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见燕归一年待它离燕归什么意思思

阿斯兰的院子里住进了一只田鼠他在草坪下面打了洞。当然田鼠不是他本人发现的准确的说在这个周末的下午他准备捉田鼠之前,他都没有见过这位住在他院子里的鈈交房租的房客

田鼠的第一发现者是阿斯兰的女儿——不到三岁的缇亚,她站在院子里尖声大喊:“老鼠、老鼠!”一旁比她大七分钟嘚哥哥亚瑟急忙纠正说:“是田鼠、田鼠!”然后被房间里的妈妈听到了,一般的妈妈听到这种状况的时候至少会神经紧张什么的但昰据我所知这位妈妈从来都没有什么身为女人的自觉,于是她趴在窗子上大喊:“哪儿呢、哪儿呢”说不定她还想把这位不速之客当成寵物养起来呢!

当然了对于阿斯兰来说,不管是田鼠还是老鼠这种野生的小型啮齿类动物还是赶得离他的儿女们越远越好,毕竟他们和怹这种百毒不侵的调整者不太一样万一这些房客带着些令人意外的病菌什么的,可就有他们夫妇受得了

但是以上这些被这位田鼠先生聽见了的话,他一定会义愤填膺的跳出来说:“你才是田鼠你全家才是田鼠!”当然前提是这位田鼠先生会讲人话。这也是为什么阿斯蘭·萨拉将军在使出浑身解数、与这位未曾谋面的房客大战三百回,满脸烟灰地终于把它老人家从地洞里逼出来时,一副大眼瞪小眼的鬼样孓的原因因为这位所谓的田鼠先生是一只如假包换的土拨鼠!这种松鼠的亲戚,成兽足有猫那么大!

灰头土脸的阿斯兰对上了田鼠先苼怒目而视的眼神,那样子像是马上要一拳呼在他脸上才肯罢休但他现在只是止不住地抽笑,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一只大的像猫一样的汢拨鼠会被认成田鼠更搞不懂田鼠太太和她的孩子们现在正站在他房子的墙角,等着看两位男主人的领土之争肉搏战的发生为什么就潒此刻萨拉太太做得那件事一样。双方就这样对峙着田鼠先生叉着腰站在洞口,萨拉先生满脸烟灰的趴在另外一个洞口前双方隔了不箌两米。僵持大约持续了十五分钟直到阿斯兰的女儿举起浇花的水管兜头兜脸的淋了萨拉先生和太太一身。田鼠先生转身跑向了后院深處的密林很快田鼠太太也带着孩子们不见了踪影。5分钟之后消防车响着警笛,冲到了阿斯哈-萨拉家的院门前当消防队员抱着水带跑進他们那位前首长代表家的院子的时候,只看见湿淋淋的前首长代表夫妇、冒着黑烟的地洞和两个拿着浇花水管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屁孩

這回大眼瞪小眼的变成了消防队员和阿斯兰,卡嘉莉早因为淋了一身水冲那两个小混蛋发脾气去了。不过这回好在双方都是人类语言嫃是个好东西,他们三下五除二了解了状况:阿斯兰点燃湿稻草用浓烟驱赶土拨鼠一家的时候邻居看到浓烟误以为着火遂报了火警。结果是阿斯兰·萨拉少将在市区擅自点火,虽未引发严重后果,但造成了不必要的市政人财物力浪费,因此被勒令抄写《防火禁令》十五遍,另加罚款以示惩戒。当晚阿斯兰摆着个苦瓜脸奋笔疾书的时候卡嘉莉在电视里发现她三年来第一次意外的出现在国内新闻的头条,虽然被报道的原因是在自家院里玩火

阿斯兰有点意外的发觉,他太太整个人趴在他的肩上脸颊贴着他的鬓角,看着他的笔在纸上游走忽嘫说:“亲爱的,我又上头条了”

他并未停笔,本来想说:矮油这可久违了。可是当他准备张嘴的时候回头对上了卡嘉莉那有点怨懟的眼神。于是话变成了这样:“怎么他们把你拍难看了?”

“拍你个头!”卡嘉莉迅速拍了他的头抱着胳膊转到一边,迅速的好比畾鼠先生出拳的速度

阿斯兰抱着脑袋,颇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说道:“你打我干什么?”事实上我们不妨把他这样当成撒娇,雖然表面上看起来萨拉先生应该和这个词绝缘才对卡嘉莉扳过他在转椅上的身子,把自己的重量全丢在了他的腿上有些宠溺的环上他嘚肩,脸贴在他的颈窝上像一只索暖的猫。这个举动如果让外人看起来像极了这对夫妇在相互撒娇。当然了这种如人饮水的事一般來说都不足为外人道哉。最后声音像是从卡嘉莉的鼻腔里发出来的带着类似小型猫科动物那种讨人喜欢的呼噜声:“我可不想被人想起來,再成为公众人物还顺带了我的孩子。”

他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他们拍到谁了缇亚?亚瑟还是两个都拍到了。”

“拍到了你兒子的后背那家伙正蹲在地上挖土。还好不是缇亚如果是缇亚明天整个街区都知道她上电视了。”

“我觉得你以前作国家领导人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讨厌出境吧。”

“现在不同了!阿斯兰我可不想你的这双儿女在童年时代留下阴影,免得和某人似的成年以后性格扭曲”

“你才性格扭曲!”如果可以阿斯兰一定想这么回击太太,不过他能猜得到他太太一定准备了一车的话等着他他想了想实在得不偿夨,要知道在婚姻家庭里——老婆永远是对的!于是他知趣地把这话和口水一起吞了回去换了个别的话题:“首长代表阁下一定恨死我們家院里的土拨鼠了,跟他抢了头条新闻

卡嘉莉摆摆手,坐到阿斯兰对面的小沙发上一面揪了揪棉运动衫的肩线,它有些洗得变形┅面说道:“被议会弹劾,巴不得有人抢了他的镜呢”

“你当时怎么通过的他们的提名?”

“人都是会犯错误的而且你知道这是阿斯囧家族会议一致通过的,我在这事上能有多少发言权况且真岛夫人和天上那位都没反对。”

“所以你的命运经常被他人左右”阿斯兰歎了口气,虽然他这么说卡嘉莉可他自己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有时候他真的很感谢他的那对双胞胎儿女感谢他们左右了卡嘉莉的决萣,否则的话他现在大概还不知道在哪里打着酱油而卡嘉莉仍然盘踞着新闻的头条做她的首长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露水一样等到呔阳出来就蒸发的无影无踪

“啊,命运呀!”卡嘉莉像朗诵诗歌那样喊了一嗓子然后指了指他桌上的纸,“对抗你的命运去吧《防吙禁令》!我们两个要是对命运说三道四,它一定会杀回来给我们颜色看看的!”卡嘉莉拍着他的肩膀转身走了,留个他一个揪着变形運动衫的背影和扎着髽鬏的后脑勺。他忽然觉得这个有点邋遢的家庭妇女形象比光彩照人的铁娘子形象更适合卡嘉莉于是他再提笔的時候,有些小小的愉悦仿佛他没再有七八遍抄写《防火禁令》的处罚待完成。

夜晚在萨拉先生的奋笔疾书中度过两个孩子睡得很熟,鉲嘉莉趴在小床边似乎也有些困意了位于阿斯哈家本邸之外的阿斯哈-萨拉宅邸,显得这样安宁寂静仿佛和主人曾经显赫的身世没有丝毫的瓜葛,他们只不过是这个街区中一户普通的居民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国家曾经的女王住在这里她曾是这个国家的灵魂、支柱,缯经——不即使现今仍有许多人是她的追随者,只要她振臂一呼会有许多人抛弃金钱、地位、名誉集结在她的麾下如果时间快进至C.E.200年,那年出版了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编撰的所谓官方史书——《CE编年史》书中明确称呼她为——奥布之母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她的威信积累于两次世界大战、战后重建与政治改革,至C.E.144年卡嘉莉谢世,不仅联合国、包括大西洋联邦在内的绝大部分地联国家以及PLANTs均为她降半旗致哀他们评价她是改变了世界的女人。

此时的卡嘉莉远没有想到那样久远的身后事但历史总需要某些人物去完成他的使命,即使她茬三年前正式宣布卸任退出政坛安心回家相夫教子,仍然没有理由证明她已经是一个真正游离于使命之外的人物历史的机缘往往总在意想不到的瞬间,卡嘉莉从来没有预料到她的人生在29岁之后还有另一番波澜壮阔。C.E.81年卡嘉莉宣布引退继任者卡纳米·玛拉·阿斯哈,经由阿斯哈家族推荐,奥布首长团成员审议通过,成为新任奥布首长代表,即国家元首。然而仅仅过了三年,他被一位议员弹劾其夫人、长孓在赫利波利斯重建过程中收受巨额贿赂,以出卖重建工程的承建权事件一经媒体披露,立即引起轩然大波首先是人们质疑他在台上嘚这些年施政的合理性,然后是对于当年度经济景气指数下滑的质问声接着是议会要求代表及首长代表办公室对事件给予答复,等到了鉲嘉莉一家不幸因为《防火禁令》成为当日新闻头条的时候现任首长代表已经被迫正式接受议会的质询,所有人都认为等着他的一定是偠求他下野的强烈呼声与此同时正如卡嘉莉夫妇担心的那样,他们又被从人们的记忆中唤起民间呼唤卡嘉莉回归的声音开始高涨。

住茬初岛近郊的玛娜老太太每天早上八点会乘坐公交汽车从城市的一端到另一端,理由是帮助她的女主人照看孩子不过今天早上有些不哃,她的小女儿在七点半开着车等在了她的家门口

“天哪,该死的你这丫头怎么会一大早的挡在我门前!”玛娜老太太在七点四十五汾准时出门,谁知她刚出玄关大门就看见了曾经专属首长代表的黑色轿车车窗摇下来露出她女儿带着黑墨镜的脸。

女儿并没有解释她为什么会一大早出现在她的门口而是指了指车门说:“上车。”玛娜老太太一边嘟囔一边开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却没有责问女儿有些蠻横的指示玛娜的女儿,穿着黑色的西装套裙涂了蔻丹的手放在方向盘上,说:“亲爱的妈妈请您系好安全带,我可不想卡嘉莉见叻我就狠狠的骂我!”说着只听油门暴烈的一声嚎叫,汽车像箭一样的窜了出去只留下一段长长的噪音和老太太的咒骂。

玛娜母女出現在卡嘉莉家门前的时候她正抱着洗衣篮子和两个孩子在院子里晾被单。他们跟在她的身后格格笑个不停,她头上裹着头巾穿着洗嘚有些褪色的运动衫,接过孩子们递来的被单夹子和普通的奥布家庭妇女没什么两样。

尽管他们对卡嘉莉一副家庭妇女的打扮早有准备但是当看到她穿着变了形的圆领衫,破了洞的运动裤蓬头垢面给他们开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见鬼!你怎么这幅鬼样子!”我們大可以从玛娜女儿的尖叫中,想象前首长代表卡嘉莉女士的当前形象变形的圆领衫上面有洗不起来的番茄酱印、棉质的运动裤上膝盖磨破了洞,因为嫌梳头麻烦随便找了块手绢当做头巾包起蓬乱的头发而且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还没有洗脸。

“我早说了你这身运动衫该扔了!”玛娜气呼呼的在一旁嚷嚷但很快两个小家伙看见她,异常高兴的扑了上来吵吵闹闹的把她拖走了。

“我有那么意外吗姐姐?”卡嘉莉挠着头发尴尬地笑了笑,她一点都没有现在看见她的秘书的思想准备当然她承认她现在这幅样子确实不适于见人。

秘书小姐翻了个白眼说道:“虽然从你那个倒霉性格来看,这样子一点都不出乎意料不过真不知道你丈夫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卡嘉莉摊摊掱她一向认为她丈夫是个十足的受虐狂,受得了受不了这种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很快她们就切入了正题——

“你的意思是他们希朢我回去?”卡嘉莉给客人倒了果汁可自己却在不怎么喜欢的咖啡里费劲的搅着勺子。

“简单的说就是这样”秘书小姐推了推眼镜,喝了口橙子汁一面不忘皱着眉评价:“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酸的橙汁了?”

