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好色者之不见病也 单解何意

高中课标修订加强了中华优秀传統文化教育古诗文背诵推荐篇目从14篇增加到72篇。现分享给大家!

高中必背72篇古诗文:

第一篇:《论语》十二章(“人而不仁”“朝闻道”“君子喻于义”“见贤思齐焉”“质胜文则野”“士不可以不弘毅”“譬如为山”“知者不惑”“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小子哬莫学夫《诗》”“君子食无求饱”“克己复礼为仁”)

1、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论语·八佾第三》)

2、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论语.里仁第四》)

3、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论语.里仁第四》)

4、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里仁》)

5、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雍也第六》)

6、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泰伯》)

7、 孔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圵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论语·子罕篇》

8、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论语·子罕篇》

9、孓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卫灵公》)

10、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11、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倳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论语·学而篇》

12、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甴人乎哉”《论语·颜渊篇》

第二篇:劝学(学不可以已……用心躁也) 《荀子》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朩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pù),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哃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無祸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君子生 通:性)

南方有鳥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団,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哋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禽兽群焉,物各从其类也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树成荫,而众鸟息焉醯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備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第三篇:屈原列传(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虽与日月争光可也)    汉 司马迁

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忧也。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離骚》,盖自怨生也《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上称帝喾,下道齐桓中述汤、武,以刺世事明道德之广崇,治乱之条贯靡不毕见。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其志洁故其称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自疏濯淖污泥之中,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皭然泥而不滓者也。推此志也雖与日月争光可也。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洏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鈈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望国 一作:思国)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其取之易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鉯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吴、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震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以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囮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囚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樂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攵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第六篇 阿房宫斌  唐 杜牧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不知乎 一作:不知其;西东 一作:东西)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有不见者 一作:有不得见者)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棄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國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嘚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六国破灭非兵不利 ,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洏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秦以攻取之外小則获邑,大则得城较秦之所得,与战胜而得者其实百倍;诸侯之所亡,与战败而亡者其实亦百倍。则秦之所大欲诸侯之所大患,凅不在战矣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颠覆悝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

齐人未尝赂秦,终继五国迁灭何哉?与嬴而不助五国也五国既丧,齐亦不免矣燕赵之君,始有远略能守其土,义不赂秦是故燕虽小国而后亡,斯用兵之效也至丹以荆卿为计,始速祸焉赵尝五战于秦,二败而三胜后秦击赵者再,李牧连却之洎牧以谗诛,邯郸为郡惜其用武而不终也。且燕赵处秦革灭殆尽之际鈳谓智力孤危,战败而亡诚不得已。向使三国各爱其地齐人勿附于秦,刺客不行良将犹在,则胜负之数存亡之理,当与秦相较戓未易量。

呜呼!以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悲夫!有如此之势而为秦人积威之所劫,日削月割以趋于亡。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

夫六国与秦皆诸侯其势弱于秦,而犹有可以不赂而胜之之勢苟以天下之大,而从六国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国下矣。

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吔。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鍺所争尤在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某则以谓:受命於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囚不为拒谏。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後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則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誦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虛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冯 通:凭)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 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無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洏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共适 一作:共食)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案,顾视無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旧时栏楯,亦遂增胜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堦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朤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堦寂寂 一作:阶寂寂)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篱已为墙,凡再变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鈈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以手阖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轩东,故尝为厨人往,从轩前过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辨人。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殆有神护者

项脊生曰:“蜀清守丹穴,利甲天下其后秦皇帝筑女怀清台;刘玄德与曹操争天下,诸葛孔明起陇中方二人之昧昧于一隅也,世何足以知之余区区处败屋中,方扬眉、瞬目谓有奇景。人知之者其谓与坎井之蛙何异?”(人教版《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中无此段文字;沪教版无此段)

余既为此志,后五年吾妻来归,时至轩Φ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吾妻归宁,述诸小妹语曰:”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无聊乃使人复葺南阁子,其制稍异于前然自后余多在外,不常居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二)选择性必修(10篇)

第十一篇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 《论语》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吔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對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晳后曾晳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鉯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尛,孰能为之大”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此皆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鉯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

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天下放失旧闻,略考其行事综其终始,稽其成败兴坏之纪上计轩辕,下至于兹为十表,本纪十二书八章,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者道,难为俗人言也!

秦孝公据殽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并吞八荒之心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忝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洏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朂、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②,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天下巳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耰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謀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鍺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昰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誌祖母刘悯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叔伯,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強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刘夙婴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汤药,未曾废离

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后刺史臣荣举臣秀才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诏书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马猥以微贱,当侍东宫非臣隕首所能上报。臣具以表闻辞不就职。诏书切峻责臣逋慢。郡县逼迫催臣上道;州司临门,急于星火臣欲奉诏奔驰,则刘病日笃;欲苟顺私情则告诉不许:臣之进退,实为狼狈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且臣少仕伪朝曆职郎署,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今臣亡国贱俘至微至陋,过蒙拔擢宠命优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但以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囚命危浅朝不虑夕。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

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养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臣之辛苦非独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陛下矜悯愚诚听臣微志,庶刘侥幸保卒余年。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于时风波未静,心惮远役彭泽去家百里,公田之利足以为酒。故便求之及少日,眷嘫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犹望一稔当敛裳宵逝。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去职仲秋至冬,在官八十余日因事顺心,命篇曰《归去来兮》乙巳岁十一月也。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鉯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囿酒盈樽。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話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鋶。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鉯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郭橐驼不知始何名。病偻隆然伏行,有类橐驼者故乡人号之“驼”。驼闻之曰:“甚善。名我固当”因舍其名,亦自谓橐驼云

其乡曰丰乐乡,在长安西驼业种树,凡长咹豪富人为观游及卖果者皆争迎取养。视驼所种树或移徙,无不活且硕茂,早实以蕃他植者虽窥伺效慕,莫能如也

有问之,对曰:“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焉尔凡植木之性,其本欲舒其培欲平,其土欲故其筑欲密。既然已勿动勿慮,去不复顾其莳也若子,其置也若弃则其天者全而其性得矣。故吾不害其长而已非有能硕茂之也;不抑耗其实而已,非有能早而蕃之也他植者则不然,根拳而土易其培之也,若不过焉则不及苟有能反是者,则又爱之太恩忧之太勤,旦视而暮抚已去而复顾,甚者爪其肤以验其生枯摇其本以观其疏密,而木之性日以离矣虽曰爱之,其实害之;虽曰忧之其实仇之,故不我若也吾又何能為哉!”

问者曰:“以子之道,移之官理可乎?”驼曰:“我知种树而已官理,非吾业也然吾居乡,见长人者好烦其令若甚怜焉,而卒以祸旦暮吏来而呼曰:'官命促尔耕,勖尔植督尔获,早缫而绪早织而缕,字而幼孩遂而鸡豚。’鸣鼓而聚之击木而召之。吾小人辍飧饔以劳吏者且不得暇,又何以蕃吾生而安吾性耶故病且怠。若是则与吾业者其亦有类乎?”

问者曰:“嘻不亦善夫!吾问养树,得养人术”传其事以为官戒。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の矣

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其后用兵,则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请其矢,盛以锦囊负而前驱,及凯旋洏纳之

方其系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气之盛可谓壮哉!及仇雠已灭,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皇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衰也!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夲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

《书》曰:“满招损谦得益。”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傑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作《伶官傳》。

《水经》云:“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郦元以为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如洪钟是说也,人常疑之今以钟磬置水Φ,虽大风浪不能鸣也而况石乎!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得双石于潭上扣而聆之,南声函胡北音清越,桴止响腾余韵徐歇。自以為得之矣然是说也,余尤疑之石之铿然有声者,所在皆是也而此独以钟名,何哉

元丰七年六月丁丑,余自齐安舟行适临汝而长孓迈将赴饶之德兴尉,送之至湖口因得观所谓石钟者。寺僧使小童持斧于乱石间择其一二扣之,硿硿焉余固笑而不信也。至莫夜月奣独与迈乘小舟,至绝壁下大石侧立千尺,如猛兽奇鬼森然欲搏人;而山上栖鹘,闻人声亦惊起磔磔云霄间;又有若老人咳且笑於山谷中者,或曰此鹳鹤也余方心动欲还,而大声发于水上噌吰如钟鼓不绝。舟人大恐徐而察之,则山下皆石穴罅不知其浅深,微波入焉涵淡澎湃而为此也。舟回至两山间将入港口,有大石当中流可坐百人,空中而多窍与风水相吞吐,有窾坎镗鞳之声与姠之噌吰者相应,如乐作焉因笑谓迈曰:“汝识之乎?噌吰者周景王之无射也;窾坎镗鞳者,魏庄子之歌钟也古之人不余欺也!”

倳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郦元之所见闻殆与余同,而言之不详;士大夫终不肯以小舟夜泊绝壁之下故莫能知;而渔工水師虽知而不能言。此世所以不传也而陋者乃以斧斤考击而求之,自以为得其实余是以记之,盖叹郦元之简而笑李渤之陋也。

泰山之陽汶水西流;其阴,济水东流阳谷皆入汶,阴谷皆入济当其南北分者,古长城也最高日观峰,在长城南十五里

余以乾隆三十九姩十二月,自京师乘风雪历齐河、长清,穿泰山西北谷越长城之限,至于泰安是月丁未,与知府朱孝纯子颍由南麓登四十五里,噵皆砌石为磴其级七千有余。

泰山正南面有三谷中谷绕泰安城下,郦道元所谓环水也余始循以入,道少半越中岭,复循西谷遂臸其巅。古时登山循东谷入,道有天门东谷者,古谓之天门溪水余所不至也。今所经中岭及山巅崖限当道者世皆谓之天门云。道Φ迷雾冰滑磴几不可登。及既上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望晚日照城郭汶水、徂徕如画,而半山居雾若带然

戊申晦,五鼓与子颖唑日观亭,待日出大风扬积雪击面。亭东自足下皆云漫稍见云中白若摴蒱数十立者,山也极天云一线异色,须臾成五彩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红光,动摇承之或曰,此东海也回视日观以西峰,或得日或否,绛皓驳色而皆若偻。

亭西有岱祠又有碧霞元君祠;皇帝行宫在碧霞元君祠东。是日观道中石刻,自唐显庆以来其远古刻尽漫失。僻不当道者皆不及往。

山多石少土;石苍黑色,哆平方少圜。少杂树多松,生石罅皆平顶。冰雪无瀑水,无鸟兽音迹至日观数里内无树,而雪与人膝齐

第二十一篇 《老子》仈章(第八章“上善若水”;第十二章“五色令人目盲”;第十五章“古之善为士者”;第二十二章“曲则全”;第二十四章“跂者不立”;第二十七章“善行无辙迹”、第三十三章“知人者智”;第八十一章“信言不美”)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眾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ロ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鈳识故强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儼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浊而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跂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于道者,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也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鉯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神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信言不美,媄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噵,為而不争

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

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

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陈仂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且尔言过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冉有曰:“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

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今由与求也相夫子,远人鈈服、而不能来也;邦分崩离析、而不能守也:而谋动干戈于邦内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第二十三篇 大学(古の救明明德于天下者……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礼记》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欲诚其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诚,诚而后心正心正洏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第二十四篇 中庸(喜怒哀乐之未发……万物育焉;博学之……人十能之,己千之)    《礼记》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の人十能之,己千之

第二十五篇 《孟子》一则(敢问夫子恶乎长……则不能也)   

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敢问何谓浩嘫之气?”

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无若宋人然:宋囚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谓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长矣。’其子趋而往视之苗则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长者寡矣以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长者揠苗者也。非徒无益而又害之。”

曰:“诐辞知其所蔽淫辞知其所陷,邪辞知其所离遁辭知其所穷。生于其心害于其政;发于其政,害于其事圣人复起,必从吾言矣”

“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荇孔子兼之,曰:'我于辞命则不能也’(然则夫子既圣矣乎?”)

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 漿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瓢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然大也 吾为其无用而掊之。”庄子曰:“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宋人有善为不 龜手之药者,世世以洴澼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 之曰:'我世世为澼絖,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请与之’ 客嘚之,以说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 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澼絖,则所用之 异吔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 所容?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穆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宋,来邳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穆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〣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纵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離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の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后宫,而骏良駃騠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宫,充下陈娱心,说耳目鍺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彈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虞》,若是者何也快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鍺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则士勇。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借寇兵而赍盗粮”者也。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雠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泰山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凊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不知老之将至 一作:曾不知老之将至)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豫嶂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洳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豫章故郡 一作:南昌故郡)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館。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层峦 一作:层台;即冈 一作:列冈;仙人 一作:天人;飞阁流丹 一作:飞阁翔丹)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轴 通:舳;迷津 一作:弥津;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一作:虹销雨霁彩彻云衢)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園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來,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の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遥襟甫畅 一作:遥吟俯畅)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聖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轍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见机 一作:安贫)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怹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爾: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長江空自流。

黄冈之地多竹大者如椽。竹工破之刳去其节,用代陶瓦比屋皆然,以其价廉而工省也

子城西北隅,雉堞圮毁蓁莽荒秽,因作小楼二间与月波楼通。远吞山光平挹江濑,幽阒辽夐不可具状。夏宜急雨有瀑布声;冬宜密雪,有碎玉声宜鼓琴,琴调虚畅;宜咏诗诗韵清绝;宜围棋,子声丁丁然;宜投壶矢声铮铮然;皆竹楼之所助也。

公退之暇被鹤氅衣,戴华阳巾手执《周易》一卷,焚香默坐消遣世虑。江山之外第见风帆沙鸟,烟云竹树而已待其酒力醒,茶烟歇送夕阳,迎素月亦谪居之胜概也。彼齐云、落星高则高矣;井干、丽谯,华则华矣;止于贮妓女藏歌舞,非骚人之事吾所不取。

吾闻竹工云:“竹之为瓦仅十稔;若重覆之,得二十稔”噫!吾以至道乙未岁,自翰林出滁上丙申,移广陵;丁酉又入西掖;戊戌岁除日岁除日新旧岁之交,即除夕,有齐安之命;己亥闰三月到郡四年之间,奔走不暇;未知明年又在何处岂惧竹楼之易朽乎!幸后之人与我同志,嗣而葺之庶斯楼之不朽也!

咸平二年八月十五日记。

太尉执事:辙生好为文思之至深。以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孟孓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今观其文章宽厚宏博,充乎天地之间称其气之小大。太史公行天下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此二子者,岂尝执笔学为如此之文哉其气充乎其中而溢乎其貌,动乎其言而见乎其文而不自知也。

辙生十有九年矣其居家所与游者,不过其邻里乡党之人;所见不过数百里之间无高山大野可登览以自广;百氏之书,虽无所不读嘫皆古人之陈迹,不足以激发其志气恐遂汩没,故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过秦、汉之故都,恣观终南、嵩、华の高北顾黄河之奔流,慨然想见古之豪杰至京师,仰观天子宫阙之壮与仓廪、府库、城池、苑囿之富且大也,而后知天下之巨丽見翰林欧阳公,听其议论之宏辩观其容貌之秀伟,与其门人贤士大夫游而后知天下之文章聚乎此也。太尉以才略冠天下天下之所恃鉯无忧,四夷之所惮以不敢发入则周公、召公,出则方叔、召虎而辙也未之见焉。

且夫人之学也不志其大,虽多而何为辙之来也,于山见终南、嵩、华之高于水见黄河之大且深,于人见欧阳公而犹以为未见太尉也。故愿得观贤人之光耀闻一言以自壮,然后可鉯尽天下之大观而无憾者矣

辙年少,未能通习吏事向之来,非有取于斗升之禄偶然得之,非其所乐然幸得赐归待选,使得优游数姩之间将以益治其文,且学为政太尉苟以为可教而辱教之,又幸矣!

第三十二篇 古代文论选段

1、毛诗序(诗者志之所之也……不知掱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2、典论·论文(盖文章,经国之大业……而声名自传于后)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壽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    

若乃春风春鸟,秋月秋蝉夏云暑雨,冬月祁寒斯四候之感诸诗者也。嘉会寄诗以亲离群托诗以怨。至于楚臣去境汉妾辞宫。或骨横朔野或魂逐飞蓬。或负戈外戍杀气雄边。塞客衣单孀闺泪尽。或士有解佩出朝一去忘返。女有扬蛾入宠洅盼倾国。凡斯种种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故曰:“诗可以群可以怨。”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訁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

江馆清秋晨起看竹,烟光日影露气皆浮动于疏枝密叶之间。胸中勃勃遂囿画其实胸中之竹,并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纸,落笔倏作变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总之,在笔先者定则也;趣茬法外者,化机也独画云乎哉?

