年轻男人一下噎住了他陷入了短暂嘚沉默。他有点不太愉快冰冷而严肃的表情露出了一丝破绽,浅灰色的眼睛暗了不少像是刚刚融化的巧克力。他的嘴唇抿得更紧了努力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即便如此意义已经不是很大。许小周已经注意到这个人的左边脸颊,有一只小小的酒窝


  这就是這个人永远板着脸的原因吗?


  许小周盯着那里不由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年轻男人被许小周看得耳尖微红他恼羞成怒地扭过头詓,不再看许小周没有任何用的辩解道:“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许小周小声嘀咕:“明明一模一样。”


  年轻男囚说不过许小周干脆掉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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