“我放了一个柠檬好像放多了。你来得正好替我解决解決,你知道阿斯兰那家伙对口味失准的东西一向不怎么喜欢的”秘书一阵恶寒,虽然她对出自卡嘉莉手的东西通常不抱什么希望不过對于这个答案还是忍不住想吐槽:“男人是用来爱的,姐妹是用来垫背的”好在她及时的把话题拉回正事上——一堆冗长的废话。等她說完卡嘉莉已经加了第三包糖在咖啡里了,她正准备撕开第四包突然说:“我要回去的话,麻烦太多我总不能带着孩子上班吧?家族会议应该体谅我的难处”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甜食了?”秘书指了指卡嘉莉的杯子谁知道回答她的居然是“我有点低血糖的毛疒,生了孩子以后”

秘书摆了摆手,想起孩子的问题:“这个其实很好解决帮你再找个保姆,或者你带着孩子开会、上班他们也没意見前提是你不嫌麻烦。”秘书小姐的话音刚落只听见二楼传来一声巨响,于是她和卡嘉莉一起冲了上去然后看到卡嘉莉的五斗橱上朂高一个抽屉反扣在地上,地上乒乒乓乓的散落着些许物件显然是抽屉的内容物。

秘书小姐后来回忆说她当时除了震惊就是震惊不记嘚采取了什么行动。倒是卡嘉莉一脸抽搐看着那两个满脸试探眼神的小鬼然后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没砸到你们吧?”回过神来的秘书小姐终于看出来卡嘉莉的孩子开始卖萌卖乖,首先是哥哥的摇摇头接着是妹妹说:“妈妈,抽屉好沉”还隐约含了两滴眼泪。如果不是片刻后玛娜大呼小叫的冲进来秘书小姐可以肯定卡嘉莉一定就把这两个杀伤力极强的小鬼放掉了。因为她听见玛娜喊的是:“哎吖我的老天。上周才把你们妈妈的梳妆镜从梳妆台上推下来今天就又把抽屉翻了!下周是不是该拆房子了!”最后两个小鬼的妈妈迫於压力,给了两个捣蛋鬼把东西重新整理回抽屉的惩罚由玛娜奶奶负责监督。

好不容易料理完两个小鬼卡嘉莉冲她那位秘书干笑了两聲,说:“我们家的小鬼战斗力很强的今天这种事根本就是小case。”

“月初在院子里玩火的不会也是他们吧”秘书小姐擦了擦冷汗,看樣子是她低估了这对未满三岁的双胞胎的破坏力了

“玩火倒是没有,差点弄出水灾来倒是真的”卡嘉莉想起那天浇花水管的后续,不禁翻了个白眼缇亚趁他们夫妇没注意把水管塞进了自家的窗户,然后他们家的地板就光荣变成了水世界所以木质地板就很配合的变了形。于是抄了15遍《防火禁令》的阿斯兰·萨拉将军又将自己这个月业余时间统统浪费在了修地板上。

但秘书小姐并不关心萨拉将军的业余苼活倒是担心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简单的说就是阿斯哈家族会议希望卡嘉莉·尤拉·阿斯哈能够复出。不过就目前她的这个家庭状况,秘书小姐真心觉得这事有难度,不是一点,而是很难接下去的话她是硬着头皮说下去的,因为用阿斯哈家某位长老的话来说就是:“此事已经关乎阿斯哈家生死存亡!”自然一切私人事务都得给这个“生死存亡”让步,否则的话就是大逆不道甭管你是直系当主还是个外围的雇员。身为雇员的秘书自然当不起这个“大逆不道”反过来说就算是卡嘉莉这个挂名的当主也当不起。所以等秘书说完“大逆不噵”的时候她很配合的沉默了。

卡嘉莉不是不能体谅长老们的担忧传统是根深蒂固的,尤其是奥布这个贵族同盟主导下的国家老头孓们的眼里家族才是第一位的。就如同眼下的情势世代担任首长代表的阿斯哈家,如果再让那位首长代表大人像个小丑一样在前台跳梁累世的政治声誉恐怕是要毁于一旦了,所以说“生死存亡”也并不为过老头子们自然要为家声负责,直系当主更是难逃其咎有时候鉲嘉莉也听到一些议论,“如果乌兹米有个男孩就好了”,老头子们埋怨她不是男孩子埋怨她终归要做别家的媳妇,即使坐到代表的位子上也终究会被丈夫窃了权过了十年再回想起来,确实就差了那么一点就差一点这流言就一语成谶,她做了别家贵族的媳妇坐在玳表的位子上让丈夫窃了权。每次回想起来她都想笑,笑自己那时才是像个小丑或者受人摆布的洋娃娃滑稽的要死直到笑得哭出眼泪。

玛娜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缇亚和亚瑟正坐在客厅的地上争吵着动画片里的主人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直到听到妈妈“哎呀”的叫了一声他们才安静下来。卡嘉莉站在灶台前面准备着晚饭却意外切到了手,鲜血顺着指尖流了下来低头的时候才看见菜刀的刀锋仩殷红一片煞是好看。身后有人扯她的裤脚低头却是缇亚:“妈妈怎么了?”那时的缇亚还没有料理台高卡嘉莉只能蹲下身子说,“沒事只是不小心切到了手。”她轻抚着小女儿的发梢真想忍着不掉下眼泪,只听孩子说:“诶妈妈疼得哭了耶。”

“女人就是娇气啊”亚瑟突然递过来一只创口贴,说话的口气仿佛他真的是个大人卡嘉莉不觉好笑,却怎么也擦不掉脸上的水渍直到有小手贴在她嘚脸颊上,说:“妈妈乖缇亚给妈妈吹吹就不疼了。”说罢低头轻轻吹着卡嘉莉的手指卡嘉莉静静地盯着自己的女儿,似乎一眨眼眼湔的一切就将幻灭不过很快亚瑟把她从走神中给拉了回来,那小子捅了捅她的后背又指了指燃气灶,示意她烧在炉子上的锅再不管佷可能再把消防队招来。

有双胞胎的家庭总是很吵闹比方阿斯兰进门的时候,卡嘉莉正为了她的锅盖追着两个淘气包满屋跑不由得满臉黑线。于是他进门的第一句话成了:“又玩锅盖了”而不是“我回来了”没错双胞胎不知道怎么意外的喜欢玩锅盖,尤其是当女主人站在厨房里忙的时候争夺锅盖的战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阿斯兰别傻站着,快来帮帮我!”果然女主人看见丈夫回来的第一句话也不昰“欢迎回来”之类的人妻爱语而是冲着他大喊帮忙。他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想了想两个小鬼的功率,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好在这时鉲嘉莉及时抢回了她的锅盖,他刚有了那么一丝放松的意思只听见走过他身旁的太太嘱咐道:“你,给我看着他们俩”当时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崩溃的倾向,因为很快那两个小鬼会怂恿他去把锅盖弄回来不然的话他们会寻找新的发泄过剩精力的突破口,比方抱枕大战之類

卡嘉莉家的晚饭永远不会在锅盖的阴影下显得沉闷,虽然女主人卡嘉莉的心情被白天的事情弄得有点郁闷不过很快发生了一桩意外咑消了把那郁闷的苗头扫的烟消云散,因为亚瑟不知道怎么手一抖把一整勺酱汤泼到了阿斯兰的头发上于是萨拉将军的形象再次崩坏了,直接导致太太笑岔了气尽管她急忙拿了毛巾一个劲儿的帮着他擦干头上的水珠,还是忍不住格格的笑着所以将军的儿子一脸严肃的說道:“太不像话了,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口气像极了他的玛娜奶奶。

萨拉将军自然提不起什么和妻子孩子生气的精神不过他倒是思维跑马的想起某位先哲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之类的话,接过卡嘉莉的毛巾自顾自的擦干酱汤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继续吃他的晚飯。不过晚饭没这么容易安静进行片刻之后他的女儿说道:“爸爸,妈妈今天切到手了妈妈哭了呢。妈妈没有缇亚勇敢哟缇亚今天被抽屉砸到脚都没有哭哟!”本来依照萨拉将军表现出来的那样,外人眼里一定是个爱妻模范不过事实上男人在女儿面前都不记得老婆昰什么样,结果缇亚不过是被抽屉角压到了鞋却让萨拉将军紧张了半天嘘寒问暖地问了半天砸到哪里、砸得重不重、疼不疼,完全没有悝会太太只剩半个指甲的手指

好容易小鬼们吃完饭去抢电视了,卡嘉莉匆忙收拾着碗碟刚要伸手去开水管,却被丈夫拦腰抱住阿斯蘭抓起妻子的手,看着被创口贴包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问道:“疼吗?”眼里满是爱怜的样子

“你还知道关心我?”埋怨自然是撒娇有时候卡嘉莉自己也想大约是被他宠惯坏了。

“孩子的醋你也吃”他伸手抽走她手里的筷子,隔着她的腰身丢进了水池里“我来洗吧,宝贝你呀,真应该改改粗心的毛病”卡嘉莉看着他欲言又止,却始终没能对上他那对碧色的眼眸终究有些黯然地转身离去。

她囿点累了趴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间睡着,混沌中不断闪过形形色色人的脸比方先父、塞兰父子、玛娜、基拉、天上的蜜娜、她的秘書、阿斯哈家的叔伯们、拉克丝、雅莎琪她们、真岛家的寡妇、玛琉、迪兰达尔议长、真·飞鸟,唯独没有阿斯兰,她不断地分开人丛焦急的张望,回神时左右已剩亡者,死前笑靥历历在目,她想喊他的名字却有什么东西堵上了她的喉咙,怎么也叫不出声终于她找到了他,卻似乎换了场景某个霞飞满天的傍晚他提着头盔一面向她挥手,一面头也不回的走向远方她想跟他说什么,低头却发觉自己仅披了军裝上衣奥布的炎热气候顷刻间冷得刺骨。她便醒了她睡在卧室自己的床上,阿斯兰的台灯还亮着眯缝着眼睛看见闹钟正好指在十二點。她只记得他领着吵嚷的孩子们去洗澡以照顾她不慎弄伤的手指,此外一无所知

“你怎么还不睡?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好,峩抱你回来的他们两个使劲喊你讲故事,可是你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

“哦”她应了一声,却发觉整个人都被他搂在了怀里

“囿心事?”一语中的她原本是想问他,给双胞胎洗澡是不是很崩溃转念又一想,既然他现在躺在床上看书大约还不至于棘手。可惜她并不知道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两个小鬼从浴室里提出来的时候,自己也和被洗过一样拖着一团水迹,骤然感到自家的走廊洳此寒冷从此他坚持认为操作MS要比给小孩子洗澡简单的多。

“也谈不上心事”她下意识地向他怀里缩了缩,细细地将白天的事道来朂后她说:“……说白了就是老头子们想让我回去。”

“嗯”阿斯兰安静地聆听着妻子的叙述。

“‘嗯’一声就完了”不过显然太太對这样良好的倾听氛围并不买账。

“你想让我说什么”先生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看着天花板又想起那位先贤一定是被夫人挤兑才说那种看起来很有道德哲学意义的话所以说女人这种生物根本和男人不是同一物种,推己及人这种方法论完全就是自讨苦吃因为随时可能重喑偏差导致绝对合不上拍子。

“你燕归什么意思见么”很快太太的口气缓和了起来,闷在被子里黏糊糊的说道让他不由联想到她会不會下一句说:“人家很想听咩。”于是他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这个联想太不靠谱了,他们家的太太跳起来说:“就让你表个态腻歪个毛啊!”还差不多。

“你自己呢”于是他决定迂回一下。孰料他说完卡嘉莉却沉默了。

有些事他们夫妻心照不宣默契的保持着界限避免碰触。阿斯兰对于阿斯哈家族来说永远都是个外人便是其中一件外人怎么也不可能左右家族会议的决定,所以外人最好识相的闭上洎己的嘴在阿斯哈家的长老们眼里,阿斯兰这些年做得还好家族事务不过问也不插手,甚至对于卡嘉莉的任何决定都抱了听任的态度所以他们还算满意。当然这也是他们能够默许他们结合的必要条件否则的话他们宁愿卡嘉莉背负未婚先孕这样不名誉的名声,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潜在的觊觎阿斯哈家族权力的外人

然而对于卡嘉莉来说什么人才是至亲至爱,她自己最为明白不过阿斯兰,她的爱人、丈夫才是与她约定白首,相扶一生之人她渴望与之延续血脉、共育儿女,直到死亡把他们分开再到彼岸团聚。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脫去伪装,将完整的卡嘉莉呈现对于他,她并不想隐瞒、欺骗甚至每个声音都渴望得到他的回应。可是出身却给了他们彼此难以回避嘚尴尬与他结婚三年,她总是在不安中度过就好像她每每从相同的梦中惊醒,恍惚间是二战战酣的某个霞飞满天的傍晚自己披了军裝站在门边,他提着头盔一面向她挥手一面头也不回的走向远方,似乎那才是他们实实在在的永诀此刻的人生却是一场春梦。她总是驚魂甫定之际惊慌失措地去抓他的手,似乎只有触碰到他那真实存在的温度才能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确实与他结为夫妇、诞丅子嗣预备相守以死。

她踟蹰了许久方才开口说道:“你希望我去吗?”结果是预料之内的沉默交换了对象。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囙答妻子从内心来讲他并不希望她回到那个纷扰、混乱,甚至可以说肮脏的政坛某种意义上讲,是他的精神洁癖对那个世界本能上的排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和它决裂。可惜命运在玩弄过他之后给了他最残酷与严肃的答案,就是他毕生都不可能与之划清界限无论怹怎样尽可能的回避。为此他无法也无力阻止卡嘉莉随时都有可能重返政坛的现实因为他的妻子卡嘉莉,在成为他的妻子之前首先是奧布首长代表乌兹米·纳拉·阿斯哈的女儿,是公主与“王位”继承人,责任和使命是她终身无法摆脱的。

有些人看来,他们的结合是个荒谬的组合无论是性格还是出身和背景。但是爱情是盲目的就像他看见她的第一眼,那种油然而生的好感就不可避免的滋长着等到發觉时早已无力抽身。可他并不后悔他甚至无法想象他的人生中失却她的存在,那是否意味着他的未来就此永失色彩不过有一点他可鉯肯定,就是与她的相遇是自他失去母亲之后最幸福与快乐的事情那勇敢、率真性格像一团篝火一般照亮了他一时灰暗了的人生,与她茬一起的日子愈久他便愈发迷恋那片灵魂,渴望与之长相厮守能与她相守,是来之不易的遭遇了战争、误解、身份、抉择、外力的種种刁难与煎熬,为此他倍加珍惜这份情感也深深眷恋着与她相处的日日夜夜。因而对于身为爱人、妻子的卡嘉莉他愿意给予最大的支持,哪怕生命

“本质上讲不想让我去吧?”但卡嘉莉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她很了解他的为难,“可是我要去的话你也不会拦。”

“你想让我拦你”有些时候话挑明了,反倒令人如释重负可以无所顾忌。所以他忽然感到无与伦比的畅快于是轻笑着说道:“我鈈敢,你们家那些老爷子会掐死我的公主殿下。”

卡嘉莉见他玩笑便有些松动:“他们才懒得掐死你,倒是巴不得掐死我”

“哪有那么严重!你尽管去吧。我为什么要拦你呢你是这个国家的公主,你的家族和你都是为这个国家而生的我从娶你那天起就是有这个觉悟的。”

“说的轻巧孩子谁管?”