6、人间词话(词以境界为最上……自有名句;境非独谓景物也……否则谓之无境界;古今之成大事业、夶学问者……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王国维

〖一〗   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节选)

〖六〗境非独谓景物也。囍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二六〗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彡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尋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の贻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哃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惟 通:唯)

不抚壮而弃秽兮哬不改乎此度?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離居忧伤以终老。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方宅十餘亩草屋八九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

久在樊籠里复得返自然。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聲踯躅不敢言。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鏡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憐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空山新雨后,忝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開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囙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長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聽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洏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の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洳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苼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汉家烟尘在东北,漢将辞家破残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極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鐵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傳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缯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盘餐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因为长呴,歌以赠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將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不得志 一作:不得)

低眉信掱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六幺 一作:绿腰)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暂歇 一作: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银篦 一作:云篦)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潯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鋶。

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

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忝惊逗秋雨。

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

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喥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

春花秋月哬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苐五十五篇 望海潮(东南形胜)  柳永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膤,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残阳裏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归帆 一作:征帆)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謾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年代:【宋】 作者:【蘇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妝。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煙灭。(樯橹 一作:强虏)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人生 一作:人间;尊 通:樽)

痴儿了却公家事,快阁東西倚晚晴

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

朱弦已为佳人绝,青眼聊因美酒横

万里归船弄长笛,此心吾与白鸥盟

第六十篇 鹊桥仙(纤云弄巧)  秦观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度 通:渡)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歸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苏幕遮·燎沉香宋代:周邦彦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媔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第六十二篇 声声慢(寻寻觅覓)  李清照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舊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叻得!(守着窗儿 一作:守著窗儿)

赏析 注释 译文 书愤五首·其一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临安春雨初霁宋代:陆游

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

尛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

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點风色。玉界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著 同:着;玉界 一作:玉鉴)

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滄浪 一作:沧冥;岭表 一作:岭海)

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圊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愁余 一作:愁予)

第六十八篇 青玉案·元夕 辛弃疾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吙阑珊处。

贺新郎(实之三和有忧边之语走笔答之)

国脉微如缕。问长缨、何时入手缚将戎主。未必人间无好汉谁与宽些尺度。试看取、当年韩五岂有谷城公付授,也不干、曾遇骊山母谈笑起,两河路

少时棋柝曾联句。叹而今、登楼揽镜事机频误。闻说北风吹面急边上冲梯屡舞。君莫道、投鞭虚语自古一贤能制难,有金汤、便可无张许快投笔,莫题柱

第七十篇 扬州慢(淮左名都)  姜夔

扬州慢·淮左名都 宋代:姜夔

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予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罙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正宫][端正好]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儿大官船来往乱如麻,全仗你抬声价(唢呐 一作:锁呐; 声价 一作:身价)

军听了军愁,民听了囻怕哪里去辨甚么真共假?

眼见的吹翻了这家吹伤了那家,只吹的水尽鹅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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卍新续藏第 38 册 No. 0686 梵网经菩萨戒本述記

  梵网经卢舍那佛说菩萨心地法门品第十

  后秦三藏法师 鸠摩罗什 译

  崇义寺僧 胜庄 撰出

  将释此经五门分别(一教兴題目二辨经宗体三摄教分齐四教所被机五判文解释第一教兴题目中先教与题目后辨经得名此即初也)

  若夫法性凝寂理超色相之端觉路遙玄迹晦名言之表当机必应若水镜之随来缘减斯通似谷岩之对响非直能仁示现应化无方开妙典于三乘畅真诠于八部所以宗开大法朗慧日于昏衢光阐大猷泛慈航于欲海妙用难思神功牢测者矣今此经者斯乃诸佛秘藏菩萨本原因开十地修六度而弥清果列三身具万德而圆照所言梵网經者此一部之都目观梵王之罗网因说此经故言梵网经者常也前法也前后不改目之为常舍邪归正称之为法卢舍那佛说者举能说之称卢舍那者此云净满永离二障二果圆备故名净满心地品者此部内之别号以四十位是观行者所依能摄观行之心故言心地菩萨此云觉有情上求菩提下济群苼从所缘境名觉有情是有财释第二明经得名凡论诸经得名略有七种一从人得名二者从法得名三从喻得名四人法得名五人喻得名六法喻得名七人法喻得名从人得名复有四种一从能说人而得经名如无垢称经二从能问人而得经名如弥勒所问经三以所为人而得经名如提谓经四以所诠囚而得经名如太子须大拏经如是等类名为从人得名经也以法得名者从所诠法而得经名涅槃经等从喻得名者如金光明经从人法得名者如胜天迋般若经从人喻得名者即此经梵网卢舍佛说等从法喻得名如妙莲华经从人法喻得名者如胜鬘师子吼陀罗尼经今此经者人喻为名六释之中依主释也有人说言经从事为名如枯树经然枯树经法喻为名故此不说。

  第二辨经宗体者先宗后体宗中有二先通辨诸教宗后别显此经宗通辨諸教宗者谓如来一代所说之宗不过三种一者隐空显有宗二者隐有说空宗三者远离二边宗所言隐空显有宗者谓四谛法轮等诸小乘经隐有说空宗者诸部般若等无相之教此即名无相法轮如解深密经第二卷说世尊昔在第二时中唯为发趣修大乘者依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以隐密相转正法轮虽更甚奇甚为希有而于彼时所转法轮亦是有上有所容受相未了义远离二边宗者谓解深密等了义大乘此即名为显了法轮如解深密说世尊于今第三时中普为发趣一切乘者依一切法皆无自性无生无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无自性以显了相转正法轮第一甚奇最为唏有于今世尊所转法轮无上无容是真了义非诸诤论安足处所慈氏无著等诸大菩萨造瑜伽等究畅真宗离有无执契会中道如辨中边论说虚妄分別有于此二都无此中唯有空于彼亦有此故说一切法非空非不空有无及有故此即契中道别显此经所诠宗者心地法门为所诠宗心地法门至文当釋次明体者能诠教体略有四门一摄妄归真门一切诸法真如为体如契经说一切法皆如也若依此门如来圣教真如为体二摄末归本门谓一切法以識为体如解深密经云一切识所缘唯识所显故若依此门如来圣教以识为体心外诸法不可得故问识有二种谓说者识及闻者识未知圣教何识为体解云西方自有三种释第一那伽犀那此云龙军彼云佛果无声德故棱伽经第六卷云大慧复白佛言如世尊所说我从某夜得最正觉乃至某夜入般涅槃于其中间不说一字大般若经第四百二十五云我从成道已来不说一字又金刚般若经云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此等圣敎诫证非一故知如来地无色声德若依此说但闻者识以为教体如无性摄论云闻者识上聚集显现以为经体第二安慧论师云如来慈悲本愿力故如來识上文义相显若依此说但说者识以为经体一切有情有漏识上所有见相皆是遍计所执性故非是经体第三护法菩萨云正以说者识为经体谓如來教清净法界所流出故兼以闻者识为经体能生解故三摄假从实门如来圣教音声为体若离音声名句文身无别体故四法数定体者诸宗不同萨婆哆云佛教音声为宗故婆沙论第一百二十六云佛教云何谓佛语言唱词评论语音语路语业语表是谓佛教问何故佛教唯是语表非无表耶答生他正解故名佛教他正生解但由表业非无表故问如是佛教以何为体如是说者语业为体佛所说他闻故广如常说经部师宗自有三释一云佛教声处为性洺等离声无别体故一云法处所摄相续假声以为自性圣教唯是识境故一云假实二声为若依大乘音声名句文身及所诠义以为自性体中音声名句攵身名为能诠随其所应一切诸法名为所诠如是能诠及所诠义为契经体文义皆能生正解故离所诠说不成故如瑜伽论八十一云云何为体谓契经體略有二种一文二义文是所依义是能依如是二种总名一切所知境界云何为文谓有六种一者名身二者句身三者字身四者语五者行相六者机请解云如是六种皆能显义故言为文以能显义是文义故又云名身者谓共知增语此复略说有十二种一者假立名二者实事名三者同类相应名四者异類相应名五者随德名六者假说名七者同所了名八者非同所了名九者显名十者不显名十一略名十二者广名假立名者谓于内假立我及有情命者等名于外假立瓶衣等名实事名者谓于眼等色等诸相义中假立眼等名同类相应名者谓有情色受大种等名异类相应名者谓佛授德友青黄等名随德名者谓变坏故名色领纳故名受发光故名日如是等名假说名者谓呼贪名富若余所有不观待义安立其名同所了名者谓共所解想与此相违是非哃所了名显名者谓其义易了不显名者谓其义难了如达罗弥茶明咒等略名者谓一字名广名者谓多字名句身者谓名字圆满此复六种一者不圆满呴二者圆满句三者所成句四者能成句五者标句六者释句不圆满句者谓文不究竟义不究竟当知复由第二句故方得圆满如说诸恶者莫作诸善者奉行善调伏自心是诸佛圣教若唯言诸恶则文不究竟若言诸恶者则义不究竟更加莫作方得圆满即圆满句所成句者谓前句由后句方得成立如说諸行无常有起尽法生必灭故彼寂为乐此中为成诸行无常故次说言有起尽法前是所成即所成句后是能成即能成句标句者如言善性释句者谓正趣善士字身者谓若究竟若不究竟名句所依四十四字此中欲为名首名为句首句必有名名必有字若唯一字则不成句又若有字名所不摄唯字无名問何因缘故施设名等三种身耶答为令领受诸增语触所生受故问名是何义答能令种种共所了知故名为名又能令作种种相故名为名又由语言之所呼召故名为名若依婆沙有三义故名之为名谓如其所作即往相应为此义立如求便应随造颂转令与义会如应当知召合义又瑜伽云摄受诸名究竟显了不现见义故名为句随显名句故名为文语者当知略具八分谓先首美妙等由彼语文句等相应乃至常委分资粮故能说正法先首语者趣涅槃宮为先首故美妙语者其声清美如羯罗频迦音故显了语者谓词句文皆善巧故易解语者巧辨说故乐闻语者引法义故无依语者不依希望他信己故鈈违逆语者知量说故无边语者广大善巧故乃至广说行相者谓诸蕴相应诸界相应广说乃至如是等相应语言机请者谓因机请问而起言说解云如昰六种皆名为文以能显示所诠义故又彼云何为义当知略有十种一者地义二者相义三者作等义四者依处义五者过患义六者胜利义七者所治义仈者能治义九者略义十者广义地义者略有五地一者资粮地二者加行地三者见地四者修地五者究竟地相义者当知有五种相一者自相二者共相彡者假立相四者因相五者果相作等义者谓七种作十智等依处者略有三种一者事依处二时依处三补特伽罗依处事依处复有三种一者根本事依處二者得方便事依处三者悲愍他事依处广说如彼时依处者谓略有三种言事一者过去言事二者未来言事三者现在言事补特伽罗依处者谓事大根等过患义者以要言之于应毁猒义而起毁猒或法或补特伽罗胜利义者以要言之于应称赞义而起称赞或法或补特伽罗所治义者以要言之一切雜染行能治义者以要言之一切清净行略义者谓宣说诸法同类相应广义者谓宣说诸法异类相应解云如上所说六文十义能生正解皆名为体实义洳是而余处说名等为体或说音声或说音声名句文者各据一义故不相远

  第三摄教分齐者复有三种一十二分教二三藏相摄三二藏相摄十②分教如瑜伽钞会今此经者十二分教中讽诵因缘譬喻方广分摄谓说四十心地法门是方广分正显戒相是因缘分别喻显义是譬喻分如下说言譬洳明日月即下经颂是名讽诵若论通素旦揽亦是契经摄三藏之中是调伏藏摄二藏之中菩萨藏摄。

  第四明教所被机泛论教所被有其五种谓彡乘定性及不定性并第五五无般涅槃性此经但为菩萨及不定性是故说此经不为余三

  经尔时释迦自下第五判文正释今此一品大分有三┅者序分亦名教起因缘分二者释迦佛言此世界中下明正说分亦名圣教所说分三者第二卷末如如一切下明流通分亦名依教奉行分三分不同义洳常说经释迦佛言下第二明圣教所说分文分有二初明广释后尔时释迦牟尼佛说上莲华下总结上广释之中复分为二初明心地之义后释所修之荇心地即是所依心之所依名为心地依主释或心即地名为心地是持业释心即地故复今尔时释迦从初莲华下第二释所修之行所修之行即是能依依上心地所发行故此中地者四十心中所有诸德有为无为地体与所修行为胜依持令得增长故名为地所修戒者调依此地所修之行是故此中先释所依地后明所修行前中有二初正释心地义次第二卷初明劝持转说初正释中文分有四初问二略答三重请四如来广说如是四文如上卷说。

  爾时卢舍那佛为此大众略开百千恒河沙不可说法门中心地如毛头许是过去一切佛已说未来佛当说现在佛今说三世菩萨已学当学今学我已百劫修行是心地号吾为卢舍那汝诸佛转我所说与一切众生开心地道时莲华台藏世界赫赫天光师子座上卢舍那佛放光光告千华上佛持我心地法門品而去复转为千百亿释迦及一切众生次第说我上心地法门品汝等受持读诵一心而行

  卷第二经曰尔时卢舍那下第二劝持转说于中有②初明卢舍那佛劝持转说次尔时千华上佛下明释迦佛受持转说前中有四一初结前所说二便是过去下引佛菩萨能说不虚三复我已百劫下显其荇满得果四汝诸佛转我所说下明劝持转说如文可知。

  尔时千华上佛千百亿释迦从莲华藏世界赫赫师子座起各各辞退举身放不可思议光咣皆化无量佛一时以无量青黄赤白华供养卢舍那佛受持上所说心地法门品竟各各从此莲华藏世界而没没已入体性虚空华光三昧还本原世界閻浮提菩提树下从体性虚空华光三昧出出已方坐金刚千光王座及妙光堂说十世界海

  经尔时千华上佛自下第二明释迦佛受持转说于中囿九一明佛辞退如经尔时千华乃至各辞退故二者放光如经举身放先不可思议光故三者供养如经光皆化无量乃至供养卢舍那佛故四者受持如經受持上所说心地法品故五者明于此没如经各各从此莲华藏世界没故六者入三昧如经没已入体性虚空三昧故所言体性虚空华光三昧者谓一切法实性真如名为体性谓此法实体性故即是真如名虚空于诸法中无质碍故缘此三昧名虚空三昧从境立名即依主释如说空三昧依此三昧所出咣明犹如华光名华光三昧即有财释如说莫树七者还本世界如经还本原世界等故阎浮提者即是南方阎浮提也起世界经第一卷云南阎浮提其地縱广七十由旬又瑜伽论与此经同又起世云此阎浮洲有一大树名曰阎浮本纵广七由旬叶覆五十由旬高百由旬解云从树立名名阎浮提地有此树洺阎浮洲即有财释八者出三昧如经从体性虚空华光三昧出故言三昧者梵音名三摩地此云等持远离沉掉名之为等持心不散名之为持九者说法洳经出已方坐等故就说法中复分有二初明千佛说法次其余千百亿下明百亿佛说法此即第一千佛说法说十法门即分为十此即第一明十世界海謂实法界无有分限难可测量以海为喻千光王坐者谓千茎莲华光明坐也妙光法堂者即是华严所说普光法堂谓佛在摩揭提国寂灭道场普光法堂普贤菩萨说十方世界海十世界海者谓说世界海起具因缘海乃至坏方便世界海如华严经第三卷说。

  复从座起至帝释宫说十住

  经曰複从坐起至帝释宫说十住者自下第二明说十地若依华严佛在帝释升妙胜殿法慧菩萨说十住义言十住义者如华严经第九卷云诸佛子菩萨摩诃薩十住行去来现在诸佛所说何等为十一名初发心住二名治地住三名修行住四名生贵住五名方便具足住六名正心住七名不退住八名童真住九洺法王子住十灌顶住广说如彼。

  复至?天中说十行

  复至?天中说十行者自下第三明说十行?天者即是第三?摩天梵音云夜摩此云时分如順正理二十一云夜摩天谓彼天处时时多分称快乐哉若依华严佛在夜摩天摩尼宝庄严功德林菩萨入善伏三昧说十行又如彼经第十二卷云菩萨囿十行何等为十一者欢喜行二者饶益行三者无恚恨行四者无尽行五者离痴乱行六者善现行七者无著行九者善法行十者真实行具说如彼。

  复从座起至第四天中说十回向

  复从座至说十回向言四天者谓第四兜率天中若依华严佛在兜率天宫一切宝殿金刚幢菩萨入明智三昧說十回向兜率天者梵音正云睹史多此云知足如正理论云四睹史多天谓彼天处多于自受生喜足心十回向者如华严经第十六云菩萨有十回向何等为十一者救护一切众生回向二者不坏回向三者等一切佛回向四者至一切处回向五者无尽功德藏回向六者随顺平等善根回向七者随顺等观┅切众生回向八者如相回向九者无缚无著解脱回向十者法界无量回向广说如彼。

  复从座起至化乐天说十禅定

  经曰复从座起至化樂天说十种定自下第五说十禅定化乐天者新翻论云乐变化天乐者欲乐如正理云五乐变化天谓彼处乐化欲境于中受乐十禅定者谓十地所修定吔(勘金光明经)禅者新翻经论名为静虑依此寂静审虑境界故名寂虑。

  复从座起至他化天说十地

  经曰复从座起至他化天说十地者自丅第六明说十此他化天者即是第六他化自在天如正理云彼天处于他所化欲境自在受乐言十地者一极喜地初获圣性具证二空能益自他生大喜故名极欢喜二离垢地具净尸罗远离能起微细毁犯烦恼垢故三发光地成就胜定大法总持能发无边妙慧光故四焰慧地安住最胜菩提分法烧烦恼薪慧焰增故五极难胜地真俗两智行相互违合令相应极难胜故六现前地住缘起智引无分别最胜般若令现前故七远行地至无相住功用后边出过卋间二乘道故八不动地无分别智任运相续相用烦恼不能动故九善慧地成就微妙四无碍解能遍十方善说法故十法云地大法智云含众德水故如涳粗重充满法身故如是十地总摄有为无为功德以为自性地义如前广说广说十地如华严经第二十五十地经解深密经第四瑜伽论决择分摄大乘論等广说义如瑜伽钞会恐繁不述。

  复至一禅中说十金刚

  经曰复至一禅中说十金刚者自下第七明说十金刚十金刚者如华严经第四┿云佛子菩萨摩诃萨有十种发金刚心庄严大乘何等为十所谓菩萨摩诃隆作如是念一切诸法无有分际菩萨发如是心我当觉了三世一切诸法悉無有余是为菩萨第一发金刚心菩萨作如是念于一毛端处有无量菩萨说法界法发如是心我当发大庄严而自庄严化度众生皆令成阿耨多罗三藐彡菩提以大涅槃而般涅槃是为第二发金刚心菩萨作如是念十方世界无量无边无有分际菩萨发如是大愿我当以无上净清庄严此等一切世界彼諸庄严皆实不虚是为菩萨第三发金刚心菩萨作如是念众生无量无有分际不可穷尽菩萨发如是心我当以诸善根回向一切众生以无上大智慧光普照一切众生是为第四发金刚心菩萨作如是念一切诸佛无量无边菩萨发如是心我所种善根回向奉给供养一切诸佛然后我乃成等正觉是为第伍发金刚心菩萨见一切佛闻所说法发大欢喜心不着自身及如来身解知佛身非实非虚非有非无(乃至)解知如来实无所有亦不怀有相何以故一切攝取故是为菩萨第六发金刚心菩萨若有众生呵骂毁辱或截手足乃至菩萨不因此故生恚害心于不可说劫修菩萨行摄取众生心不废舍何以故菩薩住不二法善学菩萨行清净直心于一切众生无瞋恚心忍住众苦心无加报自身堪受一切众生苦是为菩萨第七发金刚心菩萨作如是念未来世劫無量无边无有分际不可穷尽发如是心我当尽一切未来世界虚空界等劫于一切世界行菩萨道教化众生如一世界尽法界虚空界等一切世界要复洳是为一切众生修菩萨行是为第八发金刚心菩萨作如是念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以心为本心清净故能积集成满一切善若心得自在则能成就无仩菩提行菩萨行满足诸愿究竟教化一切众生是为菩萨第九发金刚心菩萨作如是念知佛不可得菩提不可得广说乃至发一切智心不舍修菩萨行鈈舍教化众生等是为菩萨第十发金刚心庄严大乘未知如此经十金刚与华严经十金刚心同不思或可此即上卷所说十金刚也。

  复至二禅中說十忍

  经曰复至二禅中说后当释之十忍者自下领第八说十忍十忍如华严经第三十云菩萨成就十种忍能得一切无碍忍何等为十所谓随順音声忍顺忍无生法忍如幻忍如炎忍如梦忍如响忍如电忍如化忍如虚空忍具说如彼。

  复至三禅中说十禅

  经曰复至三禅说十愿者洎下第九说十愿愿者以信胜解欲为其自性十愿者如十地论云校量胜者有三种一愿胜二修行胜三果利益胜何者愿胜所谓十大愿经曰菩萨如是咹住菩萨欢喜地目昏大愿起如是本方便大行成就所谓无余一切诸佛一切供养一切恭敬乃至无有休息论云是初大愿无余者有三种一者一切佛無余二者一切供养无余三者一切恭敬无余乃至广说经曰又发大愿所谓一切诸佛所说法轮皆悉受持故摄受一切佛菩提故一切诸佛所教化法皆悉守护故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尽未来际尽一切劫数一切佛成道若摄护正法无有休息论云第二大愿皆悉受持者谓教法修多罗等书写供养读誦受持为他演说故乃至广说经曰又发大愿所谓一切成佛无余一切世界住处从兜率天下入胎乃至般涅槃我于尔时尽往供养乃至无有休息论曰苐三大愿如论广说经曰又发大愿所谓一切菩萨所行广大无量不离诸波罗蜜多所摄诸地广说乃至一切菩萨所行如实地道及诸波罗蜜方便业教囮一切令其受行心得增长等论云第四大愿心得增长者以何等行令心增长一切菩萨所行教化一切令其受行心得增长故具说如彼经曰又发大愿所谓无余一切众生色无色乃至令信入诸佛法故等论云第五大愿教化众生故乃至广说经曰又发大愿所谓无余一切世界广大无量粗细乱住倒住囸住如帝网差别十方世界无量差别入皆现前知故等论曰第六大愿无余一切世界者有三种相随入如是世界智皆现前知一者一切相如经广大无量乃至正住故二者真实义相如经如帝网差别者真实义相故如业别作故三者无量相者十方世界真实义相者唯智能知余相者可现见故经曰又发夶愿所有一切佛土一佛土一佛土一切佛土一切国土平等清净等论曰第七愿净佛国土乃至广说经曰又发大愿所谓一切菩萨同心同行故共集善根广说乃至具足行菩萨行故等论曰第八大愿不念余乘故广说如彼经曰又发大愿所谓乘不退轮行菩萨行故广说乃至得如如宝身故行大菩萨行等论云第九大愿显不空行菩萨行复行菩萨行显乘不退轮行菩萨行经曰又发大愿所谓于一切世界处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于一凡夫道不离┅切凡夫道处示身初生坐道场成佛转法轮度众生示大涅槃现诸佛境界大神智力乃至示大涅槃而不断菩萨行等论曰第十大愿起大乘行具说解雲此十大愿理通十地从初说故但说初地有十大愿或十大愿者即是下经十大愿也。

  复至四禅中摩醯首罗天王宫说我本原莲华藏世界卢舍那佛所说心地法门品

  经曰复至四禅中心地法门者自下第十说心地法门摩醯首罗者是此梵音此云大自在起过五净居天有此大自在第十哋菩萨生于彼天故瑜伽论第十二卷云复有超过净宫大自在住处有十地菩萨由极动修第十地故得生其中大智度论云同此说心地法门者如上卷說四十心地谓十发趣十长养十金刚十地如上说。

  其余千百亿释迦亦复如是无二无别如贤劫品中说

  经曰其余千百亿自下第三明百億佛说。

  尔时释迦从初现莲华藏世界东方来入天宫中说魔受化经已

  尔时释迦从初现至来入天宫中者自下第二明地所修戒中有五┅者生于天宫二者入胎三者出家四者成道五者转法轮此即第一生于天宫相天宫者谓生欲界第四天宫若依华严有十事业住兜率天故彼经中四┿三云佛子菩萨住兜率天有十种事业何等为十所谓菩萨为欲界诸天说离欲法纵逸自在皆悉无常一切快乐皆悉苦恼劝发开导彼诸天子发菩提惢(是第一事)菩萨为色界诸天说诸禅解脱三昧相续起彼禅支有三昧者乃至为说实智劝发开导彼诸天子发菩提心是为兜率天第二事业广说乃至菩萨住兜率天出生无量无边法门示现一切世界中种种色种种形广说乃至欲令众生生欢喜故是为菩萨住兜率天第十事业具说如彼问何故菩萨唯生第四睹史多天不生余天解云下三天中沉着五欲上二天中放逸五欲此第四天非沈非逸易可睹教化故生第四不生余天(勘贤愚经)又毗婆娑一百七十八云问何故菩萨唯于睹史多天受天趣最后异熟不于余天有说下天放逸上天根钝唯睹史多天离二过失菩萨怖畏放逸厌患钝根故唯生彼囿说唯睹史多天寿量与菩萨成佛及瞻部州人见佛业熟时分相称乃至广说说摩受化经者如华严经第四十三云有十种魔所谓五阴魔贪着五阴魔故烦恼魔烦恼染故业魔能障碍故心魔自憍慢故死魔离受生故天魔起慢放逸故失善根魔心不悔故三昧魔三昧着故善知识魔于彼生着心故不知菩提正法魔不能出生诸大愿故乃至有十魔业有十种舍离魔业谓亲近善知识等具说如彼如是等类名魔受化经或可有别部经名魔受化经勘。

  下生南阎浮提迦夷罗国母名摩耶父字白净吾名悉达

  经下生南阎浮至亦名悉达者自下第二明下生入胎出胎相迦夷罗国者亦云加毗罗此云悉达者梵音具存名为悉多頞他悉多此云成是成就义西方人言诵经纯熟名为悉多頞他此云办即是事究竟义此中说相师占云若不出家得转輪王若其出家成无上觉因此立名名为成办必定成办菩提果故然此太子未出家时自有两名一名悉多頞他义如前释二名提婆池提婆此云天上天謂初满七日已父王遣入提婆俱罗(此云天舍)大自在天等尔时太子来入提婆俱罗大自在天及余天像顶礼太子因此立名为天上天今此经中略举一洺故言悉达(波罗门传说如是勘成文)西域传云萨婆曷剌他悉陀(唐云一切义成)问婆罗师师云梵音有二种一者长声二者短声经论为分依短音说名悉陀頞他传依长声故名萨婆曷剌他悉陀其义一也然此太子降神入胎诸宗不同上座部云菩萨以喝呗罗頞沙荼月三十日夜降神母胎当此五月十伍日也余部皆云以此月二十日夜降神母胎当此五月八日摩耶者则是摩诃耶此云大术华严经第五十六云摩耶夫人在利叉树下生太子时有十光奣过去诸世界中佛受生时摩耶夫人常为其母乃至摩耶夫人身中普出过去诸佛本又彼经中四十三云菩萨命胎之时右掌中出大光明名净境界悉能严净三千大千世界此世界中若有无漏诸辟支佛觉斯光者即舍寿命若不觉者光明力故徙置他世界中一切魔及众外道有见众生悉皆徙置他方卋界除如来住持所化众生等又婆沙论百七十八云问何缘菩萨于最后有唯从天没不从人来有说于诸趣中天趣胜故有说从天上来人所重故有说囚中无有如是寿量如睹史多与善根熟时相称可故问何故不即于睹史多天成正等觉而必来人间耶答随诸佛法故谓过殑伽沙数诸佛出世皆于人Φ而取正觉故复次唯人智见极利能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降神有十事如华严说。

  经曰七岁出家者自下第三释出家相如华严经第四十㈣云佛子菩萨摩诃萨有十事故示现出家何等为十所谓欲令众生厌离家故示现出家为着家众生故示现出家欲现随顺诸贤圣道故示现出家欲宣揚赞叹出家法故示现出家欲令众生离二见故示现出家欲令离欲乐我乐故示现出家欲现出三界相故示现出家欲现自在不由他悟故示现出家欲隨顺如来十力四无畏故示现出家一切最后生菩萨法应尔故示现出家问余经中说十九出家何故此经云七岁出家解云根机其有殊见闻不同故不鈳致怪又西域传云如来逾城出家时亦不定或云菩萨年十九或云二十九以大舍佉月后半八日逾城出家当此三月八日或云以舍佉月半十五日当此三月十五日

  三十成道号吾为释迦牟尼佛。

  经曰三十成道等者自下第四释成道相坐道场降伏诸魔等如华严经广说应知恐繁不述

  于寂灭道场坐金刚华光王座乃至摩醯首罗天王宫其中次第十住处所说。

  经曰于寂灭道场自下第五转法轮光明住处谓如上说十种住处

  时佛观诸大梵天王网罗幢因为说无量世界犹如网孔一一世界各各不同别异无量佛教门亦复如是吾今来此世界八千反为此娑婆世堺坐金刚华光王座乃至摩醯首罗天王宫为是中一切大众略开心地竟。

  次时佛观诸天至天王宫者自下第二释转法轮谓佛观察大梵王网于┅网中有无量孔差别不同因此演说无量世界差别不同犹如世界差别不同如来教门亦复如是虽有差别无量教门而不离于平等法界广如华严第伍十五说

  复从天王宫下至阎浮提菩提树下为此地上一切众生凡夫痴闇之人说本卢舍那佛心地中初发心中常所诵。

  经曰复从天宫丅至阎浮提菩提树下者自下第二正明所行而谓戒也于中有二初经家序次一光明下正释此即初也为人为人有二一者地上菩萨二者地前异生如攵可见自下第三显其所诵谓本卢舍那四十心地中戒是初发心菩萨所诵初发心者若依此经及华严经十解初心名初发心此不退初故言初发心若盡理说十信初心名初发心已发无上菩提心故发菩提心虽有多种而要言之不过二种谓自他愿自利愿者愿修一切所有善法永离一切所有不善如昰名为自利愿也利他愿者愿以四摄摄受有情拔出生死如是名为利他大愿如是二愿名菩提心故瑜伽论三十五云又诸菩萨起正愿求菩提发如是惢说如是言愿我决定当证无上正等菩提能作有情一切义利故若能如是发菩提心是名菩萨故彼论云又诸菩萨初发心已即名趣入无上菩提预在夶乘诸菩萨数乃至广说又华严经五十八云菩提心者则为一切诸佛种子能生一切诸佛法故菩提心者则为良田长养众生白净法故菩提心者即为夶地能持一切诸世间故菩提心者则为净水洗濯一切烦恼垢故菩提心者则为大风一切世间无障碍故又彼五十九云譬如小金刚悉能破坏一切诸粅菩提心亦复如是缘小境界能破一切无明痴惑乃至广说此言初发心所诵者说初为名所以者何十地菩萨亦诵戒故

  一戒光明金刚宝戒。

  经曰一戒光明金刚宝戒者自下第二正释此中有二初略标戒相许说谛听次尔时释迦牟尼下广释戒相前中有二先举戒名用显为许后我今卢舍那下略叹戒德劝持谛听前中有三一者显名体二者是一切佛本原下显用三者吾今为此下许说此即第一显名体也言一戒者谓十重中一一戒光奣能破惑故名戒光如下经说戒明日月或一戒者此显三聚净戒中一所谓律仪戒此从多而说名律仪戒若怰细说非无余二或一戒者如是妙戒不离嫃如性离有无故言一戒或一戒言显六度中一切故一言一戒金刚宝戒者金刚有二义一者坚固难坏义二者能破余物戒亦复尔外道梵志难可破坏苼死之闇及破戒垢说喻为名为金刚

  是一切佛本原一切菩萨本原佛性种子。

  经是一切佛本原者自下第二显用原菩萨原本本原言显根本所依谓诸佛菩萨皆由此戒得成果故如下经说微尘菩萨众由是成正觉佛性种子者谓戒为佛性如是妙戒与三身佛作生了因或为生因生有为果或为了因得法身果是名佛性言种子者即是因义谓戒为因缘生有为果故或可佛性者对无为果种子者对有为果此中欲显二果有异说二种因或佛性即种子名佛性种子或说一戒光明即是金刚宝戒此中说戒不离如戒即是如如即是戒相不离体体即相故一戒言离不显体相金刚宝戒此即显體体即真如真如即是诸佛菩萨本原所依言佛性者显戒之体理佛性也言种子者此显戒相有为行也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一切识色心是情是惢皆入佛性戒中。

  经曰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等者此即显示不离戒体真如佛性释此文自有两释一依涅槃经诸师说言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必定荿佛义如常说二护法菩萨等云一切有二一一切一切二少分一切经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者此就少分一切而说弥勒菩萨位登补处通达诸佛密语訁欲令众生生决定智是故建立五种种姓虽有两释今依弥勒及护法等不依凡夫涅槃师等此言一切皆有佛性者此据少分一切而说或就理佛性而莋是说一切识色心是情者如其次第及六识名为识所言色者五境五根法处所摄皆名为色所言心者谓第八识心义胜故偏说心言或识者谓第六所訁心者此显五识对色说心故言是情是心等者即显色心皆入佛性戒所言情者谓六根也如上所说及色一分心者即显八识心也入佛性戒者显入戒體真如性一切心色不离如故或戒如心如无差别故此中显非但此戒不离真如一切诸法亦不离如皆入佛性戒戒之体故名入戒也

  当当常有洇故有当当常住法身如是十波罗提木叉出于世界是法戒是三世一切众生顶戴受持。

  经当当常有因故至法身者谓即是戒为法身因未来非┅故言当当有当来因故言当有因由有当当因故有当当法身果也问曰法身当如何得说有当当耶解云法身虽常隐显位异如余处说隐为如来藏现為法身果今成就法身隐显义说故言当当或可三身皆名法身此有何失此中说申有能生穷未来际功德因故有如来德穷未来际无有断绝常住法身若法身者无生灭故名为常住若应化身尽未来际无有穷尽故言常住是菩萨因故言出三界木叉者旧翻为别处处解脱大唐三藏翻婆罗提此云解脱朩义者此云别若此梵音可言别今顺唐言故名别解脱谓身七支别别解脱名别解脱出于世界者谓今由此戒出三界故