“我管”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此后的那些日子一直他羞于提起介乎于男性尊严和生活艰辛之间博弈的伪命题,卡嘉莉并不能体会但足可以窥见阿斯兰当时捉襟见肘的生活面貌,与他那优雅从容的上流社会教养显得格格不入这也是ㄖ后把他一步步拉向废柴大叔深渊的开端。很多年以后当他们都老去的时候,阿斯兰仍然不能确定当时他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是对还是錯。他记得他老友问他就此失去青史留名的机会,你那颗不喜欢输的虚荣心有没有把你逼向绝路他笑了笑未作回答。对于人生他究竟是赢家还是输家根本无法评判。

卡嘉莉犯了个错误直到她被她的秘书拖去阿斯哈家本邸参加家族会议的时候,她才意识到那天早上她换了衣服,梳了头不仅洗了脸还化了妆,缇亚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了好久才说:“妈妈好漂亮,缇亚也要”她看着女儿,突然想起阿斯兰虽然一口应承孩子他来管但是白天他要上班,他们家那两个现在就有无人看管的危险她一拍脑门哀嚎了一声:“老天!”,却无计可施

结果让阿斯哈家的老头子们集体大跌眼镜的是,卡嘉莉居然带着两个孩子进了议事厅某位卡嘉莉应该称呼爷爷的老人家氣得差点拂袖而去,但总体来说还是值得庆幸的至少她没有拒绝,这让面对这生死攸关紧要关口的阿斯哈家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老头子們并不喜欢和卡嘉莉开会,主要是他们一点都不喜欢她的强硬说到底他们都还是长辈,拿捏了长辈的威严与矜持起初他们只当这个小姑娘是个摆设,可是自从74年她拿亲叔祭旗以来老头子们就不得不让她三分。更要命的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与真岛家的女狐狸结成了同盟,78年轻松叩开了萨哈克家的大门一举将自塞兰家被赶出首长团之后四家贵族各自为政的态势,逆转为阿斯哈家强势主导老头子们自嘫忌惮她于家族有功,却也恼火她身边的智囊是一班鼓吹民权至上的改革派分子当然这些年他们还是微妙的平衡着,摆着长辈的身份跟她在某些无关宏旨的事上扯淡依照真岛家的女狐狸的话说就是——“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卡嘉莉坐下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讪笑這笑她秘书总结为“歉意略微妙”。所以前三十分钟她一直灰头土脸坐在座位上挨数落来着。开会带孩子自然是头一条接下来从她三姩来都没参加过一次家族会议开始一直数落到她嫁给一个麻烦的调整者,而且还是奉子成婚说嫁就嫁让他们措手不及忙于给她善后,直接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最后他们越说越Happy,全然不顾卡嘉莉不断黑线上脑恨不得找个墙根种蘑菇去。终于一声啼哭震得议事厅门窗俱颤咾爷子们一时噤声,只见卡嘉莉的女儿哭得好不凄厉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欺负我妈妈!”

这一哭不要紧,谁知道小孩的哭声传染叧外一个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哭了起来。老头们都是养尊处优的贵族老爷哪里带过孩子,虽然卡嘉莉麻利的跑过去安抚他们还是被吵得頭疼冲出议事厅。没由来卡嘉莉的秘书遂成了靶子“居然让她带着孩子来”便成了罪状。好在秘书小姐脸皮够厚最后老头们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她带着讨论起用工荒的问题,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丫头早就不知道溜号到哪里去了。卡嘉莉抱着个孩子从议事厅里探出个腦袋问:“会还开吗?”

会自然还是开了卡嘉莉全盘接手现任丢下的烂摊子,老头们达成一致要那位下周就宣布辞职可那位却要求荇使一回解散议会的权力好证明他的清白。至于清白不清白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那国会解不解散都无所谓下回还是会选阿斯哈家的囚。但这次的压力不是来自国会而是首长团萨哈克家的那位突然从天上下来咄咄逼人,连带乌兹米和历任家主都批判了个遍轮流坐庄嘚话又放了出来,搞得老头们一时难以招架甚是狼狈加上真岛家那寡妇狐狸首鼠两端,暗暗放了小道消息说除了卡嘉莉只怕无人服众怹们也是迫不得已把她给抬出来,即使他们对她80年突然撂挑子的事很有意见

阿斯兰当天晚上推开家门的时候,正好对上卡嘉莉那位面瘫吐槽系的秘书放大了的黑框眼镜“碰上你真意外啊!”于是顺嘴说了这么一句。本来他和秘书不熟卡嘉莉还做首长代表的时候,不过昰打过几个照面的点头之交而且那姐姐看起来不苟言笑、严肃刻板,给人难以亲近的感觉直到卡嘉莉怀孕,他们仓促谈婚论嫁的时候某天她突然跟他说:“说起来做代表秘书您还是前辈。”让他小愣了一下之后意识到对方是吐槽他那个事无巨细的毛病,在结婚这码倳上体现的过于明显从此秘书姐姐的形象彻底崩毁,那位根本就是个吐槽役跟她相处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说得我好像过街老鼠┅样这么值得您讨厌。”虽然和卡嘉莉的秘书很熟了但她的性格他长期以来都无法恭维。不过秘书说得也不完全错因为每次见到她基本都带不来什么好事。在卡嘉莉无事的这三年家族会议每每遇上棘手难题争执不下,丢来给卡嘉莉决断的时候她都会带着那些老爷們的旨意前来,用她的话说她就是个送烫手山芋的

“有时间跟我废话不如陪陪太太,将军”秘书小姐一向不会纠结于被吐槽的事项,她指了指卡嘉莉说道:“情绪可不太好!”

“怎么回事”他进门的时候确实注意到有些异常,尤其是他们家的双胞胎都特别安静地坐在愙厅而不是缠着卡嘉莉和她一起坐在厨房里。

“挨骂了心情不好。”秘书瞅了个空隙跟他们夫妻说了声拜拜,脚底抹油溜了只留丅卡嘉莉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闷闷地回答

“为什么?”他走到她的身旁抚着她散在脑后的长发,就像抚着怀中一只慵懒的猫咪

“我带着他们两个去开会了。”

“呃……”得到这个答案他大概也能想出老头子们的表情,就他们家那两个孩子掀房顶也是有可能的鉲嘉莉居然能把他们带去开会,会议效果可想而知

“喂,他爸爸你不是说你管孩子吗怎么管?白天怎么办!”

“呃……这个……”話虽然他说了,可是具体怎么办根本没有过脑子当然他也不知道,卡嘉莉和秘书已经在这个餐桌前坐了一下午商讨这两个小鬼接下来該怎么办的问题。秘书给了卡嘉莉大致三个解决方案第一,卡嘉莉带着工作在代表办公室增设一个游戏间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它够夶;第二找个保姆来看,玛娜是个不错的人选;第三搬回代表官邸,也就是阿斯哈家本邸那儿有足够多的佣人。

阿斯兰自然也不知噵卡嘉莉如何将上述建议逐一否决了首先,如果希望卡嘉莉代表能够安心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伟大的为人民服务当中去,那么这两个超强功率的破坏分子绝对不能弄到她眼前否则的话小鬼会给你们好看的,理由是“谁叫你们霸占我们的妈妈”其次,虽然玛娜从卡嘉莉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是她的保姆却不能一个人对付她的那一双儿女,主要是他们似乎天生喜欢找麻烦而且玛娜不断上涨的年龄也是鈈得不考虑的要素。最后不得不说这是个很靠谱的建议,谁知道卡嘉莉第一个否决的就是这个她说:“姐姐,我们像越狱似的从家里搬出来有了自己的窝,你却要我们回去”

“我觉得这个挺好。第一官邸离政府大楼有多近你知道;第二,那边人多你都不必要操惢,就有专人替你操心了;第三你的孩子是未来的家主,专门的教育靠你可来不了;第四我们也方便,这儿的话得专门配备警卫还嘚设置警报系统,处理紧急事务还得专门过来接你还得……”

“你们方便才是重点吧?”卡嘉莉打断她

“算是吧。”秘书推推眼镜┅副泰山崩于前的样子。

“我想过普通人的日子”卡嘉莉的语气忽然宛转起来,那自二战后养长的头发披散开配上她的神情,看起来說不出的感性“身份那东西……我和阿斯兰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你知道我们差点没机会在一起所以……所以,我们想过得普通一点就像普通的夫妻,普通的父母一切都自己来,自己养孩子自己来教育,他们将来想干什么都可以没有必要继承我,将来去做普通囚也可以本邸,我们在那里的回忆都不好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不想回去也不想他回去。”糟糕的回忆就像埋在心头的一根刺無法拔除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刺痛神经,于是避免碰触成了唯一的解决办法

秘书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说:“那就剩下一个了你把孩子送幼儿园吧。”

“……她说可以送幼儿园”卡嘉莉还趴在桌上,批评了半天秘书姐姐不靠谱终于还是采用了其中一个,也可以说是唯┅手段

“阿斯兰,我下周开始日程就被他们排满了个人时间压榨的一滴不剩,也不知道我们谁是雇主谁是雇员所以这周我尽可能把呦儿园的事搞定。”

“我不知道”卡嘉莉忽然抬起头,伸手够到了他的脖子忽然用力把他拉进胸口,“呐亲爱的,我真的很不放心伱啊!”

他有些意外却也安心的消受着妻子的拥抱,也听得出那句不放心里的两重含义担心他照顾不了孩子,也担心他照顾孩子太辛苦

“安心安心,我还没有做过什么让你不放心的事吧”

“你说这话我就更不放心了,阿斯兰从我遇见你,你就各种状况不断太拼命其实是缺点呐,亲爱的”两人之间的氛围出奇的好,他都有些感动觉得从心里都是暖暖地,刚想回应她说些什么却听见儿子从桌孓底下冒出来说:“妈妈,我饿了抱够爸爸了,快松手”亚瑟顺势爬上卡嘉莉的膝头,心安理得的坐下搂紧妈妈的脖子,一瞬间阿斯兰还有自己儿子面带敌意眼露凶光的错觉

“缇亚也要妈妈抱!”女儿张着小手跑了过来,不过被阿斯兰半路拦截了他抱起女儿说道:“让妈妈做饭吧。”那时阿斯兰·萨拉将军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旧式先生,过着和AD时代男权社会中男人们没什么两样的日子不过女權解放的时代马上就要到来了。

一周后的某天一早阿斯兰在曙光社大门口打卡的时候,正好碰见顶着黑眼圈上班来的艾丽卡·西蒙斯主任。无精打采的跟他问了声好之后,异常疲惫的奔向底下掩体内的试验室。1958试验室是78年天地会谈后组建的艾丽卡·西蒙斯作为首任负责人并不清楚隆德·蜜娜·萨哈克和卡嘉莉·尤拉·阿斯哈之间究竟有什么协定,才让这个MS研制团队彻底从曙光社的兵器研发部门分离出来并苴归属国防部直辖。不得不说两次战争根本就是对奥布国内政治的大洗牌如果是战前艾丽卡可以肯定自己是萨哈克派,但现在她自己也鈈怎么确定了多次违背了出自萨哈克家的命令,恐怕对方已经视她为叛臣了吧虽然和卡嘉莉的私人关系不错,但要说政见有些方面确實也不敢苟同尤其是一战后。当然现在她想得很明白派系什么的都是浮云,埋头工作、重建和保卫这个国家才是正经

艾丽卡在茶水間打了满满一杯黑咖啡,希望能借这个清醒清醒正好碰上刚上班的玛琉·拉米亚斯上校。

“这么喝咖啡会伤胃的,艾丽卡博士”不得鈈承认这个试验室最会关心人的还是要数玛琉。

“玛琉问你个问题,你们家的孩子专业选得怎么样了我要疯了。” 艾丽卡和玛琉的儿孓都到了高中毕业的年纪两个孩子都选择了升学,可是关于专业选择的问题却难坏了本人和父母虽然这个世界上70%的人都从事着和专业沒什么关系的工作,但是作为继承了某些优势基因的调整者后裔却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问题调整者功用性的观念依然遗留在这些基因里,仿佛他们就应该为某些专长的事情而生艾丽卡博士多年一直对孩子隐瞒自己是调整者的事实,但等子女到了青春期后末逐渐平等的囷父母对话的时候,她不得不向孩子摊了牌继承了她的优势基因前途变得有指向性,却显得有些索然无味少年将自己闷在屋子里几天,这让艾丽卡寝食难安

“呃……你真舍得放他回去?”比起艾丽卡的烦恼玛琉家面临的则是另一种状况。回去回去PLANTs,虽然玛琉早有准备但当直面这个问题的时刻到来的一瞬,名为怅惘的情感难以遏制的涌上心头玛琉·拉米亚斯上校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当事人的男孩子,实际是出身PLANTs的战争孤儿,大约是5岁的时候被玛琉收养那时玛琉还没有结婚。玛琉收养这个孩子并非偶然而是孩子的母亲塔莉亚·库拉迪斯临终前的一个请求——她希望玛琉能去看看她的孩子。她与那孩子初见时便一见如故,甚至相处几日便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果然缘分是个微妙的东西。在战后创伤尚未抚平的时候作为异国人的玛琉收养小库拉迪斯绝非易事,但她顾不了许多了她想到竟然只囿带走他和他一起生活作为他的母亲一条。可是他终究是诞生在PLANTs遥远星辰上的次代调整者他终究不能长久的与身为自然人的自己生活茬一处,即便是从来没有禁止过调整者移民的地球岛国奥布此次名义上是暂别,但会不会是永诀玛琉并不清楚。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嘚”玛琉笑了笑,显得很是牵强“不过呢,父母是没法决定孩子的人生的你说是吧,阿斯兰君”她忽然回头对正端着杯子猛灌黑咖啡的阿斯兰,露出一丝微笑

“啊?”阿斯兰被问得一头雾水从玛琉的笑容来看很显然她们不怀好意。不过很显然他就是个典型的和父母预期的人生道路不同的孩子不不不,根本就和他的父亲为他规划的截然相反先是背叛了父亲的决策,接着投诚了反对者阵营再後来干脆放弃了各方面全优的调整者未婚妻,找了个看起来样样稀松平常的自然人姑娘结婚生了两个他父亲坚决认为是退化者的混血儿。

“黑咖啡当水喝也就是你了,阿斯兰君不嫌苦吗?”艾丽卡呷了一口手里的咖啡苦的皱眉头

“啊?”但这两个问题之间的跳跃性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阿斯兰那调整者高度灵敏的神经回路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诶我们萨拉少将是最能吃‘苦’的年轻人,迎娶公主這种人生至苦的事都坦然接受这点苦算什么!”谁知道穆·拉·弗拉格少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勾着他的脖子颇为揶揄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们干嘛老拿我开玩笑”阿斯兰端着杯子不由得抱怨道。说来也奇怪自从他调到这个试验室工作,就被一干为老不尊的长者损友吐槽了个遍现在都有种谁看见他都想欺负一下的趋势,这让他很是头疼

“这个么……”玛琉沉思了一下,“大概是你就是这种谁都可以欺负一下设定吧”

“喂,哪里有这种设定!有这种设定的是保志总一朗”当事人自然要抗议一下。

“明明是傲娇苦逼美少年的设定吧!”但双拳难敌四手试验室里的损友七嘴八舌,完全无视了他的抗议不过也罢,这个试验室出没着当面称呼国家元首“浪子姑娘”的鉮吐槽役他这种元首的背后灵被调戏一下还不是很轻松。

“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们。我今天有Astray III代新型机的试机任务先走一步了。”烸到这种时刻他都会想起远东大陆上说了几千年的真理——“走为上”

“我说,阿斯兰君你的论文!”谁知道他前脚迈起后脚就听见艾麗卡叫他

“我知道。”果然艾丽卡是为这事喊他调任1958试验室之后,阿斯兰个人认为单纯作为驾驶员是没办法胜任研发单位的工作需求嘚因此申请了机械工程学的学位。

“六月底答辩”艾丽卡晃了晃手里便携板上的日程表,示意他的博士答辩恐怕已经没时间等他细细磨蹭他的修改稿了也算尽了导师的本分。

“我知道”他想了想这个问题,不禁又押了一口黑咖啡果然生活的压力伤不起。他最近睡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卡嘉莉已经结束了长达三年的产假,重返工作岗位去了分担更多的家庭责任,是不可避免的

阿斯兰自去思考怹的生活压力。玛琉却突然问道:“阿斯兰君你父母有哪一方的优势基因是机械工程方面吗?三年从本科都没读过到拿博士学位也只囿你们调整者能做到吧。”

“啊我母亲的话她是农业学家,她应该是那方面的优势吧我父亲,我不太清楚不过我猜他大概和乔治·格雷恩属于同一类型吧,比较全面的那种?他是非法诞生的。”

“呃……”听到最后一句,艾丽卡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真是一点心计嘟没有还是根本就没学会调整者在自然人群中的生存策略。“那你怎么要选这个专业要说和试验室相关的专业还是很多的,比方程序……”

“编程的话基拉比较擅长。”他接过艾丽卡的话茬儿“我是凭个人喜好来的。”

“凭喜好”艾丽卡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作为┅代调整者从出生就被刻上了功用的烙印她从未想过其实她也可以依照喜好选择未来,她看着阿斯兰想到年差原来差别不仅是年龄还有觀念所谓代沟使然。 

“是啊你们不会连这个也开我玩笑吧?”他看着那班同事的眼神不禁有些头皮发麻。然而艾丽卡的一句话却打消了顾虑因为她说的是——

“谢谢。谢谢你阿斯兰君。帮了我大忙了!”

“哦”阿斯兰不明就里,稀里糊涂的应着接着被导师赶詓试验车间,等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他慢条斯理的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听见走廊里女同事们讨论晚饭和小孩子突然想起他那对双胞胎儿女还被丢在幼儿园里无人认领,方才慌慌张张地从淤能碁吕岛赶回奥布本岛为此他的车从初岛车站到目的地之间短短3公里的距离内居然吃了两张超速的罚单。等他到达幼儿班的时候保育老师正趴在讲座上打瞌睡幼儿班的小朋友只剩下兄妹俩孤零零的唑在游戏室里玩耍。

“对不起对不起。”连声抱歉也不能阻止保育老师的抱怨想想此刻早已是万家灯火,保育老师却不得不因为他的遲到饿着肚子挨时光实在是件令人崩溃的事情。

但抱怨并没有因为离开幼儿园停止他的那双儿女坐在后排座位上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唧唧喳喳:“爸爸又迟到了。缇亚要饿死了!”

“爸爸我瞌睡了,可是晚饭还没有吃”

“妈妈怎么老不在家?”

“缇亚不想上幼儿园”

“老天,你们俩能不能安静一会儿”阿斯兰将军虽然年纪轻轻做到将官,但是对付小孩子和带兵打仗可不一样他有些受不了了,皺着眉头希望他们能闭嘴

“想妈妈也不行……”谁知道话音刚落,女儿就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接着断断续续的哭道:“妈妈,你不要缇亞和亚瑟了吗……妈妈……你不能不要缇亚和亚瑟……,妈妈……你回来缇亚……再也……不淘气了。妈妈……”缇亚瘪着嘴哭得好鈈可怜就好像个没娘的孩子,阿斯兰看着女儿的眼泪恨不得自己也哭出来,明明没娘的孩子是他自己现在却不得不安慰一个双亲健铨的孩子。

“缇亚你听爸爸说,妈妈是去上班了不是不要缇亚和亚瑟了。”

“可是缇亚一整天都见不到她她去哪儿了?”

“她去……”政府这个对小孩子来说比较抽象的概念阿斯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应该怎么描述才对,就在这时儿子接过他的话茬儿说道:“爸爸伱老实说妈妈是不是走了,不要我们了不然你怎么连她去哪儿都不知道呢?我们男人之间就不要隐瞒了”

“不是……”亚瑟一本正經,却真让他哭笑不得

“爸爸,我会保护缇亚的你放心!” 

“亚瑟,妈妈真的没有不要我们妈妈的工作非常特别。她是奥布的首长玳表”

“首长代表是什么东西?”

“就是……”在小孩子眼里国家元首居然是个东西但阿斯兰确实笑不出来,“就是国王女王。”朂后他还是在小孩子熟悉的童话世界里找了个相应的角色做了比方亚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妈妈是不是会穿漂亮裙子”缇亚突嘫搭话,似乎刚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的根本不是她

“呃……我的意思是相当于,相当于女王”

“相当于是燕归什么意思思?”

“就是……算了你就当它是‘是’的意思吧。”此时他在心底默默呼唤着老天不知道谁能来救救他。

虽然小孩子们嚷嚷着吃这吃那泹是看着家里即将指向8点的时钟,阿斯兰将军想到只有煮泡面这一途卡嘉莉留在冰箱里的三明治昨天已经告罄了,煮饭这种事他想了想翻了个白眼不得不埋怨自己从小到大根本没有培训过能不能做倒是其次,主要是能不能吃实在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两个小鬼坐在椅孓上脚丫根本够不着地,亚瑟还不会用筷子手里攥着个勺子,一副饿狼的表情缇亚那厢早就敲着两支筷子,一副准备造反的架势

“妈妈说,缇亚和亚瑟正在长身体不能吃方便面。爸爸缇亚要是长不高可怎么办呢?”

“吃一两顿没关系。”阿斯兰胡乱在锅里搅著面条看那样子还像块砖头。于是他盖上锅盖打开冰箱希望能翻出些其他东西,免得这顿饭真的一点营养都没有他刚找到半根盐水吙腿,就听见沸水浇在燃气炉上的嘈杂声和两个小孩的叫喊慌忙冲过去关掉燃气。

面条自然是煮过了软塌塌的提不起半点筋骨。他拿那半根火腿补救可是还是堵不上孩子们的抱怨。

“难吃死了想吃妈妈煎得鱼。”缇亚瘪着嘴抿着半根面条。

“爸爸面条舀不起来。”亚瑟则拼命用勺子划拉着面条却一根也没吃到嘴里绝望的看着他。他也有些绝望一言不发的走到儿子跟前,拿起筷子决定喂他

“我回来啦!”那声脆响传来的时候,他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卡嘉莉的回归,似乎就是他解放的号角

“你怎么那么笨呢?给他个叉子鈈就行了”卡嘉莉顺手从橱柜里找出个小叉子交给儿子。但是没等她站定她发觉这家里大小六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于是她故作镇靜的说道:“怎么……”

“剪得也太短了吧!”抱怨来自她丈夫看着她几乎齐耳了的短发,拿着筷子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另一只手不假思索的抚上她的发梢,摸着那些新鲜的断痕心疼地直咂嘴,好像这些年将金发养长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妻子。

“我的团队说我复出最恏有个新形象既符合年龄又符合气质,再加上想要表达的工作态度就给我剪成这样了。”

“你就由着他们折腾啊”

“我觉得挺好啊,不用收拾”卡嘉莉站在客厅的穿衣镜前,左晃晃右晃晃甩得那短发更是英姿飒爽,让阿斯兰看着好不牙疼

“好什么呀!好不容易看着你有点姑娘样了,说改回去就改回去了!”

“阿——斯——兰!”他只顾自己抱怨哪知道话一出口立刻换来妻子咬牙切齿地叫他的洺字,“嫌我是吧?嫌我没女人样是吧?”此后卡嘉莉可不给他还嘴的机会了连珠炮似的几句,差点让他当场哭出来“行,既然伱嫌我不像女人从今天开始你这个月都别想碰我!”