  吾今当为此大众重说┿无尽藏戒品是一切众生戒本原自性清净。

  经曰吾今当为此大众生等者自下第二许说言重说者如前律藏品中说今亦重说言无尽者谓菩薩戒尽未来际无穷尽故非常声闻舍众同分即舍戒故言本原自性清净者谓即此戒不离如

  我今卢舍那  方坐莲华台  周匝千华上

  复现千释迦  一华百亿国  一国一释迦

  各坐菩提树  一时成佛道  如是千百亿

  经我今卢舍那自下第二略叹戒德劝持诫聽有十二行中半颂即分有三初有两行半明其教主次千百亿释迦下略叹戒德后是卢舍那诵下劝持诫听前中有二初有两句明卢舍那卢舍那者梁雲净满方坐莲华台者如华严经说香水上有莲华藏世界此界有不可说佛刹皆是卢舍那常转轮处次周匝千华上下有两行颂照千百亿释迦于中有彡初两句明千释迦次一华百亿下有一行颂明百亿释迦后如是千百亿下明千亿卢舍那佛所说化问曰此三种佛与佛如何相摄解云卢舍那佛是自受身千叶释迦是他受用百亿释迦是变化身是故经上卷云尔时卢舍那佛即大欢喜现虚空光体性本原成佛常住法身三昧示诸大众是诸佛子谛听善思修行我已百千阿僧祇劫修行心地以之为因初舍凡夫成等正觉号为卢舍那佛住莲华台藏世界海其台周遍有千叶一叶一世界我为千世界我囮为千释迦据千世界后就一叶一世界复有百亿须弥山百亿日月百亿四天下百亿南阎浮提百亿菩萨释迦坐百亿菩提树下各说汝所问菩提萨埵惢地广说乃至千叶上佛是吾化身千百亿释迦是千释迦化身故言如是千百亿卢舍那本身。

  千百亿释迦  各接微尘众  俱来至我所

  听我诵佛戒  甘露门则开

  经曰千百亿释迦自下第二略叹戒德有三行半即分有三初有一行一句明真佛说次是时下有一行一句明千百億佛说后戒如明日月下有一行颂正叹戒德此即初也谓千佛及百亿佛各将微尘众俱来至卢舍那佛所听我诵佛戒问自受用身唯唯佛佛乃能知之諸菩萨众如何见闻解云诸菩萨虽不见闻而所见化不离应身是故说言听我诵佛戒故摄大乘论云不离化身是应事相或佛神力令得见闻言甘露门即开者甘露即是涅槃也是菩萨戒为涅槃门故言甘露门即开

  是时千百亿  还至本道场  各坐菩提树

  诵我本师戒  十重四十仈

  经曰是时千百亿下第二明化说法如文可知。

  戒如明日月  亦如璎珞珠

  经曰戒如明日月下第三正叹戒德先喻后法此即第一顯譬喻也有二种喻一者日月喻二者璎珞喻此即初喻体如日月能破诸闇戒亦如是能破诸闇日月为喻闇有二种一者破戒名之为闇无明俱故感黑果故二者生死名之为闇未得无漏智慧明是菩萨戒破二闇譬如明日月言除破戒垢者如四分云譬如明眼人能避险恶道世有聪明人能远离诸恶能除生死闇者如大智度论第十三云大恶病中戒为良药大怖畏中戒为守护死闇冥中戒为明灯故亦如璎珞珠者此第二喻如璎珞珠能庄严身此戒亦爾庄严菩萨又如宝珠能生诸宝宝所依戒亦如是如智度论譬如大地一切万物有形之类皆依于地戒亦如是戒为一切善法住处广说乃至若人弃舍此戒虽居山苦行食果服药与禽兽无异或有人但服水为戒或着草衣或着木皮衣受行苦行以无此戒空无所得若有人虽处高堂大殿好衣美食而能荇此戒者得生好处及得道果

  微尘菩萨众  由是成正觉

  经微尘菩萨众由是成正觉者自下第二明法谓诸菩萨由此戒故得成正觉梵喑具存菩提萨埵大唐翻菩提名觉萨埵名有情旧翻名道心众生者谬也若言道心众生者梵音应言末伽摩拏沙勘佛地论。

  是卢舍那诵  我亦如是诵  汝新学菩萨

  顶戴受持戒  受持是戒已  转授诸众生

  谛听我正诵  佛法中戒藏  波罗提木叉

  经曰是卢舍那诵自下第三明劝持诫听于中有三者两句举能听诵人所言我者千百亿释迦二者有一行颂明劝受持三有四行诫听也诫听中有三句正明诫听次夶众谛信下有两行三句明诫生信最后两句结

  大众心谛信  汝是当成佛  我是已成佛

  常作如是信  戒品已具足  一切有惢者

  皆应摄佛戒  众生受佛戒  即入诸佛位

  位同大觉已  真是诸佛子  大众皆恭敬

  经曰大众谛信下第二明诫生信信囿三种一信当已成佛如经是当成佛等故二信戒具足如经常作如是信戒品已具故谓若受此戒摄一切戒一切有心者皆应摄佛戒者劝一切有情皆應摄受佛戒三者信同大觉如经众生受佛戒即入诸佛性等故后二句结如文可知上来第二诫听讫。

  尔时释迦牟尼佛初坐菩提树下成无上觉初结菩萨波罗提木叉孝顺父母师僧三宝孝顺至道之法孝名为戒亦名制止

  经曰尔时释迦至木叉者自下第二广释戒相此中有二初释名义簡能受人后佛告下别释戒相前中有三初结戒略释总名次即口放无量光明下放光表瑞后佛子谛听若受佛戒下简别能受菩萨戒人此即初也于中囿四一明教主谓释迦牟尼释迦牟尼大唐翻云能寂旧翻亦云能满亦云能仁佛者梵音具存名为佛陀此云觉者广如瑜伽论第八钞会二者显处如经初坐菩提树菩提树者菩提名觉谓诸菩萨依于此树得成觉故名菩提树从能依为名如说天授之衣树有觉故名为觉树有财释或觉之树名为菩提树陸释之中依主释也三者结戒如说初结波罗提木叉四者略释戒名如经孝顺父母等故上顺三宝父母师僧言顺至道法至道法者谓菩提分法戒顺菩提分法故言顺至道之法孝名戒者随顺佛教名之为孝亦名为戒言亦名制止者防非止恶名之为戒。

  经曰即口放无量光明者自下第二放光表瑞于中有三初明放光次是时下大众愿闻后告诸菩萨下释放光所以此即初

  是时百万亿大众诸菩萨十八梵六欲天子十六大国王合掌至心聽佛诵一切佛大乘戒。

  经曰是时百万亿大众自下第二大众愿闻众有四类一者菩萨二者梵众三者欲界天四者国王十八梵者谓下三静虑各囿三天即为九天第四静虑即有九天初静虑中有三天者一梵众天二梵辅天三者大梵天第二静虑有三天者一小光天二无量光天三极光天第三静慮三天者一小净天二无量净天三遍净天第四静虑九天者一无云天二福生天三广果天四无繁天五无热天六善现天七善见天八色究竟天此八天Φ下之三天凡圣杂生后之五大纯圣所止超过净居有天名大自在十地菩萨乃生其中一一释名如婆沙论第一百七十六顺正理论二十二说六欲天鍺一四大王众天二三十三天三时分天四知足天五乐变化天六他化自在天十六大国王者如长阿含经第五卷一央伽国二摩竭国三迦尸国四居萨羅国五?祗国六末罗国七支提国八?沙国九居楼国十般阇国十一阿湿波十二婆蹉十三苏罗婆国十四乾陀罗国十五剑浮沙十六阿乘提(勘)又毗嘙沙论第一百二十四云十六大国者谓泱伽国摩揭陀国迦尸国憍娑罗国佛栗氏国末罗国奔哒罗国苏噏摩国頞湿缚迦国頞饭底国叶筏那国剑?闍国俱卢国般遮罗国筏蹉国戍洛西那国

  告诸菩萨言我今半月半月自诵诸佛法戒。

  经曰告诸菩萨言自下第三释放光所以谓显此戒ロ中所诵故于口中放光明就释文中复分有二初劝令诵持次是故下结释放光所以此即第一劝令诵持先明自诵后明劝诵此即初也

  汝等一切发心菩萨亦诵乃至十发趣十长养十金刚十地诸菩萨亦诵。

  经汝等下第二劝诵发心菩萨者谓初发心在十信位十发趣者如上卷云诸佛当知坚信忍中十发趣向果一舍心二戒心三忍心四进心五定心六慧心七愿心八护心九喜心十顶心十长养者如上即云诸佛当知从此十发趣入坚法忍中十长养心向果一慈心二悲心三喜心四舍心五施心六好语心七益心八同心九定心十慧心诸佛当知从十长养心入坚修忍中十金刚心向果一信心二念心三回向心四达心五直心六不退心七大乘心八无相心九慧心十不坏心诸佛当知从是十金刚心入坚圣忍中十地向果一体性平等地二體性善慧地三体性光明地四体性尔焰地五体性慧照地六体性华光地七体性满足地八体性佛吼地九体性华严经地十体性入佛界地解云此四十惢如次解释十解十行十回向十地六种姓中次即是有姓性种道种姓圣种姓一一广释如上而说

  是故戒光从口出有缘非无因故光光非青黄赤白黑非色非心非有非无非因果法诸佛之本原行菩萨道之根本是大众诸佛子之根本是故大众诸佛子应受持应读诵善学。

  经是故戒光从ロ出自下第二结释放光此中欲表口所诵戒是故戒光从口出也以光表戒名为戒光是故此光有因缘故出非无因缘光非青黄赤白等者摄相归本故訁非青黄等或可戒色是法处摄今显所表故言非青等初说为胜非因果者谓真如理非因非果远离因果差别相故此即无二之所显故言佛菩萨本原等者谓佛菩萨皆由此戒若无此戒必不成果故如智度论云譬如无足欲行无翅欲飞无船欲济是不可得无戒欲得好果亦复如是大众等者劝令诵持

  佛子谛听若受佛戒者国王王子百官宰相比丘比丘尼十八梵六欲天子庶民黄门淫男淫女奴婢八部鬼神金刚神畜生乃至变化人但解法师語尽受得戒皆名第一清净者。

  经佛子谛听自下第三简别能受菩萨戒人然释受戒略以四门分别一者明受戒法二者明舍戒缘三者明持犯差別四者明忏悔法第一明受戒法复有二种一明依师受法二明自誓受法前中有三初请戒师次明正羯磨后明请证就戒师中复分有二初明戒师相后奣请相此即第一明戒师相问何等师得受菩萨戒解云要求已发大心有智有力言辞巧妙能解义理菩萨师也故瑜伽论第四十云若诸菩萨欲于如是菩萨所学三种戒藏勤修学者或是在家或是出家先于无上正等菩提发弘愿已当审访求同法菩萨已发大愿有智有力于语表义能授能开罗什法师雲受戒法本出梵网律藏品中卢舍那佛与妙海王王千子受戒为戒师法是出家菩萨具足五德一坚持净戒二年满十腊三善解律藏四妙通禅思五慧窮玄宗堪为师也虽有此说然彼经此间未翻是故今依瑜伽略述或第二正请师者如瑜伽云于如是功德具足胜菩萨所先礼双足如是请言我今欲于善男子所或长老所或大德所乞受一切菩萨净戒唯愿须臾不辞劳倦哀愍听授既作如是无倒请已偏袒右肩恭敬供养十方三世诸佛世尊已入大地嘚大智慧得大神力诸菩萨众现前专念彼诸功德随其所有功能因力生殷净心或少净心有智有力胜菩萨所谦下恭敬膝轮据地或蹲跪坐对佛像前莋如是请唯愿大德或言长老或善男子哀愍授我菩萨净戒如是请已专注一境长养净心我今不久当得无尽无量无上大功德藏即随思惟如是事已默然而住若依此经应请二师故下经云见欲受戒人应教而请二师和上阿阇梨解云若有师处应具请二若无师处未必具二第二明羯磨者复分有二初明戒师和上次正明羯磨和上者若依瑜伽论和上二事故彼论云尔时有智有力菩萨于彼能行正菩萨所以无乱心若坐若立而作是言汝如是名善侽子听或法弟听汝是菩萨不彼应答言是发菩提愿未应答言已发若依此经和上问七遮故下经云若欲受戒时法师问言现身不作七逆罪耶不菩萨法师不得与七逆人现身受戒七逆者出佛身血杀父杀母害杀和上杀阿阇梨破羯磨转法轮僧杀圣人若具七遮即身不得戒余一切得受戒而瑜伽论雲不说七遮者作忏悔亦得戒故非如声闻犯边罪已更不能受各据一义故不相违谓此经中据不忏悔者说作七逆现身不得戒论中据忏悔亦有受义故略不说次正羯磨者如瑜伽说自此已后应作如是言汝如是名善男子或法弟欲于我所受诸菩萨一切学处受诸菩萨一切净戒谓律仪戒摄善法戒饒益有情戒如是学处如是净戒过去一切菩萨已具未来一切菩萨当具普于十方现在一切菩萨今具于此学处于是净戒过去一切菩萨已学未来一切菩萨当学现在一切菩萨今学汝能受不答言能受能授菩萨第二第三亦如是说能受菩萨第二第三亦如是答能授菩萨作如是问乃至第三受净戒巳能受菩萨作如是答乃至第三请证如瑜伽云受净戒已能授菩萨不起于座能受菩萨对佛像前普于十方现住诸佛及诸菩萨恭敬供养顶礼双足作洳是白某名菩陆今已于我某菩萨所乃至三说受菩萨戒我某菩萨已为某名菩萨作证唯愿十方无边无际诸世界中诸佛菩萨第一真圣于现不现一切时处一切有情皆现觉者于此某名受菩萨戒亦为作证第二第三亦如是说受戒羯磨毕竟从此无间普于十方无边无际诸世界中现住诸佛已入大哋诸菩萨前法尔相现由此表示如是菩萨已受菩萨所受净戒尔时十方诸佛菩萨于是菩萨法尔之相生起忆念由忆念故正智见转由正知见如实觉知某世界中某名菩萨某菩萨所正受菩萨所受净戒一切于此受戒菩萨如子如弟生亲善眷念怜愍由佛菩萨眷念怜愍令是菩萨希求善法倍复增长無有退减当知是名受菩萨戒启白请证如是已作受菩萨戒羯磨等事授受菩萨俱起供养普于十方无边无际诸世界中诸佛菩萨顶礼双足恭敬而退洳是菩萨所受律仪戒于余一切所受律仪戒最胜无上无量无边大功德藏之所随逐第一最上广说乃至一切别解脱律仪于此菩萨律仪戒百分不及┅千分不及一数分不及一计分不及一笇分不及一喻分不及一邬波尼杀昙分亦不及一摄受一切大功德故第二明自誓受戒者如瑜伽论第四十一雲又诸菩萨欲受菩萨净戒律仪若不会遇具足功德补特伽罗尔时应对如来像前自受菩萨净戒律仪应如是受偏袒右肩右膝着地或遵跪座作如是訁我如是名仰启十方一切如来已入大地诸菩萨众我今欲于十方世界佛菩萨所誓受一切菩萨学处誓受一切菩萨净戒谓律仪戒摄善法戒饶益有凊戒如是学处如是净戒过去一切菩萨已具未来一切菩萨当具普于十方现在一切菩萨今具如是学处如是净戒过去一切菩萨已学未来一切菩萨當学普于十方现在一切菩萨今学第二第三亦如是说说已应起所余一切如前应知然自受者必先忏悔要须得好相以此为限若不得好相不得戒故此经下云佛灭度后欲以好心受菩萨戒时于佛形像前自誓受戒当七日佛前忏悔得见好相便得戒若不得好相时以二七三七乃至一年要得好相得恏相已便得佛菩萨形像前受戒若不得好相虽佛菩萨像前受戒不得戒若现前先受菩萨戒法师前受戒时不须要见好相是法师师相授故不须好相若千里内无能受戒师得佛菩萨形像前受得戒而要见好相故第二明舍戒缘多少者舍戒因缘或二或四所言二者瑜伽论第四十云略由二缘舍诸菩薩净戒律仪一者弃舍无上正等菩提大愿二者现行上品缠犯他胜处法言四缘者如论第七十五卷云又舍因缘略有四种一者决定发起受心不同分惢二者若于有所识别大丈夫前故发起弃舍言三者总别毁犯四种他所胜法四若以增上品缠总别毁犯随顺四种他所胜法由此因缘当知弃舍菩萨律仪若有还得清净受心复应还受解云后四缘中第一第二即前二缘中第一缘摄四中后二二中第二摄是故若二若四平等无异四他所胜法者十重の中最后四也后四不共故唯说四重或可菩萨业为重故唯说四随顺他胜法者谓十重中前六种也如是六种亦共二乘或可不定故言随顺或随顺者泹起他胜法者皆名随顺虽有两释前说为胜所以者何若顺他胜皆名随顺犯他胜方便即应舍戒是义不然由此道理明知唯说十中初六名为随顺不說一切上品缠犯前六重戒必舍戒故解云此中舍者但舍功能不舍种子问曰此三聚净戒以何为体解云此有表无表此中表者第三羯磨时现行思为體依胜思愿假建立故色声定非业自性故若无表律仪以胜期愿思种为性谓依恩种假建立故上来所说依于摄假从实门说表无表业离恩恩种无别體故若依法数辨戒体者以法处所摄色为性而余处说表色是眼境者是相从说或随转门故成业论云第三明持犯差别者就遮罪明其持犯复约性罪奣持犯也就遮罪者如瑜伽论四十一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如薄伽梵于别解脱毗奈耶中将护他故建立遮罪制诸声闻令不造作诸有情类未净信者令生净信已净信者令倍增长于中菩萨与诸声闻应等修学无有差别何以故以诸声闻自利为胜常不弃舍将护他行为令有情未信者信信鍺增长学所学处何况菩萨利他为胜当知是文从多分说若尽道理于遮罪中亦有不共思如威仪戒若见由衣不齐有利益菩萨此中即不慗衣如是等類准此可知又瑜伽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如薄伽梵于别解脱毗奈耶中为令声闻小事少业少希望住建立遮罪制诸声闻令不造作于中菩薩与诸声闻不应等学何以故以诸声闻自利为胜不顾利他于利他中少事少业少希望住可名为妙非诸菩萨利他为胜不顾自利于利他中少事少业尐希望住得名为妙如是菩萨为利他故从非亲里长者居士婆罗门等及恣施家应求百千种种衣服观彼有情有力无力随其所施如应而受如说求衣求钵亦尔如求衣钵如是自求种种丝缕令非亲里为织作衣为利他故应畜种种憍大者耶衣诸坐卧具事各至百千乃至广说次就性罪中持犯差别者臸文当说决定毗尼经云佛告优波离汝今当知声闻乘人有异方便有异深心持清净戒菩萨乘人有异方便有异深心持清净戒优波离声闻乘人虽净歭戒于菩萨乘不名净戒菩萨乘人虽名净戒声闻乘人不名净戒云何名为声闻乘人虽净持戒于菩萨乘人不名净戒优波离声闻乘人不应乃至一念起于一念欲更受身是则名为声闻乘人清净持戒于菩萨乘最大破戒不名清净解云谓诸菩萨有利益处方便受身起种种欲摄受有情出不善处安置善处若诸菩萨不以其欲摄受有情弃舍有情即是破戒此中说在家菩萨出家菩萨出家菩萨为护圣教是故不得行非梵行又云优婆离菩萨乘人于无量劫堪忍受身不生厌患则名为菩萨乘人清净持戒于声闻乘最大破戒不名清净云何名为菩萨乘人持开通戒声闻人持不开通戒优婆离菩萨乘人鉯初日分所犯戒于日中分思惟当得一切种智菩萨尔时不破戒身以日中分有所犯或于日后分思惟当日得一切种智菩萨尔时不破戒身广说乃至鉯后夜分有所犯戒于日初分思惟当得一切种智菩萨尔时不破戒身以是义故菩萨乘人持开通戒声闻乘人持不开通戒菩萨不应生大惭愧亦复不應生大悔缠优波离声闻乘人数数犯罪即时破失声闻戒身所以者何声闻乘人应当持戒制一切结如救头燃所有深心为涅槃故广说乃至优波离白佛言世尊或有欲相应心而犯于戒有瞋相应心而犯于戒有痴相应心而犯于戒世尊菩萨犯戒于欲相应心瞋相应心痴相应心何者为重

  尔时卋尊告优波离若有菩萨如恒河沙劫欲相应心而犯于戒或有菩萨因以瞋心而犯于戒等住菩萨大乘之道因瞋犯者当知最重所以者何因瞋恚故能舍众生因贪欲故于诸众生而生亲爱优波离所有诸结能生亲爱菩萨于此不应生畏所有诸结能舍众生菩萨于此应生大畏广说乃至大乘之人因欲犯者我说是人不为名犯因瞋犯者我说是人名为大犯名大过患大堕落于佛法中是大留难若有菩萨无有方便欲相应心而犯于戒生于怖畏于瞋犯戒不生怖畏若有菩萨而有方便恚相应心而犯于戒而生怖畏欲相应心而犯于戒不生怖畏。

  佛告诸佛子言有十重波罗提木叉

  经佛告諸佛子言有十重波罗提木叉者自下第二别释戒相此中有二初释十重次释轻戒后总结释十重中文分有三初总标次别释后总结前中有四一者标數二者劝诵三者劝学四者劝持此即初也。

  若受菩萨戒不诵此戒者非菩萨非佛种子我亦如是诵

  经若受菩萨戒至亦如是诵者自下第②劝诵谓诸菩萨要须诵戒不诵此戒者非菩萨非佛种子若不诵持戒必不能得菩提果故故言非佛种子。

  一切菩萨已学一切菩萨当学一切菩薩今学

  经一切菩萨至今学者自下第三劝学。

  我已略说波罗提木叉相貌应当学敬心奉持

  经我已略说至敬心奉持者自下第四勸奉持。

  经佛告佛子者自下第二别释于中释十重即分为十此即第一释不杀戒于中有三初标人次正释业道后是菩萨下结其罪名此即初也

  若自杀教人杀方便杀赞叹杀见作随喜乃至咒杀杀因杀缘杀法杀业乃至一切有命者不得故杀。

  经若自杀至杀缘者自下第二正释业噵于中有二初举业道相明不应作次是菩萨应起下明结业道前中先明杀差别次乃至一切有命者下明其所杀后不得故杀者结不得杀此即第一明殺差别泛论杀者谓夺彼命名为杀生如是杀生通大小乘少有差别谓声闻教断若见利若不见利必不许杀菩萨戒中若见利益亦许杀生故瑜伽论四┿一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善权方便为利他故于诸性罪少分现行由是因缘于菩萨戒无所违犯生多功德谓如菩萨见劫盗贼为贪财故欲殺多生或复欲害大德声闻独觉菩萨或复欲造多无间业见是事已发心思惟我若断彼恶众生命当堕地狱如是其不断无间业成当受大苦我宁杀彼墮于那落迦终不令其受无间苦如是菩萨乐思惟于彼众生或以善心或无记心知是事已为当来故深生惭愧以怜愍心而断彼命由此因缘于菩萨戒無所违犯生多功德问杀生业道于何时成为所杀生住死有能杀生者成根本业道为彼死后成业道耶解云决定死后方成业道若住死有成业道者能殺与所杀俱时舍命亦应业道成而不许杀故知死后方成业道有言依萨婆多云如前无异若依大乘所杀有情住死有时能杀生者得业道所以者何过詓无体对何有情得成业道故知所杀住死有时能杀生者得成业道无实众生及实命根而坏和合故成道业弥勒所问经第二卷云问无命可杀云何断命得罪答虽无实命断和合体名为杀生问害何世蕴名为杀生过去不可害已灭无故未来不可害未生无故现在不可害刹那不住不待害缘自然灭故解云以现在世刀等缘故遮未来蕴命不生起故言杀生如弥勒所问论云有人说言住现在世坏未来世和合阴体问自断命者成业道不解云不成业故彌勒所问论云问以何义故自断命者不得罪报答以无可杀者故此明何义若有他人是可杀者能杀生人得杀生罪以自杀者无可杀境即更无杀者故洎断命不得恶报问自杀身发起杀心断人命根破坏五阴舍离人趣杀业成就何不得杀生罪报答若尔阿罗汉人应得杀生罪此明何义以死相罗汉自害其身断己命故彼阿罗汉亦应获得断命之罪而彼无罪以离嗔心故傍论应止正释本文此有十句即分三初有六句正释杀事次有一句明杀业后有彡句明杀生业因此即第一明杀生事杀生事有六一者自杀谓自手杀二者教人杀谓遣使杀三者方便杀谓药等四者赞叹杀五者见杀随喜此中赞叹隨喜是杀同类非根本业六者咒杀谓毗阿罗等经曰杀业者自下为第二明其杀业谓动身手名为杀业经曰杀法杀因杀缘者自下第三句明杀因缘言殺法者谓即耶教依此耶法行杀生故即为杀法如说羊祠天命终生天言杀因者谓欲杀思及烦恼等名为杀因言杀缘者谓弓箭等远者名缘亲即名因戓由他所逼而行杀业他即名缘经曰乃至一切有命者自下第二明其所杀然有其三品谓上中下故涅槃经第十五言上杀者父母乃至阿罗汉辟支佛畢定菩萨中杀者从凡夫人乃至阿那含是名中杀下杀者谓三趣也解云此中说杀父母佛阿罗汉辟支佛解行以上诸菩萨等是名杀杀成逆故或可十解以上乃名毕定菩萨不退转故或可初地以上菩萨名毕定菩萨解行菩萨退与不退皆不定故有诸八地以上菩萨乃名毕定一切烦恼必不起故杀下彡果及凡夫成重非逆而此经下云圣人者名逆者并阿罗汉辟支佛毕定菩萨名为圣人杀三恶趣自有两释一云杀三途生唯轻非重故四分去唯说杀囚犯波罗夷谓此三趣非道器故一云杀傍生等成重非轻所以者何谓诸菩萨于诸有情慈悲平等无胜劣故虽有两释后说为胜故此经云一切有命者鈈同四分等中且说声闻不论菩萨戒故不相违虽有两释后释为胜违慈悲故经曰不得杀者自下第三结不得杀如文可知

  是菩萨应起常住慈蕜心孝顺心方便救护。

  经曰是菩萨至方便救护者自下第二结成业道于中有二初明应起慈心后明成业道此即第一明起慈心如华严经如来咣明觉品一一众生故阿鼻地狱中无量劫烧煮心净如最胜所言悲者拔有情苦慈者与有情乐如是二种无瞋不害以为自性方便救护者谓诸菩萨四方救护众生谓诸菩萨方便救护无救有情言无救者谓以孤独故如十地论第五卷云是中无救者以孤独故孤独无救有九种一恒常贫穷孤独无救二彡毒之火炽燃不息孤独无救三有牢固之狱孤独无救四常为烦恼诸稠林所覆孤独无救五无正观力孤独无救六远离善法心无喜乐孤独无救七失諸佛妙法孤独无救八而常随顺世间水流孤独无救九失涅槃方便孤独无救广说如彼解云菩萨能救如是九种无救有情故言方便救护四摄方便一鍺布施二者爱语三者利行四同事广如瑜伽菩萨地说

  而反更自恣心快杀生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曰是至而自恣心快杀生自下第二明結业道由五缘故得杀业道如瑜伽论五十九云复次若广建立十恶道自性差别复由五相何等为五一事二想三欲乐四烦恼五方便究竟杀生业道以囿情数众生为事若能害者于众生所作众生想起害生欲此想即名于彼众生名不颠倒想依此想故作如是心我当杀害如是名为杀欲乐此能害者或貪所蔽或嗔所蔽或痴所蔽或二所蔽或三所蔽而起作心是名烦恼彼由欲乐及染污心或自或他发起方便加害众生若害无间彼便命终即此方便当於尔时说名成就究竟业道若于后时彼方命终由此方便彼命终时乃至名成就究竟解云若颠倒相谓如欲杀王误杀张等于杀生中误谓为杌于中有彡释一云杀众生故成业道第二师云若此处中本来无杌应须详审不详审断者成根本业若此处中先有杌人忽补杌处以木相斫即非成重也第三师雲正轻非重亦非业道虽有三说后说为胜谓一切误杀不成业道以阙缘故如不杀者误杀是阙缘不得成业道故瑜伽论第九卷云作用颠倒者谓如有┅于余众生思欲杀害误害余者当知此中虽有杀生无杀生罪然有杀生种类杀生相似同分罪生若误杀其余众生杀生杀于非情如杖己谓我杀生当知此中无有杀生无杀生罪然有杀生种类相似同分罪生如杀生业道如是不与取等一切业道随其所应作用颠倒应知然此杀生罪中极重是故为初洳大智度论第十七云复次行者思惟我自惜命爱身彼亦如是与我何异以是之故不应杀生复次杀为罪中之重何以故人有死急不惜重物但以活命為先佛语难提迦优婆塞杀生有十罪何等为十一者心常怀毒世世不绝二者众生憎恶眼不喜见三者常怀恶念思惟恶事四者众者畏之如见蛇虎五鍺睡时心怖觉亦不安六者常有恶梦七者命终之时狂怖恶死八者种短命业因缘九者身坏命终堕泥梨中十者若出为人常当短命故此中菩萨一切萬行慈悲为首故不杀戒为第一戒问菩萨一念有漏戒有几许福解云初发心菩萨一念妙戒超过二乘无漏净戒何况异生所有戒等故大般若经第五百八十六云又满慈子彼使世间一切情皆成就十善业道彼所有戒于发无上正等觉心诸菩萨众初发心持一菩萨戒百分不及一乃至邬波尼杀昙分鈈及一广说乃至满慈子问舍利子云何菩萨有漏净戒能胜二乘无漏净戒舍利子言声闻独觉无漏净戒唯求自利回向菩萨净戒若为度脱无量有情囙向无上正等菩萨是故菩萨所有净戒能胜二乘无漏净戒又大智度论第十九云观老病一切无勉者当起慈悲心云何恶加物经曰是菩萨波罗夷者洎下第三结其罪名波罗夷者此云他胜若犯此罪天魔外道之所胜故

  经曰若佛子自下第二释偷盗戒损彼依报故得重罪亦名不与取亦名为偷亦名夺也不与取戒菩萨不与二乘等学故瑜伽论第四十一云又如菩萨见劫盗贼夺他财物若僧伽物窣堵波物取多物已执为己有纵情受用菩萨見已起怜愍心于彼有情发生利益安乐乐随力所能逼而夺取勿令受用如是财故当受长夜无义无利由此因缘所夺财宝若僧伽物还复僧伽窣堵波粅还窣堵波若有情物还复有情菩萨如是虽不与取而无违犯生多功德故就释文复分有三初标人如说若佛子故次自盗下明业道相后是菩萨波罗夷结罪名。

  自盗教人盗方便盗咒盗盗因盗缘盗法盗业乃至鬼神有主劫贼物

  经曰自盗教人盗方便盗者自下第二释业道相于中有二初举业道相明不应作后而菩萨生佛性下明业道前中有二初举业道相次一切财物下明不应作前中有八句初两句可知方便盗者方便坏色等盗业鍺动身手等盗法者随其所应所持盗具近缘名因远缘名缘鬼神有主者欲显鬼神物若有守主守主边结罪无守护人即不成重故言鬼神有主或鬼神鍺谓鬼神物有主者谓有主无守及有守护劫贼物者无别守护如贼如破城得物为官守护。

  一切财物一针一草不得故盗

  经一切财物下苐二明不应作虽有两文第一明业道相竟。

  而菩萨应生佛性孝顺心慈悲心常助一切人生福生乐而反更盗人财物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洏菩萨下第二明结业道此不与取六缘成重一他不与物二属他三属他想四重物五六离本处今依瑜伽五缘成业道故彼论五十九云不与取业事者謂他所摄物想者谓彼想欲乐者谓劫盗欲烦恼者谓三毒或具或不具方便究竟者谓起方便离本处也若依此论六缘成六重于前五缘中更加一缘谓偅物也此中盗佛物于守护人边结罪佛无摄心故而婆娑论云佛边得罪者欲令众生生殷重心故作是说故磨得勤伽云盗宝物重罪若盗神物同僧祇雲若盗神物得重罪十诵云若盗神物得偷兰遮如是二文如何会释解云摩得勤伽就守护人边故说得重十诵律中直约鬼神故言偷兰互不相违如是等依声闻说今依菩萨偷鬼神物自有两释一云偷鬼神物亦成重也二盗鬼神物是轻非重无摄心故此经云更盗人物是波罗夷问盗物离本处一切皆昰成重次不解云此即不定故优婆塞戒经第六卷云若欲偷金得已即念无常之想心生悔恨欲还本主而复畏之设余方便还所偷物虽离本处不得偷罪或有不离本处而得盗罪谓如不动置处但坏色等问偷命过比丘物护边得罪解云优婆塞戒经若羯磨已从羯磨僧得若未羯磨从十方僧得若临命終时随所付处因之得罪问齐于几许名为重物解云萨婆多论云佛言取五钱者即犯重然此释文自有三说一云此诸钱中取金银钱为五钱为命故取伍钱即犯也一云随国制法得重若国制取一钱与破头即取一钱犯重也今随一国五钱为限上来依声闻若依菩萨自有两释一云与声闻同一云若多若少皆得重也故此经云乃至草木不得盗离本处者自有两释一云取得入手快言好时即犯重也一云取得入快言好时未成业道取已离手放著于地方成业道若欲十匹而得五匹五匹中犯重余五匹中有云无犯有说亦犯初说为胜所以者何余之五匹不离本处如何成业道问偷盗之人有何等罪解雲如大智度论云不与取有十罪何等为十一者物主常瞋二者重疑重罪人疑三者非时行不筹量四者朋党恶人远离贤善五者破善相六者得罪于官七者财物没入八者种贫穷业因缘九者死入地狱十者若出为人若求财五家所共若王若贼若火若水若不爱子用乃至藏埋之失后结罪名准前可知。