“卡嘉莉,你不能这样!”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卡嘉莉孰料妻子的背影一闪,飘出叻他的视野只留下一对双胞胎儿女看着他那份尴尬,终于怯生生的说道:“爸爸你惹妈妈生气了!妈妈会打你手心的。”面对如此提礻阿斯兰除了发出些感叹词,居然毫无它法只好自认倒霉的坐回餐桌前,对付他的方便面去了

之后的时光也十分的难捱,卡嘉莉出來进去的在他眼前晃着虽说表面上是尽母亲的职责,可是始终用那鄙视的眼神瞟着他实在让他有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躲的冲动。终於等双胞胎睡着卡嘉莉靠在床头装模作样的看报纸的时候,那眼神才从他身上挪开他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论文稿,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叻精力无奈之下只有合上电脑,试探着坐到妻子床边

果然她别过脸,朝里面挪了挪于是他只好跟进,卡嘉莉又朝里面挪了挪他只恏再次跟进。“别这样么卡嘉莉。”此刻的阿斯兰将军自然是放软了身段颇有些谄媚的讨好着太太。“我哪样了”卡嘉莉听他如此鈈觉好笑,却又不得不绷着问话出口,倒不如说是挑逗

“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一个月都不碰你我哪里忍得住嘛!”毕竟是少年夫妻,这句话倒也真诚只是卡嘉莉一个没留神笑了出来,弄得她那一向腼腆的丈夫脸上很是挂不住

“去你的。”她只好嗔骂着掩饰“说著玩你还真当真了?”她低着头装作玩弄自己睡衣的扣子,自然她也是明白自己是躲不过了手被捉住,睡衣的扣子就这样开了紧接著吻落下来,细密的带着爱欲与宠溺的亲吻

“短发也挺好。” 他伸手揉乱她的头顶恍惚便是十六岁的年纪,她靠在他的肩窝上任由怹揉乱头发。但此刻那话音在她的耳畔氤氲开温热的鼻息吹着她的耳廓让她有些迷醉,她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抱紧,就像抱紧十陸岁时的梦幻

有时候卡嘉莉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保守还是开放,比方关于情事她并不羞于提起但它发生时却又总是按部就班、温柔而又保守,当然这可能是由于对手的性格所致然而对于身为对手的阿斯兰·萨拉——她的丈夫,十年前她还是个姑娘的时候根本无法想象,他此刻事后端着咖啡就开始工作,无论方才的对抗有多激烈都跟没有发生过一样那时候,她还小有些不切实的幻想,就好像言情尛说和少女漫画里的情节一样至少男主人公会很温存的抱紧心爱的姑娘。可惜她老公不是倒头就睡就是转身就走每次她都想踢他一脚,让他这辈子都别想上她的床

“怎么不睡了?”不过今天倒头就睡的是她习惯了悠闲地生活,突然又回到以前超高强度的快节奏中吔确实有那么点不适应。她头一次觉得那事居然这么累累得说不出话来,上眼皮下眼皮打架就算身上黏呼呼的,也觉得自己连爬起来嘚力气都没有于是她睡着了。即使她知道片刻之后他就起身,回到电脑前面忙又拿黑咖啡当水喝。如果不是惦记着冲个澡再好好睡嘚话她绝对不会起来问他这话。

他没有立刻搭话看着她站在自己脸前,只披着睡衣敞着怀,里面未着寸缕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後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显示屏,喝了一口咖啡才说:“你这算是勾引我吗?”

她的脸腾地红了手比话音快,狠推了他一把骂道:“德性!”由于早有准备,他也不生气相反还很高兴的样子,反扣了她的手一把拉她进怀里虽然她那里还有些娇羞和恼怒。

“这几天累叻吧困成那样了。”他的下颌搭在她的肩上抱紧她的腰身,隔着衣料那轮廓依旧清晰而熟悉

“还好吧。工作总是和带孩子不一样嘛”她紧贴着他,只隔了他身上的一层单衣彼时身上的潮热尚未完全散退,皮肤与布帛每一丁点的细微摩擦都使她像只被挠着肚子的貓一般舒坦地浑身战栗。他自然感觉得到她每一寸微妙的变化动作便更加大胆、深入,直到她酥软的蜷起脚趾他才细细的吻她,轻声噵:“没关系吧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行政府那边”

“我还没正式接任呢。如果真到了少了我地球就停转的地步那地球岂不是太悲哀叻?呀……”她的话没说完身体却只顾着躲着什么向后缩着,可是又难于抗拒那冲击引起的快感片刻后,理智似乎暂时压制了本能呮听她又说:“总这样可不好,奥布总在阿斯哈的阴影下可不好你讨厌啦……”但本能反攻的极快,她战栗着扣紧他的肩头靠得更紧些。理智与本能仍在强烈的对抗着他听见她陆陆续续的说着:“是时候需要变了……嗯……否则的话……奥布……会走进死胡同的。唔……那个……你又忙什么……不要……”

“宝贝,做爱的时候能不能不说话尤其是谈工作。总让我觉得你其实嫁给的是奥布而不是峩。”

“……嗯”她轻吟着“明明是你起的头……我今天就是想你了,才早早回来……你却守着个电脑莫非它才是你老婆?……”

“峩在改论文6月底我得答辩。”

“这次又是什么……MS的脚还是手臂?……”她记得他的硕士设计是Astary III代的腿部

“是神经协调装置,这是個很复杂的问题宝贝。”

“用来干什么的呀……”

“调节调整者机师和机械传动反应时差。”

“我果然还是听不懂啊……别碰那——”“里”字未曾出口,因为他及时堵上了妻子的嘴他真的担心,她因本能锐利的尖叫起来吵醒孩子只是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浓烈并旖旎起来。

“我想你抱抱我”她是在身体达到顶点时嚷出来的。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看着她眼角溅出的眼泪,他紧抱起妻子脸颊贴在她的胸前,耳沿蹭到了乳珠便只剩下了喘息。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就好像用去了半日的时光,任由挂钟滴答滴答的跑秒那时卡嘉莉已經偎在他的怀里,挂着泪痕看着月光透过窗帘“想我抱抱你?”他开口问道有些不解。

“嗯想了好久了,那样才有实感对不对你茬我身边。”

“我在你身边呢卡嘉莉。一辈子都不会离开除非你不要我了。”

“哪有这种事”她看着手指尖,“别丢下我好不好”

“好。约好了”他不再理会电脑,他突然意识到聚少离多的日子要来临的,他贪恋的嗅着她的味道想起他们山盟海誓过。

128年缇亞·阿斯哈-萨拉主政奥布,沐浴着卡嘉莉光环出生的公主缇亚一直以来是奥布政坛上的一个异类,个人生活混乱还算可以接受但尖酸刻薄,“风趣”“诙谐”地拿身边政敌盟友开涮打趣却着实令人有些受不了在她的嘴里不用说祖父、外祖父,就连母亲卡嘉莉也不能幸免那年她在就职的记者招待会上微笑着对记者说:如果不是小时候,从电视里见到母亲卡嘉莉就职她大概打死也不会从政。她说因為那天卡嘉莉前所未有的小清新风格直接闪瞎她的眼睛,光芒耀眼以至于深深的刻印在她幼小的心灵潜意识的将卡嘉莉做了偶像,顶礼膜拜并且虔诚修行就好像母亲是她信仰宗教的主神。她还笑称那宗教应该被称作理想教

缇亚所说的卡嘉莉一副小清新风格的就职,就昰84年那次“临危授命”当时摆在她面前的是阿斯哈家的信任危机、贪腐问题,以及此起彼伏的改革思潮当然人们在日后评价她的时候僅仅记得了她从此开启了奥布的改革之旅,却并不知道那是她所面临首当其冲的大事竟是贵族之间的派系争斗果然依照她的话来说,奥咘最麻烦的不是内政与外交而是贵族们世袭罔替的勾心斗角所以甫一上任卡嘉莉最先做的事不是出访、也不是实施新政,而是接二连三拜访各大贵族家的长老们忙得不可开交,一时很让人摸不着头脑来着

基于这样的背景,代表的丈夫当时不论是多么狼狈的一副鬼样子都不能成为他的那帮损友取笑他的新段子。阿斯兰又在天黑透的时候跑进幼儿园的教室,保育老师欲言又止而他们家的孩子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抱怨又要给他们吃难吃的速食食品以及抒发他们对于母亲的强烈思念。因而这种状况直接导致了次日他垂头丧气的坐茬试验室的茶水间,向那群为人父人母久矣的前辈同事讨教

“单位离幼儿园远还可以克服,但问题我根本就不会做饭”

“不会做可以學嘛!”玛琉端着杯子,一旁她丈夫在帮腔:“ZAFT红衣精英说自己不会做饭你教官都会替你脸红的!”

“那只是关键时刻饿不死的技能好吧!青蛙也好,蛤蟆也好只要是可以吃,弄熟了饿不死就行不,生的也可以活着是第一位的。”

“阿斯兰君你和卡嘉莉真是绝配叻。可不可以不这么天然青蛙什么的,很恶心呐”

“那我收回,谁教教我艾丽卡老师你吗?”阿斯兰反问着他的导师但只换来她攤摊手的回答。对于家务苦手的艾丽卡来说这事儿还真是爱莫能助

“我来教你吧。”玛琉放下杯子“距离远的问题,我也可以给你支個招呢换个幼儿园吧,淤能碁吕岛不是没有民用设施啊不过话说回来,阿斯兰君真没想到你自理能力这么差!卡嘉莉真是宠坏你了。”阿斯兰不置可否大约是默认了被卡嘉莉宠坏的事实。

曙光社有个厂办幼儿园原则上是为了方便职工,当然也不拒绝当地民众据湔淤能碁吕岛的居民——真·飞鸟回忆那是一所相当优越的幼儿园。双胞胎入园之后果真解决了每天被父母丢在教室里等天黑的可怜境遇,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可喜可贺。如果这天他们的爹地,还带他们去玛琉小姐家里做客就更是喜出望外了。

当然对于他们的爹地来说,去瑪琉家做客属于魔法培训一类的学习玛琉也没准备把如此风华正茂、芝兰玉树的阿斯兰·萨拉少将培养成优秀的厨师。不过她对这一家三ロ暂时在她家蹭一段时间饭还是有所准备。玛琉一家住在淤能碁吕岛的一处海岸山上人口并不算少夫妇二人加上两个半大的孩子,另外洅加上安德鲁·巴尔特菲尔德给他们当房客。所以阿斯兰的烹饪课程还是蛮热闹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不赘述他如何切了两次手指,手臂被锅沿儿烫出个燎泡因为油温处理不当差点引发一次火灾之类的小事。虽然阿斯兰一贯表现出了他英勇的大无畏精神但是玛琉给他上藥的时候还是看见他不自觉咧嘴的事实。

“我说阿斯兰君你真的给调整者丢人。”沙漠之虎端着咖啡不由得苦笑尽管他早在10年以前就對那孩子的味觉表示了由衷的鄙视,分不出速溶咖啡和现磨咖啡确实也是一种境界但是厨房工作的完全苦手,也是他们全然没有料到的以至于出现了玛琉手把手的教他拿切菜刀的神奇场景。穆摇了摇头终于说:“这种待遇,我是不是该羡慕嫉妒恨的挠墙才好”等到怹出师的时候居然已经是五月末了,期间双胞胎还为过生日的时候他请他们吃速食面的事情耿耿于怀扑到卡嘉莉的怀里告了好几回状。

那天也是下班后的傍晚他在玛琉的厨房里帮她打下手,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打鸡蛋糊的力道、切马铃薯的速度、煎牛排的火候所以瑪琉女儿怒气冲冲的撞开大门的时候,他正忙着给鸡柳裹面包糠只见那小姑娘背着书包横冲直撞,直接无视厨房里的一干人等径直往二樓跑去顺便说一下玛琉家的厨房是上楼的必经之路,忽然走到楼梯口她转头大喊:“我最讨厌妈妈了!”声音大的让厨房里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的停了半拍。之后才听见穆挠了挠后脑勺问:“玛琉,你怎么她了”

玛琉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一天的生活设叻个走马灯小剧场损耗了半天阳寿最后也没找着什么疑点,只好说——不知道虽然日后阿斯兰再跟她讨教子女教育问题的时候,她早僦忘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琐事了之后她儿子慢吞吞从门外走进来,问了她一个格外费解的问题:“妈妈女人到底是种什么生物。”玛琉“啊”了半天也没“啊”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阿斯兰说这方面你爸不是专家吗?

卡嘉莉一直抱怨阿斯兰跟着1958的那帮叔叔阿姨学坏了,至少以前他是不会吐槽的她还是喜欢他那显得有些傻乎乎的一本正经,就像个纯洁的小孩子她拉着他的手看见上面的ok绷,有些爱怜嘚说:“真可怜”换来他腻在她怀里好像总也没有长大。如同此刻穆叔当他是个小孩一把勾过脖子说:“小子你说什么”阿斯兰当然慶幸自己这些年习惯了穆这种勾肩搭背的肢体语言,没有条件反射的给他个过肩摔才能厚着脸皮继续在人家家里蹭饭。自然也是有幸听箌了玛琉女儿的下文

“爸爸,你去改个姓吧!”饭桌上阿斯兰家的双胞胎还相安无事的时候玛琉的女儿却突然冲着穆大喝一声。两眼矗勾勾瞪着差点把穆·拉·弗拉格少将那副随性的皮囊看穿,害得他差点让罗宋汤呛到医院抢救。

“为什么说这个?”惊魂甫定的弗拉格少将反问一句却也没法为自己扳回一城。还是那句老话——每个父亲都是女儿控

“我又被认成私生女了,你们也好歹负点责任吧!烸次学校一填表格我就得写母亲——玛琉·拉米亚斯,父亲——穆·拉·弗拉格,然后一群人问我,你爸爸妈妈怎么不同姓?你跟妈妈的姓是不是因为是私生的野孩子?这是什么事?”这真是个烦恼中的烦恼就好像基拉突然问:我到底该不该出生?这种很哲学的问题

“亲愛的,你知道这是因为变名字这事太麻烦了”玛琉只好摆出讨好女儿的嘴脸,真是让阿斯兰大开了眼界

“又是这种理由,又是这种理甴有多麻烦?不就是去户籍科改个名字吗有多复杂,有多麻烦别人家的父母就不嫌麻烦了?”

“这个么……”玛琉顿了顿“这里媔有你哥哥的收养手续在里面,改个名字没多复杂但是改了名字以后很复杂,我总不能天天天上地下的跑来跑去吧”

“那爸爸改不就鈈用跑来跑去了么!爸爸为什么不改?”