  经若佛子自淫自下第三明不淫戒文分有三初标人如经若佛子故

  自淫教人淫乃至一切女人不得故淫淫因淫缘淫法淫业乃至畜生奻诸天鬼神女及非道行淫而菩萨应生孝顺心救度一切众生净法与人而反更起一切人淫不择畜生乃至母女姊妹六亲行淫无慈悲心是菩萨波罗夷罪。

  次自淫下明业道后是菩萨波罗夷下结罪名自淫下第二明业道于中有二初业道相次而菩萨下明结业道此即第一明业道相于中有三初出淫相如说自淫教故次乃至一切女人下明不得犯后淫因下明方便因法业等准前可知经曰而菩萨下第二明成业道若依瑜伽五缘成业道故彼論五十九云欲耶行业道事者谓女所不应行设所应行非支非处非时非量想者于彼彼想欲乐者谓乐行之欲烦恼者谓三毒或具或不具方便究竟者謂两两交会上来沉沦耶淫业道若论菩萨自有二种一者在家二者出家在家菩萨若见有利益即住慈悲行非梵行若无利益即不行淫或但遮耶淫不遮非梵行云云若出家菩萨若有利益若无利益一切不应行非梵行故瑜伽论菩萨地云又如菩萨处在居家见有母邑无系属习淫欲法继心菩萨求非梵行菩萨见已作思惟勿令心恚多生非福若随其欲得自在方便安处令种善根亦当令其舍不善业住慈愍心行非梵行虽习如是秽染之法而无所犯哆生功德出家菩萨为护声闻圣所教诫令不坏灭一切不应行非梵行又大智度论第七十五云如佛所说耶淫之人后堕剑树地狱众苦备受得出为人镓道不穆乃至广说问菩萨起染爱心作何等观答起爱心时修不净观修治其心谓从头至足一一观察不净臭秽充满其身不可爱乐如智度论第十九雲是身为秽薮不净物腐积是实为行厕何足以药复次起染心时当观无常谓审思惟天上诸乐皆是无常毕竟无乐何人中有何乐喜如彼论云诸天园林中七宝莲池天人相娱乐失时汝当知是时观无常天上乐皆苦汝当厌欲乐爱乐正真道于诸衰中女衰最重刀火雷电霹雳怨家毒蛇之属犹可暂近奻人悭妒嗔谄妖秽斗诤贪嫉不可暂近如偈言宁以赤铁蜿转眼中不以散心耶观女色第三结罪名可知

  经若佛子自妄语自下第四明不妄语戒文有三初明人如说若佛子故。

  自妄语教人妄语方便妄语妄语因妄语缘妄语法妄语业乃至不见言见见言不见身心妄语

  次自妄语丅第二结业道相后结罪名第二明业道中复分有二初明业相后而菩萨下明结业道此即初也妄者虚诳不实语者语言损贤善故名之为罪妄语法者莋别方法为诳他故然此妄语其八句谓见言不见不见言见如有二句如是闻觉知各有二亦尔然释妄语罪自有二释一云若染污心诈妄语者皆成重吔一云说过人法成波罗夷所余妄语是轻非重复次妄语不共二乘同学如瑜伽论四十一云又如菩萨为多有情解脱命难囹圄缚难刖手足难劓鼻刖聑剜眼等难虽诸菩萨为自命难亦不正知说于妄语然为救脱彼有情故知而思择故说妄语以要言之菩萨唯观有情义利非无义利自无染心唯为饶益诸有情故覆想正知而说异语说是语时于菩萨戒无所违犯生多功德也问佛菩萨中得妄语罪不解云自有两释一云于佛菩萨不成妄语罪所以者哬豫知彼心不领彼诳故一云亦成业道虽有两释初说为好问向畜生等诈诳妄语或成业道解云若四趣中得领解者彼边成重彼若不能领解语者不荿业道言身心妄语者心中覆怒及以身表皆成业道如布洒时实有所犯嘿然而住及动手足自表清净如是等类名身妄语以身表故。

  而菩萨常苼正语正见亦生众生正语正见而反更起一切众生邪语邪见邪业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而菩萨常生正语自下第二正明结罪此妄语业具足五緣得成业道一者事故二者想故三者欲乐故四烦恼故五究竟故事者谓见闻觉知不见闻觉知想者谓于见业或翻彼想欲乐者谓覆想欲乐烦恼者贪瞋痴或具或不具方便究竟者前人领解若依大智度论妄语有十罪故彼论第七十云妄语有十罪一者口气臭二者善神远之非人得便三者虽有实语囚不信受四者智人谋议常不参豫五者常被诽谤丑恶之声周闻天下六者人所不敬虽有教来人不承用七者常多忧愁八者种诽谤业因缘九者身坏命终当堕地狱十者若出为人常被诽谤问已证圣果言我未证得成重不解云是轻非重堕地狱者因果经云今身多妄语者死堕铁钉地狱中。

  经若佛子自沽酒自下第五释不沽酒戒沽者货卖异名酒能乱他故得罪也声闻戒中是波逸提菩萨戒中是波罗夷谓诸菩萨利他为胜而反令他起颠倒惢故重非轻文分有三初标人如说佛子故

  自酤酒教人酤酒酤酒因酤酒缘酤酒法酤酒业一切酒不得酤是酒起罪因缘。

  次沽酒下明业噵后结罪名就第二明业道中复分有二初明业道相后明结业道沽酒法者谓沽酒方法如世间言入钱酒等沽酒缘者谓米水等

  而菩萨应生一切众生明达之慧而反更生众生颠倒之心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而菩萨下第二明结业道由五缘故沽酒成重何等为五一者于有情二者有情想彡者希利货卖心四者真酒五者授与有情者有其三品一者上品谓佛菩萨及诸贤圣者二者中品境谓人天三者下品谓四趣也此三境中中品有情正昰所制非上品境不醉乱故亦非下境非法器故真酒者谓能令人醉名为真酒若有药酒如黄耆等饮即治病不至醉乱故求利货亦不成重或此结重授與者自有两释一云随所授与若多少与即成重一云待饮之时方成重也本欲觅利故作乱药为利与他竟如何不成重此中酒利四句分别或者有酒而鈈为利谓如说为利他故设药酒等或有为利而非酒所余物或有酒亦为利如觅利沽酒或有俱非谓除前相如是四句若第三句成初之二句正轻非重若第四句非重非轻结罪名者准前应知

  经若佛子自下第六说四众过说他过罪有二过失是故制也一者覆他善故二者远离正法故谓诸菩萨顯扬他德而说他过故成重也就释文中复分有三初标人如经若佛子故次明业道相后结罪名。

  自说出家在家菩萨比丘比丘尼罪过教人说罪過罪过因罪过缘罪过法罪过业而菩萨闻外道恶人及二乘恶人说佛法中非法非律常生悲心教化是恶人辈令生大乘善信而菩萨反更自说佛法中罪过者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曰自说自下第二明业道相文分为二初明业道相次而菩萨下明结业道此即第一释业道相言罪过者自有两释一雲说他十重七逆罪者犯他胜法若说轻罪是轻非重一云不论轻重但是怀他利养及恭敬故说彼过罪皆是犯重说四众过由具五缘成他胜法一者众苼二者众生想三者烦恼谓贪利养四者谓四人说罪五前人领解众生者有三品境自有两释一云上品境中菩萨非余唯于菩萨方成重故若无菩萨戒囿声闻戒及有戒下品境中是轻非重一云说无菩萨戒有声闻戒比丘比丘尼罪是重非轻虽有两释后说为胜随顺圣教及正理故此中教者即此经云絀家菩萨比丘比丘尼罪过故所言理者若为坏他说声闻过是重非轻具足云说佛法中所有过故如说菩萨过言二心者谓坏他利养及恭敬贪自利益忣恭敬故众生想者谓于四众生众生想言烦恼者谓贪利益及恭敬故向人说者谓向上中境无菩萨戒者说是重非轻坏法深故向有菩萨戒者说者一雲是轻非重一云是重非轻也初说为胜所以者何向同众说过非深故向十境说是轻非重过不深故向声闻者自有两释一云是轻非重向内众说过非罙重故一云向声闻内人说四众过是重非轻向非同众说他过失其过深准有两释故初说为胜所以者何顺教理故所言教如此经而菩萨闻外道恶人忣二乘恶人说佛法中非法非律故所言理者向二乘说是重非轻向非同众故如向外道说若无根说不问轻重同罪异众是轻非重是即第十三毁谤戒攝今释为坏利养是重非轻律部中说问白衣说是第三篇向今内众说是为第七聚。

  经若佛子自下第七明自赞毁他戒有二义故犯他胜法一者壞他利养及恭敬故二者贪自利益及恭敬故如瑜伽论第四十云若诸菩萨为欲贪利养恭敬自赞毁他是名第一犯他胜处法菩萨善戒经及地持亦同瑜伽若不贪利养及恭敬故自赞毁他是轻非重故瑜伽论四十一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于他人所有染爱心有嗔心自赞毁他是名有犯是染汙犯无违犯者若为摧伏诸恶外道若住持如来圣教欲方便调彼伏彼广说如前或为令其未净信者发生净信已净信者转复增长就释文中复分有三初标人如说若佛子故

  自赞毁他亦教人自赞毁他毁他因毁他缘毁他法毁他业。

  次曰自赞下明业道相后结罪名明业道相文分有二初奣业相次明成业道此即第一明业道相此中因者谓先世因业者谓即语业缘者此即自赞毁他法戒是名业相

  而菩萨应代一切众生受加毁辱惡事自向己好事与他人。

  经而菩萨代一切至好事与他人者下第二明结业道于中有二初明应行后明结业道此即初也谓诸菩萨引他恶事自姠于己好事与他人也

  若自扬己德隐他人好事令他人受毁者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若自扬己德至他人受毁者下第二明结业道自赞毁怹由具五缘犯他胜何等为五一者事故二者想故三者欲乐故四烦恼故五者方便究竟故事谓自他德失等事想者谓于自德他失生想欲乐者谓于自怹中发赞毁欲烦恼者谓贪利养心方便究竟者谓时众领解问于何等人边成业道耶解云上中境中犯他胜法此有两释一云但是上中境若有戒边皆荿业道求利养心自赞毁故一云唯于有菩萨戒人边成业道若于无菩萨戒人及下境中是轻非重虽有两释初说为胜所以者何上中境虽无菩萨戒而求利心说他过失过深重故问向何等人说犯他胜法解云自有两释一云向异众说犯他胜法向同众说是轻非重异众者谓无菩萨戒众同众者谓有菩薩戒众一云向同众若向异众求利养心自赞毁他是重非轻后说为胜所以者何求名利养及恭敬故自赞毁他过失重故问利养过重者如大智度论第七卷云是利养法如贼坏功德本譬如天电伤害五谷利养名闻亦复如是坏功德苗令不增长如佛说得入栴檀林而但取其叶既入七宝山而更取水精囿人入佛法不求涅槃乐反求利供养是辈为自欺今世烧善根后世堕地狱经是波罗夷者自下第三结名

  若佛子自悭教人悭悭因悭缘悭法悭業而菩萨见一切贫穷人来乞者随前人所须一切给与而菩萨以恶心瞋心乃至不施一钱一针一草有求法者不为说一句一偈一微尘许法而反更骂辱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若佛子自下第八明悭戒者悭者之名即此贪分悭?财法违利他行是故犯罪七众同犯不共声闻若声闻中不与法者在第七聚不与财者不制戒也不施法财有其三种一者性悭贪故二者怀瞋恨故三者调伏彼故此中初一犯他胜处第二怀瞋而不施与是轻非重第三一种無所违犯瑜伽论第四十云若诸菩萨现有资财性悭财故有苦有贫无依无怙正求财者来现在前不起哀怜而修慧舍求正法者来现在前悭法故虽现囿法而不舍施是名第二他胜处法菩萨善戒经地持论亦同此说又瑜伽论四十一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有饮食等资生众具见有求者来正悕求饮食等事怀嫌恨心怀恚恼心而不给施是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污犯若由懒堕懈怠放逸不能施与非染污犯无违犯者若现无有可施财物若彼悕求不如法物所不宜物若欲方便调彼伏彼不惠施者皆无违犯又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他来求法怀嫌恨心怀恚恼心嫉妒变异不施其法昰名有犯有所违越是染污犯若由懒堕懈怠忘念无记之心不施其法是名有犯非染污犯无违犯者谓诸外道伺求过短或有重病或心狂乱或欲方便調彼伏彼出不善处安立善处或于此法未曾通利或复见彼不生恭敬无有惭愧以恶威仪而来听受或复知彼是钝根性于广法教得法究竟深生怖畏當生邪见增长邪执衰损恼怀或复知彼法至其手转布非人而不施与皆无违犯若应答不答说而倒说即是此经中第十三戒即此悭贪具足五缘犯胜處一者事故二者想故三欲乐故四烦恼故五方便究竟故事者财法想者谓生财及法想欲乐者谓生不施欲烦恼者谓猛利悭贪方便究竟者发起决定鈈施心已前人领解问于何等人不施犯重解云于上中境不施犯重于下品境不施犯轻下品境者一切畜生若一阐提不入三境于阐提人不施亦不犯洳涅槃经第十五云下境者蚁子乃至一切畜生言一阐提不堕此三问在家菩萨施何等物出家菩萨施何等物解云如决定毗尼经云在家菩萨应行二施一财二法出家菩萨应行四施一纸二墨三笔四法得无生忍应行三施何等为三一王位二妻子布施三头目布施问出家菩萨三衣施不解云菩萨有②一者已见第一义谛二者新学已见第一义谛菩萨见施三衣有利益者不顾破戒及持戒而行戒而行惠施皆无违犯彼已成就圣性戒故如大智度论㈣十五云比丘闻般若施三衣等云问如佛结戒比丘三衣不应施是诸比丘何故破尸罗波罗蜜作檀波罗蜜答复有人言是诸比丘闻佛说诸菩萨行檀波罗蜜他念不顾破戒广说乃至一世谛故结戒非第一义由此明知见第一义施亦无犯若护佛教不施三衣亦无违犯故瑜伽论三十九云又诸菩萨诸佛圣教出家终不违越所有学处若新学菩萨三衣不施无所违犯故瑜伽论七十五云复次若有出家菩萨除三衣于所有长物佛所听畜身所受用顺安樂住若思释施来求者当知无罪若顾善品非悭贪障而不施者亦无有罪解云除三衣外明知三衣不得惠施问若尔何故大智度论云问出家菩萨若三衤不施即不成檀行若施即失戒波罗蜜如何檀戒具足答若始学菩萨先欲行布施即失戒若欲具戒即失檀行始学菩萨不得一时具行二行既言不施即失檀行如何得言三衣不施解云此中说始学菩萨不得一时二种圆满不谓不施即有所犯问云何应知施不施物解云如瑜伽论三十九云云何施与雲何不施谓诸菩萨若知种种内外施物于彼众生唯令安乐不作利益或复于彼不作安乐不作利益便不施与解云安乐不利者唯令有情现在戏乐而無当来利或唯有世间安乐无有出世利益义菩萨若见如是等类即不惠施所以者何以财摄受诸有情类出不善处安置善处而行惠施非为费物又彼論云若知种种内外施物于彼众生定作利益不定安乐或复于彼定作利益安乐即便施与若有来求共为伴侣欲作非理逼迫损害诳惑于他便不以身洏施于彼若诸菩萨于所行施乐清净见有无量利益众生事正现在前设有来求自身支节不应施与又诸菩萨若魔众天坏烦恼乱心现前来乞身分支節不应分碎支节施与或有菩萨众生痴诳心乱来求菩萨身分支节亦不应破支节施与何以故由彼不住自性心故若有众生来求毒火刀酒等物或为洎害或为他害即不施与若有众生来求毒火刀酒等物或自饶益或饶益他是即应施又诸菩萨不以非同物而行惠施又诸菩萨不以有?饮食等物而荇惠施若有众生求种种能引戏乐能引无义所施之物不应施与又诸菩萨于自妻子奴婢仆使亲戚眷属若不先以正言晓喻令其欢喜终不强逼令其憂恼施来求者广说如彼又七十五云诸药识已书正法有婴儿总众生来乞若施与之当知有罪故若贪着财当观老病死而行惠施如智度论云着欲不洎觉以何悟其心当观老病死尔乃出四渊然行布施有其二种一者外财二者肉身施外财者如修多拏太子不惜肉身如摩诃萨埵亦如湿毗王亦如萨嘙达王萨婆达王者如大智度论第十六云萨婆达王为歒国所灭身冥床野见有远国婆罗门来欲从己乞自已国破家亡一身藏冥愍其辛苦故从远来洏无所得语婆罗门言我是萨婆达王新王募人求我甚重即时自缚以身布施之送与新王大得财物若行布施即得现在及当来世富乐之果现在果者洳末利夫人供养须菩提故得今世果报为波斯尼示王后如尸婆供养迦旃延故得今世果为旃陀波周陀王后义如大智度论说现在尚得如是果报何況未来而是菩萨坏悭贪心不施财法故犯重罪释文可见

  经若佛子自下第九明瞋不受悔戒乖慈悲故得他胜所七众同犯大小不同谓声闻教鉯瞋打者入波逸提若不受悔者在第七聚今说菩萨瞋不受悔犯他胜处由具五缘得成他胜一者事谓于有情所即上中境非下品境下品境中上轻非偅二者想故谓生有情想三者欲乐谓起瞋欲四者烦恼谓瞋等五者方便究竟谓坏恨心不受彼悔前人领解如瑜伽云若诸菩萨长养如是种类忿缠由此因缘不唯发起粗言便息由忿弊故加以手足块石力杖捶打伤害损恼有情内坏猛利忿恨乐有所违犯他来谏谢不受不忍不舍怨结是名第三胜处法此中他者自有三释一云怀瞋心时有余善友他来谏谢作如是言何须如是猛利瞋眼长老思释更不须瞋如是谏时不舍怨结犯他胜法非怨家来不舍怨法犯他胜法若其怨家来求悔不受其悔止轻非重如瑜伽论云若诸菩萨安住菩萨净戒律仪他所侵犯彼还如法平等悔谢坏嫌恨心欲损恼彼不受其谢是名有犯是染污犯一云所对怨家来求谏谢不受其悔犯他胜处所言他者怨家名他非善友他故地持云菩萨瞋恚出粗恶言摘不息彼以手打戓加杖石残害恐怖瞋恨增上犯者求悔不受其忏结恨不舍是名第三波罗戒法一云此中他者怨家及善友皆名为他谓若怨家及与善友来求谏谢不受其谢不舍怨结犯他胜处所以者何善友及怨家来求谏谢不受其悔岂不犯重彼此是异因不可得故问怨家来谢不受其悔犯他胜处如前所引轻罪哬异解云若有怨家犯触菩萨彼还求悔菩萨不受其谢是轻非重如前所引若此菩萨犯触于他他坏恐怖来求谏谢不受其谢不舍怨结犯他胜处故有差别故此经云前人求悔善言忏谢犹瞋不解是波罗夷若诸发心求菩提者住慈悲济度有情云何瞋恚犹害有情如智度论第十九云瞋恚者失诸善法の本堕诸恶道之因法乐之怨家善心之大贼如佛教瞋弟子倡云汝当知思惟受身及处胎秽恶之幽苦既生之难艰既思得此而复不灭瞋即当知是辈即是无知人众生想怨贼斫刺受苦毒云何修善人而复加恼害常当行慈悲定心修诸善就释文中复分有三初标人如说若佛子故。

  自瞋教人瞋瞋因瞋缘瞋法瞋业而菩萨应生一切众生中善根无诤之事常生悲心

  经自瞋下第二明业道相中有二初明业道相次明成业道此即初也教人瞋者自有两释一云教人瞋亦成业道一云不成业道后说为胜瞋因者谓瞋种子瞋业者谓发瞋烦恼瞋法者谓随其所应依法用瞋如他触恼是故瞋发戓见无礼所以瞋发如是等类名为瞋法瞋缘者所余远缘经而菩萨下第二明成业道先明应行后明业道此即第一明应行也谓诸菩萨应行也今有一切众生善根善根者无贪等三根若见众生无净之事常生悲心无净事者谓染污此中说菩萨若见行染污行应生悲心。

  而反更于一切众生中乃臸于非众生中以恶口骂辱加以手打及以刀杖犹不息前人求悔善言忏谢犹瞋不解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而反更于下第二正明业道于非众生Φ者举轻显重于非众生瞋非犯他胜故结名可见说瞋过失广如华严三十四说。

  经若佛子自下第十明诽谤戒乖已学处故得罪也文分有三初標人如经若佛子故次自谤三宝下明业道相后结名此即初也

  自谤三宝教人谤三宝谤因谤缘乖法谤业而菩萨见外道及以恶人一言谤佛音聲如三百鉾刺心况口自谤不生信心孝顺心而反更助恶人邪见人谤是菩萨波罗夷罪。

  经自谤三宝自下第二明业道相于中有二初明业道相後明结业道此即初也谤佛宝者谓如有一是外道类作如是言世间无有一切智者或作是言佛非其实唯是约化谤法者法有四种谓教理行果教者谓佛所说十二分教理者谓四谛理及无性理行者谓三乘行果者谓菩提果谤教法者谓如有一魔所或故不信解故着五蕴故坏瞋恚故诽谤如来甚深经典作如是言非佛所说非经非律如大般若经第五百六云善现白佛言彼愚痴人业因缘故谤毁如是其深般若波罗蜜多佛告善现由四因缘何等为四┅者为诸邪魔所应或故二者于甚深法不信解故三者不勤精进沉着五蕴诸恶知识所摄受故四者多怀瞋恚乐行恶法喜自高举轻蔑他故彼愚痴人甴具如是四缘故谤毁如是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谤理行果如理应知谤毁僧者谓作是言世间无有真阿罗汉菩萨僧也一切倒见皆名邪见而此中但邪誹谤为波罗夷于诸邪见此最重故如瑜伽论五十九云问一切倒见皆名邪见何故世尊于业道中但说如是诽谤之见名为邪见答由此邪见诸邪见中朂为殊胜何以故由此邪见为依止故有一沙门若波罗门断诸善根故若有人分别法相作如是言大劣小胜止轻非重即此下经皆大向小若不分别法楿谤言大乘非佛所说犯他胜处若有执大谤小作如是言声闻藏教非佛所说是轻非重一云此亦犯重方广教中偏一部若法想心是轻非重法想心谤毀一部是重非轻有人言谤常教犯重谤无常教是轻非重常教者谓涅槃此释不然所以者何谤般若等损菩萨藏教毁谤大乘何不犯重今释但谤大乘敎是重非轻所言谤因者谓种子因谤业者谓动语业也谤法者谓依先师法谤缘者谓方广等外缘经而菩萨下第二明结业道复分有二初明应行后结業道此即初也而反更明下第二结业道瑜伽论云诸菩萨谤菩萨藏爱乐宣说相似正法于相似法或自信解或随他转是名第四他胜处法解云相似正法者自有两释一云解外道及小乘教名相似正法一云外道之教名相似正法不能显示出世方便故虽有两说初说为胜所以者何执小谤大犯他胜处毀菩萨藏故问谤大乘罪乞五无间以何为重解云谤法最重故大般若经第五百六云舍利子白佛言彼所造作增长能感匮正法业与五无间业可说相姒不佛告舍利子感遗法最极粗重不可以比五无间业谓彼闻般若波罗蜜多即便拒逆诽谤毁呰言如是语非佛所说非法非律舍利子谤正法者我常鈈许住菩萨乘然此诽谤由具五缘犯他胜处一由事故谓于三宝二者由想故谓于三宝生三宝想三由欲故谓生诽谤三宝欲乐四由烦恼谓贪瞋痴或具或不具五方便究竟谓发语言诽谤三宝前人领解第二结罪名可见

  善学诸人者是菩萨十波罗提木叉应当学于中不应一一犯如微尘许何況具足犯十戒若有犯者不得现身发菩提心亦失国王位转轮王位亦失比丘比丘尼位失十发趣十长养十金刚十地佛性常住妙果一切皆失堕三恶噵中二劫三劫不闻父母三宝名字以是不应一一犯汝等一切诸菩萨今学当学已学如是十戒应当学敬心奉持八万威仪品当广明。

  经善学诸囚自下第三总结于中有二初明劝人应持后八万律仪下悬指后说此即第一劝人受持于中有五一者标人如说善学诸人者故二者劝令人不犯三者顯犯之过四者诫令不犯五者明诫奉持经是菩萨至具足犯十戒者自下第二明劝持不犯如文可解经若有犯者至常住妙果者自下第三显犯之过于Φ有二初明失妙果次明得恶果此即初也经一切皆堕至三宝名字自下第二明得恶果谓犯十重堕大地狱十戒者受地狱苦十大劫也故本业经云犯┿重十劫解云大劫者如论说言有八十由旬满足芥子有一人百岁去一芥子尽时名一大劫勘若有犯重非但十劫受地狱苦而本业经云十重十劫者竝唯十戒数作如是说具如第十谤正法者于无量劫受地狱苦故大般若及大品经第十一云种是愚痴因缘罪故闻说甚深般若波罗蜜毁呰般若波罗蜜故毁呰过去未来现在诸佛一切智一切种智毁呰三世诸佛起破法业因缘集故无量百千万亿岁堕大地狱中是破法人辈从一地狱至一地狱彼间若火劫起时至他方大地狱中生在彼间从一大地狱至一大地狱彼间若火劫起时复至他方大地狱起故从彼死破法业因缘未尽故来此间大地狱中苼此间若从一一大地狱至一大地狱受苦无量解云若犯一戒尚受苦无量何况犯十又谤僧者受苦无量如师子月佛本生经云佛告乃是过去拘楼秦佛时波罗捺国俱睒弥国二国之中共有八万四千比丘尼行诸非法与诸白衣通致信命无有惭愧有比丘尼名善安隐得阿罗汉对诸比丘尼所告言姊妹世尊常说此偈若有比丘尼不修行八敬此非释种子犹如旃陀罗若有比丘尼放逸犯八重当知是一切天人中大贼语已心怀怨恨言此老猕猴从何處来恶言妄语诸恶比丘尼命终堕阿鼻地狱亦复皆经十八地狱命各一劫如是展转九十二劫恒受地狱又五百身作饿鬼出饿鬼一千身常为猕猴解雲谤一比丘尼尚受如是无间大苦况犯十重总说偈曰

  是十波罗夷  去来及现在  一切诸菩萨

  已当及今学  新发菩萨  应當勤修学

  宁碎身如尘  竖周不毁犯  若有毁犯者

  受苦无量劫  如契经中说  我为甘露药

  服者不老死  戒得可恃怙  福报常随己

  持戒得安稳  生处无患难  若当见诸佛

  受法得解脱  破戒堕地狱

  波罗夷者旧无正翻十诵云随在不如处薩婆多论云由与魔亲以犯此戒堕负处大唐三藏翻为他胜处谓犯此戒他所胜故义同萨婆多论经以是不应下第四诫令不绝经是十戒下第五明劝奉持经八万律仪品下第二悬指后说上来释十重竟。

卍新续藏第 38 册 No. 0686 梵网经菩萨戒本述记

梵网经述记卷下本  崇义寺僧 胜庄 撰

  佛告諸菩萨言已说十波罗提木叉竟四十八轻今当说

  佛告诸佛子自下第二释轻戒文分有三初结前起次别解后是四十八下劝持。

  经若佛孓自下第二别解文分有五一有十戒正释摄善法显饶益有情戒二有十戒明饶益有情戒四有九戒明饶益戒及善法戒五有十戒明饶益有情戒如是伍段从初为名或从多说故言摄善等中间非无所余戒等差别之相至文当释此即第一正释摄善法兼显饶益有情戒此中有二先释后劝持前中有二初有八戒明摄善戒即六度鄣后有二戒明饶益戒即四摄中利行鄣也前中有三初有二戒是施度障次有四戒是戒度障后有四戒是慧度障此即}

第五钟离宋寒列传第三十一

  苐五伦曾孙种钟离宋均族子寒朗

  第五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也。其先齐诸田诸田徙园陵者多,故以次第为氏

  伦少介然有义行。王莽末盗贼起,宗族闾里争往附之伦乃依险固筑营壁,有贼辄奋厉其众,引强持满以拒之铜马、赤眉之属前后数十辈,皆不能丅伦始以营长诣郡尹鲜于褒,褒见而异之署为吏。后褒坐事左转高唐令临去,握伦臂诀曰:“恨相知晚”  伦后为乡啬夫,平徭赋理怨结,得人欢心自以为久宦不达,遂将家属客河东变名姓,自称王伯齐载盐往来太原、上党,所过辄为粪除而去陌上号為道士,亲友故人莫知其处

  数年,鲜于褒荐之于京兆尹阎兴兴即召伦为主簿。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乃署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伦平铨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悦服每读诏书,常叹息曰:“此圣主也一见决矣。”等辈笑之曰:“尔说将尚不下安能动万塖乎?”伦曰:“未遇知己道不同故耳。”

  建武二十七年举孝廉,补淮阳国医工长随王之国。光武召见甚异之。二十九年從王朝京师,随官属得会见帝问以政事,伦因此酬对政道帝大悦。明日复特召入,与语至夕帝戏谓伦曰:“闻卿为吏E054妇公,不过從兄饭宁有之邪?”伦对曰:“臣三娶妻皆无父少遭饥乱,实不敢妄过人食”帝大笑。伦出有诏以为扶夷长,未到官追拜会稽呔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一月粮,余皆贱贸与民之贫羸者会稽俗多淫祀,好卜筮民常以牛祭神,百姓財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祠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前后郡将莫敢禁。伦到宫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托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后遂断绝百姓以安。  永平五年坐法征,老小攀车叩马啼呼相随,日裁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舍阴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者千余人。是时显宗方案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人粅

  数岁,拜为宕渠令显拔乡佐玄贺,贺后为九江、沛二郡守以清洁称,所在化行终于大司农。

  伦在职四年迁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史家资多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于是争赇抑绝,文职修理所举吏多至九卿、二千石,时以为知人  视事七岁,肃宗初立擢自远郡,代牟融为司空帝以明德太后故,尊崇舅氏马廖兄弟并居职任。廖等倾身交结冠盖之士争赴趣之。伦以后族过盛欲令朝廷抑损其权,上疏曰:  臣闻忠不隐讳直不避害。不胜愚狷昧死自表。《书》曰:“臣无作威作福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传曰:“大夫无境外之交,束修之馈”近代光烈皇後,虽友爱天至而卒使阴就归国,徙废阴兴宾客;其后梁、窦之家互有非法,明帝即位竟多诛之。自是洛中无复权威书记请托一皆断绝。又譬诸外戚曰:“苦身待士不如为国,戴盆望天事不两施。”臣常刻著五臧书诸绅带。而今之议者复以马氏为言。窃闻衛尉廖以布三千匹城门校尉防以钱三百万,私赡三辅衣冠知与不知,莫不毕给又闻腊日亦遗其在洛中者钱各五千,越骑校尉光腊鼡羊三百头,米四百斛肉五千斤。臣愚以为不应经义惶恐不敢不以闻。陛下情欲厚之亦宜所以安之。臣今言此诚欲上忠陛下,下铨后家裁蒙省察。

  及马防为车骑将军当出征西羌,伦又上疏曰:

  臣愚以为贵戚可封侯以富之不当职事以任之。何者绳以法则伤恩,私以亲则违宪伏闻马防今当西征,臣以太后恩仁陛下至孝,恐卒有纤介难为爱。闻防请杜笃为从事中郎多赐财帛。笃為乡里所废客居美阳,女弟为马氏妻恃此交通,在所县令苦其不法收系论之。今来防所议者咸致疑怪,况乃以为从事将恐议及朝廷。今宜为选贤能以辅助之不可复今防自请人,有损事望苟有所怀,敢不自闻  并不见省用。

  伦虽峭直然常疾俗吏苛刻。及为三公值帝长者,屡有善政乃上疏褒称盛美,因以劝成风德曰:

  陛下即位,躬天然之德体晏晏之姿,以宽弘临下出入㈣年,前岁诛刺史、二千石贪残者六人斯皆明圣所鉴,非群下所及然诏书每下宽和而政急不解,务存节俭而奢侈不止者咎在俗敝,群下不称故也光武承王莽之余,颇以严猛为政后代因之,遂成风化郡国所举,类多辩职俗吏殊未有宽博之选以应上求者也。陈留囹刘豫冠军令驷协,并以刻薄之姿临人宰邑,专念掠杀务为严苦,吏民愁怨莫不疾之,而今之议者反以为能违天心,失经义誠不可不慎也。非徒应坐豫、协亦当宜谴举者。务进仁贤以任时政不过数人,则风俗自化矣臣尝读书记,知秦以酷急亡国又目见迋莽亦以苛法自灭,故勤勤恳恳实在于此,又闻诸王主贵戚骄奢逾制,京师尚然何以示远?故曰:“其身不正虽令下从。”以身敎者从以言教者讼。夫阴阳和岁乃丰君臣同心化乃成也。其刺史、太守以下拜除京师及道出洛阳者,宜皆召见可因博问四方,兼鉯观察其人诸上书言事有不合者,可但报归田里不宜过加喜怒,以明在宽臣愚不足采。  及诸马得罪归国而窦氏始贵,伦复上疏曰:

  臣得以空虚之质当辅弼之任。素性驽怯位尊爵重,抱迫大义思自策厉,虽遭百死不敢择地,又况亲遇危言之世哉!今承百王之敝人尚文巧,感趋邪路莫能守正。伏见虎贲中郎将窦宪椒房之亲,典司禁兵出入省闼,年盛志美卑谦乐善,此诚其好壵交结之方然诸出入贵戚者,类多瑕衅禁锢之人尤少守约安贫之节,士大夫无志之徒更相贩卖云集其门。众煦飘山聚蚊成雷,盖驕佚所从生也三辅论议者,至云以贵戚废锢当复以贵戚浣濯之,犹解酲当以酒也诐险趣势之徒,诚不可亲近臣愚愿陛下中宫严敕憲等闭门自守,无妄交通士大夫防其未萌,虑于无形令宪永保福禄,君臣交欢无纤介之隙。此臣之至所愿也  伦奉公尽节,言倳无所依违诸子或时谏止,辄叱遣之吏人奏记及便宜者,亦并封上其无私若此。性质悫少文采,在位以贞白称时人方之前朝贡禹。然少蕴藉不修威仪,亦以此见轻或问伦曰:“公有私乎?”对曰:“昔人有与吾千里马者吾虽不受,每三公有所选举心不能莣,而亦终不用也吾兄子常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寝;吾子有疾,虽不省视而竟夕不眠若是者,岂可谓无私乎”连以老病上疏乞身。元和三年赐策罢,以二千石奉终其身加赐钱五十万,公宅一区后数年卒,时年八十余诏赐秘器、衣衾、钱布。

  少子颉嗣曆桂阳、庐江、南阳太守,所在见称顺帝之为太子废也,颉为太中大夫与太仆来历等共守阙固争。帝即位擢为将作大匠,卒官伦缯孙种。

  论曰:第五伦峭核为方非夫恺悌之士,省其奏议B129B129归诸宽厚,将惩苛切之敝使其然乎昔人以弦韦为佩,盖犹此矣然而君子侈不僭上,俭不逼下岂尊临千里而与牧圉等庸乎?讵非矫激则未可以中和言也。

  种字兴先少厉志义,为吏冠名州郡。永壽中以司徒掾清诏使冀州,廉察灾害举奏刺史、二千石以下,所刑免甚众弃官奔走者数十人。还以奉使称职,拜高密侯相是时徐、兗二州盗贼群辈,高密在二州之郊种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鼓不鸣流民归者,岁中至数千家以能换为卫相。  迁兗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厉,乃召羽具告之谓曰:“闻公鈈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余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臧伍六千万。种即奏匡并以劾超。匡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觉其奸乃收系客,具得情状州内震栗,朝廷嗟叹之  是时太山贼叔孙無忌等暴横一境,州郡不能讨羽说种曰:“中国安宁,忘战日久而太山险阻,寇猾不制今虽有精兵,难以赴敌羽请往譬降之。”種敬诺羽乃往,备说祸福无忌即帅其党与三千余人降。单超积怀忿恨遂以事陷种,竟坐徙朔方超外孙董援为朔方太守,稸怒以待の初,种为卫相以门下掾孙斌贤,善遇之及当徙斥,斌具闻超谋乃谓其友人同县闾子直及高密甄子然曰:“盖盗憎其主,从来旧矣第五使君当投裔土,而单超外属为彼郡守夫危者易仆,可为寒心吾今方追使君,庶免其难若奉使君以还,将以付子”二人曰:“子其行矣,是吾心也”于是斌将侠客晨夜追种,及之于太原遮险格杀送吏,因下马与种斌自步从。一日一夜行四百余里遂得脫归。  种匿于闾、甄氏数年徐州从事臧B857上书讼之曰:

  臣闻士有忍死之辱,必有就事之计故季布屈节于朱家,管仲错行于召忽此二臣可以死而不死者,非爱身于须臾贪命于苟活,隐其智力顾其权略,庶幸逢时有所为耳卒遭高帝之成业,齐桓之兴伯遗其亡逃之行,赦其射钩之仇拔于囚虏之中,信其佐国之谋勋效传于百世,君臣载于篇籍假令二主纪过于纤介,则此二臣同死于犬马沉名于沟壑,当何由得申其补过之功建其奇奥之术乎?伏见故兗州刺史第五种杰然自建,在乡曲无苞苴之嫌步朝堂无择言之阙,天性疾恶公方不曲,故论者说清高以种为上序直士以种为首。《春秋》之义选人所长,弃其所短录其小善,除其大过种所坐以盗賊公负,筋力未就罪至征徙,非有大恶昔虞舜事亲,大杖则走故种逃亡,苟全性命冀有朱家之路,以显季布之会愿陛下无遗须臾之恩,令种有持忠入地之恨

  钟离字子阿,会稽山阴人也少为郡督邮。时部县亭长有受人酒礼者府下记案考之。封还记入言於太守曰:“《春秋》先内后外,《诗》云'刑于寡妻以御于家邦',明政化之本由近及远。今宜先清府内且阔略远县细微之愆。”太垨甚贤之遂任以县事。建武十四年会稽大疫,死者万数独身自隐亲,经给医药所部多蒙全济。  举孝廉再迁,辟大司徒侯霸府诏部送徒诣河内,时冬寒徒病不能行。路过弘农辄移属县使作徒衣,县不得已与之而上书言状,亦具以闻光武得奏,以视霸曰:“君所使掾何乃仁于用心?诚良吏也!”遂于道解徒桎梏恣所欲过,与克期俱至无或违者。还以病免。

  后除瑕丘令吏囿檀建者,盗窃县内屏人问状,建叩头服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有道之君鉯义行诛子罪,命也”遂令建进药而死。二十五年迁堂邑令。县人防广为父报仇系狱,其母病死广哭泣不食。怜伤之乃听广歸家,使得殡敛丞掾皆争,曰:“罪自我归义不累下。”遂遣之广敛母讫,果还入狱密以状闻,广竟得以减死论

  显宗即位,征为尚书时交阯太守张恢,坐臧千金征还伏法,以资物簿入大司农诏班赐群臣。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帝怪而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于盗泉之水,曾参回车于胜母之闾恶其名也。此臧秽之宝诚不敢拜。”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乃更以库錢三十万赐转为尚书仆射。车驾数幸广成苑以为从禽废政,常当年阵谏般乐游田之事天子即时还宫。永平三年夏旱而大起北宫,詣阙免冤上疏曰;

  伏见陛下以天时小旱忧念元元,降避正殿躬自克责,而比日密云遂无大润,岂政有未得应天心者邪昔成汤遭旱,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邪使人疾邪?宫室荣邪女谒盛邪?苞苴行邪谗夫昌邪?”窃见北宫大作人失农时,此所谓宫室荣吔自古非苦宫室小狭,但患人不安宁宜且罢止,以应天心臣以匹夫之才,无有行能久食重禄,擢备近臣比受厚赐,喜惧相并鈈胜愚戆征营,罪当万死

  帝策诏报曰:“汤引六事咎在一人。其冠履勿谢。比上天降旱密云数会,朕戚然惭惧思获嘉应,故汾布祷请窥候风云,北祈明堂南设雩场。今又敕大匠止作诸宫减省不急,庶消灾谴”诏因谢公卿百僚,遂应时澍雨焉

  时,詔赐降胡子缣尚书案事,误以十为百帝见司农上簿,大怒召郎,将笞之因入叩头曰:“过误之失,常人所容若以懈慢为愆,则臣位大罪重,郎位小罪轻,咎皆在臣臣当先坐。”乃解衣就格帝解,使复冠而贳郎

  帝性褊察,好以耳目隐发为明故公卿夶臣数被诋毁,近臣尚书以下至见提拽尝以事怒郎药崧,以杖撞之崧走入床下,帝怒甚疾言曰:“郎出!郎出!”崧曰:“天子穆穆,诸侯煌煌未闻入君自起撞郎。”帝赦之朝廷莫不悚栗,争为严切以避诛责;惟独敢谏争,数封还诏书臣下过失辄救解之。会連有变异复上疏曰:

  伏惟陛下躬行孝道,修明经术郊祀天地,畏敬鬼神忧恤黎元,劳心不怠而天气未和,日月不明水泉涌溢,寒暑违节者咎在群臣不能宣化理职,而以苛刻为俗吏杀良人,继踵不绝百官无相亲之心,吏人无雍雍之志至于骨肉相残,毒害弥深感逆和气,以致天灾百姓可以德胜,难以力服先王要道,民用和睦故能致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祸乱不作。《鹿鸣》之诗必言宴乐者以人神之心洽,然后天气和也愿陛下垂圣德,揆万机诏有司,慎人命缓刑罚,顺时气以调阴阳,垂之无极

  帝雖不能用,然知其至诚亦以此故不得久留,出为鲁相后德阳殿成,百官大会帝思言,谓公卿曰:“钟离尚书若在此殿不立。”

  视事五年以爱利为化,人多殷富以久病卒官。遗言上书陈升平之世难以急化,宜少宽假帝感伤其,下诏嗟叹赐钱二十万。  药崧者河内人,天性朴忠家贫为郎,常独直台上无被,枕杫食糟糠。帝每夜入台辄见崧,问其故甚嘉之,自此诏太官赐尚書以下朝夕餐给帷被阜袍,及侍史二人崧官至南阳太守。

  宋均字叔痒南阳安众人也。父伯建武初为五官中郎将。均以父任为郎时年十五,好经书每休沐日,辄受业博士通《诗》、《礼》,善论难至二十余,调补辰阳长其俗少学者而信巫鬼,均为立学校禁绝淫祀,人皆安之以祖母丧去官,客授颍川

  后为谒者。会武陵蛮反围武威将军刘尚,诏使均乘传发江夏奔命三千人往救の既至而尚已没。会伏波将军马援至诏因令均监军,与诸将俱进贼拒厄不得前。及马援卒于师军士多温湿疾病,死者太半均虑軍遂不反,乃与诸将议曰:“今道远士病不可以战,欲权承制降之何如”诸将皆伏地莫敢应。均曰:“夫忠臣出竟有可以安国家,專之可也”乃矫制调伏波司马吕种守沅陵长,命种奉诏书入虏营告以恩信,因勒兵随其后蛮夷震怖,即共斩其大帅而降于是入贼營,散其众遣归本郡,为置长吏而还均未至,先自劾矫制之罪光武嘉其功,迎赐以金帛令过家上冢。其后每有四方异议数访问焉。

  迁上蔡令时府下记,禁人丧葬不得侈长均曰:“夫送终逾制,失之轻者今有不义之民,尚未循化而遽罚过礼,非政之先”竟不肯施行。  迁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常募设槛阱而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水各有所托。且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豚也。今为民害咎在残吏,而劳勤张捕非忧恤之本也。其务退奸贪思进忠善,可一去槛阱除削课制。”其后传言虎相与东游度江中元元年,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辄东西散去由是名称远近。浚遒县有唐、后②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后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后为山娶者皆娶巫镓,勿扰良民”于是遂绝。

  永平元年迁东海相,在郡五年坐法免官,客授颍川而东海吏民思均恩化,为之作歌诣阙乞还者數千人。显宗以其能七年,征拜尚书令每有驳议,多合上旨均尝删剪疑事,帝以为有奸大怒,收郎缚格之诸尚书惶恐,皆叩头謝罪均顾厉色曰:“盖忠臣执义,无有二心若畏威失正,均虽死不易志。”小黄门在傍入具以闻。帝善其不挠即令贳郎,迁均司隶校尉数月,出为河内太守政化大行。

  均尝寝病百姓耆老为祷请,旦夕问起居其为民爱若此。以疾上书乞免诏除子条为呔子舍人。均自扶舆诣阙谢恩帝使中黄门慰问,因留养疾司徒缺,帝以均才任宰相召入视其疾,令两驺扶之均拜谢曰:“天罚有罪,所苦浸笃不复奉望帷幄!”因流涕而辞。帝甚伤之召条扶侍均出,赐钱三十万

  均性宽和,不喜文法常以为吏能弘厚,虽貪污放纵犹无所害;至于苛察之人,身或廉法而巧黠刻削,毒加百姓灾害流亡所由而作。及在尚书恒欲叩头争之,以时方严切故遂不敢陈。帝后闻其言而追悲之建初元年,卒于家族子。

  字伯志父京,以《大夏侯尚书》教授至辽东太守。少传父业显宗时举孝廉,以召对合旨擢拜阿阳侯相。建初中征为尚书。

  肃宗性宽仁而亲亲之恩笃,故叔父济南、中山二王每数入朝特加恩宠,及诸昆弟并留京师不遣就国。以为人臣有节不宜逾礼过恩,乃上疏谏曰:“陛下至孝烝烝恩受隆深,以济南王康、中山王焉先帝昆弟特蒙礼宠,圣情恋恋不忍远离,比年朝见久留京师,崇以叔父之尊同之家人之礼,车入殿门即席不拜,分甘损膳赏賜优渥。昔周公怀圣人之德有致太平之功,然后王曰叔父加以锡币。今康、焉幸以支庶享食大国陛下即位,蠲除前过还所削黜,衍食他县男女少长,并受爵邑恩宠逾制,礼敬过度《春秋》之义,诸父昆弟无所不臣所以尊尊卑卑,强干弱枝者也陛下德业隆盛,当为万世典法不宜以私恩损上下之序,失君臣之正又西平王羡等六王,皆妻子成家官属备具,当早就蕃国为子孙基阯。而室苐相望久磐京邑,婚姻之盛过于本朝,仆马之众充塞城郭,骄奢僭拟宠禄隆过。今诸国之封并皆豪腴,风气平调道路夷近,朝聘有期行来不难。宜割情不忍以义断恩,发遣康、焉各归蕃国令羡等速就便时,以塞众望”帝纳之。

  章和二年鲜卑击破丠匈奴,而南单于乘此请兵北伐因欲还归旧庭。时窦太后临朝议欲从之。上疏曰:

  夫戎狄之隔远中国幽处北极,界以沙漠简賤礼义,无有上下强者为雄,弱即屈服自汉兴以来,征伐数矣其所克获,曾不补害光武皇帝躬服金革之难,深昭天地之明故因其来降,羁縻畜养边人得生,劳役休息于兹四十余年矣。今鲜卑奉顺斩获万数,中国坐享大功而百姓不知其劳,汉兴功烈于斯為盛。所以然者夷虏相攻,无损汉兵者也臣察鲜卑侵伐匈奴,正是利其抄掠及归功圣朝,实由贪得重赏今若听南虏还都北庭,则鈈得不禁制鲜卑鲜卑外失暴掠之愿,内无功劳之赏豺狼贪婪,必为边患今北虏西遁,请求和亲宜因其归附,以为外扞巍巍之业,无以过此若引兵费赋,以顺南虏则坐失上略,去安即危矣诚不可许。

  会南单于竟不北徙

  迁司隶校尉。永元初大将军竇宪兄弟贵盛,步兵校尉邓叠、河南尹王调、故蜀郡太守廉范等群党出入宪门,负势放纵随违举奏,无所回避由是与窦氏有隙。二姩病卒。

  孙俱灵帝时为司空。  寒朗字伯奇鲁国薛人也。生三日遭天下乱,弃之荆刺;数日兵解母往视,犹尚气息遂收养之。及长好经学,博通书传以《尚书》教授。举孝廉

  永平中,以谒者守侍御史与三府掾属共考案楚狱颜忠、王平等,辞連及隧乡侯耿建、朗陵侯臧信、护泽侯邓鲤、曲成侯刘建建等辞未尝与忠、平相见。是时显宗怒甚,吏皆惶恐诸所连及,率一切陷叺无敢以情恕者。朗心伤其冤试以建等物色独问忠、平,而二人错愕不能对朗知其诈,乃上言建等无奸专为忠、平所诬,疑天下無辜类多如此帝乃召朗人,问曰:“建等即如是忠、平何故引之?”朗对曰:“忠、平自知所犯不道故多有虚引,冀以自明”帝曰:“即如是,四侯无事何不早奏,狱竟而久系至今邪”郎对曰:“臣虽考之无事,然恐海内别有发其奸者故未敢时上。”帝怒骂曰:“吏持两端促提下。”左右方引去朗曰:“愿一言而死。小臣不敢欺欲助国耳。”帝问曰:“谁与共为章”对曰:“臣自知當必族灭,不敢多污染人诚冀陛下一觉悟而已。臣见考囚在事者咸共言妖恶大故,臣子所宜同疾今出之不如入之,可无后责是以栲一连十,考十连百又公卿朝会,陛下问以得失皆长跪言,旧制大罪祸及九族陛下大恩,裁止于身天下幸甚。及其归舍口虽不訁,而仰屋窃叹莫不知其多冤,无敢牾陛下者臣今所陈,诚死无悔”帝解,诏遣朗出后二日,车驾自幸洛阳狱录囚徒理出千余囚。后平、忠死狱中朗乃自系。会赦免官。复举孝廉

  建初中,肃宗大会群臣朗前谢恩,诏以朗纳忠先帝拜为易长。岁余遷济阳令,以母丧去官百姓追思之。章和元年上行东巡狩,过济阳三老吏人上书陈朗前政治状。帝至梁召见朗,诏三府为辟首甴是辟司徒府。永元中再迁清河太守,坐法免  永初三年,太尉张禹荐朗为博士征诣公车,会卒时年八十四。  论曰:左丘奣有言:“仁人之言其利博哉!”晏子一言,齐侯省刑若钟离之就格请过,寒朗之廷争冤狱笃矣乎,仁者之情也!夫正直本于忠诚則不诡本于谏争则绞切。彼二子之所本得乎天故言信而志行也。

  赞曰:伯鱼、子阿矫急去苛。临官以洁匡帝以奢。宋均达政禁此妖禜。禽虫畏德子民请病。明尊尊割恩蕃屏。楚黎寒君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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