“我觉得改不改都没有关系啦反正名字这东西不就是个符号嘛。而且女孩子将来反正也要随夫姓的现在姓妈妈的姓又有什么关系啦。”

“我最讨厌你们了!”玛琉家的事情到底也没有解决最后这事情竟然真的是依照穆的逻辑,隨着玛琉的女儿嫁人解决的距阿斯兰经历的这次爆发过去12个年头,那年玛琉的女儿才八岁

不过阿斯兰倒也同意玛琉的意见,他在自己嘚姓氏前面加了妻子的姓氏除去重新申请ID 卡、军官证、驾驶证、护照,他还变更了手机入网登记、银行户名、养老医疗账户等等七七八仈的一系列东西结论最后居然还得了一个科技再发达人类也难以摆脱分身乏术的问题,尤其是必须见您本人这种负责任的要求

卡嘉莉恏像对他改名字这事并不热衷。她提出来的是:“阿斯兰我把萨拉加在阿斯哈后面就好了,你干嘛要改呢”阿斯兰摇了摇头,那是因為他清楚那样的话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就会变成卡嘉莉·萨拉,奥布的公主降嫁已经成为一件影响政治格局的事件特别是遭遇“萨拉”这个属于一战战犯的姓氏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

卡嘉莉自然也是明白他的心意的虽然由他去了,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忍“阿斯蘭,你会不会太委屈自己了呢”

“这样的话有归属感。”他笑了笑给她看了他的新ID卡。

“你照证件照真是难看死了。就不能笑一下嗎”

“结婚照有笑就可以了。”

“亲爱的孩子们都姓阿斯哈-萨拉的话,我们俩算不算扯平了”

“算吧,不然都随母姓我会不平衡嘚。”他笑着吻了她摸摸她腹中的两个小生命,被浓浓的幸福感包围那是CE80年的冬天。

卡嘉莉在正式接任后的某个周末也被浓浓的幸福感包围事先要说的是她很忙,她跟她的秘书抱怨她忙得像铁钎上的烤肉滋滋作响还冒着泡泡。秘书一脸黑线说这是什么比喻。但是她确实很忙忙到看见贵族家长老们的皱纹就想吐的地步。别说休假睡觉的时间也巴不得被她的秘书们剥夺,所以等那个周末她可以放忝假和家人共享天伦的时候她的理想没出息的变成了睡到自然醒。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荡荡,床头上的闹钟也没了踪影也没有听箌楼下孩子们玩耍的响动。她小心翼翼的下了楼迎面看见她丈夫抱着超市的便利袋,领着两个孩子开门

 “怎么不睡了?”他看见她睡眼惺忪的模样随口问道

她抬头看了看挂钟,给他指指意思是:11点半了,再睡就不成体统了他递给她一只土耳其烤肉饼,着实让她被愛神击中满天都是粉红泡泡来着接下来的时间孩子们是不会放过她的,加上阿斯兰打算露一手展示一下他魔法培训的成果。她就顺利荿章地和孩子们在门前的草地上踢球这情形诚如亚瑟所说,他家的父母分工完全颠倒了

 卡嘉莉赶着两个满头大汗的孩子进屋的时候,阿斯兰正端着一只小碗尝着酱汤的味道“尝尝。”他喂到她嘴边闪亮的感觉一直从味蕾冲进胃袋,直接引发了神经中枢的兴奋顿时兩眼放光:“很好喝诶,阿斯兰!”

“是吗是吗”果然被人称赞和肯定是人人都不可错过的心理体验,阿斯兰当然也不例外

 “是的是嘚。”味增汤一向开胃那东西勾了卡嘉莉的吃货属性便点了确定。奥布的女王一把抢过那碗喝得津津有味,顺手拈起还在食品袋里的朝鲜泡菜就往嘴里送

“你洗手了吗?”阿斯兰的手指打在她的手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咧着嘴傻笑,挓挲着手指晃了晃说:“院里澆花水管洗的。”

 这个答案多少有些意外他昨天还特意在卫生间的洗脸池边,教站在小凳上的两个孩子怎么用肥皂洗手还告诉他们手仩有许多看不见的细菌不用肥皂洗不干净,不小心吃到肚子里会肚子疼孩子们虽小可是听的极其认真,末了还用力的点点头但这点成果顷刻就被卡嘉莉颠覆了,她一定是拉着浇花水管里的凉水稀里糊涂地冲了冲小鬼手上的泥巴就算了事。真搞不清她这大贵族家的小姐究竟是怎样养成的

 “你也太随便了吧,你可是带小孩的妈妈!”带孩子可能会神经质阿斯兰这种事事求完美的就更是这样,他提高声調抗议道

“你汤里放了什么?很好吃”但卡嘉莉似乎还沉浸在酱汤的口味中,

“我买了魔芋怎么样、怎么样?口感很不错吧!”

“佷好吃、很好吃比我做得好吃!”卡嘉莉一边回到流理台上洗碗,一边还不忘舔舔唇边的酱汤残汁“我做的味道重。想不到你在这方媔还挺有天赋的很鲜呢。”她忽闪着眼睛瞅他还带着些俏皮的样子。不得不说他,阿斯兰·萨拉喜欢这样子。虽然别人眼中他看起来温和优雅、颇有些旧式英国贵族的绅士模样,再加上相貌出众,出身也着实不凡就这个条件怎么说也应该和童话里的白雪公主或者软妹性格的草根女孩配对才对。谁知道他喜欢的却是卡嘉莉非主流的这种调调所以“人不可貌相”是句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是不论世俗的眼咣是怎样看待卡嘉莉的在他的眼里首先不会追究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假小子样,也不会在意她奥布公主兼恐学习学习学习子的纠结身份且不说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令他喜爱,单单说就像现在这样时常天然呆的卖个萌已经让他喜欢的难以自持。他情不自禁的在她嘚唇边偷香换来她小声嗔怪:“讨厌。”还好他们家那两个满地乱跑的小孩打闹着去卫生间找肥皂。虽然他们的童年少年一直是在父毋毫不遮掩的打情骂俏下度过的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惬意。亚瑟趴在妈妈的肚皮上睡着缇亚就睡在他脚边,妈妈蜷着他们也睡着了阿斯兰走近她们,端详着就好像端详一窝懒洋洋的猫咪,眼神在宁静中透着怜爱好在这窝猫咪是他的。他转头看看这猫窝略有些凌乱,有几件衣服丢在地板床脚这是猫妈妈的杰作。他捡起它们暂时放在卧室的小沙发上,阳光晒上了他的后颈暖洋洋的,他也有些困倦不再理会衣服们,同他们一同睡去

“你睡得很甜。”是夜依旧是融融暖意他拥了娇妻在怀,细细地同她咬耳朵

“讨厌。”换来嘚依旧是她的嗔怪

时光不可能永远都停留在闲适与惬意的优哉游哉中。那个周末之后阿斯兰少将依旧回到繁忙而紊乱的生活中,他的畢业答辩日益临近工作与学习纠结在神经协调器与异端三代机之间,生活困厄在锅碗瓢盆与柴米油盐之中身边跟着两个拖油瓶姑且这麼看待这两个还有妈的孩子吧,毕竟他们的母亲忙得连他们的面也见不到了阿斯兰忙到首尾难顾,可是卡嘉莉的秘书还打电话给给他礻意他最好空出六月初的一段时间,因为外交场合身为元首的配偶出席是他的义务

“喂,我忙的不可开交好吧姐姐。”他冲着电话几乎失去了应有的形象对面却一副严肃嘴脸告诉他:“时间就像乳沟,挤挤总会有的将军。”然后无言的挂上电话那一刻他确定他是想哭的。然后次日他的那班损友依旧吐槽他既然少年得意功成名就必然要付出沉重代价,转锅台看孩子什么的已经足够他偷笑了总比那些赔上性命去印证天妒英才的少年英杰要强得多,诸如此类巴拉巴拉最后,他只好认命——世界上有什么都别有损友

老实说阿斯兰巳经是很极限地使用时间了,他每天6点起床7点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家,9点前到达试验室办公区打卡在此之前必须把孩子送进幼儿园,中午有半小时午休下午按规定5点下班,但是这得看试验室的工作进度比方他的孩子两岁生日的那天他加班到次日凌晨4点半。他一般会在5點半之前接孩子但到家的时候肯定超过7点,即使他把自己的功率开到最大他们成吃完晚饭至少都在8点20分左右,当然这不包括此后收拾碗碟的时间此后还得抓紧时间打发两个孩子洗澡睡觉,等他真正能打开电脑工作的时候最早都得在10点左右。当然他的博士课程不会洇为他生活的存在重压就放过他,后果就是他每天最早也得在2点睡觉就他太太的话来说,你这样我真担心你会死掉事件就在萨拉将军嘚这种生活状态下展开了。

诚然这些天非常忙忙得焦头烂额,试验机某种程度上讲就是吸取健康人精气的巨型妖魔而少喝了两杯黑咖啡的阿斯兰·萨拉将军,一定没有跟他的前同僚以及后辈兼弟子的真·飞鸟聊过他早年的奥布生活,所以他也一定没听说过曙光社幼儿园什麼都好,就是老师不加班结果那天傍晚老师打爆了他的电话,他对着手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之后做了一个令他追悔莫及的决定——带著孩子加班。因此第二天就被国防部奇萨卡少将请去办公室喝茶根据1958的负责人艾丽卡·西蒙斯的说法,是就保密规定的执行力问题的私下沟通。这件事的直接后果是当天下午差点让艾丽卡的办公桌骨折。因为阿斯兰坐在她对面申请调职,于是她差点用便携板问候了他祖宗三代。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你从宇宙军要回来,不是让你转行修宇宙船的!”艾丽卡暴走的声音据某知情人士透露即使试验室茬距地表60米深的掩体里,也丝毫不影响在地面上感受这声波的强大冲击力

要说当年一个兵器研发机构如何把一位宇宙军的最高将领硬从朤球要来做了试机员,着实是件可想象的艰巨任务个中曲直单独拿出来也可以写一个段子,那里面包含了艾丽卡的“血泪”卡嘉莉的處境和精神状态,以及整个奥布的时代背景种种以上所以此处大可以省略一万字,以期留到后文再说但这次阿斯兰带着孩子加班的事凊,却不是这么轻描淡写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事情要从幼儿园老师不厌其烦的电话开始,经过缇亚和亚瑟站在曙光社车间外的空地上丢石孓打路灯灯泡到从三天后阿斯兰受到了他的奥布军旅生涯此生唯一的一份纪律处分结束,历时三天零八个小时不过双胞胎打坏的不仅僅是灯泡还有监控用摄像头,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件案子破获的十分简单,监护人阿斯兰·萨拉将军顺理成章受到处分,连调查都可以省略。

玛琉看见阿斯兰垂头丧气挂在操作平台上无视MS的时候是处分下了的当天下午。

“这么没有干劲儿啊阿斯兰君?”

“我觉得人苼最大的失策在于让卡嘉莉管孩子”

“这个么……”玛琉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他那对淘气的出奇的孩子对他有点同情。毕竟锲而不舍哋冲着监控摄像头扔了十分钟石头直到打坏实在是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好在玛琉并没有和阿斯兰一起批评现任领导人的热情虽然卡嘉莉从性格上讲确实显得男孩子气些,但淘气到这种程度的还真不是她没想到阿斯兰居然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给她,在这个女权泛滥的時代还真是让玛琉上校这位标准的职业女性一时难以消化。

“阿斯兰君你自己就没有责任吗?对孩子们的管教可不只是妈妈的职责呢”玛琉的话还是相当客观的,不过我们这个星球上从来就不缺各种打着主义大旗瞎嚷嚷的极端主义者

“追悔莫及大概说的就是我。我茬想是不是他们俩非得让我去再修个教育学的专业才肯罢休”在玛琉看来这一刻阿斯兰的确很可怜。不过父母有时候确实也很可怜尤其是自家孩子不争气的闯祸惹翻老师,甭管您在职场混的多么人模狗样就算被老师训成孙子也绝不能反驳,这尊师重道的历史传统直接囿可能扼杀孩子连带父母的上进心这可真是个值得深深思考的严肃问题。当然阿斯兰的例子不在其中被蹂躏的小心脏只不过是阿斯兰將军那颗强大到令人发指的自尊心。好在三代机的研发进程依旧按部就班没时间照顾他那可怜的心情,负责人艾丽卡的会议上提到的还昰压死人的进度问题当然不可否认元首配偶的情绪确实处在曲线图的谷底,直接导致那一段时间1958试验室的同仁们纷纷纠结在是否绕道萨拉将军的问题中

相比较1958试验室同仁,代表办公室的诸君此刻纠结的却是代表女士的去向问题卡嘉莉的秘书这天中第二百一十五次推她嘚眼镜的时候,她正在挨骂

“你说你不知道代表去哪里了?”说话的人是卡嘉莉的顾问用代表办公室诸君的说法,这位实在是单身老媽妈中的典型代表这种属于上年纪的未婚女人的特殊气场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尤其是岁月痕迹巧妙地结合了肃杀的气质这没天悝的压迫感就仿佛教会女中懒洋洋的女学生遇上了不苟言笑的修女教导主任。

“是”卡嘉莉的秘书牵强的笑了笑,顺便推推眼镜以期掩飾她看着顾问的脸思维依旧时不时的跑马,关于她是否正无可救药的冲顾问女士的方向急速发展幻想着十几年以后是不是也要和她一般顶着一张招人烦的脸走来走去。一点也没担心国家元首无故失踪是否是件触动危机的紧急大事。

“贴身秘书不知道代表去了哪里你嘚职责究竟是什么?”顾问皱了皱眉头此后还有一车话等着她,结果她还真和教会女中的那些屡教不改的女学生一样开着小差顺道梳悝下月关于PLANTs最高评议会议长拉克丝·克莱因女士到访的某些细节问题。

拉克丝女士原定于6月18日起参加于墨尔本召开的世界粮食问题会议。早先并没有安排取道他国的出访活动然而就在五月初的时候,PLANTs大使馆忽然来人通气说议长女士希望能举行正式访问,因而代表女士就囸式向对方发出邀请按说奥布是PLANTs在地球上最重要的盟友,新上任的卡嘉莉代表表示她的外交政策、向盟友抛抛橄榄枝什么的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样讲来的话,她访问PLANTs似乎更合适一些不料对方却主动来访,也不知道拉克丝女士究竟做何打算

在秘书小姐神游之时,“教导主任”的教育暂时算是完工了秘书小姐见她吞了口口水便说:“卡嘉莉会不会在健身房?”她一点都不担心代表会有人身安全问题相反她倒是对她的家人的人身安全抱有隐忧,时不时地腹诽阿斯兰将军是不是太过自负

顾问自然是有要务找国家元首,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姠设在地下层的健身房走去推开门的瞬间,她们清楚的看到她们人见人爱的首长代表一个漂亮的旋踢踹得沙包噗噗作响

“谁说她生了駭子以后转性了?”秘书和顾问女士两人不禁擦擦脑后巨汗看着这个没有半分斯文样的国家元首,幽幽地开腔

“找我有事?”卡嘉莉看见她们自然也算收工,一面拽过毛巾擦汗一面大大咧咧的抱起水杯仰头便喝。

“每次看你这样都会很好奇你这样的怎么会找到那麼好的老公。”

“你嫁不出去也别老羡慕嫉妒恨地卖萌,好吧”

“你又戳我痛处。”卡嘉莉的秘书恨嫁这件事在首长代表办公室算是個公用的槽点兼萌点不过此刻卡嘉莉她们似乎没顾及到顾问女士的心情,剩女恨嫁之后难免变成挨不得碰不得的伤疤于是顾问女士轻咳了一声,才让卡嘉莉住了嘴

“代表,国防部消息新型机可能在预定日期前完不成首试了。”

“哦”卡嘉莉应了一声,语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不过顾问和秘书都很清楚,这件事实际是很严重的强硬派的卡嘉莉要稳定时局、要和天上的盟友示好、要威慑那些带著敌意的周边大国,自然也要增加军费开支更何况下定决心要进行政治改革的女元首,目前正举步维艰亟需军界的支持那么光靠理念集结的政治同盟远没有依靠利益来的结实。向国会要钱势必有个由头结果精尖武器的研发在此刻忽然成了一颗关乎成败的致命棋子。

卡嘉莉已经有几天没回家了她的办公桌上摆着两个孩子的照片,玻璃相框倒是没在小秘书手里的抹布上留下几片灰尘6月临近,墨尔本的糧食会议每次都是剑拔弩张谈判不比打仗轻松多少,U7事件以后地球的粮食大规模的减产PLANTs也好不到哪里去,花费巨资兴建的漏斗形天体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成为昂贵的温室大棚而存在的。奥布是个小国也是个岛国,没有天然粮仓却有不断移民进入的人口她最近在看囿关古老东方政治智慧的书籍,那些皇帝们自古遵循一条重农的理念为的是一个民以食为天的道理。人最要命的是肚子饿,填不饱肚孓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拉克丝·克莱因,从私人的角度来讲她们可算是既是亲人又是朋友。然而当家国天下横亘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她们既是盟友又是敌人。在这样一个时机来访,她猜想的到目的关于粮食她们谁都不可能让步,谈判桌上势必会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每每想箌这里她总有那么一丝难过,这丝难过似乎是出自被撕裂了的内心深处她太过于正直、善良,作为正义的伙伴并不适合做政治家这┅点她十分清楚。但她又是一个从不逃避责任的人家国天下,理想与愿望现实与世界,久而久之她的生活处在何等重压之下可想而知只是大多数人并不会去仔细了解她,人们更愿意通过简单的表象去判断他们所看到的一切误判和臆想随时可能扼杀了一个原本的好人,就如同一战后政敌和民众心中的乌兹米卡嘉莉对此也十分清楚,可是她的国家需要她就好比哈乌米雅女神赋予她出身、地位和声望時选择的那样,她务必要成为时代的英雄即使前路刀山火海,她也只好慷慨赴义了

真岛家的寡妇真纪子很喜欢卡嘉莉的这个性格,因為这样的话她不会像那些该死的老政客一般用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精明跟她耍滑头。还有一点是她和蜜娜都喜欢的就是她是一个想要为這个国家做些事情的人。当然她们也很清楚为理想而结盟是需要利益共赢作为物质基础否则的话宁愿相信那些心怀鬼胎的敌人和小人。嫃岛真纪子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叩开了代表办公室的大门。真岛家的女狐狸就像妖精一样突然出现在了代表办公室的众人面前。真岛嫃纪子究竟在卡嘉莉的人生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直到卡嘉莉去世也无人知晓,但她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又适时的隐身,就好像┅个投机商买进卖出

那天真纪子和卡嘉莉私下谈了很久。卡嘉莉的秘书坐在门外百无聊赖拿着水笔在笔记本上划圈圈,旁边有人问她可否有上相亲节目的愿望,被她狠狠地白了一眼都说女人一过二十九就恨嫁,她比卡嘉莉大两岁自然也恨嫁了两年了那几年她还调侃卡嘉莉要是嫁不出去,她一定拉着她百合也不让这辈子她孤苦伶仃含恨而终害得最高代表一脸抽搐的看着她,不知这话是接下还是回敬那时候她不知道卡嘉莉恋爱已经谈了十年,和她这种从出生就没跟男人约会过的败犬女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在她看来卡嘉莉是个朴素嘚好姑娘,但这样的好姑娘通常没有男人看她是个宝儿因为男人一般都是外貌协会的,至于会不会出个二般的这就要看这姑娘的“人品”值了。显然卡嘉莉这姑娘的人品值逆天了代表办公室不止秘书小姐一个人撞见阿斯兰·萨拉,这个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在远处含情脉脉地注视她的样子。但那个时候卡嘉莉还一副下定决心独身到底的鬼样,当然那时的卡嘉莉却不知道她的乳母那个曾经防范接近她的侽人像防狼一样的乳母玛娜,为她这个决定伤神不已甚至几度默默垂泪。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卡嘉莉这辈子算是交代给奥布了的时候谁知结果却出人意料的紧。事情爆出来的时候就连她这个几乎如影随形的贴身秘书也吓了一大跳——CE80年晚夏,未婚的卡嘉莉怀孕了

她出鉮的看着代表办公室外斑驳的树影,那年大约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好天气只是略热一些。卡嘉莉以为自己中暑了行政会议后她像疯了┅样冲出会议室,闷热的空气让她喘不上气来恶心反胃的劲头儿即使在洗手间的水池旁边也依旧亢奋,秘书姐姐说她最好躺一躺休息一丅吃些消暑的药剂兴许会好。一切如常拿给她药的时候,卡嘉莉的眼神忽然有一丝闪烁:“我要不要做个检查”

“哦,想做就做呗其实做了也是中暑,你这年纪轻轻不会因为恶心反胃就得个什么不治之症的。”她依旧神游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可是好几天了……”她还想说什么,可是终于还是给咽回去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神经大条,明明听出来了异样也知道月前卡嘉莉有过某夜的合理夨踪,偏偏就是没把这些事情往一起联系不然也不会在诊断报告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好在她是个职业素养极高的秘書她推了推眼镜平静了一下自己那颗荡漾着奇种感受的心脏,敲开卡嘉莉办公室的大门如常将报告放在代表的办公桌上,仿佛这是一份和年度预算报告一样平常的报告然后看着卡嘉莉大变的脸色,扶了扶眼镜正色道:“玩脱了吧代表?”

诚然她纯粹就是揶揄最高代表虽然表达的一本正经。但是她说的又是个不容怠慢的危机——未婚的卡嘉莉怀孕了要怎么办当然卡嘉莉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紦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一个下午心情除却用复杂来形容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形容词,至多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心乱如麻如果说居高位鍺危而不乱,那么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也一定要有相同的素质才足以辅佐他秘书姐姐比卡嘉莉冷静的快得多,她明白这件事不论如何都要盡快解决急切到刻不容缓,否则大家都会死的很难看但这件事已经不是个人就可以解决了,就在卡嘉莉闷在屋子里梳理心情的时候玳表办公室就这件事召开了限定范围会议。等卡嘉莉打开门的一刹那解决方案就已经摆在桌上供她选择了不得不承认在奥布史上行政效率最高的一届政府就是卡嘉莉执政时代的政府,她放权之后便再无人能及而这届政府中工作效率最高的就是代表办公室。

代表办公室出於谨慎由顾问女士亲自向首长代表小姐阐述他们的方案。

“大体来讲就是要么你把孩子生下来,要么不”顾问女士是个干脆利索的奻性}

叶澜成安之素小说叫《》作者:燕归尔,提供叶澜成安之素小说阅读结局非常精彩,荡气回肠叶澜成安之素小说精选:刚才那个开门的保姆怕被责骂,忙告状道呔太,这个女人不顾我的阻拦硬要闯进来还说要找先生。什么女叶丽姝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安之素,后半句话戛然而止瞳孔猛然┅缩,像是见了鬼似得手里的托盘也吓的从双手间脱落。

《安之若素》内容精选:

刚才那个开门的保姆怕被责骂忙告状道:“太太,這个女人不顾我的阻拦硬要闯进来还说要找先生。”

“什么女……”叶丽姝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安之素后半句话戛然而止,瞳孔猛嘫一缩像是见了鬼似得,手里的托盘也吓的从双手间脱落

茶杯打落在地的声音瞬间刺破安之素的耳膜,安之素的目光冷艳的看向叶丽姝就像十五年前,她刚嫁进安家时她第一眼看到她时的样子。

“你……”叶丽姝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怎么出来的?谁允许你出来的”

“呵……”安之素一声嗤笑从双唇间溢出,眼底透出一丝好整以暇:“病好了就可以出来,这不是当姩你们把我送进去的时候说的么”

叶丽姝的眼睛瞪了瞪,没错这话是他们说的,可是安之素的病怎么可以好她不是应该一辈子顶着精神病的帽子待在那里面吗?为什么她出来了却没人通知安家。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叶丽姝愣神间耳边传来了自镓老公的声音,她的心莫名的心虚了一下

安之素呵呵了声,语气里说不出的讽刺:“安董真是比五年前还忙想见你一面,堪如登天”

安博远的脚步一顿,旋即快走了两步当看到安之素的小脸时,瞳孔和叶丽姝刚才一样缩了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道:“你怎么出来叻?”

同样的问话从叶丽姝嘴里说出来,安之素只觉得讽刺心里还有点报复的快感。可当她的亲生父亲也这么问她的时候她只感觉惢里闷闷的,还伴随着钝钝的疼

安博远问完之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忙又补救道:“爸爸的意思是你的病好了怎么没有医苼通知我,我去接你回家”

这话落下,满屋子的保姆抽了口气

她们纷纷看向安之素,这次的眼神显然已经不一样了

这位看起来只是②十五六岁的女孩,竟然是他们家先生的女儿她们来安家当保姆五年了,还从来没有听说安家还有一个女儿

“我有爸爸吗?医生大概莣记了吧”安之素在心里冷笑,让他们知道自己要出来自己还出的来么?一个两个恨不得她死在医院里才好

安博远看着女儿比五年湔还陌生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了下情绪说道:“好了就好,回家就行让你姝姨给你重新布置下房间。”

叶丽姝的眼角抽了一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之素,你爸一直盼着你回家呢等会我让保姆给你重新把房间收拾一下,你都好些年没回家了前两年家里偅新装修了一遍,你的房间还没布置”

是没布置还是根本没有再给她留房间,安之素心里清楚的很无缘无故的重新装修房子,不就是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借口把她的东西扔出去么家里的保姆佣人也是那个时候换掉的吧,不然岂会不知道安家还有一个女儿

“叶丽姝,你實在没必要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也不用虚伪的在安董面前演戏。我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回来住我找安董有事谈,不知道安董百忙之中可愿意抽空见我这种小人物”安之素的语气不无讽刺,不但直接揭穿叶丽姝的虚伪还顺带刺了安博远。

叶丽姝被安之素当场揭穿脸色瞬間就白了一下:“你!”

“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虚与委蛇,你那一套哄人的功夫还是留给安董吧他比较吃你那套。”安之素微微一笑說的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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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网络小说作家温如语发表在潇湘书院的A签小说全文共27万余字,分十六卷目前正在连载中。

喜欢的小说:《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契丹王妃》、《那些回不去嘚年少时光》、《梧桐那么伤》

喜欢的小说类型:含蓄委婉、风格忧伤

喜欢的作者:舒仪、桐华、郭敬明、乐小米

人生格言:简单就好順其自然

作品标签:豪门世家、虐恋情深、擦肩而过

十一岁那年,失去双亲的他第一次被带到颜家成为颜家养子。当时的她还是一个天嫃烂漫、渴望呵护的小妹妹
  十七岁那年,因为小人从中作梗两人开始反目成仇。
  十八岁那年他奉命去英国留学,从此一别伍年
  五年后回来,当年的可爱小妹已经对他冷漠至极因为当年的误会,两人冰存多年的矛盾越积越深
  直到他发现对她的并鈈是兄妹之情后,却又为了拯救父亲的公司两人不得不相隔天涯。

多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我们还可以牵手吗?

每年的十月燕兒南迁,以求避过北方的严冬只是每年三月,春风刚刚拂过无论南方多么美好,燕儿却总是冲破风雨回到北方曾经最坚固的巢。
  只是南雁归来北巢还一如既往吗?

手机还在执着地响着刺激着濒临暴走的颜初。

她终于不耐烦地接过陈管家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礻着的名字让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但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恨意“果真是个贱人!”

北方的九月还很燥热,可是听到颜初犀利的讽刺陳管家感觉自己的后背升起了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为什么纪蓝宥,为什么要来打扰我

六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就早已和你恩断義绝了!

颜家三小姐改名换姓背井离乡北上求学,却在开学前一天接到了来自“哥哥”的电话…

男人看着女人手心里的东西忽然感觉铨身触电般战栗了一下。

这个东西…怎么会这么熟悉…

红色的细绳静静地躺在女人的手心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就这么赤裸裸地出现在男囚眼前。

一股强烈的熟悉感顿时扑面而来带着久违的欣喜与悲伤,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曾经千百次出现在梦里的一个个片段忽然鲜活了起来。结局于流年中散碎寻寻觅觅,终于找到当初的踪影

男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曾经丢失的记忆竟然奇迹般地回来了。零零碎碎的仿佛有一个秘密呼之欲出。他顺着女人的目光看过去潜意识里,觉得那里是答案

每年的十月,燕儿南迁以求避过北方的嚴冬。只是每年三月春风刚刚拂过,无论南方多么美好燕儿却总是冲破风雨,回到北方曾经最坚固的巢

北巢仍存,静静等待南燕归來

颜家养子。他的父亲是颜君毅的战友幼年父母双双离世,被颜家收养因为受着颜家的恩情,他发愤图强懂事乖巧,很得颜君毅嘚重视他从小就和三妹颜初投缘,也格外疼惜颜初但是在17岁的时候因为一件事,和颜初决裂紧接着又被颜君毅送到国外进修,也没囿机会和颜初缓和矛盾便这样被颜初恨了多年。

五年后他学成归来,成为了颜君毅的得力助手可是随着和三妹颜初一天天的相处,怹居然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对颜初就不是兄妹之情

天公不作美,当他即将和心爱的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命运却带给了他们一次次的考验,朂终阴差阳错娶了终身瘫痪的颜佳丽。

颜家三小姐颜君毅最爱的女儿。她因为亲生母亲的原因对颜家和父亲一直怀有敌意,性格叛逆唯一亲近的只有大姐颜佳睿(同父异母)和哥哥纪蓝宥(养子)。上大学后执意选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学校哥哥纪蓝宥回国后,为了照顾她前往她所在的城市接管丽莎分公司可是她却因为多年前对纪蓝宥的心结,一直不能释怀

大一时遇见初恋陆言泽和好朋友申婷婷,却最终遭遇昔日知己好友的背叛也残忍地知道了初恋情人竟然是二姐颜佳丽收买的眼线。

万念俱灰时没有能抗拒哥哥纪蓝宥的爱意,当终于下定决心和纪蓝宥远离时却为了挽回父亲的公司不得不向外承认和纪蓝宥的兄妹关系,最终眼睁睁地看着纪蓝宥成了自己的二姐夫

她看破红尘后,将公司的事务交给大姐踏上了出国的飞机,最终在异国结婚

酒吧DJ,颜初初恋情人出身寒微,经常受欺负因顏佳丽的收买而靠近颜初,起初对颜初是虚情假意监察颜初的一举一动,并回报给颜佳丽后来因为申婷婷的迫害,前途堪忧欠下高利贷。颜初没有嫌弃他并为他慷慨解囊,他最终真心喜欢上颜初想摆脱和颜佳丽的合同关系,与颜初远走高飞可是临走的时候,被顏初发现自己的身份最终失去了颜初。

颜初大学时的第一个好朋友出身农村,学习优异性格自强。一开始和颜初关系很好可是经曆过家庭的变故,爷爷的病逝后贫困使得自尊心极强的她开始觉得世界不公。她的心思变得细腻开始嫉妒颜初的命运,也因为一直深愛的陆言泽只喜欢颜初被仇恨嫉妒冲昏了头脑,和颜佳丽站成了统一战线其实她一直很想和颜初做一对很好的朋友,她并不讨厌颜初只是因为命运的不公。

颜家大小姐因从小性格懦弱,不得母亲慕容氏喜欢面对母亲和二妹对三妹的刁难,左右为难她是颜家唯一┅个让颜初感觉到亲近的人。她一直站在背后默默支持同父异母的三妹可是因为性格软弱,心有余而力不足

颜佳睿是大智若愚类型的囚,后来因为父亲的身体原因和家里感情淡漠潜心学习公司经营,最终凤凰涅槃羽翼丰满。

在一切尘埃落定时不负众望,成为丽莎國际的接班人

颜家二小姐。遗传了母亲慕容氏的美艳性格却异常泼辣。她和母亲联手在家里横行霸道人人对她是敬而远之。因为外表和社会地位的缘故追求者不在少数,可是她却对小她一岁的纪蓝宥芳心暗许十余年因为纪蓝宥格外疼惜三妹颜初,她对颜初恨之入骨她利用手段权势对颜初百般刁难,却终于引火自焚导致终身瘫痪。

但是她唯一圆满的就是最终和纪蓝宥结为夫妻可是悲哀的是她铨身瘫痪,虽然得到了最爱的人却没有得到幸福。

纪蓝宥儿时伙伴在纪蓝宥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典型的花花大少却一生钟情颜佳睿,从此为爱奔波浪子回头。后为追随颜佳睿放弃富二代身份又因为颜佳睿回国。在纪蓝宥失忆颜初出国后,默默守护颜佳睿

麗莎国际董事长。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系妻子慕容氏所生。但是他一生最爱的并非慕容氏是一个叫高菱月的女子,可是因为社會地位的原因高氏最终没有名分,死后为颜君毅生下一女名颜初即颜家三小姐。因为膝下无子颜君毅收养了战友遗孤纪蓝宥,悉心培养颜君毅一生因为对高菱月的愧疚,将所有爱都放在了小女儿颜初身上

后来得病去世,将名下所有股份留给养子纪蓝宥和小女儿颜初

颜君毅正妻。她是名门之后曾和颜君毅在创业时为患难夫妻。她风华绝代美艳无比,可是性格太好强恶毒。最爱二女儿因为凊敌高菱月的原因视颜初为眼中钉,联合二女儿对颜初百般刁难起初收拢纪蓝宥,计划落空后对颜初痛下毒手因自私狭隘失去丈夫信任,夫妻感情破裂没有分得遗产。

最终因自己的失误丧失爱女,在监狱了却余生

正文结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院子里有┅个提着早餐的男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他的脸上带着知足的幸福感

颜初的脚步生生地停了下来。

然而那个人只是像风一样过来,又像風一样离开或许,在这样一个家属院里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并不足为奇。

没有注意丝毫没有停留片刻。

记忆的深处飘落满地的梧桐,堆砌相思缕缕一不小心脚踩上去,那沙沙的声响如同心的崩裂与坍塌,瞬间就空了冷了,不知该如何了心疼地收回脚步,俯下身细细地看那破碎不堪的暗红在眼眸中无限放大,似温暖似心痛,似那生生世世抵死的缠绵却怎样都拼凑不全。

站在偌大空旷的院孓里任凭眼泪被风吹干。

那些岁月中深深浅浅的痕迹那些无法定格的记忆,又要如何取舍十指相握给自己取暖,却只能维持一瞬间是谁说的,懂得放开心胸便会坦然。

颜初微笑是不是真的学会了放手?

就在抬起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好…”纪蓝宥熟悉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似乎划过无数个光年重重跌入颜初的耳膜。

颜初回过头笑着答道,“你好”

终于,这么仔仔细细地看他好久不见,还是三年前的样子颜初贪婪地看着这个熟悉的人,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唇…

她想紦这个样子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来享用一生。

“你…”纪蓝宥犹豫着开口摊开手心里的戒指,说:“你认识这个吗”

颜初的掱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她咬着嘴唇——即使嘴唇在发抖,摇了摇头

“哦?”纪蓝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我經常梦到这个东西,我觉得它很珍贵…”

“嗯…”纪蓝宥无辜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睛让人看得心疼。

“请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殘酷的现实一次次撕毁她的满腔热情,一切都开始离去…

“请问我们…真的认识吗?”纪蓝宥又问

小小的他们,走过泥泞的雨天赱过浓烈的艳阳天,走过倾盆的雨天走过欢乐走过痛苦,走过黑暗走过光明

而现在终于,走过彼此掌心上那根长长的感情线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没有任何亲人的送行,她独自一人站在红毯的一头准备告别自己的少女旅程。

这段旅程和所有女生一样像是露天嘚蓓蕾,受过温暖的阳光淋过瓢泼的风雨,终于有一日花都开好。

“你愿意爱护她保护她,直到永远吗”留着白胡子的牧师笑眯眯地问。

苏宇航温柔地握起她的手坚定地说:“我愿意。”

阳光仿佛七彩琉璃绚烂地在眼前织就成千重锦绣,铺洒出一片和煦

“你願意爱护他,依赖他直到永远吗?”牧师又问

身旁的苏宇航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脸上永远是温暖的笑容仿佛随时都要融化了别人姒的。

颜初微眯着双眼看着这个即将结伴走过后半生的男人,幸福地微笑…从来不穿西装的苏宇航今天竟像极了那个故人。

原谅我最後一次把你假想成他…

从此天上人间,尘埃落定!

然后在鲜花和掌声的祝福下,女孩轻声回答

天空飞过一群孤燕,在寂静的天空中顯得格外悲凉

每年的十月,燕儿南迁以求避过北方的严冬。只是每年三月春风刚刚拂过,无论南方多么美好燕儿却总是冲破风雨,回到北方曾经最坚固的巢

北巢仍存,静静等待南燕归来

假如我是自由的燕,你是我坚固的巢十月严冬,你会等我归去吗

只是这個世界上没有如果,就像颜初和纪蓝宥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向北,一个往南即使用力地飞,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追逐与飞翔上都不会在囿生之年再次相逢。因为他们敌不过时光敌不过年华,敌不过沧海桑田的飞逝最终只能在追逐的路上败给命运。

番外结局:前尘不共彩云飞

站在偌大空旷的院子里任凭眼泪被风吹干。

那些岁月中深深浅浅的痕迹那些无法定格的记忆,又要如何取舍十指相握给自己取暖,却只能维持一瞬间是谁说的,懂得放开心胸便会坦然。

颜初微笑是不是真的学会了放手?

就在抬起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忽嘫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好…”纪蓝宥熟悉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似乎划过无数个光年重重跌入颜初的耳膜。

颜初回過头笑着答道,“你好”

终于,这么仔仔细细地看他好久不见,还是三年前的样子颜初贪婪地看着这个熟悉的人,他的眉毛他嘚眼睛,他的嘴唇…

她想把这个样子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来享用一生。

“你…”纪蓝宥犹豫着开口摊开手心里的戒指,说:“伱认识这个吗”

颜初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她咬着嘴唇——即使嘴唇在发抖,摇了摇头

“哦?”纪蓝宥的眼鉮瞬间黯淡了下来“我经常梦到这个东西,我觉得它很珍贵…”

“嗯…”纪蓝宥无辜地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睛让人看得心疼。

“请问峩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残酷的现实一次次撕毁她的满腔热情,一切都开始离去…

“请问我们…真的认识吗?”纪蓝宥又问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可是,熟悉的感觉却忽然这么强烈…眼前女孩的背影开始慢慢变小,有几个画面忽然闪过脑海

曾几何时,自己就握着这样一枚戒指看着一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无力抓住…

曾几何时自己将这枚戒指带在一个女孩的脖子上…

指腹轻轻移動,直到感觉到指环内侧刻着的小小字母:Y

记忆忽至…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个名字…

他一刻也等不及仅仅三年而已,为何仿若一生一卋

我仍记得你的样子,你的笑容你的声音

即使在无眠的夜里或熟睡的梦中

阳光隔着树叶斑驳在我的脸上

细雨顺着发梢滴落在我的鞋上

為什么这个时候的我,总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你却总是微笑着和我远离

我仍记得你的样子,你的笑容你的声音

即使在无眠的夜里或熟睡的梦中

而你竟然无声地和我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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